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用声音碰撞世界生动活泼嗨大家好节目开始之前想和大家同步一个消息我们生动活泼为青少年制作的新播客 Knock Knock 世界马上就要上线一个月了距离早鸟架结束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原价 365 元的节目早鸟架为八折也就是 292 元 4 月 30 号及以前都可以购买 5 月 1 号之后将恢复原价
目前节目已经更新了 12 期,像是少年群体中很流行的卡游,时下关税等热点话题都在节目中有所解读。感兴趣的家长们请别错过优惠,可以查看单击简介了解详情。
嗨 大家好 欢迎收听声东击西我们一起用对话来发现更大的世界我是许涛那今天会为我们带来不一样视角的嘉宾有两位一位是创新学校探月的高中语文组组长李若晨哈喽 李老师 你好哈喽 许老师 你好然后另外一位是我们的老朋友是三联生活周刊的副主编吴琪老师许涛好 大家好
对 然后今天我们是把这个这样的嘉宾阵容亮出来是因为我们要讨论一个跟教育相关的话题然后由头是什么呢也是因为其实之前我们有一期节目是采访了探阅的校长 Jason 然后讨论了说 AI 时代下
我们接下来的教育它应该是什么样那这期节目出来之后是有听众给我们留言说要不要讲讲那个 AI 时代下的文科教育我就觉得这个题还是挺有意思的因为去年前年也好其实有很大一轮的讨论是在关于说文科你不要去选择文科像那个有一个比较网红的给大家怎么填报志愿给建议的这样的一位老师就说你最好不要选文科了
然后包括 DeepSeek 这种 AI 出来之后可能大家都会有去尝试生成一段文案啊或者写一段小故事呀其实大家也会发现哦他写得非常的好他写个诗也写得比我们现代人要写得更好然后也包括上个月其实我有见了科幻作家陈秋帆他其实有跟我说他觉得 DeepSeek 现在写的作品可能可以超过就那种短的啊短小的作品
是可以超过 90%的创作者所以他也写了一篇小文章说就是是不是我们要重新去想我们要的语文教育文科教育是什么样所以我们今天讨论就是这个话题就首先我们三个人全都是文科生对不对吕老师是北大中文系毕业的然后吴琦老师是新闻我是新闻五大新闻学院的我经常在笔设练的低端因为大家会说新闻无学然后你居然花了那么宝贵的时间去学新闻
那个时候就这么说吗那个时候录取分数是比较高但是进去之后才发现老师们自己就会说哎呀怎么教呢本来就是新闻无学所以我们当时就说哎呀我们这是不是高开低走就是那么高的分给咱们弄进去然后就发现这个职业生涯伴随着主流媒体受到的挑战传播形式的挑战加上今天 AI 的挑战说我们好像是一个高开低走的路
所以你听这个论调就已经听了有 20 多年了所以挺有意思的 其实挺有意思你们的记者是不是这段时间或者说这半年来有报这样的选题吗对 是我们一个挺重要的选题而且它是一个很母题性的选题就是 AI 与教育它会孕育出很多不同的小的话题我当时把这个题给毙了
就是文科教育的衰落为啥就是我觉得这里头有几个不同的命题要讨论对它当中好像有那么似是而非的问题在这里就包括那个我想要找到李若晨老师来跟我们一起聊的时候在那之前其实我有问探月的高中部的校长
他就问说你想要找的这个文科的老师他是狭义的文科呢还是广义的文科我也觉得他问的一语中的因为当我们说文科教育的时候可能大多数人第一反应得出来那个想法它是杂揉在一起的所以我觉得我们要不要就是在开始我们接下来讨论之前我们先来区分开来说一下这样听众可能也会以后再听到这样的命题的时候知道我们究竟在说的是什么吧
我自己想到的可能是人文社科类的在大学的这个对有一些是非常偏应用的就比如说市场营销企业管理那我觉得这些学科可能在今天包括广告学大家也嘲讽过吗就是实际上在今天你专门为这样的专业去培养人它实际上已经和市场的变化差别非常大了
另外一些我们会说到比如建筑学不建筑学不是纯文但是还要包括新文学会出现断崖式的就是招生人数的变化我才知道我们顶尖的学府的这个建筑学的招生受到的影响非常大对 非常大那其实这背后就值得讨论了就是你是出于对这个专业的兴趣以及对人文素养的追求还是简单的因为就业
就是我们很多时候是把对就业前景的变化投射到我觉得这个专业都不值得学我觉得这好像又是一个不同的议题但是如果我们只是看到比如说确实一些因时代而生的突然蓬勃的一些专业它今天市场变得萎靡而减少我觉得那是非常正常的
嗯但如果是一些经典性的我认为是基础学科哈就是又被变成了无用的学问或者是奢侈的学问啊觉得它在当下就是以技术狂潮的新一轮的驱动中是没有用的我觉得这反而是非常值得讨论的嗯
我还特意去我说要定义文科究竟是什么然后我还特意去 wikipedia 上面去找了一下然后他给的定义是说文科其实相对于理科而言它是更加和人类智慧的这些知识打交道的这样的学问我觉得至少还是比较公允的
然后当然这个文科当中也分为更加基础性的文士哲像李老师的中文系肯定是更加偏狭义文科的这一类当然也有更加广义的更加偏应用的就刚刚我们说的法律呀社会学呀人类学呀或者新闻学等等等等这些是
然后的确现在其实如果说到那个专业他出现一些问题的话其实也不光是文科的专业我觉得这个是必须得要指出来的因为我知道那个像伯克利啊斯坦福有一些理科的本科生学 computer science 计算机科学出来他也会遇到就业的问题因为 AI 正在替代他所以
之前的专业设置是不是符合现在社会的对于人力资源就把人力也能作为一个资源来去培养的话那可能它就有一种错配可能这是一个问题然后当时我在想这个选题的时候我也在想说对于大学的文科老师究竟是怎么想的所以其实我也有去问大学的恰好是新闻写的一位那个老师他是怎么看这个问题
他给我说的当然他说那个其实在大学里面看到这个文科教育的危机他会分成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的确是一个这个专业设置的问题他跟我讲了一个非常让人觉得很好笑但又很可悲的事情是说前几年新闻学衰落了但是这个学科又似乎要日新月异的要跟上这个变化所以他们是有调这个课标
所以他们这个课标是冲着新媒体去调所以觉得新媒体也许可以容纳大量的毕业生但是我们也都知道嘛就这两年你说一些新媒体大的新媒体公司去年都在裁员啊什么
所以这些起码就是他所在的学校的学生依然是毕业及失业变化太快了是吧对完全跟不上所以就是这个是专业设置的问题然后与此同时他说到另外一个问题他是说因为在新闻的这个专业当中其实有些课你必须得要读大量的这种非虚构的作品就是媒体报道的作品长篇的这种特写等等他又会发现现在的学生他们没有耐心读下来他们
他们没有像以前的学生那样读完了之后引起那种强烈的共鸣然后更别说再去写写得功底也非常的差然后我一想好像也是现在我们在招实习生或者是招新人的时候的确会发现要找出一个让我们觉得还比较满意的笔试有点难哦
吴老师笑了我是觉得以后写作可能是少数人的技能它不用每个人都会它也不是每个人的特点所以你在三联在招新人的时候也遇到这样的问题了就能够看到这样的趋势是吗其实因为这个新文学还有一个角度说新文学是人学
就是你要跟人打交道的一个学问嘛那实际上我们现在比如说培养新记者遇到了最大的不同就是在跟人打交道方面的不同都还不是写作就是说如果写作跟以前的人有什么以前的老记者的这种流畅度有不同我们都觉得还不是很明显的问题要去解决但是前端就是跟人打交道投身到一个真实的世界中去就是毫无保留地感受它好像是一个更大的困难谢谢
现在的年轻人特别体面和特别有边界感所以他们会不停地要问就是一个灾难发生之后比如说这个家庭刚刚经历了一个新人的去世他会觉得那我去打扰这个家属这本身是不道德的
