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这里是万物生长 FM 一档有关生命死亡与爱的播客讲述生命科学及一切我是玉米那我们继续我们的互联网医疗简史京东健康列传系列互联网医疗简史
《互联网医疗简史》系列播客是一部借助声音书写的互联网医疗行业史诗,旨在记录互联网医疗在中国蓬勃发展的历程,勾勒出其落地生根蓬勃发展面向未来的争荣岁月。这个系列我参考史记的形式,采用本纪列传书的结构来追溯互联网医疗行业在过去 20 多年的风云变化,
深入挖掘行业内的每个时期的关键节点透过时间长河还原每个公司的兴衰存亡同时我们试图探讨一些棘手的真问题深度解析这一行业所面临的挑战和机遇好不容易又来读了一遍我们这个列传的小传我们书接上回继续聊京东健康
在京东健康列传的第一期里我们主要回顾了 2019 年京东健康独立运营以前的故事主要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京东健康在独立运营之前已经是一个营收百亿的公司了它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在京东健康列传第二期里我们主要回顾了京东健康独立运营到 2020 年 12 月份成功在港交所上市并且创造了市值神话这中间的故事
主要回答了一个问题几乎互联网医疗健康行业的公司都知道疫情可能带来机会那为什么是京东健康抓住了这个机会
那我们这个到了第三期了这一期呢我们再来聊聊上市之后的京东健康它有哪些新变化有哪些新探索并且管理团队也有了变化那对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有什么影响以及药品网络销售监督管理办法互联网诊疗监管细则这两个非常重要的行业政策它的形成过程以及对于行业对于公司的影响那
那,京东健康列传第三期,打板开始!上一期我们讲到 2020 年底京东健康上市,并且不断创造市值的神话上市之后,对于京东健康这家公司来说,最大的变化应该是行业影响力迅速上升无论是药企、医疗器械企业、保健品企业,特别是一些国际化的跨国公司合作起来应该说更加顺畅了
当然包括跟医院的合作跟行业协会的合作跟专家医生的合作可能也都能更挺直腰板毕竟上市公司了嘛 2021 年开年京东健康在罕见病日前上线了一个罕见病关爱中心简单说这个项目的核心是京东健康大平台它连接住药企医生医院等医疗资源连接住公益组织保险等资源方
为这个确诊能买不到药买不起药的罕见病群体提供一些援助这个项目听起来不是很复杂但这中间还是有很多门道的比如说选择罕见病而不是癌症或者其他疾病领域是因为罕见病是人类需要功课的医疗难题皇冠上的明珠
这个皇冠上的明珠有好多啊全球最具领先性最有创新性的药企才会投入到这个疾病领域比如说像北京协和医院这样的顶级医院也会关注罕见病领域他还成立了罕见病联盟当然是他前头的所以京东健康关注罕见病领域也能看出来医药团队还是非常的专业和具有行业敏感性的可以说这是一个高举高打的动作
如果从生意的角度来看,这个领域是很难赚到钱的,但是如果因为海监病项目能推进跟这些大药企,跨国的国际药企更深入的合作,那这个账还是挺容易算明白的。
这是务虚的层面如果从务实的层面来看从 2021 年开始到现在京东健康确实持续在罕见病领域投入也实实在在的帮助了不少患者找到了为他们确诊的医生找到了难买的药品也为一些患者提供了真金白银的一些援助在互联网医疗业务方面京东健康继续上市前的节奏持续的在推进跟专家医生们的合作
还在继续成立一个个的专科中心比如说这一年成立了睡眠中心老年医学中心皮肤中心脑营养中心等等在 2021 年相继成立如果从代言人和行业影响力的角度来说新签约的这些专家还是能带来一些提升但是从市场和公司的角度来说
这些签约已经习以为常了大家更希望能看到的是除了讲故事层面能有更多实际的业务产生从公司内部来说随着成立的专科中心越来越多京东健康的互联网医疗部门除了市场营销部医疗质量等等这些中台部门外它按照专科来划分成立了专科一二三部
除此之外还有糖尿病中心和精神心理中心这是两个一级部门这两个部门的部门负责人是直接向 CEO 汇报的那这几个部门也变相的形成了一个赛马的机制因为每一个部门负责几个专科
