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竞技精神何在？柯洁争议下的韩国民族主义道德感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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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大家好,我是门童,欢迎收听严肃喧哗今天这期节目我们又要聊韩国也算是给之前的韩国专题再打一个补丁那同时呢我也会把韩国和以色列这两个国家进行一些维度上的对比因为最近跟朋友聊天的过程中我发现这两个国家蛮像的无论是他们的民族主义起源还是他们遭遇过的历史创伤还是他们现在的一个地缘政治的处境包括说这两个国家在

网络上的风品都不太好比方说韩国我们经常会觉得韩国似乎体育精神是跟其他国家差点距离或者说在很多事情上的道德观感有点奇怪而以色列呢我前两天在小红书上刷到就是有一位以色列的网友在小红书上发了条笔记然后在那条笔记下面有几十个国家的 IP 的网友都来

大意是你们国家做的一些事情让我们不欢迎你这个国家的人那他们国家做了些什么事呢这个我们待会再聊那首先我们聊一下再次引入了韩国人提

体育精神讨论的这个舆论 topic 我给大家先小念一段昨天中国围棋协会的通告在第 29 届世界围棋棋王决战赛第三局中中国棋手柯杰九段因提子未及时制于棋盒盖在之后的棋局关键处轮到对手九段落子时被现场裁判中断比赛

中国围棋协会认为裁判中断时机不当影响比赛正常进行棋手受到裁判过度干扰无法继续完成比赛像主办方韩国申诉无果之后中国围棋协会不接受第三局的结果所以这个事件简单来说就是柯杰他不接受跟比赛结果直接相关的一些规则

那这些规则当然是韩国人想出来的所以他被罚之后选择退赛而他的对手韩国人呢在没有赢下一局的情况之下获得了冠军而崔杰这次的韩国对手叫做变相一变相一呢是个男的曾经在 22 年跟另外一位韩国女性棋手下棋的时候那位女棋手叫崔金因为崔金的实力太强了

对变相衣吓着吓着就失态到爆哭甚至在比赛的过程之中意识到自己马上要输了开始抽自己嘴巴子那在我们正式聊韩国体育艰神之前我想再简单的回顾一下柯杰因为他虽然是一名非常专业很厉害的棋手但是他先后因为舆论的风波在微博还有 B 站上退网那柯杰在 B 站退网可能大家不知道原因主要是因为他们的比赛虽然接受着某位品牌的赞助

但是柯杰先是在直播中给 Apple 手机套一个某维的手机壳然后讲了一些阴阳怪气的话接着呢他又跟 B 站的网友对线大一呢是嘲讽购买某维汽车的网友其实经济条件不咋地主打的呢就是对某维新车的嘲讽

甚至后面画风一度走偏他还置顶了自己的一句评论原话是我就想真诚地问一句弹幕区跟评论区真的有那么多人随随便便可以掏钱买得起 47 万的车还说别逃避我的问题请回答我你能提供除了呐喊之外的实质性购买吗结果当时真的有位粉丝贴出了他购买某位汽车的一个截图然后柯杰就开始删压的评论所以这大概是柯杰他在 B 站退往前最后的一个身影

而他在微博的事迹大家可能更熟悉他嘲讽女明星生小孩是下蛋这种说法当然是对女性生育行为的贬低因为你把女性的生育过程简化为一种动物行为在大众的语境里面就很容易认为是对女性生育价值的忽视或者是调侃但其实根据联合国的数据这个地球上每两分钟就有一名妇女她会因为怀孕或者是分娩导致死亡

而其实根据复旦金子库的数据这些年金子质量的合格率大概是 30%而已而金子质量不好很有可能就会导致女性胎停畸形或者是自然流产等等那科技的事迹还包括说他称一位呼吁

女性医护人员也应该得到同样新闻报道版面的女性施打拳那柯杰这种自以为是的戏谑说法显然就会在大众的舆论观感中贬低了真正的性别平等的诉求而且还会

会加深大众对于女性发声就是哗众取宠这样的刻板印象甚至于克杰曾经还一样怪气赢得围棋比赛的女性棋手是靠没人记这跟他说女性生孩子是下蛋一样都是对女性能力和价值的轻蔑表达

这种把女性的成就归于性别优势而非个人能力的说法我相信大家应该也听过很多那我分析为什么柯杰曾经因为他 20 年就微博退网了他曾经为什么会讲出这些极其不尊重女性的公共言论呢其实我们之前也分析过类似于柯杰这种比较打引号的原生态的男性的画像