是吧如果这个家属在拒绝他的时候还有情绪那对年轻的记者来说就特别承受不了啊因为他会觉得我的打扰带来了对方的难受嗯
然后这个他的心理压力会非常非常大所以就感觉其实跟人打交道和怎么看待人和人的关系和怎么看待记录的意义好像在今天其实又重新变成一个重要的议题然后才是写作因为你得先采访所以如果说新闻我们换个角度它是一个人学的话
那实际上它会比简单的某一门课要丰富得多嗯那同时理想中的老师是一个人格的感染者就是哎这个老师是有人格魅力的让我看到一个活生生的投入到当下生活中的一个提问者那个感染力是很重要的嗯
但是我们都还是在学比如说新媒体的剪辑我们又把它全部技术化了对那其实和我们最后的培养的目的可能还是有差别的所以那个是如果是只是学剪辑那是一个工具人的作用
但是我们今天不有句话吗就是 AI 在想变得越来越像人但是我们现在培养的人就是越来越像机器所以这是一个很值得我们今天重新讨论的话题所以我不知道那个李老师怎么看因为毕竟你们是在为大学输送有你们基础的养料的然后大学老师说怎么现在学生好像没有那个这个写作的技能然后吴老师又说别说
就我不知道从高中这一端来看的话就现在出了什么问题如果说我的观察的话因为我确实感觉这几波的就是信息化的智能化的进程确实对我们人的生活方式是有一个很大的影响和改变的比如说我们这几代人吧我觉得我们成长过程中可能阅读和写作就是我们的生活方式之一
就是我们去寻找共鸣寻找理解然后去表达自己跟别人沟通交流的方式但是比如说自媒体的出现其实就完全改变了这个节奏像现在的孩子们呢他们获取信息或者说他们感受到这种共鸣啊这种世界的丰富它都是通过自媒体通过视频的形式那这种形式它首先是
确实是高效的就从一个角度讲确实是高效的那另外一个角度呢它承载的信息可能刺激性更强但是那个丰富和细腻又差很多所以
所以我感觉刚刚这个吴老师提到可能年轻人他们在感受生活的层面上好像变得一方面更敏感了一方面又更迟钝了我觉得这个部分就是当年轻人习惯了通过一些非常直观的非常快速的这个呈现的方式去获取和感受这个世界其实他很少有空间能去停下来我琢磨一下这个信息是什么
这个呈现出来的这个现象这个场景到底对我的内心会有什么触动也好啊有什么带我走向什么更深的思考啊其实就感觉现在的这个交互的媒介它把这个空间压缩得很小很小嗯嗯
所以我会观察到孩子们他们确实很难静下心来说我看一个很好的小说作品看一篇非常好的散文他去感受这个里边的美那个情感悲伤也好快乐也好他很难说从文字里面去获取这个东西其实像我们在
在语文课上我们就很努力地在去对抗这股来自于社会上的这些变化所带来的孩子们丧失掉的东西所以就说即使是创新学校所使用的手段已经会有更大的灵活性但是面对的其实还是同样的这样一批孩子的同样的问题对 因为时代是这样的他们不管在什么样的学校场景里边其实他们的业余生活是相似的
比如说我们接一波新的孩子你可能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慢慢慢慢地告诉他说你可以坐下来慢慢地去看这个书你不用着急我也不给你评分然后你就去享受这个过程然后你所有的阅读之后的感受想法体会都是 OK 的
都是好的都是值得被看见和被表达的就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把他们从一个很躁动的然后我就是让你快点告诉我是什么然后你这个要不要打分然后我对我未来有什么意义这个功利性的结果是什么就是需要花很多时间把他们从那个状态拽回来拽到他能静下来去看去读
那其实我自己的体会我还是抱有一些积极的感受的我觉得就是因为我们人性的这个部分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改变当他们被允许或者被鼓励甚至是可能刚开始是被要求那样去体会文字那样去感触世界的时候其实他们那个触角是在的它可能慢慢慢慢会长出来慢慢慢慢那个神经元会加强嗯
但是可能一段时间的进入我们会看到他们又对书本对文学对这个我们这些纸质的呀或者是这种比较深沉的这样的作品产生了连接还是可以看到的
我感觉接下来可能有一个还蛮重要的议题就是吴老师也说可能也许写作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然后有一些专业又淘汰了我们也必然可知的就是以前我们学语文或者进入到那个中文系文科我们知道社会上有大量的文职人员的这个工作在等着我们所以
如果连专门要写字的这个专业都说也许那个写字他没有那么的重要或者说科幻小说家都说哎就很多我都是可以借助 ai 来实现那就是这么反推回来的话高中阶段是不是我们就要重新去想说可能文科教育或者狭义一点语文教育他的目标是什么我就先听吴老师说因为我觉得那个呃李老师肯定是已经想过很多遍了因为我在想哈我会觉得写字的重要性下降
但是表达的重要性可是大大提升但是你不一定非得用写字表达就是写字是一种形式咱们录播客不也是吗就聊天你做视频不也是吗表达就是在今天有了自媒体之后我就是对个人的极大解放就是我们可以去机构化我们可以去中心化自己来说那你要表达
表达什么这个内容还是相当重要的所以我的理解就是语文教育承担的是一个能够充分表达的人他是怎样塑造的而不仅仅是这个字当然能写得好那你的至少说明你的表达能力和思维清晰度在这个文字背后是能看见的是可以的这是我的理解它是可以的
可是那你用什么你最舒适的方式去表达那我觉得又分两种一个层面是我舒服就好他能表达我另一种是说我还想通过这个表达比如说我要做自媒体或者我要跟人产生链接那你就要考虑其他人的需求就是说这个表达既是我最擅长的又是大家会引起大家兴趣的这是不同的
但如果这两个层面它都能探索和处理那我就觉得文字的唯一性或者我们不用像过去那样就是非常非常的看重它所以文科的一个应有之义就是教会大家如何用你更加擅长的方式去表达对对然后表达出你想要实现的这个目的因为表达背后的学问特别深就是表达背后是思想价值观判断事实的选取
事实的获得然后才能形成表达所以它是一系列我觉得是一个综合的事情和综合的能力这是我的感受李老师呢对 我就会想到确实是就是这个多媒体的时代可能过去就是纸媒它是最核心的或者说只有纸媒但现在它是一个多媒体的时代我想到其实我在美国读这个教育硕士的时候
在美国的它的语文课程的体系里面其实就有多媒体的阅读和写作这个部分包括可能让学生去创作的时候就是会要求他你要用三种不同的媒介去创作一篇小说
或者去讲一个故事它其实是一个需要被关注的就是要去立体化这个写作到底是什么不只是说你去买一些文字然后但同时我也会观察到我感觉不管是什么样的媒体形式它如果它的表达是有效的有深度的有穿透力的好像它背后的那个内核跟我们最初用文字去表达的时候是相通
就是他的那个核心的思想情感是什么然后呢他怎么去用一个好的组合把什么样的元素组合在一起怎么去呈现然后最终能够达到这个表达的效果好像他里面有一些核心逻辑是是
共通的我感觉你说这个我也认同因为我自己这两年就涉及到从自己写文字出身到我们会做一些视频的节目一开始我对视频小组是不太敢提意见的因为我心里会有个根深蒂固的觉得隔行如隔山我就别乱提意见
但是到后来就是一起看片一起参与拍摄看到素材以及听到其他的做视频就是非常资深的这些制片人在对一个片子发表意见我就说听完你们说话我敢说话了因为他和我们讨论稿子是如此的相似对包括我们播客我也是从文字记者转做播客其实很多逻辑都是一样的