而且不同的专科线上问诊的需求量也不同所以很难通过比如说一些简单的考核指标签约医生书啊在线问诊的订单量啊来考核这些部门当时应该说给予了团队相当大的自由度类似于让不同的专科团队来探索出一条符合自己所在专科的互联网医疗发展道路甚至是适合京东的专科互联网医疗发展道路
随后的时间里各个专科确实还做了不少探索我可以举几个例子大家更容易理解比如说心脏中心它是成立最早的再加上胡大一以及一众名医的加持很快京东互联网医院上已经聚集了数千名的心内科心外科等心血管科室的医生那传统互联网医疗能做的事比如说在线问诊开放购药这些业务肯定已经开展的比较顺畅了不过除了药品之外
跟心血管疾病相关的还有很多医疗器械啊智能穿戴设备啊比如说我们可以知道血压剂智能手表等等这相关的品牌鱼月欧姆龙苹果小米华为等等那本身这些品牌这些品类京东就是优势品类啊可能很多品牌它最大的线上销售平台就是京东
所以京东健康心脏中心和这些居家检测也好智能穿戴设备也好开始尝试合作比如说设计一些数据打通或者把自己的医疗服务能力外溢辐射给这些品牌来使用如果买血压剂的朋友应该知道啊
现在的电子智能血压剂都有手机端的软件可以智能的查看血压特别是查看血压的变化那这些销售了百万千万台的设备本身就拥有那么多的用户如果能真正的把这些用户的心血管健康管理起来
那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用户运营但是这些品牌它差的是医疗服务能力特别是一些低成本的医疗服务能力那互联网医疗那显然是要比签约一个团队或者说去找几名医生要成本更低
所以京东健康心脏中心就能成为这个服务能力的一部分当然大家就是这个大家包括京东在内包括那些品牌在内都希望自己来掌握用户或者说把用户掌握在自己的平台上那京东健康呢也希望这些品牌能把他们的接口特别是数据接口开放用户们如果能通过京东健康的 APP 来查看这些硬件终端的数据那对于京东健康用户运营来说也是一件
值得想象的合作方式我刚才讲听起来这些合作应该都挺具有想象力的但其实后续并没有特别多的水花出来比较务实的可能就是京东的智能穿戴品类或者品牌给了京东健康心脏中心更多的资源位置让他们可以在一些智能手表或者说血压剂的商品详情页有所露出但其实刚才想的那些模式这些团队都是探索过的
除了心脏中心之外,我可以再举一个糖尿病中心的例子,跟心脏疾病类似,糖尿病也是患者群体极其庞大的一个群体,除了问诊、开方、购药、买耗材这些基本的互联网医疗的运营方式之外,还有很多值得想象的空间,比如说,随着糖尿病和肥胖人群的增多,
无论是学术界还是临床上以及大众的认知上都开始越来越重视生活方式医学简单讲就是如何通过让生活方式更健康来预防这些代气性疾病或者说已经患病的群体能更好的管理疾病
那健康饮食低糖食品 DGI 食品恰好也是京东大商超部门增长非常快的品类如果能通过品类合作把这一块市场做大做强那对于糖尿病中心来说也是一个值得想象的巨大市场那更别说跟糖尿病相关呢还有特医食品营养保健品
非药的器械类,智能硬件,血糖仪,血压,血脂,体重,体脂秤,胰岛素泵,导管耗材,胰岛素针头等等,还有很多跟它相关的品类。如果京东健康糖尿病中心的核心,它是能管理上千万的糖尿病患者。
那它就有影响这些品类上下游供应链的能力无论是销售甚至是自己定制生产这些产品那它可能都是一些商业模式你问我后续怎么样
后续其实没有太多后续,很多事其实是互为前提的,比如说你没有管理上千万的患者,那后续的这些其实想象也只能是想象了。除了刚才讲的互联网医疗业务,药品业务之外,在上市之后京东健康的智慧医疗部门也有不少动作。
当时的智慧医疗部门也分成了一二三部因为这些部门其实是强商务驱动的逻辑所以分成了三个直接和 CEO 汇报的一级部门按照片区来与各地的医院政府部门来洽谈合作和落地执行 2021 年京东健康跟河南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合作共建的互联网医院上线了这儿我帮大家回顾一个行业的当时的动态
2020 年因为疫情很多医院都停诊了但是一些此前建立了互联网医疗服务的公立医院获得了很不错的收益不仅能服务所在地的患者还能获得很不错的收入我就不说名字北京某知名肿瘤医院仅仅 2020 年互联网医疗业务的收入就有几个亿
