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洋电话：“少数派” - 三十周年国庆那天，我们在北京搞了场抗议游行 - 12月 30日,202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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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声音穿透屏蔽的世界用故事重构掩盖了历史欢迎收听由美国之音出品的播客节目《岳阳电话》我是伍阳在这里我们共同倾听外界的声音世界上大约 15%的人口约 10 亿人是残障人士这其中包括肢体障碍发育障碍情感障碍或感官障碍这是来自联合国官网上的数据和解说

按这个比例推算中国 14 亿人口应该有大约 2 亿多的残障人士马德生是位肢体残障人士 1952 年他出生在北京小的时候还不到 1 岁的时候我妈说扶着桌子已经可以走了突然有一天发烧很高我父母就带着远看着远看之后两条腿就跟面条一样了就那么叮当当当

然后呢大夫就说呢说你这孩子可能是要麻烦然后那会还有苏联医院嘛那是苏联援助中国那医院然后到那去看了后来一个大鼻子看完之后说你孩子恐怕要老于残疾一条腿很要残疾当时我妈一听到我就炸了啊是这么回事然后后来再治了是小儿妈痞从那就没站起来

这条腿也受影响但是还能走驾着双轨还能走还能按墙还能爬香山还能爬泰山泰山爬上去了最后那十八盘最难的很陡都上去了那时候 52 年 53 年大陆没有疫苗好多人都有得到小儿麻痹症有的是腿有的是胳膊一大堆后来这个东西现在就没有了小儿麻痹

宣明脊髓灰质炎是一种由脊灰病毒引起的肠道传染病主要影响 5 岁以下的儿童每 200 例感染病例中就会出现一例不可逆的瘫痪通常是腿部的瘫痪在上世纪的 60 年代中国大陆每年都会有 2 万到 4.3 万的报告病例 1994 年以后脊髓灰质炎才被逐步消灭了由于腿部的障碍马德生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

上学后这种感觉更加的真切了那时候上小学就已经开始有这个就不能跟一般的小孩就是你的同学能够玩在一起你这个主生拐嘛那很麻烦限制太多了参加人尤其大陆很多东西好多字都不方便我在上小学的时候只有一个老师那个我班主任他带着我去春游了其他的每年一到春游我就开始别扭

小孩都玩这样嘛到山上或到湖边到什么那儿春游去嘛我这在家呢只有一个老师那叫洪玉庄我还记得很清楚他就带着我他说今天我带你出去他带我去义和园嘛那次哎呀我一看终于跟小同伴学生在一块游完了反正有地儿不能上不能下我起码要跟着他嘛所以这就是这样的事太多了到处你可以感觉到残疾人跟一般症状他那个不同的那个地方

从那会儿为什么搞画画呢就是跟小孩玩不起所以我自己就是拿笔就是开始临摹各种东西会画一些个旁边有花有草有什么瓶子罐反正家里有什么就描着画是这么开始画的画并不是说对艺术多么感兴趣小的时候是因为这个特殊的身体状况马德生喜欢上了画画喜欢上了艺术并开始自个儿钻研起来在他 14 岁那年文革开始了

由于腿部障碍的原因马德生不用去上山下乡他留在这城里做了工人中学也就是上个一年多就完蛋了就开始上山下乡了嘛那时候因为有残疾嘛就是去不了农村那怎么办呢就找一个工厂不愿意远离工厂在那儿受教育嘛做什么零件做什么东西我们就拿着手去加工一些零件

在之后他不是慢慢的文革,他慢慢也消停点,开始抓革命促成产。给我找到一个工作,就叫北京市打字机行,在那开始工作了。那工作之后就是做仓库保管员,咱们也没文凭,什么都没有,有残疾人怎么办,就打一个地下室,就管零件。后来我老在地下室,这就不是事了,好久我听见说上面缺焊接工,

他有一个焊接那个车间他要把那个电脑机那板现在都是机器焊了那种人焊几百焊点你一个焊点要焊你必须焊准焊不准那个电路它不通好我一听这个我说你看我这个腿不行吧让我手灵你看能不能让我试试好人家说正确认那你上去吧

一上本领后来我是百汉无虚点白一点的没有虚点最后我还变成那师父了后来新来的人都让我去教他们因为他们觉得我汉的好也说的好那些人都挺高兴这么着

后来又开始变了,我也听说楼上还有一家工厂,需要一些描图员,我说我这个可以描图,因为我对画感兴趣,他说那你描就让看看吧,开始描那个,他说描不错你描吧,又上了楼,描之后我听到楼上又有一地儿商业研究的一个刊物,说他们需要美工,