对所以可能在就是整个人文学科的这个教育中吧我觉得传达的那个核心的东西是最重要的可能不同的媒介我们都需要向学生去打开都要去带他读都要去带他去理解在表达中我们也鼓励他去用不同的方式表达但
但好像另一方面我也觉得因为现在我们能够读到的好的表达的作品还是以文字为主对所以我们怎么能够获得这种表达的能力表达的意识表达的感觉
好像最有效的还是大量的阅读对读好的作品去输入我也一直在觉得因为就是某种程度上我们就是通过摄取大量的信息且不说它究竟是文字信息还是别的信息来认识我们自己然后
来成长来反思然后来分析然后最后实现一个就是你才有想要表达的东西所以如果前面好像没有这样大量的阅读或者是一个比较好的信息的摄入的话它是没有办法到后面表达的那一步所以我觉得就是语文课就是当我们好像说好像嗯
孩子读不进去啊但我们也不能够说可能看看短视频就能够弥补这个短板似乎也是不行的但是不是他这个阅读的东西一定要是语文课本上的或者是就是那个教材上的我也并不这么觉得觉得这个阅读的范围可以非常非常的广泛对包括我们刚刚说可能现存的好的作品是以文字为主但是像大家现在在生产的
比如说三联的纪录片比如说我们的播客这可能在未来就会成为他们输入的一些多媒体输入的很好的材料嗯那其实就不管是读书那我们也是不同的文体不同的风格其实都广泛的去阅读嗯
包括在媒介上我们也去广泛的输入只要是高品质的我觉得其实都是都是好的都是有价值的对我甚至觉得那个就是在读书的时候我有一个感受就是你最开始的时候当你是个小孩你没有判断能力的话你也可以不用追求一定要高品质你可以什么都读当你读的足够多了你的审美就建立起来了对
对但问题就是你不能够只读一种东西所以像现在我们说那个多媒体的摄入的时候你也可以看看短视频吧现在短视频是个大问题但你也可以看一看但你不能够只刷短视频就不去看书你不去看长的电影然后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可能某种程度上它对信息摄入的审美是永远没有办法建立起来
嗯
我是感觉身边的孩子们在青春期的孩子们现在能静下心就是阅读确实非常难我不知道李老师就是在学校作为老师有没有这个感受曾经就是比如说家长费了很大力气来启蒙自己的孩子好像孩子在十来岁之前还是一个爱读书的孩子
但一旦他比如说进入初中高中一旦有手机了有手机或者他的空闲时间家长盯得没那么紧那确实他的阅读的习惯就很难保持是的我觉得有这个问题那其实也是多方面的一方面确实是我觉得阅读它还是一个相比于玩游戏或者看短视频来说是一个更辛苦一点的
所以他需要一点意志力他需要的意志力说我今天坐下来我是要看书而不是要玩游戏这个他本身就有一定的门槛他需要可能家长的这个家庭的环境啊然后从小养成的习惯啊包括他有没有之前有很强烈的那种从阅读中获得快感和享受的那样的经历如果这些有可能就会支撑他说我可以今天是要看书
那另外一方面确实咱们现在的孩子们学业压力真的很大他可能一天每天在学校早上七八点到学校晚上九十点才回家这种情况下他真的很难说我再去看看书他可能真的就是想躺平一下也挺理解也挺无奈的
我其实我们因为我们做最近上新一个节目那个世界那个我们在做之前其实是做用户调研的会发现一个可能还是比较好的现象就因为现在很多公立学校是不允许带手机的所以孩子在课间其实很无聊如果课间不允许孩子去操场上面撒丫子玩嘛所以他们会带一些杂志呀或者是一些读物他们是会看的所以
可能一旦这个手机拿开了他们还是会去寻找一些更丰富的可以摄入信息的方式
那因为刚刚我们就在讨论说如果我们要去说接下来这个语文它的应有制宜未来的语文它应该是什么样我们抛开现在的我总结一下看看是不是刚刚我们说的信息都在里边语文的教育它可能就是教会孩子们摄取各种各样高质量信息的一种能力然后通过这种摄取
来进行自我反思和能力的成长以至于他们未来可以利用这些信息无论是文字也好视频也好或者怎么样也好去表达自己或者是实现自己对 我觉得李老师其实刚才还提到一个点就是它是一种个人的情感启蒙就是你在书中 阅读中体验过的那些情感
它和个人之间会建立连接而且那是人类各种非常丰富的情感对你没有经历过那种情感但没有关系通过读一本小书小说你会体验丰富的情感所以这样子听的话就觉得语文课还是很重要的非常重要嗯
对 其实如果说理科我们说数学物理是帮你认识这个世界的话那可能语文课是帮你认识人的这个世界组成的这个吧因为我最近看那个哲学家就是金关涛老先生写的书他自己是个理工科出来也在高中当过化学老师然后他到了港大之后就开始研究人文科学后来他就提到一个主体性
就是当他做科学哲学的时候他会认为所谓科学的就是重复的在受限条件下可被验证就完了这是一个纯客观世界的规律但是呢他研究人文他就发现如果你作为研究者你不代入自己你不去了解你想研究的那个课题的社会环境啊人的心理啊当时复杂的一种社会面向带来的感受你是没有办法真的理解你想研究的议题嗯
那所以这不就是人文科学或者语文要承担的吗就是这个主体性的换取
我觉得这个挺重要是的这句话非常好主体性的唤起对我感觉其实当我们说现在的语文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的时候我会觉得它恰恰是没有主体性的唤起它没有帮助孩子去进行刚刚我们说的看见自己得到成长反而是把它们变成课题了因为他们需要去分析中心思想段落大义就所有的这些都是把它们变成一个课题而不是主体嗯
我觉得就是应试的模式中容易出现这种问题因为你需要相对客观地去评价这个孩子的能力然后你总得给一个标准出来但是一旦有标准你就会替代掉一部分这个最原本的那个体验但是如果为我们的这个整体的语文教学说句话的话其实在语文的标准答案上经常会出现四个字就是言之有理
即可对这个是包括就是高考判卷的时候也会这样吗言之以有理即可很多题会有很多题会有所以我觉得很多的语文的这个教师也好包括现在我们把握高考方向的很多顶层的这个设计者他们是有想要去给这个空间的就是包括我自己上高中的时候其实我的语文老师对我影响也很大
他当时就说一句话他说写高考作文就是带着镣铐跳舞就是你有一个被训练的一个目标比如说我们写舆论文你的表达的清晰你的观点你的论据是否扎实这个一定是一个你要做的事情但是除此之外你个人的你的感受对吧你的思考你如何去组织这些语言怎么去表达其实这里边还是有你自己的空间的
那我们真正非常好的高考作文它一定不是说仅仅达到了论述清晰的这样一个标准它里面总是有一些闪闪发光的那样的精神的内核思想的感染人的地方这样的作文才会成为高考的近似满分作文的那一档嗯
嗯所以我会觉得其实语文教学呢不管是公立学校也好还是创新学校我觉得大家有这样的一个愿望但是可能落在实际的教学中它就会受到各种现实条件的限制时间也好这个升学目标包括可能老师们的本身的条件是参差不齐的嗯所以这就是一个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嗯
我们先把那个刚刚说的语文教学那个目标拉回到 AI 的这个环境当中来检查一下就既然是要是实现人的主体性要是实现通过信息的社区自我的成长跟认知再到最后的表达所以这些东西其实在 AI 时代下
它是不会消失的更为珍贵其实我有个明确的感受当然也看到那个写人类简史的赫拉利他提出这个我觉得和我们在讨论的议题又很相似的就是在 AI 时代这个人的情绪人的感受重新变得重要因为它是你区分于机器最重要的特质就是我们如果还想和 AI 去比智商你肯定比错赛道了
那你能比什么其实就是你生而为人的这个独特性就是你个人体验重新变得重要对 是的 是的所以今天就是越是 AI 我们还要和它比智商当然不是说我们不受任何的训练不是说 AI 会的咱们都不用但是我们能区别于它的这种珍贵的个体性我们一定要意识到而不是我们放弃掉这个东西
