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声音里有我太多的回忆 | 与张妙阳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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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杨一,这里是曲线场大家好,欢迎收听这一期的曲线场,我是杨一今天的嘉宾,我想先请您说一句可能是您最为大家所熟知的一句话来,张老师您先我现在用点劲儿啊,但是没有音乐,我用点劲儿您正在收看的是凤凰卫视中文台

听到这句声音我想大家都已经知道我今天的嘉宾是谁了张美洋老师非常欢迎你今天来做客我们的节目我们还是先从一个我们每次录音会有一个非常固定的环节就是我们希望嘉宾用自己的话来介绍一下自己所以张老师如果您自己介绍自己的话你会怎么介绍你自己我是一个活脑老学脑老每天都按捺不住这么一个人因为我做配音做朗诵

做电台播音已经很多年了很多人经常问我为什么你不转行我说我还能做什么呢我只懂得声音只懂得用语言来表达我的人生就这么回事

张老师其实我跟您已经认识很多年了可能有十几年的时间了对然后我觉得今天首先我是非常荣幸能够有机会真的能跟你坐下来请您上我的节目然后聊一聊您跟声音的故事我想我们从您早年接触这个行业开始吧因为我知道您的背景可能很多人会听您的这个比如说听凤凰卫视的这些宣传片的配音他会觉得您的声音既不像大陆的播音员

但是呢也不是港台腔是一种非常特别的非常有国际味的一种普通话的声音对但这个可能是跟你早年接触这个行业的一些经历有关系因为您其实是从新加坡来的对

我从小在一个很小的国家长大就是世界上也挺有名气的新加坡这个地方出生长大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我听几个广播电台一个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一个是来自伦敦的英国广播电台 BBC

因为从小我就深深的觉着新加坡学校的老师就幼儿园的小学初中的老师他们的语音都是我很不习惯的我看不上我觉得他们好像缺点什么后来我就深深的明白原来他们语音不标准语法有点问题那么我奶奶她是一位很有学问的老人家她就说

你去听大陆的广播电台你去听台湾的广播电台你去听英国的广播电台因为他们的语音标准那从小接受这三个广播电台的熏陶包括他们的语音

语法节奏语言的美感我就深深觉得在新加坡的老师们根本不是我对手因为我学的是标准的规范的优雅的语言所以老师们不太喜欢我我经常举手发问纠正他们的错音是吧我通常不会用纠正这两个字我会说老师不好意思啊

英国广播电台的发音是这样的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发音是这样的台湾广播电台的发音是这样的您是不是研究一下那这样的话老师就啞口无言了因为这三个广播电台它们就是词典的 Dictionary 的湖林火线

你只要听这三个广播电台你的语音就 OK 了对吧所以老师也是心服口服所以我经常在课堂上就是在台上我也没见过那个课文我就朗诵给全班同学包括给老师一个示范

就是华语的或者英语的我都是从小是一个示范员很有意思所以上天也借着这种机会呢给我很多很多的锻炼的机会后来长大了就做播音嗯

那个时候您还记得您小的时候在新加坡当时的这种比如说华语的使用或者是教学它是个什么样的环境因为我觉得还是让我有一点点想知道背后的原因就是为什么你在新加坡但是好像突然一下子对这个事情非常的感兴趣对这个中文的语言的这些你说艺术也好或者是表现也好会非常感兴趣当时新加坡的这个环境是什么样子

我小的时候呢应该是 60 年代初吧对我是 60 年代初上了小学那时候新加坡的教育呢还是双语的就是有中文的有英文的

那么中文的比例相当高就是我们的老师都是讲不标准的华语他们都是来自中国的来自厦门的来自广州的或者来自海南的你可以想象他们的华语是多么的有问题吧但是他们的中文根底是很好的这书写没问题这个很多老师的书法也很漂亮那从小对中文就情有独钟

还是要提到我奶奶我奶奶经常在我耳边唠叨她说你是中国人我说老师说我是新加坡人啊奶奶那你是中国人记住我的话你永远是中国人我就很纳闷为什么我从新加坡人变成中国人呢我奶奶说你的血液里留着中华儿女的血液你的文化中文的这个文化是来自

爷爷奶奶来自爷爷的爸爸爷爷的爸爸的爸爸这个观点就正确了这个文化上我是属于中国的但国籍上我是新加坡华人所以我奶奶是一个很有智慧的老人家她总是给我一个指明方向的明灯就让我知道我身为华人我是不能丢弃中文丢弃中华文化的

所以我从小对中文书啊包括四大名著啊很多很多的好的文章啊好的散文啊好的诗歌啊我都是非常喜欢的我经常找来读啊找来研究我的中文水平在班上在学校里头应该属于佼佼者那当然我的英语也是不错的啊

所以我从小就是一个特别热爱中文的特别崇尚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深受我奶奶的影响那么我越研究中文就发现

哎呀我真是一个中国人啊因为我发现这个文化跟我很密切而且能够深深的影响到我的血液使我在谈吐之间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像一个华人这是很宝贵的现在的年轻人可能没有这个感受

那个时候除了在班上会给老师纠正提供不同的语音选择以外你后来那个时候比如说你听两岸的包括英国的广播你是怎么开始认为说这个语言可以变成一个技能工作或者是某一种专业的培养这个在您当时在新加坡那个环境里是个什么样的机缘让你走到这条路上了

我深深觉得我从小的成长就受到刚才说的三个广播电台的影响我就觉得我们在新加坡的华人不能单一的偏向于某个语音不能这样我们必须有一个很中性的很介于两者之间的一种语音老天对我的培养跟造就很有趣味就是我应该学习一种

