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在荷兰教汉语的新疆姑娘：用150平的房子换出国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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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大家好,欢迎收听新一期的小人物,我是你们的主播 Zoe,这次邀请了一位非常有缘相识的新朋友,叫阿依布。我是少数民族,我来自新疆,妈妈是哈萨克族,爸爸是科尔克族,我来荷兰已经有七八年了。

像许多出国的朋友一样阿姨不得出国也有一个契机因为妈妈年轻的时候有个出国梦所以出国这件事情在她的心里早就埋下了种子在大学毕业以后她走出了行动

我可能一直想出国但是没有规划好然后大学毕业找工作的时候我就不想在国内我就想出国我觉得这个时候不出国的话我就没有机会出国了就有那种想法然后我就跟我爸妈商量然后我爸妈就说 OK 你决定了然后当时我爸妈就是给我弟和我各分一个房子然后你要出国的话那我们就要把那个高层卖了

给你当你的游学资金那个是 150 多平方的高层你是用来这个读书呢还是你用就是想要这个房子呢你的选择我弟现在就是有一个房子就是住在他的高层对我妈就是你看你弟那个房子也有车子也有还我们帮他养孩子人生赢家说你你看看一天早上五点钟就起来

每次我想我不想说话如果让你再选择一次你会选择那个高层吗我还会选择出来我觉得我选择的虽然说是物质上

物质上没有弟弟的过得那么好就是肯定啊你住的房子就不输没有住的那么大那么好还是装修还有衣帽间我说我这辈子我感觉不知道我感觉我以后也不会在荷兰你觉得你可能会奢侈的有一个衣帽间吗就跟我妈笑我说你也有衣帽间我弟他们也有衣帽间我自己感觉就住在衣帽间哈哈

我妈就说你自己的选择她每次就说你的选择在阿姨布的心里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比物质来得重要这也在她现在的生活里体现出来了除了全职工作以外她还以志愿者的身份同时兼顾着两份义工工作其中一份是在一所办公役的汉语学校做中文老师

另外一份是在一家为海外移民做求职规划的非营利组织做项目管理和你们一样我也好奇是什么原因让她选择了这两份工作并且一直坚持做了下来因为我自己很喜欢小孩然后去当中文老师虽然

你也知道根本拿不了什么钱但是我觉得跟小孩在一起会让你开心我会得到一些 energy 就是我跟你说那个我非常 down 的时候我真的不想去了然后又被拒了这些的然后我去

去的时候那个小女孩我不知道是她 sense 了还是怎么了其实我还是表示很开心啊跟小孩们在一起但可能她感觉到了我不开心还是我比较当她就跑过来

也没有人他就给我一个拥抱就一直抱着我然后后面走的时候他又抱了我一下说老师再见然后我就我就忍着我说不能哭当着小孩面不能哭但是我觉得当时就啊

就是被慰藉到了被一个几岁小孩慰藉到了其实他们也没安慰我就可能是我自己需要那个 hug 吧这小孩的感情非常纯粹他喜欢你就是喜欢你然后我不是因为当助教或者带课老师我会去各个年级我从一年级我带过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四年级五年级带过初中我都带过

然后呢我跟不同的小孩都有联系然后就老师你不爱我们了不要我们了吗然后我去别的班了吗或者我跟有些小孩有些

我们有小暗号就是我们手指对手指充电然后怎么就是很可爱这些小东西他每次看到我都要伸手指我们触一下充电然后我们再离开就是就很所以我的那个 volunteer 工作也是愿意帮助你啊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跟他们聊啊就是

其实他们给了我很多鼓励这些就是在你的低谷时期你非常需要哪怕一句暖心的话或者一些鼓励加油打气对你来说那时候很就是你的家人和朋友有时候必定能给得到这些东西就是家人他们你会觉得因为他们爱我所以他会说这句话就

他们觉得你很棒但是我觉得他们是因为我是他们的孩子或者好朋友因为我是你的朋友你说这些话你会觉得这里面有一定的水分但是一个陌生人或者怎么样他跟你说这样的话你会觉得那我可能就是 deserve 这种

