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construction of the Jade Emperor's head in Fengdu became a failed project due to frequent changes in developers, with each successive developer reportedly dying under mysterious circumstances. Additionally, the project faced financial irregularities, including illegal loans from banks, leading to its eventual abandonment and transformation into a makeshift space for local activities like night markets and KTVs.
The abandoned Jade Emperor's head project in Fengdu became a unique cultural phenomenon where locals repurposed the structure for night markets and KTVs. The building's openings, such as the eyes and mouth, emitted lights and sounds from the KTVs, creating a surreal and eerie atmosphere that became a local landmark and a symbol of grassroots creativity.
The speaker's perception of Fengdu evolved from a childhood filled with vivid, surreal memories to a deeper understanding of its significance as their hometown. This realization crystallized after leaving Fengdu for university, where the speaker began to reflect on their identity and the unique cultural and historical aspects of Fengdu that shaped their sense of belonging.
Fengdu's ghost culture, historically tied to its reputation as the 'Ghost City,' has been modernized and integrated into its contemporary identity. The city has embraced this heritage by creating young, culturally relevant IPs, such as anime-style representations of ghosts, and fostering international cultural exchanges, such as a partnership with a Mexican city known for its Day of the Dead celebrations.
The speaker's childhood experiences in Fengdu, particularly the surreal and imaginative environment of the Jade Emperor's head project, fostered a creative mindset. This early exposure to unique cultural phenomena and the ability to repurpose abandoned spaces for new uses instilled in the speaker a belief that anything can be created or transformed, a perspective that continues to influence their creative work.
The speaker faced challenges in writing a story about Fengdu due to the complexity of blending realistic and fantastical elements. Their writing style, influenced by diverse literary and commercial backgrounds, lacked a cohesive voice. The speaker struggled to balance the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richness of Fengdu with the need for a compelling narrative structure, leading to a sense of dissatisfaction with their initial attempts.
嗯
我们聊一个接下来挺想聊的一个东西对 玉皇大帝那个事对 关于故乡的意识以及说先倒回去说那个故乡给我带来了一些什么印象很深刻的东西对先说玉皇大帝这个对 想听听玉皇大帝的事我觉得每个人对自己的故乡的那个形成的那个观念形成过程都是很不一样的我小时候的封都
在我印象中就是一个非常光怪陆离的地方我觉得光怪陆离这个词非常贴切为什么呢刚说我家那个窗台望出去就是名山天下名山然后所到然后已经能看到一些古建筑的一些屋檐鬼门关一些雕塑还看的没那么清楚但是肯定是都在视野内的
我刚才就在想如果一下雨那个雾蒙蒙一上来对对对是特别有感觉丰都那地方呢当时为了发展这种旅游业就是继续在这种上面叠 buff 他要进一步的去强化这种传统文化的一些印记
大概就是从 90 年代中开始可能我三四岁的时候开始就在那座山的另外一个方向的一个山谷里面开始修一个项目当时的项目叫天堂山天堂山这还是个对账对对对它可能就是这个意图然后呢要在那修一个什么呢修一个玉皇大帝的头一样的建筑原来玉皇大帝我们可以把图片放修那层嗯嗯嗯
玉皇大帝的形象就是戴一个那种帽子,伸出来的那个,有一个很长眼,像有帘子,然后玉皇大帝的脸方方正正的那个胡子,这样,然后他的双手要捧着一个排排,那,
