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育 这 一块 对于 今天 的 周轶君 的 影响 是 什么样 的 情况?
你 要 听 实话 吗?
当然了, 我们 从来不 听 讲话。
家庭教育 其实 是 就是 用来 反叛 的。 如果有一天 我 小孩 长 到 teenager 那种 少年 青青 少年时代 他 还 乖乖的, 然后 对我 言听计从。 会 我会 摇 着 他说 你 出了 什么 问题 了 吗? 你 有病 吧? 你 怎么回事? 但是 在 反叛 之后, 我希望 能 有一个 过程, 又 能够 回来 和解。 家庭教育 要有 这样的 弹性。
最近 跟 一个 在 希腊 的 朋友, 他的 一句话 还 对我 蛮 触动 的。 他说 教育 就是 伤害, 反正 要 留下 那种 雕刻 的 痕迹, 只是 看 怎么 雕刻 而已。 我 一听 这个 话, 我 还有 我心 里面 动 了 一下。 因为 我们 当我们 听到 教育 是 education, 感觉 是一个 特别 好的 词语。 对, 都 觉得 是一种 权利, 一种 美好的 把 人 教化 的 感觉 成长, 但 实际上 它 有可能 就是 一道 刀痕。
我每 一个 学期 我 都很 痛心 的, 明明 可以 全部 很多 是 A, 可是 因为 要把 它们 互相 比拼, 然后 我 就要 把 拿到 A 的 很 大部分 同学 变成 B 我说 我真的 心里 感觉 对不起 他们 了。
他说 我 跟你讲 一段话, a girl by nature would like beautiful colors。 Pets 就是 一个女孩子 很 自然 的, 她 应该 会 喜欢 一些 漂亮 的 颜色, 喜欢 小 宠物。 如果 一个女孩子 不 喜欢 这些 东西, 我也 不会 喜欢他。 最 关键 他说 but 他说 a girl should beyond all this, 对, 说 一个女孩 要 超越 这 一切。
欢迎 收听 人中 话 术。 这是 一档 由 意大利 的 奢侈 品牌 zada 和 圈层 媒体 Tyler 联合推出 了 播客 栏目。 在这里 我们 针对 不同 行业 的 女性 话题 进行 真诚 自由的 讨论, 探讨 生命 里面 不同 阶段 所 面对 的 挑战, 还有 分享 我们的 经验。
我们 这是 第二季 了 哈那 我是 第二季 教育 板块 的 主持 马家辉, 一如既往 的 各位 可以 称呼 我 为 马 叔 哈那 我们 今天 的 嘉宾 因为 跟 我是 老朋友 熟 朋友, 所以 他 叫我 什么 都行 哈他 通常 就 叫我, 这样 不太 叫我 的 所以 随 他 越 随意, 我们的 感情 其实 就 越 好的 哈那 第二季 的 播客 第 7到9集, 我们会 集中 来 讨论 在 教育 行业 里面 的 女性 所 面对 的 处境, 还有 她们的 努力。 就算 不是 严格 意义 的 教育 行业, 他的 可是 在 他的 专业 部分, 还有 生命 部分, 跟 教育 经常 接触 的, 很 有 观察, 很 有 体验 的。 我 各种 话题 我们 都 会谈 到。 今天 我是 我们 教育 板块 的 第三期, 也是 我们 年终 花束 第二季 的 最后 一期, 时间 不等 人 了, 太快 了, 第三期 了。 这 一期 我 邀请 了 写作者, 纪录片 导演 周 轶 军 老师。 抑菌 你好。
家 辉 你好, 我是 不 叫 你 仔。
等 的 仔。 辉仔 小灰灰 也 行, 就像 我喜欢 对 小灰灰 喜欢 叫 你 做小 君君 卖萌。
主要是 我们 见 一面 太不容易 了, 我们 上一次 相见 都 记得 很 清楚, 但是 都 觉得 已经 隔 了 很久, 真是。
恍如隔世, 也 无所谓 了。 有 句 老话 说 小别胜新婚。
我 还 以为 这样 相见不如怀念。
用 在 夫妻之间 是 这样, 用 在 朋友之间 也是 吗? 我 看到 你 永远 年轻貌美, 然后 成功 能干, 做 事情 很 努力, 我 就 很 惭愧 了, 我 觉得 自己 是一个 非常 懒惰 的 老年人。
你 太 勤奋 了。 我 每次 看到 你 才 觉得 你 太 多产 了, 这么 勤奋, 然后 永远 都 停留 在 大叔, 永远 不会 是。
爷爷 这种 感觉。
而且 男人 你们 都 不是 那么 怕 衰老, 对 吗? 其实 也 不怕 而已, 我们 并 不怕。 但是 怎么说呢? 在 很多 世俗 的 观念 里面, 你们 会 更 经得起 这种 眼光 的 评判 吗?
