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刘悦笛：青年，你想活出怎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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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样反推过来的话其实青年的一个特征是困惑对我觉得这必须的就是迷惘困惑不知道往哪走当一个人有确定性之后他就不再有真情了

您好 欢迎来到大网局 我是裴鹏诚今天的这个生产稍稍有一点不同这是因为我们来到了一位我们非常喜欢的哲学家老师的府上这就是著名的美学研究者但是他愿意把另外一个头衔放在前头叫生活的美学倡导者社科院哲学所的研究员刘跃迪老师我们先请刘老师打个招呼各位德国的朋友们大家好

嗯还有大家非常喜欢的也是我们得到听书作者中最具人文气息的邓一丁老师得到同学们大家好以及大家非常熟悉的我们得到听书的专职作者同时也是刘跃迪老师最新一季名家讲述的编辑陈子昂大家好我是子昂哎

提到青年你可能会想到创新想到变革青年可能代表过叛逆代表过撕裂说到当下青年人可能生活的并不是很好今天是五四青年节所以我们今天的主题就是聊一聊青年今天呢是三位青年加一位哲学家如果提到这个构架呢你可能会想到两个场景

在中国古代有青年人请教孔子在古希腊有青年人请教苏格拉比所以今天我们也是带着各种各样的问题甚至各种各样的情绪来烦扰哲学家烦扰我们的长者刘跃迪老师把刘老师说的特别好像年长

刘老师也明明可以是一个青年我们这个时代对于青年的界定好像是很宽泛的我现在感到学院里面比方说您是个青年学者那您现在这个年龄也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青年学者青年的这个概念已经变得好像变得晚了一些我不知道您对于青年这个词怎么理解它现在指的到底是哪一群人我有一些词来形容青年吧

青年其实我觉得就是不老不小不上不下夹在中间像汉宝宝您说的这个青年像一种困境对我觉得现在中国的青年是夹缝生存的一代所以他们面临了最困难的一个境地他可能比当年苏格拉底和孔子所面临的那个青年遇到的问题更多

所以有人说嘛青年叫预备成年人它其实是一个过渡阶段成年和未成年之间可能会有几年也可能会有现在甚至变成十几年二十年的这个时间段我们都可以把它叫做青年咱们中国古代其实不存在一个叫青年的词汇以前我们会说少年特地去查一下是到工业革命之后嗯

由于出现了分工由于有工业生产对于人的知识水平的一些需求才出现了学校然后慢慢的把人的年龄段做了切分之后才产生出了青年所以中国过去有个词叫少年老成中国古代特别喜欢少年老成的人

就一个小孩子但他特别老气是吧思想特别成熟做事呢一看还符合礼仪的规范恐龙让礼对啊但在西方不是西方有个名言叫做 Keep youngs while growing old 就是说你年长的时候呢但是你还没有衰老

就是我们中国人经常求的什么长生不老就西游记里面是吧我们要吃唐僧肉其实长生和不老是两码事长生说我要基因工程生命延长我不死但是不老就是容颜有助其实是两个追求你发现西游记当中宋孔也是宋孔他活了三五百年在华国山他突然发现为什么猴会死啊

所以他才去求仙所以才有后面的一系列的故事对吧所以很有趣我不知道现在青年人是不是也开始养生也有长生不老的这种欲望和欲求起码有不老这个欲求是吧现在这么多刘老师您刚才提到了不老这样的一个说法您会怎么界定一个人是不老的就不老他有什么样的标准呢大家现在往往从一个外在的层面看不老我举个例子原来北大有一个非常好的一个朋友叫张强龙老师

他就长得比一般人要年轻一些有一次呢他和他三哥也是北大的教授都是我的朋友去坐公交车然后他坐在那上面了结果旁边人就说你为什么不给老人家让座呢其那两位教授呢跟他是同岁的

都是做西方哲学的我也会面临困境因为我今年 50 岁过去叫年过半百但是我确实可能长得比别人稍微年轻点我母亲就是她 50 岁的时候大家说你三十多岁吧但是这只是一个容颜的表面上的不老

在今天 50 岁正式奋斗的好年纪现在叫年富力强还仍然是青年学者 80 年代有一个著名的散文叫人生从 30 岁开始所以我今年刚 20 岁当我说的另一个问题其实真正还有一种不老是内在的不老你的心态到底老不老

很多十五六的孩子他已经很老了是的为什么因为这个时代和过去不一样过去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他接受的信息他包括激素的成长和现在不一样现在的孩子他十五六岁就已经到了过去成年人的那个程度了所以现在的人很容易老一方面是容易容易老另一方面现在人心态特别容易老 80 90 后特别容易老

所以我写过一本书叫《新青年新文化》里面有一段用一个作家的话他说 60 后老了 70 后累了然后 80 后终于站出来了就是在新春初年的时候好像是 80 后一代新人出来了但是我们现在来看 80 90 00 后这几代好像他们的心态越来越老他们再也没有朝阳那个心态了嗯

去年我曾经去过莫斯科大学去演讲讲座然后我们住在莫斯科大学那楼里面突然有个朋友带我去有一个会场他说这个地方就是当年毛泽东提出一句著名的话你们知道什么吗你们是未来的朝阳对你们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没错没错那时候包括我们

主席所在很多老所长啊很多人在那去学去莫斯科大学哲学学各种工程嘛然后毛主席在那说这句话说青年人应该是八九点钟的太阳但是你看现在的青年人基本上都 12 点

小一两点钟三四点钟是吧都很老其实真正老的不是容颜因为现在整容术啊什么大家都把自己弄得挺起码我们这个手机上还有这个这个美颜功能是吧展现在面前我们不老但是真正老的是心态是心灵老我们北大有一个楼就是学生服务中心它就叫新太阳服务中心

门口就是刚才刘老师提到那句话又立了个石碑但是当时这个名字起出来的时候我当时的同学们都觉得不知道为什么新太阳这三个字直接结出来显得有点幼稚就是像是一个儿童片的节目名称一样大家好像不太把自己想象成所谓的新太阳

新太阳或者我不知道这跟刘老师刚才提到的这个青年的老去有没有关系啊就是您说到的我换一个问题比方说刘老师您是否还认为您现在是个青年或者如果认为您曾经生活中的某一段时间您认为属于青年时代的话那它结束的标志是什么

我觉得我应该属于中年而且就是如果我觉得结束的标志是大约 40 岁那年就是孔子讲四十不惑就是那年我终于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尽管我读完博不是我也在伟大读不惑但是我始终就从学术上来说我到了 40 岁那年我才知道就没有这些困惑了因为我知道做什么了

没有困惑意味着成熟我觉得是这样以前总是说哎呀未来方向在哪啊我总是在琢磨我会怎样啊就像我说这次讲萨特那里面萨特和他夫人波夫他们俩有一次在那个咖啡厅他们俩也很困惑哎呀这未来往哪走啊他们俩年轻时候也这样

但是我觉得到 40 岁那年我真的没有了这个大的困惑不是小困惑就人生的大祸没有因为我知道我只能做这个事情只能做生活美学和清本哲学这两个事情这一辈子恐怕绕不出这两个事儿嘛

所以成熟意味着一种收束或者是安定对我来说意味着没有了大的祸大的迷惑人生的大祸就人生的迷惑就是我很坚定说我要往哪走但我四十岁之前我觉得我会有各种各样可能

我还想做主持人我还想做很多其他方向我可能去说脱口秀我可能去对吧做一个个人的那个是吧 IP 都可能去做但是算是那年我觉得不会了我就知道我后几十天应该怎么走了那这样反推过来的话其实青年的一个特征是困惑对我觉得这必须的就是迷惘困惑不知道往哪走当一个人有确定性之后他就不再年轻了

就是大家经常说的有人说比如说有人说在体制内他就会我坐在那我就知道我 60 岁的样子了对不对他知道他的未来怎样他可能以后是个副科长对吧是个职员可能是个局长怎样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那个未来这就是不年轻了

早上是在座最年轻的一位可能最接近于青年这个定义的你困惑吗你有什么困惑我其实还好刚刚刘老师讲的一个东西我还挺有感触就是说当你如果跨过了那个一直在思考各种人生问题然后觉得最大的困惑已经过去的时候可能青年阶段就过去了那我当然现在肯定还会有很多的困惑但是我可能我经历的最大的困惑可能其实就是在我

大学即将毕业的那段时间然后我的感觉就是说那段时间确实就像魏老师提到的青年的焦虑啊困惑啊迷茫啊之类的那种感觉如果你说我现在的话我不知道哎因为我现在会觉得说我好像没有什么大的困惑但也可能是因为我还没有到某些阶段可能我会误以为我已经没有大的困惑了但是可能再走几步我会发现还有一些很大的困惑没有解决我觉得比较积极的一个说法是困惑也意味着一些选择啊

其实那些选择在某一个时段仍然是可能的所以你才会为了这些可能性而坠坠不安对所以当人越老的时候你选择的可能性就越小因为你选择了一条主路之后其他的小路你没法走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说我就是到 40 岁为什么不过呢因为我知道我要走的大路是什么

当然在大陆下面还会有很多小路还会做很多选择但不会是一个很大的一个选择嗯因为我作为一个学者作为一个哲学方面的研究者这固定是我的身份的一个方向我可能不会再改变但很棒的事情是不只是因为年龄增长而可能性消解了嗯

也是因为您走出了一条主路也是因为之前的人生中逐渐积累出了一个明确的方向这就是我们研究室李泽厚先生比如大四十四岁我的一个最好的望您交老同事他提出一个说法叫积淀这些东西慢慢积淀在你的

意识潜意识当中很多时候他进入到潜水当中可能你没意识到你们有这种感觉就很多时候可能十几岁的时候老师或你的朋友跟你说一句话你当时没有感觉到他的意义而 20 年后你突然觉得他说的非常非常有道理没错对所以我就这种感觉李老师甚至把他的头颅都冷冻了起来是吧冷冻了起来证明他的积淀说是正确的他觉得人类的这些想法是能够积淀在我们的大脑皮层当中去的

假如有一天他复活过来那么他就能够把这个他的意识和潜意识复活起来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或者再过几十年假如我还存在的话李老师要复活了我可以跟他再进行这样对话然后证明他的积淀说到底对不对那么这就是人生的一个积淀的过程对吧我突然想到的是另外一位哲学家好像但是我也没有听过更多的例子了

边庆先生也是把他的肉体好像也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是封存起来的而且他们当时因为他在那个学校会有一个定期的以边庆为名的这样一个比会或者是一个学术性的活动会把他推出来给大家看一看其实也不是给大家看就是他看看大家然后他们有一个这个跨越时空甚至跨越生死这样的一个面对