那个建筑大家应该见过很多后来类似的那种中国丑建筑就是大器官什么福禄寿啊这些就是那种东西但是它是一个玉皇大帝的头这个事情最离奇的是你在哪它一直都烂尾修不好修不好的原因是它开发商的老板经常在换就说明这个项目没那么好做
为什么要换呢更蹊跷的地方来了因为开发商老板据说每一任离奇的死了咱们这节目马上变成那种
林毅最最黄林毅最最黄对对对李希德斯第一个开发商老板据说是晚上喝醉酒了咱站在那个玉皇大帝那头上那帽檐上撒尿摔下去摔下去我去那楼应该也得换算成咱们就是住宅的话也得有个七八层吧对后来他在那摸人撒尿这事确实大不敬这是一个传说我没有考证已经很难考证嗯嗯
但是我前两年就是跟我爸妈聊这个事他们提起是有那么一个说法也是提那么个说法对有那么个说法但是很明显就是这个项目就是烂尾了就是不断的黄对不断没有人敢接手
后来还有一开发商也是出事了车祸还是什么的后来就还爆出一个事情后来换了什么县里的领导班子再重新去调查过去的一些承建的一些项目发现这个项目有比较大的问题就是银行给这个项目贷款
有存在违规那个贷款的银行又被那个银行行长当时行长又被抓了然后那个烂尾就一直烂在那大概从 2000 年前后就一直烂但是呢丰都人民没有忘记他没有抛弃他他在那个时候就变成一个无主之地夏天的时候夏天晚上这个城里边天气比较炎热但是你爬山你稍微走个十来分钟到了那个地方
你想想有一个建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半室内半户外的那种环境这类似于在玉皇大帝的嘴那个地方是一个门很大一股门就有人开始陆续的小商贩就去那干嘛呢卖夜宵卖烧烤这是第一个阶段的业态后来逐步演变到有人在楼里边二层三层开 KTV
他是就也不用租也不用租对不用租你又自己把他们电线自己撕掉接过去嗯
那这就导致了一个最牛逼的地方来了我当时想到当时每天晚上就会看到我家对面的那个玉皇大帝的头里边他的那个眼睛啊嘴啊鼻孔啊是通的嘛里边传出那个卡拉 OK 里边那种灯球五光十色的灯下边的烧烤
在冒烟然后从玉皇大帝的那些鼻孔嘴巴里面传出那些喝醉酒的人唱卡拉 OK 的声音然后回响在整个山谷对回响在整个山谷传到我家以及五光十色的灯光又映射着那些烧烤的烟又被什么折射离散搞得那整个山都是那种雾蒙蒙的但那颜色就像什么呢你看过黑泽民的电影看过看过
黑泽民的那个乱最后黑泽民布了一个警武田信玄是乱还是影子武士不是乱影子武士对最后武田信玄快要死的时候还做了一个梦对对对
做了一个梦梦见就是那种血流成河对对对就是那种感觉就是那个色调我后来回忆起来就是那色调一样红的绿的就是那种怎么撞色它怎么来但是呢怎么诡异怎么来怎么诡异怎么来但是撞完之后哇塞这是一个草根艺术品的那种感觉啊啊
这个事在我心里一直印象非常你想想太诡异了太诡异了玉皇大帝的头下边烤烧烤冒烟上面 KTV 上面 KTV 灯光全部从他鼻孔里射出来我想这个细节想问赖伟楼归赖伟楼他盖到一个什么地步了这个当然我们看了封顶了
有照片吗回头我们可以放削头头里面我可以先给你看先给我看一下你可以跟他交易他封顶了他至少形已经出来了对他里面没有装修没有啥的可能就是里边没装修但外面已经成型了看他这个人脸了对这太牛了太牛了有一个博主叫石礼芬我知道石礼芬去那考察过他就是到处这个没有被淹是吧这个没有他在山上嗯
因为这东西有点老了所以照片搜不太出来但是可以到 B 站上可以搜他去我是有点牛逼了直接把玉皇大帝给开了窍然后在那边对对对而且我觉得更有意思我觉得它是中国小县城某一段时间的一个缩影然后后来呢就因为这地方实在太邪门了你一直摆那儿不像样政府觉得你不能让它一直烂在那儿你毕竟是个
国家级风景区就用宇豪之前说过一句话他说做建筑师或者说做地产甲方你应该有一种社会责任感你的失败作品是要影响周围的人几十年的 OK 后来我不知道跟邪门的那些故事有没有关系后来就被改造了改造成了一个就把玉皇大帝的脸给抹平了
因为抹平之后它就是一个立方体的一个建筑而已然后在它的正面贴了一个看起来很像一个符一样的东西我估摸着它里面肯定是多多少少有先生大师出过一些主意的然后下边那些东西呢改成了一个花园但是那个花园又做的像一个那种镇一样
你再去回忆你说通常我不信这些但是这种故事是大家都喜欢了喜欢了我们说回到家乡意识我对家乡最早的印象都是这些但是这些并没有直接说让我在那一刻意识到封都就是故乡这种概念就是故乡这个概念还是得一步步成长尤其是刚才我们聊到说
你得离开一个地方之后你才能知道故乡真正是什么对那我后来在上大学的时候就我离开重庆之后我才慢慢有了这种印象因为其实之前我不管是从丰都的老县城搬到了新县城人还是那些人对身边的亲戚朋友
都还在我从丰都搬到了福林我爸妈还在我那些亲戚每个月都能见没有很那种疏远的感觉直到我去上大学之后开始被动的会不得不去思考一个问题我的家乡到底在哪里我可以有很多答案我是重庆人我是四川人我是丰都人我是福林人每个都是对的对但是如果你真的要刨根问到底
当我说出每一个不同的我是哪里人的时候它背后代表的那个意思是不一样的我最应该是哪里呢如果说一定是你最归属于哪里后来我意识到我还是丰都还是丰都还是那个天下名山还是那个地方对甚至不是新城对就是那个地方就得在那个地方就得在那个地方
说到这插个小插曲关于我出生我妈有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信信佛信神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出生的时候难产就生都生了一周才生出来
生出来之后不能呼吸不能自主呼吸不能吃饭就脸上憋红的就憋青了婴儿就一直带着呼吸机呼吸机取不下来一取就得窒息在医院待了好像四五天就不见好转然后当时有一个护士有一个老护士说说你们要相信科学但是呢
也可以信点别的都信说我知道那个丰都哪有一个庙很宁你让孩子爸爸奶奶外婆去一趟他们就去了去了之后那边就大概说到了拜的那个时间大概是几小时几分当天然后我妈反正后来就说我就是那一瞬间我就可以摘呼吸机了
所以我妈从那之后她就至少有一种敬畏吧嗯对我相信我妈说的这个事是真的但是其他的呢我可能慢慢去体会嗯 OK 然后刚说到我去北京嗯到了北京之后才开始慢慢的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身边的人环境完全变了对
那人你还是得知道自己从哪来你可能才知道要往哪去才更好的去清晰的理解你到底想要什么要往哪去我之前的那些同学有一些很有意思的现象就其实严格来说我初中高中我在福林上那么说大家更接近的时候会说自己是福林人但是福林又是重庆的一个区但是又不属于主城范围的区
那我的一些同学在去到外地之后呢他会第一可能为了简化交流会让大家更好理解他会说自己是重庆人还有的同学可能会觉得我说我是重庆人比我说我是福林人会更有面子一些我是更大城市来的对
对种种因素吧反正他们都比较喜欢往大的说对我就在思考这个问题有一天我想明白这个事是因为有一天我有一个同学邀请我到他在北京的大姨的家里面去玩我那个同学的身世也比较有意思嗯
他的祖籍是浙江的他的爷爷是外交官是外交部的美国芝加哥领事馆的总总事
