Shownotes Transcript
对 OK 大家好我叫李麦子然后目前在纽约住了两年不到疫情之后就从北京搬出来决定离开中国我之前是在国内做女权和 LGBT 运动的大概做了七年十年对今年今年是
女权五姐妹十周年是一个好像说起来没有那么开心但是又有一些纪念意义的一个日期我是 2010 年左右开始在中国比较集中地去做关于性别平等和 LGBT 运动的倡导这样的一些活动那个时候我大学二年级暴露年龄对
所以就是可能从小吧我的父母都是比较有正义感的农民所以我是一个工人阶级的家庭长大的小孩所以我跟我的家庭一样就是比较有这种
所以我也很幸运在我读大学的时候能够做一些事情让这个中国的社会会变得就是对自己更好吧身为一个女性对女性更好 Pronoun she/her/hers nothing special
主要是太麻烦了所以今天我前面会给大家讲一下因为我提到女权无姐妹可能很多人不是很了解女权无姐妹是做什么的那我下面就给大家讲一下我在从 2012 年开始到 2015 年期间这三年当时中国发生了哪些
就是当时我们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这个青年女权行动派也不是我们起的媒体起的就是我们那个时候在中国在做什么样的事情简单来讲的话我们的策略就是 activism 行动主义这个东西在美国其实是一个非常成熟的不管说是从理论和实践上来讲都是一个非常成熟的框架但是在中国还是一个非常
就是处在一个非常初级的这样一个阶段所以我们的一些做法就是我们去批判政府就是中国政府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我们干的事那我们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呢其实我们做的事情特别多
因为时间比较久了有一些事情可能就是一个 one time thing 我们后面也没有可持续的去跟进就忘记了但是我们在那个 12 年到 13 年吧比较密集和集中我们做了特别多的这方面的倡导
那其中我们的这个议题就涉及到各个方面比如说家庭暴力我们就做了很多胡语然后还有就是这个教育公平我们也做了然后在这个就业歧视我们也做了性骚扰议题我们也做了然后这个 LGBTLGBT 反这种污名化和歧视我们也做了很多所以这是我们做的一些活动我下面就重点的讲
讲一点就是我们做的比较成功的一些案例那成功的案例第一个就是说占领南特索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听说过的可以举个手 OK
OK 很多人就是在我们做占领男生所的行动的时候他们在上高中很多人给我的反馈就是啊我高中的时候就 blah blah blah 就就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谈话所以我后来我也是慢慢的意识到说我们当年的一些行动确实实实际上影响到了呃一批年轻人呃
那站在男厕所这个行动其实诉求是一个非常这个社会上非常小的一个切入点因为它是一个小的切入点但却关系每个人不管男性还是女性还是 non-binary 他的日常的生活所以在中国社会引起了非常
广泛的舆论的讨论那个时候呢我当时微博还是没有现在这么乌烟瘴气的一个阶段那时候微博还是政治新闻一爆出来就是非常的在微博上有很多公民记者呀这样的一个情况然后做了很多直播微直播接受了很多媒体采访那从 2012 年开始我们在第一站是在广州一个叫月秀公园的地方我们去占领了那个公园的男厕所占领了大概
半个小时其实很短因为那地方人流量特别的密集所以这个活动在执行上是一个非常难的一个直接行动但是我们也邀请了男性的加入男性就是我们的托儿就是在那儿
就是比如说那男的要上厕所了那你女的如果不让他上他就情绪上会说哎这是我的厕所你为什么不让我去上他的情绪反应就会很大但是我们安排了一个男性的 tour 跟他讲道理就说哎呀你让女性先上一下吧我们男同学们
同胞等一下他就比较容易去接受包括现场我们还就是为了让这个行动变得很温和就是这些行动在警察眼里都是我们的导弹都是一群导弹分子但是其实我们现场的活动是非常的温和我们还写了一个致男同胞的一封信就讲说为什么我们要搞今天这个行动然后占领其实我们最开始也没有打算用
