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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文学领域品味人文历史深入科学科普哲学心理的奥妙思辨让杨兆谈书成为您探索知识世界的指南欢迎收听各位听众朋友大家好非常欢迎收听杨兆谈书本节目以台北广播电台 FM93.1 每个星期一到星期五晚上九点回答播出我是杨兆
在今天的节目当中要为大家介绍这是国际主版的新书书名叫做《魔法森林》它的作者是 Boreasax 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呢那就是 Boreasax 他年少的时候从祖父母那里继承了位于纽约州的一片森林
在接下来将近半个世纪 Boreasax 他和所有存在在森林当中的生命建立了亲密的联系透过从未见到人的观察采集和书写就编织成为这本以森林作为心灵场景的自然之书这本书最特别的地方那就是透过不同时代不同的神话传说来自于文学作品来
来看待人是如何想象森林通过想象而不单纯只是现实和森林相处上世书里面特别提到了意大利的思想家 Vico 他是 18 世纪纳伯勒斯一名苏商的儿子
从小在历史的氛围当中长大 Vico 他彻底研究了拉丁语原文的罗马经典也用拉丁文书写他早期的作品不像是游客只是走马看花 Vico 几乎他就住在那里所以每天都可以看得到罗马废墟所以可能会注意到这罗马废墟一年又一年年复一年的衰败
米扣他传授了一种历史循环理论认为文明首先是从森林当中出现的之后屈服于森林接着又再次出现米扣最有名的著作叫做 The New Science 新科学那是在 1725 年第一次出版讲述了一部文明史一切都从亚当跟夏娃被逐出伊甸园开始
那个时候森林覆盖了大地地对人类夫妇的后代像野兽一样在森林当中漫步因为猫咪的鼠灵遮住了他们的视线让他们几乎看不到前方因此也就无法形成社会
他们受到食欲支配也不分对象随意的交配由于他们完全尊崇物质世界的导向所以他们就长成了巨人接着展开的是众生时代巨人的视线只有向上看才不会受到树木的遮挡所以他们凝视着天空
就像哥德士教堂的拱门一样这些树木把观者的视线向上引导到上帝所住的地方他们看到闪电这是 Jupiter 现身巨人们惊恐万分纷纷躲进到洞里于是开始形成了人类社会有宗教有婚姻也懂得埋葬死者
再下来是英雄时代,人们烧毁了森林,重生龙根,像 Heculus,像 Archilus 这些英勇的战士外出历险,而 Homer,Hermes 他们这些隐有诗人,为人类文化奠定了诗的基础。
最后才出现了人类时代在人类时代当中人们在都市里定居并试图以理性为基础来治理社会社会连接逐渐崩解直到社会被自然灾难、战争和堕落所摧毁于是森林夺回了土地循环再次开始 Vicco 他所使用的主要例子是大洪水
在诺亚的儿子当中亚佛和寒徘徊在重新长出树木的大地上沦落至动物状态只有散后来叫做散族散的后代子孙也就是希伯来人保留了他们的文明几十年来 Vicco 的著作很少有人知道在完成出版著作之后几十年这本书很少有人知道
直到浪漫时期普鲁士的 Hurter 英国的 Coloridge 和法国的 Michelet 都注意到了这本书这本书才开始发挥影响力 Vicco 他用诗意的方式思考主要透过图像这就使得他的思想能够在潜移默化当中渗透进欧洲文化这个过程如此毫无干戈因此人们永远无法分辨他的影响何在
18 世纪虽然有宽松的版权法规但是心灵意象通常还是会在不知不觉当中流传人类起源的暗黑森林在森林当中看到了 Jupiter 以闪电的形式现身早期人类挤在洞穴里等等 Vicco 他所描述的这些意象后来就在艺术、科学和文学当中出现
当然不会每一个人都指名这是来自于 Vicco 的著作人类起源于森林的观点是现代版的维吉尔神话认为第一个人类是从树上诞生的然而
米扣所说的森林本身就是一个神话人类在森林当中很容易看到彼此当然足以形成社会连接从澳大利亚到非洲到美洲的森林原住民文化证明了这一点尤其是在古老的森林当中
林下的树层通常不是很茂密树干之间也有足够的空间相形之下反而是很难透过茂密的树干看到天空另外森林是原始景观而废弃的土地最终一定会回归原始景观的说法其实也并不完全正确树木的生长可能会受到气候
