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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201|哈佛归来的世界想象:虚无是真正的痛苦吗?

2025/2/9
logo of podcast 咸柠七

咸柠七

AI Deep Dive AI Chapters Transcript
People
颜菲
Topics
@颜菲 : 我观察到很多人在重读《瓦尔登湖》,这可能是因为当今社会比较混乱,大家都想从梭罗那里寻求内心的平静。我和刘擎老师都将瓦尔登湖视为精神寄托,一种乌托邦式的设想,代表着在喧嚣时代中渴望的自给自足和隐世感。我们希望将这种精神寄托变为现实,亲自去接触和感受自然。如果没有梭罗的加持,瓦尔登湖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湖泊,正是因为梭罗,它才具有了经济和文化意义。读过《瓦尔登湖》后再去瓦尔登湖,会感受到文化意义,但越是认真读,越读不出东西来,只有放空自己,偶尔翻阅片段,才能体会到其中的氛围。瓦尔登湖确实有抚慰心灵的作用,但孩子们可能觉得寂寞无聊。对我们来说,它是一种精神上的桃花源,可以逃避扭曲的现实。

Deep Dive

Chapters
两位学者在哈佛访学期间,偶然来到瓦尔登湖,进行了一次即兴对话。他们谈到选择访学的契机,以及瓦尔登湖对他们精神的寄托。对话也触及到访学期间的学术活动和与国内学界的差异。
  • 两位学者在瓦尔登湖进行了一次即兴对话,探讨了精神寄托与现实生活的联系。
  • 访学契机源于2022年哈佛研究学社的开放申请。
  • 访学期间,学者们参与了丰富的学术活动,并与国内学界进行了比较。

Shownotes Transcript

Hello 大家好,欢迎收听本期的节目非常高兴我们今天请来了一位老朋友清华大学社会学系的颜菲老师

大家好 我是颜飞 很开心又来到了《闲灵 7》这边颜老师最近是跟刘青老师刚刚出版了一本新书叫做《世界作为参考答案》是你们在美国访学期间的对话录也是这次借这个新书出版的机会约颜老师 因为我们也好久没见了访学之前好像我们在北京见过一次对 我们在北京见了一次那个时候的感觉和现在感觉对我来讲是有点恍如隔世

其实对我来讲也是一样的感觉也有点恍惚格式然后你们去了哈佛休息了十个月怎么能讲休息了十个月又讲休息去哈佛 refresh 了十个月可能回来之后有些新的感受不如就先聊到这次旅程吧就是怎么样一个契机要开始这样一个对话

其实你们第一次的视频我看了我还觉得蛮浪漫的在瓦尔登湖因为我当时在波尔顿的时候没有抽出时间来去最近其实我发现很多人在重读瓦尔登湖可能是因为世道比较乱大家想从那个缩罗的这种寻找内心的平静包括一些缩歌主义的各种东西都重新活起来了所以你可以讲讲你们最初的策划说来话长

其实最初是没有策划的去瓦德湖真的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因为瓦德湖就在波士顿剑桥小镇边上开车差不多 20 多分钟时间就可以从哈佛大学开车来到了瓦德湖那我们当时因为两家都在波士顿都在剑桥然后我们会有整整一年时间

所以有一个周末大家聚在一起就说今天做一些什么事情那不能只是吃饭聊天对吧那大家看到外面天气特别好了就商量就直接驾车去到瓦尔登湖所以我们就说走就走就一起来到了瓦尔登湖

那来都来了中国人喜欢说来都来了对吧来都来了那我们就来一次即兴的对话而且我们大家都觉得瓦尔登湖其实对于我和刘老师来讲都是精神上的一种寄托那这样的一种精神上的寄托大家注意一下这是一种寄托所谓的寄托是我们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面其实是没有办法去打制的一种乌托邦式的一种设想

一种奢望一种奚记一种对于未来特别想得到但是有的时候又无法得到的一种畅想所以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是什么东西呢比如说那种瓦德湖那种平静代表的背后的一种平静特别是在喧嚣的时代在一个混乱的时代在一个大家都遭遇过伤害的

时代里面在过去的三年时间里面大家都有伤害好像有点那种自给自足隐世的感觉对所以它是我们的精神上的寄托但是这样的一种精神上的寄托其实距离我们就最多半小时的车程所以我们就一定要来到这个地方把精神上的寄托变成现实生活当中的一种可以亲自用肌肤去接触到去触碰到的一种

和自然之间的一种连结所以我觉得这一点是深层次的一种转变所以我们说走就走就来到瓦尔登湖边上那其实瓦尔登湖如果不把它赋予说这是梭罗曾经在这边待了两年零两个月的一个隐修避世自然主义的一个地方

我把这一片湖列边上列一个牌子说这是梭罗的旧址这边有瓦登湖这边有一些梭罗的遗迹有一些他的深度的文字的反思我们列其他的什么什么湖他真的是其貌不一样而且在波士顿

这一片其实有很多不同类型的小湖其实也不叫湖因为它的英文名叫 Pond 所以它在这一片有很多不同名字命名的 Pond 其实都差不多比如说距离我们开车十多分钟时间就有一个小 Pond 叫 Fresh PondFresh Pond 翻译成新鲜的小湖

之类的对其实大差不差都是类似的有一片小湖然后湖两边都是树木森林然后你沿着林中的小径绕着湖一圈差不多也就是 45 分钟时间到一小时时间的距离那这一圈绕完了以后也就结束了

其实不同的小湖它的类型都是大体上是差不多的但是正是因为说罗在这边有生活写了著名的经典的瓦登湖以后那我们会觉得它确实会带来不一样的经济上的这种意义和体感说白了还是有点像怎么说被开过光了对对对因为比如你读过瓦登湖然后你再去瓦登湖就会产生那一切的文化意义就是你会感受到对然后当时就和刘老师说你有认真读过瓦登湖吗

我们都有认真的读过瓦尔登湖但是都没有把它读完这个是我的感受因为瓦尔登湖

包括他的英文都是入选了一些这个必读的但是我发现我那天在想的时候我也好像没有把它读完而且背后的一个潜台词是越是认真的去读越是抱着我要认真去读的这样的一种认真的心态就越读不出就有点像他读着读着就不知道他在他在讲什么对吧而且你没有办法带入其间有一种情境的带入感对

其实法是完全的放空自己就偶尔的去翻其中的几个片段章节去感受一下其实这才是一种比较好的阅读瓦德伍的方式越是认真越是说明其实你想要逃避想要躲避一些东西想要从阅读这本书里面想要找寻到一些未见的替代品就像要一个答案对你想要一个答案的时候去阅读它其实法是没有答案越是想要去寻求人生的意义感

其实法院是寻找不到认识的意义感我读那个《瓦尔登湖》的时候就有点像读蒙田随笔就是你会觉得有一种氛围但是你知道他继续说了什么呢比如说因为我要做读书节目我要给大家比如说用一个强剧情的方式来讲没法讲蒙田都说了是随笔对 《瓦尔登湖》说了什么《瓦尔登湖》没说什么《瓦尔登湖》就是一种氛围感对 他完全没有说什么而且这样的氛围感一定要

身临其境才可以感觉到但他确实有那种抚慰心灵的确实有非常有而且我和刘老师第一次去的时候是秋天的时候去瓦登湖后来我们又不断地去以至于我们家小朋友就说哎呀不想再去瓦登湖了因为对他来讲真的太寂寞了他完全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说罗也不知道瓦登湖他也不会有什么避世主义自然主义他太小了他就觉得这片

这片湖水这片森林太寂寞太无聊也没有玩具也没有小朋友的游玩的这些地方所以其实有点像你和刘老师就获得了一种精神上的一个桃花源的一个小空间我觉得是这样子的而且就像我前面说的特别是因为我们大家都经历了伤害经历了一些扭曲的现实

在过去的这么长时间里面所以大家都其实特别特别想要去逃避所以话说回来说到这一段旅程我们都是在 2023 年的 8 月份抵达波士顿的但是去策划这一场旅程其实是在 2022 年的 7 月份 8 月份当时哈佛研究学社开放了申请

