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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宇宙的恐惧:《星之彩》全文精讲

202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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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游戏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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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大家好我是老汤欢迎来到一人游戏局今天我要讲的科斯图故事呢叫做星之彩很多之前在超游的听众们应该还算熟悉吧当时我讲过一次算没讲完而且那一次的视角呢是因为要跟其他主播进行互动所以就改了一个第三人称这一次我是把星之彩拿回我自己这边打算重新完整的讲一遍那星之彩呢还有另外一个翻译叫做来自群星的色彩这两个名字我都认为很好听

有一种既浪漫又神秘的感觉专门有一个研究洛夫开夫特的学者叫做唐纳德·阿尔·伯勒森他把《星之彩》这个故事称为是弱势恐怖风格跟概念上最好的短篇小说之一但是它真的短吗反正我在改完这篇稿子之后呢已经将近一万五千字了算是非常长的一个体量了

我觉得最出彩的地方应该是《星之彩》里面的恐怖氛围呀已经脱离了所谓的地面海洋延伸到了宇宙的范围它也是我个人认为的应该是最难去影视化的一个科斯陆故事

因为它刻的这个主体呢不是我们俗称的怪物巨物也不是一个相较而言比较具象的古神而是一种光它不是说简单的我需要具象成一部电影的时候我就烧钱我做 CG 就可以达成这种目标了

所以后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呀整个好莱坞都默认说星之彩是一个很好的故事底本但是拿来拍呢一定是一个非常难以去做好的题材直到 2019 年尼古拉斯凯奇的那个版本已经是星之彩的第四个版本了

也依然说没有取得一个比较好的评价那我现在作为配图的这个田边刚的漫画啊也有人说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图像版本但是这个时候大家能发现一个问题星之彩它漫画不是彩色的呀所以说对于它的好评跟差评的空间是巨大的其实包括我个人去看尼古拉斯凯琴的那部星之彩

到最后发现其实还是可以的它那个版本的色调是很对的就是那种绚烂的紫色跟浓重的黑色相结合而且拍摄手法呢也是一个 B 级片一样的恐怖氛围但是我们也说这个很多事情不太公平因为尼古拉斯凯奇的那部《星之彩》它放映的时间呢有一个极大的不良条件那就是它之前还有一部电影叫做《湮灭》

它也是我每一次讲克斯鲁的时候呢都会提到的一部电影同样的主题同样的带有光这个物质湮灭的氛围感我敢说是目前为止这种克斯鲁元素当中相当优秀的电影了而且它的拍摄手法跟环境塑造呢确实比凯琪那个强很多不过湮灭的原著《一路的南境》的作者杰夫范德米尔人家说了我这本书的灵感是星之彩但是我属于星怪谈

当然对于我今天的改编来讲是星怪谈还是克斯鲁其实没有那么太多的必要我只要给大家把这个故事讲明白就行提前说一下哈我这次的改写会非常直接原著当中对于星生彩的光线描写它有大段大量的重复跟递进我第一次的版本应该有三万多字儿

第二次改的时候就有点改烦了但是如果一点都不改的话其实会丧失很多听感我也就酌情删掉了一些属于不破不立了那行接下来呀我还会沿用之前的第一人称

这次我呢是一名来自波士顿的测量员我因为工作原因呢被派往了阿卡姆城的西部其因是我们要在那块呢建一个水库我要提前去负责一些勘探的事情我到了阿卡姆之后呢我就跟很多人打招呼嘛当那儿人听说我要深入这些山丘跟谷地的时候就开始给我打预防针

说你要去也行但是尽量不要经过枯萎荒原这个词是一个当地人嘴巴里面提到的名词它不是一个地名只是因为大家都这么叫它说那个地方充满了邪恶顾名思义呢枯萎荒原就是一片荒原它曾经是一个充满了女巫传说的古老地区发生过很多可怕的地方现在已经没人住了大家都搬走了所以就建议我呀绕开走

然后我就好奇我就问他们那个地方发生过什么事啊他们的神色马上出现了变化开始闪烁其词哎 东扯西扯但是呢我也从其中听到一个他们多次提起的人名叫做老阿米皮尔斯

说这个老头呢是那的原住民现在已经疯疯癫癫了虽然说枯萎荒原的事情发生的不太久远但是大家会按照那个老爷子的说辞把那个时期称为怪异日子而且在众多关于枯萎荒原的传说当中他们总会说起一种想象中的产物有人说是有形的而有些人会强烈的反驳他说那个东西没存在过当然