然后他家全家人几乎全家人都在外交部工作他包括他父母最早他大姨也在外交部工作他父母在北京认识结婚生下了他所以我那个同学他小学是在北京上的但是等他小学快上完的时候他爸妈突然不想做公务员了想出去下海想出去打拼就去深圳就带着他一块去深圳念书
深圳高考啊莫名其妙考回北京的学校了所以呢我们成了同学那他在那一段时间里他的那种家乡意识他会觉得他是广东人深圳人尽管他的小学是在北京念的北京建国对他的出生地可是也是在北京我就在跟他聊说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说因为他最成熟的那些记忆其实是在深圳发生的你可能如果拉长了看可能你再过 30 年他退休了他年纪大了到一定程度我们会发现他的深圳的那一段经历只有 6 年只是他人生的一段小插曲但是他的人生是可能是在那个时候成型的我就从这个也得到启发我也不一样但是
不一样就是当时在他家玩他大姨大姨父就跟我聊天就问同学哪人我说重庆的
然后大义父就说了一句四川重庆因为老一辈人对重庆直辖的意识没有那么明确这很正常很好理解但我那同学担心说会产生什么误会他赶忙跟大义父解释说重庆是直辖的不是属于四川的我当时在家做客我就顺着他意思说说是四川的也没有问题
那当然也没问题从小我出生的那个地方我的出生证上写的就是四川省布拉布拉丰都县对你的籍贯四川丰都对呀然后小的时候那些街道马路边那些各种单位
的那个牌牌上都是写着四川省什么什么包括重庆也有很多四川的印记什么四川美术学院四川外国语学院四川外国语大学老四川牛肉干那个厂是在重庆的我从小就是吃那个所以我小的时候对四川的这个印象印记是非常清晰对非常深刻
就会觉得我好像就是四川人我妈经常她属于金融行业金融系统里面经常交流去开会都是去成都她会带着我去成都重庆对于我来说是另外一个地方是一个我要坐船
一晚上大概是七八点对那时候坐从哪里坐从丰都到码头坐船坐到大概是沿着长江往上走对因为它是逆流所以会很慢大概是前一天的晚上七点上船第二天早上六点
11 个小时当时没有高速公路开车更慢其实因为要盘杀干嘛的对后来有高速我刚说就可能一个多小时这样子我就开始慢慢意识到四川重庆福林丰都这几个地方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对不一样的就因为我那个同学以及大姨父的这个无心插柳
我从那一刻开始突然有了故乡的思考故乡的这关系到底是什么对我觉得人会对这些带有一种滤镜最久远的你会觉得它好像是最美好的再也回不去的可能是最好的确实在丰都你最早的被淹的在长江下面躺着的确实回不去回不去了对
我会慢慢的感觉说我觉得是那些最独特的地方塑造了每个人而不是那些最 general 的东西那你这么多年后来又去过丰都吗就是江南那个丰都去去了它就完全是一个观光景点了我今年春节还去过呢
你是你去把它当观光观光景点它现在就已经是个观光景点了吗它一直都是我去我肯定不是单纯的把它当观光景点我会上去看一下回忆以前的那些事情说到必须讲的一个事我之前节目里也说过我的节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前面有个英文 Orpheus
Orpheus 是古希腊一个神嘛神话里面有尔福斯他最掌管音乐的那哥们对音乐之神他最出名的故事就是他去地府救他老婆啊在黄泉路上那个明王告诉他不能回头不能回头回头之后你将永远失去你的妻子那个故事我也非常喜欢我小的时候就是走在那个黄泉路它就叫黄泉路嗯
我走在那黄泉路上我不敢回头因为我看过这个故事这些记忆都太深刻了所以我再去的话呢我可能不是百分之百观光有着自己更多的那些回忆和目的那丰都新城你还会在那边住吗很多亲戚在那边对春节会去个一两天那个丰都新城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就是你印象里也好或者说你的观察也好
就是因为他规划的比较新嗯他的产业呢又没有那么发达所以会导致说嗯你会看到他的那些建筑门面都挺好的但是那个业态呢
不搭不匹配不搭的这种感觉就是很好一房子是一个是一个都还不是杀线五金啊这些它的业态是这样所以但我觉得这两年我对丰都的印象有很大的改观以前觉得丰都不行对
主要是经济上不行现在经济上文化上感觉他们在想要做一些改变现在丰都有差不多是全国最大的养牛基地养牛对在那怎么养有操场吗还是养殖场就是全国各地的那种大超市里面我们都可以看到一个叫做恒都牛肉的一个牌子我知道恒都牛肉就是丰都的企业对
我倒是有了解就那边好像会引进那种安格斯牛然后怎么对去然后去供应不算是高端肉链但是他是给一些相对普通点的企业去然后牛肉饭的那种牛对然后文化上最近我关注鬼城名山的公众号他们做那些东西挺有意思我跟大家分享几个一个他做一些很年轻化的 IP 二次元的中魁
这种东西挺好看对我工作有对上对挺可爱的然后我春节回去发现我们有一条商业街上面写的有一个标语给我震撼了叫游丰都鬼城吃滋博烧烤
我当时一看我说这啥意思但是我一想我马上就 get 了肯定是丰都跟资博有什么对口合作项目我就走进去他有搭有一些展区那种东西就在讲丰都和山东的一些这种关系丰都和资博最近做的一些经济文化交流然后有很多那种二次元的中葵的雕塑在旁边挺可爱真挺可爱
这个回头我也找到放学的对对对前不久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墨西哥也有那种鬼文化王林杰王林杰地华纳的一个那么一城市那丰都的县长就跑去地华纳跟那边交流说我们要结为这种文化友好的城市我们交流这种虽然表面在聊鬼文化其实聊的是人的生死嗯嗯嗯人生哲学嗯
我觉得这个思路这个思路是对的对以前讲鬼文化但鬼文化在咱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里面讲不通风都在过去可能从我小学毕业以后那十年就
四不像没有找准自己的定位就这么一个问题现在这个定位倒是比较清准的而且说实话他其实进口工头歌手你像你说的我拔价值是这种生死观你要是玩那些吸引人的 IP 的你就搞诡异搞这块也可以都可以所以我觉得现在我觉得是在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好了
这个点蛮好的我还有一个刚才想说的不是个问题了我刚才听到你刚才说的有个地方我觉得蛮认同的就是塑造我们记忆的或者塑造我们认同的是最特殊的那些你可能过去在很多地方生活过你要说自己是故乡哪地儿都可以说这些待过的地方但是如果你在那个地方生活的过程中你感觉到你在那里是过的像那种
一个 LOOP 一样的生活你会觉得我就没什么好说的我在北京就是 LOOP 你就会觉得他没有叮咛过你你不会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北京印记但你说你身上有丰都印记或者有这种福林的印记那就是因为那边的独特的东西跟你有关系这个点是对的这也对我自己做坊间专题有很大影响 OK 你继续还有什么想讲什么再回到说丰都被淹了对
风都被淹了这个事后来就是后知后觉当时年纪小没什么觉得惋惜的没有任何说负面的情感但是就觉得自己要住新房子了对那从多大时评到七八岁八九岁那不会有什么感觉我想到一个小事情我上高一的时候高中的语文老师
