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我心里想要过来我心里想要回来我心里想要回来
哈喽各位好欢迎大家收听最新一期的我有一个朋友我是董晨宇细心的听众可能会发现我们这一期最开始的音乐变了这个音乐叫做科目三我们特地调整了一个新的前奏来适应我们这一期的话题而这一期我请到的是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的博士候选人胡彬彬
为什么要请他呢就是因为他写了一篇我认为非常非常有意思的论文叫做从社会谣到科目三每届考古中的舞蹈及其社会流变我换一句通俗的话大白话来讲就是大家在短视频平台抖音快手看的那些
广场上跳舞的年轻人这些人他背后究竟有怎样的社会话题可以供我们去挖掘啊那我们先请胡彬彬给我们打个招呼吧大家好我是胡彬彬我先问第一个问题啊你是怎么来关注到社会摇的因为做舞蹈研究啊大家都是很高大上的您得那个端着那劲儿但是你一下就关注到了社会摇这个东西啊
你是怎么关注到他的最早其实我也会看一些加引号的高雅的舞蹈我这几年其实特别喜欢看舞剧比如说《执子轻率》然后舞剧《红楼梦》等等还有《永不消失的电波》其实我是会反复看这些剧的
但是另外一方面为什么会关注到社会谣那其实就跟我自己的个人经验特别有关我自己就爱刷短视频那么就在我这里我觉得高雅的和低俗的当然这两个词都加一个引号我都是可以接受的所以这是我的一个出发点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东西你强迫自己去研究它那也没什么意思嗯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因为我自己也挺喜欢科目三的但是不太好意思承认社会谣或者科目三还有各种各样的这种说法特别的混杂我想先咱们为可能不了解文化现象的听众朋友做个普及我先问你第一个问题啥叫社会谣
好其实这是一个不好用一句话概括但是我想简单点说的一个概念第一它一定是一种跟平台跟媒介特别就是短视频相关的东西那么第二点无疑它是一种舞蹈第三它一定是一种日常的一定是不同于我们刚刚说植子青绿或者红楼梦或者等等的这样一种通常认为更高雅的一个东西我大概翻译一下我的理解是不是正确第一点就是
社会摇这种东西不是在剧场里跳的或者至少大多数不在剧场里跳是在广场上跳是在公共空间里跳第二点呢似乎我从你这学到了一个就是社会摇这东西我能这么说吗就不需要太多的基础
对它就是我们的大众文化娱乐文化就不需要你有什么舞蹈的训练经验就是我既在大街上就能跳谁都能跳在哪都能跳接下来呢对就是谁都能跳但是问题就在于你愿不愿意跳所以我们看起来比如说想跳个舞你得专业去学学但是它提供了一个没有门槛的
没有物理空间限制的这样一种跳舞的可能性比如说我的话我也可以学但是我的身体还是太僵化了学起来还有点难但是我会努力这个事首先解释起来就有点麻烦所以我们把那个
我们给大家搞几段你们看看这什么叫社会谣一看就明白但语言不太好描述那我们刚才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谁都能跳第二件事是在哪都能跳这让我想起来了一个东西就是最早期的那种黑人文化中的街舞那其实也是这样就是我不太需要在专业的舞团中接受系统性训练我也没有机会去上剧场
那我在大街上我就可以几个人在那开始开动你觉得它是有一种文化的这种平移吗
不仅是评议甚至就是有影响的而且就跟您刚刚说的一样街舞可能是在早期是不需要训练的但是我们知道中国是不是 18 年还是再早一点就有一个节目叫这就是街舞显然它如果被职业化其实那个要求也是很高的对吧你挑的是 locking 还是什么当然那就是变成职业化了社会啊总体来说我觉得它是从 14 年的美拍再有一个形态就是全民社会啊然后 17 年左右的
的快手他把这个街舞性的东西嫁接到东北之后这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历史的政治意义的嫁接大概是这样你其实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点就是最开始社会摇是在美派中出现的这是一个怎样的形态呢
美拍大概是 14 年左右有的如果你不知道美拍但是你肯定知道美图秀秀那它就是美图秀秀旗下的一个公司当美拍在 14 年启动了一个话题叫全民社会你点开它它有一个东西叫广场你就会发现它就是一种我们几个人一起在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无所谓对吧然后我们就随便抖动我们的身体跳一跳配一个音乐但是是有节奏的所以它一开始是