当然也有人说那东西让人做噩梦甚至还有一些人干脆起身离开了不想参与讨论对于这些表现啊我一开始没太当回事你要知道在新英格兰这块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秘密而这些秘密呢总会根据一些人口的迁徙而演变出无数的版本

像是这种不祥的地图不祥的事情不是太多了吗他们告诉我湖北荒原没人住过但是后来也有一些加拿大人去过呀意大利人也是过波兰人也去过呀

只是说好像都走掉了那我也可以理解嘛那块地方都荒了大家为什么还要住在那呢如果是我的话天天做噩梦估计我跑得更快就这样啊第二天出发的时候我的心情还比较高兴毕竟说在什么波士顿啊阿卡姆啊这种城镇当中待太久了

我看到这些浓密的森林绿色一开始非常新奇呀我所处的这块地区山岭绵延起伏在幽暗的峡谷当中是没有被人砍伐过的蜜林那些树木倾斜成一个奇特的角度民间已经很久没有人踩过它们了上面的青菜都厚厚的一层还有一些小溪流淌着终日看不见阳光踩上去软绵绵的也算是一些真菌食物的乐园了

稍微再往前一点我就看到了平缓的山坡上面有很多废弃的农场明显已经没人住了一些粗大的烟囱已经倒塌低矮的屋子底下有一些墙面危险的凸出来部分的建筑物还完全的立着而有些地方只剩下一两个房屋剩下的一些什么烟囱或者说地下室都被填满了

身上还有一些小动物在光谱丛当中发出叫声可以说这块的氛围就开始有一点不安跟压抑了显得有一点阴森森的但是好歹还能承受但是当我穿过了这片密林眼前的景色突然发生了骤变最直观的就是方圆五英亩之内出现了一片灰白的荒野它跟刚刚的农民森林比起来就像两个世界一样如果用一个画面来形容

大家可以脑补一个麦田怪圈又或者说是某一个多事神明在这个田野之间的泼了一盆硫酸烧出来一个很大的斑点这样我有那么一瞬间啊已经开始头皮发麻了而且我的心理暗示已经开始作祟了

我发现我的脚开始疼了就是它要违背我的意识它已经不再想往前走任何一步了我就站在原地呢缓了半天然后大着胆子看了看附近结果发现这一片所谓的灰白田地当中啊没有任何的植物活着附近的树木呢也是一副要哭死的样子

地上只有一些细微的灰尘或者说灰烬吧当你用脚去踩的时候你会发现它们都是悬浮的是不会根据风的流动而发生运动的

后来我用自己的余光扫过去不自觉地发现我右边有一堆倒塌的烟囱旁边有一个废弃的水井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条鱼被埋在土里边张着大嘴露在那似乎还冒着蒸汽跟闪烁的灵光此时此刻呢我开始感激起那些阿卡姆人了我感谢他们告诉我那些传闻让我能够把眼前的画面跟一些女巫的事迹联想起来

我在脑海当中一遍又一遍的说服我自己是女巫作的一定是女巫作的说着说着啊我开始自嘲起来如果说我的老板知道我为了工作能够穿越这么一大片恶魔之地他就应该给我升职应该表彰我才对啊想到这儿啊我还是咬咬牙干脆就迈着腿前进了

就这么从这片荒野当中穿了过去一心只想着勘测赶紧干活争取打工人打工魂赶紧做完赶紧回城啊于是到了黄昏返城的时候我承认我心里面非常害怕我不愿意再经过这儿了于是就绕道从南边的新公路走回城里我到城里的时候呢天气已经黑了

我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始向这座城市当中的老人们去询问那片荒原的故事我现在迫切地想知道大家口中那段闪烁奇词的怪异日子到底指的是什么结果这一个晚上呢听了半天我能够拼凑出来的信息非常简短大概就是有一户人家在八十年代在那块地方啊离奇失踪或者遭遇不幸了

于是我决定第二天去找一下老阿米我突然间发现他那些风言风语未必是假的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跑去找他了按照地址我来到房子跟前发现他住的这个农舍像是一个分界线一样几乎就处在人们密集的区域跟树木开始变得浓稠的区域之间我敲了半天门才把那位老人叫醒了

当他拖着慢腾腾的步伐来到门口的时候我发现他的眼睛啊奇怪的低垂着蓬乱的衣服跟灰白的胡子让他看上去非常的忧郁跟憔悴我呢毕竟是在套话的所以想找一种柔软的切入方式于是我假意先搭公事说事跟他讲呢我要在水库附近进行勘察就开始模糊的问起一些关于这个地区的问题

