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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 of episode 114.哀悼有毒教育的童年创伤,真的会修复家庭关系吗

114.哀悼有毒教育的童年创伤,真的会修复家庭关系吗

2024/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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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青年

AI Deep Dive AI Chapters Transcript
People
L
Lisa
小胡
朔朔
Topics
Lisa作为播客主持人,分享了自身在养育女儿过程中对童年创伤的反思,以及对有毒教育的理解。她认为,父母应该优先倾听孩子的需求,而非强加自己的想法,并强调承认对孩子的伤害的重要性。她以自身经历为例,说明了及时倾听孩子需求的重要性,以及忽视孩子需求可能带来的负面后果。 小胡分享了自身在中式家庭中成长的经历,以及成年后与母亲沟通重建关系的历程。她指出,父母的忽视和暴躁的教养方式,导致她童年记忆模糊,成年后社交困难。通过持续的控诉和母亲的反思,最终促进了母女关系的重建。她强调了持续沟通和表达自身感受的重要性,以及在与父母沟通中,需要平衡表达自身感受和尊重父母感受的技巧。 朔朔分享了她通过三个月的心理咨询成功处理童年创伤的经历。她描述了童年创伤如何被唤醒,以及在心理咨询过程中如何逐渐意识到童年创伤并非自身问题,并开始寻求与创伤和解的方法。她强调了表达自身感受的重要性,以及在与心理咨询师沟通的过程中,逐渐实现对童年创伤的哀悼和疗愈。她还分享了在与父母沟通中,如何平衡理解和谅解,以及如何实现心理上的切割,以维护自身心理健康。

Deep Dive

Chapters
探讨棍棒教育的延续性,以及它对孩子身心健康的影响。通过滑板新秀的例子,揭示了即使在看似积极的领域,有毒教育依然存在,导致孩子缺乏热情和活力。同时,节目组成员分享了自身经历和感受,引发对教养标准模糊的反思。
  • 棍棒教育在滑板等领域依然存在,导致孩子缺乏热情和活力
  • 父母的教养标准模糊不定,一会儿严厉一会儿温柔,让孩子无所适从
  • 有毒教育的根源不在创伤本身,而在于创伤不被允许表达

Shownotes Transcript

大家好 欢迎收听问题青年播客 我是 Lisa 今天我们聊天的话题和童年记忆有关和成年后的一些心理机制有关与原生家庭的关系以及这些关系是否可以重建有关

今天和我在一起的是小胡和硕硕小胡是青年制的撰稿人不久前他提了一个选题这个选题和与母亲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是如何改变和重建有关系的我在这个选题大纲中看到他提到了小时候的棍棒教育看到他成年后和母亲的努力的一些沟通和这当中一些关系的重建

我觉得这种勇气就是试图去面对小的时候的一些创伤让我非常的打动小胡跟大家打个招呼吧大家好 我是小胡

小胡今天带来的朋友硕硕你可以介绍一下硕硕吗硕硕是我之前在一个局里面认识的同行我们就是一见如故聊了很多硕硕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记者我们会在沟通的过程中发现就是我们身上有很多相似的童年创伤的经历

只是可能因为每个人所处的具体的环境不一样所以我们会现在走向了可能跟家庭不太一样的相处的一个方式的道路

大家好我是硕硕我是一个媒体人一个媒体民工就像刚刚小胡说的我之前确实经历了被童年创伤影响非常痛苦的阶段对我来说一个非常大的改变的契机是去年的时候我做了三个月的心理咨询然后在这个过程当中我发现了我童年创伤的来源是什么

然后我要怎么去解决它所以今天很开心 Lisa 和小胡邀请我来参加这个播客我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些我之前的心路历程或者说我自己对童年创伤对于父母关系的理解好

我自己关注这个选题呢是因为最近看了一本书叫《为了你好》这是瑞士作者爱丽丝米勒于 1980 年前后首度出版的虽然时隔四十多年但是我没有想到我去读这本书的时候产生了很多的共鸣

这本书里面被作者称为有读教育的这个东西我读来觉得一点也不陌生那我简单介绍一下这个有读教育就是父母他们为了实现自己的一些宏伟的教育目标而去控制孩子在这个过程中采取了一些暴力冷暴力的各种方式可想而知孩子在这种时候会产生一些痛苦 愤怒

羞耻甚至是一些怨恨的一些情绪但是呢所有这些情绪都不允许表达都被压抑以至于孩子自己都完全和自己的这些情绪疏离觉得一切都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产生很多的内疚那等到孩子长大之后他们往往还是在理想化父母

对自己的爱甚至也会理想化自己的童年但是这种有毒教育其实哪怕是在成年后都仍然会给这个孩子带来很多的痛苦有的时候他自己可能并不意识得到那这种痛苦会采取一种作者称为一种代代相传的方式他们成为父母之后会下意识地就采取同样的方式对待自己的子女

我在读到这儿的时候因为那段时间我正好去看一个滑板比赛然后有一个朋友他也是在滑板这个领域耕耘了挺多年的我跟他聊天然后我说呀现在这些滑板小孩真厉害呀你看八岁十岁的他们可以跟成年人在一个赛场上比赛还会在新校上得奖什么的那我的朋友就说

我自己觉得有点痛心的就是今天很多这些滑板的小孩哪怕他是那个成绩非常优异的你从他的眼中没有看到滑板小孩的那种松弛那种热爱反而有的时候看到的是有一些我觉得他说的是木木的那种状态

他说一个很热爱滑板的小孩他不是这样的眼神我说为什么他说其实现在有很多的这些小孩也是棍棒教育底下打出来的就是你会在那个滑板场看到父母就是逼着他们去练习一个技巧练习一个大招如果不练成的话不许吃饭练不成的话会打

就是这样教育然后我又想到这本书我觉得很震惊就像这书中也提供了一些数据当时我也挺震惊就是哪怕是在八十年代或者他后来写序的时候可能已经到了九十年代啊什么的西方仍然是有很多的棍棒教育在发生那我们即便是在今天可能当八零后九零后做了父母的时候他们对待孩子的方式有很多地方

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对所以我越发觉得这个选题还挺值得我们再去聊一聊的就是我们这一代人能不能一起处理一下这些有读教育的这些读素有希望不把他们再往后面去代代相传呢

因为我也在滑板然后我自己有在运动场上就是确实有看到你说的那种场景那时候我大受震撼因为我觉得就是能够在北京带着孩子去学这些东西应该都是中产级中产以上因为你要投入很多的钱教练很贵然后装备也很贵然后还要花时间去陪同

我一直觉得我遭受的对待是那种非常农民式的因为我妈妈家也是农民然后我爸其实也是一个心里有问题的一个我到现在依旧觉得他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所以我觉得是合理的但我没有想到就是在北京所谓应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的下一代还是会遇到这些问题对 而且你会觉得他们可能选择让孩子去学滑板是不是还是一些挺时髦的对啊 对啊

但是另外一方面我又想插播一件小事昨天我的女儿的好朋友来我们家玩我妈就碰巧听到了那个女孩给她爸打电话她觉得她爸挺凶的然后我妈今天早上就在那说说怎么能对孩子这么凶呢尤其是父亲不能对自己的孩子这么凶但是我走出家门的时候我就想做父母有的时候真的也挺难的因为我有时候我也挺理解的就是

可能你工作上或者什么地方压力会特别大有的时候说话态度不好我自己做了父母之后我觉得也情有可原我也不是圣人有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时候所以就真的还挺矛盾的

在我从小到大成长过程当中我见过非常暴力的父母也会听到一些人去评价他们说你不能对孩子这么凶孩子会有逆反心理你在去辅导他功课的时候他就没有心思去关注他哪里做错了或者哪里做对了也是同样的一群人他们又会对那些非常温和非常尊重自己孩子的自主意识还有人格的父母说

你们是不是太浇灌孩子了太溺爱他们了你们会不会太温柔了真正好的教育不是这个样子的

所以就会陷入一个价值观一个标准的错乱的境地吧所以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亲戚朋友我们的父母在用这样一种很随心的没有一个明确标准的观念去看待自己还有别人的教育方式

对我而言我是这样的一个教育的承受者我会觉得这并不是尊重我的一个方式我的个人的人格没有被尊重我会因为这种价值观的还有标准的漂浮不定受到伤害我们一会儿也可以再展开讲一讲我刚才听你讲这个东西的时候我就想到其实

作为父母社会对他也是有一种想象有一种期待什么样才是一种很理想化的父母我在读《为了你好》的时候我觉得最大的一个启发咱们几个都会发现而是书中反复提到的其实那些跟我们后来带来成年之后的一些问题甚至疾病的根源不是创伤本身而是这个创伤不允许被接受更不允许表达

可能作为父母来说你不用要求自己像圣人一样永远都情绪稳定但是如果你能够不小心给孩子带来创伤之后能够承认这个创伤那其实也可以放下要做一个完美父母的一个很重的一个期待可能也会发挥得更好一些

我想我们也许可以就差不多也沿着这个书的一个脉络来分享一下我们每个人的经历因为我自己在读这个书的时候真的有一种会唤起我很多的记忆然后因为唤起了这些记忆然后又正好借着那个书中这个作者给予的一些嗯他的一些观点和一些发现我确实有一点就是随着这些记忆的唤起被疗愈的这种感觉那这个书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嗯

就分析了什么是所谓的有毒教育那米勒他分析了两个世纪以来西方的各种各样的一些教养的指南然后他归纳了一系列有毒教育所秉持的信念对我之前就说我们可以来做一个小测试来勾一下自己产生了哪些共鸣我可以在这里头给大家念一下一是