我记得就是当然有些就他们非常 appreciate 就说非常感谢你的帮忙啊就是就觉得帮到别人而且我自己也经历过找工作的艰辛就是我非常的 relate 他们的那种迷茫痛苦我也经历过然后我就想到有时候我很累为什么还做就觉得我当时我也很需要别人这样帮我就是这也是我的一个动力

阿依布是我认识的朋友中最善良最乐观的那种你从他说话的声音就能听到他总是微笑着面对一切没想到他的身边充满着这样善良热情的人们包括他的爸爸我爸是那种他心很软然后作为医生他经常就会以前是你可以抵押你的工资这些他经常会帮别人当担保就是签字给那些病患

然后我妈就会很生气毕竟那是财务上的事情然后有时候她就会担一些责任包括我记得有那种八十岁的爷爷然后急诊然后必须签字然后押了那个钱然后他们开始治疗然后我爸说人命重要他是主任嘛他就签字但是要签这个字你要担的责任有多大吗

他就很感性对于这方面或者看到那种孤寡老人看病他就会很心疼募捐发动募捐然后我妈就说我们家不是慈善机构那个非典的时候我爸就在北京在寄属团医院那个进修的时候他们一起去的内科医生就死了几个然后我们家每天都惶惶不安的因为当时那个

那个叫什么小唐山医院建立起来就是接收非典病人的医院建立起来就是在积水滩医院接收那些非典病人非典病人其实他致死率比这个新冠要高很多而且他的速度会很快他的潜伏期是短的然后我们就天天看数字我那时候我记得是上初中的时候我们就天天看数字

然后后面我妈接到医院的电话就是说就是给我妈说一声我爸如果但凡在这感染到了国家是免费治疗但是如果不幸去世了就地火化我们是见不到的然后我们家真的是非常害怕就是

那个时候比这个新冠就是我们家感觉已经经历过一次新冠的那种然后后面我爸就回来了他三个月瘦了十几公斤十几公斤直接十几公斤他当时三个多月然后会无论几个离啊几个星期又回伊犁又隔离然后又等了多长时间才去上班的那种就其实当医生

这种职业啊如果不是你热爱的你很难做下去很难就觉得非常 proud of 就是很骄傲有这样的爸爸然后到我的时候就说你就给钱的工作你去干的那种父母对孩子都是这样对吧他觉得太辛苦了我的那个 volunteer 工作也是他们全都是 volunteer 我就觉得

这一群那么可爱的人他们都有自己的全职工作并不是说是他们为了什么他们就觉得要回馈社会我特别喜欢这边很多人有这种他到了一定程度要回馈社会的这种心思我觉得我们那边就少了这一点这种纯粹的就是做 volunteer 我在国内很少听 volunteer 我觉得国内听 volunteer 更多是大学生的时候

做的简历好看对吧因为我也做过我也做过我做过什么那个马拉松对就那个 volunteer 就递水或者一麦对然后就是大学新生接生的那种 volunteer 对做过这种但是这个有一点点就不是纯粹的是有点功利性的那是

你到了工作以后你还在做 volunteer 的而且他们很多是已经到了 director 然后已经到了就是他们有自己的已经是 manager 的这个程度我的那个 director 他就是之前四大的 manager

然后他后面就觉得他想做有意义的事情他就投身于 NGO 就关于环保啊这方面的工作我就觉得他们真的他每次说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你知道吗他们就是说到自己热爱的事情眼睛发光我另一个 director 两个 director 另一个 director 他是他在

读 PhD 他已经读博后吧然后他又是普拉提老师然后呢他又是 coach 然后他就是有很多他的生活非常丰富他又是两个孩子的妈妈然后他一个法国人我就觉得我说你哪来的 energy 他就说他就说了因为我干的是我热爱的事情他就说你只要找到你热爱的事情

做老师虽然很辛苦但是能看出阿姨布真的很开心她和我说了许多有趣的故事比如从华裔孩子们的角度重新认识自己的历史

我去当助教听课是讲清世皇一统六国然后讲的是他们还穿插的历史呀成语故事呀典故啊这些的其实我当时还挺惊讶这边的孩子学这些东西能听懂对而且水平还挺高的然后我记得当时那个老师最搞笑的是我不是少数民族嘛嗯

