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中国高端智库如何影响决策
49:44 Share

他们的成果更多的像出点子就是已经知道大方向之后去怎么推进我发现一个事情倾向性极强的时候你就要去做反方向的看有没有人能反驳倒你的反对意见听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收听我们新一期的节目我是老师本分的小张大家好我是一本正经的小杜

这一期聊选题之前呢可以闲扯一下刚好不是川普已经成为新一任的总统吧我当时看到一个说法说我这次选举被称为美国的播客元年嘛这里面有很大的原因是一方面民主党和共和党这两方的候选人当时都花了费了很大的精力在播客上去做节目特朗普是在今年十月份的时候去参加了一个叫乔罗根的播客这个播客呢有 4500 万粉丝

在这个长达三个小时的对谈过程当中是全程直播的当时有一个细节挺好玩的说特朗普在直播播客的过程当中连厕所都没有上一次播客结束以后他还是没有去上厕所所以当时这个憋料的能力让罗根对特朗普的体力和精力是赞叹有加然后下面就有人还有评论说在美国一个枪打不死的人还有一个也不用上厕所的人太厉害了

所以罗根当时在这个播客上就现场表示说他尽管他和特朗普的理念不尽相同他也会把投票投给特朗普这说明马斯克应该去收购一个播客平台

马斯克也挺喜欢上播客的所以这就是说播客我看了一下我在网上去查了一下说美国播客的听众有 1.5 个亿那将近美国 50%以上的人都听播客了还是很羡慕的对我们来说我们这种做播客的也希望有这么多人去收听播客当然我们也希望我们也能去约谈一些这种像特朗普这样的官员杜老师可以先邀请一下国内的一些官员上节目

正在联系希望别人能同意吧当然我估计在中国聊官员也是退休的或者说已经下海的可能比较容易一点回到本期想要聊的东西嘛因为我们之前聊了也是回到实证上一期歪了一个楼聊了一下关于一帮财政的问题有些人说感觉像我们换成了财经博客但其实实际上我们还是以实证为主嘛所以这期我们又回到实证方面的题材

对 杜老师是关注到一个人事调整然后是中组部的一位官员去中国社科院任职了然后我们就想聊一下我们国家的智朗机构的情况然后也想分享一下国内的这些智朗机构是怎么提供决策建议的因为他们也算是学界吧一部分学界这些智朗机构对政界的影响是怎么产生的

对其实我觉得这个智库还真的正当其时除了刚才说的中途部的一位高官到中国社科院去任副院长之外呢我也会把比如说文献研究室列入到中国的智库里面那最近研究中共党史的专家金冲吉先生已经去世了嘛他在去世之前有一个重要的职务就是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的常务副主任那从文献研究室走出来的大名鼎鼎的人物就太多了比如说胡乔木啊

胡神啊等等然后 2018 年国家机构改革的时候文献研究室和原来的党史研究室并入了现在被称为中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这是一个当时觉得聊字库的时候想到的一个点然后还有个点刚才说的一个人事任命是东主部的那位高官去了社科院那么把他算上现在中国任正部级的高官的院士就已经有八位了

我们不点名大家就可以看国务院的国资委主任中国工程院的院长是中国工程院院士正部级然后教育部的部长中国科学院院长

还有国家卫健委副主任然后中国科学院的副院长党组副书记还有中国桥联主席等五个人是中国科学院院士这是刚才我们统计下的八个现在已经认证不及的院士高官杜老师刚刚讲到了一串名字我就想起来好像最早看到这些名字都是在杂志上在哪个杂志上在炎黄春秋上这个名字不敏感吧

现在好像看不到他们在公开写一些东西了但是因为我微信上有一两个是炎黄春秋出来的经常能看他们在自己的自媒体上发一些很好玩的事情还挺好玩的比如说一些追忆一些老人吧那些老人的一些意识啊等等之类的嗯

除了院士高官以外我还注意到近来社科院的一些人事变动也挺大的比如说经济所这个经济所是社科院下面的他现在的党委书记叫龚云是政厅是今年八月份调来的他是研究马克思主义的调到了经济所党委书记然后所长李学松也是新调来的两位副所长也是今年新配的可以说是大换血

为什么会大换血呢有很多传闻我就不展开了可以留个尾巴大家可以在网上自己去搜一下提示一下这个很出名的副所长朱恒鹏是好久没有出现了刚才说的经济所这个人我可以多说两句前段时间他有个事情被骂上了热搜是因为他在一个会上说养老金的事情

他在会上怎么说呢他说养老金的缺口大和年轻人不想交养老金有关那年轻人为什么不想交了是因为他发现他们交的养老金主要被城市里的干部和职业的退休人员拿到了而生活在老家的父母却没有得到所以他建议是什么呢打破城乡干部和非干部的多轨制的问题让年轻人知道他们缴的那些社保养老金是能够让农村的父母得到的