问了一个问题说咱们班上有没有三家移民我说我是然后老师就冲我回答问题他当时可能在讲一篇类似乡愁的一个什么课文他说你家被就是有搬迁吗有被淹吗我说有可能老师心中暗喜说这个条还露出了一个露出了一个正好符合我想要表达的东西对对对
他说那你有没有感到难过我说没有他马上他那个心情把他挂那了从 100 分掉到了 0 分把他给挂那了然后他还没死心他说那你家的老人那你们家的奶奶我觉得也挺好的呀他说嗯笑而不语但是我后来我能明白他问这个问题的意图嗯
以及他更期待听到什么对以及他期待的这个东西在后来真的在我身上是发生了对聊聊这个上大学的时候那个学日语课日语课日语老师日本老太太有一次作业布置的叫写一篇作文很简单的作文就叫我的家乡我家是福鲁萨土那写大家爱怎么写怎么写反正长度规定一个长度
我就开始代入我就那个时候真正意识到我要写的到底应该写谁我是写四川重庆福林还是丰都嗯我只能选择一个我最能写好的嗯那我只能写丰都嗯
我写的那些东西基本上都在咱们这期节目里边从江边的游船到看着名山索道上坐的外国人对着他们喊哈喽到上面的鬼的各种雕塑的由来然后到他被淹了其中最重要的我一直心里记得特别清楚的是当时写到就那个名山上面有一个
刚讲到一个高台叫旺湘台人死之后去那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家乡然后下去就喝木耳汤了但是当我现在在登上那个台子的时候我已经看不到我的家乡了我的家乡已经沉在了水底当时我以这一句话作为了那篇日语作为的结尾提交上去之后老师写了修改意见说
太悲观了太消极了我觉得如果作为一个文学作品来说他到这就刚刚好了但是老师说再改一改改一改吧改成了虽然看不到了但是后来慢慢发现身边的那些亲人都依然还在那儿亲人在哪儿哪儿就是家
这句话很违心因为当你写出这种话的时候当然这几句话是在跟老师有当面反馈说你可以怎么改我们聊到的说那么一个角度行不行呢他说行有点违心因为这个逻辑相当于把重点
抽象的家乡和具象的家乡给强行的捆在一块了但是我想表达的就是具象的家乡它就是没了没了就是没了没了就是没了我就想表达这个因为我有很多情感寄托我有一部分在家人身上还有很多东西就是在那些街道对就是在那很具体的东西没了对
后来我到英国之后我写了一首歌就是写的丰都的一些旧事我很少写中文歌词反正里面就直接把望乡台上望不到乡写成了一句歌词这是
我对丰都老城的最后的一些纪念吧甚至有一段时间我都还会经常在网上去搜那些丰都老城的老照片录像转成的视频都非常老 OK
我会截图发给我爸妈看我说你们还记得这是哪吗我妈说你二姨以前在这打酱油都是这种事情我这里有几个好玩的点首先是你刚才那首歌也挺好的你那首歌你有音频吗有音频但是流失了我知道怎么唱
我可以回家录一个对我想放可以放里面吧然后下面一个问题我想问的就是
之前那个不是日本老太太你高一的时候你那个老师不是问了个问题吗就是给嘎住了说什么你感觉怎么样然后你说挺好啊你家里面老人感觉怎么样也挺好啊但就是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有给你的家人包括你刚才说你给你父母发照片包括你的再长辈的一些人你没有聊过以前这个事吗对我跟我爸妈有聊过这个事情我爸妈的心态是这样的
我妈是出生在丰都县城她出生的地方也在明山脚下可能离她后来单位分的房子不过可能 500 米 1000 米以内我爸是在其他地方出生的所以说他们俩对这个事也有不同的看法我爸也只是丰都的过客 OK 那你妈感情可能就更深一点我妈感情会更深一些
对包括刚才我在跟你说我鼓励我妈创作小说她就写她小时候那一代人有什么玩的她说她两次差点被长江给淹死了最后被人给救起来了大概这些事情可见风突着地跟长江的关系真的是
对很密切对刚刚说到何伟写的江城江城虽然大部分写的是福林里面有一两篇写了他到丰都去玩何伟就是专门写到说丰都人说话的口音跟福林重庆的不一样
他们会把燕这个音发成音就没有那个安那个音何伟就在书里面专门写到说这儿的人都很有意思虽然离扶林不远但是他们的生活方式他们吃的东西说的话都有很多新奇的东西他们会把
就是福林会说抄手,就是抄手但是这儿的人会把抄手说成是包面就是包起来的面但是因为他们的发音不会发那个"安"所以他们又会说成包面其实我当时看那个书就觉得特别有意思然后他说他们走在那个当时那个三峡工程已经修了不少了
他们走在那个新城走在那个新城的时候还没搬过去走在新城的那个沿江的步道上很多人过来看他们的新家意气风发的那种样子手里打着大哥大就觉得这些人好像就挺幸福的当时他有那么几段描述大概是这样
确实我还有一个地方比较想了解的你之前聊到你第一个家的时候还是我觉得你是一头一尾是个互吻非常有意思
你聊到你最早 30 平多多平的性价我这房间其实也就 40 平多一点格局跟我的时候能做有点像你看一个卧室一个小客厅一个阳台你在那里面聊到那里面的房间里面很多印记是你爸留下来的我爸的产出的东西比我妈要多一些你觉得你现在的一个生活方式或者跟你的房间里面的这些对你的体现有受你爸影响吗
应该说是还是受到那种文化和爱好的影响但我爸是这个文化和爱好的一个源头对所以间接性的影响间接性的影响对因为咱们之前交流也不多但是我当时大概知道是你喜欢玩音乐然后对然后你
自己搞创作你创作的欲望很强对这个东西的就是说你觉得有跟他们跟你爸之前那种创作有关系有关系因为我觉得就是一个人在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很多事情是可以自己做出来的对这是一个思维的方式你把那点自己给送出来了就我刚才想聊的东西就这样对没问好
主要就是这一点就是说我会觉得这个东西是个蛮不一样的地方
我父母都是典型那种工人家庭出身的就是我爸是工程师我妈是学师范出身后面也干了工程师这就是他们对我的一个教育里面选归老许的东西更多可以这么说对然后沿着一种就是你是某一个东西的一环这个东西就是没有问题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就是自然而然的你就该这样
对你将来成为一个大的体系中的一环你成为体制中的一个也好或者你成为一个大的工厂中的一份子大的一个行业一个工程行业中的一个工程师一个技术人员然后你去贡献你的一份力就完了
对这个东西对我来说是有点自然而然的我就受这个影响但是我是自己要去挣脱这个我就感受很强烈的我要挣脱这个视角然后我才慢慢就搞我要开始自己做过什么东西我要对这个东西有纵观的把握
包括我觉得建筑师这个职业对我来说是个正好的中介我上一代是工程师然后工程师到我这就是建筑师建筑师就是宇豪和我这种建筑师你不得不有一个创作者的视角
这事是我的作品你如果是一土木工程师你绝对不会想我才能说都是我的作品你是一环一环我往上走一下然后我从建筑师这个身份我在网上跳可能变成了一个所谓的内容创作者但是我就感觉到在你身上就有那种很自然的顺过来的感觉
我自己跟别的一些朋友交流的时候比如说他们觉得他们觉得这个生活哪里缺一块然后我就跟他说你该搞创作这个时候他就会有一个就很难跳出这个 lobe