所以如果说是在这样的目标下那语文课它会是什么样的这个李老师有发言权其实我觉得语文课它还是要回归我觉得是那个情感的部分这个部分是不可取代的就像吴老师说的然后语文课它有很深厚的情感教育的这样的一个使命
我们有时候说社会情感学习也好心理的这个健康或者发展也好我觉得这个是这个学科天然承载的但这个怎么体现呢因为我不知道说那个引起情感共鸣的这个它怎么在一个教学的过程当中它体现出来嗯
因为它本来是一个很个人的事儿嘛我觉得一个重要的方式就是课堂上的交流和对话就比如说我们语文课的话比如说散文阅读是一个重要的板块然后在我自己印象特别深刻的一个课就是讲实体生的我语地谈对这篇文章其实非常经典就是我们上学的时候也有
然后在现在的孩子们身上依然会看到可能首先他们跟这篇文章的初步的这个感受他们就会有一些触动的关于这个生命啊死亡啊关于母亲啊等等不同的孩子表现出来应该不太一样不太一样对对对但是多多少少会有嗯
但是这个加深或者说这个很高的一个共鸣点会发生在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表达之后比如说我就跟他们说你们在不同的段落里面读到了什么你发现了什么你觉得有意思的语句然后你为什么选这句话他们就可以很自由地去找
然后就会去分享那有人就会看到十点生原来是这样看待生这样看待死的这是一个他自己从来没有看过的一个视角他说出来那其他孩子可能就会跟着他一起在这个地方想深一步嗯
那有的时候也会有辩论有讨论就会有辩论有人就会觉得他这样太消极了或者说对吧那我们现在也不是像他这样生病为什么要去感受他的这个部分那关于这个生命这个话题就可以讨论的很深入嗯
所以某种程度上就是当我与地毯是一个信息被孩子触及到的时候然后孩子又进行表达某种程度上就是他们的思考跟情绪是被其他的孩子看得见同龄的孩子看得见然后反而又再次影响到其他的孩子然后形成这样子的彼此的
滋养也好或者是彼此的启发也好其实是一种情感跟思想被看见的过程对而且它是一层一层地往下走你能看到比如说还有就是关于世界生他和母亲的故事嘛是那个散文里边很重要的吧
那我们青春期的孩子其实他们很少能这么深的体会到父母对他们的这个关爱呀然后爸爸妈妈对他们生命中的这个重要性他们不太容易体会到更多的是叛逆和独立但是当他们看那篇文章当时我们班孩子自己就说说这个《诗帖生》写了好几次说可是母亲已经不在了然后别的孩子就说哎呀
就挺难过的想到这个部分然后我每次他们这么说我也会觉得难过然后当时就有另外一个孩子他就马上说说但是我们的父母还在
对然后这个话题就一下子就很贴到他们自己的内心然后也会有孩子就说其实我觉得我妈妈也很像实体生的母亲一样是很呵护我很尊重我的然后在她状态不好的时候或者是不想学习的时候每天就想自己一个人出去走一走的时候她妈妈也是一方面担心一方面允许然后在家里等她回来
他就那一瞬间他连接到了自己的母亲这个就是像我们刚刚说的当他摄取到了信息之后他对自我有了一个新的认知和成长所以这个就是体现出来了对我觉得就是这样的时刻是宇文克闪光的那个时刻
对我就会觉得特别感动有时候上上课我自己讲我就说我好感动我可能想哭了那他们就是面对别人的眼泪你觉得现在的孩子会怎么样比如说如果你哭了或者一个同学受到某种触动而流眼泪我觉得他们会是一个会有点手足无措这个是正常的然后但是我会看到他们普遍是比较耐心的
其实你刚才说这个我就在想就是如果我们没有一个文本在这里我们只是把同学们弄到一起说谈谈我们的爸爸妈妈或者说我们的爸爸妈妈原来对我们是挺好的那可能是非常生硬的一个打开
或者就很难谈得起来所以可能这个意义我听下来它不仅是一个文章它提供的是一次讨论和触发自己情感的机会嘛对那你有过这样的链接之后大家在一起的感受是
真的是这样的而且我会感觉有的时候就是一些作家作者他们在文字中的那个自我表露它也是一个很难得的孩子们面对脆弱的一种方式比如说《石铁生》之所以我们会这么感动其实因为他写出来了他
她母亲去世之后她的难过她的懊悔她的不舍我们可以想象十天生她在写这些文字的时候她可能是流泪的所以我们读到这个文字的时候我们会有这样的感受
对 所以我觉得就像这样类似于这样的文字对于孩子们来说是非常宝贵的一个情感流动的这样一个契机所以在您的语文课上就是基本上其实都是会通过文本的选择然后来唤起同学们的讨论也好情绪交流也好差不多是这样的一个形式这个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但这样的话就比较难以考核对不对
因为你就想之前我们的传统的教学高考,读和写,你分析段落大义,AI 线分析得非常好,summary 做得非常好,然后写也是非常标准化的,但是像这样的你怎么去评判呢?我们还是会让他们写分析的,该分析的时候还是要分析,因为我会觉得他最起码要有一个读懂的能力,
对这个很重要对他如果说没有读懂的能力那他是感受不到这些的
嗯所以很多时候我们也会花时间在就是做精读就有一些语句它可能是很复杂的它有很多言外之意那这些句子我们就会停下来一起读然后也会你演我一语的你读到了什么你读到了什么然后最后我们会挖掘出一个大家比较共识的这个句子所传达的完整的意思然后到这个程度其实它对孩子们来说就是一个训练嗯
它就是一个阅读能力的一个训练可能有很多次这样的练习很多次这样的句子他们一开始冒出来的是有点偏的或者说是很字面上的然后代代代代代到最后他们能说出很深的那我们最终也是要让他独立去去读的比如说你自己任选一个小说或者任选一篇散文
那你自己去独立阅读你从这个中间你理解到了什么你对于这个里边的思想情感你怎么去层层的剖析这个作者的意图等等的还是要落在一个这种训练的层面上但是它最后的目的不是为了评价你而评价你而是希望你获得一个反馈就是你当下到了一个什么程度哪些地方可能是你还有点模糊的
还读的不是特别的精准或者是不够深入的那这是你未来再去努力的方向对
我感觉可能在这个过程当中小孩的理解或者是不光是小孩我觉得就是成年人可能也会这样他结合着他自己的无论是对字词的理解还是人生经历的理解他对文本的理解也会是一种螺旋上升以至于他的文本可能会成为你自己支持系统跟情感系统的一部分我自己也会有这种感觉就比方说我语地谈这肯定是我在小的时候是读过的但当时我一定是没有哭的
然后等到我的儿子这么大我的父母亲已经老去我在读这个的时候我就一下子哭了就可能是累死
其实就是依然是想要知道因为我感觉语文跟数学物理还不一样就你掌握了这个代数的一元二次方程然后你可以学二元二次方程然后你接下来你掌握了一个知识点它就是一个知识点它是一个像小积木块一样然后当你所有掌握了这些积木块之后可能你是可以把这个当成一个工具去使用但语文它不是这样的对不对我觉得语文语言吧不只是语文
其实它还是有一些能力的维度的但是它不是知识把块那种切分的方式它是能力可能要贯穿它从第一次开始接触到语文到它可能一辈子它这些能力一直在长对就比如说我们其实阅读这个里边它就有一些能力比如说我们其实用的是一整套还比较清晰的能力的素养
他的对于字词的理解能力就是一个字一个词他这么写跟那么写有什么区别你从中读出了什么这个就跟语文考试的时候要考的那些是很类似的对对然后你读文章的时候你能够捕捉到他有一些特别的词语他背后是什么他这就是一个小的能力点然后再往上呢比如说他有我们叫观点和目的嗯
它就会分比如说说话者的观点和目的那小说作品中的人物这个人这么说他什么意思他这里面就有一些同理心啊这个的东西他也是慢慢要长的他不是一下子就能理解那还有作者的观点和目的有可能跟这个说话者是不一样的甚至说跟这个主人公的观点也是不一样的那这个东西他就需要去训练然后去了解我怎么去读一个东西的时候我能把