一来一回的聊天当中呢我发现老阿米非常有涵养他比那些我在修建水库期间看到的满嘴抱怨的本地人强多了也有可能是我表现出来的诚恳跟耐心打动了他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性他应该很久没有碰到一个愿意好好跟他说话的人了于是呢我就开始尝试的提起了那段怪异的日子我能够很明显的发现啊他原本就傻眼的嗓音现在更加低沉了

他的身体向前倾斜着右手的食指开始颤抖的点了起来于是就在那一天呢我从这个老人口中陆陆续续听完了所有的故事

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那么的热我却因为一个老人的复述而多次感到全身冰凉我自诩也受过高等教育但是在对话当中发现那些理智变得荡然无存了从那一刻开始呢我也不会认为他精神错乱因为他讲述的事情虽然难以理解但是前后逻辑非常完整那天日落之前我赶回了酒店第二天的时候我便马不停蹄地返回了波尔顿把我的工作辞掉了

那个时候我一心只想逃走我不想再因为工作的原因再一次踏入那片古老的森林跟那个阴暗之地了我认为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再去面对那些倒塌的房屋还有那一口像打着哈气的水井就算是前期我已经为这个水库的建设付出过劳动了但是就算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愿意再过去了甚至这个阿喀姆城的新贡水我都不愿意再喝任何一口

所有的一切故事都从那块陨石开始说起那天中午啊天空当中聚起了白色云朵突然之间人们看到天上发生了一连串爆炸

通了一声之后远处那个密林深处的山谷里边腾起了一丝浓烟到了晚上的时候几乎整个阿卡姆的人啊都听说了有一块巨大陨石从天而降就落在了恶母家的水井旁边那间房子呢就处在一片肥沃的菜园跟果园当中

通体是白色的非常漂亮而那个地址正是我曾经走过的枯萎荒原的正中间这件事情的核心人物恶母呢就到城里边去告诉人们关于陨石的事情途中还顺便拜访了阿米的家那个时候阿米 40 岁他对于附近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呢还都很感兴趣次日上午恶母跟她的妻子呢就带着来自米斯卡托尼克大学的三名教授匆匆地赶到那个陨石旁边

但是令他们诧异的是这块陨石啊没有他第一天描述的那么大恶母就指着他们家水井附近的那些浇土啊说这块陨石感觉小了

白天的时候看不见它晚上会发光的然后教授们就说陨石是不会收缩的呀后来他们在用勘探地震的锤子去打那个陨石的时候发现它的质地很柔软像是塑料一样而且持续地发出一些温度之后也敲下了一些样本呢带回大学监测放到了一个很旧的桶子里面

然后回城的时候他们也发现了那块陨石似乎变得越来越小了第二天的时候那些教授非常兴奋的回来了说那块陨石进入烧杯之后彻底消失了连烧杯都不见了

那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兴奋呢这是一个样本丢失事件啊还说它在本身可以达到任何温度之下绝对不会发但是在加热的时候他们却发现在那个光谱仪上会出现一些在任何频谱上都不见过的光带的未知颜色

这个发现呢就让整个阿卡姆为之震动起来人们兴奋的屏住呼吸开始讨论着那块陨石是不是一个来自于外星的石头一样的信使于是这帮人都再次来到古井旁边

他们发现那个陨石比昨天又小了而且大部分已经不见了现在呢在靠近水井的地方啊留下了一片空地前天还有一个大概超过了七英尺的直径现在还剩下不到五英尺那块石头还在发热于是他们干脆啊就用锤子加凿子处理一块更大的样本而且这一次他们凿得非常深撬开那些石块的时候发现里边的内核似乎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样

他们看到里面有一个像是彩球一样的东西嵌在里面那个颜色呀就跟之前看到的光谱条纹一样是没有办法可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有人好奇地用手敲了敲那个表面他发现光谱附近的石块质地非常清脆而且似乎是空心的

后来一个教授灵巧的用小锤砸了它一下然后那个球状物体呢就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炸裂声就碎掉了它也没有释放出任何的气体包括是气味就在破碎的同时呢消失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了一个大约三英尺的空球于是啊众人就带着它的标本离开了然而这个新的标本呢就像之前昨天那一块同样令人困惑质地柔软

接近于渴素会发热有磁性还能微微发光在强酸当中温度会略低还带着未知的光谱带在空气当中质量会减少与硅元素发生反应的时候会消失而且不呈现任何已知物质的特征只能说外太空似乎赋予了它一种天生的奇特属性它遵循着这个空间之外的定律那天晚上下了一场雷电交加的暴风雨

