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节目包含大量成人内容以及粗俗的语言 Basically all the good stuff 请未成年人在家长陪同下收听我从小就讨厌山东人
因为我妈就是山东人你想我小时候刚开始有记忆的时候我就一直生活在湖南邵阳那时候身边全都是湖南人只有我妈一个人是山东人所以我小时候就形成了一种错误的认知就我总觉得我妈身上所展现出的这种暴虐啊凶残啊等等这些特性呢都是因为她是一个山东人
直到后来到了七八岁回到新疆以后见了姥姥姥爷舅舅二姨小姨这些我对山东人的印象才逐渐改观但是没办法小时候形成的印象太顽固了一直都很难更改所以直到很大的年纪依然都是一提到山东人就还是会面如土色抖如腮糠的那种所以可能就是因为我的这种偏见命运就给我上了一课安排我去山东上大学
你知道就是华夏文明的发源地啊就是山东河南嘛所以很有可能掌管命运的神仙就是咱们中国他很有可能是个山东人所以他一看说啊你小子你不喜欢咱们山东给你上一课就把我弄到山东去上大学了四年了四年就让我高强度大面积接触山东人主要就是高考没考好当时我在新疆参加了高考
但是我高中有两年是在湖南上的嘛我等于高一的上半段和高三的下半段在新疆然后中间就在湖南我在湖南长沙那两年就是完全没学到什么东西因为我们长沙是一中一职是素质教育嘛就是为什么能在湖南上学但是能回新疆参加高考呢就你们知道新疆班吗就是那种湖南和新疆是原建省份就是有一个班班上全是新疆人啊
但是我不是那种你知道高考移民吗高考移民就是很多内地生活上学的人为了高考获得一些优势他就把户口迁到比方说新疆比方说东北某些地方那种高考压力竞争相对较小的地方但他其实并没有在那生活过我也不是这种我是什么呢就是我爸和我妈他们经常到处
所以他们在哪工作我就在哪上学这边上一会儿那边上一会儿但是我的学籍都不在这些学校我又没有学籍我这种叫做流动人口子女戒毒戒毒就是戒钱的戒读书的读就是戒贵宝地读书的小孩又被称为盲流之子哎呀盲流这个词也是时代烙印了现在年轻人肯定没听说过
我自己从小也很拥抱这种身份我觉得我的气质就是到了哪我都是那种外地人心态我就是说我出道贵宝地借宝地上个学院跟谁说话都特别客气之前那期不是聊过吗我高一的时候不是拯救中国摇滚吗就一直没有心思学习虽然课上的少但是
成绩还是可以的就是因为高中都是我自己考上的虽然很少听课但是考试成绩也还行但是转到长沙以后就完全跟不上了一来是因为完全听不懂就是湖南的教材和新疆的教材就不一样
然后另外呢就是那时候转学过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就是上学呀做题呀就是这种事好像就变得很不真实离自己特别遥远就是你没有进入一种上课的状态就是你看着教室里的那些其他同学你感觉自己跟他们都不一样
另外就是就后来知道了 ADHD 这个问题我回看的话我确实也是这样的但是在那时候对这个也没有什么科学的认知反正家里面也是从小就觉得我什么注意力不集中粗心不爱收拾屋子然后总是很乱但他们就是骂我懒骂我乱不爱收拾但是没有意识到这可能是某种缺陷或者是问题没有去医院进行过诊断所以
所以我高一高二的时候我的学习成绩差到什么程度哈就是那时候我们上体育课不都是好几个班一起混着上吗就是男生上男生的女生上女生的所以就是好几个班混在一起所以很多其他班的男生就是不是一个班的但是互相都认识特别是我们那时候考试考场是按照学习成绩排的我我往往都在最后一个考场吗
这时候就有一个在考场认识的平时没怎么见很少见面的一个体育生的同学我们在厕所撒尿他就过来问我他说新疆别那个时候他们就叫新疆别别就是长沙话里边年轻人后生 hold me bro 词这么个意思伙计就这个意思我是新疆来的我叫新疆别
那时候同学们外号都这么叫他说新年兵 我给你看看了 里姆把他拿过去说他说你们班来了一个从新疆来了个同学物理只考过 9 分啊他说物理只考的 9 分啊 你知道是谁不我一愣 我说是谁啊 我说是我啊他说啊 是里姆我说对啊 我给你看到他说 啰
我说 要这笔是化学只考过七分啊说有个化学只考七分的呢我说 也是我呀他说 啊 李 他说是李啊他说 哎 我感觉是李呢不是刚才是新疆来的吗他说 怎么会是你呢不是说是新疆来的吗我当时都给我气笑了我说 我说李呗我说 我说李呗啊
你有没有想过就是为什么一起上体育课的我们班的同学都管我叫新疆别呢他说哦你是因为你死的新疆人来受害的加新疆别哦我说对啊那不然呢他说你新疆人怎么比你老的更富有吗我更好一点他说你们新疆人讲话怎么跟我们长山人讲话是一样的我当时
