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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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企业故事会这里是北京读天下主播吴和本期我们继续讨论 2024 年十家金管图书这期会讨论四本书第一本争霸人工智能 15 年第二本催化剂关于 RNA 的前沿进展第三本给私募基金老板做助理是一部职场回忆第四本台湾漫游录那我们先来看第一本
争霸人工智能 15 年这是圣马丁出版公司 2024 年 9 月出版 336 页这本书获得了 2024 年金融时报年度最佳商业图书奖作者叫 Parmie Olson 她是 Bloomberg 的专栏作家前一本书很有名叫做《我们是匿名者》深入 LowSec 匿名者组织与全球网络反叛的幕后
这是 2012 年出的他写的是 2011 年一家特别有名的黑客组织他们当时为了抗议逮捕阿桑吉就是那个危机解密的创始人然后黑了很多政府网站包括中央情报局美国联邦情报美国联邦调查局到了 2012 年这个地下组织被 FBI 破获了结果都是一些非常年轻的人
就像小孩一样他们分散在一些不同的地方很多人是在偏远的地区但是通过网络联合起来也是因为他们很年轻所以他们没有经验其中一个成员牵头的人 24 小时没有上线这个人当时就是被 FBI 抓起来了然后又把他放回来去钓鱼那么他们虽然他们怀疑过但是他们没有采取特别的保护措施结果整个组织就被破获了那么像这样的
黑客组织其实在调查起来是比较困难的 Parmil Olson 的这本书就很出名别人赞扬他说他是 Shoe Leather JournalismShoe Leather 意思就是在街上跑把鞋底磨破的那种记者那像这本书他当然也要做一些采访但是因为它涉及到对行业前沿和这些领导人物的一些批评
所以他的采访是很有局限的他采访了一些周边的人物他并没有采访到里面的主角那么主角是谁呢主角主要是两个人物一个是 DeepMind 的创始人 Demis Hassabis 一个是 OpenAI 的创始人 Oltman 所以他前面是从两个人物的小时候写起都很厉害 Hassabis 小时候是国际象棋的天才最好成绩好像拿到过
全球第二名吧奥特曼也很厉害那么是少年成名但是核心的部分还是他们两个在职业发展中后期在他们的转折期以后你像哈萨比斯他完全可以像一般的国际象棋选手一样专注于这项事业是吧后来他转向了他转向去做游戏设计和人工智能那奥特曼也是奥特曼他一开始在学校里面就开始做创业活动那后来
他担任了美国最有名的创业孵化器 Y Combinator 他的 CEO 从那个 CEO 出来他又创建了 OpenAI 这家机构是 2015 年成立当时是非盈利组织那么一出事就得到很多硅谷企业家的支持马斯克当时的承诺是马斯克是 OpenAI 的联合主席他承诺投资 10 亿美元然后 Amazon 给他提供云计算的服务
所以一开始声势就很大那么他们针对的是谁呢他们针对的激动对手是 Google 但是 Google 那个时候不觉得有很大的威胁因为 Google 旗下有两家世界顶尖的人工智能的机构一个叫 DeepMind 一个叫做 Google Brand 而且他们成立时间都很早而且都是这个行业里最有名的专家领导的其中 DeepMind 它的特点是做
学术化的 AI 研究使用深度强化学习技术而 Google Brand 它是商业化的 AI 研究机构同样运用深度学习技术来帮助公司提高广告效率所以这里面就有了三家机构这三家机构里面第一家成立的是 DeepMind2010 年创立于伦敦那么 Deep 这个词就是来自于深度人工网络 Deep Neural Network
所有的用 Deep 打头的公司都是一个出身这位创始人 Demis Hassabis 他的父亲是塞浦路斯人母亲是新加坡人他是在创业之后才到学校里面去读了一个博士学位后来做人工智能那么 DeepMind 在人工智能上的一个重要的主张是 AGI 这个 G 就是 General 那么就是通用人工智能的意思
这个词不是他们发明的但是是他们给了他最大的影响 AGI 是相对 AI 来说的那么 AI 给人的印象是工具性给我们做一些事情替代人力而 AGI 是通用人工智能就是人脑判断这是 2010 年时候的事情到现在已经 15 年了丁博凡成立以后马上就遇到了困难英国能够招到一些很好的技术人员但是英国的
风险资本市场不太发育在那拿 100 万美元就已经是不得了了而人工智能是一个烧钱的这样一个创业项目那么要想拿钱就只能去美国那个时候 Peter Thiel 已经是硅谷的风险投资的领袖了他们也都知道他可以很快地做决定并且能够看到别人不愿意投资的或者别人放弃的投资对象的一些价值所以他们成立之后就想着怎么样能够去
跟 Petersil 建立联系可能他们也是一个学术出身的研究团队也不打算像一般的创业机构这样去搞这种 pitch 所以他们就想利用一个会议的机会自然地创造一个介绍美国有一个人工智能的会议叫做七点峰会这个七点峰会是 Petersil 出钱的那么每次他也会参加这个七点峰会向 DeepMind 发出了邀请但是邀请的是另一位创始人
他们知道 Petcel 会到场所以就跟主办方交涉说我们让另一位创始人 Hassabis 他更适合然后 Hassabis 就做了充分的准备包括在着装上做了准备上台去介绍他们对人工智能的一些看法结果他跑到台上去之后开始讲了结果发现前排的座位上没有看到 Petcel 因为那天 Petcel 正好有事没参加
但好在硅谷是一个不大的圈子所以他们又找到了一个机会 Petersil 会有一个 party 这个 party 也是邀请了另一个联合创始人可见 Demis Hassabis 这个人不是一个社交上有能力的人那么他们又想办法让他进去进去之后他要去找这个 Petersil 其实他们相互之间是知道的 Petersil 当然有名但是 Demis Hassabis 也是一个有名的人物那么他有他的
自尊心他不想直接跟 Petersil 去兜售他的企业所以就要想怎么样来挑起这个话题但他们俩之间确实有一个可以共同点因为 Petersil 也是国际象棋的一个选手但他可能是青少年组的冠军然后哈萨比斯就想了一个有关国际象棋的这样的一个一个可争议的话题就跟 Petersil 聊上了
Petcel 天天碰到各种各样的创业者他当然知道 Hazard Beast 来的目的所以他就很友好地跟他聊了一会儿然后就跟他约了一个时间请他们来介绍他们的这个创业项目第二天他们就开会了然后 Petcel 当场就决定给他 140 万美元那么 Petcel 出身于 PayPal 是 PayPal 黑手党的成员是 PayPal 黑手党的领袖马斯克是这个黑手党的一个成员
那么通过 Petersell、Mask 也开始投资 DeepMind 这是 2010 年一年以后 2011 年 Google 成立了 Google Brand 就是大脑实验室那这个项目是谁来提出的呢是吴文达吴文达跟 Google 的创始人也是 CEOLarry Page 介绍了自己的想法说可以用我们神经科学技术的发明来推动通用人工智能
那 Page 就说这个建议非常好但是我们需要有人来领导这个项目那你就来吧后来吴文达就到 Google 里面去任职但是 Google 是一个商业公司他们就把神经网络技术用于支持 Google 的内部项目比如说在他们的研究中就发现了当神经网络规模扩大能够显著提高预测结果这样的一个现象
这个也是现在所有的这个训练模型的一个特点那么但是 Google 用它干什么呢用它来提高它的广告效率这个事儿伍文达就不是特别的满意了所以做了段时间之后伍文达就离开了但是 Google 的这个大脑实验室仍然是整个人工智能这个行业里面最领先的一家机构 2012 年这个时候李飞飞已经主办了好几届的 ImageNet 大赛那么 Hinton 那个团队
在今年的在 2012 年的比赛中获得了非常好的成绩一下子把人工智能概念炒热这个事儿本来跟远在英国伦敦的 DeepMind 包括他的创始人 Hassabis 没有太大关系因为他们的路线不一样但是因为人工智能概念炒热了以后把人才市场的价格把市场上人工智能专家的价格也抬上去了这就影响到了
DeepMind 它是一家小公司突然之间发现这些专家可以到别的公司去拿更高的工资那他就需要更多的资金来投入不然的话就会出现员工流失的这个现象所以他就到处找钱 2013 年 ZackBorg 跟 DeepMind 联系了说我用 8 亿美元收购你们这支团队但是 Hazabis 很快就拒绝了
