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国来人访家祺【王局拍案播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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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 1 月的一天寒风中我们在巴黎去拜访严家琪先生你说就是这个楼是吧?到楼上严家琪我是通过一位美国的朋友联系上的拿到了她的邮件就那个楼我的这位朋友当时还特别提醒我严家琪先生年事已高耳朵不太好经常听不到手机的声音所以我最好跟她通过邮件联系就这个是吧?你看着照片就是这个是吧?

我在去巴黎之前我跟严先生通过几次邮件他听说我到巴黎非常高兴说欢迎我到他们家去拜访 21 吗等一下他说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别着急是吗你没听见吗我没听见我给女的声音高高的你好你好高先生

对 我叫王志然你好 不好意思打扰了他去接我们去了他去哪儿去接我们去了我们没坐地铁来我们是打车过来的那我们去到地铁那找他那我们去你去地铁那你叫一声别让他在地铁那等了 干等了 好不好你把他什么你知道那地铁口吗你找一下 好不好来 那我们先进来 不好意思

我知道不好意思麻烦您还专门起来您是刚才躺着的吧没有没有坐着呢坐着呢是吧我知道您现在这个你先进去吧哎呀好嘞好嘞不好意思啊往右拐往右拐哈真的不好意思我这应该都是输电脑两个屏幕这么放大镜电脑还是一个很老的您需要帮忙吗不用是吧

可以自己走是吧就是慢一些是吧昨天在猴子明家猴子明前天去万人南家了万人先生家他们两个都让我给你们带好呢这过不来这过不来颜先生不好意思你还去到地铁那儿接我们去了真的不好意思拍没关系吧

严家奇这个名字现在很多人已经感觉到有些陌生了但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严家奇这个名字是非常非常的著名他是中国社会科学院政治学所的所长同时他也是赵紫阳搞的体制改革办公室的一个核心的决策层的知识分子之一跟吴国光他们在一起大概有十几个人直接参与了中国共产党十三大报告的起草工作

所以颜家祺虽然他是一个知识分子不是党内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职务但是他是赵紫阳那个时期中国共产党内部开明派非常重要的学术智囊我们在那个时代正在读大学

严家奇这个名字在大学生里头知名度也非常高他和他的夫人高岗曾经合写过一本书叫《文革十年史》这是中国文革结束之后第一本系统性的探讨也包括梳理文革十年历史的第一本学术著作这分析的就是情感这个你们知道不知道人的情感

你很真

诚恳这个在中国那个电台上因为很多是半真不假你没有这个我没有看过你中国的我想你肯定是很自然很随便讲话因为我现在也是随便都能讲话我要是要想到照相要想到怎么样这个那我就讲话就会

但有不自然的因素六四的时候严家奇作为赵紫阳非常重要的智囊他也是深度参与 5 月 17 号这一天他跟包尊信还有北京的一些知识分子联合发了一个五一期首都知识分子的声明这个声明里头就讲老人政治应该走进历史言下之意就是邓小平你不应该在没有一个实际权力的情况下还在幕后垂天听政

干预赵紫阳作为共产党的总书记行使权力相当于在赵紫阳和邓小平的权力斗争过程中间战对赵紫阳邓小平的六四大屠杀是带到自己的理论的一个反动他自己把自己摧毁了邓小平在这一点上可以说是共产主义整个意识形态的纠谋人邓小平这个犯下的罪行应该说是罪行

造成了东欧的翻天覆地的变化造成了俄罗斯的解体这种邓小平都有这些关系也造成了天安门某些人的苦难包括赵紫阳的苦难虽然我们怀念赵紫阳但是赵紫阳实际上他说的胳膊交付谈话刀口一说十六四

邓小平改变整个想法的一个倒后线 6 月 3 号那一天纪严部队向天安门广场进军他赶到了天安门广场还主持召开了一个民主大学的开学典礼紧接着那天晚上大家都知道纪严部队就直接冲进了天安门广场赵紫阳也没有全做好他的书应该说很重要他也没有全部做到他特别不能解释邓小平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自己都弄不清楚有人说当时赵紫阳赵紫阳我知道他就因为跟戈巴乔夫谈话对他认为这个是他跟戈巴乔夫谈话他是好心他把邓小平就是说出来这件事对恢复真相非常重要怎么样看待这件事