当教授们第二天再去恶母家时恶母说昨天晚上她在一小时之内看到了六次闪电都批评的陨石降落的地方他们只能看到在那个古老的水井旁边留下了一个凹凸不平的深坑同时呢随着陨石彻底消失之前那些研究啊都被迫停止了学者们只好再一次返回实验室小心翼翼地将那块唯一的标本呢储存在一个牵制容器当中那些人们

那些科学家依然没有保住他陨石碎块还是消失了后来这个阿卡姆的报纸啊很多报社呀就派出了多名的记者去访问了恶武一家这个曾经默默无闻的农夫呢成了当地的焦点人物

他是一个甘瘦和矮接近半百的人跟他的妻子以及孩子们一直都很平凡的在这个山谷当中农场当中住着恶母对于他自家院子当中发生的这些事啊感到非常的自豪

并且在随后的一段时间之内经常跟别人说起那块陨石那一年的七八月非常热恶母在十英里的草场当中奋力地割着草她觉得这一年的农活干得异常的累她也认为可能是岁月无情自己变老了吧不久之后收获的季节到了梨跟苹果呀逐渐成熟了恶母认为她这一年的果园会超乎以往的大丰收因为那些果实的个头非常的大

而且带着不寻常的光泽以至于恶母不得不提前为这些作物订购了很多的木桶然而随着丰收带来了却是一些令人心痛的失望那些看起来甜美异常的果实没有一个能够勉强入口

那种感觉像是一种呕吐物般的酸苦味以至于你吃上一小片都会让别人恶心很久包括地里边的瓜跟土豆也是这样的魏牧悲伤的发现整个收成都泡了汤他迅速的回望起了过去所有的事情并宣称是那块陨石产生的毒素污染了土壤

那一年的冬天来得非常早而且非常的寒冷作为邻居的阿米呢不像经常一样经常看到恶母了她发现恶母看起来变得忧心忡忡的她的家人也是这样的似乎变得更加寡言少语了而且也不像过去一样每周还去礼拜也不经常参加社交活动了于是呢她就前去问了恶母

恶母的回答是她这两天有点心慌原因是因为雪地上有一些脚印那些脚印看起来像是每年寻常的冬天都会经过的红松鼠兔子或者狐狸留下的罢了但是却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这些动物的习性似乎发生了变化起初阿米听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甚至感到有些无趣认为是恶母多想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乘着雪橇从街角返回家的过程当中经过了恶母的房子

那个时候月光正当中一只兔子突然间穿过了道路跑了过去阿米发现他跳的距离有点太长了甚至是异常了他认为自己身下这匹马呢都没办法跳出那么长的距离事实上如果不是阿米手稳拉住了缰绳那匹马似乎都要被吓疯了这件事情之后呢阿米就开始重新的去考虑恶母说过的一切

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个奇异的现象就是恶母他们家的狗会经常的发抖看起来不像是病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影响的连家有的经济神都没有了后来春天到了有一些小男孩们去野外打土拨鼠他们在距离恶母家附近的地方呢就捉到了一个奇怪的土拨鼠他的身体比例看起来发生了一些变化

同时呢图博鼠的面相都变了显出了一种不像是图博鼠的神情最近的怪事越来越多了尤其是大家都发现了无论是哪一家的马匹经过恶母家的房子跟前啊就会不愿意前进了都出现了一种退缩的神情

到了三月的时候镇子里边大家呢在波顿杂货店聊天他们都开始彼此交流在恶母家附近看到了很多怪事比如说有一个人叫史蒂芬他早上骑马的时候经过会发现沿路的森林旁边呢长了很多草

那个草啊非常的大而且出现了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古怪颜色甚至还有一种恶臭连他的马都会呼吱呼吱的喷着鼻息人们开始互相交流着恶母家的土地上有毒当然一切的诱因呢都是那块陨石不久之后呢有一位教授来这了他到恶母家呢去采了一些样本在研究之后他发现其中的物质跟当时陨石内部的那个小球一样

在分光镜的显微之下都出现了那种奇怪的光谱随后啊又过了几天人们发现恶母家附近的树都提前发芽了晚上那些树呢就会在风中不祥地摆动着但是人们也奇怪地发现那一天没有风啊空气当中弥漫着大量让人心神不安的气氛尤其是恶母家自己的人他们开始出现了一种习惯认为自己总能听到一些声音

但是却没有办法说清楚到底听到什么而且这种状况一周比一周更严重到后来人们都开始说这家人一定出了什么毛病而那些带有怪异颜色的草开始越来越多了甚至有些开了花儿

恶母便采了一些花呢带进了阿卡姆城中给报社的编辑看而后来那个编辑呢只是礼貌地写了一些取笑的幽默文章她明显没有发现这些植物当中蕴藏的感觉是那种来自黑暗深处的恐惧四月的时候人们开始渐渐地不再从恶母家的那条路上经过了