然后他的观点不讨论了但是很多人当时对他的质疑声挺大的大家可以去关注一下这个人所以乐客院包括刚才说的电视高官等等我们就可以连着这个智库可以去聊一聊了对杜老师对智库做了一些分类那杜老师分享一下我们国内主要有哪些智库智囊机构啊

我可以先说一说等会张老师可以补充然后其实是这样的我觉得有两个点想和大家做一个分享第一个说到中国字库我觉得在发音上有两个很同样的词需要区分一下一个是资政另外一个也是资政一个资政就是咨询的资

他就是指下级给上级建言献策就叫资政就是咨询的资比如说我们等会要聊到像党校啊或者国务院的一些智库啊他们去出谋划策那都叫资政比如说国务院要出台一个什么文件让国务院的政策研究中心他去调研了解一下情况做一个可行性的报告那也是资政咨询的资还一个叫资政是资本的资就是指一些

原来的当政者老了退下来了但他依然可以发挥自己丰富的这些经验嘛所以他会经常去提一些建议这些在智库这个系统里面被称为资政就是刚说的资本的资当政者想要出台一个什么样的政策就会去征求一下这些老资格的意见然后比较出名的一个资政哈就是新加坡的原总理李光耀他在生前他从总理退下来以后他当的头衔里面就叫新加坡资政

其实我们国家也有这样的制度安排在 1982 年的时候成立了中顾委第一届委员会主任是小平同志第二届是陈云同志到 1992 年的时候中顾委完成了历史使命就没有再设下去了当时中顾委的一个重要的职责之一就是资政就是刚才说的资本的资这个资应该有资助的那个意思在就是它不是

对不是咨询的意思它有一种帮助就是这个意思在里面对我觉得它这个词反而还挺像的就是说你能够提供相应的帮助而且还能体现他这种老资格的那种感觉对吧资格嘛是

就是这个字就体现了他作为相应的身份的这么一个体现然后回到中国智库的分类我们一般会把传统智库有八个分类就是在国内有时候被他们称为八路军嘛然后分别是高等院校社科院系统的党校系统的这就三类了还有行政学院系统的

然后党政机关的军队内部的还有民间智库那么这八类我们可能平常接触当中对当下的政策影响比较深的那肯定主要就是一些高等院校的社科院的还有这种党口的智库还有当然还政府口的智库是比较多的对其实我觉得周老师前面说的那几类现在也是同幅度比较高了扮演的角色的是比较相似了

对对对其实就是东西南北中都在党的领导下相应的这种意见和建议都相当于说他们承担的角色是比较相同的是说到这个党可的智库张老师最先想到的是什么智库最先想到的就是被誉为最高的智囊机构的中央证言室我感觉证言室应该也是我党最早创设的专门

用来做智库的一个机构吧因为像中央党校这当然也是党口的主要的智库机构了但是好像中央党校在以前创立之初啊它主要的工作还是做马克思主义的宣传啊培训啊

是这样的一个作用那中央政策研究室呢它当时成立是建国之前毛泽东要离开陕北前往进查纪解放区他提出来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在这个背景下他到进查纪不久后就中共中央就建立了中央政策研究室所以他建立这个研究室的目的就是正确决策提供意见基础吧就包括那个时候也

提出来一些口号比方说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还有大兴调查研究之风在同样的一个背景下所以我感觉中央赈研室应该是我党成立的第一个专门用来做智囊的一个机构吧

对我很赞同张老师这个分析因为党校其实像我和张老师都去过延安嘛然后党校其实当时主要的作用就是担负学校的职责会更多一些就是刚刚说的咨询的作用和学校的作用都差不多最先开始主要是当时很多年轻人到延安嘛那么到延安过后要需要的这种培训包括党内外的干部的一些培训都可能到党校里面去有这么一个背景在

对所以我党的党内的智库可能主要就是兼职和党校这两个机构然后这样看的话其实在政府层面这两个机构会更多一些比方说社科院啊

其实两院中科院跟中国工程院也能算作智库质量机构另外就是和行政交叉更紧密的像国务院下设的研究机构比方说国务院本级下设的办事机构国务院研究室还有国务院创办的这个事业单位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这些都是政府层面的研究机构当然他们研究的内容和党内智库研究的内容会有一定交叉但是可能主要的覆盖面还是有些区别的可能更多的是研究发展资源

经济层面的像国务院下属的这两个这两个机构呢一个国研室一个国研中心像国研室它的任务就比较明确就是一个非常主要的职能就是负责起草政府工作报告然后像国研中心呢因为它是事业单位可能它的更活一些吧也是负责政策研究和咨询机构有些服务可能也是可以对外的