他知道如果他们加入了 Facebook 他们的唯一的使命就是去提高 Facebook 的广告效率这个角色有先见之明因为在同一个时期 Facebook 还收购了另一家企业 WhatsApp 很贵 190 亿美元那么收购了之后 WhatsApp 的领导团队还留在 Facebook 里面要工作一段时间结果很快他们和 Zuckerberg 就发生了
其中的矛盾主要是关于用户信息的私密性其实这个很好理解因为 Zack Book 是做社交的而 WhatsApp 是做短信的这两个社交肯定希望能够更大限度的更有效率的找到人而短信就不是这样短信是点对点的结果两个人就闹翻了闹翻了之后 Facebook 就决定将 WhatsApp 账号
Facebook 决定将 WhatsApp 的账号在后台和 Facebook 账号连接起来那么 WhatsApp 这个团队他们就反对结果联合创始人 Brian Acton 就愤而出走那么根据协议他在收购之后必须在 Facebook 工作足够多的时间才能够拿到所有的股票行权所以他一边情绪激动一边往外走一边想有点心疼不知道自己亏了多少钱
然后他说他看了一下当时的 Facebook 的股价他因为这个抗议的行为损失了 8 亿 5000 万美元的股票行权这是 DeepMind 在美国接触的第一家第二家就是马斯克了因为马斯克已经是投资人他了解 DeepMind 很缺钱他也来跟 Hazard Beats 商量但是马斯克那个时候并没有现金他说用我的特斯拉股票来交换价钱可以商量
结果哈萨比斯又拒绝了表面上他是说这个股票不太靠谱因为不知道你特斯拉最后的股票会有什么样的波动但本质的原因是他们不喜欢和马斯克这样脾气火爆的人共事以前经常有个说法说年轻人怎么看待理想呢年轻人对理想的态度就是我可以为理想去牺牲那么中年人怎么样看待理想呢中年人的态度就是说
我为了实现理想可以卑微的活着那么我们看 Hazard Beast 他肯定不会选择卑微的活着因为他也很自信我们的目标也许是相同的都想做通用人工智能但这并不意味着我需要去给 Mask 去打工好这是第二位那么接着就是第三位了第三位感兴趣的收购者是 GoogleGoogle 方面负责这件事情的人是 CEO
Larry PagePage 跟他们前面两个人的姿态就不一样他就首先愿意去听 Hazabis 这个团队他们有什么样的要求而且他是专程从美国飞到伦敦到 DeepMind 这个公司里面去听取他们的报告这个态度就完全不一样所以首先就赢得了 Hazabis 团队的好感据说在现场 Hazabis 团队给 Page 演示了一个游戏
我们常见的一个钻头游戏就像打乒乓球一样一个球发过来你要用一个拍子把它打回去打回去的球要落到这个钻头上这个钻头就会消失那么这个游戏是一个在对人工来说是一个很简单的游戏但对软件来说要掌握和学习这个技能它就需要一个时间他们当时开发出来的技术两个小时这个软件就可以掌握钻头游戏的这个要领每次都能够准确地
打中这个砖头佩奇说很好但是佩奇接下来又说他说其实我知道你们拒绝了扎克伯格出的那么高的一个价格 8 亿美元他们当时都觉得是很合理的价钱那么到底为什么你们要拒绝他而且拉里佩奇说其实我对这个人工智能的项目是很熟悉的因为吴文达的那个项目就是我批准的后面也是我一直在关注他哈萨贝斯就说他们要他们需要的是自主权独立的权利佩奇说
可以理解我们也愿意尊重 DeepMind 的独立性那么他说肯定我们是可以找到方案的所以后来双方就以 6.5 亿美元的价格达成了投资协议那么消息传出来之后行业内部对 Hazabis 和 Page 都有一个很好的评价对于 Hazabis 说你看他拒绝了开价更高的 Zuckerberg
而对于 Page 他们的评价是他愿意尊重创业者但实际上这本书的作者帕米·奥尔森他认为当时 Google 可能有另外一种立场 Google 和 Facebook 不一样他说 Google 已经有了一个大脑实验室了所以这个大脑实验室为提升 Google 的广告效率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这也就意味着 Google 的大脑实验室
为 DeepMind 创造出了缓冲的空间所以 Google 对于在商业上利用 DeepMind 就不那么着急了至少不像 Zack Paul 那么着急在这之后 Google 给他持续投资当时的承诺是 10 年之内投资 160 亿美元而 DeepMind 确实也不断地爆出了世界级的成果比如说 AlphaGo 那个时候听起来好像 Google 就是人工智能技术的最领先的这样一家企业了但在这背后
其实 Hazard Beast 对 Google 控制 DeepMind 还是很担心的所以他们中间想了很多办法包括利用 AlphaBeta 成立的机会从 Google 独立出去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是在 2021 年大家当时很多人在说 Hazard Beast 已经找到办法了但这个难度可以想象 Hazard Beast 已经是国际象棋这个最高级别的选手然后又是人工智能的专家他要解决这个问题也很困难最终还是
Google 还是没有同意这是 DeepMind 这边然后 OpenAnime 也不太顺利因为一开始他做了一些精致的这种玩具也跟 DeepMind 差不多吸引了不少市场眼光在营销上很成功但是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实际的用途也就是说不能赚钱 2018 年马斯克就表示不满意了因为他是出钱的他说你们这个
首先没什么用第二你们还落后于 DeepMind 和 Google Brain 那么怎么办马斯克提出的建议说你们就我就收购你们算了把你们合并到特斯拉里面去我们特斯拉有一个自动驾驶部门嘛这个当然是对于 OpenAI 的这些其他的创始人或者技术人员来说不是一个好的结果当然马斯克这样说也有道理因为如果在自动驾驶部门成功应用了那确实是一个有商业价值的这么一个场景可是
Sam Altman 也是一个非常自大和傲慢的人他和哈萨比斯都一样他们都有伟大的理想而且他们也确定全世界都应当为他们的理想付出成本至于他们自己他们是绝对不会去接受这种像中年人一样卑微的活着的不可能去给马斯克打工的但是马斯克看他不同意马斯克就切断了他们的经济来源分手了这个时候没想到 Sam Altman
在绝境之中杀出一条希望之路找到了微软这里面就要提到 Zam Altman 的人格上的一个特点我们前面讲过赌徒孙争议孙争议从小就有一个外号叫做老人杀手就是他特别善于取得那些手握重拳的老人的信任早期孙争议能够有一个很好的起步主要就是得到了那些在日本市场上
特别有权力的老人的支持这个 Sam Altman 大概也跟孙正义差不多也是一个老人杀手你看他能够他其实创业本身不是特别成功他的第一个创业项目是地理位置服务地理位置社交服务但是他就能够拿到一大笔这些硅谷的老人给的钱然后后来又得到 Y Combinator 创始人
Paul Graham 的赏识 Paul Graham 退休了就把这个 CEO 的职位交给了 Sam Altman 这次他去找的老人是纳德勒微软的纳德勒纳德勒还同意了微软历史上是从来都是软件第一那么为什么他要在人工智能方面去跟 OpenAI 合作呢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微软自己的人工智能缺乏一个明确的方向
市场价值不高另一方面也是因为 Zam Altman 特别擅长跟老人打交道当然更重要的是纳德勒本人的一个信念他和他之前的这些领导者像比尔盖茨像布尔默都不一样他是愿意妥协也愿意协作的行业里面都有一个有名的故事讲的是他和陆奇之间的关系嘛
那么那个时候陆奇在雅虎布尔默和他就决定把陆奇请到威然来可是陆奇如果到威然来本来是由纳德勒负责这块业务就会由陆奇来负责纳德勒就要向陆奇报告这个时候布尔默就问纳德勒对这个问题是怎么看的纳德勒当然很不高兴但是他觉得可以所以他就在布尔默面前做了一个
很好的回答也赢得了他们的好感和信任这跟他后来能够当上 CEO 是有关系那么这样一个人他就比较有可能去接受 Sam Altman 的建议也就是说他是一个可以卑微的活着的中间人这是 OpenAI 里面的困难就在这个时间里前后 2017 年 Google 的 8 名研发人员合作发表了
Attention is all you need 这篇文章发明了能够理解上下文的这个 Transformer 模型 Transformer 模型其实显示了 Google 内部的这种创新能力你看署名的有八个人当发表的时候呢第一个人就是发起这个项目的人其实他已经走了那么不同的部门的人来参加其中还有实习生这也反映了就是在创新过程中他们其实是一个开放性的做法