那我们就其实当时就因为如果大家能回想一下在那个疫情做的状态下 2022 年的 7 月份 8 月份出走几乎是一个不需要花太多的你不需要去犹豫对不对完全不需要去犹豫因为留下需要决心需要一些自己的心理建设但出去大家想透口气那种感觉我现在还能回忆起来

对 在 2022 年的 7 月份 8 月份这个时间点那遇到这样的机会就马上提交申请然后按照他的申请流程我们来写我们的研究计划书然后我们来经历了非常非常严苛的面试然后面试完了以后他真的是需要 PK 的完了以后在 2023 年的 3 月份吧我印象里面是我们收到了哈佛研究学社发来的正式的

邀请说邀请我们在哈佛研经去进行为期一年的接近一年其实是十个月时间接近一年时间的这样的一段

放学所以在那段时间里面我和刘老师我是先后脚就是我先收到我先收到以后有朋友和刘老师说你差点非收到了你怎么还没收到刘老师说要不我再等一等第二天他也收到了这也是有点惊喜因为你应该跟刘老师本来就挺熟的对对对正好是有一种大家一起去但是能够有一种相对独立但是又可以很亲密的对对对就觉得非常非常开心因为

毕竟是来到一片陌生的地方,那如果有一位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在一起,那就会觉得非常开心。刘老师是一个智者,跟刘老师,我就想象,就像原来在修和的状态下,在一个很好的环境,然后你跟一些老师们的那种对话,就看似不是很功利,但其实会对人格和你的一些观念有些很深的影响。

这个慢慢慢慢才能浮现出来绝对是而且是因为我们会有整整接近一年时间每周都会有很长的时间待在一起呈现出来的也只是冰山一角对呈现出来的是冰山一角因为我们其实每周会有学校规定的一些学术的活动要一起参加然后我们每人要进行一次学术讲座的分享嗯

刘老师也分享的是一个有关于天下对于天下的一个哲学的解读我自己分享的是一段历史社会学的研究的解读还有其他的来自哲学 社会学 政治学

宗教研究 还有文学翻译等等不同领域的学者在做交流同时在整个学校层面还会有其他的院系比如说一些研究中心不同的系所他们来举办的一些学术的研讨和交流活动所以我们每周基本上都会在不同的学术研讨活动当中会出现

然后在波士顿当地在剑桥当地还会有华人学者他们来组织的专门针对华人学者留学生的一些中文完全是用中文来进行交流的这样的一些学术的沙龙活动基本上每周会有一次所以我和刘老师也是非常非常深度的参与到在地的华人认文社科学者他们举办的这样的一种活动

学术沙龙的讨论但你们原来在国内学界的时候其实也很活跃包括你还担任很多行政上面的那种交流跟国内的这种开会有什么感受上的不一样吗最大的不一样是我觉得在哈佛大学这一年时间会更加的开放它的话题是没有任何的禁忌和限制然后它的学科的交叉度会更加的强所以我们真的是可以跨领域跨学科

甚至是跨国别的进行这样的一种交流来进行比较视角的一种分析所以给我们两人带来的冲击是非常强烈的就是到了你们都已经是成熟的学者了依然这种交流活动还是会给你们带来新的对对而且是非常非常强烈的一些新的触动我觉得这种强烈的触动的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于我们在过去的

三到四年时间里面的一种封闭的状态那这样的一种封闭的状态我们不仅是在物理空间上的封闭而且在思想交流层面上也是有封闭的那这样的一种封闭其实就慢慢的慢慢的

其实我们自己是不自知的我觉得还是保持着一种学术上的敏锐但是实际上是在慢慢的不自知的一种状态下慢慢的我们的学术的视角是在慢慢的收窄但是又全然不自知所以当我们真正的打开了这一片视角进入到一个完全开放的激烈的交锋式的这样的一种学术场域里面的时候哇就觉得

还是有大差异其实对于学者来讲他有几个坎儿比如说博士毕业然后拿到长聘然后成为一个有自己一个成熟研究状态的学者但是依然会有一个有点像怎么说学者生涯的某种中年危机就是下一步的动力或者说有没有新的这种 passion 的出现我不知道您这次在美国会开启一些新的研究方向会有些新的学术性去浮现出来吗我

在这一年时间里面就像曹灵刚才讲的一样确实我们觉得学术生涯会有一种职业的中年危机

就怎么说呢就是我们刚刚进入到高校成为大学老师的时候其实我们是在不断的消耗或者是在消费我们博士论文博士期间做的学术研究把我们的博士论文变成一本书或者是把博士论文里面的章节变成三到五篇学术论文然后这样子的话大概可以支撑我们从助理教授

走入副教授通过长聘这一道那你变成长聘以后下一步怎么办你博士论文已经消耗完了下一步要做一个什么样的选题那在这里面很多学者就做了很多不同的选择有些学者说算了我就去

做学术的包工头过来接一些学术的项目那还有些学者就说我现在和权力走得比较近我开始做一些政策类型的一些文章那还有些学者说我要开启一些新的学术的研究一些新的学术的话题那怎么样去开启这样的一个新的学术的研究话题

怎么办因为这时候我们自己已经是老师了我们的导师不再指导我们但我们又要去肩负指导年轻学生年轻学者年轻学生的这样的一种重任但我们其实自己对于这样的一些研究话题还是会多少少会有一些

迷茫的一种状态所以我觉得我把它总结为是我们的第二次的职业危机就是学术生涯进入到终身期的时候的一个职业危机所以我觉得在哈佛大学这一年的访学对于我来讲是真的是 refresh 把自己的学术生涯重新进行梳理然后同时开启了好几个新的研究嗯

你可以简单跟我们讲讲其中比较有意思的我自己的兴趣方向其实聚集在两个维度分别是历史社会学和教育社会学教育不平等这两大领域在历史社会学这一 part 的话我其实在哈佛大学这一年之前又开启了一本新书的研究计划这本书的话大概要持续

四到五年时间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本新书呢那可以稍微非常简单地讲一讲这一本书的一些想法我在哈佛大学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非常非常新鲜的档案资料在 1850 年代的时候有一位哈佛大学的毕业生中文名字叫普安城英文名字叫 Anson Berlinghain

他是哈佛大学的毕业生法律专业毕业毕业以后当然是开始走政治道路去做上了美国的国会议员后来在 1860 年代的时候被美国政府派到了清廷派到了清政府来做美国驻清政府的公使驻外公使然后当时清政府是总理各国事务衙门

就相当于今天的外交部所以蒲安臣来到北京以后就和中理各国事务衙门里面的清政府的官员打成一片关系特别特别好好到什么程度蒲安臣卸任回到美国以后当时清政府决定要向世界各国派驻驻外公使

環顧整個大清政府找不到任何一個人可以擔任擔此重任所以他們就跑到美國找到蒲安城這一位美國人說老蒲你是不是可以代表我們清政府擔任我們清政府駐外的外交部部長

老婆说没问题我是金发碧眼但是我没问题我就代表亲政府来出任这个外交公使所以这一位叫做普安城的美国人就代表亲政府上任来出访世界各国第一站来到了美国

然后就签订了一个中美之间的一个叫做普安城条约这是近现代历史上中国签订的唯一的一个平等条约开篇就说大清帝国和大美帝国互为友好邻邦而且当时普安城条约就八条八条里面有其中的第五条就明确的指出说中国我们清政府的公民来到美国自动获得美国身份

自动获得美国绿茶获得美国国籍美国人也是一样来到亲政府有平等的来到亲政府有平等的这样子这是个很有趣的点非常非常有趣现在都是基本上签证对然后我觉得往前倒一下就是在真的昨日的世界就真的是昨日的世界会发现中美之间关系原来穿一条裤子好到就是亲兄弟的一样

然后在普安城条约里面还同时推出来说开始要大清政府向美国派留美幼童所以在 19 世纪中期的时候留美幼童的这个源起就是来自于普安城所签订的普安城条约当时包括詹天佑周寿成后来的一批大家非常耳熟能详的一些