这个人说这话什么意思作者这么塑造这个人让他说这个话又是什么意思这个他也是慢慢慢慢要去找那还有像我们刚刚说的这个可能是会超出一点文学的像这个结构我们也很强调结构他不管是读虚构的还是非虚构的包括信息性的说明性的文本他怎么能够快速地获取信息这个也是要练的
对所以我们就会教他你怎么去总结段落的意思就这个我们听起来可能会觉得很无聊或者是很机械化的一个操作但是它在实际中它真的是有用的对非常非常有用你拿到一段话你能够快速地读懂这就是你的一个很大的一个优势
然后当你拿到一篇文章的时候它里边有很多段落每一个段落都在释述一个事情的时候你把它们组合起来这个作者通过这篇文章要说什么嗯
这也是一个能力所以像在所有的这些能力上呢它都是像我们刚刚说的螺旋式上升的它不可能说我一年我就搞这一个能力而且这些能力之间它又有相关你读懂了字词你才知道作者的意图然后可能这篇文章的结构你理清了你才知道主题中的思想
所以它是一个这种像拼图一样既拼在一起然后又是从头至尾它不断要学不断不断要学不断添加不断增长的这样的能力的体系你这样一说我突然觉得我们公司内部在上语文课因为知道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们就是播客这个行业它其实是没有现成的人才培养进来的
对我们都是招的各行各业然后你有基本的比较聪明的小孩进来所以我们是其实是要培养的但是我们就发现这里边有一个非常大的 gap 他怎么从一个对选题一无所知的那个年轻人变成一个他能够爆出优秀选题然后甚至做非常好的调研或者做一个更加复杂的播客
所以最后我们是把这个培训落在了我们的生动早咖啡是每天早上 15 分钟的那个短的节目做的事情跟你刚刚说的课堂上的这些拆封的点非常像首先他们要大量的阅读因为他们每天早上就是读各种各样不同的信息来源新闻的 sauce
然后他们才可以报得出选题然后报出选题的时候就是你说的那个 summary 就是总结这个作者是什么意思到底哪些信息点是重要的首先他们就已经报选题就是已经是交一轮作业了然后我们每周二呢还会有一个选题会然后这个选题会大家就在那里吵架就是说你就报这个选题这里边信息
它哪些是事实哪些是观点然后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这个说的理由是什么你这个逻辑究竟适不适合是不是你被那个 PR 稿就给影响了然后你应该还拿什么信息来佐证你然后这个结束之后大家就去写稿写稿了之后我们的 editor 也会去说你这里的哪些字词它不精准或者是你这个结构不太对劲
你的分析框架有什么问题听起来好像你们的语文课呀跟我们其实培养记者或者在讨论稿件那个维度是挺像的非常像不过呢我们可能会多一个就是信息的采集那也就是说你的采访吧
那采访就得突破突破背后就说到我刚才说的包括跟人打交道以及你怎么看待就是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正当性来接近这个受访者因为对今天年轻人他们特别在乎这个正当性就是我仅仅是为了完成我的工作而去干扰了别人或者给人家带来了情绪的负担他们会觉得这样好像不够不足以正当所以它其实涉及到一个伦理的问题
就是新闻的伦理或者说我们从公共性层面来看待它可是对于非常亲近的这个事情的人来说它其实就是一个个人的隐私那我们怎么把握其中的度那在这个层面上又有信息的一个准确性和刚才其实你提到的就是不同的人说那其实这背后就是一个局部视角的自我表达因为单一叙述先不说它主观上这个叙述的人他会不会欺骗你
但是至少它容易陷入到它的单一视角有些事情是不够客观的但是也不等于它的叙述就没有价值因为主观性在这件事情里同样是一个层面所以其实记者是要比较清醒里头涉及到客观性的东西我要怎么去验证它
如果涉及到的主观性的东西我要怎么去理解它以及我怎么在有限的时间里头通过几个交叉性的叙述来使得我尽可能获得对这件事情更全局更系统性的一个理解
所以它就存在一个判断的问题了那所以新闻媒体的是很像就是背后的能力是很像的对它是更高阶的语文课对而且就是刚刚吴老师提醒我一个了就是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素养在 AI 时代也非常重要而其他的理科是完全提供不了的那就是伦理跟价值判断嗯
就是当我们说伦理和价值判断如果是在大学阶段的话它可能会有什么相关的伦理道德啊法律啊就是其他的科目去研究但如果是在中学阶段的话它可能就是融入到了文本的阅读所以我觉得就是这个也是很重要的而且 AI 它没有办法替代人类去做价值判断对所以它综合到一起就还有一个能力就是理解复杂性嗯
就是首先是理解复杂性对 是的这一点非常重要其次是表达复杂性对 理解复杂性这一点我觉得现在越来越重要的原因的确也是因为我们现在碎片化的信息太多了我觉得就是大家
当一个信息出来的时候一边倒的憨搭很伤或者是非黑即白就一定要变个你是好人我是坏人的这种事情在网络上面就会形成极化对所以我觉得这个的确也是可能语文教育需要去提供的一种能力是的我确实会想到一些课堂的场景比如说我们在读小说的时候其实鲁迅的文本在我们这边是一个很重要的板块
就必修课选修课都有好那我们就会去把它作为一个关照社会的这样的一个视野
去看当时的一些社会问题鲁迅是怎么看待的那这些问题在我们当下是否依然存在我们又是怎么看待的然后包括我们在小说的时候我其实会给孩子们读一些这种像张爱玲啊包括沈从文写的一些带有女性主义议题的这样的作品张爱玲孩子就已经可以读得懂了吗要分比如说我们之前试过读《清晨之恋》她有点读不懂
因为那种情感是比较偏成人化的还太细微了那种情感然后但是我在尝试带他们读金锁记他们是可以读懂的就是一个女性她在这个婚嫁的这样的一个场域里边她经受了什么
然后他在一个大家族里边是怎么发生变化然后最终一个被害者变成了加害者就是这个历程他们完全可以体会
然后我们也可以去讨论这个里边是什么让它变成了这样那个标题的金锁到底是什么所以这里边就有很多我们刚刚说的这个价值判断的东西就出来了他们既可以用一个批判的视角去看过去有的可能现在在一些层面上依然存在的这样的问题
嗯对你这样一说我就是的确可以那个呼应刚刚吴琪老师说的那个多媒体的输入和输出其实都很重要因为我想起来我自己是很喜欢汉密尔顿的这个音乐剧的所以我在家里边就当我小孩还很小的时候我在家里边会循环一直一直放所以他是有印象的然后前段时间他突然跟我讨论到汉密尔顿的这部音乐剧为什么非常好嗯
他有说这部音乐剧的结构很好文本也很好然后他就是我觉得他就已经是在做文本分析了所以并不只是说文学作品他可以做文本分析电影或者是甚至是我觉得他有的时候跟我讲他喜欢放音乐的时候他说音乐怎么怎么表达什么什么我觉得这也是一种文本分析
所以就是包括他也说里边表达情绪是怎么样我想起来我有一个学生当时我开的鲁迅专题的选秀课让他们去用文本分析去分析鲁迅的小说然后那个孩子就非要把他的文本分析写成一个 rap 的歌词哦 很适合对 然后他就很有意思他就一定要那样很有创造性对 就很有意思然后我当时其实我作为老师我是
很挣扎的因为我需要给他评我需要拿他的 rap 歌词去评他的文本分析的能力对但是我后来还是给他评了就是从里边去去捕捉其实我又去解读他的歌词然后去解读他有没有理解到那个小说里边的你又做了一次对我又做了一次文本分析对但其实这个里边就是我看到他去创造的时候我也是觉得很欣喜的嗯