不是作为共产党看,也不是作为赵紫阳看,也不是作为那个王荡看作为中国的一般老百姓,他要怎么看就你怎么看当时那个赵紫阳在跟戈尔巴加夫谈话的时候提到邓小平的事情应该说他不应该讲这个话不应该讲而且这个讲呢,原来的报告里面

外交部从中联部送给赵紫阳的报告没有这样两句话是当时暴同放进去的我跟暴同是一直友好的关系他对我也很好但是作为一个政治问题来讲的话暴同做得不合适放进去赵紫阳也是因为相信他就念了也没有多加考虑他有这种想法

包同没有资能资能还是赵紫阳的包同作为一个起草人他不能负资能但是他从他个人来总结经验的话应该说这件事不好但是我的反应当时的反应我看到之后的第一个反应我说很好赵紫阳能够认识到这一点实际上他也想把邓小平拿下来了我说中国发生变化

我认为赵紫阳要做这件事赵紫阳认为说了没有关系过一年两年邓小平死了就放过来了但是没有 35 年没有放过来赵紫阳当然是一个好人大家怀念他好总理赵紫阳永远是中国的一个好总理但他作为总书记应该说没有做好这个 1989 年的事件是一件

不光是中国是世界大事我们这些人我感到受不了在中国没有什么多少印象而且名字都不知道有几个学生大家还记得我们这个年代的人还记得还记得下代

下一代很多人就不知道了他们连六四都不太清楚了我感到你能起一个好作用我自己感到你口语外中国的六四的恢复真相正确地讲叫恢复真相而且你做这样的事情的人起到根本作用有的人说不可能变化这个真相不能恢复了一代有人过去了不会恢复了我不相信

6 月 4 号这一天呢他就跑到了上海解随其后他的夫人高岗也跟他跑到了上海

据他自己讲就是他刚离开北京之后香港有一些救援的电话就打电话找到了他的夫人高高这个救援的电话实际上就是香港当年有一个叫黄雀计划的这些人他们是准备营救这些被共产党迫害的学生领袖也包括一些知识分子

这些人包括香港的一些宗教人士也包括一些民主人士看到了中共军队开始镇压学生然后很多学生又上了通缉名单也包括一些知识分子他们就想办法要把这些人营救到香港当然这中间严加起见也是他们的拯救的对象而且这个六四的恢复真相

实际上是没有效率的

也是为了天安门母亲为了这些受苦受难者但是首先是为了中国一个在根本问题上不要争议的这个国家这个国家是怎么样做也做不好根本问题这个事件不是中国事件是世界大事是全人类的大事造成了整个东欧的变化以及整个时代精神的变化

後來就在這個黃雀計畫的幫助之下顏家棋最後從上海輾轉跑到了深圳最後終於抵達了香港

他到了香港之后不久呢就看香港的报纸发表文章说中共准备把人家去抓起来枪毙所以香港也非久留之地啊最后呢他跟他的妻子在 6 月 23 号这一天就坐飞机去到了巴黎你是拿着美国身份吗是吧对到这住有居留但是我们法国也长期居留也长期居留而且我们非常感谢法国政府我们能够在这住着

这个房子是法国政府给我们的当时我们应该退掉没有退掉的原因就是我儿子要留在法国他不愿意留在美国这样的话这个房子保留下来了我听那个老万讲了那你当时是在法国没有申请我在法国拿到政治庇护到美国没有申请

当年法国政府啊对这批流亡到香港的这些中共迫害的学生也好也包括知识分子也好非常的友好因为法国是一个比较注重人权的国家嘛当时很多国家也不太愿意得罪中共啊但是法国政府呢就给所有这批啊

從中國跑出來的這批人都發了難民的簽證甚至有些人從香港去法國還是法國的一些外交官陪同他們一起去坐飛機楊佳琪他們到了巴黎之後一開始就住在巴黎郊外有一個農場裡陸陸續續有很多從中國跑出來的這些學生也包括知識分子都在那個地方暫住在這個地方一住就住了半年左右的時間

这一年的九月份这个民主中国阵线在巴黎召开了一个成立大会也就是海外这些从中国跑出去的这些知识分子也包括流亡的学生而且我们第一次大会规模很大你看到照片我看到了还有视频还有那个叫谁有个总统参加了

原来的总统对原来的总统后来的总统后来他当总统了他当的是一个小人物这民主中国阵线就相当于海外的一个反共的或者说是民主号召是民主的这么一个组织严家麒就在这个第一次这个民主中国阵线大会中间当选为主席而万润南呢当选为秘书长

