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1 2 3 4
其实上一次跟那个李霍辰聊完了之后效果特别好就是包括我们自己我们自己编辑部啊然后包括读者呀什么的然后还有些朋友反馈什么的真的都是特别好特别有启发我们上次聊的其实是关于一个年度年度的一个总结对然后也在回应一些年轻人
特别深入的一些问题然后很大的那种无力感然后正好这段时间我们其实是在专题中总结之后我们就开始去想做关于工作的这样的一个专题的系列然后其实我们不太会就是像那个就是很多媒体那样不断的换选题啊什么的然后我们其实还挺喜欢把一个专题做透一些做的完整一些这样就有帮助了
我们就慢慢开始就是在做这个工作的过程中就出现了那个拼多多的这个世界嘛然后其实我在那之前就已经约了你我说工作的这件事挺想跟你聊一聊的因为当时想跟你聊的其实是在想工作在今天其实是对于很多年轻人来说是很多的痛
而且已经逐渐逐渐越来越多的形成了一种对工作的一种对立感包括我们自己也做公司嘛就是有的时候会感觉到说比如说在招人的时候呀
然后一些年轻人在跟我们对话的时候会感觉到一些变化就是感觉到一些对立这种对立可能是跟工作的然后可能是跟比如说公司里的所谓的上级什么的这种对立然后所以那时候其实最想跟你聊的是说关于工作我们究竟可有多少种不一样的去理解他的这种方式
那除了一个现在特别特别 dominant 的就是资本主义的剥削的这样的一种叙事方式就是工作还有哪些其他的叙事其实那时候是从那开始切入的然后呢拼多多这件事情出来之后我就又犹豫了一阵我就想说那我们怎么样去回应现在的这些问题然后所以今天也希望可以去聊一些更具体的层面的东西比如说就是工作和生活它的边界嗯
比如说工作中的关系什么我们一会儿可以聊到哪儿去是哪儿可以可以反正聊天嘛然后我也感觉工作是个特别重要但是特别难聊的话题你很难诉求我们聊了一次之后就给生活开出了药方他拿回去按部就按他工作就可以得到缓解所以我觉得刚才有一个很重要就是他还有什么理解的方式除了那种
有点马克思主义的一方是剥削这么一种财产关系他还能怎么去理解工作这确实现在很大的一个问题
然后我先说一个另外的框架吧我觉得那个框架是理解工作一个特别好的框架就是汉纳伦特写过一本书叫人的境况就人的境况里面它分成劳动工作和行动这三个词会来理解因为我觉得这个理解方式比马克思那个方式会更近一步因为我觉得有个很有意思的细节因为我看了你们之前就发给我分享给我你们做那个调查就是每个人描述他自己的工作那个定算是个定性访谈吧嗯
我觉得那段特别有意思最有意思的一点就是那里面对工作评分最高的两个人其实是工作在我们看来工作阶层最低的两个人一个是星巴克的实习生一个是给人按摩的一个人一个人做了各式各样的工作这两个人一个人给工作打了九分一个人给工作打了八分另外其他在互联网大厂的人都是及格分以及及格以下六分五分三分两分都有也就是说
从所谓剥削的角度来看那两个人是剥削的最厉害那实习生的工资那个被新马克的剥削的连骨头都不剩了一般就是那个按摩这个也是从社会工作阶层之上应该是最低的一个工作但他们俩的工作满意程度却最高所以说从这个角度我就会看出那种劳动剥削理论可能在某种程度上有一个不那么
好的地方也就是说从劳动剥削理论来看就如果我真的在一个公司赚了特别多的钱就我至少不跟我老板的这个
工资的比例去比较但起码很多人包括以前我在豆瓣的同事现在在互联网大厂也是拿到千万收入了但如果你要让他给他的工作打分还是很低就是去看他们给工作打分低的原因有好几个一个是加班但加班我却认为不是一个特别要紧的原因是因为很多行业加班的很低
滴滴司机外卖送餐员每天都 12 个小时以上的工作对吧你要去煤矿工作加班更厉害但我觉得里面其实提到里面有一个更重要的是马斯理论没法去很好的解释的是跟其他人的关系尤其是跟老板的关系
就里面很多人就是导致他们对工作打分那么低的根本原因就是不是钱的剥削而是就是用一个比较时髦但我觉得是一个概念误用的词汇就是职场 PUA 的存在这个是让很多人不爽的原因因此那职场 PUA 就不是所谓对于生产资料占有的一种
这种剥削关系那本身是另外一个东西的剥夺而这个东西的剥夺我觉得是汉纳伦特那个所谓劳动工作行动这个三分法里面解释的比较完整的那个劳动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说我们每个人要维持自然生存需要劳动比如我在家做饭我给狗做饭本质上就是一种劳动那么在一个家庭里面就有很多劳动
那工作呢是说在每一个社会的社会现实之中人们都需要分工就比如说我为了维持我的这个生存啊家里这个自来水管拧开就出水但这会儿得有人修啊这会儿坏了也得有人修对吧所以就有人来维护这个水管那么我们也可能在维护别人的一些基本建制那比如说我说的最简单的因为现在这个社会我们每个人都不得不有手机这个似乎不是一个选择了但你说它跟生存有啥关系其实你没有手机也能够
能够生存但是呢你离了它就没法跟这个社会来进行一个分工的写作所以它呢就变成一个工作属性非常非常强的东西这个呢叫工作第三个呢叫行动行动呢就是说你能够以自己的想法来改变他人的生活形式或者给他人赋予一种良好生活的具有政治性的一种行为被称作行动
所以说这个来想我就会认为为什么星巴克的员工和这个一个按摩的人他对于工作的满意度会高一点因为他这个工作里面没有什么行动的要素他根本就也不考虑这个第二呢他工作要素也被包装在一个相当完整的流程之中比如星巴克这个客人的态度再好这个客人的态度再差其实我也就是做那个事二位妈一嫂我给他做咖啡拿了他
甚至现在星巴克有人卡快之后都可以完全就是把人跟人的接触那一步拿得更彻底就你在手机上点完他就放在架子上你去转是你名字你拿走你跟店员一句话都不用说但这未必是好事但只是说在工作之上它能导致人与人之间的那个 personal 的个性化要素变得非常非常少其实按摩某种程度上也是但是它比星巴克的这个个性化程度会多一点你告诉我哪不舒服你帮我按但基本上按你就行了
但是在公司里面却不一样其实我就看这个调查其实很有代表性里面很多人对于老板的抱怨实际上就是在于对他的意见不尊重或者强迫他要去做一些什么事意思是说在公司里面你好像不得不按照别人的意志来做事比如说本来你这个事有一些行动的特征比如说我记得一个很有代表性的一个例子就是他应该是在一个互联网大厂做那个信息安全
做云安全之类的东西但是他本来在上大学的时候是有技术理想的他认为要用技术改变世界虽然我觉得这种理想本身就有点虚幻一会儿我们可以再说但这他有技术理想但是他那个组被公司内部调到了另外一个项目
就在互联网大厂非常正常对吧公司有一个很紧急的项目你就不能做你原来感兴趣的项目你得去新的项目而且在新的项目之上他也不能够按照自己的技术理想去实现它就按照公司的规划老板的规划 CTO 所创定的技术框架来做不能按你的技术框架来做所以说在这个时候呢你的行动就变成了他人行动的一部分
如果我们要类比剥削的话马克思所强调的那种剥削是在这个劳动成果分配就是再生产意义上的剥削就是你的劳动成果成为了别人再生产的一个用处而不是你的再生产的一个用处
这是一种劳动收益分配的剥削但在这里我们可以说这是一种行动价值的剥削比如说你本来有行动价值你有行动的意愿但却成为了别人的行动意志的一部分这个经常存在有很多很高薪的行业比如说那里面还有一个人是做会计行业在会计审计好像未必那么高薪但比如说广告行业建筑设计商业咨询
都非常的高兴这些行业这些行业在商业博学上也算是那个德鲁克所谓的那个知识经济和知识生产上非常前沿的行业了但是依然有很多人很大的抱怨工作很不少在我们社会上就体现为甲方对乙方的剥削
但甲方对乙方的剥削并不主要当然也很多体现为钱的剥削比如说不结款之类的我记得猛牛已经托房好的公司了你们这个没有找猛牛赞助吧好好对就很多国内的公司吧托房好的公司但是比如你刚好好的国际公司合作可能财务上的剥削并不多给钱给的很足然后结款结的很快但是甲方另外剥削就是我们总觉得他不懂对吧你找我来
然后我的意见你还不接受你还要瞎改一版两版三版那么这种博学用马克思那个框架就比较难解释因为这钱给的这么足你来我让你改有什么不行的这个其实是一种行动的博学就它有一种我有一种让社会维持一个秩序或者一个事情运转的方式但是因为某种权利的关系你不能按我这么做你来粗暴的干涉我让我非得按你的方式来
这个呢我觉得尤其是我读那么多他们那个访谈很有意思我觉得这就是为什么在星巴克工作的人和一个按摩的人对工作的这个满意程度会远远大于在互联网大厂的一个原因我觉得这个行动的视角有个很重要的也就是说回到刚才那个问题就是工作和生活的这个 balance 的问题首先我们要问怎么会产生这个问题的也就是说那个生活是啥意思那个生活可以有各式各样的意思
比如说他加班太多他回家孩子老婆老人狗他没法照顾也就是说这个工作入侵到他的这个劳动这部分因为人确实是有劳动义务的你在一个家庭里面你要分担家庭的劳动义务
你是不能够而且这个劳动本身也不是一个纯粹负面的东西你从这个家庭劳动彼此分担这个生活的成本分担生活的劳力中间你也会获得很多不然你有很强的亏欠感这个就是人的自然情感这个是所谓的一部分生活
但是这个生活也不仅仅指这个也就是说我觉得 work life balance 我们得去分析因为 work 这部分好像也还挺明白的就是指啥指加班指长时间劳动但那个生活那部分确实多种多样的比如说好多人那个生活比如他没有成家他就孤身一人在大城市那个生活指的是啥呢可能指的是消费比如说好多人比如互联网大厂会觉得我一年确实赚很多
那我既没有时间消费我也没有精神去消费每次一到周末我就只想回家睡到下午起床对吧他就会觉得这个 life 就消失了就 life 可能还有别的很多比如说有的人他认为有一个自我发展我的自我发展没有得到满足或者我自己的兴趣没有得到满足所以那个生活是多种多样的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可以想一个问题就是要么让他们怎么更好的 balance 要么怎么让生活那部分在这工作里面也能够得到实现这是最好的对吧就比如说刚刚那个大厂里面做信息安全的一个例子就如果他在一个公司里面比如他在一个更小的团队就能够让他的这个技术路线在公司里面得到实现那兴许他根本不需要在工作之外去做个人成长
但是个人成长在工作之中就能够完成那比如说我也认识一些做偏公益的或者做公益研究的人也没什么 work life balance 就回家也是读那些书上班也是那些东西就是他的整个所谓汉拿伦特意义上那个行动就完全在工作中得到完成
那么这种人干的也非常非常起劲当然这种人也可能就是也会涉及到这个工作和劳动的关系他比如陈家丽之后他也没法完全扑在这个非洲人民的这个衣食住行上他也得顾及家庭等等等等所以
所以我就觉得像这种三分法尤其是我觉得青年制的受众或者大城市的受众其实你说我们在这个劳动剥削上被剥削的多惨都还不算就在社会财富分配上我们还算是这个半积德利益阶层吧就真正惨的是每天维持着我们这种
生活运转的人就比如说给我们提供这个手机富士康的工人这个是真劳动工学比如说这个外卖送餐员滴滴专车司机地铁安检员就这些是真正的社会利益分配之上的地方
这个阻击但我觉得让城市人生活不爽的更多的其实是他的行动力的丧失他的行动在劳动关系中丧失了这一步所以这是我我们聊吧就我提出一个基本框架来这么提出这个问题来聊这个框架我觉得挺有启发的那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就是如果工作和行动可以有更多的交集嗯
其实它就会减少那种因为行动上的那种剥削感对所以这个我们就要想这个行动在工作中是怎么被剥削掉的这个问题其实是可以分析的当然它有各种各样的方式比如说我能列举出几个
很多时候行动会被 KPI 割损掉就是因为这个在大公司经常就我们觉得这个事按这个方式做对但是吧我们公司 KPI 是这样的所以为了这个年终奖吧我们不得不按那个方式去做因为我以前在互联网整个互联网行业都在被流量的 KPI 绑架导致他们没法按行动的方式做事而必须按一个更加
