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嗯明白那我觉得其实老师也可以从您这边就是从大 S 去是他给您带来的震荡或者你情绪的变化也可以了解就是因为我们好像作为一个东亚女性或者是东亚女儿嗯
然后这样的一个身份好像 DAS 一家格外让我们能投射很多东西就包括 DAS 去世之后发现很多女孩在网上说就崩溃了甚至说我不是她的粉丝但我却就是哭了一场就是您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那如何我们如何理解就 DAS 的去世就我们这种集体性的悲痛
我想可能对我个人而言我是非常非常的震惊的因为我可能是大约是那一批受众里面正正好好卡着点的那一批看着他长大的
孩子虽然我已经 40 岁了小时候看流星花园啊康熙来了等等我想可能他去世的方式是非常的让人措手不及的因为因为一场流感去世他可能会更大程度上激活我们对于死亡这件事情的焦虑他和你长期得一个慢性病的这种激活的死亡焦虑还不太一样
但是如果我们从心理学的角度去思考呢我自己是觉得可能有四个不同的点我自己是会想到的为什么大家会有那么强的一种代入感我觉得可能第一个不分年龄的不管你是 80 90 00 后大家会特别有代入感的一个处境是大 S 他其实这一路走来是有很多逆袭的这样的一个踪迹在那边虽然他其实现在已经非常成功但他
自己小时候的童年并不是很理想他身上有一种我就是要出人头地我就是要混出一片天的那种倔强当然即使说他在经历了这种事业成功之后他也会有那种遇人不淑然后会有那种让人非常唏嘘的这种婚姻恋爱情感的部分
我们在他身上也看到了很多对下一代比如说他的孩子甚至于对很多陌生人的一些善意我觉得这个大家在网上点点滴滴都提到了很多当然他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就像我们所有人一样很多人可能会说他曾经那么这个就是努力的去追求这种外貌上的一些东西啊或者说也有人提到他可能在早年时代也会对自己的同龄人有一些霸凌的行为啊
在我看来它是一个非常真实的立体的存在而在它的身上你是可以看到很多东亚女性从小到大的处境的一个不完美的童年一个想要去让自己飞到更高的这种愿望或者说你来到了一个更高处但是发现你依旧会面对遇人不淑的命运你依旧是作为一个课题被使用我觉得这样的很多的东西是会让人很有代入感
第二个点它可能会和这个我刚才提到的年龄这部分更有关系一点它对于我这样一个 80 后来说是一个时代的眼泪吧但是这个时代的眼泪一方面是它会唤起很多童年的记忆你会突然意识到啊
这么一个我看着的人原来会这么脆弱的死掉就这件事情也会让我和周围很多人觉得哎呀我们要对自己好一点这个是我和很多朋友非常现实的一个反应就是觉得说哎其实生命本身就很脆弱
另外我觉得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我是一样的但是我或多或少对康希莱的这些节目会有一种感觉就是我有时候会挺怀念当时那么一个不那么正确但是很有趣的时代就是康希莱的他在里面的很多一些表达呀什么的他未必
每句话搁到今天他都是能够被接受的但是呢那个时候你就是大家都是乐子人好像就是会有一点怀旧的这种情感在那边吧然后第三点我觉得呃
她的丧失激发了很多集体的这种哀悼就是一个人的丧失但是她激发了一个集体的哀悼是因为这个里面也有大量的对于不公和谎言的宣战我们可能每一个人在自己的生命当中都会或多或少不管你上不上网你可能都会经历这些东西但是大部分时候尤其是女性可能会忍气吞声觉得过去了就过去了
但是当这么一个符号啊它被消灭的时候哦不是被消灭它丧失的时候还有人持续不断的在利用这个符号为自己去增加很多很多的利益我觉得这个是非常触到大家的一个雷点的所以这个里面我看到的大量对于这个不公于谎言的那部分宣战的东西我后面还会提到这部分哈
第四點 雖然我不太確定類比是否正確但大 S 去世後引發的連鎖反應會讓我聯想到當年戴安娜王妃去世時英國民眾的反應雖然他們可能是完全不同維度的兩個人但戴安娜王妃也和大 S 一樣身上有很多這樣那樣的爭議
有很多人非常喜欢她然后当然她可能也同时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个被课题使用的女性所以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有很多人会缅怀戴安娜王妃会认为那是一个 Good old times 就是她代表了某种黄金时代的感觉我想这个里面肯定有很多来自于个人的投射愿望在里面但她们都无一例外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某种文化下的一个女性符号
嗯明白明白嗯我感觉我感觉上就是因为我在搜集包括自己的感受或者搜集像网上的一些评论我好像觉得就是包括您刚才说的一个点就好像打死好像有一个特点是就我们就
往他身上投射的是他好像在某在就他的和他的家庭环境是勾连的比如说他是家里的老二然后出生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面就是很多人就是他如果是作为一个东亚的女儿或者是同样在这样的一个处境里面好像我们更加去
能往他身上带入某些东西就是比如说对就是一样一个这么一个在家庭里面重男轻女的家庭同时他可能在三个女儿之中他是老二然后可能是他是最要强的一个女儿就是因为看一些报道他也说他们小时候他爸爸和妈妈吵架了
她是那個站出來的她就是比老二更勇敢的站出來保護媽媽的那樣的一個角色然後我覺得好像這樣的一個角色在我們這個東亞的社會裡面這樣的一個女性的角色好像是蠻常見的就大家好像在她身上又看見了自己的這種感覺對 我想你剛才補充的這一點讓我想到另一個可能大家特別有代入感的點
这个里面可能有一个心理机制叫做对于某些东西的认同就是大 S 身上它有一部分特别狭义的东西就是狭这个精神我一直觉得很有意思因为我一直没有能够在英语里面找到一个特别贴切的去描述狭这个品质的一个词但是我认为可能大家这一次愿意站出来为大 S 说几句
她背后也有这部分对于她身上那股霞的那种认同而这一部分东西她其实可能在我们的文化当中尤其是在女性的群体当中长期是处于在一种不被言说的状态可能我们有很多的侠女啊啊
或者说我们日常生活当中每一个平凡的人或多或少会有一些狭义的行为但是这些东西它似乎很少会以一种集体的形式呈现出来但是我感觉这一次有很多人为大 S 去说话包括我看到有一些博主像那个那个和化皮就是做那个
是莫要花園還沒要花園然後包括羅貝貝我認為他們並不是為了流量在做這些事情他們是真的有在用自己的一些專業技能在維護一些他們認為正確的事情所以在我看來這也是對於大 S 本身身上那種狹義的那部分認同這也是和一個逝去的人建立鏈接的一種方式
嗯 明白明白相当于来说分离它是以另一种形式和你在一起嘛而我们和大 S 在一起的形式就是让他身上那一部分非常有力量的有生命力的东西可以在我们身上延续下去我觉得这可能也是一种群体情绪当中的一种动力吧
明白明白然后我有看到一个博主就是你老师说的这两篇报道我也有看然后我也有看到一些就好像大家是有应激的愤怒我觉得这背后有一点就是说
我觉得是那个震撼在于我们之前都会认为就是大 S 他在公众的形象是一个强者的一个形象就好多人觉得大 S 我认为他还可以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就我们没有想到一个这么强的人他其实是
被这个谣言就是他过去几年经历伤害的很深就那个深可能是我们已经低估了然后他一下就去世了就大家突然就意识到那之前其实我应该为他说几句但我没有讲就是他有他要有这部分情绪里面就是我要站出来去为他讲话了这种感觉
我是觉得这个里面我们对于这个我是在看你采访提刚才第二第三个问题对于那部分处境的愤怒因为一个优秀的女性依旧要被泼脏水造黄瑶这个事情其实对于女性来说是无法容忍的
我们就算说我们为了符合这个父权社会的期待努力的成功的发展到一个程度还要被最下三滥的这种谣言所困扰这个其实并不只是大 S 在经历这些现实生活当中也很多
然后一个事业成功的女性却需要被一些分件的视角去评判比如说能不能生儿子就是类似于这样的一些非常滑稽的点它确实还是我们现实的一部分我也观察到舆论场上其实当时可能大家愤怒的情绪有两轮引爆点然后这个引爆点呢一轮是可能当时汪小菲跳出来说自己包机了但其实发现并没有
因为我觉得那样一个过程当中大家其实是非常非常愤怒的因为这似乎里面是在说女性被消费了一生但是即使她死后都不会被放过真的有一种吃干抹净的感觉
我想这里面可能有一层更加隐形的愤怒呢是针对一些更大的东西的那有些东西我可能这个媒体上不能讲但是有一样东西可以讲的就是对于平台的愤怒我想这个就是我们也看到这些年在这些造谣啊这一种就是抹黑这些人的过程当中平台其实扮演了一个并不光彩的角色他们某种程度上可能也是默许了这样一种呃
对一个个体大规模的抹黑造谣的行为所以我注意到后来其实很多的愤怒也是针对类似于特定的平台而去的我觉得当这样的一股力量可以朝着一个更大的东西而去它往往可能是更健康更具有建设性的所以这个也是我观察到的
我刚才谈到说一个死去的人他其实是没有办法说话的大 S 他某种程度上在这整个故事当中变成了一个替罪羊就是他其实身单好像承担了很多我们看到的东亚女性的供业就是供对对对然后但是死去的替罪羊是没有办法讲话的可是你会看到有成千上万的那些代理者 agent 就是好像我成为了你的一个代言人站起来说话
以前我们中国的农村有一个这个迷信活动跳大神就是死去的人会附到一个人身上然后在那开口讲话其实很多人不理解这个迷信活动背后到底是什么原理因为它看起来好像很多时候还挺有板有眼的对吧
那我当然对很多东西是未知的但是我能够说的就是在心理学层面上面实质上这种附体的文化它是一个创伤的容器和代言就是我把很多这个个体的创伤家族的创伤历史的创伤都把它放到我的身体里在那一刻把它说出来我可能如果这么说还太玄乎的话前一阵子有一部特别好的电影叫《破地狱》
对吧破地狱里面我不知道你看了没有他有个核心的思想就是我们除了去超度死人也得超度活人很多时候活人比死人更需要去超度在我看来这种集体发生它某种程度上就是一场大规模的超度
因为我们需要去超度我们作为一个个女性个体被激发的那部分死亡焦虑比如说我作为一个 40 多岁的女性我会想如果我得了一场感冒突然死了我的两个孩子怎么办因为这种感觉就会让你非常的焦虑而你需要去能够表达这一部分自己不安的情绪
我们而且那一部分焦虑还包括比如说我们都是会死的不管男女老少都是会死的我们需要在活着的时候去做些什么所以在我看来就是这样的一种好像有很多平时不怎么发声的女性在这个过程当中都有去开口表达一些东西我认为它就是有点像破地狱里面讲的我们都在试图为你我彼此去超度是这么样的一个感觉
然后刚才你谈到说除了这种愤怒有很多女性她可能也很自责她会后悔说
为什么我不早点为答 S 说话你提了一个特别好的问题说为什么就是有时候大家可能会去沉默我在想其实我们的这一种他死后集体的一个愤怒我就记得很多年前我的督导和我说过一句话我一直非常受用他说这个愤怒的下面经常有很多很多的内疚
