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notes Transcript
Hello 大家好我是门童 欢迎收听严肃喧哗今天这期节目呢我想基于近期的山西大同的订婚强奸案的报道还有网络的讨论去探讨清楚几个问题那对于这个案件本身的判决以及在网络中不同立场的讨论内容我不再做过多的赘述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先阅读我贴在 shownotes 里还有评论中的比较有代表性的两篇豆瓣海虎扑的热帖
以及来自公众号坏姐姐来了里面的案件报道标题是婚房里的抢奸案那我特别想要拨开我心中盘旋着不适感还有迷雾的问题是什么呢首先第一个问题订婚的意义是什么
我们从山西大同这个案件判罚结果来看订婚它显然在法理上是一种没有生效的意愿表达订婚的这个环节的完成也不具有任何法律的效力但是我们知道在传统的中国的风俗里面包括乡土的社会里面订婚
订婚都是有着蛮强的象征作用还有仪式感而这种象征作用在我们国家这广袤的土地社会中当然也有些许的差异那根据我的了解跟调查呢订婚的象征作用包括说第一点是这种家庭联盟的开启
比方说一般我们参加订婚宴订婚宴一般会比结婚宴席的参与人数要少得多主要就是围绕着直系亲属大家吃饭所以订婚它就代表着一种准婚姻开启的仪式感那某种程度上讲它就属于双方家庭从陌生人成为亲属的这样一个过渡的阶段代表着双方已经达成愿意结婚的共识所以算是一段恋爱关系像婚姻
那按照之前我们那期聊婚姻的节目啊
基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婚姻家庭编最高人民法院的官方解释彩礼是一种以婚姻为目的的习俗那父母出资呢也是对于子女婚姻幸福美满的祝福与物质支持同时承载着父母对晚年享受天伦之乐的期盼在我国有着广泛的社会基础这是最高人民法院的原文解释
那当然了可能不同的朋友对于彩礼的意义理解也不同这个话题我们待会儿再细聊而订婚这个事它第三点可能的象征意义就是在于对于婚姻生活的预演那在很多地方订婚之后呢男女双方可能就会频繁的去互相走动双方的家庭甚至会选择同居同时呢一起去筹备正式的那场婚礼所以这个期间它也算是双方家庭的一个互相考察期
那考察的内容呢包括不限于说道德感是否匹配三观是否契合以及经济保障是否是货真价实的等等换言之呢订婚在这个点上它就像是一种预备结婚的一个阶段性的安排
因为我也见过一些朋友他们订婚成功之后呢可能就会开始拉一个时间表就是说我们什么时候要进行什么步骤协调大家的时间还有双方亲友去参加婚礼的这个安排等等所以基于咱们上述的分析订婚在我的认知中它就是一种预合同预先的预
有一点点类似于我们在职场上会在正式交易前签署的那种 pre-order 或者是那种合作协议但是呢这种协议它是不具备法律效益的嘛所以应该算是结婚前的一次比较正式的预投资的 kick off 的会议
然后呢我的第二个问题是在这个山西的案件中双方父母的意志是如何影响这个案件的因为从整个案件的报道我们能感受出来这男方的母亲跟女方的母亲这两位女性她们同样是母亲的身份
但因为生育小孩的性别不同他们的言行他们的观点他们的立场就会有特别大的差异而且我之所以会有这个问题也是因为我通篇的案件追踪还有一些报道看下来这两位母亲几乎是占据了影响叙事走向的 90%的叙事主体我们先来看南方母亲
他干了些什么事呢总结下来就类似于他想要快速的去推动这个订婚同时呢也是把省钱跟稳定看作是这个订婚流程的核心目标或者说这个订婚项目吧而在案发之后呢这位男方的母亲她也是快速的启动了这样一个洗白的操作啊比方说在儿子被报警之后呢他就第一时间卸下那个手机卡然后不断的去放一些