袁嘉琪先生是中国社会科学院前政治学研究所所长

在民主女人下面克萨尔这次民主运动的一个基本的原则就是说人民有权这个批评好这个批评政府有权这个政府的权利来源于人民人民有权批评政府我这件事要讲一下嗯你讲我到台湾去马苏里是国民党的元老请我吃饭请我吃饭我当然很高兴结果我看到

很多人我去台湾的时候第一次去结果吃饭来来来大概几十个人那个桌子大得不得了我走边上走了另外一个人他吃饭中间跟我说他说明天我请你吃饭我就说既然马朱利在这边他是国民党中央常委我不知道他是谁去了我去了之后到那边第一件事全是那个

共鸣党的反共组织世界反共联盟台湾反共联盟还有青年反共联盟还有什么什么反共联盟我得到了名片大多数名片我可能现在还留着没有丢掉要我在那讲话我一看后面讲接着像

我没想到,因为他叫我去嘛,我要吃饭,要我讲话。你没想到是一个反共组织邀请你,是吧?反共组织,我不知道他反共组织啊,而且全是反共组织邀请我。我说我怎么办啊,我还要回中国,我后面讲解的就像,我说你们这么多反共组织来请我讲话,我今后怎么回中国啊?

我可能有录音而且我那个有记录而且后来整个会议的情况也报道了我现在也不能说假话所以我回录上去了这件事是真的我第一个反应就这样我讲出来了

我真没有办法就是你内心实际上并不想反共那怎么办 你怎么办但是共产党让你流亡了你也回不去了那我而且共产党杀了我我还要回去啊 我想共产党我的异想发起的六四像 1976 年一样反共产党还在台上我要回去我还没想到要不打倒共产党

没想到打老公然打我说想那个一句邓小平重新出来一样我还回去照这样得到好的评价我是这个想法但是挺难的当然要回去我当然不愿意随便说话了这是正常的

但是你反不反共共产党我就在那个会上讲一句话我说请你们这些反共组织全部改名改正自由民主联盟不要用那个名字了我说大陆人不喜欢这个难道不到就是在国民党没有人

来批评我因为我知道他们请我 继续他们不会批评我要批评就是也得说出来啊我这个意见建议你们啊第二年六四赵志祺那天叫赵志祺作为贬任国民党中央常委他在比利时开世界反共联盟大会

就改名了请我都我就真的把反共就改叫把世界反共联盟改成世界自由民主联盟就改名他说因为你提出来的我们改名了请你来

这个民主中国阵线当时受到了海外华人很多人的支持给他们捐了很多钱他们一开始也做了一些事情比如说搞了一个什么民主女神号当时这个民主女神号里头还放一些广播什么之类的还停靠到了台湾受到了台湾各界的欢迎在这个民主中国阵线成立之后严家綦就当时频繁的去美国也去台湾宣讲这个民主中国阵线的各种各样的政治主张

半年之后方立之也从美国大使馆经过美国政府跟中国政府的谈判离开了中国他第一站去到了英国严家奇当时就跟陈一兹万玉南这些人到了英国去拜访方立之严家奇的意思就是方立之当时他的这个名望非常高希望他能够当这个民主中国阵线的主席但是方立之好像不太情愿可能觉得这个平台比较小民运为什么搞不起来

因为他们有权力他不能教谁怎么样不能怎么样办公室里几个人万能男可以这样但是临时的他不可能长期这样他可以随便走但是这个民营的圈子里我要加入了我要加入了我做什么也管不了他他要发表意见管不了实际上这样的机构在海外

也只能起一个舆论上的作用舆论上由绅士大家发表意见但是实际作用它不能成为一个政党政党就要把不适合的人排除出去世界上最大的设置新政代谢没有新政代谢就没有生命

但是后来呢据严加奇讲啊万润南当时想竞选第二届的这个主席而陈一资呢好像是对这个又比较反对所以当时民主中国阵线内部就爆发了比较激烈的权力斗争到 1993 年的时候民主中国阵线跟那个和平的民阵联他们之间合作啊联合啊结果引发了民阵内部的一个大分裂至此之后呢这个组织的影响力就慢慢慢慢的消退了

这个时候呢 颜家企业也慢慢慢慢的从这个民运事业的过程中间就逐渐的变成了一个知识分子 1995 年的时候呢他到哥伦比亚大学做了两年的访问学者这之后啊 他跟高岗呢就搬家到了美国我在 1992 年到