这个其实阿伦特有讲过阿伦特认为在工作领域最糟糕的事情是彻底的功利主义彻底的功利主义就是你把工作事项彻底的工具化也就是说互联网当中的 KPI 就是把工作的价值这部分彻底剥夺掉为赚钱这个目的功利主义的服务 KPI 就是这个事情所以说工作领域汉纳阿伦特认为真正的危机就是彻底的功利主义化所以这个是一个工作被剥削的原因为了这个原因当然
KPI 不是你制定这个在游戏规则之上你就一大部分所以你跟老板很多时候的这个矛盾就来源于老板是 KPI 的这个规则制定者和 KPI 的裁判相对于他给你打分了他给你评 C 他给你评 B 就决定了你升迁和年终奖但你总会觉得自己做到了不公正的对待对吧这就是一个剥削第二个剥削的原因当然就是这个成绩结构
在层级结构之中我们可以说绝大多数互联网企业都是计划经济体它有每年的计划预算分到每个部门其实虽然他们参与市场竞争是一个自由竞争但如果我们看这个企业内部的话它是高度计划式的就是之前谷歌搞过一阵什么谷歌式结构感到好像特别扁平特别就是很零散非计划式但是所谓大企业病就是好像谷歌大了之后也得变成计划制你不按计划制吧可能项目也推进不了的
所以由于企业内不是一个用马克思韦伯的话说那种理性结构理性铁龙的结构那在这个理性铁龙之上呢就是你是服务于上面的计划的所以会出现那种问题就是你在这个部门可以调到那个部门
然后你原来在做这个事你这事砍了不做了你去做那个事这种事情在大企业非常非常多像拼多的那个事其实就是从全国就拼多的有一个过世的女生就从全国各地跳到新疆去做那个社区团购这个事情这就是大企业的计划性的一部分那现在社区团购成为了整个可能 2021 年很多大企业都投入巨资去做的一个事还有很多人要填到这个事上去做那
那填到这个事上呢那肯定也不是由他们自己想法去做是由 KPI 和大企业的计划推动去做做递推去找团长去扫街等等的这都是这种价值感的剥削都是那里一部分所以说除了这两部分我们说一个是 KPI 一个是大企业本身的计划对于个体行动的剥削当然还有各式各样的原因
整体政策的原因行业竞争的原因在里面都很重要尤其是行业竞争在中国也非常非常凸显比如说由于整体网民就这么多网民每天时间这么多所以你得去抢这个市场非常重要我举个实际例子比如说我很多做互联网的朋友们都非常的沮丧就做什么领域做到最后都是做红包
就是我在 keep 的朋友最后做 keep 也要做红包然后我在有些音乐 APP 的朋友做到最后也要做红包也就是说做到最后吧这个企业再往前绕不开要用红包拉薪和用红包为支支活这个事情那这个事怎么回事呢因为大家都这么做而消费者呢有时候又很受这种短期刺激的影响所以最后你就发现怎么我本来带着这个满满的这个期待来这个公司啊
最后所有的活都在做拉薪和维持日活原因就是这个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就是所有公司都在这么做你要不这么做你就退所以这个所谓劣币驱逐良币可能也是这个行动被剥削的一个原因要分析下去我们还可以列举这茫茫多无穷多的可能性这个行动是怎么被剥夺的当然你光这么理解好像也不能帮助他们去
解决他们生活上的问题但我觉得这还是有一些可以解决的路径我觉得有一个很重要解决路径如何去抵制这种工作这个层级的公理主义化可能跟每个人生活和他的消费结构还是有关系对因为有时候你自己的支出和你自己的财务计划很大程度上在决定尤其是有选择权的人就是
就你们选择什么样的工作你想选择去互联网大厂还是做一个什么别的事这跟每个人自己的物欲还是有挺大关系的一个事包括很多人为什么要在一个互联网大厂里面他的行动力被剥削呢是因为那会真能给他一个一年很高的收入就不管是一个已经比如三十多岁拿到很高收入的人还是二十多岁去了很好的公司认为自己以后可以拿到很高收入的人也就是说你自己的消费决定的那个东西
但这个是很有意思的因为消费和行动呢又是一个此消彼长的关系就正是因为行动价值的缺失你觉得这个消费特别重要对吧也就是说什么样的人他的消费欲望比较低他可以不通过消费来完善自我不通过消费来定义自我就说明他的自我价值在其他地方得到了很大的瓦
晚上嘛就是比较不容易非要去消费比如说我会有一点点因为就我做这事又不做支付费总的来说收入不会特别高就是跟我的同龄人比啊就比如跟我以前豆瓣的同事比啊我应该是
他们说肯定是他们说收入最低的一个了这里毫无疑问了拉低他们的那个对对对肯定是收入最低的一个我现在在里边但是我也不敢说我是活得最健康的一个但至少我活得挺起劲的对吧我也没有为这个未来有过多的担忧然后每天也在
反正我觉得现在生活还不错我觉得回头可以因为今天恰巧来到你家里头了然后我还说那可以更多的聊聊你自己的工作因为你很多时候工作也发生在这里就所谓的工作或者是你的行动对我们一会儿可以聊到这然后我还想回应一下你前面讲到的就是你说很多的大组织它其实是这种计划经济的这种
模式嘛包括 KPI 啊什么的就是其实这个又会追根溯源又会到这些企业它的目的是什么其实 KPI 本身是一个目标管理嘛但是如果说这个目标当中是不是说你拉多少薪你的流量或者说你赚多少钱那目标当中还可以包括你给这个社会做了什么事情做了一些什么更加有意义有价值的东西然后其实就是此目标非不
就是那种目标其实可以跟人们建立关联让他的工作感觉到他是在做行动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能我就猜想假如说按摩师有一个 KPI 是说你一天要对吧就多少个人服务多少个对 服务多少个客人包括回头客的比例
对对对假如说是这样但是这种 KPI 也是不太一样的因为那是他一个一个去医治的我有一个亲戚是我的一个舅妈他已经退休很多年了然后他一直在医院里头在工作然后他也是个基督徒嗯
然后他是在那种就是我们所知道那种最忙的那种医院然后他哪怕是在疫情期间都会在那他是非常心甘情愿的也没有人给他去寄件说你一天要看多少个病人但是就是每一次每一次的服务我觉得对于他来说都是特别有价那是一次一次的行动
可以这么说吧对我认为这个例子说的特别好就是行动很多时候未必一定要是那种特别宏大的什么功课癌症啊之类的未必只有这些才叫行动就很多时候面对面你让另外一个人得到了好处或者这种感觉可能也是个人行动特别重要的一部分这其实又说到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劳动和工作有个很大的区别
就劳动很多时候总是很直接比如家里一堆人饿你给他们做饭然后饭端过去吃很直接但工作呢在过去其实也挺直接你想中世纪我是一木匠到别人家里面要教堂要修要雇我去给做一活我去做一活结束但今天呢这个工作由于分工分得越来越细
这个社会的中间界越来越多就很多人啊离他的工作成果非常非常的遥远就比如说在一个外卖送餐企业每天饿了的员工很可能除了平时自己点餐之外啊并没有接触其他的送餐员和其他的人其他的消费者
比如说在滴滴里面我有个朋友就是饭店听众他是在滴滴里面做司机管理的跟他这个人也有关系他的道德负担就非常重因为他要把他们公司的 KPI 在司机中得到管理但是又会接受到很多司机直接的抱怨他是能够对司机产生共情的所以他这个活非常非常困难当然他也可能马上就要离职了因为这个工作的道德压力太大了但那公司其他的人呢就其他比如说做程序员在后台做数据的这些
他其实是远离这些直接的人的关系他接触的就是数字这个既会让他没有产生那种行动的感觉没有面对那个真人也会让他就是跟那个结果离得特别远更不用说企业的一些 support 的部门
但不是说这些人不重要只是说这些东西的行动感觉会很弱比如说财务啊人力啊行政啊等等离那个业务离得更远它就会离那个最终结果离得越来越远所以我们社会只要分工分得越来越细就会产生一大堆职业它离那个行动结果非常远但你只能非常间接地认为我做这个事在推动那个行动但你没有任何实感这个实感不是一个非常
虚无缥缈或者很神秘的东西就你没有那个实际经验你没看到它到底带来什么效果你最后忽然就用数字它不产生经验因为人的经验还是一个要调动你的感官和这个认知框架一个认知一个范畴去理解的东西它不光光是一个数量的命算而已嗯
这块我想回应一下就是听讲到阿伦特的框架我想起我们最早在《亲人之宣言》里面写的就是说不用担忧这些房子不用担忧很多东西其实你真正应该包括你的职业发展这些设计路途其实比较应该关注的是自己跟世界相处的方式所以我们原来写的是
要使劲地找到自己跟世界相处方式那我听讲这些框架之后我就想说这里面确实有非常多的变化在发生因为当我在写下那句话寻找自己跟世界相处的方式的时候它其实里面包含了一个理想的状况就是劳动工作和行动的合一化这种方式是你在每一天可以重复的
它可以是个劳动不产生这些价值也没有关系对第二个是说它同时可能是一个工作它也能交换出价值来然后让你自己也能够维持对但更重要的是它也在每一天的重复和这种带来价值观众它本身也是个行动对所以你在就像你刚才讲
它也能带来实际的对你的反馈和经验你能体验到所以只有在这个意义上你才能说你现在在做的这个动作这个事它是你跟世界相处的方式所以我原来在讲这个宣言的时候这句话的时候我说千志无非是在找一个我们跟世界相处的方式这个里面我们
认可自己的劳动即使他没有报仇也认可这是一个工作但更重要的是认可自己的每一个动作其实也是一个行动对有影响有反馈的但确实这是一个理想的状态他可能在更早的在工业社会以前很多的所谓的劳动工作行动他确实是合一的一个农民我觉得尤其是行会的人
这是一个石匠一个木匠一个画匠对它是完全合一的所以所以我原来举的例子就是一个农民他他重点他们得挑面对的世界是充沛的他他要看天气他要处理那个今天到底怎么弄然后完了之后他耐心等待也有人等待他的价值然后他们看到稻米的成熟所以这个事情确实像你刚才说在工业社会之后的这种分工嗯
你会发现劳动嘛逐步逐步就外包了甚至家务劳动都不干了对然后大部分的时间就像你前面讲到的会工作但更可怕的是工作因为技术因为这种丰功它越来越变成细碎的一部分对
对或者它变成一个纯功利主义的对或者纯功利主义然后到最后变成这个这个行动的部分呢如果这个组织因为工作很多发生在这个组织形态了尤其在工业社会如果这组织没有这个行动的那个意义上的意愿的话改变的意愿你会发现你的反馈也特别特别的少嗯
所以就变成这个东西的急剧的分裂也才能理解像这个我们之间看到的西方的几十年前的这些 CP 师们反思的时候其实都在说要回到比如说你修个摩托车对吧脚踏实地坐点上修摩托车就是刚才一个完美典型的即使是个劳动每天重复它也是你的工作
然后修好了就修好了咕噜咕噜响就咕噜咕噜响对吧而且尤其是他直接在解决别人的问题比如别人来了火花太坏了别人能起走是很大的问题的解决所以这里面有一个状态就这个人是完整的对我们的工作最大的问题是人觉得自己不完整他本来就已经很撕裂了人家工作占据他这么多时间他还不完
所以我刚才想提出的一个问题就是因为顺眼那个框架然后在想说导致这种问题除了我们刚才讲到这种分工理性各种差对吧然后人也不完整感受当然不完整还一个可能是跟这种相处方式的这种单一性有关系
就是你原来这么多手工的行业这么多不同的这个可能性在意识形态上呢就像你刚才讲的如果你跟世界相处的方式都是挣到够多钱然后那个拿去消费那这个相处方式非常单一的对你就无法细化到你的劳动工作怎么去去有新的改善新的变化所以我在想想在这块再问你一个问题就是说这种相处方式如果我们从过去到现在来看的话哈
除了我们现在看到的这种消费主义的这一套之外还有其他的可能性吗这种可能性的出现如果不以打破这种分工为前提还有可能吗然后最后就是这个问题我们讨论完了之后我也想可能更多的讨论一下就是因为你已经涉及到了现在工作文化里面的非常重要的其实我们先是在我们自己的青涩组织文化里面去找手处理的问题就因为青涩的组织进化这个国际上的很多人看到
试图再解决你前面说到的一些身心的完整意义的问题使命的驱动也就是跟行动改变自己的情况还有一些就自主管理也就跟工作中的这种被 PV 这个自主性的一些问题所以我想后面那块我们再围绕你前面已经引发的这些问题再谈前面这块我想还在更主体的一个更大的叙事怎么再问问你我会再略略更大一点好
我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而且我这个回应可能对这两个东西都有所涉及也就是说在阿伦特的这个三分法里面那个工作那部分有一个很重要的特征就阿伦特管那个工作叫在世界性这个肯定跟海德格尔大有关系因为海德格尔讲人是在世存在意思是说他是用这个来反对笛卡尔甚至可以用来反对他之后的那些所谓存在主义者
