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所以园林首先是一种矛盾性的体现不理解黑就理解不了白所以我们光是沉醉于这种实情话也是无举于事的你好这里是大望局我是贾航家
我刚才在和我们的嘉宾老师探讨这次我们聊什么为什么呢因为这位老师的学术视野太开阔我都不知道在他面前应该聊什么首先给你介绍一下我们今天到访的嘉宾清华大学的唐克阳老师大家好我是唐克阳
为什么说唐老师跨界呢?唐老师是北京大学文学硕士毕业芝加哥大学艺术史硕士哈佛大学设计学博士他自己同时又是城市文化的历史研究者著名的建筑师、作家、艺术策展人所以你一下子走到唐老师的视野里就好像走到一个园林里你不知道往哪儿路上去走
然后我突然知道唐老师最近马上有一本新书和大家见面这个新书就给我的一个路口这本书叫《无名的无虎》无虎是唐老师的家乡那么正好唐老师的起点就算咱们聊天的起点您会把无虎作为一个您哪方面的研究对象是历史的艺术的还是城市的
我感觉我自己就像一个很懵懂的闯入了学术殿堂的野小子我其实一开始是没有做好准备如何闯入这个殿堂的在几十年之后倒过来看所谓您说的学术履历我觉得我有必要对自己如何开始对这种学术人文发生兴趣的经历做一个总结所以我就写了这本书
也算是写给自己的一本书您会就是说我在重新回望自己的话我自己走到今天这样和我这个起点的关系您是在无辜的时候读书的时候就想我将来要从事大概这样的一个方向的专业也好职业也好也好吗
其实完全没有想过今天会坐在这儿跟您聊天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写这书的一个很直接的一个动因我其实不是明白的像大白话一样把过去经历过的人和事做一个平铺实虚流水账其实刚才说过是一个类似于破案探秘一样的一种经历就是倒过来粗简薄思的把这过去如何一步步的从一个对文化没有什么感觉的这一小子对吧
变成现在对广义的人文都特别有兴趣的这么一个角色
所以这本书你可以当一本侦探小说来看只是他的小说要打一个引号可能没有真正小说那么有趣可以说是一个学者的自我的一个探寻没错那会有哪些点让您觉得是这个案件里面的关键线索就是无辜那个地方因为说实话我突然也发现我们对无辜的了解不多我们刚才我跟唐老师说到说我们老板罗振宇老师也是无辜人但是他自己也不太谈无辜嗯
无虎是个什么地方唐老师无虎很多人把这个无为无名的无经常跟我们开玩笑说无虎不是没有虎这么多虎其实我更愿意给它起一个另外一个名叫无名的无虎
所以才有了这本书最早的书名就是叫无名的故乡就是他虽然绝对不能算是没有名的地儿至少除了你们老板这样的人还是很有名的地方但是从另外一角度来说呢他跟那些真正很有个性能够一句话或者一口香烟就能够凸显的这个地方特色相比
又显得那么的中庸比如上海人四川人你都很容易知道他是属于什么地方来路的人但是吴胡呢他恰好在各种既要又要之间他可能不是那么的自然也谈不上十分人文有一定的历史但是他又不至于说像历史名称那样可以写下一本大书所以这种城市呢跟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通常会有点点尴尬因为你跟那些最好的比总是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比那下面的
又多了一点我们叫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状态如果那个时候无户人介绍自己用这种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方式介绍自己他们会用哪几个地方来介绍
我觉得巫虎人没有这个概念因为巫虎是一个码头大家可以记住这个关键词码头意味着什么呢它总是跟上游和下游发生了关系它从来不会说老老实实交代自己到底是有什么产什么当然最近几年这个情况有所改变之前的话你想坐上一张船票船上有五大的港口上面是武汉下面就是南京最上的重庆人们已经习惯这种方式在各个点各种思维方式间来回横跳穿越
其实人们很难老老实实地交代你这个城市到底是什么确实也是如此因为无国历史上面其实并不真正存在严格地说地方的源流我们这个地方其实准确地说是因为近代的经济发展内忧外困可能产生了某些不平等条约然后实际上是活生生地造就出来的一个码头跟上海宁波这些城市的情况有点类似但是它又不是像您说的又不是码头到那个地步的码头不是
没错它又不是大码头对它是预附于某个大码头的小码头当然在有段时间人们经常会把这乌湖称为比如小上海的就像现在的很多城市也把自己称为小香港情况类似的当你给自己城市冠以一个什么小什么什么的名号的时候这种老二的地位随时可能会被其他的小三小四可以替代就是乌湖的尴尬之处因为它本身不是靠我们说的这种有传承的有渊源的这种
这种历史书写来造就的其实它是一个比较暧昧的随时类似于直播代言这样的这种身份随时可能会被时代的流量所淘汰刚才您这一说我就想起了你看我老家是哈尔滨哈尔滨反正起码我们想象的替身还挺神奇的有叫什么东方莫斯科有叫东方小巴黎好歹为啥要说替身选的好呢因为那个时候也没有几个人去过巴黎或者莫斯科说了就说了
但是你那个替身近在身边无辜距离上海的今天应该很方便那他的那个自我就变得更动荡了就你最好只不过是一个小然后周边还有人跟您争那个时候就是你在梳理的时候会发现他的那个时候的那个历史面貌也好现在再重新回顾是个什么样子
我写这本书最早其实就是出于这样一种困惑这困惑是很清楚的就是我到底是谁就跟我刚才给您提过的段一福的最后一本书《我是谁》是有关系的所有人其实都愿意回答一个或者提问一个这样的问题
最后找到某种程度的答案并不是意味着大家真的对自己一无所知而是每个人都想找到一个最清晰的最合适的最贴切的自我所以我想把这个历史理解为不是说字典里的某个条目而是经过自己的一种探寻发现的一个答案这个答案最后的胶卷可能得到你生命的晚期才能够有胶卷的可能性
所以我就有意的就写了这么一个倒序的一本书首先从我们最熟悉的当下的历史开始比如现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不仅从当下历史开始还从你最熟悉的一种北拉手段开始甚至就从我们今天这种类似于直播带货的这种模式开始对吧
因为我们所要突出的实际上是一个地方的某种可以登上广告热搜的这么一个特质这东西其实并不反映普通人的他们叫沉默大多数的历史但是却是你最容易记住的一种历史现在大家提到吴胡大家知道就有那么几个名人然后或者是有一些市政府爱去招商的时候谈到的极大优势新建了什么建筑乃至于招揽人才有什么优惠待遇但这都不是真正的历史真正历史还隐藏在广告的说辞下面
你把它拨开之后又得到了另外一层的影响比如现在人们又爱回忆我爸爸的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然后我小时候什么样的,乃至我爷爷那辈的时候看到的这个乌胡的历史照片长什么样的,大家看到这种影像的时候,或多或少的会产生出某种相仇,因为它是既看得着又够不着的这么一个存在,就我现在看到乌胡的老照片的时候,就会产生出这样的一个复杂的情绪,因为我离开这个老家的时候,城市还是很低矮的,只有一二层楼的状况,
很快到了 90 年代城市大拆大建就有了更高的楼除了那些四五层的这种单元房工房之外有了十几层的几十层的我们现在所羡慕的这个现代化的一种象征但是我赖以成长的这个记忆却不是那样子可能是现在的人们都羞于提起的就不叫房屋的房屋城市里还没有那么讲究的时候
这东西必须首先说一句并不是我们现在特别心安理得就可以接受的一种境地让你做这样的反而你可能不大乐意但是
但是你又觉得他跟你的情感上有一种联系这个联系恰好为摄影这种东西所放大了摄影是什么就是你看得着摸不着你的爱人也好父母也好他拍一张照片目的其实不是在当下而是在 10 年 20 年以后当你和这些人的关系发生了变化的时候你看着照片的时候会别有一种感觉现在人们很少在手机里面不停的翻自己的那些美照又大同小异的所以
所以摄影就是在 20 世纪来说就充当这么一个角色每家人都有一个老的摄影相簿其实已经进化到数码相机收集这种很先进的年代了我们其实还是有这么一个依赖于
摄影影像的需要甭管 AI 可以怎么去复原过去的照片让老人可以动起来但是你依然知道就是说过去就过去了对吧那个过去已经不存在的那些人他不可能再真的向你微笑了你看到的只是电脑帮你模拟出来的一个影像的可能性而已
所以这种影像其实也构成了我对于乌胡回忆的第一阶段这是我非常努力的想找到我小时候在乌胡的踪迹您那时候的家原来的旧址现在就已经完全变成我们常见哪都一样的城市面貌了是吧没错
没错这个情况在全世界可能还不是很多见的因为相当于你的老家对吧在十年哪怕二十年以前的踪迹基本上是荡然无存的就是你在那儿不仅是找不到这房子的问题连你到底在哪儿都不知道因为最早的小街小巷可能几十条小街小巷扎在一起
够不上今天的一条马路的容积这个是古往今来的各种城市比较罕见的一个现象唐老师刚才说到的这一点其实挺重要的因为一方面他的经验几乎是我们大部分只要不是家在乡村的朋友的共同记忆就是我这家 20 年后回去找不到但是另外一方面从整个我们自己的纵向中国历史和横向世界的城市历史上这是极其罕见的那我们是非常特别的一代人没错 没错这种
这种特别不光是说因为字面意义上的说改变说你可能你损失了啥你啥也没有损失但是你实际上丧失了一种作为人的这个正常心智成长的一种理智的基础
比如说我小时候住的房子的生活方式对吧跟现在有什么关系有时候会经常觉得非常困惑虽然我们也坦然地接受了今天的所有的好处对吧各种便利条件但是呢依然过去的某种礼仪你的这种价值观信念基础其实跟现在其实是存在一个对接的问题