用这个占领这个词但是那个时候在华尔街上演的是占领华尔街行动所以我们就逐渐的就被扣上了境外势力的帽子对因为你这个占领厕所你跟占领华尔街到底有没有什么联系呢谁知道呢对
所以这个行动我们断断续续就是从了行为艺术以外我们还做了很多联名信每年 11 月 19 日是世界厕所日那这个厕所主要关注的是人家非洲很多地方没有厕所然后我们关注的就是中国这个女厕所不够的这个问题包括我们当时还安排了全中国十个城市的志愿者去做厕所调研我们的调研方式非常的原始
走进男厕所数到底有多少个坑位对包括他们有很多那种小便池后来我们发现原来男厕所的位就是坑位其实比女厕所是多的大概是 1.5 比 1 就是男厕所的坑位是跟性别的需求它是一个倒挂的一个关系对那当然其实大家听我现在讨论的这些东西大家会觉得这个其实我在谈很 Bannery 的
用一个 concept 的框架在讨论这些问题那就是我想说就是说当我们要做社会运动的时候我们比如说一个一个 inclusion 或者说一个就是 diversity 是我们的一个终点但是当我们在当下的环境上我们想取得一些进展的时候我们是必须立足于当下的我们的策略也必须是贴近于当下的我们也没有办法
去宣扬一个比如说我们要无性别厕所其实我们当时提出了这样的概念但是在媒体中直接就被忽略掉了因为它不是主流的概念所以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我们要在既有的这个框架里找到一个我们能够跟主流对话的一个渠道然后
从而我们去推进所以果然在 2016 年住建部就出台了一个政策就是要求男女厕所的比例必须是女的比男的是 1.5 比 1 所以这个是从建筑政策标准上的一个调整所有的建筑师所有的地级的这些住建部的这些部门都要根据这个国家的标准去改他们新的这个标准所以这是一个非常
就是从结果上来讲非常成功的一个案子就是从一个一群女大学生制造一些舆论然后后面持续的去跟进做调研做联名然后这样一些活动到政府自己真的去调查但政府去调查的时候我们就比我们的诉求就缩小了很多我们要的是二比一的一个厕所比例这因为什么呢因为这个是台湾他们就是在
中央车站的厕所他们就是 2 比 1 这样的一个比例他们后面改的所以我们是借鉴了别的地方的一些好的经验我们去提出的但他们自己做了调研以后发现说哎呀你们也就 1 比 1.5 吧所以这个政策到落地的时候还会打折扣那后面我会讲到反家庭暴力法其实也是类似的那但 anyways 我们就是可以看到就是有中国其实是曾经
或者说现在也有有这样的空间就是说你可以自下而上的做出一些政策上的一些改变 OK 这个是当时我们做的一个小问卷也是很有意思哈就是你觉得现在的错位比例是否合理所有人都写不合理所有人都贴不合理就是也是一个一种公共参与然后他妈妈带着小朋友小朋友也参与进来有一个小男孩他也觉得这个现状是不合理的 OK
这个是我们后续搞的一些自制马桶然后去广州城关门口坐着这是我对
然后后面就是反对家庭暴力那反对家庭暴力这个也是在女权无姐妹就是当我们 2015 年在做一个反对性骚扰在策划一个反对性骚扰的三八妇女节的活动的时候我们还没有搞这个活动警察就上门从北京广州和杭州三个地方抓走了五个人其中一个人就是我然后关押了 37 天罪名是寻衅滋事
这个大家听起来非常熟悉的配方对然后审了 37 天发现我们都太年轻了好像主要是还没干这个事就被抓了然后证据有点不够然后就把我们放了对然后这个就是我们 12 年搞的事情 12 年我们当时在前门大街前门大街就是我们看我们选取这个地点是很有意思的我们没有去天安门广场我们去了一个旅游区
前门大街跟天安门广场就隔了也不太远隔了个广场所以就是我们知道有很多天安门四毛巷的人他们最后就是会被警方就是去查呀或者怎样但是我们当时在前门大街出现的时候警察还没有来那保安看见我们就觉得穿婚纱的结婚好像又不是结婚那是干啥的
然后我们后来就发明了一套话术就是大学生做那个社会实践
对如果你干啥我们可以主动出击保安叔叔您好我们现在是我是中国传媒大学的大学生我们现在要做一个艺术类院校整艺术类院校的对做一个社会实践然后就把它蒙骗住了这是我们后来做街头行为艺术的一种策略会让这个 de-escalation 让他们去放松警惕所以这个行为艺术是我当时和