然后我自己跳出这个漏斧然后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你是比较顺滑的接下来的所以说我想聊聊这个点我想聊聊你觉得你这个东西跟你比如说故乡或者是小时候这些经历有没有一些关联因为为什么这个东西我要接到你现在的房间我看过你现在的房间的照片当时我们聊大方的时候你就给我发过你现在房间的照片
我觉得你那个房间里面创作者的痕迹很强烈就是溢出来的那种感觉对你的你跟那个对音乐相关的东西包括音乐上面我看好像那个当时你给我发个照片里面就是你说你放吉他的地方里面也有你的一些就是
音频相关的一些设备什么的你录播客这东西应该跟你之前顺滑的是录音乐相关的东西有关系也是滑过来的对吧也有对吧所以我想听你聊聊这个你觉得创作跟你的居住或者跟你小时候的记忆有什么关系对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好首先我刚提到了一个点就是创作不是一种能力是一种心态我觉得
对就是你要相信很多这个世界上所有东西都可以是通过自己造出来的你不一定是要买就别那个荷包蛋我可以自己煎一个对不一定是买的不一定是跟别人要的别人给的
所有东西都可以自己做马斯克可以自己造火箭你也说我做火箭对他一开始他想去跟俄罗斯淘汰的那些买一个旧火箭过来改造人家给他开天价不买了我自己做一个对自己做一个
我是可能在很小的时候就通过很多可能父母的带动和引导就有这种意识比如说我其实刚才听你聊那些我是震惊的也有可能是地域文化与关系反正我小时候我觉得在我们山东苏北这边
让一岁小孩自己开火是不该想象的一年级的小孩自己开火是绝对不该想象的事情对我觉得这个还蛮神奇的是比如说小时候我妈爱让我做手工剪纸折纸那个门槛低小孩子可以用纸就是那种硬纸壳做出很多我想象中的一些东西嗯
你说它是一个玩具也好或者说是一个小朋友的作品都是成立的然后再加上我爸爸他画画画画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你一张白纸可以从零到一
从一个完全什么都没有变成一个丰富的作品我觉得这种所以我刚才说这是一种心态和思维它不是一种能力哪怕我画的不好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我要往哪去然后我通过我自己的某种方式我去到那个地方我觉得这就是一种创作
刚才你说到我现在有很多我家里照片那些设备我们可以统一的把这些东西看作是生产力工具生产力工具对虽然说音乐它也是一种娱乐一种爱好它可能承担了一种某种娱乐的角色但是当你家里就有很多放着很多这种生产力工具的时候你就会不由自主的你会去想我小的时候住的那个地方嘛
会有一些什么东西会有那种画画的各种甚至说画刀小铲子颜料刀对各种各样的还有一些什么雕塑钻刻的那种雕刀各种各样的这些都是生产力工具或者说创作工具当这个工具在那的时候小孩你对他好奇你就想去搞搞他
你就要你用它去磕桌子用它去磕墙我觉得就是因为小的时候因为身边全都是布满了这种东西对我有这种好奇心的同时我有这个条件触手可及的条件随时都可以去用起来这是一个蛮重要的这也是以前没有想过的所以你这问题很好嗯嗯嗯
所以说这些东西影响到你当时比如说还有一点就是你刚才比如说这个点是我刚才随便想然后听你说的时候我捕捉到一点比如说你看我刚才我们聊到你家里面新家装修的时候我当时问说装修时候有没有一些坑给大家分享一下我就发现你说坑都是很技术细节的坑比如漏水回水管
一般情况下我跟别的朋友去聊装修说你装修什么坑他会说一些比如说像布局像什么一些风格之类的这种东西的坑我自己假想的你家房子当时装修的时候是不是里面的一些布局陈设包括家具的摆放家具的选取
是你自己说到的对自己很明确所以说底下的只有那个技术层面的东西你才是委托的装修公司来帮你搞的对是的可以这么理解吗对对对但你刚才说到我还有一个后来不太满意的地方是我那个书房做了一个整体定制的柜子加一个
工作台我后来觉得那个没必要去做那个房间就让它空着我自己买一些更个性化的家具放那儿我觉得可能会更好你更灵活对这是一个刚才没提到的这个点其实你是说你看因为你自己从小到大这种自己动手习惯了所以说你在自己装修的时候对你不觉得我自己去把这玩意布置一下自己来定这些东西是一个
很难或者说很奇怪的事情那现在其实去找一个设计师来给我总控风格给我总控布局是一个很自然而然的事情对相当一部分人来说是这样的但这个地方恰恰就是我跟我的听众不是我听众吗
我跟我的客户有段类的一点那些东西你不能主要我给你我们最多是聊完之后还是你给我然后我再把它给反给你这就是我今天最早跟你聊播客的时候也就是我播客的一个出发点我觉得我看看每个人怎么样发现自己或者说现在在我们做商业的这种加装的时候因为发现加装这个行业诞生的过程
是现代人迷失自我的一个过程在前现代的时候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生活是怎么回事他不需要找一个家装设计师来给他设计到现在了就因为那些分工因为人没办法完整的看到世界也没有办法完整的看到自己了 OK 我需要一个家装设计师
现在好的家庭设计师像宇豪这种的然后就 Q 一下你就得你一个好家庭设计师一定是要带着你的客户带着你的朋友再把自己重新发现的这个过程所以说我觉得比你聊完之后你对你家乡的关系包括你对风度这些东西的去聊我也能看到一个人从家乡先走出去就是那种无知觉的
就是它没了然后你往前走你也没回头对吧它没了就没了到你在外面走了这么多地方去北京去深圳去英国走了一圈之后你现在再回到丰都你再去看然后在里面找到属于自己独特的地方对那是更深的一种挖掘
对那回到房间里面来我觉得这个东西这个东西其实是我刚才跟你聊天时候一个引线因为你刚才聊到之后你更关注的是对自己故乡发现这条线然后我却在意的是就是最早那个房间它跟你身上留下的在我看来我也很羡慕的一个东西就是你还在一年级的时候六七岁的时候对
自己做饭水上面你想想就那种生活是个很完整的感觉就比如说你看你不说我们家阳台能看到鬼城我能设想一个场景就是阳台上面然后你爸在那边做荷包蛋对然后你在那边看着你爸做荷包蛋这是一个小场景然后你爸开了火他也不觉得有危险什么的说你可以过来试试你也来个荷包蛋
这个时候发生在这一切的这么一个地方是你的小时候的故乡然后外面是有雾气的天下名山是鬼城这里这些东西构成了你我觉得这个东西一个外一个内对对对对这个东西你说到这非常非常精神分析哈哈哈哈
就是很多没有意识到的那些东西你用这种语言把刚才那个场景描述出来它有一些文学性的这种隐喻非常强在里边但是更多的就是我又重新看到了很多以前没有意识到的东西它就隐藏在房间的角落其实这就是我平时跟我朋友我们录东西的方法就是它很长时候是我们两个人抱着不同的目的也不是不同的目的就是
关注的不同的东西但是我今天听完你聊之后你聊的是故乡这条线这条线其实你在聊故乡的时候
然后你的很多东西明线和暗线都涌现出来这个过程是很棒的很像一篇小说了已经对我觉得聊到这里我觉得已经很充分了但是我们最后一个环节还是得收一收得聊一聊最后一个环节是一个常规环节了这环节以前都很简短就是说你在全世界这么多城市不是全世界