认为有一种现在的独立的人存在在笛卡那里呢就是一个人是个观察者人要去分辨是否有完变性的真理在萨特那边呢人变成一个独立的存在者存在先于本质先从这个存在的纯粹自由状态出发如果海德格尔来说都扯淡
人是在世界性你不得不在你这个你所在这个时代的世界中存在那阿伦特所讲的这个工作这部分就有最强的在世界性就比如说今天的在世界性里面这个东西就扮演了一个手机这个东西就扮演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那么这一点重要在哪呢这一点可以重要在我们来想一个东西就我们讲的之前的所谓的艺术家在没有现代艺术家的时候都是画匠工匠那工匠是没有纯粹的自我表达的
那工匠做的呢就是一个工作比如说我们这有个圣像画一墙你给他涂满了然后但是在那个时代呢人们能找到这个工作和行动之间的关联还有他自己的技法他的突破前人他在自己做表达但今天呢我们有自由艺术家时代看上去艺术家不用工作了你做的事是纯纯粹粹的行动你就去把你觉得社会的问题你要表达表达出来
但是艺术家依然无法脱离在世界性艺术家发现我这个行动要有反响要有影响力我还是得做自我炒作我得在微博上把我的粉丝经营起来你会发现让了一圈跟你广告公司做的事没什么区别每天想一些点发一些微博分享自己的生活做一些自拍然后养狗天拍自己狗这样这样这样然后意思是说为什么今天这种自由艺术家是一个几乎破产的一种神话就是
就是自我艺术家或者我们每个人的自我成长我们认为我们可以脱离在世界性追求一种纯粹的行动没有这个事就是行动必须在土壤之中这个土壤是什么呢就是在世界性只要有在世界性你做的事都有一定工作的属性这个事是逃不掉的
就包括饭店很多事也有工作的俗气那我每次录一期节目八个平台发一个一个复制粘贴也是非常琐碎的事情就是在世界性这个世界有这么多平台我啥办法我就得发对所以我觉得这是很重要的在世界性决定的以下几点第一人跟人之间必须互相依赖你是不能够独立的完成行动的你不可能我自己在家憋然后出来
就魔法般的让全世界每个人知道没有这事就是你必须依赖人跟人之间互相依赖分工是没法逃离的第二在这个分工的环节之中它必然会存在行动本身的剥夺就拿比如我做电台来讲那我的做电台是在这个在世界性的环境之中被很多听众听听众某种程度上可以靠评论来参与但总的来说这部分的行动的价值是被我占有的
对吧也就是说不光这个财务的价值在世界中没法平均分配这个行动的价值由于在世界性这个分工合作的存在它其实也不可能完全的来分配下去所以这个东西是我们必然面临的一个问题也就是说不存在完全平等的社会不管是利益的分配还是行动价值的分配都不存在所以我们面临的是一个必然存在某种剥削的环境
那么我们就要来面对这个问题怎么让这个东西变得更好所以这个东西我觉得很重要它会让这个问题有一定的
实际感它既让我们脱离我可以超于世界我个体沉思来达到某个状态这都是扯淡的没有这个东西它有必然的工作性那我们就要去面对在我们做的具体的事情里面我们怎么让这个工作里面的假设我们今天不主要谈那个利益分配部分我们主要来谈这个行动价值分配部分那这部分怎么能让它做得更好
那我觉得每个人在面临自己工作的时候他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方式比如说说一些细节那么对于一个做电台人来讲当然这部分我做的不好有些人做的比我好
比如说他在评论区几乎去回复每一条评论其实这个呢就会更容易把对方拉入到这个对话中来那比如说这评论里面有好的反对你的有好的骂你的有好的说话说的很难听的你不把它删掉或者不把它拉黑等等的这其实也是一种方式当然有各种各样细节啊就是也有很多其他的细节方式可以让这个行动的价值不完全在你这里面等等等等比如说我做的这个问答就是一个
让听众的想法和他的东西能够反映上一个方法但怎么来说这个自媒体的形式啊这个创作者占有这个行动价值还是占有的非常完整和彻底的对所以说说回到这里呢我们就可以来说那么在行动价值之上那就有两个角色可以来想第一当你现在确实疯狂占有着一个行动的价值
这个行动价值呢又不是你自己独立完成的确实是有很多人参与进来的以听众的方式以别的方式你怎么把这个价值可以让更多人分享因为这个价值有一点还挺不错的还跟钱不一样因为钱一块钱确实不能掰成两块钱花你
你要给别人一块吧你自己就少一块但至少行动价值这个事它还不是这样明明确确的就是你一块我一块你看我们有办法把这个行动价值也变成这个理性结构比如这个论文的作者
第一作者第二作者第三作者完了就又来又搞成可以计算的东西了那在很多其他地方吧这个行动价值有时候不那么容易用这种方式来进行计算对吧所以这就是一个可供分享的所以一个角度就是当你占有行动价值你该怎么把行动价值分享下去第二个重要的东西就是当你认为你的行动价值被占有那
那你怎么通过比如调整工作调整工作方式等等等等就能够把你的行动价值做出来所以我们就回到那个问题也就是说这个行动价值被剥夺是怎么来的也就是说今天的再世界性是什么样为什么今天的再世界性有这么严重的行动剥夺因此在这里面你能找到如果我不这样我可能能怎么着的一种方式那其实我们刚才也说到很多
那今天在世界性很重要就是我们在一个中间你处在一个中间环节之上你跟上跟下都不接触对吧那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就是如果你能够更去直接跟他人接触像很多今天在城市里工作中的人他们都有一种职业终结点的梦想就是我管的叫三管餐馆咖啡馆瑜伽馆就是
很多人最后认为我赚够钱了我就开这个你看开这个和开别的不一样我认识很多在小城市生活的人在城市里赚钱他的最终归宿是回到自己小城市开一个超市但是开一个超市跟开这个东西的想法不太一样超市还是一个非常功利主义
就我所知啊为什么回巧城是开个超市这事挺好的在社区团购之前啊现在有社区团购基本上把这个范围快砸掉了在有社区团购之前一个超市是一个维持一个人正常生活还有结余非常稳定的方式就你只要开一个超市你们的超市别扎堆你这个超市只要开下来了开成了它从一个超市两个超市三个超市在那附近是一个看得着的非常安稳的一个路径
但在城市餐馆咖啡馆瑜伽馆我认为很大程度上人们是在追求跟其他人面对面接触的机会因为这种工作没有那么多中间环节就是跟你的客人直接接触所以很多人会认为餐馆咖啡馆瑜伽馆
还是一个他的行动相当完整的在这个空间之内被他自己占有的方式所以这种工作变得很有魅力就是变得人们很想我对吧包括很多人想要的工作比如说很多人就哎呀城市生活太糟我要去菲律宾当个潜水教练可能钱也不多那这工作也很好就是他的行动是被在那个环节之中被你完全占有的所以说还是存在很多这样的工作是与人
直接接触的但你看今天也存在很多方式呢把这个跟人直接接触拿走我举个实际例子比如最近在这个丁丁这个团队啊你们也不跟阿里合作吧对反正仅代表嘉宾观点啊
这个丁丁太可怕了丁丁马上要推出一个校园版丁丁因为疫情的原因他们发现这些东西在教育环境之中也能够起作用因此呢丁丁要深度开发已经在做了深度开发个校园版来用于老师和家长学生的沟通所以本来过去老师跟学生的沟通很多都是面对面的沟通
以后也可以变成像企业管理一样在一个工具里面去完成老师这一翻今天还有谁没有打卡的就直接在系统里面点三下
一键就完蛋了对吧这会让老师这个工作的行动价值感被丁丁这样的软件隔一层未必是被丁丁剥削但是是被丁丁很大程度上弱化就比如之前我写过一文章就微信群是怎么把老师这个职责高强度的绑架的把老师跟家长的关系彻底搞坏的对吧也就是说很多时候中间层会带来效率但它未必能够带来非常非常
好的效果那我说个我工作中实际我的一个例子就是我每次活动拉群和解散群其实是不会花非常多的时间但你坐在那还是半个小时点点点点点点点全是机械点击很多人跟我说有那么多拉群工具尤其安卓手机你都下个魔改版微信一键拉群你干嘛呢但是对我自己来讲确实是每次这么点半个小时
我能看到一些熟面孔就我下次再点的时候这个人又来了不是下次怎么这次那个人没有报名呢就这个东西必须在这种传统手工业者的生产形态之下才会浮现的也就是说今天有很多工具在让你的工作变得更高效但是是不是一定要用这些工具我觉得是很多程度上如果你在意这个所谓的这个
行动价值中你要想的很多时候你只要一用这个工具这个行动价值就会被这个工具拿走一部分你再用这个工具这个行动价值又被他拿走一部分所以这是很麻烦的事情所以
所以我是认为今天的在世界性里面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是技术性对吧我们用各种技术性的东西来辅助我们的工作但这个技术性都用的越多你那个行动很可能被削弱的越厉害因为所有技术都是促使你能够跟其他人中间再隔一层来我拿这个工具再帮你隔一层我拿这个工具给你隔一层你隔完之后你看还行不行真的就不行就比如说假设我开个餐厅这个餐厅只送外卖没有任何堂食
我每天接触的就是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送餐员这送餐员团队很大流动性很高很多时候我也不会认识他们而且现在送餐员跟这个咖筷一样按号拿对吧也不用跟他职人接触他拿他的号拿走就行那这个工作你估计可能也干不久可能不如一个面馆老板干得久它不是在于那个什么情法呀等等等等就是说这个技术性太多把你完全封装在这个技术里面你的行动价值就被这个技术完全隔空了
所以你就很难够去做到一些东西所以这个是在世界性的技术性的这个部分那另外一部分呢就是 KPI 这部分也就是说这个社会上有些东西是我们没法通过聊天来改变的比如大互联网公司在意日活在意拉新因为这跟他们股票直接挂钩那背后是上千亿上百亿的利润你靠两句话让他们完成这个不可能
但你看很多其他机构比如说青年制比如说好的但你们可能赚钱比他们还多一点还有好的公益机构他们有两部分事一部分事是收支平衡这个要做到因为是生存那收支平衡以外那部分就不靠数量性 KPI 完成了就可以考虑好多别的事情
就是好多人做事也是一样比如说一个面馆老板他比如爱做面他也是做收支平衡我生活能继续下去那另外一部分呢是怎么做出更好的面那部分可能如果他真的很感兴趣就跟那有关那我的生活也是我的生活收支平衡收支平衡以外比如说我为什么可以做好的在很多人看来有些就你做的节目听的人也少何苦呢那么累对吧
但是因为收支平衡完成了我就不考虑增长什么的了就是就可以去做那些事那过去很多人都是这样比如一个画匠他去做教堂壁画为什么能做技术革新就是他也是一样别人给这份钱给到收支平衡之后了在米特朗基罗之前就在可以自国炒作之前可能大家也没有觉得可以变成什么全世界人知道就那会儿世界没有全世界人甚至没有隔壁市的人知道那回事
就是在村里或者这个城镇的人都知道我就够够了对吧那多余的部分全部可以用来考虑别的事情考虑我的行动价值的部分因此今天是一样那有些事情是能够停在收支平衡考虑别的有
有期工作不可能比如说你要在腾讯你绝对不可能停在收支平衡紧别团队还想着拿什么三十多个月年终奖的王炯荣要团队就有的你不可能停在收支平衡因此一个是你自己的选择比如说我选择收支平衡但你要去腾讯你的选择不做数当然这个世界也不是二分法为收支平衡性工作和利润无限大型工作它中间还是有一些中间点的为有期工资它也是兼顾它的利润和发展
但是它也不完全是纯服务于 KPI 对吧也就是说当你选择工作的时候你如何选择这个公司和它所在的行业也就是说你服务于一个上市公司那基本上就是利润无限大因为你公司上市之后那就不光是你的事了你的所有投资人你的股市这公司股价下跌各种各样的影响如果你服务于上市公司当然这话不能说死啊
我也不了解所有的上市公司但至少在这个逻辑之上服务于这种公司基本上就是利润无限大行动价值又很难去保全这中间有很多可以选择的其实你刚才讲到这个我觉得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就是当我们经常抱怨说现在这些公司这些企业对吧嗯
就是他们会觉得增长或者利润是一个非常基本的追求就你很难就想象说一个公司你说上市公司嘛因为上市公司它就必须得有一个增长的趋势财务报表嘛每年服务于那本书对然后一个年轻人可能会觉得这件事可能大部分人也不觉得然后个别人可能开始觉得说这件事其实挺奇怪的就是为什么一定要增长呢这些增长从哪里来