国内一些当时是我们国内都是一批几乎是同时的女权主义者包括吕萍包括肖美丽包括韦婷婷当然是女权无姐妹之一我们当时在有一个公共空间叫一元公社就是每个人进来都得捐一块钱就是象征性意义的这种 charitable 的这种 public space
在他还没有被关闭之前我们在这个里面我们当时是女权之声有一个小的办公室在里头我们讨论说今年的
情人节我们要做点什么呀就是 2012 年的 2 月 14 号然后当时当时吕萍就提出一个概念就是说我们可以去搞一个就是亲密就是 214 是干嘛的就是小情侣对吧酒店爆满就是主要就是一个庆祝亲密关系的日子里那那女权主义者要干些什么呢要去扫兴
去告诉你们就是这个这一天也会发生很多亲密关系暴力所以就是让人就非常不讨好的这样的一种一种行为但是也却恰恰是这样的一种就是一种价值取向能够让我们真的去讨论说 OK 亲密关系中存在的暴力家庭暴力当时是 2011 年年底疯狂英语里昂的这个家暴案当时就是被丽华娜
利华纳是 Kim 的三个孩子被 Kim 曝光出来所以我们在街头的倡导中我们在前门大街从头走到尾走了 20 分钟直到最后警察来了以一群不正经的女人为由把我们驱散之后就散了散了之后但我们活动已经举办完了然后记者都拍完照了环球时报英文版还有 China Daily
就是这个环球时报大家都知道现在是干啥耿直哥啊就大概这些你都知道他们是干嘛的但那个时候我们的关系其实还没有很敌对
就可以看到就是中国是经历了一个从一个灰色地带到一个黑色地带这样的一个过程对所以那个时候是 2012 年然后我们后续又做了很多行动这个是我当时在声援这个声援 Kim 他的这每一次的开庭然后我还见到了李扬李扬从法庭里走出来的时候说以后别整这些臭事了
他认为就是我们在做一些无聊的事情这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施暴者并不认为自己有问题的一个行为所以我们也要理解这个施暴者的心态不代表我们认可他但是我们要了解他
这是另外一个我不知道大家知道的是四川滋养的一个常年遭受家庭暴力的女性叫李燕她在她丈夫喝醉了要拿鸟枪打她的屁股的时候拿起枪把她老公给打死了后面还有分尸碰尸这样的恶劣的情节最后他们当地的家属群青积分要求判这个人死刑的时候最高院是核准了
就是判死刑和核准是两个步骤那么核准了一般就是七天里内就会执行死刑那在这个其实是从体制内获得的消息在这个妇联内部和在这个妇儿工委还有在这个亲妇联的这些妇女组织里面他们先把这个消息传出来
传出来了之后呢那我们就说那这样不行啊那这个受暴杀夫判死刑这个在社会上示范意义是非常差的那我们不能让这样的一个事情发生然后我们就去做了这个法庭法院法院门口的这个行为艺术就是我不要成为下一个李燕然后把自己裹成木乃伊然后这是周末去的啊法院不上班
时机也很重要知道吧就是如果你上班人家有罚警的罚警在门口他会干扰你的活动所以你整一个没人的时候你去做这件事情就会降低你行动的风险所以行动的过程当中你会发现随着你行动的逐渐的增加你的经验其实也在逐渐的增加所以到了 2016 年这个是我们另外一个行动就是裸胸反家暴这个就是比较艺术化的一个表达就是
向来女性的裸体都是被当作是一种色情的产物但那都是在男性凝视下的女性的身体对当女性自己把自己的身体亮出来的时候例如这就是我对你会发现没有人认为这是色情的图片对反而他们会觉得他们会问我男的女的
对他们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对就是所以这个是一个就是 my body is a battleground 是一个这个非常好的一个实践那当然这些图片曾经在微博上存活了长达几年之久啊就是微博上竟然会允许这样的图片的存在
你现在是很难想象的但是后来逐渐的就网络上就逐渐的这些东西都被清理掉了然后这里面其实有很多诉求啊这个反对卫生巾羞耻然后这个男性对吧男性也可以就是有这样的一些表达其实有很多
在 2016 年中国通过了反家庭暴力法然后在 2017 年 3 月 1 日开始执行虽然这部法很弱很弱但是他也出台了劝诫令保护令要求公安机关要作为居委会要参与其实防治家庭暴力是全社会的事情除此之外我们还搞了一些别的事情例如说踢光头行动大家踢过光头吗