是吗? 那 我们 就可以 马上 进入 我们 其中 一个 很 关键 的 话题 了。 那你 一路走来 从 读书 当 记者, 后来 参与 拍片 的 工作 哈那 别人 的 眼光 特别 在 外形 上面 在 年龄 上面 哈那 你 有过 什么 不太 愉快 的 遭遇 吗? 你 如何 回应, 如何 来来来 面对 这个 处境 呢?
就 比如说 在 马路上 有一个 小伙子 就 拦 着 我们 说, 阿姨 请问 什么什么 的 时候 我 就 很 崩溃。 或者 是 哪天 你 上镜 的 时候, 某某 一个 角度 你 看到 有 皱纹, 其实 心里 面 都会 动 的。 但是 有 一件 事情 是当 他 真正 内 化成 说, 我 认为 是个 难题 题。 其实我 越来越 清楚 的 知道, 不是 因为 那个 事情 本身, 所以 这些 事情 永远 我 觉得 他 只是 一个 表象, 最后的 一个 导火索。 你 看看 杜拉斯 你 就会 觉得 没什么, 但是 有 很多人 爱 他的 皱纹, 对 吗? 对, 会 爱 他 这个 老去 的 容颜 等等。 包括 最近 不是 那个 诺贝尔文学奖, 就是 法国 那个 女作家。
叫安 安妮 艾尔 洛。 对。
你 觉得 其实 真正 的 勇气 来自于 你 能够 把 自己的 整个 成长 经历 一个 作为 一个 女性 的 生活 看清楚。 他 也 去 解剖 自己 谈恋爱, 然后 当中 的 那些 疯狂、 嫉妒、 失败、 痛苦、 堕胎 等等。 所有的 恐惧 实际上 是 来自于 未知。 当 你知道 他, 你 描写 它, 你 穿过 它, 其实 你 一定 会 变得 更强。 而且 你可以 把 这个 经验 分享 出来。
我们 刚 谈到 安妮 埃尔 洛 哈, 我 就要 想到 他 有一个 很 早期 的 书, 那个 书 中文翻译 叫做 位置。
位置 来讲 他 爸爸。
对对对, 那个 位置 讲 他 爸爸。 另外一个 同一 本书 里面 叫 一个女人 讲 他 母亲 的那 讲 他 爸爸。 那个 里面 其实 也 讲到 自己 从小 在 父亲 的 身边 成长。 可是 他 父亲 是一个 什么 呢? 是一个 我们 一般 说 很 市井 的 人, 说话的 语言 口齿不清 了, 使用 的 语言 很 粗俗 了, 等等。 做 个 小生意 了。
然后 女儿 也 看到 她 父亲 有些 所谓 不堪 的 地方。 比方说 在 商店 里面 跟 进来 的 女 顾客 调戏、 调情。 他 写 父亲 有 自卑感, 他 父亲 也 经常 看到 他 看书, 就说, 看 什么 呢? 最后 我 就 找 个 男人 嫁 了 就行了。 可是 安妮 就 不一样, 反正 就 从小 就 自己看 很多 的 书, 听 音乐 艺术 等等。
好了, 整个 文章 到 最后 我 觉得 很 动人, 我是 很 感动。 他说 到 他 父亲 后来 去世 了, 他说 我 父亲 我猜 他 一辈子 最大 的 光荣 就在于 说 我 属于 鄙视 他的 那 一类 人。 OK.
对, 因为他 心中 总是 觉得 我 很 市井, 很 无知、 很 粗俗, 一定 有 那 一类 人, 所谓 的 专业 的 精英 的 人 瞧不起 我, 他的 自卑, 可是 我 女儿 是 属于 那 一类 人我 光荣, 我骄傲。 所以 我 意思 是 说, 我们 谈到 这位 作家 女性, 我 就 觉得 说 不管 男女, 当然 都要 用力。 就像 我们 这 档 节目 研究 话 术, 再 怎么 困难, 里面 那个 花 的 力量 会 出来 哈那 你 觉得 你是 一个 义军, 是一个 用力 的 人, 那你 觉得 你 这个 力量 的 来源 在哪里?