就是你服务的人真的可以越来越多吗或者说这些人真的有这些需求吗然后如果这些需求被满足了之后还想增长那其实现在已经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了那你就得创造更多的需求然后让这种增长发生那这是在企业级的层面的那其实我觉得这种观念已经非常渗透到了个人生活当中就好像个人也有一个增长的一个基本的一个需求了
就是当我们说很多时候那个行动被从工作中剥离出来了然后到了个人的这个叙事上的时候很多时候他也有一个说就是要怎么样去获得更多或者说是增长而不满足于所谓的收支平衡然后但是在这种过程中他有的时候跟个人想做的行动之间实际上是有冲突的嗯
就跟我刚才说企业想做的行动和他想圈更多人赚得更多的利润之间可能是有冲突的很多时候到最后就变成那个功利性的目的是完全成了主导性然后他的行动上就像你刚才举的那个滴滴的这个人的这个例子就是
行动上他已经开始感觉到一些负面的一些行动了甚至觉得是在作恶了但是那没有办法因为这种增长的这个目标是变得非常的主导性的但其实我觉得同样的事情也是发生在个人的层面的其实想问你的一个问题就有一些年轻人也问我们我们不是最近在讨论这个工作的话题吗也收到了一些问题有人说是不是那些比较好的工作赚钱就真的会少吗
就是那有没有就是工作对吧他是能够尊重员工一些的对吧然后就是每年也能给你一千万但是就是也能够赚的多一点的之类的其实我看到那问题的时候我觉得我觉得挺有意思然后就是坦白的讲我觉得这件事情
好像过去这么多年我觉得已经跟了很多年轻人说就是不太会有对但是好像在个人的层面这些东西好像就很难去愿意接受嗯
有这样的一种现象就是为什么就是那些比较好的一些工作他可能就会赚的少我再给你举一个有意思的例子我们最近采访了一个家公司它是一个小的咨询公司然后他也专门做那个社会创新啊或者说给一些 NGO 啊什么做一些咨询然后也给一些大公司的比较工艺类的项目做一些咨询不是你们吗
他叫赵点我知道赵点对对对大企业 CSR 的公益咨询对公益咨询做的比较多然后呢他们就是这两个合伙人呢因为他也是非常相信这个社会创新的这个逻辑然后他们想啊那我们自己做一家公司对吧那我们肯定不能剥削别人对吧然后咱不能剥削不能 PUA 什么的然后他们非常有意思有一些措施就是要到点下班大家都给赶走了
大家不要超时工作然后如果还有没完成的工作或者大家工作没有到那个质量怎么办呢你和我人自己加班把它改然后呢那他们又会有一个担忧就是说明天交这报告了我改这东西的时候要是能跟他们讲一讲就好了
就是对吧他就知道下次自己这些东西怎么能够做到然后就想到刚才你前面讲到的那个自我成长对吧然后那能想如果给他去做这个员工的可能就下班就回家了然后他得想方法去自我成长没办法因为那个要想去跟他分享那些成长性的东西可能还得加点班什么的对然后就是这个东西我觉得还挺割裂的对对对就是还
然后在跟他们聊天的时候就会说到那像你们这么着去做的话对吧他说那我说那如果项目来不及怎么办因为你毕竟是要服务所谓的甲方嘛它有 deadline 的他说那比如这个项目我可能就多几个人来做呗那如果这样子的话那成本肯定会更
对 每年借的项目数就要变少对对对 然后我就问他那这样子的话可能公司能够发出去的工资就不会那么高对 他说是 他我们就争取做到中等对 但就没办法做到那种很高就是这个东西其实是一个挺容易理解的一个逻辑对吧 就是如果你想就是一个工作工作的时间少那可能更多的人要来做这个工作对
然后呢而且可能也会需要牺牲掉一些自己的学习成长的一些机会嗯然后当然你可能获得了一些更好的生活和工作的平衡什么就这东西当中肯定是有取舍的嗯
这个我觉得就是刚才我们中间说到一个东西我觉得很重要就是因为这个在世界性的存在所以说不管是利益还是工作价值都不是平等分配的所以说这就代表我们没有要设计一个完美模式我这个公司有一套完美模式
这个完美模式之下一年给你们发一千万每天工作五小时工作价值特别高没有这个东西所以说因此它就转向一个什么呢其实就是我们经常说的一个二分激进革命还是改良其实它就转向一种改良的思路比如说即便是这样的公司像造点这样的公司这公司里面也会遇到很多问题你看这个钱好像发的不是很高
下班嘛也想给咱们薅来就是这个东西就是所谓的在世界性这玩意永远存在就是关键的就在于关键问题的优化一个公司和一个人不能优化自己人生中的所有问题这是很正常的但是呢你可以靠选择和一些方式去优化关键问题比如你在拼多多你就该走
如果你在拼多多你有办法能够去优化这公司你们有一个关键部门你们去公司里的五个超级技术骨干你们五个人都说明天的公司在九流我们原厂都辞职公司可能因为你们五个人就把九流改了当然可能的事情对吧对因此呢你要么去优化它要么呢你可以良情择木而栖你去找一个好的环境但找一个好的环境不代表这里面所有事情都顺心工资又超级高老板也特别好没有这样的事情但可能有啊那就运气超级好
有人身运气很重要但是你不能依赖于运气你还是得依赖于具体事项的优化那比如说对于这个比如我们拿造点举个例子那在人公司那靠招聘是会优化比如我招来的人是确实对这个公益设计很重要然后他们这些人呢在个人发展之上是追求生活收支平衡小有盈余的
比如在这个情况之下可能他们不会觉得你看麦肯锡一年拿那么多我们在这一年拿这些他就不会问这个问题他在选择来这个公司不去麦肯锡的时候他就想明白了他就没有想我得一双份我既在这做公益咨询我的工资是麦肯锡 80%他没想这个问题他就说我的工资麦肯锡 40%OK 的对吧这就会好一些那你就会通过在招聘的环节去优化那包括就比如说我今天下班了我在改方案但我好想给他们薅合了
就是太像给你们薅回来了这个其实也有很多如果你真的要这么做你也有很多方法嘛就比如说调修对吧我今天给你们薅回来你今天早上下午一点来也 OK 啊有时候是可能的甚至好多时候优化就在这些小细节上包括就我自己做电台也是就是我们今天总是想通过超大手段
一口气解决比如我们认为这个企业的所有问题可能有 80%都是靠劳动法解决的就是我们活这么大你就会知道那东西立法跟司法两回事有司法的标准和有那么多司法资源去解决又是两回事这东西你根本不可能想就劳动法上加一句话中国所有人都不用加班了就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在国外也不可能是这样的事情的所以说我们总是觉得好的问题的解决是靠
一个大手段一下问题就消失了不是其实好多问题的解决都是在细处细节的后的解决而一个人他自己生活状况的改善和一个公司状况的改善其实是这些小东西的累加当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岁数大了变得保守还是什么原因但我现在越来越觉得
很多东西的改善是靠小的改良的累加而不是靠突然拿水打方法我们这是一个乌托邦公司那你去乌托邦公司乌托邦公司有乌托邦公司的问题因为我自己以前也做过好多这种乌托邦公司的尝试就是从这尝试的失败中我们发现可能那东西也不行对所以我觉得就是着眼于细处的优化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当然也跟他说比如你在一个超大公司没得优化你说的都不算那你可能得换个行业
有好的地方就得产生一些想法的改变然后还有就是从个人的层面有那个行动的有这个行动的欲望和行动的愿望其实也会是就是非常重要的这样才会知道什么样的工作当中的那部分的行动是和他自己想做的那个行动是一致的对他来说是想有意义的我认为这个其实都有
真的我觉得如果人没有行动的欲望你很难解释在网上为什么很多人会就公共问题的正义性不管各方吧不管他是粉红还是啥他会那么愿意去发言就他的网上发言去骂或怎么样你是无法把它算公租的也没有人接工资可能里面有一部分是有人接工资的对不对
很大的人是没有人结工资的那更不是劳动跟他生存无关这个呢可以看作是他行动愿望的一种释放方式但如果很多人的行动愿望是靠这个方式来释放的话那我们也见识到他是做不造作的一个事情了所以如果人有正常的满足自己行动愿望的方式的话
他就能够可能网络帮你会少一点吧这个还是挺重要的一个事对当然这个我觉得一方面靠大家自己的选择第二方面也靠更多其他人能不能提供一些行动的机会对吧但这个总是现在总的来说是一个争夺周爽的环境对看能不能提供行动机会所以其实我们刚才讲到了很多就是
从比较早的这个框架式的部分到具体工作里面碰到了的问题其实可能还是要靠找到关键的具体问题去进行优化去解决因为它毕竟有一个在世界性的问题不能摆脱这个东西其实如果我们可以更多的讨论你会发现说
对于与世界相处方式的这种选择无论是个体无尽的要求增长还是加入一个公司选择一个工作之后对于增长的期待其实也跟这个我们更早的教育体系里面我们其实很早是不面对这个世界进行教育对我们是在面对未来的增长进行教育对很早就教的都是大框架的事情对都是在准备你如何割裂这些东西嗯然后
去获得更好的那个无限的增长那这块教育其实我们可以不多聊但我确实是但我想插一句就这个跟今天的媒体有关系因为媒体总是报道大成功和大失败对因此塑造了一种世界认为在这个世界之上如果你不高速增长你就活不下去但实际上你关注你身边的企业这个沿街的所有店铺绝大多数人是收支平衡
就收支平衡是他的主要工作反正如果收支平衡他的生活就不崩溃他就能够有闲心来做别的事其实我依然认为收支平衡略有盈余是这个世界的主流
只是媒体老报道大成功大失败我们觉得好像我要是不十年之后赚一百万我生活就崩溃了不会的对吧我已经三十五了就每年就赚那么些生活你看其实我的生活条件不错嘛对吧在上海住这么一房子然后养一狗每天干挺起劲也长得挺胖对这个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挺重要的一块就是你面对世界比较窄的时候
你确实会受到很多的这些局限然后刚才我们讲到的整个从你前面的这个故事到现在确实我们看到的更多是一个速度驱动的一个快速的要求增长的一个世界里面然后我也想起来前几年其实好多年前亲安志在快速的增长我们
Lisa 去 EMBA 学完之后也想让公司更好的不只有行动也能够工作的价值增加大家也能够跟随年纪的增加多点收入那必然就会进入到另外一个逻辑增加所以当时候特别有意思就是公司很多人会突然觉得为什么要增长就义正言辞给 Lisa 开始写信为什么增长那部讨论会就讨论说为什么要增长
真的是给我们带来一些收入增长但是如果为了这部分收入增长要牺牲掉其实刚刚我们讨论到工作中跟人的接触感受到行动感很多很多事情的话他们觉得这个也是个问题所以我觉得可以呼应一下就是确实很多时候是需要去停下来想一想我们今天的增长叙事和一个
收支平衡的更有闲暇的面对自我和世界的叙事你得选一选其实不只是那样的然后就引到了一个问题就闲暇这个东西它到底是什么就是说你老想不工作每个人都想财务自由退休你拥有闲暇你干什么
你们现在有点把闲暇看成是一个工作之外的一种要获得的东西但是我所见到的很多叙事咱不说什么文献里面就是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他不是这么对待闲暇的对吧你种田就是种田种完田在边上喝口水休息看着世界和太阳落日对吧他是辛苦的
但它不会这么决然的去分开好像闲暇被当成一个消费的对象好像你一切都是为另外一个东西准备那你的这个
整个的故事就完全是一个要不断为未来的可能破灭去准备的对对对对那个心理那肯定压力是大的所以我想问你你读了很多的书因为闲暇也是我过一段时间很容易会讨论的我相信如果我们更好地理解你那么努力工作不惜 996 挣来的钱购买到的闲暇时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会更有助于我们去打破那个增长的迷思去重新理解工作的价值嗯
罗素说过一话特有道理他说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度在于人们如何处理闲暇的时间就是就如果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度人们闲暇的时候就刷抖音啊或者玩手游的话这个社会文明程度就会比较低但是他那个年代没有抖音和手游如果他来看到这种世界他当然会觉得你们这完蛋对吧