这里面有一个核心的员工叫做 Norm ShazierNorm Shazier 在 Google 公司资历比较深他是公号前 100 个人在 Transformer 这个模型遇到困难的时候其实是他在中间起了一个技术骨干的作用那么当然他们发表了之后他们就希望能够在 Google 内部获得应用了尤其有 Norm Shazier 这样的一个资深的技术人员支持但实际上并不顺利因为 Norm Shazier 他的
主张就是现在我们已经有 Transformer 模型了能够理解上下文了那么我们就应该把这项技术用于生成搜索答案取代现有的网页搜索返回搜索链接的这个做法因为返回搜索链接这个对用户来说还不够方便可是这个提议交到了 Google 的最高层据说他本人亲自跟皮柴谈过
那么对于皮特来说这个决定就不是那么好下的这个决心就不是那么好下搜索是他的核心业务绝大部分的收入来自搜索那如果用了 Transformer 这个模型搜索的业务受到影响收入减少那么 Transformer 这个模型能够补偿放弃搜索所获得的收入吗这个东西完全没有保证的
所以皮莱跟他说我会找另外一个专家他自己也不是人工智能方面的专业人员他会找别的人来帮着评审一下然后看看怎么做这一评审时间就很长了那么因为他们论文是公开发表的这个诺姆·沙西尔当然知道很多人在基于他们这个论文在做一些事情所以他就很生气一气之下就离开了 Google 后来这八名研究人员先后都离开了一个不剩
所以后来 Google 的另一位创始人谢尔盖布林他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就讲了这个事情他当然没有批评皮柴但是他还是觉得很痛心的就我们做了这么重要的一篇论文出来八个作者一个都没剩下来这个在任何时候在任何地方都好像有点说不过去那么 OVA 当时其实还在困难之中一方面是跟马斯克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了另一方面自己也没有什么在市场上拿出来的东西
实际上他们内部和 Transformer 相关的研究人员是非常少的但是其中有一个叫做 Elec Redford 这个工程师他很厉害他当时对 Transformer 这个模型的应用场景做了一个突破性的设想因为 Google 一开始是从 Google 翻译这个角度出发重要的是理解上下文那么理解上下文是一个方面同样的能力也可以用来生成新的文本这块 Google 考虑的就不够多了
那么和 Google 一样 OpenAI 它没有搜索业务所以它没什么好牺牲的对它来说如果在 Transformer 模型上取得成就那它就是它的全部成就所以那个时候 Illya 就支持 Elec Redford 去做这件事情结果取得了一个惊人的成就两周之内 OpenAI 语言模型的能力它的提升就超过了过于工作的价值后来出现了这个 JetGP 的技术
那么在美国 OpenAI 和 Google Brand 他们之间在围绕着大语言模型展开竞争那 DeepMind 有没有参加呢没有参加一方面是因为他在伦敦可能消息不是特别灵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 DeepMind 的领头人 Husby 他是一个热衷于取得学术荣誉的人所以他天天想的是怎么样能够在 Nature 上面去发表文章他曾经说说我们 DeepMind 要在未来十年内要拿三到五个诺贝尔奖
一般说来这个跟企业好像关系不是很大但是他也并不是吹牛 2024 年他的确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一共三个人 DeepMind 公司出了两个他和 Jumper 他们的获奖技术是预测蛋白质结构的α折叠而且这个α折叠能够获得诺贝尔奖
还有一个特殊的地方一般说来这些科学奖项都是由政府赞助的通常都是什么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或者是什么什么奖项但是它这没有它是 DeepMind 公司内部的一次黑客松有人提出来可以用阿尔法折叠这个技术来预测蛋白质结构如果一家组织它在设计产品的时候它考虑的是学术性可以想象
在产品方面它就会相对保守比如说你做任何一个东西你都要考虑同行评议这是 deep mind 的风格那么 OpenAI 跟它相反 OpenAI 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过度只要这个产品有用就行比如说我们现在看所有的语言大模型都有一个问题就是所谓的迷之自信它给你答案的时候它总是理直气壮就算它说错了它也毫不羞愧那这个其实并不是模型的
本质的特点这是模型设置的一个结果你可以在后台让模型表现出不同的信心程度那么 OpenAI 为什么要让这个模型显得信心十足呢并且因此制定了行业标准这其实是一种商业上的考虑是产品经理的一个立场所以他们的想法跟 Hazard Beast 跟 DeepMind 是完全不一样据说在发布 ChatGP 3.25 版的时候 OpenAI 内部是有争议的
说这个有很多缺点会导致误用那么奥特曼给他的回答说我认为我们是在行善我们是在帮助公众如果你把 ChatGPT-4 扔出去那搞不好就会天下大乱我们给他们一点预警这是 OpenAI 和 DeepMind 的一个很大的区别他们企业文化也是非常有对比性的在 OpenAI 员工之间是平面式管理的
不太强调等级但是在 deep mind 不一样据说哈萨比斯对那些在研究方面没有什么想法的人都不愿意跟他们说话从过去的历史来看无论是哈萨比斯也好是 Sam Altman 也好他们都花了很大的力气来思考怎么样来阻止人工智能技术对人类文明的危害当然马斯克也是这里面的参与者一开始他们觉得这些技术都不能控制在像
Google 啊微软啊这样的超级企业手中但是从这两家企业特别是 DeepMind 和 OpenAI 的经验来看保持独立其实是很困难因为你的钱需要的量太大了只有这种企业才能够出得起这么多钱那么你和这些企业合作你肯定就会逐渐的失去你的独立性这也是 DeepMind 后来的命运到了 2023 年 Google 着急了皮柴就把
Larry Page 和谢尔盖布林都叫回来开会讨论怎么办布林说能有什么办法我可以出面去把老同事跟他做做工作那么他就去把 Norm Shazier 给请回来了花了 27 亿美元把他出去之后创建的家公司直接买下来其他的部分还是要靠他们自己皮莱就决定让 DeepMind 和 Google Brand 这两大人工智能机构合作直接合并
这一合并当然 DeepMind 就没有了当然还不错给他保留了一个名字叫做 Google DeepMind 就这么一个名字那么然后还请他做新的合并后的机构的负责人其实 Google 内部也有一个 AI 技术的领头人但是他们看来是做了妥协就让那个人让开一点考虑到两家合作的前景
那现在不管怎么说虽然 Hazabis 曾经担心 Hazabis 曾经担心大企业会滥用人工智能那现在你是 Google 里面人工智能的一号位了如果出问题的话是你要负责任而不是别人所以不管怎么说他算是有点发言权了作者说不管 Sam Altman 和 Demis Hazabis 他们在创业的时候曾经有什么样的理想但最终的结果还是差不多的
他们没有打破超级企业这些垄断权利他们反而巩固了这些企业的垄断权利当然他们之间的差别也是很大的你像这个阿萨比斯还是坚持做 AGI 但是可惜的是你能拿诺贝尔奖但是这跟我们普通人没什么关系而奥特曼做的 Chad JP 不一样他也许拿不到诺贝尔奖但是人人都可以用所以未来在技术路线上是不是还有新的可能性
这个要看继续要看这两家公司的竞争现在 OpenAI 又得到了孙正义的进一步的承诺但是孙正义的加入使得微软的第一大投资人的地位受到动摇这就会导致公司治理的一些困难 OpenAI 的日子也不见得那么好过这是第一本书《争霸》第二本书叫做《催化剂》副标题是 RNA 和生命研究这本书是 Norton 出版公司 2024 年 6 月出版 304 页
作者是托马斯·切克他是科罗拉多大学的生物化学教授 1989 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很多年过去了但是切克有个好处他获奖的时候才 42 岁所以现在也不算太老那他为什么要写这么一本书呢主要是为了介绍 RNA 在化学和生物学中的重要性因为一般大家都知道 DNARNA 和蛋白质是遗传故事的三个角色