在某种意义上像广场舞他其实最早啊就是可能我这么说不知道对不对啊就是美拍也没想搞出这么一大堆东西来
甚至我现在揣测他搞全民社会摇又是全民又是社会性的他就想增加点日活对甚至就是说我要多赚点钱多想点什么不同的办法甚至他可能就是都没想到这个会变成一个爆火的东西所以最开始的在美拍上的所谓的社会摇社会摇这词就美拍来提的吗
再往前有一种说法比如说在 11 年左右百度贴吧也有人用这个词但是并没有引起什么关注就是可以这么说就是美拍是把社会摇这词第一次给他推出圈的对没错那在这个时候美拍其实想的事就是他希望能有更多的人使用美拍来创作内容
他总得给大家一些创作的契机我拍点啥于是平台他们会有生态部门会有那个内容创作部门他们的重点就是来给大家提供一些线索提供一线头你拽着那线头你可以拍东西于是就有了所谓的全民社会摇但是据我所知啊包括我们刚才也看了几个就是录音之前啊
美拍时期的全民社会摇是没有特别大地域属性的对比如说我们可以看到国外的流子或者说你在家里或者在哪他就是没有一个特别明显的空间性在美拍当中大家没有什么地域性然后呢其实就是扭动身体
跳一些非常简单的韵律节奏和动作美拍其实是把舞蹈这件事情重新定义了它通过这些重新的定义来去实现更多的创作者的数量更多的内容对它的平台是有好处的
但是这件事情在如果在美拍这儿它只是一个巨大的前摇就是摇的差不多了大家觉得我没什么能力也可以在平台上扭一扭跳一跳我可以把我的身体展现给大家而在微博中我只是展现的是我头脑中所想的那些东西变成文字这是一个巨大的跨越当第一跳完了之后就第二跳了第二跳就是快手
对在这里我就想说做同样的内容的平台但是它的用户的组成可能特别不一样那我想问的一个问题就是美拍是什么样的人我有一个猜测我觉得美拍可能还是相对城市的人会多一点因为
因为当时那个时候互联网的普及拍摄技能的这种普及仍然还没有到很大的一个范围也就是我能在美拍上我用美拍的人且我能在美拍上创作视频会剪辑那时候还没有什么像剪映这样的东西呢所以它仍然是一个相对比较高端的一个技术
所以可能会青年人会更多一点没错而且我觉得他肯定有一大部分是从微博转过去了第二就是那美拍还有一个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他说每个人都是一个导演然后大家当时去用美拍的时候就觉得他能像自己就能像一个电影的主角而且他可以
其实还是有一些非常简单的滤镜剪辑当然没有今天剪影这么好用了所以他这个口号仍然暗含的是每个人但是您做的是导演对但现在大家不会觉得你在做导演我就
他把内容生产整个的性质定义给变了没错你不需要做导演所以当时可能相对还是精英的这样一群用户或至少是年轻的诚实的具有一定的使用技能的人我能这么说吗对我觉得很有道理那到了快手之后其实是同样的一个内容嫁接到快手就产生了完全不同的这种舞蹈的社会的意义那这里面的社会摇就可能更趋近于我们现在了解的这个东西了
我们现在了解的如果是抖音的话就还是有区别因为快手就是刚刚我们说那个美拍的时候它是没有什么那个地域性的我们可以发现在快手火起来的主播
跳社会奥的主播确实都是东北人他的地方性因为还有两个东西吧一就是东北的历史和政治的这样的一个东西如何从西方的街舞舞蹈的那个政治性这里嫁接过来我觉得他一定是跟我们中国的东北地区的一个从 20 世纪到 21 世纪的一个变迁相关的嘛嗯
比如说我们知道有一部名字《刚的情》它的一个内涵就是讲东北工人如何曾经作为共和国之子到秀代也就是说没落了的这样的一个历史节点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大的背景但是它在 90 年代下岗朝或者说其他的这些社会因素发生之后这些工人对吧他失去了
曾经的经济的然后阶级的以及文化的地位之后然后到了八九十年代改革开放之后有了低听还有就是街舞它一起嫁接到东北之后它就变成了一个有东北的历史意味因为这些快手的社会摇的作者都是九十年代出生的左右的人
东北至少在 90 年代的大城市苏联式的建筑这跟其他地方比其实还是先进的但是再往后 90 年代的人长大你会发现他还是有一个没落了的大的背景第二就是我觉得他和沙马特有一个很像关乎我们微观的个人了这两个东西都没有离开一个话题就是阶级沙马特他一方面社会学的研究会告诉我们说这
这些人大多数是三四线的甚至农村的还有一个很关键的东西叫做单亲家庭也就是说他们从小就没有得到过陪伴所以在外形上奇装异服比非主流还要更夸张一点他们希望得到爱希望被看见另外一方面就是他们特别爱强调一个东西就是家族障碍家族或者说其他的这是对于一个家庭关系的模拟虽然这个模拟可能是变形的扭曲的