责任感产生爱二是禁止仇恨可以消除仇恨三父母应该得到尊重只因为他们是父母四孩子不值得尊重只因为他们是孩子五服从使孩子变得强大六自尊心太强是有害的七少些自尊会让人利他

八温柔是有害的九回应孩子的需求是错误的十严厉和冷酷是对生活的良好准备十一虚伪的感激胜过诚实的忘恩十二你的行为比你真实的样子更重要

十三父母和上帝都不容冒犯十四身体是肮脏和恶心的东西十五强烈的情感是有害的十六父母没有欲望和罪责十七父母永远是对的

对然后我发现我在 17 个里头画了 14 个我大概有 12 条前三条可能跟我父母相处当中还有我的家庭生活当中很少涉及的一些话题比如说丑恨或者说怎样孩子不值得被尊重的因为他们是孩子还有宠爱是有害的少些自尊会让人利他这些

我觉得在很多情景下都是存在的,就这样的情况我会轻而易举地回想到我跟我爸妈相处的非常多的细节能举个例子吗?我觉得时间有点太久远,可能不是很好去回想但是我会想到今年过年的时候,我跟我大伯母相处的一个细节我大伯母现在有六个孙子孙女

他在和他的孙子和孙女相处的过程当中有一些并不尊重孩子然后没有看到孩子需求的部分包括其他的亲戚也会去助长这样的行为去推挥助澜比如说开个玩笑说你爸妈不要你了或者说

你不能再这样了你如果再重复这个行为我们就都不喜欢你了就这样就是非常伤害小孩心灵的一个一种话语还有行为包括我现在听到的都会觉得很受伤我那会儿就心情非常的糟糕非常的低落我就说我说求求你们爸把小孩当成一个人

去尊重他们真正的去尊重他们然后我就感觉我大伯母的反应非常的有趣她很快地转移了这个话题没有看我的眼睛就说尊重他们尊重他们都是人都是人那还不错呢但她只是去在糊弄我我觉得可能潜意识地觉得我有些生气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我生气了

为了场面上的好看对它只是去让这个话题让这个点尽快地过去或者确实可能是一种场面上的好看或者是觉得一个家庭的氛围不应该沿着这个方向还是应该再扭转过来对对但其实我会发现我的侄子侄女非常喜欢和我玩我是他们那肯定的最喜欢相处的姑姑我记得我舅妈问过我这样一个问题就说为什么小孩这么喜欢跟你玩

我说没有啊我没有做任何事情我甚至没有那么喜欢小孩我跟小孩玩一两个小时我就要去休息 12 个小时来充电对但我觉得我唯一做到的就是我把他们真正的当做一个人我去认真地听他们在说什么去给到一些回应

我觉得父母包括爷爷奶奶跟小孩相处就是要真正的去听他们的需求而不是说给予他们认为的对他们好的东西我觉得这种方式是非常的轻佻自私而且自恋的嗯

我觉得那种急于去给予一些他觉得在某一个年龄必须要灌输给孩子的东西因为我的小孩今年 12 岁嘛在我抚养这个小孩的过程中我也会发现在这个时候我会知道我妈为什么以前会那样而且呢她自己深信比如说孩子小的时候她的原话就是说有一些关键的教训必须要给到他们

比如说如果他们大哭的话就坚决不能理他如果你理他一次的话他以后就会更加在你这作威作福就不会再听你的了就类似于这样子或者说如果孩子要买一个东西的话你就一定要有一次就不买给他让他知道那点像是权力的那种

对对对但是他会觉得这个是就像这书里所讲的这样有很多所谓的教养的一些指导他们会把这个当做一些金科玉律就如果你不这样做的话后果会不堪设想然后我女儿小的时候就因为这个我妈时不时地发一些这种什么公众号文章就是说小的时候不知道叫人的孩子长大之后多么讨人嫌呀之类的

对 但是我觉得归根结底他们的那种所谓的爱的方式就是说我应该在一些重要的时刻把一些重要的教训先给到他但是并不存在说在这个时候去倾听一下孩子究竟有什么需求他们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我自己在养育女儿上面有一次非常深刻的一个教训就是那个时候她大概一岁多我们一家人去泰国旅行

因为女儿就是除了我其他人她都不跟就是我要不停地抱着她然后我父母就是对我非常的心疼觉得我太累了然后又觉得这孩子他爸太没用了所以他们就会形成你知道这样的一种怨气然后到吃饭的时候孩子还是我得抱着他走就我没法吃饭然后我父母就是那时候那怨气已经达到了极点说不行你必须得吃他一次为什么就必须得你抱着都已经累坏了就不抱他

我那天屈服了我就把他放下了然后我那个小孩就一个人跑到那个餐厅的外头那个停车场站在大中间然后哇哇大哭然后外头天都已经黑了然后他一个人在那哇哇大哭哭了很久很久后来可能还是我把他安慰了好了然后呢我不知道他是在这件事情之后发烧了还是他本来身体就不舒服反正他就发烧了

我后来就是看着我那个生病的小孩我特别心疼我特别后悔而且我吸取了一个深深的一个教训就是我就告诉自己以后不论怎么样的时候要先去倾听孩子当然他那时候还没有办法很好地表达自己要想办法去感受他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就越想越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他我想哎呀就是到了一个新的环境然后东南亚这个地方神神鬼鬼的东西那么多你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然后哪怕一个小孩到了一个新的环境可能都是很陌生他会更加要把自己的妈妈给守住万一他那个时候已经身体不舒服了呢他又没有表达出来他没说已经发烧了我们没有看出来

等等的这些我是从那个时候对自己发誓那时候我还写微博的时候我就说以后一定要去倾听我自己的小孩就再也不能受到这些压力不能为这些事情去屈服那你是一个很好的妈妈对我觉得 Lisa 是会反思的但像我爸妈因为我

同年有很多类似的场景我经历过的场景刚刚丽莎说她的女儿在停车场哇哇大哭的时候想到我大概四五岁的时候跟我妈出去散步在一个广场上可能就是她说我们该回家了但小孩玩心很大嘛就不想回去我就很固执

然后我妈暴怒把我自己扔在了广场上她自己就走了然后那个广场离我家很近我就完全不知所措我好像是沿着那个路慢慢往家走但是我没有那个勇气就走回家我就在路上哇哇大哭我就记得有一些大爷大妈就过来问我说哎呀怎么了然后就守着我然后后来大概 15 分钟之后我妈就回来了

旁边的大爷大妈就开始说你不能就这样把小孩扔在广场上我妈妈一直觉得她做的是对的她觉得要给我这样一个教训我必须要服从她必须要听她的话按理说对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来说一个夏天发生的事情应该是很轻易的会被忘记的但是这个事情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我感觉就是这样类似的事情让我非常没有安全感

我自始至终是不太信任我父母的我觉得他们是不值得信任的对你刚才讲这个故事就让我想到就是这个作者他也梳理了很多所谓的教育的方式其中有一个就是他们会随时收回爱但是我觉得是我人生前

十几年就至少我在我爸妈身边生活的时候每天都在经历的就是我会觉得有一个潜意识里的一个想法就是爱是有条件的因为我爸妈对待我的方式会让我觉得爱是有条件的而这个条件很大程度上和你的服从对对我觉得我变成了一个非常聪明的

讨好型人格我会轻而易举的习得一个技能就是怎么让别人更喜欢我怎么才能让我有一个非常舒服的和别人交往的方式就是让我能在这样一个有毒的关系当中获得一些便利或者说获得一些舒适的感觉一些安全感对特别理解我知道现在因为有小孩之后

我看到有一些那种特别乖巧特别懂事的小孩我女儿肯定不是我现在跟女儿在一起的方式就是我带她出去跟同事有些同事见过她很多次了她从来也没有跟人家打过招呼说过话呀什么的我觉得这样只要她自在就好了那如果碰到那种很乖巧的小孩我会很心疼因为我小的时候瞬间我会想我知道这对于孩子来说并不一定是一件高兴的事嗯

那小胡呢你在看到这个有毒教育的时候有想到自己小的时候的哪些事情吗很多东西其实我会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我潜意识里可能不想记住这些事还是单纯的就是我记忆力非常的差劲反正就会忘记很多事就是我们家也有点像那种比较传统的

中式家庭就是妈妈是一个虎妈很繁忙然后且经常暴怒然后控制欲很强然后我爸就是常年累月的不在家我妈妈也很繁忙嘛那个时候年轻的医生她处于一个失业的上升期医院的压力也非常大

所以我很多的记忆其实是在各种各样的比如说在我爷爷奶奶家或者在我姥姥姥爷家生活甚至是我记得有一年过暑假我妈因为她要上班她实在是管不了我了她就会把我锁到家里但是也可能因为这种忽视我从小就是我不知道是性格使然还是因为他们实在是没有空管我我从小是一个特别特别

不服管的小孩我现在去回想这些事我会觉得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原生家庭各自都有问题我爸爸的原生家庭有很大的问题然后我妈妈也有她自己的一些压力所在所以他们没有办法掌握一些方式而且他们也会有一些固有的观念就比如说

我妈妈和我爸爸一直到前几年都会非常坚持的认为当我跟他们诉说一些我的脆弱和我的我感受到压力的时候他们会觉得这个书里面也提到就是我给你一些冷酷的回应是在帮你快速的适应社会那家的作用是什么我只需要社会就好了那为什么还要这个家呢

就是这些东西它会伤害到就让你会没有办法理解家的概念到底是为何而存在对但是我我觉得可能也不是他们的错只是说他自己也是这么成长起来的对我也是对儿时的记忆非常非常的少然后我比较幸运的是有一部分的记忆是我在有了小孩之后被唤起的