对对对其实在国务院下设的直属的一些部委他们也有自己的智库你说工信部他肯定是有智库的比如信通院商务部下面其实也有对像工信部旗下的还有一个比较出名的叫赛迪研究院对他也是能够对外承接很多功能和服务的就我们这些年经常看到一些百强线的榜单就是赛迪研究院也是有发过这样一个榜单的

另外比较出名的部委的智库像发改委的宏观经济研究院也是比较知名的因为国家发改委它的功能也是比较强大所以它的智库的扮演的角色也是比较重要洗草一些比较重要的文件他们也都参与到里面

那我们回到党了也就是我刚刚想补充一下当时 1948 年郑阳市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他的研究室主任是彭真他当时还有个身份就是中组部的部长相当于是兼任了郑阳市的主任那么从郑阳市出来大家可能比较熟的

就有一大批中共著名的我党的著名的理论家嘛包括陈伯达就大家可能比较熟的著名的笔杆子还有一代左王邓丽群也是从资源市出来的听到这些名字大家其实也能感受到这个研究室的重要性了我觉得可能真正重要还是从近 20 年开始重要性又上一个层面了

可以这样说就是近 20 年这个人如果没记错他其实应该属于政研室出的第二位常委第一位是陈伯达就刚才提到的是但是陈伯达他和他不一样的就是他的履历经验可能更丰富一些

还可以延伸一下在 2013 年的时候我们不是成立了一个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吗它的办事机构叫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办公室嘛就是中央改革办它设就设在了中共中央政策研究室里面的

除了政研室主任值得注意以外其实那些常务副主任也个个基本上都是高官比如说从后面在党校退休的何一庭是正部现在四川省委书记汪小辉也是常务副主任他从政研室到宣传部去的对然后去了四川所以我们也看到其实我们党内的支部机构和组织口和宣传口的联系还挺紧密的

对其实在 80 年代还有一个很出名的就是除资源市之外我会想到的一个研究室叫中共中央政治体制改革研究室但这个研究室就太敏感了我们就不聊了然后当时还有一个并行的研究室这个研究室我接触就会更多一些叫中共中央农村政策研究室这个农村研究室的前身是叫国家农委

他在 1982 年国家改革的时候撤销了然后呢杜仁深现在已经去世了就去找中央领导说他是中央农委还是国家农委国家农委先生对然后杜仁深就去找中央领导说要希望成立一个研究室然后中央领导批示同意了嘛杜仁深就成为了当时的主任正部级这个国家农委表有意思的是也出了很多响当当的人然后我接触过一个后面下海的

叫翁永熙嘛他当过一段时间龙岩市的副主任所以他有一个称呼叫中国最年轻的副部长他实际上当时成为龙岩市副主任之前他是县委书记他是一下提拔上去的那个时代缺干部嘛缺人才所以也是那个特殊时期的产物

然后我见过他一次他后面没做官了就下海经商在北京开了一个公司我看到他的感受当时聊下来有两个感觉第一个是烟不离手他原来是在龙岩市里面养成的习惯大家都抽烟嘛然后第二个就是他说话的条理性是非常强的我感觉比如说他我当时就去问因为想去报道的龙岩市的

前世或者说现在的这个情况然后他当时就说他接触杜仁生他总结出来的一个点我觉得很到位他就说杜仁生有一个思路做工作的叫反方向推敲就说如果发现一个事情倾向性极强的时候你就要去做反方向的看有没有人能反驳倒你的反对意见如果反对意见有合理成分的就要提炼出来这样就可以在各大方面去接受他最大的口协的结果

然后当时用了一个词叫反方向推敲他说他觉得杜仁深是非常具有这种特点像这样的词语在他和他聊天的过程当中总能听到所以印象很深然后回到龙岩市他的办公地方是在北京市叫西城区皇城跟南街九号院这个九号院原来就是清朝李王府

他们有一个很大的贡献就是在 1982 到 86 年期间连续出了五个中央一号文件解决了三龙不少的问题所以这个锁出来的人也就很多了比如说我们等会要聊到的像北大的国发院的像周启尔陈希文杜英尹毅夫这些都和这个九号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当时他有个称呼叫中国最流的智囊圈之一

周启仁当时有讲过一个故事我印象很深他当时在九号院办公的时候有一次文件通过程序以后呢杜仁生就派他去国务院印刷厂去做校定他觉得那个事情很重他马上就跑着就过去了工作很仔细到文件复印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这个文件是个党内文件印出后自己是不能过目的因为上面写着文件

只能到县团起而他连党员都不是所以在那个年代当时周启仁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印象也是非常深的这个研究室在 80 年代的时候被撤销了后面有些人就去了中农办有些调去了国家发展研究中心还有一些就去了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所我还想到一个比较出名的就是体改办

