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声音穿透屏蔽的世界用故事重构掩盖了历史欢迎收听由美国之音出品的播客节目《岳阳电话》我是伍阳在这里我们共同倾听外界的声音潘永光在 2000 年初辞去了医生的工作从越北搬到了深圳先是在一家港资公司工作了几年期间接触到了基督教在 2006 年他遵从了信仰的召唤辞去工作成了一名全职的传道人
之后在美国改革宗长老会的培训和支持下他通过了考核按理做了牧师但由于私自接触海外教会并接受培训以及在教会内部开办教会学校为教友的子女们提供教育的行为均违反了国家的相关法规和政策因此从 2012 年开始他一直被中国政府严加管控 2018 年 12 月潘永光的同行间好友成都秋雨圣约教会的牧师王怡被抓捕
这让潘永光和他的教会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必须想办法离开这片土地去寻找新的家园和教会的长老们商量后大家一致认为韩国的基州岛是个不错的选项当时在一查发现说基州岛是不用签证的拿着护照就可以去的
再几次看看发现说全世界我们中国人拿着护照就能去的地方很少要办签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办得到很多人可能办不到看来看去 冀州岛是教会又很多 环境又不错治安法治都很好 也可以申请避难我就跟长老们就做了一个决定
要不我们大家都到基督岛去吧在那待几年再说长老们回到深圳之后就跟这些成员讲这个计划一讲下去大家就开始吵一时之计千层浪每次都吵各种的担忧也有各种的想法这个蛮痛苦的那两个礼拜
意见比较统一的就是在那里好像是不太能待了特别是知道教会聚会会成问题孩子的教育没有什么指望然后人身安全的问题这个大家也都看得到
很多人说是没错需要离开但是就这么迫切吗就现在离开吗我现在工作挺好的我辞职也需要时间甚至是我需要回去过年跟父母年老了还在老家我万一离开了之后我再也回不来了他们死了我都看不见这太难受了吧
所以到後面投票的時候有十幾個人是投反對票的五十幾票是贊同的就通過了說好,搬到濟州去通過了之後他們先派我先去濟州我沒去過濟州一個人都不認識
我在飛機場那裡聯繫到一個釜山的神學教授他有一個學生他認識的在濟州說你去了以後你可以先跟他聯繫我就在飛機場快起飛機前 20 分鐘我給那個人打電話今天打通了他也會中文我說我是一個牧師希望到濟州來看一看他說好啊,歡迎你啊
下了飛機之後人家開車來接我想我喝一杯咖啡就在那裡談你是誰啊?來幹嘛呀?我就把這計劃告訴她她覺得這個計劃太大膽行不通這種事情沒有過生活也很難的沒想像中那麼好當時就有點懵也確實是但是她也表達說你們來了我們願意幫助
這是我來到濟州認識的第一個人在後面在濟州的三年時間裡面他成了我的哥哥他也成了我們最大的支持者之後在那個牧師的幫助底下在濟州開始幫大家找房子、租房子了在深圳的弟兄姐妹就預備著趕緊收拾東西到濟州來
这位会讲中文的牧师也来自大陆但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潘永光无法透露他的姓名但如果没有他潘永光的教会一行人是不可能顺利在冀州岛落脚的搬到韩国对于教会里的每一个家庭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变化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通好在当地教会的兄弟姐妹们给了他们很多无私的帮助此时是 2019 年的年底
一些家庭很快就過去了一些家庭則因為有事務要處理沒法立即出發但時代的風暴滾滾息來新冠疫情爆發了這是要來的人
有掙扎的,也有很迫切要來的還有幾個家庭就說我要先回一趟老家他們辭工了帶著孩子就回了老家過年也要孩子跟爺奶奶告別一下再來所以他們去濟州的機票都買好剛過年武漢就封城了不但是武漢封,其他各處都封
國內的交通瞬間全部停了然後再過幾天飛到韓國的飛機也停了都是很恐怖 非常恐怖武漢是第一個爆發疫情的城市第二個就是韓國的大丘而且是韓國的一個交會