对我来说因为这件事呢就是李子辉生前跟我说很多次我都一直想给他做一个保密后来去年的时候这事就被某位朋友爆出来了但我内心其实是感觉并不是特别的舒服是吧我觉得这个是按照中国入土为安的观念怎么说呢我觉得让一个老人安静的去更好一些

刘老师您前面说您认为现在是属于中年有一点跟我们不太一样就是因为您是完成了博士完成了博后之后呢您的工作的指向其实是比较明确的所以您能够顺利地结束自己的困惑进入到一个比较笃定的路上但是现在我相信我们的听众当中有很多人经常应该听过这个词叫 35 岁困境

就是好像明明我们国家规定的青年是 28 岁截止然后呢社会又给出一个 35 岁的这样一个卡你要有工作的调整一定要赶在 35 岁之前 35 岁之后就很难调整了您是怎么看待 35 岁困境这个事情呢

我觉得这就是时代的变化,跟我们刚才说的这个积淀或者累积是一样的,就是社会的科层和制度化越来越牢固,对吧,包括现在所谓的我们学术界就是 40 后 50 后,如果 40 后 50 后之前没有那段历史的空白期,那么他们也不会做成现在的样子,其实在 70 年代末 80 年代初的时候,他们的导师和当时他们是年轻人其实是一起在做学问的,

所以很多现在七八十岁的人跟我说他说哎呀岳迪啊我们年轻时候特别惨你看我北大西闻系毕业的 70 年代毕业之后直接给我分到一个小镇上去到了之后告诉我你还要坐着牛车到下面的村庄去做自己的工作他觉得哎呀人生怎么这样的一个程度你看我们这一代多惨了

当时我就跟他说某某老师你不要这么看看似你们是经历了人生的磨难但是你们这一辈是最幸运的一代人因为在你们进入到学术界之后你们前面除了老师那辈之外前面几乎没有人

这就可以类比今天这个社会对吧前辈人在建造中国文化文明社会的时候他前面没有人他可以随便跑在任何一个领域都可以做到一个非常好的一个层级但是现在不一样就像我们地层一样一层一层累积之后你怎么往前拱啊前面都被站得死死的

所以这 35 岁也是从体制方来说他不得已的规定他只能靠年龄去作为规范某种意义上讲您说到的也不只是一个人的这样的处境其实是整个学科社会也存在一个或者是社会也存在一个青年时代或者是一个比较固化了的时代对

我记得我之前有一个老师北大历史系的闫不克老师他回头想民国时代那些学者的时候他带我们去了解那个时代的那些识破天经的那样的一些发现他感叹啊他说我们这个时代的学者并不是不勤奋我们很可能比当时的民国的学者还要勤奋掌握的资料还要丰富可惜的是学科已经不再年轻了

他们曾经那一帮人站在学科的少年时代青年时代他们抚养皆是的都是新的发现都是重要的发现而在现在呢学科走向琐碎对而且那个是个什么时代就说 1840 年之后就我们中国人开始就接触西方之后

那时候我们用的第一颗洋火我们过去没有火柴啊你想想我们整个中国人的生活的体制就那个为什么李泽厚讲吸体中用啊就基本的生活方式就改变了而且那个时代当吸血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我们很多学科都是新的很多领域都是新的因为过去是个精确的一个传统可以说所有的学科对吧我举个例子就是二零年前我在京都大学开会的时候有一个大表学老先生是令航老先生他拿

陈辰维维给我写了几个字就是中文字啊繁体字中华人民共和国经济发展他跟我说刘桑刘先生所有这些词都是我们日本造的中华我们过去有宅子中国中华中华华放了日本人人民我们民为贵军为亲人民放了日本人共和国 republic 我们有共和革命但共和国日本经济这个词也是日本人没错

发展这个词也是日本人主体课底哲学物理化学数学我们有算学没数学都是日本人对吧为什么因为日本是最早东西方相接锚的那个地方对吧所以那时候这个空间一旦打开那就是少年时代甚至就是儿童时代所有优秀的人他们都会走出一番天地而且那个时代人的历史基点从私塾学出来的

然后再去留学对吧无论是康奈尔哥伦比亚英国还是什么然后学到了最先进的西方知识和中国最传统的价值他们一定是做出最好的东西嗯对吧这其实有一个特别有趣的话题你看从开头关于青年的这个年龄呢它是不断的往后走的嗯

像我们比如说 28 岁本来青年就结束了 35 岁困境在学界的话呢有 45 岁以下都算是青年学者戏曲界 45 岁之下都可以评梅花奖真的是单方面的社会带来的变化吗其实也有作为年轻人他们自己想要把这个时间给拉长青年其实也是一种权利它是走向中年的一个过渡期嗯

在这个时候我要求社会给我更多的宽容给我更多支持所以其实我们能看到很多人要争执把我定义为青年然后我要申请青年课题基金然后甚至现在有人在有意的把 45 岁还要再往后推确实是双向的主要还是一个社会体制的一个问题

会有一部分青年他们觉得可以放宽这个门线但是为了什么因为他们不想到中年那个堆和他们去竞争因为在中年堆他在底层他在青年堆他是高层对不对是吧抱歉我们家有两只梅团小猫所以刚才叫的是我们家的猫现在是我们家的猫沙盆在运作的一个时间 14 岁的小猫的话其实也属于猫的青年时代对他们还正是青春年华的差不多就是 30 岁左右的人

我刚刚听起来就是我们在聊青年好像说青年有一些各个时代的青年都有的交流语但是我们现在聊的很多我们当下才有的青年的交流语然后我很好奇就是像刘老师您自己是一直在从事美学哲学的研究从您的角度来讲就是我们当下青年普遍存在的这种交流语比如说不愿意承认自己

或不期待自己说青年过去我要留在青年这么一种交易或者说我在青年这个时间阶段我没法去达成一些我想达成的事情受到的限制非常多那您觉得我们作为青年这个问题可能有点大啊就是如何来安顿自己的身心呢就是从哲学角度上您有没有一些您自己的一些给我们的建议呢没有任何人能做这样的事情我特别怀疑那些所谓什么人生导师啊什么不可能的嗯

我觉得一个人只能自己去启蒙自己自己去找到自己的方向近十多年吧有一种方式就是通过二次元比如说现在你看到的我们是三个人其实我们可能有很多社交媒体账户上是另外一个形象通过这种方式来和社会要求我们变成一个具体的变成一个成熟的人来对抗

看过一个漫画我们吃过橘子那个橘皮包下来之后呢干了上面配着一句话说我们当代的青年就跟这个干掉的橘皮一样我们卷卷不起来躺又躺不平其实大家都能想象到那个样子就像宋公有 72 个变身一样是吧整个来说我认为这是每个世代人都会做的一种逃避他并不是直接面的人生而是他

要逃遁到另一种文化逃遁到另一个形象当中另一个自我 another self 里面去重新来安顿自己过去有一种说法 60 后批评 70 后等 70 后成长之后呢 70 后批评 80 后 80 后批评 90 后为什么一代会批判下一代因为上一代老了下一代还年轻啊

下一代还有冲劲还想往前冲但上一代觉得很固化了他就不想让下一代往前冲长江后浪推前浪对吧后浪把前浪推在沙滩上这就是一个历史的规则当初您肯定也是曾经被批评过的一代等您开始地位比较稳定了那您会怀疑会思索自己到底要不要批评下一代这个事吗我面对上一代那些曾经压制下一代的人我给自己的告诫就是我不要做那样的人

因为你们在生活当中在工作当中都会遇到这样很多的问题对吧那个限制的问题那个来自上一代的压力的问题对不对当下年轻人很焦虑嗯大家会采取的办法呢可能是所谓的躺平或者说做那种叫啃老族嗯

最近有一种新的职业我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我就回家回家之后呢我爸我妈每个月给我六千块钱包吃包住我就负责照顾他们这是变成一种叫职业化的东西这我分析过这个情况去年在越南社科院我们开了一个关于家庭的会议我就是从这个问题开始的在疫情期间很多人没有工作然后他在家打工然后他爷爷奶奶父母给他钱

我说这就付费尽效因为按照中国传统的观点尽效是不给钱的但现在可以付费了为什么因为市场经济已经进入到现在父母三倍都接受市场经济了他觉得尽效是可以拿钱去购买

对吧什么粮食他去买就是外面的事都他干对吧甚至有的还在家里还做点饭什么的对不对我觉得这可以理解这是现在中国家庭方式的一个转变就是我可以拿金钱去购买笑得好那您觉得年轻人可以安于这种现状吗

我觉得大部分人还是要走出去吧当然我承认这个社会是多元化的大家就可以用多元的方式去生存这个没有问题但是毕竟还要救到社会我们中国毕竟不是日本御宅主那种生存方式我觉得日本有很多人他可能四五十年可能二三十年是吧或者是说那么不夸张他就在他的小空间里生活他那空间里面最多的是卫生纸

对吧但我觉得绿宅主还真的不是中国人的未来的方向这可能日本民族一个孤岛文化嗯但对大陆文化是不会这样的就我们需要去链接我们需要去把自己融入社会其实他要跳到另一个虚拟混迹中他也是在融入社会啊嗯

对吧我们举个例子这样的一幅画就是第一种是普通青年普通青年他就是很少在网上发自己的生活照他会发一个说今天我吃了一碗面我没有拍照第二种是文艺青年文艺青年是经常在网上发自己的生活照他会说什么呢发一个照片一碗面他会说面的味道很温暖奔放自由威风岁月静好

然后第三种还有种青年叫 2B 青年 2B 青年会用别人的生活照在网上发普通青年文艺青年和 2B 青年的区别他把这三个图像放在上这说明什么当时我想说我说这个社会中国的新青年的文化一直在分化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人

会出现各种各样的追求有的青年就进入到体制有的青年他更加自由所以我做了四种区分嘛就是第一种是圣文化神圣的圣第二种是俗文化第三种是游文化第四种超文化游文化是游逆的游吗游文化是什么呢游就是游牧的那个游就是社会上最边缘化最自由的那部分人嗯

那部分小摇滚青年啊那部分你看有摇滚这个会啊他就去的十几年前就是从网络社区同层小组了豆瓣了那批虚拟性的社群这批人对吧他们既有反抗又有媚俗的一面这是游文化就是最游历的那拨人这拨人有没有有对吧就刚才你举那些例子但是还有另一拨人很多人就进入到体制了嗯

对不对它可能就是传统的体制很多人说 80 后 90 后就像体制他们比 70 后还 70 后比 60 后还 60 后对不对

但是还会有其他的一部分不同的人就是他们可能有更新的追求比如说俗文化可能在这里面有更恶俗恶搞的那样一代文化也会存在当然还会有一种就是他可能超越一切就像当年超女一样他可能把所有的这个文化阶层都影响了都可能出现但现在来看青年文化这种影响力却越来越小