原來體改辦成立的時間是 80 年它叫國務院體制改革辦公室它的性質當開始最適合是叫直屬國務院的辦事機構但不在政府序列之中它的第一任領導是國務院秘書長兼任的大家可以去搜一下因為有些名字確實不好提提了又到時發不上來然後在 1982 年機構改革的時候體改辦就正式進入了政府序列它更名為國家經濟體制改革委員會

然后由当时的国务院总理兼任的主任所以地位是相当特殊的你想到 82 年的时候大家都能想到他主要负责推动中国从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转变的一个机构然后呢体改办在 82 年的时候我刚刚说的他改名为体改委嘛

然后 84 年的时候在提改委的基础上成立了提改所这个体制改革研究所是改革的参谋机构是 80 年代中国比较有名的思想库嘛它是很多改革总体方案的设计者和执行者比如说央行行长周小川曾经就是提改所的副所长

还有上过他课的就是张维迎老师也是在提该所工作过他之所以进提该所他也挺有意思他是在 80 年代的时候写了一篇文章发表在报纸上是说为什么不能骂金钱大概是这个意思你想在 80 年代说这么一句话还是有一些风险的就被当时的领导看到了把他调到了提该所工作

然后 98 年的时候为了加强国务院对这个经济体制改革的领导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委员会在机构改革中变成了一个更加虚的一个部门变成了意识机构一个虚体的委员会嘛当然还是总理在兼任主任哈但是重新又不再列入国务院组成部门序列只是起一个意识作用的这么一个功能然后 2002 年 11 月的时候当时的体改办主任调到海南去了张老师应该知道是谁啊

所以后面会有一个国家经济打个括号海南是吧对对对

但是当时主任就空去了一年以后呢这个体改班就被撤销了他是并入了新成立的国家发改委所以大家觉得好像国家发改委好像成立的时间很长时间并不是很长如果大家对这个机构比较感兴趣我倒可以推荐大家去看一下高尚全的回忆录嘛他原来是体改委的一个处长 2021 年的时候去世了他在回忆录里面提到了还蛮多好玩的东西

社科院成立的時間是 77 年的時候它的成立當時有一個解讀是被視為中國智庫體系初步建立的標誌性事件也就文革之後當時黨中央對中國社科院提出的三大定位可以給大家讀一下叫馬克思主義的堅強陣地我國哲學社會科學院研究的最高殿堂黨中央國務院重要的思想庫和智囊團但不直接隸屬於政府我覺得要說一下 對

所以这就决定了它的服务对象是不局限于政府机构的还可以服务一些企业行业协会社会方面委托和咨询要求像我知道一些社科院的经常和大厂就联系很多所以社科院的话包括像中央党校我一直觉得他们的身份有时候挺矛盾的

一方面他可能我们刚刚说的像社科院的经济所他可能是个正局级或者副局级干部就感觉是个官员但他有时候又是个学者对那这跟媒体一样嘛有时候也是个记者对啊他这种事业单位嘛对啊兼具官员和独立学者嘛说到社科院其实还可以补充一点原来听到有人讨论就是说学部委员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相当于两院院士文科界的两院院士

对对对他实际上就是社科院最高的学术称号了吧对吧对学术地位上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的院士是差不多的

对在高校普系里面文科的院系有一个这个学部委员就跟有一个两院院士是差不多的吧可以搞博士点之类的我们回到就是刚才说的郑彦世就是第一任这个郑彦世主任的时候他还兼任组织部部长刚刚说的像中央党校这种一般和宣传部会走得比较近但其实又和组织部门有比较强烈的关联这个张老师是怎么看的

像党校的校长一直是组织部的领导会兼任他的常务副职或者正职对所以这个他的作用扮演的角色是比较强的关系因为他要为我党培养干部然后又像其他的社科院政研室他除了做理论的研究理论的解释还要做理论的宣传工作所以和宣传部的工作也有一定的交叉和重叠

像因为干部有些培训他必须要去中央党校嘛这确实也涉及到组织人士很多的问题啊

是所以中央党校在作为一个智囊机构的话先天的优势是比较多的因为它不仅是可以闭门造车吧它是可以接触到很多高级官员的也是可以从这些官员当中听取到一些政策的反馈和地方落实的一些具体的情况吧所以其实特别像各类大会啊召开前啊可能媒体做一些前瞻解读也很乐于去找这些智囊机构的

人去做采访可能觉得他们能够释放出来一些信息出来这也和刚才说的他的身份有关又兼具官员有时候又兼具一个独立学者的双重身份像有些党校的他们确实也直接参与了很多政策制定然后能够去提供一些直建的经验除了杜老师刚刚讲了很多比较高端的智库但是他都是官方背景很强的有没有一些官方背景更弱一些的智囊机构

高校肯定就是刚才说到的像北大的国发院对吧他直接目标定位就是做智囊机构了但是很多一些学院他可能在正常的学术之外他也是要兼具这个智囊机构的作用像现在各个高校首先都有马克思主义学院了另外还有公共管理学院这样的机构这种学院其实很大的职能也是想扮演智囊机构的角色