从武汉回来就爆发了这个疫情而且是对而且那个时候是非常严重我还记得很清楚 2 月 4 号那天冀州就封关了他们就一直就留在他们的老家这就一直到现在同时也有两个家庭他们的孩子是已经先到冀州了
但是父母呢他们还没辞工呢还在深圳他们是想着说到冀州来陪孩子过年出来旅游度假似的谁知道这个一来了以后飞不回去那老板还是一直在催他们你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就不停地买机票买了机票之后又退票退票又再买买了又再退反复折腾好几个月
慢慢的發現沒有希望 再也回不去被疫情逼著留在濟州後來我也跟大家講當初為什麼大家那麼迫切的想要離開中國我們不太明白的 上帝知道也有人跟我說 牧師你給我一個理由我也講不出什麼理由我就覺得應該要快點但是回頭再看的話
那个点就是普通的中国人能够离开的最后的时间窗口了潘永光和他教会的 60 多位兄弟姐妹们幸运地度过了一个时间节点在韩国的冀州岛安顿了下来来到韩国潘永光很快就发现前途还是一片茫茫首先是居留身份的问题在过去的 20 多年里中国人在韩国申请难民通过率只有 0.4%
他们找到了一位业内顶尖的律师咨询后得到的结论是申请难民庇护通过的可能性非常低但合法待上几年不是件难事那我当时觉得那行啊能够待好几年呢我就是想待几年我就回去了呀所以能够在那待解决了这身份的问题这是在那生活的事情一直很艰难
第一個冬天我就真的抱怨太冷了這鬼地方怎麼這麼冷韓國人一聽就相當來火這是我們韓國最溫暖的地方我們在廣東待的人哪有這麼冷的我們找不到工作
在深圳我們都在城市裡面但是那裡是農村是一個度假的島只有農業、旅遊業旅遊業我們做不了語言都聽不懂我們只能做農業我們長這麼大沒有人做過農業所以就是到泥巴裡面打滾拔蘿蔔、剪橘子、種大蒜
真的就在地里哭刚开始的时候干一天活之后回来再躺好几天头一年所有人都受了一圈我们的孩子冯以利写了一本书其中他记载到这一幕的时候他说我们的衣服生活用品各种基本上都是从垃圾桶那里捡的
当然韩国的垃圾桶是有七个垃圾桶每一个桶都放着不同的东西垃圾分类得很好能捡到不错的衣服而且是蛮干净的人家甚至是洗干净的叠好放在那里所以我们就常常盯着垃圾桶然后就在那里去捡衣服所以那个孩子说以前我穿的好的衣服叔叔阿姨都会问
你这衣服在哪里买的我现在穿的衣服叔叔阿姨就问你在哪个垃圾桶捡的一会我们可以在那里捡到一个碗餐具甚至是有时候捡到一个电话锅我就好高兴能捡到电话锅虽然有点旧但是能用刚开始的时候觉得做贼似的后来觉得挺好的捡来都能用
我们能找到礼拜的地方我们非常珍惜礼拜的自由所以疫情的时候我们也坚持在一起礼拜韩国政府也不禁止他们只是提一些防疫的要求
但是
物质生活上的艰难是可以接受的因为他们所向往的是精神上的富足是信仰上的充实他们不知道未来会去向哪里拘留身份的问题一直在困扰着他们
而且随着滞留海外时间的增长中国政府也开始愈发重视起这群有组织有计划逃亡海外的基督教徒们 22 年的 3 月份韩国的疫情大爆发所有人都感染一次两次那时候我没有感染了
但是过了这一波之后韩国政府就非常高兴的说我们胜利了我们可以开放了所以到四五月份韩国就在开放六月份中国飞冀州的飞机通航了
那个时候中国驻冀州的领事馆也给我们不断的有电话呀各种的威胁说你得到领事馆来报道你到底在冀州做了什么这个损害国家名誉的事说清楚在国内国安就会去我们每一个成员亲人的家里面
各種的審問和要挾 要我們回去那個時候我們是知道說如果回去了我們的剎場絕對好不到哪去尤其是 3 月份通過了網絡上的宗教管理條例還有 5 月份的時候通過的一個宗教人員的管理條例
國務院通過的這兩個條例是更加重的一個縣市這個宗教活動我們也能陸陸續續的看到國內的一些教會的全道人啊牧師啊他們被抓起來的各種的案例我們覺得現在不是回去的時候然後我們在韓國待下去
還能待多久 律師也告訴我們說快到頭了申請的法律流程已經快走到頭了不能繼續待了我們就考慮說到泰國去一個最主要的考慮就是因為聯合國難民署在亞太總部是在曼谷我們手上拿著我們的護照我們可以去泰國落地簽證