也是在那个时候大量的公立医院开始认可互联网医疗的价值那几年间几乎所有的三级公立医院都成立了自己的互联网医院
或者互联网医疗服务平台那京东健康与河南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合作也建立在这个背景之上当时西医的综合医院来建立互联网医院这个事儿在河南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但是中医医院还是第一家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帮医院建互联网医院这个事儿的本质其实是一个信息化的业务
那这些医院为什么不选择那些传统的信息化厂商而选择跟京东合作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京东跟这些潜在的合作方唠的一套磕讲的一套故事是那些信息化厂商能干的活我都能干毕竟我本来就有一个日文诊量十几万的互联网医院
那他们没有的我还有比如说我有用户运营能力我还可以派专门的运营人员到你那帮你运营另外我还有供应链能力也就是电商能力那电商是我的老本行啊那厨房药啊药品啊这些配送都是我比那些传统新兴化厂商更具优势的地方我为什么要说这些优势呢其实这还有一个背景当时公立医院的互联网医院已经建的不少了
但是当时行业里有一个词叫见而不用,或者说僵尸互联网医院,大概意思就是说那些公立医院把互联网医院都建好了,但是没有用户,京东唠的一套科是能回答这一个问题的。京东与河南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合作从结果上来看还是不错的。
至少医院方还是挺满意的医院的领导多次出现在行业活动上来讲这个合作不乐与医院的合作之外京东、海河、广州市海珠区政府广东省疾控预防控制中心等一些地方政府部门有了合作合作的内容有互联网家家庭医生的合作有慢命管理的项目等等这些项目的实质主要是京东帮政府干一点小活儿
有的是开发一个什么平台开发一个什么工具当然以此能推动一些地方政府的更务实的合作或者说一些长远的愿景但对于京东健康和地方政府来说这样的合作双方都是很欢迎的毕竟吆喝出来还是挺好听的那我们接着往下说在 2021 年的时候其实疫情防控还挺严峻的
陆陆续续后面还有什么新毒株啊什么我就不唤起大家痛苦的回忆了不过京东健康还做了一件很有疫情特色的事情
当时的药精彩部门主导了一个云上药交汇的项目前面两期节目里聊过药精彩大家没忘吧就是京东健康的 B2B 的业务部门因为这个项目后续不是很成功我就不多讲大概就是当时做那种云展会的服务商来搭了一个云展厅这个云展厅里有经销商有药企有一些药店终端等等可以在上面撮合交易可能是基于这个项目京东健康还开始了总代理的业务
大概的逻辑就是某个药企的某一款药京东健康来做线上线下的总代理当然这个线上线下是院外市场包括线上渠道可以不只是京东也包括线下的药店网络这个模式当时跟优势比有签约后来声音也不大了
比较少听说还有哪些总代理为什么能有总代理这个业务呢这背后其实跟京东除了线上医药电商它有这个资源禀赋之外京东健康它有药精采 B2B 的能力和渠道之外还有一个背景是当时的京东大药房线下已经开了上百家店了除了京东大药房这个自营的之外当时还有一个项目就是京东健康联盟大药房
大概就是为一些小药店做品牌升级它可以挂上京东健康联盟大药房的门头相信可能有些人看过这个门头联盟药房扩展得非常快啊
所以当时线下也相当有资源禀赋可以跟药企或者说可以跟这个被代理的这个对象说我们线下也有多少多少网络如果从结果看这个业务后续从公开消息看很少再听到联盟大药房也很少听到总代理这个模式的
可能这不是一个京东或者说京东特别擅长干的事那在医药电商业务上 2021 年 5 月份京东戴药房的成立五周年了嘛事实上每年的 5 月份在线上就是在京东的 APP 里京东戴药房都会有一个自己的营销节奏做一些促销活动什么的五周年的时候京东戴药房邀请了众多药企合作伙伴召开了一个品牌伙伴大会
在会上宣布了一个新的物种叫单病种关爱中心它其实是一个垂直病种的管理服务平台