我 经常 是 力 不知道 往 哪里 用 虾 用力。 其实 最近 这一年 大半年, 经历 很多 事情, 我自己 知道 我自己 会有 非常 理性 的 部分, 也会 有 非常 崩溃 的 时刻。 实际上 我 觉得 这个 力量 来自于 哪里? 很多 时候 就是 来自于 我 刚才 说 的 这个 理性。 我们 一 讲 理性 觉得 是 冷冰冰 的, 觉得 是 好像 是 数学 脑 还是 什么? 不是 这种 感觉, 而是 有点像 安妮 那种, 他 其实 可以 跳出 自己的 角色 来看 这些 事情。
就 有人 讲说 你看 她 写 的 事情 就是 她的 生活, 没有 什么 太 大不了 的 事情, 对 吗? 我看 他 小时候 是 受 了 萨特 存在主义 哲学 的 影响, 他 有 提到, 但是 我 觉得 他 个人 的 生活 写作 更 像是 康德 那 一类 的 人, 就是 从来 没有离开过 他 那个 小 镇子。 但是 他们 描摹 出来 的 东西 是 事情 的 本质。 像你 刚才 说 他 爸爸 就 那 一段话 多 精妙, 像 安妮 她 自己 也 说, 她说 我就是 一个 女的 在 写作。 而且 作家 的 神奇 之处 就在于 她 可以 穿越 你的 身份, 穿越 你的 这个 性别, 各种各样 的 东西。 所以 我 觉得 所谓 的 力量 就是 来自 至于 你 能不能 从 你 面对 的 这个 漩涡, 面对 的 当时 当 刻 的 一团乱麻 也好, 什么 各种 事情 里面 跳出来, 你 总是 跳出 来说, 我 是不是 能够 关照 我自己 现在 的 状况, 我 能不能 看到 更 远。
你 提到 理性 或是 说 我说 的 力量, 那 总有 个 有根 有源。 我 因为 这 一档 的 博客 了, 前面 两位 女性 嘉宾, 他们 都 讲到 他们 成长 里面 的 那种 力量 来源, 很多 跟 他 母亲啊 跟 他 姥姥、 长辈 有关系, 受 他们 启发。 那你 家庭教育 这 一块 对于 今天 的 周轶君 的 影响 是 什么样 的 情况?
你 要 听 实话 吗?
当然了, 我们 从来不 听 假话。
可能 过去 的话 我愿意 我会 说, 比如说 我 爸爸 对我 的 影响 或者 怎么样 有 一点点。 但是 我 现在 坦白 来说, 我 回头 去 看我 觉得 影响 并 不大可能。 因为 我是一个 独生子女, 我 觉得 最大 的 一个 影响 是 来自于 我的 一个 孤独的 环境。 你知道 中国 在 80年代 的 时候, 其实 真正 开始 独生子女 政策 就是 在 我 出生 的 时候, 其实 全国 是 只有 北京 和 上海, 也是 作为 一个 试点 开始了 独生子女 政策。 所以 我 这 一代 的 独生子女 是 非常少 的。 所以 我 小的 时候 来自于 一种 永远 经常 家里 父母 出去 工作 或者 什么 事情, 就是 我一个人 那种 寂静, 那种 孤独。 再 回想起来 真的 有时候 觉得 蛮 好的, 我 就会 把 门窗 都 关上, 自己 读诗, 或者 是 或者 是 听歌 或者 什么, 永远 有 一种 不为人知 的 那种 喜悦。 我 现在 想 起来 就是 对我 可能 你 所谓 的 力量 的 产生 有一点 帮助 的。 有 因为你 永远 知道 你可以 跟 自己 说话, 你 一个人 可以 做 很多 事情。 然后 我 现在 比如说 我有两个 小孩, 我 觉得 当然 很 好啊, 他们 之间 有 这种 手足之情, 可以在一起 玩。 但 有时候 我会 有 一种 遗憾, 我看 他们 会说, 我 心里 会 想, 你们 连 孤独的 机会 都 没有。
跟 我 相反, 我 只有 一个 女儿, 我 看到 她 一个人的时候, 我 就 觉得 是 有 一种 哀伤 感 从 我 心里 出来。 你说的 是 说 一个人 有 自己的 时间, 而且 自己是 自己 最 可靠 的 朋友, 自我 的 力量 就 慢慢 一点一滴 的 培养出来。 我 觉得 这个 很 有意思 的 打破 了 一般 说 孤独 是 不好 的 这个 概念。