确实这个人处理闲暇这个事情非常重要这跟我们刚才说那个 work life balance 有点关系就是 life 你怎么定义你那个 life 是干嘛你 life 里面做的事情是什么就如果 life 里面做的事情都是消费这个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转变就是那个鲍曼有本书叫做工作消费与薪穷人的那本书他就说
以前的社会有一种劳动伦理我们确实以前我们以为劳动最光荣你像经常我们报道一些西方那种清教徒式的资本家什么住一个 apartment 出去还住经济舱然后生活非常简单闲暇时间的钱全部做慈善像有一个很有名的嘛两对老夫妇他们的产业是全世界机场那种奢侈品店那种精品店但两个人呢就住在这个美国一个公寓楼里边出行经济舱生活非常简朴
就是以前的人确实是这种劳动伦理就是新教徒精神有一种我们是帮助神来管理在世上的财产所以他们所谓的贤侠就是我这个工作以外的部分就是如何让这些财产得到更好的运用那基本上是指向一种公义但也不是说人人都要当这种圣徒但至少是说在进入这种消费伦理之前
所谓消费能力就是鲍曼所指出的一种资本主义状态就每个人认为什么是好的呢不是劳动最光荣是充分消费最光荣比如说我刚出了 iPhone 我立马弄一个 iPhone12 Pro Max 最光荣那今天确实有这样的文化对吧我们会认为为什么人们有那种甚至奢侈品消费的压力很多女孩我也不知道有多少至少有一些会认为如果补满特别贵的包可能有点丢人啊
所以今天确实有这种消费伦理在其中所以消费伦理呢导向我们会认为这个在社会生活中我们的闲暇必须呈现出充分消费甚至有了萧家网络之后要呈现出充分消费的景观比如我去了国外那得拍下来得发到朋友圈得展示出充分消费的这一面那现在就可以问那是怎么从这种劳动能力
转到消费能力上来的可能如果这个问题我们有一个解答的话就能知道如何可以如这样那有一个很重要的呢就是当然鲍曼也是算了新左派新马克思主义的这个思想家嘛很大一部分就是我们刚才说的这个问题就这个行动价值被极大部分的剥削很多人工作之中他那个劳动光荣不了因为他那劳动是纯功利主义的他的劳动就是给自己赚分钱有啥可光荣的就没什么可光荣那第二部分呢跟那个据
居于德波的景观社会有点关系就是社会视觉化景观化等等等等这些都很重要所以说就我认为怎么能够来抵制这种消费伦理呢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跟刚才说那个生活经验有关就是你需要有一些近距离的你可以完全感受得到的价值来源我说个最简单的就比如养了个狗你可以很花钱
但你很明显发现这东西跟花钱没什么关系就是他的快乐是要靠时间的陪伴来做基础的所以我一直认为当然虽然我自己还没有成家还没有孩子但我认为成家和有孩子是很健康的事因为
因为一旦有孩子你会发现这东西虽然今天也越来越多的什么培训班啊等等在渲染他但其实不是钱说了算的这东西不是靠充分消费是靠好多别的东西来作为基础的那狗都如此孩子更是那一旦你有这种价值感你就会脱离那种消费伦理你就会发现
这个世界在除了充分消费之外有好多别的事那更不用说你在参与到某种呃更加公共性的事物中去比如说一个女权主义者那对她生活来讲可能充分消费这事没那么没那么重要而且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一点因为今天绝大多数人满足不了充分消费嗯
比如说在充分消费者阶梯之上只有极少数人真的那么充分但是呢这极少数人呢却是塑造这个社会景观的就我们在社会上很少看这个武林荣光都是看这个法利兰波基尼就是整个社会景观是被最充分消费者塑造的嗯
因此你如何能少看这些东西看看别的来发现除了你无法完成充分消费你可以做一些别的事我觉得这个本身是一个挺重要的事情也就是说转向这个东西呢一是工作上对于这个行动价值的剥夺
第二部分呢就是这个景观社会确实最充分消费者很大程度上通过广告通过商业广告在塑造这个社会的景观对吧出现在广告里的家都是那样的家车都是那样的车男的都是定制西装都是这样的东西所以我们如何能够少看这些东西本身其实对生活就已经很重要了第二呢就是你生活中有没有一些确凿的实质性的你会发现跟充分消费无关的价值的实现嗯
它很大程度上就是来源于身边的人和身边的其他东西比如说你还在的朋友啊别人的朋友如果最近有这个抑郁症的问题但这个商业社会太厉害了我给你接上医生三千块一个小时充分消费成为了缓解他生活问题的一个方法对吧所以狗还挺好的这东西没有经理一生它只能靠唇背胖的唇背胖来完全正常的
说不定以后有对对对说不定是有的所以我会觉得就如何能够脱离一个纯粹消费的伦理就是靠接触这些东西去完成就这些东西是人可以选择的嘛
所以说我确实养了狗之后倒是确实养狗我这个城市你不要养猫但猫也很好啊我们想跟你聊聊你自己的工作因为你也有不同的一些工作的历程和工作的状态然后可不可以就分享一下你的几个工作然后你自己的感受可以的就是
我之前做的工作主要是商业咨询和互联网然后都有这样的经验然后我第一份工作是在一个美资的咨询公司那个咨询公司里边呢由于你刚毕业嘛而且那会儿我对于咨询这个行业有那种纯粹功利主义的向往了
这个出入高级酒店头等舱其实没有去了之后才发现没有当然可能我那公司不够厉害确实没有这样的福利待遇然后那段时间就觉得我到最后都对咨询这个工作有一个很大的疑虑导致我最后我本来很喜欢咨询工作而且我也很适合就是我是那种 PPT 表演艺术家就是去客户对着 PPT 喷两小时喷会开心那种但后来我总觉得工作特别的有个很重要就是刚刚我们说那个隔绝
就你跟最后的成果那岂止是隔了一层隔了无数层最后实现都是客户里的人你每次讲完之后你就撤了
客户怎么实现跟你没关系你也不参与实现所以做了几年之后我觉得生活巨虚就是我写了好多方案了解了好多行业看上去很有见识但是没有做任何事情我做的所有事情就是写批评题讲批评题在网上搜了解行业去做访问就是你就会觉得好像我做啥了好像啥也没做因此现在回头去想就是刚才那个行动价值这个领域挺体面的然后看着也不错
我觉得对个人成长增长见识有点帮助吧但总的来说最后让我很不满足的就是这个行业真的什么也没做你做的事情都跟最后结果没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跟最后结果好像提了一些意见但其实并没有参与到那个过程之中所以很麻烦的事情所以这个互联网的工作我既在豆瓣工作过也自己创业过然后
然后这个互联网的工作呢当然会比咨询会有意思一点你做的事情会带来实际的影响但后来我还是发现一个问题豆瓣已经算这个行动价值比较有的公司了输影音等等的那你会发现吧
我现在会认为它比起实际写书做音乐和拍电影你做一个地方让别人评价一下实在不是一个什么太大的事我觉得这是很多互联网平台型公司的问题平台型工作很有意义帮助了这个效率的优化也让很多人能够表达意见但是做平台本身这个事情总感觉是说一个很直接的比喻就是搭台子给别人唱戏
但实际上这个社会上更有行动价值的事儿确实还是唱戏这个事儿本身当然我认为有既搭台子也唱戏的方法存在这也许就是一种比较好的工作吧但仅仅是搭台子这个事儿其实在我看来它的价值也不是那么大再加上其实我们看现在的豆瓣比起最开始的豆瓣不管是它里面的内容的质量还是平台本身的素质都是泥沙俱下
我后来也做了一个平台型的这个社会实验吧就想借有的人借东西你就会发现他跟这个再世界性就是中间老师有很大的割裂也就是说这种平台性的尝试都似乎想是从这个世界之外
我建立这么一个封闭性的秩序在这个封闭性的秩序里面是很美好的很好的但后来发现都不行我现在还能想得起来的比较规模大的尝试是维基百科维基百科还确实真实在这个世界之外搞出一个封闭性的免费的高质量的这个百科全书但是其他的东西我觉得好像都受到这个世界本身很大的影响要不然做不下去要不然就要受到它的冲击变成那样
所以我现在越来越不相信互联网平台性的尝试你能够突然做出一块秩序在这个秩序里特别好的那种事我有点就不信任这个事了
因为不信任这个事之后呢现在我就在做这种类知识分子的工作了但知识分子的工作其实我自己心里也很明白我从来没有设想因为我的一篇文章或者因为我的一个什么东西这个世界为之一振都是非常潜移默化的细处的积累性的影响然后接下来我特别想做的事情是教育嘛我上次也说了教育这个事当然你也不可能教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成了一个伟人所以
这也是大浪淘沙孔子教那么多人最后也没有一个人达到他的高度对吧这个事就是这样的所以说我现在不相信任何事情具有那种就是所谓行动价值我也不相信我们可以期待那种行动价值
你做了一个事改变了世界我觉得别这么想这个行动价值你还是必须来源于很实际的对他人的影响来做所以罗翔有一句话我还是认可的他说你最后能改变的是跟你实际接触的人物
这话也是一半一半吧就是对于不跟你实际接触的人也还是能有改变的只是说你的耐心啊要大的多或者这个过程要难的多倒不是不能实际改变所以说现在所有这些事做起来吧我对于类似咨询类工作确实是
对于这种给别人敲边鼓指导别人自己不时去做的事情我确实是没什么兴趣来做了然后对于互联网平台可以改变世界很多公司滴滴包括共享单车最开始都说我们这个社会运动我们要改变世界最后改变啥了最后啥也没改变包括就拿淘宝来说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到现在为止生意越来越难做就玩赚淘宝本身的规则就已经够困难的
要投好多资金去做那种淘宝本身的位置直通车这就够困难的所以说我不再相信这种必须公于一亿的方式来完成行动价值还是得潜移默化来做潜移默化来做就确实有各式各样的方式可以去做也是很有价值的一些事情
那能谈谈你工作中的状态吗就这几份工作中比如说你的繁忙程度工作的时间长度啊你的收入状况啊你那个时候的闲暇啊在这几个过程当中你自己比如说怎么看待闲暇你怎么去安排自己的闲暇甚至工作中的有没有 PUA 啊遇到什么样的工作关系啊也可以讲一讲怎么看待其中的 996 啊好
自己有没有经历过我那会没 996 过就是自我 996 不算比如你是个创业公司你为了下轮融资你 996 那就是你救了你自己那倒不算但是我早期比如说我在咨询公司做的时候确实是由于那个工作结果离实际的
成果非常遥远我那会儿基本上闲暇就是以消费和这个自我的扩展为主的就比如说我之前玩过很长一段时间户外就我玩户外的时候基本上跟我咨询生涯高度重合
就那会儿每个周末就想去爬山就是就想去远点这样爬山就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想去爬山就去爬山然后现在回想起来那当然会给人生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啊就有点像那个心灵奇旅里边我能想起某个日落的早上沙漠里边但你说这些回忆对我生活中有多重要是不我死前就想想这个我故意死前也想不了这个呵
我死前能想好录电台的时候可能还多一点所以我确实经历过那些所以我回头来想那它挺美好的也值得去那么玩一玩但你说它多重要吧是不是人生就指着这个活那肯定也不是然后在豆瓣的时候呢闲暇非常多豆瓣这个公司啊尤其我在的时候才几十个人那
那这是早上十一点去下午五点走就是所以但那段时间就是谈恋爱所以花在这个劳动上的时间非常多跟你们说做饭啥的那会有很大的时间花在劳动上这个劳动呢也挺好的我现在回想起来就比如说登山这个事和谈恋爱这个事哪个好那肯定是谈恋爱好谈恋爱肯定比登山这个事还好的
然后后来创业创业是一种非常不健康的生活形式你没什么闲暇但是你用那个功利主义的事物把你的工作占满了你就是为了以后可以融资可以被收购可以上市你就一口气财务自由或者说你为了下轮融资吧这个事几乎会耗尽你工作中几乎所有的时间
而且做的事情呢都是那些为了增长日活的事情意义非常非常小就这些工作就是我认为互联网创业那几年是我人生中最浪费时间的几年我觉得那部分给予我自己的成长等等就互联网那段时间我觉得是工作价值非常非常小的所以我觉得互联网创业这个创业经历你说我人生中得到多大的成长其实还是挺少的说实话非常非常少可能最后逼着我学会了编程除此之外没什么别的成长