假料或者是他自己揣测出来的内容就关于女方的内容试图去操控影响舆论试图去混淆视听当然了从最后法院的判罚结果来说这种做法其实是害了他儿子嘛所以乍一看之下这位男方的母亲她好像很有话语权也很有执行力很努力但是呢这些权利并非是她作为一个女性主体的扩展
而是百分百聚焦于他这个母亲身份的一个延展什么意思呢他所拉到的或者他所影响到的那些资源还有决策在整个案件过程中都不是为了他自己他是围绕着儿子的婚姻大事和他所代表的这个老 X 家的传宗接代展开的
换句话说呢这位在传统文化环境中生了一位儿子的女性他秉持着的是一种儿子至上的母职的逻辑所以在他的身上很少可以说是有女性主体性可言当然了这种角色这种形象这种画像其实我们都很熟悉这就是一种父权治下很隐蔽也非常普遍的角色的规训或者说设定
可能一个女性她从小就会幻想说怎么当一个好母亲那当她成为母亲之后呢她可能人生目标就会围绕着孩子来转着而且当可能东亚比较常见的那种丈夫在家庭中的普遍的消失或者是沉默就会让这些女性她们去独自的承担很多
家庭的延续运转还有民生的维护以及说下一代到了儿子婚姻经营的这一切的责任所以我们根本看不到这个案件中的这位男性母亲他对于他的准儿媳对那位受害者年轻女性有任何在女性经验上的或者是恐惧伤害这些感情上的共情
因为就像很多女性一样这位母亲可能她活着的意义基本上就剩下这个旅行母职了她难道真的不懂什么是强奸什么是强迫吗我认为可能未必但是呢她的形式她的动机中始终占据第一位的肯定是不能承认那个是强奸不能认罪否则我的儿子就完蛋了我儿子就要坐牢了他的名声就毁了
那我的人生是不是也没有意义了呢我作为母亲的一个价值是不是就要被否定掉了呢我把儿子养成了这样养成了监狱是不是我的责任呢所以这位母亲她不惜去捏造事实去污名那个受害者来维护这一切
维护他已经投射到了儿子人生中的他生命里唯一的意义从这个意义上讲我觉得他已经不算是一个女人了已经不算是一个人了或者说从道德层面从良心层面上来讲但是呢我们的分析肯定是不能停留在这里了停留在对于个体女性的批判我个人认为一个更重要的思考是这样一位母亲她是如何从一个像她的准儿媳妇那样一样单
这背后有没有在重男轻女的文化熏陶之下女性普遍把自己的主体意志跟感受都让渡到次要位置的这种问题呢
这背后有没有男性经常浑然天成的享受很多资源便利然后出了事情之后就隐身让女性之间互相攻击的问题呢当这位案件中的男性母亲她的女性身份在这个行动层面上已经消失她放弃了共情能力放弃了可能对于另外一位女性的理解只为了强调她儿子的性权利是正当的以及她嫁到的这个老差家的面子
然后来使用他其实并不专业的一些法律上的思考以及对于互联网时代的这种自媒体去竭尽全力的为他儿子呼号他当然是一位为了自己的孩子不顾一切的母亲但是在这层身份之下他已然是个空心人了
那我们再来看看女方的母亲女方的母亲在报道中她对于女儿长期以来是一种征操官来约束女儿先是说女儿学生时代不能谈恋爱然后毕业就相亲而且主张的是不能进行婚前性行为而当强奸发生之后她甚至有一度是试图想要去用结婚这种方式弥合冲突
但是呢当他觉察到自己的女儿遭受到了身体上跟精神上的伤害的时候母爱还是占据了上风他坚持要为女儿讨公道并且主动的他们一家去退掉了彩礼显然啊这位女方的母亲她也是传统道德观的一个继承者跟执行者因为她继承了女性要为丈夫守贞操的观念并且施加到了自己的女儿身上
但是非常微妙的这种观念恰好就在这个案件中保护了他女儿当他的女儿可能以没有领证就不能发生性关系为由拒绝了未婚夫的性行为要求事件才逐渐的变成了一个他不愿意妥协的暴力强奸但无论女儿的理由是什么当他拒绝那就是拒绝男方强迫的话那就是性犯罪
这一点我们在之前很多期节目比方说第 21 期节目什么是性暴力跟性同意上一千和子系列我们有剖析云南网约车司机他侵害了 16 岁的未成年女性但是只获刑了三年的那个案件中就强调过所以这里我们就不多加赘述
其实或多或少这位母亲还让我想到了还有明天那个电影里的母亲我们之前聊意大利专题节目也有剖析过那个电影受限于环境受限于教育受限于认知这些母亲她们可能依然会推动女儿进入婚姻甚至这个山西案件中的女方母亲她其实已经成功地跟自己的前夫离婚了