到布达贝斯正好那个匈牙利事件 1957 年的匈牙利事件的所有人主要头目都回到了匈牙利了我当时一个叫做主卫主卫两个人照了张照片动匈牙利事件的那几个主要人物照片他讲了一句话我就记住他一句话他说我们回到匈牙利

发现整个匈牙利变了 1992 年 195000 不到 40 年 35 年还没有我们这个长他说我们发现匈牙利全变了我们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就西安人也忘记他们了他说了我们已经不起作用了我当时懂主位有几个人讲了我说我们当我们回到中国要是三十几年也不会起什么作用了

到了美国之后啊由于也不搞民运了嘛那重新要考虑生计问题当年很多民运的这些人呢离开了中国之后啊一开始实际上他们都雄心勃勃以为这个民运的事业啊可以很快的搞起来另外一方面呢他们在国内啊也都是一些体制内的人都习惯于要体制内给他们分配工作啊给他们发工资啊所以到了国外之后想适应国外这个生存环境还挺困难的

几年下来许许多多人的人生也开始发生各种各样的变化严家奇和高岗到了美国之后高岗就考上了一个助理护士的工作就在董乐山的哥哥董鼎山他们家对面的一家医院里去做护士一做就做了十几年而严家奇在哥伦比亚大学的访问学者到期之后又申请一些美国其他的大学比如说威斯康辛大学什么之类的都没有申请成功

万般无奈之下他也需要考虑生计据他自己在回忆录里讲他曾经去到纸箱厂去打工而且还送过外卖但他最后一合算送外卖还不如自己写文章卖文的一生更现实一些

于是在美国的若干年的时间里他们家就过着高考在外面去当护士而他在自己家里头给香港台湾的那些报章里头写文章来卖文为生的生活一转眼就过去了十几年他在美国先后住过纽约也住过弗里里达还住过马里兰前两年他从美国又搬回到了巴黎您的墙上都是您的孙娟儿

墙上的照片是您孙女吗?孙女看着很可爱这不是现在照片,这是五六年以前照片我们在美国贴的照片拿来的时候新照片没有了,这是旧照片你儿子在这生了三个孩子?三个孩子,谁知道到海外要多生孩子第三代

他不会认识中国了他们回不了中国他会说中文吗中文一个字都不认识而且中文听不懂听不懂啊不全听懂听懂一小部分那跟你一起聊天怎么办呢不能很好的沟通他们在中国也没有兴趣而且也弄不清在中国新闻不关心了所以实际上我还有一个看法一个人不关心政治是他的幸福

一个国家越多的人不关心政治这国家越好一个国家大家都关心政治了这国家就有问题了我希望大家不要关心政治对 是的那说明政治太重要政治没有那么重要对 本来不应该这么重要搬回到巴黎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严家琪和她的夫人高岗年事都已经比较大了身体也非常的不好尤其是高岗

好像是得了那种怕心思症就是脑子还是比较清醒的但是身体已经不太听从自己大脑的指挥了需要人照顾杨家记和高岗有一个儿子他们出国之后不久他的儿子也跟随他到了巴黎但是他儿子在巴黎长大毕业之后曾经到美国去工作过一段时间但是不太适应所以他的儿子最终选择了在巴黎定居

在年纪大了以后啊严家细跟高岗可能也在想既然自己不能落叶归根至少可以落叶归家可以在巴黎经常见到自己的孩子见到自己的儿子一家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蛮重要的一点

你现在每天还打打字吗打字吗就我一天到晚在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章写文�

讲话的时候精神好一点就是朋友来了愿意讲话平常我讲话也不多那你身体除了腰以外还有其他地方我心脏病是从胸口和喉咙口开到腹部是吗这么长的一刀开下来的什么时候而且我第一次感到我死亡我以前不知道我死亡我还正被死亡了

最后我给我的妹妹打了一个电话我说你们不要到美国来了我死亡之后随便怎么处理我的遗体我感到死了就死了而且我五天没有吃饭到第六天吃了一点饭他来看我我老婆来看我第三天又走大手术第三次心脏手术一下子

全好了第三次手术全好了好了之后晚上做梦做了一个我记下来了非常小时候做的梦就是中学时候做的梦

而且有阳光而且非常轻松非常小时候看到的一些情况但是我再也没有做过这个梦心脏病一下子感到好了人轻松得不得了就这个梦我在跟杨家琪先生聊天的过程中间我发现她的听力现在下降得比较厉害