那我想可能一个人的死亡本身它是会激活很多内疚的不单单是打 S 我们生命当中都是如果一个对你来说重要的人他去世了你会有很多的后悔很多的内疚会被激发出来我想可能这个大家的这个过去的一个长时间的沉默当中一部分比如说你说像我我就会觉得
大 S 很成功啊他很好啊就是那些这个谣言就是苍蝇就是我相信他可能这个事对他影响没有那么大但是其实我作为一个不怎么刷短视频的人我并不知道那个谣言已经离谱到这个程度了我也是看了比如类似于像何瓦皮或者罗贝贝的文章之后我才知道哇靠这个事情怎么恶劣成这个样子所以我也会有一种非常非常就是不
不舒服的感觉觉得哎呀我其实以前应该就是为她多说几句的会有这样的感觉出来我觉得这个是一部分因为现实上的不了解所导致的那么另外一部分呢我觉得我们的传统文化当中似乎很少会有人教导一个女性需要去行侠仗义
就是好像這個俠的這一部分它並不是一個我們對於女性的期待它甚至於某種程度上可能這一部分的缺失它也是對女性的一種變相的規訓就是你不要去見以勇為
嗯
第三点呢我认为知道真相本身它是需要很多的时间甚至代价的就比如说你看像何瓦皮他写了一篇非常清晰的分析的文章我相信他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去做这件事情我并不认识他本人但是我为他这篇文章打赏因为我作为创作者我知道去梳理这些资料需要多少的时间那你作为一个大部分的平时上班族怎么有可能去知道这些真相是这个样子的
所以某种程度上以前我们说这个新闻已死你没有调查记者没有一个人花时间去做那些事实核查的话大家就是不知道真相更不用说去为真相去呐喊一些什么而大 S 本身他其实也或多或少并不是一个
嗯每一次都会站出来为自己辟谣的人就是你会看到他的新浪微博最后一条是停留在并不忍气吞声的状态但是我才意识到其实可能在更长的时间他真的忍了很多很多所以某种程度上他自己可能就和我们一样都会有一个呃
期待 覺得說如果我一直就是相信事實相信這個事實調查的過程事情會水落石出但是可能那種人性和傳播過程當中的惡它是被低估的所以另一部分呢可能是我自己個人的投射我其實作為一個母親我也能部分理解她的隱忍因為她和汪小菲有兩個孩子就是
我觉得可能他那一部分隐忍的东西我不知道多在多大程度上是为了和保护孩子有关就是你即使可能两个人分开了不想让孩子觉得夹在当中太难受而如果这个隔空对骂这种状态其实对于孩子来说伤害会非常大当然这个是我作为一个妈妈的这部分隐忍的部分是我自己的一个投射然后最后一点呢我会想到其实这个沉默本身
大家也是複製了某種集體創傷的動力就是可能我們從小到大不管是在家庭還是在學校或多或小可能都經歷過那種某個霸凌者不可一世而被霸凌者人氣吞聲的這樣的一種共同處境
我在這裡想要指出的是其實我們每個人內在都是有一個 internal bully 在那兒的就是這句話可能非常反直覺就即使你是一個被霸凌過的人其實我們每個人內在可能都會有那部分暴虐的想要去霸凌一些東西的這部分
愿望在那里甚至于有些时候这个霸凌的对象不是别人恰恰是自己比如说我们可能有些时候做得不够好的时候我们身体里会有个声音说你怎么这么不行你怎么这么笨这个就是我们在霸凌我们自己所以在我看来我们每个人内在都是有这一部分内在的
霸凌和被霸凌者在那边而这两部分的天人交战它有些时候显化到一个外部的环境当中就是在于我们很多时候明明内心很挣扎但是可能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它都是对于一种创伤的复制
嗯明白其实我有这个体验就是呃我之前因为我我我看那个我之前也是很喜欢大小 s 嘛然后但是过去几年的一些谣言
真的是让我有一些不太能分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然后我现在分析是因为现在整体的就是因为短视频的发展很多它是让事实已经变得不太清晰了就是其实你要是不是真的像花皮那样一点点的去找你真的找到那个源头你根本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就是你在里面也觉得云里雾里的这种感觉然后我有发现就是现在在网上就包括张澜这个生意其实大 S 一家他们已经成了一个流量密码就是他们不说什么好多那些就是营销号就为了赚取流量的人也会编各种东西你每天看见各种离谱的谣言就是
就是我发现是这样的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有流量或者它意味着一些现实的利益就当黑红也是红的时候你已经找不到真相是什么了就是这样我觉得好像是我们已经生活在一个这样的氛围里面舆论的氛围里面是的这也是让很多人非常愤怒的点嗯明白但我有感觉为什么就是比如说嗯
我不知道当然我也有了解说为什么就比如有些人之前也在为大 S 发声但是后面还有张岚的粉丝和他就追着他骂嘛但我发现就我们普通人在网络世界里你去发言的时候比如我去找张岚的粉丝他们说很侮辱大 S 的话我去反驳的时候其实我内心是有很大的恐惧的因为我都能觉察到那个恐惧
好像那个恐惧是我知道一定会迎来一群的污言秽语是对我个人的攻击而且他们你是没有办法跟他们讲事实的就他们完全是情绪化的嘛我觉得这也是不是引发大家其实是恐惧在网上去发言的一个原因是我觉得有这种恐惧是非常正常和自然的啊
而我認為這一部分它並不是通過我們個體自我去調節當然我們可以做一些事情但是我想回歸我剛之前提到的觀點就有些東西它得朝著一個更大的東西而去比如當一個人在平台上造謠發表污衊性言論的時候平台在幹什麼這就有點像是說我們講這個人跟人之間我們是有代替的邊界的爸爸是爸爸媽媽是媽媽孩子是孩子
很多时候网民互相之间就像是一个大家庭里面的两个兄弟姐妹他们两个人扭打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是爸爸妈妈需要去做些什么而不是靠他们两个人自己去解决所以就是
平台在这个过程当中如果隐身的话其实光靠个体去说我怎么增强自己的这个心理能力去应对那些恶品我觉得这个其实是不够的就是从机制上的保障很重要那我现在再来谈我们个人的部分个人的部分呢我觉得
可能因为我自己也做博主我这些年也一直在思考啊面对网上的这些情绪化侮辱性的东西那些情绪究竟是从何而来的我能想到也是差不多可能有四点这样子吧第一点呢就是我们每一个人对于我们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是有不一样的体验的啊
比如说有些人我说酸酸你是谁有些人他可能可以描述的非常清晰有些人可能觉得我今天描述自己和明天描述自己完全不一样或者有些人说我描述不出来我很难定义我是谁
这种东西这种我们是谁的这样一种感觉叫做自体就是我是如何经历经验我自己的很多时候我们自体不稳固的时候会特别害怕一些东西我这里讲的很学术但是我给你举个例子你立马就明白了比如说我如果现在我冲到马云面前我说你是个虫光蛋
你觉得他会对这个有反应吗他不会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所以穷光荡三个字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羞辱或者恐惧的感觉但是很多时候如果说别人跑到一个女性面前说你是一个荡妇那如果说一个女性比如说
他对自己的自体感觉是非常稳固的他会觉得那是你自己就是有你自己的问题这跟我没有关系但是如果一个女性她本身是有和性有关的焦虑在那边的或者也许她经历过和性有关的创伤那么这一部分东西就像是一个钉子钉在她心里一样她会觉得非常非常的可怕这是我能想到的第一点就是很多时候我们会对一些侮辱
其反应它一部分是在于我们每个人内在都有对于这部分的焦虑当然这个绝对不是在为那一些施暴者开脱就是重要的是我们看见很多时候有一些这个明星啊或者名人啊他们对于一些恶评不做回应其实并不是在于他们不在乎并不是在于他们就是啊
害怕或者说恐惧而是在于他们觉得那个对我来说造成不了影响因为他们那部分字体是很稳固的那么对于我们大部分的普通人来说可能更多的是第二种动力就是当别人在侮辱你的时候他会唤起很多非常无力感的那些创伤和羞耻的体验因为可能羞耻的这一种文化尤其是在东亚文化当中可能是相伴相随很长一段时间的
我們或多或少都經歷過小時候沒考好試然後被羞辱說你以後長大只能去掃大街其實掃大街本身沒什麼對吧掃大街也能掃出個百萬夫人來但是當父母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本意是會讓你覺得我什麼都不是
而这种创伤它可能会在你未来的人际体验当中一遍一遍的上演啊即使别人有些时候可能他表达的是另一个意思在你这儿听到的可能又是那种非常创伤的体验嗯
我想这种害怕背后还有一个可能的动力呢是在于我们当中有不少人其实从来没有体验过冲突能带来好的结果我们大部分时候会觉得冲突是很糟糕的它一定会带来灾难但是其实可能如果你有幸遇到一些足够好的关系你会发现哇原来我表达自己的不满原来我表达一些不同
他其实是可以达到一个好的结果的所以他会害怕说我还不如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不要去冲突对
我个人觉得呢就是如果一定要说怎么办的话我刚才上述讲了很多并不是在说害怕这些东西是很弱的行为啊等等等等我觉得害怕是很正常的但是我觉得如果作为一个普通人想要在现实生活或者虚拟世界里面不那么害怕冲突
要做的第一件事情首先是对自己的内在冲突保持好奇就很多时候我们会以为我们自己内部好像是非常自洽的但是其实我们每个人很多时候每一天都在经历很多内部的冲突比如说我要说这句话吗我如果说这句话这个人会怎么想我如果做这件事情他会不会让我看起来很傻这些其实都是我们内在在经历很多的心理冲突
那么如果有机会对这部分保持好奇的话你可能也会意识到冲突它无处不在它并不是一个我避就能避得开的东西我就算不在网上跟人起冲突其实我内在都有很多的冲突在那边而如果我能够去直面它能够去和它建立一个良性的建设性的关系的话就像我刚才说多和
足够好的课题去体验足够好的冲突去找那些能够听进不同意见的老师能够听你好好讲话的对象类似于这样的一些体验
去多多稳固你自己的主体性就好像有很多女孩描述过一些体验说她可能在 20 出头的时候没有挣钱所以她那个时候对钱有很大的羞耻感可能到了 40 岁的时候她因为各种因缘际会能够去在金钱上更好地保障自己所以她对于钱的这部分羞耻焦虑感就大幅度地下降我觉得这部分主体性的体验的确是非常重要的然后另外
另外一个可能对大部分我们普通人来说有用的点是在于不要忽略就是体育运动对我们这部分的帮助很多时候我们讲心理的时候非常忽略身体的部分但其实我有一些心理博主朋友那个 Steve 他们在搞那个拳击社团嘛通过这种拳击的练习觉察帮助大家发展出那部分对冲突的应对能力我觉得这样的一些尝试都是非常有益的甚至于说有些人说我就是不喜欢拳击我去攀岩
三年的过程当中内心天人交战的部分也很多这个也是我们和自我的内在冲突在那边相处的过程所以可能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如果你困扰于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冲突这些都是可以去尝试的一些路径