可以剃一下不剃光头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就回应那句话不生孩子的女人你的人生就不完整对所以当时我们是发现了这个教育部在小语种和军队相关的一些专业里面它是限制女生的比例的而且它会对男性降低录取分数线高达 30 到 40 分左右这样的一个幅度这个在当时 2010 年开始中国女大学生的比例就已经超过男性了
就是说明女性在教育领域的表现其实是优于男性的但是因为这样的一个趋势引发了这个社会对男孩危机的广泛讨论然后就出现了这个双重分数线然后当我们去
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教育部作为中国政府里面相对最开明最弱最没有权力的那个部门他们就取消了针对小语种专业的双重分出线在后面在录取的时候就没有类似的现象了所以这也是我们的直接行动导致了一个好的结果那教育部就把这个政策取消了所以他就承认了这个歧视的存在
然后后来我们还有一个美团的孕妇找到我们机构我是大厨对当时我们就是去美团美团是一个特别扁平化的管理他们 CEO 叫王鑫他们老板就跟他们在同一个办公室里大厅里工作那都是我后来去了才知道的当时不知道然后我们就去了美团然后化妆成了各种职业的比如说这是啥我也不知道艺术家这是
这是厨师 护士家庭主妇 医生化妆成了这个然后去美团门口然后发了一些因为他们是因为一个中层管理怀孕了就把他辞退了
对后来这个人是这个人当事人是通过调解结啊美团跟他调解赔了他钱所以这个事就结束了有的时候我们也并不一定我们帮助一个当事人的时候我们是以他的利益作为最大化虽然是一个影响性的诉讼案件但是我们也会考虑当事人的利益所以他决定和解我们就和解了最后要给我们捐钱我们也没收不过我们机构后来也被政府端了哈哈哈哈
对 然后这个是一个就业骑士就是马户这个人呢他想当这个快递员然后最后他发现邮政这个上层的领导不允许女性从事快递员的行业他已经把这个假日的饭盒啊各种工具都准备好了的时候他在这个资料递交上去的时候遭到了驳斥而且这次的对象是国企国企
国企的脸皮有多厚呢从始至终没有出席过开庭最后法院也只是判他赔赔理道歉对 法院就是赔理道歉对 然后就是这个举国体制有的时候也会存在这样的问题就是脸皮厚得很你再怎么去抗争那最后这个案子是赢了
而且写进了最高法院的司法解释司法解释就有点像欧美的这种判例法它在判决的时候是有参考效应的所以根据我们当时制造了很多影响性诉讼的案件所以我们做事情的方法也不仅仅是通过上街我们也有法律诉讼 legal litigation 这部分
然后反对性侵害就是其实这个话题是一个就是 gender based violence 基于性别的一个暴力所以它的涉及的范围特别广泛有性骚扰有强奸有这个职场的还有这个陌生人之间的还有家庭暴力的针对儿童的
甚至针对男童的都有很多所以这个就是当时上海地铁站的一个行动叫我可以骚你不能扰非常响亮的一个口号就是直戳问题的这个本质顺便带有一点荡妇的属性拒绝了这个荡妇的羞辱至 2012 年然后这个是当时就是肖美丽在做的一个美丽的女权徒步她从北京徒步走到了广州
大家如果毕业了就没有想好自己以后职业规划也可以走一走我觉得挺 meditation 的对就是一个疗愈的过程这现在如果是那个人比较多一块走还带点劲一个人走可能多多少少有点无聊然后剩下的就是一些我们做的一些活动就是小红帽小红帽是典型的一个柔弱要被大灰狼吃掉这样的一个形象那我们就是小红帽可以有不同的性别角色的展演
就是 OK 除此之外我们还做了恐龙杀死女同性恋的活动在后海荷花市场那附近做的然后就是就在 517 这一天就突然间就倒地不起了就死了对然后我们还做那个女就是同性恋站座的这样的一些行为就是在那个就不是那个地铁上有老幼病残孕专座吗然后我们就贴一个同性恋专座对
然后就有人就看见了就犹豫了几秒不敢做就是就是就是就是一个比较戏谑的方式其实做行动真的挺好玩的跟跟搞学术就很不一样我觉得然后这个是这是我的初婚就是政治婚姻