他说了他自己过去装了一个助听器但是后来呢回到巴黎之后不久啊这助听器坏了他还没有来得及啊去重新再装一个所以在跟他聊的过程中间呢他经常会陷入到那种自说自话的过程因为我说的话他不一定完全能够听清楚了他只能根据他自己啊这个猜测啊直接来讲话

所以我一开始想要跟他一起做一个专访的这样的一种意图就很难实现了而且我在总结我的经验我看到就是说我就是两个情况下人可以活着第一个看到生命还有意义活着还有对我有意义我还需要活第二个就是我还有生命的意志我还不想死

因为我当时有几次想到算了我说也不需要坚持了但是我又一想生命还有意义我好好的事情没有做完我还特别没有看到天安门事件的犯案平反以及

没有看到这个变化心里面不甘而且我感到我还要写些东西没有做完而且自己还想活着回中国我还想看到一些老同事看到我的弟弟妹妹我还真想看他们因为几十年没有看他们我说我这些事这个很强烈一直有这个

你几十年没见过弟弟妹妹啊?一直没有见过我的大妹妹她是就是没出来她走不来她出不来我的弟弟和小妹妹出来了大妹妹走不动走不动我的父亲母亲我的父亲也没有看到所以实际上到最后我就想要看到他们

我特别怀念社会科学院的同事一个一个名字忠实了同事的名字

小学同学的名字高中同学的名字我大概一半以上都记得住哦是吗那你记忆力很好啊而且是年标我全记得住谁谁谁什么时候活着我很多年龄我老喜欢记这些东西后来您大妹妹见到了吗没有见到没见到她也我说你能来吗到法国来看我她不可能她不太能走路

而且实际上也不是绝对看不到可能要特别照顾既然他不想来我说等我条件好一些再请他来现在实际上条件并不好在跟他聊天的过程中间他反反复复讲的就是大概这么几个方面的内容他其实对中国还是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惦记包括他自己的亲人

另外一个方面呢他心心念念的就是希望六四的真相能够得到恢复这对他来说可能是一个最重要的一点我刚到带你来讲我带你从我个人来讲一些海外的像我们这样一批人的带你的愿望就是要为中国改变在 1989 年这个

看法在中国的大地上改变因为在海外看法在全世界看法是一样的共产党不愿意说但是这个真相恢复丁士林就等着这一天等着恢复他现在回头没有别的目标了这个目标就希望能够听到在中国说六四说出来了他什么都不要他就等着这一天只要这一天到来的时候

就一个愿望就回到中国我认为你的愿望也就是回中国当然我们也想回中国回中国我是想回中国我只要有这一天而且达拉老毛说过这句话他说愿意跟我一起回中国他对我很好跟我一起回中国如果现在人家欢迎的话我感到欢迎他回去我感到

也可以回去你说中共如果现在允许你回去你也回去就中国政府不是中共中国政府中国政府欢迎他回去他可以回去你怎么会知道

这个习近平现在做得这么不好呢他出来的时候我带他抱有希望我还正带他抱有希望我知道当时他刚上 12 年的时候他是谢中兴的儿子谢中兴在毛泽东时代受过很多苦想不到他是受苦之后的人他就向大家要价钱了这不好他认为他自己能够像毛泽东这样所以他自己害了自己

他下台是肯定的了所以我倒建议通过你你有印象力有很大的印象力不是单面说你好话要把有些信息传到中国我希望中国在适当时期能够把关进监狱的很多人放出来像王炳章我要说句话我希望他

比较快地放出来亲达拉拉妈流亡 60 年了回到中国改善天安门母亲的待遇至少不要坚定他们了让他们发发脾气没有关系的他们很难受啊他们口淋得很啊让他们呼呼气他们要开会他们愿意骂骂人让他们骂了骂骂人有什么关系啊

好多人都不在他们太难受了这个达拉拉妈让他回去西藏人都高兴他是西藏的中国的一部分他讲了好多次还要骂他藏多西藏的中国的一部分他讲了很多次了你管他讲什么话呢宝瓜很多人没见到父母的人让他回去宽宏大量所以你在台湾

哎呦 饭到了 王老师饭到了饭到了是吧我去颜家琪先生他们家拜访的之前在跟他的邮件里他就跟我讲到他说 你到我们家来的时候中午就在我们家吃饭我呢因为不能出门了就会在旁边的小卖店里头买一点简餐我们就在这里来吃