但是 in the end 我觉得有很多人不愿意去冲突的原因是生命当中也有很多比冲突更好的事情可以去享受不是吗所以即使我们发展出了那部分面对冲突的能力很多时候在虚拟世界当中要花多少力气去面对那些冲突我觉得可能会是一个对不同人来说在不同阶段不一样的回答吧
嗯明白我刚才有听这个当然不是顺着聊下来对吧刚才但是我刚才听老师的有一个就咱们前面聊的那个话题我觉得这个就还是让我很很有启发您刚才说就是大 S 她的经历就是包括她去世之后包结啊各种就让我们去很多女性有一种代入就是说女性她就被消费的一生大家就是
当然很多这些短视频会说啊 DAS 被吸血啊或什么的就是好像我们有就我们这个背后包括你说愤怒其实背后还有其他的情绪愤怒之后我们有内疚然后愤怒之后还有一种无力就是我们女性会觉得哇 DAS 这样的一个她其实已经是一个很有资源很强的这个女明星她
都在这种就艳女的环境里面或是在她的家庭的环境里面她都最后都被都都被怎么样就说剥削有点严重反正就是被伤害到这个样子这个就是一种剥削对这个词并不严重对然后我们啊我们普通人该怎么办我其实我能感觉到大家的印记背后还是有一些女性的一种无敌或是恐惧存在的嗯
嗯 我想这个可能就是大家都从大 S 的身上照见了或多或少自己在日常生活当中的那种无力和恐惧感吧嗯 明白然后就是按照您顺着您讲的就是说呃
就是我们面对的这个环境里面女性很多的无力感或者说恐惧感再加上您说的就我们又害怕冲突那其实在网络世界再加上可能平台很多时候它确实是施责的那我们怎么办去应对这种现象呢
就是比如说前几天发生了一件事就是陈晓她离婚了嘛就立刻下面就有评论说这个秦延熙她婚前玩得很发的而且我又看到她那个发言的也是一位女生我又很生气啊为什么
明星就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就你根本都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人家的关系发生了就立刻去指责这位女性那我觉得我在网络世界里我不希望女性面对这样的处境那我作为这样的女性我该怎么做呢就是
这可能有点像是你之前给我的提纲当中那一个关于荡妇羞辱的问题就是为什么到 21 世纪了审查构陷一个女人的贞操还是嗨点就满足了哪些这个心理需要为什么这个荡妇羞辱总是那么有效它会对女性造成哪些伤害
我想这个里面这个非常显而易见的部分是女性她是作为一个被物化被操纵和被审判的课题存在的在这样的一个过程当中她们可以被这么来评头论足我觉得很有意思的是大 S 她的这个英语名字是 Barbie 对吧
那 Barbie 其实我觉得在有 Barbie 这部电影之前一直是作为一个就是女性被物化的符号出现在大家的脑海当中而那部电影其实某种程度上让 Barbie 这个字赋予了新的主体性的意义在里面但是某种程度上这个 Barbie 的一生她好像就是一个不断地在被审判在被周围人操纵的这么一个状态是
但是事实上大 S 他就像电影的 Barbie 一样是有他很强的主体性在那边的这个也是我现在突然想到了一个点我想这一种对于当父羞辱背后有一个很大的点其实可能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是在于
很多去实施荡妇羞辱的不管男性女性他们本身对于性本身有巨大的焦虑感这个巨大的焦虑感比如说他可能是一个需要去谈恋爱但是没有对象的年纪
或者说也许他是一个处在中年的婚姻当中长期无性的一个状态但是可能他对于性这样东西是有大量的渴望在那里的或者说现在也有很多人他可能会说我其实无欲无求我对于性毫无需要但是某种程度上其实他那部分对于性的这一部分攻击力的东西又可能是以另外一些形式去表达出来的
所以我会注意到那一些发表非常恶臭言论的一些男性尤其是你如果点去他的主页看你会发现他们经常会给一些色情内容点赞然后我觉得这个就是我刚才说的他们对于性的那部分焦虑和渴望他自己 hold 不住所以他需要把他投出去放到别人的身上然后去非常严苛的审判那部分他才可以觉得我自己不拥有这部分是合理的
這個邏輯鏈你聽明白了就是如果一個人對於性他是感覺焦慮的或者他在情慾層面上是在經歷危機的比如說有很多中年的我覺得女性她們可能在情慾的問題上會有很多這樣子那樣子的一些內心衝突
那么这一部分他就有可能被投到一个具体的特定对象上去审判然后说那是邪恶的那是脏的那部分不在我身上所以我是一个完好无损的人这是一种分裂的心理机制
當然這個裡面涉及到對於女性的那種神秘的恐懼因為這個東西我不知道能不能寫啊很長一段時間在精神分析界說我們對這個女性對男性有陰莖祭獻就是我們羨慕他們有個這個
这个已经是很迂腐的说法了其实精神分析发展了这么多年有一些女性主义的学者提出了一些我个人更加能够认同的观点比如说有一位这个爱丁堡大学的教授 Rosemary Bosom 她提出的观点是说其实很多男性他对于女性是有阴道的恐惧的这个是讲我们阴道其实它在我们的身体里是看不见的
而这种看不见同时它又有这个你不一定能写出来但是我们可以用一种方式把它写出来就是它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不可知的状态而且很多时候我们说女性有多重高潮男性根本体会不到那玩意儿所以其实这部分看不见的东西是女性一种非常神秘力量的存在
你可以理解为就是不管怎么样女性对男性来说是有一定的神秘性在那边的而这种对于神秘的恐惧它也会变成对她的一种荡妇的羞辱因为没有所以我需要把这一部分丢到你的身上来把它变成一个最坏的东西我才感觉我自己是完好无损的这个就是荡妇羞辱背后的一种潜在的心理动力
那么在荡妇羞辱的过程当中非常心痛的一点我们经常会看到很多女性是在实施荡妇羞辱的好像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可能成为荡妇羞辱的一个受害者那么这一部分动力背后呢有一个很重要的心理机制叫做向攻击者认同就是打不过就成为这个就是我们网络语上面说的为什么有些人从小被揍到大但是自己还会去揍自己的孩子因为他需要去
保留那一部分我对当年的这个施虐者非常亲近的那一部分力量他才感觉自己是安全的这个就是打不过就成为背后的心理机制而且呢我认为这个里面还有一个更潜在的东西我不知道能不能写就是当父羞辱可以存在的文化土壤那一定是有全民性焦虑的
你说我如果今天跑去法国我在巴黎我去当父羞辱一个人根本就没用因为他们的这个就是性解放的部分其实比我们可能要好很多一个四五十岁的女性有不同的这个情人可能很普遍啊
但在你那边你去羞辱一个荡妇他根本就别人觉得你有病吧这有什么好说的但是如果一个文化它是相对保守的大家可能相对来讲这个有大量的性压抑在那边那荡妇羞辱就会有非常肥沃的土壤让他去生根发芽
对我想我们可能在网络上面最近很多人喜欢刘晓清对吧刘晓清不是之前那个一个很蠢的一个前男友在那爆出这样那样的一些东西你看他就不会被羞辱到因为他对于这个事情就是我刚才说字体很稳固
这有什么啊我这样一个成功的女人有五六个男朋友不是很正常吗对吧所以这样的一个过程这样的一个过程当中其实她做的事情是在分清楚什么是别人的焦虑什么是我去道夫羞辱她的人一定是有很多自己的焦虑在那边的对吧
那更早的一个案例就是这个慕子美那慕子美我一直 follow 她我觉得她到现在她都还很茁壮成长就是她也是一个很典型的东亚文化下不会被当父羞辱所打倒的一个女性所以就是我觉得这个不一定能写但是这个也是我会想到的一些点吧
嗯我感觉好像很应该能可以写完因为我刚才有又受到很多启发对我已经有点同情那些羞辱别人的人这个待会我也会谈到因为你之前有一些是关于网报和网报的心理建设的嘛我们待会如果聊到的话我还会再聊几支嗯好的好的然后老师有了解其实我蛮好奇张兰的粉丝那一群人的就是
当然他有一幅我已经感觉到有一些很喜欢当然是木墙嘛然后还有一种带入了就是江南的这种妈妈的这种角色的投射啊什么的您在网上有关注吗就是什么样的人会喜欢他这种
我可能因为的确不怎么关注这个事但是我想了一下我觉得就是就好像我刚才说我们可能很多时候需要去整合的看待一个人就是我认为对于张岚的那一部分崇拜背后呢
就虽然这个绝对不是在这个就是为对方讲话我觉得他身上是有一部分很有战斗力的东西是很吸引人的就是他的确能有生命力很有战斗力尽管他的确这些战斗力生命力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但是你看我们前两天我看到一个梗说在咱们这张岚要是搁美国估计就是川普了对吧
那你說就是能夠到那麼一個位置上除了謊言 除了令人不齒的部分他身上的確有一些特別特別旺盛的東西在那不管你怎麼去定義那個東西我們不能否認這部分的存在我想很多張嵐的粉絲是對於這部分有巨大的渴望的他們渴望自己可以擁有這樣的生命的動力我相信
有相当一部分的张澜的粉丝在现实生活当中可能完全是在一个相反的部分他们可能甚至于是被张澜这样的人所压迫的因为这个就是我刚才说的像攻击者认同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样子的一个动力也是广泛存在的但是我想他们想从他身上获得那种生命力和翻盘的可能性的这样一种愿望
它本身是一個很真摯的願望這一部分是不可以被否定的
当然这个我们要看到这个我认为我如果反对张岚的话我最大的一个原因其实是因为他违法了他有很多这个言论明明就是从刑法的角度已经完全构成了对他人的诽谤我经常说我在社交媒体上我能接受所有的言论除了两类言论一类是违法的言论你不可以去讲那些邪教的诽谤他人的东西第二你不可以发表法西斯法人类的言论啊
所以除此之外张兰这个人她的确是有一种打不死的特质在身上我觉得是对很多人来说甚至于对很多女性来说是会对那部分有向往的另外一个我觉得更潜在的这个关于汪兰张小飞这个护子护崽子的这部分动力当中我们中国传统文化里面有个这个人物的组合叫做书生与狐狸精
就是一個書生他一定會被狐狸精所勾引所陷害陷入人生的不利境地 對吧那這一種就是傳統的敘事語境本身這種情節背後它就是一種非黑即白的分裂機制在我看來就是這個分裂機制呢不僅厭女 還很辱男
就是我觉得很多时候辱男和厌女是一个硬币的两面为什么我说他其实是辱男的呢就是你看很多人他说这个汪小菲是一个善良无辜的大男孩然后大 S 一家是吸血鬼对吧
那我在想那張曉飛好歹也是一個三四十歲的有正常意志的男青年你咋就就是不能去肯定他的主體性就是好像這個過程當中大家都是在把汪曉飛看成一個沒有主張的小男孩
所以你说这个是不是在辱他你说这个是不是在辱男所以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很多时候厌女和辱男其实是一体两面所以这句话如果用不辱男的方式去讲就是汪小菲她选择大 S 这个人这是她的选择她是一个成年人她有能力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是不是这样不管 Diesel 有没有去吸他的血或者怎么样这个就是他的选择所以我认为把汪小菲带入到一个非常巨婴的位置上面他本身也是在辱她然后成年人不管男的女的你都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当然这个背后还有一个机制就是女巫一定得死是