以至于后来那个路啊都被弃用了原因是那附近的植被啊果园啊当中所有的树木都提前开出了各种奇异色彩的花朵那些草地啊叶子啊它们不太正常到处都是一种不健康的茂密的棱状的变异植物它构成了地球上任意一个角落都没有见过的古怪色调

这一年恶母放弃了房子附近的土地她开始在草场跟高地上离众邻居们纷纷避开她的房子这件事情呢肯定会让她难过但是她发现自己的妻子似乎受到了更大的影响而她的孩子们在学校当中也每天会被那些留言所影响着到了五月附近的昆虫开始活动了

恶母家附近变得更加奇怪了这个地方充斥着虫鸣像是一场爬行动物的噩梦大多数的昆虫看起来都跟以往不太相同不论是外表还是习性都改变了一些白天出来的虫子变成了夜行的它们违背了过去的活动规律就连恶母家自己的人呢晚上都不会睡觉了

他们在晚上的时候呢会看出窗外会看着那些树在没有风的条件下摆动着现在这里似乎有着生命的东西都开始变得奇怪了到了五月底的时候长期吃这些怪异植物的牛呢他们产的牛奶也开始变质了草跟叶子发生的异化已经肉眼可见了原来那些翠绿的颜色已经完全变成了灰色

甚至是有那种硬而脆的特性阿米到这个时候变成了唯一还愿意去恶母家的人她是仅存的一个愿意上门拜访的人了恶母一家似乎已经跟外界的所有人断开了联系他们只能拜托阿米到镇上办事了到了六月就是接近陨石坠落的一周年恶母的夫人这一天发疯了

他开始对着空气当中某些人看不见的东西尖叫着在他语无伦次的风化当中连一个准确的词都没听过他只会叫着有东西被拿走了他的什么东西枯竭了有东西把他的身躯占据了必须有人过来阻止夜晚没有东西是宁静的窗跟墙都会变位置

对此呢恶魔也没有说把他的夫人送去精神病院只是让他随意的在房子附近游荡着毕竟这儿也没人来了也不怕他伤害人嘛直到有一天他的夫人回了家开始吓唬着自己的孩子最终呢恶魔也只能把他锁在了阁楼里边

到了七月的时候那个可怜的女人不再说话了她开始用四肢爬行恶母她产生了一种疯狂的念头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爱人在黑暗当中发着光亮

就像是那些附近的变异植物一模一样在此之后他马厩当中的马都逃跑了似乎是一夜里面有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唤醒了他们让他们在马厩当中疯狂的发生撕叫以至于当恶母打开旧门的时候他们便直接冲了出去后来恶母花了一天半把他们都找了回来并且开枪把那些马都杀了之前那些颜色变得古怪无比的花朵也开始枯萎了

它们的果实也开始变成灰色的开始萎缩甚至尝一口啊都没有味道了

曾经他院前的鼠尾草开启了灰色的扭曲花朵之前那些夫人住在那的玫瑰花也变得无比的污秽昆虫变得越来越膨胀了就连蜜蜂们也开始离开了自己的巢飞向了森林而到了九月份所有的植物都碎成了粉末恶母的妻子开始像着魔一样的发出尖叫她的孩子们则是每天都神情紧张的生活着

他们开始变得害怕人类就算是开学了也没去上学之后阿米在一次偶然的拜访当中发现这儿的水井出了问题它发出了一种令人厌恶的味道既不是臭味也不是咸味他开始建议恶母再挖一口井而这个时候恶母已经麻木了之后的几天恶母的二儿子叫做萨迪厄斯

他到水井旁边去了一趟随后变发疯了他去的时候提了一个水桶回来的时候呢手里没有拿任何东西他一边发出尖叫一边挥舞双臂有的时候会傻笑有的时候会喃喃自语地说着井底有颜色在移动他开始变得像自己的妈妈一样到处游荡直到他再也站不稳开始伤害自己之后呢

恶母就把他关进了母亲对面的那个阁楼里他们两个人在上了锁的房间门后相互尖叫着似乎让人猜测着他们正在用一种不属于地球的语言在交流而几乎在同时恶母家的那些畜牧开始死亡先是家禽也变成了灰色然后很快就死了切开的肉不断干燥而且发着恶臭恶母对此意恕口无策呀

因为根本没有兽医愿意过来越来越多的猪也开始变得发灰发脆最后全身破碎而亡他们的眼睛跟口鼻处发生了畸形的变化同样的厄运也把奶牛传染了他们身上的部位甚至整个躯体也变得莫名其妙的枯萎结局像那些猪一样最后都是发灰发脆然后分崩离析而死