非常厉害的人其实都是来自于刘美佑同这一批一百多人那在一百多人里面有一位非常重要的孩子有一位非常重要的人名字叫梁晨梁晨当时被派到了波士顿

郊区的一个叫做安多福的高中去读去读书那安多福是全美排名第一的美国的私立高中他在这所中学读书毕业以后回到了清政府长大以后成为了清政府派驻美国的驻美公使和当时的老罗斯福总统一起商议说我们现在有根子赔款要怎么处理他说要不把这个根子赔款作为

特殊的教育的支持来支持教育所以就用根子赔款去建立了一所类似于安多福一样的美式的高中叫做清华学堂所以换句话说梁辰就是清华的爸爸在英文的资料里面他叫 Father of the Son 他是清华的爸爸那在这一段历史上我们会看到中美之间有很多深度的连结

那梁辰之后其实清华学堂建立起来以后在梁辰的这样的一个倡议之下清华学堂建立起来以后就变成了留美预备役学校所以当时清华学堂很多的毕业生都来到了美国来深度的学习所以在这样的一个历史大背景的缘起之下我就跑到了安多福这所高中非常幸运的获得了一个叫做孙氏家庭四个孩子

在安德夫读高中的答案资料他们的书信来往他们在当地学校的一些记录非常厚的答案资料一手的答案资料是他们跟中国的家属吗和中国的家属和美国的家属还有他们四个孩子的爸爸和他们安德夫校长之间的来回的书信以及这些孩子高中毕业比如说其中有一位孩子是上了 MIT

然后毕业以后他们不断的又继续写书信和安多福高中的校长来汇报自己的一些想法后来在 1927、28 年的时候回到中国战火纷飞的中国分裂的一个中国然后继续写书信一直写到 1940 年代那在这里面的话就可以看到这一个孙氏家族非常普通的城市的当时的一个中产精英阶层

他们在大时代下面的一个命运的翻转而且你会看到非常非常有趣的一些小故事比如说四个孩子当中里面有一个叫 Mary 的女孩子她其实是和梁启超的第三个儿子谈了一段恋爱这时候 Mary 跑到耶鲁大学去读医护的专业然后 Mary 她自己就把名字改成了 Mary Leung

变成梁启超的梁所以就变成了和梁启超之间的一段就和梁启超的家庭之间的一段联系所以这段故事我们觉得就非常非常有意思觉得是大时代下面的一个中美两国之间的一种缩影所以慢慢的在挖掘资料想把它写成一本书的样子去展现出透过这个家庭的变迁然后去展示出中美之间在一个特定时间段里面的一种友好的连结和往来

其实我觉得您这背后有很大的野心就是要通过一个个体家庭的臣服来像洞穿我们的这个来路就是这个时代的变化因为我们现在如果像您说的为什么有的时候会觉得这个有压抑感呢是因为感觉时代没有出路

好像我们只有那么几个参考答案对对是但是只要回望历史会发现曾经的可能性就孕育在那些变化过程中对绝对是而且因为是从档案资料里面去拼接这样的故事我觉得特别特别有意思就是在历史当中我突然发现一些没有办法之前没有办法看到的一些线索那比如说这个 Mary 是和梁家梁启超的家庭产生的连结那其中另外一个孩子他是从青蛙学堂毕业的

换句话说我又回到清华以后还是在清华的档案馆去找这一个

海字的答案资料找到了很多当时他在清华学堂里面的一些上学的一些记录他的一些书信的往来等等我觉得非常有意思因为我们在北美波士顿一所高中的答案馆里面去翻查到了很多一手的迄今为止没有人用过的答案资料然后再回到清华大学去找到其中的根据这个线索去找到另外一部分的答案资料把中美两国的答案资料把它拼接在一起然后去构筑

写一个大时代下面的小人物的对问题但是小人物他不是这些达官显贵是不是大家知道的那些民国大师们不是的那些不是已知的但是因为档案资料非常的丰富所以我们把它可以把它拼接起来我觉得非常非常的不然很兴奋对非常非常兴奋就是觉得找到了学术上的热情这是在历史这一派做的一个全新的研究我估计需要三到四年时间嗯

然后另外一部分其实是因为我自己做教育的分层教育的流动 教育的不平等做的特别多在教育的流动 教育的分层这一个话题上我大量做的是在上海北京这些大城市里面的城市外来务工人员他们的随签子律也就是打工子弟这些农民工的二代他们的一个受教育的问题

去揭示教育的不平等但是我在波士頓因為生活了一年時間就接觸到了很多精英家庭我們中國的新貴家庭精英家庭他們把孩子紛紛的送到了新英格蘭地區去讀高中或者是初中然後接觸到很多配讀媽媽在那邊

全职的配读然后和不少这样的家庭产生了很多的联系接触到他们的孩子了解到他们孩子的一些问题就觉得很有意思因为我知道雪城大学有一位老师马尹一老师我刚刚也跟他做过访谈对 曹林之前也是和马老师做了一个访谈那马老师写的《留学的孩子》这本书关注的是在北美留学的本科生这一个特定的群体那我现在就去关注

在北美留学的这些高中生甚至是初中生他们的一个文化的适应他们的家庭的选择他们的对于未来的一种教育的期待在精英阶层在精英家庭这一个阶段里面去透析全球化的这样的一种教育的流动和跨国教育里面所带来的诸多的问题我觉得应该是世界上

可能是非常非常少的学者可以去关注到这一个特定的群体也是想把它写成一本书我们在波士顿的时候做了 30 多位学生的访谈然后会也是用纵观研究的研究方法会跟踪 4 到 5 位学生让他们从 9 年级跟踪到 12 年级就是整个高中阶段

去进行一个长时段的追踪调查然后争取在未来的五到六年时间里面才可以写出这本书来您能给我们简单的比如勾勒一下就是这种美高的孩子他们的这种他那个张力在什么地方可能对于很多的这个朋友来讲就是这个国际教育还是离自己的生活比较远

就是想起来这些可能都是觉得是经济条件非常好都是很光鲜的部分教育的投入很大而且这些孩子他们的起步也很早但是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就让人觉得背后可以挖很深看到这些复杂性的东西

我觉得最大的复杂性就是他们这些孩子怎么样去理解自己身上的精英或者是中产的光环以及这些孩子所遭遇到的诸多的文化上的一些困境那这样的一些文化上的困境小到吃午饭就午饭要怎么去吃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话题那大到就是对于美国文化的一些

文化上的理解上的一些差异其实会带来很多很多的一些困境和问题吧这批人他基本都是 00 到 05 后了

应该如果现在在美国上高肯定更小 10 后了那就是下一代人其实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浮现出来的完全是下一代所以其实很有意思你去看到下一代人和我们这一代 80 后留学这一代 90 后 95 后留学这一代 10 后留学这一代其实他们身上的特质已经完全不一样因为我之前看过一个很有趣的美剧叫 Beef

黄阿里演艾米黄对对对他其实就在讨论那个二代移民的这种认同问题包括就是这种跨文化适应因为很多时候这个上一代的那些议题或者那种焦虑可能在下一代是呈现完全不一样的风貌就他们有自己的痛苦

就是说这个当然您其实算是非常非常早的注意到这种现象然后变成去深入观察的对 我就讲一个非常非常小的例子就是可以看到这样的文化差异所带来的巨大的冲击在我所访谈的在我所深度追踪的一个个案里面这是一个女孩子然后她在她所在的这一所精英的高中里面遭遇到的一个最大的文化困境是他们是寄宿制的在所寄宿的寝室里面

那东西放在外面对于中国人来讲他觉得我的东西要有隐私的要进行保护那这些东西不仅仅是包括我们的钱包里面的钱

还包括我这个化妆包里面的这个化妆棉啊然后我的铅笔盒里面的铅笔橡皮圆珠笔还有我的零食对吧都觉得是我自己的但是对于老外美国人来讲觉得这个零食放在桌上放在寝室里面大家就可以一起吃啊你这个化妆棉球就大家就可以一起用啊

这和大家想象的好像我们的编辑感更弱,个人主义之上的美国人他们好像大大咧咧的,他觉得这个东西放在桌上大家就可以一起吃,所以他就真的去吃了。这个女孩子后来觉得你为什么要动我的东西,她就觉得要保护自己隐私,所以就放了一个摄像头。