越来越小这也是我特别不想看到的而且青年人越来越被整合到一个商业的和社会的体制当中去我觉得这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中国一代新青年从一百年前您刚才提到一个词新青年这是曾经的杂志的一个名字也是中国文化中国近现代文化当中很重要的一个词汇新青年这个概念以及新青年代表的精神它是必然要变化的也就是说我们今天是否还存在一百年前的那个青年精神

应该说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但是从原则上来说并没有改变因为《新青年》原来叫青年杂志它最开始是 1915 年 9 月 15 号青年杂志才出的第一卷第一号在第一卷第一号上陈独秀就写了一篇文章叫《禁告青年》他在那里面给青年六个最基本的原则他说出来了我给你读一下你们感受一下给你背一下第一什么是青年就是自主的

而非奴隶的我是独立自主的我不是奴隶我不是封建社会的奴隶对吧第二是进步的而非保守的我不解释了吧对吧青天王很激进的第三是进取的而非隐退的退隐的往往针对传统道家佛家我就退归山林了是吧就像你们来我们家我们家康有为这幅对联智乐有山林四文在天地是吧智乐有山林就是

道家因为他在山林里面这个是吧中间幸云大师佛字就是我们家是如道佛合一的是吧

第三个也很重要就是信念一定是世界的而非所国的它是开放的对吧它是面对整个世界我们现在就是面对整个世界了对吧第四个是实力的而非虚文的这实力就实际的功利那个利益那个利益就是做实事的而非虚文那一套第六个是科学的而非想象的对吧德先生赛先生那时候提出的

所以我们现在来看就是如果说我们说假如说德先生在想科学和民主这两个的话我们真的彻底实现了吗我们所有人都相信科学原则吗当然陈同学有个问题他把科学当作信仰这也是有问题的科学也不是唯一的信仰但是到现在我们科学思维也没有过程到底对吧

然后所以他为什么讲人权和科学其实都没有彻底的实现在这一场我为什么讲要大启蒙要重新启蒙对吧看似我们和 100 年前的五四青年不一样但实际上青年的基本的追求还是一致的刚才刘老师提到的陈独秀的这个标准如果我们拿他来衡量今天的青年的话你会发现还是有我认为至少三条嗯

不一样至少没答到我其实也是接着裴老师刚才这个问题我一直很困惑的一个点因为北大一直是把五四这个日子当做我们的校庆日的但它不是见校日它一直在执着的纪念这个日子然后我们甚至有一操场叫五四操场可是我在读书那段时间的时候我一直没有办法去 relate 就是

五四那个时代的精神到底在什么程度上还概括着或者说还表征着我们这个时代的青年我们到底在纪念什么我翻成最简单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到底在纪念什么所以每年的五四的时候当学校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活动大家当然还是会去追溯那个时代的陈独秀这一帮人给我们提出的一些期许但是我总觉得很疏离就是那个遥远的历史那个特定的历史的境况之下的对于青年的期待

和我们今天是否还有联系就他是否我们还值当去用这样的标准去要求自己在纪念五四运动 100 周年那一年吧就是中国科学报邀请我们几个写过一组文章但后来也没有正式发表就请我们近代之左的朋友马勇还有华东师大北大的几位朋友吧就一块写了这个文章当时我们都重新考虑了这个问题就是当年的青年意识是否适合当代

是我适合当代我觉得从青年的外表性的特性来说当然我们有很大的改变但是从五四时代最基本的原则就是那时候讲究的理性的科学的进步的等等等等我觉得在很大意义上好像我们还没有

彻底的启蒙没错就是说五四的任务到现在还没有彻底的实现就拿您刚才提到的这个青年不可以是隐退的或者不理想是隐退的那么现在的青年有大量的是隐退的对被内卷的生活被 996 被整个社会抛到了这样一个境地所以我说现在真的对青年来说并不是最好的时代我们甚至去赞美隐退我们会觉得有一个自由的空间可以

不去受约束的可以在悠闲当中去享受自己的生活是一个多么奢侈的事情好像现在会有这样的一种潮流所以为什么我讲生活美学嘛生活美学就让我们自己成为生活艺术家嘛而且他人无关嗯

子昂青年你会觉得现在的你自己的处境还可以被当时五四的这些精神所定义吗我自己啊我很难用某一类精神去定义自己甚至我之前有一个很好笑的朋友跟我讨论他说

你究竟是一个比较偏传统的还是不传统的人然后我发现在某些定义上我非常传统但在某些事情上我非常不传统所以我很难去用这个东西来套我自己所以我现在也没办法说用一些可能标准化的或者说一些理想化的一些模板然后问我说我符不符合我可能是一些方面的

我觉得就是每个人要自己安顿自己的事儿

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对吧而不要去过宏观的大日子对吧就像历史学界现在也讲我们历史并不是宏大的叙事我们可能讲讲四川的茶馆讲讲自己的小生活其实我们就是回到了生活世界当然这个既有中国的非常根深蒂固的传统也有来自二世纪西方哲学的影响那回到刚才你的问题其实现在青年不是一个纯粹青年了它是混杂性的都是既老又小的

有时候你觉得自己挺老成但是可能在我们看来这小伙子怎么这么脏很幼稚是吧但是很多时候你可能我跟你交往的时候很多时候你会超出我的想象我说你怎么会有这么深入的一个想法这就是其实现在新青年文化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特性它是个沙拉碗它是个沙拉当中就是把各种乱七八糟的这些蔬菜这些瓜子什么的调到一起但是他们其实没有真正的调和

他们只是拿沙拉把他们办到了一块他们各自还是各自自己的事所以这个混杂性英文叫 hyperbability 这个东西非常重要另外一个我觉得它还是散漫的一个结构是一个非常散漫的一个结构非常多元的结构但是这个多元结构之间的这种沟通确实非常少了当然会有小群体当我们做社会媒体的时候有人跟我说我们国家有 30 万的 90 后的小群体在做木匠

在打木鸟自己做板凳自己打立柜当时特别想我说有这么多人吗可是他们做古典家具告诉真是有非常年轻的当然不是明朝皇帝喜欢家具这种是吧你看小群体他们之间会有特别牢固的联系他们可能信息解放这种联系但是我们进不去我们在这个圈子之外嗯

所以我现在中国这个情况就在这固能体其实是越来越多的越来越散漫的然后这种勾连之间会变得非常我们就需要家族相似可能就是说各种各样的这种关联是很丰富的我觉得是好事

为什么呢我一直说当代中国文化发展是这样我说就是从三分到五裂因为在八十年代之前中国文化是一体的八十年代之后中国文化终于形成了二维结构就是精英文化和主流文化之间是二维的结构九十年代中国才出现 mask culture 才出现大众文化九十年代之后中国文化终于三分了

三分这时候中国文化是很稳定的就是主流文化精英文化和大众文化三分的这个架构很但是进入到新世纪之后我有个新的提法叫五裂其实中国文化是个五角形结构因为五角形的最上端就是最大多数人相信主流文化

拉开五角形两端一方面是还很坚挺的政治文化另一方面就是还很热闹的大众文化但是五角形上面还有两个角一个角就是越来越衰落的精英文化就我们这些知识分子文化或者文人文化等等等等其实在现代中国社会是越来越弱势的嗯

当然这跟市场经济的到来是有关的这帮人当年是最向往大众文化的结果大众文化就把他们冲得稀了化了对吧当时还有一个就是中国越来越新奇的我把它叫做新青年文化但是新青年中国是个老词了是吧我觉得那时候中国是一个应该形成一个独立的这样的个体但是等到真出来这十年之后我发现又变化了

因为这部分文化和西方不一样因为西方有个 subcultural 亚文化还有个 countercultural 反文化在中国既没有亚文化也没有反文化中国没有亚文化没有因为亚文很重要是对父辈的那种反抗

而中国的新文化是一个刚才我说是个沙拉板是个多元文化混杂的一个场而且它下面分书的特别碎我觉得在这个意义上是非常一个有意思的现象而在这个文化中就刚才我们讲这个五角星的结构那么这五角星每个方面主流文化政治文化大众文化经济文化和新鲜文化它们每个方面都可以相互影响的好就好在新青年文化的力量是很大的它甚至可以影响主流的文化

甚至可以影响经济文化甚至可以影响大众特别是对大众的文化的影响力会越大所以那时候 15 年前当时我就说就小年轻人怀旧的那个影片就是至青春的那个电影会越来越多当时只上了一部电影当时我讲一下就被我严重了是吧现在多少你看包括小视频小电影是吧全是很快就怀旧了为什么因为现在年轻人老得快了

50 后 40 后等到他们共产兵之后他们才想起过去下乡的光辉岁月那时候才开始做因为那时候他们才有站在这个文化的中心地位他可以拍这些东西拍这个回忆但是现在青年人过早的回忆了上了大学就回想高中对吧到了研究生就回想大学那个青葱岁月是吧然后可能在小学就回想我的幼儿园是怎么的

没错没错对不对这是一个我觉得很奇妙很新的一个洞察就是回看其实是使我们衰老的对而且我们这一代人已经越来越频繁的在回看了我自己有一个就是我自己的亲身体会啊我确实是在大约 25 岁左右的时候有强烈的我好像不再年轻了的那个心态当然我这个肯定对于很多正在收听节目的朋友来讲这是很不地道的一个说法

25 岁那个时候是我告别我少年时代的很多爱好的时候是我下定决心开始比方说不看动漫了因为我觉得它那里面的叙事你有没有发现就日本动漫就是主流动漫里面没有主角超过这个年龄没有主角超过 25 岁你别说 25 岁没有几乎没有主角超过 20 岁他们的故事发生在极其精彩的少年时代

那个少年时代他们的对于世界的想象那种天真他们对于人生意义的定义是可以顶天立地的他们可能会认为自己极其重要自己是宇宙当中的一个核心就像那个篮球里面的什么传锋一样对对对但是当这个故事结束的时候当他们的少年时代结束的时候你会发现后面的故事好像不值得讲了我在 25 岁的时候有一个强烈的自卑感那个自卑感我可以描述的非常具体叫做 25 岁以后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进入爱情哈哈

他不是说婚姻啊婚姻是完全可行的但是 25 岁似乎我变得配不上至少青年少年那些少年文学作品或者是动漫当中描绘的那种东西了纯爱我说的这些肯定是很错误的一些想法但这是我很真诚的一个感受不错不错这就是我这本书后背写这几个字恋爱是梦自由是梦青春也是梦

青春是所有人的一个梦没错并不是真实的您知道就是陈藏他刚来我们公司那会儿不久之后他失恋了这是能说吗能说他失恋了以后看来已经早出失恋了我们哥俩就吃饭我当时跟他说的就是去 date 你现在才多大你这个年龄在北京这么丰富的生活你又年轻整个人青春年少的状态去生活去感受