你需要花很大劲儿装作自己其实已经适应了这个崭新的时代但是你骨子里从身体记忆来说还是觉得有点不太自在就是像我第一次踏入国外的这种酒吧跟他们这个社交或者是专门做样的去观看一些时尚的活动的时候我还是多少有点惶惑的因为我小时候这些东西在我脑子里都没有出现过就是你是不是按照这个认知科学的一个经验是不是在你以前不知道的事儿
前提下面你是不是真的就能够很平滑的过渡到就是知的状态就从无知到知这一步是怎么跨越过来的你怎么能习惯你现在的这种生活方式昨天我看到北大的一个老校友的一个视频他就把那些小伙子小姑娘应该 40 年前的照片跟今天做了个对比非常简单的视频就是一张张的对比
我在想当年那么土气的一个小孩他怎么做到曼哈顿华尔街的办公室里的而显得还挺人模国样的状态中间必然存在某种锻炼按我的个人体会这种锻炼不光是观念上的锻炼还有很实在的物质文化的基础我们一再会提到的建筑的问题我们小时候都没有听说过在最早的时候生下来的时候成长的幼年没有听说过叫两识一听的概念
这事也是在人类历史上是不寻常的好像 90 年代才开始有这个词对 普及的角度来说确实是在 90 年代才开始普及的当然可能现代建筑发展住宅发展的历史是从建国以后就开始但是之前叫单元房我印象里唐老师没错我们最熟悉的其实是桶子楼对 桶子楼那时候我们家没分道所以我们家有资格住楼房的时候讨论的叫单元房然后下一次就两室一厅三室一厅
何处一时半好到那个时候呢没错我外婆她们当时简单的说法就是新房子和旧房子去对她其实不知道什么叫铜字楼也不知道什么叫单元房她光知道新房子可能坐起来要舒服很多可能有措水马桶或者有灯坑或者有这种一些烧下水自己家里的水龙头这样的没错没错
所以您刚才说这个状态它这次彻底的面貌改变是大家共谋有一点像就是大家也盼着搬到那个新楼对自己周边这个环境也不知道这个环境其实它失去了你自己就出现了一次锻炼那时候人好像不可能有这样的一个想法没错没错
我们实际上很在乎价值观念上的锻炼我们努力的在弥补传统文化和现代文化的一种差异但是对于这种隐性层面的文化的变化其实没有多少人太在意因为大家想的都是实际的好处比如我有房让我分的时候我肯定是第一毫不犹豫就搬进去了你没有在意说两室一厅的房对你以前私事通常的价值观念会多大改变其实
即使有这样的顾忌也无从选择你只能选择去或不去大多数人 99.9%的人都选择直接搬进新房而不会说在意说这房跟你过去的生活习惯有多大的不同
我们也感受到了唐老师做研究的一个方法我不知道我说什么唐老师您正好在场他是把他自己作为了一个样本而且他非常清楚这个样本的从头到尾的一个主观上的感受就把自己作为样本和方法去一点点的接回到了他所有的研究事业里面为什么要研究他自己和吴胡其实是在说我们整个的这一代人至少是我们这一代很特殊的中国人的体验
对 你说这话让我想起了大学时候的一段经历研究生物的经历因为我想到每一个人其实都有一种叫做有我之学无我之学的区分最早的时候都是凭着一种甚至像生物体都有这种灵性小猫小狗它很盼望就是说看到好的东西品尝到世界上美好的东西
但是还有一部分东西呢是跟我真的有关系的就是你不光是消化了生物学上面消化了这些东西对吧就知道了这个金字塔在那个国家最高的建筑是长多高奇奇怪怪的大千世界这是人另一层的这个求知本能是一只嗅觉灵敏的猎狗它都会有这样的本能但还有一种是更理性的认知就是对自己的知无知的这个过程对吧
有更深刻的了解就是你怎么才能够知道你知道的东西是有价值的对你有益处能打动你自己的身心其实就是把自己作为方法
我想起我在研究生的时候一开始我只作为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就是当时到北大顺便说一句我本科本来是学工程的我特别想完全还有一个从理科跨越文科的这个过程没错没错没错并不意味着我对工科本身是不感兴趣因为我生长在一个理工科世家对吧只是我在大学期间呢一直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学这个理工科
你不知道我学这些东西将来能干什么用而且学的东西是不是有价值也充满着各种怀疑可能是我这种人如果我不能够搞明白我到底干嘛的时候我对他就有一个抗拒的心态到了研究生的时候我就到了北大中文系住在北大 47 楼那时候我天天没事无聊看着书的时候也处在一种挣扎之中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学什么有时候会有这种感觉
看见有一位少年穿着一个拉板鞋吧怎么说来就是那个拖鞋拖鞋天天下午滴答滴答的出去拿快递因为南方人喜欢穿这种拖鞋不喜欢穿这个正式的鞋夏天的时候我看见这个人拿了快递的时候呢各种好玩的一些东西同时他的研究领域我而得知社会学的他后来写了一本书叫做把自己作为方法他选标老师对对对就住在我的同一个单元楼里面
那个时候他在做温州村研究的估计是没什么就是室友我知道他在做泽江村的研究现在我才慢慢明白可能后知后觉我们就应该把自己作为方法我实际上也是在一种潜移默化之中自觉不自觉的把自己的经历当成了一种研究的对象只是这个觉悟比向彪老师来的要晚得多所以我想我做的所有的事情
都不外是在了解自己的经历到底有什么意义的这从学科角度比如从建筑学的角度从设计的角度从艺术史的角度其实无外乎是一种人学或者我们经常说的人文主义的起点唐老师刚才说到了有我之学和无我之学真的既是一个分类法也是一个根本上的目的方法理科我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对理科的业余也可能理科认为这是对他们的赞颂就是理科天然是一个无我之学
我说这个无我就是说你参与进去不参与进去不改变它里面的任何的变量啊那些原理也结果就是人是要去发现揭示它就好了但是文科我们理论上的文科从刚才说的那个社会学到汤老师的整个的这个视野的话你要是把那个我丢了它可能也没什么意思了
直到今天我才慢慢明白就是说其实有一部分理科类似于物理学对吧其实跟人是不是绝对没有关系呢也不会是这样因为它最早是通过人的某种感性它最早是这样没错就像一个显示器接收器一样你是通过这个接收器才接收到这个讯息就像我们听说这个类似的故事牛顿坐在苹果树下被苹果砸了一下对吧当然可能会有一些吸收的成分在里面但确实人们是从现象中得到问题的
问题并不天然就存在就是他关注他就是一个人的视野没错而且最开始的比较高级的科学问题的话是经过一个哲学思考才会去发现这是个问题的没错这个时候开始但方向一起动起来了后来那个人就开始退场这个哲学思考
究竟是如何发生的我们说的知识发生学你为什么觉得苹果掉到地上这是一个问题实际上是某些人就具有这样的感性他就会比别人多想一层说为什么没有冥冥中看不见的力量推动的时候所有的物体都会下降而不是上升对吧这就是可能分不同的感性有的人就天然就会想到这样的问题但是毫无疑问的是说你有了什么样的一种接收机制你就有什么样的问题
而不是我们倒过来想就是我们先有问题然后再考虑怎么去理解这是正好是这么多年来得到的新的一种新的发现那正好唐老师刚才说到了您到了北京大学学文学为什么又从北京大学文学转到去芝加哥大学学艺术史这又换了一个方向
我的个人经历也许可以看成我对我所经受的教育的一种反思,尽管我无力说整个去质疑这个教育经历,因为我在小的时候跟各位在座的同学老师们一样,都是属于被动的接受教育,我其实没有办法决定我要学什么,根本谈不上就是说如何学,但是后来慢慢就发现,其实也许人是有权利,而且有可能去选择自己怎么接受教育的,
我在本科的时候虽然不太情愿但是多少学会了一些理工科的逻辑思维或者是一种动手能力到了北大的时候虽然在感性层面我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因为我在那儿见到了以前从未想象能见到的一些老师同学包括
包括受到了 20 年后 30 年后的这个向老师的这个启发对吧因为他都不知道我被他启发了但后来我还是觉得呢我其实缺少一种外在的推理就你怎么才能够更广泛的接触社会认识大天世界同时能够对他有某种可能的干预我就觉得不太满足我就抱着这想法就出了国其实当时按说这个文科尤其是中文系对吧
我学的叫比较文学就前一阵去世的那个岳大云老师就是我们的老师是您的老师对他们也很鼓励我们说出去看一看有时候人并不是通过专业学习而打开眼界的所以你走出国门这一件事就是在那个时代就已经是足以开启你的心智了
当时我只有模糊的想法就是我觉得文学还不够直接因为在那个时代大家知道也没有今天这些花里活哨的玩意儿你还是把自己的心智禁锢在一个比较小的天际里也没有那么多的出口和进口所以出国实际上打开了很多扇窗口还不是一扇窗口因为在我们那时候看到的还是一个光怪陆离的跟中国生活有很大反差的西方世界比如第一次去到时代广场还是相当震撼的这么一个感觉就相当于无数个南京路的意思
至于最后一次转变我从芝加大学艺术史转到建筑学就是我觉得可能光是在学院世界里面研究艺术等于出了一层牢笼又把自己关进了另外一层牢笼可能现在的很多人还不见得和我有一样的想法
当时我已经很自觉的有这种想法了我觉得我们研究美术研究艺术历史上存在的这些东西并不是为了把自己放在一个网格里就给每样东西下一个定义然后你成为研究比如刚才说长信共同的专家意味着你一辈子跟汉代人的腐朽的气息打交道你还得适当的介入现实社会其实在我们的时代可能现实社会是比过去的世界更重要的这么一个所在
当时我们都觉得如果你要想让自己满意的话能够有能力研究自己的话还得有更强的实践能力然而我们从小学到研究生毕业到我上了第一个博士为止都是坐在座旁只是有时候面对的是笔和纸