两岸之间中国大陆跟台湾党之间有一个平衡这个平衡跟政治没有关系是跟语言有关系所以我从小在新加坡我就觉得我应该讲一个

两岸都可以接受的也包括新加坡的老师跟同学可以接受的这么多语言状态很有趣我从小有这么一个很深的概念这后来我长大了我去广播电台工作新加坡的 radio 后来到了法国或者到了香港长时间在广播电台工作的时候我就用这么一种状态

去表达去工作结果发现大多数的人们都能接受我而且喜悦我这种语言状态所以这跟我成长背景很有关系你觉得这种语言状态如果稍微做一些所谓的归纳总结你觉得那个平衡就是两岸之间平衡的那种中文它可能有些什么样的特色当然两岸之间的表达是不一样的用词方面啊

语言的状态是跟老百姓之间的交往很有关系也跟两岸之间老百姓的社会背景很有关系新加坡也是一个很奇特的语言环境

当你去研究各种语言的差别的时候,你必须抱着一种体谅的心,宽容的心,去接受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台湾岛跟中国大陆之间的社会状况。当你去了解他们的社会状况的时候,你就知道原来他是这么表达的,他的词汇,他的语音是这样表达的。

当然我们在面对比方说我在凤凰卫视工作我面对的是全世界的华人那我觉得我还得有一个方案就是我必须用中国大陆广泛可以接受的语音因为中国大陆的人口基数大而且全世界的华人还是以中国大陆的语音作为一种标准音的吧我不能只是用台湾音或者新加坡的口音

那就不好了所以我在凤凰卫视工作呢我身边永远搁着一本汉语大词典我必须根据这个发音在大陆有一个普遍流行的说法就是说新加坡建国之后它有很多的华文教育嘛然后它的华文教育因为也是用简体字所以它在语音跟很多这个文字方面它其实是跟大陆的语言文字的体系是类似的这个是个事实吗对对对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新加坡独立以前吧新加坡是 1965 年 8 月 9 日独立的在独立以前我们的课本都是繁体字很奇怪吧都是繁体字的我们的这个注音符号很流行就台湾那套注音符号独立以后就 65 年以后呢李光耀政府呢就李光耀先生就决定

用北京的语音作为标准音还有简体字作为一种学习的渠道所以我小的时候繁体字是很行的没问题后来六五年以后呢就开始用简体字了可是后来我越来越长大我就发现还是繁体字好还是繁体字好

台湾那套祝英符号呢也有它的美丽但是它不能代表全世界的华人它最多只能象征台湾岛的老百姓的一个语言习惯所以我们要很中肯的很客观的看待这个问题你还记得您大概到什么年纪或者是什么样的一个机缘你觉得说我可以把我在语言上的这样的一些优势和思考变成一个工作去做

我在新加坡广播电台工作了两年不到两年吧我就到法国巴黎去在法国巴黎呢我也做一个电台节目啊那么中文的中文的普通话的那时我就发现法国人他是比较偏向于北京的这些发音的因为学习中文的学习汉语的多半在北京学汉语所以他们在法国巴黎

跟华人圈在一起的时候这些法国人他们也比较接受北京的发音那我是代表新加坡华人他们也能接受我这个很奇怪的语言状态偶尔我也讲一些新加坡的语言习惯也讲一些台湾的语言的发音他们觉得蛮有趣的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

应该肆无忌惮的就能够表达发挥我在语言上的优势在法国巴黎四年吧我做了四年的广播后来在香港从事这个教会的广播电台的主持工作呢我就继续用这种语言状态因为这个教会的广播电台他们是对全世界广播的嘛

所以我觉得我这个语言状态从 1982 年开始一直到现在啊那么多年了还是一样的那么凤凰卫视也非常崇尚或者喜欢我这种表达的方式您最早去新加坡广播电台是有一个什么样的机缘吗是你自己要去考还是说到学校里发现有一个说中文说的这么好的我就把这个华文的人给招来

我记得那个时候呢高中的时候初中的时候我就在广播电台演广播剧所以也算是经常演主角那种吧就声音比较出色那后来那广播电台的台长就很喜欢我偏爱我他就说你来考吧他就说你来考吧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标准我就大着胆子去考我觉得他心里肯定是要挑我的

必须让大家去考对吧公平起见但他内心是倾向于你的对那肯定是了因为他了解我了解我这个人也了解我的能力了解我的表现他只说你来考吧四个音充满了一种

一种偏爱的口吻嗯这个那肯定是要经过过关斩将的一个考试那后来就进去了那个时候你们在你在新加坡电台当时是也是继续演广播剧吗还是说有什么别的节目或者是新闻的播报你要参与新闻播报肯定了是我的一个重要的方面的这个节目主持啊这个这个

节目主持新闻播报广播去都要都需要因为在大陆因为我之前也是学波音主持就大陆一般这个专业他通常可能还有一个就是你可能需要到一个阶段你很小的时候可能是感兴趣但是你到一个阶段可能需要一些老师来教一教或者他把一些比较系统的一些理论告诉你然后怎么样去

土字归因或者是说这个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样的门道你那时候在新加坡早年的话是有也有这样类似的我不知道新加坡的环境什么他有类似这样的学习的机会吗还是更多的是你在实践当中摸索出来的我深深觉着啊在新加坡要从事一个比较优雅的华语啊是很困难的为什么这个不客气的说新加坡的语言环境是比较混杂的

就是南腔北调他没有北调他只有南腔就是福建的广东的海南的客家的潮汕的各种人因为我们的祖先都是来自刚才说的这些地方所以他们肯定是带着很浓的口音所以包括我们的老师都是语音可以说我夸张的说的乱七八糟所以没有一个语言的规范的环境