感受爱情去感受那个少年时代就是青年的初期的时候你还有资格去感受的东西我当时完全是你失恋了太好了你的人生有希望你的人生打开了大量的选择对那个时候其实我也在有一种回看的这种衰老的感觉我处于一个很稳定的状态我其实还很满意我自己的现在的生活的状态但是与此同时就像我刚才说到的

很多少年人才可以有的东西好像我已经不可以有了只是事实的一面我是看到邓老师比如说 hiphop 然后健身然后你再做你的头发而且你还在前两年把你的眼睛给做我觉得这是一个重大的变化由于我们焦虑不再年轻而我们变得更年轻了我的这个时间点大概是在 29 岁 30 岁就近两年我觉得我现在尝试的东西要比我 29 岁前 25 岁之前要更多更丰富我们仍然是青年的

谢谢裴老师的安慰我跟你再说一点我自己关于这个也不光是回看使我感到我已经不再是青年或者是少年还有另外一方面是

我好像把我生活的中心从我身上挪开了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时刻就是在我的曾经比较困惑迷茫的青年时代我思考事情的那个核心是我我要去哪我下一步要怎么做我在读完那个人类学的硕士时候在我的迷茫的顶期的时候我申请了我们那个学校的哲学硕士那 program 已经录取了我种种原因没有继续下去但是我当时写给他们的那一封那个介绍我自己的信里面

我满满的写的都是,我很好奇我这一辈子到底要活什么,我想要在你们这地方找到答案,或者至少找到分析到这个答案的一些工具和方法,我想知道我要去哪儿,我最近非常踏踏实实地感到我对这种问题不关心了,那是因为我在两年前养了一只狗,

我现在几乎把我的狗当做我的女儿我非常非常的爱她我每天下班的就兴奋的快乐的情绪完全来自于我进门的时候她会扑向我然后我现在进家门的第一件事是躺在地上跟我的狗玩一会儿

我发现我的生活的重心被我不知不觉的而且非常坦然的交出去了我现在在为了我的身边最重要的这些关系生活我在为我的家庭生活好像从某一个时刻开始

我再也不关心哲学了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刚才我从刚才第一个讲就是说为什么无论是 25 岁还是 29 岁出现了一个问题是吧那个时候当你们回望的时候恰恰是你们跳出了曾经的自己你们成熟了你们才可以回望如果你还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少年我还是年轻我成天去喝酒成天去夜店是吧那你可能有这样的人活到 50 岁还是这样子对

对吧他不需要回望他不要回到二十三岁我现在就是回到二十三岁我干嘛回望过去啊这第一点第二点更重要就是这个自我的问题

一个年轻人一定是从自我出发的因为你还没有融入到我们也会讲到还没有世界化没有融入到世界的时候我当然就关心我自己而且我也只能看到我自己我何必看别人所以那时候造句都是我怎样我怎样都是从我出发的没错好问题对吧但你进入到关系主义的时候或者遇到很多挫折的时候你不得不融入社会的时候不得去营生的时候赚钱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世界不是一个自我的世界是吧一定有个他者在那里面

所以就像萨特这种人就这种自由主义的人他和波夫两个人对吧各有各的情人这么自由的人他也会讲就是自由的反面就是责任我要为我的自由承担相应的责任

对不对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话题就是如何看待你自己的一个问题所以说为什么从自己一看外面是什么都无所谓外面就是那个世界你可能移到一只狗身上也可以移到一个朋友身上我举个例子这两个月我和奥斯卡讲或者一顶天做了两次对话就是讲新东方主义美学因为他给风神三部曲做了美术设计他跟我讲他说他是个存在主义者

他最感兴趣是他自己做的一个艺术就是他做了一个跨世间艺术他有一个玩偶叫李李不是真实存在的是赛博人就是一个玩偶然后他给他穿上衣服之后呢他会带他去做很多事情带他到世界各地去走参加电影节参加服装节然后让他和世界上英国最有名的服装师与大师和最有名的兄弟的那个艺术家去对话当然

他不能说话了但我建议他给他装上 AI 让他变成活的人那这就是他的另一个自我我说这是叶景天的 Lily 或者 Lily 的叶景天 Lily's world 是他的一个世界或者世界上的这个 Lily 这是他构造出一个世界其实除了他这些电影我觉得对他来说是个商业性的行为他养活他的团队啊

但是这是他真正自己想做的他完全把自己投射到莉莉这个在他眼中永远 16 岁的一个小姑娘身上了

所以我说等到明年我一定给你策一个大展把你的 Lily 这个 worldLily 的世界彻底的推出来今天她在深圳在展我给她写了一篇还算重要的文章嘛就讲这个事情因为什么因为她的整个精神世界生活就是寄托在作为艺术家的身份嘛寄托在一个人影身上当然这在希望历史上也有就是一个雕塑家塞克马利文的故事他雕塑了一个美女的同向是吧然后他就爱上她了最后把她变活了是吧两个人这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当然一定要知道那个外在的他者在什么意义上是虚幻的在什么意义上是真实的什么意义上是虚幻的真实什么意义上是真实的虚幻

在叙事之间你一定会要把握一个度那刘老师看到了 25 岁的邓一丁和 29 岁的你变化您觉得我们现在仍然属于青年吗还是这个问题不重要如果我说不重要你们对吧我逃避这个问题想要我是很油滑的当你们都开始反观自己跳出自己你们就不再是青年了

很多人可能十五六岁就经历这过程了他就跳出自己了是对吧他十五岁就进入到社会了他不得不入社会那时候他跳出来了他不在一个温室的保护家或者一个学校的境遇当中他一下跳出来了有一个关于青年的定义什么叫青年青年指的就是你的时间可以被商品化的那个年龄段就叫做青年

其实我们可以把它庸俗的表达为人的青年中年老年青年是属于没有钱但是呢时间多我想问的就是这个对但是这背后可以引申出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了近十几年吧由于 AI 的发展由于各种 APP 的某团之类的发展因为发现很多已经远远过了青年时代的人

他们由于做着外卖的工作他们的时间仍然是被商品化走了对而且呢他们仍然是处于矛盾当中的他们似乎仍然有很多的选择他们可以不做这他们可以去开出租但是他们一直都没有找到那个安定感消费社会清零人到底在一个什么的位置其实青春是可以购买的

就像你可能在年轻时候我们可能没有钱就像我们过去说我们过去想旅游有时间但是没有钱现在我们有钱了但是我们没有时间对吧这不就是一个变化吗其实我觉得现在当代中国哪些人想的最年轻 60 岁到 70 岁这不是最年轻嗯因为在祖国大地上开着车到处奔跑的嗯

你以为是成天 996 上班的你们吗是你们的父母他们可能退休了假如工资很多的还不错的话然后还不用带小孩的话他们真的在主国大地上做这个事真的是这样的我前段时间听说一个我们家自己把我惊讶坏了我姑姑我姑父 80 岁的人了去海南玩然后呢回来一算机票

他们那一行人的机票加一块好几万块如果在海南本地买辆车开回来其实也是同样的价所以他们买辆车他们当地就买了一辆大的那种就七座的那种车 SUV 就开回来也挺老的一车没花多少钱但是真的是 70 岁 80 岁的老人开开心心的一路上每一个城市停一下然后吃一下发朋友圈他们的朋友圈比我还要活跃然后回来一直在给我炫耀他们穷字的车牌

所以你以为现在的卡拉克可以听唱歌的是二三十岁的小青年不是是七八十岁大妈大姐们他们在那唱青春回忆青春对不对但我想说的一点是青春是可以购买的现在很多人在为青春去买单很多人付费是我们很多人有了钱的年轻人之后他们去给他们青春回忆去付费去配这个青春

其实像邓老师像我还有像子昂我们三个人的情况还好一些我们现在有一个相对稳定的工作我们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安定我觉得互联网这行业才多少年这句话不要让领导听当然我们这公司正在蓬勃发展用户朋友们要信任我们但是没有那么说得定的事所以这就有说这话就不年轻了

你看我还年轻刘老师觉得广大的青年人应该怎么办这个事要拉开我们说一个共识性的问题空间性问题我再把这事情往前再拉开一下我们把它拉长一个时间看在 70 年代 80 年代时候可能大部分城市的人口很少那么前几年中国的城乡人口才是 50%50%

那么那时候就像高嘉林人生里面那么很重要就是一个人进城的问题对吧进城拿粮票的问题你想想从这个纵深发展到现在中国一个非常大的变化那么问题出现在哪里包括现在自杀率这么高问题出现在哪里

当一个人的欲望越来越多的时候那么他会越来越不满足那么他的问题会越来越多或者说当你过去张天亮写绿化书的时候就当你温饱都没法实现的时候我吃饱了是我的第一诉求的时候或者于华小时候活着当中国人为了活着而活着的时候那么这时候你还会有其他的诉求吗没有对吧我要把最基本的问题先解决掉对吧就像现在我们很多也会这个问题我要生存问题解决掉

我要赚钱养活自己养活的家人我要想活下去这是第一层对不对然后这些问题解决之后必然会有上面的一系列的诉求而且随着社会的越富足社会的发展的越丰富那么各样的诉求会越来越多

就像我们现在的欲望难道还少吗对吧所以现在那些什么灵修班什么的又出来了是吧帮着大家做减法就减少欲望的问题第二我们再说空间性的问题就是一线性大城市和这个二三性或者是更乡村的一个问题我最早跟你们合道的时候你们刚成立两年嘛那时候还帮你们做了一个上帝得到的一些东西我看你们那个大屏幕那时候一看得到的大部分的用户还是集中在北上广深这些大城市是的对我想到现在也是如此嗯

包括我们听我们广播的人也是这些人但是他们想过没有在西藏在一个无人区边上藏区居住的一个孩子或者在东北内蒙或者是一个相对富足的长长脚珠长脚的山区的居住的人会怎样对不对对他们来说对你们的问题根本不是我的问题对吧对一个孩子来说他坐在那就想我怎么走出这个大神更换我的生活方式

但也有很多社会固化说很多人就坐在路边看到火车天哪有一天我能坐上火车该多好这是很自然的无论是刚才我讲的一个时间性的一个穿透一个空间性的一个差异就是每个层级的人他固定有他所需求的最主要的东西

当然这里面有跨越层级的问题中国估计是科举是跨越层级的他到了厂里面我到厂里面做了个科长或做了一个职员然后他会有他的另一方面的需求可能他的面打开了就可能他的需求不是更底层的他可能更深层的

所以这个问题就只能从不同的层面去解决不可能有一招先的东西去解决就像当年上山下乡上山下乡解决什么问题其实是承受人口过多之后对吧它背后是个经济的一个问题的解决那么吃饭就是一个问题

是吧所以那一辈子人就上山下乡了他们形成他独特的人生他们在反观他人生就出现那么多故事是吧甚至曾经一度占据了我们的文化的一个主宰的一个地位但是现在那代人翻过去了对吧现在真正主流是这辈子年轻人在回忆他们的青春为什么