首先他没有形成自己的一套价值观念体系而在这样破碎的思想体系的基础上他的原生家庭或者他周围的圈层并没有教导他何为尊重与此同时他可能对于女性也是一无所知但是尽管他比较无知作为一位天才棋手作为一名男性他又被鼓励在公共场域进行发声的表达甚至收获了很多粉丝的追捧当然追捧他的粉丝后面也反噬了他自己

比方说有一次科技因为朋友过世的消息发了一条比较严肃的微博但是他的那些粉丝依然在微博底下进行非常不严肃的评论可能那个时候科技才发现自己所谓的顽梗所谓的对女性的调侃

他所一呼百应的那些同样不尊重女性的男粉丝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那我们再回到今天的主题其实在韩国这个 topic 上柯杰这次也算是遭遇了他曾经言论的回旋标比方说他曾经在世界杯期间的一篇微博我给大家节选念一下

我现在就看不惯微博上有一帮人还在骂韩国脏的人家足球就是高强度身体对抗的运动你日耳曼战车人种人高马大咋就被瘦小的亚洲韩国欺负了我发现还在骂韩国脏的大多数是不懂事的小女生跟风黑显得无知又酸韩日现在绝对是亚洲的足球之光证明我们就算同样的人种踢足球也绝对不差我们下围棋的最大对手更是韩国

对手都是什么作风当然更清楚最好的办法难道不是超越他们打败他们而不是在这里冷嘲热讽吗我真特么搞不懂你们在底下喷什么东西踢的脏自然会给牌别跟我扯 02 年世界杯和其他比赛那大概就是类似的一些言论我就不再念了虽然我也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说喷韩国的都是无知小女生但我猜测可能当时的科杰他在做任何判断的时候都会先预设出一个对女性有偏见的答案

那你的答案都预设好了我们还有任何平等对话的可能性吗没有呀 anyway 我们终于引回到了今天的主题韩国那我们先罗列一下韩国干了些什么事让大家的观感这么差我们就从刚柯姐说的 02 年世界杯开始 02 年的世界杯比赛是在韩国跟日本一起举行所以作为东道主日本队跟韩国队都是直接进入了 32 强而最后世界杯的名次呢是日本进入 16 强韩国进入了 4 强而

而在一场 16 进 8 的比赛的时候韩国的对手是意大利而在那场比赛中意大利的球员遭遇了韩国球员非常恶劣的身体攻击而当时的裁判却视而不见比方说当球已经传到了另外一个球员的脚下上一位触球的韩国球员还依然用脚去踹一位意大利球员的头部大家知道足球球鞋底下的鞋钉是非常尖锐的

而当然这脚飞铲只是一个开始后面韩国球员愈发肆无忌惮因为裁判也不会管就开始抢球的过程中用肘部直接撞击意大利球员的肚子在铲球的时候呢直接对着意大利球员的裆部踢过去大家如果看过那场球赛的录像就会发现被踢得满脸是血的意大利球员在请求裁判判罚的时候却被当时的裁判判为假摔而且红牌罚下

就是踢人的是韩国人但是被罚下满脸是血罚下场的是意大利人而在接下来八进四的比赛中韩国队又迎来了西班牙队那场比赛更加让人叹为观止直接被列为世界杯史上最著名的黑哨

比方说西班牙连进的两个很正常的球都被裁判叫做作废而当场上的时间还没有踢完西班牙正准备发角球的时候主裁判就提前结束了比赛进入点球大战当时整个国际的舆论都在批评韩国这两场比赛的做法但是韩国的球迷因为赢球非常激动

他们甚至还给对手的球员批了遗诏总之就是下三滥到突破底线那除了在围棋还有足球这些项目之外韩国人还有数不胜数的没有体育精神的操作我就不列举了除了体育精神之外他们

我们在国际舞台上还有很多其他事情让人觉得抽象比方说各种努力的生意包括不限于筷子还有各种节日还有之前我们聊过的韩国人在申请举办世博会的时候自信到举国提前庆祝但其实最终得票是最少的所以我们就先来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在很多事情上韩国人呈现出的道德观感都很差或者非常奇怪的有迷之自信之前我们在韩国专题节目有聊过朝鲜半岛在历史上经常受到周边大国的影响比方说古代的中国还有近代的日本殖民以及