我当时就想我说妈的我感觉就是为什么我跟这样的人在同一个考场因为我觉得我自己比他聪明好多呀就是我当时就觉得说我是不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再跟他们在一个考场我是不是应该努把力啊就是该做出改变了我当时就是这种感觉你知道所以努力学习奋发图强这个事情的这个想法的种子就开始在我心里萌芽了 One blade
Breaking my heart
当然想法也始终只是一个想法我一直到高三的下半学期回到新疆以后我的成绩都很差那时候是高三下半学期就准备提前回去为顺庆高考做准备了但是也得找个学校念当时我爸就是找了各种关系找了个过命的兄弟然后又花了很大一笔钱把我弄到了乌鲁木齐
数一数二的名校兵团二中让我到那去上学说那个地方特别好成绩什么的我记得再回到乌鲁木齐的时候是一个冬天因为我印象特别深因为我我我一直记着那种就是冬天那种非常干的感觉然后空气当中弥漫着那个
烧煤烧炭的味因为是暖气嘛然后路面特别滑穿非常冷然后我住我当时住在那个呃邮电花园然后旁边有一个肉站卖肉的吧就是那种那那种特殊的气味我现在一直记得
那时候叫我妈就带着我去这个学校报到嘛出发的时候天还没亮啊然后地上都结的冰我俩晃晃点点呢找了一个公交车然后坐上去到了学校以后先是到了教务处主任哎但是我一进那个校园啊就初中的那些阴影梦魇的那种感觉就就全来了就是跟长沙
就完全不一样的氛围就是那种肃穆的氛围然后所有人穿着校服男生都剃着那种球头就是类似于光比光头那个多一点然后就是非常冷但是里边穿的棉什么的外边还得把校服套着穿就是纪律非常严明的那种感觉我感觉兵团的学校可能都这样吧就一下让我想到了我那时候上的初中也是库尔勒的华山中学也是一个兵团学校
我当时就有点紧张特别紧张越往里走我就感觉那个环境就越熟悉就一切都开始变得真实起来了就好像我去长沙市一中只是度了个假现在度假结束了要谈正事了你知道吗
当时我还带着个帽子白色的毛线帽因为当时在油电花园是住在我小姨他们家因为我妹妹也在上学每天早上起来我就不想跟她一起去蒸水龙洗头什么的我就剃了个光头我觉得光头的话早上起来不用洗我觉得我还挺贴心的但是冬天就非常冷所以我必须得带一个白色的毛帽子
到了教务处主任就安排我们在这说先坐一下等一会你的班主任老师就会进来带你我和我妈就坐在那跟主任也没什么话聊因为也都完全不认识坐了一会就进来一个人我和我妈赶紧就站起来然后主任就说你们坐下坐下这个不是你们的我说好好坐下过两分钟又来一个人长得很像班主任
这时候我俩又站起来他就说不是不是这个不是你们班主任那个坐下坐下坐着等坐着等
就有点恍惚然后再过了一会进来一个我就以为是学生家长因为这个人就是非常胖非常大眼睛非常细然后一个一个一个五十岁四五十岁左右的一个大妈然后烫的头是那种大波浪卷带着无框的那种圆眼镜穿着紫色的貂皮大衣还带着那个貂皮的绒帽
就感觉像那种俄罗斯贵妇那种感觉我当时就有点我当时想了一下要不要站但是我想这人肯定不是班主任怎么会有班主任穿这么浮夸然后这时候我想而且如果是的话主任肯定会叫的结果我和我妈我俩就都没站起来就坐在那儿
但是这个就是穿的像打茄子成了精一样的这个大姐她进来的速度太快了就是气势汹汹的推门就进来大家都没来得及反应她就直接站起来就说谁哪个算班呢然后这个主任就吓了一跳赶紧站下来说哎李老师那个这俩
然后他直接一转身说就是你 是吧我说我怎么了我说这干嘛呢这么专门他说就是你 是吧见了班主任也不知道站起来给我站起来我跟我妈吓得分儿就站起来了他就说你还戴着什么帽子不知道要戴掉吗见了老师 见了长辈不是都脱毛精理吗
然后我就把帽子一摘我正准备敬个礼他直接说 呦 还是个光头你就是个小混混 你知不知道你踢个光头你家是哪儿的 从哪儿过来的我说我家我家是库尔勒的但是我 我还没说完他说库尔勒的你就滚回库尔勒好好待着去你跑到这儿来干啥哇 就是疯狂输出骂了我 40 分钟
什么狗东西什么臭流氓他完全不认识我他就定义我为臭流氓因为我剃了光头我中间是想解释我为了跟我表妹节省时间就完全插不进话骂了 40 分钟我中间看了好几次表骂了我整整 40 分钟毫无理由的攻击毫无理由的攻击就是一方面我觉得非常错愕因为在湖南
在长沙待了两年已经没有见过这么就是他跟个疯子一样然后但是我又觉得很熟悉就是因为完全就是我初中那个时候的班主任的那个做派就是他骂了整整 40 分钟那个主任都停不下去了说李老师李老师可以了这个这是那个阳主任介绍的
他说我可不管你谁介绍谁介绍都不好使副市长在我这我面子都不给我把副市长都骂成狗了他觉得骂人是一种功勋你知道就是说副市长在我这我都把他给骂的然后他就说我盯上你了你不要骂我盯着你了你不要让我抓到你什么我抓到你我立马让你回口了什么什么的然后我当时就我当时内心就翻白眼然后他骂完了以后他就说你在这坐着等