有一个画面我印象非常深刻就有一次我看到我女儿那时候大概是三四岁四五岁的时候我妈妈跟她说话她们俩都没有意识到我的在场我是在从一个就类似 loft 的二楼看着她们她们俩在那说话然后呢女儿仰着她那个小脸看着我妈的时候的那个表情是一种有点恐惧的很顺从的察言观色的

那个小样子然后我当时就非常非常的不舒服但是我觉得我妈可能觉得小孩就应该是这样子的唤起了我自己小时候的一些感觉

对我没有想到一些具体的事情但我就知道我小的时候也会是那样我反过去看见他还有一个画面就很奇怪我就有一个很深的画面就是我女儿从一个很大很大的大门的一个门缝当中走出来就没有前因后果但是我就给我很深的印象就是说这个小孩子这么小

就是好可怜的一个小孩他这么小小的一直要面对这么大的一个大门然后推开之后这么大的一个世界我就对他产生了这种深深的同情所以我自己会唤起一些我自己小的时候的那种很多时候要去伪装自己这里面有一些比如说虚伪的感激胜过诚实的忘恩

我觉得我一定有的我一定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其实学校里头也是一样的我觉得小学的我们那个时候的学校的老师他们很多时候跟我们的父母好像是差不多的你怎么表现你的行为比你真实的样子或者你真实的感受要更重要我们就被要求要去达到某一些好孩子的标准我想起来一个就是我小的时候有一次我到外面跟我妈到

应该是一个姐姐或者是她的一个朋友家里吧就是那个女生她可能跟我们现在差不多大但是比我妈小一些我应该叫阿姨吗那个阿姨对我很亲切

然后我就非常喜爱他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妈对这件事情的表现很过激就是他可能会有一点吃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他那时候的心态就是他很在意这件事情他其实有点愤怒

他会觉得如果你那么喜欢他你就跟他过好了他就跟我这样讲类似于这样的话所以我后面会注意到这件事之后我就会会在陌生人面前去揣摩他就是会想到说那我是不是不能太喜欢这个人

刚刚 Lisa 说的就是这样的教养的方式包括小孩子面对的这种教育在学校当中也很常见我觉得学校里的权利结构可能跟家庭当中是类似的我爸爸是在我很小的时候他是一个老师所以我非常理解这两种教育方式还有教养方式

穿插的时候的那样的情况我觉得在一些教师家庭这样的情况可能会糟糕很多倍

有一个去年的例子吧我其实疫情期间我内分泌出了一些问题我得了甲碱还有胰岛素抵抗所以导致我的体重增加了大概 10 公斤所以在去年我姥姥十周年的忌日的时候我见到了一些很久没有见到的亲戚他们看到我又惊呼你怎么胖了那么多我那个时候本来就已经有了控制血糖控制胰岛素敏感度就这样

在疾病意义上的那种压力包括也有一些身材啊外表上的一些一些压力吧就是嫵媚意所以我那个时候精神压力非常大当他们那些话脱口而出的时候我觉得对我是一种伤害因为每个人都对我讲了这样的话我就躲到我们家的那个车里去哭

后来我拒绝去吃午饭去吃席后来我出来的时候我的表嫂她现在是一个小学老师就问我你怎么了我就把前因后果跟她讲了因为我觉得她是一个同龄人她会理解我的想法

但是他对我说了说了两句话让我终身难忘他说别人说什么话你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你必须要让自己变得坚强

对就是这样的情景让我想起来好像我小的时候我爸爸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这样的情景好像我在学校里也经历过我觉得老师他好像不太管你的死活就不太管你的想法他就觉得你要坚强你要变成一个 tough 的人然后就让我想到了我比较小的女儿我的那两个就是也是小侄女吧

在饭桌上唯唯诺诺不太去敢正视其他大人的眼睛不太爱说话就是很乖巧地坐在那里我看到了他们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对它真的是一种循环我在听你讲这个的时候我刚才在想我们去谈论和知道比如说要去接纳不论是孩子还是成年人去接纳他不同的情绪说这些情绪是有正当性的好像也是过去这可能十年的事情所以可能就是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是这样成长的而且他们觉得就身以为然可能并不觉得这些情绪是值得被关照的

是的我们家是在我很小的时候从东北老家搬到了厦门因为我上学很早我可能五岁就上了小学然后我又

有一点无法适应新环境所以就一直一直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可能持续到初中到高中都会有因为厦门其实是一个很小的地方你的学校比如说小学上初中可能有三分之一的同学会跟你在同一个学校然后你又上了高中还是会有一部分同学在一个学校

我从小会被少年霸凌之后我妈跟我讲的一句话是如果一个人两个人说你不对那是他们不对但是如果大家都说你不对那一定就是你的不对

就是所以你刚刚在说那个事情的时候我就觉得大家当时在面对一个有毒的或者是恶性的环境里面的时候当你成为这件事情的受害者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会觉得一定是你哪里有问题但是他没有想到说其实每一个校园每一个班级里面都会有几个莫名其妙成为被霸凌的小孩的学生

他不会觉得这几个学生是需要帮助的他觉得他们一定是天然的有问题所以我其实觉得我小的时候一直在一种非常孤立无援的状态在学校里面也是这样子在家庭里也是这样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也是所以就导致我跟小胡的性格很不一样我觉得他是有

非常强大的反击能力的他可以很坚定地认为自己是没有错的但是我可能会是一个更加怯懦更敏感的一种小孩所以我从小就会

真的去把家长的那些那些想法去内化成我自己的想法我就开始觉得是我自己有问题我永远都不是那个最优秀的永远都不是那个最温和的人很长一段时间尤其是从青春期开始我都觉得我是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其实我也有这种状态我知道 40 多岁的时候我还在处理这个问题就是我的人生是值得活的吗对我就觉得这种想法是在我就大概就是去年才改变就是在我心理咨询之后包括我 21 年的时候我确诊了抑郁症我医生

他跟我说虽然你一直在讲你抑郁症的这个原因是因为你的有毒的工作的环境但是它的根源在于你小时候的一些经历我那个时候没有意识到那么严重我可能会觉得可能是我小的时候有一点高压或者说怎样就是我没有想到我小时候那些经历对我产生的影响会这么的深远

尤其是在我抑郁症康复之后我还是会时不时地受到这些童年创伤的影响正好想问到这个话题就是说那个童年的创伤是怎么样被唤起的怎么意识到的

在我人生的前 24 年我是一直去否认我的家庭环境是很有毒这个事实的我觉得像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我好像构建了一个自己想象的空间

我的父母都是非常开明的某种意义上是的他们看起来是非常的开明他们尊重我的想法比如说我人生当中非常多重大的决定他们都没有干涉都是让我自己来决定的所以当有些朋友有些同学会和我哭诉他们的原生家庭如何如何的伤害到他们的时候我都好像好像觉得这个事情与我无关

这个被我构想的空间坍塌大概就是 21 年底还有 22 年初

我表嫂来问我就是她想给她的儿子和女儿报一些兴趣班她来问我的意见我就忽然想到了我小时候是学二胡的学了一两年就没有继续下去了小时候也学舞蹈那个时候我在舞蹈班也是挺优秀的那一波人但是也是大概一两年之后就没有继续

我是想继续学下去的但我爸妈就用各种理由比如说会耽误学习啊或者说其他一些理由去让我放弃但回过头来大概四五年之后他们又会指责我说是我不够坚持

就是这种指责让我觉得很莫名其妙然后也很受到伤害我会把这种指责内化成我自己的想法我就是一个不够坚韧的人我想到这个的时候就忽然崩溃那天晚上我大概哭了四五个小时

我就开始去回忆我小的时候我爸妈对待我的方式还有我和他们相处的一些瞬间我就越来越意识到以前我构想的那个空间那个保护自己的空间是多么的虚伪我掩盖了多少真正的矛盾以及真正伤害我的那个刀子在每次我情绪比较当的时候

我就会下意识地去回想小的时候那些瞬间我就觉得 OK 我是不值得被爱的是不是我的命运就是如此让我被我的父母被一些我在乎的人这么对待

去年暑期芭比这个电影上映的时候我会想去看但是我没有觉得这个事情会伤害我直到我那天刷小红书的时候看到一个网友去分享当年大概 20 年前或者十几年前在上海有一个芭比大厦在这个芭比大厦的第一层它可能是各种种类的芭比的产品那

那二层就是一个走秀的场小朋友可以在那里去定制自己的芭比打扮成芭比的样子在二层走秀我看到那时候就直接崩溃掉因为我想到我大概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非常想要一个 Barbie 从小我爸都把我当成男孩去教育吧我在那个阶段我会非常的想去拥有一些女孩色彩的一些玩具但是我爸妈不给我买那个时候我就用我攒的零花钱还有我压岁钱去买了一个就很小的 Barbie 的一个套盒

里面有一个小小的芭比还有一个小马宝丽非常可爱等我拿回家之后爸妈震怒就是我至今不知道他们暴怒的原因是什么可能是因为我浪费钱了有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去遵守他们制定的规则他们大概跟我冷战了一两个星期的样子所以去年当我回想到这个瞬间的时候我就

觉得自己再次受到了伤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对待我现在我可以心平气和地去讲这件事了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没有哇哇大哭但去年每每回想到这件事我都能哭个三四个小时然后我现在特别感谢我的朋友 Ricky 我当时把这件事情

跟他讲了之后他很认真地对我说你应该去找一个心理咨询师去寻求帮助我确实立刻去去找了心理咨询师你现在讲这个的时候就是已经可以挺平和地把它讲出来了对嗯

因为我觉得他对我来说不再是一个伤害了我可以去正确的处理那种无助然后那种被伤害的感觉而不是因为那些感觉而对我自己产生怀疑就是说我是不是不值得悲哀是不是我真正的做错了什么是不是我的命运如此我就是如此的可悲对现在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那个时候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明白我在看这本书的时候作者不是也讲到就是很多人会去遗忘甚至修改自己的童年就