土壤草食动物火灾等因素的意志同时还有真夜灵草原沼泽沙漠和难以分类的各种景观密扣想象当中人类起源的森林类似 Tacitus 他所写的日尔曼尼亚或者是淡定在他神曲里所描述的暗黑森林
简言之就是一片原始混沌的形象尽管如此贝克尔仍然将黑暗的原始森林视为希望之地贝克尔他阐明了一种神话概念这种概念已经有一部分隐含在欧洲的文化当中那就是
森林是原始起源是文明最初兴起而且是最终衰败的条件然而 Vicco 他所指出的发展阶段不是连续的是同时并存的因为文明的三个阶段可能同时出现在世界的不同地区森林成为一个文明地位的指标例如法国作家 Chateaubriand 他就说森林先于人类沙漠则在人类之后
在 Vicco 写作的时候欧洲开始出现不一样的森林的概念这倒不是因为 Vicco 的影响毕竟他的影响力局限于一小部分的知识分子这可能也不是 Vicco 有意为之的问题但是艺术跟文学当中的 Gothic 那样一种鬼魅奇幻式的森林大致就对应了 Vicco 他所说的众生时代
古典森林则对应英雄时代而洛可可森林对应人类时代
到了 17 世纪曾经是罗马斗士彼此搏斗屠宰动物的罗马竞技场早就已经成为杂草丛生的废墟只有牛羊在里面安享吃草庞培城和最近才刚出土距离纳布勒斯不远的赫库兰尼姆城都被火山爆发的岩浆给淹没了迎来了更宏伟的世界末日结局旅游业尤其是在艺术家之间越来越受欢迎
纳布勒斯就成为仅次于罗马最受欢迎的景点这些景点并未高度商业化也没有用围篱圈起来修复维护更没有导游提供不间断的解说并且催促团员加快脚步这段经历是悠闲而且发人深省的当牧民和其他工人在废墟当中从事日常工作的时候
遗址就只是在那里慢慢的一步一步进退克劳德是南欧最重要的风景画家他出生于法国但是一生当中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罗马度过克劳德在意大利就着黄昏或黎明的柔和光线画下了罗马和纳普勒斯所在地区的风景
他风景画的特色就是祭祀希腊罗马神祠的神庙废墟和理想化的农民心情工作他很有名的画作《女生与洋男共舞》的风景可能用了古代神话的人物可是前景的神庙遭到废弃杂草重生这些人物是把神画成了农民吗还是把农民画成了神呢
这些话几乎没有描绘任何可以确定日期的历史事件因此好像超越了时空仿佛罗马帝国从来没有真正衰退陨落一样纳布勒斯的农民以他们的舞蹈色彩缤纷的服装还有歌曲民间传说闻名他们本身也就成了欧洲知识分子无尽迷恋的对象坎帕尼尔从过去到现在都是出了名的贫穷
不只是遭受火山爆发袭击还受到瘟疫、地震和严重风暴的荼毒然而路过的艺术家却把当地的农民描绘成为青春、健康、无忧无虑的样子他们可能是强大的龙马贵族或者是将军的后裔甚至是他们的直系子孙但是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差异最常见的情景是描绘农民放羊的模样
这种活动自古以来至少可以远说到河马时代基本上没有变化这样的职业在古代和当代世界之间就为我们建立了连续性农民代表了自然的力量收复了废弃的神庙、宫殿
罗马通常被称为永恒之城
似乎从神话时代就已经存在过去跟未来之间的差别于是就变得微不足道和克劳德同时期的画家萨尔瓦托经常被视为站在克劳德的对立面但其实他们有很多共同点萨尔瓦托他一生当中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罗马和纳布勒斯度过
画着同样树木繁茂充满了石头的风景还有古代遗留下来的废墟遗迹以及渺小的人物只不过克劳德喜欢让人物在宁静的天空下工作而萨尔瓦托更偏好险恶的天空也常画出强盗或者是士兵而不是农民对 18、19 世纪的批评家来说克劳德是古典风景的缩影
萨尔瓦托这个时候展开了浪漫主义克劳德是美丽的宗师而萨尔瓦托则擅长描绘崇高你看在美术当中在文学的想象力人跟森林都有很多不同的连结我们休息一会儿动画继续聊
就像会听见台北的声音
感谢你去收听洋照谈书本节目以台卫广电台 FM13 联谊每个星期一到星期五晚上九点回答播出到九点半
今天为大家介绍这是 Boreas X 他所写的《魔法森林》,古地出版的新书。在这本书里,作者他横跨了几千年的时间,来让我们看一下人是如何和森林相处,又如何认识森林,想象森林,有的时候又如何排斥森林。在书里面又特别提到,