冷战期间的美苏对峙尤其是 20 世纪被日本殖民的那 30 多年当时朝鲜半岛的语言文化宗教都面临着日本非常强力的改造和同化的目的所以这些历史会让韩国人有一些创伤或者是印记他们

我们会对自我文化格外的捍卫包括二战结束之后朝鲜半岛分裂成了南北两半韩国社会一直处在比较紧张的地缘政治环境中换句话讲就是外在的压力和威胁感会进一步强化韩国他们的民族主义以及国家的认同我们在德国专题那期节目也聊了民族主义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如果在极端的环境或者是被人利用就容易产生一系列的 buzz 比方说韩国在二战之后一直有反日去殖民化这样的口号他们会特别强调自己传统文化或者韩国特殊性的继承和发扬但显然我们能看出来他们过度自信或者是矫枉过正了而矫枉过正的原因我个人理解是像我们韩国专题所说西方国家走完现代化可能花了几百年

日本走完现代化也花了 100 年但韩国完成汉江奇迹只用了二三十年所以他们的现代化过程是非常急速而短暂的在这样一个时间短 KPI 又重的过程里在内外竞争都很激烈的环境下在历史的民族情感创伤里在一直比较紧张的地缘政治环境中韩国人的心态很容易就演变成一种陈王败寇心理下的结果至上的态度

而且他们这种比较社会达文的思想再加上一些传统儒家等级观念的催化所导致的威力是非常强的他们为了赢可能会忽视公平公正就算过程很不体面就算有很多灰色的操作但反正结果赢了嘛精神胜利法的应用在韩国也是行云流水所以韩国人现在的这种民族情绪和自信心已经完全膨胀到脱轨了

可能国际社会眼中的韩国跟韩国人心中自己的韩国完全就是两幅图景如果大家能想到一些对比感很强的那种梗图就可以理解我要表达的意思包括我们之前聊空难的一期节目也提到了韩国的很多空难所发生的原因就是韩国这样比较极端的文化所以如果出国旅行我们也能感受到两种很鲜明的对比

来自日本跟韩国日本人我们之前专题聊过他们很讲究客气富丽在公共场合里非常注重礼节不给别人添麻烦声音说话很小但是韩国干什么都不要极端嘛他们在公共场合的表达经常都是很激昂很激烈的换句话说就是比较锅燥那这种韩国人个体身上的比较外放的情绪表达以及性格的特征其实跟我们聊整体韩国的观感是类似的

他们就像一个曾经受了霸凌受过欺辱的但是想要证明自己的小孩很容易就会用力过猛而且在强行自信的同时也会建立起一条很强烈的防卫的自卑心理有一位政治学者叫本尼迪克特安德森他有一本书很著名叫《想象的共同体》

他在那本书里就论证了民族是一种想象的共同体的概念而像我们刚才提到的足球这种大规模的体育赛事就是最能激发这种想象共同体团结感的场景对于韩国人来说当时他们想要不择手段的赢下那场足球赛也是说明了比起彰显国家的实力和形象他们更注重提升内在的民族凝聚力或者说他们已经本末倒置了

包括说这两天韩国围棋的 LGBT 决赛即使韩国人的程序和理性受到了质疑即使他们早已经失去了外界的道德认同但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要赢因为只有赢这件事才能让他们畸形的民族心态自洽当然这个自洽是虚假的因为这样的逻辑链路是一个负循环你所塑造的一个现代民族国家形象只会更差那接下来我们再对比聊一下以色列的情况

可能更加有助于我们理解韩国人的民族主义刚才我们说了韩国他们经历过日本的殖民统治经历过朝鲜战争还有冷战的对抗他们的民族主义是带着很深刻的受压迫的记忆以及强烈的自我证明当然他这个自我证明真的是证明给他自己

而以色列的犹太人呢我们知道他们曾经被古罗马帝国驱逐公元 135 年的时候罗马帝国下令驱逐犹太人并且禁止他们进入耶路撒冷那从此呢这些犹太人就散居在欧洲以及世界各地上千年而且近现代的时候又受到了欧洲反右主义的迫害

与我们德国专题聊过的纳粹种族屠杀所以犹太复国主义也是在 19 世纪末新起他们要回到曾经的圣地建立一个犹太民族的国家而我们知道他们在复国的过程之中也伤害了很多文化

所以对比韩国跟以色列这两个国家他们在现代建国或者独立的过程之中都有着历史性被侵略以及复兴民族尊严的主题所以这种经历会让他们的民族主义带有强烈的道德正当性以及对于外部压力的敏感性那什么是道德正当性呢比方说犹太人他们在二战之后国际社会是普遍同情犹太人遭遇