而他推动女儿去相亲的一个考虑点是担心女儿在自己身体不太好了之后呢没有人照顾她才去推动女儿找个丈夫而且他提出的彩礼也都是给女儿留的让她之后带到小家庭有个保障
所以这里我们先存档一下我们先来聊一聊这个彩礼的意义我们再回来剖析这个女方母亲认知的常见的盲区我在这里可以毫无保留地先表达我自己对于彩礼意义的认知我认为彩礼是当前社会
并不完全保障女方因为婚姻带来的职场发展的损失跟健康损失的一个托底那这个跟我们之前第 179 期节目聊阶级大于性别吗婚姻更保护有产者吗在那期节目聊的婚姻法律问题是两回事那你说嗯
彩礼这种风俗它未来会消失吗我觉得或许会但是我认为彩礼的消失它需要晚于慢于重男轻女跟职场性别歧视的消失否则呢就是在耍流氓否则就是表面进步实质开倒车因为在现在的社会中啊婚姻依然是默认女性来承担婚姻
怀孕生育带来的身体的损伤职场断裂之后的竞争受限补育啊照顾子女的时间精力成本以及更多的操持家务的一些无偿劳动而这些多数由女性承担的牺牲在目前的法律体系也好职场文化也好
都没有被有效的对冲所以彩礼它至少在当前的现实中它扮演了一种被动但是很必要的女性的人生保险那在待会我们要聊的城乡差异里面我也会提到一个点就是说我在彩礼这个问题上想再强调的另外一个观点就是可能很多朋友会认为彩礼是不是卖女儿呀彩礼是不是封建糟粕呀
可能持这种观念的朋友是可能基于那种娘家要了彩礼就拿去给女方的弟弟买房之类的案例但无论怎么样这都不是女性的错我们都清楚根源还是出在重男轻女的这个劣根文化上
所以我认为从个体实操的角度我们自己当然可以说我如果结婚的话我是不需要彩礼的但是作为女性同胞我不建议咱们去指责其他女性要彩礼的行为因为更多的时候就像我们刚才讲的彩礼对于很多处境很糟糕的女性那是一种不平等结构下谨慎的博弈和保险
OK 我们说回来山西大同案件中的这位女方母亲我认为她的认知断裂有很强的一个普世性一方面她觉得这个世道渣男太多所以要求胆子小的女儿不要谈恋爱另外一方面呢她又认为到什么年龄该干什么事所以女儿毕业然后回家乡之后就推动女儿去相亲去结婚坦白讲啊这位母亲其实跟我妈的认知蛮像的
我举个例子我自己学生时代出去旅行的时候我妈都特别特别警惕我到底是跟男的一起出去还是跟女的一起出去也会旁敲侧击的问我担心我是不是跟别人睡觉吃亏了然后呢等我到了 30 岁左右她又开始猛猛的催我相亲催我结婚这个时候当我反问她你现在不怕我草草的去决定婚姻大事的时候遇到渣男了吗
然后他就开始强调只要擦亮眼睛就能避免风险所以无论是我妈还是山东大同案件中的这位母亲他们的认知中有两个逻辑悖论第一个是防止我太早恋爱被男人骗第二个是防止女儿太晚结婚没男人要
而让这两个逻辑如此繁茂的土壤都是基于女性的身体因为前者防止早恋嘛她忌惮的是所谓的并不存在的处女魔的婚前破碎而后者呢担心年龄太大没男人要她忌惮的就是女性的年老色衰和子宫价值的下降这都是根植于女性的身体判断嘛当然了妈妈们可能没有认识到这一层啊他们
但是这类观点它又何尝不是没有把女性当一个完整的人看待呢
我记得我小时候听 Bob Dylan 的一首歌叫做 Blowin' in the Wind 的时候我就对歌词特别疑惑比方说他前四句的歌词是一个男人要走多少路才能称得上是一位男子汉然后接着是一个比喻
一只白鸽要飞越多少片海才能安歇在沙滩上我当时就很不理解就是为什么男人才需要多行万里路多历练然后成为一个男子汉他们有这种专属的词汇
而女人似乎就不用女人的目标就是安歇在沙滩上因为她用了 shame 当然了后面我知道这首歌可能表达的有原作者对于和平的向往等等但我想表达的意思大家应该清楚就是有很多人依然是默认女性是不需要去经历那些历练那些可能