什么是女巫一定得死那过去这个人类历史上动荡的时候比如欧洲黑死病的时期那必须得烧掉个把个女巫大家才觉得日子能好过起来这个里面的一个动力是在于当一个女性她拥有
比如說能夠影響世界的一些特質比如說美貌在過去美貌的確它是一個影響世界的特質或者說智慧或者它有能力說妖言惑眾妖言惑眾哥今天就是一個網紅能夠去影響一些人嘛 對不對所以這個女巫一定要死的動力千百年來沒有變過一直就是這個樣子
但你看这个小美人鱼的故事里面小美人鱼它要去成为人他们让它用什么做交换用嗓音做交换因为一个能够发声的女性是非常具有威胁性的它拿走的第一样东西不是别的就是它的嗓音所以你看这个女巫一定要死的动力它一直在人类世界当中代代相传而在这一个张澜的这一个动力当中你会看到妈妈
和妖女就是其实在我们精神分析界是说妈妈和妓女我在这里改成妖女妈妈和妖女的这两个形象是非黑即白的就是妈妈一定是一个无私的没有欲望的人而妖女她一定是邪恶的充满了这个欲念的这么一个人
可能在一个分裂的巨婴般的心智当中这两个人是没有办法整合到一起的但是在现实世界当中一个女性她既可以是一个无私的女性
一个无私的妈妈她也可以一个是对自己情欲有所欲求的女性她可以对事业有所欲求对金钱有所欲求很多人说这个大 S 要赡养费贪得无厌其实这个里面就是对于一个女性对自己欲求有主体性的部分是不接纳的不包容的
它是被分裂出去的你要么就是一个圣洁的圣母要么你就是一个下三滥的妖女这个就是我看到的对于张兰和大 S 之间这种很多无中生有的这种评论背后的一些心理机制和动力
明白明白而且就是我刚才说到就是外部世界的动荡它往往会更加触发大规模的猎物行为就是这个不单单在中国是这样历史上都是这样然后甚至于某种程度上可能经济下行的这个趋势也会放大很多投射者的内心幻想比如像赡养费这样的东西就会激活很多人在经济层面的焦虑
對 因為我有發現就我有和男性的朋友去聊我覺得大家好像就是代入的位置都不一樣這個男生更憤怒的就是這個錢的事情
就是对他可能是激发男性的焦虑对于就是经济上的焦虑啊什么的钱某种程度上这个不一定会写出来在拉康的理论当中他就是一个大踏车的发了死的符号嘛就那个对他们来说会唤起巨大的阉割焦虑就好像我的钱被人拿走了我就像被人阉割了一样嗯明白明白其实就是
在整体的事件包括您分析的就喜欢张兰的可能第一个就是他们向往张兰上的声明里而第二个就可能是他们就是比如张兰她一个婆婆的角色就很多女性是往她身上带入了就带入她婆婆的一个角色就觉得自己的儿子被妖女蛊惑了被欺负了对因为因为我看到女性很多女性的发言好像就是她就是把汪小菲当作她的儿子的那样那样讲话就那样替汪小菲讲话嗯
好像女性在这样的一个过程当中很多的这个欲望比如说你即使是一个妈妈你也可以有自己的这个事业上的欲望情感上的欲望金钱上的欲望各种各样的欲望但是这一部分它在很长一段时间在传统文化当中是没有落脚之处的明白明白
还有一个就是关于就是喜欢汪小菲的就我好像隐隐感觉还有一些大家背后一些辞尽的戏啊就比如说找谁生孩子不是生啊就是这个呃
大 S 就是不知足有一个这么好的婆婆就他们很想有些女性我觉得她是想取代大 S 那个位置的有这种隐秘的心理我想我因为在看你的采访题我想再补充几句就是刚才关于这个大 S 要赡养费的一个点就是我会觉得
再一次強調如果有些力量它無法朝上它就會平行甚至向下在這個大 S 這個事件同期其實有一個事件很多人沒有注意到就是新的婚姻法的實施而這個新的婚姻法其實對於很多女性來說並不是一部足夠保護她們的法規
那我认为有很多无意识的东西它可能会使得我们对于赡养费这三个字的愤怒被施加到一个其实替罪扬盛上这个也是我在这个过程当中观察到的一些还有一些人他可能真的就是无知他不知道说这个婚姻解体之后要赡养费是一个天经地义的事情可能他会认为这事在我们的文化当中不被保障但其实在全世界大部分的文化当中这都是很重要的一块
那麼這也是一種無知帶來的憤怒還有一種呢就是第二個點我會想到的就是長期被當作一樣東西使用的女性啊其實是不能擁有自己的願望慾望的她這個學術教安法叫做被客體化使用的女性無法擁有主體性大白話就是一個任勞任怨的女的怎麼可以和利己掛鉤到一起就這事兒對於很多人來說沒有辦法自洽
然后这个里面还有一个潜在的像攻击者认同的部分是很多带着孩子的妈妈呀她其实如果现在她如果在婚姻当中正在经历一些很挣扎的阶段或者她有想过离婚的话其实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如果选择解体婚姻是分不到多少钱的
不管你是于情于法可能都分不到多少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可能会看到一个明目张胆在那边要赡养费而且这个数值看起来对他们来说很大可能对大 S 来说这个是象征性的但是对老百姓来说确实是很大一笔钱他们就会觉得凭什么你可以这样这也会觉得非常的愤怒
另外一部分 我覺得可能更深層次也有很多人對於依賴這件事情本身是恐懼的就是尤其是一些可能未婚未育的女性她在對於上氧費這件事情的批判上面會覺得啊 大 S 怎麼還會為男人要錢等等
其实我觉得很多时候我们很多时候独立并不意味着失去依赖的功能就是依赖的功能有些时候你用的好它甚至于是可以让一个女性更加独立的如果我可以信任依赖去使用很多的资源让我自己过得更好让我的孩子过得更好为什么不去使用它呢所以可能那部分对于依赖的恐惧也会使得很多人攻击它赡养费的那一点那我现在再来看一下你刚才说的关于这个辞禁的这个
就是我觉得这个辞进呢它很多时候第一个我能想到的一个动力啊就是它有一部分对于无力感的反向形成这个意思是说其实很多女性她在自己的这个情感关系当中或者在一个社会竞争的场域当中甚至不一定跟情感有关啊包括在事业竞争场域当中是会经历大量的无力感的
然后很多时候我们这个甚至于可能跟辞进关系不大的一点就是在于这个网报者很多都是很喜欢放嘴炮的人他们可能在现实生活当中屁都不敢放一个但是上网就可以用最恶劣的话去对待别人这种机制呢我以前好像看到过有一个心理科普叫做踢猫效应就是你在外面经历了不开心的事就朝街边的猫踢了一脚我们在这个儿童心理学当中也会看到
在幼儿园被欺负的孩子回家拿这个水去浇小虫子去虐待他们那好像这一种在网上对一个女性大量的去释放这种恶意背后它也是有很多的女性那一种在人际关系情感关系职场关系各种各样的关系当中非常无力感的一种反向形成这是我能想到的第一个点
第二个点呢其实我认为很多时候人是会把自己不愿意承担的愿望去投射给别人的就是很多时候我们在骂一个坏女人的时候有一部分的我们可能没意识到我们很想要那部分就是就比如说慕子美吧我觉得她就是一个用我们这个传统语境来说浪荡到底的一个女性而她她
他自己是没什么问题的但很多女的对他很恨的一个原因是在于我做不到那样啊对吧你看人家其实活得挺好的但是很多人他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他觉得我做不到那个样子所以他某种程度上他有很强的那部分性的焦虑在那边他有要想的活得更自由的愿望在那里他可能一部分时候也会想要做一个坏人但是他坏不起来
所以这个很多时候我们对他人的攻击背后有一部分愿望的投射就是我希望自己其实也可以像他一样但是因为这个愿望让我觉得太可怕了我怎么可以想要成为一个当父所以我必须把他丢出去放到一个人的头上不停的审判他才能让我觉得自己是完美无瑕的
然后可能这个里面呢还有一部分对于这个辞禁背后我认为还有一部分是对于一些女性这种身上的一些美好的东西的限制包括一些生命力啊不元力啊活力啊或者甚至于只是一个单纯的美的东西
我以前在微博上写过一条关于维纳斯的评论嘛我说这个维纳斯非得要断臂才能传世这个其实一方面它的确是一种对于残缺美的接纳但另一部分它其实也是在告诉我们人类社会从不接受完美的东西它就是觉得一样东西它必须得残一点才好看所以就是好的东西必须要被这个攻击这个也是一个人类可能劣根性的东西吧我觉得
嗯确实是是然后你提到就是关于这种呃
很有意思的一个问题是对于道德无暇我刚才也反复强调要做一个干净的人嘛清白感的这种追求是不是也是一种某种恐惧啊辞禁啊或者说害怕某种惩罚我觉得其实很多时候我挺喜欢女巫这个形容的因为我觉得女巫就是一批她们可能脱离了这种父权的凝视然后愿意去成为自己的这一部分女性但是呢她们的确某种程度上是
吉普赛难民或者说不用难民二字的话吉普赛的游民是父权体系下的一群吉普赛游民他们其实是很难找到一个栖息之地的所以你会看到就是不管是中国还是国外的文化当中一些符合女巫特质的女性她们可能最终始终是会处在一种非常
这种飘零的一种命运当中吧比如说大 S 就是一个很典型的具有女巫特质的这么一个女性在象征层面上她就是像一个怎么讲呢我觉得直到这个直到这一次大规模发生之前她就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就是其实你会发现她在很努力的为自己去做很多为别人去做很多但是其实并没有一个足够安全的部落是可以去容纳她的
然后另一部分呢就是可能很多人的心智它是停留在一个非常聚阴的分裂的非黑即白的状态如果你身上有一点点的不好的东西我就把你全然否定了我一直非常讨厌他房这个词
我说如果你要用他房这个词去衡量历史上任何一个我们现在在使用他的公式在看他的作品在称颂他的人没有一个人经得起审视但是可能这种集体无意识当中的偏执和大家对于灰度的难以容忍也会贡献给那一部分对于清白感道德无瑕的追求这个就和 1984 年 1984 那本书里面的《道德警察》是没有什么两样的然后
第三点我刚才其实已经讲了很多遍就是我们对于道德无暇背后呢其实是对欲望的反向形成就是可能我们对于性这件事情是有巨大的渴望和焦虑在那边因此女性的欲望这件事情变得非常的可怕情欲物欲和成为自己就是这件事情它会让一个女性能够去
能够会看起来就是和很多这个被凝视的标准非常的不一样但是被凝视的那一套标准它是要求我们看起来像一张白纸一样洁白无瑕的所以我觉得这个里面它依旧是有大量的对于性的焦虑在里面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明白就包括就是大家不是大家就有些人对于 Dice 的这个指正他会说他是一个
就是你听着都不大可能因为戴艾丝她曾经是一个这么顶流的女明星她被指证为一个捞女或是一个这种荡妇的一个形象然后我有在想是不是我们就是比如说有些人他去指证另外一个女人是坏女
那是不是我就意味着我就是那个好女人就是我在她的对面我就画了一个安全的对面我再想啊刘晓庆如果去评论大 S 的话绝对不会说她是个老女当父对吧因为刘晓庆她自己其实在金钱的焦虑和在情欲的焦虑方面都是处理的非常 OK 的一个人她这部分没那么大焦虑
所以他不需要把这一部分焦虑放到另一个人身上去说那个是糟糕的然后让自己好过他不需要经历这么一个过程所以你会发现大部分对于大 S 喊打喊杀的人背后你如果去探查他的现实生活他在金钱在个人的这个情感层面或多或少一定是有很多焦虑在那边的
还有一部分我觉得可能这个里面还涉及到一些这个跟原生家庭有关的部分就是我们现在很多时候对母亲的落空的期待也有可能会被转嫁到审判别的女性头上比如说如果我的妈妈是一个很