对啊像现在智库在中国已经是一个感觉太多了已经多到已经在哪都能提智库不能高效媒体不也是一样的显学啊对已经成为英文显学对像媒体智库比较出名的像新华社因为他驻外的记者比较多嘛他做社外的智库叫什么国家高端智库是吧是有这样一个智库另外像新华社的参编部应该也能算做智库

像一些企业也开始做这个智库了并且我们这里讲的智库不仅是这个字面的意思我们更多的可能说是给政府部门提供这个咨询服务的这个意思就像前段时间苏州的马祥宇他当时举报的围标的普华永道他当时也是在给苏州他开发区的商务局提供咨询服务所以他也扮演的是一个智库的角色对其实他更理解为就是实际上是一座中间商对吧

他也不是中间商他是写报告的嘛对所以像这些公司实际上也是能够提供智库服务的其实这个事件也证明了地方政府也会买他的对啊因为他还有一个就是和地方政府建联的一个作用很明显的是因为刚刚杜老师讲到那么多智库除了我们点的这个最核心的一些专门为我党和政府提供服务的机构其实像那些级别没有那么重要的

单位包括一些部委的智库包括像刚刚提到一些研究院他们都是可以对外提供服务的比方说杜老师刚才提到了中国社科院一些审理也是可以找他们买服务的政府也可以找他们购买服务的实际上购买服务的过程呢其实和购买普华永道的服务是类似的对就是他实际上就是一个是提供服务还有一个就是和当地政府建联最重要的就是这两点是

像信通院我就了解他们像在四川都是有分支机构在这边的专门来为当地政府提供一些相应的服务在里面说明了你有市场对啊

除了我们刚刚讲到的这些智库的分类还有一类就是他部门自己建立的一个咨询团队其实就是杜老师刚刚提到的论证的第二类刚刚杜老师提到了中顾委实际上现在各个部门为了提高决策的民主化科学化的程度他一般在出重大的决策之前他都会自己去找一些专家论证然后他也有自己的专家库他可能也会给一些专家发一些聘出或者一些头衔比方说参事啊顾问之类的

对啊你像反垄断那肯定是有的有个专门的专家委员会而且比较神奇的是这些名单往往还不透明对

這個不透明的原因我理解就是他可能覺得你既然是為政府來提供他擔心企業去施加影響對 擔心企業去施加壓力公關然後等等這些所以一般來說像第一任國家反壟斷專家委員會的成員名單是對外公布的然後到第二任的時候大家如果去關注就沒有了只能自己私下去打聽我覺得倒也是一個迴避吧像司法部也有自己的這個專家委員會來做相應的服務像

备案审查等等都有像我们的立法机构可能也有是的因为就怎么说就是信息服务的一个必须是当然像比如说说到大厂的像一些类似的这种智库机构我觉得它更多的实际上是在公司内部的定位我感觉是更多的想要和政府部门建联的这么一个角色

提供基尔的角色对然后他这样做的好处是第一个是研究院毕竟是研究这个政策的不管是经济宏观形势还是说某一个政策文件的出台他都有相应的人员去进行研究然后对接然后他研究就是能够帮助他更好的理解这些政策对接的时候能更加方便否则就是对流谈起你根本就不了解政府在做什么

所以他有大量的一些精力都会去邀请一些政府的一些官员来调研然后来了解当下政策的一些看法所以他可能更多的是提供刚才张老师说的家而不是一个刚才说的这个资政的这么一个义务在就是资本的资大厂的老板来讲他只需要几个核心团队就行了核心人物就行了并不需要一个整个的这么一个智库单位来为他提供相应的服务

除了扮演进而的作用之外他应该也能够为公司自己的决策提供一些驯服那肯定的就比如说一些宏观的或者说要写材料去提供给当地的政府部门或者说对某一个事情的看法比如说金融科技对吧你的金融科技在当下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势然后他可能老板也需要知道老板为什么需要知道可能就是在相应的和地方官员政府官员在打交道的时候他有这么一个需求我需要去介绍自己

那这个东西其实它就相当于说是通过老板给老板然后再提交给和官员打交道的时候这么一个路径吧所以我们说到这个大厂自己设计的各类研究院这一类智库和我们刚刚说到的一些企业专门去做政府咨询服务的像普派永道这一类还是有一些区别的那肯定的因为不是核心部门嘛对吧普派永道是以这个为生的

所以说这些智库我们聊了它的分类接下来是不是可以聊一下对他们的一些感受就一个主观上的感受包括他们怎么去发挥作用的张老师是怎么理解的杜老师应该是接触过很多法学家就他们可能也会说到自己在参与立法当中的作用有些参与的程度深一些有些浅一些杜老师可以分享一下你说的是法学家在立法过程当中吗对