但是在这三个角色里面 RNA 就不那么突出突出的是谁呢突出的是 DNA 虽然 DNA 是上世纪 50 年代发现的已经距离现在很多年了但是因为双螺旋的故事特别成功所以大家都记住了 DNA 都能说一说都知道在语言环境中 DNA 应该怎么样使用这就是 narrative 的重要性叙事很重要 RNA 就没有这么好的一个叙事原因是因为 RNA 的技术
比较晚然后 RNA 的情况特别复杂特别复杂很难用简单的语言来总结它这就是切克写这本书的原因他说大家往往会有一个误解把 RNA 看作 DNA 的备份 DNA 双螺旋膜间结构打开之后准备去复制了那这个时候就有了 RNA 所以它只是用于制作副本它没有独立价值真正有价值的是 DNA
可是早在 1961 年已经有研究人员在 RNA 方面取得了新的进展他们发现了信使 RNA 就是 mRNAmRNA 的功能是复制 DNA 中所包含的遗传信息用来指导蛋白质的合成这是一个特殊功能的 RNA 后来又发现了很多具有特殊功能的 RNA 除了复制遗传信息它还能干别的事情
那么所有的 RNA 都是以 DNA 为模板复制出来但是 RNA 在工作的时候它不是简单的把 DNA 里面的遗传信息复制给蛋白质它还有别的用途比如说它可以切割和剪接基因片段这样的话 RNA 就取得了独立于 DNA 的自由的价值比如我们看新冠的病毒抗体它是一种蛋白质
那么这个蛋白质它有两种类型一种类型是用于腐在 B 细胞表面它的作用是激活 B 细胞让 B 细胞开始生产抗体还有一种蛋白质是在血液中流动用于捕捉病毒这个也很好理解你首先要把抗体生产出来这是一个用途第二个用途生产出来之后你还得去抓住这个病毒那么这两类蛋白质是两种类型略有不同但是
当初这个蛋白质合成的时候它们所复制的基因是完全一样的然后它们用来连接病毒的这个部分也是一样的可是这两种差异可是这两种抗体的差异是怎么样形成的呢这就是 RNA 的作用它在剪接基因的时候可以做到让两种蛋白质的尾部形成差异那么其中一种就是能够腐在细胞表面另一种就可以离开细胞进入血液
所以在这个例子中所以在这个例子中 DNA 提供了用于蛋白质编码的基因片段但是生产出哪一种抗体蛋白质分子这个选择权掌握在 RNA 手中也就是说 DNA 是遗传信息的储存者而 RNA 决定着这些遗传信息如何得到使用 RNA 的这项独特功能可以用来解释一些独特的可以用来解释一些生物现象
1996 年酵母菌的基因全序列测定完成数了一下一共有 6000 个蛋白质编码基因那么因为它比较简单所以它先测定完成了这个时候人类基因组的测定还在进行中所以有生物学家就开始打赌猜人类基因的数量一般的看法是人类基因里面的蛋白质编码基因数量比酵母菌要多出几个数量级要多出几个数量级
比如说十万个甚至百万个七年之后 2003 年人类基因组测序完成蛋白质编码基因数量只有两万四千个大家马上想起了之前的赌局了但更重要的是特别吃惊因为人类和酵母菌相比那复杂程度上差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是我们的基因的数量只是它的四倍那如果解释这个现象正好用到 RNA 的剪接功能
也就是说这个基因不是 DNA 打开之后整条去复制的 DNA 上面有很多的基因片段在基因片段之间有一些不包含编码功能的片段这些片段叫做内含子由内含子把 DNA 隔离为一段一段的基因片段那么 RNA 做什么呢 RNA 就是找到这些内含子它一看内含子知道这是隔离条然后就在这个地方把它剪断
就可以取得有用的这种带有遗传信息的片段然后把这些基因片段连接起来就可以产生无限多的变化可能 24000 个基因就足够了那么接下来他们又回过头去看说这个假定对不对结果他们发现酵母菌的基因里面很少有内含子也就是说它的 DNA 分子中间没有隔断它就是几乎整条复制因为它不需要像人类这样复制那么多的
复杂的蛋白质这是基因组测序和 RNA 功能之间这样的一种关系那么蛋白质作为生命的物质基础很早就专项的研究 20 世纪早期有一项特别重要的关于蛋白质的研究是生物酶因为生物酶其实就是蛋白质这个研究就得了诺贝尔化学奖人体里面有一万种蛋白质酶因为我们
在化学实验室里面做实验可以创造一些人工的条件比如说你可以升温那人体之内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就需要依赖这种蛋白质酶作为催化剂来完成生物化学反应好因为发现了酶也就是一种蛋白质是可以具备生物催化功能的那么接下来就有人得出一个推论说是不是所有的人体内的起催化作用的物质都是蛋白质呢过去是这样看的可是这样看也出现了一个问题
说如果只有蛋白质能够作为催化剂来合成蛋白质那么最早的蛋白质和 DNA 是从哪来的呢这个作者切赫他本人对回答这个问题做出过很大的贡献 1982 年切赫在研究一种原生动物四魔虫四魔虫它如何将 DNA 转入为 RNA 的时候发现它们获得的 RNA 的长度比 DNA 要短很多那多特的部分是什么哪儿去了
后来他们发现因为在转路的过程中基因上面的那些非编码部分也就是内含子被切除了而且每次实验的结果都是一样内含子切除的位置也是一样这说明这是一个生物化学反应而且是一个很精确的生物化学反应那么当然他们后边就把实验材料里面所有可疑的这种蛋白质酶全部去掉去掉细胞核结果还是一样的
在完全没有蛋白质酶的环境下 RNA 自己就可以完成剪切和连接基因两端的这种化学反应所以这就证明了有些 RNA 本身就具有酶的功能这就是核糖核酸酶, 碱酸核酶当然切赫的研究有一个缺点就是它是同一种生物体, 四魔虫那么同一种生物体内部的这种
切割和剪接算不算是化学反应呢一年之后另一位生物学家叫做 Sidney Altman 他做了一个研究他发现用大肠杆菌里面的荷莓可以剪切枯草杆菌的 RNA 那么这就说这就说明荷莓是一种外部催化剂 1989 年他们俩人就得了诺贝尔化学奖
从奥特曼的研究报告到获奖一共只花了 6 年时间就说明这个结果是大家都很信服的那么除了荷梅的发现之外 Chek 他们还想进一步的推广自己的研究的解释力因为荷梅可以用氨基酸来直接合成蛋白质这个就为蛋白质来源提供了一种可能性由此就出现了所谓的 RNA 世界说
就是生命是起源于 RNA 之后才有蛋白质和 DNA 当然接下来的问题就是第一个 RNA 分子是如何出现这个现在还没有人能够去解释像荷梅这样的 RNA 它不是传递遗传信息它不是为了帮蛋白质合成的时候告诉它怎么样合成一个结构简单的说它不包含编码信息所以这里 RNA 称为非编码 RNA
在人类基因组中真正的蛋白质编码基因只占 2%有一部分是内含子用来隔开基因的内含子占 24%还有剩下的大部分的都是非编码 DNA 过去大家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垃圾 DNA 那生物体肯定是非常讲效率它不可能保存那么多的没有用的信息由于 RNA 的研究的进展大家现在知道那些所谓的
垃圾 DNA 其实就是用来指导非编码 RNA 分子合成的模板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同功能的 RNA 就是从这些垃圾 DNA 来的大概有几十万个现在的研究还在早期比如说 2024 年生理学和医学奖给了一个特殊的 RNA 叫做 microRNA 小分子核糖核酸它就是一种非编码的 RNA 它可以对信使 RNA
在遗传信息的传递过程中进行调控过去我们知道基因会发生一些改变那个改变往往是在从 DNA 到信使 RNA 的过程叫转入这个过程中如果转入不好就会发生一些改变但是现在发现转入完成了已经有信使 RNA 了在信使 RNA 合成蛋白质的过程中还是可能会出现一些变化而影响这个变化的或者决定这个变化就是 microRNA
他们对一种叫秀丽引肝线虫发育过程中的 MicroRNA 的作用进行了研究结果发现这个虫子成虫表面它应该是有皱褶的但是通过 MicroRNA 的作用可以让它长出新的皮肤让成虫的表面光滑起来所以后来很多做医美的人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既然能够让这种虫子重新长出新的皮肤那在商业市场上看来就有很大的想象力了
Michael Anahe 的获奖者有一位是哈佛大学医学院的教授叫做 Gary Lufkin 他的故事我们在之前的一个案例 Lonely Planet 的这个案例里面介绍过那么一个生物学家怎么会跟一个旅游公司建立联系这个是我们现在案例积累起来的一个特殊的结果
这本书基本上分成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讲基础科学研究一个部分是讲疾病治疗领域中现在 RNA 已经可以用于延长寿命治疗阿尔茨海默症疫苗开发还有基因编辑在基因编辑这部分里他提到了结构化学家多特纳其实就是他在做核酶的时候需要确定核酶三维立体结构而多特纳正好在这个方面是有专长的