一会有班长带你过去领板凳课间操的时候搬到单位不要影响别的同学我说好好好然后他马上转身就出去了还把门一甩然后主任就特别尴尬就说不好意思说李老师他就是比较严厉但是他们班的成绩是非常好的你怎么还安慰我和我妈我和我妈就说没事我妈还说老师严格一点是对的是应该的怎么怎么怎么
然后我俩就出去看看校园就出了主任的门就等第二节课下课出了门我跟我妈都没说话就往外走走了一会儿我们俩才从那种情绪中平和我妈说你表现的不错说老师骂了你 40 分钟你一声没吭
我说我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我妈别跳起来干他我一直在看旁边桌上那烟灰缸刚被投的我怕你抓起来砸上脑袋然后我妈也笑了说我一直在想我一直在担心满脑子在想你别憋不住了你直接摔门出去了我怕你那个翻脸
我说我也在怕你翻脸就是整个 40 分钟我俩都没发脾气的原因是因为都在担心对方冲上去把老师给干了逛了一圈回来到了课间操的时间就有一个很瘦弱的班长就班长特别和气然后他就说同学你从哪里过来说好的你这个有什么事就找我这个搬板凳什么什么我就搬了一张桌子搬到后面
第四排就是靠窗户那一排的后边有一个单独的女生的桌子我就把我的桌子抱过去跟她拼在一起等于就是她的同桌我就坐在那等大家课间操回来大家做完课间操以后就回来发现班上坐了一个新同学就也没穿校服穿的便服都挺那个的然后很多人眼神也很有善看一看什么之类的就坐那儿
这时候我的同桌也来了同桌是一个哈萨克斯坦不是哈萨克族女孩她长得非常有意思长得像个小刺猬就是她的发型都是毛炸人她的眼睛也五官也很像小刺猬像个小动物似的挺可爱的她说你是新来的吗我说对啊对啊我新来的你从哪来的我说我从库尔勒过来的
他说你快乐来的你从外校转过来的是吧我说对他说你进来的时候班头骂你没有我说班头是什么意思他班头就是班主任班集体的头我说班头怎么听着像监狱似的他说跟监狱也差求不多说你知不知道我们班这个年纪里都是咋说我们班的我说咋说的他说我们班叫做暴君当政
宦官专权军阀割据民不聊生我说啊什么意思他说就是就是班主任特别凶惨然后班长特别那个就惨妹然后各个科目的科代表都非常嚣张啊就是所以你不是干干班干部的话你就会在这混得非常惨啊
说你进来的时候班头骂你没有我说骂了他说都这样一般来了都是半个小时打底我说对骂了我 30 分钟他说这个就是给你一个下马威让你不要逼蹭然后我说不要在意每个人过来都会被他骂半个小时的 40 分钟可以的你叫啥名字我说叫熊猛鸡
他说你咋起个姑娘名字上我叫师母巴提萨提别克海依萨巴耶你叫我师母就行了我说好的师母巴提萨提别克海依萨巴耶他说
给你说了叫私募就行了我说好的私募大体上体别客海他说你给我开玩笑是不是然后一把把我脖子一掐就就勾住就就就就就要裸角我我靠然后他就说你再给我开玩笑白刀是金红刀是出的知道没有我说知道了知道了我靠然后
然后上了没多一会儿课就有人给我传纸条我就抬头看我收到纸条我就传头看然后就是右边的那一组的两个女生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就意思就是那纸条是他们传的吗我就打开以后一看上面写着你不要跟司牧玩他是老师的眼中钉你要是跟他走太近老师会找你麻烦的
我当时一看我心想妈的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在这个学校里印象比较深的老师是一个数学老师叫赵三星不知道有没有学弟学妹上过他的课这人特别神
就是经常上课迟到 40 分钟的一节课他经常过了二三十分钟才来所以基本上我们的很多的数学课都是课代表给我们上的就是班长兼数学课代表给我们上数学课然后他经常是迟到二三十分钟来到班里然后掏出书就说先讲昨天的作业昨天哪道题不会然后就有人举手说老师第二题不会
他说第二题不会吗 讲了多少遍了有没有会的同学举下手 举下手我看一看谁会做然后没有人举手 他就说哎哟哟他说哦吼昨天第二题跟上个礼拜的第三题那是一模一样的题啊就是换了个条件嘛然后就拿出来这个说首先啊解题思路然后演算啊就开始做
然后他自己就开始做题说这个第二步把这个书再带进去了一下不就做出来了选 C 对不对我们看一下翻到答案说选 B 他说为啥选 B
然后他就盯着自己的版书陷入了沉思他说这个地方没有问题啊那这一步他就在想然后十分钟就过去了然后夏克林就想了然后他就拿着书走了就一节课啥也没上就我们的数学课代表比较靠谱的多但经常就是一种喝醉的状态
有时候没迟到来到班里来的还挺早给我说昨天晚上那个作业啊这道题不会是吧几何是吧哎呦这画先画等 13 角形啊然后说我三脚板呢我三脚尺谁给我收起来了三脚板在哪找了半天都没有然后他就生他就急眼了他说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我真的不理解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现在的年轻人到底是咋了我早上八点钟起床我早上七点钟起床我去看到我儿子在门口说要穿鞋上学去呢完了我躺床上又睡了个回笼觉我八点钟一起来他还在客厅我说你在干啥的呢他说他鞋带子找不到了我说你们现在年轻人都咋了吗那个鞋带子在鞋子上面绑上嘛