有一天我在读高中的时候我就写信给当时叫北京广播学院的学校的校长我说我是谁谁谁我想得到你们一批教材我是新加坡人哇过了好久过了一两个月我得到回音这个校长非常好就把北京广播学院的教材都寄到我家里来了哇我这个如何至宝我就每天按照这个教材来学习

我就非常感谢他,有一天我到北京去,我说我有没有可能到你们学校来学习啊,学习你们的本科,我成为播音系的一个学生行不行?他说我们都认识你,你经常写信给我们要教材,而且你的声音我们觉得通过跟你的交流,发现你的声音很优秀,华语也非常好,没问题,没条件的接受了。

你还记得那个时候你听的比如说北京的台北的伦敦的广播里面印象最深的有哪些比如说那时候你听到的 70 年代的北京的广播因为那个时候我们的印象当中文革还没有完全结束有很多那种非常高亢的那些表达方式这些你当时是听到的是有印象的吗我觉得当时 70 年代末的时候北京的广播电台

还是比较你说的对很高亢的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说话高八度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你看他不会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他绝对不会这样说所以我在香港从事教会的广播我就用一个标准的北京口音

那么用一种台湾广播电台流行的就是非常靠近听众的接地气的这么一种表达结果大受欢迎这是我的一个窍门但像那个时候您那么年轻如果听到这些北京特别是北京的广播在新加坡的时候会有那种 cultural shock 的感觉有 cultural shock 有文化差异肯定有文化差异我觉得哇这声音为什么那么高亢呢

当时您在法国的当时就是在法国国际广播电台吗还是不是的我们是一个社区广播电台是那个应该是巴黎的一个地方电台他们给一段时间就每天

我记得是晚上七点到九点吧两个钟头让我们玩我们这些人就是留学生啊来自新加坡的台湾的中国大陆的这些留学生我们组织起来大家一起玩我们玩的都是一些介绍中国文化的节目啊

我只是讲法国的一些风景啊介绍法国跟中国之间的一些文化的差异啊我们怎么克服它等等这些节目嗯

那段经历后来您觉得给你的帮助是什么因为我以前我记得我看过您的一些这种资料就是媒体的报道里他们特别提到说您的语言有因为结合了中文英文和法语的一些对表达表达的习惯跟这个语音上的一些优势这个是那是算是给你留下来的一些就那段经历给你留下来的一个 legacy 遗产对非常重要我觉得很多人

对我很好奇张老师为什么你说话总是有一种味道我们学不来你说话很标准但是你说话的用词节奏感觉不像是中国大陆的这么一种感觉对的因为我在新加坡长大嘛在欧洲生活过嘛在香港很长的时间嘛我又喜欢中国啊

所以这几种生活经历造就了我就是在说话的时候你很难说一加一等于二很难这么说语言的状态它是一种很主观的表达那这个表达就是因为我的成长背景因为我的生活经历所造就的一种融合的状态这种融合语言上很难分析嗯

数学上也很难分析所以这个世界上我敢说大概只有一个张妙阳吧没有第二个了我们今天录音的地方在香港然后我时隔四年又一次来香港很亲切您跟我们听众大概介绍今天我们录音的这个环境因为跟我平常录音的环境非常非常不一样这是我们今天在一个香港的教堂教会里面在录音今天是个滂沱大雨的下午啊

那么杨一我已经差不多四年到五年没见到他了我记得在上海见过他的时候感觉很亲切因为杨一这个小伙子很好学很积极而且视野很宽这是我对你的非常好的印象那听说你来香港了我第一时间要见你那么今天下午刚好香港下着大雨要找个露营的地方也不太容易

在地铁站旁边左敦地铁站旁边有我经常去的教会叫圣安德列堂那么这个地方建筑非常的古雅那么历史很久就在这个教会里头有一个小房间我们就录音啊

环境很好 感觉也挺好的 希望杨一满意非常非常满意 谢谢张老师您是大概什么时候来香港的我是 1986 年就是从法国毕业以后香港也是从巴黎过来 1986 年吧 86 年到现在 你帮我算一下多少年差不多 40 年了快 40 年了

所以新加坡是我的第一故乡香港是我的第二故乡我对香港这个大都会是充满感情的因为香港它在八十年代是经济很发达传媒事业很蓬勃影艺事业就包括电影啊电视啊歌唱啊流行曲啊都是在当时亚洲来说除了日本它应该是属于第二的吧那么我喜欢香港呢是因为我觉得香港人

非常聪明很活泼很有创意只有 80 年代初来香港的时候就发现香港的这些优点长处就非常适合我在这扎根发展在香港给予我的是很多很多他教会我成为一位事业很宽的人教会我做一个思想很开明的人首先他让我明白就是我们一定要

身为传媒人广播人我们一定要心胸放得宽立足香港热爱祖国热爱中国热爱中华文化但是我们也面向全世界

面向全世界的所有的人所以香港给我很多很多那个时候所以这个是当时吸引您来香港工作的一个很大的原因那个时候比如说你在法国的时候我可以问的稍微再细一点比如说您那时候在法国读书的时候是有一个什么样特别的一个机会让你觉得或者发现说香港其实有很多很适合你的一些广播或者是演艺的工作在这里

当然香港的选择很多了比方说做这个电视剧的配音做广告的配音也都是我擅长的但因为这个信仰的缘故我就选择在香港的一个基督教的教会广播做我的工作因为这是信仰的缘故那么我觉得我用我的声音用我的表达去为上帝服务这是我理所当然应该做的事情