这两个原因导致我们考虑去泰国此时潘永光和他的教会已经得到了很多来自外界的支持和帮助尤其是来自美国的复西丘牧师和他创立的对华援助协会不少有意向接受的国家最终碍于中国政府的压力还是退出了在复西丘牧师的奔走下美国国务院同意让教会先去泰国得到联合国内名的身份后再进入美国
2022 年 8 月也是通过对华援助协会的联络位于德克萨斯州泰勒市的人权组织国际自由寻求者同意作为圣道教会在美国的担保人教会终于在茫茫之中看到了一丝的光亮整个流程大概会两年到三年正常的流程是这样得到了这个联合国难民的这个身份之后
安置的流程就更漫長在聯合國難民署的總部的辦公室我們進去面試的時候在等待的那個我們看到一張廣告那張廣告就很清楚地說每年能夠被安置到第三國的難民不超過 1%
後來我們也接觸到留在泰國的那些難民已經等了 7 年另外一個家庭我們認識他他等了超過 11 年
後來我們又接觸到一個加拿大來幫助我們的一個弟兄他原來在中國是律師也做過法官做了牢然後出來之後他到了泰國申請難民之後他被安置到加拿大他說他是在過去的好幾年以來華人當中他是唯一一個被安置到第三國的人
華人幾乎沒有被認定為難民又安置到第三國的當時我們聽了以後心裡是拔涼拔涼的但是我們沒有別的路可以走所以去泰國之前我還特別寫了一個約書我們平時立約我還起名叫新五月花公月我們那天就一起禱告大家在這書上簽名
往这个方向走脾气帮助脾气搀扶着一起走当时相当悲壮离开冀州岛前的 8 月 7 日一个礼拜日的下午在冀州市雅越义古城二里 76 号 61 位愿意前往泰国的成员共同签署了由潘永光起草的新五月花公约公约中这样写道为了上帝的荣耀并促进基督的信仰及保全子孙信仰传承不被无神论教育玷污
远离中国至韩国冀州冀居因无法得到身份且威胁日申危险将至我们决意再次启航离开冀州前往泰国申请联合国难民身份后申请安置到美国德州泰勒但此时的他们与美洲大陆隔着一个巨大的太平洋以及数不清的文书申请和橡皮图章
拘留身份这个老问题一直存在着潘永光和他教会的一行人拿的都是旅游签证短期拘留没问题但长期的话就不好说了泰国政府对于像他们这种申请难民庇护的人通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鉴于他们是有组织有计划从中国逃亡而来的群体并且中国公安部还成立了五月花教会专案组能否等到难民庇护申请通过的那一天谁都不知道
因此在旅游签证过期后他们就开始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最严重的时候教会的人都分开住以免引人耳目但中国的警察还是找到了他们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们我们怀疑是我们当中有一个人曾经跟国内的警察有联系那个人说他想要回国可能是被策反了
然後聯繫的那個人是國際安全局五月花專案組的警察他告訴了我們,他告訴我們兩個長老他當時很灰心,就鬧著說你們是去不了美國的,我想要回中國,我想要回去見我爸
对 他就跟他爸爸联系然后他爸爸就跟那些警察联系那些警察就找到他说可以协助他回中国他也不太跟我们谈他到底讲了什么他有什么打算计划反正他就说我不想去美国但是这件事情的发生之后我们就非常的
緊張,知道說危險確實是破盡了那個時候我們的那個弟兄消失了離開了跟我們一起住的地方不知道他去哪兒,我們找不著他那兩天我們在電話裡面聯繫他的時候他說他被警察抓了,被關了起來但是我們不知道他在哪裡被誰抓了,不知道
到了 3 月 30 號中午準備吃午飯的時候來了一群泰國的旅遊警察首先是旅遊警察來了後來又是移民警察來了後來是他們的治安的陸陸續續來了大概七八十個剛開始的時候說要我們的護照我們其實挺開心
我們也不覺得有什麼危險所以我們就把護照給他把我們已經申請的難民的申請卡給他看我們就聯繫了美國領事館聯繫了難民署的律師說他們只是例行檢查查到了我們非法滯留就把我們帶到移民局