摸爬滚打等等女性好像只需要像过去千年一样保持那种美丽的代字归中就可以了而那些岁月那些经历所留下来的美丽的年轮很有价值的年轮好像是男性才有权利去拥有所以我们再小结一下生了女儿的母亲们或多或少普遍的认知矛盾主要有两个原因
一方面呢他们的潜意识里面可能女性的身体依然是一个资源器官还有责任的整合体年轻的时候是一个纯洁性的指标年纪大了呢可能就是一个高龄产妇很容易就贬值
而另外一方面呢妈妈们可能依旧不断地推我们走上那条他们可能明知并没有那么理想的婚姻之路是因为他们可能也想象不到更好的人生路径因为他们可能没有被教育去追求自我去定义自我去活出自我所以他们
可能没有办法告诉我们我们可以不用过某种生活因为他们也受限于自己的人生经验嘛而这并不是妈妈们的错但是我们自己一定要思考清楚并且为我们自己的人生跟快乐负责那接下来我们讨论最后一个问题就是这个案件中它体现出了很多成相差异性别差异代际差异这几重裂缝是如何解决
撕裂我们的认知的那城乡差异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我们刚才说的彩礼可能很多城市中产的女性会不理解彩礼比方说我在小红书以及身边的朋友可能都有听到一种说法是我们江浙户独生女都不需要彩礼的因为家里的房车都是给女儿准备好了的
当然了这种认知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在很多一线城市或者是大城市里中产家庭的独生女在出生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拥有了他们的隐形的保障他们的托底他们的人生攀爬之路的那个玻璃底他
不会一直往下坠结婚前呢他们会有足够的经济上的底气那即使是离婚呢他们也有娘家可退有存款有资产可以支撑但是呢在更多的欠发达的地区包括中小县城乃至农村很多女性的原生家庭资源是极其有限的娘家不会去为你提前准备房产车子
所以一旦结婚就意味着脱产加入男方的家庭如果运气不好然后遇到了婚后不管是生育还是家务还是家暴等问题很多女性的退路是极其之少的所以彩礼才成为了一个唯一可能落到她自己身上的一个很实在的资源保障
可能很多家庭比较好的女性强调自己不要彩礼听起来固然是很体面了但是呢这个前提是她们的这种立场本身是站在了一个阶级结构的优势地位因为城市女性本身就生活在一个容错率更高的系统中如果思维懒惰一点觉得身边极世界然后没有去了解其他地区女性的困境然后就可能戴上了一些有色眼镜觉得说
要彩礼的女性是贪财是不努力的一些偏见那女性跟女性之间的认知鸿沟就会进一步的割裂比方说我了解到的一个信息是在很多地方的农村女方如果没有收到彩礼的话这不仅意味着可能女方在婚后失去了一份保障和托底
还意味着女方让她的整个家族都没有面子这个女方乃至女方的家庭都会被贴上这种你们家养出的女儿是去倒贴啊乃至其他的一些被攻击尊严的话而如果她长期生活在这种环境中唾沫心子是能压死人的因为
我们人都是社会性动物你如果身处那样一个环境之中是很难坚持对自己的一些认知或者说很难独善其身的所以这可能就是城乡差异或者说阶级差异所带来的认知的裂缝而且退一万步讲我觉得即使有原生家庭支持的女性也未必不会去经历女性经验上的一些共同的遭遇
即使我们出生在比方说一线城市的中产家庭里然后爸妈都愿意把资源留给我们这也不代表我们就能豁免掉女性普遍的一些困境因为我们接下来要讲的第二点性别认知的差异它不是说靠家庭背景就能摆脱掉的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我们刚才说的职场性别歧视那结婚不需要彩礼的女性难道在职场中就可以完全避免性别歧视吗难道就不会经历过某一个 HR 他来打听你何时生育吗
难道你这辈子的职场生涯中就不会被开黄枪吗难道你就不会遭遇基于性别的那些年龄歧视跟性格上的规训吗我想任何女性都不会言之凿凿地做出百分之百肯定的回答甚至于