就把它修改得更加符合整个社会对一种完美的父母呀美好的童年呀这样的一套话语但是当你成年之后有一些机会能够去唤起这些记忆然后作者的话说就重新去体验小时候的那些黑暗的时刻重新去体验当时的那些愤怒

怨恨羞耻等等这样的一些情绪的时候其实对于你自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因为可能你把被剥离开的被隐藏起来的那个自我你又重新跟它建立了一些联系那我们其实在成年之后仍然需要和真实的自我建立这种联系

对所以刚才其实硕硕分享的恰恰是这样的一个过程你重新唤起了然后又体验了感受到了然后可能小的时候被压抑的一些情绪在你那个三个小时四个小时的自己的这种痛苦的过程中你去体验

和获得了一些释放我觉得这个体验和释放更多的是我在和心理咨询师去讲述的过程当中实现的我记得这本书在最后的一部分去讲到了内疚和哀悼的区别内疚是因为你会因为童年被压抑的一些情感而产生一种愧疚或者自责的情绪但是哀悼

是一种释放说明你真正接受了这种伤害和情感你真正地去去正视这种情绪真正地去接纳它对我觉得在心理咨询的过程当中我实现了这种爱到

那小胡呢我还蛮好奇就是因为你刚才说你们的家庭跟我们还不太一样我们是属于冷战的那种氛围你们还是属于会大打出手的那种氛围是互补那你在成我比较想听你讲的是你在成年之后是有一些什么契机吗让你去觉得还是要去想面对一下童年时候的一些伤痛然后和自己的母亲去进行沟通呢

突然好久没有谈这些事情了就是其实刚刚硕硕在说的时候我脑子里就在回想着一句话就是他们家里面就是那种压抑的回避问题的气氛但是其实我们家可能相比之下更幸运可以这么说吗更幸运一点的是

我们家是直接大打出手就是他虽然说也会给我造成一些伤痛然后但是我起码是爆发了他不会一直在那里累积着压着虽然说也会有一些持久的问题存在但是可能没有那么窒息我为什么想要去解决这个事其实是因为从小的一些经历

其实会让我在大学期间的时候会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社会化有问题的人我当时一直觉得我社交上非常非常的有缺陷你不知道该怎么去跟人打交道似乎你 get 不到别人的话语里面的意思你要怎么去融入某一个团体某一种气氛这个我一直都没有办法做到人的本性其实又是一个群体动物就是你会感觉到被排斥的时候你其实是非常非常的难受的

然后我到了大学之后因为离开了家庭离开了从小你都很熟悉的或者是熟悉你的那个环境我就感觉我可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对我来说当时到了一个全新的环境是很有优势的一件事情你就直接跟过去做了一个很彻底的切割

我是在台北读的大学没有任何一个认识我的人在那里然后我就试着去用当时我的一些经验和状态去跟别人社交然后发现好像还是不行我就去找了我们学校里面的心理咨询那一次的心理咨询可以说是极其失败就是

他让我讲一些东西然后我也是就是讲到可能 15 分钟的时候因为一个 session 是不是一个小时我们当时我讲了 15 分钟之后就开始大哭就是完全控制不住然后到结束之后我觉得非常羞耻就我觉得我在别人面前表露了我的脆弱然后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回到那个性自尹室去这件事就一直被我割下了

我就试着以一个全新的状态去以一种非常天然的那种直觉去建立起一些新的朋友关系同学关系当然中间犯了很多的错误但是也得到了一些成果因为我觉得说实话我是一个虽然说有很多很多技巧上的问题或者什么样的问题但是我觉得我是一个比较真诚的人可能也是凭借着这个东西会吸引到一些愿意跟你做朋友的人

为什么会想要去修复跟我妈的关系其实也是在这中间就是当你重建了你自己的时候我不知道可能我就会觉得为什么我会这样子我没有办法理解我觉得很不公平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很轻松地跟别人社交很轻松地去谈男女朋友很轻松地去甚至说是我当时其实回想起来学业上有一些问题其实也是跟你长久以来的心理问题没有得到解决是有关系的

我没有办法理解这件事情我就会往回去追寻所以我经历过一个阶段是我觉得我身上所有的问题都是我父母造成的阶段就是那个时候我非常痛恨他们我的性格又不是那种就是好那我从此跟你一刀两断我是我觉得你做错了那我就一定要跟你变出一个说法我就前去战斗了就是

对然后我就会去比如说我就会去控诉我妈我说你不应该之前那么对我然后这中间就是有非常非常多的争吵和非常非常多的那种矛盾以至于说这件事情直到我读了研究生都还没有被解决可能那个时候五六年都没有被解决就有一次我读研的时候我在英国读研我爸我妈到英国来看我顺便旅游

我们中间大吵一架那个时候我爸开车差点撞车到那个地步

就又提到了以前的事情然后我就会觉得我那时候还是处于一种有点怨恨的状态但他们没办法接受这件事情他们不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不觉得是他们做的不够好就我后来在复盘这个时候后来跟我朋友聊了一些相似的话题然后我那个时候突然悟了就是可能他们会觉得我指责他们做错是在否定他们的人生

因为他们只会这一种方式当你们说当我跟他讲一种方式是不对的一种方式造成了我的痛苦你要为我的悲剧负责他们就会觉得 How dare you 就是你把他们的人生全盘否定了因为你是他们教养和基因的结果

相当于就是你否定了双重否定了他们的价值然后所以我觉得他们会非常过激而且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正确的去做这个事你把他给否定了之后你没有任何一个让他能够重建的道路所以他们肯定会非常的愤怒我觉得也是一种就是那种下意识的反应我现在是能理解但我当时就会还是很无法理解就我觉得可能

我为什么能够去跟他们重建就是我性格里面非常重要的点就是我就是很僵就是很倔倔虑死倔然后就一定要要到一个说法可能也是因为我不停地控诉会让我妈会去想说是不是真的有一些事情做错了我感觉妈妈总是比爸爸反省的要快一些嗯

普遍的经验来说我感觉烁烁的表情不是很震动我觉得每个家庭有每个家庭的特点吧可能一个女性她的人生被否定相对来说比一个男性她的人生被否定这是一个更经常的事情对对对

对就是我觉得我爸到现在很多东西他他依旧没有理解但是我妈可能在听到了我的控诉之后他可能也会去想就是也很幸运的就是我妈妈是一个医生她是一个神经内科的医生然后神经内科这个职业天然的就会让她跟很多精神病打交道当然神经内科和精神病是两个不同的区间但是有很多

就是其实精神有问题的患者会去挂到他不知道自己是精神上的问题就挂到这个科我妈其实会接触到非常多这样的病人

可能也是因为这方面的气急加上就是他自己的个人的经历我妈妈是家里面农村家庭里面的长女她下面有四个弟弟妹妹她其实有非常强的那种长女压力她要去为这些东西负责然后她又成为了一个医生她的控制欲就是只能说是指数级的增长但这个东西

除了向外比如说发到我的身上还有就是我爸爸的身上之外其实我觉得他自己是最受这件事情困扰的因为我可能跟他相处的时间

远没有他跟他自己相处的时间多嘛所以他自己也会去反省这些事情说是不是哪里有了问题加上职业上的便利后面他就去学了心理学然后学完心理学之后就是他确实就会改变很多我觉得我人生开始就是心理上比较健全其实是他跟我道歉开始的他

他讲一句话到现在我这种猪脑子都印象深刻他说你小的时候我怎么能那么对你呢就是你那时候那么小我那么打你这不就是恃强凌弱吗然后我当时就你终于反应过来了就是有一种长久的亏欠在那个时候突然被承认了然后也是因为这个为契机他承认了这个点之后我好像就突然明白了

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她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当妈妈的一个人她面临着那么多的压力那么巨大的负担她也很无助然后你在无助的时刻你就会下意识的你又不会情绪管理没有任何人教过她我们的文化里就是让你去压抑甚至她是鼓励你向弱者发泄的她只是

没有意识到这个点然后发到了我的身上就是当你意识到这个点的时候你好像就没有那么愤怒了嗯这就让我想到就是这个书里他反复强调的就让我们后来不好的不是创伤本身而是创伤被否认被压抑嗯就当这些东西被接受被承认的时候就已经好了一大半了是的但是我还是要就是再强调一点就是这个东西也跟幸运有很大很大的关系

就是如果我妈妈不是这个科目的医生如果她不会顺水推舟地对心理学产生兴趣很有可能我们现在依旧是在一个互相折磨的状态

这个其实也是我想跟你们两个人去聊的话题因为这个书到最后的时候他讲到如何去和这些创伤和解的时候有一段话我印象很深刻他就是说前面你也讲到内疚跟哀悼嘛就是说即便在成年之后也不晚你就不能对那个小时候的自己做什么了但是你可以去哀悼

自己曾经的那个创伤然后他说甚至跟父母去交流去表达你的这些怨恨也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然后他有一段话说他说因为我还挺惊讶的原来在西方文化中也是一样他说因为我们太多人成长的过程中会被说就是父母说我早晚被你给害死早晚被你气死这种话所以我们成年之后就是大多数情况下是不敢去表达自己的这些痛苦和这个怨恨的然后作者说他说你放心你的父母他们没事的你可以跟他们去说

他说即便他们是一些思想僵化的老顽固然后拒绝承认所有这些东西就是表达怨恨本身其实也是一个你自己就承认了自己小时候的那个感受你就不再把自己和那个真实的自我剥离开来了这也是一个很好的一个很重要的一个疗愈过程对我妈老师会说你看我头发都是被你气白的

