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对话Amy[上]：半生在海外，你有归属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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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一下你是在这个环境里长大的你就会很自在做你自己中国的文化的东西你就会对啊这就是我吃的东西啊对不对但是如果你是去学校你要小心翼翼打开你的午餐然后担心你同学会笑话你的那你肯定就会想要吃沙拉或者吃汉堡啊

哈喽你好呀,欢迎来到小人物博客第二季第二期,我是主播 Zoe 今天我请到了相识多年的好友 AmyAmy 是杭州人,18 岁留学澳洲,之后在澳洲、挪威、加拿大生活过她已经出国十多年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基本已经半生在海外了

我回国这几个月常被问到,在国外生活会习惯吗?外国人会不会歧视?所以今天想找来 Amy 一起聊聊新一代的华人在海外扎根生活的过程和一些跨国文化上的起见,希望你喜欢。

虽然认识 Amy 你很久了但是好像已经忘记了就是你以前跟我说的一些故事所以等于是通过这个机会再重新认识你一下我们是 15 年认识的我印象中 15 16 年的样子应该是对那个时候我还在上大学刚好是学校的 mentorship 认识你的因为那时候我知道我离开德勤了所以大概是 15 16 年的时候然后

对到现在就是七八年了是很长

Amy 那时候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决定出国的呀因为那会儿就是我父母特别希望我出国他们去过国外然后呢觉得看到过而且看到过别人的孩子长得特别好然后就很希望我去然后我就然后那个时候我在高中很受同学欢迎成绩也挺好的然后我就没有特别想出国就是为什么要出国我也没有出过国那个时候

所以 07 年夏天的时候我爸就说那要不你去悉尼旅行一周然后我跟我妈我弟就去了然后去的时候都玩的挺好的然后有一天就是房卡找不到了房卡找不到我就得跟前台说嘛前台用英文说然后就说不清楚但是那个时候那个瞬间就是因为说不清楚

觉得自己被挑战了然后我就产生一个念头就想如果有一天我能说清楚我能用这个语言跟不同的人沟通学习他们的文化是不是就会很有意思可以交不同的朋友然后那个就激发了我想要出国的那个动力然后我就回到香港跟我爸在那出差然后我就跟他说

我决定去澳洲了然后才就是说后面的那十几年受到的挑战比当时想象的要多得多但是呢学到的东西获得收获的也比之前想象的要多得多

对就这样子其实当时那个决定的那个点并没有想的那么远但是就是因为那个点的原因然后你后面的路就是然后一点一点的一点一点的它就可能到了你现在再回头看发现我原来还经历了蛮多的东西那你后来就是大学毕业的时候就是留在了悉尼嘛对吧你当时有没有产生过就是想要回国或者去别的地方的这些念头

你这个说挺有意思,因为我记得你那会儿是有很多选择的,什么回香港啊,对吧,然后是留下来啊,或者是去别的国家啊,然后我记得我还跟你一起做了一些决定,我那时候好像挺简单的,就是,

没打算回国就没留在悉尼就很简单可能就是因为我那时候是热爱热爱当当地文化的那个时候的我是热爱当地那个文化的现在我也很喜欢我觉得澳洲是就是好像是在呃我的那个 identity 是我的一部分呃但是当时是热爱澳洲文化所以就就会很就会希望就会很感觉到很自然会留下来嗯

你是喜欢澳洲文化什么部分或者是当年的你喜欢它什么部分当年你这个话都好久好久了真的是可能是不一样跟你生长的环境不一样然后呢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好像我父母就是特别

无意识或者有意识的引导我去对新的事物感兴趣对新的人感兴趣所以我是一个特别不怕生的人而且会寻求那种新鲜感所以当我到了国外的时候在那里生活我就对各种事情都很好奇啊

食物啊人的生活方式啊他们的价值观啊对吧还有就是学习方式在学校的时候学习方式也不一样你在中国受的教育或者在国外受的教育所以就好多方面都不一样但那个不一样正是我觉得很有意思的地方所以对

新鲜感是个人原因,对吧?你个人有那个冒险的心,然后你去尝试新的东西。还有一个是职业原因,你大学毕业了,我就进入了一个咨询公司,那自然而然的就留在那里嘛。因为就像你毕业的时候,我记得你有那个香港的 offer,你还有那个在悉尼有两个 offer,还有其他,我也说你可以去别的国家呀。