那我觉得社会聊这里有一个类似的东西你刚才说到那个他是有家族性的他是希望被看见的我能不能这样给你一个反馈
我能不能通过逻辑往下推演就是 90 年代在东北成长的这样一群人他实时是见证了一个东北文化的一个或者他的文化重要意义的一个没落他们其实也同样有被看见的需求包括近几年我们一直在提东北文化文艺复兴就是大家甚至这几年我们发现拍的那个电视剧悬疑剧基本会把东北作为一个基本的背景因为觉得它神秘
觉得他在这种文化没落的这个过程中会出现各种各样有趣的事件他是可以被编成故事的
那东北的这些社会谣包括其实我们自己研究主播我们发现唱跳主播很多都是东北人就是东北这样一个青年人他是有一个所谓说大点叫文艺复兴说的通俗点或者大白话点其实就是他希望自己的这种文化标志重新能站起来能被别人看到于是他们选择了这种社会谣这种方式对就是很多不同的方式但是这一个可能更能被大家看到嗯
而且就是你会发现从那个东北的社会或者说快手的社会他们也是有一个家族形式这一点就是我刚刚说跟那个藏爱家族或者说沙马特的另外一个共性我觉得就是这样一个大的和历史的和微观个人的就是你不仅是一个有东北地方性你的另外一个维度你也是一个小镇青年我觉得还有这两点我特别好奇他们怎么组织其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是在
就是在那个直播的时候直接问观众说来收图的就是我是师傅你来跟我学跳舞这个我可以给你反馈这就是进入到我的一个研究领域太好了直播的就是最早中国的直播家族的员工的招募方式就是收图就是直播间里面找粉丝然后这里面第一个这么干的人
叫厉哥东北的叫东北老厉他以前是拆纳工会然后走出来的一个主播当时还有一个我之前在访谈的时候听过一个说法就是东北的这种工会就是直播工会特别喜欢是这么怎么搞呢一个人做出点名堂之后回村里把村里人都带出来
那我觉得这个是不是就跟他们八就是二十世纪的那种集体的社会主义的集体性还是有一点关系的对吧而且我觉得还可以往前推如果不是在这种直播再往前推线下那是不是跟二人转的收图方式还是有一点点对吧其实现在的很多的娱乐公会的整个的组织架构不是头部啊就是稍微小心一点的
就跟二人转和德云社都特别像就是师徒关系对所以我觉得他还是有这样一个好像还是必须跟我们东北的那个历史关系起来我一想起快手当中的社会我就马上想起一个画面一
一般是第一穿西装第二是高筒白袜子然后西装里面有个白衬衫然后每个人的头发都弄得油亮油亮的就感觉到它是有一个阶层的那个想象或者属性的标签在里面这是怎么形成这跟东北文化你觉得有关系吗在东北呢有一个学者叫刘岩他就是专门研究东北的因为他就是东北人啊
然后他的一系列研究他就会告诉我们就是在 90 年代的下岗朝之后那么原来的工人阶级以及一些有稳定工作的国企的或者说其他类似的构成的人他们这个时候失去工作了那么他们反而从一个主流变成了那个边缘人可是他们的文化地位要怎么再站起来那这个时候一方面是他们想这样第二方面原来的非主流现在就变成了东北的主流嗯
那在相关的大众文化比如说那个从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到东北人都是黑社会然后再比如说有一个网络小说叫那个东北往事等等好你就会发现他们就开始把这些人形塑为黑社会我觉得黑社会的这三个字的标签很大程度上是一种社会的想象你想想看我以前是一个主流的然后我下岗了或者说什么我变成了一个社会边缘群
那其实就变成了这种转变其实带动的是我以前想象的东北人是一种文化标志那现在想象的其实有可能会变成一种威胁因为他们边缘化了边缘化之后就有一些大家重新想象过程中的不稳定那因此会有各种各样的标签加在这样的一个群体之中当然我个人认为咱们也不是说真的就是东北跟黑社会能够完全给连在一起所以
那我们刚才说了好多关于快手的这种文化想象他把社会摇变成一个非常地域性的东西那再往后走就是社会摇又火到了第三个地方就你在论文里写到的就是抖音而抖音中呢又出现了一个科目三
科姆桑跟社会摇什么关系首先我觉得因为我们刚刚已经提到这两个平台在早期的差异了那么这个时候我想请大家注意就是抖音它的发家的东西首是舞我们刚刚前面聊的两种社会摇它就跟你在那个电视上看大家共舞
没什么区别但是那个抖音一旦把手持 5 加进来它就加强了屏幕前的你和那个主播或者说视频发布者的互动大家可以任意想象比如说手比一个 L 的或者说手那个