凶残的人我希望他能温柔一点那么当我看到一个非常凶的一个女性的时候我就会本能的对妈妈的厌恶转移到她的头上去就是类似于这样的一个感觉所以我在想很多时候我们在女性批判女性的时候其实背后也有很多落空的对于妈妈的期待
我前两天在微博上分享了一个观点说我一直很害怕被人叫互联网妈妈这件事情尽管我知道有些时候可能作为心理博主别人看你的内容觉得很疗愈会幻想你是她的妈妈我说为什么我会害怕互联网妈妈这个称呼是因为今天她对妈妈的爱在你这儿明天她对妈妈所有的恨也会来你这儿所以当你
你的这一些状态你的选择不符合他的期待的时候那些过往的关于妈妈的恨也会排山倒海的来到你的头上所以这个是我在心理治疗过程当中包括在做这个网络传播过程当中不断在见证的一种模式因此我认为这个里面也会有一些涉及到女性批判的这种心理动力在里面
明白 天天我有查資料 我媽媽身上也能看見比如說她們那個年代的女性 我感覺也有一點我們對於做一位清白的好女人的潛意識是不是好幾千年的文化傳下來
因為從汪小菲和大 S 這個事件能看出對男性和女性標準的雙重嘛覺得大家都始終抓著大 S 很快就結婚就離婚之後很快結婚這件事情但是汪小菲這是出軌大家好像看不見一樣就我們好像還是受那種傳統觀念的支配就是男性三心四戒是可以的但女性如果是
比如说你要是浪荡或者是你要出轨就在可能在古代就会进猪笼啊或者关到那个妇人院里去对好像是不是我们这种女性身上还有这种深深的恐惧就是这种几千年的这种集体无意识根植在我们身上的这种感觉是我觉得就是什么东西是需要被修理的
东西是需要被修理的人不需要被修理人需要被理解当我们说一个人他因为做了什么我要去修理他一顿的时候这个时候这个人已经不再是个人他已经被物化成了一样东西
所以很多时候如果一个女性的物化的确就是延续了几千年当一个女性的表达不再符合一个我们对她的期待的时候她就是需要被修理被审判被惩罚的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台电脑不运作了我们得把它送去修一样那这种对人的异化其实可能现在就是几千年来从来没有真的好过我觉得
包括現在人工智能的發展甚至於可能會讓人的異化變得更加的嚴重就是很多時候我們會期待一樣機器是簡單明瞭好用的這個也是一個社會對女性的期待
简单明了你不要让我猜你的心思你不要让我觉得你很神秘对吧好用啊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啊然后专属于我你得是干净的所以你看这个过程当中女性是被一个东西作为描述而不是作为一个人存在的所以这个清白无瑕它对应的就是女性是个东西她不是一个人如果说这一个现状它不改变的话
对于这种真操的这种非常无厘头的追求可能还会一直延续下去对您说的这个好就是怎么就会突然就我们就是无意识地用干净形容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很干净
很乾淨 就很奇怪啊 什麼是乾淨對啊 你就說當然我們有些時候因為很憤怒嘛我們也會開始物化男性 對吧我們會說這男的挺乾淨的這男的不衛生那其實這個就是一種就是我們也是就是怎麼講呢 淵源相報何時了就是這個過程我們很難期待他們拉高他們的水準那我們也拉低彼此傷害唄就是那種過程
明白那包括老师其实其实我很多时候他对 DAS 的一种指甲其实我不太能了解然后我也试图去了解包括前天看一个女性的评论她就说 DAS 她不应该如此的羞辱汪小菲我说什么是羞辱呢羞辱就是她很快的
他离婚之后很快的结婚然后又拍了那些就是在一个杂志拍了和那个聚精夜的照片他觉得是对他前夫的羞辱但如果我们按照这种现在的观念去看那我既然分手了我做什么都和你无关了但是这件事情确实让很多人愤怒甚至比如说大家会羞辱他
就如那个巨鸡是个卤蛋什么他汪小菲养他的全家就是这种无稽之谈就是但是我觉得这背后肯定是切中了某些大家的某种这种集体的观念就他们就是这样认为的就他们为什么会愤怒呢就是为什么女性离婚很快结婚她就会很愤怒呢嗯呃
我想在这里先科普一个概念就是我们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排斥异己的就是我们是从什么年龄阶段开始会对和我不一样的东西产生巨大的排斥甚至于歧视的如果有机会去做那些儿童观察的话你会发现这个阶段大部分出现在幼儿园可能小班中班那个阶段中班中班大班那个阶段因为
我的孩子以前上双鱼幼儿园他很长一段时间不在乎别人的头发是什么颜色但是突然四岁会跑回来说为什么他头发是黄的对吧然后其实我们很多时候在童年的时期突然意识到周围人跟我不一样的时候就会开始产生各种各样的羞辱评判排斥
嗯這個裡面比如說我們拿一個維納斯的這個雕像去給一個小嬰兒看他不會為此感到羞愧但是你如果拿一個維納斯的雕像跑去給幼兒園小學的孩子看他們會有什麼反應啊會在那嗚著嘴嘿嘿嘿笑對不對會有些害羞尷尬然後好像說啊那個人沒有穿衣服
这是为什么因为那个年龄他们有欲望但是又没有办法去承担那部分欲望他们就需要把这部分欲望放到维纳斯的裸体上觉得那是一个羞羞的东西
但是到了成年人 20 多岁的人看到维纳斯还会那样吗不会的因为我们到了成年的阶段我们知道怎么样去释放怎么样去表达自己的欲望我们就可以面对一个裸体的艺术表达所以你看其实很多时候当一个女性在那边说她为什么那么快再婚等等等等其实这个里面是有很多无法承受的愿望和欲望在里面的
我相信那部分网暴者他们不能真正不能承受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另外一个人对于幸福的追求是可以放手去下一站的那种洒脱的部分因为在现实生活当中无论是因为这个被婚姻法困住还是因为每个人特有的处境有很多人是被困在自己的婚姻里的
我觉得尽管这么说可能听起来有一些刻薄但是其实现实生活当中很多婚姻的这个男性对象甚至于连汪小菲都不如但是有很多女性却是困在那样的婚姻当中的凭什么我不可以但你可以所以真正他们体验在这个羞辱的过程当中真正发生的一个羞辱是你的幸福羞辱了我你的幸福让我感觉到非常的羞耻
而且我会注意到在网络上面有些时候我画小红书会看到有一个词叫无分衔接啊
就意思说我跟一个人分手之后快速的开始下一段恋情这个不单单是指男性啊女性也会这样的在我看来这个就是新时代的一种裹小脚啊就好像说我们就是在这个过程里面女性她在一个受害因为大部分时候你会看到啊就是有人如果在那抱怨说谁谁谁无分衔接的时候都是一个女性在控诉一个男性
而这种控诉背后呢女性她很多时候是把自己放在一个受害者的叙事当中去谈论无分衔接这个过程我觉得这个里面当然是有大量的非常糟糕的一些比如说劈腿啊比如说不尊重女性啊等等等等但是其实转身走开这样的一个过程它也是一个成年人为自己做的选择
那么在这个过程当中因为这个心理创伤很多人是会被卡在一个特别孩童的位置上没有办法站起来转身走开的那么在一个受害者的这种叙事当中他们可能看到另外一个人
她能够潇洒的转身能够潇洒的开启下一段这个也会刺痛她们自己内在非常无力的部分在现实生活当中有很多骂大 S 的这个女性她们自己的婚姻处境并没有很好她们可能甚至于经历的东西就是可能比大 S 都要糟糕但是大 S 她这样的一个状态对于有些人来说就是会让她们体验到我的生活它似乎
本身就是没有办法看的对明白我好像有隐隐感觉到是不是其实就是包括男性或者对女性的一个期待就是你离婚你离了婚之后如果是
你是做你比如说你很辛苦然后就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就是变成了那种我们传统意义上期待的那种孤儿寡母然后又没有在家就是这样好像能获得很多人的同情就女性不能有欲望嘛对吧你要是想要挣钱了你想要谈男朋友了你就变成了一个坏女人
嗯嗯嗯对好像有这部分的期待对女性的期待对因为我觉得这个就是说我们很多时候现在在谈论 AI 的时候啊都在谈论万一哪天她有自己的独立愿望了怎么办啊你叫她去朝东她非要向西怎么办那事实上如果一个女性被当物体的时候大家以为她会任劳任怨的时候她说不我要去谈男朋友啊很多人就崩溃了因为嗯一个物体怎么可以有欲望呢嗯嗯嗯
明白其实背后它实际上还是说就把女性客气化的一个表现是的女性一直是作为一个物品存在的
然后大家可能还会指摘就是她太快了那我就觉得其实如果是晚两年的话那还是有很多其他的谣言就是你怎么两年就结婚了又有其他的谣言出来对 是的就是会陷入一个自证的陷阱吧因为其实当她作为一个女巫被审判的时候她所做的所说的一切都已经会变成一个去承担坏的素材
就是就不管怎么样哪怕他去捐一个希望小学可能都有人会说那个钱是脏的
嗯吧然后我很想和老师探讨就关于女性对女性的业就是女性对女性的羞辱和攻击我觉得就是我们当现在就比尚馆大家都会包括媒体我们很多女性好多女性主义的选题然后大家好像一种对女性关系是我们理想化的想象我们做一个女性的同盟我要女性互助
呃什么爱女啊包括小红书啊经常说爱女啊这样这样那样但其实你会发现其实这个世界的女性她是很分裂的嗯是的因为这个里面创伤太多了创伤太多了可能我自己也是在一个很很很
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贴上了女性主义的标签虽然我自己从没认为我自己做的有多好但是其实这些年可能因为也有很多机会去跟大家交流沟通我是觉得这个群体当中真的有大量大量的无意识创伤在做破坏性的事情就是当然我
我觉得这种分裂破坏背后也有可能真的是有人在浑水摸鱼有可能真的是有人在里面捣乱但是这个更大一部分程度是因为大家会喜欢女性主义会关注女性主义是因为我们吃过这方面的苦但吃过苦一方面它会带来觉醒的力量它会让你想要不再吃苦这部分是很强大的也是让大家走到一起的动力
但是可能我们搞心理创伤的会看到的很无奈的一点就是人是没有办法从吃苦这件事情当中轻易解脱出来的我们会不断地把自己习惯的东西去施加到周围身上和自己人身上比如说一个人他可能从小到大是在羞辱的环境下长大的他可能到了一定的时候觉得我不能那么活着我千万不能成为那个样子
但是可能在她很无意识的层面她在跟别人讲话的时候也会用那种方式去跟别人讲话但她可能自己意识不到这个就是我在可能很多女性主义的讨论当中经常会见证的一种状态就是大家就是那种火药味的背后其实会让我觉得非常非常的悲伤这个悲伤的部分呢是在于
他们可能都自己不自知的在重复一些他们自己很讨厌的东西比如说一个从小被羞辱被批判的孩子长大之后在网上去羞辱和评判别的女性那么可能我作为博主很多时候看到一些非常刺目的这些评论或者说恶评的时候
我现在慢慢慢慢甚至于会有一些这个甚至于 compassion 就是慈悲心在那会觉得好像那个人是在告诉别人我自己从小就是那么被对待的我曾经被别人这么评论过评价过羞辱过所以其实在我看来可能很多人觉得这个女性主义团体很美好充满着粉红泡泡在我这里其实我是觉得很悲伤的这是一个很悲壮的群体某种程度上
他们为了好的愿望走到一起但是可能因为过去的那些这个因果的部分还没有得到足够好的处理可能又会有互相撕咬的东西在那儿
嗯 明白而且这个里面呢还有一层动力是在于会有很多自毁和自厌的投射就是自我毁灭自我厌弃你会看到很多人他这个这个道貌安然的在指责别人的时候其实是想去毁掉别人或者说去让别人觉得就
