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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21 | 醉生夢死,還好還有創作,我們的和平東路一段

202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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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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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ople
主持人
专注于电动车和能源领域的播客主持人和内容创作者。
Topics
主持人以怀旧的口吻,讲述了和平东路一段三十年来艺术家群体的故事,以及他们各自的创作和人生经历,表达了对逝去朋友的怀念以及对创作的感悟。 刘晓东作为一位外来艺术家,通过朋友的讲述了解到和平东路一段曾经是艺术家聚集创作的地方,并对这些故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老梁作为龙瑞纸行的老板,见证了这些艺术家的兴衰,他的故事也象征着时间的流逝和岁月的变迁。 叶清芳是一位摄影记者,也是一位艺术家,他追求自由创作,最终在创作中度过一生,他的故事充满了传奇色彩。 李安成是一位画家,他的山水画突破了传统,他的创作和人生也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主持人通过对和平东路一段的回忆,展现了台北独特的文化氛围和人情味,以及艺术家们对创作的执着追求。 刘晓东的故事体现了艺术家对创作的向往和对艺术的追求,以及对历史和文化的尊重。 老梁的故事体现了小人物的坚持和韧性,以及对艺术家的支持和理解。 叶清芳的故事体现了艺术家对自由的追求和对创作的执着,以及对人生的思考。 李安成的故事体现了艺术家对艺术的探索和对人生的感悟,以及对创作的坚持。

Deep Dive

Chapters
该章节讲述了和平东路一段三十年前的创作氛围以及几位艺术家的故事,他们在此聚会、创作,最终却走向了不同的命运。其中穿插了龙瑞纸行老板老梁的故事,以及他和艺术家们之间的联系。
  • 和平东路一段曾是许多艺术家聚集创作的地方
  • 艺术家们在创作过程中经历了辉煌与低谷
  • 龙瑞纸行见证了这些艺术家的故事

Shownotes Transcript

《我的老台北》和平東路一段龍睿指航畫山水的人和狗眼中的世界《我的老台北》沒有一定的空間坐標但是有些時候某種氣息相近的人物卻會在同一個地方出現 2011 年姚弘毅執導的紀錄片《金城小子》上映片中的主角

也是传主的刘晓东来台参加首映活动同时举行画展我邀请他到我的广播节目来进行访谈过后我带着他在电台门口的罗斯福路和和平东路交叉口转了一趟尤其是和平东路一段北侧的一个短短的街区这位出身东北的画家从他台湾的朋友口中听说过

30 年前有一群画画拍照写歌演唱以及拍片的创作者经常在此地出没刘晓东从来不认识他们之中的任何艺人然而关于创作或创作不成的故事一旦听多了那些名字荣获就像鬼魂一样挥之不去了是的像鬼魂一样比方说吧

就在养和堂深耀号的楼上一座外观摇摇欲坠的阁楼这里就是你听说过的一群颓废人三十年前天天聚会的地方叫拖我跟刘晓东说刘晓东很难发出拖这个字的台语发音但是我知道他已经尽力了拖就是摊子的摊从 1980 年代起算的三十年来他们也尽力了

他们我先前说过的某种气息相近的人物那些个在夜空中缓慢低飞经常跌倒的毁暗星辰我记得随时会闪烁的拼酒精神忽然现身而引起一阵嘶哑欢呼的有叶清芳潘小霞关晓荣陈明璋高崇离李安诚还有一次居然是谭顿回头细细一数

才不过是刘晓东好奇探看着托围楼外观的前六年叶清芳就吐血死在不到 100 公尺开外的鸭肉匾门口骑楼底下也就在刘晓东的展览结束之后的四年李安成则在斜对面不到 50 公尺的龙瑞免纸行门口跟我说我很快就要死了但是还好我还在画还在画

先告诉我李安成恐怕不行了的是龙瑞纸行的老板梁经陀我都喊他老梁老梁每年让我在他贩售的春联纸上写一幅以龙瑞两个字带头的春联他从来没有张贴过也不知道后来都把那些春联收拾到哪去了然而每当东寒拉近岁月年头的时间

我只要经过他店外起楼拉开门打个招呼的时候他就会顺手抽出两张撒金红纸来笑嘻嘻地问我今天有灵感吗在老梁店里晃荡的书画家可多了我后来才发现他每年都有挂不完的春联虽然店面不过一门卡宽两边的货架一夹当中走道大约仅容得下两个人侧身而过

老梁每天窝在这儿感觉上打从盘古开天以来他就是在这巴掌大的地方站着守柜台做着抽香烟老梁的确有一个巴掌大的碗状烟灰缸垫木身铁皮盖盖上有一根短柄一按顶端铁皮盖子就弹开了