那逼编程这事是你自己的选择你也可以完全不用了你招人来做一件但因为那会儿那个创业的资金快花完也招不起人了不然我也不会逼自己去学编程对所以说现在的这个生活形式啊就现在我的生活中工作时间非常长我基本上从睁眼工作到晚上 12 点然后中间除了带狗狗出去玩
所有时间都在工作但这个工作就是工作跟行动高度合一现在我过的基本上是一个收支平衡乐有盈余的生活收支平衡乐有盈余但是这个收支也不是我没有过苦哈的生活一个
你看我的家里创民几几的房子也不算太小就在上海维持这样的生活还是需要一定的收入吧不会特别多但这个情况之下呢我的工作价值自己的还是很满意的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创作而且这个方式创作绝对不是因为我现在流量稍微有一点了有影响力实际上我最刚刚开始做的时候就十几个人听然后我中间还有一年半的时间是一边接咨询的私活一边做饭店台
那边自评私活就是给我生活提供收支平衡的一个工具我其实生活中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做发言电台的各种事情那会儿收听量也非常小但对我来讲干着也挺起劲的那你现在就不需要接私活了现在不需要接私活了现在就完成了收支平衡对你录一期播客一般需要花你多长时间不一样的就是 special 和问答一天然后 2.0 跑了好几天就用主节目好几天的时间
对还是很远长所以我不是说只有自由职业的自媒体工作是好的工作完全不是我认为在学校当老师在医院当医生这些能够跟直接的人接触的而且跟人接触不会太受到 KPI 管理的都是很好的工作
所以我会认为这个受伤好功是存在的就有很多工作的实际效果是必须由人的感受呈现出来的比如说医生那个病人的病得治好他来着疼他离开这个疼或者他的焦虑得有所缓解就这种工作你很难拿别的东西骗他那比如我做一综艺节目在网上三亿人看三亿人看满意不满意都把 Forgot 30 其实无所谓
招商能有那种话题能运行下去就行所以有一些工作它是必须跟人的实际收益相关是骗不了人的比如我认为教育就有这样的特征然后医生就有这样的特征甚至按摩师就有这样的特征很多跟人直接接触的工作你没法拿数字骗自己
或者数字在这里面没法掩盖住那个实际结果的发生我认为这种工作就算是比较好的工作比如说如果你做自媒体你会很关注其他人的评价像其实我最近准备做一个事我觉得还值得拿来说一说是我把我这个工作变成更好工作的
一个尝试因为现在做电台嘛它也算是一个有教育内容的电台那我完全可以认为我做的节目其他人啊好坏怪他自己这也是凭缘分了但我觉得这样还不够负责任因此我最近想在听众里面做一个调查因此在这个调查之后呢我会每半年做一次来做一个跟踪
就对他们生活到底有没有帮助有多少人已经不听了有多少人实际听的很少有多少人觉得这些东西除了让我觉得世界变得很糟之外也没有对我生活中有什么实际的帮助有多少人听了这个真的谈恋爱了或者有多少人谈恋爱觉得他妈都是因为听了你的谈恋爱给我生活无尽的痛苦就他妈不应该听你的我就觉得还有一个让你的工作变得好的方式就是你要为这个直接结果负责
因为这个社会有无数方式有无数理论告诉你不该负责比如说我可以觉得哎呀这个人啊很难改变他人人家不能理解所以我说我的你们爱听听能改变多少呢看你们的造化对吧但是你看医生和老师就不能
这老师就算是为分数负责他还不能说我上课讲你们要听不进去要听不懂这是你们和时代的错我就随缘医生觉得我治病反制的好就跑随缘你不能这么想我觉得这样的工作是好的工作就为实际的好结果负责不是为实际的数字负责
你要这么说的话销售是最好的工作每个月工资得靠销售收益提成那不是这个东西就是说就如果你能够为你的工作找到你能够为它承担更多责任的
直接的效果其实你那个所谓的汉纳勒特讲的那个行动的部分的价值很大程度上是由这些东西支撑的所以我觉得这种工作就是好的工作因此你会发现即使你做一个电台自媒体你其实并不跟人直接接触你是可以用这种比如调查然后跟他们更多的沟通的方式把这部分做出来的
比如说如果我是我是在这个滴滴做这个司机的那我除了 KPI 比如我是在恶了吗做这个骑手管理的那我除了骑手管理 KPI 之外我完全可以用我 personal 的时间假设啊
因为我相信很多师傅的微信你也得加我用 personal 的时间给师傅做一些调查搜集一些问题对这个问题的理解过程和你对他的责任的承担似乎也能带来一定的接触和收益这就是可以让这个工作透过这些细节变得稍微好一点的方法所以你能不能为这个结果去负责能不能接触到实际的人能产生一些反馈我觉得对这个工作的好坏挺重要的
当然你看你的工作时间允不允许你大上 996 你当然没有别的时间来做这个事情我觉得你刚才讲到你现在的生活的状态是收支平衡稍有盈余然后你也讲到说你其实还是向往要成家有小孩我觉得那
这个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很多年轻人都会觉得是一个问题就即便现在的状态是一个稍有盈余的状态但是如果想要成家和一个小孩的话那究竟要准备多少钱呢要怎样去增长个人的收入如果现在小孩很大一部分是要去外边上班
去那个班的原因一方面是你没有时间陪他第二方面是那班上教的好东西你不会比如说你没法跟孩子一起运动或者孩子的一些技能你教不了他你需要花那个钱但对我来讲好像这些问题不是很大就不管有什么样孩子你跟孩子运动或者给孩子早教启蒙反正我肯定认为我肯定比外面班教的好我要教的话所以说哎
我觉得这是很有意思的东西就是虽然今天的社会或者任何社会人都不能完全做到自给自足
但如果你生活中的一切都需要靠消费完成你家里的清洁卫生需要雇人打扫你需要阿姨来做饭你的孩子你的宠物你宠物需要雇人来遛你孩子需要雇人来管需要雇人来教他就是我会认为这种生活就濒临崩溃的生活就是一切都在外面由消费的关系来维持着生活所以我会觉得一个人自己的生活还是有好多生活内核是靠你自己去完成自足的
包括你养的植物你的孩子你的狗狗等等等等这些东西不是靠消费来维持而是自己维持的这部分就会给你一些安全感对你会发现好的东西不是靠钱的对
对我觉得这部分的安全感对一个人去做生活选择还挺重要的当你有能力去安排你的生活你自己有能力完成自己的闲暇时间娱乐那你谈恋爱也会认为那多一个人我可以把他引入到这种生活形式中来而不是每个周末都需要靠你消费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下午干什么晚上干什么
所以说消费填充你会有压力很大当你自己能够完成的话就会好一些但是我觉得还挺长的就我刚才听你讲你自己的那个几段经历我会觉得好像有些地方也有一些类似的一些感想
我们虽然做的是咨询但是我在想为什么早些年我做的咨询倒是没有太多可能一方面是没有想太多一方面可能是我们所做的咨询的那个性质对我有个感觉就是你们一直跟消费者是面对面接触的很近就我们那种咨询都是通过报告跟消费者接触对我们一个是跟消费者因为我们其实是面向消费者然后我们试图去理解他
在这个过程中是有很直接的接触的而且我们是年轻人去理解年轻人所以直到今天我们的研究员都会觉得说每次看到一个同龄人的一个状态一种生活反过来关照自己的生活这个过程中是有很多的反馈和互动的对啊然后呢
然后跟他们采访完了之后呢会成为朋友成为你新的社交圈然后也会有后续的一些那个就改变你自己的生活就比如说现在嘛你们开始直接关注他们的生活能想为他们的生活的困境提供一些解答哪个咨询公司在做这个事情对不会这么做包括我们从一开始成立青年制的时候我们就会说我们每一次跟年轻人做完采访或者开完一个送洋会之后我们去 entertain youth 然后 dismiss client
就是在这种过程中其实是有很多很直接的反馈然后另外一方面到客户那边可能也没有特别想要改变他的怎么更多的东西就觉得说我们想讲的这些关于人的状态需求的东西你 get 了吗有感受吗
然后有的时候有一些客户那边也会有人因为跟我们一起做田野什么的他会产生同理心同情心然后甚至也反过来觉得说好像我自己的这种工作或者说我的生活也能够从中获得启发这个是我们其中能够获得的一些我有点好奇就哪种客户他的心态能开放到接受这种
其实是看人的当然人又是取决于公司的文化确实在某些公司里这样的人就很多然后跟行业同一个行业同一个产品某些公司里就是会非常不一样因为我回想我以前就是那个客户就他们
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心力来干这种事情对就是有些公司的文化真的是恐惧驱动的然后恐惧驱动的情况之下就很难有这个大脑中的这种 capacity 还去关心人啊了解这个有些公司文化下他是比较有安全感的然后他也相信他做那东西应该对人是有价值的还是有这样的公司的对我想插一句就是确实就很短的一句
竞争太激烈的行业或者利润太高规模太大的行业都有这样的问题所以我觉得年轻人应该避免进入这些行业对一个是行业还有一个是我们最近在回看我们各种的客户和我们写就青年制一直是挑客户挑那个研究的问题或者项目要解决的商业问题的然后呢我们会发现有几种范式我们其实并不太喜欢最新的这种范式
就是以前有一些公司它是技术科技的这种发展驱动的大量的研发呀什么它可能没有那么关注人然后呢但是它后来逐渐也会关注人然后还有一些公司呢其实是就是更传统企业当中有一些大公司还是很不错它是从人的需求出发因为它成功来自于这里然后它还是会始终看向这里的
然后其实现在很多互联网的这种范式之下其实人都变成了数据对然后他就像你前面讲到他是 KPI 他是流量他说我怎么样可以赢者通吃就在这种情况之下是人就变得没有那么重要对对
对所以就是真的和他自己是在哪种范式下面去发展然后我们最近正好在开占领会嘛然后他就说我们应该更多的服务于哪种范式而不是哪种范式就是我们希望哪种范式能够赢得多一点的
市场空间就是所以我们也会把我们自己咨询业的这个做的小小的这一块事情把它像放到一个更大的一个链条当中去然后想我们其实是在服务于哪一个链条哪一种范式可能这个也会给我们一些这种意义感嗯
确实是然后包括青年制有那么几年我们真的是逐年增长的还挺快的但是团队会不开心然后呢我自己也不开心因为在学那些商业管理的东西的时候一开始觉得挺有道理的就是效率确实有很多提高的空间啊然后那个你如果不做的增长不做更大的话你确实就会就是整个经济和商业的那范式下面是说你不增长你可能就会死啊
你的抗费能力就越来越小啊别人就增长了然后他会制造很多的恐惧你知道吧就包括我的一些导师什么的 mentor 也会说你看看如果你不增长的话随着那个大家年龄的增长那别的公司就会把你的人都挖走啊然后好恐怖然后那这些东西他都会你的那个压力是对然后但是我们是在 18 年底的时候就我估计我那阵也估计也抑郁了一阵了就彻底觉得这些事不能这么糟糕
在那之前其实也有过一些机会可以比如说把公司卖掉对吧然后你这公司只要承诺某一个增长的情况然后你几年之后你就收购到一个大集团下面对对对那有几年这种事非常的
然后我们也有这样的机会而且距离是很近很近的但是到最后的那个关头的时候我们觉得不能这么着弄然后就到处寻找那个让我相信这种出路可能比如今天那时候还有看那种书他专门讲小公司能够活 50 年或者 100 年的那些小公司这种东西它一定可以存在
没有说的那么恐怖然后到 18 年底的时候我们开始就是去做那个青涩组织就是 T.O. organization 就是其实也是一个有
有个叫 Frederick Lalot 是一个法国人然后他是一个咨询公司出来的然后他研究了这个世界上的几十个案例从几十人的小公司到上千人上万人的公司包括制造业然后新型的行业然后包括就是各种各样的国家也不都是在一些很发达的一些国家然后这些公司里头呢这些人他们是可以有意义感的使命驱动的然后他们是
可以自主的不是有这种上下级很压迫你的然后他们的人是所谓的身心完整的就是工作跟他不是割裂开来的明白明白然后他去研究了这些公司的一些共性然后包括就是跟这个青涩组织当中有一个具体的操作方法叫合浓制我们现在也开始合浓制合浓制合浓制