我说我这不是画画的吗我说你看能不能让我试试那你坐一期吧然后坐了一期大家反而不错你接着坐吧这一坐就坐一下所以我这是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只要有什么路对我什么了我就开始往上冲就干到这种地步这在于是 21 到 27 岁左右一路高歌猛唱的马德生一直期望用自己的努力来对抗命运和社会的不公

但残障人士像这个甩不掉的标签无论走到哪里都粘在他身上他那个一昌局我们不是说一昌局管吗他有一个绘画的比赛这一昌局整个是绘画比赛就是你愿意送作品我当时说你画画你能不能送一张我说送一张吧送一张之后得了一等奖评我回来都是美愿的我画的什么呢就是一个白花树好多白花树都能空就一个小叶就剩一个小叶

艰难的困苦的挣扎的那还不想掉还那么一张东西他们把这评了一张奖领奖的时候不让我去不是我们带的意思还是上面的意思不知道这可能又是残疾人的事吧这通着我一声你得了一张奖我说这什么意思完了那会儿就等我甭问了就知道这么回事就这么回事回家之后把这画运回来了回家我立刻脱了把这画画了一大石头画了一大石头脱了画一石头吧

所以这样的事太多了你比如举个例子比如我们从我们的一个车间搬到另外一个车间大家就搬东西我只能收拾点东西我能收拾我能做能做做不了你那么沉的我搬不了你把这三把椅的个位让我搬下楼梯我搬不了所以有人就说风涨话有人忙的忙死有人闲的闲死旁边这一米多就说这话

有人你要这样你听心里怎么样就是强忍的他说说吧好人有人就说别跟他置气不理他也有好人也有能够同情达理的所以这种事情到处都是到处都可以发生残疾人很麻烦的在很多人的思维里残障人士是不合群或者拖后腿的存在年轻的马德生早早就体会到了社会上的人情冷暖不给领奖或是同时间的风凉话

这样的事马德生自己在心里咒骂一下可被领导和同事也就算了但他万万没想到人生大事也会受到影响 1977 年高考恢复和所有被耽误的年轻人一样马德生也想得到再次受教育的机会他有个梦想想考到中央美院系统性的学一学自己热爱了多年的艺术高考的时候不让我去参考吗

因为我在之前我问过我们单位,我就问我可以不可以去考试,他们问我说行,那你准备去吧,还给我 15 天的准备假期。等快发中考证的时候,我们工会的管理事儿给我交过去了,说你经过上级研究的时候你还是考不了,说我国家还是得着你全面发展。当时我的脸就绿了愣了,我说你可早说嘛,早说我就不用去准备了,我也清楚了这事儿。

那时候还上班呢上班的下午过去是两三点钟我一看我就创业了我也不管冲冲我这单位门呢然后之后上了公交车直接就办了个香山了北京旁边有叫香山很高那个那时候好像是秋天一个人呢就主持双拐爬那个山呢上那个叫鬼见仇三个字终于爬上去了

我那拐啊拧的那个鬼间筹我说咱们走着看眼睛看着雾蒙蒙的远边不是东边西边我说咱们走着看所以这受很大打击所以这很不公平对马德生而言公平自由平等这些词汇不单单是抽象的公共概念更是一种发自于身体和灵魂的渴望虽然遭受到了系统性的歧视但马德生依然在用自己的方式去拥抱这个社会去拥抱自己的生活

我因为是身体状况受歧视,对残疾人永远是什么。所以我从小就有一种什么,就是身体上造成的,就对低下的人或者什么很多弱者无形产生一种同性心。这里没什么共产主义,斯文主义,没这个东西。它里头就是有一个身体状况产生了一种对一种不公平的事情,它有一种敏感度。

我们那会好几个人都是画画的那些朋友嘛一到那个那会放假就放一天只要一放假我就到农村就是我讲从北京到顺义的通县也就是二头工地到那之后呢那一看好见那简直是另一个天地怎么能那么苦啊一打架的人睡着一炕人家要炕这炕呢底下烧着火然后取暖这一家子咱就上了

所以我一看这农民怎么生活在这么一个状况下还不如孩子受教育各方面所以感觉就是一种也是受打击就是一个对比嘛你对别人你看状况怎么在这种状况我觉得戴平有点良心的有点正义感的现在都应该说实话说实话你比如说你是插队也好主流朋友也好看到农民的生活那种状况你不会对共产党有看法吗共产党宣传这么多你还信他吗