带火未熄的烟头掉进了碗身之后一松手弹开的盖子便复原了如此一来余烟就完全闷在烟灰缸里不至于在抖世之中呕的人泪眼迷离了我说我小时候家里也有一个这样的烟灰缸他说这种设计已经算是高科技了想想他的话有道理我和老梁结缘递交

乃是由于龙瑞的两块横幅原件都挂在店里那已经是三十年外我偶然间发现纸行的招牌出自台靖龙老师的手笔便不知不觉学进店里想看看还有没有第二张结果却发现第二张是王壮维先生写的用笔端方求进看得出老辈给人写招牌也是一份肃穆用心

写的是龙瑞免职有限公司我看着看着看出了趣味笑了扭头问老梁叫有限公司其实野心不小意思就是说你这小铺还能叫公司吗也由于拿有限公司来开玩笑所以日后到龙瑞买任何文房我都和老梁开玩笑说是股东来增资了和老梁不客气

讨价还价也如同游戏日子一长才知道他是造纸厂里的超纸学徒出身往长远看尽管工匠技术随身而走可以一意保终身然而毕竟是体力活甚至可以说是苦力活所以在 1970 年代中期就攒钱开了这一号有限公司我第一眼看到这字也会笑那是没经过大脑

日后才慢慢知道老梁和造纸厂合作多年而龙瑞的确是带着独门的技术才顶出字号来的也因为电台就在几步路之外 1999 年投身波音工作之后龙瑞便成了我经常造访的地方老实说我没把龙瑞当有限公司甚至没有把龙瑞当成纸行往后的 20 年间

龙瑞成了我进城工作的歇脚之体即使不需要纸笔也可以去试试纸笔即使手边已经有了某一部法帖还是要从老梁架上取下来翻读一回还抽着烟的时候只要店里头没有旁人我也坐下来试试那个高科技烟灰缸有一天老梁跟我说李安成你认得吗他说他认得你

我用大拇哥朝门外晃了两晃怎么会不认得呢当年一起混托的朋友门外指的就是对街方位偏北西北养和堂深药号楼上这托并不是典故传闻它一直都在这是我的老台北

以某种象征性的意义来说李安成的画恰是我对上个世纪 80 年代台北创意的印象那时候李安成刚开始画画没有几年早期的水墨风格还在放肆的摸索之中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了他在春之一郎的展览十分震惊我只能说我知道那是水墨画

却又是一种未经前人道出或画过的山水也绝对不是我们所熟悉的山水我们若是大胆一点可以说那个时期的李安成利用了我们对于山水画的积析固件而画出了神似山水的抽象线条正因为我们以为那是山水

大量排刷或蕴染的线条色块就导引着我们进入了传统中国山水从来没有处理过的世界有人说那个世界正是李安城云林次同乡的水田树林和溪流可是在汤和那些奔放的水光墨色恰恰相反李安城总是安静而退缩的

他和我究竟谈了些有关创造或者是艺术的什么我大都不负记忆事实上他差不多就是一个聚集了大量因酒醉而失忆之人的老台北吧来这儿的人多多少少有一个想要忘记自己人生的念头买醉不难寄去不易我们要是来不及下楼蹲在红砖道边呕吐的话就吐在楼板上吧没有关系的

反正明天都不记得自己今天有什么值得记取的事情谁都有一点改变世界但是又不知道世界在哪里的困惑李安诚和我在托娃的楼板上蹲着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仅仅记得我还说过一两句妈的你居然比我还小两岁 28 年以后老梁在对接的纸行里告诉我李安诚恐怕不行了

我和李安成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龙瑞宅小的店里实在放不下第三张椅子我站着和他俩寒暄了一会儿话题逐渐入岗居然说起了某些手工棉质不为人知的特性当下烟瘾随着疗性而大作可是我又想到李安成应该是个病人不好让他吸二手烟

便回身出门站到骑楼底下点烟不料李安成跟着追了出来我一面跟他凑合着说话一面可能是出于下意识的向较远处移动他还是一步一驱地跟着数说他多年来的景况我去日本开展你知道吧我后来搬去淡水你知道吧诸如此类最后终于避不开的来了

他说我病了你知道吧老梁跟我说了一点我说我很快就要死了李安成给我的坚决遗言是但是还好我还在画还在画坦白说我对于艺术家誓死如归而且坚持创作到最后一口气这种事既没有抵抗力也就没有热情听多了反而更想抒发一下自己原先对创作渴望的过保之感

我淡淡地回答身体最要紧你的画画我的写作这种事情都是有的没的但是我说的是台语都是有的没的都是有的没的是我极少数说的比较溜的台语说完我朝西北西方的斜对面一指和托一样那是和平东路一段北侧 33 号只不过托是 45 号