就说明他跟这个作品是真的有连接他会产生一个创作的愿望冲动他想要去写所以我真的觉得其实如果这样一说的话语文课的形式真的非常的多样化那接下来我要问一个问题就是比方说我们的孩子特别特别热爱文科
但是现在要进入到大学阶段但大学阶段它可能依然有我们刚刚说的专业不适配的问题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稍微头脑风暴一下我们现在畅想的说未来有没有就是相当于是现在所谓的文科领域这样的一个职业但是它同样也是可以容纳很多的毕业生的出口作为一个出口的就你们能够想象到
不同的这样的容纳这些人才的职业画像吗其实刚才我正想说心理学不算一个文科对吗感觉一半一半其实有很多我们传统的认知啊就是你发现背后也不见得是我们想象中的嗯
比如说语言学那过去我们会认为肯定是一个纯文的但实际上在大模型里头这个语言学是成为了重要的一个突破口那今天你做这个 AI 到一定程度你不是希望机器能够理解人吗
那人的心理情绪它又成为 AI 要去学习的那所以实际上 AI 的突破是非常非常跨学科的所以就是其实以后的发展我觉得反而是抹去很多学科之间的那个窄窄的界限的嗯
那你想当年学语言学的人他也没想到比如说现在他可能成为非常重要的人那同样今天在我们看来就是我们比如说做了一个人行机器人这个新的风潮的一个采访那二十多年来做机器人研究的老师就会说他们当年选这个是非常非常冷门的就大家都不认为这是一个重要的事情
可是现在它成为一个重要的风潮所以可能我们看比如说我是看三年以后就是我们的认知中的这个社会还是可能因为你不是毕业之后这个事就解决了毕业之后你的职业生涯才刚刚开始然后你在你的职业生涯里是有非常长的一个成长性在里头还是说可能我只是看到它最高光的但是即将结束的那个辉煌时刻我现在就开始进入这个专业
我觉得背后差别其实相当大所以比如说我们曾经说考古那当然看上去是很文科的但是可能它有些技术的方法又是跟理工科的是有关联不过很有意思就是我跟大学老师聊天的时候他们会说比如说现在的孩子比较原子化实际上这个情绪的表达或者在大学里和人的交流
就是好像没有前面的这些几代人更顺畅会有一些心理的一些可能各自小小的问题或者困惑吧但是他们就会说像学考古的孩子就会好很多哦 是吗为什么对 为什么首先就是说你会有可能到工地一起去实习然后这个时候你们是建立一个情感共同体的机会就是在野外嘛嗯
然后你会有一个跟大地和历史的直接产生关联的这么一个机会然后学文学也一样吧就是阅读给你带来的广阔的心灵世界是可以抵消掉你个人成长中的很多的困惑和烦恼的
但是呢比如说像经济学这样非常实用的科学如果你自己就是没有很有意识地去补充自己的心灵的养分你只看到实用层面的竞争效率的最大化利益的最大化其实人是很容易迷失或者感到不幸福的嗯
那所以我就在想有的时候我们也许选择了一个不是眼前经济利益最大化的事情但是可能你的灵魂和情感却获得了一个空间使你安放和抚慰它但是有的时候我们在实用层面上 24 小时都在为实用而考虑的时候等你意识到你失去的是什么其实可能你都失去的非常非常多了
所以这个有用无用或者眼前这个是否流行我是觉得我们可能不要从宏观概率去考虑这个事情因为对于你或者你的孩子这个选择是唯一的就是它是非常个体化的比如说如果我喜欢文学我是需要看到一千个人都会去报这个专业决定我选不选嘛
那我能管的事情有那么多吗或者我以为是这样的可能大家都会想我要避开一个热门竞争反而这个热门在今年变得特别冷嗯
那就决定了我们看事情的眼光你是向外还是向内但如果我就了解自己我的喜好我就是想实现的这个职业理想或者我感兴趣的这个路是什么我觉得这个选择是它可能是非常的非常的跟自己情感相通的那可能是更长久的一个选择这是我的感受
只是我们年轻的时候没有人跟我说这些所以等你悟出来的时候你就发现你的职业生涯都过了一大半了
对啊我会觉得特别同意刚刚吴老师说的就是关于像经济学啊包括现在的计算机这样的学科其实他对这个情感的部分的关注非常非常少包括行业内因为我家属我爱人就是做计算机的就会经常有这样的对话就是在他们的工作模式里边真的是不太关注感受的
就你的感受怎样不重要你现在把这个事情完成交付然后我们能够这个产品能够上市或者说我们这个功能能够实现这个是最重要的
所以在那个场景里面其实真的会就是你可能会习惯性的去压抑自己的感受的那个部分然后时间长了可能你会觉得不舒服但是你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舒服就包括一些投行啊其实特别顶尖的他们是要配心理咨询师在自己的公司里的就是为了员工他可能正常的工作场景没有机会去被看见和被表达
当他真的非常难受受不了的时候他还有一个这样的出口可以去让他的情感稍微流动一下但我觉得这个他毕竟是反人性的
所以这个时候就是我们的人文学科它的重要性我觉得是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对而且我有一个猜测因为我记得在 2012 年 13 年的时候麦肯锡就有一个关于职业的报告当时是说接下来多少多少年可能有多少的职业它会消失然后有多少的新的职业会冒出来所以我记得当时好像有一些跟那个游戏设计或者是什么
VR 眼镜的公司啊之类的他的确这个岗位出来了或者就像 AI 的工程师肯定之前在 2012 年的时候肯定不存在但的确也有一些职业就消失了然后我的猜测是 maybe 可能过去十年冒出来的是新的跟科技相关的这一类的东西的职业会更多然后消失的是制造业啊或者是那个文职人员但接下来也许会有很多新的跟
跟人相关的新的职业冒出来比方说我觉得可能像刚刚我们聊这个之前这吃饭就是我才知道心理咨询有专门的是家庭治疗还是小孩治疗还是夫妻治疗已经这么细分了那他可能会要接着细分然后或者是那个什么五年之前可能我们还或者十年之前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小红书博主他会是一个职业或者是像播客我居然还能做个公司
我能养活自己我不知道但现在也冒出来了所以我感觉要用这样的思考思维方式去想的话那我们类似于就是我们中学的语文课的这种刚刚我们说的所有的这些东西从情感到那个信息的摄取
到我们自己自我的成长分析然后自我表达的完善这些素养我们都有的时候然后我们面对的可能就是一个需要我们去建立一个职业的这样一条路
所以现在我去回想就比方说播客这个行业因为我进入到播客这个行业是没有播客这个行业的 2019 年开始那就是播客行业也没有商务所以现在我们的商务昨天还跟我们商务同事在在讨论呢说啊商务港要这个戏分那个戏分他要这个技能那个技能最重要的技能是你跟我们的甲方客户在联系的时候你能够敏锐感受到他们的需求
然后这个需求它一定不是一个像 AI 可以写的 brief 那样的东西一定是你去抓取到的然后并且你知道我们的内容是可以帮他非常创意性的解决他们需求的然后现在我们公司当中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岗位然后我们现在还没有招到人但是他以后如果播客行业继续壮大的话他会有更多的一个萝卜一个坑坑越来越多的状况
所以我在想这里面涉及到一个能力的迁移和转换的问题对就是它的能力如果是基础能力具备它怎么再生长出新的变化嗯
但如果这个基础能力不具备其实就会比较难所以其实有很多新的我可能是整体偏乐观就是因为我们有同事会提到选题说即将被 AI 取代的职业就是可能是从这个角度想问题我就会想到角度是那 AI 会产生哪些新的职业对啊