然后一统六国还说到他那个开始秦始皇建长城是为了抵御匈奴外来侵略然后那个上课老师那个阿姨布老师你是来自新疆你是少数民族是吧我说那你的祖先是不是匈奴我说从小读我是上中汉语学校汉语学校就是我看历史是从那个角度看

我从来没想过我的祖先就是那个侵略者突然想到以前我爷爷他们就说到克尔克兹就是我们的祖辈曾经打到北京打到北京去然后怎么然后因为战争原因一部分的当时的士兵什么留在了东北那边那东北那边有一个自治县是克尔克兹自治县就因为当时遗留的就是因为打仗

留下来的人然后慢慢就是他们聚集然后变成到现在为止那边有克尔克兹自治县克尔克兹族然后我突然想到耶

我从来没想过我的祖先可能就是那个侵略者但我一直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历史就很有意思我觉得因为我们很少会回头看自己长大的一些历史就是当另外一个人问我的时候说你在中国长大然后

你们小学的时候会学些什么或者我在跟别的国家的朋友比较的时候我才会回忆起特别有意思哪怕和这边的华裔就是他们第二代第三代那些小孩他们的那个角度然后问问题然后包括他们学习写字我们都是从小在国内是以系统化的学习他们这边教中文很有意思他们不学拼音的

他们不学拼音他们就是直接看字就是教字直接假如一二三就是把一二三写得很大很大我的课件就是然后我假如教我有两本书一个是中文然后就是讲然后

里面会一些课文之类的然后有等级汉字等级汉字就是字然后就放那然后我就为了让他们稍微理解这个我就找相应的图片假如我当时从第一节课一二三四五这些我就一个评估然后二的时候两个香蕉三然后他们直观的这是什么意思然后但是没有拼音

他们是不教拼音的可能到后面才会教因为这边因为他们从小学的 alphabet 他们学的是字母他们对字母非常敏感哪怕你把拼音放这么小他不会去看那个这么大的汉字他只会注意到这么小的

拼音但是他们会看到那个就是会想到他英文发音对吧对而且他们不会去想去认这个字他们就看拼音变成一种习惯对他们不会去认字反而就光看拼音而且最搞笑的是不是我带着他们写那个字吗笔顺笔画有些笔画我都忘记怎么说了

然后那个去这个字横横竖然后是这样撇折然后我就说撇折点对应该是撇折点但我当时一直想不起来这个叫他们老师他们就问老师这是什么然后我就说折钩这个

他们有提问老师这个不对吧他们不懂吗然后我但是我下节课我也要纠正自己因为他们会学他们真的会记你说的话然后我就撇折我居然没有我居然当时忘记了怎么说我实在忘记了我有时候就是当面查然后我就会说你知道吗老师也跟着你们一起学然后就给自己赶紧找个台阶下毕竟我也是半路出家没有

我没有当过老师的经验我们学校有很多人家就是教育专业毕业的在国内也当老师后来这边当老师那完全就是我们是不一样的 level 的包括课堂纪律这些我都是跟那些老师去经你严肃的时候一定要严肃你嬉皮笑脸的你微笑的他不会觉得这是 serious 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这个就花了一些时间因为我喜欢笑然后我对着小孩我就是笑咪咪的那种所以我当我要严肃我就尽可能的就是不能微笑就表情无表情的就看着他们但我不跟他们发火就就他们就知道了但真的有特别挑剔捣蛋的就一直一直在影响课堂纪律的

到后面面壁思过我也有一样面壁思过的时候他就说要多久我就说你只站着然后或者他们一直说话的我就你坐到别的位置去让他们挑开然后面壁思过那个小孩太可爱了他面壁思过然后我再回答问他举手然后我说怎么了我想回答这个问题然后

他就破防了你知道吗他回来我说你去吧你保持你不要再玩你的铅笔盒因为他一直在这甩甩甩声音很大你说好你教小孩子太难了对因为你之前跟我说你们那个班级里面又是不同年级的孩子对现在就是现在是最小的四岁嗯我们班现在 17 个小孩挺多的对然后

