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notes Transcript
大家好,我是 Will,欢迎来到 X 调查荷兰冬日的午后,一辆老旧的汽车孤独的穿梭在寂静的乡间小路上
车厢内的四个年轻人是相识多年的挚友刚刚结束一场周末聚会但谁也没想到这份惬意如同冬日短暂的阳光转瞬即逝仅仅几天后一桩案件打破了小镇的宁静案发地点正是他们几天前相聚的那片树林这四位刚刚享受友谊时光的年轻人被警方列为了嫌疑人
此案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巨石激起层层波澜最终演变成荷兰司法史上最受瞩目的案件之一四个小伙究竟是否与此案有关呢故事要从 1994 年初的一天开始说起
1994 年的 1 月 9 号这天是个星期天圣诞节的温馨余韵还未完全消散荷兰中部哈尔德兰省的小镇皮腾依然笼罩在一片宁静祥和的气氛中这个以传统农业为根基的小镇时间仿佛也放慢了脚步生活安逸而宁静
皮田镇的中心生活便利是多数居民安居乐业的选择然而也有一部分人更向往郊外的那份静谧小镇东部一片充裕的森林与广袤的费里沃国家公园相连那里空气清新草木芬芳是那些渴望远离喧嚣的人们的理想家园一位年过八旬的老妇人独自居住在这片森林深处的一间简朴的小屋里
那天久违的阳光洒落大地老人出门探望抱恙的老友傍晚时分当他如常推开家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令人心惊的一幕客厅里他的孙女克里斯特尔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随意搭着一件外套现场一片狼藉看起来没了声息老人看到后惊恐万分颤抖着拨打了报警电话皮特警方接报后立即出发赶往了案发地点
法医初步报告显示受害者遭受袭击颈部有致命伤腿部发现了一处生物剪裁指甲中有可疑皮屑推测其生前奋力反抗因窒息而亡离世时间在下午 4 点至 5 点半之间
受害者名叫克里斯特安布休罗斯这年 23 岁是美国联合航空公司的一名空服人员他出生于皮腾北部的哈尔德维克父亲是一名船长克里斯特五岁时全家搬到了皮腾定居后来他的父母离异他便与母亲和哥哥一同生活在小镇的中心区域虽然祖母独自居住在东郊的小屋里但家人们彼此间常有往来亲情维系紧密
16 岁时他曾与一位心仪对象交往并一同生活但这段关系最终画上了据点他曾进入著名的乌德勒治大学深造主修人类学该校是荷兰顶尖大学之一但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后他意识到这并非自己真正热爱的领域最终选择离开校园大学期间他对空姐这个职业产生了兴趣希望自己未来也能从事这个事业
21 岁时克里斯特尔成功通过了美国联合航空公司的面试正式成为了一名空姐其工作地点在伦敦在那里他与别人合租了一套公寓但他总是珍惜每一次休息的时间频繁返回荷兰皮腾的家乡与家人共度时光克里斯特尔的祖母虽然没有与他们同住但祖孙二人情谊深厚
克里斯特尔总是牵挂着独自生活的祖母每次回到皮腾都会特意前往东郊的小屋探望陪伴老人聊天散步然而这份美好的亲情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戛然而止事件发生后祖母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她不得不搬离那间承载着回忆的小屋居住到附近的公寓再也无法面对那触景深情的伤心地回到案发现场警方的勘查工作还在进行
小屋孤独地坐落在皮腾东郊森林的深处紧挨着一条幽静的林间小路这是一栋简单的单层建筑周围没有围墙仿佛与自然环境融为一体
小屋设有前后两扇门前门朝向一条路一条碎石小径延伸至路边后门则位于小屋后方需要绕过一旁的简易车库才能抵达令人不解的是小屋的前门从内部被锁上了这排除了作案者从前门离开的可能
然而后门却从外部被锁住而钥匙依然挂在车库里原本的位置警方初步分析认为凶手行凶后从后门离开并锁上了门随后又将钥匙放回车库这一系列看似不寻常的举动暗示着凶手可能与克里斯特尔和他的祖母相识甚至对他们的生活习惯有着一定的了解
当然这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犯者或许早已注意到了克里斯特尔跟踪他来到了小屋附近观察到他从车库取出钥匙打开了后门他行凶后又将钥匙放回了车库原处试图以此干扰警方的调查思路