对就是这样子然后我从小就是我姥姥的头发不也是白的吗就是对但是确实你说的那种表达怨恨

我持续了非常长的一段时间都在持续地向外输出一个我的怨恨就是像一朵充满了怨气的蘑菇一直在往外就散发一些哀怨的包子我后来有段时间在想我是不是那段时间对我爸妈太苛刻了不应该去把一个很多个家庭的创伤时代的问题归到你爸妈身上但是我现在会觉得其实那个阶段是非常必要的

就是因为你自己的人格都没有建立你其实是非常需要一个输出的口不管这个输出口是你父母也好还是别的东西也好

你要让这个东西出来就像那个作者说他说其实作者表达的目的不是说一种对错或者说你也不是试图去说教其实只是面对一个真相我自己去面对这个真相是有一个契机是迫不得已的因为我们家的这种有点类似于

硕士家就是也是一种比较压抑的氛围所以我会控制自己不去表达这些东西的但是也是在因为教育我女儿的这个时候我有一次具体发生什么我不记得了反正已经到了那个关卡我必须得表达必须得否定我妈的那种教育方式否则的话我女儿就又要去接受同样的那种教育方式了而且那个已经呼之欲出的时候

我在那个地方喊了一个咔而且我就把女儿放在一边开始面对我父母当时都在场我说妈我必须得告诉你你的这种教育方式你一直以来非常引以为豪的教育方式你觉得给我带来很多好的成果的教育方式我认为有很多失败的地方给我造成了极大的创伤我就唧了呱啦的就全都呼之欲出的给他讲了我记得我妈当时没有太多的回应她就很悲痛在那儿哭

然后这件事情就差不多在这干上因为以我们家的那种氛围和文化他是不会再拿出来说这件事的然后这些事情就这样被压抑但从此之后我教养女儿的方式基本上就可以以我的方式虽然他仍然不认同但是他不会再坚持说你现在这个点必须给他这个教训错过这个时机的话就大事不好了

再也没有过类似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发疯还是有用的对那次真的就是发疯了然后我还记得在那个事情之后我也尝试过说用那种所谓的非暴力沟通的方式去跟他们进行一些沟通有的时候就是

当下发生的一些不满我当下进行一个表达我就表达了这件事情我的这种感受我就跟你前面讲的一样他们不太 work 对于他们他就立刻的那种反应就是好像我在否定他的人生我想不对啊这非暴力沟通的方式就是说你做了什么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我的期待是什么就是这件事情而言我没有否定

一个人生的意图但是我觉得好像就挺难改变的在她的思维当中那个东西就直接指向了对很多东西的一种否定对她自己的价值的否定对对对我今年春节回家的时候即使是已经就是努力了这么多年的我就是

就是还是会遇到这种事情呢我觉得真的就是根深蒂固我爸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但是他确实会有这方面的问题就是我今年回去的时候因为我是一个很喜欢开车就开车开得挺好的一个司机

但是那个时候春节然后家里面很多亲戚都来了然后我们当时要倒车过一个就是非常窄的巷子我爸就一直觉得我不行他就一直要在副驾驶上指点我然后我都有点应激了因为我从一开始学车拿到驾照回去之后我爸就一直持续这种行为

直到就是某一次我跟他爆发了非常剧烈的争吵就是我当时就是说我说你能不能搞清楚方向盘现在到底在谁手上就是最基本的常识就是不要惹怒手上有方向盘的人然后他那之后就好了很多但那次我不知道是因为他可能家里面来了很多亲戚他要招待他压力很大

还是说他觉得他需要在亲戚面前展现一下他作为家里面的最大的因为他和我妈正好都是两边家庭最大的那个孩子

就是一个父亲的权威他就一直要指导我然后我没有办法忍受这件事情其实可能在很多人的观念里或者是老中的一些想法里就觉得给爸爸一个面子就好了但是一方面可能我确实不是很认同这方面的观念另外一个是我有点应激了对于这种指导

我就跟他又爆发了非常剧烈的争吵当着一车亲戚的面然后我们两个吵到就是我在那里吼头大哭我把下车把车门摔上然后在那里说怎么养了这么一个这样的类似于这种依旧会存在这种非常不体面然后你必须要发疯的时刻我有时候就会思考为什么在家庭生活中往往会爆发着这种最激烈然后

最让自己觉得无法接受的战争为什么我们大家不能好好的去表达

我其实特别认同小胡和丽莎说的就是表达是非常重要的像我觉得我真正的好起来也是因为我在去表达我童年的创伤一直在不断的回溯然后不断的去寻找我这些创伤的来源当然我表达的对象不是我爸妈而是我的心理咨询师我至今还是没有勇气向我爸妈

爸妈去真正的去谈这个事情就像 Lisa 刚刚说的我们两个的家庭的环境是比较相似的都是比较压抑大家会去回避问题我之前有尝试就是有过这样的计划去和我爸我妈去聊一下这个事情但是正好在那个节点我妈忽然又对我进行了一些身材羞辱

我觉得我妈是不太能够去沟通的然后包括之前有很多的这样的一些瞬间吧就是我去向他表达我对他的不认同他会开始和我冷战他觉得这是我对他人格的否定

我想我暂时还没有这个勇气去和他们去表达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去处理那种突如其来的冰点突如其来的那种窒息的氛围其实能够接受自己的伤痛也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我记得大概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刚开始做心理咨询我每周去一次每周一个小时

我会发现前三次心理咨询我一直在哭疯狂的哭就是那个垃圾桶里有半桶都是我的我的鼻涕纸对然后我的心理咨询师也没有做什么他就一直在听我去讲我就不断的在回溯小的时候的那些创伤就很神奇我发现一旦我有了一个出口一旦我有了充足的时间然后充分的自由

去回忆那些创伤的时候我可以自己很神奇地去把这些情境然后这些过去发生的事情整理清楚我就会去发现 OK 好像真的不是我的错

只是我的父母因为他们从小那些教养方式导致了他们对我的伤害而不是真正的我是一个非常差劲的人不值得被爱的人但是当时我虽然有了这样的一个改变但我跟我心理咨询师表达的一直都是我为什么要去理解他们我知道他们有非常糟糕的童年比如说我妈妈

他的父亲我的姥爷是一个非常暴力的一个小学老师是的他又是一个老师我家老师比较多我姥爷是一个情绪很不稳定的人我甚至觉得他是一个非常恐怖的人我妈妈的眉骨上有一个伤疤他说是小的时候他在家里没有做家务我姥爷下班回来之后很生气踹了他一脚然后他倒在了地上

头磕到了自行车的那个车撑然后就留下了一个伤疤然后类似的情况非常的多我确实在和我的心理咨询师沟通过程当中发现我大部分心理压力包括情绪压力的来源都是来源于我妈妈我妈妈在她自己的家庭生活当中一直在重复着我姥爷和我姥姥是怎么对待她的这种方式

其实我最理解我妈妈的时候是我大二大三的时候我那时候非常理解她对待我的这个行为的来源然后我甚至非常的心疼她但是我从来没有跟她讲过这些我自己的思考还有情绪但是去年我去做性子咨询的这个节点我告诉我性子咨询师我理解她但是我为什么要去谅解

我好委屈为什么我要受这种苦我已经理解了够多了我已经忍受了够多了但他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伤害我然后我心理咨询师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些解决方式我说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他们远离这个有毒的环境

他说这当然可以啊去遵从你内心的想法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说可是我做不到因为好像从我受到的教育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被灌输的想法就是你要去尊重你的父母你要孝顺就像这本书里描述的你要去遵从一个法则并把它内化成你自己心里的想法

然后包括山东这样一个非常强调孝道的一个环境我虽然非常不认同孝顺这个概念但是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受到它的影响我觉得我不理我爸妈我去和他们做一些切割是大逆不道的我的良心会受到拷问就会有这样的感觉

但其实就是还是在和心理咨询师不断的去回溯去探讨的过程当中我认为我可以找到这样的一个平衡点既可以维持我们的关系然后又可以实现一个相对的切割对

对我觉得找到这个平衡非常的重要你刚才讲到你是怎么切割的吗切割我可能还是心理上的一个切割吧我就是在听到一些我受到伤害的话之后我会很明确地告诉他们我不喜欢我觉得你们讲这些话是不对的会减少和他们相处的时间

因为我发现我每次回家待个一星期左右就可能待到三天以上我就开始和我妈吵架我觉得太窒息了我妈妈期待的我和她的相处方式是我不能接受的因为她总是会和我讲一些我并不关心并不在意然后鸡毛蒜皮的事情她并不关心我在想什么我真正关心什么我热爱的生活方式是什么

但是我觉得我们就通过微信啊就这种聊天也好电话的方式也好还是能维持一个还不错的沟通我刚才听你讲就是你可以在听到他们说一些话不高兴的时候当场就制止他们并且告诉他们你不高兴我连这个都还没有做到嗯

我对我爸还好但是对我妈比如说她对我身材羞辱的时候我已经不会去反思自己我是不是真的不够努力的健身或者说不够努力的去控制我的激素的水平我以前会这样想但现在可能就是我知道我妈才说一些屁话对就是可能可能我父母他们也嗯

没有说一些就直接面向我的一些话但比如说有一些如何讨论一些社会的一些事件和新闻的时候我不认同我没有办法跟他们去说我最后一次爆发是在那个疫情期间的时候有跟他们已经在家里群里面爆发然后退群啊什么的这些事情然后当时是已经到了自己本来也比较的焦虑吧

也比较的应激而且呢它有一个那个不断累积的一个过程到最后你已经实在是觉得无法忍受了我后来觉得反正那种爆发和那种沟通之后也挺绝望的就是觉得仍然是没有办法彼此倾听的没有办法获得倾听吧那种感受所以我知道现在就是如果他们在说这样的东西的时候我一般都是不理

