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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 of episode 越洋电话:“少数派” - “毒奶粉”事件16年,平冤的父亲和失去的家庭 - 1月 06日,2024年

越洋电话:“少数派” - “毒奶粉”事件16年,平冤的父亲和失去的家庭 - 1月 06日,2024年

2024/1/6
logo of podcast 越洋电话 - 美国之音

越洋电话 - 美国之音

AI Deep Dive AI Chapters Transcript
People
吴阳
郭丽
Topics
郭丽因女儿食用雅士利公司生产的奶粉导致肾结石,在漫长的维权过程中,她与雅士利公司进行了多次交涉,最终达成赔偿协议,但金额远低于实际损失。在与雅士利公司达成新的赔偿协议后,她被指控敲诈勒索并被捕,在看守所期间遭受了非人待遇,并坚持认为自己是冤枉的。最终,她被判无罪,但身心健康受到严重损害,并申请国家赔偿。她的维权经历反映了中国食品安全问题的严峻性和司法公正的缺失。 吴阳作为播客主持人,客观地讲述了郭丽的维权经历,并对毒奶粉事件对受害者家庭的深远影响进行了反思。他强调了郭丽的坚持和倔强,以及她所付出的巨大代价,同时也表达了对毒奶粉事件中大多数受害者沉默的惋惜。

Deep Dive

Chapters
郭丽因女儿食用雅士利公司生产的奶粉导致健康受损,在索赔过程中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变故,被指控敲诈勒索。本段讲述了事件的起因、索赔过程中的艰辛以及郭丽在维权过程中的勇气和策略。
  • 女儿食用雅士利奶粉后健康受损
  • 索赔过程中被指控敲诈勒索
  • 郭丽积极维权,利用媒体力量

Shownotes Transcript

用声音穿透屏蔽的世界用故事重构掩盖了历史欢迎收听由美国之音出品的播客节目《岳阳电话》我是吴阳在这里我们共同倾听外界的声音 2009 年 7 月下旬 41 岁的北京人郭丽因为工作出差去了趟上海在这之前的大半年里她大量的业余时间都缠绕在一件糟心事上她一直在和一家名为雅诗丽的乳制品公司进行着索赔的交涉

原因是他的女儿在使用该公司生产的阴油儿奶粉后出现了剩功能受损的情况忙完上海的工作国立按照约定来到了杭州此时的索赔交涉已经进入到了北升双方对索赔金额已经达成了共识正在就付款方式进行讨论但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那麼她最終敲定是在杭州來賠償我們重新提出的 300 萬的民幣的賠償方案我們正好在杭州那天晚上我媽媽還有我兩個同事吃完夜宵以後就在返回的馬路中間突然就有幾個穿便衣的人出現在我們面前把我給扣住,戴上手銬然後就說跟我們走一趟

完了我媽媽就問他們是哪裡的那麼他們也沒有解釋就把我直接就拉到了當時在杭州的一個派出所裡頭

經過將近一夜的沒有睡覺他們審訊了我對雅詩莉和詩恩公司兩家公司進行敲詐勒索的這麼一個審訊讓我簽字,但是我不簽當時因為我覺得我沒有問題我做的沒有錯,我就不簽這樣我就被帶上了飛機配合一個調查坐飛機從杭州到了廈門運到了

潮州市公安局到了潮州市就是這樣一個經過兩天兩夜的不睡覺沒有什麼進食也沒有什麼進水都沒有上洗手間這樣的情況下十多個偵察員對我進行了輪番的審訊連續的審訊之後大概在第三天的時候他們就給我送到了一個

當時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麽看守所後來我才知道是潮安縣的看守所那麼潮安縣是什麽呢?就是潮州市當時的一個下屬的縣現在叫潮安區為什麽會到潮安縣呢?這是後來才知道的因為亞視力的創始人就是潮安縣人