可能更难辨认啊但最普遍的一种性别差异它不是我上述这些很直白的歧视还有更多的那种包装成比方说为你好的话术你穿的太暴露了容易被侵犯呀你太强势了你性格太强势了会让男性没有安全感他们会出轨这些都是属于性别的困境跟性别的差异
那当然了在男性群体中基于成相差异的性别认知差异甚至是认知断层也非常多比方说这次山西大同的案件里面被判罚的男性他家里有姐姐
那家庭会把他这个儿子视为是一个资源倾斜的重点然后母亲也会积极努力的为他张罗一切而这个男性他对于亲密关系的认知基本上从案件来看就等同了他认为订了婚就可以上床这不仅仅是说他把个人的生理需求凌驾于了女性的个人意愿之上
更是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环境中他天然的被赋予了财产资源分配的权利以及对女性拥有支配的权利而结果呢就是这个男性他以为自己在行使权利结果就触犯了法律被判了三年所以真正毁掉这个男性的并不只是他那一时的性冲动而是整个家庭环境给他建构的那种幻觉
你是一个男人所以你的父母会帮你出钱出房然后你就会有资格去拥有和支配一个女人而这种幻觉你一旦把它实践于现实中很可能就会导致犯罪其实我也看了几天虎扑对这个案件的讨论就是有相当一部分的男性留言者他们也是认为
女性这位女性都已经反抗到身上留下瘀青手机被抢走不得不点燃窗帘求助的地步了这已经是多么多么明显的拒绝跟恐惧的反应啊而这些男性的留言评论也说明了并不是所有男性他们都无法理解性暴力的本质也有越来越多的男性他们开始意识到亲密关系中的性必须是基于自愿跟尊重的
当然也不乏有很多观点比方说他们觉得女方都去男方的房子里面洗澡了这不就是性同意吗你搞什么欲擒故纵啊这种声音并不少见而这类观点他们背后的认知基础其实就是一句话就是你好像跟我比较亲近了那我就有权利对你做任何事
那这些认为洗澡就等于性同意或者说给你看个电影就等于性同意我进了门就应该配合你所有行为的人他们其实在心里根本上没有把女性视作是一个拥有自主意志的完整的另外一个人甚至呢他们还有更深层次的一些性别的误解
他们会把很多女性的行为都解读为勾引你控制你所以到后面他们都不是在讨论是非对错了他们是在用一个很工具化很性化甚至是很阴谋化的视角看待女性所以这里我们再强调一遍性同意它不是什么模糊的暗示的游戏它是一个很清晰的它是一个很持续的而且随时可以撤回的意志的表达
无论对方跟你是什么关系有没有结婚都是这样那最后我们说一下代际差异其实从我们刚才剖析的两位母亲
为女方还有男方张罗婚事乃至强奸事发之后的对抗当然了一方面我们都能感觉他们好像都是比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这种比较传统的婚恋的模式会显得说这两家子这个女方跟男方都显得有一点妈保
而另外一方面呢其实是代际认知差异最大的一点就是婚姻是否是人生的必选项因为这两位母亲都是在推动他们的子女进入婚姻嘛那显然呢多数的老一辈人他们都觉得结婚是必须的嘛为什么呢我分析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之前所处的那个时代啊尤其可能是在农村在县域或者是体制内的系统中
婚姻有的时候更像是一种社会通行证你结婚了他可能就能给你分房给你分粮食包括你工作上的调配都有优先权当然婚姻在那个时代也是一种身份的归属尤其对于女性而言你结不结婚就等于有没有人要你
在那个案件里面女方的母亲有强调过几句话她说女孩子身体要干净然后结了婚就安心了或者说出了事男方负责我觉得这都是反映了她内心的一个认知说我作为母亲我会大概率比我女儿先老去去世所以我不可能一直守护她所以我需要找到一个制度找到一个人去接手她
而这个制度在她的认知里不是法律不是女性互助不是一些公共的资源甚至不是教育她女性如何去坚强独立的面对人生的很多挑战而是为她的女儿寻找一个丈夫