我就离开那个场所不去跟他们争执了我也会有就即使是现在这样子也会有那种就是你会觉得你不想再跟他就比如说像我跟我爸的那种冲突然后包括就是为什么我报了那个题没有写是因为那个题报完之后可能两周我妈又爆发了一次非常剧烈的争吵

然后我妈会有一些非常下意识的行为就是我一直都没有办法理解的就是你为什么可以对最亲近的人说出来那么人身攻击的话这是我非常非常难以接受的一个点然后她就会讲说你是一个让人相处非常累的人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儿我都不会跟你说一句话什么你知不知道就是你每天都要跟我说出一些负面的东西我

但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样子就是比如说我跟硕硕说一些东西我会跟他说我的开心的事情我会跟他说我不高兴的事情这是我觉得一个非常正常的交流和沟通但是他就是在那种愤怒的情况下他会把这些东西全部都丢给你然后用一种非常非常攻击性的话语来

来伤害你我那个时候其实也是非常的绝望就是心灰意冷就我觉得我这么多年了我

复出的努力然后我试图去理解你我也怎么说呢我觉得我们在重建一些关系那你现在依旧会这么去做就是你会有一种所有的一切都卷土重来然后那一刻的无力感其实会比之前你们在重建之前的争吵更让人觉得绝望和无力因为你觉得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又站到了镜子前那种感觉但是那之后

这几年来会让我去跟硕硕一样会建立一个认知就是说那是你说的话那是你的那一刻的想法跟我这个人跟我胡某人没有什么关系会去在这个方面上去做一些切割我后面就觉得就是是我当时是很伤心但是他好像没有办法动摇到我对自己的认知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然后我也会觉得很多你的问题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去解决但如果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就是人活一辈子就何必呢就是

不要互相折磨那我就不管你的这一趴了我们就在这个方面上互相尊重不要打扰然后能够谈到一起去的东西我们再聊能够一起做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做就是确实也会放弃一些东西对你前面讲到这个课题切割嘛就是那个被讨厌的勇气那本书里面讲到的我觉得确实是挺好的一个方法因为

当你感到很绝望的时候这个还挺抚慰我的反正最怕那是他的课题那不是我的课题我并不能够帮他去完成对我们家其实现在就是一个这样的状态就是我跟我妈的交流远超于我跟我爸的交流就是我爸他其实真的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他像是一个小孩一样这也是让我其实有的时候有点抓狂的一点就是他

很多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他自己原生家庭给他造成了伤害就是我爸爸的妈妈就我的奶奶他其实是一个有一些希望我的奶奶不要听到这一期就是有一些势力的然后会区别对待他的两个孩子所以造成了我爸其实有一点讨好性人格不是有一点他很严重而且他会去讨好其实跟他并不相关的人

就是他反而会忽视真正重要的就比如说他的家人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这样子他不是很管我不是很管我妈但是他会去跟他的朋友奉献很多然后这件事情其实这么多年来你能感觉到他好了一些但是依旧没有达到就是我觉得我能跟他舒适的相处的标准

我一开始会想着说我觉得我的心智上比你现在成熟一些我作为你的家人我应该来帮助你后来我就放弃了就是因为太折磨了折磨他也折磨我

所以我们家其实现在我会觉得我爸的问题他要自己去解决我跟我妈也有一些他需要自己去解决的问题但我跟他相处更舒服那我就跟他相处的更多一点就是会有这种不同的分离的那种感觉对对我觉得就是像刚刚我也说过我觉得我可能跟我妈

我对待他我可能还是有点冷处理我不会直接去跟他说你不要说了我不喜欢听你说这样的话我可能会对我爸说我说你不能这么说就是比如说我们对一个问题的观点不太一样我对我爸可能就说你不能这么想呀就是会把我的想法我的观点讲出来我爸说你说的有道理我跟我爸现在是这样的一个沟通的方式但对我妈来说

这样的方式是不 work 的就是我可能就是要冷处理我妈对我对我身材羞辱我就说我说我没有然后就是很很简单的就是把这个问题回避过去然后就不要再继续这个聊天了岔开话题对岔开话题对我也发现像我我这样的小孩也是特别擅长岔开话题对然后像刚刚

我很不好意思的是我还把这种岔开话题的方法教给我女儿她们说什么什么的时候我太生气了后来我发现我就是很自然地就跟她说妈妈告诉你这种时候就岔开话题这好像是我们习得了一种生存的方式对然后她说妈妈怎么岔开话题我说可容易了你就说哎呀那有一只鸟有飞碟但是这个方法我觉得是有效的

是有效的而且你会发现很神奇就是你会发现原来他们的话题这么容易就被岔开了对就像刚刚我们在聊课题分离这样的一个方式会回想起来我跟我心理咨询师在早期咨询的时候我向他描述的我理想中的我与父母的关系就是我说我们什么话都敞开了聊

但我后来会觉得这样太难了是不可能的一个任务因为你没有办法去控制别人没有办法让你的父母按照你期待的方式去生活对我觉得我能做的就是做一些切割我去尊重我父母的想法和生活方式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创伤有自己的课题需要处理

我不能去因为他们的行为去否定他们我后来也想明白了就是说让父母按照我期待的方式去对待别人是不是也是一种我自己控制欲比较强的一种表现是不是一种傲慢我觉得可能要在

一种期待还有去尊重他人的这样的一个生活方式当中找到一个平衡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一种切割或者说保持一种我们大家互相舒适的距离对还是要先照顾好自己很多时候把自己照顾好才能谈得上照顾其他人

其实刚才听你们讲到这些的时候我又想到想分享一下就是这种代代相传的这件事情还是希望可以有些不一样的而不是像我们的父辈那样他们又把他们自己遭受到的这些毒素继续去向下传了下来作为父母其实挺难做到从来都不许伤害小孩的我也做不到但是呢我觉得我们可以做到的是承认我们伤害了他

就像你刚才讲的那个例子比如说我记得可能有那么好几次我对我孩子态度不好然后让他挺委屈都哭了然后我意识到其实是因为我今天本身心情就不好这个时候我就会立即去找他我说其实刚才妈妈这个反应有点过激是因为我在工作上本身就不顺利我今天就

我会跟他讲我哪些地方不顺利了所以我今天自己这是我的问题你那件事情虽然做的也不对但是我不至于此

然后我的小孩会很委屈然后我跟他们俩人就都在那哭他并不会当即表示什么但是我觉得对于他来说他最起码不会抱着很大的莫名其妙或者不明白就是我可能今天做了什么为什么妈妈会这样子他最起码会理解这一点前一段时间有一件事情我觉得还蛮欣慰的就是有一天他回来

他说妈妈今天某某某老师在学校里头 PUA 我我说怎么回事他跟我讲了那个情境然后我说你当时怎么说他说我当时反驳了老师然后后来我说你真棒你知道你被老师 PUA 了所以我就在想说

就是如果一个人他在小的时候他的需求全部都被压抑然后他的情感全部都被压抑的话其实是挺难认识到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也挺难识别别人是想控制他别人是想在压抑他或者别人是因为他更高的权力而在行使他的权力而已对所以我觉得我的小孩他能够辨识这一点我当时觉得

还是挺欣慰的我在读这个书的时候还有一个感受就是它让我更多地理解了我觉得父母那一代人因为这本书里它除了讲这些普通的家庭之外它也有很大一段在讲希特勒和第三帝国的一些当时德国的那个民众

然后他又讲到说因为这种权威型或者这种很专制的这种权力关系不只发生在家庭也发生在有的时候你的这种很极权的统治者可能整个的民众都是这样子的他们从来都要压抑自己真实的感受从来都要去服从所以当他们面对一个更高的一个权力的时候他们也会去表现得很服从甚至很忠诚

对 所以我觉得因为我爸妈他们年纪比较大他们也经历过文革的这个时期那个时候他们刚刚上大学我不知道具体经历了什么但是我设想他们应该是不得不去要服从那种最高的权威才能够去让自己获得一定的安全吧

对,然后我在看这书的时候我还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那个我那天在群里说 X 年的时候那件事情那时候我上小学但是我仍然至今还记得就是为什么我妈一开始会非常的同情然后甚至会掉泪到后来她会突然有一个转型家里所有的话语都要被她纠正

我当时就觉得很莫名其妙但我看了这个书之后我就理解了可能他们那一代人经历了那样的一种他们成长的过程中的这种很专政的这样的一种文化之后他会去服从那个最高的权威的那一套话语

以至于在疫情期间我们再一次去爆发一些家庭里头很激烈的冲突的时候我现在去想他们只不过是他们自己的这种一种惯性或者可能已经挺难改变的东西了我当时最生气的就是你们怎么可以对于一些明明真实发生的在具体的人身上的这些悲剧也可以去否认

可以去选择不看见的我当然觉得你们这就是有点故意了你选择不去看见这是不能原谅的了但是我看这个书的时候我就在想可能他们连自己身上的事情都也是同样处理的也是同样的去忽略同样的去压抑的

我奶奶其实就是经历了文革的就是为什么我刚刚讲到她的时候其实我爷有点心虚因为确实她也是她那个时代的产物就我小的时候她会非常骄傲地跟我说就是在文革期间因为她是老师我爷爷是

也是高级工程师就我爸爸那边其实算是知识分子家庭但是可能我爸经历的那个小时候的状态跟你们都会更像一点然后我奶奶就非常骄傲地说就是当时在大家都在被贴大字报的时候她不会被贴

他觉得这是一种就是他很会处事很会做人很会从就是这些里面求生的一种智慧这是一种荣誉这个其实也是我这两年包括看完这个书之后有的那种感觉就你会更深刻的理解说在政治在时代的大背景下为什么这一代人都呈现出这样的一个精神风貌