但是我那会儿没有那么多 offer 我也没有寻求那么多的不同的可能性我当时就是很执着的想要进那个进那个巨型公司然后我就进了对所以就是职业上面也有一个原因嘛对吧

我很好奇就是你在刚开始工作的时候不知道你在当时作为一个海外留学生然后进入一个澳洲职场你当时有没有感觉到不适应啊有没有这个文化差异嗯有肯定有呃有但是也很有意思是就我自己可能没感受到但是回忆看起来是有的就是当时你就是在做自己的事情吗没觉得太怎么样啊但是

现在回看起来有一些有挺多部分是应该是自己是没有很合群的一开始可能后面可能慢慢的适应了或者说了解这个事情是怎么回事然后你就知道在每一个处境当中应该怎么去应对但是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在摸索嘛我其实在刚开始的时候也有

其实最难过的事情就是好像有一点没有办法融入他们的社交场合就是我在工作上面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就是

I can do the job,但是好像我觉得如果我们一到吃饭或者是 team event 的时候我就有一点跟他们没有什么 small talk 好说或者是话题总是进不去那时候就会特别抑郁你提醒我了,现在我也有这个经历你看,因为这个是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我确实记得

那个社交比如说我们那 40 个人 40 多个毕业生同一届的嘛就是 40 多个毕业生被招进去然后好多人是就是他是在悉尼长大的一起读的高中一起读的大学一起进了一个公司然后他们就是一起在一起经常在一起然后你是那个

你是那个可能一共 40 个人里面可能有三个是留学生然后你是那三个你已经是佼佼者了你是很优秀的应该说但是呢在那个社交文化当中你并没有那么容易可以融进去讲的话题也是他们会讲很多因为又是年轻人嘛会讲好多那个流行文化对吧流行文化或者是

流行文化是我的一个弱项吧至今都是只是现在没有那么重要了在我需要进入的社交场合当时来说是重要的所以对我发现但可能你是有其他的话题你会发现觉得有些陌生的我是发现流行文化特别的困难讲到哪个电视剧哪个明星我就插不上嘴

但是后来不知道哪个人跟我后来是跟也是好多年以后慢慢学习认识到有一个技巧就是他们讲他们的你可以讲你的你可以讲你知道的流行文化或者是你知道的哪个明星我们往往最开始的时候可能会觉得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所以我就感到有一些不自信但其实你完全可以自信的表达你自己的文化你自己的

你自己国家有的东西就是这样子嗯就是我后来是观察别人这样做然后我就说哦对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老是就自动的变得不自信觉得哎呀我插不上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嗯

对我记得你跟我讲过这个例子好像是说你有一次跟他们去酒吧然后有几个白人男生澳洲男生他们就说那个可能是那个 AFL 他们那个澳洲足球然后说了你也插不进一句嘴然后你就说那我们在中国我们怎么怎么理然后他们就是没有在这样的话题里面对他们来说的深述但是就也会有好奇心听你讲这样你也有点个人的存在感

我想起来那个故事就是后来那个时候那个是已经是大概有五年进入职场之后五年左右吧应该是然后我对这个话题已经开始就是有比较多的关注我自己个人生活中我就是会去想这些问题因为你自己在经历对不对然后你就会去想

所以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就是还有一个也不是技巧就是说我会用我会就是把这个问题点出来就是说你们男的男士总是在讲这种运动的话题

那个我们都插不上嘴我就把这个事情给说出来就变成一个话题了对吧然后他们就会说你们女的不也讲这个那个吗就是然后就变成一个讨论话你就不会是安静的尴尬的站在那里了就是这样要不你就讲你自己的东西要不就是你把这个尴尬变成一个话题讲然后也就化解了尴尬

对,这个是需要一定的自信。你得知道这个是怎么回事,到那个时候你已经知道这个社交场合是怎么回事了,然后你可以表达。但最开始的时候你是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就觉得有点尴尬。然后逐年逐年的你开始有一些方式去应对这个这些尴尬的时候。我觉得很有意思,我在

荷兰工作的时候因为我身边的很多朋友跟在澳洲不太一样或者是同事啊就是在澳洲还蛮多都是大家土生土长的澳洲人所以他们有自己很多话题在一起讲但是在荷兰大部分的人都是像我们就是像我这种外派那可能就是在虽然在欧洲本地的也有西班牙意大利葡萄牙然后北欧的

然后可能还有中东的,东欧的,很多人,然后大家交织在一起,就开始聊的话题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国家是怎么样的,比如说,然后就有一个人就是说,我最近回了他们家,然后我爸妈又开始催婚了,他是一个埃及的人,然后,