Holography 呢什么意思它是这样子的它是说在工作的这个场域当中的权力关系是可以被根本的改变的就是传统的组织当中是上级的权力比下级大所以你要在一个组织中做一个改变的话你就得层层的去影响到更大的权力然后这个改变才能发生所以他要做的一个实验就是我怎么样让一个普通人在一个组织中可以让一个改变发生然后这个时候呢后来他就发明了一个操作系统被他称为
他说这是一个 social technology 是一个社会技术那就是所有的人可以根据一个章程他有一个叫 holacracy constitution 对公司进行治理所以现在青年制就是这样的这个治理会包括什么呢比如说我们的组织架构比如我们分成几个团队是治理比如说我在承担的一个角色或者岗位他们这叫角色他的这个职责范围
应该怎么调整是一个治理比如说你可能坐着坐着觉得我这角色就应该被废除那这些东西都是治理包括一些政策的东西那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就我也不能脱离于这套流程和这个 constitution 去做这个公司的治理所以它其实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改变了这个一个组织当中的那个权力结构我们在用这个 holacracy 做这个青年制的现在这样的一个
这个其实特别重要因为阿伦特在说到行动的时候他就认为行动本身是由权力驱动也就是说谁能够行动呢就是有权力的人可以行动当然权力是可以有各种各样的来源的有合法性的来源有暴力的来源利益的来源等等等等的来源所以说我觉得刚刚说这个很有意思也就是说他从传统一种用韦伯式的那种
变成一种共识的关系变成一种条规的一种像宪法式宪政式的关系在企业内部治理你正好前面讲到那个大组织是一个计划经济模式这个 Holacracy 的创始人叫
他也讲过类似的东西他说其实今天的那个商业当中的这种组织形态都是一个一个的计划经济然后就是假设这当中的个人是没有办法自主去做决策的
然后这个又跟他们背后的就整个青涩组织的一套更底层的一个假设是有关系的就是他假设一个组织是一个生命体你一个人作为一个生命体并不是大脑指挥一切事情的对吧
不是说胃也会指挥东西然后你的组织当中的很多的器官你的细胞他们时时刻刻都是在感知和响应的都不能只靠大脑了所以他们就认为今天的那个组织也是应该这样还原每一个在组织中的个体他都是可以去感知外界内部然后他去响应然后他的一个再底层的假设就是人们不是带着一个交易性的或者功利性的目的来到工作这个场
然后呢还有一个假设就是人们来到工作的时候是富足的而不是匮乏的这个富足不是说他有很多钱的那个富足而是说他不是有很多的恐惧和匮乏感所以他会对这个公司的那种薪酬架构也会是有很多很颠覆性的一些做法的有一部分青年制还没有做比如说有一些青涩组织会认为不同人的价值
fundamentally 是一样的就是他们甚至会是就是
就一定那个工资的差额会小很多甚至有的时候比如发奖金的时候就是大家都是平等的发平等的发就是这是一种然后还有些是说一个人的工资是多少和他的那个安全感是有关的是就如果比如说我们大家一块讨论一下谁家里头现在确实有情况安全感不高那就多发给他一些就并不是全都是根据 KPI 所谓的他的
工作的那个贡献来去做因为他会相信说给他的那个安全感然后呢他就会不会再想着做什么事可以赚钱而是想着说做什么事达到我们这个共同体的目标我们大家一起去做我们现在其实有一些这方面的尝试比如说我们会有一个工资的最低就整个公司的最低工资它是不和行业去对标的
比如说可能行业会有比如行政啊钱台啊他们可能会低一些但是在我们这儿就全都不会低于整个公司的最低工资对然后呢我们也会有一些大概有这么十几个人其实是公司赚的赚的最多的所谓的 senior 我们都是完全透明的就是这些人比如说咱们这一屋子的人互相是透明的那有一个巴西的人他已经做了几十年这种实验了他有很大的一个制造业工厂
然后他说只要一个人包括他工厂里的工人都是透明薪酬那个人真的很牛他说他知道公司的财务状况知道同行业的工资状况也知道自己同事的工资状况那你就让他自己定薪酬没有问题的因为在这种最大的透明之下其实才能够有最多的教者
然后达到一个剂量多一些的工具我们已经做了这件事情做了两年但现在还是在一个公司的一个范围之内在做的像西班牙有个大共同体的 Mundalagong CorporationMundalagong 就是一个
已经很长时间是二战之后一个人建了一个公司这蒙德拉贡也是事业 500 强企业应该是西班牙的第几大集团这蒙德拉贡现在应该我不知道就是 2 万多雇员还是 5 万多雇员我记得不清楚他们也是类似的这蒙德拉贡体系有很多很多的企业
蒙德拉宫有自己的学校自己的医院他们的工资薪酬倍数是最高的人最是比最多的人说五倍吧原来倍数更少后来因为可能市场经济的原因这个倍数还加大了一点点所以蒙德拉宫也是这么一个尝试而且蒙德拉宫内部也是这种公开薪酬制的而且企业财务对蒙德拉宫集团的每个人都公开每一个共同体的财务状况
他们也是一种全新的尝试而且我觉得蒙德拉宫的好处就在于它已经非常大了它不是一个所谓小而美的企业蒙德拉宫是西班牙一个很大的集团他们在以这种方式运转所以我觉得确实这个世界是有不同的可能性的不是说要去纳斯达克上市公司是唯一的企业的可能性
所以挺好的我就觉得如果比如听到这个节目的人或者怎么样的人都能够在自己的身边来做一些优化或者用一些新的想法来思考的话其实可能就会慢慢慢慢积累一些改变包括
包括我也认为就像上次说的一样很多时候人是在受到坏的理论的影响觉得世界必然是那样就比如说当你一旦接受这个弱肉强食的从临社会法则我们会觉得那在这个身上赚最多的钱这事就是唯一的可能性对吧所以要去克服这种想法甚至我们刚才说要去克服企业一定要怎么怎么增长的想法
你要意识到这个世界上的很多商业体就是在收支平衡而且不错不是说收支平衡的人都特别惨收支平衡是一种低级状态就很多维持收支平衡的组织个人实际上活得挺起劲的
活得也挺好并不是每个企业都要怎么样我们现在讨论的很多工作中的很多问题确实是由过去的经济形态现在的技术过去的工作场域的文化所造成的但工作它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是它确实你是在一个社会组织里面
工作公司它不是抽象的它是具体的它是个社会组织所以既然是在一个社会组织工作的话那你就得处理一个人在这个社会中生存互动生活的一个基本面所以现在其实全球的非常多的公司是试图去解决这个问题本质上是在重塑公司或者工作作为一个社会组织的一种经验和形态的可能性问题
那我们过去讲的很多确实是像刚才你提到的来自于官僚制的东西啊来自于那个现代理性的很多东西
东西来自于消费和技术所不断的分割和切割出来的一种人的不完整状态那必然是对工作不满的他其实跟挣多少钱加不加班其实本质上没有那么直接的关系那现在很多全世界这些组织做的探索其实核心还是围绕这个人的基本面去展开想去重塑这个组织的形态权力的形态和公司的文化
所以刚才你才讲到的千之也在实践的这种青涩组织或者组织进化的这个大的浪潮里面我们还是看到一些希望像你说的这个希望里面其实有三点其实不管现在的公司还是现在的人我们去选择工作的时候其实是需要考虑的第一条就是我们说的使命驱动谢谢
也就是其实刚才刘成提到的行动行动的可能性行动的可能性要跟你的日常的劳动和工作要有结合度不能看不到所以你的这些花出去的时间精力应该跟这个行动有关系跟使命有关系所以使命驱动不只是这个组织要使命驱动是你个人的使命要跟这些组织有关系这样才有社会性的一面你才会觉得有人
跟你在一起合作协作有人味这个是我们说的使命驱动还有一个就是自主管理也跟我们刚刚讲到的工作中的对人的自主性的剥夺有剥夺也跟我们刚才说的公司的计划性有关就是一个公司是高度计划性和 KPI 的它是不可能自主的
有无形的手在拉着他的手对不是说你必须每个公司都像青涩组织那样把这个权力的关系拉扯到一个更怎么样的状态但是这种自主性的自主管理的获取应该是很重要的所以无论在找工作还是公司文化工作场地里面这个自主管理的那边应该是要留有这个空间的对
然后第三个其实就我们说的身心完整毕竟是做一个完整的社会人存在那你身心完整的情况下其实任何的 PUA 是不可以忍受的因为它毕竟是有情绪在的是有人的完整意念身心完整也意味着工作不是纯粹理性的它有很多的感受是必然是工作的一部分
也是这工作文化中的一部分所以我觉得这三点可能从我自己角度来说既是全球我们看得到的有希望的这些组织进化理论和实践中涌现出来共通的这些特点也是一个人去选择工作的时候其实可以考虑的这个工作能让你在这三点上有一些空间如果这三点上没有太多空间的话这工作其实不太可能是个好的工作对
尤其现代社会我们已经花这么多时间在工作上只有想补充的一些就第三点我可能有一个对他的一个小补充就是因为刚刚我说了这个社会上不管是行动的权利还是财富分配都是不可能做到 radical 的平等的
比如说现在你说很多人使命感你要去问他的话他可能自己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表述所以他还是并不是自己有一个使命去 match 而是自己选择接受这个公司的使命我觉得好像还可以他去选择一个使命但这个使命说到底是别人的使命是别人先想出来的
那么在这种行动权力之上呢他还是处于一个相对从属的地位就这个东西可能是一个人类究其根本的问题这个是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第一卷第二卷为什么一定要探讨奴隶制存在的可能性的问题也就是说不是因为古希腊人
发展条件差必须接受奴隶制而是亚里士多德看到的人跟人之间不可避免的从属关系这个是我们不可能发明一种社会这个社会之间还是没有任何从属关系的我也觉得不可能我们曾经有过这样的尝试后来都非常剧烈的失败或者导致了非常残忍的结果所以我是不相信这个的所以说刚才第三点说那个身心一致对吧所以身心完整所以它也不是一种
理论意义上的绝对完整而是一个相对趋近的完整状态就是我们社会依然存在从属关系这个从属关系可以是低年龄的人对高年龄的有经验的人从属关系无产者对有产者的某种程度上的从属关系一个事业的发起者
和他的跟随者跟随者对发起者之间的从属关系这些东西都是人类无法克服的东西就他继续要拥有这种从属关系主动权的人他主动去改善这个从属关系让他变得平等一些也需要其他人在系处去改善他既不能激烈的认为人跟人之间必然是 PUA 的
或者认为我立马下个月就要进入到一个 PUA free 的真空环境中生存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对就是那那个身心完整就是在这样的青涩组织当中还有挺多共通的一些实践的比如说他们是允许在工作的场合当中去分享感受和情绪比如说我们在开会的时候会有一些环节会答说你此时此刻的心情和感受是什么样子
然后或者在工作的时候他也是可以表达出他的情绪但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那种非暴力沟通那种就很多这样的公司是要学这种非暴力沟通的对但那种总让我觉得有点悬我现在的感受在我的胃的部分那么没有那么浅我们没有那么那个还没有到达那个就是什么样的就是我现在此时此刻觉得挺开心的或者说是挺气愤的或者说觉得很疲倦了已经搞不动这个了
都是可以去说的就是把那个传统工作场里面这理性人的部分呢明白要去削减一点削减一点就是你明明挺累你就说出来挺累那别人才有感受就不要那么目标导向我们不把这弄完别回家就是你如果在工作的场合当中允许这些情绪的表露那人和人之间会更多一些同情的东西彼此的交流然后他的那种异化也才能够少一些对对对他不可能每个人是一个标准化的一个存在
还有就是你今天讲到的那些事情里面就是这种行动很多时候又变成对具体问题和具体人的一种影响我们其实今年在使命讨论的最后其实很多同事达成了一个一致也就是今天讲的很多使命落到我们
在今天的影响去思考确实我们也转到了更具体的对人的影响每个资金项目每一个媒体内容就是你也不追求那个大的量但是你触及到的每一个人无论是客户还是年轻人还是你身边的同事那这个影响其实可以是很可见的是是是我觉得会更踏实一些这个使命