那个四五岁的小孩上厕所都要有人陪着的那种因为他们太小了然后就说他有时候那些小孩说他们还不习惯上课这个他们还没有就是在阿巴尼去学校吧他们老说阿姨我说老师阿姨我说好吧那叫阿姨也是因为他们去 daycare 的时候对他们就一直阿姨阿姨我说叫老师

他用中文跟你说吗?对,用中文,就是一直就是阿姨,那也有小孩他听不懂,然后就说,就是老师,然后就说 too slow,就是用荷兰语,太快了,或者他听不懂,有的小孩的那个,他是华裔第二代,第三代,他妈妈在成人班上中文,然后他在一年级,然后他妹妹在育儿班,就是,

跟他妈妈发信息我们都是发英文的那种就是他们家就是他爷爷奶奶可能看得懂中文的然后他就是我当时记得特别第一节课我们会自我介绍然后就是说我叫什么名字我来自哪里我几岁我们家的机口人什么什么就这样然后他就说我叫什么什么然后

他说我说你几岁然后我让他用中文回答他就说他前面用英文回答了我八岁然后他就说我说用中文他说我八口人因为他听别的小朋友说四口人五口人他以为那个是几岁然后我倒是没反应过来我说什么我八口人然后我说你说你八岁是不是

就是很可爱这些那这些都是什么样的孩子会来中文学校都是华人大部分就是华人的后代然后有的就是父母一方是华人一方是外国人也有但也有部分是就是父母都是外国人小孩很小就就是有先见之明学中文然后就送过来

那也是父母有意图让孩子学中文对但父母就是但是他们父母一句中文都不会两个人都是外国人两个人都是外国人对希望孩子学中文也有但这种孩子呢我们就辅导要更多一些因为他们父母做不到辅导功课呀作业呀就很难我们班倒没有之前当助教的时候在别的班有这样的小孩

然后他爸爸就会跑过来就说他周末还看中文的 YouTube 然后怎么怎么就讲他很感兴趣虽然我看不懂听不懂认识他的人多少也会记得他是少数民族的标签所以当知道他教汉语的时候还是免不了一些诧异的声音不过没有多少人知道说好汉语这件事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当做语言工具这么简单

我们学校的那些老师说你发音很标准然后我就说我就是从小学汉语的呀但是你发音很标准他们总是觉得很神奇就是我一个少数民族说中文说的这么好我说我其实就 native speaker 我就是 native speaker 呀我为什么会汉语说的那么标准我就是不希望有口音

对你不希望被别人笑话就是他少数民族那种就是就我记得小时候上大学在去内地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啊他们不看我或者怎么样他们就会以为我是汉族因为我说普通话很标准

然后他们说你是少数民族啊我还觉得就看了可能我不戴眼镜的时候的长相和戴眼镜还是不太一样我现在汗刮比较严重一点就跟你那天没认出来我是中国人一样的那种就看得出一点现在少数民族我爸妈我们家里就我一个长得最不像少数民族我弟弟我爸妈都非常有民族特色长得非常民族特色

我们家是,我爸爸是克尔克兹族,妈妈是哈萨克族,我爸爸是在中国出生的第一代,我是在中国出生的第二代,然后我们的祖籍是在吉尔吉斯斯坦,就我爷爷他们是因为各种历史原因,因为斯大林格勒,各种历史原因他们是逃到中国,我爷爷的爸爸带着家眷逃到了中国,然后

然后我爷爷是当时他逃到中国的时候来的时候可能就五岁左右吧很小然后他就

就在新疆因为就接壤嘛然后在就是长大成人然后我爸爸是在中国出生的我是在中国出生的但是我们的祖籍什么的都在吉尔吉斯坦在奥斯基区在吉尔吉斯坦的南部然后我出国我就觉得我一直在找认同出国以后我是中国人但我有少数民族就每个人就说好神奇啊你很不一样然后我遇到一些俄罗斯人他们知道哈萨克斯坦吗然后他们会觉得

你是哈萨克族那你肯定会俄语我不会俄语你确定我说我要是会俄语我早就收嗷了还有你问我还有你问我嘛我说那哈萨克族会俄语俄罗斯语我不会就我感觉没有我找不到那种归属感我在哪里都没有归属感在国内是少数族裔国外也是少数族裔