而到了秋天这个属于收获的季节魏母家的附近已经没有任何活着的东西了家禽跟畜牧全部都死光了狗也逃走了甚至连老鼠都消失了

十月的一天恶母她踉跄着步伐冲进阿米的家中告诉了她一个噩耗关在阁楼里的萨迪厄斯死了而且死状极为凄惨恶母在农场后面的围栏处给他挖了坟墓将他所有能找到的东西都埋了进去那些东西是什么呢可能也是一些发灰发脆的碎块吧她很清楚自己儿子的死亡跟外人无关因为那个阁楼包括房间跟门完全是完好的

似乎有一种恐怖的力量紧紧地抓住他们一家人不放以至于后来恶魔的小儿子莫温也疯了他们家中的每一样东西啊似乎都带着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飘来的气息在暮色当中阿米匆匆地赶回家去那个发疯的女人的尖叫跟孩子的疯狂叫声在他的耳边徘徊不去

三天之后又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恶魔的小儿子莫温出事了他到院子当中去打水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着水桶当时院子当中传来了一声疯狂的尖叫等恶魔赶过去的时候孩子已经不见了

他们在森林跟田地当中搜索了整整一夜到了黎明时分垂头丧气回家的时候发现水井旁边有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那是一堆又像是被压碎的又像是被炼化的废铁但是从它曾经存在的痕迹上来看似乎是一盏灯笼

而那个废铁旁边有一个手柄还有几个弯曲的铁环似乎预示着是一个水桶的仅剩部分恶母在遭遇了这件事情之后她甚至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说她预感自己可能马上也要遭遇同样的命运于是便嘱咐阿米希望她可以帮忙照顾自己的家人

两个礼拜之后呢外出的阿米回来了他虽然还是很害怕吧但是依然处于为朋友的关心呢而去恶母家走了一趟他看见那个巨大的烟囱发不出一点炊烟在那一瞬间阿米非常的担心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整个农场的情形啊也似乎验证了他的不安地上到处都是那些凋零的灰色枯草的落叶曾经爬在房屋旁边的脊脉呢也都变成了碎片那些人呢

那些光秃秃的大树也向着天空伸出了自己饱含恶意的哭汁但是她非常幸运地发现恶母还活着她的身体非常的虚弱她就那么躺在厨房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还保存着一点点的意识后来阿米去把那个壁炉点燃了她显而房间当中更舒适一点她尝试着跟这个悲催的男人讲些什么事儿

但是恶母只会说一句话在井里她住在水井里边这个时候阿米意识到如果恶母的情况这么差的话阁楼里边她的夫人会怎么样啊于是她从门上的钉子处呢把钥匙串拿下来了就那么一步一步的踩着楼梯发出了嘎吱作响的声音而这个屋子的上层呢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恶臭

阿米他打开了那个阁楼房间发现里边很暗窗户非常的小而现在又被很多木头挡住了他似乎看到有一个什么东西躲在房间的角落里边之后阿米就惊声尖叫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种可憎的蒸汽撞了一下眼前满是一种怪异的颜色在跳舞

他想要躲开她但是那个怪异的光还在不断的逼近她不断的移动着很遗憾在我跟老阿米的那一次交流当中他并没有告诉我关于那个光的很多细节他只是告诉我那个时候他的意识突然间清醒了一下便发誓将那个秘密永远的锁了起来

之后他沿着楼梯往下走的时候他就听到底下传来一些扑通扑通的响声之后那个声音越来越多开始像一种沉重的脚步声又像是一种恶魔在吸取别人精气时候发出的噪声

阿米就这么进退两难的在那个楼梯当中持续的发抖着他永远忘不了整个场景当中的每一个细节那些声音那种可怕的预感黑暗当中的阴影狭窄的楼梯甚至是那种可怕的冷气幸亏这个时候阿米的马突然间发出了死吼声之后他就听到自己的马拖着马车逃跑了但是事情还没有结束另外一个声音响起来了

它像是一种液体喷溅出来的声音没错是水一定是那口水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阿米刚刚呢就是把马啊拴在了水井附近这个时候楼下那些地板的刮蹭声音越来越清楚了阿米便俯身下去捡起了一根楼道里面的木棍她慢慢的鼓起勇气走下了楼梯然后壮着胆子回到房间她想要去找恶母但是发现那什么都没有了