而我所指的地方在几年以前是一家鸭肉饼我用烟头指着一个关店的鸭肉饼说叶清芳就死在那里叶清芳名字好熟我再朝过去不远 45 号二楼的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托

那个长发过肩经常扎一柳大马尾随身背着照相机和一堆镜头的美少年在还没有酗酒成瘾的时候叶清芳是中时晚报中国时报以及香港发行的中国时报周刊等等新闻单位一向伪之以重任的摄影记者对于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新闻媒体和文化刊物略有常识的读者一般都会知道

在那个 20 年左右的岁月里新闻摄影的作者不时会受到报道摄影理想和工作伦理的启发甚至撞击许多摄影记者不再把自己当作是纯粹记录新闻事件的职人而是某一种透过影像传递着公共价值的信誓一个有想法的 messenger 这一个启蒙式的转变不但丰富了报道摄影的内容

也使摄影记者有了摄影家的自我期许他们除了在职业场域按快门也把这个场域当作个人创作表现的原地记者叶清芳下班之后在他那郊游也就不断充实着这种自觉再加上一些啤酒再加上几瓶好了那可不只是一个收工之后的放松仪式

大部分的创作灵感或者概念正是在酒桌上才豁然开启迸发的那么在托的醉与梦辩论与咆哮有时甚至是够骂与哭泣这些深夜到黎明的晨光才应该归档于上班时间了叶清芳便是此中代表性之一员虽然从资历看来

他主要的新闻摄影工作都是因为在中国时报任职之故但是期间他忽然离职说是为了自由创作直到经济上山穷水尽只得再回到时报随即又请调香港又晃荡了许多年还包括到法国长期私混说是一边玩一边念书还在巴黎的画廊开了一场名为《放浪人生》的摄影展

然而也就在这几多年过去之后他证明了他不只会按快门他还能画油画写小说以及调制卤味乃至于煮牛肉面我不明白为什么也许就如同他日后所写的小说狗眼人生所呈现的每一只野狗都有属于自己的街区叶清芳的街区就在古亭

与我工作的电台可谓紧邻了到了本世纪的第二年他还在电台楼下的小巷子里开了一办牛肉面店取名方方大酒家然而不到几个月就熄灯关门了原因据另一位我的摄影家朋友私下告诉我方方大酒家的卤味都生了蛆还搁在橱柜里私下告诉我方方大酒家实在瞎搞不能再去的朋友

其实也是默默资助他不遗余力的人一直到今天这位朋友家的餐厅里还挂了一张叶清芳画的油画题名好吃鹅好吃鹅就是和平东路一段 33 号的那家鸭肉饼有一天叶清芳坐在骑楼下的单人小桌前喝酒我正开车经过对面准备回转之后再驶入电台大楼停车的

忽然看见他在对街脸上一片阳光我隔着街大声叫他冲他招手他看见了可我绝技不可能想到他竟然在我回转过来之后冲出骑楼穿越快车道攀住我的车窗我开了窗听见他说我写了一部小说要给你看看明天这个时间拿给你你来我反正每天都是同一条路进电台

而且我也不相信他会记得今天的约定可是没想到第二天下午我依然在对街就看见他了脸上仍然有一片运黄的阳光桌上两铁罐台湾啤酒以及厚垫垫的一叠打印纸我静悄悄回转缓缓靠边下车和他打招呼他笑了满嘴似乎都没了牙

但是依旧喷着烟说请你指教那是他的第一部也是最后一部长篇小说狗眼人生他本来还想把故事做成一部纪录片所以这一篇所谓的小说还包括了拍摄的企划案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要学着像狗一样爬到那么低的角度去看这个世界说着说着他就俯下了身

接着便像狗一样的趴在棋楼廊下了我向他告别答应他尽快看完给他意见再到这里来找他他坐回去眯着眼不住地点头不多久之后餐厅里挂着好吃而油画的摄影家告诉我叶清芳在鸭肉匾门口吐了一地的鲜血当场死了和平东路一段

我 30 年前混酒骂架之地而今还在这电台播音有一间录音室的窗户正对着和平东路一段我常常感觉一低头就看见了李安成和叶清芳渺小的身影而现在不只是他们老梁也在 2019 年 11 月去了他的儿子梁家荣挑起了纸行的担子

他跟我说他没来得及跟父亲学够怎么接班我说学到老活到老活到老学到老我是真心这样想的至于老梁我根本不认为他离开了就在这个街区里我们相亲相识的人都未曾真正的离去我们只是等待着学会彼此怀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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