鞋带了咋都会玩丢了呢你每天在干啥然后又骂十分钟他的儿子最后说讲到哪了哦对三角板是吧三角板呢说老师没有三角板你刚才就是因为没有三角板才讲后面这一大堆他说没有三角板没有三角板我们就做不了题了吗啊
没有三脚板有很多东西可以画可以当圆规可以当三脚板的呀这个时候我们只要找一根他就在身上找说只要找任何找一根毛线啥都可以然后他伸到口袋掏出来一个绳子结果掏掏掏掏掏出来一条鞋带然后他看着那个鞋带说哟说不好意思啊错怪我儿子我昨天晚上也是找三脚板没找到
我想着拿个绳子比一下我就把他鞋带给拆下来了拆完忘了给他穿回去了就塞口袋了说算了算了我刚才说的话作废然后刚说完下课里又想了又是一节课啥也没讲我当时觉得很奇怪我说这兵团二中这不是好学校吗这老师这么个讲法什么时候能讲完啊
然后同桌就说你不知道高三所有课程的内容我们高二就已经全部讲完了
高三主要就是做题所以课没有新东西就是做题所以主要数学课代表他已经复读一两届了他数学成绩特别好所以他主要就是他带着我们做题就行不懂的再问老师我说那就意味着我这半年我啥也学不上了就这样感觉虽然学不上东西但是
那日子过得特别开心交了很多很好的朋友而且我从小就梦想在乌鲁木齐生活就是大城市乌鲁木齐特别美好然后直到一模考试一模考试那个卷子成绩发下来我拿着 300 分的试卷 300 分的试卷我觉得一下就突然变得很真实很清醒因为我那时候就在想 300 分是肯定上不了大学了那
我不上大学我将来要去干嘛呢就开公交车还是这还是那我就再也见不到我长沙那些同学了我可能就回库尔德找一份工作就这种就开始有点焦虑了然后我就痛定思痛然后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我第二天就跟我妈商量我说妈我想那个就是一模成绩你也看到了不是很理想所以我也很受打击所以我打算那个破釜沉舟好好学习
奋发图强争取考上大学我妈说太好了你这个浪子回头金不换呢我说是啊我妈说我支持你我相信你可以的我说好我说明天你到学校帮我去办一下退学不让了我妈说啊
就是通过退学的方式好好学习这个听上去可能有些荒谬啊但是我有我自己的理由因为我就跟我妈解释我说因为他们现在不教新东西就是他们高二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学完了但是对于我来说新疆的这边的教材高一高二的我都没看过但是我每天要被那八大课代表催着交作业什么之类这些作业我不会做我只能抄
就是我不做又被骂又被羞辱压力巨大但是这些课我都没学过我拿什么来做作业我说所以我只能自己在家复习我才能赶上如果我在这个样子在这个学校又要搞人际关系又要又要上课 40 分钟我是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因为他们只讲题然后这些题我又不会做就是一个恶性循环所以为今之计就是我自己回家
看书把高一高二的书全部买来重新看一遍能看多少是多少我觉得我的分还能多一些我妈听了也很犹豫说那行吧说但是别告诉你爸因为你爸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你弄进来他要是知道我给你办了退学他得杀了我们俩我说行我说你不说我怎么会说呢他说对对对行然后就去给我办了退学
但是我待在家里没有人的管束我妈为了不影响我学习还每天白天去找同学玩但是我一个人在家我注意力缺陷之前说过 ADHD 我是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看书我一开始是我强迫自己看书就是用那种番茄工作法什么的就是看十分我就是我注意力集中 15 分钟放松 5 分钟集中 15 分钟放 5 分钟完全没用就书上的字就像在跳舞一样
然后这个时候我就发现我说如果我分心特别严重那我就一次干两件事行不行比方说边听歌边写边看书发现有点效果但是效果不强我就试试一边看电视一边一边看书行不行我就就这个其实我后来很多时候都用这个方法就是挺管用的就是我发现我要设置一个主线任务和一个支线任务这样我支线任务就会做得特别好
所以那时候我就每天打开电视一边看电视连续剧一边看书就看书就看得非常顺啊我当时还有一两个月高考的时候我刷完了那个三国演义水浒传东北一家人八二代级吧