那你想想我们怎么可能让他们老两口去给我们做饭呢所以我们那天去的时候就提前订了外卖要不我来给你做你快做好了就放进去就行了用不到钱加点水加点水把它放进去是吧放进去就回收好了好了我拿那个筷子我说话实在对了筷子

我没想到应该说最重要的话挺好的您说的挺好的真的挺好的挺好的要散开吧可以没事你只要把那个水加热它小火一点还得兑点水吧就就是那个小火一点就行了就不要搞大火

你每天还自己做饭很辛苦了这个特别好吃特别好吃昨天还好吃不得了这是中国人做的吗法国人做的法国人会做这种饼特别好吃像中国人做的这个像中国人做的一样每天自己做饭吗每天全是我做饭那真的不能买这个儿子拿来的别家买面粉我买东西

困难的不得了买这个这一桌他拿来的你说是买这个中国的调料小的东西是中国的调料是吧我去买一次要命每一次都有几个人帮忙中午的时候呢我们一起跟严家奇也包括高岗先生一起吃了一顿饭吃饭的过程啊他就不让我们拍了啊不录像不录像但我在这里给大家讲一下啊这中间有一个细节挺让我触动的我们点的菜中间有一份豆腐

严先生跟我讲,他说他已经大半年没吃过豆腐了为什么呢?因为要买豆腐需要到华人超市华人超市离他们家比较远家里头,因为高岗先生已经 24 个小时需要有人照顾离不开人,所以他没有办法出门到比较远的地方只能在他们家楼下最近的那一个超市里头去买食品

而那个里头啊没有中国的这些食物就包括豆腐所以他已经大半年没吃过豆腐了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满不识滋味的因为我觉得像严家奇高考这当年对于我们这些八十年代的大学生来讲都是如雷贯耳的一些名字看到他们现在今天啊有些风烛残年正在逐渐走进历史啊我啊

总觉得虽然说这是人生的规律但在这个过程中间还是让人感慨万千想回去吧回去想不想但是要天安门恢复真相之后不恢复真相我们不会回去想自己的家乡吗就是回家乡看看兄弟姐妹看看那个一些的同事同事因为也没有人可以看了当然老妈也想看看家乡

因为实际上人到了老年对家乡的怀念之后每个人都这样我之前跟严先生不认识包括跟万瑞南先生也不认识就是在去巴黎之前给他们发了邮件通过其他人跟他们联谊上要跟他们做采访他们都很热情我在想他们为什么愿意接纳我跟他们去聊天去做采访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算是故国来人

对他们来说从 89 年之后离开中国又再也没有回过中国他们已经变成了一个流亡者但是对于一个流亡者来说最难以放弃的就是故国情怀你想想那里有他们自己的父母有他们自己的兄弟姐妹有他们自己的亲朋故交那是他们的精神上的故乡就算他们流亡一辈子其实也很难彻底变成一个外国人

所以每每有故国来的信息甚至有故国来的人去拜访就相当于唤醒了他们的故国记忆我想我作为一个晚辈去拜访严家琪也好拜访万日南也好就扮演了这样一个唤醒他们精神故乡的角色像朋友到这来我喜欢陪人家出去这次想你来我应该陪你出去的没有能力了我以前

朋友到纽约我到机场去接他们是吗我喜欢开车我从佛罗里达开车开到华伦顿从纽约开车开到佛罗里达所以有几个朋友到佛罗里达看我佛罗里达我开车带他们到迪士尼乐园

但是这次想你来所以我说为什么到下面去敬你呢我说我不能为你们开车也不能陪你们了你也客气了你客气了不是客气我感到就是说你们来这很不容易

能够再见面中国人喜欢听你讲话真是了不起像我们讲话没有人听了没有人注意了大家还记住你希望听到你讲话这就了不起说起来挺惭愧的严先生还经常看我们的节目对我们的节目也是鼓励有加但我经常想再过几十年

或许我可能也会变成今天的严家祺变成今天的万人男那个时候呢我会在这个世界中间的某一个角落可能是世界上大多数人已经把我忘了但或许有一天可能会有一个来自中国的人给我发邮件王先生我是过去曾经看过你节目的人我想来拜访你

我想,真有那一天的时候我可能也会像今天的颜家祺和万日男一样接待这个来自于故国的同仁吧所以,我从他们今天的命运上从某种角度来讲也看到了我未来的宿命下雨了你看这巴黎我们在瑞典的时候是下雪的这下雨了温度还是稍微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