到了移民局他也告訴我們說其實調查一下很快就會把你們帶回來了覺得說人家這個例行檢查我們就配合工作吧反正很快就回來了所以午餐沒吃完的然後飯菜都放在桌上我們穿著拖鞋我們就去拿著證件就跟著人家就去了那個警察局
在那個警察移民廳裡面熬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又把我們送到移民法庭我們也確實進了移民法庭法庭也判決了就說我們非法滯留滯留了大概好幾個月所以我們需要招罰款
一個成年人要罰 2000 泰銖但是因為他們已經關了我們關一天了所以關了一天就頂 500 泰銖到最後的判決就是罰了我們一個成年人 1500 泰銖我們就挺高興的我交了 1500 泰銖就回家了
那個時候 1 美元等於 33 泰銖所以一個人罰幾十美金,就回去了還在那開玩笑,很開心我們就從法庭出來回家當時美聯社的記者從曼谷去到帕提亞來採訪報導我們
美聯社的記者好像聞到有點不太對勁我們從法庭出來之後我們已經看到那個報導了我還挺開心的因為出來以後那個警察不再讓我們坐原來的皮卡安排了兩輛大巴讓我們坐上大巴去空調也很好我還跟其他的弟兄姐妹說你看了吧
媒體這麼一報導泰國政府都慫了然後就給我們坐大巴的待遇送我們回家坐上了大巴就在那去折騰了兩天了嘛 挺累的我們就想著大巴躺了完等著回家晚上 7 點多鐘了大巴終於開動了之後大概 20 多分鐘一直往前走大家很驚訝的發現它不是
开回家的路直接把我们开上了高速直接开往那个曼谷国际飞机场的那路我那时候睡着了有人就告诉我说不对啊他们不是把我们送回家呀他们把我们送到飞机场去我当时也觉得
认错路了还是什么的丢姐妹就跑上去问押送我们的警察还有翻译警察就这样一说谁说把你们送回家不是你们不能在泰国待了我们现在把你送到曼谷飞机场你要回国这时候真是把我们全杀坏了杀坏了
而且之前我們也知道說一旦你要去飛機場了飛機都為你準備好了然後就會把你集結就上了飛機就消失了泰國政府幹過好幾回特別是新疆的維吾爾人就被這樣送回去我們有一個蠻強烈的感覺就是糟糕了我們被賣了我們相當了
我們知道如果回去這樣上了飛機我們就死路一條那些婦女孩子就在那裡去哭啊喊啊覺得完蛋了這件事弟兄們就在那裡去對那個司機
还有一个警察在车上的然后对警察和司机在那喊说停下来停下来司机也在那去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也联系前面的那辆警车所以前面警车的那几个警察就把他们警车给停了下来这两个大巴也停了停在路边
警察要上車,我們的人要下車,想要逃出來所以當車門一打開,他們在上面,我們在上頭所以我們的人就使勁往上面擠,倒了下去還押住了一個警察因為我們人很多,我們六十幾個人,只有六個警察所以他們也沒辦法抓住我們,所以他就只能在那去喊
他們手上是帶有槍的但是他也不敢拔槍有一個警察是衝過來還對著我,想要搶我的手機動手搶我手機的時候我們有一個孕婦 38 週了
那個孕婦就頂著大肚子就衝上去就說你走開你不能對我們的牧師動手大概就是那個意思那個警察一看到她是個孕婦就退後一步舉起兩個手這點其實泰國的警察還是蠻有人性的那就是在那江池的領頭的那個警察就
懂一點英文然後他用英文跟我講那時候我兒子在翻譯他就要求我配合他的工作帶這些人回到車上不要逃我之後告訴他說我說我已經聯繫了美國領事館我也聯繫了《華爾街日報》的記者也聯繫了美聯社的記者
我说我会等到那个领事来了等到记者来了到了现场有他们的保护我才会上车潘永光在这个危机的时刻还联系到了前面提到的对华援助协会的傅希秋牧师傅希秋牧师连忙联系到了美国国务院的相关人员
记者们也如约出现了美领馆的领事打来了电话告诉潘永光他已经和泰国的警察沟通过了他们不会被送往机场但是会被送到移民监狱然后他们会在那里等待下一步的安排有了美国外交人员的保证潘永光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可以落了回去虽然前途还是一片茫茫我们在国内也就是进派出所
其实国宝都是蛮客气的我没有真正进过监狱所以原来整个的流程整个的程序真的就像我在电视里面所看到的那种监狱是一样的