点来点去的那种姿势这是今天我们已经可能刷抖音的朋友习惯的这个手势但是在前面两种社会里边他是不强调手势的但是到抖音里抖音自己把手势舞和他接到一起形成了我们今天的社会比如说从科目一到科目三我之前印象特别深我给你讲个故事就是有一群非洲的记者来中国访问然后
然后来人大就要讲个课我当然在学校里就给他们做了一个讲座我当时选的主题是中国青年文化
给那些非洲的朋友们讲中国青年文化然后我就给他们放了抖音上的那些小哥哥小姐们跳舞然后我做了一个互动我就问他们我说你们猜猜有多少赞其中戴古拉 K 那个点赞将近 2000 万 1000 多万后来当时有一个非洲记者不可思议那跟他们国家的人口也差不太多了那个小国家人口都差不太多了他说怎么可能呢
因为早期的那个具有 kpop 元素的抖音舞蹈难度不是特别大对就是他们其实稍微练练都能跳这他就会特别差异在哪呢因为咱知道非洲人啊能歌善舞他觉得这舞蹈在我们那儿基本是康复训练时候用的就是整个你没有什么幅度这是一个很明显的身体差异对然后他们就会觉得不可思议这样怎么也能火
所以抖音其实也有一个全民舞蹈的这样的一个基础但那个基础呢其实是 kpop 加上衍生的首饰舞因此这里面我能不能说其实就是 kpop 加首饰舞和快手的这种社会谣美派的社会谣的一个结合造成了非常独特的具有抖音文化的一类的社会谣
没错我觉得刚刚董老师说的这几个元素圈就非常关键但是我在想是不是还有一个问题我还是会觉得年龄好像还是那个抖音里的一个很重要的一个那个因为他好像更多还是青春的甚至甚至还涉及颜值了因为那个我觉得那个快手里的好像还没有这么到颜值正义的这样一个程度所以在抖音上就出现了特别火爆的科目三
科目三跟早期的手术五的差别是什么呢首先我们今天更熟悉的可能是那个就是配乐是一笑江湖的那个江湖一笑后边的词我不会了没事让那个后期老师和我们配上这是 23 年 10 月左右在海底捞上行了但首先我要说从科目一到科目七甚至八九十好像 22 年就有了
那个时候的科目三配乐叫想某人而且姿势也不一样为什么就是一笑江湖的科目三他就火了呢这个舞蹈是在哪跳的呢是在一个很关键的线下的空间就是在海底捞我们知道海底捞你今天愿意去吃海底捞是因为你知道那边的服务很好
你去那吃火锅一定是有一个情绪价值在的所以海底捞这个空间就有一个很关键的东西就是情感不管我们是用西方的理论还是中国的比如说我们今天看诗经情动于中而行语言怎么样怎么样然后最后他叫不知首之五之足之导之而这个情感他可能最直接的方式并不是通过人的语言来表达的而是一种身体语言这个我
从小就看到一些语文作业里让我们写说大家在村头什么相间跳舞是为了表达丰收的喜悦就把丰收的喜悦和大家跳舞就连在一起了对所以身体一定有也和情感相关为什么那个抖音里活起来的是科姆桑我觉得他这个线下的空间和他线上的身体的舞蹈
重到一起形成了一种双重的情感作用这个是比较难代替的从这里还可以衍生出另外一个话题就是我们原来赚钱可能更多就是实体经济但是你会发现当短视频出来之后它一定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就是让一些边缘的他者的这样一些如果你去厂里打工可能就几千块两三千块钱但是短视频一出来它一定
给了这一部分人更多的经济收益的可能而且不止两三千他可能一下子就富有了
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点这个就跟我在成都看一个奔跑吧鱼儿他们是之前是每天晚上凌晨两点钟开始直播然后在哪直播在那个兰桂坊就是大家如果户外吗对就在户外在兰桂坊的门口户外户外跳舞然后他们是团播嘛那么他们就比较特殊他们是学杂技的
但是学杂技有两方面就是一我们知道杂技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第二就是都这么累了结果他们的工资每个月才 2000 多吧
而且是从小杂技团对每个月 2000 多对从小学到大就是你从几岁开始就在那待着了好结果你到时候真正去表演你一个月只拿那么多钱这是一方面但是更重要的是他们还要被团里更年长的人不仅是骂而那就是实在的打你我觉得那是一个很痛苦的心情或者说体验因为他们都会杂技的学这种斗舞对他们来说更简单了然后
然后我就会发现他们粉丝就 2000 多个现在更多了
但是他们直播我没有问过具体的但是我有听到他们说我们七八个人一个月就挣几 W 就是几万肯定是不够的这样大家分配的都不够开销所以我觉得这个短视频平台以及舞蹈直播和作品的这样一个方式真的是在很大程度上改善了他们的不仅是经济上的而且是个人生活上的一个作用
是你想想看比如我都没法想象你在一个杂技团里天天被骂甚至被打但是你出来之后你在直播间里跳舞会有人给你送礼说你跳的好给你欢呼给你聊天这种生活体验可能是不同的另外我觉得他们在杂技团里的人我能不能说其实他们是被看不见的杂技团是被看见的没错他们没有个人品牌但是到了直播间中他们是可以获得个体价值的