到了国外主要是在苹果电脑前了但是还是另外一层的书斋生活我就特别不满足或者觉得我的个性也不太适合就是说叫好手穷筋的状态最后一层选择就是决定去做点能够动手干点事情的专业
当时小时候就想到除了纯艺术之外设计建筑设计或者广义的设计都是让你能够有机会不是说像社会人一样去介入社会而是说经由一种专业的关系和社会打交道现在我就开始你也知道参与了各个层面的城市的实践活动从城市规划到设计一个家具虽然说不能是专家至少有这个通道在我们这样的一个社会的前提下面就是有机会参与了
这对我来说是这辈子可能最大的一个决定也是最重要的收获
刚才唐老师聊到他的从艺术史然后最后一次他自己说最后一次实际上是进入到了我们的整个城市空间所有话题的研究我在唐老师的作品里面就是他有一段话就是他说我在乌鸿老师那里念书的时候选了他的一门课然后我才知道果然唐老师在芝加哥大学艺术史学习的期间是跟乌鸿老师学习过的那个时候乌老师我印象最深就是
他给我们读者的一个新的认知就是我们之前像您说的研究中国艺术总是在自己的空间里研究他说你应该把它放到整个一个世界图景下面你看中国的艺术为世界文明做了一些什么样的贡献然后正好刚才唐老师呢从这个视角去讲他自己的体验整个的学术体验你得把自己的经历把我们现代社会放到你所研究的所有事情中间
那么您关注的这个城市因为我看过您像写洛阳节像写一些全世界各地的城市
有的是历史名城有的是历史视角那么您关注的还仍然是我们现代的这个城市是这样的一个视角就是我们该怎么往下活的这样的一个视角是吗没错在这我要特别感谢我的教过我的各位老师尤其是刚才提到的几位老师像岳大云老师他们对我的帮助呢其实不光是让我得到了一个学位或者说打开了我通向广义世界的通道
我理解吴老师说的这个世界呢不只是说像现在有些这个我们考考学说经常是有一些叫做穷游的旅游他可以漫游世界各国对吧可能在一年时间内签了五十多个签证一百多个签证这是我们通常理解的世界的含义就尽可能扩大你的面广度或者你要经历所有的事情世界的另外一层含义呢就是世界是一个真实的通透的整体
世界不是书本上的死板板的知识所以你真的要理解世界的话就得理解你身边的东西从此处出发知道你所生活的时间空间过去的时间空间是一个整体而不是说成为出一种求知的好奇对吧这种跟你其实没有太大关系的这个事实和证据
所以这是受到这样的一种启发我慢慢理解就是说我不光要读书还有更多的经历把我所经历过的各种实践的现象和我此刻所做的事彼此打通你能干眼下的这个事就能干到就是你
未知世界里可能未来还不可知的一个任务但是如果你连眼前的事都漠视就收视无睹也不是很在乎也不太精通那你也干不了我们所认知的这种特别高远的事情这是我理解的这个世界
还跟一般人想的那种就是每天晚上看 100 个小视频那还是不太一样的现在有无法忘记的知识知识本身并不意味着你和世界之间真正能够沟通产生互感的能力刚才唐老师说的 100 个小视频这个故事因为我以前不知道我的很多的看世界的方法
其实是挺严厉的我们一个常驻的一个嘉宾心理学者李从卫老师告诉我他说其实你是个严厉的人我说是吗因为刚才您说这个时候我那个想法可能就挺严厉我在想今天的人他组织自己的那个世界的时候他是不是还没有进入世界就完成了就用这些跟世界其实是悬浮状态的东西就把自己给包进去了嗯
就没进入到您刚才说就是说我重新回到我的五湖重新去想我自己学这些东西是怎么和当下发生联系不是那样的状态我想问的是这样唐老师就是您刚才正好说到了那样的一个丰富的求学经历和那么多名师获得了他们的方法也好获得了他们的知识也好
那么到了您自己的设计里面,您是做什么样的设计呢?就是比方说您最近做的那个城市规划也好,或者说非常具体的案例也好,您会去怎么去做它,和常规的我们熟悉的那种甲方乙方的那种设计的区别在哪里呢?
最早我学设计的时候其实也没有想过设计的对象是什么更不知道设计是要花钱的可能很多人还是要给你很好的条件或者你有特定的买家用户才能有机会去设计当时只觉得世界观我都属于设计的范畴现在知道当然不是这样因为越是重大的实体越是整个的规模的东西越难改变其实没有多少东西真的可以让你自由自在的来设计
所以我在最早学习的建筑设计之后其实也是一个幸运就从这个次序上是这么来的就是先从大的开始慢慢的也可以深入到一些细枝末节的生活的小节的东西比如你做一个书店你就不可能不考虑书架的问题你要正当考虑书店在城市里的位置你又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书店在这个业态里在这个城市开发里面它所起的作用这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就是说所有的设计其实都不是鼓励的设计都是从一个点出发连接着一张网
这张网有时候还不见得有明确的次序不知道从哪开始走到哪结束每个节点和节点之间是这样的一种关系好在什么呢我由于这种特别特殊的学术经历就是说可能很多也许会得罪我的设计师朋友关注于特别小点的设计师所不具备的某种品质就是我是阴差阳错的通过我的学习经历得到的就是我一开始可能就比较关注于结构
而不太关注于特别细致末节的细节就像我们熟知的现代主义建筑大师叫莱特他就说过一句名言英语说可能更准确但是汉语稍微要差点意思因为他强调了一个差别的问题就是说我喜欢风格但不喜欢一种风格是 the 和 a 的区别
就是我并不在意特定的具体的某一种风格但是我做到这个风格本身的整体的时尚是对人类的现代生活是有重大的意义的所以他关注的首先是整体然后逐渐地深入到这个细节的这个末端的东西里面去人们现在其实通常容易被外表所迷惑就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记得应该是在
七八年前开始的大家开始老说颜值这个事颜值就代表这种孤立的看待设计的角度你看到的都是这个时刻的甚至有时候打了略惊的设计的面貌但是你并不关心这个设计是怎么做出来的花多少钱是不是跟你有关系这都是结构的问题
最后还得有个故事就是如果在有我之学和无我之学之间画一条红沟的话你一个真的能被你享用的美食才是你应该去关心的美食如果天天看当然我就属于这一类人我天天都关注一两个美食博主我看了很多道米其林大餐之后其实也没有真的去吃过几次
这就是其中的区别,有时候还得需要一种亲身的经历,除了结构,除了片段的图像碎片,你还得有一道完整的经历去穿行于其中。那您刚才提到的结构具体在我们的城市面貌里,这个结构是指哪一个级别的结构,就是整个的大的建筑还是说规划还是说一个风格上的结构?
结构其实是无所不在的我们以前曾经给商学院们上过一堂课就是教给他们怎么设置淘宝店铺这都有一个结果的问题怎么讲呢比如你开始卖货但是有经验的人会把容易卖掉的东西比如说他有时候会出于营销的目的放在最外面然后把不容易卖的东西放在后面有的时候倒过来
有的时候把货品排成一字长舌有的时候呢把它那个放成一个矩阵这就是结果的存在牵涉到一个经营策略的问题就是你所面对的对象不可能只是一个你在装修的时候考虑的物件可能也不是一个两个所以如果你只考虑其中的一点呢又容易耽误整个的工期嗯
或者说影响你整体的效益所以结构其实是人置身于这个世界之中的必须有的一种常识你得知道这个城市的火车站在哪机场在哪什么地方买合适的日用品什么地方去送你小孩上学这就是结构的存在你一旦有了结构知识之后你就不会迷路同时还可以随机应变就不会只是有一种想法一个故事相反是很多很多个想法很多很多个故事
这个结构有时候首先是我们人对于城市也好空间也好那个意象性的东西就是他在我们的脑海里建立那些位置就是他整个的结构是一种生活和行为共同参与进来的结构实际上是一个集体意义上的名词是一个多义词是一个复数的东西相对于单数的表达来说就刚才说的它不是一个风格是所有的风格
尽管很多现在的年轻人他们不太在乎这事,觉得我不想关心那个集体的,也不想在乎大面的事情,但是其实没有人能够绝对脱离这个集体和结构的存在,因为你得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处于什么样的位置,这就是结构的意义。因为你无往不在世界的这个结构里面。没错,打个比方说的更通俗一点就是,结构就是一张地图,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用到其中的某一部分,但是你首先得知道这个地图,
您说这个意向我就觉得更清晰一下下面我可以尽可能再讲一些这样的我觉得我的讨论一开始就会容易比较理论化但是理论其实挺重要因为理论是帮助大家至少是提升自己的认知的一个前提条件那您可以再帮我们具体具体比方说做一个设计的话如果你有了这种结构的思维的话它会是什么样
现在我们就在讨论一个很特殊的文创店的设计等有机会将来你可以去参观我们的文创店这还不是说一个小事因为是牵涉到很多很多的有类似需求的人的困惑他有往往卖一个杯子卖一个水瓶到了一定时候就卖不下去了那时候他想转产
想要上别的货的时候他就特别尴尬因为他并没有做好准备因为他不可能同时卖 100 个东西因为这些东西都需要成本对吧你做一个杯子的模具和做一个铅笔盒的模具其实是不一样的所以同时要维持 100 件文创品的销售你就需要很大的一个营销网络对吧一个供货渠道诸如此类但是我们现在想到的一个很有意思的创新点就是我们可不可以同时
思考 100 个对象甚至 1 万个 1000 个这个好处在于什么呢如果你一旦知道这个水滞销这饮料不太好卖你可以立刻下架这个饮料这杯水同时换上别的东西这就是结构的意义因为你脑子里不可能只有一种商品嗯
你得有无数种商品而且还有一种重要的前提就是说你不光是想到就能做到你还得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订购到这个商品而且它还关有你的记号打下你的烙印这就需要在供应链端要进行改革这就是一种广义的设计设计的其实不是具体的某一个东西而是它的关系问题