你确实也在很多城市都生活过五六个你应该在国外的时候你应该也游历过很多城市不管长的短的待的你觉得如果让你选让你去住的话你会最喜欢就是如果没有什么限制你财务自由了你全世界随你住了你最想在哪个城市住好难讲啊
真的很难讲而且可能日本某个靠海边的一个城我也没有很具体的说到这就已经很好了到这已经很好了不算是大城市的可能二三线或者说更小一点的可能规模就跟丰都差不多那么大然后坐上火车或者新干线半个小时能到东京或者大阪了
你看这个东西确实跟丰都像你看丰都它它就差不多是这样的一个感觉小小的对然后在江边然后半个小时能到重庆差不多又精神分析了是开玩笑对为什么我不直接说大城市呢因为来来回回我已经去过那么多大城市了我已经就是经历过太多大城市的那些我
可能不太能够长期接受的那一面大城市大城市里面有很喜欢的东西但是说白了对我来说最重要也是最稀缺的东西可能就两个第一个是能够走到一起的朋友对你在大城市有更多人去到一起第二呢就是可能看演出我喜欢看音乐演出但是呢
看演出现在已经也不一定说你一定要住在大城市在旁边你比如说星期五有那你提前半小时过去也 OK 所以说我觉得前面那个问题现在互联网已经可以解决了朋友都在哪都可以查都行这次你来上海有看什么演出吗这次没有 OK 再继续我想问如果真的就没有任何限制了
比如说让你选一个自己住的居所的话你希望它是什么样子就比如说形态上包括位置上环境上比如周边是城区还是山里面还是海边还是江边这样的一些大概的一些想法就可以
跟刚才那差不多比如说开车半个小时以内 15 分钟以内到一个有购物中心有市区的地方然后他最好稍微偏一点我这个人我特别现在特别害怕噪音我受不了那种汽车或者说比如说我这对你就没法住真的开不了窗去白天还行晚上我特别受不了
然后我不喜欢我现在住的那小区里边下面停了很多电动车还有大妈跳广场舞这些都是我就是神经就对噪音敏感这个可能是我这个人对声音就很敏感这好事对所以我对噪音又会更敏感嗯
大概是这样然后我现在更喜欢亲近大自然所以综上就是刚才描述的那我大概明白了这个跟你给人的那种感觉给人的那种气质还蛮相像的但我倒回来想不一定是吧
就是国内某个类似这种的当然也很好各有优势那去国外的话呢更新鲜以及说你能够离开更多有束缚的一面但是在国内呢又国内的好所以说大概那个环境嗯
跟国家也没有很大的关系但我觉得聊到这里整个情形我已经大概有数了就是说最后一个环节我以前是想细聊后来发现他没法细聊因为你想细聊可以无限往下细尤其是这两种人一种人是对现在的生活非常不满
或者说对未来的生活有极准确的想象或者他就在意这个他对住特在意如果对住不是那么在意的话我现在一聊下来之后就感觉我当然能意义到你的这么一个心态其实我后来发现创作者我又要开始进行分析了其实是一个典型的创作者心态一个创作者必须需要跟人
相对疏离有一点距离真的但你又不能离太远对就是那种半出式半入式恰恰在中间悬着的那种状态其实是最适合创作的状态你置身室内你完全置身室内同意你看不清全貌
然后你完全脱离的时候你又没有切肤感受对 是的我觉得这个点确实很像有道理我要再采访几个冲浪者看看是不是抖着我觉得这个点是很好玩的你自己呢
我自己其实也差不多是这样对就很像对就很像比如说你看我现在选这个房子就这么一个状态我不喜欢太市中心太近但是我又要你让很快我比如出了门景仰了仰望能迅速到那些地方去跟别人交流对
如果要是我工作更偏远一点比如像离上海更远的就是离市中心更远的一些地方米航像松江我都可以接受但是我要很快的能达到这些地方这是我的一个也确实很像
我有一个事情要请教你就是我差不多两年前吧我就想写一个关于丰都的一个有点计时性的半计时半魔幻的那种短篇或者中篇对我当时写了一点点的但是我发现写不下去写不下去是因为不是我没有故事我能讲很多对我发现我的文笔呢
因为我写太多之前写太多的议论文和有的那种有那么一点点后现代的那种东西我发现我写不好故事我当时的构思是这样因为当时是刚看完何伟的那些书之后有了启发我还是想以纪实来切入所以我写了一个很生活化很世俗化的一个事情就是当时
国企改革,丰都的以前的那个量造厂要变成私人企业那个私企的老板叫杨东辉,是我二姨的老板也是我们家的朋友我从小就跟他很熟,他也很喜欢我那叔叔就讲他编了一个故事,套了一个他的身份写丰都的有一个厂
他要卖那个芙汝,这是他们厂最好的产品然后呢因为要给芙汝起一个品牌包装一些故事所以呢找来了那个仙人飞升的那个故事给他取了个名字叫仙家豆腐乳就编了一个故事啊,那是他们品牌自己编的品牌故事叫说有一个小二挑着两担豆腐古代要到集市上去卖
然后路过山里看到有两位老人在下棋他就在那看
结果看了一会儿看出了神可能只看了半个小时结果一准备走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豆腐已经发霉了因为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他穿越时空了他就很着急说我这豆腐坏了怎么办那两位仙人就正是殷长生和王芳萍说我来给你点化一下让你发霉的豆腐变得更加的香就有了仙家豆腐乳这是他的一个品牌故事
我当时就想难得做一个切口来开始我的这个丰都的这个故事的记录但是当我把这一个写完之后我就发现我的文笔真的很无聊应该说是很杂容因为我之前看的东西太杂了我的文字还没有自己的风格一会儿像那种商业类型的一会儿又有点像议论一会儿又有点像故事会这个就很烂我觉得很烂不
我其实有一个,我带这个东西不一定能解决你的问题,但我有一个建议这个建议也是我最近才,很巧,我觉得首先你肯定有很多故事可以讲,而且你很擅长讲包括刚才我们聊故乡这一块,前面一个小时基本上我都不用插话你就自己就把这故事就顺下去了,前后组织,户文各方面都挺好你现在如果面临文笔杂的问题确实
这东西困扰每一个写作者就你醉一阵子看什么东西看多少你就想啥对对对然后你别说我们就那种成熟的作家你能感觉到他的文风的忽变跟他的心境也有关他哪段时间提造了他写的东西就浮躁他哪段时间比较散漫了他写的东西就散掉所以说这个东西很难但是呢
有一个非常讨巧的办法你可以刚开始尝试着想象或者就是用方言去讲你的故事它是一个就是它是一个
比如说你对很多人来说你的底子你的底色里面印记最深的我不知道你对你看你从小至少都是在重庆那一圈你小时候你在丰都的时候肯定是说丰都话会说的然后你肯定会说重庆话肯定会
你如果尝试着去用方言不一定要用方言去写你在第一稿的时候或者比如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习惯就是先把自己想讲的故事录下来那还没有对就这种方式的时候你让这个故事的刚开始的一个第一个印象第一个风格或者第一
第一套罐的时候连罐的时候你顺它的时候有道理你是用一个方言的东西你去顺它对然后呢你再通过就是你把它这个胚子
是个极操极野的胚子先是个整的东西然后它整完之后它的内在的结构和这个就是是被你的你用方言说的它的内在结构会因为你自始自终用方言去聊它它内在结构会很完整而不会被别的东西对有道理然后你再拿你的石头去就你再去雕琢它你雕琢它的过程的时候你就把它你就想象我现在是我现在在干一活我不是在创作了
我在干啥活呢我在把这一套方言的东西给翻译成普通话然后你在里面就可以挑选就哪些东西我可以翻成普通话哪些东西我可以不翻有道理可以留下来然后这种创作方法