杜德纳就是我们在另一个案例 CRISPR 那个案例里面他的主角他里面还介绍了一些实验室的工作因为他长期做研究而且是做最领先的研究那么这些小组之间相互竞争互相之间也是盯着的每个小组取得了什么成就他给了大家一个经验
他说如果有一个研究小组平时挺活跃的热热闹闹不停地说他们做了什么做了什么突然之间他们陷入沉默了这个时候你就要特别警惕了因为研究人员在什么时候发表论文这个问题上其实是有一定的灵活性你当然可以为了取得更加可靠的结果延长你的研究时间但是如果你发现有一个你的竞争对手突然之间他们全体研究团队都不说话了那肯定他们是
面临一个特别大的突破这个时候你要赶快把你手上的火加紧整理起来尽快发表这是《催化记者》本书第三本书我们介绍给私募基金老板当助理这个书的英文名字就叫 Private Equity 是企鹅出版公司 2024 年 2 月出版 352 页作者凯瑞孙凯瑞孙是安徽人很小的时候随父母移民美国
他是新学院大学的创意写作硕士这个书名还包括一个副标题叫做回忆录那么它是私人回忆录非虚部作品里面的公司和人物用的是假名但是故事和对话都是真实的大概十年前他在这家名为 Carbon 的对冲基金公司工作了两年半担任老板的私人助理书里面
主要的时间线就是这段工作经历等于工作日志加个人回忆那么很多人看到这本书叫做私募基金 Private Equity 以为这个书讲的是对冲基金的内幕如何选股如何做资产配置如何做宏观经济分析但是这个都没提几乎没提他只是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稍微介绍了一下
包括对中基金行业的历史和改变当然凯瑞森本人是金融背景所以他是有意的不讲这个部分也可能是因为他有一种保密协议等等那么他是一个有金融背景的这样的一个工作人员那他为什么要去给人做私人助理呢好像是要去做一个秘书性的工作呢这个他在前面就做了解释他要向招聘单位解释为什么要做这个工作
他是 1990 年移民到美国的那么相当于从小上学都在美国父母是第一代移民比较辛苦但是他念书念得非常好进了 MIT 拿到了数学和金融双学位只用了三年的时间上大学不用家里出一分钱所以这就是所谓的别人家的孩子嘛毕业之后去了复杂基金去做最时尚的工作量化投资今年春节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了什么叫做宽克
后来又去了沃顿商学院去读 MBA 因为他是金融专业背景那么沃顿商学院的金融学是全美排名第一的所以听起来这个学习家职业的理论都非常好那个时候有人就问他说你有这么好的这个干嘛要去给人做助理呢你完全可以去做基金经理或者去做学术也可以那么这跟他个人的婚姻生活就有关系了他是找了一个美国的富二代
这个富二代也不是那种有种好心的富二代富二代是哈佛的本科斯坦福的硕士那么富二代的朋友其实对她是有看法觉得这是个捞女但是富二代的家庭并没有这样说他们还是接纳她然后两个人就订婚了那么从可以想象从凯瑞森父母角度来讲这个是人生幸福的顶点了对吧他女儿在唯一的这个女儿在学习工作包括
个人生活都非常令人满意但他自己不是这样想的因为在他过去所有的这些令人满意的这些表面化的东西其实都是按照别人安排的这样的一个剧本来写的所以他对自己的工作对自己的生活都感到了厌倦他从沃顿商学院退学了然后花光了所有的钱靠他未婚夫养活
温文夫说你不用去工作他们俩刚订婚他们家就送了他一套房子那么好像这样的生活也不错但是他自己个人有一种深刻的危机感所以他要放弃过去的这一切他很坚决他连金融的工作都不做了做什么呢他要去做作家靠写作为生这个跟他过去的经验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他虽然是一个学霸但是靠写作为生这个是非常非常难的一条路所以他家里就
很失望他说他告诉他父母的时候他说他告诉他父母的时候他们就对着他 Scream at me on the top of lines 用尽所有的肺活量来指责他然后他要做写作不在家里闲做去给人当助理这个事情他的威风夫也反对他说你要去做那我们就 break up 了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要去做当时正好是华尔街的一家非常有名的
对冲基金公司叫做 Carbon 在招募私人助理那么他这样的背景拿出去猎头就非常满意然后他就进入了这家公司里那么这本书就写他在这家公司里面的一个工作的情况只不过里面没有谈到八卦因为这个都涉及到隐私他大概是不敢写那有没有写写身边的人物和职场政治呢这个多少写了一点点主要还是一些流水账式的记录比如他到这家公司去面试就 14 轮
那一般说来现在因为以 Google 为例 Google 做了很多的研究它发现面试五轮其实是性价比最高的之后你的编辑收益就越来越少当然这家公司可能比较特殊因为你去给老板做助理比如老板娘他要面试你吧老板的教练也要面试你美国的这种大企业的 CEO 他们都有一个私人的 coach 所以这些都是比较奇怪的背景调查一般我们找工作是三个人
他也给他提供了三个人结果没想到他们公司要调查 11 个人其中三个人是用他提供的八个人是他们自己找的他一看就知道他们虽然花了力气找来了八个人其实这八个人跟他没什么关系很多人都是好几年都没接触过的其中有一个居然还是他的未婚夫还有一个是他的前男友也是好多年没联系了这个他就很为难他就说跟内头说这个人我不认识他打赌他们其实并不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
最后发现确实是这样他不认识他们就允许他换了一个人那么老板家给他做面试很重视这个事情花了很长时间给他做面试首先是礼仪这个老板叫 BunnyBunny 说 Nice 是我们最高原则对任何人对同事尤其是对客户必须让他们感到舒服在公司里面你必须成为一个有求必应给予在先的人物然后给他指定了一本读物说你要看
Give and Take 就是 Adam Grant 那本畅销书是沃顿商学院里面据说是最受欢迎的课程台湾版意为给予内地版意为沃顿商学院最受欢迎的思维课然后给他的职责和期望部分一共有 96 项职责 13 项一般性的期望在这些问题上他可能有一些觉得荒谬的看法但是老板没有一条条跟他过
那么工作以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工作为老板布尼和他的工作伙伴解决各种问题从马里布海滩订度假房间到准备讲稿到组织聚会有的时候布尼要跟那些投资对象或者跟银行家谈话他还要负责给他准备那么他说过去我曾经在复杂基金工作我至少可以自我安慰说我是服务于零售投资人
因为富塔基金这种新产品本来就是让中产阶级也能够像以前的富豪一样参与证券投资的但是在 Carmen 就不一样了这是一家规模不大的精品式的对冲基金公司他的工作是为整个国家极少数的那些最富有的人服务帮助他们来节省时间而且他发现不光他自己这样做政府部门也会这样做
他举过一个例子就是出入境出入境很多时候要自己去办手续但是他的老板认为他们的员工都是非常宝贵的时间不应该用在这些事情上就跟他说让政府部门的人到我们这来办手续他从来没听过还能这样做后来老板给他一个电话果然这些政府部门的人就到他们公司来给这些人办手续那么不同的作家对于金钱如何影响人的行为会有不同的写法比如说在《了不起的 Gatsby》和《镀金时代》这里面都是有
公开的不修饰的这种炫富现在呢有钱人已经不是这样了他们变换了财富展示的形式但是凯瑞森说财富的影响却并没有减少在加入 Carmen 之前他也有过一些很不愉快的经历比如校园侵害在复杂基金被那些男同事骚扰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成熟了有心理成熟力了不会接受励志文化的洗脑但是
Carbon 还是不一样为什么因为他当时曾经同时联系四家公司那么当他决定加入 Carbon 的时候他就跟另一家公司说我不能去你们那儿那么那家公司就问他说你方便说你要去哪里工作吗他说我要去 Carbon 去给 Bunny 做助理
那家人说那你 forget it 你就不要考虑我们了你去那儿说特别好这个人特别好是我们华尔街最受尊敬的投资人你跟他肯定能学到东西比在我们这工作墙这不就开始暗示了吗所以说他觉得就有点受到催眠的那种感觉这样来看十四轮面试其实也是这样的一个过程对吧慢慢的动摇你的意志等到和老板 Bunny 见面的时候他已经做好接受一切规训的
心理准备他说他甚至恢复了对美国梦的信心他把老板看作是职场导师像一个中学生一样接受了以时间回报为唯一目标的企业文化那么老板给他灌输的一个信念是什么就是金钱可以办成几乎所有的事情他特别强调这是不利的原话然后他本来做这个工作是希望一份比较轻松的工作因为他要当作家嘛晚上