一个印度的同事就说你们那也这样吗我爸妈催的可是急的不行然后我跟我女朋友在一起同居了两年了那现在他们就说你们什么时候下一步然后呢那我这边中国的然后我就说哎我们有这样这样一聊了一圈发现哎就是在这个文化中找相似的点对对对变成一个很有意思对对对对你这讲你这你这变得很你这话题是超级有意思就是

因为你那个是真正的多元化对吧你那个有那个 diversity 嘛我们叫你就是真的是多元化然后在澳洲虽然它也是非常多元化的一个社会但是我觉得我们工作过的场合它可能还是比较单一的文化上面讲的话题啊各方面所以因为它单一然后好多本地人他可能都因为他就没有那个意识吧或者说没有就是你只有精神

接触过这个事情你才知道怎么去应对它那如果一个人他没有接触过很多不同的人不同文化的人他就不知道他都不知道怎么问你那个问题就是他不知道对吧但是像你那个场景就是好大家都已经是在海外待着的人了反正每天都是面对各种不同文化的人然后就变成一个因为你接触过这个东西你就知道怎么应对很自然的然后就我觉得这个很有意思因为我在加拿大

加拿大也是一个多元化文化多元的社会然后我发现是这个话题我现在想想还没有也不是像你这样的但是也不是像澳洲那样的但是我也只在加拿大的西海岸东海岸还是略微不一样东部还不一样西部是有西部的样子

就不像还是能感受到那个多元但又好像可能是 in between 在澳洲和欧洲的中间对在你说刚刚说的那个挺有意思就是站在他们角度他们因为从小在一个就是同一个

就同一个环境生长就算这个环境里面有来自不同地方的人因为澳洲移民很多但是移民被同化多于这个本地的人去学习移民文化来的多然后这就造成了他们是可以很自信的聊自己的话题然后移民的人我们是要去适应他们的文化很有意思这个点嗯

然后我想到的是就是一个方面是他们就可能没有潜意识里面没有去这样想第二个是他们可能

当自己有意识的这个有意识就意识到别国文化这个东西是他们后天学习来的比如说你在进入职场就发现我职场里面不仅有澳洲人而职场还有这种 diversity inclusion 的培训有意识的那我要尊重别国文化可是他们自己并不知道不太了解别国文化他们

在他们眼里就算他们想去聊一些话题也会尴尬是不是我这样的话会不会有 racist 或者我聊这个合不合适或者有时候他们真的说出来的话就变成一种略带这个歧视或者是那个 assumptionthera type 的这些这些话题就是站在他们角度他们可能也不是很容易如果这样想的话就是

不一定我们永远是那个被孤立歧视的那一方他们其实就也许有一些人也不太也是在这个中间挣扎因为大多数我觉得大多数人是没有恶意的就是他不会说故意想要孤立或者孤立想要对你有歧视对吧大多数人是他只是没有那个知识和技能去跟

不同文化的人交流就是这样子然后对吧然后嗯然后我就你说到那个澳洲童话文化上的童话我觉得很有意思我观察了这个个人个人就我自己感自己经历的吗在悉尼我记得嗯当时有一年有一个同事问我哎你中文名字是什么然后说中文名字是这个然后然后他转身跟一个在悉尼长大的中国女生说

他转让的女生说我没有中国我没有有趣的名字那个女孩子她就是非常童话进入西方文化她是丢弃自己的母文化的状态她是嫌弃自己的母文化的那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呢可能是因为她带着中国的食物去学校的时候会被别人笑话然后

然后在他长大的环境中他就学会了说我要童话进入那个西方文化我才会被接受被喜欢然后就造就了他的样子嘛对不对然后但是我在温哥华在这里温哥华有很大的华人的那个华人圈我

最开始刚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在公司我们在厨房里面那个把午餐就是热一下然后可以吃嘛然后我就发现他们就是我就闻到了很地道的中国菜然后我就我就想然后然后就是几个月下午就发现他们这里的中国人就是保持好深的中国文化在这里而且是而且是被怎么说呢不能说完全是

是被尊重的我觉得是被尊重的就是他会其他的人会就是尊重你拥有你自己的文化而且会有一定的好奇心或者怎么样如果想象一下你是在这个环境里长大的你就会很自在做你自己中国的文化的东西你就会

对啊这就是我吃的东西啊对不对但是如果你是去学校你要小心翼翼打开你的午餐然后担心你同学会笑话你的那你肯定就会想要吃沙拉或者吃汉堡啊对不对因为那样你就跟你同学是一样的了所以我就这是很当然就是我自己很片面的那个经历哦但是我就觉得很有意思嗯