就是我是被大家认识了我可能有几千个粉丝但是这几千个粉丝也就是想想看啊在线下有几千个人看你演出这事儿其实挺难办到的他们一场直播比如在线同事人数可能几十个人或者好一点的上百个人你现在在线下组织咱就说组织个五十个人一块来看你跳舞这也不容易对啊嗯
你怎么认识的那个蓝桂坊门口的这些杂技演员呢就怎么跟人搭话呢其实一开始是因为我们知道那个抖音有一个推荐的东西就是可能你没关注但是他推荐给你可能就是因为我爱看社会他就给我刷算法对吧然后他们就表演了一个东西叫人上人的科目三这是啥意思就是说我刚刚不是说他们是会杂技的吗所以他们就可以在那个
一个人站着然后另外一个人直接站到他的肩膀上好这样并排两排然后就这个就叫物理字面意义上的人我本来当时我都半夜两点钟我都吞了退黑素我要睡觉了结果结果我就打了一个低去兰桂坊门口就看看完之后呢我就觉得看到几点两点钟开始我看到六点二点
而且那天很特殊应该是二月份成都下雪是很难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雪
但是也是那天他们直播间有两三千人吧看完之后其实我会给他们刷礼物而且我还挺愿意刷的我会刷跑车然后刷几个然后我就会想知道他们的经历然后他们为什么有这样的一种不同的跳法所以看完之后我就说如果你们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吃个饭然后聊一聊然后我们就认识了有几个人啊他们
大概是在八个到九个之间你就跟他们八九个人一块吃了个饭对我还记得很清楚应该是在春西路那有个小龙侃他那个是其实我现在不喜欢吃小龙侃了你就帮我们得罪了一个现在的高级人对不起然后但是呢小龙侃会早上还开着所以我们就去了那然后就了解了这样一些的东西而且他帮我发散了一个思维我觉得这个是特别要感谢他们的就是
如果我们只按照舞蹈的东西而不去关照这些人的身份那我觉得就是他还凸显不出来啊社会要和他者边缘人这样的一种很重要的经济的然后社会学的关系我觉得这是我要特别感谢奔跑吧鱼儿了啊
我们可以继续来往下走就是科姆三火了的时候是在海底捞他已经和一个主流的商业形态架架在一起是主流的商业的机构来开始挪用或者借用这些文化符号来满足消费者的情绪的需求了我觉得的确我们去海底捞我说实话我并不觉得海底捞的口味有多么跟别的地方不一样
主要就是痛是一个赞助商就是潜在的当然人家也不会投我们特别是跟四川和重庆的火锅相比我觉得我去重庆吃完火锅之后海底捞就 so so 但是海底捞给的真的是一个情绪价值所以我觉得火的到底是科目一还是科目十这可能是偶然的
但是社会摇跟主流商业价值的这种结盟可能是一个必然的一个早晚会来的一个事所以我觉得抖音还有一个特点就在于我个人感觉抖音这个平台是非常善于发掘青年文化当中的那些商业价值的
就他在商业变现场做的其实是众多平台当中可能做的最极致的这样的一个所以科姆三和海底捞在此就结盟了这里面有一个特别有趣的一个点我能不能这么说我听你的讲述我感觉美拍时期的社会摇是无地狱性的甚至是无目的的
大家好像也不会觉得我跳个美拍有目的美拍有目的美拍有目的跳的人是没有目的的到了快手呢它是区域性的虽然它已经从一个全民变成非常明显的东北的这种文化在里面再到了抖音它又回去了它又回到了这种全民性但这时候
就变成了平台有目的跳的人也有目的了对对对就是他会更加的商业化更加的就是在乎变现在乎效率包括
包括我知道你生活在成都我前几天去成都就有一个朋友跟我说说你一定要去看叫什么春夕路上面的直播他们当时又跟我说了一种直播形式就是一堆男的穿着飞行员的衣服然后呢手里戴着白手套在那玩篮球然后边玩边走后来我就在抖音上刷了刷我觉得那些男孩还戴着墨镜但我感觉颜值都不低
并且跳的还真的特别那也能算社会摇吗他肯定是算社会摇这个团叫 F3 男团如果你关注过他们没跳社会摇之前特别是我们今天看到那个走在最中间的 C 位的那个光头的老大其实他原来有头发的时候他是他是故意剃的光头这样才
曝光了更多的流量队然后他没剃光头的时候其实长得甚至有点像张艺兴而且他们这个团队是世界花样篮球的冠军而且他参加过比如说成都去年还是前年办了那个世界的是亚运会吗还是什么这样的一个大活动里他会在里边有节目甚至他应该还上过央视他们把这样的一个
篮球的文化融入了社会而且如果大家对这种舞蹈感兴趣你真的可以去从从那个在春夕路和太古里你就随便找大概从下午两点