在案发那年 DNA 技术已开始在荷兰的刑事案件调查中应用但由于处于发展初期尚未建立起完善的 DNA 数据库为了寻找更多线索警方对这间小屋进行了更加细致的勘察结果发现了一颗乳牙属于克里斯特的哥哥巴斯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受害者当天所穿的牛仔裤中也检测到了巴斯的皮肤细胞一时间这位哥哥成为了警方怀疑的焦点
还沉浸在失去亲人悲痛之中的巴斯不得不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配合警方调查索性最终证据表明他是无辜的原来现场的那颗乳牙是巴斯换牙时自然脱落的不慎落在了角落里一直未被发现至于牛仔裤上的皮肤细胞极有可能是日常接触所致例如巴斯可能曾在沙发上留下皮肤细胞而克里斯特尔之后坐过那里从而沾染到他的衣物上
在排除了巴斯的嫌疑后警方开始对附近的居民进行走访调查一位目击者回忆说在事发当日下午 4 点左右曾在东郊小屋附近看到克里斯特尔独自骑着自行车这也是他遇害前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由于案发地点位于郊外人烟稀少因此并没有目击者看到他与其他人结伴而行
正当调查陷入瓶颈时几名徒步旅行者主动联系了警方并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近段时间他们经常在周末看到四名男子驾驶着一辆老款的梅萨德斯奔驰汽车在东郊森林里兜风几人有说有笑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据查目击者所说的四人都是皮疼当地人分别是维茨 博伊斯 贝廷克以及舒哈德
四人是好朋友兴趣相投经常一起外出游玩其中博伊斯是维茨的姐夫关系亲如兄弟随着调查深入越来越多居民证实了徒步旅行者的说法更重要的是还有其他目击证人在案发时段在小屋附近的森林里看到了四名可疑男子这使得他们成为了警方的怀疑对象
然而面对警方询问四人坚称自己清白警方提取了他们的 DNA 进行比对结果大失所望现场留下的 DNA 并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人
面对 DNA 不符的结论警方曾推测受害者可能在遇害前与其他人发生了亲密关系而凶手在作案时并未留下 DNA 这个解释虽然听起来有些天马行空匪夷所思但在当时却被广泛认可警方笃定自然与此案脱不了干系对他们进行了轮番审讯试图从他们口中找到真相
在持续的高压下四人中的其中两人贝廷克与舒哈德最终放弃抵抗他们表示自己是清白的但另外两人维茨和博伊斯是犯下这起罪行的真凶他们接着表示案发当天下午四人像往常一样开着车在皮腾郊外兜风当他们行驶到案发小屋附近时偶然间看到了独自骑着自行车的克里斯特尔
这时他们的两位同伴维茨和博伊斯突然做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决定要求贝廷克和舒哈德先行离开随后维茨和博伊斯下了车悄悄地跟在了那个女子后面走向了不远处的小屋不久后贝廷克和舒哈德驾车返回透过小屋的窗户目睹了那名女子遭遇不幸
尽管声称目睹了这一切但两人选择保持沉默在维茨和博伊斯离开小屋后他们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同离开了现场警方将两人的证词摆在了维茨和博伊斯的面前得知被朋友指控两人显得非常愤怒他们依然坚决否认自己与此案有关警方并不相信他们的话对他们展开了更加严厉和持久的审讯最终维茨和博伊斯的心理防线崩溃承认了罪行
案发一年后此案在阿拉姆上诉法院开庭审理检方掌握的证据只有两名好友的证词与他们的认罪供述在缺乏实质物证的情况下阿拉姆上诉法院作出宣判被告为此与博伊斯谋杀罪名成立判处十年监禁
判决结果出来后维斯的姐姐同时也是博伊斯的妻子安雅感到难以置信她与博伊斯原本生活和睦有两个孩子现在随着丈夫的入狱一切都改变了她深知自己的弟弟和丈夫性情温良不可能犯下如此残忍的罪行在公众舆论中也一直存在质疑的声音人们普遍认为警方对 DNA 不匹配的解释牵强附会难以令人信服更无法作为判决的依据
在众多质疑者中有两位人是尤为关键其中一位名叫德弗里斯他是一名犯罪调查记者也是荷兰一党知名犯罪节目的主持人该节目曾创下多项收视记录具有相当的影响力