当然我在教会电台工作的同时我也做很多商业的广告配音电视剧的配音等等我是很忙的人所以在教会广播做了一段时日以后我就被那个卫视中文台发现了他们觉得我的声音很有特点

别人都无可取代的特点他们就把我挖角挖过去所以我就从教会电台转而向卫视中文台就是大家熟悉的 Star TV

在那工作了差不多四年吧我又被凤凰卫视发现了就发现这个声音特别有意思凤凰卫视就开始跟我签约我就成为凤凰卫视的频道生台生就这么一路走来啊一路走来在香港我做的是教会的广播卫视中文台后来成为凤凰卫视的频道生到今天都是

所以这辈子都跟语言艺术有关我觉得现在很多尤其是内地很多年轻人其实对 80 年代到 90 年代香港那个时候作为一个亚洲传媒之都的这个事情实际是没有太多印象因为那个时候香港有非常非常多的媒体在这边聚集然后但您相当于是完全经历了这一段因为你当时提到这几段经历你还记得那个时候香港的

比如说这边的工作机会或者是说这边的这个传媒行业大概发展到什么程度有多么是这大概什么样的一种繁荣因为感觉非常多类型他的类型比内地要多很多很多因为大家知道的原因香港的当时是英国人管制的那广播电台有很多了很多除了政府资助的香港电台以外呢还有商业电台还有

其他的新城电台像您当时工作的这个是梁友对吧应该是梁友电台当时他的他在香港的运营的状况是什么他只是在这边录音是吧梁友电台和义友电台是同一个机构它属于这个 FEBC 就是 Foreast Broadcasting Company 就是远东广播机构

它下面有几个频道,就是两有电台,一有电台,就是我工作多年的广播电台,它所有的钱都是香港的基督徒捐助的奉献的,因为信仰的缘故,我们都相信通过广播来传达信仰是一个很有效果的这么一个渠道,

所以这些广播电台主要就是宣扬圣经宣扬基督教那么这个电台有个特色就良友电台跟义友电台我们从来不牵涉政治就从来不批评任何国家的政治因为我小的时候听党播广播是有听过良友的对是有听过那个时候 AM1134 嘛好像是良友电台您那个时候在良友电台的

有一个广播名叫林伟然后那个时候您做的节目大概是些什么样的节目在当时的那样一个 80 年代末的那个环境里客观的说那个基督教广播两有电台一有电台他们这个思维上还不像一般的传媒那么的灵活所以我来的时候就给他们一些冲击一些个很大的冲击因为我的思想比较开放

当然我是基督徒但是我的思想很开放我就做一些年轻人非常爱听的广播介绍流行歌曲啊介绍西方的民歌 Folk songs 那么也讲一些人生的小道理啊教他们怎么谈恋爱啊教他们怎么纾解心里的压力啊

那么我的节目呢我记得有个节目叫活力新一代的 new generation 这个活力新一代这个名字你看他的名字就是活力嘛很有活力所以我主持的节目都是年轻人爱听的这些节目我很少触及这个圣经的一些个严肃的道理很少不是不提很少

我讲的一般都是生活中碰见的一些困难你怎么解决我帮你解决所以这个节目在当时两有电台一有电台是那么万就是大家都爱听爱听的不得了爱听的不行因为我表达的是一个正确的健康的积极的很乐观的正能量的一个节目我不单讲基督教信仰我也讲

老百姓年轻人需要的一个人生观价值观

所以这个节目呢很受欢迎夜间 12 点到 1 点还有一个点一盏心灯就讲一些人生鸡汤是吧另外一种声音状态就跟老百姓说说心里话年轻人有什么苦恼你写信给我那我就给他解答包括社会上的困难啊亲情啊爱情啊等等困难都可以找我那我就分享

让他们知道我的观点所以这两个节目应该是我重点的两个节目吧非常受欢迎我记得我离职的时候那个广播电台的台长是非常不舍得的听众也很不舍得当年你们在香港的播音间在香港的哪个地段教会的广播电台吧我记得我们的录音室是在那个旺角的信和中心 19 层

整层嘛 19 层后来我们搬到关塘去一个工业大厦那后来呢听说对我离职以后他们搬到那个那个地方我也忘了叫什么钻石山地铁站旁边有一个商场也是好这个好几层的楼面

记得那个时候比如说八十年代末的那样一个时代里面你说到很多可能是内地的很多的听友的来信你还记得他们那个时候的一些苦恼希望你答疑解惑的都是些什么样的问题吗多半是爱情问题因为你比方基督徒非基督徒其实面对的年轻人面对的都是爱情问题比方说我看中一个女生我怎么追求她呢

或者说我表达我的这个爱意那个女生拒绝我了怎么办就写信给林伟大哥这是我了这我就帮他们分析了给他们一些指引所以说来我还是广大听众的一个

我们暂时用这个字眼比较偶像偶像这所有的人他们面对的就业的问题啊人际关系的苦恼啊爱情的苦恼啊都找我所以我我当时挺受欢迎的到现在啊听说很多很多的粉丝很多的听众还有很多群粉丝群啊微信群他们还组织起来

偶尔跟我联系偶尔我也出现一下但是最大的区别是我老了没有没有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我就记得那个时候两友一友的节目里面特别喜欢提的事情那时候 90 年代的中后期了很喜欢提的是说我们在大陆有一些听友的这个聚会

然后因为就是基本上听那些电台的都是一些很长期很持续的一些听众所以主持人在节目里提到这些他们都可能都知道是什么但像我这种新听众我就没办法去想象说那个是一个什么样的一些就听众跟主持人之间或者听友跟听友之间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感那时候你会去内地参加这种我不知道你那时候 80 年代有没有这种线下的聚会你有见过你的听众真人吗