甚至中午开始就会有不同的这种群体就是一边走路一边播一边跳舞从下午两点一直到晚上的像咱们刚刚提到 F3 男团应该是晚上八点到十点开播吧然后这一圈走完你可以去蓝柜房里边有跳舞的然后再往后就是那个
蓝贵坊半夜的那个户外直播你就是你如果想体验这样的舞蹈文化或者说线下和线上结合的这种舞蹈文化真的就可以在成都走一圈下回成都你给我安排一条龙没问题游览从下午一直到半夜两点看那些杂技小伙子们
跳我觉得这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个事所以在抖音上我们发现既有那些大学生在跳留学生在跳也有那个传统的农村地区的人在跳又不仅是东北人河北的河南的北方居多你会发现这个事就是我感觉到北方会更多在跳这个科目三然后这就变成了一个全民的文化现象那这就不得不聊到各位就不得不聊到这几天特别火的青海瑶了
这是我想录这期节目的最直接的一个初衷虽然我们刚才交流啊这个小胡对于青海瑶就觉得他的意义不大
但是我不得不提他怎么就火了呢是把青海瑶推广然后或者让我们记住青海瑶的就是张诗瑶的青海瑶他确实有一点很好玩就是张诗瑶的这套动作配什么曲目都是能卡点的你换个歌甚至换成那个儿歌或者换成别的都可以就很好玩嘛他特别卡点
有节奏然后最近大家的就业是不是都不太好那个张诗瑶会在直播的时候告诉我们你跳个社会也要其实就能有最低的工资七八千其实再往前推我们讲排排棋的时候其实
就是你都不认识的站在最边缘的他的小弟好像现在人均都有一辆库里南还是保时捷然后我们现在叫跳社会谣叫啥呢特别是抖音特别现在流行一句话叫做收集库里南碎片因为我们知道如果你有那个什么作者计划就可以自动把播放量换成钱嘛所以这个时候到了 23 24 年或者说就是大家原来就知道跳社会谣就是很赚钱的
然后张世耀的青海洋最近又把这样的一个话题带回来了他又变成了一个刚好结合我们的社会现实的一个点所以他最近又火了包括我们看到那个中船的硕士在那个中船的那个广场下对吧啊对一方面是跟张世耀连麦一方面他现在好像每天都在直播就是跳吧啊
当然我们看到那个跟张世耀连麦的应该不能说上有博士因为博士在他那应该是底层的应该要反过来因为下有博士上有就是真的就是跟他们同一个阶层的因为我们知道张世耀他挑社会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他的姐姐在读大学
然后后来他的姐姐读硕士了他当时拼命的赚钱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供他姐姐所以我觉得他还是回到了一个我们的那个刚刚讨论过的问题他如何让这些边缘的可能是底层的人他有一个重新浮出一在经济意义上二在个人的社会学的意义上获得效益和被看见的这样一个作用甚至这个张世耀的青海他的直播间
他真的就收了很多就是真的就是底层但是就是想通过这个机会来重新翻身对所以我觉得这仍然是一个很重要的社会上的意义就是我们今天很多人自然的特别是
不好意思了我要说有一些精英主义的学者我就不太喜欢那种论调就是你完全把它看作一个单向的然后那个叫低俗的或者说其他的这种类似的词我觉得这一定是狭隘的但是我还是要替这些精英派的学者问一个问题我想挑战你一下就是很多网友都在有这样的评论啊说以后中国别发展制造业了多跳社会摇就得了你会怎么看待这种评论呢
我觉得问这个问题的人就像那些会阻止小孩子玩游戏的人对吗就是啊你现在就是你中学小学开始玩游戏了以后怎么办呀然后你是不是会上不了什么好学校然后没有什么那个好的那个工作什么什么的我觉得他还是陷入了一个很所谓的二元对立甚至我说
我说这叫冷战思维对吧就是那你还玩手机你玩手机的时候你其他时间你就不工作了吗我觉得这是一个把一个问题放大了的一个视角我觉得没有那么严重了可能这部分学者一个担心就是它是一种社会风气上的改变就是年轻人别努力了跳个舞能赚钱就是跟若干年前我们说的是你再努力不如你找个好赛道
找个好菜道猪都能飞起来但是显然什么时代都有这种文化在那个中国古代的时候戏曲那它就不是什么我们知道有一个词叫戏子然后我们好像
你听这个词就好像是一种贬义那他好像也没有特别说就怎么祸害了中国吧怎么样对吧但是我下面想替我自己问一个问题就是真赚钱吗会不会他是一种幻觉就是大部分跳社会摇的人其实赚不到什么钱
首先我必须承认因为我自己没跳过我也没直播过所以我一定是没有这个最直接的发言权的第二就是当我们使用一个名词的时候比如说当我说女性的时候其实这是一个很空洞的概念因为你说的是或者说我们今天谈女性主义的人其实更多是