不要说这东西特别深奥你天天用到的这个京东淘宝其实也是基于这样的一种机制凭什么你今天买一电视机明天就能送到了因为我们虽然没有思考这个结构但早有工程师或者有这个企业老板帮你想到了这个问题他早在你这个生活的城市的附近
究竟找了一个仓库把你需要的电视机放到了你的仓库里至于他为什么知道你想买这电视机的就是你肯定是在你的微信对话里面多次提到电视机这就是现在很敏感的话题关于电商网络的问题他如何知道你的需求其实他在搜集你的数据数据就基于某种结构
不管你乐意不乐意你的生活早就成为这个大数据大结构的这么一部分唐老师一开始说的很具体讲他无辜的经验现在说到了这个结构的话其实我不知道我的理解对不对就是他的设计是一个什么层面的设计刚才他说的那个滋而和恶的区别正好这段时间我们录音的时候应该是邓小平同志的诞辰那个时候他有一个我们经常应该是官方的称呼叫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没错
唐老师说的设计是这个级别的设计就是他可能设计的比结构还要更大一些是一个有关结构的理念把这个结构解放出来的那个理念但是他同时他对那个结构他也是有诉求的
我们对设计师这个词其实是因为有一种时代的误解这个总设计师的含义并不是说在我们时代刚刚存在早先的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家大的工匠其实都是这个意义上总设计师比如米开朗基罗他就认识焦黄虽然他们的关系一度不太好的但是却造无疑的时候他们都是某种名流了或者他们可以以为这种私人层面的交往
就在这个意义上他才能把自己的想法扩大到整个城市的想法他做的东西不是说针对某一件作品某一个雕塑尽管确实像达芬奇梅凯朗基罗给我们留下的作品很多时候都是以单件作品的形式出现的但他一生中做过的大小工程绝不止于这一角
所以只是在专业化之后现在的大学把所有的人的工作每个人的知识普系都限制为某一个 Excel 表里的某一行某一列之后你才觉得我就应该干这个因为专家或者说从专门学校毕业的学生出去找工作更好找所以慢慢的人们已经不想隔壁的事了
这恰好是一个问题因为真正的人才或者能够有能力推动整个社会整个行业进步的人他绝对不能只想自己的屋里发生的事情他得知道隔壁甚至整个大楼在发生什么现在的学科虽然它是一个看上去无间的分化就是一刀一刀切但是它还真不是那样你把它切开之后它再往回加加不回去了
没错觉得中间丢了非常重要的东西就是唐老师说到结构的设计事业大家伙都会强调自己局部里面的事情最明显的感受就是我们去医院所有病都能治但是没有一科的医生考虑你到底要怎么生活还活不活的问题但那个事情患者自己又没有能力去思考唐老师说的设计我有一点点体验了包括我看他的著作其实也是有体验因为他不会去简单的讨论一个局部的问题
对
这个活的意思非常重要以前我没有思考过活的这两个字有多么的有价值说到园林我们后边可能说一点园林的事因为我觉得园林在唐老师的研究里面好像是您比较关注的是吧没错这其实也是从我小时候的经历开始的因为我本来就是来自这个区域我虽然 18 岁就到了北方上学去了你的老家对吧去了东北哈哈
你看东北那么大一个区域都成我老家了这很有意思大家喜欢把整个东北当成一个整体来对待的不是说东北人一般不会特地提到自己是黑龙江辽宁他基本上我发现了就是大家伙对家乡地域的画片大小我个人觉得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用方言只要这个地方方言你听起来一点都不费劲你就会认为我就是这个大区域里的人
我们东北人就差不多虽然辽宁话和我黑龙江话有点区别但你看江苏的方言它就是分得很细所以彼此之间可能就是这个关系这在学术世界里的其实也是很有意义的一个话题虽然有点深我们其实有一些习惯性的认知实际上是不太靠谱的
比如说江西人都是同一种人当江西人内部可能未必这么认为安徽人也是这样不同的区域其实对自己的认知实际上是有一种不同的范式每个人对家乡的定义其实是不一样的换句话说比如大家知道在美国的福建人他们是按村来组织福建就用按村的话没错就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这个自我认同是怎么产生的对吧就是四川人会相对比较强烈的比其他省份的人更认为自己是一个整体
东北人也是一样到了安徽比如我们经常说安徽是散壮的江苏是散壮的因为苏北苏南南湾北其实是不同的文化的整体这个世界上怎么产生的其实本身就是有意义的它其实背后都是近代的历史包括中国这个国家怎么走向现代化对吧社会怎么发生变革其实都是活生生的历史我们刚刚说的活的中国园林也是这个意思就是我们不把它看成一种静态的知识
知识本身并不重要,你记住他的招聘是姓张还是姓王其实并不重要,关键记住这两家是处于什么样的一种关系,他们是友善还是疏离,这其实是更重要的一个关系。那唐老师您刚才说到从家乡记忆到园林,您觉得对您有一个特殊的价值,正好沿着您的话题往下说,为什么园林在您的研究里面它会特别重要呢?
因为不止一个人跟我讲过他讲话非常跳跃其实对我来说不存在这种题因为我的这个所以这也是一个安徽人说他说一种是典状思维就很多人会就一个问题谈得特别深入比如你谈这个怎么把这瓶盖拧开这个类似这样的话题还有一种事情呢是关于这个线性思维就是我怎么做到我那东西怎么设计出来的张一模导演你这个剧里面你用了什么样的这个手法他就会侃侃而谈他就像把一套说死了说得很利用
但我的这个自己总结是我其实是在园林里面其实也发现了某种叫网状思维对我刚才也感觉您的思考方式是网状的没错我的中学老师不同程度的给我提出质疑说我觉得我有多动症或者觉得现在可能看不出来当时觉得特别活跃而心思呢不在这个一点上面就经常会从东跳到西有时候老师也看不上我的这个思维方式所以觉得我是故意的
后来有一个我的朋友也是安徽人是一个策展人他讲了一段话我当时本来是日常对话我就把那段话特地保留下来我觉得对我都是很重大的启发他说他也是一样他小时候一直不理解自己是谁
但到了年长的这个某一个阶段的时候突然就明白了发现自己原来是这样特点的一种人他小时候的某种缺点他自己用了一个词叫和解在他成年的一刻呢他突然跟自己和解了他用了他说当时他泪流满面他发现自己当时那么不能原谅自己的弱点对吧
但是在某种科学理论里面得到了一种解释就是我们刚刚说的一种它实际上并不是意味着他没有逻辑思维或者脱脱了一层英语了这并不意味着说这个人他脑子是乱的或者是一种弱智什么各种不好听的词只是他的表达其实跟他的内心所思其实没有完全的对位您刚才说这个词特别重要对位其实唐老师的整个的系统研究给我的一个印象也是一个相近的词叫做入位
我们其实是一个没有位置的这一代人那个位置被盖了新楼了所以从他寻找无辜到他去建立系统到他组建自己的思考方式其实因为我原来就在想我们这次聊的是什么我说这聊法就是一个叫重塑位置这是我的一个词但是另外一个发现如果这还是抽象那就《红楼梦》里那句话各自虚寻各自佳对对对
你在说这个话的时候我在想就是寻找故乡对寻找我们其实是想把这两个关键词都体现在这本书里面叫寻找故乡乃至于无名的故乡因为故乡其实没有太多的特征或者说没有我们现在通过网红的这种文化所认知的这种很典型的明星光他是自己组织起来的对但是你通过一种寻找有意识的这种努力
慢慢找回了一个自己把碎片拼在一起了形成了一个有意义的自我所以刚才那个朋友他就会泪流满面他确实觉得因为他突然发现了自己的人生的所有的意义就在这一刻突然被找到了非常开心以后也不会纠结了园林某种意义上也是我在成年之后找回的一种记忆我刚刚说过我小时候最大的一个经历就是跟园林有关系的就是我父母带着我去园林玩我们那儿也有这种类似的园林结果我就把头给不小心的假山上碰破了
然后父亲当时就不要抱着父亲听到会很愤怒不该说这事总之我就结束了原灵宗的一天提早结束了但是这个伤给你留了非常重要的记忆对其实我就不觉得那个地方实际上是一个小孩可以自由玩耍的地方 Metro 的这个地方
我其实无数次去过这种园林的他们从来没有觉得好好的哪儿儿童可能对园林没有那么强的感受因为它是一个山水画小孩对山水画还没有兴趣你不愧是想进那个洞里面去爬上爬下对对对那个东西在哪儿都可以而且还充满危险我只是在那个就在你老家在捏雪地里面突然找到了一种南方的感觉
是在哪呢为什么呢因为在东北比如冬天的时候从十月份开始就下雪了对而且当时说实话我在大学的时候还是觉得不是那么的开心因为毕竟周围的人跟你的兴趣都不太一样所以会觉得别人看你像猴山的猴子一样觉得不太理解你你会觉得很孤独的状态所以突然觉得就是在遥远的地方空间里可能有一个地方称为故乡那故乡还是有点特色的
而且不像东北对吧就冰天雪地我们老家是常绿的所以即使冬天确实很冷但是至少还是看得见青山绿水对吧所以也许所有的这个认知都存在着某种找寻的比较就是你不是在静态中获取这种知识了我们现在研究阅读的这个机制比如说你怎么看到这两个字园林你知道脑子里面就有一幅画面园林你理解了对吧园林之去你就知道这四个字表达的含义
认知怎么发生的一言难尽但是我们可以通过这个现代的科学理论就知道大部分的认知都在动态中发生有一个很著名的实验关于失智觉的实验就是人们想在大脑皮层中找到这个对应发现了一个某个视觉信号的一种物理部分哪些细胞是管的皮层哪个神经元是管哪个认识的那样的实验没错就是说你
人们以前的一种理论就是说像是镜子一样外卧有一朵花在镜子里面就会有一朵花所以他们就用这种思维一对一的思维方式去找寻这个机制但是发现半天都无果他们做的是在那个小鼠的大脑上面接了一些器件对吧然后呢给它反复观看小鼠也很可怜看着一个条光点就看什么时候它会出现刺激的应激反应对吧结果一直都没有反应后来发现我记得好像是发生了一个意外一个显示器因为它要显示一个光点的时候它是靠一个遮光膜然后加上一个灯对吧