其实我倒觉得他们不是一个专门的智库团是来作为立法上的去参加一些会议因为刚才说了就是像司法部等等这些部门他们在涉及到具体的团队的时候他们应该是相对固定的但是他们一遇到比较重要的立法的时候还是会把一些

相应的这些其他专家非智库团的一些专家请过来来聊这些东西然后在这些专家里面我觉得只要在内部会议上这些专家说的东西或者说聊的内容尺度还是相对来说比较大的不像他对外传递的时候他会考虑到种种的元素所以他很多东西他不能说在内部的时候他会说

在关于刘志这个问题上当时很多专家当时在会上发言都还是相对比较激烈的就因为说到刘志他是一个调查而不是侦查这个字看似意思好像大一样但是在法

法律上它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意思嘛如果你进入到侦查程序那他就必须要受到相应的刑诉法的规制但它是调查所以说在这里面当时专家提出的反对声音还是比较大的关键是当时专家发表了这些意见以后呢然后当时在立法立法讨论上就有官员就直接说了大家要清楚这个法要做这么一个就国家监察法

是要干什么的后面就专家就没怎么说话了这个张老师接触也很多分享一些吧我感觉智朗机构为高层的决策提供的作用我觉得主要有这样几类方式吧一个是刚刚我们也提到了他一些机构他主要的工作就是参与一些重大文件的编写就比方说我们国家开会各种

各类全会我们党的全会出决议出报告向中央建设会深度参与到写作的过程中来然后这个写作过程中其实也是影响决策的一部分把这些智朗这些专家的意见是融入到了报告里像比方说我们国家搞的五连计划

十四五十五五规划这些也都是发改委的智库会深度参与到当中然后像每年的政府工作报告呢国研室也是主要的撰写单位之一他们也会把自己的一些建议啊在调研中的一些得出的言论啊都会融入到过程中成为影响决策的一个最佳手段吧让他们的观点为这些重要文件所吸收

这是他们主要参与到决策的一种方式另外一个主要的方式呢就是接课题吧就我们现在各类机构各类单位他每年都会发布一些课题能接到一些比较重大的课题现在也是

一些高校教授们引以为豪的事情因为也有经费也是体现它的重要性这种任务有的是做好规划的可能一个单位它一年有了一些重大的研究题目它都会委托下去还有一些比较临时的可能突然出了一个突发事件让高层体会到一个群体或者一类事件的重要性然后也会让这些质量机构去开展一些专门的研究就前段时间人物的

那稿子不也是又吸引了一些关注吗其实也像这几年对外卖员的研究有关部门是越来越重视所以这些学者可能他们也会写一些这样的课题这样的任务去研究这个群体做好稳定工作这个叫两心他们叫什么两心群体对两心

对就是领悟街课题吧然后还有就像我这里插一句说到课题经费的事情最近我看好多人都在提

涉及到课题经费贪污的案子好像越来越多了特别是针对一些学者或者说社科院的我发现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情况有时候有些社科院的学者上面想要动他的时候都会因为你必须要对他进行处罚那怎么办呢就通过挪用经费这个事情上从刑法上去找到原因来处罚这些人

相当于也是一个整顿学风的一个手段是因为这类经费在使用的时候你也不好管得太严你毕竟调研是一个出去的行为是吧那各种经费实际上是需要使用的当然我们也没有在高校工作可能这些点也确实管得会越来越严但是从使用上来说好像确实报销的面很广的

是的因为很多教授在用资金的时候他会提前挪用一部分因为有时候资金会报销他就会去挪用 A 课题的费用来用做 B 课题上因为 B 课题的钱还没下来所以在这里面就往往会出现一些所谓的贪污的情况是然后我们有时候看到一些社科的学者写论文经常他论文也会标注一下这是某某课题的中期成果之类的就是这个论文也是他做课题的一部分

规避风险这也不一定是规避风险就是也是在看到他们把这个是当做一个主要任务在做他的平时的研究其实都会围绕可能他接的课题来开展对

还有一类影响决策的方式就是刚刚我们也提到的像一些重大问题出来了政府部门会主动去询问意见开一些座谈会啊或者说要求一些学者写一些报告过来啊是一个政府更主动的一个咨询的行为吧我想起了一件趣事就是在今年上半年的时候不是三中全会还没有确定什么时候开吗嗯

就大家不都在打听这个三中全会到底什么时候开啊应该是去年开的啊对然后就去问智库的人在智库的人说他们估计要拆了他们可能也不太知道因为有时候接触这个信息的面包括他的级别的问题可能达不到那个阶段能够提前获取消息但是他们怎么判断呢就是去年要交的关于改革的方面的一些课题要他们马上就要交题了必须要把相关内容赶紧报上去他们就觉得可能在一个月内之后会开了