他也是潮州市的全國人大代表那麼他也是在潮安縣這個位置創建的雅詩麗這個品牌和企業也就是說他在那兒的根基就是幾十年了我是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故事的那就是我後來才知道的所以我當時包括到現在我都百思不得其解就是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為什麼一個企業做了這麼大它對消費者是這樣的態度

包括到现在我对这个答案都不是太肯定为什么会是这样难道是真是精神不正常或者说是疯了吗不知您是否还记得 2008 年 9 月的中国大陆爆发的大规模奶制品污染事件这起发生在 15 年前的食品安全事件也被称为毒奶粉事件或是结石宝宝

事件的起因是很多使用过三鹿集团奶粉的婴儿被发现患有肾结石随后在奶粉中发现含有三聚氢胺和三聚氢酸两种可以提高蛋白质检测值的化工原料在当时中国卫生部的通报中显示截至 2008 年 12 月底全国累计免费筛查 2240.1 万人累计报告患儿 29.6 万人住院治疗 52898 人

事件发生两年后的 2010 年时任总理温家宝表示一个三鹿奶粉我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我们普查了受到奶粉影响的儿童达到 3000 万国家花了 20 亿而国家质量监督总局的报告显示有 22 家英优儿奶粉生产企业的 69 批次产品检出了含量不同的三聚氰胺这其中包括一家名为美国诗恩国际有限公司生产的英优儿奶粉

也就是郭丽女儿时过的奶粉生产商这家私人公司实际上是控股方广东雅诗丽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在美国注册的一家空壳公司郭丽在 2009 年开始了维权这也让她有了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公共身份 08 年毒奶粉事件中最知名的维权人士

那么实际上这个故事应该是从 2008 年 9 月开始的因为在奥运会之前我听说过牛奶的问题但是在奥运会之后 2008 年 9 月我们得到了卫生部的通知要求所有的当时的适龄儿童可能是三岁或三岁半以下的儿童到卫生部门医院去体检

进行筛查那么当时我们接到通报以后心里也是一种侥幸觉得检查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还是去了因为大家都关注三聚氰胺毒奶粉实践那么去了以后得到结果就是发现它双肾中央集合系统内有数个点状的强回生也就是结石的一个初级状态结晶状态

得到這個結果以後我們就非常著急家裏的人包括他的媽媽所有的人都非常焦慮但是我覺得焦慮是沒有什麽意義的就拿著他剩下的吃的奶粉還有找到了當時在所謂美國詩恩嬰幼兒奶粉的住北京的辦事處

就去想辦法去跟廠家去談關於傷害和可能會涉及到賠償問題但是在這個中間雖然北京的辦事處找到了他們的有關的部門有關的負責的主任但是他們的態度也非常的堅決就是說除了國家當時公佈的四個批次的食人牌奶粉有問題

也就是说我其他的都是无意的也就是说我非要拿出这四批次的美国诗人牌奶粉广州产的那么这个产品以后他们才能够走下一个流程那么当时我是拿不出来的因为这四个批次我回家看了一下都没有后来我就想能不能拿我剩下的这些其他的批次去问一问但是他们不接待所以我就想了一个办法只能就是说去检测一下

当时就到了在海淀区非常远的一个郊区北边的一个叫国家食品安全质量检测中心这么一个单位那么去进行检测但是当时也是很困难因为当时送检也是不受理但是在我多次包括当面跟他们当时检验中心的主任谈完就是我孩子这种情况包括这个希望知道奶粉里到底有没有

有害物质三聚氰胺前提下就给我进行了检测这个检测实际上我是分了大概三四个批次不同的时间去的那么第一次就是 09 年初这个阶段进行的当时检测完以后大概一个月的时间给我结果就是有一个批次超标是 132 倍这么一个指标

让我感到很震惊那么接下来我检测的那三四个批次也有问题只是说这个值比这个低一些也是超标几十倍所以在这个情况下我就拿着这个报告也没有考虑什么义无反顾就找到了厂家说还是谈赔偿的问题伤害的问题但是他们还是说没有依据