然后韩剧那个转角遇到爱吧那个林秀金和那个谁演的刷了好多剧那时候一边然后我的成绩就开始提升一模 300 分二模 380 三模 420 然后学校自己买的卷子就做 450460470480 成绩就一直在往上涨
特别是数学 当时有当老师的朋友就跟我说你文科就你背说你数学不行你就放弃你到时候就全滥选然后因为数学你文科生学不会就是学不会你把时间和精力都用来背政治历史地理这些的你多背一个就能多拿一个分所以你
把精力都用到这边我当时就觉得说我说我感觉这数学不难看看也会我反正就是每个科目都正常进行一个小时换一项就这么混着看混着记数学也是当时从个位数到三十几分到五十几分到八十几分就数学也在一直涨
所以到最后高考的时候我已经考到了 480 多分当时的二本线是 450 一本线好像是 490 还是 500 反正我的成绩就是贴着一本线但是只能但是报一本的学校是比较悬的好在我的目标就是考上大学所以能考我当时我们那边是估分制估分填报志愿就是你考完试以后
你根据自己的答案你去猜你考了多少分当时我估分就是我说我数学应该是 84 分因为我就做了 84 分的题而我做了的题我能确保它肯定是对的
我爸说不可能啊那你选择题不错几道我说选择题我会的我确定的我都写了不确定的我都空着我爸说那你为什么不蒙一个呢我就觉得很奇怪我说我为什么要蒙呢我说我蒙的话错了的话等于没蒙但是我万一蒙对了那不胜之不武了吗破坏公平性啊我爸听了马上结果考出来就是 84 分
但当时我的填报志愿呢我填的是那个忘了是某那个某某某外语学院应该是大连外国语还是那个四川外国语当时因为我就想学语言嘛
但是我当时考的时候我们会卖那个书就是网界历年的录取分数我就发现这两个学院通常在我们那儿在新疆录取是 390 420 一年高一年低可能头一年 410 第二年就 390 然后第二年就 420 第三年又变成 400
就是缓步上升但是又高又低我当时考 480 多分我觉得这学校怎么着都得稳进我第二批志愿就填了这两个学校我想就算一个被撞了另一个还能保底大连好像低一点四川高一点还是反过来我已经不记得了结果那一年不知道为什么这俩学校特别火爆我想起来为什么了那年这两个学校都是 500 多分就是比一本线高出去三四十分
因为有大量的成绩非常高的人就这种不知道成绩填这个就赌性很大的有很多人他的一本的第一志愿比方说填的人大清华北大这种特别牛逼的学校然后他二批次的志愿填的就是外院
那他第一志愿被撞车了比方说他考清华差十分结果他降下来第二从第二志愿去从二批次志愿录取他直接就补位就录了一个顶点的学校结果那一年我们招生好像就出现了这么一个问题导致一本的学校招的非常多然后二本的学校反而招的人非常少就出了一个什么类似的披露吧
结果我就第二志愿被撞车了只能去三本但是家里又觉得你考了个这么好的成绩我爸就觉得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不可能考这么高的分我当时想的是我说我复读一年我感觉照我这个成绩的长势 300 380 420 450 480 我说我在复读一年我能看个 500 多分我感觉说不定上个青蛙北大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爸就说妈的吃人说梦说你这说不定是老师哪个地方给你改错了给你这么高的分说你明年说不定考不了那么高分但是你这成绩去上三本确实又有点亏这个时候他就有那种补录的机会反正也是要花钱因为他就是一本比二本招很多人然后那个时候又是什么大学扩招
很多二本月校他为了升一本他增开了好多专业就强势招生反正你也得花点钱找点关系完了你就能进入补录的名额其实都是大学当卖门干我感觉那时候家里反正是掏了点钱直接就给我补到了山东经济学院当时是有两个学校可以选的山东经济学院或者湖南商学院
但是我不想在湖南上大学就虽然我很想念湖南的小伙伴但是我总觉得上大学如果在家跟前上跟爸妈在一起就好像上了个假大学似的所以我就选择去了山东而且当时我爸也说让我去山东因为他看
这个山东这个学校的录取分数比湖南这个高很多所以肯定是一个教学质量比湖南商学院更好的学校但其实不是后来知道不是因为山东那边高考就是竞争激烈啊我周围跟我同专业同班的同学他们的分都是那种接近 600 分的给就非常高的分数山东河南高考大省嘛所以就是这样我打点心呢就是踏向了去山东济南的方向呵呵
当时上大学的时候要去报到的时候我爸就说那我送你去吧我妈就说送啥送啊这么大人了自己去呗我爸就说那儿子上大学都不去送吗然后我说是啊别送了我感觉自己去就行了我爸说那不行我还得送送反正我还要去山东拜访一下客户啥的
济南也有一些客户可以托付托付照顾照顾你我说那行吧我俩就坐飞机从长沙去济南出了济南就是那个窑墙机场窑墙机场一出来我爸的客户就来接我们了