这个单病种公爱中心主要是讲给药企的故事当时京东健康已经悄然搭建起了 11 万医生的在线问诊网络日均大概有 10 万次的这种问诊量其实要更高啊并且他还讲这 10 万次的问诊量中有 25%能转化成药品订单
所以这种一家药的天然协同为单病种服务也算是提供了基础前面也提到了 2021 年初京东大药房罕见病关爱中心做了一些在罕见病这个领域的试水那在罕见病上它有一些数据公布它两个月就实现了 2.4 万患者的服务量并且是罕见病患者啊
它验证了医药店商专科化运营的一个可行性毕竟海年病是个小众市场那它如果把这种模式复制到常见病的领域所以在五周年庆的发布会上成立了单病种关爱中心这样的服务模式当时跟阿斯利康啊跟诺华啊等等这些全球顶级的药企都有签约大概讲的是名医名药精准服务然后能让这个事儿
更好的实行这种模式的创新应该说还是有一些连锁反应的比如说单病者公爱中心成立之后京东健康对外会公布一些数据比如说平均用药天数患者的停药率
其实这背后讲的是那能帮助药企开展慢病管理患者教育用药追踪等等这样的服务对于患者来说用户渴望线上的这种药师服务那京东他能做到比如说有病友群有 AI 随访有名医直播那
那对于一个特别是生了一些重病的患者来说他们确实可以在单病种关爱中心获得更多更具有针对性的服务那对于京东健康来说这是将医药电商的价值延伸非常好的一个 story 而且如果能做到药品可及性啊用药天数等等指标的提升药企也会非常的 buy in 这个 story 那从后续的发展来看京东健康的数字化营销业务
特别是医药数字化营销的业务单病种关爱中心或者说单病种中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一环我刚才讲的是上市之后的故事我尽量的给它总结了一下我没有按照那种时间顺序来讲述给大家我把它分成了业务板块刚才讲的这些部分里还都是京东健康比较传统的几大业务板块的业务发展
我觉得最有意思或者说最令行业惊讶的另外一个新的动向应该是 2021 年 10 月京东健康成立了宠物互联网医院当时喊出的口号是中国首家合规运营的互联网宠物医院正式诞生虽然是 10 月份上线的其实它已经试运营了两个月了已经积累了几万名用户并且有很多好评其实这些数据
它证明的恰恰是宠物医疗这个市场
正在被大家需求或者说现有的宠物医疗市场不能满足大家的需求在 10 月份正式发布对外奖宠物医院上线之前其实京东拿下了全国首个宠物互联网医院的牌照这个牌照的背后其实是上海奉贤区这个地方政府他希望发展宠物经济所以他给的相关的政策能批这样的牌照
应该说参考了人医互联网医院的运营经验京东健康宠物互联网医院当时它也是吸引了几千名的注册的宠物医生来入住
他把它分成了几个科室包括犬科这个犬是全部的犬还有猫科犬科这个犬是狗的那个犬他分成了七个二级科室你这个运营逻辑听着跟互联网医院的专科中心是不是非常像事实上宠物医院的团队也确实是从京东健康互联网医疗部门孵化出来的对于京东而言这个宠物它确实还是宠物版的一家要闭环这个故事
因为宠物医院跟零售供应链业务它能产生非常好的化学反应比如说他们后续的数据就发现
无论是处方粮还是驱虫药等等这些销售额确实因为宠物医院上线之后有所增长这个协同效应在 2022 年 6 月份应该说达到了新高度这个新高度是京东健康的斥资 20 多亿收购了京东集团宠物健康的资产
这个宠物健康包含哪些呢主要就是宠物的医疗器械宠物的营养保健品宠物的药品等等就是宠物的那些比如说宠物粮猫砂什么宠物用具这些还是零售那边的但是把宠物跟健康相关的品类资产买了过来
那真正形成了医疗服务带动商品销售商品销售反补服务升级这个飞轮其实就是完美复刻了人医的医家要闭环当然这中间如果懂这中间门道的有母公司为子公司输血的嫌疑
什么意思呢毕竟花钱是一个收购但是反映在业务数据上的实实在在的是营收的增长因为买过来之后那这些品类的营收就相当于是京东健康的营收了嘛但是说实话京东在这方面是相当克制的
如果你去看一看阿里健康的话桃田体系其实给了很多品类给阿里健康才让阿里健康的营收有那么大但是即便那么大它也比京东健康现在要少所以就是这个事上京东其实比阿里要克制一点 2021 年这一年京东健康的营收超过了 306 亿
还是有 58%以上的增长而且服务收入超过了 45 亿元增长了 72%