漏光了出现了一条缝就等于是线而不是点才是人们认知到这个点的最初的来源点和点的位移带来了对点本身的认知这点如果是静止不动的按照这个理论我表达的可能会有一些不准确的地方但大体是这个意思就是说你只有通过相对的值才能知道这个绝对的这个问题
就像我们现在知道水冷还是热其实不是一个绝对的你得知道相对之物你才能知道它本体是什么对就是事实上水变凉了或者变热了跟你的皮肤的温度有个温差所以你就知道这个水是热的还是冷的对吧大概就是这个原理所以原理呢其实是促使你去主动认知的这么一个空间不像我们大部分的豪华大堂堂装修对吧
一看一眼你觉得只是觉得俩字有钱之后就没有之后了园林不一样园林是需要你去主动发现和认知的只是这种认知方式跟我们今天的主题公园还是有区别的比如刚刚我们说过不是动观就是园林不存在一个非常确凿的流线的问题很少有园林是我只有一条游线你只能从这开始到那结束其实园林是一个静观就是静观中的产生的无穷的可能性
它是没有限定答案但促使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唐老师您的观点是说园林整体都有一个静观的特征比方说因为有一个说法就是说园林的静观和动观就是说静是安静的静动是走起来看那个意思静观和动观之间的差异在于园林的大小就是说像周正元那么大的话就要走起来您是觉得整个的园林都有这样的一个静观的特征
就是从宏观上来说是动的比如你去一个博物馆你无论如何也得坐大巴到哪儿但是博物馆的路线是固定的固定是吧但我想说博物馆跟园林的相似之处在于什么呢你坐大巴去了博物馆之后你会或快或慢行走的步调但是当你看某些话的时候那一瞬间你肯定是安静的
你不可能在运动中就是看懂了一幅画所以这个动和镜是相对而言就是说静观的意思就是说在总体上就是世界本身就是动的所以你要坐下来安静的想想就是说在这个动之中动态之中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某种对你有意义的景象
其实它是一种实验这个实验的前提首先是以一个比较明晰的意图为前提的所以它给你设置了像小白鼠一样设置了一个可以发生异议的一个屏幕在这个屏幕上面树叶在摇动水在流动然后你需要坐下来观察这一切从前后对比中得到某种意义
而且不知道您刚才提没提到就是这一切的园林的景象还都是非常有意识的一对一精确的设计出来的没错它是存在着局部的精确整体上面它没有有个特别严谨的说像现在科学一样就是说你会做一个轴线某一部分的分区它没有那么严谨的刻板的设计但是在局部来说它其实是把握了一些最基本的认知的规律
我刚才说的就是说类似于人坐下来看一部电影的感觉其实是在园林中存在这样的电影的感觉对只是我们在看电影的时候只存在一个角度只有一个位置一个观影室园林中存在不同的观影室有时候屏幕和人的关系还会对调刚才说的视觉感受确实打通了为什么园林如此吸引我们的原因是
但他又不同意我们现在说的比如有一个特别有名的新媒体的工作室叫做 TeamLab 他在全国各地都做了这样有意思的互动装置就是你会进到一个大的鱼缸里面各种鱼游来游去然后小孩就特别喜欢在里面蹦来蹦去然后看着那个鱼跟着它晃动很多的类似的商场里面的这种互动装置都是类似的一种
你可以说打引号的电子的原因它涉及的好和坏有趣与否就取决于你到底能不能在这个混乱之中抓住自己的一条鱼如果它完全失去了对任何物象的一种控制它就不存在真的有意义的互动
但是它如果只是静态的雨每个人对一条雨那就失去了一种寻找的乐趣就没有意外了对吧真正好的这个空间它都是在意外和规律的一种有机的整合您刚才说到互动的话我就在想我自己对园林爱好的也不叫爱好对园林建立的这样的一个想走进去的想法的之初是什么我想的特别早
张老师我现在想到我生命最早最早的记忆呢是我们小时候家里墙上挂一幅画年画一个大胖小子骑一个鱼当时我自己主观是记得这个经历的但是据说呢把我家里的父母闹了一天就是我想进去我自己把那个山上仅有的背心裤衩扒掉之后就想上到这个鱼上面去这个欲求就是《红楼梦》里那家伙里面叫入画这个欲求嗯
很可能是我对于园林就是我们一个北方人但之前我们有公园公园这个意思就和这个园林其实是一个相对嘛园林有一个私才自在里面就是当我自己有了那个可以往外自己旅游的时候首先会到江南来看园林的这个一个想法然后包括我妻子
他有一个奇怪的小爱好但是后来我想其实是一样的就是他到一个地方都一定要划船比方说到了西湖西湖湖上那个船不让人划他就特别不满意但是后来他终于找到了其实隔了一道地有一个地方可以划船可以看一看他是想要进入到这个里面去跟他互动
想要进入到水面里面去我觉得这个意象可能是我们自己都无法言说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人类本能还是中国人本能因为园林的话我们都会习惯的把它形容为一个立体的山水画或者说吃的一个外化的表现但其实是我们想进去想跟它从王维开始可能都有这种想法
就是说我们这个失忆的对自我的那个主体的想象其实是想在这个山水里头获得一个什么东西但是您刚才又补充了一点就是我们还要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又不是一个真正的自然这是中国人有意思的地方城市山林这个可能是我个人对于园林一直有一种持续感
痴迷的我也挺着迷园林的而且我发现在读您忘了是哪一本书可能还是那个《活的园林》就发现和您共同喜爱的一个很多人不太了解的苏州的园林因为我读那个王树老师的书好像他会特别的偏爱苍浪亭但是我特别喜欢《易谱》
我觉得它是我心目中间的苏州最好的园林然后我发现终于有专家肯定因为您在这书里有很大的段落讲义府好在哪对我觉得好的这个空间其实都是两种极端之间的一种中间地带吧一种是完全不受控制的这个纯自然在那里面就是只有那个特别经验丰富的野外生存的这些人才能够适应对吧
对我们是恐惧的对我们作为农工文化的产物还是恐惧的还有一种就是说在一个非常体制化的社会里面就大部分人都受制于自己的小房间谈不上什么自然不自然的问题就你大部分是待在一个你不能够超越的房间里面对着电脑或者对着自己的一本书里面
所以我想大部分人都有一个欲望就是像你夫人一样就是她要走到一个地方去获得某种动态这动态又是受控制的动态划船岂不是就是这样的一种可能性就是她既不是说船步行大日太阳大大日散就春干舌燥对吧你在划船的时候你不会太热对吧你总是获得了一种动态的能力就你可以操纵这个船
而且它有一种丝滑的就是跟重力脱离的感觉对吧就是你好像是在水面上漂浮其实已经不像两条腿走的这种生物体的惰性就体现出来所以在这种动态之中就获得了某种心灵的这种满足其实不光是说看到了什么而是说你整个身体获得一种快感这种快感 123 才在建筑史里面或者在城市史文明史里都出现过就是大家比较熟悉的就伯德莱尔写我一篇文章说到巴黎的漫游者对吧
它其实这大乐趣并不是说买那杯奶茶或那杯咖啡它主要是获得了一种自由这个自由在传统社会里面真正的封建城市里面其实是不曾具备的比如洛阳长安它再好跟我们其实没啥关系因为我们是受制的那一方所以当你获得某种个人的自由之后你至少可以今天去买这个蜜雪冰城还是买那个一点点对吧这是我知道的这个奶茶的品牌有点记不住不是
本身这种差异是没有意义的就是也都是用的一样的配料加的同程度的奶精对吧但是你会获得某种心灵的自由这种快感是作为一种哪怕动物都会很享受的一种自由大家没有人愿意被拴着在一个地儿对吧
但是你又会需要某种程度的保护就在城市里面在一个文明的地方你不会担心走着走着突然手机被人一把抢走了这也是现代大城市拥有的某种福利就是你至少还是安全的也有极大程度的物质的满足
汤老师您刚才正好提到农耕文明是不是正是因为我们农耕文明对于自然代表的那个乡野的疏离因为刚才咱们都提到恐惧段一福先生有本书不叫恐惧景观吗他里面对于恐惧景观有一个定义就是说自然的力量无趣的展示
让人无法控制和面对的时候就会让你恐惧我们在农耕里面其实我们一直在争取的就是一个控制所以我们正是因为远离了自然我们才开始造园林中国人的园林的艺术才开始读书一致甚至被人说是世界园林之祖有一种说法是不是恰恰是因为我们走出来了我们才开始要造园林
然后我们想在里面寻找的这个自由寻找的这个保护其实就是像您刚才说的是走出来之后的一个现象这是一个文明本身就是会出现原理这样的一个东西您可以看出它是从完全受拘束的状态的挣脱拘束往着自由路上的一个终点的行为它并不意味着人真的有能力去超越自然的禁锢也不是说打破了禁忌的一种行为我们认为这种空间其实是一个人天的吧
人神人地之间的一个平衡点嗯
换句话说在这个空间里面其实还是有某种禁忌的有某种崇拜在其中比如我们看到的假山其实就是对于名山大川的一种拟化同时它有很强的宗教意义在最早的时候源头的时候其实是有宗教意义在里面的就是修道大家认为跟道教的关系比较大但是从学术意义上来说也没有结论但是因为这些有关最初园林的起源的直接证据非常少
但是我们普遍认为是跟道教信仰是有关系的就像洞天伏地嘛就是制造于太湖势力的那些孔窍象征的就是这个叫洞天伏地的这个含义
因为我们看过去的像您说的这个石的一个古人可能对他的一个爱好就是和龙有一点像就认为它大小变化不重要重要是它那个形态和它那个蕴含的寓意比方说造不起园的人他搞一块石头摆在家里他也可以解决他这方面的问题是石头的问题就是后来人们把这个自然物化之后产生了一个尺度的变化就是原来很大的东西可以变得很小还有可以从真正的野生的自然移居到城市的一个地里面
但是这个并不意味着这个石头就真的变成一个纯粹的物了跟现在的商品还是有差别的