欧洲人将鲁马灭亡之后的几个世纪称为黑暗时代另外非洲也被称为黑暗大陆在这两种情况下黑暗
或者是 Darkness 都暗示着那些未经开化暴力和粗鲁的人不过连结到一本非常特别的文学作品那是小说家兼传媛 Joseph Conrad 在他的小说 The Heart of Darkness 这是在 1899 年首度出版的他将 Darkness 黑暗使用
实为是西方文明的特征归根究底 The Heart of Darkness 黑暗之心这本书讲的是欧洲而不是非洲是一趟通往内心的旅程而不是地理上的探索在某种程度上黑暗之心这部小说就像淡定的地狱书中的主角也和淡定一样冒险深入地狱的中心也就是 Jungle 城岭然后毁灭
回来但是他没有通过炼狱进入天堂一位叫做 Charles Marlow 的随手驾驶一艘汽船沿河而上来到中非的偏远地区他在那里遇到了前上校 Kurs 他是鼻鼠刚果的代表获得了大量象牙用于贸易 Kurs 他住在一间小屋里周围排满了挂在长帽上的原住民头颅
Marlow 通常是作者 Joseph Conrad 他的代言人他非常明确的指出沿着刚果河溯源而上的旅程也是穿越时间的航行用他的话来说沿着那条河逆流而上就像回到世界最初的起源当植物群在大地肆虐大树称王空荡荡的溪流万来聚集密不透风的森林
在另外一个地方,Marlow 将自己的旅程比喻成古罗马随手的旅行,必须驾驶船只穿越高卢和英国。他补充说,征服地球主要意味着从那些跟我们肤色不一样或者是鼻子稍微扁的人手中夺走地球。看了太多这样的事情,这就不是一件好事了。这样的情绪在今天听来可能有点逞强烂调。
但是在 Conrad 他写作的那个时候这是非常大胆的表述
库尔斯口若悬河透过对原住民毫无解释的残暴累积了大量的财富他曾经为一个叫做国际支持野蛮习俗协会的组织撰写了一篇论文文章里面说白人在野蛮人眼中看来必然具有超自然生物的本质我们以类似像神的力量在接近这些野蛮人他接着又说
这股力量如何使白人能够几乎无限次的行善
根据报道从 Cortez 到 Cook 许多殖民冒险家都被当地人视为神灵崇拜但是库尔兹的希望或许落空了因为他后来在树叶边缘空白处潦草地写着消灭所有的野兽当 Charles Marlow 找到库尔兹的时候他生病了 Marlow 把他带上船准备送他回家但是不久之后他就死了他临终前最后的一句话是
Terror, terror,恐怖,恐怖。Marlowe 不只认识到 Course 令人震惊的残暴行为,而且意识到欧洲殖民主义的深层虚伪。Marlowe 的结论也是 Joseph Conrad 的结论,欧洲人和所谓的野蛮人之间终究没有太大的区别,在所有华丽的言语之下,隐藏着进行合理化的贪婪和嗜血。
如果再追究下去那就是彻头彻尾的虚无主义了
所以奇怪在意识到库尔斯反人类罪行的骇人程度之后 Marlowe 还是继续对库尔斯表示钦佩甚至敬畏这其实很矛盾因为他在库尔斯身上找不到任何同情心或者是遗憾的痕迹然而这在心理上是常见的现象就像人类仍然崇拜圣经当中的约束亚崇拜凯撒崇拜查理曼大帝崇拜承诺
曾吉斯汗甚至崇拜恐怖上皇伊凡也崇拜拿破仑史达林希特勒等等尽管人们在心里承认这些人必须对大量男女和儿童的不必要死亡负责这是一种矛盾的心理他们造成了大规模破坏甚至承认他们的罪行却让人们更加敬佩他们因为这似乎是将他们置于跟普通凡人不同的水平上
大罪恶就成了伟人的记号这种钦佩之心经常含恐惧甚至含厌恶并存就像 Matthew White 在对历代反人类罪进行广泛调查接近尾声的时候他就写着我发现了一件最可怕的事那就是杀了大量的人并不一定会让你变成坏人至少在历史的眼中不是
此外只有 Kool 将 Marlow 和彻底的虚无主义隔绝开来完全否定 Kool 就是在质疑为殖民主义服务的共鸣理想而 Marlow 在理智上或者是情感上都还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
他可以短暂承认欧洲文明核心周边的腐败但是却无法忍受一直不断认知到这种腐败 Marlowe 不只是库沃茨的另外一个自我也是 Joseph Conrad 作者他的另外一个自我而 Conrad 对于非洲殖民化的谴责也仅此于此尽管英国曾经拥有迄今为止最大的殖民帝国