另一位质疑者布劳曾在路特丹担任警长是第一位接受美国 FBI 培训的荷兰人退休后的他依然对一些案件深感兴趣值得一提的是这起案件并不在他曾经的管辖范围内完全是出于个人的关注这两人都认为维茨和博伊斯是无辜的于是他们一拍即合开始推动此案的再审
为此德夫里斯制作了多期节目积极与多位法律界人士合作还邀请布劳作为嘉宾从专业的角度分析案情提出疑点凭借节目的影响力成功引发了社会对此案的重新关注和讨论
布劳还给司法部致信批评警方对此案的处理方式他出版了一本书详细探究此案书中认为警方办案存在隧道视野效应他们仿佛身处一条隧道观察的范围只有前后很小的范围视野太过狭窄在这起案件中警方过早的认定了嫌疑人从而轻视甚至忽略了其他可能性
在两人的努力下此案的疑点被民众所知越来越多人相信维茨和博伊斯是被冤枉的 2001 年在案发的七年后辩护律师向最高法院提交了重审请求这次终于迎来了转机最高法院认为阿纳姆上诉法院对此案的判决存在问题因此裁定发回重审
2002 年维茨和博伊斯已经服刑 7 年了由于他们在狱中的表现良好且已完成了三分之二刑期他们获得了假释重获自由的他们期盼着即将到来的庭审能起刷他们的冤屈这年 4 月子安在阿纳姆上诉法院重新开庭审理
基于 DNA 与两位被告不符的关键证据法院最终裁定韦茨与博伊斯谋杀罪名不成立当庭释放由于做了七年的冤狱他们每人将获得 90 万欧元的国家赔偿庭审现场博伊斯和韦茨显得异常紧张当法官宣读无罪的判决时他们对视了一眼目光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博伊斯不禁露出了笑容迫不及待的与妻子紧紧相拥这一家人终于卸下了压在身上多年的重担对博伊斯的妻子来说这七年无疑是漫长的煎熬丈夫被关押期间她跟孩子们被别人白眼以待家里经常接到骚扰电话但她又不敢不接生怕错过丈夫的消息
尽管如此安雅从未放弃为丈夫争取清白的希望她深知丈夫温和善良百分百相信她的为人如今正义终于降临一家人虽经历苦难但好在获得失而复得的幸福此案到了这里并没有结束维茨和博伊斯是清白的那么真凶又是谁呢 2006 年在案发的 12 年后检方重启了调查
随着 DNA 技术的不断进步荷兰已建立起更加完善的 DNA 数据库为了更好地打击犯罪 2004 年新法案要求有犯罪记录的人提供 DNA 样本并录入数据库正是这一举措为皮腾谋杀案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突破 2008 年的一天荷兰法医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向司法部门报告数据库中发现一例与皮腾案凶手匹配的 DNA 样本
此人名叫罗纳德·皮博案发时 19 岁现居住在戴福特此人曾在 2005 年的时候殴打过女友被记录在案因此采集了他的 DNA 结果显示他的 DNA 与克里斯特尔身上留下的 DNA 完全匹配嫌疑人皮博在皮疼出生并长大他的家就在案发小屋几百米外的地方
当年案发后警方曾挨家挨户的走访附近居民要求他们提供 DNA 样本皮博也在其中但他坚称自己一直待在家里并拒绝警方采集他的 DNA 由于当时警方主要怀疑对象是维茨和博伊斯让皮博轻而易举的脱身据了解皮博年轻时曾有一些不良行为经常和人打架没什么朋友让父母很头疼
父母曾把他送到皮腾的一所寄宿小学里希望老师能管教他但并没有什么用皮伯从十岁起开始偷东西把偷来的钱用于赌博觉得很刺激很好玩最后他辍学离开了皮腾十六岁时又返回了家乡四处打工谋生但在克里斯泰尔案发的第二年搬去了戴福特生活
他在虐待女友的时候被对方偷偷录了音犯罪事实成立警方采集了他的 DNA 这才发现他与克里斯特案有关一个月后皮博因涉嫌谋杀克里斯特被捕皮博坚称自己清白表示自己跟克里斯特是秘密情侣的关系以下是皮博讲述的版本
皮博与克里斯特尔年龄相差四岁在小学时候就认识了但没有什么交集 17 岁时他跟克里斯特尔偶遇彼此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两人相谈甚欢互生好感就开始偷偷交往渐渐的皮博深深爱上了克里斯特尔想跟他结婚他们商量过同居还一起看过房子但他担心父母反对便瞒着父母偷偷联系
他们经常在皮腾的一家名叫虎金的快餐店约会吃完东西就去皮博家或者公园小树林里亲热只有一位朋友知道两人的关系案发前一晚皮博和克里斯特尔像往常一样偷偷约会度过了一段亲密的时光克里斯特尔遇害后他感到很伤心第二年就离开了皮腾警方询问他有关克里斯特尔的更多情况但皮博既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也不知道他的家庭状况可以说对他一点也不了解