放了摄像头以后就升级了因为对于美国人来讲放摄像头就意味着你是在拍摄我的隐私这个隐私就是非常神圣不可侵犯的那就上升了对于中国人来讲对于中国的学生来讲他说我为什么放摄像头是因为你先来偷我的东西

是用偷着的词你是来偷我的东西所以我要放你的摄像头来抓住你偷我东西但是对于美国人来讲你放摄像头就是在侵犯我的至高无上的隐私权变成了文化上的一个强烈的差异和争端最后搞到最后这个孩子就选择了退学因为一直在吵这么严重非常严重因为你放摄像头是一个一波临时引发的血汗

因为放摄像头是非常非常严重的因为你真的是在偷拍在用偷拍着的打双引号在侵犯他人的隐私是非常非常严重的一件事情对于美国人来讲那其实这个还是能看出来就是文化背景对大家的这种个人权利的边界的那个理解的差异其实就是文化背景所带来的巨大的差异我还遇到另外一个案例是其实是一个出生在美国的

华人孩子然后他的中文其实不太好他英文相当于他的母语但是他每次到学校每天去学校去每天去学校的时候一定会让妈妈说帮他准备一双筷子而不是勺子因为他觉得筷子可以保持自己的一种中国人的身份非常小的细节嗯

但是就从这小细节里面我觉得还是可以看出一些东西来这些这些怎么说这些新的这个美高的学生他们大部分都是在国内完成了基础教育然后对基础教育基本上到小学或者是初中七年级八年级我也比较好奇的就是说因为大家可能知道那个比如你去美国上研究生这基本对你的人格的三观不会构成一些系统性的颠覆但是如果更小

比如说美本或者美高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青春期他还在快速吸收呃外外籍的环境给他的这些信息我想很想知道他们呈现出的这种呃这种文化主体性的面貌会不会产生一些混乱或者说他会呃有不同就很多样性的一种呈现我觉得是多样性的呈现一方面是说呃这些呃

非常低龄化的留学生他们其实会更多的更加方便的这些低龄化的留学生其实可以更好地融入到美国当地的社区里面特别是如果你是在小学阶段就在那边学习那其实就真的是可以打成一片和 ABC 差不多但另外一方面毕竟还是有一个主义的身份在背后大家会觉得你是

黄皮肤的亚洲人亚裔所以亚裔基本上会和亚裔在一起 Asian 这个是一个真实有效的一种身份对它是一种真实有效的身份但是在真实有效身份里面这个 Asia bubble 还是会在这个泡泡圈里面还是会再进行一个细分那大的细分就是 Asia people 和 Asia people 在一起对吧和

白人其实会稍微有一点界限但是在亚裔制的圈子里面又会啊

日韩、港台、新加坡其实又不太一样因为我也刚从巴厘岛回来我在那边就是做数字游民然后因为巴厘岛是一个很白人的地方就感觉像一个澳洲的后花园基本上我去上所有的课瑜伽课也好那个 crossfit 也好我都是唯一的亚洲人有的时候他会把你当成他会给你把你当韩国人把你当日本人但是

还有马来西亚的马华对就是有的时候你混在一起有时候我觉得我可以去强调我是中国人好像没什么意义对没有意义对他们来讲你们都是亚洲人其实都是一样的所以换句话说就是西方对于亚洲他是有一种自己的想象嗯

有一种亚洲的想象然后亚洲人对于西方文化又有一种自己的想象两种想象交织在一起必然会产生文化上和身份上的这样的一些挣扎和纠结我记得以前应该是李光耀他谈到一个观点就是说其实单独的这个因为日本和韩国的崛起比较早嘛但到中国崛起引起整个西方世界的震动所谓这种中国威胁论啊

它还是有很多的种族原因在的就是当他看到你整个的东亚的这种亚裔人种开始在经济舞台上政治舞台上扮演更多重要的角色的时候他会把你当成一个种族的崛起因为我们作为中国人来讲我们跟日本韩国的内部差异非常大

我们不会觉得都是我们是一类人在完成一种种族的崛起但是这个可能在西方视角里面跟我们有区别我自己的感觉其实稍微有点不一样我以前去到美国之前我会就是在这一段去美国之前在东亚社会当中和日韩的差异其实挺大的还是很不一样我们看到日本韩国他们的一种

无论在经济层面还是在文化层面上其实已经对我已经

比我们领先很多那比如说我们可以看到韩国的电影在全球范围里面引起的韩流的风潮已经有某种世界性的话语圈对 有些世界性的话语圈后来跑到了波士顿和因为我们玩的比较好的是韩国的朋友日本的朋友大家在一起然后会发现我们中国人特别我们海淀的爸爸海淀的妈妈非常焦虑教育上面非常非常焦虑然后看到韩国人看到日本人他们在教育层面也非常的焦虑

然后在政治的动荡层面我们说我们中国人也非常焦虑韩国人说不不不我们现在也非常焦虑觉得北朝鲜马上就要打过来了战争一触即发那还有其他的一些相类似的话题大家就觉得快速把大家给弄了对亚洲人都是一样焦虑的都有相类似的经济的文化的政治层面的一些焦虑

就快速的融合在一起就某种东亚性的东西其实我们身处其中不自知相通的而且甚至我会觉得韩国父母在教育上面的焦虑要远远的高于我们中国父母他们的补习班甚至疯狂到

出台了专门的政策要求补习班必须在 11 点下班晚上 11 点下班以前补习班都是通宵补习难道还可以天哪通宵补习韩国人民是真的不睡觉的我自己去韩国玩的体验就是因为我有时候会去他们的一太院夜生活我发现人家的夜店都比咱们绝

超卷他们三点钟就是高潮的开始咱们这三点钟基本上收摊了咱们应该是十一点到两点是我们的高潮但是发现我十二点去了那边没什么人对韩国人真的是不睡觉吗而且他们会晚上喝美式对而且会发现我们今天在不断的抱怨我们的社畜啊我们的都是对吧都是打工人这样的一种非常非常高度内卷的一种工作环境大家逼得都要

不知道怎么办了逼疯了都被后来和韩国人一交流发现韩国的工作文化节奏真的是变态嗯

怪不得我们能从韩炳哲虽然他只是个韩裔但是我们从他身上得到很多慰藉因为怎么说他先病入膏肓了然后给我们传递出了一些抚慰的信号他们的工作节奏和环境我觉得真的是非常不健康他们下班以后真的是设处已经是设处了还要陪会社里面的老板一起喝酒韩国的烧酒基本上都是五小杯六小杯起步五小杯六小杯

然后第一轮喝完以后第二轮第二轮喝完以后第三轮然后基本上所有的人都要去学会打高尔夫球白天都在应酬打高尔夫球结果日本的某种那种还是比较传统的这种

这个权威感还是很像的这个我觉得在大陆反而是有一些不同的感觉比如说现在我觉得年轻人里面有一种新的正义吧比如说大家会说我们不要这样对 00 后还会整顿职场我觉得韩国的 00 后也许真的是就被职场折磨的

要生要死的状态我觉得这是一个特别特别有意思的全球性的话题就是说在彼岸来看这种所谓东亚性的时候我想要讨论一个问题叫借用那个库斯图雷卡的一个书名叫我们身在历史何处就是我觉得其实现在的中国的年轻人很多的想法是说他会有一种前一阵子流行的词叫历史垃圾时间

其实我感觉大家是因为经历了快速的这种时代的变化社会环境的变化之后产生的一种这种没有方向感的

这种其实也是一个自我疗愈吧就是说我先就这样吧我就先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就先不去管说我要怎么样因为大方向我也看不清甚至可能大家会有一些比较悲观的这种自我暗示但我在想就是频繁的切换这个视角还是会对我们有一些提示的就我们真的不是完全的这个混沌这还是有一些发展的脉络在的而如果就对于一些对自己有要求的年轻人他很想从这种

机会里面找到一些自己爱神利命的方法对我觉得这一点是年轻一代他们至少是在反思自我并且愿意在行动层面做出一些推动和小小的改变我自己一直觉得其实确实会有很多对于大时代的悲观和