当时他跟我说了以后呢可能过了十多天还是二十天会就要开了因为他说了没多久然后通报就出来了嘛我觉得在这方面也是智库的一个作用桥头宝信号塔是可能赶紧交了他就好写报告了对这也是上面的要求嘛就是你必须要赶紧在什么什么之前把报告提交了是围绕改革的围绕改革的哪一方面的等等这一系列的除了上面说的这几种这个

提供决策参考的影响方式之外呢还有一类就是这两机构一些学者更主动的去施加影响的方式就是写内参了就是这些学者他自己发现了一些新的问题啊或者新的一些潜在的风险他写一个内参交给有关部门交给一些高级领导以此对决策产生影响吧然后像刚刚聊到不同的智库他不同智库的内参其实也都有自己的名字啊

不一样也不是说直接叫内参内参是一个笼统的表达他们这种内部资料像一些高校他可能会叫什么资政报告之类的像中央党校他叫思想理论内参社科院是叫中国社科社会科学院要报

然后像之前的国家行政学院他自己的内参是叫咨询语言就现在和中央党要合并之后不知道还有没有保留然后像一些媒体写的内参就比较大家熟知的像新华社的动态清样这个就是比较主动的向有关部门施加影响

对那张老师你觉得像现在很多高校会去做一些关于营商环境的或者说这种社会治理的这种指数报告你觉得他们的服务对象主要是政府还是服务于给大众的首先他也是要盈利有些这类报告他可能也是会找企业做赞助的这样一个行为他做这个指数你们会涉及到企业对

另外他主动做的这些他也是希望能够产生一些后续的影响比方说把这个机构是和跟政府部门产生一个深度的合作互动这样一个考虑在刚刚总结了这么多方式其实说到底我们这些智库这两机构它最主要的目的其实都是以获得领导的批示获得这些建议被决策采纳为荣的

那肯定的那一旦被批示根本效果就不一样了是像一些高校会把获得一个批示是和写一个论文是同样的评价标准的所以像国外那些智库他其实可能主要诉求倒不是最高领导的批示

对但是我相信有批示对他们来说应该肯定不是一个坏事吧就主要是被采用了对他们来说肯定是个比较好的一些做法嘛感受自己的影响力不管在国内还是国外像智库对政府影响力其实还是挺大的包括像现在的中美关系我确实看了不少的关于美国重要的智库给美国提供一些意见那么大家普遍的意见就是现在中国中美处于对抗嘛

这个和原来改革开放以后美国智库给美国政府提供的报告完全就是两个风向的问题这是可能相通之处但是我们既然说了刚刚都是以获得被踩蜡为荣的这样一个背景下其实智库写报告它的动机可能会有一定的迎合

是的其实就涉及到我们刚才一直想讨论的就是身份比较尴尬就智库这方面一方面他需要去迎合另一方面他又有可能需要独立的去做出一些见解这个就很难但是你说的是身份上的可能有一定矛盾性但是就算身份上不矛盾他为了获得结果他也得去迎合那肯定你比如说像高盛这些我倒觉得他有时候也是为了迎合相应的这种诉求嘛

对对是

但我都觉得就是有时候和中国智库一些接触我总觉得在中国的智库里面他们的成果更多的像出点子就是已经知道大方向之后去怎么推进对而且他有时候他太细节了就是一事一意就问题说问题有时候也是那种临敲碎打的那种感觉

在我印象当中觉得他智库的工作应该是围绕整个事件的一个判断然后问题来提出一些系统化的有那种理论支撑的一些政策建议和战略建议吧还有一类就比较简单的强调一下某一类问题比较重要应该引起重视可能真正去找解决办法还是得政府有关部门去调研决定

对更像是提出问题这个也是中国特色吧并且从接触的来看经常有时候参加一些研讨会啊这类的这种活动会有一些学者发言然后也会有一些做实务的官员发言

但是经常会发现学者可能更多的泛泛而谈但是官员还是更因为可能他整个工作的图在这方面可能会说的更深入一些我觉得学者泛泛而谈要分场合还有一个就是说他当时是出于一个什么样的目的来讨论这个事情比如说立法会立法会上来征求他们的意见往往他们说的事情还是挺大胆的

在公开场合里面说这些话他可能首先要考虑到会议的背景然后来出席的人讲了什么话然后大方向是什么样子的然后他就只有通过这种比较泛泛而谈的方式一个是比较保险第二个是讨论的空间比较大一点像我参加比较多的就涉及到什么

电商立法呀或者说这种反垄断的一些讨论我就感觉其实在一个具体的案子上学者和官员其实有时候共识也挺多的而且说的也比较细但是你如果确定了大的宏观话题的时候再去聊你会发现学者聊的就那样我们刚才已经聊了就是不同系统的智库但其实还有个智库是没有聊的就是民间智库张老师对民间智库有什么样的一些想法和看法