城市的青年的受过高等教育的但是还有很多比如说老年的然后偏远地区的没有受过教育的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叫女性但是其实除了这一点他们是千差万别的所以就回来说这个那跳社会摇的人做短视频直播的人其实也是他们的最大的共性就在这里但是可能他们的其他的差异特别大甚至就在经济上
可能有的人是非常赚钱的有的人可能就是确实就其实没有赚到特别多的钱所以这个中间的这样的一个
大极差确实是一个很有必要被言说的地方对因为我自己刚刚翻译了一本书顺便打个广告就是《创作在云端 平台与文化生产》这本书当中作者提了一个我觉得蛮有意思的一个观点他说平台内容生产的整个的一个经济模式是高度趋向于赢者通吃的这其实是一个蛮危险的事就比如说咱们当网红大家都觉得网红赚钱我觉得
其实网红觉得挺冤的大家都觉得我们赚钱其实绝大部分网红赚的不多真正赚钱的可能都不是 28 法则 19 法则甚至是 0.5 9.5 法则前 5%的是真赚钱
还有那 95%的是赚不到什么钱之前包括做直播大家觉得这个什么网络乞丐会给他们很多这样的污名化的称谓说他们坐着一笑然后扭扭身子就钱就赚了但是我那天看了一个官方统计中国将近 90%的网络主播的月收入是不超过 3000 块钱的还没有刨出他们的水电费化妆之类的你一刨这玩意赚不着啥钱所以我特别高度怀疑的是
就是我不会认为青海瑶这个事你跳这个我看不起你因为我认为所有的社会阶层的特定群体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都有自己的丛林法则就是你让他们去去说你为什么不去读研究生呢这就就好比是何不食肉糜呢对呀是吧这个我觉得是有问题的但是我觉得问题更大的点应该是在于被这些青海瑶所吸引过去真的跳的这些孩子们
他会发现是做了一场梦就他们并没有获得经济上的爆产这可能是一个比较大的问题因为在成都啊之前我们在成都做了一些田野调研的时候我们就发现成都有这样一种年轻人他跟一个 mcn 公司签了做账号他一般公司跟他签两月两月如果起不来的话您就走人
他拿了两个月的保底然后走了没工作了怎么办呢他会换一家也就是他们像是候鸟一样的在不同的 MSN 公司中穿梭
因为 MSN 特别多嘛在中国我听说那个数据大的惊人所以他们只要这么晃晃个几年基本也还是有收入的但是他们的网红梦甚至再说大一点他们的财富自由梦其实是一直在做做了十年梦 20 岁的人就变 30 岁了那他们可能最后选择的我去一个 MSN 做运营就是我虽然没有长成猪但是我见过太多猪跑了我能指导猪
就是我让他们跑得更快一点这个在社会学当中孙平老师给了一个说法叫做永恒过渡就是永远是在过渡的状态当中来去完成一件又一件的这种工作啊
这可能是我认为一个有意思的事那说到这其实你会发现我们的话题巧人间已经改变了我们把社会摇从一个社会的文化现象已经逐渐的或者说是艺术现象虽然有些学艺术的人可能觉得这不叫艺术
文化艺术的现象转移成了一种社会现象凸显的其实是到了青海瑶这已经是这种文化的日常政治性就是它代表了某一类群体的某一种情绪我能这么说吗可以而且我还想说两点就是第一我会觉得刚董老师说的这个问题好像就是它在我们的瑶字文化里在短视频文化里是一个具体的问题
可是我越听越觉得这好像是比如说怎么感觉现在说一个博士毕业之后没工作只能去做博后然后做完一个博后别说要又不要然后又做博后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普遍性的问题对 换句话来讲就是我们曾经所想的稳定已经不复存在了世界已经露出它的爪牙全球都是这样的
对所以就不止在社会摇这里是这样就是你在网上好像还是这样所以大家现在想一个词叫上岸上的岸是什么呢岸是编制岸是稳定岸是
你能够过一个普通的日子以前觉得哎呀过个普通日子好没劲啊现在是觉得啊我竟然能过普通的日子太好了就是你发现这是一个就是变动和过渡已经成为了越来越多行业的一个常态了刚刚说过身体的问题我们刚刚还强调了一个东西情感或者情绪好像有一本书就叫情感资本主义或者说冷清密吧它就
就来描述人的这种关系在一个严重的情感缺乏的一个状况下我们看这种舞蹈身体的舞蹈更有那种情感性相关就是想象性的连接我觉得还有一个这一点存在在里边吧所以这我可以给你做一个我自己的反馈就是我们是一个情绪稀缺的年代我觉得是同意的但是同时我觉得我们是一个情绪过载的年代嗯
就是可能是因为这种情绪的稀缺让我们在不断的寻找在不断的我甚至愿意用一个词叫狩猎情绪我们在不断的通过各种各样的视频包括各种各样的文字来去拼命的就跟口渴的人在找水一样在找这些情绪到今年为止我觉得我们的情绪是泛滥的就是甚至一切的社会话题都必须首先是一个情绪性的话题否则它就没有传播的可能性