这儿这个服务收入主要就是线上平台业务的佣金广告数字化营销收入等等那 iFORCE 的净利润达到了 14 亿提升了 91%这一份年报可谓相当的牛啊其他的数据也都还不错比如说付费用户的数据有 1.2 亿仓库的数量还在增加药品仓库有 19 个非药品仓库就有 400 个
冷链服务也覆盖了 200 多个城市那互联网医疗业务上他们这次不公布医生的数据了但是公布了富高以上的医生就有 4.5 万人注册就是平台上有 4.5 万副主任以上级别的医生
日均问诊量也超过了 19 万次当然这 19 万次还是包括了开放购药的这个数据我们前面提到的专科中心的模式专科中心也达到了 27 个总之从全年的业务数据上看着是非常完美的一份年报但是股价在 2021 年全年是腰斩的到 2021 年 12 月份的时候京东健康的股价大概是 60 多港币已经低于发行价了
如果跟年初的高点比的话,股价降低了 100 多港元。虽然可以解释说股价的决定性因素有很多,比如说整体的市场大盘就不好,比如说国际关系,比如说疫情等等之类的,但是无论是投资者也好,还是员工也好,可能还是会因为股价来影响一些公司里的气氛,很微妙。
但是敏感的人应该能感觉到那种气氛而且那个时候公司内部大概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C-1 的管理者就直接向 CEO 汇报的管理者大概每个季度会进行一个末位淘汰所以也有点稍微紧张的氛围我突然想起我刚才在讲业务动作的时候没有讲京东加一成立之后的动态毕竟在上市之前京东加一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故事在这我稍微讲一下
刚开始的时候京东加一不是卖 899 元一个人买全家八个人用但是上线之后卖的并不是很好所以后来又探索了很多版本比如说现在我们八口之家这种场景是非常少的这种大家庭比较少小家庭比较多一家三口或者一家四口所以推出了四人版
后来还通过调研发现这种家庭医生付费会员的服务需求比较多的群体可能是比如说孕妇新手爸妈糖尿病这类慢病患者或者说子女和父母在异地的这种群体有一个能随时聊两句的家庭医生确实可能能帮助这些群体解决问题
所以在 2021 年重点针对这些人群做了推广那推广之后确实可能有一些付费用户的增长但是很快就发现服务能力的不足所以后续在京东加一的服务升级中他还引入了中医师营养师心理咨询师等等这种专业的角色希望能构建起比如说饮食运动睡眠等等这样的健康管理矩阵
从这些角色中大家应该能听出来,京东嘉宜期待的是能像国家讲的那样,以治病为中心,像以健康为中心来转变。不过问题很快也会出现,治病的时候,用户是不得不付费的一个场景,用户还是愿意为治病来付费的,但是想让用户为健康付费,其实是一件挺难的事儿。
所以这个业务发展的并不是非常顺利,在京东健康的主营业务,医药电商和互联网医疗中,当时有两个政策始终没有确定,这两个政策也是投资人合作伙伴们非常关心的政策,甚至说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京东健康的业务,所以从京东健康内部来说也非常关注这两个政策。
这两个政策分别是药品网络销售监督管理办法和互联网医疗监管细则我分别把这两个政策好好给大家讲一讲药品网售监管办法早就知道有这个办法因为 2019 年药品管理法修订之后
确定了可以网售主方药因为药品管理法是上位法具体到药品网售还需要一个具体的监管办法事实上这个监管办法是相当的难缠
其实在药品管理法修订之前早在 2016 年原国家食药监就启动了网络药品经营监督管理办法初稿的起草工作来年 2017 年 3 月就召集了北京啊河北啊山东啊等等各地的地方监管部门以及龙头企业来召开座谈会来围绕网络药品交易中间有哪些问题比如说
处方审核处方管理资质审核等等来展开讨论希望能把处稿起草来起草草案
那这个阶段核心任务就是平衡业务发展和用药安全到了 2017 年 5 月到 8 月通过几次专家座谈会进一步细化了平台的责任处方药的销售原则那到了 2019 年药品管理法修订之后明确了药品网络销售的合法性那倒逼这个细则要尽快出台那上位法已经公布了要实行了那没有具体的监管办法不行啊