而且他們當時要求我去衛生部去有關三路的奶粉的賠償方案當中走三路的流程也就是說給我 2000 塊錢的這麼一個補償完了剩下的奶粉有多少他們回收多少並且能夠給我等量的奶粉或者說給我退錢最後我們談的結果他說按照國家規定退 10 倍也可以

但是我都沒有答應我認為這件事情不是這樣處理的而且我也不是三鹿企業的受害者我是廣州詩恩美國品牌詩恩牌的受害者所以在我的堅持下他們答應跟我繼續談這個時候就派來了他們北方區的一個經理

也是叫销售总监姓段 叫段庚慧那么这个经理是由他们原来的亚势力集团还有私人公司的法人代表和董事长兼总裁叫张立田本人指派来亲自来跟我谈赔偿那么这个过程就是很漫长也很复杂中间有很多争执他们肯定是不愿意赔的那么这是毫无疑问的

那么在这期间正好有国内的媒体财经方面的媒体就访问了我采访了我我就把这个情况跟他们讲了一下那么这个时候他们就之间就来找我谈谈赔偿的问题通过积极的维权郭力最初与雅士利公司打成了 40 万元人民币的赔偿协议相比于一般的毒奶粉事件受害者这已经是非常高的了

在毒奶粉事件爆发后被披露出来的 22 家企业以共同出资的方式达成了合计 2 亿元的补偿协议这 2 亿元的补偿款是对于 30 万名受害婴儿一次性补偿的全部金额而且根据病症程度的不同补偿款的金额也是有区分的死亡的补偿 20 万重症 3 万轻症 2000 按这个奶起门自行定制的标准过历的女儿的症状只能算轻症

可获赔金额 2000 人民币所以这也是郭丽的过人之处相较于绝大部分的受害者家庭她有勇气和胆识去挑战大企业去独自交涉去运用法律法规来维护自身的权益同时她还懂得利用媒体的影响力毕竟此时的中国媒体环境还有那么一些独立的和自由的言论空间

但是以富甲一方的私营企业为对手的维权之路也是困难重重的郭立先是发觉家里的气氛开始出现了异样此前一直支持自己的妻子开始打了退堂鼓不愿意参与到更多的具体事务中接着更奇怪的事情那么在赔偿我之后呢我就回复到正常的工作和生活当中但是呢突然有一天也就是当年 2009 年的 6 月 30 号这一天

突然我在採訪當中正接受中央電視台採訪的時候突然接到了無數個電話其中一個電話就是剛才我說的北區的美國私人公司廣州的代表叫段耕惠這個一個人來找到了我找到我以後他就是說希望想聽聽我更多的意見如果對他們的賠償不滿意那麼我可以再提出

新的方案他們願意來跟我談和解決我在他們的三萬五十多次的這種要求和提醒下就跟他們的代表又坐下來重新談這個談的地點是在海淀區的一個叫崔公飯店

我當時被要求重新重啟賠償談判的過程中他們始終希望我寫下一些什麼東西來

能夠做一個記錄這樣他們拿到亞視力或者是私人公司董事會進行一個討論和決策這樣才能夠把我重新提出的賠償方案進行匯報以後來進行一個安排但是在這個安排當中我就感覺到他們的決策的時間越來越長拖延

而且很多时候就老是觉得好像有一种感觉不太正常但是我也没有多想因为我总觉得赔偿大家也都是按照经济和侵害赔偿来谈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在东京他们多次的让我写不断的让我调整格式和内容来写赔偿的方案那么这个方案写出来以后总计当时是 300 万

那么这 300 万包括什么呢就是我孩子的保险将近 100 万我的务工费将近 100 万还有就是我孩子的后期的一些生活料理方面的护理方面的一些费用等等那么这个费用问过他们他们也没提出什么意义结果就在我们在商讨

并且在过程当中说需要付款的这么一个环节当中他们就要求我去杭州去取 300 万赔偿到了杭州就发生了节目开头的那一幕国立被警察强行带走随后被转运到了广东省潮州市潮安县也就是亚实力集团的发家之地他所面临的指控是敲诈勒索亚实力公司