不确定性在我自己也是会秉持一种相对来讲比较悲观主义的心态但另外一方面我会看到今天的年轻人也许相较于我们这一代 80 后的这一代他们会更加有自己的一种创造力和推动力我甚至会把它从 MBTI 的这个角度来进行

集体性的一种总结如果以整个时代来进行 MBTI 的测量我会觉得 80 后这一代相对来讲会比较矮 OK 是这样吗不是这样吗大家会觉得说 00 后好像更加自我所以会硬一些是吗我现在想起以前的实习生就是那种

他明明就坐在你旁边但是你不敢跟他说话因为你怕打扰他听歌就是他活在一个自己的节奏里面他有自己的边界或者说他其实会用就他会分得很清楚比如说工作的时候我要坚持我的个性然后在社交生活里面我可以非常丝滑的切换到另一种人格的状态包括网络空间他就是那种人格同一性似乎他没有什么转化的成本

他可能就是要把自己变成一个碎片化的存在而这个话让他觉得非常自由对而且因为正是个体的原子化他们真的是可以外显的我喜欢穿什么衣服戴什么样的耳机我走在街上用什么样的造型它是完全一种外显的一种状态同时这些年轻人会真的是在

上海的街头就唱歌对吧唱明天会更好落大又冷明天会更好我觉得这一点上来讲 80 后没有办法做到比如您的学生现在应该最小的应该也是有都是 00 后了对对对那你跟他们相处起来你会觉得有这种代际冲击吗我觉得会有现在他们都是去 live house 说阎老师我要带你去 live house 哦

我还没有去过上海还流行那个什么学术酒吧他们也要带我去就是我也是改时髦跟他们去了一次就是真的很震撼大热天的

非常小的空间端着一杯酒在那听非常认真的非常严肃的学术广告因为我我以为是大家只是说借一个那个背景板还是在聊一些有的没的但他发现非常认真的在讨论学术所以我和 00 后 95 后 00 后的年轻人接触在一起我觉得好像自己心态也会变得年轻一点也会慢慢的外显一些我觉得这一点真的是非常佩服他们嗯

然后还有一个话题是说就是因为我看你们跟刘老师也讨论了这个痛苦的问题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就是因为这个也不是我们的日常与会中常见的因为大家好像是一个这个这个屈勒必苦的一个消费主义的状态你要真把这个沉重给剖开讲大部分人都都跑了但是这个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因为大家好像有一种那种无形的弥散的那种痛苦

或者是那种消磨折磨着每个人我最近刚看了一个电影就是那个叫真正的痛苦一定要向我推荐一下我还没有唱过对因为我看痛苦这个词其实不太出现在这些现在的这种大众传媒的语汇里面然后这个片子上讲的什么呢就是说两个那个兄弟美籍的波兰犹太人然后他的祖母就是一个从这种集中营里逃出来的

其实就在讲一个受过苦的这个一代到了他的二代到了他的三代的时候大家怎么去面对这种来自历史的来自家族的甚至是来自于他的身份认同的这种

苦痛然后这两兄弟也非常有意思哥哥是一个就演扎克伯格的那个赵资言的嘛然后就他自己是一个那种更像是我们大部分的人的一种姿态是克制的甚至是有点压抑的就是说日子该过还得过我那个东西我轻易不把它释放出来

但是这个弟弟呢就是一个稍微有点这种神经质的他甚至还尝试过自杀他们之所以会有这趟旅程就是因为这个哥哥觉得一定要带着弟弟疗愈一下我看了也非常的受刺激就是他非常弥淡他有的时候会变得过度热情但有的时候又会因为这种承受不了这种真正的痛苦所以而精神崩溃就风感更强的一种状态

我就觉得我们就好像处在这个谱系上就是从一个理性的克制的慢慢的再过渡到一个就是彻底的敏感高敏感然后疯掉的状态就是我觉得大家对这种同样的苦痛的处理方式是不一样的绝对是我比较有意思的一点是说我会觉得今天的年轻一代对于痛苦的一种表达

更多的是体现在对于意义感的一种追问上我和因为写了这本书嘛最近一段时间在集中的做一些活动和很多年轻人一些来的基本都是都是年轻的读者非常焦虑然后大家都在询问相类似的话题就是怎么样去寻找人生的意义感觉得自己的人生意义感是在缺失的

但是我们去想象一下我自己去想象一下我们这一代甚至是我们父辈这一代其实他们的痛苦会比我们要大很多

他们真的是有 trauma 是有伤痛的记忆有精神上和肉体上的双重的这样的一种创伤经历了历史的比如说文革大跃进或者其他的一些动荡的岁月以后历史的冲击以后他真的是在身体上精神层面上带来了双重的痛苦所以才会有出现八十年代的伤痕文学因为真的是一块伤疤嗯

不仅是身体上的伤疤而且是精神层面上的伤疤是一种集体心灵而且是集体的一种心灵但是他们的意义感其实是没有缺失的我会觉得因为他们的意义感是被构建出来是被这一套政治的话语体系所构建出来我们是建设

这样的一个社会主义的国家然后在运动在历史的发展的场合当中我们要赶超英美等等它会有一种被建构出来的宏大的意义和这种无产阶级的这种自豪所以它是被不断的构建出来而且他真的是相信这一套所以他们会觉得这样的意义感人生的意义感是有的但是同时他又会不断的因为

在历史的这些风暴演当中在历史的这些运动当中受到冲击以后带来了创伤然后之前所信任的所相信的所崇尚的这些意义感坍塌了所以就在后期在不断的反思但是他们反思以后他们又不太愿意和他们的后代去交流和分享他们曾经所遭受到的这些历史的伤痕就没有体验的事其实没法说什么事

对他不愿意让他们的孙辈孩子们后代知道他们去了解他们在历史上面所遭遇到的一些伤痕所以我当时我在哈佛大学的时候就带着六到七位哈佛大学的本科生也做了一个新的小的研究项目

就是让他们去访谈自己的父亲母亲访谈自己的其他的华人的移民的二代然后去了解一下说你爸爸妈妈你爷爷姥姥这些老爷是否会愿意和你去分享他们曾经在历史的诸瓷运动当中所遭遇到的创伤 85%以上的被访者都说不愿意他们不愿意去分享

但是所有被访谈的这些年轻的华裔的二代都特别特别想了解现当代中国历史觉得是对他们的政治和文化社会的一种建造和认同我觉得这一点是我们前面的这一代他们对于创伤和痛苦的一种认知那我们今天的新一代

年轻的一代他们其实是没有同时在身体层面和精神层面遭受过像他们的父辈主辈一样所遭受到的如此之剧烈的创伤和痛苦完全没有那他们今天所提出来的痛苦更多的是对于今天所遭遇到的这样的一种人生没有意义感的这样的一种意义感的一种追寻和追问我觉得这一点是代际之间的非常明显的差异

所以我遇到很多非常年轻的孩子和朋友们他们就真的

过来问我说我怎么样在一个缺失意义感的时代去找寻或者是重新去构建出人生的意义问题非常大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我想到那个爆曼的那个说法就变一切都变成液态状态就感觉以前是有一个东西现代性是不断的是流动的对以前是有一个东西但是它碎了它碎了吧你沾沾补补也许还能有一个轮廓现在就是一切好像都是你抓不住任何东西

在那个电影里面有一句很典题的台词因为他们讲波兰人嘛我这次在巴厘岛刚好我室友就是一个波兰裔的犹太人我也跟他聊这个电影其实他自己也有这种困惑包括他对欧洲整体上现在是处在一个觉得没什么意思他非常想到东亚来寻找到一些文化差异性然后来帮助自己理解自己的历史因为那个电影里面他就说一句话他说一代移民是从集中营逃出来

二代移民是在美国艰难的这个开饭店也好洗衣房也好就是奋斗为生三代躺在祖母的地下室里面抽大麻烂掉自己的生活就是他当然他是有点调侃了但其实这个意思就是说其实你说什么是真正的痛苦像您说的就是身体上经常的双重打击和这种纯精神上的消磨它是不是一个种类的苦