所以后面经过了数十次甚至是二十余次的修订讨论终于在 2022 年 8 月当时正式发布了药品网络销售监督管理办法为什么这中间会经历这么难产历经六年二十多次修订讨论
这中间的核心争议其实是线下药房利益集团和线上医药电商利益集团之间的争议我把它简单说成线下集团和线上集团线下集团它希望的是线上销售药品的监管更严格一些希望让医药电商的合规成本更高一些
进而来增强自身的竞争优势那线上集团呢当然是希望这个监管政策更松一点或者说更公平一点线上线下一致等等
其实这几十次的修订讨论中,其中的争议核心就在处方药线上销售,它能销售多少,这个多少主要是范围。因为 OTC、保健品、医疗器械这些线上销售已经习以为常了,甚至有不少的品牌品类,那线上的销售比例已经相当高了,占比远超线下。
但是处方药线上的销售比例还是比较少的所以争议的核心就在这儿嘛那线下集团是希望线上销售处方药的时候要严格严格再严格处方药的药盒不能直接展示啊处方药不能做广告啊等等比如说他们会认为线上平台上的商品页面那算不算广告等等这些都是在那种讨论的但其实大家都买过药买过药的都知道
你无论有没有处方你只要想买某个药你去到线下药房无论如何他都会想方设法的卖给你好一点的是通过互联网医疗问诊开一张处方出来那有一些小药店或者有一些不太正规的药店不合规一点的没有处方也能直接把药卖给消费者并且他还没有留痕无法监管
反而线上卖处方药因为都是实名制的物流数据全程留痕反而其实是更好监管的而且互联网医疗也发展这么多年了电子处方系统是非常成熟的所以这中间的争议核心或者说线下利益集团他们给的这些问题其实监管很容易能理解这些事另外
线下利益集团还希望规定比如说药品属地化管理,大意就是河北的医药电商公司主体只能卖给河北的居民,山东的医药电商主体只能卖给山东的居民。
这显然不符合常识电商本来就是依靠物流的效率来取胜的如果属地化了那跟药店的竞争优势就没有了或者说整个的这个效率就会降低那价格就没有优势了提出这些问题的线下利益集团他可能给的理由是防止串货呀或者其他的怎么样但其实现在药品都有追溯码等等这些东西线上的监管还是比线下更容易
所以这些线上的集团很容易给到监管的一个方式是你可以监管我但是咱们都监管你不能只监管线上不监管线下就是线上线下都一起监管的话那其实很多时候线下集团就没话说了除了这些比较容易解决的问题
当时监管部门十分纠结的一个问题是消费者能不能拿着一张电子处方去多个网上药店买药我解释一下就是比如说我在某一个地方拿到了一张电子处方我去到 A 网店买了一回药我又去 B 网店再买一回我再去 C 网店再买一回如果这个事是可行的话
那可能确实能有一些会对消费者会对用户会对居民造成生命健康危险的那京东健康团队呢也用数据给监管解答了这个疑惑
用非常详实的近几年的购药数据告诉监管,消费者多数都是单方购药,而且线上还能用 OCR 图像识别的技术来把已经购买过的厨房打标记,也就是说这张厨房只要买过就有一个已经使用的标签,那它就不能去其他地方再买了。
反而是如果把这些问题抛给线下药房它其实很难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又没有相关的技术或者说如果用这些技术它的成本会大大提高所以后来修订的闭门会上也就不纠结这些问题了那再后来网售监管办法的一个核心争议主要在一份网络经受目录当然是传言不过这个传言其实肯定是真的因为我自己都看过那份目录
曾经有一版目录非常的严格许多大的品类都在网售的禁售目录范围内比如说心血管领域的用药肿瘤领域的用药都不能网售当时的那份目录但通过后续的两方的博弈最后的这个办法发布之后配套的禁售目录里还是符合大众预期的
除了药品管理法明确规定的比如说疫苗、血液制品、麻醉药品等等禁止网络销售之外
还禁售了一些还禁售了一些比如说除了降糖类的注射剂就是胰岛素还是可以卖的但是除了降糖类的其他的注射剂比如说抗生素注射剂化疗注射剂等等就这个就不能再往上卖了这也很好理解本来这类注射剂就需要专业的医疗人员来操作那自己买了用其实是很危险的
还有比如说兴奋剂类的药品含特定成分的辅防制剂大多还是麻醉制剂等等这些都是网络禁售的所以这些其实禁售目录还是符合大众预期的大家经常买的那些药还是都能买到的不过监管还是留了一个话头这些禁售目录是动态调整的