其实刚刚聊的企业智库也算是民间智库的一类杜老师说的民间智库是什么那种纯草根的主要是指那些就是专门以智库为主业的这部分我刚才聊的很多都是大厂的一些类似部门张老师刚刚聊的就是什么普派勇道可能是一个比较典型的这种民间智库的身份对吧但我始终觉得像民间智库的声音还是偏小的首先从这个组织上来说

可能杜老师说到一些民间智库都是非法机构这个我觉得跟那个制定慈善法的时候很一样就是关于这些公益机构你怎么去界定因为这个民间智库它在注册里面它就面临很多难题它的身份也很尴尬然后它又带有组织色彩又涉及到意识形态这个空间就很小了所以就总觉得中国民间智库的声音比较小也就在这里

是但是其实如果抛开了一些来谈其实从能接触到的这个层级和一些资源来看其实肯定还是远不如官方智库的对他在议题设置方面就差得太远了还有资源这个没法比

其实说到底和民间半媒体一个概念对

这主要是就涉及到意识形态的问题就中国做起来就很难是还有带有组织化色彩的这种事情刚刚也说到现在智库其实还是蛮泛滥的啊很多本该政府部门去做的去亲自亲力亲为的一些事都通过采购服务的方式委托给智库去做了但是质量是不一定能保证的这个和政府机构本身的人手和他事务太多有很大的关系吧

有一定的关系就比方说你写报告一个事情可能到基层的时候本来应该政府部门来主要操刀的但是都委托给了一些智库对吧就像马祥宇自己觉得他写的给商务局的报告他写的会比普华永道要好对

但沒有被踩了所以這裡面其實很多的都是利益關係也在裡面我覺得在中國有大量的服務它的對口是對向政府的並不是對向公眾的所以說它的所有的經濟來源或者說它的目的就是想去和政府建立相應的關聯這種模式在他們那是比較成熟的你要讓他們再去開發一種新的這種商務模式從智庫這方面來說

一个是他们需要第二个就是用这种方式可以和政府建立相应的关系对就我们也说到其实智库的工作也是提高我们决策的科学性的一个很重要的部分但是如果在基层呢很多东西太依赖智库机构去做呢也是有些过于草率了张老师平常接触智库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些明显的变化媒体采访中央党校的学者

是很容易的很司空见惯的一个事但是现在越来越难了对不是采访任何的学术机构现在都越来越难了那高校的还是比较简单嗯

我觉得像现在接触这些国家智库不论是党口还是政府口的智库的人其实越来越难了社科院其实相反还好一些但是你要到党口的像中央党校的那你接触就会越来越困难了这个也和他们加强管理有很大的关系第二个是也是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人物吧这个让上面也很害怕

比如说在接触他们的时候你总觉得他们有很多闪烁其词的部分那这些部分可能就是一个是没有报位他们不敢说第二个是在很多点上要聊的东西他也没法聊他也没法深入展开聊就像我们有时候聊播客的时候有时候东西只能点到为止

其实这样就丧失了一部分他们去宣传党的理论的作用实际上很多他们的观点和这个意见最后落脚点其实还是往好的一面去的但是在宣传上接受媒体采访和公众的接触上现在是越来越小心谨慎了所以他们是不是也越来越依赖于这种内掺的方式往上就是内部的渠道往上提交而不是通过对外的这么一种方式来说

其实我觉得他们的顾虑除了刚才说的像学校或者说他们所在的这种单位不批准需要报备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们的确有一种担忧在在现在这种全媒体的情况下你聊的每一句话都可能被放大像那个朱恒鹏

他说的每个观点其实如果你去看他整个发言下来你会觉得他说的逻辑是成立的就是说他不是说认为养老金少的原因是因为年轻人不肯交而是说在年轻人在建立了相应的五险一金的保险制度的情况下年轻人想要去缴纳相应的养老金怎么能够刺激或者说激发他们去交就是他找到了一个原因是说他们缴的钱并没有回到他们在农村的父母的意念里

但是在媒体报道的过程当中就变成了说他认为养老金少是因为年轻人不肯交他其实是建立了一个非常简单或者说错误的这么一个逻辑观点那么这种观点一旦引起了舆情

那这个事情就会被他们的单位所知晓或者说关注然后麻烦就比较大了所以他其实是在舆情影响下的这么一个裹挟倒不是说他们的观点真的就已经到了就是不能容认啊或者说被上面不允许的这么一个程度是可能也会有这个网报的担忧啊对所以我倒觉得有多方面的原因在啊

确实在这种舆情方面他们确实有这个担忧这个程度我是可以理解的然后但是在很多时候我觉得还是需要能够多表达希望他们能够多表达这期节目就到这里我是老师本分的小张我是一本正经的小杜我们下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