这个很难就是以两句话说清楚这种就是找公民你看你在国外待这些年作为少数族业我们也经历过很多嘛就是也不说完全被 racist 对待但是也有不舒服的情况出现在国内我们也有

在身份认同这件事情上我知道我不能完全的感同身受但是同在异乡为异客相逢极远未相知希望作为同在旅居的朋友能给他的生活里带来一些光我跟 Zoe 认识的时间其实一点都不长而且我们的认识也是一个很有趣的一个经历同被困在比利时

然后呢差点回不到河南共患难的战友对也算是我在这么多年一见如故的这种友情吧从包括第一次见面到第二次出去吃饭到现在就是一聊就停不下来的半天我一直以为你是华裔你知道吗我们这说了半天到吃到肉包子的时候才问说那是中国人

后面给我男朋友讲我男朋友说你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是中国人我说我看着他像华裔不像 typical Chinese 而且主要是你说英文就是没有那个中文的口音就是你口音你口音非常就是华裔非常就是已经在国外生活很多年的那种我其实也没有看出来你是中国人我说等你拿出来那个什么那个鸭脖的时候我才确认他应该是中国人

你跟你男朋友是怎么认识的

可以不用讲不用讲不用讲跟荷兰人谈恋爱什么感觉非常俗 online dating 就是一个叫一个 dating 网站叫 Lexa 我还真不知道它是非常本土荷兰的一个 dating 网站但是它这个网站它是个网站还不是 app 它有 app 但是荷兰语我就用网站用 google 翻译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以前然后它不像 tender 这些

就我有非常不好的印象所以我本人非常抵触 online dating 然后我这才是我朋友介绍她的男朋友也是在这上面找的然后她给我介绍了然后隔了好几个月

我都没有去 check 后面有一天我就三月份吗还是什么的时候春暖花开了气动的时候我就注册了那是要花钱你知道荷兰人花钱他们就会认真对待是花钱的网站就比较

比较正就是正规一些然后而且他的 profile 我填了半天因为他问的很细包括你的 religion 方向你的以后你的你的 preference 呀还有你的什么你以后想要小孩你是丁克还是就是非常细然后他会帮你 match 但也有人看到你的 profile 会 like 呀 flirt 呀

其实我在国内我并不是特别我不是传统这种白又瘦就是国内喜欢的那种类型所以我觉得我并不是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一个受欢迎的女生或者就是我没有那种

觉得我自己是个大美女的那种感觉但是我上那个 dating 网上 OMG 我有一种寿丑若惊我根本没有时间去看别的 profile 我就从 flirt 啊发信息的那边挑就跟我说我体验了一把当皇帝的感觉每天翻牌子哈哈哈哈

我就看炒火的人里面然后从这里面然后跟这个人聊聊跟那个人聊聊各来挑来挑去的那种当然那里面也有闪字的界面什么的我不知道怎么 blog 你找了一个这么传统的约会晚见然后还荷兰语你还交钱还怎么这么详细呢对 很认真的对待但我当时就想

但是其实我当时并不是说想在上面找男朋友那你还真花钱干嘛因为我觉得 Tinder 这种就是也不知道是人是鬼而且你都不知道是不是真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有这种印象就觉得坏人尤其是在几年前我觉得在 Tinder 印象很多是这样的就是大部分是越炮的

这几年才有更多好多什么 Tinder 结婚的呀然后你才慢慢感觉正常的约会人结对那我那时候六年前了所以我当时我就印象非常不好然后我遇到我男朋友呢他 profile picture 和本人差很多然后他就是用电脑的摄像头照的然后就是那个像素也不好

然后就是根本不是他的长相其实他的长相我觉得还是挺符合我的审美的那种但是他很有意思上来就他的聊天就跟我打招呼很有礼貌然后就没日没夜聊我们聊了几周吧将近一个月的时候我就很好奇他这个人长什么样他那个真的很不清楚然后长得不怎么样那个图片真的是不差很多

然后我就我就约他我还是我约他的然后 guess what 他说是不是太早了你知道我当时我到现在我都这么高兴对然后我到现在我就说我是约你出来的那个你然后你还觉得太早了我们才聊几周后面我们在我约他的第二周我们见面了嗯然后