为什么呢?因为刚才说到那个禁忌的问题,对于这个自然崇拜的问题,对吧?就是这些东西其实是具有某种魔力的,所以你要过于轻佻在里面,像现在,像我那次在这个小孩在山上把头碰破的行为,其实按照比较正统的文人的看法,其实是不合适的,因为在狮子林,苏州的狮子林,它正是做出了一座大家可以登林的假山,
而被诗人诟病因为毕竟是富商的口味就是不应该上去的对大家觉得其实有一个可以看的东西想象的东西不应该就足以取上不应该在里边这个大呼小叫这也是不可避免就是我刚刚说到是一个平衡
人和自然之间的平衡人想要政府自然在这某一个节点他就停下了他也知道是有分寸感的中间要隔着水面也好隔着某种礼仪的这种敬畏也好所以就看你在什么地方停下也有人越过了这个边界就碰到头破血流你把你这个头破血流搞成了一个人类的象征是是是
但是有些文人趣味的极致的人他会觉得最好还是坐那儿不要动你在心目中有可以想象就可以了犯不着去冒那个险登陵到那个假山之上因为毕竟下雨湿滑有时候摔下来就伤命在其中也是一个
唐老师说的这个他其实提到的是园林的一个和所有者的复杂的关系就是同一个园园林经常会在几个家庭之间买卖他下一代人来了他整修他使用的方法会和他原来的本意会有出入
比方说那个狮子林应该是贝家的嘛那个时候我记得我在那本闲书里面看到有一个人去跟威名先生吐槽说你们家那个狮子林到你家手里那个建筑不对劲然后威名说嗨我家谁谁谁那个从宁波找了一堆师傅来说那个建筑不应该是盖成那样的嗯
就是在他的眼里他也会认为在他们家手里那个十字林还不是他的理想状态但是你怎么用它那个是人家的私人的事我们普通人想进到人家家里要找脱关系脱关系的话可能主人不在或者是有意回避的时候才能进去稍微看一下袁林有的时候有一点像是这话有点像我们读庄子的感觉就是我现在制作了一个梦让你进来看一眼
是这样的一个感受他说属于别人的是这样是这样是这样是这样有一点对于园林来说一味重要对吧就是园林无论是和哪怕现在最小的园林最寒碜的园林或者历史上面出现过的任何文人的这种字签对吧说陋世民也好小元富也好其实都不是现在的一般人承担得起的不是说一般人就是现在的一般的有钱的人都不见得有能力造一个园林所以园林在过去一定是一个巨量财富的事物
只有特别有钱有闲的人才能干这个事因为园林的施工效率设计的能力其实一直都是一个让人诟病的话题因为它的效率其实太低而且施工的过程非常的繁复刚才我们也提到了因为现在你有这个手段可以做得很快也相对没那么昂贵了在过去这事不是一般人能想象能干的事徒徒改改没错包括败家石的故事都是在讲它有多么的难以控制所以我们提过的关于园林禁忌的问题对吧
就是这个钱本身这个财富本身就是一个禁忌因为不是所有的这个园林的地方以前大多多的这个类似于庄园这样的场所对吧皇帝的这个院幼这样的场所乃至于这个城市里重要的地皮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控制的所以这个禁忌本身就来自于这个物的价值因为一般人撼动不了的这种物的基础其实就是园林的最主要的一个价值所在到了近代呢就是说尤其是唐宋以后对吧园林慢慢变成家园的一部分
最早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们说家园家园对吧
以前一般人家是没有园的对园只有皇帝才配有而且就是大户人家不是生活在园林里面他是家和园是分前后关系的但他其实是把家和园其实是当成一回事就是前面有几个院生活除了像大观园那样特殊说把那个孩子挪到园子里一般那个园是不是就是不在里面做日常的活动在里面是有日常的也有日常活动或者说这个园本身就是古代生活方式的一个缩影
再把历史再稍微梳理梳理就是说大概说来就是可能比如说我们知道的像北魏洛阳的话就是在近代的中古的城市逐渐逐墙成熟之前那个园林就是城市附带的自然的一部分这个情况知道这个蒙古人的这个大都还有所体现蒙古人的上都你去看看那里面的自然它其实不是说需要去花钱花人工去修器的因为城市本身就是自然的
但是不像现在走出门就是水泥路大部分路都是自然状况年纪有时修也好或者本来他就没有进行铺砌所以在那个情况上面不存在说这个园好像是起点在哪在哪结束他有的只是一种控制我们说到是一个边界的问题就是你这个地方你可以去那地方你不可以去对吧
跟现在的看到的这种小园就是我们说的家园其实是有区别的对现在是园就是园住宅就住宅边界非常清晰因为现在城市就是这么来的但是在有一段时间呢园和家的关系其实是比较混淆不清的
比如庄园你说它是不是家的一部分它当然是因为它在家养鸡养鸭养鹅养牛那当然这是它的产业的一部分它当然可以去它只是平时不怎么在那待着而已它是不是就是有点像扩大的我们说农家院的那个对它就是一个扩大的农家院只是这个面貌我们其实现在不太容易想象因为关于唐代的这个
住宅到底是什么面貌对吧其实学者们大部分人就算是有研究也很少有人能想象因为他等于没有像现在一样有很清晰的这个产权的概念城市里面毕竟有一些地方是无主地或者说是不属于某个特定的个人他可以用他也可以去宴请宾客唐代人那时候还是有这种在外面野外聚餐的这个习惯对吧所以跟现在生活方式换而言之是很不一样的
到了后来呢就因为这个人的这个身价的概念越来越清晰就比如我是一个官员我住在哪儿由于他的身份决定了他只有这么一块地他就开始在这个罗斯科里做刀厂最典型的就是白居易他们提到白居易的
名字就是因为他当时是比较早的这个文人很清楚地说到自己住的地方和他的所谓缘的关系的这么一个人在他的事里面你可以看得出来也有一部分东西他其实并没有像现在一样去设计或者是去整治像美国大 house 前后他都要雇人来这个清理对吧他没有他只是他的生活环境的一部分
古代人说的五心安处即是家乡对在他的意识所及之处就算是他的想象中的园林的一部分而不一定是设计出来的真正设计的比较精细的园林就是我们看到的现在苏州园林这一部分其实它的历史都不长现在已知的苏州园林的大部分不是说始建而是说我们知道的这个房子谁建的这个园林是谁整治过的这历史都不超过 100 年大部分都不超过 100 年
都不是清代是实际上是清末或者是民国时代的对当然不同的文物学者可能会有些争议有人认为这种说法不科学因为就好像我们怎么决定我们一般都说宋代的明代的清代对关于园林的历史是特别特殊的因为建筑你还可以有一些正面的余地比如说一个古建筑里面的木料是多少是换过的但是园林无论如何都是换过的
大部分的植物之后全都换过了园林在生长这是我们说的活的园林的意义所以园林的历史永远是一种打引号的历史我们现在看到的园林历史更多的计较的实际上是生活制度的问题
我觉得其实不是园林本身的面貌的问题而是人怎么看待这个园林的问题就不是园林实际上是什么而是说我们怎么看待它比如说我们觉得这个我的家的园林门禁在什么地方对吧过去可能没有门禁也可能或者只有很松散的一个竹篱吧谁推倒了或者是露出一个缺口大家都可以进去了对吧
近代的园林就不一样近代园林它就开始有高墙大院你很清楚的知道里面其实都是别人整治过的每一平方米都有投资所以你就不存在以前的以自然借景为造园方式的生活场所的这种情况是的这样一说我现在想苏州所有园林咱们肯定都有共同感受那个墙高的古代的贼也挺一筹莫展的那个墙的最上层属于其实我觉得园林的历史其实是城市化的历史
嗯成熟了有什么样的人的生活的观念就有什么样的原因嗯
能够借井的原理那咱们能够马上抢到的也就是像颐和园那样的那样就是说远山能够构成你这个井的一部分才是没错这古代他不借井也不可能因为周围都是类似这样的自然环境里我们就是想要去与其他人隔绝也不太做得到我们说的这个西乡记大家记得实际上就是这家人跟另外一家人发生的关系就是为什么西乡对吧还有墙头马上就是大家越过邻近家的墙为什么能越过呢就是那个墙并不高嗯
现在因为它有很强的物权观念而且城市人的住宅也偏小隐私也难以保证所以他一定要把墙修得高高的还要隔音还要隔绝光线视线所以苏州园林的历史其实和中国园林的历史最主要还是一个城市发展的历史的一个缩影就像一枚硬币的两面正面什么样反面就是什么样
那么其实我们对园林的渴望也是在城市生活里面也不能叫退而求其次因为真给你机会进大自然咱也不中用所以咱们实际上是在那里面去作为一个自我想象和安防唐老师从您做家乡的研究做城市设计做园林无非就是一个我对吧就是帮大家一起去清理我为什么会成为我那您觉得我们在今天的生活里面在您的领域里面哪些事情是有助于
建立或者说找到这个我像你刚才说能够和你自己和解的方式对首先呢我就是说园林是帮我们认识的我成长的这个地方这是一个地理名词就是江南我觉得我骨子里还是一个南方人其实我还是对这种地缘的这种来源其实会有很深的一种眷慕吧就我觉得还是很有一种故乡情在里面但
但另外一方面呢我又深刻的意识到什么呢就是这个所谓的故乡其实是一个回不去的故乡它有各种各样的身份呢也好或者说时代发展呢也好产生的一种差异就比如我可不可以真正按照我理想中的古代人那样生活对吧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理智上知道是不可能的第一是有一个阶层和财富的问题第二就是还有一种现代人的这种生活习性文化观念和古代人的差别尽管我们特别喜欢古代文化也研究古代文化但是我依然觉得我就是始终关注的就是当下就园林之域对吧比喻的域其实不是说要回到过去
而是呢你怎么才能过得上跟这个现代人此刻的状况不同的某种生活这实际上是对于现代性的一种批判吧就是说一方面我们当然享受了这个现代的好处但另外一角度来说呢我自己就是这个变化的一个见证者我就觉得现在的城市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这个状况呢现在解决了过去的问题但并不能代表它可以解决未来的问题嗯