为了查证两人的关系警方询问了皮博和克里斯特尔身边的人结果却与皮博的描述大相径庭包括两人的家人朋友邻居甚至虎金快餐店的店员和顾客在内没有任何人能证明他们在交往也从未见他们走在一起过另外克里斯特尔有与朋友交换日记的习惯日记里写着一些心情和秘密分享给彼此
警方查阅了这些日记里面确实提到了克里斯特尔交往过的对象但并没有任何一句话提到或暗示皮博的存在皮博的那位朋友也表示从未听他提起过跟克里斯特尔交往更重要的是皮博的父母无法为他提供不在场证明两人表示儿子经常在外游荡不确定案发当天他是否都在家里如此一来皮博的辩解不但没有说服警方反而加重了他的作案嫌疑
一年后此案在巨特分地方法院开庭审理被告罗纳德皮博被指控犯有谋杀罪辩护律师为他采取无罪辩护对于现场 DNA 属于皮博这项证据辩护律师强调了两点一方面质疑 DNA 证据的可靠性
原始 DNA 检查在荷兰法医研究所一时无法重新检测受害者的内裤和靴子也下落不明这影响了证据的可靠性和完整性另一方面辩方重申 DNA 是两人自愿情况留下的存在其他人作案的可能对此检方进行了有力的反击
尽管受害者的部分衣物丢失但最新检验结果显示被告 DNA 与受害者腿上的痕迹指甲皮屑和牛仔裤内侧留下的痕迹都相符指甲中的皮屑表明他曾试图抓挠被告进行自卫此案经过了四个月的审理法院作出宣判被告罗纳德皮博谋杀罪名成立判处 15 年监禁
辩方认为量刑过重不服判决提出上诉但上诉法院经过审理不但没有给他减刑反而把刑期增加到了 18 年最终荷兰最高法院裁定刑期为 15 年 06 个月
对于犯罪的动机有专家猜测皮博具有边缘性人格特征可能诱发冲动行为不同人对皮博的性格评价也截然相反有人说他温柔是大家眼中的好人而有人则认为他冷漠无情时常表现出攻击性皮博有一些令人不安的怪异行为例如他会搜集一些女性照片并进行标注
另外皮博的家庭关系似乎不好他本人多次声称遭受父亲虐待所以对父亲恨之入骨而父母也对他的罪行感到耻辱皮博入狱后其父亲只探望过他一次母亲更是非常愤怒表示如果看到皮博一定要狠狠打他
真相落网后犯罪节目主持人德弗里斯又邀请了曾被冤枉的维茨和博伊斯还有皮博的父亲参与录制了一期节目皮博的父亲诚恳的向两人道歉而维茨和博伊斯也表示早已释怀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好好珍惜以后的生活
正当外界以为一切以尘埃落定时监狱里又传出了惊人的消息皮博突然向狱友承认除了克里斯特尔外他还谋害了另一个人狱友告发了他该案发生在 2005 年地点位于荷兰西南部的赖斯维克离他当时住的戴福特很近受害者是一位 22 岁的女学生名叫安妮克与养父住在一起
安妮克有一个好友住在荷兰东部的恩斯科德一个夏天的夜晚安妮克准备去朋友家他带着自己的包手机和笔记本电脑离开了家去海牙中央站坐火车去朋友家原本这天安妮克晚上就要回家但养父等到凌晨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他感到担心便给安妮克手机打去电话但因话费不足没有接通
于是养父又联系了安妮克的朋友想知道她是不是在那边过夜了但朋友却说安妮克并没有留宿大约晚上九点半的时候就把安妮克送到了火车站目送她上车了根据火车班次时间安妮克应该在凌晨十二点回到海牙中央站然后在那里搭乘最后一班游轨电车回家但此时却不见她的踪影养父突然觉得很不安第二天一早便向当地警局报了案
接报后警方对安妮克的手机信号进行了追踪其手机信号最后一次出现的时间是凌晨 2 点 15 分地点位于海牙林多德湾附近安妮克的手机在当晚两次拨打一个未知号码但都没有打通种种线索表明安妮克很可能遭遇了不测十天后安妮克在赖斯维克的阿尔森堡森林里被找到
被发现位置在一座高架桥旁被灌木虫遮挡距离最近的人行道超过 5 米从人行道上几乎看不见由于正值夏天其状况难以辨认无法确定具体的离世时间和原因现场迹象显示他生前可能遭遇了暴力他的随身物品包电脑手机都不翼而飞
警方对当晚所有从恩斯科德前往海牙中央站乘坐火车的乘客征集线索但很长时间都没有进展安妮克的养父在绝望下只能向犯罪记者寻求帮助而这位记者就是之前提到的推动皮腾案重审的关键人物之一的德弗里斯德弗里斯通过节目报道了安妮克的失踪呼吁民众提供线索有目击者在附近见过一辆白色面包车但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其他信息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调查过程中曾有邻媒组织声称通过通灵能力获取了案件线索包括受害者的行动轨迹和嫌疑人信息并向警方提供了报告但具体调查结果并未公开就在同年皮博因在皮腾谋杀克里斯特尔被判监禁媒体对他进行了广泛报道
