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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ey Talks: The Campaign Against the Free Press
2025/4/1
Slate Money
D
David Enrich
E
Elizabeth Spiers
Elizabeth Spiers: 我想知道是什么促使作者在这个时候写这本书，因为这本书的出版正值我们政治环境、商业环境和媒体环境的一个关键时刻。
David Enrich: 我写这本书是因为我注意到富人和权力机构利用法律体系来恐吓记者，阻止他们进行调查性报道，而这种现象在特朗普政府时期尤为严重。这不仅仅体现在大型媒体，小型和独立媒体也面临着巨大的法律威胁，这使得他们不得不放弃或淡化调查报道，或者承担巨大的经济损失。
我开始研究这个课题，是因为我的同事和我在《纽约时报》工作时，经常收到来自富人和权力机构律师的恐吓信，试图阻止我们进行调查性报道。这让我开始思考，对于规模较小的新闻机构或独立记者来说，情况会是怎样的。我与他们交谈，听取了他们关于面临法律威胁的可怕故事。这些威胁有时会延伸到实体领域，导致记者或出版商淡化或停止调查，或者面临严重的经济损失。
我意识到，这是一场蓄意的运动，一些非常有权势的人和他们的律师试图让批评他们的文章变得更加困难。我开始意识到，一些发出这些威胁和提起这些诉讼的人，也是那些试图推翻具有数十年历史的最高法院判例——《纽约时报诉沙利文案》的人。这个判例保护了记者和其他人批评和审查富人和有权势者的权利。我环顾四周，还没有人对这个话题进行全面的书面论述。我从一线人员那里听到了关于他们所承受的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以及在许多情况下，所造成的巨大成本，不仅是经济上的，而且是他们无法报道的故事、无法揭露的错误行为。在特朗普的背景下，这种威胁似乎更大，因为他及其盟友使用的言辞和策略。我显然没有意识到，当这本书出版时，他会再次当选总统，或者他和他的盟友会将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现在感觉有点令人震惊地恰逢其时。
Elizabeth Spiers: 《纽约时报诉沙利文案》确立了对公众人物的诽谤诉讼标准，保护了媒体对当权者的批评权，但近年来，这一标准受到了来自右翼的攻击。
David Enrich: 对《纽约时报诉沙利文案》的右翼反弹，是基于对媒体的恶意攻击，认为记者是欺骗性的意识形态行为者。人们对媒体运作方式的误解，以及点击率和耸人听闻的故事对媒体的影响，助长了对记者的负面叙事。特朗普政府对媒体的攻击比以往更加协调和系统化，旨在保护秘密信息不被披露。调查性新闻和问责制新闻虽然对公共利益至关重要，但却往往对媒体的商业利益不利。
Peter Thiel对Gawker的诉讼为其他富人和权力机构树立了榜样，他们可以利用法律手段来压制批评性媒体。对小型新闻机构来说，获得诽谤保险非常困难，这使得它们更容易受到法律威胁。独立记者很难替代机构媒体的功能，因为他们缺乏法律保护。独立媒体的兴起是一个积极的现象，但它容易受到法律武器化的威胁。
利用法律手段进行的攻击是不对称的战争，即使是毫无根据的诉讼也会对媒体造成巨大的压力。佛罗里达州州长罗恩·德桑蒂斯试图压制媒体的努力，受到了来自佛罗里达州保守派电台主持人的阻挠。Dominion诉讼案的结果，以及最高法院对《纽约时报诉沙利文案》的潜在影响。人们对诽谤法的理解不足，以及媒体自身的反思不足，加剧了公众对媒体的不信任。在当今环境下，如何保护新闻事业，以及反SLAPP法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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