最后还有一个话题我们刚才也讲到说这种对创伤的压抑某种程度上是把自己给压抑甚至杀死了那个真实的小孩那你们有这种体会吗就是当成年之后自己去面对了它之后能够和一个真实的自己建立联系建立连结的这种感受有吗

我确实会觉得当自己真正的和自我建立联系的时候那个感觉和之前的状态非常不一样就一直以来我觉得我是一个非常没有自信然后就是自我的存在感非常低的人

我特别善于去讨好别人特别习惯于去讨好别人其实自己是非常痛苦的但与此同时我又是我又表现得非常的冷酷且生人误尽我总觉得当和别人建立一个比较亲密的连接的时候别人的一些对方的一些行为或者说一些对待我的方式最终还是会伤害到我

然后当我真正的去和过去的伤痛去和解真正的和自我产生连接的时候我觉得我一直被压抑的那个自我回来了

我变得很自信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然后更加的阳光更加的开放可以对之前伤害我的事情很平静然后也可以很好的去接纳这个事情我觉得我更加爱我自己了我觉得我已经非常少的去否定自己了去说你就是很差劲你就是不值得被爱不

不是这样的我相信我是一个很好的人说到这本书我觉得这里面这三个例子都是一些非常极端的例子

我们不能去否认人在成长过程当中的自发性他自主意识的觉醒他的求生欲然后以及他遇到了那些非常好的人我一直觉得我是在 20 岁之后重新把我自己养育了一遍我的人生才刚刚的开始我觉得我非常的幸运就是遇到了非常好的朋友真正爱我的朋友

我还记得我大三的时候遇到了我非常爱的一个老师他是我的写作课的老师我记得上课的时候他会非常认真地盯着我就问我对一些问题对一些观点的看法

然后等我说完之后他笑咪咪的依然盯着我说说说你我心意相通这位老师像是大学时候的一道光就点亮了我那个时候很灰暗的生活包括我也遇到了真正爱我关心我的朋友

面对自己和真实的自己去连接我觉得这个可能是一个人一生当中早早晚晚都还是需要去处理的一件事就像我前面是不是在录音之前跟你们分享的我自己小的时候是一个很乖巧的小孩但是我有一个比我年长五岁的姐姐我会看到她挨揍的那个状态这书里有一段话就说

那些聪明的小孩会想方设法让自己免于惩罚但是他们在与此同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们把真实的自己给剥离和扼杀了我在看到这的时候我其实是非常触痛的然后我再多想一想的话我觉得我一直到 40 岁的时候都还是在解决一个我和真实的自己是疏离的我自己感觉到很空洞的一个问题然后我在 40 岁之后

逐渐从包括我自己在公司里面做公司的这种方式包括我自己在人生和我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然后跟她交流过程中对自己的这个疗愈的过程会逐渐逐渐还是在处理这个问题就是和真实的自己去建立连结觉得人生是值得活的的这个问题现在不会再觉得说一个人可能

不太值得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事上不会太有这样的一些问题了也不会特别担心说女儿长大了离开我公司的事情我不做了之后我会成为一个很空洞的没有自我的一个状态我觉得也是在这几年当中逐渐逐渐被疗愈然后找到一个更加实在的这种感觉

对 所以这个问题其实是早晚都会发生和被解决的还有你前面说说分享有一段的时候有讲到你的朋友 你的老师我就还想补充一点就是我记得这个书里也说一个小孩其实不需要太多的所谓教养他需要的是一个人能够看见他能够倾听他的需求这个人可以是父母可以是任何人

对所以我就在想如果我们有机会的时候可以成为别人的这样的一个人就也也也挺好的不论那个人是不是小孩还说他已经长大了可能人们永远都需要有这样的一种机会对我现在在身体力行的给我小侄子做这样的一个酷姑姑对啊因为因为因为我能感觉到就是他是一个一个高敏感的小孩他非常有才华

画画非常有天赋他现在 12 岁但是你会发现他画的东西非常的昏暗非常的黑暗

然后我就意识到他似乎在用话来表达一些想法甚至在求救因为说实话我表哥是在我大舅的那种暴力的教养方式下成长起来的其实他也会在教养小孩过程当中重复一个他童年的那种模式

刚刚小狐狸在说发疯是有用的我小的时候也有那个发疯的阶段我其实并不是一个生来逆来顺受的人

我记得我在我 16 岁之前对于一些我不能理解的教养的方式一些长辈对待我的不公平的方式我是会立刻发疯的大喊大叫然后用哭来表达我的不满但是我一直很奇怪当时我的成长环境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神经病青春期对青春期所有人都觉得

我是一个就是生性暴躁的人我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的情绪我当时在 16 岁之前我觉得我还是充满希望的去试图和我的成长环境还有我的家长去做一个沟通尽管这个方式并不对并不是一个非常

有效的一个方式但是我就是在用我的发疯来试图去和他们去沟通形成一个互动但很明显这个尝试是失败的但是没有成功我记得这书上也会讲到有挺多人他们的童年不忍的创伤他们会不自觉地在青春期的时候会去爆发出来对

对吧但是我现在又想其实今天直到今天我们面对青春期的小孩的那种态度还是这孩子青春期荷尔蒙作祟对

不会太 take it seriously 就觉得说他是不是真的想要沟通什么东西想要表达什么东西对我 16 岁之后我就沉默了我变成了一个真正所谓的逆来顺受的人虽然我内心还是有很多离经叛道的想法想要去摆脱这个家庭还有社会环境

我觉得那个时候是我真正的失望了我也一直在跟我的咨询师去讲就那个时候我是真正的失望了我觉得这些人没有办法沟通我觉得我所能做的就是离开这个地方我也确实离开了家就是找到了一个让我相对舒适的一个社会环境当中生存

但是在心理咨询的过程当中我觉得我的那些沟通的想法又开始被唤醒我开始有了这种继续去沟通继续对我的父母我的亲戚朋友

去沟通的一个想法但后来还是觉得就是我觉得可以再等一等可能对就是不是很合适就是有 ups and downs 螺旋式的一种发展有的时候真的又绝望了对有的时候又想试一试对然后我觉得因为我也养猫

然后我在养猫的过程当中就发现我会非常刻意地去规避我父母对我的影响有时候我会发现我好像也会有一些控制欲比较强比如说有一次我情绪不好我想抱着小猫和它待一会儿但我的小猫是一个非常不喜欢别人抱它会禁锢住它的那种状态的

他又会挣扎然后我对他怒吼我说你怎么回事你有毛病吗你为什么不让我抱着你我抱你一会怎么了但我说完之后我就觉得好可怕就我在重复我父母对待我的方式然后有的时候我会去逗我的小猫当然他听不见他是一个犬龙的一个小猫但我还是会说你

你要听话要不然我就不要你了等我脱口而出之后我觉得 no 就是不要这样我为什么要重复这个循环这太恐怖了我也会我之前会跟那个我的猫说就是我天天赚钱打工给你吃给你喝

估计也是半开玩笑的我觉得这种时候对但是就是你你确实会下意识无意识地说出来这样的话就是能不能就是老实一点那种对对对对就是这本书里头也有一个很 sharp 的一个说法就是其实我们就是中西方的文化都会去美化这种好像父爱或者母爱这种家庭当中的爱是

是理所当然的而不去谈论其实这当中很多时像是一个权力关系的一个结构然后父母有的时候他们好像在做一些应该教养你的队的事情但实际上是在行使他们的权力或者是稳固这样的一种权力关系你必须得服从他们或者是他也有的时候需要从这种权力的行使当中获得一些生活其他方面的一些挫败或者是什么的一些安抚

或者是自我的一种恢复但小孩在这个过程中或者是

小猫小狗在这个过程中其实是挺无辜的我在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我产生了一种特别普遍的对儿童的小孩的一种怜悯我不是跟你们说有一天我做一个噩梦我梦见飞机要失事了然后我就在想我就是坐在飞机上那天然后我当时就想哎呀我又要投胎了然后我还得去选择去什么样的家庭然后在这样的家庭怎么样那样的家庭怎么样然后我就吓醒了做

做个小孩真的是太恐怖的一件事情真的是一个噩梦因为我觉得小孩子能够被善待真的是太难了这种几率不太高我在读这个书的时候我还想到一个就是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有一个国际不打小孩日我昨天去查一下它是 98 年的时候在美国反体法组织有效管教中心他们发起的后来成为了一个什么国际的不打小孩日

我就在想这个事情都已经到 98 年的时候才发起然后在今天其实仍然是挺重要的一个东西因为它这个问题还是存在就是其实为什么需要这一天呢就理论上其实每一天都不应该打孩子对我就在想为什么还有人打孩子但是就是其实事实上还是在发生的我又想起来我的小猫

就是我有时候会轻轻地打它因为它是一个下嘴不知轻重的小猫它很爱咬我的手有的时候就会咬得很疼它可能就确实有点傻它不太对不起

他有点不太知道轻重我想我要告诉他但他又听不见怎么办呀就是好像只能就拍他两下我就会尽量闭脸去拍他的脑袋就拍他的后腿这样对他来说是一个伤害性最小的一个行为我想到之前有个人跟我说在小猫会做出一些伤害他们自己行为的时候你要给他们一些惩罚比如说给他们喷水让他们意识到他们这种行为是错的

所以在妹妹有一次去啃植物的时候因为你有的时候不知道那个植物是不是有毒它万一吃死了怎么办我就真的拿了一个蒸馆喷了它一些水然后我觉得我喷水那个瞬间像一个变态一样笑了起来我觉得好好玩啊看到他们就是一些行为被制止我觉得很恐怖就像小的时候我父母