是当时美国同性婚姻合法化之后我们就询问着做点啥呢刚进局子刚出来这 2015 年 7 月 4 月 13 号放出来的所以这个刚出狱也不能搞点太激进的在上街估计有点够呛那干啥呢结婚吧家务事你总不能管我吧那对然后就搞了个婚礼然后来了 20 名记者和 20 名亲友
背景板都是我的亲友们临时帮忙布置这段婚姻以失败告终哈
对所以所以这个现在你们搜百度搜北京一对女同性恋结婚你们还能搜到我们当时结婚的消息然后我们俩的头像被端传媒被反正就用了很久吧就是大家都都 actually 大家并不开心并不特别关心你们是不是分手了还是离婚了或者咋的 wikipedia 也是最后找一个马农朋友帮我们编辑了就是离婚了
对就是这个个人级政治也是有点麻烦的所以大家以后也这个边界可以考虑一下是否要这么献身给社会运动哈对就是几乎就是我觉得我做社会运动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什么隐私吧就包括我谈我自己的家庭也是这样的一个情况所以大家可以看到就是说环境在变化
但是人作为一个行动者我们一直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寻找行动的空间所以空间是一直都在的
只是看你想不想去发现这个空间然后我年轻的时候我就觉得只要你想做没有你干不成的事对所以就是有那么一股冲劲吧但是到现在呢就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只不过我会更加的从一个以前是一个行动者现在更多的是一个组织者的角度去考虑事情对尤其是当你变成了一个
所谓的 public figure 的时候当你发现印度的女权主义者在声援你韩国首尔的我那个朋友叫 Nayan 她去韩国首尔的中国大使馆去抗议然后中国大使馆 push 首尔警方要把她
惩罚她最后她上了法庭就是罪名跟我一样 disturbing the public orders 对就是她也上庭了最后没有被罚款 luckily 所以我们看到就是全球的女权主义者他们的处境几乎都是类似的尤其是东亚跟我们一墙之隔的这个韩国他们的处境也是一样他们所面临的罪名也是一样的那
这个时候我就意识到说你不再只是代表你自己那你也要继续去更保持这种国际上的对话然后女权无姐妹之后我发现就是很多人不知道中国有女权主义者
或者说女权主义行动者大家是不知道的我们发现就是原来的这个国际舞台上跟中国跟国外保持联系的方式更多都是学术上的交流没有这种行动上的交流包括就是在我们行动之后我发现很多中国大学的老师开始讲我们的案例了就他们可以把中国自己人的抗争的故事
放到中国的女子学院山东女子学院中华女子学院这些女子学院去进行一些讲解的时候你会发现说这些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它们还是有意义的能让我们了解过去然后让我们想象我们当下在一个离散的这样的环境下我们可以怎么样更好地做我们自己
OK 这是反逼婚的这个现在就是就是这个好像不结婚已经成了敏感词在小红书上然后独立女性这个 tag 也已经被拿掉了所以现在就是这么一个环境但是当时呢我们是在北京东直门地铁投放了一个反逼婚广告一开始这个广告就是这样的
就是拒绝结婚对然后最后变成了一个小太阳写妈妈人生很大生活也就是单身也可以很幸福最后变成了一个特别温和的一个广告但我们投放花了三万块众筹的钱很快就筹满了所以
当时作为段子爵孙联盟的急先锋就是搞了这样的一个众筹的活动就是我们在尝试跟商业机构去就是有钱不赚王八蛋他们要的是钱然后我们要的是曝光最后发现还真整了一个这么广告出来但是只不过跟我们原先设定的那个母版就是差距实在是有点大
女权无解魅之后呢就是中国的女权议题就政治化了那政治化的后果就是所有的这种倡导活动可能很多时候都转到地下了那对于很多行动者来说这个其实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一个时期对大家可以看一下这个我们当时设计的是长这样的后来是变成这样了其实你都知道这个
行动和现实之间的差距就是我们想象中的和你实际上能登到这个广告牌上的就是这种公众的展演的在这个审查的力度是有多强