肯定有肯定有因为我觉得我们的广播电台有一个特色是我们从来不提政治不讲政治我们只讲圣经的道理那么我们讲的是一个我们爱国尊重国家这么一种立场所以我们只讲圣经的道理所以我们跟听众朋友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开放的吧政府也包容

所以我跟听众之间的这个关系来往是很密切的,偶尔我也到中国大陆去跟他们见面啊,沟通啊,吃饭啊,所以关系非常好,这种关系是很持久的,我觉得几十年了,几十年我们的关系都非常好,到现在他们看到那位大哥变成林伟大叔了,他们还是那么的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他们,我觉得,

基督徒这些观众这些听众啊他们有个特点就是他们他们的思想很正人生观比较乐观因为圣经给他们影响很深嘛那么他们待人处事也比较彬彬有礼也比较善解人意所以这种关系跟我的关系是很持久的这是我非常珍惜的

还有一个也是我小的时候听这些基督教电台当时有一个非常疑惑的事情因为那个时候其实不只梁有义有好多的中文的基督教广播对对对你们那个时候会有竞争吗

或者是你们同行就是同样在香港可能有好几个录音的都是这个这样类型的节目但是是为不同的电台服务你们平常私下会有交流吗之类的肯定有的因为我记得有个环球广播 Trans World Radio 还有这个两有电台一有电台我们之间应该不存在一种恶性的竞争不是的没有我们都是推广圣经的道理嘛

我们之间还是合作伙伴的我们偶尔会见面啊沟通啊不存在恶性竞争你有你做的我有我做的因为不同的电台嘛不同的团体嘛这个关系非常好不止一个基督教广播电台很多我记得应该有至少

三四个吧我们的关系挺好的那个时候我定是 90 年代的时候还是大概还是这样就很多的节目他会在香港录但他的电台的发射未必在香港但是他会在录音香港我们发射站是在关岛不我们在菲律宾还有韩国韩国那关岛应该是 transferred 因为当时我们在香港没有发射的这个装置对

各种原因吧所以我们把录好的节目就当时还没有 digital 的这个设备当时的社会都这样我们只能把那个节目录成录音带用最快的邮寄寄到发射站寄到菲律宾寄对啊对啊至少得两三天吧当时也不流行直播所以我们都是录音的录音录好的两三天以后播出

这份工作您前后做了多久在辽宇电台我看有九年左右吧时间很长这是我人生一个很重要的阶段就是我当时年轻年轻有为所以我就我觉得这段时间是我很难以磨灭的就非常难忘的一段时间

后来您是一个什么样的机会被当时的 Star TV 发掘而且因为那个时候我记得您还不只是 Star TV 一家那个时候你也给刚刚成立的香港电台普通话台录一些节目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听香港电台新闻报道还是您的声音香港电台新闻报道

是我的声音因为我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我除了在两友电台一友电台工作以外我一下班就到香港电台帮忙就做广播剧或者做其他节目香港电台它有一个普通话频道也是 97 之前开播的对吧回归之前就 95 年开播吧

所以我闲不住我到处做我的配音做广告配音这个商业广告啊电视剧啊等等我很忙后来我接到个电话就是 Star TV 卫视中文台的秘书给我打电话他说我们的台长想见见您找老师我说怎么回事结果一跟台长见面哎呀我发现你的声音特别有意思那个时候是甘国亮先生吗对对对甘国亮老师他就

他就说你的声音太好玩了就是一不像中国大陆也不像台湾岛也不像我们香港也不像你老家新加坡的我发现你的声音很中性 very neutralneutral 很中性你可否有没有可能来帮助我们做这个 station voice 就是台声频道声

结果一谈之下我们非常契合他给我的公司还非常合理后来我说我来做台生我不做琐碎的事好吧行政上我不做还有其他事我也不做写稿子你们叫人写我只做我的声音呈现我的声音结果发现我是对的因为这样的话我的自由度还是一样的我可以在其他广播电台

帮忙做我的爱做的节目我也可以做我朗诵的事业所以我每天就去 Star TV 上班每天我记得一个钟头就 OK 了录音一个钟头配音其他事都是我爱做我爱做的事所以那个时候就卫视中文台是一个全职的工作但是你兼职还有很多别的对对对我的 part time 很多我跟甘先生台长都谈好了我每天只来一个钟头

我是全职的但是我的工作范围就只做台声只做配音其他事我不管台长也同意了 station voice 那个时候在香港算是一个比较新的职业非常新我记得在 tvbtvb 就是无线电视他们很早之前 70 年代以后他们有个台声啊

那名字我给忘了老前辈他只负责粤语的台声就是 TVB 的无线电视的那么他应该是比较早了后来普通话的国语的台声应该是我开始的就是卫视中文台观众研究之后就发现我这个国语的频道声台声呢就引起很多人的模仿我记得当时中国大陆有些电视台他们开始也想做这个台声对对

以我作为一种模仿的对象吧我记得是那个时候甘先生有没有跟你说过那个时候为什么 Star TV 想起来希望他的频道有一个统一的 identity 在声音上他有跟你讲过他当时是怎么考虑的吗因为的确就像您说的那个以前的国语其实好像不太有这样一个应该是有创新和吧我的台声甘先生经常跟我聊天说哎呀你这个声音

我们应该把你买断了因为你这个声音是一种很宝贵的声音一听你的声音就发现是 Star TV 就是一种 logo 英语叫 logo 标志性的声音这是我们需要的因为我们希望卫视中文台它是广为被接受的全世界的听众观众都可以被我们团结起来被你的声音所打动变成一种团结的作用吧