是啊所以很有意思一方面就是说技术的不同的路径可能它那个就是前进的速度是不一样的那一个新的路径跑通了它会把同时在就是比赛的其他几条路径有可能他们就不好过了这个日子
但是呢另外就是当你一个路跑通之后它给整个全社会带来的这个触动那你各行各业就像个蝴蝶效应嘛你就开始变那变的过程我觉得是需要我们如何看待就是这种改变和不确定性作用于你个人所产生的一个影响
那其实我觉得这是个认知就是说你一方面是有客观能力就比如说我的英语到一个什么水平我个人的或者说我计算机的这个就是写码的这个能力这个客观能力但是同时是我怎么认知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有的变动或者和我的职业相关的变动然后我的认知指导我生成新的能力
来符合这个社会的变化如果有这个能力的话其实我觉得很多是转换就你换一个视角看可能原来我的能力可以作用于这件事情其实也是一种认知的能力对 是的 是的我突然觉得我们讨论完我们解决了高中语文的想象力的问题之后文科危机解决了呀是不是但是它是另一个就是如果我们把
文科確實就理解為寫一段簡單的文案或者你自己做完調研之後你產生的內容和百度百科的那種沒有情感的敘述或者客觀知識的敘述是一樣的那你這個文科其實就沒有讀到真正的精髓和就是底層的能力這還是看你怎麼理解和運用這個機會來提升自己我會想到一個就是
刚刚吴老师提供了一些比较乐观的视角但其实我也会看到确实会对很多有冲击比如说在心理的这个行业像心理咨询心理治疗就这么深度的人与人之间的这种情感对话的这样的行业其实也有很多 AI 的是的我们这个稿子正在做对是这样的
这是一种新的产业赛道对它确实其实在当下我觉得在这方面的伦理的体系其实还没有太建构起来就是跟 AI 的这种情感互动包括交朋友包括谈恋爱包括做心理咨询但是这确实是一个能够满足
很大一部分人尤其是没有能力去支付高价格的心理治疗的人的这样一个方式但是不是这样子就是越是这样越细分的会更重要就比方说您在学校里面面对学生他们就非常个体的又是这么关键年龄的一个阶段可能这样子的咨询就很重要心理咨询很重要
是的我感觉其实 AI 对各行各业的冲击在一个层面上是平等的就是所有基础性的工种就是一个行业里面最基础性的工种比如说工具化的那个部分机械化的那个部分都会是比较快被取代的
但是往上走就偏高端的需要个性化定制的那个部分它可能很难对包括 AI 现在做设计对吧做设计出图你说我大概要这样的一个感觉它能给你做出来
但是当我们真的有一些具体的需求我需要你去解决我的这些需求或者说我有这样的一个设想它可能它就实现不了就是一个大的方向是比如刚刚我们聊选专业我会觉得如果你真的特别特别喜欢这个专业你还是可以选可以做但是你的目标就一定是要做到
尽你最大的努力做到服务更新化的就是高端的那个部分不过这里头谈到的很多话题我是有感受的就是带来另外一个议题就是刚开始我们聊的时候我不是会提到就是说为什么我不是很倾向于说文科的衰败而是说讨论我们能够与当下的技术相匹配的人文精神是什么
就这个议题是空缺的对 是的如果没有另一架马车来朝一个相反的方向来对当下的技术狂潮有一定的制约那其实人是不知道会带往何方对我前两天我忘了在哪里看到一个观点我觉得蛮有趣的就是可能未来人文学科它的发展就是越来越少的成为一个完全独立的学科而是
进入在各个学科的底层学习中我觉得这个非常有必要我觉得它就是应该是这样对这就是我刚刚特别想说的说文科跟理科它就不应该分开对就可能以后大学语文它是你每一个专业都必须要学而且不是表面的学是深入的学嗯
那我觉得这个可能在这一方面其实我们需要跟技术去结合的关于人文的很多的思考和讨论所以呢这就挺有意思就是说不管你选什么学科但是你自己是不是一个有人文关照能力的人你是否有人文精神我觉得
我觉得这是每一个独立的人都应该有的然后在这个前提之下可能我选了物理学那可是好多物理学家他也是有人文关怀的呀是的而且我的确会觉得我高中的时候的一些价值观跟我进入到大学之后因为我学法学
法学它本身你读大量的文本包括英美法系欧美法系它的价值观又跟可能我们在高中时候学到的那种正义观等等等等不一样所以的确不同的学科它是会给你就只要你去读它不是
浅层的技能方面的东西他原理或者是他思潮方面的东西他一定会发生一些不一样啊对冲啊然后这个时候就是其实是你自己思考你自己的经历然后慢慢慢慢塑造出你更加成熟的三观的这样一个经历
所以这个是重要的而且我自己有一种什么感受呢就是觉得现在技术太突飞猛进了我们好多人是要么有恐惧吧或者有不安或者是拥抱它我觉得在这种狂潮面前个人一定要勇敢地回到自己我想要什么我允许什么影响我我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这个太难了就是就这种主体性它显得力量好像很微小但它对你个体太重要
就是你是随风被吹走的伊丽莎还是你是一个有主见的伊丽莎虽然我能力很在时代中我的能力可能不大但是我有一个想去的地方这还是非常重要的对对对对我就会想到在教育和教学中刚刚吴老师说的这个议题是一个很重要的一个议题比如说现在 AI 它出现之后你怎么用这个工具人与人之间是会有巨大的差别的
这就是我们现在一个很大的挑战以及需要去讨论的一个问题因为可能像我们很多国内很多学校是不允许孩子们用电脑的但是我们是允许的他们很多的作业都是在电脑上完成那在今年以前都没有大面积的用 AI 系作业的现象
因为可能我们中文的这个自然语言模型还没有很好然后就从这个学期非常明显对非常明显越来越多我必须要打小报告玩这个语言作业就是用 AI 写的对所以我其实是挺苦恼的然后但是因为我自己也会使用 DeepSick 我现在已经基本上能够读不出来
谁的作业是用 AI 写的大概是能看出来的但是这个难点就在于你怎么让孩子们自己就主体性的觉醒意识到说我到底怎么去用 AI 对我的人生我未来的目标和方向是有意义的而不是说只是我现在就想偷个懒或者是他们都用我就用这个其实是青少年的一个
很难完成的但是确实是非常重要的我们需要去不断引导和强调的一个面对 AI 的态度上次就是我们跟清华一个大语言模型的专家提到类似的问题他提到一个点可能有点启发性他就提到三个原则但是我记得不是特别清楚类似于你教的这个东西你要自己做主张就比如说它是不是我的原创
如果它不是百分之百的原创那我自己来主张可能其中有百分之三十是借助了 AI 的这个帮忙我自己说我先说出来然后就是负责就是我声明完了我就负这个责另外一个就是公开透明性就是我的作品是可以经得起大家检验而不是说谁都不能看谁都不能去验证它那我的理解背后就是一个信用的建立
因为科学家发表论文也是一个信用也许对孩子来说比如他在学校待好几年他其实是有一个信用积分的就是这篇作文我百分之百原创这篇我百分之三十受到 AI 的帮忙然后我自己主张出来然后大家可以去检验然后我对他负责那其实就是他的信用在大家眼里是有一个形象的嗯
对好像就是需要有首先我觉得需要有公开的讨论其次呢要有约定就刚刚吴老师说的这种我们在哪些任务上是可以用的那么你用的方式我们有约定你用的程度或者说比例我们是有约定的那在这个范畴之内那都是可以的如果超出这个范畴
可能就要去管理啊或者说怎么样的我觉得这是特别好的一个启发而且刚才提到就是说我们在有 AI 的时代它可能确实消灭了各行各业里头最基础的一些工种但它会面临另外一个难题就是人的成长是很慢的 AI 的变化是很快的每行每业呃
你这个实习生可能都要磨比如说某一个岗位你就得磨三年你的个人才具备真实的越过这一道坎的能力对 进阶到下一个对对可是如果你这些工作都被机器取代了