为什么说这是可以购买的它又被商业文化整合了当前中国青年这个困境在西方我们只说当前不说以前就当前西方也是这种情况根据我十年前在纽约居住的这些经验我觉得还是不同的为什么因为西方有一个很大的变化就二战之后的一个文化荒野上的一个青年那个非常重要的转向

其实那时候什么呢亚文化文化都是那时候兴起的因为他们有垮掉的一代有朋克的一代是吧可是我们没有形成我们没有形成朋克一代当然这些朋克一代可能长大了他们就是克林顿就当总统了他年轻时个朋克什么克什么但是我们没有形成中国没有形成这样的一个文化我一直在想为什么

为什么我想这个背后真的有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影子中国儒家文化的一个影子使他没法去对父辈那种彻底的继续割裂彻底继续割裂同时也没法对主流文化彻底的去决裂不存在不存在还是在千丝万缕的联系当中被不断整合到这个体制的过程当中去嗯

所以我说为什么我在这个我自己的书中会把圣文化什么超文化什么俗文化还有这个刘老师可以稍稍的介绍一下我们也想了解一下这四种文化的这意思很简单我就说有些新青年就他可能追求文化的神圣性对吧他可能更加关注文化那个精英的那个意识

比如 80 年代我们就讲就有一部分人就是文学青年是吧现在也有一部分人是文艺青年他们可能去看鲜花诗人戏剧可能崇拜孩子可能有诗人小群体可能是个超前卫的一个视觉艺术家的小群体这些大量存在这是圣文化

圣文化其实是拒绝将文化加以日常化的他觉得他们是超级日常生活那俗文化呢是指他不再愉悦那个给定觉得因为过去我们经常说好孩子好青年是吧总是在这个方面来做他这种俗哈但我讲的俗文化是指的就是已经整合到通俗文化甚至低俗文化当中的那些青年人

新一代的青年人是吧那么这很有意思游文化我就说就是逍遥化边缘化的那批逍遥在体制之外位居社会边缘自居社会边缘的那批人超文化呢则只是就是说有一种青年文化它可以覆盖所有的层面打通的这样的一个文化比如从超女时代开始但是现在超文化越来越少

因为青年化能够横贯一切一统天下的格局不出现了我只是大致做了一个区分这是社会学上的一个区分我进入区分来重新讲中国的这个新青年这个裂变我觉得这个裂变是特别有意思所以你说要给青年什么样的一个指标什么的方向我觉得它就是原子结构不同的原子不同的碰撞当中是吧没法真的给一个重要的方向但是他们在一块他们是一个东西

他们是中国的新青年的文化多元统一的一个文化我觉得刘老师一直在拆解一个抽象的概念叫做青年我们今天扣着青年这个话题在聊但是您一直在提醒我们青年是如此的多样青年甚至是一个不那么成立的一个概念你没有办法去把它当做一个整体去分析所以我也不太喜欢从一个定义来出发我想首先面对社会的现实接触青年之后当然我更多做的研究是十年前的一个研究是刚出城那个阶段的一个研究

现在我觉得变化的更加多样了只是现在没有精力再去关注这辈的青年人了我刚才觉得有一个特别具体的问题涉及到我们这一代青年接下来的一个处境我们还是在一个文化对比的视角上您刚才提到 60 年代那一帮西方青年就是您说的朋克一代或者是我们说西匹士也好就是战后的那一群人

他们长期的维持了如果用您书里面的概念来讲接近于所谓游文化的一种状态甚至他们是特别彻底的游离于这个社会的边缘他们可以去反对整个进入体制的这样的规则

他们一直保持着青年时代老去了他们老到了七八十岁仍然还在那个状态里就是欧洲有大量的这种老西匹士我甚至在越南见过一批越战留下的老美国兵当我从美国开了七八个州自己开车你发现你旁边的摩托党没错

他们还是那个样子的一身钉子没错但全是白发女士也在飘散的白发滑过去了我很好奇这件事因为在欧洲留学那会儿身边有很多这样的存在很扎眼的存在你知道他们老了但是他们执着的拒绝老去

但是他们也执着的拒绝了人生中后续的很多阶段很多内容我一直很好奇我们现在中国的这一代青年人其实我们已经感受到了青年在往后移青年这个时段在拉长我们会像他们一样吗我们会比方说在 40 岁 50 岁的时候仍然拒绝进入婚姻吗我们会不只是进入婚姻的问题我们会在自己的那个小的亚文化的圈层里面

就这样陶醉下去吗这个已经出现了特别是一线二线城市里面结婚率这么低有那么多的所谓的圣男圣女这已经出现了这毫无疑问很多时候不是不想结婚是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人

特别是包括高知的女性包括中产的女性包括男性也罢他到了那个阶层之后他发现他可能做了很多事业的东西然后爱情也不少但是他却没法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去相伴一生这点我觉得我们和西方很不同那么你像刚才说那种其哈利摩德他可能那两个夫妻他们就是心灵相通的你看阿关正传里面是吧大家一块参加学运运动可能就有

其实在这意义上西方文化反倒是很保守的他们坚信了一个传统之后他们就可能一辈子接受到传统而中国文化不是中国文化是这样中国文化和中国人的善变是有关的

中国人很少一个人会坚守在一个纯粹的文化传统当中去可能他是个儒家但可能在外面他可能喝花酒是吧可能他是这个文化里面的但是他可能不时的去出轨道另一个文化当中去他可能是个多元文化的一个角色我觉得这跟中国人的实用理性是有很大的关系的

而且我们看到中国还没有这样的群体可能有一些趣味相投的比如说摄影群体是吧爬山群体现在是跑马拉松群体但他们不是亚文化就像您刚才说的他们不是亚文化没有新称如果谁跟我说这个姓亚文化我是坚决反对的

这样就反正我觉得不存在因为中国文化的混杂性把它就是内部的解构掉好方用这词好不好内部把它拆解掉了不存在或者另一种说法是比方说亚文化群体真正的亚文化群体他们可能由那一个小小的看似是爱好的东西定义了他们的整个生活

而中国的这些爱好者的群体他们的生活仍然保持着一个相当稳健的主体他们只是生长出来一个小小的分支在这个分支上他们结成了一个小团体但这个团体并不能代表他们的生活还有中国文化的这种惰性会把中国话拉回来我给你举个例子我们十年前我在纽约的时候那时候纽约大都会正做 Inkart 展就中国水墨画展我们也去看了参加研讨会后蔡国强还请我们去他东村的工作室是吧

你想想就以当代艺术家为例就是像蔡国强老师像张环老师他们年轻时候可能是非常非常激进的一代比如张环他可能 12 平米他可能把身上涂上蜂蜜涂上什么他可能在一个厕所里面然后苍蝇在他身上可能做运营时他可能把自己吊起来然后滴血他在纽约最成功的一手他是把那个排骨盖在身上然后在大街上游串那时候他在纽约开展的时候那好几千纽约文艺青年去看

但是这样的一个艺术家激进的艺术家他现在在上海自己造了一个园子到处去拿中国的史到摆在那儿变成了一个特别欣赏中国传统园林文化的一个人我的意思说当人老了以后很多东西会把它回归这是中国文化的那个传统的一个力量但在美国没有

美国在二人之前他没有他 300 多年文化他没有文化让他去安顿这个东西这是中国话一个特别有重要特色你们能听懂我的意思吗就是说我在会议的时候我刚参加完这万国茶会就是说现在中国喝茶饮料这帮人茶饮料这帮孩子

因为现在很多老茶人就想哎呀他们怎么不喝茶呀怎么就是喝茶饮料对你们喝的乌龙啊普尔啊什么的有一天他老了他年轻时候可能是喝茶饮料老了他固定想拿一个小杯喝一个真的老树茶是要不一样可能你老了才有这种我是有这种感受因为我是从西学回到中学的就是我有一个原来是做西方研究但是回归这个过程嗯

我觉得这个传统给我拉回来了刚才刘老师提到了东西方文化的差别咱们开头呢打了一个可能不是很恰当的比方就是说今天我们是在试图模仿当年孔子或者苏格拉底师生对话那个场景我们也知道就是这两种对话的场景师生之间对话的情况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很不一样的像孔子和他的学生可能讨论的就是更加实践理性方面的东西

然后有秩序的传承杜格拉底那边的话他们之间更是一种独立思考者之间的互动然后他们讨论本体更多回到我们中国文化当中您觉得中国古代是否存在一个叫青年的群体值得我们去回味的我认为按照少年老成的中国的这种方法我觉得实际上不存在了除了成人就是成人之下

当然这个成人也是中国儒学的一个词我要成人嘛就 becoming a human 就是逐渐的成为一个人就是变成人性化的过程那么这个确实不同我就开始那个两个非常好的隐喻一个是苏格拉底一个就是孔子苏格拉底可能更多的和他的那些诡辩士们可能他带他的学生他们可能更多是在雅典的那个广场上城邦的广场大家去自然就去辩论嘛对吧论辩嘛对吧

然后一个非常重要的场景今天我参加央视那个预见文明我就讲了都被剪掉了他说你最喜欢跟谁喝一杯我说跟苏格拉底喝一杯什么时候跟他喝一杯就在苏格拉底给他毒酒那一夜对吧因为他被雅典城帮投票嘛偷私人嘛就是判他死刑嘛当晚他可以走的可以逃的他可以像很多人这玩小牙瞎牙跑的嘛但他没有走他就接受了那杯毒酒当晚很多学生来劝他嘛对

对吧你想想这时候就是西方是一个基本的平等的对话的论辩的关系所以辩证法就这意思嘛就是我们论辩论辩术的意思但孔子和他师生之间是一个师生之间的层级的关系有层级的结构当然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他出走的时候大家就说三家犬那个阶段他可能学生更多承担了他很多基础的工作比如到陈菜伐粮到陈菜地区没有吃的了

然后孔子还在那弦歌不断还在那演奏唱歌但是学生还得去给他对吧那时候当老师得给送块肉啊送点米啊束袖对对我觉得这个关系是不一样的当然中国更加注重关系主义就是我们人都在关系的网络当中那么西方还是比较强调独立的个体独立的思考对于思考而现在我们的启蒙其实我们还是需要独立的思考嗯

尽管我们看似我们有了独立的思考但是我们其实没有独立的行为我说现在这种各种逃顿我可能在各种网站各个小社群 APP 各个什么里面这就是人生的逃顿所以我为什么讲红衣大师红衣大师也是一直在逃顿他最开始在艺术当中去逃顿美方的最好后来他就在佛教当中去逃这逃顿不是一个贬义词

是一个包一词因为在陶对生活当中你才能获得一个积极的人生积极的人生这是我的一个基本的一个看法您回到那个就是苏格拉底他临走前那一夜您想跟他喝一杯的时候您要劝他吗我真想劝劝他您觉得您劝得住他吗绝对劝不住