然后就是见面就一点都没有陌生感就是一起聊天我们一起吃了一个意大利的快餐吧那种然后去看了电影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们当时看的是那个龙妈演的

在 wall chair 上面的那个男的 before you 我们在那之后 date 了几次就确立了关系也没有很久最搞笑的是他在我们俩确立关系之前就给他爸妈说了我然后我当时醒了我说你哪来的自信但是他给他爸妈说我名字然后说我是穆斯林他爸妈就那种

因为他们家是无神主义者,就觉得 OK 嘛,然后他们印象中的穆斯林就是我全身的那种,然后他就说不是,他说如果是那样子我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然后我第一次见他爸妈也是在 Christmas show,然后就还特别忐忑,然后

反正他爸妈给我的就是把我当自己家人,对我特别好,到现在为止,而且他爸妈很多的细节,他是从细节里面对你好,但他从来不会去说我对你好,我到跟他谈了一年多以后才知道,他们家不喝 almond milk,不喝 soil milk,他们只喝牛奶,或者 chocolate 牛奶之类的,

但是我喜欢喝 almond milk,soil milk

然后我妈就会说你在荷兰为什么不喝咸牛奶呢你喝这些都是假奶在我妈眼里就是那种 soya milk almond milk 是假奶然后我男朋友说我非常同意就是假奶我说你为什么老笑话我我看你爸妈也喝呀我们俩已经一年多了他说我爸妈不喝我说没有啊每次去冰箱里面都有 soya milk almond milk 呀他说那是我爸妈给你买的

好贴心就是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说我为你做了这些事情还有很多就是很小的细节他妈妈会给我做抱枕给我勾抱枕呀还给我做手工的这些废食的那些事情我就觉得特别贴心很喜欢你就是把我当就是 You are the family 他们每次说 You are the family

然后包括这次比较 sad 就是他爸爸过世了嘛,今年的七月份,他爸爸和我的生日就差几天,然后因为癌症,肺癌,然后葬礼的时候我是作为家人出席,然后包括他们的那个 card,那个到,到,

倒铁吧嗯差不多然后不会说是他的家人谁是谁然后就包括就他妈妈他姐姐他侄子他和我然后我们就是包括在那个最后的告别式也是我们四我们是一起就我们就完全他们就说你 you are the family 嗯

然后我就觉得就是他们是真正的把你当家人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荷兰人就是因为我也听过也有不太好的那种故事所以我觉得我是 lucky 我是比较幸运的那个能被这样对待最搞笑的是我在他们家因为我们传统的就是去别人家就是

也算是未来的婆婆我会想着帮忙包括摆一些碗筷呀收拾呀或者怎么样她妈妈说我们干得动的然后你就坐着就行而且我有时候出去他们就会让我坐沙发她妈妈就在坐地毯的地上我在国内是怎么可能我坐沙发你坐地上

因为这样可以坐着一起聊天嘛包括就是这样的话他爸妈就是类似他妈妈说我愿意坐这里然后就很就是很不会说还没有家子对没有家子而且不会觉得你应该怎么样我在他们家有时候我们会睡到十一点十二点我妈说你要在家里敢睡到十一点十二点我都要把你踹出去然后他妈妈就这样子需不需要给你煮咖啡哈哈哈哈

刚开始的时候我特别不好意思都十点了我就赶紧起床然后我男朋友就说没事没事然后我说不行不行然后我赶紧下来他说没事你可以再继续睡然后你起了吗你要咖啡吗怎么样呢我说天哪你们的这个婆媳观在中国听众的听众里天哪

而且根本不会观摄最后我们的聊天就在这样的欢声笑语中结束了两个小时了谢谢阿姨特地从海洋来阿务斯德丹一起来录播客真的聊得很开心希望还有机会再继续来你的节目做客我也是你的一个听众很喜欢听你别的节目也很荣幸能成为这个节目的

一小部分吧大部分说明你会收获你的新粉丝呢

最后感谢你的收听如果有任何想听的话题感想反馈欢迎发邮件到 anobody.fm at gmail.com 或者推特搜索我们 at nobodyfm 也欢迎加入我们的 Telegram 听众群 anobodyim 更多信息也请关注小人物官网 anobody.im 期待你的来信我们下期再见拜拜谢谢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