或许说他似乎还活着他也快要死了他看着他的朋友崩溃发灰逐渐解体那个眼前的东西太可怕了不时还有一些干燥碎片剥离出来他根本没有办法碰它只能惊恐地注视着那张扭曲变形的脸

他听见自己用一种很小的声音问恶魔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时间就这么静静的停止了一会儿随后他听到了一个很低的声音用那个裂开着凸起的嘴唇加拿大的爆音做出了最后的回答什么都没有那个东西烧起来了又冷又湿它会燃烧它住在井里我看到了

那是一种烟雾像去年的花一样水井在夜里会发光从每个活物中汲取生命在那块陨石里肯定是那块陨石把他带来的一切都被污染了我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大学的人从那里挖出的圆球他们弄碎了它颜色是一样的花是一样的植物也一样它击垮了你的神志然后让你烧了起来

在水井里你是对的阿米水坏掉了我的孩子们再也没有从井边回来他没办法离开什么东西吸住了你我的妻子怎么样了我的脑子不行了我不知道多久没有给他喂过饭了他被一种东西燃烧着被一种东西吸吮着你要当心阿米他还会继续来的直到所有的生命都被抽干

当这句话停止的时候那个东西不再开口了因为它已经完全塌陷了

阿米找了一条红色的隔温桌布把那些残留物盖了起来她亮腔着从后门走了出去又开始蹒跚地沿着北边的道路跑回家去她不敢再经过那个水井了后来呢阿米就前往了阿卡姆向当局报告了恶母一家人消失的事情她没有详细的说明只是告知那一家人已经不幸地死亡

阿米后来在警察局当中啊接受了大量的审问最终他被迫带领三名警察到恶母家去一起前去的还有验尸官法医跟兽医这六个人大约在下午四点的时候到了恶母家的农舍尽管他们已经见过了很多世人的恐怖画面但还是在看到那个桌布下面盖着的东西的时候没有办法坐到无动于衷没有人能够长时间盯着他看即使是那位法医也承认根本没有必要检验

之后他们发现在分光镜之下那个东西依然跟陨石一样带着奇怪的光谱阿米他非常的害怕他渴望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由于太过于紧张的缘故呢他便不由自主地瞄了那口井看了一下结果这个行为被一个警察注意到了后来那个人就问他阿米说恶母一直认为那个井下有东西那既然来都来了嘛警察在听到他这个话之后呢就立刻决定要把那个水井翻一遍

所以阿米就只能战战兢兢的等在一边看着他们一桶一桶的将水井里面的水提上来然后倒在泥地里结果呢这个水井非常的浅他们发现里面有很多的骨架有鹿的有狗的还有很多小动物的而且还有一副人的骨架井底的那些淤泥呢散发着很多怪异的气味甚至还在不断的冒泡有一个人拿了根长杆插下去结果呢

结果发现根本插不到底甚至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到了黄昏的时候呢他们从屋里边拿出灯笼想要在井下找到更多东西不过呢这些人最终还是失望了这个时候半圆形的月亮像是幽灵一般在这个辉芒大地上面洒满光芒

毫无疑问啊陨石确实把土地给污染了但是为什么所有的一切会变成灰色而且裂碎呢艳势观坐在最靠近窗边的地方是他最先发现水井附近开始亮光的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这片该死的泥地上面到处闪着微光而且那种光比月光还要亮还要清晰他从那个漆黑的水井当中映射而出就倒映在附近的水洼里边那些光有着一种奇怪的颜色当所有人在窗外聚集的时候阿米突然间猛烈的颤了一下因为他对于这种可怕的颜色根本不陌生啊他在之前那个无法言状的房间当中见过的

他记着那个东西在窗边闪了一下然后就变成了一个湿热的蒸汽从身边擦过而那个可怜的他的朋友恶母就是被那个颜色夺走了生命而现在那口吓人的水井正在对着天空喷射着苍白而邪恶的光芒阿米不由的想起了自己那位朋友的临终遗言而这个时候拴在枯树上面的马呢开始疯狂的撕咬起来马夫刚想要起身却被阿米一把摁住了

他的手哆嗦的厉害他告诉他们恶母说过井里边有什么东西它会把你的命吸走的

这句话让屋里面所有的人开始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发现水井喷射出来的光芒越来越强而马也开始越发疯狂地嘶叫着这栋被诅咒的房屋本来就已经够吓人了房子里面还有几具异常的残骸而那个屋子外边的水井还在射着光芒它的光的越来越强似乎就要把天空上面的乌云给冲破了