欢迎收看卫视中文台这个声音后来各种原因我就变成凤凰卫视的频道声那凤凰卫视也是继承了卫视中文台的一些优点发现我这个声音也是一个起着 logo 这么一种作用凤凰卫视中文台开创新视野创造新文化

那么到现在 27 年了这个声音还在因为凤凰卫视很注视这么一种用声音凝聚全世界华人的这么一种 function 这么一种功能

那时候您还记得当时在凤凰卫视之前是 Star TV 是所有的中文不只是中文台包括体育那些的只要是中文的 promo 都是你在我当时负责好几个频道全的 V 还有这个体育的频道还有中文台还有电影的频道不能说很忙但是所有声音都是我的对对

那个时候从 96 年的时候卫视中文台变成凤凰卫视中文台你还有这个印象就当时这个变化对你来说有什么影响和改变吗你比如说你上班的时间发生变化了吗等等之类的没有没有后来我转到凤凰卫视我每天也只能只去一个钟头只去一个钟头新的老板刘老板没有跟你谈重新谈这个条件

条件就是他把我的工资大幅度的增加这才吸引我这个工资提高很多但是做的事就差不多我还是负责所有的台声频道声包括中文台电影台还有资讯台所有的声音都是我的那个时候因为我当时其实有一个非常好奇的点是因为其实在现在的凤凰卫视也很少有

这个员工是同时经历过卫视就是 Star TV 和凤凰两个阶段对对对没错那个时候你觉得因为甘国亮先生是香港的这个背景的然后凤凰大夫的高管是从内地来的你有觉得这两边比如说在两个团队合作上来你有觉得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因为甘国亮老师他也是很有才华的

虽然是香港长大的他对中国也是很有好所以他很多的节目理念是比较新比较有创意那么后来凤凰卫视成立了以后我在凤凰工作以后我就发现刘长乐先生率领的团队也是非常棒的

这些团队都是很专业很有 idea 基本上跟卫视中文台没有差别但反而是最大的差别是他们融合了内地很多精英很多精英的传媒人士他们创造了一种新的氛围那么这些节目呢是给大陆所喜欢因为他更了解大陆的口味嘛

那个时候还有一个事情是您除了做 station voice 之外你还有其他的比如说在做的节目或者是朗诵的演出的事情在 90 年代的中后期的时候 90 年代后你离开良友电台以后然后你还有这些广播的节目在做香港电台继续做香港电台的广播继续做后来我成立了一个

香港普通话朗诵艺术研究会那么这个会呢是我当会长的我就团结了香港很多的从事普通话教育的人士组成这么一个会我们定期会做朗诵的沙龙每个月一次我们研究朗诵的艺术我们做一些个普通话的推广的工作因为我就发现呢香港人他们过去对于

祖国对大陆的了解很浅很片面很主观因为他不善于讲普通话他们的普通话很糟糕所以我就先推广普通话让他们了解用普通话去认识中国大陆通过这个语言的媒介就了解中国大陆的社会状况

我希望这个会能够影响到香港人了解以及喜欢中国大陆实际上我们做的也不错后来这个会就扩大了变成香港语言艺术协会香港语言艺术协会我们每年都做一个大型的直播节目叫吹吧四月的风每年在四月的时候有一个周末我们在全世界进行直播

我们在香港中央图书馆呢每年的四月份我们挑一个周末呢也做一个线下的演出就让香港的师生可以上台朗诵或者演话剧或者唱歌或者跳舞那主要还是普通话那从多年以前到现在呢我始终觉得普通话它是一个很好的媒介通过这个媒介我们可以去促进

内地跟香港以及台湾岛以及新加坡东南亚各地的华人我们之间的一种了解通过这个了解呢我们彼此可以更多的接纳更多的包容

香港这边如果是这些比如说元朗诵这些艺术的话它的这个氛围是什么样子因为就像您刚才说的它首先是普通话的普及可能是一个问题但是我其实不知道像您的这个协会当中很多非常热衷于这些元朗诵元艺术的人大概是一些什么样的背景或者是他们活跃度是什么样的

香港语言艺术协会的理事多半是来自中国内地的就他们的语言很棒他们来自湖南啊或者天津啊或者重庆啊甚至北京这些人都是语言不错的那么我们的理事当中也有香港人的比较少

但我们只有一个心智就我们希望我们这个协会呢是被香港所接受的我们做了很多本地的普通话的推广不但是语言的推广我们也推广朗诵的艺术配音的艺术我们希望通过语言艺术的教育呢使香港人语言方面更流利普通话更流利不单如此我们也希望

我们通过很多的活动包括吹吧四月的风包括很多研学的活动让中国大陆的朋友呢可以到香港来香港的朋友可以到内地去促进一种真正的文化上的交流说回您在凤凰抬升的这个经历啊我因为我认识你完全是因为当时凤凰的那个抬升因为对于那个时候在 90 年代中后期 2000 年代前期的很年轻的人来说

凤凰当时这个 promo 是一个完全新的电视形式就我们以前在内地从来没有看过就大家会做这么精致的一个预告片去推广自己的频道会推广自己的节目以前是没有的但是因为您当时做的这些就是印象非常深刻的这些声音所以后来其实像湖南卫视等等也开始做台声就是有开始有这样的一个概念和意识去做这件事情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您在做这些 promo 的配音的时候你有什么因为您做的时间确实是非常长的你有什么经验或者是心得或者是你觉得它跟您做其他的商业广告或者是电视剧的配音当中它有什么不一样的吗短短的这样一个小的作品电视台的 promo 就是你说的这些宣传片的东西一般上都是很短有些 15 秒 30 秒