Kamra 仍然完全效忠这个收养他的祖国。Kamra 原来是波兰人,后来投身进入到了英国的怀抱。很久之后,当政治哲学家汉拿厄兰他在《耶路撒冷的埃依曼》这本书中阐述他著名的论点,那就是邪恶的平庸。
他也试图要摆脱这样的一个观点只不过厄兰受到理事为人论的影响太深就没法归纳出具有一次性的结论
厄兰在阿依曼身上看到大罪人可是眼里面他看到的阿依曼也是一个无趣的人这对于厄兰还有他的这些同伴们来说是自相矛盾的厄兰从来没有称拿破仑为平庸尽管拿破仑也只是频繁臣服的号召民族主义启蒙和荣耀这一只是他的征服战争
厄兰和 Marlon 一样三说七词不过 Borjasek 退一步说我也觉得很难苛责不管是 Marlon Conrad 或者是厄兰从人道主义的角度来看刚果的破坏至少在理智上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康乃的故事很重要因为他有主意唤起大众的注意并且在集体记忆当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是从更大的角度来看刚果的破坏就像犹太人的大屠杀一样是对于西方跟世界传统的根本性挑战对 Joseph Cora 来说与其说丛林是地理位置还不如说是虚无主义的体现当时森林已经和
惊讶、歧视精神、经济使用性产生了强烈的连接但是丛林就它的本质而言仍然是需要被征服、需要被改造的借用 Joseph Conrad 透过小说当中 Marlowe 所说出来的话植物所排成出来的长城由树干、树枝、树叶、工、花材共同组成
茂盛而彼此纠缠在月光下一动不动就像无声的生命在骚乱中入侵滚动的植物波浪层层堆积堆到了浪头顶峰就准备倾倒在溪流里将我们每一个小人物微不足道的存在一扫而空
Joseph Conrad 他本人曾经是刚果和尚一艘船的船长所以他根据此生经验写作不过这个场景听起来不像是原始森林更像是刚砍伐不久的林地
有一堆蚕吃断经和新成长的植物纠结交叉在一起从某些层面来说这样的描述可能成为一种自我实现的预言在非洲美洲印度还有其他地方原住民人口因为输入性的疾病因为屠杀还有生活环境的大规模破坏而大量的减少
随着原住民定居点遭到遗弃原来有人居住造景更更重的树林就变得更加的黑暗更加的茂密也更加的险峻让欧洲人后来误认这是树木的原始状态鼻鼠管国原本送给比利时国王 Leopold II 不是作为国家的财产而是作为他的个人保护国但是 Leopold II 他却奴役了几乎整个地区
追求象牙跟象胶所带来的利润据学者估计在这个统治的过程当中造成了大约 1000 万人死亡这个数字甚至还可能是低估的因为其中包括了被刻意屠杀还有因为输入性疾病死亡的人还有因为出生率下降而没有机会出生的人
在另外一方面,这个数字还只是包括在 Leopold II 统治下的刚果境内死亡的人数如果我们再加上在法国以及其他殖民列强临景领土上被杀害的人因为这些国家也使用了同样的剥削手段那么这个数字还会更庞大
非洲代表文明前世界状况的观念仍然更深底箍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当中还更进一步的被放大了
尽管这可能正是因为象牙和橡胶贸易造成的破坏。1909 年出版了一本青少年传书,讲述 Theodore Roosevelt,老罗斯副总统,曾经担任过美国总统。他去狩猎大型动物,书里面就说,只有非洲还穿着从造物族手中出现时候的装束。
非洲的土著仍然是野蛮人不会比那些在森林当中徘徊寻找猎物的野生怪物高级太多
森林和野蛮联系在一起但是 Joseph Conrad 的小说又提醒我们野蛮是野蛮人的特性吧还是倒过来其实最野蛮的是文明人是这些进行帝国主义的侵略跟统治的所谓文明人文明人可以如此的野蛮以至于文明人
进到了森林当中于是就显现出他们的 Heart of Darkness 黑暗之心透过文学透过许许多多不一样的想象认识理解人和森林之间的关系这本书书名就叫做魔法森林感谢您的收听我们明天同一时间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