包括青海瑶也好社会瑶也好因为它占了情绪性这个位置没错它是非常具有情绪性身体的意识的那它得天独厚这个优势导致了它可以嫁接无数种可能性它可以嫁接商业于是就有了海底捞中的科目三它可以嫁接更上游的这种人群比如说高级知识分子或者说博士生都会发现
连复旦和中传的这种高知群体这种学生也开始去跳这种青海窑他通过青海窑来完成一种文化包容性的这样的一种展演就是我们其实并不仅仅是阳春白雪的这个学术知识或者换句话讲我首先是个人
我不会登上登山的时候登上山顶给你念首诗我会说哇真牛牛叉了一个平色是吧就是人大家都是人就是我会用这种方式来展现我的文化包容性青海鸥再加上就业问题的话会加上社会性大家年轻人尤其是下游的这些年轻人他们关注的话题的话又变成了如今你说连麦找工作因为我看过一个短视频就是张世瑶连麦了一个年轻人年轻人想要他来他的团队张世瑶说你凭什么来啊
他开始跳就各种方跟头各种跳跳到大家都觉得跳的好牛我不知道后面有没有招他但这个感觉就是社会摇或者舞蹈他已经有了更多的这种日常政治表达的或者公共表达的这样一种潜在的潜力对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说总体的这样一个社会现象他可能是以
一个情绪时代或者情感时代的背景然后他有舞蹈因为舞蹈杠身体这样一个非常特殊的和情感连接起来的东西来嫁接了结合了不同的问题形成了一个我觉得这样总体性的呃现象嗯
所以我就聊到这儿我觉得听众朋友们有可能喜欢看社会谣但是也有很大的可能大家就很讨厌这个东西会觉得这个东西太庸俗了我就首先我想说两点第一点就是人类社会很少高雅过
就是从二人转到德云社好像都不高雅这是一点所以我们可能也没法期待这个非常具有民众广泛参与度的尤其是在我们看来三四线城市县城乡村参与度的文化是特别高雅一上来这可能也不是特别现实
但第二点就是你喜不喜欢他放一边社会谣或者青海谣作为一个文化议题或者作为一个社会学议题他是应该得到更多的关注的我们的态度可能并不应该是我不喜欢他庸俗所以我们就不理他或者甚至我们赶紧把他给消灭掉不要让我再看到他了不要让社会中再存在他了
任何的存在我觉得不一定是合理但这合理就有一句经常被误解的话就存在即合理那个合理是一个哲学意义上的东西并不是说存在就有道理但是至少我们可以说它既然存在就一定有它的这种社会的温床
对就是你可以不喜欢他甚至你无视他都没关系对吧但是你没有必要对他做一些消极的或者类似这种情况的语言或者行为所以我们可以从社会摇摇的发展过程中其实我们这期节目在做的是一个平台梳理从美拍快手再到抖音甚至我们再往前走一步我们做的是平台经济的梳理嗯
从没有经济的这种意图到非常区域性的这种江湖性的经济模式再到如今其实社会摇已经产业化了这是一个切片另外我们会发现它也是一个公共议题的这样一个梳理到现在社会摇青海摇承接了人们很多的社会情绪这些社会情绪可能我相信和我们大多数的听众的个人的生活世界是有色差的
我们可能听播客的人很少是生活在那样一种社会语境当中但是对于这个青海窑社会窑的了解可能为我们理解中国当下提供了一个独特的切片这个意义上我觉得它特别重要所以我就是接受对它的合理的批评但是我也觉得它的重要性需要被认知你不能只把它视为一个单一的低俗的事物我个人的感觉是
任何新的东西当我们说它有问题的时候那个问题不一定是东西本身的问题比如青海窑社会窑有问题它的问题如果你仔细愿意去往下挖掘的话它的问题不是一个舞蹈形式的问题它可能是社会的问题
是结构性的问题那再往下挖的话我们能理解的东西其实是更多的可能是研究社会科学的人的这个职业病吧我们总会问的一个事叫做何以至此我们不想批评兰桂坊门口一里两点跳社会摇的那些杂技团的演员我们更愿意去问的是他们为什么有这样的选择他们的选择的逻辑为什么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那这种不一样和那种何以至此能够帮我们看到更真实更广阔的中国社会的样貌所以这也是文化研究就是很重要的一个社会功能吧说到这儿好像为文科生又争取了一点尊严我们是有价值的
好的那我们这期节目就聊到这非常感谢胡彬彬的到来然后我也希望这期节目能够通过一个你可能熟悉可能不熟悉的文化切片帮你了解中国某一种群体的生存状态当然我们在 show notes 中呢也会给大家放一些不同时期的这个社会摇的代表作品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去了解一下这些舞蹈
还有这些人那就感谢各位的收听也感谢小胡的到来我们跟大家 say bye bye 吧拜拜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