而且是分開關押我是第一個辦入獄手續的把我給帶到一個牢房裡去把我的老婆孩子帶到哪裡去我不知道我的兒子當時是跟著媽媽和妹妹離開了他才只有 15 歲
离开了之后过了一会那个人就把他给带回来了我还问我儿子说你跟妈妈去啊你怎么到这来呢他说那个人要我选我想想我怕你在这里面被人欺负了我还是来跟你一起我听了又感动又害怕我说这你要来跟我一起能放上啥啊
进去一看几十个大概有一半是中国人个个都穿着条底裤光着膀子很热躺在那个水泥地板上抽烟的呀打牌的呀像死人一样躺着的呀各种各样的有两个对我那态度非常差那中国人就在这想问我干嘛的呀犯什么事了知道谁是老大吗大概就这样
那我就老老实实我没见过这种我就说我是做牧师的我这个签证过期了后来过个十来分钟我们就进来一个弟兄陆陆续续进了十几个那个老大也杀坏了他先问我说这都是你的人呢我说我们是兄弟是啊我是他们的牧师他给我来了一句你那么多人了你是老大
我说不不不我们是兄弟后来我们进了十几个园之后我心里面才觉得我这回恐怕应该我们在这里面应该不太会挨打有时都平五十人左右所有人都躺在那里躺下去但是你应该翻不了身这么一个空间
然後裡面有廁所有兩個水缸就搖水來洗澡、刷牙、沖廁所還好我們第三天就有美國的弟兄姐妹從外面就送東西進來給我們送聖經、衣服給我們送食品
後面幾天我們的生活是還好了在那裏面每天都可以禱告唱詩歌讀聖經甚至那個禮拜天我在那裏做禮拜講道還可以跟那些人傳福音我原來做過醫生我還給他們隨不舒服的在那裏面我還給他們看看病
我们送的饼干、泡面在外面送进来的我们也分给他们礼拜的时候就邀请他们也跑来一起礼拜甚至是有一个年轻人我们还跟他讲了几天之后他很感兴趣他信了我们还给他洗礼了洗礼的时候我记得那一幕很感动
其他的人也圍著個圈玩到在那去唱歌然後禱告我們的貴人他是從緬北那邊逃過來的因為非法滯留被抓了也沒有錢買機票回國所以我們還特別為他和另外一個年輕人進行了一些募捐大家弟兄們都掏腰包
捐了两万多泰铢给他们刚开始的时候他们都以为他会死在那里面了他没有盼望也出不去多数我们也鼓励他所以这两个孩子也有盼望了他们也回去了挺好的
原来是想着说我们待在监牢里面可能待几个月然后等美国国土安全局的人可以来到泰国先由联合国难民署的人把我们给审核通过成为难民然后国土安全局的人再来接收我们也是过了两天又出现说直接就让我们拿着人到
打死的身份赶紧去美国泰国政府也不愿意要我们留在泰国他也害怕我们会遭受各种的其他的危险这个我们不知道到了第六天的时候那个美国领事就告诉我说
你們明天就可以出獄了美國領事館這邊會派他來接我們離開監獄機械就把我們送到飛機場而且機票已經買好了當時只要能夠脫離這種危險這是誰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好像做夢一樣
突然之間光亮照進了迷霧茫茫的前途變得清晰和真實起來這場耗時三年半的逃亡終於來到了尾聲他們到了美國到了德克薩斯定居在了泰勒市我們現在居住的地方和我們現在生活的狀態我都說其實是我們過去幾十年來最好的狀態這個地區
很多的教会欢迎我们 帮助我们很多个教会请我去讲道一起做礼拜 各种的活动可以说我们是得到非常好的照顾得到非常好的接待同时他们也觉得说这群五月花的这群人他们在信仰上非常的坚定
好像 400 年前的那一群清教徒一樣是一群敬虔的 是一群追求上帝的人他聽我們的故事 他們也受到激勵他們在心靈上也得到鼓勵和幫助我到美國之後是一個我喜歡的牧師的生活
平平淡淡又很真實所以我也會繼續努力地傳福音帶領這個教會也教育好這群孩子我一直講我的夢想有一塊地好像一個農場一樣我會在那裡建個小木屋搬進去的那一天我在門口種棵樹
等到这树长大了孩子们也长大了我也死了我就请我的孩子们把我埋在那树底下挺好的渔羊电话第二季少数派现已上线每周更新你可以通过美国之音中文网以及 SpotifyApple PodcastGoogle PodcastYouTube 等平台收听也可以通过 FacebookInstagramX 等社交媒体平台找到我们
远航电话在这里我们共同倾听外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