就比如說如果說我是一個內心不那麼強大的人我看到那些惡品我可能會覺得我好討厭我自己我怎麼那麼的卑鄙啊對吧但是可能好討厭我自己好卑鄙這樣的想法其實恰恰是那個發言者自己的內在世界他承受不了那部分但是他要投給我啊
包括他自我毁灭的倾向很多人说要封杀谁谁谁其实我很多时候在想真正要封杀的是什么东西真正要封杀的是我们心里害怕的自己和那些有关的部分你懂我意思吗就是比如说我们说我们要封杀一个这个出轨的女明星那其实我真正想要封杀的是我心里面那部分想要出轨的愿望
很多时候我们不敢拥有的东西往往会去攻击他最多我前两天看到有个博主说没有什么就攻击什么就好像说一个如果说一个暂时在经历经济危机的人他可能上网看到别人炫富他会觉得特别的刺目但是你说马云看到炫富的东西他可能就觉得这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对吧所以就很多时候我们就是因为自己对一些东西有特别大的焦虑可能看到那些东西就会觉得很刺目
还有一点呢我觉得可能女性和女性之间的这种互相的羞辱和攻击有些时候也是因为大家真的是缺一些特别好的体验去知道人和人之间是可以用一种不一样的方式去连结的这里我举一个例子是前两天我看了那篇关于邵逸辉的报道就是关于他作为一个女导演是多么的不一样他作为一个女性的领导者
其实是可以用平视的方式去治理一个巨大的团队的
所以我在想 其实在很多人的现实生活当中并没有这样的契机去体验说啊 原来和平共处是这样一个体验他只知道我想要和平 可是你问他和平是什么他压根都不知道 因为他从来没有体验过你说我们怎么可能创造出一个从来没体验过的东西去给别人呢我以前和别的心理博主对谈的时候聊到一个观点说
我們不可能在沒有吃過紅燒肉的情況下做出一碗正宗的紅燒肉來如果你從小到大就是生活在一個惡劣的充滿平叛的環境當中你是沒有機會學會好好說話的除非有一天你體驗過原來好好說話是這個樣子的你才有可能去模仿和形成你自己的一套東西來
然后可能更加无意识的一种东西就是大家本能会觉得攻击女性比攻击男性来的安全我有时候在想
就是同样的一个被攻击的点就像很多人说为什么出轨的男性他还可以上节目但出轨的女性就要被封杀这女的好欺负啊就是如果说一个就好比说我们一个物品坏了你可以换一个物品它不会张牙舞爪的来打你对吧这个 AI 发展到那一天不好说但是
大部分如果女人是家里的一个摆设的话没有人会害怕伤害她所以当我们否认女性身上人的这部分的时候她可能就是会不断的作为一个被攻击的课题存在
明白那具体比如说像像汪小菲和大 S 这个事件就是攻击大 S 的那些女性她的心里像老师说的有一种可能是那个像公民者认同本来她是可能父权制的这种受害者她被物化了然后她可能就去攻击别的女生我想让你解释一下她们的心里是怎样的
就是你可以想像一个过得好的人他应该不会在网上去这么攻击大 S 对吧一个会在网上用污言秽语每天在那边谩骂大 S 的这么一个存在我相信在他的生活当中有很多被情感上甚至于身体层面虐待的体验
那么在这样的一个过程当中他习得的一种和世界产生关联的方式就是我要变得更厉害我要变得更加的就是能够去伤害别人我才可以保护到我自己所以某种程度上他就成为了一个打不过就成为的一个怪兽的形象他被怪兽所害但最终自己成为了那个怪兽
明白这也可能能解释他们喜欢张澜的原因就叫战澜嘛攻击性巨强对当然这个里面更深层次的我不知道能不能写到这么深啊还有一部分是对于这个权威的忠诚就是
如果说我不向攻击者认同我告诉我自己其实养育孩子是可以不用打他骂他他也可以长大的这就意味着我要去承认一个非常让我心痛的现实那就是可能我的父母没有那么爱我而承认这件事情会让很多人非常的痛苦所以如果说我能认同打事情骂是爱的话父母就是爱我的
确实确实就是因为我有看到一个切片就是那个张岚他有说他的孙女小月儿就是很沉默不二讲话下次要什么让他改正这个习惯以后叫他对着屏幕说一百声
什么哥哥姐姐好就是这是一种很有毒的教育方式但是他既然有一些追随者我就相信他们肯定是认同这种方式的因为他们第一是可能也不知道有别的方式存在这是一种可能性就是我刚才说过没吃过红烧肉的状态
第二種是即使他知道有那個方式存在他知道如果我採用了那個方式的話我就得承認我父母是個極其有限的人甚至於他們可能沒有我想的那麼愛我這個事很痛苦這感覺好像張嵐的粉絲在摸著手上也是一種很悲傷的群體也是在找網絡媽媽只不過他們的網絡媽媽是張嵐這個觀念好好
一个很强的很有生命力的看起来护载子的就是张牙舞爪的妈妈而且还打不到自己你要知道生命中如果真的有那样一个妈妈是很可怕的她可能会全方位控制你的人生但是互联网妈妈她管不到你所以是不是一个最完美的存在她满足了你一部分的幻想同时又不会伤害到你老师这个洞察好好
然後我們還想講就是最後一段是想講關於這個女性就是女性之間的業女的這種情緒首先第一點就是我感覺到女性這方面就因為大死去世我們被激發一種創傷我覺得背後有種無力勢
当我们去想去向往或者是想倡导一种女性的联盟女性的互助的时候但你突然发现一个真相其实女性群体是非常割裂的就是这世界上竟然和有一群和你完全不一样的女性她还在攻击别的女性其实大家我觉得是有种被女性背刺的这种感觉就是大家被激发一种无力的创伤那我们所谓的理想或者梦想能实现吗
我觉得这种
粉红泡泡的这样一个理想化滤镜呢它其实也是符合我们人的一个心智规律的就是当我们看到一样特别美好的东西一个美好的愿景的时候我们会有一种婴儿般的去融合的愿望这个你想象一个婴儿在和妈妈喝奶非常和谐的一个哺乳的场景的时候它就是我们生命早期特别融合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这么一种期待和愿望
我们可能一个人活着一直在追求这样的感觉不管你是从友情爱情个人的事业发展上融合它是一个具有巨大诱惑力的状态但是人类社会它并没有那么理想和现实我们不管是在这个女性内部的这个社群当中还是在一个更大的外部现实当中这一个融合一定是会被现实所刺破的
这一部分理想化的滤镜一定会在某个点上被差异这样东西所打破就好像一个婴儿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妈妈跟我是两个人的时候他会非常的震惊他会非常的愤怒有很多时候婴儿饿了妈妈没有及时给他来喂奶婴儿是会非常非常的生气甚至于再次喂奶再次融合的时候会狠咬他一口
所以这个其实是我们人性当中根植着的东西它可能甚至于和女性男性都关系不大它就是我们人性的一部分但是我想其实在女性内部需要看到的一点是合作很多时候是比差异更加重要的事情
我们怎么样可以去在认同差异的情况下去更大程度的开展合作我想这个合作不单单是指女性互相之间的一种合作它甚至于可能这个是一些女性主义者不认同的观点但是我个人觉得去和男性合作也是重要的
就是如何我們去把差異的部分把我們沒有辦法彼此接納的部分允許它存在同時能夠去使用那部分能夠讓每一個人過得更好的資源我覺得這個是一個需要去思考的議題而這個議題本身它甚至於是超越了性別的我在想就是
对然后接下来可能就是我之前这个有点个人就是我在我个人的这个心理治疗当中跟我的分析师聊过一个很小的细节就是有一次我送我的女儿去学校然后那一次因为刚开学要提很多很多行李上楼
我说其实那一刻我会想到我在自己上大学的时候好像提行李上楼都是男生干的事情会一排男生站在楼下帮你把行李箱拉上去我说我其实意识到这个想法的时候我个人觉得很羞耻
这个羞耻呢是在于说我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怎么可以去怀念那种被一群男生把行李箱拉上去的时代我自己不会拿吗我别的女生不能拿吗我不能花钱请人拿吗我怎么会在那一刻好像就是在
想念那一刻一排男生帮我拿行李箱上去的那种感觉好像会有一种自我批判的视角在那这个也是我自己说的咱们内部都会有这样的心理冲突对吧然后后来就是我们就聊了很多关于在现在的一个就是这个进步的觉醒的大环境之下就合作这样东西是如何
变得很奇怪就是很多时候你说如果一个学校里面他就是有一批这个体力特别好的男生我能不能把他叫来拎行李这种合作的可能性是不是还存在我没有一个标准答案但是这个是我曾经有过的一个思考所以我想我没有办法提供一个特别正确的答案在这里但是它是一个我一直在思考的话题吧
然后第二个呢是我认为女性一定要提升自己对于灰度的耐受力很多时候我们好像
就是洁白无瑕的另一个副产品啊就是一定要求自己吃相好看啊很多时候我说饭都没吃饱你就别要求别人吃饭的时候还要围一块白围巾了好不好就是嗯呃我前两天我自得对我是在看邵逸辉那篇文章的时候很多人说啊女性领导力就应该是这样的 blah blah blah 我一方面非常认同这一点但另一方面我也想说不要把这些东西变成对女性的另一种审判
就是如果一个女性她是用一种父权社会的方式一步一步爬上去得到她自己想要的只要她能够让更多的女性过得更好在我看来她也是一个女性主义者我依旧会觉得她做了很多的好事情就是大家千万不要用那些东西变成一套新的自我规训去强求说我都没吃饱饭的时候怎么要吃相好看一点
对吧然后这个第三点呢我觉得这个是我对自己的一个要求我可以分享给大家但是做不做的到另讲就是可能因为我自己从事这个工作的原因就是你知道心理创伤机制它是这么运作之后你是真的会对那一些看起来让你很失望的一些女性互撕的现象会有很多的慈悲心在那里我觉得这种慈悲会使得我稍微
破坏性的事少干一点就是就其实我已经非常努力的在我自己的社交媒体上尽可能的去不要
至少我自己印象当中我很少会去伤害一个女性的个体然后很多时候我可能会评价一些现象但是我会觉得就是保持这一部分慈悲非常的重要就像我刚才说我很多时候想要骂一些人但是我想到其实他是在告诉我他从小到大是这么被对待的我可能也就不骂他了
然后我可能就是选择拉黑删除因为这个我也要保护我自己我也要对我自己慈悲然后就这么结束了这个是我很个人的一种东西它并不是一个对于社会的要求然后
大家一定也要識別出就是集體的一個心理機制的運作機制就是我剛才講了很多遍沒有辦法朝上的東西它一定會平行甚至向下當我們在互撕的時候要想一想房間裡的大象到底是什麼什麼是被我們所有人視而不見的東西這個我不能再講太深了但是大家能看懂的就看懂了對 然後這個接下來一點呢我覺得
女性一定要避免自己去成为一个牺牲者和献祭者因为当我们作为一个机器作为一个东西被使用的时候没有人会来管我们高不高兴过得好不好所以很多女性在无意识当中是会把自己作为一个牺牲品被大众被家庭被另一个个体所消费的
那所以说我其实自己在生活当中也有各种各样的女性博主朋友我经常会跟她们说不要把自己变成枪靶子因为变成枪靶子本身也是在物化自己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我在某个地方我忘记是谁提出的这个概念叫做最小单位
我说过好最小单位的生活本身它就是一个女性主义我能肯定我作为一个人是需要让自己舒服的只有机器才不需要让自己舒服我作为一个人我就是让自己舒服当我们女性可以让自己舒服过好最小单位的生活这就是一种女性主义
在这个基础上面有余力的就多多帮助和支持不同的具体的女性不是一个网上的符号而是你现实生活当中真实的女性比如说你今天找水管工师傅你能找女性你就找女性这个就是每个人都可以做的