绝对劝不住根本不可能劝住因为这是当然没有人能回到那个历史当中去了对吧就像最近有个电影就是金庸那个电影春节放的电影然后里面的主角叫什么名字黄勇不是那男郭靖郭靖他开始怎么陈述呢

就是北宋末年什么的啥意思就是说他身处在情当中他就敢说北宋末年他根本不知道那是北宋的对啊一个是不知道北宋而且他怎么知道北宋马上灭了呢对

没有一个人是站在历史当中去这么看历史因为你在历史当中就是彼得拉克不可能说文艺复兴开始了后代人说彼得拉克是文艺复兴的第一个红衣者为什么因为你在历史当中我们现在青年人也是我们在历史当中然后你别以为未来会更好

也许 20 后 30 后的社会环境更不利于青年未必但是从数量来说我觉得可能很好因为疫情这几年生的孩子比较少是吧那么竞争力一定会小一定会小因为这就是一个人口基数的一个问题但我想中国的一个问题和印度不一样就是印度还是在不断的进行量的扩张中国进行一个质的提升是非常重要的

就像中管要提倡制造美学我觉得因为中美贸易战之后他们一定是他们那些东西那些潮玩啥的没得卖了他们一定就问那该怎么办我做不了制作大国我要做制作强国那你能不能从品质上做一个制造的美国就是品质上去提升而不是数量上做大国质量上做强国而是要品质上能不能提升然后才能获得更大的市场的一个盈利然后才能转型我觉得中国是这样的一个很

好在中国的教育率是很高的我觉得这点比美国要强得多美国整个全民教育率没有中国高而且中国真的是一个教育社会过去是个文人社会就是科举社会现在我觉得在教育方面我一直觉得中国做的是非常非常之好的当然教育的内容需要提升这是另一个问题我只是说从人物技术上来说全民受教育这个是蛮好的

早上一直表现着一个青年人迷茫的眼神你有什么问题吗因为我感觉就是刚刚大家在聊过程当中我总是会就着某几个关键词然后突然就进去嘛所以就会显示出这种迷你的眼神是这样的就刚刚在聊到说就往前一点点啊就聊到说那个中国古代有没有青年这个概念文老师提到一个点说其实中国很早就进入了成年或者说少年老成

其实我刚刚想到这个点我突然想起我小时候不知道现在在听的朋友当中有没有经历上跟我比较类似的人我感觉我小时候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生活是融不入这个叫做主流叙事当中的那个青少年或青年的模样当我上大学之后可能进入了这么一个氛围进入这么一个圈子才会发现自己好像是主流叙事当中的青年的模样我自己小时候我家里有个弟弟然后我是长子嘛中国传统叫长兄为父嘛那可能

没有那么夸张没有说为父的程度但是我很小就知道我在我弟面前要做一个大人的模样甚至我作为小孩几乎没有撒过娇吧我几乎没有我感觉就是我感觉我在那个状态下就很早后来撒过娇吗长大肯定是有啊但是在小时候就会感觉有种就是说我就做一个小大人然后我从很小带着我弟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我要教育他的责任在我感觉这好像很不太符合我们现在讲小孩子模样然后我反而是渐渐长到了高中大学我才开始

有点反归那种青年人少年人那种感觉对然后我到现在其实像刚刚提到的那个就叫做我现在这个年纪要去享受爱情去享受一些新鲜感一些生活的那种美好的东西其实我现在对美好的定义有点好像也不太你现在多大我现在 27 我现在 27

但我现在感觉我好像对美好的定义好像也不太符合那种我们主流印象当中青年去追求那种泡沫式的浪漫的那种美好我现在对那种新鲜感啊或者刺激性的东西我反而是没有觉得它很吸引我你也中年了我不知道我现在很吸引我的是那种可能像我们喝茶一样的回甘的然后不太刺激性那它能够比较长久的维持下去那种喜悦的感觉我感觉我现在的状态

我跟你说的这个什么去 date 啊这个东西啊他不构成任何人生建议我也没比你大了几岁啊这个东西更多的是我自己的一个叹息其实很多时候青年人听到的来自长者的那个建议都是长者的叹息我都不是长者对不起啊我的这个意思就是很多人都是在跟别人说这种惋惜的话的时候在讲自己而已对

不要太当回事 27 岁还是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然后让大家反目解开现爱情谈一场爱恋爱其实我们今天本来准备了一个问题叫做在刘老师眼里我们三个人谁像青年其实现在结果已经出来我们三个人都已经步入中年了

这有个很有趣的地方青年这个定义的出现它是工业革命之后对于西方来说工业革命是 19 世纪但是对于咱们中国人来说其实只有几十年的历史爱情也是文艺复兴才出现的对我和子昂其实就是处于 200 年前欧洲那代人他们曾经要面对的那个事情就是我们要跟传统的那套秩序去告别我们要重新用自己的生命来演绎一个年轻人应该走的过程所以这可能也是我们

焦虑的一个地方就跟丹丁当年丹丁是旧时代最后一个世人新时代第一个世人对吧总而言之应该每个世代人都总觉得自己站在新旧交际之间每个世代应该都有这种感觉

因为他毕竟和老一代不同他要走他新的路嘛刘老师提到中国古人强调叫少年老成长兄应该有长兄的样子自然提到我也是要承担起家族的使命去使老辈人的骸骨中国古人呢确实对于

青年是没有描述的对于少年描述的其实也不多但是中国古人中国的很多文章都会描述到一种身份叫神童我们想这个神童他这个形象很有趣对第一个点呢是他们神一定是有一些过人的地方早会然后第二个呢就他们的结局往往是悲剧性的比如说咱们想到的那个商仲勇的事啊

当然我一直都不认为祝永是一个神童第二个呢就是王博逢堂一老离广南风本来是自愈嘛然后他很快 27 岁他自己就落水死了这个事情更是宿命论一样的让大家都慨叹这样一个好像是只要是神童都不会有好的结局对

这个很自然包括那个孔荣亮林的孔荣其实在历史上也是一个道德很败坏的人但这是两方面就是说一个人早会和他后来成功是不是是一个正序的关系是吧或者说这个比例是不是成正比显然这恐怕很大意义上是成反比对吧就是所谓的北大每年的冠军叫什么

因为我没参加我是保送的我就没有参加过然后因为我是物理系转到文科的我是地球物理转秘史地球物理转文科的我觉得问题就出现在真的就是说如果我们过去说木秀玉林封闭催之这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他在他那个年纪大家都把他捧到那个地位之后他承担了很多他不该承担的东西嗯

然后他的眼光被限制之后他也丧失了很多与人交往的能力其实一个人真正成功不仅仅是智商的比拼如果智商的比拼我们在这测一下智商那就得了对吧不用任何东西可是一个人的成功和机遇和命运和情商和交往是吧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商都是相扣在一块的所以爱因斯坦绝不是世上最聪明的一个人爱因斯坦智商也很高

你看看爱因斯坦文集这部第二圈里面他写那个就情商蛮高的是吧这当然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因为人是不能拿数字拿排位来来最终确定的因为人生是一个曲线的过程曲线的过程所以神通现象我一直对这个现象很不

大家之所以讲神童的故事呢可能是因为神童最后死去这样一个悲剧性的故事更具有传播力但是神童的叙事其实还反映了咱们中国古人当然也可能不止中国人一个很重要的智慧

就是你过早的发育过早的把自己的天赋和运气展示出来之后可能未必会更好对这个说的对从程序上来说假如人生一辈子就有一层一层走的话爬坡的话我还是上楼或者后来走下坡路我也觉得每个年代应该做每个时代的事

当然可以偶尔的去跳一下阶层跳一下阶梯过去经常还有跳级的小一年级就上五年级了后来就不允许了我觉得这是对的包括招了很多少年大学生他们生活还没法自理的就上大学了我觉得未必是好事我觉得起码需要一个时间的积累的过程吧

你是神童吗我肯定不是因为高考考上北大这件事情会给很多朋友造成一个这样的印象就是你小时候应该属于那种比较尖子的孩子我特别怪因为我在的那个学校是一个全省的那个算是顶尖的学校所以你可以想到我们那个省对我们那个省能考上北大的基本上都在我们所以我是以全年级 50 名左右的身份考上了北大我们那届有 70 个清华北大

我身边有您刚才提到的那种神童很年轻的时候很小很小的时候取得过惊人的成就我上初一的时候有印象啊就我帮同学们大家自我介绍自我介绍无非是我叫什么名字我喜欢什么学科我想那个在这达到什么样的成绩啊表个决心他直接说自己呢奥林匹克不只是奥林匹克我那朋友是国际象棋的世界冠军同年龄组国际象棋世界冠军然后呢

人长得也挺帅的各方面学习都挺好的然后我们那个司政课有一个我记得印象很深有个童心园的那个两表是描述自己的社会关系就是跟我最亲近的人有些谁啊写个名字哇那哥们写的我们都写的是童桌呀发小呀人家写的就没有一个中国名字都是曾经跟他在棋坛赛场上面决赛圈里面打进去的他们在心理上是相通的

就最后那几步那十几步怎么就那么想出来的他们的那种共振精神上的共振在这个地方我这个朋友后来就是这个同学可能我都够不着人家朋友数学我觉得初一的时候他应该有高三的水平至少有高三的水平然后后来顺理成章的上了北大数学系

后来他保送出去的时候呢是数学系的系主任当时给他写了推荐信是推到普林斯顿说你们那边接受我这个学生他不会英语但是你们要接受他他是个天才很奇妙他很棒他截至这个时候的人生都一帆风顺真正的神童接下来要转折了吗

也没有多么糟糕就是学了金融啊后来就是走上了华尔街的那个精英的路线高阶的那个这个时候他的青年时代的故事结束了你知道吗就是前面这段讲的都特热血你知道就可以写成那种少年动漫一样的华尔街不属于少年动漫的反正他后来的人生变得没有故事了所以我是说我们不能仅仅谈智商嗯

而且还要谈什么志气那个志就是励志那个志如果像这样的一个假如他具有天才性的这样的一个选手在这个赛道上如果他励志做一个数学家他可能做出什么但可能也未必做出什么因为有那么多方向如果你一辈子选错一个方向你肯定走不到杨振宁陈兴申到那个程度第二个我想说的是就是说现在我们再说说 AI 的问题就我特别感兴趣

可是现在问题就是国际象棋我们已经下不过深蓝了当然然后更重要对我一个很重要的刺激就是围棋在很大程度上是靠整体直觉把握的我们也下不过围棋了没错算不过他了你想想 AI 在很大程度上在人工在基本的理性智能上已经很大程度上超过了人类了最近马拉松在跑哈