因为这些广告最后都是要经过这个工商部门的审核的他们有特别严格的规定包括在 17 年以后像这些性别表达像娘娘腔啊同性恋这些几乎从荧幕上就消失了所以大家可以看一下这个就是我们这个设计师设计的广告公司给 twisted 成这样了就是对啊我们还有单身好自在热线啊
对所以那个时候就是我们可以用很多种方式去做这个倡导我们可以看到这个就是东芝门那个地铁就很典型的那个什么 C 出入口乱七八糟的就是就这么一个倡导行动 OK 那这个就是我们后续参与的就是斯坦福的那个游泳健将抢奸案就是 Say My NameChanel Miller
她的故事然后我们后续就开始参加一些全球的倡导也开始跟很多不同国家的女权主义者进行一些联系然后包括就是到了纽约我们成立了
女子主义很多各地的女权小组然后也是从慢慢的从这种女权行动主义工作坊开始做慢慢做起来那我们发觉了工作坊是一个脱口秀是一个很好的倡导的这样的一个方式然后而且离散是一个趋势会就是尤其是疫情之后有大批的人从国内走线到了美国
还有就是我这边成立的亚洲彩虹合唱团也是一种我们做倡导的一种方式如果大家想加入可以扫码硬广对然后这些就是高中生了就是很多高中生当然我们讲的是青年女权行动派就是大家都是青年对青少年最近看一个那个 Adolescence 那个
剧讲一个 13 岁的小男孩把他的同学连捅七刀给捅死流血流血不止身亡也引发了社会的广泛的讨论就是说那个男性气质已经影响到了或者说其实他早就影响到了 13 岁或者说年龄更低的小孩我在监狱里的时候我见过一个 8 岁的小男孩那个手铐戴在他手上感觉下一分钟就要掉下去了
对然后我的预审就是我那个警察对我说你知道这个人这小孩干啥了吗我说不知道他干啥他说强奸强奸一个八岁小姑娘我就是监狱真是一个开眼界的地方啊有空可以去逛逛对就是就是你真的能看到就是说你在外面的社会看不到的东西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儿
就这样就进了局子而且是那种承认的后面可能会被转到稍管所或者怎样或者说他有可能也是被冤枉的但是我就觉得这个小人的未来我感觉就没什么未来了呢对然后我在监狱里的时候我监狱里的大部分人都不是受过良好的就是至少说没上过大学的有小偷
偷了超过一千块钱就可以入刑有贩毒的贩毒也自己吸毒对进看守所的好处可以强制戒毒对然后还有法轮功的每天盘腿的腿盘得比谁都好还有印度尼西亚电信诈骗引渡回国的说我是被骗的是不是被骗咱不知道反正是进局子了还有搞电信诈骗的 19 岁的说我还要半年就出去了出去我还干这个所以你会发现这些
这些是你的生活中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还有一个维吾尔的穆斯林他呢是因为不小心点了一个爆孔的一个东突的还是什么的视频就被定义为恐怖分子然后关进来关了三十天然后就出去了所以就是真的是一个呃
还有植物侵占罪啊当财务的可能侵占了一些钱天天数钱可能心态就变化了阿克斯主义理论就是异化了对所以我觉得进监狱是一种进局子吧看守所还没下派到监狱没判比较幸运是一个非常好的田野调查的机会对然后也非常的 meditation 为什么呢再也不用写项目报告了
那个不用不用工作了工作跟你再见了然后说这不用工作的感觉可真好但是说实话里边有点无聊哈对你还是得想办法就是有一些用物之地对所以所以就是说嘛这个当然就是大家可能进去的这个概率也不太多哈
对但是我就想说这个经历其实不是一个不是一个坏的经历对我来说我觉得是反而是一个让你成长让你去思考的这样的一个经历当然一定程度上也是给我带来了非常大的一些创伤曾几何时我特别不愿意跟这种公共政府的部门打交道医院居委会都不喜欢他们我觉得他们会想各种办法刁难我
就是你脑子里的这种这种 PTSD 它就会反反复复的去上演包括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他们敲门做 maintenance 我都会 pacnic attack 我都会警察要来抓我了就是仅仅是敲门这样一个动作对 ok 所以所以就是我们现在在纽约虽然说这川普政府天天作妖但是整体上来讲我们还是有非常多的可以行动的空间
OK 那我就先讲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