大概率就是因为他的人生经验告诉他婚姻能够提供一种名分这样的话在出一些事情的时候女儿可以去要一个说法那婚姻也代表着一种责任嘛所以他才会说出了什么事让对方负责所以很多长辈他们对于婚姻必要性的这个认知其实是可以理解的他是有一套他们的经验跟逻辑在的但是对于我们这代人来说时代不一样了嘛我们在经历一个嗯
非常个体化且在加速个体化的时代我们人生中的意义感也好价值感也好快乐也好甚至是资源分配也好它预发的都跟婚姻在逐渐的结绑它可以是你的职业发展可以是你的友谊你的自我探索你的精神世界都可以
换言之呢越来越多的人在诉求的并不是形式上的一个合法的伴侣或者说在社会 social 中的一个丈夫或者是妻子的标配而是一段彼此尊重快乐的亲密关系大家愈发诉求的不再是对父母的交代而是对自己人生的负责这就是最大的代际差异
所以我们再回顾一下我们今天说的三大差异啊或者说三大认知的裂缝成相性别代际本质上说啊这三大认知差异之所以出现我觉得还有两大原因所以我们现在已经分析到了原因的原因啊因为刚才我们分析很多矛盾的出现是基于我们上述的三大差异嘛那这三大差异它之所以会出现
一方面就是社会现代化进程的不均衡的推进而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当城市更先的去拥抱市场经济或者是消费社会或者是个人主义
与此同时呢很多农村依然是保留着可能家庭本位然后香火传承的文化以及那种面子的文化这个不均衡发展的过程中也会进一步拉大认知上的鸿沟这就造成了我们在互联网上能看到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观就是一部分人已经开始在聊 SOMET
或者自我认知以及个人价值的一些探讨而另外一部分人还在接南宝在传香火这就是一种现代化进程不均衡之下的大家的生活方式婚姻的逻辑还有人际的结构还有性别话语体系的错位而另外一方面的本质原因是性别秩序的权利结构的变化
这个时候矛盾自然会爆发
这两种认知这两种历史的经验当然是存在根本性上的一个段立所以我们经常能看到网上有很多感叹说 2025 年了怎么还存在某某某现象的确很多在先进思想看来是落后糟粕的现象听上去无比过时的观点的确是大量存在的原因
就是我们刚刚说的咱们这幅员辽阔的土地上各地的现代化的速度是截然不同的而性别秩序的权力结构溶解的速度也是不一样的当这些原因所导致的观念冲突跟认知冲突甚至是利益冲突迎面而来的时候
很多人是没有任何心理上的缓冲的有时候只要往外跨出一点点大家就能发现我们能撞上另外一套完全不同的认知跟秩序而这些认知差异成相的性别的代际的当他们没有任何缓冲的撞在一起的时候结果是什么呢
结果就是震惊还有愤怒成为了相关话题讨论中最常见的情绪而要说现代化发展的速度经济发展的速度乃至思想进步的速度各地在以后能否持平呢甚至说很多认知的断层以后能否弥合呢目前来说我个人觉得是比较难的所以可能对我们个人来说
在这样一个信息比较爆炸然后情绪蛮泛滥的赛博环境中我们首先能够做到的就是在认知落差的面前多一份理解当我们知道是哪些制度哪些历史哪些文化哪些代际的记忆把不同的人困在了不同的认知里我们可能会更加容易的从一些情绪的泥沼中走出去那对自己人生的选择也会多一份冷静
换句话说呢当我们更加理解一些结构性的不公之后我们可能更容易拥有一种结构性的慈悲而这种慈悲有的时候呢它就是一种力量它也是一种我们人类存活于地球发展了千万年所留下的最宝贵的文明
那以上就是本期严肃喧哗的所有内容非常感谢大家的收听大家有任何不同的意见想法或者是观点都欢迎随时交流那祝大家周末愉快多多锻炼身体我是门童我们下期见
The answer is 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