在我们已有了这样的好的这种城市发展的基础的前提下面如何做进一步的反思这其实是园林这样的古典事物能给我们带来的一种启发如果你认为现在的一切都是非常理想化的话我觉得这个话题就甚至没有必要再往下深挖掘了对吧就是我们怎么一步步的从一个小桥流水走到今天满眼都是这种
楼 02 楼 03 楼对没有是数字化的规制你的生活空间所有都是数字用最简单的方式寻找那您觉得有什么方法以园林为例的话会有什么方法能稍微让我们挣脱一下我们逃离又不想逃离只是想稍微挣脱一下想这个话题就得回到最早的起点就是现代是怎么产生的为什么大家突然有一天包括那些达官贵人都不想住在这个小小流水的环境里就是
就是因为现代主义提出一种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有号召力的这种意识形态就让每个人居者有其物都不是大壁天下韩式接还言对吧说的还是韩式就是有一部分人有物可做怎么能让科布那样的理念
没错就是他要提出居住的机器就是把这个居住的功能从以前那种文化的负担里面摆脱出来现在住房就是住房就是一间屋子里面撕白烙地放一张床里面有空调大家过得很舒适就像那个讲得难听点就像高级圈养的这个宠物一样就是这个当然在那个时代是进步的或者它极大程度的解脱了我们让大部分人住上这样的生活和
客房的房都是十万块钱几万块钱一套了对吧但是你发现仅仅几万块钱一套房的城市并不一定宜居他可以住但是他并不叫宜他对于社会人来说对于一个文化意义上的人来说他是不能忍受的为什么呢他没有工作比如说他可能没有经济基础
城市的商业不发达所以它不足以支撑它的原大理想甚至说日常的一些开支它买东西来货供应不是很广泛的情况下它东西的价格就上去了对吧比如说经济学的这个问题
所以真实的城市呢还是得有两种东西的错误对吧就是它既有这个起码的物质基础有一种类似于电脑般精密的这个技术的前提但前提之外呢还得有一种人这种动物所特别的一个要求就是我需要心灵成长嗯
心灵成长对就像我们小时候在懵懂无知的小城里面我也不知道自己将来要干什么其实是活得像一只小动物一样将来有一天你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是想做点更大的事的时候你就会有一些动力去走得更远而不是天天在那关弹喝酒我们城市的两种标志爱好一个是关弹一个是喝酒我是说实话不太喜欢这种习惯我觉得宁可花点时间去做点有意思的事
就是因为很多我们叫内卷的这个事情呢就它只是在不停的走向一个更加消极的终点就没有出路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的出路从城市的纯人工的机器定义的功能里面走到一个更开阔的这个自然预警里面去这其实是我们的来处啊但只是我们现在回到这个自然之中呢带着另外一重的优势就是我们现在也不像以前那样人际挨饿了也不需要惧怕这个很多小的这个灾祸了嘛
所以这个前提下面你其实可以学会怎么跟自然换一种方式相处对吧但是人显然需要一个更开场的点安顿自己的心情我是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住在这样的一个他们说的这个鸽子笼里面这鸽子笼无论多么的豪华它其实还是一个小房间
顶多只有一扇窗子对着窗外的大部分的城市的建筑而且窗户外面还是别人家的房子还是别人家的窗户会像对视的无论如何对人的心智成长其实没有好处我觉得是不是我们所有人只能选择这种方式就是科布他们是开创了这种可能性但是他并没有限定你唯一的可能性
我们看到我们跟发达国家的一个差距就是说大部分的这些国家的人民他虽然经济很发展他们并没有截然抛弃过去的一种生活方式但是我们所面临的一个困境就是我们实际上大部分人都放弃了祖代所具有的这种生活方式这个生活方式也不光包括一种生活日用的物质条件的这种需求还有你的价值观念对吧包括你的人际关系包括你的社会组织的某种仪式感亲切感
这都荡然无存人们在这样的一种空心的状态下面还能走多久这是一个很巨大的问号需要真的是每个人都要警醒一点不是说每天为挣几套房子的差价打得头破血流对吧
您刚才说的时候我突然就在想一个概念张光直先生那个时候说的中华文明的一个概念就是说持续性的这个东西我现在想正好我们的这一百年的历史和西方历史正好和两个文明的一个本身的本质关系有个颠倒本来西方人是一个断裂式的发展文明发展但是我们这一百年这个断裂却是空前的彻底我们过去本来是一直延续过来的
认为延续造成了自己的阻力结果我们这 100 年抛弃的太过分了对过去挥别的情况太触目惊心了我印象小时候可能是讲古董的时候他们谁说到的大家伙会把家里那些在今天看很值钱的硬木家具拿出去换电镀椅子没有人觉得这个行为有点不合适将近刚才说如果我能搬离我这个祖屋住到一个有马桶有水龙头的房间我会义无反顾的上去
这个断裂其实也是非常罕见的一个选择而我们现在在便利的生活的同时开始为它付精神和心理状态上的代价了可能是这样的一个现象反倒是我们之前认为断裂是发展的西方的或者说是不同文明形态的人人家可能周围那些旧的东西还在这个时候我们反倒是成了一个最激进的群体了
对我觉得我们放弃的东西不光是说黄帘墨的家具这些都是我认为还是小节就是有一部分人可以有有部分人不一定一定要有但是我们放弃的实际上是整套的生活方式包括现在在高楼里面住着的邻居们其实他们的互相打招呼的可能性跟过去
四字同堂的那些人周离们在一个大院里住着的方式其实是截然不同当然那种方式也带来了很多不幸啊就早些呢二十世纪的一些中国作家的主题就是出走的就是巴金的这个写的小说比如说就是对啊另外这种大家一起这个你都我真的这种大家庭的生活方式其实很多人在那个时刻是很厌倦的
但是经历了这么将近一个世纪的起伏之后我觉得有可能回到起点去看看那样的这种生活方式里面是不是也有一定的可取之处包括我们说的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怎么在纯功能的安顿之外寻找一种社会组织的空间的可能性我们经常说的公共空间大部分的城市校园里面其实极端缺乏这样的可能性
我在我生活的语境里面我就是特别愿意去提出这样的问题除了我们的办公室住家之外我们有没有地方可以坐下来不是说商业空间你一定要花钱再买一杯咖啡坐下来坐二十分钟有时候还没有坐有没有更多的可能性大家相聚
交谈彼此沟通对吧就是一种很自然的方式你在国外有的城市的街头就看到这个情况尽管陌生人大家见面笑一笑然后最后大家有时候闲聊两句聊了和就成为朋友聊不和你当着路人就再见了但是我们很少有这种可能性对尤其像北方的城市里对吧它的自然的严酷到了冬天的时候基本上是就哭天天不应叫地天不灵的状态你什么无处可去只能回到自己家对吧
再就是喜悦没错这种方式呢其实是带来了人跟人之间的这个进一步的这种隔绝
为什么要建设社区打通底层就是说一个社会它不光是以为宏大的观念做什么它还是有些看得见的很感性的东西类似于花花草草对吧人们对社区的这种锻炼设施的使用其实某种程度在建立一种公共空间园林里面也不是不能有这些让人觉得很通俗的东西为什么广场舞全中国都成为一个时尚因为它无处发泄精力嗯
也没有空间没有适当的形式构造出一种更高级的让我们集体在街头唱歌剧行不行呢没有这样的可能性目前
园林也可能就是过去的那个代替了灌蛋喝酒的光川舞的这个东西只是它为少部分人所垄断不够普及而已但园林的这种原则和这种方式其实未必不可能变成新的中国人的一种社会组织模式它也没有西方人那种特别愣的这种一切都残留于光天化日之下的这种暴晒的其实还是值得去提倡或者说重新去利用的
唐老师这个生活和空间的理念呢其实就是跟我们刚才提到苏州的艺朴感动他的原因可能很相近就是去的时候你会发现那都是附近中老年人对在他的那个那是一个堂是吧对临水的一个堂在那个堂里一个小茶馆非常便宜的价格面子堂它本来就是关于家族的一个这个意义的一代待一下午对
那肯定他们很熟悉然后也没有有一搭没一搭也就是没有那种特别故意的说怎么集体活动但是你在那个气场里是一个非常舒适的生活本来那个至少是三四十年前不是很罕见的一个人际关系和场景没错没错
但在今天就会格外的感动你但同时我们又害怕我们过度的宣扬这个地方会让一些游客涌入打卡拍自拍你就坏了人家的事我也害怕这一点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办但是只是说如果你去的话别影响人家人家比咱先来的公园有这么一个规矩公园属于大家但是这个座位有人的时候你要问人家首先是属于当地人对还是属于当地人属于你的
去那个地方的时候你最先注意到就是那个车是不容易开进去的对最近也只能开到几条街之外门非常小对所以我觉得这其实也是当代城市规划者所应该去反思的一个现象因为我们老觉得现在城市规划的原则对吧
每一个街区跟每个街区之间都隔着很宽的马路然后每一个建筑物跟每一个建筑物之间是互相不联通的因为出于一种防火的考虑出于疏散的考虑大家留了足够多的开放空间就像露天的没有遮盖的空间其实你看过去城市当然它可能会产生火灾的隐患但是大部分城市按照这种模式国境之外都是这样它的密度它的间距
保持了足够多的人情的浓度这个事情其实是熟识应该是分得清楚的因为你到底是要把大家的城市都拆成马路让我们彼此老死不上网还是说让大家可以待在一起有足够多的接触面那地方就是居民的生活真的是和一浦老园林的空间是零距离接触的
非常紧密的严丝合缝的嵌合在一起按照这样的这种方法现在的城市规划都要失效因为没有新城市这么规划了他老考虑到消防的经验你跟他讲半天他都是技术的问题他技术的问题难道不可以改变吗人是不容易那么容易被整体改变的
有时候可能我们也迎来了一个乐观可能我有点乐观的希望就是我们的经济现在包括经济带动的城市发展现在进入到了一个从跑步前进到少席的经历你复战也得战反正你钱没有了