你不觉得有那种不能说罪感吗愧疚感吗对啊 愧疚感吗是不是虽然没了上大学继续深造的机会但马德生他一直在创作画水墨写小说写诗歌刻板画他寻找各种可能的方式去表达自己不光是表达他还想去展现把自己的创作展现给更多的人把自己展现给更多的人机会终于来了

我们《鱼洋电话》第一季有期节目叫《1979 年北京的春天闹哄哄》讲出人陈迈平回忆了他 1978 年和 79 年参加《西南民主墙》和《今天杂志》的故事而马德生也是这本《今天杂志》的撰稿人之一北京不是有一个《今天杂志》吗第一期我参与了这是 78 年我觉得这是我真正的第一个创作一篇短篇小说还有两个板画一幅就是卷纸烟的清洁工

因为我经常上班从上学就开始我看清洁工他打车进来他把脏土就是垃圾装上车之后车一满开走他们怎么还等

等那车卸完车之后还等回来然后再接着把那垃圾再装到那车当中还讲他们没事干嘛有点东西就瞅着一个门洞里北京嘛在每一个门都有一个小洞这样他们就开始卷着那抽所以我家东方路过我就看那灰尘的帽子不是帽子有帽子上面还有一个帘怕那是尘土嘛还有挡寒我一看这他们太惨了

而且那寒风谁的寒风谁的寒风你爸爸或者谁的父亲还讲一看如果也下门下学一看我爸在这说那抽着烟冻着那么冷然后还得等下一辆车来逛再接着弄垃圾所以他应该把他们不是歌颂出来吧给他们表达出来还一张板画就是呐喊就一人半个柜子地上然后整个就是一片的天空中间有一个很亮的一点

这方面就是整个表达着中国的需要言论自由对艺术家对知识分子这方面这一类的要有自己的呐喊的权利刻那么两张作品

当然没想到那会儿我们艺术家第一没有想到怎么出名第二没想到怎么赚钱名利那会儿不可能有那都有危险你把危险怎么渡过去吧能渡过危险就可以了你还想要名相要利做梦那会儿所以那会儿人还是比较单纯像我们的艺术家在一块跟今天我们画画星美展都还有一些搞证人我们都认识在一块都没有那种什么名利大家你有什么困难我有什么困难大家互相帮忙互相能够理解也能

那时候我们坐公机车坐终点站到农村了然后再走很远窗外卖地然后到一个农村的家里头把窗外打的棉被给它捂上不能漏灯光然后在里头印那个邮印印了我们的板画还有他们也印他那个文章这么一张张印一张印那会儿

所以你想想我在麦地还摔了两跤那主生拐嘛还有雪呢挂在那摔那很兴奋啊觉得好有些贴墙应该更兴奋终于从我自己劳动贴在墙上了哎我能够自由发声了这就是艺术家最大的快乐一是创作的快乐还就是你能够发表的这快乐然后呢这个 DJ 贴到那个民主墙的时候呢那时候我很兴奋做工就说我就上班吧你走

那时候还没有我们第一次贴的杂志嘛白的嘛全是那个字嘛就那小方块两个黑的那肯定是我的东西嘛肯定是我的东西所以看得特别特别特别震惊这是一个所有公共表达渠道都被国家所垄断的年代无论是电视广播还是报刊杂志而这些个有着真切表达欲望的年轻人冒着巨大的政治风险在西单这个百十米的围墙上硬生生的造出了一个公共的表达空间西单民主墙

看着自己的作品自己的思想通过白纸和油墨让更多的人去阅读去欣赏去思考这种表达和展现的欲望让马德生很是兴奋但作为一个艺术家表达和展现的欲望是一波连着一波的马德生觉得民主强写字的太多他想做个艺术强他找到了一位喜欢画画的好友一起张罗办艺术展的事这个好友叫黄瑞也就是后来北京七九八艺术区的创建人

那时候我就蒙生应该就也办一个这个这个画展啊就是独立出这个民主墙的那样的东西有这个想法我就开始串联一些人这会儿呢皇上就找到我了我说好咱们一块弄这个吧这么跟皇上就开始弄这个东西

他在一个什么皮革掌也是工人这不都是业余的吧都是那个我也是工人正好我们俩就开始到美协去申请展厅去我跟皇上整天跑那个美协啊然后皇上是骑着自行车啊拖着我后头其实开始不想跟这个好像跟中国那个政府对抗的东西还是想先申请去美协美协一同学给我们展厅是不是好吗挺好的嘛我们也提供一座位看一看哎到申请了很长时间没批