虎头虎脑的一个山东大哥非常壮就像我想象中的山东好汉的那种形象一过来就说兄弟我是三八六虎说有啥事找我就是他那个名儿名儿如其人就是非常虎头虎脑的然后我们上了车他开了一个我不记得了小捷达什么的一个小车我爸坐前边我就躺在后边睡觉
睡着迷迷糊糊的咯噔咯噔的就感觉那个车有点晃我就被晃醒了我感觉我睡了挺久啊我睁开眼我一看周围就是一派那个残破的景象嘛就是地上都是碎石子周围都是平房然后平房上还有裂痕黑不拉几的仔细一看还有个老头站墙根撒尿我就问虎哥我说虎哥咱到哪了他说济南啊我说我知道我到济南我意思是咱什么时候进市区啊
他一愣他说已经在失去了说这是立下去这是沉重性我说怎么失去这么破烂人他说我给你讲个笑话我说行他说就是有一年北约轰炸南联盟完了美国就派了敌机来山东侦察想要搞破坏投炸弹
他飞机开过济南上坑的时候美军飞行员往下一看说呀哈这个地方已经炸惯了然后我说这什么意思他说济南就这个样说三天两头修路地永远都是挖的烂的三年修一遍我说是吗我当时就觉得
有一种我其实挺喜欢这种就是有一种颓废的美感啊就是我很喜欢这种旧旧的老老的地方那现在立下区可不一样了都是商业区啊什么这些的哎是不是立下呀为什么不走雁山立小球呢当时我也忘了反正开了很久开到学校
第一件事进了校园就是跟人打听文学院在哪找到文学院二楼报名然后我爸一路上就跟我说我打听了说这个学校经济专业比较强咱先进来进来以后咱转个专业你说你学着编辑出版你都没听说过这是干啥的也是专业然后我说无所谓我感觉学啥都行
进了校园交了报名费那时候还是现金一帮老师坐在中间还有大二大三的学长们就在那数钱点钱验钞机然后我们到了那报了名字拿着录取通知书交了钱老师说就是见我们的领导员我们的辅导员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他当年是在平壤大学朝鲜的留学生回来的
闻着冰冰的我当时就问他报完名我就问他就准备去宿舍我说你好转转业在那转他一愣他说不能转转业我爸说你哪有当着我顺便问你这私底下请老师吃饭老师你有没有空请您吃个饭老师说没空啊
我爸说好好行然后就到我后面说你这孩子太鲁莽哪有这种事哪有当老师面问的你问这不全转了吗这得私底下问我说好好好然后我们就提着那个当时没带行李对我爸说走先去买棉被就是找地方买被子什么那些的
采购了一批床单备入进了宿舍我爸带着我一进宿舍好吗八人间八人间就是非常窄估计也就八九平米吧四个上下铺中间摆着两张桌子一进去就我爸来送我了其他人都是自己来的我爸就就只剩一个上铺了七个铺都被占满了最角落里的一个上铺我爸就上去那个呃
帮我铺床什么之类的我就很不好意思我说我自己来就行我爸说你哪会这个然后就给我铺好了床然后说同学们请大家一起吃个饭吧然后同学们说好啊好啊我爸就有点不但我印象中应该是就是带着八位室友七位室友一起吃了个饭应该是好像是当时特别流行的一个餐厅叫鲁西南老牌饭
吃完饭我爸又给里边充了办了张卡充了点钱给我说让我没事多带同学老师吃吃饭什么的就拿这个钱拿这个卡来请就行
但其实我有点不太记得了我我忘了是我爸给我办了一张那个哦对是在济南办的是在济南办的对对对这个鲁西兰老牌坊特别屌就是他是做改良卤菜的特别好吃我觉得就是虽然很多山东本地人会觉得说这个味不太正啊但是我觉得特别好吃而且他们在青岛还有一个特别好的酒店也可以用这个卡就是反正特别棒呵呵
但是吃饭的时候大家就是可能因为有家长在吧大家还是稍显局局速的等我爸送完我走了以后大家到了宿舍才开始变得相对熟络起来就互相聊啊结果发现我们寝室的八个人除了我和一个海南的同学另外六个人都是山东的然后他们高考分都贼高有一个叫大个儿非常高一米八几山东德州的
有一个非常矮就是我之前节目里也说过的那个叫小亮他是淋漓的然后我下我对铺的跟我一样上铺的灰灰
也是他也是邻遗然后班长和他对铺的那个他俩是来无的回到寝室以后他们就在聊说那个我来之前我来之前他们被诈骗了我说什么诈骗怎么怎么叫诈骗就是说他们报道完几个人在寝室坐着这时候突然进来三个陌生人就是那种社会上的人
一个人进来另外两个在外边把着门手里提着一桶洗面奶那种洗化用品放在桌上然后说告诉他们说交个朋友让他们买但是这一包东西呢两三百然后但是我一看那些东西都是杂牌的那种就是那种假的可能都没有生产证明的那种就是纯抢钱吧算是我就说那你们给了吗
他们就说给了我说这怎么能给你们 8 个人他 3 个人他们偷刀子了是不是也没有然后海南小哥就说妈的我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丢下 50 块钱我转身就出去了剩下的反正你们几个自己抄我就说你为什么要给他 50 块钱他说因为这个人提手带的时候
我看他的右手少了一根手指我说少了一根手指意味着什么说就说明他是黑社会因为我在海南就是换社会的我说然后晚上出去买烟的时候他就拉着我我们两个人坐在学校小卖部的外面他就说我跟你说