但你停下来之后你的想法就会稍微变一变就是唐老师刚才说的那些建议可能我们下一次去做甚至是整修的时候也许有机会去重新思考就是这事还可以这样它其实是城市观念的变化就最大的帽子其实是我们对于我们生活的地方目前都叫城市对吧有一个什么样的认知这个事情更关键
其实不是说人天生就要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城市里我们默认现存的都合理但其实现存的不一定都合理你想古今中外有多少种可能的城市类型包括我老家的城市经历过如此剧烈的变化江南地带的城市其实不是像平原地带那样是一个田字阁景字阁每条路都是横平竖直因为它是水乡对吧水乡意味着连岸线本身都不是确定不变的你很难知道陆地和水的分界线到底在什么地方因为涨水的可能性
所以在这种语境下面运力出来的城市形态呢就有很多很多可能性都是我们此前想所未想的对吧如果你老觉得这种城市我们现在看到的这种城市就是合理的那永远不可能有改变的一天因为你只有消极的去适应这个条例然后不停的修改条例让它变得更加严格控制力更强但是城市需要的不光是控制对吧还得有疏散的可能性这个疏散不是指那个交通疏散而是说人的心灵需要某种疏散对吧
你需要某种空间不是那种纯功能的空间需要某些相对中性的存在不是那种清晰的非黑即白的就是这个是干嘛那个是干嘛白天关门晚上不开放就你要需要更多有机态的这种元素我们想起以前当时我刚刚毕业没多久参与过的一个胡志明市在越南湄公河沿岸他们做了一个方案
他们就把沿岸的岸线建造建筑物的红线往两岸推了 100 米这是因为当地的条例具体数值我记不太清楚但是总之是很大的一个距离
他们因为当地的这个条例规定也是要有足够多的这个安全疏散的这个距离防止这个水位上涨的时候会淹没到这些房屋但你想想看当时湄公河上的那些船家对吧水上人家他怎么过了千年百年的他可不没有把这个沿岸的这个房子全拆掉对吧都是栖居在这个类似于我们叫吊脚楼的这个高度上面就是一个房子全跳在水上面他不也跟大自然和谐共处了很长时间吗对吧
所以我们不应该用技术来否定文化当然也不是说文化的就是一定是对过去的文化你要考虑到文化中有合理的因素存在我们要的还不是那种一般人口中的就是说叫高级文化
high culture 只看到故宫长城世界遗产我们还看到能够跟普通人生活共处的这种遗产的可能性就像易普一样易普也是世界遗产但它是一个少见的就在现实安稳生长的这么一个空间我觉得应该让将来的城市的决策者尽可能往这角度来看起
其实我们以前还建议过苏州市的领导因为他们此下就在执行一个巨大的工程就是把苏州老城的一些老房子要腾退然后慢慢改建成适合现代标准的功能的东西有时候是我们说的就是那个原地安置就是老居民还回到这个街区也有时候大多数时候这些人都不见得有机会回来了因为这个房子变得越来越贵对吧
地价越来越贵产业价值也高标所以我在这过程中我是说假如我们不能够撼动经济学的原则因为这城市发展的一个最基本的出发点因为他们城市的当政者是很在乎这个钱的问题的即使我们不动摇经济学的原则
那么就形式而言它能不能有新的改革的举措比如说就是说这个城市的修旧如旧的方法它到底只是外貌上跟旧城市保持一致还是说里面可以嵌入某种现代的机制
比如说这个房子原来干什么的它是不是还可以干类似的用途不要去轻易改变它的功能或者是让功能匹配的时候遵循过去的一些原则然后把一些最新的科技手段用到其中比如说不一定要这个房子就是交给某家某户来用而让他们使用一个公共空间城市里最主要的就是提高效率的办法就是提高公共使用的比例
我现在的这个技术能够做到就是说因为你可以把每个房子的每个部件都数字化然后呢重新讨论一种算法让这个房子的使用呢在尽可能的前提下面就是说变得更优化因为现在的大部分的规律正如我们平时看到的就是说
不管你修多么快的路它照样会堵车对但是到了半夜的时候这个路还是空的对吧怎么解决这个矛盾对吧就是不是让一些人说的我要盲目扩大规模因为这个城市的功能不服使用了所以我的旧改的时候我需要怎么样去重新扩大内部的容积要去地下室要挖开车位要留足更多的时候其实是提高效率虽然有个上限但是你可以尽可能的提高房子的使用效率
要开放使用公共使用要把城市重新交还给这些长生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就大部分的城市我们有一个说法一个术语叫近生化的 gentrification 就是城市旧改过程中他把这房子升级了升级之后导致原有的功能就彻底的失去了价值它不可能在里面存在下去了跟这个潮流对抗的一个方法就是换一种思路来
对待这个城市的更新不是说把每一个场所整治一心然后交给更高价值的使用者而是说要设法在整体的使用中寻找一种日常和仪式的平衡
好的和坏的穷的和富的大小的这些其实是在整个城市的意义上追求一种有机的平衡园林其实就是作为这种平衡的一种典范的样例出现的它既没有扩大用地的规模照样让你感到这个城市中间鸟语花香有自然的韵味它就是人的智慧的一个体现
而不是说我要再把庄园生活搬回到苏州我就要把周围的人全赶走对吧这就是一个人的实力
刚才唐老师其实已经提示了我们一种关于寻找自我重建或者说起码是交换生活的思路就是我们生活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就是我们享受了现代性的一切的便利的时候那个自我是一个代价然后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重新想我是谁的话要有一种类似于魔术师一样的本领
在这个流动性里面闪转腾挪出自己的生活出来所以他提到了心灵成长的概念提到了如何用开放的使用空空空间来给我们的生活增加可能性的这些概念提到了安顿这样的一个
我们的目标其实都是在用他自己作为个案自己作为方法来重新去想应该说给了我们一个范例我也是没有想到我跟唐老师本来是打算去聊他的研究最后呢他是给了我们一套关于自我的方案非常谢谢唐老师今天我估计你只要是能够从头听到现在的话呢你已经感受到了好像对于自己的生活有一种重新的审视方法
自己有了一个虽然模糊但是比较坚定的目标唐老师好像是在你的生活中间哪个地方按了一个按钮让你看到一个光源一样反正我是这种感受我们会努力的跟唐老师申请请他们再为我们做一个比较系统的关于以书为媒介的我们名家讲书的活动请他来为我们好好的讲一讲
这个很多人被认为是现代生活的绝症它其实也可能有破解的方法非常感谢唐老师今天到我们大望局给了我们一个寻找自我的方案我就最后再补录一句话我突然觉得应该稍微再总结一下其实我一开始提到就是说所有的大写的艺术啊
建筑城市都要首先从个体视角出发看到它和你的具体的直接的甚至物质化的一些联系对吧但是最后我想重点又强调根据我刚才讲的那番话我又想到了就是说我们在找到这个自我寻找到自我的前提下面其实不是说执着于这个自我因为这个自我其实就是刚才贾老师说的既是我的自我也是你的自我就千万个这样自我合在一起它就必然产生一个社会问题
其实我想说的这个自我呢其实千万千万不是像我们大多数通俗媒体以前特别爱说的就是说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我觉得这个我是一个辅数的概念换句话说我的我跟你的我到底有什么关系这不仅是你认为你有你的我我有我的我的这个就了事而是最后变成了一个城市的问题在这个意义上
寻找自我的旅程不管你是在艺术角度还是在文学角度都必然跟建筑和城市发生了联系因为最后大家在一个威严下面同一个社区里面甚至在围墙内外你谈你的家常我要探寻我的古典文化这种关系的复杂性才是我们现在面对的一个难题
也是我现在的单位我们可能主要是通过科技层面的创新来解决这个问题就是说怎么做到让同样两拨人可以互不相扰但彼此需要的时候可以分享过去想就是一座高墙隔绝了内外现在这个墙其实是已经不存在了而且它可能是一个更灵活的更智能化的界面你也可以适当的时候打开这个界面也可以关闭这个界面也可以做到隔音有的时候又可以愿意彼此倾听
只有从小我到大我之后你才达到了一种真正的天人相融的境界对吧因为人最关键的并不是一个孤立的像全世界只剩下我和世界对吧而是我们彼此的关系才决定了我们如何集体去面对人和自然的关系
感谢大家谢谢唐老师咱们记住唐老师的提示我是一个复数概念这在今天好像尤其的重要需要提示咱们过去老师说也得想着点别人但是现在咱们这话可以精确到也得想着点复数的我对因为还有一点在园林课程里面一般我们都会提到就是说如果你认为一个设计里面只有和谐的一面对吧你看到事情话也觉得这里面太理想化了我就
可能陶醉在其中这是远远不过的就是只有你看到中间的矛盾比如你看到园林的时候想起来外面还有好多人是享受不到这种园林的好处的你只有在一个安逸的场所中知道外面的城市的噪声才知道他们其实是正和反的两面如果你不能兼顾这两面的时候那里面的东西也不会独自存在
就像在历史上很多的战乱时刻里边园林都荡然无存就是因为它没有围巾好这个里外的这个平衡所以园林首先是一种矛盾性的体现不理解这个黑就理解不了白所以我们光是这个沉醉于这种这个实情话语是无举于事的人和人的关系就必然从矛盾
我们一定会想到在一浦门口安逸祥的晒太阳的大妈其实是很烦躁游客的这是一个不可回避的矛盾在全国的各种城市里面都会出现包括我生活的地方也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但是是面对这个问题还是去回避这个问题把它涂抹成桃源先进的存在就是我现在也面对的一种选择我当然会选择去面对这个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