就会让这个东西更完整因为我也不是认识我首先我听说很多前辈现在很多人就首先最近方言又重新的有一个小羊这不能叫小羊最近又突然方言文化相当于又火起来
然后这种大家会更追求这种在地的表达包括你刚才说又是纪实的又是风都印记这么重的又有魔幻的然后我第一反应是说如果他用方言写作然后你再通过你自己外面的经历模仿我回拉这就是很可能可能会是一个比较好的方法这样对然后就是在故事结构上面我们现在写东西怎么说
刚才我跟你聊天说我们二次元的一个问题就在于就是有时候这些东西都太后现代了现在的故事的一个问题在于很多故事它是叠窗架屋的我们现代人的生活是被现代这套文明生活有很多东西是被建构起来的比如说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坏什么是文明什么是野蛮什么是体面什么是不体面
它是一层一层的架构比如说我们中国最基本的你会有三层架构现代性进来之后的架构建构还有我们民族主义的建构等等这些东西这些东西本来就已经建起来了
然后你自己的身份你自己的 identity 有可能会给你再带一套建构的比如说你说我的建筑师身份你的广告从业者的身份然后比如说就等等就是你干的这些事你的思维方式可能又是一套建构的东西在上面比如二次元这些东西然后当一个现代人他呈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跟他打交道的时候你会发现他身上这种建构性的东西特别多建构性的东西它本身是有趣味的
然后解构这件事情也有趣味建构和解构这两套东西的趣味构成了当代的流行文化的很大一部分比如亚文化比如说这些亚比怎么搞那一套然后就是现在涌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亚文化然后比如说你我不说别的领域比如说小说就是文学领域或者说是那个
就不说文学就幻想文学领域什么科幻里面有什么新怪谈新浪潮后面的新怪谈新怪谈里面就科苏鲁这一派的比如说什么规则类怪谈这一块的这些所有的东西它都很建构然后它都其实就是往小圈子里面去细细的去玩当代文化一个很大的特质就是
很多个小圈子然后这些小圈子里面在里面嗨对然后当一个就是说怎么说这是一个大背景然后现在当下的很多有追求的创作者就会想要写去挣脱这玩意的东西但是挣脱这玩意就很困难
这个困境有点像你刚才说的困境说明明想写个风都故事但我要受我后天被建构的什么商业的或者是现代这些东西去影响它怎么样去挖掘一个风味更本真的东西是很难的所以这个时候还会有一些比较简单的方式不是别的就比较讨巧的方式就我自己个人会用的方法
第一个就是我说的放眼写作回到自己童年肯定是一个最讨厌的方法为什么因为你童年那个时候是你建构的东西最少的时候对然后第二个就是怎么去洗掉自己后面这些东西就是读古典文学就是读两个东西我自己会喜欢读两个东西来去解后现代的毒
你西方的话就读希腊神话希腊悲剧然后还有像荷马史诗还有什么就是像理想国里面会影的那些故事理想国它是以故事结构出来的它那些故事都结构很经典你会发现原来公元前后的那些人他们理解社会的方式中跟我们现在相似的东西那个东西肯定是更反建构的
可以说这是一二中国的话就读史记我觉得中国读史记是最讨巧的方法你看史记里面很多故事他这些故事是很反建构的不是说很反建构他的结构是很稳的你解构不了他所谓的反建构反解构就是说这玩意你再怎么折腾我解构不了你的这种东西就像你说的俄尔福斯神话那神话太经典了
阿尔福斯那个时候可以有很多非常经典的解读就比如说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关系爱和永生之间的关系等等等等这些关系这些关系这些探讨
它是结构很稳定的不会被轻易地破坏掉再比如像《厄迪普斯》这种故事它不会被轻易地破坏掉所以说如果你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我操不知道怎么写了我建议是去看看我家里面是我女朋友的了她有几套罗念生翻译的悲剧她会看这些然后我也比较喜欢看这个
所以说我自己设定这两个方法一个是回到自己童年一个是回到人类童年这两回非常有道理而且我认为文笔这个东西他不是说每个人个人的问题当代人文笔想好很难就在于你受的影响太多了然后古人他很容易保持意志性
一辈子接受的信息可能没有一个现代人一个月接受的多对 是的它保持一致性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对 你像我们一个当代人你天天看这些玩意天天看公众号对 你很容易被带偏所以说这是个修行但是在这个当代如果你通过修行去写这些东西一方面会对自己
就是对自己是一个很好的磨砺过程第二方面就是你只要能写出来那就是会是一个就是现代人写东西确实变得更不像以前那么圆融缝合怪对缝合怪对更容易缝合怪但是呢就是当代人如果一个人能够从这个缝合怪中真硬硬的写出来好东西那他的那个才华和他的能力和他的那种
超人的意志对比古人要更强的有道理哪怕活到最后出来之后可能超越不了河马什么的司马迁之类的但是他的尝试肯定是更有价值的我还有一个问题好奇顺着刚才那个我在创作播客的时候我会写竹子稿为什么我写播客的稿子我没有那么大的困惑相比于我想要真的创作一个文学的时候
播客我播客就是那种夹叙夹义带观点带小故事这种体裁肯定是跟写小说是不一样的但是为啥我对两者的适应性的差距有那么大在想这可能会是什么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有一点就是就播客那种夹叙夹义的形式它是一个
跟我们现代生活更贴近的一个东西他的反思性要更强一点然后故事其实是一个我有一个朋友就是我今天晚上就要去跟他示范这哥们他从来不讲道理就是他有时候看不惯的事情他从来不肯讲道理的他觉得他觉得永远自己无法用道理去说服一个人他都是通过讲故事而他也不希望自己这个故事去说服别人
然后他对故事近乎痴迷就是他一辈子都想讲好一个故事就是说故事这个东西他用的词是故事我用的词是神话就是故事它是一种就海德盖尔话里面更解闭就更呈现性的东西他一下子把一件事他道理是一个逻辑链条去讲的而故事是一整团东西砸给你
所以说讲故事它所需要加入的东西是更多的是什么呢是细节这是故事的质感来自于故事的细节对故事它跟讲道理不一样道理就是我有一个头然后我往后推就行了就是一个链条一个链条往下走然后所有的线索所有的佐证然后它是一个比较单线的东西
相对来讲故事不是这样的故事是我们现在去编剧去写故事我们叫管他叫搭台子唱戏首先你的故事好不好决定你的结构好不好就你的冲突足够不足够有张力所以你要跟他搭一个非常好的台子对这个台子就是有张力的就是那种炸弹
马上就要炸的一地一地然后炸到马上就要炸到那种台子你要给一个非常有张力的台子 OK 这就很考验人了就你去讲故事你要写你要讲一个足够吸引人足够有张力的一个台子你要先搭起来 OK 这个台子你搭起来了台子搭起来之后你要用自己的生活经验