他在可能跑步上后空班上还就是和我们几万年来进化的身体还要好好的进行仿生学的模仿但是这个脑上智能其实很大程度上我们已经被替代了而且现在替代的反倒不是这个人工智能驾驶这些体力劳动啊办公恐大现在替代的是创意性的人才

因为他们写的创意的那个文稿是中上的一个水平你们发现没有最近是黑武空有哪个团队跟我讲说他们要一个东西结果对方拿 deep seek 就拿那个写了一个东西对拿了圆大模型或者拿这么给他做的东西当时一看就他们就很生气是吧你连删改不删改修改又没修改就拿来了所以我就觉得别以为就是智商是个大问题嗯

如果以后我们有了 AI 的辅助的话智商根本不是咱们的题目我其实根本不害怕这件事我会觉得 AI 就像您刚才说到的 OK 象棋下不过 AI 了它反倒让这个东西变成了纯粹的游戏它变得我们不再那么在意我们要战胜谁了我自己很喜欢下国际象棋算是一个很业余的爱好物我非常差而我有一个乐趣在于我不想被欺负我不

我不想学那个标准开局后面的大概五步到十步的那个部分我大概开局不出错的情况下后面每一步我都想慢慢算我就是我跟一哥们出去下棋的话我们就是去酒吧然后一人点一杯啤酒我们能下两个钟头而且我把对面耗的呀就他就烦得不得了那你怎么还不动手

我觉得下棋的乐趣就在于我自己默默的对着这个盘我推五步对吧我不在意我能不能赢了如果他只成一个人的自乐之后那么这个对其他人他只会对人类会有多大的贡献呢他就是一个自我的 game 对不对对但是回归到生活以后很有乐趣那对每个人安顿是很

但我要说的是这样一个大问题就是我们并不恐惧 AI 有更大的力量或者有更多的人工在所有的人工智能上就是所有的理性智能上超越了人类包括下棋包括计算包括各个方面我真正担心的是 AI 具有了情感

而现在宋明斯克这个也是机器人之父他们都在做就是模仿人家的情感而北京也开始老年人用那个机器人开始为他们进行最基本的生活性的服务我的同事赵定阳他也讲他说老了之后他就要请这个机器人来服务他可是我当时我就问他我就说你的情感安乐会怎样

谁来维护你的情感可能会有那个 AI 情感性的机器人会给你聊天甚至会有性爱机器人给你穿上这衣服之后所有的问题都给你解决了但是不是真情就那个电影《HER》那讲的是吧对对对他可能跟那么多人可能就是爱上一个 AI 他说后来我补充了很多知识包括艺术知识我告诉你可是我同时跟 78 万 6440 个同事在恋爱对人就崩溃了您记得这个数对吧我假编的哈

我的意思是什么呢其实有一个问题就是假如说 AI 有了不是模仿情感模仿情绪 喜怒哀乐因为现在有 36 种什么等价三种情绪模仿一个戴着面具的戴着一个女面具这次马拉松在野出现了这时候如果他有自发的情感首先我要自感我能感受到我疼机器人感到疼然后我要自觉一机灵感受我是我我是机器人我是个高出人类智囊的人第三他能自发

他做什么事情他能从自己出来这时候一个经理人就会想我一方面力气比你大智商比你高我为啥要为你服务啊

只要我能训练你不把我插头这问题很快就会解决对不对是吧我觉得这时候是最危险的就是会不会 10%的高智商的 AI 机器人去统治我们 90%人类那是我们是奴隶啊嗯刘老师您作为哲学家的话您从哲学的意义上您刚才用了这样一个词它叫它是有情感的嗯

这个有是特别难以测定的它是没有一个标准的你什么时候能够感受到就是说它是作为一个我们的情感的镜像因为我们现在完全可以让它去模拟这是镜像从外界来讲你其实甚至没有办法感觉到它那个是自发的还是我们植入给它然后它经过复杂的计算我们甚至没有办法确切的知道身边的人他们到底有没有自发性因为是从内在往外而来的就是人类不有一个镜像神经元吗

这现象成员就是我们人类可以经常去模仿别人的行动但现象成员管的一个什么事就是同情比如说孟子经常讲就是侧影之心嘛什么时候侧影之心一个小孩往前爬着突然要爬到井里面这时候你就会想如果是一个人就会想我抓住他

使它不掉入情景就是人类最基本的侧影之心对吧其中是一种高危情况下的一个最基本的同情那么计算机会有这种同情吗现在我们给它植入的是所谓的机器人伦理那么机器人伦理第一条就是机器人不要去伤害人对吧但是在韩国已经出现了就是在搬东西的时候他没有侧到旁人把人推到墙上把人弄死了第二我们还在想机器人不可以把 AI 技术运用到现在的军事行动中

可是以色列在用人类识别去识别哈马斯的时候已经运用到那个场景当中去了然后就直接去杀死那个哈马斯那些人但是你想想

在我们给他设现在只能给他放一个伦理规范伦理规范是你不要去做什么对吧从外而内的告诉你不说什么但我想说的是假如有一天机器人会有了自动的情感我同情你给他发指令射杀这个敌人这个恐怖分子但是他同情他不做这事该怎么办

所以我为什么我一直讲就是要给 AI 守住的是人类的这个情感的这个底线这跟我讲的课是一样讲海德哥那句讲就是人类最基本的原始境遇就是人类的最基本的境遇嘛情感境遇嘛道始于情啊人造是种情感出发的

这是我要讲的一个特别就是因为人不是纯理性的人不是一个纯逻辑的人人都是一个情理合一的人特别是中国人疫情第一年我特别痛苦正好梁国他们那时候也发一个中国智慧怎么解单疫情我就写了一本情理合一就中国人怎么开始的时候靠那个能力去抵抗疫情那时候中国人绝对是

很成功的因为西方是个人组织你为啥要封我但是中国人会出现一个从外国回来的一个中国人他在那跑步所有的人都说你不能跑对吧你传染了怎么办是吧这是中国人情理合一的智慧但反过来很多时候这东西到后期它可能就是个阻碍就是所有东西都会有正负的这种两面性吧

邓一丁老师对您的情理合一非常感兴趣是吧昨天他已经预习了好多了也不算是预习吧我们昨天在聊因为我没有特别明白您说的那个情本体的概念对

不是我说的我知道我是陪老师李泽厚先生的李泽厚先生说的以情为本您说的情本体的那个本体是本体论的本体其实他还没有 unthology 就是那个西方对对对我在理解这一步世界上总是有那个最高那个本体那个东西他只是用就根就是说根基那个意义上来用这个情本这个观点就是说人不仅仅是一个理性的人而还是同时兼有情感这个要素的一个

这说的是蛮正确的应该在情和理智上达到一个平衡这中国文化的一个很重要的智慧因为西方从古希腊开始他就是理性中心主义的男性中心主义的欧洲中心主义的然后也是他们叫 LogosLogos 中心主义的因为他们一直讲那个所以 Logos 就是他逻辑嘛

西方人特别讲逻辑那么中国人意大利人呢反倒是不怎么讲逻辑挺感性的中国人但是反过来你看你接触的德国人和日本人这两个算比较严谨的民族严谨的民族发起风来会更发疯

无论是军国主义还是纳粹主义是不是这是一个问题就是当这个理性的规范把它释放出来把它盖子击掉以后是吧它可能比我们这种中庸的这个民族更加走向一个极端中国人不会这就是情理合一的智慧这不是我这种观点这李泽厚先生晚年我觉得他一辈子最大贡献就是讲以情为本就回到情本而这东西恰恰是对抗西方的理性中心主义的

我其实曾经特别的向往哲学的时候呢也是我特别你可以说是理性主义者的那个时代就是我会觉得人可以用语言表述的逻辑构成了我们通向真理的道路假如这世上存在真理的话那么我

只存在这一生的话我需要用我的最高效的方式用我的所有时间和精力去打通这条路如果打不通这条路那这辈子有点可惜我当时非常古怪你看首先这全都是从我自身的欲求出发的这么一条射出的这样一条通道另外呢就是无比的相信理性但是您刚才说的那点是非常对的您看那个就是比方说纳粹时期那些史料

他们不是丧失理智的人他们真的是无比理智的状态下去执行澳斯维星去执行澳斯维星没错没错他们有那个完善的理论他们其实每一步都还能够推理的下去然后推理出这个结果的时候当他们认为整个这套理性体系成立的时候那个行动是不受制约的

海德格说人类的向死而生就像一个冲锋的士兵他知道明明他死但他还要冲很崇高的去赴死的这样的过程我也会讲维德根斯坦维德根斯坦可能代表 20 世纪最主流的理性哲学它是完全是语言分析的哲学没错这是整个西方 20 世纪到现在为止还占主流的一个想法

但是现在中国的问题是要走出那种西方式的语言我举个例子就是 DeepSick 这个语言大模型其实它不过就是性价比最高的一个语言大模型它只是语言的模型但是问题出现在哪儿问题出现在它是用汉语来训练的

而且用汉语去训练的时候竟然如此的廉价为什么因为中国字母不是西方的那个线性的文字中国可以任何把两个字组合到一块很轻松的就要你了解你去查查我妈是学药的你看西方那个药名一大堆就拉丁语它每个都不一样都要背但是中国可能就改变其中几个三块字就改变它

所以使他整个大模型的训练成本极其的降低省钱省在这儿但西方人很多新资来他不断的还要再学满腹的学这就是中文的一个魅力我们在现在王选时代好像我们中文书都是个问题但现在中文的这个本身的他这种形象字啊就有他的那个好处就出来了真的三人连合同三人连和谐没想到汉字还可以训练语言大模型对吧

所以这意义上我觉得中国文化还是有非常有趣的地方甚至可以贡献给世界的地方这时候为什么我们讲六个哲学家里面我会选三个中国的哲学家的原因

刚刚聊这话题,不过邓老师说他在读大学准备上研究生的时候,就那个阶段会去思考一些哲学问题,说如果我现在就过这一辈子,然后如果有一个真理的话,那我是不是得去探索一下它,其实我也有过这样的思考,我不知道彭老师有没有,就是我自己觉得青年跟哲学其实它某意义上还是能够挂上钩的,就是青年可能是我们困惑最多的时候,

你太小的时候因为你对世界认知都比较少然后你意识可能也不够到这个程度所以你可能不会去思考这些很根本的问题然后等到你人生走过了这个阶段你可能已经有了自己愿意接受或能安顿自己的答案了所以青年可能是困惑最多的同时可能跟哲学是最近的时候我其实觉得不是有答案了

就是很多时候我们离开了青年那个时代只是因为生活中有太多的具体的东西让我们无暇踏过了真正你说到我觉得子昂说到那个点特别对青年和哲学的亲缘关系非常近青年要不就是跟艺术的关系很近那个时代是你仍然认为自己有力量去