换句话说,就在后续的监管过程中,经营过程中,出现了什么恶性事件,那监管还是会把这个经收目录会增加或者减少。总之最终的结果看,线上和线下应该还都是挺满意的,或者说两方博弈了那么久,谈的也差不多了。
最终处方药的展示限制是有规定的大家现在如果去各个网上买处方药就能发现你从那个首页是看不到那些处方药药盒的要么就是现在是一个系统生成的一个卡通药盒上面写着药名
要么就是药盒会打一个马赛克因为这就是监管办法规定的处方药不得直接公开展示包装标签需要处方审核后才能展示说明书这些都是网售药品监管办法里规定的
其他的还有一些什么处方需要实名制之类的,我就不多赘述了,大概就是强制实名制购药,要求平台与电子处方提供单位签订协议,处方使用后标记避免重复等等,这些都刚才都聊过了,还要强调处方药要分区展示,这个处方药的页面需要突出显示,处方药需凭处方购买等等这些提示。
还有厨房药不能做广告不能违规搭售不能盲盒买药等等等等整体而言你可以听出来药品网售办法落地之后对于京东健康来说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药品网售办法落地之后对于京东健康们来说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啊这个结果就是有一些确实是需要改变的但是整体不影响业务对于很多业务开展来说也算是有法可依了
那相对而言我刚才说的还有另外一个政策就是互联网诊疗监管细则这个就没有那么多次讨论的那种争议没有开那么多闭门会
但当时对于互联网医疗企业来说也是非常头痛的一个事儿因为这个政策在修订的时候它虽然不存在药品网售办法修订过程中出现的什么线上势力和线下势力对抗的情况如果硬说它也只能说是公立医院的互联网医院和像京东健康们这样的平台型互联网医院之间有一点点竞争关系
但在政策制定上并没有太多对抗当时争议的核心其实是一个媒体报道的舆请大概就是指出很多互联网医院存在先要后方的情况什么叫先要后方呢我简单解释一下就是用户想要买某一款处方药他先通过电商的流程购买买完之后电商平台再为其补一张处方以达到合规的要求
这种情况之前可能确实存在,但是如果放在 2022 年左右的时候,别的我不敢说,至少头部的那几家平台应该是不存在的,因为这个流程非常好解决。其实这个问题延伸出来的问题就是,因为媒体发现这些平台上开主方非常快,几秒钟就能把主方开出来。
第一怀疑是不是先要后方第二怀疑是不是 AI 自动生成的处方所以才有了那个舆情这个舆情出现之后对于互联网诊疗细则来说起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但是影响并不大因为各家平台都知道这背后的原因它其实就是因为电商的购物习惯
在电商的规则里叫黄金流程很多平台显示的是用户点到处方药之后点击购买那些媒体可能就会认为他应该要先去开处方才能购买但是其实那就是一个按钮所以会出现这个情况但其实就是电商流程的问题
后来各个平台基本上都改成了把那个点击购买改成了点击开放购药或者说点击预约开放购药就把那个按钮一改其实仅仅改了这个按钮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因为无论你改不改那个按钮点了之后都是去开处方然后去买药
那是不是 AI 生成处方呢其实当时这些头部的平台或者说合规的平台按照我个人理解或者说行业的公认其实大部分都不是用 AI 来生成处方的因为用 AI 生成处方这个问题是很容易被监管监管到而且是会处以严格的处罚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它不能那么快呢其实就是因为
安排了医生并且那个医生是一个非常好用的一个模板
那个用户选几项这个医生大概点几项然后一个处方就开出来了所以它就是很快的一个操作那跟这个舆情相关的是或者说跟互联网诊疗细则另一个最核心的争议其实是关于复诊的争议我们知道互联网诊疗只能做常见病和慢性病的复诊这是 2018 年的政策包括 2022 年的政策一直延续到现在的政策都是这样要求的
但是当时行业内其实是两派或者说行业内的专家分成了两派他们有一个核心的争议就是什么是复诊这个复诊我之前在节目里也聊过有严格定义和不严格定义之分不严格的定义其实就是现在大部分平台上在用的这个逻辑只要用户在线下看过病