在拒绝证最后国立被送到了朝安县的看守所到了看守所因为他们怕我跟别人接触那么就把我单独关押起来两三个平米建方的这么一个环境当中那么我当时躺下去腿都伸不直那么我旁边就是一个桶桶里就是很脏的水完了我下面就是一个马桶完了我就躺在里面上面有个监控能看到我

如果警察找我談話或者有什麽事他們都是從樓上很高的那個牆上面的窗戶喊話我還看不到他們因為他們說話是不露頭的他們就是露聲音所以在那個環境當中我又待了大概有 20 天將近在這個當中他們又提審我包括給我錄像包括讓我講述怎麽樣去敲詐勒索但是我覺得我一直在堅持就是說我一直在堅信我為我女兒做的是沒錯的

所以在这种监视下他们因为看我从口供各方面拿不到任何对他们有用的对厂家有用的证据那么这个时候他们又把我放到了病犯监仓这里头什么人呢有肝炎有性病有各种各样的病重的甚至于残疾的人的患

那么我当时实际上是没有这些病的但是放到那儿为什么放到那儿呢我也问过他们为什么要给我放到一个病犯的监仓呢他说是好管理因为这样的话比如说可以躺可以卧呀那么如果在别的监仓大家都要在那笔直地坐着不允许但是我说我没有病啊万一传染我怎么办就说所长他们都没有任何人给我答复

就这样我就为了保护自己就尽量不跟周围人发生任何的问题包括交接包括他们给我吃点什么我都不敢吃所以我是硬是在那个环境中饿着坚持了几个月那么在这当中就这样我一审就被判下来了就是有罪的判了五年那么在一审刚判下来没几天有一天晚上就大概一两点钟这个时间所以当时我就觉得我在睡觉的时候有人就冲过来

拿着被子来蒙住我大概有应该是十多个人但也有人告诉我六七个人来围着我殴打我那为什么殴打我呢后来我一想了想我也知道是因为我没有认罪还有一个就是我第一审被判了五年也就是说他们殴打的前提是知道你也出不去了没有希望了嘛所以打你呢就是打残了你也是五年以后再说了

况且五年以后你能不能回去能不能活着出去健康的像现在能这样说话还是个问题所以他们就动了手当时我抬头看到了我熟悉的一个副所长他姓彭他在天窗上在那看打我的时候我在报警的时候我往上看他在看他在上面看他看着我在看他的时候他就缩头就往回就缩回去了经过殴打以后我就发现我的身体状况从那开始就是

就越来越差包括饮食方面因为不认罪因为所谓的抵抗所以我在里面的生活虽然家里每个月给一些补贴寄过来但是基本上大部分我是吃不到的另外就是也不给我吃也限制食量等等所以在这个情况下我就感觉到身体确实跟以前很不一样包括现在我有时候都有这种感觉

那么别人都是因为吃的好会多脂肪肝什么的我呢恰恰相反是饿的饥饿营养不良导致的这种脂肪肝的这种症状还有其他的问题 2010 年 1 月 8 日传县人民法院判决郭丽乔扎勒所在成立判处郭丽有嫉妒性 5 年郭丽不服判决提出了上诉不到一个月的 2 月 5 日潮州中院就驳回了郭丽的上诉维持原判

但广东省高院在同年 5 月 31 日做出再审决定指令潮州中院对此案进行再审潮州中院再审后于 2010 年 12 月 30 日做出了刑事裁定维持潮安县法院的原判在看守所的郭丽一直笃定地坚持着她认为自己是被勾现的这是一起冤案她期待中院和高院的裁决能让她收到不一样的结果但事实是牙尸力的影响力

远比他想象的要大很多在看守所里面就有看守所的主管我的警察姓许找到我几次包括跟我的当时在场的律师都说如果需要跟厂家有什么是谈的他可以作为一个媒介或者说一个载体一个中间人去谈有过这样的经历