是是是确实是我觉得像你们也是就对自己的这个事业和这个项目的结果有这种负责的态度如果你真的直面一个人的话你是没有办法不去负责的因为他的所有东西包括你说在企业里面能够表达情绪那也是一种对员工的负责态度因为他的工作状态的好坏会直接反映出来如果
他们自己彼此有的时候觉得也挺累他们会抱怨这还在工作中还得处理别人的情绪是治好的是吧就是要去处理别人的情绪像工作人员就要处理你的情绪那那个山和木雪要说什么对有什么要说的吗对不起我们今天这个行动权利分配就很不平等只有三个麦所以说没有给你们麦
非常糟糕就觉得环境一定属性好多我们熟悉的书会用人类学的最后去研究方法进去我们的公司一路看了一遍我是觉得就是也作为年轻人的一份子而已
就是我觉得确实就是给了年轻人如何选择工作可以考虑些什么给了很好的建议因为青年就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我也是经历过这些选择经历过这些曲折过来的但是选择之后还是会有一种迷茫和不确定的状态也是跟同龄人相比较而言因为虽然我们这个年龄层没有到说什么有功成名就的这个状态不会有真的物质性的比较
但是你会在这个指向标这个坐标上你会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迷失就是当你的 peers 他们都在一条主流评判的方向上行走的时候他们可能就是有一个家长一听都能理解和知道的职业或者看起来都有一个就是很正向的一个晋升的路径虽然我们此刻在同一水平线上
但是你会怀疑说你预想自己之后的人生会觉得自己此时可能看不到方向但是如果在之后呢这个指向标就是选的是不是对的会有这种定位上的迷失所以我觉得我们今天的访谈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大家选择的问题但是选择之后怎么坚定自己说服自己然后
然后让自己可能在我们选择这条非主流道路上没有一个坐标的环境里面还能够自洽然后坚定继续做这可能是下一步的问题这个问题真好这个问题我都有一个回应它的方式就是说那个主流的路径其实还是本质上建立在这个财产分配的基础之上的就是那样的一个职业有更好的财富的发展
就是它有一个假设这个假设当然是现在社会上的一种信念就是我们的生活问题是可以靠钱来解决的就是可以靠消费就像我们刚才说你的狗有问题你的孩子有问题都可以找到消费的方式去完善好像消费是一种更容易
完成一个个人自足和安全感的方式但实际上还不是就人即使你消费够完善了你有时候人也处理不好自己的情绪他会抑郁症等等的他处理不好亲戚关系等等等等所以人要活得好啊本质上我觉得不是本质上就是很大程度之上钱还是里边
挺重要的一个要素但绝对不是单一能够决定的要素所以如果一个工作给你的成长主要是钱和事业发展的那势必你在处理你子女处理你的朋友处理你的父母处理你的
爱人等等问题之上可能都会出问题而这些问题不是靠花钱可以解决的所以说比如说今年这次工作我在工作上还要在意同事的情绪那我就觉得这其实是个很好的练习因为你未来也要去在意你亲密关系的情绪父母的情绪你孩子的情绪那有这种练习好过于你的所有情绪处理都是在钱和权利之下进行的
那很可能你会就把这个带到你的生活中去带到你跟你爱人的沟通跟你子女的沟通上去你也是在以钱和权利去处理情绪这就很糟糕了相反我觉得这个才是一种主流的方式是一种能够照顾到人的比较完整的需求和在生活中所需要的各种各样的技能处理各种各样的问题的一个方法而如果一个职业路径很主流或者很赚钱
那其实好多生活问题它都没有覆盖并没有教给你如何去处理的方法你到时候还是得去得道上听课或者找个心理医生或者去解决它对吧我还有一些回应就是我可能确实年纪大了一点我觉得挺能理解刚才陆雪提那个问题的就是它问题是不同层面的你到底在处理一个工作选择的问题还是处理一个生活状态的个人成长的问题还在处理一个
生活状态的问题还是在处理一个对人生的整个意义的判定问题它是不同层级的每一个层级问题如果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叙事的话它比较糟糕因为你在一个层级上做的选择你要获得下一个层级的支持你才有可能是自我圆满的这个说法我觉得这是一个关键的一个逻辑在这个逻辑之下的话你说的那些不确定其实确实来自于更深的那些问题
那些问题有的时候确实要靠生命经验去解决的那些问题不确定是非常正常的也就是说你如果现在在当下做这决定里面你是觉得 OK 舒服的
按你说即使那些层面问题还没有太多 feed out 清楚的话也应该说是这个选择是对那些问题回答的一个努力当你等年纪大一点生命经验多一点你和这些东西能串起来的时候你觉得挺好的然后如果我们期待这个东西还是一个直线性的一个问题的回答而不是说你每一个动作都会通往同样层级的回答比如
比如说做饭也可能是通往这个层级的回答如果以那种方式去期待未来再过十年生命经验增长过去回答这个问题的话你仍然会很强劲所以同样是有层级的问题但是如果你在每一件事情里面你都试图去触及而不是等待未来的更多也能不换环境的问题然后再说一个特别理性的方法可以环境这个问题就是这样的不是现在这个东西主流不主流因为主流和不主流这个词我觉得
稍微有点问题但是其实也可以做理性判定比如说研究资源这个职业即使在或者说这个工作很战役上的工作其实在未来很长时间仍然是很值钱的因为你是还是在发挥人的很有创造力的那些部分从这点来说其实我
你在从事一个特别主流的实验只不过在在中国主流公司对只不过这个公司比较奇怪一点对吧对但这个行业是非常主流的而且从未来的无论是我们说最世俗的收益判断人我觉得人有时候也要实际点去判定这件事其实这个东西其实可以做这个判定的比如说说的那个简单一点你现在一定要去做公益
那你也可以很简单的判定这个就你的所有的收益成长最世俗的指标它一定就基本停在那了但你现在选的这行业不是这样的它不会停在那了它有它的挑战但那挑战比这个世界上很多其他行业还是要高太多了所以这个事情是完全可以从最世俗的角度解决的也就是一边你要很世俗的去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什么在世俗的地图里面
但另一边你也知道这种迷茫和不确定是挺正常的但是不能靠那个等待其实它在每一个点上都是可以试图去获得对我在这个年龄还在美洲莫登山呢我其实想给的是一个挺感性的一个回应就是我首先特别感谢穆雪提了这个我觉得这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问题而且我特别特别的理解
我刚才觉得好像很难回应因为我太理解了后来我想了一下我会觉得说其实这个它是你的一个 question 但它其实不是一个 problem 就像刚才李霍真说的他这个年纪还在登山呢那我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干嘛呢对吧就是我现在想一想我可能也没有过什么时候觉得就是
绝对的特别的确信或者特别坚定特别坚信对自己的选择就没有怀疑或者说没有什么担忧很有安全感我觉得那也是不太正常的不太可能的一种状态所以它不是一个 problem 对我还有一点点补充我觉得人对于自我的这种富足状态的坚信是真的是特别难以建立的
特别特别难以建立我不知道作为基督徒或者是其他宗教的能不能解决过这个问题但是实际上如果要解决我们现在所面临的所有问题
在当下每个点上有它的一些好的你觉得还不错的后果的话其实它取决于一个特别根本的前提就是对自我付诸的一种坚信但对自我付诸的坚信里面呢它模拟上是以一种坚信已经付诸作为一种结果来展开当下的行为
而不是老是觉得我是匮乏的然后我每一个动作都是要去奋斗获得一个富足的结果如果那样的话如果你多聪明你怎么奋斗怎么努力多敏感你怎么跟一个复杂的世界去对抗和布局这是不可能的
但所以如果你反过来说只要你坚信自己是富足的在富足的情况下它的挑战就变成另外一个就是你是否具有真正的勇气在当下处理每一件事情也就是说如果你坚信是富足的那你该怎么干你怎么干就是你自信你是可以解决那些问题的对它就会变得非常具体一个动态的富足对它就很具体了就变成你每一件事情的勇气按照你假定自己富足的情况处理完获得的东西
他是非常非常至当下的因为他不求未来因为你已经获得了富足你还穷着未来干嘛当然我们的富足理解也要回到刚才说你是指财务富足精神富足人生意义富足哪个点上呢但通常宗教上或者说我们讲到富足是认为自己做一个人是就是完满的你不欠缺什么东西你都生下来了你不欠缺什么
对吧那从这个展开的行动逻辑我觉得会跟现在很多这种再聪明再把我们刚才讲的理性节的感性再怎么就给自己还拓了很多疆域其实比纯理性还难受还要考虑的东西还难受纯理性逻辑还简单点现在又是情感觉得自己那个其实更难所以我自己最近的感觉就是
原本为前提但是挑战就变成在每一个当下真正坚定的勇气去把一件事做好一件件来一件做好你所获得的感受因为你不期待未来什么你已经具足了就可以了其实就现在是一种计划性情况之下未来遭遇的问题
当然有各种各样的风险问题但是那些比较大的风险和问题你现在也能有方法给予一定的覆盖像刚才说的比如好的商业保险去覆盖你在医疗问题上面的一些风险包括你对于自己能力的积累去覆盖你未来在子女教育方面你认为的风险和问题等等等等也就是说跳出所有风险都需要靠钱去解决的这个点好像现在不给我一个亿我未来生活就过不下去的这种感觉
就好的东西可以靠别的东西去把那个计划性的风险 cover 住因为我觉得要今天的人摆脱所有计划性风险就是贝克·希林是风险社会嘛也没办法现代社会就是这样比如说你在租着房子你也得考虑以后的房租你要是背着房贷你也得考虑这个贷款的偿还这个计划性风险还是永远存在的你就自己的状态足够富足
真的是特别重要因为可能不管现在的各种宣传啊还有媒体就会让人觉得自己永远是匮乏的然后当你觉得你精神上的匮乏就是你找不到途径去弥补的时候你就靠消费来去这种匮乏假装自己是富足的所以对于富足状态的这种自信和判定其实是现在年轻人或者说甚至不是年轻是所有人需要建立的一个状态
我就觉得这个不是个证明题就是这个你对你活到那个状态你就来了这玩意对它是一个结果它不能做一个目标去追求对它
他不能想我怎么能自足那这个想不了我觉得这个 face 是我们说就是要惊险一跳你可能生活有变动或者你就信了要么就是你其实没办法你家庭或者你的教育都给了你要么有的人生来的性格就这样
但好多人是就像你刚刚说的被影响到了本来还不错的挺高兴的孩子天天呱呱呱呱然后本来挺聪明的表现的那个情况就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可以做的挺好的还不满足对自己越来越苛刻对别人也会也会苛刻所以把那种坏理论干掉还是很重要的所以你就很努力现在透过翻译人员在一点点把很多干掉的干掉坏理论这是你在做的事好
年轻人真的就是坐标系的那种缺失因为可能社会你知道那个坐标系太稳固了我们一旦不在那个上面都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而且这个东西没有办法验证就是你不走到所以你看咱们自己写的那个区八但是没有办法验证去年写的是这个自我是重定自我的刻度
重新做的课都是极难的年龄刻度人生的成长职业刻度原来是有指标的同龄比或者是多样性指标也是存在不同的职业好像都是有的选的但是今年我们那趋势那自我那种叫开放自我为什么呢因为你靠自己去指定那个那个刻度太困难了就失去的没有刻度的世界其实比那个稍复杂但这个时候如果你要建立富足性你开放你自己才能富足
就让别人进来让刚刚讲了很多的让他这个价值对让那个行动的价值占据你的生活让养狗的时候狗的喜悦对吧对对对占据你的生活的时候你的付诸才能真正被见解不然就是确实要天生觉得自己付诸有点困难好那我们今天就到这感谢李厚诚不谢不谢谢谢你我们下次再聊下次再聊下次再聊谢谢拜拜拜拜
i follow my dharmamy third
by the end of this meetingby the end of thisI'll be sleepingI'll be sleep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