然后包括这一个我一直强调养育它是一种女性主义你好好地去善待一个孩子不要让这个代际轮回去伤害到下一代我其实在这个大 S 的整个过程当中我看到这种网上的舆论的分裂我也一直在想就是怎么样去养育下一代能使得他们在一些基本的人类的这个美德的共识上面是可以达成一些对话的空间的
然后包括像现在整个就是世界的大环境也非常的撕裂我认为去好好的善待孩子和未成年人它也是一种非常具体的女性主义另外就是我个人的价值观里面除了法西斯言论和违法的言论我们需要接受不同的多样性所以就是这个就是我能想到的一些关于如何去自处的一些方式吧
明白那就比如说像就是现在网络环境它发生很大的变化就比如说你不发生就像那个传播学沉默的螺旋就你不发生那种相对就很攻击性的延续
反而是让更多人所熟知的然后它就变成了好像是一种真相这种感觉像很多的网络的暴力的事件就这样发生了包括对 DAS 这个事件好多人对 DAS 的认知都来自于张南但其实了解它 DAS 的人其实觉得不是这样那就在当下的一个
就是我们作为个体或作为女性然后我们对于女性会有善意的女性就当一个女性就是被网络猎物在出现这样的现象的时候我们可以有哪些可以做的呢你是说你本身作为女性作为一个被猎物的对象还是指我们见证了这样的网络猎物
网络流量我们见证就我们普通人我想首先就是能够去意识到这件事情让我们痛苦就是能够意识到这件事本身它就是一个非常有力量的过程因为很多时候其实人是很会自己骗自己的人也是很会视而不见的而我认为能够直视这种痛苦本身它就是一个改变的开始
然后我经常会和很多女性朋友讲一句话呀就是对自己好一点这句话不是一个空话我们很多时候以为它是一句心灵鸡汤我说对自己好一点其实是一个女性去机器化的开始就是我们如果被一个当成是机器和物品的话
機器和物品從來不會想著我放在哪個位置讓自己舒服一點我是不是要披個衣服讓自己舒服一點但是你對自己好一點其實就是最小單位的女性主義這就是我怎麼看待這個問題的然後
這兩天其實網上又有一個討論是關於林奕含的嘛對吧 有很多人說她好像是弱女文學啊等等我覺得有不同的觀點 這個很正常但是我想說的是女性其實除了去不斷地追求更高更快更強之外我們也需要認可弱的力量這一個是指我記得以前葉佳瑩在那個《菊水月在手》當中有談到弱德之美
我当时是被这几个字特别打动的因为我认为很多时候弱这样东西在我们的文化当中不被允许不被存在但其实你去看邵逸辉那一篇关于他这个领导力的策写他有很多的表达可能在我们传统的语境当中会被认为是弱的但是弱也可以成事啊所以我昨天这个在网络上和网友讨论就是关于这个弱这个观点的时候啊
我说可能有些时候我们去接受这个世界就算我做了 ABCDE 但它不会变得更好可是我依旧会坚持去做那些我认为对的事情这种弱本身也是一种力量所以我们以前经常说这个物以善小而不为在我看来善小而为之今天你本来想要去这个批判
侮辱一个女性但是你停住了这一下没有去发这个评论这就是一种善小而为之的力量在我看来这样的很小的事情都是非常重要的我刚才也谈到就是除了我们的头脑之外千万不要忽视我们身体层面的力量女性一定要在身体层面上让自己能够更好地去扎根于这个地球之上能够去体验我们对于自己的身体是有掌控力的能够去感受
我们的身体是美好的因为很多时候女性的身体都是一个承载了很多批判的对象我觉得怎么样去让自己的身体感受好一点这个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嗯明白那就是那比如说嗯就是呢如果在网上我们遇到像张岚的粉丝呃这样的话其实我最近也也在犹豫就我应该怎样去对待他们就比如说他说的是一些谣言那我在下面留言说这是谣言还说我不要去我要去克制我不要去攻击他
因为我那时候确实有点上头有些愤怒就是我们怎么去处理和这群人的关系呢因为我们都知道他们也是受害者他们也是就是结构性的原因嘛但是我们怎么样去处理或怎么样梳理自己就是我们在心理上怎么样去梳理这些复杂的情绪
第一我还是强调平台有他们的责任在里面我们在讨论我们个体能怎么做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平台的这部分功能然后可能在个体的层面上呢我会想到三个观点吧第一个观点刚才我也有谈到一点就是破地狱当中谈到的我们需要去放生活人
你看到一条这个恶评你有力气告诉他这是谣言你当然可以去打但是呢在这个过程当中放生自己放生他人不要去上那个虐待的钩就是在积累功德这句话怎么去理解呢就是很多时候那些发表恶评的人啊他们是很擅长无意识的这是无意识的去勾引一些对他们的攻击的
比如我们看到那些东西就会很想本能的去骂他几句会有的但是你要知道当如果我们真的去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上了他的这个钩了这个钩不是他故意放的这是他从小到大的经历让他无意识的就是会习惯性的让周围人去批评他所以你在那一刻你点一个举报走开你就是没有上这个虐待的钩这个就是在给你自己和他都在积累功德
第二呢就是这个这个施虐这个过程本身啊它是会带来兴奋感的你会发现那一些他们传播谣言特别兴奋的一批人当然这个里面也有一些是营销号或者说水军啊这个是另外一回事我觉得这个 AI 时代可能会让这样的现象变得更多你也不知道背后到底是个人还是机器啊然后呢但是施虐这个过程本身它会带来很多的兴奋感
你会看到他们就好像像是一个快要冰死的人突然充满了活力在那边唾沫横飞的讲很多东西是不是这个样子它某种程度上也会勾起我们内部的那部分兴奋感有很多网暴其实它产生的时候都是奔着正义的目标而去的大家觉得哇我终于有机会抒发一下了咔咔咔咔一顿输出这不就吵上了吗
那你要知道在这种兴奋感的背后不去关注本身就是一种行动我们很多时候以为我们非得要做些什么才是行动但是不去认同那部分兴奋的东西不去认同那个鱼钩子这个就是我们的一种行动定力也是一种行动所以我很多时候我面对那些恶评差评可能就是拉黑删除或者说点个举报这个就是接下来就是平台该做的事情
然后我还特别想要强调的一点就是尤其是在一个 AI 的时代大家一定要回归真实的最小单位你就算在网上你说服了 100 个网友可是你在自己的现实生活当中连自己的生活都没有过好那又怎样
我刚才讲了女性要摆脱被物化的命运一定要让自己活的是个人不是像个人是是个人所以让自己生活过好哪怕你现在网上你看不下去你觉得我的能量指数不够我把它关掉 It's ok
对过好自己三次元的生活我觉得这个很重要不要总是陷在那种虚拟世界的薄沙里面你在现实生活当中对你邻居的老大妈好一点远比你在网上说服一百个网友可能做的功德要大所以就是我觉得可能这种现实生活的链接是非常重要的
明白除了老师讲的就我们不去关注因为我有发现大家也最近都要在讨论这件事因为好像我们这个时代变了就包括川普或者是在国内也是就是一些黑红或者是养子就是黑红突然有流量大家说我们怎么去面对这件事情大家就说那你去不去关注因为关注就是现在这个社会关注就是一种资源是的你不要把你的关注力给他就好了是的
还有一种我们是否要发生就比如说当然大 S 这个事件是大 S 去世之后好像我们被击中了然后像罗贝贝和
梅艷花園他们写了两篇长稿让更多的人更立体的了解了背后的真相是什么因为他们都是有事实有依据的就是我们是能看懂的就是哪个更接近真相是张莱更接近真相还是这个背后的这些更有第三方信息的东西更接近真相就我们就是这个发生是一
也需要是怎么说或者是发生的时机或者我们需要发生吗还是怎样我对这部分的态度一直是能做一点是一点但是这个过程当中谁都不要把自己变成一个牺牲品和祭品
对这就是我的态度能做一点是一点是指比如说你作为一个普通人你不一定愿意花时间在网上和网友辩论但是你吃午饭的时候同事如果说大 S 吸毒你可以告诉他我看到的其实他用的是这个精神科这个助眠的药物这个就是你在为他发声就大家在自己的能力范围里面能做一点是一点
不要把自己变成是某种主义的牺牲品因为我觉得牺牲本身它就是一个让女性处境更加艰难的一种选择吧明白然后我有发现就是当然社交媒体在讨论就是我们感觉到在网络时代好像女性被审判的频率是越来越高的
对就比如说好像一个月大家会觉得一个月就一个女性被审判就甚至于她成为一种学科就是什么卖学什么的因为现在随着大家好像就是了解了一些心理学的东西很多那什么 NPD 各种我们也发现小无双个数都是这种帽子就是可以套在任何人的身上那在这样的一个当下我们就是怎么样去去做我们就是能
或者减少这种悲剧的发生就老师还有什么补充的吗或者是您在您的体会里面你感觉到一个女性比如说在社交媒体上做一个自媒体博主其实你得到的审视各种的需要自证的可能性要比男性要高嗯
嗯 高太多了我先说几条我昨天晚上真的是很认真的在想你的采访提纲因为我是很想借着这一次机会能够真的能够帮助更多就是普通的大家上网的小伙伴能够去思考能做些什么就是我自己觉得作为个体我们其实是可以去做七件事情
这七件事情我认为是大家都可以做到的第一件事情呢这个听起来是有一些激进的这个问题我们要问自己一个问题就是当我把矛头举向一个具体的人的时候有没有一些东西其实是我自己难以面对和讨论的
比如说当我在审判一个女性说她是当妇的时候我自己在性的层面的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觉得我的欲望被满足了吗或者说可能包括我如果有些时候在网上看到一些观点我觉得特别想骂几句的时候我都会停下来问几句问自己一句话哎这这这这人为什么我想骂他啊
他想让我骂的点在我的内心世界是一种怎样的体验然后你会发现有些时候你越是想骂的东西啊他往往越是和你深层次的一些焦虑是有关的然后去问自己这样一些问题在我个人的体验当中的确使得我在很多时候可以踩一下刹车可以少一些和他人这种纠缠的这样一种
状态当然我还是强调违法的法西斯的言论我肯定是会坚决的批评的但是这一个普通人的表达不同观点的时候如果你觉得他人的不同和我不一样先问问自己我焦虑的是什么
然后第二个呢就是我想可能我们都可以看到法律和科技的发展它都是双刃剑所以在这个法律和科技的发展的过程当中不断地去发声去表达我们需要什么我们不想要什么这个是非常重要的
然后包括这一些平台的这个网报的治理啊等等等等就是我觉得它也是被很多发声所堆积起来的就是到底要怎么做所以大家在这一方面是可以去发表一些最小单位的观点的第三个大家可以做到的就是在自己的家庭环境里面不管你有没有孩子哪怕你是家里面有一些这个未成年的比如侄子呀之类的
可以去做到不要去随意评价屏幕上的女性不要去随意评价这个女性的身体不要对女性发表羞辱性的言论比如说这个在饭桌上面不要去说某某某又胖了某某某看起来很骚某某某怎么怎么的这个也是在我们的一个最小单位环境里面去让女性能够不被作为一个物品去看待
因為就是我覺得很多人的這種不自知的艷女其實都是從這個養育環境當中延續過來的我們其實有很多男性親戚可能會隨意的就評價一個春晚的女演員啊等等我們可以從這些最小單位去不要做這些事情
然后第四点我觉得是一个心理功能的发展叫做我们都需要发展出那部分识别差异的功能这个差异不单单是指我接受别人想的跟我不一样还更重要的一些差异是过去和现在的差异比如说过去啊
我这个人他对于我这样子说这个话是在羞辱我但有可能此刻他讲这句话并不是在批评我比如说我以前经常举一个例子一个从小到大被家暴的人他可能长大之后去这个职场上干活别人说你这个 PPT 应该这么做他