我們也沒有去理會也沒有去談因為我們相信法律就是法律法治就是法治那麼我們相信法院一定會判我們清白判我們是無罪的但是這個想法也是當時也是可能天真了一點法院問我認不認罪強調了好幾次現在我在想如果當時可能我認了也許就是當庭判一個緩刑或者說 5 年變成 2 年 3 年

也可能會是這樣但是我還是說我認為我沒有罪希望法庭判我無罪當時沒有宣判在法庭上後來幾天以後送來了一張文書宣判我是維持原判所以非常失望當時這樣又被送到了劍陽監獄在劍陽監獄也是一樣的因為你不認罪,大家都會另眼看待大家都覺得很奇怪郭烈是個很怪的人

或者是過濾精神上確實有問題精神病很重所以有一段時間甚至把我送到西安區醫院過去不叫醫院監區就是有一個醫院叫診所樓上有這麼單獨幾個房間就把我當精神病人隔離起來都笑話我說是怎麼會判錯法院怎麼會判錯公安怎麼會偵查錯檢察院怎麼會公訴錯難道一點問題一點把柄

雅士利或者說公安一點證據都沒有我就跟他們辯論這裡頭除了犯人周圍的我們叫同改以外還有很多幹部都聽說我這個事或者在外面知道我這個消息以後都想方設法跟我接觸,間接地、直接地有的也直接來做我工作讓我認罪伏法這樣的話能夠早點回家他說什麼都不如早點自由,爭取減刑

這樣檢完刑如果再不服出去再去申訴各種各樣的工作還有條件確實很誘惑會是讓我感到有時候有一絲的猶豫就是說我是不是應該也是吃食物吧應該認了這樣我能夠早點自由早點能回家陪著家人和孩子等等但是最終

看到孩子從小吃雅詩莉詩恩盤的毒奶粉以後她的面孔和她跟我眼神交流的這種期盼還有對真理的追求的一種嚮往我還是咬住了牙拒絕了在裡面你是沒有人跟你說話的也沒有人允許跟你接觸你吃的喝的用的也都是跟別人都不一樣

都是受言管的你的言論包括你任何一個動作都是有人去報告的別人在吃水果在吃監獄的勞動的一些補助的時候我是沒有的我只有普通的三餐而且還吃不飽你吃飽就要妥協你不吃飽,你就可以不妥協但是有幾個人能堅持住呢在當時為了想

有这么今天这么一天我一定要坚持所以就坚持到现在吧 2014 年 7 月 22 日郭丽被刑满释放因拒不认罪她没有被减一天的刑做足了五年但她没有退让开始继续的上诉 2015 年 5 月 21 日广东省高院决定提审郭丽安 2017 年 3 月 22 日广东省高院做出再审判决撤销原一省二省裁判

判决郭丽无罪维权入狱平冤 09 年到 17 年 41 岁到 49 岁壮年期的八年就这样逝去了郭丽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是时间还有她的家庭复兴期间她和妻子协议离了婚

有人说你看你这么正确你有方案了你的前妻为什么会跟你离婚我想讲一个现象普遍的现象在监狱里头只要刑期超过三五年以上的特别是长刑的我这是属于长刑中的短刑五年那么许多的家庭都会分崩离析的这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那么说到我的前妻呢实际上我能理解是什么呢因为我刚开始在里面还不太理解我心想我在为孩子争取权益你不支持呢也就算了但是你还说孩子没有受到伤害这让我感到非常惊讶的一件事情但是呢当我看到了

雅实力公司当年在一审中的那些所谓的刑事侦查的卷宗的内容那么我就一下就全部都清楚了因为在卷宗里头有非常明显的威胁我前妻和他们家里头的这个语言在里头这里头我们都找出来了比如说他说你跟你的老公只要划清界限不支持他你就是安全的

我们就不会抓你这样的话都有如今的郭丽早已释然了前期的选择但木已成舟家庭已是往事那五年的恶劣监狱环境让郭丽的身体受到了重创在初一两月后残联就向郭丽签发了残疾人证她被评定为四级智力残疾而且由于一条腿的神经系统受到了损伤郭丽会时不时莫名地跌倒她不得不早早就出现了拐杖