对但是这两两者之间怎么对话怎么去建立起一个呃你的代际之间的这种历史有历史感的这种叙事其实我觉得对于我们认认知自己然后环境那个意义感焦虑很有帮助很有帮助而且正是因为两种不同的

所以当年轻人在抱怨自己非常非常痛苦的时候他们的父辈就说你这点苦算什么就表达出自己完全不理解年轻人所遭遇到的今天当下的这种痛苦但往往这种时候就没法聊了就没法聊了对吧其实年轻人真的是非常痛苦那你们

把我们所有想要做的一些事情都不让我们去做然后不让我们去按照自己的意愿个体的这些发散性的思维或者是创造性的思维去追寻自己想要去追寻的东西把它完全封闭住不给我们机会不给我们一个向上的通道不给我们一个打开自己视野的机会和条件

还有其他很多类似的一些一些近况那我们当然是觉得非常的痛就小到一个家庭里面就是说如果这个父母跟孩子没有正向沟通的这个渠道的话那最后就是逆反对就断亲嘛积极断亲他会非常激烈的去反叛我之前就那马华腾说了一句话特有道理他说也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就可能就是因为我们老了

就是下一代可能天然的要反对上一代就是因为你没有太多的共同对话的渠道或者说他有这种体验上的分数导致于你没法有共情的这个基础

其实我们现在就是身处在一个去中心化的时代但是前一辈人上一辈人又想用中心化的东西来统一大家的想法这现在就是矛盾的就变成了一种矛盾的状态越想去中心化就越要统一中心起来

但越统一越想去中心化对就是我觉得这个就是怎么说时代大事就是如果一旦一旦你意识到所以非常痛苦啊肯定痛苦啊那你跟学生打交道的时候你会你怎么调整自己的状态

有没有时候会让你觉得说是不是多少也得有点中心至少在某个阶段因为我之前还看了另一本很有趣的书我之前在节目里面讲过美国一个心理学教授写的他叫如何与 10 到 25 岁的人打交道就是怎么给他们建议现在有一种导师困境就是说明明是他很烂但是你又批不得

你话说中了人家不回消息了人家闪人了所以就是搞出一个叫什么三明治策略先夸一夸中间再假一点稍微难听一点的话最后再说我对你的期望很高啊大家只能变成这样一种叙事就是因为我觉得这可能当然也跟放在大陆就是独生子女一代然后加上这种喂养小皇帝然后社交媒体造成的这种非常自恋的非常自我中心主义的就是它确实是我觉得从这个耐受度上来讲

这种 ego 很大的一代人包括其实我也是这一代人的之中的这种感觉你会觉得说你再用以前的这种修辞跟我们说我们要年轻人多吃苦那年轻人就说没苦硬吃为什么就是他会冲突但其实你要长本事你要真的去在成长的过程中有一些的真正的突破就是要经历痛苦

没有任何的这种成长是不以这个痛苦为代价的这个矛盾怎么处理我自己会改变一些策略去发扬年轻人今天 00 后的这一代他们的一些发散型的思维和创造型的思维把他们的长处展现出来那现在都是 AI 时代拆 GBT 就可以帮你写作业了那写作业的意义何在

所以我就改变了我们考核的标准比如说我这一学期上了一门西方社会学思想史就是讲经典的社会学理论那讲经典的社会学理论如果是不知作业的话那你就针对什么叫异化什么叫趣昧什么叫铁龙什么叫资本主义做一篇论文那这些东西你放在 Chad GPT 里面他马上就把一篇非常漂亮的论文做出来了对不对那时候改变策略让大家去演戏嗯

全班同学分成不同的小组每个小组就其中的一个社会学的经典的理论把我演出来演绎出来展演出来我觉得非常好参与度会更高参与度非常高然后表演出来的就是大家所展现出来的这些话题场景和语言的风格

和展示的这种效果虽然是相对来讲是简陋的因为没有专业的道具没有专业的舞台设备就是在教室的讲台前在教室的讲台前面做出这样的一个展演但是同学们的热情度参与度非常高而且非常非常的深度他真的是把一些我们看上去比较深奥的一些社会学的术语

通过戏剧的形式展现出来而且记忆犹新比如说幽记主义比如说教育不平等比如说复科的权利和边境的全景监狱等等他通过戏剧的方式展演出来大家而且一看就知道他想表达一个什么东西在里面说白了整体上大家的整个的

素质基础素质和这个理论素养还是水涨船高了我记得您跟廖老师在那个讨论反日主义那里面也提到现在比如大家在小红书上经常会看到很多学术性的语言或者说他会用很多概念来穿透式的来理解很多现象这个我觉得也是在过去十年可能都不曾有的现在物感学非常非常普遍这种共识性的东西正在凝结

就是会把这个自己的生活用一个更抽象或者说更理论化的视角来来理解找到自己的边界同时也会去消解

一些今天的痛苦比如说我会观察到今天的年轻一代确实非常卷卷不动但又无法完全的躺平所以他们就选择做 45 度的斜杠青年那所谓的斜杠青年就是比如说曹林老师对吧我是美食爱好者斜杠然后捷林期的主播斜杠然后是呃

比如说某一品牌的热爱者再来一个写账然后什么什么游戏的投入者再来一个写账它会有很多的不同的标签来定义自己的身份那这个身份的定义就会在文化层面上带来很多一些我们之前会觉得之前为什么也可以成为

一个有趣的赛道或者是成为一个人的向对外展现自己的一个方面我们会觉得非常的惊讶但其实这些就是今天年轻人会找到自己多元的身份然后同时去找寻到生活的乐趣和自己的一个成长的方向所在吧我觉得我的一个观察就是确实如您所说就是这种去缘

他打破了很多以前的这种限制然后重新构成了一些这种团结但是有个问题就是说他是不是足够牢固或者他是不是一个真正符合人的这种长期主义的成长因为我们经常有一次做活动跟郁哲晋老师一起有个朋友问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话题他就说那你们说对吧要找到内趋力要热爱但是问题是我感觉我的热爱都是一年为单位或者两三年为单位

我觉得已经很长了是很长了但是他就会觉得说这个东西都不是根就是说他没有一个确定性就好像是我我热爱什么都可以你说我今天我玩这个游戏或者说我明天有这个身份都很酷但是我可能有一天我也会马上丧失兴趣

我的想法恰恰相反为什么一定要有一种绝对的确定性人生太确定了多无聊多枯燥也可以一直当一个游牧民族我觉得让人生丰富有趣一些有多元的选择我觉得挺好的因为我知道你也很关心所谓怎么再团结的这种东西就是说这个确实人要活在群体之中

对 团结社会对 你要找到一个比自己更大的东西那你被一个意义感包裹起来这个才是有价值的生活要不然你说就是你自己那点事有什么值得不朽的但是因为我看现在国内的状态我就觉得大家是处在一种还是在解构的大于建构的状态里就是他从一些东西逃离然后他所投注的那些兴趣也好那些身份也好很多是消费性的很难构成一种身份认同

他只是一种说我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你也很难说他长期以来指向这种有德性的生活但这种生活怎么找到我觉得现在所有人都没有答案所以在这一点上来讲我想稍微生发一下说组织的方式这种组织方式是自上而下的组织方式还是自下而上的自组织的方式

我们希望的所谓的团结社会其实团结社会的背后的根源其实是来自于自下而上的自主制的方式而不是自上而下的

这样的一种宣教式的组织方式或者是叫动员方式前者自上而下的这样的组织方式其实是一种动员模式但是自下而上的就是一种内在的自我生发的自愿的一种涌现和模式所以后面一种是更加值得倡导所以我们在波士顿这一年时间也会发现类似的现象说突然有一天这条街道就被封闭起来了大家就在里面做游戏

唱歌跳舞卖一些跳糟市场那这样的街道封闭不是自上而下的政府的命令说把它封闭而是就是在地的居民我自己申请网上填一张表说什么时间段几点到几点我把这条小路把它封闭起来然后我们做社区的活动所以几乎每一到两周时间我们会看到小道有一条很小的街道