挑战这个最高远的问题与此同时你在意这个问题的时候有机会去思考哲学问题的人从古至今东方西方大多数的人不会去思考就是要深入的思考这边可能有世界观可能有基本的价值观再加上青年的他又是一个很晚产生的概念思考哲学的人往往是那些有时间有闲暇的

那些人我们看世界古代历史上那些深入思考哲学的无论是像绿洲地区像印度还是像古希腊对于西方哲学来说首先闲暇是前提好奇是动力当年我们所请德里达来我们所说德里达就是抛出那个观点中国没哲学其实他是夸中国因为中国超出了西方罗格斯中心主义理性中心之外中国实在是之外中国的哲学是很实用理性的所以我一直讲中国恐怕第一个哲学流派中国是兵家

因为所有的东西都是打仗打出来的两年前看了一本书跟您的观点是一样的就兵家是中国哲学思想的正式的起源是因为兵家它产生的地方呢是在齐国一带黄河的下游地区遭遇的黄泛的概率很高再加上它背靠大海没有退路嗯

所以可见的这些力量我如何把它利用到最高所以经常会有看似矛盾但其实非常深刻的一些变成法那么中国那么多几万个城邦后来变成几千个几百个后来春秋战国军队干嘛来的其实中国好有智慧那就打呗就是相见面就打呗那我怎么赢你我得使计谋啊为什么到现在孙子兵法在市场卖的还是最好第二我就说青年和哲学的关系现在大部分青年更喜欢谁哪个哲学家尼采

对吧为什么喜欢尼采尼采叛逆要重估医学价值我要做超人做个 Superman 多好

但是恰恰走错了路很多人都爱讲尼采李昭先生也特别讨厌这个青年人喜欢尼采我觉得这并不是特别好的一个方向如果他只是和青年的叛逆性相契合之后那么长大之后都会抛弃尼采尼采只是代表了哲学在 19 到 20 世纪转折上帝死了那个时代的一个方向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我想说的是从我个人还有很多我认识的我只能从我身边的人讲起比如李泽厚先生还有就是我们所的已经去的周晓亮他们都青年时候都有一个这样的一个时期他突然有一天觉得哎呀

就是人死了该咋办对这跟当年宋悟空的那个想法是一样宋悟空已经在花岛山快活了三五百年突然他瞅起来说怎么猴也得死是吧所以他最后去那个地狱里面把那个猴的那个那个铺上把那个名字全勾掉了是吧他们都有这样过程就是所以死亡真的是一个大问题就是他勾引了这些哲人们去思考人生的最基本问题嗯

然后为什么李泽豪讲命运才是哲学的最基本问题我觉得特别理解可能对西方来说可能语言是最重要的问题可能逻辑是最重要的哈绝对不是人生的命运但中国不是如此就刚才讲可能最开始就跟很多人的打仗的命运是有关我首先要活着活着我就要战胜你战胜你我就要出计谋出计谋这里面就有理性那打仗时候浪漫能有用吗是吧可能遮蔽就是欺骗是有用的是吧里面特别讲了反间计什么的哈

那么这时候像李老师他是这样我觉得我跟他有点相似就是他在共和国成立之前他是最早接受马斯主义的其实那时候就是这个鲁迅的弟弟译过一个英国人的一个哲学马斯恩斯的一个文集其实最重要就是费尔巴哈论纲其实回到就是那句话哲学重要的不是产生世界而是改变世界我觉得这是反对我而言或者对李先生李子浩先生的理解是最大的一个哲学的动力

中国人的思想从老子庄子荀子到现在吧朱熹杨明新学是吧秦山中南秦山中贼南秦山中贼义新学大良知其实都是和生活直接相扣的知行合一的感性合一的中国这套东西到现在我们读老子论语还有用但你读理想国他讲那几个层级是吧哲学王是吧士兵没啥用因为现在社会不是那么足够的包括

包括你读这个亚生德政治学它只是古希腊的一个魅力我觉得这是中国一个是方块字语言的问题一个中国思想的问题是吧我也是受这个就是说也是这样子在我奶奶去世之后我开始想这个问题 1882 年的时候对吧那时候我可能刚七岁因为她去世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嗯

我奶奶跟我最亲因为她原来是道德会她就是讲儒家的她那时候经常带我去看一些老台那时候她是全国各地去现在道德会还存在后来在台湾地区现在还在美国嘛然后呢她去之后就开始想这个问题那时候就是编

变成了一个种子其实我宝藏大学其实开始学物理学后来我就想还是回到文科再来解决这些问题我想可能和很多哲学爱好者到从事哲学研究的人有非常大的经济理念但是我跟他不同在于我是从美学开始进入的我就不太喜欢从逻辑这个角度来进入这可能我跟李老师为什么请你合一这个角度开始因为我和李老师一致的我们都觉得美学是中国的第一哲学

因为中国人所追求的最高的天地境界是个美学的境界为什么这么说呢其实中国这个巫的传统其实没有断我们现在讲巫好像都是小巫啊跳大神其实从我们那时候原始巫族其实大首领他去沟通的时候是吧其实都是绝地通天的当然更多是沟通天的那这就造成了什么呢其实我们现在中国人到现在还在讲天人合一

中人和天地之间这个通一直没有断你看最近我讲酒讲茶其实他们最高境界都是与天地通对吧我讲喝酒第一是越口越味第二季节是越心越意第三季节越知越神因为古代真正能喝酒的都是巫师当然都是葡萄酒了那时候他们为什么喝酒因为要冬天喝酒不是为了愉悦

对不对那我觉得这个神的境界是到现在中国人一直没有放弃或者是在中国文化当中还是主流的唯一的主流的东西这使得我们是天人相通的而不是西方人这种主客两分的一个思维我觉得

我觉得这是中国智慧的根上回到这个根这个东西其实可以治愈理性带来的很多过于锋利和冷酷的东西就是现代性之后启动运动之后我们现在面临这些问题都会出现那么谁来治愈那么这时候中国就会出现而且还有一个大问题除了这个治愈还有一个大问题是什么呢就是宗教的一个问题

那么西方从原始的巫术后来产生宗教之后你看西方几大宗教当然中国也有非常多的很深厚的宗教传统但是绝大部分的中国人是用实用理性的角度来看待宗教去佛寺拜佛去道教道观也拜太上老君对吧它是个实用理性但是这假如说我们万年的文化是五千年的文化是那么中国人靠啥活的

中国是非信仰的就是非宗教信仰的一个国度有人说那就儒教吧儒家是宗教但是儒家哪是宗教啊对不对而且五四运动打倒孔强帽毗邻毗孔儒家也被打倒过好多次了但是儒的传统没有断中国人的关系没有断我们的关系主义我们生活在一个世界中这个没有断这是中国人胜出那个大智慧

所以中国文化的核心不是阳明学的那个心性那个东西好像我们所有人都有这个良知我都是善的不是就是中国人实在活着的智慧是大智慧

对吧其实这可能就是李泽厚讲的一方面我们是有实用理性的另外我们还追求月感文化天地境界这是中国文化中更重要的东西我们讲的哲学都不是几个哲学家杨明 朱熹他们脑海中讲的小政哲学我们讲的是更大众化的所有中国人都信在生存智慧这是大哲学难道还有比这个大的哲学吗尤其这东西可以帮助中国人度过很多艰难时刻我觉得三年疫情就是中国特别好的一个验证

对不对尤其最后一年还能扛过来挺不容易的而且还有一个就是中国人很好的就是中国人那个很淡忘很忘记尽管刚才我们讲的是回忆青春但中国人对很多痛苦的东西很快就忘掉了

就我们现在我们再回眸那时候你成天去捅鼻孔的时候对吧到哪都没发到那儿那个精力到哪去啪就扣在那了就不让你下山了我只能在那等那个讲然后是第二天再下来就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对我们来说变成了一个我们可以微笑面对的一个经验嗯

我觉得这种中国那个乐观主义的文化就李老师讲那个李泽厚讲的乐感文化也是乐观主义的文化他的英文翻译嘛就是我们可以这样去看待这样就会面临一个问题假如说过几千年佛教 道教 伊斯兰教巴哈伊教两百年的宗教都不存在了那么

那么人类靠啥活那么这时候可能中国智慧可以站出来告诉你如果我们没有了宗教特别没有了一神教这种信仰之后对吧或者是日本那是民间那种宗教然后我们到底能够怎么活下去所以我讲这六堂课是二十世纪的六位中西最重要的哲人来给我们提供人生智慧的课

你们怎么活当然你可以不想这个问题我可以想我基金怎么样我怎么赚多少钱我怎么追求一个姑娘我怎么然后我的孩子问题孩子上学问题这些都没问题我考研究生的问题对吧然后这些人生代代无穷尽也就基本欲望都会出现我们问题是满足了又怎样因为这些全满足给你或者说所有的你都得不到满足对吧我的条件就是有限我都得不到那该怎么办对吧这是两种极端的情况

所以我们讲的是个人生哲学的课他可能他不会在一个公立的角度提供给你答案告诉你买哪个基金买哪个股票靠哪个大学靠哪个研究生你的孩子应该选什么专业对吧是吧我女儿今年也上大学她学的这个生物化学她上了这个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伯克利分校她高四的时候她就去伯克利去实习嘛她就对这个医学很感兴趣就要尊重孩子这个方向嗯

当然这不是我能给到的我只能给他人生方面的一个大的一个指引因为他孩子有他的一个未来他可能未来走向他自己的方向对吧他就是在这个人生道路上其实是与我们是分道扬镳的没有人从死的意义上来说没有人替你去死你只能去死几乎没有一个人能陪伴到终点他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阶段的一个伴侣

那么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哲学的指引无论是西方式的向死而生的还是中国式的预感文化的儒家文化的或者是以出世的精神去做入世精神这种儒道之间的

我觉得恐怕中国人的智慧更适合中国人而且中国智慧还有它可以全球化的一面上世一八年之后其实很多西方哲学的智慧这是好事但是这些智慧恐怕还是有它特定的文化的语境比如说对死亡的看法生存的看法对活着的看法那么中西方会产生不同的这种不同的生活之道

这个为就是道路那个其实在中国中国人讲道不是仅仅是道路的道它更多是一个大道生存的那个大道我觉得只要上升这个层面就是一个哲学性的思考

所以我们不能说人都是哲学家但是人人都可以做一点哲学的反思和思考当你反思你的人生的时候都会想象到什么是我们的生存之道特别好谢谢刘老师给我们提供了这么优美的一个讨论的环境以及一个美好的下午谢谢刘老师让我对于我最近两年的生活方式更加的笃定希望下次我们再聊天的时候我仍然是一个青年好

好好好大家青年节快乐对五四青年节快乐青年节快乐愿大家人人永远都是青年对他们不有个词吗叫永远热泪盈眶这就是青年的状态真好我真的有点热泪盈眶好的大家拜拜拜拜我们家讲书节目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