纳粹屠杀的所以联合国在 47 年的分治决议中就把巴勒斯坦地区划分成了犹太国家和阿拉伯国家两个部分这一下子就给以色列建国提供了合法性的基础那从犹太复国主义者的角度他们在欧洲受尽了苦难那终于回到了先祖之地来建立家园这是他们自救和民族生存的必须手段

但是呢对于巴勒斯坦人而言首先他们认为自己并没有对犹太人实施过迫害其次呢他们在以色列的威胁甚至是暴力之下失去了家园他们要被迫离开原本生活了很多年的土地或者在被占领地区继续痛苦的坚持

而且顺便说一句当时以色列搞复国他们主要的武器呢就是捷克捷克的背后是苏联以及美国美国当时帮忙筹钱但是没有出售军火给他们所以以色列复国的武器某种意义上讲就是这两个大国给递的刀子而且我们德国专题详细聊了汉娜阿伦特

阿伦特自己也曾经是被纳粹迫害过的犹太人但是他在曾经讨论犹太复国主义的一些思考中他就发出过警告说如果不谨慎处理与阿拉伯民族的关系那犹太人的所谓正义诉求很可能就会演变成另外一种形式的不公那显然阿伦特的预言成真了而当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这种交织的身份在国际政治上就会变得非常有争议性

我再举一个例子比方说日本日本二战期间对于亚洲各国的侵略和暴行造成了无数的伤害但是他们又被美国人投下了两颗原子弹造成了日本国内很多平民的伤亡所以在日本国内的一个历史叙事里他们会强化这种受害者的印象并且淡化甚至是抹去自己加害人的身份

而且他们并不像德国人一样进行过彻底的反思或者是检讨或者是道歉但是像我们德国专题提到的默克尔在很多国际发言中他都承认自己的国家曾经对世界造成了伤害所以无论日本人还是以色列人他们

回避加害的事实也会让历史和解更加难以顺利的进行但是呢还有一个问题是如果把民族被侵略曾经被屠杀的苦难历史视为当代复仇或者军事行动的合理化理由就像以色列干的这样那他们就会陷入一种集体惩罚的困境也就是说你对于当代无辜群体实施的报复真的能否实现正义呢还是说你像你曾经的仇人一样在制造新的苦难因为

从这些客观来看我们都知道当今的个体跟几代之前的加害者或者像以色列那样几十代之前几百代之前他们并不是同一批人那你到底该如何的把历史责任转嫁到无辜的后人身上呢

那我们再说回韩国跟以色列的对比刚才我们说了韩国的周围有中国有俄国有美国还有日本并且长期跟朝鲜处在一个对峙的状态所以韩国的安全环境一直是比较脆弱的

而地处中东的以色列也是一样他们跟周边的阿拉伯国家经常发生战争巴勒斯坦地区也有复杂的民族冲突而且中东的士气美国这些西方国家还经常出于自身的利益而插手所以在这样的一个地缘环境之下这两个国家都形成了比较警惕而且很团结的社会心态

而对于外部的一些观点或者批评也容易激发出他们一致对外的一个民族主义情感而且刚才我们说了民族主义一旦被激化就会有很多 bug 就是很容易你从一种仰视别人的状态就转化成了俯视别人的状态很难把握好那个火候去达到跟别人平等对待平视的一个状态

而且要说这两个国家最大的相似点我个人觉得那就是他们都很依靠美国无论是军事保护还是外交经济上的支持而经济呢的确又是他们比较硬气的底气无论是韩国我们说过的外乡性经济还有财阀主导的一些产业结构

还是以色列现在打造了很多高科技的产业比方说我们上一期节目聊过的飞机涂装而且我回国之后跟着朋友去做 facial 发现现在很多美容院的仪器他们都会强调是什么来自以色列的品牌但具体的我对这种品色美容仪也不太了解但无论如何呢我们从韩国跟以色列的 case 就能看出来现代资本主义的发展往往就是跟民族国家的建设结合在一起的

但是当这种民族主义还有历史创伤还有全球性的竞争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出现很多悖论因为一方面你需要国际社会的合作认可但另外一方面你为了满足内部的民族情感需求以及统治者为了利益做的一些政治动员就很有可能做出跟国际规则或者国际共识比较冲突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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