他再来线上复诊那就是复诊或者说他甚至自述在线下看过病他就是复诊那严格的逻辑是什么逻辑呢就是用户必须去过线下这一家医院看过病那他去线上这一家医院或者说去线上找到这个医生复诊那才算复诊比如说有一些公立医院的互联网医院就是这个要求啊
我们如果你用过协和的互联网医院的话你如果没有去协和看过病的话协和的互联网医院是不给复诊的为什么我说这是两派专家的争议呢因为一派专家认为这种平台型的互联网医院他们的业务太广了就是谁的病人都到你这儿来看那最后因为你都能算复诊吗那你是不是把很多医院的业务都虹吸走了那
另一派专家就认为在互联网上来看病职业的本来也是这些医院的医生做这些常见免办性病复诊对于医院来说也是一种减负对于整个医疗系统来说也是提效所以这两派专家会有之间的立场的不同最后这个政策发布的时候我本人包括
可能相当多的行业人士在内都对国家卫健委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因为他这一条政策我觉得非常的聪明谁也不得罪他最后的那个政策原文或者说最后那个政策规定并且他不是说在端水他也非常符合实际情况他最后规定的还是
互联网诊疗仅允许对明确诊断的常见病慢性病进行复诊如果是首诊的患者需要引导到线下就诊这个没错但是呢他把这个复诊的决定权交给医生来判定也就是说患者的医生认为这个患者是复诊那他就是复诊那他就可以来开展互联网诊疗
他不规定患者需要提供什么材料才能证明是复诊他只规定由医生来判断是否是复诊所以这非常符合情况医生很知道这个患者这个情况我能不能通过线上就给他下一个诊断或者说给他一个治疗的建议医生他是爱惜羽毛的医生也是追求职业的安全的所以这个事也比较符合情况
所以到最后判断是不是复诊那个平台说的也不算那些专家们说的也不算就医生们说的算我觉得这一点是非常符合实际挺值得肯定觉得这个政策制定是相当的智慧大家如果近两年用过互联网医疗的话就会发现其实这个政策之后各个平台都多做了一步那一步有点隐蔽其实没有太改变用户的习惯
大概的逻辑也非常简单就是让用户来选择一下我已经在线下就过医这其实是各个平台跟监管部门形成的一个默契或者共识这个共识是什么呢就是患者自述在线下就医过那他就是可以复诊的那怎么证明他这个自述呢就是患者在那些问诊的过程中选了一个选项或者打了一个对勾或者点了一个圆点
那这个对沟呢对于平台来说他在后台就多做了一个记录做了一个留存留存的这个东西就是证明患者在线下就诊过那如果是监管要求他就可以查这个证明那也相当于是互联网上复诊的一个证明了到 2022 年年中的时候就中间的中啊
互联网诊疗细则也发布了我刚才讲的这两个政策的发布其实对于互联网医疗行业来说都是一个偏利好的事因为它对于一些行业里讨论的热点争议都给予了非常好的回应也给了一些参考的做法就是你按照这样做你就是合法合规的那业务都是可以正常开展的
无论是对于行业来说对于合作伙伴来说对于京东健康来说都是偏利好的事讲完这两个政策再回到京东健康跟这两个政策制定的中间就是这中间制定的过程中间京东健康的高层发生了变动当然我不是说这个政策影响了这个高层变动我是说这个时间中间
2021 年的 9 月 6 号现任的 CEO 金恩林正式出任了京东健康 CEO 这一职位接替了原 CEO 新立军这个任命其实是京东集团整体高管调整的一部分因为原来的 CEO 新立军他调任为京东零售的 CEO 了而金恩林呢从京东健康医药部的负责人升任了京东健康的 CEO 对于两个人来说都算是升职了
换了 CEO 之后后续京东健康的业务架构确实有所调整但是整体核心的商业模式业务逻辑变化不大金恩林也多次在公开采访中就表示京东健康还是聚焦以供应链为核心以医疗服务为抓手的双轮驱动模式但是毕竟换了一把手嘛那发展道路上发展方式上肯定还是有所不同的
具体有哪些变化以及近两年京东健康战略上业务规划上的重点有哪些改变具体还发生了哪些故事比如说从医药电商这个故事要讲严肃医疗的故事这中间有哪些转变特别是人工智能来了大模型来了 AI 带来了哪些变化等等我们就下期再聊
我争取在下一期让京东健康列传系列完结我们就下期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