麻煩的是身體的創傷是不可逆的而且是會累積疊加的 14 年初以後我就檢查身體那麼先檢查出了有嚴重的糖尿病另外就是胃 胃裡頭中度的胃潰瘍還有就是腦血管病影響到很多記憶力

脊椎啊脊柱是受到了外伤性的这个冲击打击以后呢导致一个部位断裂了经常就是走路啊走的当中腿脚都会抽筋有时候晚上呢抽筋是一晚上都在抽抽呢几个小时就全身抽筋就有点像癫痫似的哈

所以我就在北京的幾大醫院持續的看病治療包括可能性的手術在這個期間我說了因為申請國家賠償那麼申請國家賠償中關於受到的傷害這塊我就要有一個醫學的法律依據那麼我就去做了這方面的鑑定

拿到了这些诊断证明书以后我也就打包根据我的国家赔偿的申请的内容提供给了广东省的法院包括公安 包括检察院 还有包括监狱那么在这个当中我就得到了回复很多回复 因为它回复有两种一种是受理 一种是驳回 一种是维持原判那么我都有 这方面我都有

在 2017 年被宣告无罪后郭丽就向潮州地区的公安部门提交了报案材料要求对自己当初被诬告陷害一案进行调查然而未能被受理立案她也申请了国家赔偿 2018 年潮州市中院作为赔偿义务机关赔偿郭丽人身自由赔偿金 47 万以及精神损害抚慰金 16 万

2018 年 7 月 31 日郭力发布了致雅实力及诗人公司的公开信要求赔偿 3000 万元但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雅实力公司似乎没有受到郭力案的影响在资本市场上一直是夹击平船 2010 年 11 月 1 日也就是郭力被捕的一年后雅实力在香港交易所主板上市集资金额为 31 亿港币

2013 年 6 月猛牛集团以 124 亿港币并购亚势力亚势力的创始人张立电家族套现 58 亿人民币并且以 60 亿人民币的财富金额位列 2013 年胡润百富榜第 299 位郭丽是中国数十万毒奶粉受害者的父亲之一但遗憾的是父亲这个角色在事实层面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承担过了

09 年之后他就基本和女儿没了什么往来采访的最后我问他你怎么看待这些年和女儿的关系他是这样回答的我实话跟你说我们两个是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我本身没有办法去照顾她而且因为她这件事情发生的非常

早 也就是相當於他一歲多 三歲多因為我進廣東坐牢五年那麼這相當於這中間就斷掉了到現在十多年了那麼這中間我只見到過最多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不到五次見過面完了出行過一次他怎麼想的呢?我作為父親我是能理解的什麼情況我都能理解

她就是恨我也好或者说某种情况下是被迫也好我都能够理解她的目前的情况和这种环境但是有一句话有一个情况我想介绍一下就是说有一个在国外留学的跟她年龄相仿的甚至于我在肯定或者怀疑她一定是认识我孩子的这么一个女孩子学生

他說他在某一個國家上高中他跟我聯繫到以後他給我發了一段話他說郭叔叔你不要覺得孤單你也不要覺得你做的這件事是怎麼樣的他說我們知道你這件事我們瞭解你的事你加油我會永遠的支持你愛你

08 年的毒奶粉事件涉及到的是几十万的受害家庭而且这些孩子如果正常成长现在都该是进入花季的少男少女们了

但这场食品安全灾难中的绝大多数受害者时至今日都是沉没或是失声的他们的故事很少进入主流的公共叙事这起曾经轰动中国和国际社会的重大食品安全事件似乎已经淹没在了众多关于苦难的集体记忆中去了郭立道现在还在坚持着他不停地主动联系各种媒体去一遍遍讲述他的故事去讲述他的苦难经历十多年前

他失去了或者说他被剥夺了陪伴女儿成长的作为父亲的机会但在他超于常人的坚持和倔强的努力下他成为了一名公共记忆中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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