打骂我的时候他们一些戏谑然后看笑话的神情然后这个时候我就发现我的小猫很震惊它没有被这么对待过然后就开始低头很委屈我在猫的脸上看到了委屈

我就意识到我不能再这么做了就让我回想到了我的小的时候这是一种人类中心主义的教养方式我在用一种惩罚和被惩罚的方式去强迫他服从我其实我觉得真正为他好的方式就是

和他讲道理但是猫可能听不懂猫肯定听不懂不是可能他肯定听不懂猫肯定听不懂主要是你猫又听不见而且他听不见我觉得我最好的方式就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对我不应该用这样一种喷水的伤害他的方式他可能身体上伤害不了但他心灵上可能是会被伤害到的对我不能用这种方式去对待他

我觉得可能人本性里面还是有一些残忍的或者是怎么样的就是当你面对着一个比你弱小的动物或者是一个人的时候你有的时候就是因为我能理解他说的那种就是看到猫被喷水之后那个震惊的样子因为我也喷过然后我也觉得我当时真的觉得很好笑就是

就是可能你的本能力你会觉得一个比你弱的动物然后做出来这些东西你体会不到他的恐惧你只会觉得好可爱然后就是但是当作为一个处于关系里面的上位者或者是主导地位的人你是有责任和义务去用他们的逻辑就向下兼容就是你应该去兼容他们而不是说让他们来服从你

就是比如说你如果不想让你的猫中毒死掉的话你在家里面就不要放这些东西对这个我觉得就是一个是啊这样我想到其实养一小孩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的之前我记得我女儿小的时候看到一个说法不用通过给她很多的教训或者是说教让她成为一个所谓听话的孩子最好的听话的小孩都是因为

他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就能做他就没有什么需要去抵抗需要去反抗的就是你先观察他的需求如果他现在想吃饭你就说那我们吃饭吧那他就会表现得所谓的很听话因为这是符合他的需求的

如果他这个时候到了饭点或者就是你觉得他有一些兴奋的事就是不想吃饭那你这个时候不是非得让他吃饭说要不然我们再玩一会儿吧那他一定也会很所谓的听话其实归根结底还是那种就是还是要去关注对方的需求

然后我最近看到一种就是养宠物的我觉得是一种新方式宠物的新父母也是他们批评我们以前那种我家狗已经 14 岁了就是我们以前教狗的时候方式都是说你要吃东西吗就是拿着手但就不给他吃你要先握手呀怎么怎么样说这其实对于从宠物的角度来说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而且就是你也是在随时收回爱随时收回这些 treat

然后他们有一种新的训狗的方式就是他说如果你手里拿着一个吃的然后你放在这个位置的话他会自然伸手想去扒了那个吃的然后你之后跟他握手然后就给他这个然后你让他趴的时候你把它放得很低然后之后他会自然趴下然后你又会给他那个吃的然后之后你就说你趴下 趴下然后我会想原来就是养这些小猫小狗跟小孩其实是一样的就是说如果可以

真的把对方也放在跟自己同等去尊重不是说我现在要你做什么而是说你究竟会怎么样你需要怎么样你想怎么样其实很多事情都是看似差不多的结果但是可以用完全不一样的方式去做到的很多时候我们所谓的为对方好要为他负责然后就是他会跟你其实自己有一些

自己想要去把握住的一些权利想去行使权利的时候的那种自尊心啊或者是控制欲啊实际上是会混淆在一起的要特别地警惕对我们今天聊的时间也挺多的了我有最后一个话题其实本来想放在最开始问的就是你觉得这一期播客你敢让自己的父母听到吗

我不敢就是我觉得可能会有各种需要处理的情况比如说我觉得我爸妈的一些内疚的反应对我来说是一种负担可能我不会给我爸听说了一些我爸的坏话

因为我觉得我就是我妈她其实也很期待听到这一期播客她非常期待一开始期待看到我写的稿子后来我的稿子流产了她就很期待听到就是我现在在一个跟她不相关的场景里面会怎么去讲这些事情而且我觉得我妈她其实现在是一个

就是我们共同让对方成为当然是他自己的努力占多数但我觉得他是能够更客观的去看他自己他也会觉得他身上很多东西其实跟他的家庭有关系他也会跟我聊这些然后而且我觉得会让我觉得很欣慰和很快乐的一个点是我妈这个人的性格他原来是一个就是什么东西他都不会跟你说他会自己一个人就是扛下来然后

典型的报喜不报忧的那种中国式坚强的女人然后但他现在会跟你比如说跟他说一个什么他要跟我说啊我现在身体不舒服我很累我不想说话就是他会跟你表达他的状态他现在是需要关照的他是不舒适的这个点其实让我觉得就是非常非常的快乐我觉得他听这个东西是应该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的

我今天听小胡讲的时候我也产生了一个想法就是我或许可以让我妈看一些心理学的书

开始传教又开始重新那个有了一些希望对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呢因为我之前也想过我很害怕这期播客会被自己的父母听到我可能需要在片头或者什么地方放一个 caviate 就是说虽然我们在这期播客当中分享了自己的童年创伤肯定如果父母听到的话会是对他们的一种

抱怨也好或者是指责也好但是并不是在否定他们的人生而且就是我觉得很有可能他们已经是同代人当中

做得比较好的一些父母了就是因为他们也是自己的时代和自己的家庭或者是学校教育方式的一个产物但是我后来又一想不知道说了这些东西是不是会有用是不是他们就真的能够更平心静气地去再去理解和倾听这个我们所讲的这些事情我们每一次播客最后我都会再问一下你们有没有什么在最后此时此刻还很想说的话

我有时候会在想就是说在这种这种时代大背景下在我们的文化的大背景下在非常非常多的

真实存在的问题校园霸凌也好然后整个父母的有毒师教育也好然后现在上升空间都在缩小的一个非常悲观的情况下我有时候会在想就是我们是不是还能去改善我们自己的处境能不能去真诚地对待自己和别人好像这两者的需求有的时候是打架的有的时候可能是很困难的但是我觉得

怎么说呢就是总是有一些方法让你去去做一些事情然后你会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去找到你自己的价值这个其实是我自己去面对我自己的过往的时候对我来说最有帮助的一个经验就是去关注我在这个时候我做了什么

这些事情它产生了什么样的作用就像我们刚刚讲的就像硕硕他去做了一个很酷的小姨就像 Lisa 他对他的女儿去做的教育和保护和观察和倾听我觉得就像这本书的结尾一样可能我们自己意识到这些事情之后我们能够去向别人做一些什么然后也可以帮助自己去更好地面对自己的需求

和真实的自己吧这些东西其实都会成为你去面对一些外界的悲观和大时代的不可否认的一些下坠的那种的一些养料就是你会越来越觉得自己是真实有力的尽管你没有办法一个人对抗很多有的没的的东西但是这些具体的小的东西你做的东西别人回馈给你的东西非常非常的重要嗯讲得很好哦

你这段启发了我就是因为之前在考虑这个选题的时候有一个小小的顾虑也是说我们会不会在今天年

年轻人原本很多的选题或者是日常的讨论当中已经非常多类似的一些话题而且已经在反思我们是不是过多地关注了自我我们小小的这个世界但是呢佛教有一种说法叫自立立他嘛先学会尊重自己其实

才能够反过来说尊重自己的孩子或者尊重一个小宠物或者尊重其他的人把他们当做一个独立的

有尊严的个体我觉得很多时候我们确实没有学会去尊重自己不去管自己这件事情做得好不好优秀不优秀在这个社会的什么阶层成功与否然后去倾听自己的需求去接受自己的感受这些东西说起来容易但实际上并不是我们的直觉的一个反应很多时候是需要有意义的努点力

才能够去做得到的我觉得其实那种我们这个社会里面这种幕墙的这种心态是贯穿在所有的地方的就很多时候也影响我们尊重自己的感受尊重不同的自己就像这书里的也说很多时候我们从小被压抑的那个弱小的做错事的失败的那个自己被自己完全否定以至于成为父母之后也会在自己的孩子身上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也会

非常的厌弃然后你不自觉地也想把这些东西给压制下去孩子应该是很有尊严的很强的然后应该是可以对很多的苦难都很冷酷的去面对但其实不是的人就是有这些很弱小的

很需要保护的然后有这些负面的情绪的这些东西我觉得是从我们接纳自己开始然后下一步的时候我们可能能够更好的去尊重身边的其他的人就像刚才小胡提到现在有很多的一些周遭的更大的一些结构性的一些问题需要去处理但是在这样的这种情境之下其实

这个一个更坚实的自己能够更包容的一个自己的一个存在其实是很多东西的基础来的刚刚听小胡和 Lisa 说要看到自己的需求然后我就忽然想到其实在你无视自己的需求去刻意的去掩盖自己需求的时候你对其他人的示好或者说你对其他人的要求

或者说你给予其他人的东西更多的是一种自私和自恋就是你其实也是看不到别人的需求的其实如果说最后我想说什么我觉得我觉得这代人很幸运就是大家都会去反思我们的教养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大家能够更好的去看到一个具体的人

一个独特的人格而不是非常自恋地把自己的想法强行套到其他人的身上我能看到我的哥哥姐姐们在教育他们的小孩的时候会更多地去尊重他们的想法

去尊重他们的选择而不是一种高压的去强制的去要求你来服从我我们之间好像少了很多的对立和互相的攻击以及互相的竞争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趋势

也希望我们能够把这种有毒的教育一点一点地剔除出我们的生活能让我们的年轻人我们的下一代可以活得更快乐更自信更能够看到自己还有其他人的需求就是自立才能立它感谢大家收听问题青年是由青年制出品的播客我们从青年的发问出发探讨行动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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