蛮有意思的就是你要这样讲我还真不太确定我了解足够多历史原因为什么在加拿大的华人可能会跟在澳洲第二代的华人这个被待遇是不一样有可能是跟他们这个

接触移民的时间然后人群都有很大的关系而且加拿大移民史要长很多北美的移民史像我们华人到北美比去澳洲要早很多所以它就其实当然那个学术研究的话其实还是在研究一些骑士什么的但是我看到的我觉得在北美它对不同文化的开放性好像要更高一些

我记得我们以前还聊过就是你有说过自己还经历了不同的阶段就是你个人对自己模化了的这个意识

我刚才其实想到那个华人女生就是说我没有有趣的名字的那个女生我就想讲这个点就是因为那时候我后来还去我读心理学的时候去挪威读了一段时间嘛然后那个当时学到的一个东西就是就是他就是讲当你从一个文化到另一个文化中每个人的方式应对方式是不一样的然后有的人他是有这个

一个是你要不就是丢弃你的母文化然后想要同化进入那个当地社会就是我说的那个女生就是这样子嘛她嫌弃那个中国文化她不想把自己当成是一个中国人然后她就是说我是澳洲文化对吧然后我最开始的时候其实也这样就是因为我是一个青少年呀进入到了澳洲你想要被认可然后我就

我也没有很深的当时其实没有很深的中式的就没有很深的中式的个体意识好像就是像一张白纸一样然后就是 OK 我到这个国家了我想吸收他的新文化然后我就会

我记得那时候很年轻啊 17 岁 16 岁皮肤就希望自己的皮肤是深色一点的就是会去夏天的时候去晒太阳因为别的女孩子都会这样子这就是一个文化上的东西嘛对吧我就举个例子然后上课的时候穿那个人字拖去你人字拖在时尚上面在文化上面也是一个想要就是跟当地因为在悉尼这个是去海滩嘛大家都穿人字拖就变成一个

潮流的东西穿人字拖到处走就是对吧然后然后是那然后第二种好像是讲的是嗯你你

保留自己的文化然后不接受当地文化这个也是很常见的因为你看好多华人在海外生活 20 年不说英文的就是他就是在自己的圈子里面生活也生活的很好然后然后第三种好像是就是两个都不是你既没有进入当地文化然后也丢弃了自己的母文化就变成一个边缘化的人了边缘化的人理论上讲是好像是没有那么好说是就是对你的发展但是说

我的辩论的点是你也可以是个 global citizen 就是国际人那你也是不属于任何文化你自己的文化就是 global 那个 culture 全球化的文化然后最后一个就是你保留好像是保留母文化也接受新文化是这么个点对所以我最开始是丢弃中国文化然后呢吸收澳洲文化基本上就是这样然后呢

也有一个阶段就是觉得好像两个都没有进入就是当地人也没有很接受我然后呢我已经丢弃了我的母文化了所以我是一个边缘化的人然后再到后面慢慢变得越来越欣赏自己的母文化觉得我们的历史啊几千年的智慧啊哲学啊真的是太厉害了就是好多事情古人都已经琢磨透了我们还在这儿想啊想啊想啊

所以然后就变得越来越喜欢这个很喜欢中国的文化其实现在是更加珍惜中国文化而且是为自己是有这个中国的祖籍感到骄傲的我觉得然后呢也因为接触了在不同国家生活接触不同文化反正就变得非常的混合了就是我觉得现在的个体意识就变成一个国际人的那个个体意识了就而不是最开所以有那么一系列的演变你说你你是什么样

我其实有蛮相似的一个经历我记得我在大学的时候我刚开始因为很明显知道自己是个留学生

就很希望我作为一个外来人然后进入你的国家然后我说的英语你听得懂然后我更想把自己就好像变成一个当地人对然后我就开始学他们的那个英文发音口音第一次听其实我觉得蛮奇怪的就是听澳语以前没听过然后我就开始学发现我自己就是学了

以后我再跟别的朋友说他们说你这口音怎么这么奇怪啊我说澳洲人不是这么说英语的吗他们说好像听起来不太一样然后那个时候我大家这样哦好吧就是我有那一段就是希望也是希望同学进他们的文化里面或者被看作是一个我的英语说得很好希望能够被看作

不是我英语很好我是希望自己的英文说得很好让人家觉得你是不是在这边长大的就那种每次当有人家问你英语这么好你是不是在这个当地长大的我就会有一种小小的那个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开心对 骄傲但是呢就是好像是从到工作开始都还会有一点这种感觉希望能够被同化可能是在工作的这一两年