可以有时间写作而他以为他自己的凭他自己的这个智力水平应付一个个人助理的工作应该是绰绰有余的结果没想到一个学霸去做个人助理也会忙得不得了并且这份工作侵入了他的个人生活占用他所有的时间影响到他在工作以外的时间的精神状态半年之后老板就说应该表扬你因为你已经充分达成了我们的期望
你已经学会把老板给的任务作为自己的最高优先级只接受最高的标准老板批评的时候立刻承认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做不到的事情要想想 growth mindset 但是他毕竟是个有思考能力的人那么跟老板接触多了之后这里面的一些高调的背后总会有些破绽被他看到比如他说我们公司的员工不会主动离职但是凯瑞森说他们当然会
在入职培训的时候老板说我们不是对冲基金我们是一家投资公司但是在内部会议上他却说我们是一家对冲基金公司然后在加入之前他会觉得一家伟大的公司应当有超越金钱的追求但是在这家公司工作一段时间之后他获得了一个证实没有任何超越金钱的追求所追求的只有金钱其他都是次要的
那么老板是怎么说呢布尼跟他说说你只要给高工资和高回报别人就会觉得你的使命是很重要的他们就会渴望加入你贪婪是好东西它提供了行为的可预测性你只要唤起人心中的贪婪根本不需要花力气去说服别人为你做事他们会自我说服的
所以为什么很多创始人身边会有一群死心塌地的追随者这里面当然有领导魅力 Christmas 但是更多的可能是贪婪导致了自我催眠这家公司很坦率他说他曾经帮老板准备 PPT 那么有一页 PPT 是公司愿景这家公司是成立于 2001 年当时已经是 2014 年那么公司愿景仍然没有确定
老板亲自做了个标记叫 DBDTo be determined 说明还不知道是什么作者说至少这点不错他是诚实的因为除了钱以外他们也想不到有什么可以追求的目标那么这个故事看起来就有点像我们在 2019 年看过的一部电影叫做助理那个是描写好莱坞威恩斯坦他那个公司里面有一个年轻的女助理当时威恩斯坦是好莱坞的一个
胡风唤雨的人物嘛这些女孩从全国各地到这里来面试要经过非常激烈的竞争才能够加入到这里面去结果去了之后工作压力大工作没有任何意义然后同事间的关系也很冷淡但是她又不能跟家里人说里面也有一条特别重要的一点跟这个书的作者是一样就是即使自己没有任何过错你还是要立刻道歉这是职场的现实当然文算和伯尼还是不一样的
Bunny 在行业中是一个完全正面的形象所有人都说他好话而且他对作者也不错在这个公司里面 2014 年嘛这是什么时间这家基金是投资 Facebook 发财的那 Facebook 是 2012 年上市的所以 2014 年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这个老板是有点石沉金的本领那么所有人都希望能够把自己的钱投入公司里面去也不光是挣工资还希望参与公司的投资
那么所有的助理都没有这个待遇只有凯瑞森这个助理有这个待遇可能因为在老板看来他还算是个同行因为他过去也是做金融的那么作者说他本来打算工作八到十年写出一部好的作品出来结果不可能当他说不工作的时候当他打算放弃这份工作的时候其实也有一些不同的意见说你看这是最好的工作最好的老板
他永远记得他的生日给他送贵重的礼物但是另一方面他越来越难以容忍老板的这种所谓的世界级最高标准的要求那当然对于作为一个有思想的人来说那些所谓的要求在他看来并没有那么高的合理性或者合法性只是说老板坚持他就不得不这样做这样的话就出现了一个矛盾所以他觉得不愿意再做违背自己的这个想法的事情就跟老板去谈那我要走了
布尼当时还觉得很吃惊说我非常满意你的工作为什么你要走呢然后他就说出了自己在工作中的一些不满那布尼马上就批评他说你看你为什么不早点站出来说而现在把它积累起来了再来告诉我呢如果我们看这本书的亚马逊的书评上会看到有一条有一个对冲基金管理者在点评中他也是这样说这个作者的
其实就是说如果你是抱怨那么你就不专业但如果你不抱怨的话呢那你就是性格软弱对吧总之都是不行最后这个作者说说我父母来到美国给了我机会但是没有办法给我自由所以最终他是选择了自由离开了 Carbon 离开了富二代这本书里面还有一条相对弱一点的线索就是他的个人线索包括前面我们所讲的个人经历也有一些
新的这个观察比如他说他的父母他父母原来在国内都是英语老师到了美国之后呢就改行做计算机的数据库那么他说你看他们在美国他们从事的是定量分析的工作可是他父母都热衷于投机主要是热衷于证券投机经常议论炒股的事情他觉得很奇怪那你既然是作为定量分析的专业人员你当然知道股票市场这里面其实是你是不可能凭借个人的判断来战胜市场的
但他们还要那么去做所以他说他上大学为什么要学数学和金融他不是对这个事情有兴趣他其实就是想就这个主题搞得清楚一点可以跟他父母更好的对话那另一个背景版当然就是他的富二代男友了他离开富二代男友的时候这个凯瑞森的父母当然很不高兴了他提到他的不够快乐那他爸说这个一点也不重要啊后来他男朋友也很有意思
他把他的联系切断两人不能通话也不能交流 email 但是他男朋友知道他去那家公司他想方设法绕开了这个防火墙给他发了一个邮件邮件标题上写的是非常重要请阅读他以为是什么事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是我原谅你了我完全原谅你了
这本书代表着近年来女性职场独舞的一种新的趋向过去女性职场独舞和男性职场独舞是差不多的大家都是主要是吹嘘自己怎么样取得了在压力之下在不利的环境之下取得了很好的成就我们去年介绍过像女性职场的 15 个谎言这个人就是在环球公司里面从无线电视有线电视做到流媒体那他就是一个
除了性别是女的以外其他的跟男性读没什么区别但现在不一样现在有越来越多的女性作者她们在写这个书的时候主要不是为了讲自己的成就而是为了反思职场生活比如说 2020 年有一位作者叫做 Anna Weiner 她也出过一本批判性的回忆录叫做 Uncanny Valley 它是记录硅谷职场的阴暗面
这个女孩是曾经做过 GitHub CEO 的助理的那她本来是在纽约那边工作是在一家版权代理机构后来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就去了一家电子书公司然后这样辗转到了西海岸这本书在内地翻译为《神秘硅谷》台湾版翻译为《恐怖硅谷》台湾的翻译应该是比较客观的
那么凯瑞森这本书在纽约课上的书评正好就是维纳写的维纳说作者选择了自由选择了退出是因为他不愿意交出身份定义的权利这个身份定义包括他父母给他的身份定义他的富二代未婚夫以及他的老板给他的这个定义那么这本书出来以后到底这家公司是什么公司很快大家就都知道了这家公司是 Tiger Global
老虎基金老虎基金是 Robinson 成立的它是 2001 年解散了好像就是收购了雷军的那个卓越网之后他们就解散了解散之后它扶持了 30 家小老虎这个 Tiger Global 是 30 家小老虎里面最成功的一家创始人叫做 Chase Coleman 他投资了 FacebookLinkedIn 还有 Spotify 所以确实是一个比较成功的投资人
那么他在华尔街的声誉究竟怎么样这个我们不太清楚但是在他们知道凯瑞森在写这本书的时候他们找了纽约的一家非常有名的律师事务所叫做 Clair Locke 专门处理跟他交涉其实就是威胁他就是你不能写任何的我们的事情然后他们是怎么样来审查内容呢其实也挺有意思就是出版社和作者他不会把书稿给这家比如说不会给
不会把完整的书稿交给 Tiger Global 他们去试他会一条条的说说某年某月某日你说过这句话这个事实核查交给他们还有公司里的某项事务是不是这样的事情然后让他们去核查那这个时候作为被记录的一方他就有权利或者有机会去做些准备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凯瑞森就承担了很大的压力因为对方一直追着他说你不许这么说不许这么做
这也算是和美国的顶级富豪斗了一斗因为 Chescom 是福布斯财富 500 强名单上的人物当然没办法还是很多细节会牺牲掉也许在将来他再出下一本书的时候可能过了一段时间这些细节可以用这是给斯穆基金老板当秘书最后一本书是《台湾漫游录》这是一本小说
按道理讲我们这个节目里面是不会讨论小说的不会讨论非虚构作品但是这本书在去年比较特别所以我们就讲了一讲《台湾漫游录》作者杨双子春山出版公司 2020 年 3 月出版 368 页所以你看这是一本老书但是这本书引起关注是在去年它的英文版由 Gray Wolf 出版公司出版