就是你的成长是没有真实场景需要你的我就自己对记者就产生这样的疑惑当然我们的稿子还是有很强的这种你必须个人去采访但如果没有的话就是个大难题是不是要拉长大家的这个反馈周期的预期就是可能你需要在更长的时间内就是你在磨练这个能力的时候不像过去是有那么好
或者是物质上的奖励的但是你的这个如果你想要走到那儿去你这个过程可能是比较寂寞比较孤独或者是没有甜头的要去坚持
我觉得这个反而是现在特别难的一点因为对于现在小孩而言他们得到的即时性的反馈太强烈了短视频短消息时时刻刻在手机上发消息甚至是你输入法他都帮你联想好了对对对而且现在的孩子啊就是我自己看孩子他都不用打字了就他所有的都是语音输入啊是吗有很多这样的作业也可以语音输入之后打印出来
但是反而 AI 我是觉得某种程度上是在赋能他重新愿意因为我观察我的小孩他的语文很差我刚刚有说但是事实上他在想构思他的小说他会把他的想法去喂给 Chad GPT 说我的想法是这样子的你帮我完善吧然后而且他想的是一个非常剧场无比的是有点像是冰与火之歌那样子的有几个大陆的人打来打去然后经历了好几代的那个史诗般
对对对是那种对是其实对他而言是复杂的但是因为他有 AI 在跟他一起在讨论所以他反而是愿意的所以某种程度上我在想是不是的确 AI 如果降低了他的写作门槛的话他也可以持续地把他的这个事情给做下去这也是一种可能性所以刚刚我们说就是需要磨瓦磨磨
魔的那一个部分可能他的魔他必须得要是跟 AI 一起完成的魔的这样那个阶段是我们现在没有办法想象的对成长方式可能就变了不过刚刚许老师说的这个例子就是创作的例子像他最初的那个想法其实是孩子自己产生的对我觉得这一
这种应用的方式其实是好的它其实是一种互动对它并没有说 OK 你给我写然后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就用这个东西了而是说它依然有自己的标准有自己一个审美的一个
bar 在那还有输入很多他头脑中想象的信息给这个 AI 这种交互我觉得可能是真的会越来越多而且我觉得可能是越来越被允许和支持的但它关键点在于没有让 AI 去取代掉替代掉它自己生成的那个部分
以及他已有的就是过去的积累其实让他有一定的标准和审美这个是其实是稀缺的所以这个可能就是刚刚吴老师说的这个磨的过程但是他的磨不是坑吃坑吃在写作的磨而是跟 AI 一起磨的过程可能这是一个初心对挺有意思这个是我们以前可能很难去设想的
对但其实我们现在自己也在摸因为我自己也在用大量的 AI 我知道老师很多写教案也开始用 AI 了对因为我们最近还在做另外一些采访是我们的同事在采访的也是采访了一些语文老师生物老师他们教案全都是在用 AI 在写写得非常之快对所以我觉得这个趋势肯定是不可阻挡的嘛
就是怎么在这个方向之下我们的人文学课能够从伦理的层面从这个人文意识底层的哲学这样思想的层面把一些关还有一个就是鉴别真假的问题因为我们前段时间我们的新媒体编辑王海燕就用 AI 写了一个影评而且还把它发表出来了但是最后她发现她花的时间跟自己写个影评也差不多对
因为他有一半的时间对都是在进行核查嗯然后他就发现 AI 有一个特别幻觉特别强大的自信就是他可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对他没有人的羞愧之心嗯
然后另外一个很新的英剧他就又想试试 AI 能不能写结果发现 AI 没有这个语料库因为这个片子非常的新他居然就可以输出影评啊就是 AI 就告诉你这个故事讲了什么我说那他知道吗他说没有啊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所以它实际上就涉及到一个至少在这个阶段就是你的鉴别因为我觉得互联网最后就是反复的倒腾这个很多事情你都失真了你都忘了它最原始的这个可核查的这个出处是什么
就大家都这么引用然后你就认为这个是真这以后其实是我觉得是一种污染嘛就是语料库的一种污染它其实是一个挺大的问题的对 这个真感觉就是那个新闻当中很多技能全都是可以放到语文课当中因为 fact check 就是事实核查这个就是就只是在中国可能那个人人手没有那么足经费没有那么充沛但其实在 New York Times 呀或者在美国大的播客里边专门有个岗位是做事实核查
而且他们的得到的薪水以及他们的学历是不低的就还是挺高的但是呢传统的事实核查是指他拥有的那个世界比如说出版物对吧他哪里去核查他可能去看早年的出版物是怎么说这件事情的
而出版物还是经过非常严格的一道道的把关就是在当时这个能力之内它还是非常高的一个审查和就是严肃的出版它的可信度是很高的可是当今天我们再去核查的时候其实互联网的信息对我们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已经被污染了对
就是你很难分清它最原始的处处包括我们就是前段杂志用一个历史名人的图居然都很难找到原始的它到底是 A 还是 B 它被误用得非常厉害就是可能 50%在说这是 A 另外 50%的出世说这家人是 B 就能这样所以它会产生其实在今天这个鉴别能力比过去要难
互联网上那么多未经核实的信息也成为语料库的一部分所以我觉得可能那个信息素养 AI 素养课当中这个环节也很重要非常重要应该设计一个环节让小孩子自己去发现原来那个他的幻觉会发生到多么偏离的作用如果我要纠正他的幻觉我去做这个事实核查的人员我可以通过哪些哪些步骤
其实这个还蛮重要的所以我们就是前段采访那个杭州的云谷学校也是个比较创新的学校他那个老师就是带着孩子们用了一段 AI 他就会说形成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完全信任第二个阶段叫去妹然后就会发现 AI 有各种的漏洞或者问题第三个阶段才是共同协助那其实对孩子就是个好的教育对 这是一个好的教育是的
哇 我们聊了好多对 但不管怎么样话题非常多这里头是的 是的 是的但不管怎么样我觉得今天我们的讨论还是有更加清晰的一些想法的就不论是说我们否定掉了大家很悲观的文科无用论然后也知道了可能真正的
接下来的文科人文主义真正有人文主义精神就按照吴老师说的它可能为什么重要以及它应该如何在中学阶段或者大学阶段它融入到学习当中来然后也有很多我们还未知的东西比方说我们说 AI 跟小孩子共同成长共生或者一起去磨的这个究竟是什么
我们不知道但它一定会存在对然后我想可能很多老师或者是年轻人也会有一些实践或者想法或者不同意我们刚刚说的我觉得都可以在我们的评论区讨论反正我们讨论多多益善然后大家也都把想法给喂给我们对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起点吧毕竟一切都会慢慢展开现在还没有完全展开呢对不对呢对吧
所以我感觉可能我们对新的变化要保持某种敬畏心就是当我们去要求比如说孩子必须什么样的时候我这稍微退后半步想一想对就是我的经验可能不适用于我的孩子现在的处境对
我觉得老师大人家长其实现在都应该有这样一个默认的思维模式就是我们的经验很可能是完全没有办法指导他们对我在给出意见之前稍微有点谨慎和一点点怀疑是不是这样经得起考验我这是一个意识吧 OK 那我们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非常感谢二位然后我们聊了这么久那我们下次节目再见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