媽的這些人都是農村仔只有我們兩個是成立的我們要團結一致我說團結一致來幹嘛的他說媽的他們都是山東人我們兩個外地的我們肯定要保護好自己我說喔我說好好好可以可以然後安頓好了以後我奶奶就給我打電話嘛我奶奶打電話每次都會開頭都是
喂喂我是八卦啊就是他会说喂喂我是八卦就是我奶奶她总觉得那个电话就她打室内电话她声音就很小
他打长途电话他就会嗓门很大因为他觉得对方在很远的地方一定要用很大的声音才能听见所以他每次打长途电话他都会我是八桂因为他是八月桂花开的时候生的所以他叫八桂他就跟我说他说宝啊你到了山东他说你一定要拉屎啊
我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就是什么叫我到了山东我要拉屎然后我奶奶说因为你每次从小你拉屎你都是要把衣服裤子脱光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到旁边你才拉你现在住集体宿舍了哪有地方给你放衣服呀说我听说你上小学军训的时候你一个礼拜都没拉人都快憋死了
我说这都猴年马月的事了我说我现在只托就是我现在只托下半身我上半身是留着的就裤子可以抱在手里了我说奶奶你放心吧我奶奶说好的好的说你到了山东你就不要每天都洗澡了因为山东不需要每天洗澡山东人都不洗脚的我说
我说你说什么呢我赶紧把面题按到耳机模式我说你别瞎说我说你不要因为我姥爷每天不洗脚你就认为所有山东人都不洗脚那能一样吗我姥爷是大卡车司机我们这可都是大学生是高素质群体高素质山东人群体我给教育我姥姥一通后来我发现我们寝室真的没有人洗脚的就特别是
一开学往往都是军训嘛八个男生啊没有空调啊三四十度的高温就那晚上睡觉磨牙打嗝放屁而且不洗澡好几个同学都是军训期间一直没洗澡是放假回家前一天才去洗一个澡天哪那个宿舍里的味真的是非常恐怖啊
反正那个时候三四十度在外边军训就是晒得人皮开肉绽的而且我们那个学校的澡堂特别变态就是从宿舍楼出去得走个小一公里就是六七百米吧至少得来回肯定是超过一公里了就是你走那么远去洗个澡洗的干干净净的
然后你走回宿舍你身上又脏了特别是冬天他烧那种煤炭什么的天空中都飘着脏灰那些的所以我当时直接光着身子在反正都是男生宿舍就光着身子在自来水那就是打一盆冷水直接往身上一浇就用那种方式保持每天洗澡然后我们寝室宾州的小哥就
他就有一天他说他晚上要出去住我说上哪住他说到门卫的那个值班室去住我说为什么要上那住啊他就说这个门卫啊就是他跟门卫认识了然后这门卫是他的老乡邀请他去晚上去他那边门卫给他做饭吃哎呀我说这挺好啊他说而且那边有电视有空调还能洗澡我说那挺好他问我们去不去我们都说算了不去了他就自己去了
到了晚上两三点的时候就咚咚咚就有人砸门然后大家把门一打开一看他就光着上半身的只穿着裤子他就回来了哎就说怎么回事你不是在那边睡了吗他就不说话然后进来钻了被窝他就把被子盖上他就不说话就睡了问他啥事他也不说后来才知道他被门卫给猥亵了就是那个门卫是个惯犯就是经常叫长得好看的男生去他那儿
然后给人做饭吃然后又洗澡他洗澡的时候保安就会说就会脱光了冲进来说一起洗然后他就觉得有点尴尬但是保安说都是大老爷们你怕啥然后就要给他搓背然后事情就越来越诡异你懂的所以他就被吓坏了就赶紧跑回来了
然后我当时就觉得那保安特别恐怖但是问他具体是哪个他也不说他很有羞耻感后来我自己就是出校园门的时候有一天就有一个保安我正在往外走就有一个保安突然拍了一下我屁股我就回头我一愣我说你干嘛呀他就说啊他说我看你这个小白帽帽怪好看你想问你在哪买的
我就说啊我就说这个在哪买的他就说真好看然后我就突然想起来不会是他吧就是一个很娘的一个保安因为我当时就特别害怕我从此就绕着那个门走靠
好不容易熬完了军训我就想着是不是该活动活动换专业的事这时候我就发现周围就我们班所有同学来之前都没有听说过编辑出版这个专业都是被调剂来的他就是先招了一大堆人也没告诉专业来了以后都给你安排在这个专业所以很多人都在几乎是全部人都想换专业
然后大家面对编辑出版专业这么一个没听说过的专业很多人也都充满了迷惑但是这样搞下去那不就文学院不就空了吗反正那时候辅导员也开始开办会一个班一个班的安抚我们说大家既来之则安之但是既来之则安之显然无法就是
消除大家对于这种未知陌生的这种恐慌吧这时候就副院长当时副院长就要开一个那个动员大会就是打消大家转专业的这个念头这个大致的事就在我那个第一期播客里边就有反正这副院长就特别强势他也好像还是个什么著名书法家吧非常的傲慢当时就跟我们开大会说那个说咱们
咱们的文学院那不是一般的文学院说咱是竞技学院的文学院咱们的毕业生既懂竞技你还又懂文学那什么意思呢就是你左手抱着算盘柱子右手摸着杠笔涂着