在 2024 年获得了美国国家图书奖翻译类图书奖这个翻译奖是美国国家图书奖里面相对比较新的一个奖项翻译书在美国市场不大大概有 5%但是在文化上来讲这个很重要这本书里面作者是虚拟了一位日本昭和天皇时代的人物女作家青山千赫子这个作家她把自己的个人经历做成一个小说出版后来又拍成了电影
这个电影不光在日本放映也在台湾放映所以在台湾他有一些粉丝 1938 年台湾殖民政府邀请他前往台湾做巡回演讲这就是殖民者管理当地人民的方法除了暴力除了经济之外也包括文化和精神希望从这些方面来控制台湾人民那么在
台湾旅行的过程中在旅行巡回演讲的过程中他认识了一个日本翻译叫王千赫这个人就陪着他到台湾各个地方去出席活动交通工具是什么呢交通工具是铁路因为当时台湾已经修成了整个纵贯全岛的铁路北到基隆南到高雄他就沿着这个铁路线一站一站的走
那么它的基地在哪里基地是在台中市那个时候叫台中府所以整部小说看起来就是一个日本作家在台湾乘坐铁路沿线寻访美食因为青山千克子是一个美食家特别馋喜欢吃各种各样的地方小吃也很重视
他说到了台湾如果当地的人请他吃日餐的话那其实没有什么意义对吧他到当地就是要来学习台湾本地的这些食物整本书用 12 章每一章都有一个食物作为标题第一章是瓜子第二章是米山木然后是蚂蚁汤生鱼片肉骚冬瓜茶咖喱
寿喜烧菜尾汤兜面咸蛋糕和蜜豆冰那这样看起来美食其实是这本书的一个主要内容而作者对于食物的考据是比较认真的比如用什么材料如何制作它的使令性如何这些内容对于台湾本地的读者来说也是一个知识的来源比如说有一张叫做蚂蚁汤这个蚂蚁汤其实就是黄麻的叶子
黄麻的嫩叶制作的一款饮料那肯定很苦啊当然有的时候他们会放一些红薯在里头稍微平衡一下这是台中市特有的一个食物现在大概价格是一碗 50 元新台币那么蚂蚁汤在台湾大家都知道但是它究竟是怎么来的知道的人就不多了所以作者把这些细节写出来感兴趣的人很多
那么青山千鹤子他在旅行的过程中就不断地在日本报纸上发表邮寄在这个过程中自然就除了食物之外他也把当地的风土人情社会现象把它表现出来其中也没有回避殖民者和本地居民之间的紧张关系那么在整个一年的为期一年的这个巡回演讲的过程中他和王千鹤长期在一起两个人逐渐发展出超越友谊的这种关系
两个人逐渐发展出超越友谊的关系青山千恶子回国之后写了一本小说叫做《台湾漫游录》那么从作品来看它有游记有美食之旅有怀旧怀旧的部分还挺温情有人批评说这个是美化殖民统治但是这里面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是政治从第九章开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开始出现阴影所以书评人也有的人会称赞这个作者他把
殖民侵略、文化冲突、性别歧视种族歧视这些重大的议题隐藏在表面上看起来温和轻松的日常场景中因为整本书里大部分内容是青山千克子想要获得美食想要寻找美食这样的一些描写采取的是第一人称的对话题这个书的作者叫杨双子杨双子是一个笔名他是
一对孪生姐妹杨若慈和杨若晖为什么会起这个笔名呢是因为他们有一次参加中文比赛那么中文比赛要求作者只能是一个人他们俩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双子是简体字是日本人的这个孪生子的说法杨若慈在台湾很有名气她是著名的历史百合小说作家之前出版过一本名作叫做《花开诗节》
百合小说这个概念是从日本来的但是他们考证历史发现在台湾殖民的时期好像也有类似的百合小说所以他们写历史百合小说也是一种致敬百合小说有一个特点就是男性的角色是非常非常边缘化可有可无的只是为了情节的发展可能需要一下但是它不太重要然后他们说他们是在大陆的网站上开始接触到百合文学的
因为最早的一个华文百科文学是 2004 年百合会论坛网这个现在还在那么之后他们又创作了台湾第一本百合小说而且他们不光是作者还是创业者他们本来是计划开一个出版社的那么要开出版社就要选取一个自己最有机会的市场空间他们选择的是什么呢他们选择的就是历史百合小说中它的历史背景放在殖民时期
因为这是台湾在全世界最有特色的一段时期跟日本不一样跟大陆也不一样同时殖民时期也创造了一个现实的条件因为只有到了殖民时期台湾的女性才获得了受教育的条件这个听起来当然让人感到不太高兴但是没有办法女性是在殖民者到了台湾之后才获得了受教育的权利
才开始在家庭之外有一个公开的角色特别是学校那些女子学校这些学校为百合小说提供了创作的背景另外他们两个人还很注重自己的产品的差异化是地点他们选择以台中为故事的背景因为台北大家都很熟悉了也没有什么可写的了但是一个作家他的系列作品都以台中为背景这个还没有过
在小说里面它是埋了很多的伏笔的比如说为什么这本书它说是小说而不是回忆录呢看起来好像都是真的它的确是在台湾一站一站的去走过去拜访了那些学校拜访了那些妇女学会这个就会引发读者的注意而在整个的 12 章篇幅里面第 12 章又是后来补写的那么青春千恶子他的身份也很可疑他是小说家他也是
游客而且他自称是一个反对帝国南进政策也就是说反对殖民统治的对殖民地人民抱有好感这样一个人但是他和王千和之间仍然有很多的看上去无可协调的这种争议比如说他到了台湾他跟王千和说他其实看不惯这个日本殖民者的那些做法但是他说你看现在阿里山有樱花
他说阿里山的樱花这个是无罪的不管怎么说他为阿里山增添了一个新的植物景观到这个时候他就自然的带入了日本殖民者的这个立场那么王千赫当然就不会同意他的看法这个就像我们内地这边每年到了樱花季节武汉大学看樱花总是让大家引发一个争议虽然这个樱花在
生物学上来讲已经跟当年日本侵略者种的这个樱花不是一回事但是你的想法肯定是不一样所以他不光是在里面写了这个青年千岁死对台湾的一个好的印象同时也通过这种反讽的方式来揭露了就是即使是一个开明的进步的反对侵略的这样一个日本人其实他也带有殖民者的这种偏见这本书另外一个特点是
它有一些周边的文字非常的复杂比如说它的署名它的第一版署名是青山千赫子著杨双子意里面还提供了青山千赫子的个人简介 1954 年的出版的序当代日本文学评论家新日措俄子的推荐序
有青山千赫子女儿的后继王千赫的《义者拔》和王千赫女儿的《代拔》以及中义新版杨双子作为义者写的《拔》指一大堆的零碎那么目的是什么呢目的就是让读者以为这是一部由青山千赫子写于 50 年代的小说然后让王千赫在 1990 年已经做过一次翻译但没有正式出版现在由杨双子在 2020 年重新翻译出版
但实际上这些都是假的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么一部小说按他们的说法叫双重虚构小说是虚构的为这个小说做事的这些人也是虚构的所有的内容全部都是由作者杨双子一个人写出来的那么因为第一版上面写的是台湾漫游录作者是青山千赫子所以很多读者真的以为他是在殖民时代有这么一个日本女作家她曾经来过台湾写了这么个东西
还有的人把这个作为一种新的发现的稀见的史料那么当然后来他们就知道了这个全部是杨双子一个人安排的有的人就会产生一种受欺骗的感觉甚至有些专家在这个问题上也出现了一些误判比如台湾文学学会秘书长詹敏旭他有一个专栏他在联合文学上要定期的推荐中文新书
那么他就没有推荐他说为什么没推荐他说我以为这是一本翻译书因为上面写的是青山千和子著杨双子意但实际上杨双子说他们在书里面已经给了足够多的暗示只是读者没有发现比如说杨双子的拔是以妹妹杨若晖的名义写的里面说翻译工作始于 2015 年但是 2015 年双胞胎中间的妹妹杨若晖已经去世了那么这个当然是虚构的可是这是你们家里的事情别人不一定知道
杨若慈就是这个姐姐她说其实还有很多暗示这本书是虚构小说的地方你看我这是一本注重细节考评的书但是我没有请史学专业人员作虚或推荐推荐虚的作者是谁呢是新日措娥斯听起来像是日本人其实他根本不是日本人他是台湾当代文坛的推理小说家的一个笔名这本书在台湾很有名叫做《台北城里妖怪跋扈》
里面就提到了有一个虚拟的人物叫做新日措子他召集大家开会干什么事情那这本来就是个假的人物嘛还有更重要的是主人公青山千鹤子他当时为什么要到台湾去其中一个原因是家里头逼着他相亲他不胜其烦那么在相亲的时候他的每一个相亲对象的名字都出自名侦探柯南这部动画片他说名侦探柯南大家都看过吧
然后主人公的名字从哪来呢主人公的名字就是来自于柯南的作者青山刚昌他的姓就取自于柯南所以全部是一个用柯南这样的人物造型用柯南的这种人物形象作者来暗示这本书是虚拟的那么青山千恶子的青山来自于柯南的作者
千赫从哪来的千赫来自于台湾本地的一个著名记者叫杨千赫杨千赫在 40 年代写过一本书叫《花开时节》那么前面我们提到杨双子的代表作就是《花开时节》所以这是里面又反复的致敬当然后来因为闹得很厉害第三次印刷的时候就把青山千赫子改了不让他署名了杨双子从译者改为作者但是出版商和作者都拒绝道歉