前面有一年了,到了 79 年快要大庆了美学主席叫刘迅,刘迅他就是主政这么跟他邀请一下,怎么不行啊,没地方啊其实早就认为那肯定是遥有无期的事你两个工人,你也申请一个什么暂停你说干什么,什么意思,只是想走这个形式,走这个手续他说我们就研究了张小舟干脆就选在那个美术馆外的那个小树林那

应该在民主墙那办那儿都没有民主有自由当然我的意思是说要开辟另外一个民主墙叫艺术民主墙

说这能开得好就小学院开好的话我车完之后别人也在那站不跳吗想开点其实当然很幼稚嘛但是起码有这个想法就是民主强那是政治我们挨一个艺术民主强张嘎奖的不是让你国长你看了吗一个是你说那不是全是政治吗这不挨一个艺术的起码让他放松一点这样有让更多人更多人参与所以当时有这个想法 27 28 29 他那三天三天站了

但是一开始张嘎子说人来的很多之前当然也尽量各种途径各种任人都散步一下人来的越多越好第二天的时候刘炫来美术家谢国泰也来江峰也来了还有一些美术学院的教授都来了那会说的咨询很差但是一个人传两两这很快的人传的信息也不慢离美院很近艺术界也值得很快

我都在嘛都在第一第二天然后第三天就疯了嘛就没了第二天就很紧张来了警察来了警察来了之后呢我说你们这个谁是头我说我是然后有一人那名字都不提了揣着蹲下了

我说咱们一块带着那个派出所就在旁边一胡同对正面的胡同名字忘了这忘了半天然后我说怎么着我想丰富群众的文化活动你看那有下棋的那有太极拳的我说这个不是我们弄点画大家看看这也没有你看第一天展览现在第二天现在都快快结束了没有什么打砸抢也没投东西你看都挺好的嘛大家愿看看嘛有感兴趣的看不感兴趣的拉倒

没有什么对政府对什么群众的环境破坏大概不变的地方而且中华人民共和宪法里有这个东西可以很自由的来去出版什么解释对了自由嘛是吧就这么个情况他们说我们只是计策给你登记然后怎么还上边等上边当时晚上就把作品给扣了

在晚上把作品搁进之后可能警察就动手了跟里边说明天再让他扣掉扣了所以我等第三天我们去取东西不让运了完了

因为我们在展览当中还有金天也参与,他们就是写一些诗嘛。就像我刚才讲的,金天又跟他那个四五论坛,所以他们立刻知道这件事了。所以这个四五论坛,徐文烈,刘青,他们就觉得这事应该组织要抗争嘛,要抗争一下,取缔民间的这个不合理的。

在这边大家一块就开会好几个民间在一块加上新美展这时候开会讨论就开始最后实在不行就表决因为当时有北大还有一些学法律的当时我提出我说咱们看看我说你们学法律的从法律上来讲早表就行或者取缔是不是违法好像那学法律应该讲就是说中国有这宪法里有什么这自由那自由但是他没有执法

你不是希望有游行法有罢工法这法那法出版法它有你这尾巴的法它可以罚你或者怎么判你但中国没这个东西它很笼统也容易让它钻空的也容易犯法实际上我们钻一个空后来分析了钻一个空就是它没有执法我们申请了你没批没批我就游了游完之后咱们可以坐下谈对吧

当然也是有点冒险精神也有点幼稚他有游行自由有罢工自由都显然写在宪法里头但我觉得罢了我们就游了那你怎么办最后不行的话就开始拘束表决所以我们新闻览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黄瑞他没同意但是最后他游行也参加了讲演讲了他有他考虑他觉得好像飞行大班那么大努力如果整个给枪毙了再不展览的话很可惜

大伙投票表决决定赌一把行使一下这个宪法赋予公民的权利马德生做好了上街游行的准备出发前他做了最坏的打算作为一个肢体残葬人士杵着双拐走上长安街参加这么敏感的游行确实存在太多的不确定性从我从家住的那会儿我说完就是把东西全掏光了然后跟家里行一个注目礼然后呢也没说什么就出去了就等于是就不回来了那意思啊

抱着一死吧反正也就这样了这一想游行没有这样的建国以来就是主双拐这家伙就是这一跑这混乱当中给我踩死了那就说残疾人不好在家待着弄一个什么意外死亡就完了这很可能啊都想好这些东西了当然想做这件事嘛那时候勇敢的年轻人嘛我一点不紧张怪了因为这事已经做了人家是这样找你做他一点不紧张