最多就是 30 秒很少一分钟的那么这些东西他不断的不间断的经常有就每六分钟就出现一次好几个不同的 promo 我的同事他们在写稿或者创意上是很有 very creative 他们很有创意通常不会是一本正经的说一件事这是很活泼很精致非常活泼的表达一个节目的宣传

你说我在播音上有什么心得我觉得简单的说就是有人味吧就我不能一板一眼的说一句话我必须很生动的去表达我对这个节目的喜欢那这个节目好在哪我把那个词研究一遍透彻的明白一遍我就要说这个节目如何的好

我觉得播音最重要就是不能照本宣科的读照本宣科的读是很糟糕的一件事情就很不接地气的一件事那我喜欢是把它读上好几遍以后呢用我的表达人味的表达很 human 就很人性化的表达去说这件事情就告诉他这个节目好在哪妙在哪

所以很多人听我的播音他说你的播音就像说话一样对就像说话而且这个说话是很高雅的说话非常 interesting 很有趣味的说话播音最高的境界就是说话对吧我那个时候还记得我看过一些研究的我那时候我记得我还看过一些研究的文章那个时候后来到了零几年的时候

就是您前面提到的北京广播学院当时已经叫中国传媒大学我看到他们有些研究的这个论文也在研究您有研究过是吧

就是他就会说这个凤凰怎么样运用一个声音去塑造频道形象然后这个声音这个声音的形象是什么样的你把那文章给我看可以我回去找一找因为是书里面的我可能去找一找我拍几张照片发给你对那个时候你会有这种比如说我随便举个例子比如说那个时候国内会有这样的一些研究者来主动联系您说张老师想听您本人聊一聊我们有很多好奇的问题或者是说当你

有一天意识到这个东西变成内地很多人在效仿的一件事情的时候你那个时候的心里有一些什么样的就觉得原来这个事情还你们还这么重视这个事情或者怎么样你那时候会有这样的一些感觉吗中国传媒大学就是以前的北京广播学院他们的老师他们的校长我都认识走了一批人

现在很多老师都是我的好朋友都是我的好朋友他们经常跟我说一件事老师你的声音是我们课堂里的教材我是怎么回事他说您的声音非常好玩非常 interesting 就是我们大陆根本做不到这个感觉的所以我们给学生一个教材把你的声音播出来让他们听让他们去模仿

但是那个老师告诉我你的声音永远被模仿但是无法被超越没有人可以模仿的百分之百不可能因为你的声音有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很奇怪的味道我们的学生很爱模仿这没有一个模仿的像我就觉得好奇怪正如我刚才跟杨一所说的就是

那跟我的成长背景太有关系也跟我对语言的审美跟表达很有关系我不是自吹自擂我想说的就是语言这个表达的它需要有一种

风格这个风格是你自己去营造的通过你的背景你的努力去营造那这个营造的过程可能不是那么容易但是你不要灰心总有一天你会营造出一个独特的风格这个风格就是大家都去模仿但是模仿不了这就是你需要去研究的目标了

您现在做这个比如说从卫视中文台开始现在做这个 promo 的配音已经做了三十多年了对你有哪些这种作品相当于是对于您现在来说还是有印象或者是你觉得特别你印象非常深的或者不管是他你觉得是因为配的特别好还是因为背后的一个什么小故事就是你印象非常深的你有吗哎呀我配的三十多年了快三十多年了

很多都忘了配完之后那个时效性非常高因为的确是每天录五六个每天录五六个就是十个八个我记得台湾的金马奖那个颁奖典礼是我印象比较深的以前金马奖的配音就是颁奖典礼的配音随时神娱得奖那介绍比方杨德昌啊胡孝贤

也介绍他们的生平我记得有一回台湾金马奖的负责人他们在凤凰卫视看我配音的时候他们说哎呀你这个声音我们太喜欢了没有台湾人的嗲没有但是你这声音给我们金马奖很大的提升就是整个大致提高了非常国际化所以当时那个金马奖的负责人对我的声音还是比较

偏爱的我谢谢他啊那么还有这个九七回归之前的那一系列的 promo 也是我印象很深的因为回归祖国是一件大事嘛所以整个凤凰当时在 1997 年 7 月 1 号前后他们做了很多很令人瞩目的 promo 也是我印象很深的这个做的凤凰卫视当时的 promo 做的非常大气但是也很活泼啊

这两件事使我印象很深我跟你求证一个事情我在网上看到过一个说法说当年凤凰卫视 97 年拍那个时事指中车的那个 promo 那个火车是你家的收藏有这个说法吗

世界的进步是从路开始路带来生机也带我们去到不同的地方好比是人体的血管把养分输送到身体的每个细胞路上有许多不同的站带我们更了解局势接触更多资讯拥有多角度的视野

感受世界的光不是不是是吧那是个误传但是你那个时候我记得您其实后来包括像台湾的国家地理这些频道你都还在做我记得在起初吧在国家地理频道的配音我还是允许做的因为当时我跟刘先生在谈的时候我就说

我做凤凰卫视的台声我是否也可以做国家地理这些声音他说可以没问题就经过他同意所以我当时除了凤凰的台声我也做了很多国家地理的台声就是非常有大自然色彩的一些 promo

八月尽情历险就在国家地理频道进行全新探索在最精彩的科学话题上做深入研究全新系列科学新发现满腔热忱的制作人向你揭示最大动人心的真人真事全新推出关外无国界

一次严重的错误造成死伤无数的灾难重返灾难现场对意外的发生进行深入调查全新系列浩劫现场无从预知 无处着手自然界最壮观的现象也是破坏人类文明最强势的力量全新单元龙卷风之谜