那一把最初的一两年内慢慢接触到了一些别的国家的人也就是也感觉到好像我跟他们本地人不太一样当时就是在

工作以后接触到了更深的澳洲文化吧因为我觉得在留学生这个大学期间还有限的我当时虽然是跟着就是我澳洲的一个 homestay 寄宿家庭住了三年然后后面也是在也有很多当地的朋友但我觉得就是那个我对

他们的涉猎远远没有到我开始工作以后比如说跟他们一起去 party 然后看他们就年轻人在一起怎么玩我们当时那个公司特别多就是基本上都是在当地长大的大部分都是白人所以对我来说我就发现自己跟他们其实挺不一样的然后我想要有一融入我是融入不进去的可是呢我也没有那么想融入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好像

我希望有别的东西,我并不是很想完全融入,但是我好像也跟我原来全中国人的这种文化属性有一点不一样,毕竟在海湾待了几年,有一些思想上的改变,然后那个时候就有点,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感觉我在边缘。

我在做什么我真的是好像有意义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我每一天晚上我就看那个当时看 story season 对我记得那个哲学书它有个 dailystory season 我每天晚上翻一页就是给自己打鸡血打鸡血我说我一定能过去我一定能穿过去的然后后面我觉得当我

后面一个阶段应该是等我来了欧洲以后我突然就是发现我的英文不算差的原来在欧洲我的英文算好的大家都是以第二语文为英文来说的

对然后发现我身边所有人他们都是带着自己本国文化然后能够愿意自豪地说自己本国文化的我当时觉得他们在听到我说一些中国的事情的时候也是非常好奇的也是很希望知道哎哦

中国原来这样子的,原来你们文化里面有这样的东西,你们的语言听起来好漂亮。他们有问我我的中文名,我跟他们说,大家就是一群法国人,荷兰人,然后在那里学我的中文名,学得可开心了。他们说,这个语音真的很不一样,你在说中文的时候,是一种像有那个语言在跳舞,那时候我就觉得,

我们的语言的确博大精深啊慢慢的就好像找回了一些就是自己对自己本国文化的那个归属感我觉得我就是一个中国人我只是在另外一个国家然后生活我带着我的血液里面流的是中国血但是我也很喜欢他们的生活方式所以可能现在会觉得

也更多是一种混合体吧找到了那个平衡点我觉得

对当然就是澳洲的东西毕竟我在那里也生活五年也是有一些影响的所以每次人家问我就是问一个问题他们不会说你是你祖籍在哪他们会问你从哪里来我就会觉得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你从哪里来如果我是在一个地方旅行我会说我从荷兰来的但是如果在荷兰他们问我你从哪里来我会说

我可以说我是澳洲来的,也可以说我是中国来的,我一般都会说我是中国来的。然后他们就会说中国来是不是很难啊,现在因为疫情的原因,然后我就会解释一下。他们就会说原来你是有这样的经历,但总而言之,我也是觉得这个过渡还是个蛮个人的东西。非常。

对但是如果能够找到一个让自己有归属感有自信的一个点一个阶段就很重要而且我觉得欧洲人很擅长的一个点是因为欧洲的文化历史那么长文化这么的

他是有文化优越感的其实对吧欧洲人所以他对自己的文化本身是骄傲的你说如果看法国人的话他到哪都要说法语他看着你一个中国人也要说法语我在瑞士瑞士的经历就是这样子的到了那个 Geneva 然后法语区然后他还在跟我说

所有的德语区意大利语区都会跟我说 Hi 对吧在 hiking 在那个徒步的时候路上遇到人只有法语区来的人就会跟你说 Bonjour 然后你会觉得我显然不像是一个就是会说法文的人吧但是我觉得所以说到文化我觉得因为他欧洲人他对文化这么的

骄傲所以他没有那么容易就是去愿意去他会对其他文化好奇但他不会说你的文化比我的文化好所以我要进行同化我要变成你而我们

出到澳洲的时候其实是有一个假设的我们的假设是那个澳洲文化比我的本文化要好所以我要童话嘛在某种意义上有那么一个微妙的假设在那里然后当你开始工作的时候你意识到那个文化也没有那么酷啊我觉得我自己挺好的我为什么要变成他们对不对那个时候其实就已经有一个转折点了就是哪个文化对你来说更有吸引力或者你想做谁然后当你到欧洲的时候你变得更自在了因为就是因为有那种好像就是

文化上的平等性就是有这个欧洲文化但他们对你有足够的尊重对你的中国文化有足够尊重然后你就对我觉得你这个提案真的是很有意思时间远因这期就先录到这里最后感谢你的收听如果有任何想听的话题感想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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