去给这个台子上面的每个人的行为赋予合理性这东西就是什么呢你得把自己变成一个超级计算机你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模拟对 Challenge PT 你身边所有人都活过来了那几个男主角女主角配角各个方面的每个人他每个的作用力然后每个人都要合理
然后尤其像我或者我这些朋友他们的趣味就是这种搭台的场景先搭一个非常有张力的台子然后是性格非常鲜明合理的角色放到这个台上面让他自己去动对然后就模拟然后模拟的过程中嗯
你模拟完就是当然你毕竟不是计算机你只能一步一步的模拟模拟完了你通过跟别人聊天你就问你说我现在想了一个障碍人他这种情形下他这样的行动是对还是不对或者以你的经验里面来看他会不会这样这样行动然后他来反给你说他会不会
所以写故事有一点在于什么呢就是它很考验你的生活经验太难了所以说而且很多时候你编的一个故事还不是当下的生活对可能是架空的或者是古代的所以说这就要求你的故事中那个现实主义的部分要足够多对对对因为你越现实主义呢所以说它的就越坚实是是是但是一个故事的风味它来自于非现实主义的部分就像你说的文化那部分
它的味道就是你们串菜里面那些香料我理清楚这个逻辑了对现实主义的内核就是你去超市买块好肉
然后你看加了那些魔幻的风味就是你的料你说刚说张力就是文学创作张力那个事我大概三四年前在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当时我做营销我写营销策略我要给客户编一个好的那种所谓的创意 ID 对当时也是从文学上借鉴灵感我要找张力我就在思考了很久张力到底是什么我先查了很多那种正儿八经的说法但是那种都读不太透后来
我很喜欢昆汀的电影昆汀就说了一句刚才跟你那个非常像的一句话他说了一句话叫给人物赋予个性搭好舞台他们自己就能在上面蹦起来差不多这个意思他就说了那么一句话然后我真正的我认为我自己彻底明白什么是张力的是那个电影《无耻混蛋》嗯嗯嗯
里边有段地下酒吧你记得对要猜那个头上贴的那个条是啥有一个盖世太保三个盟军间谍里边有两个是假德国人对很容易露马脚然后那个盖世太保又是特别精明的一个人这四五个人一坐在这个桌子上
一定没好结果对你会感觉到就是你会期待它会发生一定没好结果对然后呢我当时又自己又打了一个比方我们在之前那个英国大学生没事了喜欢玩一个东西搭好一个积木从下从到上然后一人抽一根对谁抽的时候倒了那个这个跟故事很像对非常像
那我就两个对比就是最后他们最后绷不住了开始从兜里掏枪了对着盖世太保叽叽一枪砰就那一瞬间就是最后那一块砖一抽就破了对那就是高潮对就是这种你首先你要先把积木搭起来对先搭台越抽到越后面越紧张对那种感觉然后这点就在于就是说
所以说为什么说那个大台的台大越好他的故事的上限就越高对所以那个台子最好是现实主义的我觉得你这个点子很对就是你把这个故事放到丰都放到国际改制就这个台子是有张力的对
它是个非常现实主义的一个舞台然后一定你去找到这个舞台中最容易爆炸的那个点在哪你要去找它对之前没思考这个问题你要找到这个点之后你围绕这个点去把这个东西给把它变得就是把它如果它的料不够的话比如说就像一块肉它最好的风味在哪然后最好的风味你找到之后你去用你的材料用你的香料去放大它
然后写故事也是这样的比如说我要写一个现实属于风味的故事一个国企就我最近我们写的故事也跟国企相关就我们这几个领导都他们国企出来的他们很喜欢这种国企的风味 OK 那国企中容易产生的冲突有哪些比如说审批问题比如说互相甩锅对吧就是说大家互相蒙互相骗这样一个问题原来是个很快就能解决的结果硬是说埋成一个大问题等等这类的东西都是国企中经常发现的故事发现的东西
然后你怎么样把这个事情的戏剧性给它放大你怎么把它的戏剧性给它放大然后在放大的过程中让这些冲突中的每一个人物都是你想把它放进去那种人物然后让它自己就围绕这个东西就抱然后做出合理的反应我觉得很有启发首先你帮我把我刚才杂揉的我又想现实又想魔幻又想讲故事又想讲历史
你帮我把它放到了不同的层面把它放到不同层面之后你就能知道怎么去安排它对就比如说你魔化那一部分肯定是为了增加戏剧冲突但是如果戏剧冲突不需要它魔化就那个地方就没必要没必要都满对就比如说这就是我必须要说我不知道你看不看陈春成没有陈春成他不是也是写魔化写人主义吗就是国内有很多人喜欢他了
当然他有几天确实不错了但是你对比他跟加夏马尔克斯比他们的区别就在于马尔克斯的每一个魔幻情节都是能够直接的加深他的故事风味和并且跟他的故事的戏剧冲突有直接关联的但是陈生成他的那些魔幻型主义有很多地方是为了魔幻而魔幻他的那种风味十足但是你会感觉到就像你吃了一碗川菜
我鱼香肉虽然我是要吃那个对吧吃那个肉丝但是我满口鱼香但我吃不着肉这种东西也不行也不行对这就是问题所在对而且怎么说呢就是在后现代这个语境下大家如果是你刚开始是以风味去喜欢上某个东西的你在从爱好者转到作者的过程中就容易陷入到
我过度追求风味而忘了我要讲什么对对对是所以你提到先看古典
古典的风味最质朴一点还有一点就是古典其实后来我不知道你听不听《忽左忽右》《忽左忽右》里面有个郑士亮他当时他们研究古典学的人会说古典学古典文学在当时也是有风味的但问题它跟你隔太远了它的风味你又尝不出来了所以说它的质才暴露的更明显明白你学的就更快
就像那个玩俄迪普斯这个故事俄迪普斯这个故事在当时的希腊人看来肯定是就很多人其他的风味是非常契合于一个城邦国家中人们害怕那些东西他都有他都拉满的比如说没有国王了我会害怕
有瘟疫了我会害怕然后有战争的风险我会害怕这东西对当时的人是切肤之痛如果你是一个希腊人在城堡里面你听到瘟疫你整个人就吓傻了
但是现代人的三样你都不怕美国王了关我屁事瘟疫也关我屁事战争多少年没打过仗了所以说你要把这个厄迪普斯故事改成现在的话你要把那个里面的那些冲突那些风味要改成现代人怕啥你要想你要想一个现代人怕啥他怕破产
他怕自己戴绿帽子等等这些东西是他现代人的就是说大吉干所以说看古典在于他对于你淘巧的地方来说不是古典那些人他不追求风味是他追求风味对你来说不重要了反而他质的部分你借鉴了他会更清楚当然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古典东西现在很多人听不下去
就在于它太刺激它没刺激我觉得你听音乐的你能有那种感觉就是说现在人听古典乐肯定没那个劲不如摇滚不如电子乐来的嗨就是个道理在这里是的但确实还是拿音乐作为对比搭配方古典音乐听的才是那个质
因为它的乐器是非常单一的乐器其实也就是你说的那个风味它加不了什么音色对它能力限制在那里它反而就那个东西现在的一个问题我会觉得就是现在不管是文学音乐我可能不太懂我觉得它文生质有点太厉害了你过于追求风味你底下那个东西不扎实
所以说对现在的人来说真正的好活不在外面那个风味上就是你如果能在这个普遍大家都在乎风味但对质失去了那种能力失去感知力的时代你如果把你的台子打好那你的活就是个好活是的这个道理对对对
很有启发非常有启发但就是我们现在的情绪跟我们刚才闯进来的情绪完全不一样但是今天聊的确实很尽兴好谢谢今天聊的挺尽兴也跟大家我们就跟大家跟听众朋友们说个再见我们就结束了对好好好感谢大家的收听再见谢谢大家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