从民主墙民主墙那还是先讲演讲演说这个事情经过在那讲演这个先那个民主的许文利他总指挥嘛就个选择为总指挥然后他就讲演讲完之后呢在七大长我跟黄尔讲演黄尔之后就开始游行

就是讲这个取缔新冰碗这个是他说我们违法我们说他违法他们是违法啦这是不符合这个宪法的我们现在而且年轻人我们想通过另外一种艺术形式来去丰富社会的这种人民的生活这不是违法我们这个不是想跟政府对着干而是呢是他们跟我们对着干那怎么办山东想很强

等我游行到六步口再往前走就中华门了嘛那都是那些太皇皇室住的地方那不可能让你通过所以冲了三倍警察快点拦住了这时候游行队友一开始是无相无样的人家很多那会儿再回头看三十多人哗就要散了全跑到树上去了跑到马路边去那

我一开始走的还不是太浅的,但也够浅的,两三排的样子。后来六跑一冲下去,我就冲到第一位去。所以我主持说很经典的照片,冲上去了,冲到头牌。所以我们当时总指挥也说,得,他让我们干嘛,我们就顺着。不要跟他对抗,你非要通过中华门,你非要做这事,你肯死菜。所以想要绕道到北京市委那前道。

到市委门口就一步进去递抗议书争取我们的权利继续展览这个权利我还有一帮在外讲演去呼吁这件事这事完之后先讲一个什么事儿 倒差比讲演也讲了 民主墙也讲了游行也游了到市委前也讲演了抗议书也定了他们也接受了也没当成就抓好我们说干脆散了

后来怎么二段以后十年以后有人回国就是说当时的情况说这帮人如果再多待二十分钟全抓警察都预备好了说再二十分钟全抓没想到这帮小子全散了三十年后的 2010 年新兴画会的成员王克平曾撰文《新兴广视》在文章中他这样回忆道十月一日上午集会游行开始

中共中央政治局也紧急研究处理措施两种对立的意见僵持不下一是要镇压一是反对镇压结果达成折中决议再闹下去就抓政治局决议传达到了北京市委北京市委又传达到了市公安局公安局的人马上报告这批人刚刚散伙十一过后黄瑞马德生还想再跟刘迅联系但很难再见到刘迅了

第四届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延迟到了 10 月 30 日在北京召开夏衍在开幕词上指责星星一番说星星搞的游行扰乱了中央的部署叶剑英委员长在国庆节发表极重要讲话国外都没报道全被游行的消息给冲了文革前中共文艺界最高领导人周扬却在文代会上发言说星星美展有人才要保护

另有不少各地文代会代表也指责取缔星星美展 1980 年夏天经刘迅建议星星开会决定成立星星画会并向北京市美协注册 8 月星星画会在北京正式成立 8 月 24 日到 9 月 7 日第二届星星美展在中国美术馆举办展出 149 件作品口号是我们不再是孩子了我们要用新的更加成熟的语言和世界对话

8 月 26 日《人民日报》刊登《星星美展》的广告有超过 20 万人参观了此次的美展成功的展出像是一把双刃剑既代表着社会对于《星星画会》的认可同时也代表着这个纯民间的组织有了官方组织所不具备的社会影响力这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是很犯忌的这下后来

那 80 年不行然后我还在 80 年 80 年还在争取 83 年办一个连展我跟汪国平还有黄瑞不是在紫新路小学办过一个我们三连展那是 83 年的时候就本来一星期没几天又会毙了警察要来又会取缔了

1985 年在几经周折之后马德生终于拿到了护照随后

他便很快离开了北京去了欧洲落脚在了法国的巴黎刚到巴黎马德生想过去中餐馆打工但人家看他杵着双拐都不敢聘他身上没多少钱他只能住在一间位于七楼的小公寓而且没有电梯开门人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他大气地回答没事儿楼顶的风景好 90 年代马德生遭遇了一场严重的车祸在医院住了两年恢复用了八年

即便这样现已年过七旬的他仍然在坚持创作坚持通过自己的话笔去表达自己的情感和思考有人问我什么叫自由什么叫自由问我我说自由很好解释当人们不谈论自由的时候就真正自由了你整天还说自由那肯定不自由我到西方之后感觉不到残疾人受限制的东西更多了或者歧视的东西更多了就感觉到我不是一个残疾人

这时候来讲我们这社会前进了这社会整个人不一样了所以这时候来讲很感动我觉得就没有必要把这带进我的创作而我创作开始思考另外一个问题开始思考整个社会整个宇宙整个人类或者不是中国问题了整个是世界问题是我对空气的一种感觉空气的一种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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