而这个时候一个靠近窗边的警察发出了一声简短而尖锐的叫声所有人都看着他跟随他的视线向上看而他们每个人都因为恐惧而变换了表情他们屏住的呼吸

乌云遮住的月亮外边那些张牙舞爪的树影也暂时消失了阿米对于这种颜色根本不陌生那是一种从遥远宇宙的无名之处降临而来的色彩那个光柱越来越强它让屋子里面的所有人认为他们正在被死亡的威胁笼罩着

他们的大脑根本无法汇聚出任何图形那个光啊已经不再是射出一个光柱而是像急流一样喷涌而出它夹杂着一些无法形容的色彩向着天空直奔而去外边那些马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树上面的光线越来越亮而这附近所有的房屋也开始发光了这个时候他们当中下井的那个男人突然间想到

如果水井根本没有底只有一些淤泥那就像有什么东西藏在底下一样啊

这句话的声音刚刚落下去紧跟着来是一匹马的惨叫声那个声音剧烈的让人们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在向外看的时候他们发现那个可怜的马已经缩成一团被月光照着就那么动也不动的躺在四温五烈的马车中间一个警察提醒大家好像是有一个恐怖的东西已经进入房间了所有人也发现屋子当中似乎弥漫那种微光地毯在发光

地面在发光连窗户狭小的缝隙当中也在发光而每隔一分钟那种光的越来越强现在所有人都明白了想要活命就要赶紧逃跑他们飞奔出屋子阿米带着几个人沿着小路跑上草场他们就像在噩梦当中一样一度又跌又撞直到攀上最高的地方才敢回头看一眼而他们看到的是一幅极其可怕的景象整个农场

包括里边的树木啊建筑啊甚至是地上的一根根杂草都闪烁着像恶魔一样的未知色彩逐渐的那些颜色开始燃烧一条条同样可怕的火焰呢开始窜向房屋窜向骨仓窜向屋棚然后没有预警的那个邪恶的东西就像火箭一样冲向天空它甚至把云层穿出了一个圆洞随即便消失了无影无踪了这就是

这件事发生的太快了以至于所有人都根本来不及尖叫但是这个场景呢却让所有人都没办法忘了他们开始下意识地往前行走没有胆量再回头看任何一眼了一向是善良的勇敢的阿米也开始恳求那些同伴们能够将她先送回家里边她不想再一个人了

就在刚刚狂风一大作所有人都扭头过去的时候阿米多停留了那么一秒钟但是只有那一眼他就目睹了那一块残败的土地当中有一丝东西升了起来然后又回到那个井里他知道那是一种颜色并非是我们熟知的任何颜色甚至也不是地球当中的任何一种颜色他认得那个颜色那是他朋友的颜色那个东西回到井里边

这个事物的认知呢让阿米这辈子都忘不了他也再也不愿意靠近那个地方了而现在距离那个恐怖的事件已经过去了 44 年

阿米一直住在附近听完我跟他交流之后呢他也非常庆幸这个新水库的工程可以把那座古井啊完全淹没我也彻底理解了为什么人们不愿意提起那个怪异的日子那至于那个光究竟是什么我想大概只有上帝才知道或许根本没有人能够知道现在我也非常乐意看到水库开闸那一天这所有的一切啊都会彻底淹没

我也从内心深处非常敬佩阿米,他是一个好老头,等到水库开工的那一天,我一定会给工程师写信,希望他可以照顾一下阿米。但是同时呢,我也开始痛恨我自己,这个所谓的关于颜色的故事啊,已经深深地烙印在我脑海当中了,也让我在之后的每一天都永远无法安眠了。

好了到这为止呢我们就讲完了星之彩的故事大家听完之后有没有觉得在罗夫格拉夫特写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他已经非常高概念了你很难想象在他将陆地银海洋都霍霍一遍之后还是将自己的笔触伸向了人们去难以触及的宇宙而且通篇读完之后呢我个人这种普通读者还好但是像那些如尼尔盖曼啊基尔曼陀罗啊约翰卡蓬特那些非常非常厉害的

影音说话大佬们他们对于星之彩的理解肯定是跟我不太一样的正如一开始我在今天的节目开始之前也讲过他们很难去用一些手法进行拍摄进行改编那至于未来呢会不会因为什么样子的科技手段可以让星之彩更加固定而且我个人非常坚信一点嘛就是文字有特殊的美感

我们可以通过文字的描写跟讲述让一种未知的颜色在每一个人脑子当中呢都形成一种不固定的想法所以这种没有办法去具象的不可名状的恐怖才是我们对科斯鲁传说科斯鲁神话这么一个体系非常着迷的地方吧行了那今天这期节目就到这了如果大家听完这个故事之后有什么想讲的话我们也可以留言区再见那就不见不散了各位拜拜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