这个出版商是谁呢出版商就是庄瑞林我们以前写过他从魏城到春山出版社的一个案例庄瑞林说你们说我们这家说我们这篇虚构的作品是有道德欺骗的问题这是对文学的一种讽刺那么今年当然他得了美国国家图书奖了得奖之后所有的批评都一风吹了那么庄瑞林就说说你看
必须通过邪恶的英语市场的力量才能反击回台安书市我们当然就跟台湾人民一样我们觉得英语文学是很邪恶的美国人根本就是也是一种新型的殖民者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这个本地人他就主动的采取这种被殖民者的这种心态人家说这个书好了大家都觉得这个书好那么在西方他的反应是怎么样纽约时报的书评就说说这本书不就是蝴蝶夫人吗只不过是把那个
海原换成了女作家两性关系从男性和女性变成了百合关系那么日本的研究者就说这个书其实是对当年早期的一本日本文学作品的致敬有一本书叫做《女戒善奇谈》出版于 1925 年这个作者叫佐藤春夫这是日本文学里面第一本有关台湾的文学作品
所谓女戒善其谈其谈就是其谈乖论那个其谈女戒善是指在犯案现场因为这是一本悬疑小说他在犯案现场捡到了一把扇扇子上画的是女戒这就是所谓的女戒善其谈那么杨双子这本书其实在台湾漫游录里面对女戒善其谈做了致敬比如他们写到他们俩到台南去学会演讲地点是台南第一高等女学校
那天晚上深夜他们到厕所去结果在走进厕所的时候脚步声引发了厕所里面的一个人的注意他就说了句话说怎么不早点来那么这句话就出现在女街上奇探里面那是当时的一个女鬼在一个空的房间里只要有人去他就会说为什么你不早点来这样来看呢杨双子杨若慈杨若晖姐妹她们在
写作的时候其实是做了大量的研究和考证的工作所以因此这个书是能够站得住脚的那么他在美国获奖的经历其实也挺传奇的因为译者叫金灵他是一个在美国出生的但是在台湾一直长到高中再去美国读书父母都是台湾人然后他在美国学日本这本书就相当于他的日本他的日文课的一个翻译习作
翻译之后他自己向出版社去做了推荐那金灵回忆说他其实知道就是这个做翻译这个事情是赚不到什么钱的嘛所以他毕业了以后其实一开始是主要做一些商业翻译的工作他曾经给蔡国强就是那个做烟火的那个蔡国强做翻译所以你看这两个人无论是杨尚子姐妹还是金灵他们都是野生派的作家没有什么
特别的这个文学界的人物提携他们或者是推荐他们杨双子姐妹本来就是通过因为热爱百合文学然后开始自己做创作那金灵也是她对这种库尔文学是有兴趣的所以她主动去做翻译当然金灵和杨双子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她是一个文学翻译的这样的一个专家当然她自己也是个小说家得过美国的这个 Penn 奖子那么她为什么会喜欢这本书呢她说这本书从翻译角度来说是非常有挑战的
因为原文他不是假装是翻译的吗他说是青山千鹤子柱阳霜子翼所以你一读的文章就跟我们读那些大正时代或者昭和时代的那些文学作品翻译成中文一样有浓浓的翻译腔这个是杨若慈特别掌握的一项技能他很会学习别人的口气他说他主要是向太宰治和其他几个人学习
那种句子很短的那种感觉很活泼的那种表达好现在他的第一个外文版是日文版那么有一个日本作家就把这本书从中文翻译成日文这个在翻译上就是一个双重的加工对吧你先是从日文翻译过来然后现在你又从中文再翻译回日文去然后他再从中文翻译成英文
就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困难比如说里面提到的《静语》这个是没办法翻译的而且呢因为杨若思在写这本书的时候他们姐妹做了很多的考证所以这本书读起来不像小说它有一些注释每一章后面都有注释这些注释翻译成英文就非常难了这些注释主要是讲他们考据过来的一些历史事实比如说台湾他们也跟内地一样中学分成第一中学第二中学这样一个序列那么在
一般来说第一中学是他们所谓的内地人学校也就是日本人的学校第二中学是本岛人学校但是台中第一中学恰恰就是本岛人学校那么这个原因是什么呢他就需要在文章里面做一个注释让大家了解不是我说错的其中最难的一个问题就是里面这些地名和人物是怎么样翻译成英文因为现在在比如说台湾的这些地名
在翻译成英文的时候有三种做法第一种做法是日文翻译第二种做法是台湾本地的这种拼音第三种做法就是我们的普通话拼音那主流现在已经变成了普通话拼音了最后他们怎么办他们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用日文所以现在如果我们我们中文读者去看这本台湾漫游录的英译版的话其实我们会觉得奇怪这些地名怎么都不认识因为这都是日文的有它的道理
对吧因为原著是台湾漫游录是日本人写的嘛那么既然是日本人写的他提到台湾的这些地名和事物的时候他当然就要用日语了至于我们中文读者如果我们能看得懂中文的话我们就没有必要去看他的英文版但是里面还是会有一些让人感到吃惊的地方比如他里面有一句话他说就是涉及到王千赫和
青山千合子之间他们能不能交朋友那么王千赫说说 It is ultimately impossiblefor the mainlander and the islanderto share a friendship of equals 好他的基本意思就是说一个 mainlander 和一个 islander 两个人建立这种平等的友谊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内地的读者一看往往会自动带入 mainlander 是大陆人不是 mainlander 在中文里面说的是
在杨生子的中文里面说的是内地人指的是日本人 Island 当然没问题这是本岛人所以这里面还是会制造出一些混乱那么有记者在采访金灵的时候说你觉得这本书在美国市场怎么样那时候他们还没获奖他担心的主要是这本书被禁
因为里面有 LGBT 的内容现在美国有一个运动就是各个学校有家长出面就去查这些书凡是不适合儿童的书都要把它不允许放在书架上现在当然没有问题了因为他得奖了对吧然后后来他们在国家图书奖的颁奖现场上的表现也很有意思两人上台领奖那么杨生子先致辞精灵翻译
有一个规定就是演讲的时间大概只有一分钟或一分多钟吧他大概讲了一分二十秒这么长的时间但你看现场两个人的表现是反差是很大的本身杨尚子这边就是杨若慈他的压力是很大的他是要在一分二十秒的时间里讲点有意义的内容他又不能讲这个书是什么书也不能讲什么叫日据时代也不能介绍一个具体的美食是吧很多东西
都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讲清楚所以他是有他的一个考虑的那么你看在现场他就非常紧张很严肃当然这个紧张和严肃也是有道理的因为他是做一个政治性的宣言他作为太阳花学院成长起来的这一代的这个年轻人他相信代表他背后的这些人来发声所以他讲得很严肃那这边呢是金灵
金凌就没有这个责任了他还跟他一起站在台上他就等他讲完他帮他做一下翻译就行了所以金凌就很轻松一边笑一边晃来晃去就完全是一个就不了解这个杨双子在说的是什么什么重大的话题的一直到他讲了差不多一分钟这个金凌才逐渐的听明白他说的东西就才跟着他一起严肃起来当然到了后来翻译的时候他又采取了一种非常非常轻松的表达就这两个人是给人感觉是
杨生子来自一个地缘政治危机重重的这么一个地方而金灵就不是这样金灵是在美国他完全没有危机感到了事后最后一段话感谢的时候其实全是金灵在说当然这个他们也可能商量过了因为杨生子没有必要来讲这个感谢他就说这个他要讲的内容然后感谢国家图书奖基金会感谢 Great Wolf 出版社感谢总编辑这都是
金灵在招呼其实他们俩年纪是有一个差别的杨生子应该是杨若慈应该已经是 40 岁了而金灵是 32 岁比他小得多但是整体的现场给人感觉是他在招呼他在帮助他包括和出版社方面打招呼那今年开始他们两个人在美国做巡回推广
一共是 12 家书店第一家书店就在纽约的 You and meYou and me 我们介绍过是疫情期间由余丽创办的纽约市的第一家第一家由亚裔女性创办的书店之前村上春树他那本书小成于不确定性的墙第一站也是放在 You and me 作为一家刚刚成立才两年中间还失火了一次
这样的一个书店确实是在纽约现在有很高的这样的一个声誉而且那条街是在就是这个 U&M 这书店它的位置是在纽约的唐人街上那条街叫做殡葬一条街所以它的附近大概还有那些特殊的这种营业场所这是关于
台湾漫游录的一个基本的情况如果说从文学价值上来讲可能它还有一些争议因为大家会觉得这是一个政治性的奖项但是它这个围绕这个故事前前后后发生的这一切是一个有意思的话题也是我们理解对方这样的一个可以借力的东西所以我们把台湾漫游录作为我们今年石家图书的
外译片来推荐给大家好这个节目就到这里结束了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