大道那种大的主大道主站道也会被封闭起来然后做音乐节做跳槽市场比如说春季的郊游活动秋季的音乐活动等等我觉得这些都是社区的一种在地的精神

所以我们会觉得这样的一种根源其实又回到了 Tortuville 对于民情论美国的民主里面这本书里面提到的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指标就是民情所谓的民情其实就是人们的心灵的一种习惯人们的一种社会的主动的社区的一种参与度自制的一种参与不需要有人指挥年轻人就在街边

用几把小吉他然后在那边唱歌或者说大家在街边街角的咖啡店在喝咖啡的时候突然就觉得我想唱一首歌他就唱唱的时候大家在边上围观建筑工人游客无论你是韩国来的还是中国来的还是别的地方来的大家就在围观然后喝彩

他唱完了大家就结束了我就走了我觉得这就是非常好的一种社区的在地的精神的体现不需要别人动员自主制裁我觉得这种思维的转变可能才是最后真正深刻的变化就是大家已经开始接受这种涌现的方式而不是说最后你要诉诸于某个权威再给你制造一个他的组织对很多时候你需要去申请申请完了以后

你需要向不同的层级组织要被允许甚至你这空间本身你没有什么想象力你需要被创造被创造被洞见然后创造出来以后被监视创造出来以后被监督对被考评被考评我们总有种感觉就是说到最后就是说这个社会上有很多不满或者说你觉得他有一些这个这个脱轨的东西你最后说没有怎么没有人管管

其实这种思维背后就是说他还是要依赖于权威他不相信自己是独立的个体可能有一些什么的凝结来解决这个问题对当独立的个体发散性的在做这些自下而上的一些创造性的自主持的一些活动的时候他必然会吸引到像类似的一些人

年轻人加入到这一个自主制当中那这个自主制就会不断的壮大蓬勃的发展因为大家有相同的志趣情志情感和志趣的连接所以它就会相对来讲是比较的稳定确定然后同时有不同类型的自主制

可以在里面进行运作我现在看到比较让我还挺惊讶的就是来自于这种文体的就比如说饭圈包括很多这种现在有很多体育社团嘛就大家组织踢球组织玩飞盘然后它会形成一种其实

跨越到这个事之外的一些凝结你还是说吧的人会找到跟自己相似的人然后你们就形成可能是跨阶层甚至是跨越你们的身份背景的一些凝结对 然后这时候我们再去讨论什么是人生的意义感我觉得在同文层里面会找到大家一致的目标会受到一种鼓励

和点燃自己对于人生的一种热爱在同文层里面但我觉得有一个问题是因为咱们确实是怎么说同种族同语言就是中国人那么多你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其实这种对多样性的理解其实没有那么深入我老是在比如说在美国其实也 OK 在一些这种尤其是融合性非常高的

环境在这当你是全场唯一的亚裔的时候你就会产生一种其实我们被迫的也要接受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要尊重彼此的差异且要在这个基础之上找到共同点这种训练我觉得是可能需要教育更多的来提供的就是认识到多样性是一种红利不要为了某种效率或者秩序轻易的牺牲多样性所以才叫做把世界作为参考大它不仅仅只是一种向内的去寻找

修为修行而是说向外的一种生发向内的修行是自我的一种反省反思但是向外的寻求探寻是一种行动上的一种展现所以在《世界作为参考答案》这一本书里面的序言里面就明确地提出它其实是一种行动针眼行动其实就会带来意义感就是

你是寻找意义感的时候反而是没有意义的一件事情但是你行动起来必然会带来各种类型的不同层级不同程度的意义感其实因为最近最好玩的一个现象你说我当时还在国外的时候他们就在问我说这个 red note 是什么

是国外的朋友然后我这才知道说原来那个小红书已经翻天了大家现在我们所谓的这个 TT 难民就是因为美国要把这个 TikTok 给禁掉所以很多美国的博主他们出于某种报复或者出于某种娱乐心态大量涌入这个小红书然后小红书可能是增加了

有 80 多万的海外的用户而且一周之内霸占苹果对 下载量第一位在观察这个现象的过程中就有很多的视角的差异比如说很多人他是在享受这种狂欢不去思考这背后会不会带来什么这种关于文化或者全球化想象的一些东西但是在我看来他非常有意思的就是回应了刚才我们说的多样性的问题

就是我们的中国的小公司网友突然发现哇原来外国的这个博主都是活人就是他们好像一个一个都活色生香的就是他们好像是不像咱们这边在讲人设可能也是因为你新的人来了吧本身就觉得很新鲜但是这种

它到底最后会成为谈话一线还是说背后可能引发一些新的变化这个还未可知至少现在从这个语言沟通方面我觉得还不太行好像还停留在一个初中英语对话 how are you 那种状态下人家说我们没有把墙推了人家翻墙过来了是这种感觉就是天降一个大礼包那个礼包里面啥都不得了对我不希望它是谈话一线的我希望它是持续的持久的

多元的一种交流

而不是说 TikTok 现在恢复运营了所以大家又再回到了 TikTok 里面然后又变成了两个不同的事情这种有点像一个外甥姐的感觉就是出现一下当然出现一下也很好就是你至少出现过因为当然我觉得外国博主在这个中文世界他也很难有持续的粉丝就是因为如果你都没有那种实质性的交流他比如他说的梗你都听不懂的话

那其实他的这个年轻也会下降因为我看现在这些外国博主最受欢迎的一些帖子基本还是学几句中国话

有个中国名字的就会格外受欢迎然后你会讲你中国中餐多么好吃这个白人饭多么难吃就我觉得这个还是一个文化交流的一个初级形态就像你去出国外留学这是前几次大家没得聊的情况下才聊这些东西那你能不能深入的沟通到比如说生活方式对吧或者说一些观念层面的东西这个我其实还没有那么的乐观我也是比较乐观我觉得

不一定会在深层次上进行很深度的这种交流反而是也许还是在一些相对比较娱乐化的一些话题上面会擦出一些火花所有的软件背后其实都是拷问的是人性

那对于人性的这样的一种观察对于人性的这样的一种就是作为人本身的他的对于工具理性的这样的一种追求其实不分种族不分国籍不分价值体系它都是一样的所以好玩有趣就是抱歉吸引眼球等等我觉得中美之间没有太多的区别

很多 TikTok 上的东西也都是中国被搬过去的就像我们看的很多 YouTube 上的脱口秀所以这些东西可能会先成为爆点大家来进行很多的交流反而是深层次的一些理性的一些讨论需要更加务实的平台也许才可以出现

但倒不觉得小红书就是社交媒体还是太娱乐性或者说其实个体可以这样理解对因为他背后的人性是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无论是中国人美国人白人黄人白种人黄种人不会有任何区别所以其实报经吸引眼球吸引流量也流量关注点赞关注这样的一种最终的标的所以

在交流背后也许在目前这样的一个阶段可能这是一个比较可以预测到的发展方向深度的交流我觉得也许需要别的平台当然我想聊的就是说这个关于全球化的想象就是因为对于现在的状态下我觉得这种去全球化的趋势是

不仅在中国几乎是一个可以定义我们这个时代的一个关键词了就是现在在说什么中外交流啊或者说这种跨文化沟通啊就是有的人觉得说你们这是不是太老派了就是这已经是上个年代的事情昨日的世界对 我觉得不知道你怎么看就是怎么去适应现在这种状态或者说怎么从这种大的趋势里面再去做一点建设性的东西

好像我也是看到这周吧就是有一些这种中外高校的合作项目对密西珍大学和上海交通大学的这个项目的取消因为疫情前垮掉了我在想这个过去两代人营造出来的这种很美好很梦幻的这种四海之内结兄弟的这种感觉会不会一去不复返会不会我们真的就进入到那个一个很漫长的一个孤立主义的一个隔绝的状态不会啊三体人来了以后就会又穿越在一起

我不知道我没有办法给出确切的答案因为我确实不是做国际关系美国政治研究的这一个领域但是我自己有一些观察我会觉得 2016 年特朗普第一次竞选和希拉里在去竞选美国总统的时候当时所有的媒体的预测

民调的预测都是希拉里大幅度领先会当选但最后是特朗普弯道超车赢得了美国总统的大选所以大家当时都非常的惊讶说这些选民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然后很多这些精英的高校都在非常非常痛苦需要爱的抱抱需要心理咨询师的抚慰甚至在 UC Berkeley 这些