安尼克的养父开始怀疑此人可能与安尼克案有关他希望司法部门对皮博进行调查没想到不久后皮博竟然主动在狱中透露他与安尼克的案件有关案件的侦破取得了重大进展警方对皮博在案发时的行踪进行了调查其所居住的地点戴福特近邻案发地赖斯维克当时他在海牙的一家拍卖公司当货车司机有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但案发后不久他就将这辆车卖掉了
另外皮博经常开车在赖斯维克钓鱼他的一个固定的钓鱼点就在安尼克被发现地点附近
警方重新调取了安尼克手机信号基站覆盖范围内的监控录像并重点排查皮博是否出现在附近一处加油站的监控录像显示在案发当晚的凌晨两点半皮博看着他的白色面包车来到了那里另外通过对当时加油站的支付记录进行了查询确认皮博使用的是安尼克的银行卡他还用这张银行卡买了几份三明治和一个冰淇淋这条关键的证据将他与安尼克案联系起来
在后来的调查中越来越多证据加重了皮博的嫌疑由于安尼克失踪前带着笔记本电脑警方对皮博的电子设备展开了调查结果发现他的硬盘是安尼克的原因是里面有一些漫画图片安尼克是这些漫画的忠实粉丝但皮博没有看漫画的喜好
另外皮博的一位前女友把一个油盘交给了警方声称从皮博的厨房抽屉里找到而里面存储着照片和学习资料确认为安妮克所有
2012 年此案在海牙地方法院开庭审理皮博被指控谋杀罪但出人意料的是法庭上皮博否认自己与安妮克一样有关称他是从别处偷来安妮克的物品表示监控中的人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一名穿着与长相与自己相似的男子
警方认为他的辩词没有说服力要求判处其终身监禁但地方法院已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其参与此案为由宣判其谋杀罪名不成立
检方不服判决提出上诉要求判处被告终身监禁此案经过两年的审理上诉法院审理认为没有证据证明被告的预谋性因此裁定被告皮薄谋杀罪名不成立但过失致人死亡罪名成立判处四年零六个月监禁
审判结束后社会上出现了两种不同的声音有人认为量刑过轻难以体现司法公正性对受害者不公平有人认为皮博可能蒙冤其所谓的在监狱里向狱友认罪可能根本子虚乌有有人还专门写书试图从证据层面推翻法院判决甚至再次提及多年前的皮疼谋杀案认为皮博也不是那起案件的凶手多年以来克里斯特的家人从未从悲伤中走出
这些声音就像投进平静湖面的石子再次勾起了他们的痛苦为一在一次采访中克里斯特尔的母亲透露了很多心酸指责媒体和公众对案件过分关注不尊重女儿的隐私和他们的痛苦
在克里斯特的葬礼上竟有一名记者伪装成警察想要拍摄他的遗容后来被发现并阻止对于着力推动重审的犯罪记者德弗里斯克里斯特的母亲也有不同的看法在她看来德弗里斯为了追求节目效果
对自己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例如为了引起观众的同情和关注节目中插入克里斯特尔的墓碑影像但对母亲而言那是寄托家人埃斯的私人墓碑不希望被外界过分打扰
更令母亲难以接受的是节目组在她家旁边重建案发场景当母亲下班回家时穿过熟悉的街角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女孩映入眼帘她的背影和飘动的发丝和逝去的女儿如此相似在那个瞬间母亲下意识地喊出了克里斯特的名字但仅仅一秒钟后理智把她拉回冰冷的现实女儿已离开这个世界她再也无法出现
然而仍有陌生人不断地来到他家附近打听案情一次又一次地接他们的伤疤对他们的家人来说宁静的生活变得遥不可及时间流逝转眼到了 2022 年皮博已服完了三分之二的刑期他不出意外地向法院申请假释但法院认为他不符合提前假释的条件其犯下的罪行恶劣无法获得法律的宽恕
喧嚣的媒体报道与大众的灼灼目光曾如同潮水般涌来又终究在时间的冲刷下缓缓退去只有那一方冰冷的石碑镌刻着克里斯特尔的名字依旧伫立在那里静静的陪伴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