精彩立线秀近在八月国家地理频道但是同时期那个时候像星空传媒那个时候因为已经变成星空传媒了嘛就其他的频道你就不再参与了星空传媒我就没做了就没做了

您现在因为这个您我这次跟您重新联系之前您就说啊我这个返聘了退休了退休生活你现在退休生活是什么样子因为我其实有你的微信所以我经常会看到你发一些朗诵的视频然后就你还是在继续做着这些语言表演的事情

退休了退休以后我还是凤凰卫视的台声因为凤凰说这个我的声音还需要用这个就不能不用但我每天也去凤凰卫视配音每天去为什么每天去呢我希望可以见到同事们跟他们聊天啊聊聊天啊开心开心这是我喜欢做的一件事那么退休以后呢我觉得我的生活更加多姿多彩了

我做的香港语言艺术协会呢每周都有活动培训啊跟大家开开会啊聊聊天啊那么吹吧四月的风每年都做那我自己的生活我很喜欢看电影我是一个影迷所以我每周看三部电影哈哈哈哈

我每周也听两场的音乐会现场的音乐会香港的文化中心呢香港大会堂我也喜欢阅读我喜欢看书我喜欢听音乐听的很多是蒙古歌蒙古的音乐我也喜欢跟朋友们聊聊天啊适当的喝点酒啊这个这个

一个人最重要他不能闲下来闲下来就不好了就很可能会颓废了所以我就希望我的生活是多姿多彩的非常有味道的对还有一个小问题是我觉得很多人肯定会非常好奇你在凤凰每天的工作状态是什么因为你刚才其实说每天你都会去然后会有这么五六条的配音对啊对啊

你读的那个那我这么问你吧就是但是我说实话我确实不知道您能不能去描述它就比如说我那时候听那些 promo 的时候你有的时候会读今天今晚凤凰卫视中文台然后有的时候是周一到周五凤凰卫视中文台那些都是就是他一篇稿子会写很多不同的版本是吗对对对这一篇稿子下面那个时间不同就会一起录比如说今天晚上凤凰卫视中文台

下周一晚上凤凰未睡中文台都录下来那么那些编导会剪辑所以每一个时间我们都有些停顿就停两三秒就让他们方便剪辑所以都录下来

都录下来然后一般像这些编导给你这些稿子的时候他会特别是因为凤凰经常还有一些这种比如说节庆啊或者是一些这种他不是节目了就是有些这种比较像是一个 event 或者是 campaign 的这种 problem 那他可能他的那个片子本身有很多设计嘛

他会比如说跟您沟通张老师我希望您这个读出一个什么样的效果还是说更多的其实就是您根据这个文稿自己去看编导啊就很多是你们怎么是沟通你们是怎么沟通那个沟通都是非常良好的

不过杨一我就发现很多人他这个对于演艺术的表达是很很很很肤浅的这么说吧肤浅这个字眼可能有点夸张应该说很表面他们会说高兴点快乐点深沉一点有感情很多人他就只能这样表达有感情有感情一点所以这个要靠我了

那种感情是吧所以我就要去根据这个字眼这个文稿的内容就发挥我的想象力就发挥我的对文字的理解因为一般的编导他只能说有感情什么感情呢他也说不上来所以这个还好上天给我一种非常大的空间让我去表达这

我根据这个文字的内容我就表达我的感情这感情说来很广但是我必须去细致的表达比方这个节奏啊怎么弄啊停顿怎么弄啊语气怎么弄啊这真的是要看功夫了

所以编导说有感情我不会问他什么感情因为他也说不上来我只能用我的方法我的法宝来表达了所以凤凰卫视的高层或者是编导们也非常的非常好给我极大的空间去施展我自己那像您因为做了这个这个这个台声的事情做了这么多年几十年您自己有感觉到

比如说几十年前九十年代的时候配的那个风格我的状态跟今天再重新理解这个事有什么不一样就在你的这个最后表现出来那些声音啊各方面的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很多朋友很多观众就像杨毅一样就发现

基本上我没变我的声音没变我的表达也没有太大变化我还是非常活泼的非常宽广的去表达我对一个 Promo 的理解我始终觉得在我这个状态

它不是最好最好的因为最好的状态应该是下一个 promo 就下一个 promonext 而不是现在的一个状态所以很多人采访我你觉得最满意的 promo 是哪一个呢我是没有最满意的 promo 应该是下一个永远是下一个

谢谢您我觉得我的问题差不多了最后我想提一个小小的要求您能不能用您的声音来说我的节目的名字我的节目叫去现场就是来去的去就我的节目的这个定位就是说这个名字叫去现场就是因为它是个关于媒体的播客节目对现场就 live 的那个现场对然后呢

他的意思就是说我们是因为是关心媒体那就像记者一样我们要走到现场去走到第一线所以你看我到香港来就拜访你来了然后所以他是这样的一个感觉的

一个节目你希望我用什么语气呢什么表达去现场我可能就是希望您说比如说您正在收听的是去现场但是收听收听收听音频为主对对对但是我就跟那些很笨的编导一样我没有我脑子里没有预设您要想用什么方法来理解这个节目不是笨因为每一个人的擅长范围是不一样的您正在收听的是吧对对

我给你几种表达吧你们去挑吧谢谢您就不同的状态你们来挑您正在收听的是去现场就是比较很激情的表达晚上的表达是您正在收听的是去现场比较开心的比较快乐的您正在收听的是去现场谢谢张老师太感谢了非常非常感谢你也谢谢大家今天的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