说你既懂了经济又懂了文学那别的学经济的出去还找工作啊你那咱们这个专业都是工作来找你呀你还找什么工作你出去就是党领导的呀所以咱们的就业率绝对是百分之一百零一往上就是那种名言
反正就是给大家搞的热血沸腾的反正一大堆人也是被唬住了因为我们当时寝室都已经上到大三了还有一个同学他说你们找工作干嘛他以为大学毕业了以后会安排工作特别闭塞那个同学
但也确实嘛就是因为当场就有女生提问说咱文学院建院才两年根本就没有应届毕业生哪来的就业率 101%当时院长也整了个下不来台
但是这个事基本上就已经定调了转专业是不可能了但是学学院推出了一个优惠价格学双学位的那个就是你再交一个 80%的学费你就能去多选修一门那个经济学的课程这样你本科毕业的时候你就是双学位毕业但是我不想学我那个时候对于什么经济啊数字啊这些都不感兴趣我觉得文学挺好就是
因为我也很喜欢看书我觉得学一个跟书有关的行业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事再说我也骗谁呢对吧我们也不是那上课的人所以我就没有特别上心的去我既没有报第二专业我也没有特别上心的去再问有没有转校转专业的可能但是我这个以为大学毕业还包分配的同学他的这种
观念也并不是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你们如果知道 2007 年的济南是什么样子他的这种想法也不是那么难理解就是那个时候就感觉济南好像完全没有市场化这些东西就周围的什么商业服务业态度就特别恶劣都感觉是一副那种他表面上很客气都是老师见面都叫老师
但是实际上就非常的傲慢
特别是服务业我很多去湖南从湖南去上学的同学就说比方在菜市场买菜什么的买小吃没有零钱菜贩子还骂你说你没有零钱你就别买了就这种你再给我搞一堆整钱什么的我也是遇到完全这种情况当时我们学校对面有一个叫银座超市银座超市就相当于山东本土的至少是济南的 7-11
就是从设计到店铺陈列模式什么全跟 7-11 一样但是它是济南本体的一个财团运营的那地方那小哥真是气死我了就是我每次发现只要是我去我拿着 100 块钱给他不管我买多少钱的东西 3 块 5 块的咱就说算了 30 50 的
只要是需要找钱他就跟我说没有零钱我说那没有零钱怎么办呢所以我每次去的时候都得准备点零钱但有一次我是特别着急而且就是刚取的生活费都是整钱我也没有零钱我就特意我还多买了点东西我想让他好找我买了五十几块钱东西然后前面那个顾客收银的时候我还看了一眼他那个柜子里全是零钱我想这下应该没问题结果他
查完我的东西就动作首先就很慢很傲慢跟以前的那种国企贵园式的那种范儿然后慢悠悠的看完我掏出 100 块他又说没有零钱我说那我说不好意思我说我也没零钱那怎么办他说那你到隔壁银行去换一下我说换零钱不是您的工作吗就是如果我去换钱的话我还得排队还得等他说那我去就不用排队等了我说啊
我说但是您柜子里有很多零钱我都看到了他说没有零钱我说那你打开柜看一眼他说我不收钱就没有办法开柜我说我现在不是收钱吗我不是给你钱吗这 100 给你你开柜啊他说不开因为我知道肯定没有零钱我说
我说我当时就有点生气了我说那这样行不行我给您 100 我这些东西就 50 多你打开有零钱你就找给我找多少算多少不够的部分我不要了这个钱就是你的业绩了行吗他说不行因为我确定我找不开所以我不能开柜我说这就是冲着我来的我当时特别生气结果后边的几个买东西的人
还说你不买赶紧走你别挡着他说对请您不要妨碍后面的顾客买单然后后面的人也在催我我就特别生气气不过以至于我回了长沙以后我理发我跟那理发师傅说起这个事我都特别生气这理发师傅就说说长沙以前也是一样的这种都是消费者教育出来的我说这怎么教育啊
他说你看以前我们在长沙买槟榔的时候一包槟榔 6 块 8 块给他 100 他也找不开对吧我说对然后他说所以我们买槟榔的时候
就给他 100 他说找不开 OK 我打开槟榔吃一粒我说给你 100 他说找不开我说那我不要了反正我没零钱是你的事你这样搞个几回三年以后再也没有找不开钱的槟榔铺子大家都这么搞我一听我说妙啊我说我这么好的招我怎么没想到呢然后我就想我就挡
我等我等了整整一个半月等到了终于等到了假期结束我气势汹汹的带着 100 元我就去了那个超市我买了一盒三块钱的酸奶
然后我一看就是那个营业员我就拿着我三块钱的酸奶我都想好了我就拿着三块钱的酸奶我过去他要是但凡说找不开我当场我就插进去我喝一口我说那个找钱你找不开我就不要了我都想好了我靠我直接就走过去对着那个店员他说你好一共三块五我偷出一张百元大钞我就给他说找钱
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