他甚至于都有可能会觉得是一种虐待因为他会本能的觉得很不安全我们要能够把过去和现在去区分开来去意识到眼前的人和过去的人其实他可能是两个不一样的存在所以很多时候我有时候说上网会看到小红书上有一些人说比如我被某某某的观点霸凌了
我覺得霸凌是一個非常非常重的字眼我相信會用這個字眼的人自己可能是體會過被霸凌的感覺的可是當一個人在表達這個觀點的時候他並不是在拿一個鞭子抽你他是在說他自己的觀點我們覺得如何去區分這個裡面的差異這對每個人來說可能都是非常不一樣的功課
然后去重塑一部分线下性就是第五点就是要去重塑线下性恢复现实感很多人在网上说的话在他的现实生活当中不可能对任何一个人去这么说对吧就他们
可能现实生活中是很怂的我觉得但凡你可以想一想这句话我在现实生活当中如果这个人站在我面前我会不会对他这么讲你就可以让自己少说一些其实特别不合适的话这个也是一个我们可以做到的事情然后是我们需要接纳自己的一个黑暗面
这个黑暗是打引号的在我看来这个黑暗它可能是和欲望有关它也有可能是和我们每一个人人格层面的局限有关我们每个人都有缺点的我们如何去接纳自己的欲望和需求如何去觉察那部分对我们的这种作为人性的规训的东西啊
如何去察觉这一把一直在衡量女性的这个标尺我觉得如果我们可以去全然的看到我们自己内心的这部分非常不愿意去面对的部分的时候我们可能也会对别人会有更多的慈悲心也会对一些网络恶评有更强的免疫力
那么最后一点我能想到的就是不管在网上还是现实生活当中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里面不牺牲你自己的前提之下去多释放一些善意我有些时候我有一些博主朋友没人网报的时候我会去他评论区留一句释放善意的评论因为这就是我自己能做的去支持他们的
我可能做不了更多我可能沒有力氣去和那些人吵架但是我可以告訴他我在你這邊我支持你然後在現實生活當中你幫隔壁的老太太一個忙這就是女性主義這個就是我覺得所以大家千萬不要把這種虛幻的戰爭變成是自己人生的全部這個可能是更加樸實的然後剛才你談到就是我作為一個博主自己經歷的這些部分吧我覺得
我覺得很多時候網報其實是集體對個體施加的一種虐待它其實是一種心智世界甚至於有些時候它可能是一種現實層面的法西斯因為你在這個過程當中你會聽到很多的言論是某某某必須被封殺你必須被消滅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
那麼很多 非常恐怖 我覺得我自己在這方面是有一些 privilege 的這個 privilege 是指我從事心理健康工作 我一週見四次我的心理治療師所以我有很多很多的機會 能夠去含蓉那些網報帶給我的衝擊但是我會知道有更多的普通人是承受不住這部分的因為他們沒有這樣的一些容器去承受這些東西
那大家知道就是羞恥和内疚是很不一样的两种存在内疚是我这件事没做好我很内疚但是我这个人是 OK 的但羞恥是你这个人存在就是一个错很多的网报都是让一些博主尤其是女博主体验存在主义的危机就是
我為什麼還在這裡 我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尤其是一些觀點輸出類的女博主她們會非常懷疑我為什麼還要去表達這些觀點這個是一個很糟糕的存在主義危機的過程
我覺得我經常跟一些博主朋友聊的時候我說一定要去識別出自我和他人的邊界不要把那些網報者自我厭惡或者自毀的部分吸收到這裡去替他人承擔因果就是很多東西是他們自己需要承擔的我們不需要替他去承擔這些東西就好像我剛才舉的這個劉曉慶的例子然後很多時候呢我看到的一個網報的結果包括我自己有些時候也會有這樣的念頭就是覺得
就别把他们当人就好了但是我也时刻会觉察自己说还是要把人当人这个是我在这个评定下来就我不把人当人的时候我就会想哎呀就把他们当成是一个个这个流量的符号一个个挣钱的可能性就可以了不要去太把他们当人但是我想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其实某种程度上也是认同了那部分施虐的动力因为
网暴我的人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人所以我反过来没有把他们当成一个人但是这又是一个冤冤相报和始了的向攻击者认同的过程我能做的就是让他在我这儿停下来这
这个停下来不是指我花很多的力气去跟人交朋友而是在于我不跟你纠缠这事到此为止我去珍惜那些我应该珍惜的人就结束了但是不要让自己成为一个就是同流合污去把别人当成是机器我觉得这一点是很重要的我觉得就是包括女性博主很多时候都会
很容易成為替罪羊和女巫一定要死的那麼一個代言人因為我剛才說了這個就像失去聲音的小美人魚它就是一個大家希望你怎麼存在對吧但對我來說我可能自己有一些很個體的這些年的自我成長就是
就是一方面我很幸运有很多这个精神健康的资源在我背后一直陪着我那么这些过程它对我来说就变成了一个人间观察的试验场和创作的素材我其实在不管我个人经历还是看到我的一些这个博主同行经历网报的过程里面我会看到
大量的就是人类心智发展过程的一个早期阶段是如何在成人世界当中展现出来的它对于我理解就是婴幼儿的这个心理发展其实带来了很多很多的灵感和素材所以它变相变成了一个我的创作的就是灵感源泉虽然这个灵感源泉其实对自己的消耗也是非常大我并不喜欢这个灵感源泉但它如果真的发生的时候它就变成了那样一个东西
嗯然后我经常会告诫我周围所有的博主朋友我会说一定要让自己在三次元里面生活的比二次元更好而不是反过来因为很多时候比如像小红书的生活他会让我们其实可能你生活当中过的是五分但是你上了网你说我过的是八分我说这个是有问题的
你得生活当中过的是八分上了网自己过的五分这样子当你在网上经历网暴的时候你撤回到自己的现实生活当中你依旧不会觉得有太大的影响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如何去树立这一个生活和网上世界的边界包括隐私的保护啊包括这一个
什么选择说什么选择不说我觉得这个每个博主都是有自己的一个尺度在那我自己对于那些恶评的态度是百分之八九十我都是直接拉黑杉除不去纠缠不浪费任何的时间但是我有些时候也会在评论区骂人啊
很多人很喜歡看我在評論區懟人那是因為我知道關注我的很多小夥伴有相當一部分是非常討好型的人格他們需要見到哪怕是一個吃心裡這碗飯的人也是可以表達憤怒也是可以有攻擊性的
包括你到底要怎么怼回去我有一种心态就好像是母狮子给小狮子演示怎么打猎一样就是给大家看看你被冒犯的时候你可以怎么怼回去虽然我自己也在学习的过程当中不一定每次都怼得很到位但是我想当别人看到一个可能跟心理健康沾边的人也是可以表达愤怒与攻击性的时候这个本身我也是在确立很多女性本身的主体性
包括尤其是我心理咨询师这个职业身份它甚至有些时候会变成另一道侦操所很多人会跑来跟你说你心理咨询师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我说健康的心理从来都不是温简公谦让而是在于你可以边界非常清晰能够非常主体清晰的意识到我此刻是舒服还是不舒服的我不舒服的时候我怎么让自己舒服一点这个才是心理健康的一个基石从来没有人说好像不
对不骂这个才是心理健康我并不认同那样的观点我想可能我从这样的一些网络恶评当中得到的另一种就是
资源吧是在于我刚才说过的这种对于慈悲心的这部分觉察包括每一句恶评他们似乎都是在告诉我说我曾经就是这么被对待的有很多人他表面是在看骂我那种骂的角度我想都想不出来但是我在想他会想出这样的角度来那必然是过去经历过这些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这样的一种觉察它会让我更有动力去做更多早期养育的科普
我想很多时候当我看见这一些让我非常心痛的心碎的女性互相之间攻击的这种行为的时候我好像又会有更多的一些动力觉得说我得去帮更多孩子能够过得更好这样当他们长大的时候可以在面对一些舆论风暴的时候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我觉得这个就是我一个很微小的心愿吧
好的谢谢老师然后我还有一个最后一个问题想问老师我有关注到有一个博主他好像是叫阿朱他叫什么他发生在网上他是一个应该是国外名校的一个博士吧然后因为他长得也挺漂亮的然后在网上发好看的照片然后就有些人就会质疑他的学历猪猪吧你说的是牛津的那个女生对他很棒是对
我就会发现就包括您是做您这是一个就是在网络世界是一个很知性的形象就您具体感觉到我们女性遇到的审判就是比男性更严苛那个部分是他可能会审判你
的学历背景或者是你的更对你的输出有更严苛的一个审视还有你的外貌什么的我感觉就是我们想了解就是具体的对一个女性你感受到审判有哪些太多了我经常跟人开玩笑我说我说你跑去任何一个心理博主的这个评论区去看啊只要是女的
只要他这条这个东西流量好一定有人挑剔他的外貌然后但是你跑去任何一个男的心理博主这个评论区不会有的就是这个就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一种不平等然后你知道我在小红书上面我自己作为一个心理博主这个搜索栏打入颜一佳三个字然后跳出来的后面跟的都是老公是谁颜一佳离婚
which 都是无中生有的事情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去搜索这些东西如果是一个男性心理博主会有这样的词条吗就是我觉得所以这个里面又有很多平台默许的一些作恶的东西在那所以这个我都说实话在博主这个
世界裡面我是 Nobody 我一直說我是過氣網紅但是即使我作為一個過氣網紅我都可以看到就是這一些非常不平等的存在我相信對於像牛津珠珠或者說更大體量的一些女性博主來說他們經歷的審判經歷的這一些謠言可能是更多的嗯 明白
就是我们网暴别人其实人性里面我怎么觉得有一种暴虐的这种其实我们搞心理的看到这种东西是第一不觉得奇怪第二也会很抑郁因为这个就是人性当中很底层的东西
因为我们每天就是在心理治疗室里面会看到这个真实的世界当中他也是存在的一个被虐待的孩子他也会虐治疗师所以就不管你再怎么真心对待他他可能都会想要攻击你想要羞辱你因为他不知道用什么别的方式和你来产生一个链接所以一方面我理解但是另一方面我也很心痛这个有些时候上网都能上出个工商来对
好的谢谢老师今天收获特别大然后我们今天就聊这种多谢您的时间好的你稍等一下我来把它看看能不能结束录制文件好的我来看看我也是第一次采用这样的方式录下来结束录制 OK 他说我可以在会议记录里面看没事我待会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这个文件吧如果找不到我再来问问看你吧
好的好的那您先您找然后没有的话我这里用手机也录着然后我可以把这个文件发给您好的谢谢然后那个到时候你成稿之前发出去之前至少提前 48 小时给我看一下草稿因为很多时候这个口头表达和文字表达还不太一样我会尽快的帮你改好发回来的
好好然后我们定稿之后然后可能会让老师去再去核实一下好的好的 OK 好的谢谢辛苦你了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