学校里面还非常激进的游行然后上街抗议等等那八年以后特朗普又卷土重来其实这八年时间美国和世界都发生了剧烈的一些变化世界现在我们大家都说是一个草台班子

我们大家会发现八年以后特朗普再次上台以后这些精英高校包括哈佛耶鲁普林斯顿这些学生和老师还是继续抱头痛哭在道德层面上没有办法接受说为什么我们就选出了这样的一个总统但问题是八年以后其实特朗普的他的票仓他的选民的忠诚度和他的这个基数又在不断的增长美国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去导致说大家越来越支持特朗普

我觉得这是需要呃精英阶层进行不断的去反思呃哈佛大学政府学系的有一位非常非常著名的呃政治社会学家叫思考切剥思考切剥是我们社会学里面的一个大茶或者政治学也是他在一九八十年代写了一本书是我们所有呃

社会学政治学的一个经典叫做《国家与社会革命》他去年和哈佛大学法学院的一个博士生一起合著写了一本英文的专著 Rust Belt 幽灵不露好像是这样子去研究的是费城研究的是宾州

宾州这一个传统的蓝州为什么今天变成了红州中间变成了摇摆州后来变成了红州这是为什么他们研究就发现伴随着全球制造业的转移工会的衰败在宾州这一的地方工人阶层本来是非常非常依赖于工会工会组织各种活动建立起团结型的社会等等但是工会的凋敝以后这些工人阶层其实他们还是需要有一个出口来

来进行这种线下的一些文娱活动吧类似这时候他们就转向转向为枪支俱乐部这些比较偏向于保守的这样的一些一些组织里面去活动就慢慢的慢慢的在枪支俱乐部和教堂里面就越来越倾向于去支持保守倾向的这样的共和党有这样的一个有趣的发现那宾州的情况并不代表美国所有的情况的一个发生但是我们可以看到美国社会

我自己是在疫情之前最后一次去是 19 年的 7 月份 8 月份然后 23 年的 8 月份又再次和刘老师一起去到了哈佛大学所以中间隔了 4 年时间那再去到美国的时候会发现美国变化非常的大大到说我们去到的所有的主要的街道我们去到的所有的主要的这些大城市包括洛杉矶包括旧金山西雅图

DC 纽约 费城这些说的城市就在大街上大麻的味道非常的重然后很多无家可归的 homeless 这些人很多很多还有加州的林源购也是非常的疯狂我坐飞机去回到我自己的母校斯坦克大学回到湾区本来是非常安全的地方我觉得甚至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为舒适的地区之一

然后下了飞机坐上朋友的车然后去吃晚饭然后朋友说这个包一定不要放在座位上一定要放在后备箱里的行李箱和书包一定要放在

后备箱里面才安全否则人家会砸砸砸着窗户把你的包从后座或者是椅子上抢走那在之前我上学的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这样的事情然后很多 homeless 的人就躺在大街上然后政府也完全不作为在一些主要的繁华的商业街里面

我觉得这些变化其实都是肉眼可见的一些变化还有就是在疫情期间对于亚裔的歧视今天在美国其实也是正在崛起对 非常的明显我没有答案因为我其实

也是一个观察者并不是说在北美的长期的生活的人但是这些观察我们会发现今天确实发生了很剧烈的变化我们自己对于我们这些就是在哈佛大学待一年时间的这样的一个局外人

我们对于神圣的学术殿堂是有向往的但是我和很多哈佛的老师和学生聊天他们对哈佛非常失望都是纷纷想走我有一个特别好的朋友是在哈佛的公共卫生学院做教授他研究的是医学历史学医学人类学然后他就给非常非常著名的新英格兰杂志投了一篇是在巴以冲突以后说你看这里的以色列他们因为说哈马斯

占据了当地的医院所以我把医院轰炸掉他就写了一篇文章说这是不对的

然后第二天新英格兰杂志的主编就打电话说这个价值观是有问题这是你必须要把这篇文章撤掉把这个观点把它撤掉他就非常非常生气我们一定要进行一个区分吗说我是支持以色列或者是支持巴勒斯坦一定要做一个明确的边界感分明的区分吗我们就不可以从人道主义出发做一个 pro-humanity 这样的一种选择

我们做出这样的选择结果被划为不正确这其实也就是民主党大搞身份政治导致的一个思维上的自己的就是枷锁对我觉得这一点是非常非常让人失望的一点在今天的美国的精英高校里面可以看到的一个趋势我们作为局外人身在其外不会有非常明确的感觉但是身在其间的我们的这些朋友他们都觉得纷纷想要离开这就是美国精英的真正的痛苦

对所以我会见到会有很多不同的面向大家都会有不同程度的不同层级的痛苦在世界范围里面因为今天世界是在不断的深度的分裂变成了每个人按照身份政治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小小的部落而且大家都是觉得自己是生活在一个草台班子搭建起来的这样的一个世界那

主流的世界正在坍塌或者是在分崩离析明日的世界距离非常遥远未来怎么办我是觉得全球化更像是一个

伤减的状态就是他需要很多的努力和机缘促成但是这个重回部落主义对吧这个很快的学好不容易学坏以出流因为这是一个零和博弈就是一旦对方把你当成敌人我们就会把对方当成敌人然后对方一看你的这样反应我们又会就是这种紧张感或者对对方的这种刻板印象会加剧下一代人的

他们的想象中美之间我们长辈前辈这些非常友好的美国的汉学家美国的这些对于中国非常友好的人文社科的学者他们慢慢的在凋敝在慢慢的有些非常有威望的学者在也逝世离开了离开了他们的学术的舞台所以我觉得年轻一代的研究的学者

其实目前来讲还非常的少会感觉这一块美国的中国研究其实也是在慢慢的调避就是说现在这种真正能够跟中国有首先能说得上话其次它还带一点友好感情的这种学者的比例跟上一代人比起来是我觉得是在下降所以加载期间大家都非常的痛苦

至少你从感情上你不会觉得这是一个让人觉得安全的环境对会有更多的提防对像比如说我有一位学生他在 MIT 读社会学那他就非常非常的夹在其间非常的痛苦因为他是中国学生在美国读博士所以他的身份意味着他在美国做

前衍的调查就会有更多困难有很多的障碍不让他去做好了他就选择做以中国为研究对象回到中国

来做研究但是他又是 MIT 的学生所以 MIT 这个身份美国高校的身份让他在中国做天眼调查的时候也不方便也不方便会很多通道不让他打开来所以他不知道怎么做他的博士论文对就是这个是一个部落主义时候很多人的感受就像我们在看那个 100 年前欧洲的那些中间派他们就是这样的痛苦和尴尬所以我觉得当然大家也要放弃那种

不切实际的幻想觉得重回昨日的世界因为深层次的政治历史的变动已经把我们推到这个阶段了对朝向现实吧朝向新的变化再去找新的机会也不能老套回到原来的那个好日子上对这个话翻过来说就是说如果有更糟的情况发生我也要挺住

要不然怎么办呢我们生活在一个变动年代的人可不可以先不要去预设立场这点我非常同意不要预设立场因为现在我身边有一些朋友他会有一种不平的情绪他觉得说没救了我是觉得这样的姿态好像也不大行首先你会自己更难过我现在想做的就是说你在能力范围之内再去试探一下这个可能性

其实这就是刘老师在我们这一本书里面其实这就是刘老师在我们这一本书里面所提到的做每个时代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对你自己有意义的事情的时候你不要去怀疑它对不要因为这个外在的干扰而影响了你内在的这种建立谢谢颜柯老师带来的分享谢谢曹灵谢谢好 那我们就到这拜拜拜拜

i know that they're starting to singso farthey get to the where he's breaking herit can reallymeanjust like beforeit's yesterday once moreshould we do back onwasn't years goneand the good times last

make today seem so much has changedit was songs of love that i would sing to themand i'd memorize each wordhe still sounds so goodfor years awaywe shall all still shineall the oldies but we're shingling that they're starting to sing

字幕 by 索兰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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