可是 日军 说起 你 这种 童年 经验, 我 又 想起 另外一个 事情。 像 我 个人 等于 我 从 十七八岁 之后, 我 花了 很大 的 力气 来 的 program, 把 自己 重新 解码, 然后 重新 再 建构。 因为我 父母亲 也是 一般 的 老百姓, 市井小民, 平常 最 喜欢 就是 赛马, 跑马 活动。 Anyway 所以 我 曾 讲 之后, 透过 阅读 开 了 一面 窗 之后, 就 对于 自己 很 嫌弃 与其说 鄙夷 我 父母亲, 吾 不如说 鄙夷 我自己 被 养成 的 自己 这样 好 很多 方面 无知 甚至 粗俗 浅薄, 那就 花了 很多 时间 去 d program, 重新 包括 我的 情绪、 性格 这样。
就像 作家 英国 那个 女作家 艾瑞斯 murdered, 她 讲 一句话 说 你 想 了解 一个 作家 吗? 你 要 了解 他 怕什么, 他 到底 在 怕什么? 那个 怕 往往 根源 源于 小时候 年轻 时候。 所以 我 看到 好多 人 各方面 都是 跟 以往 的 自己 在 挣扎, 你 能够 挣扎 出来 了。 你就是 一个 新的 你, 更 美好的 你我 是 这样 看 的。
我想 问 你那 你 怕什么?
我怕 穷, 很 俗, 真的 怕 酒。 因为 我小时候, 我 父亲 是个 很 尽 家庭 责任 的 人, 三个 小孩, 然后 岳父 岳母 还有 他的 两三个 小舅子, 就是 等于 我 父亲 一份 薪水。 本来 可以 一家五口 的, 结果 他 要 养 着 一家 九口, 然后 我 母亲 也 基本上 不 擅 理财, 所以 就是 怕 穷, 听起来 像 个 笑话, 你 才是 我们 做客 的 嘉宾。 怎么 你 问我?
我问 你, 你 这个 你 不是 交谈 吗?
你你你 怕什么, 你 怕什么? 叶军。
我 想想我 一开始 是 怕, 其实 比如说 你 刚才 说 那种 反派, 我 比如说 我会 担心 我 教 不好 自己的 小孩, 比如说 怕 我的 小孩 将来 像 我 跟 我妈 一样, 可能 我不爱 听 她的 什么 这样。 但 另外 一方面, 我 现在 慢慢 解开 这个 结, 我 觉得 家庭教育 其实 是 就是 用来 反叛 的。 如果有一天 我 小孩 长 到 teenager 那种 少年 青青 少年时代 他 还 乖乖的, 然后 对我 言听计从。 会 我会 摇 着 他说, 你 出了 什么 问题 了 吗? 你 有病? 你 怎么回事? 但是 在 反叛 之后, 我希望 能 有一个 过程, 又 能够 回来 和解。 家庭教育 要有 这样的 弹性。
对你 刚才 问我 怕什么? 我 可能 比较 怕 重蹈 之前 的 这个 问题。 但是 我 发现 人 其实 很难 不 重蹈 你 上 一辈 人的 跟 你的 关系, 跟 你 之间 很多 的 这个 问题 其实 会 一模一样。 对。
可是 面对 不管 你说 对于 下一代 这种 恐 担心 不 叫 或许 不 叫 怕 担心, 或者说 生活 里面 各种 的 挑战, 那 我们 总会 do something。 越是 迷惘、 焦虑、 困惑, 我 就 do something, 做 些 事情。 那你 有 这个 习惯 吗? 有什么 技巧 法门 do something do something 去去 开解 自己。
平和 自己 了。 你 不是 在 微博 上 跟 我 斗 肌肉 吗?
露 腹肌 吗? 对对对, 我是 假的, 我 本来 考虑 过 今天 穿 那个 来 见 你的, 穿 一件 T 恤 有 六块 腹肌, 后来 怕 把 其他 朋友 吓 到, 那就 不 穿 了。 没有。
对我 一个 方面, 我 觉得 运动 当然 是一个 特别 好的事情, 就是 发泄 一下。 过去 我 认为是 好像 人是 能够 主导 自己的 情绪 想法。 其实我 现在 越来越 发现 我们是 被 自己的 身体 左右 的, 所以 我会 坚持 锻炼, 然后 就会 保持 一个 相对 好的 身体状况。
其他 的话 我我我 蛮 赞同 你说的 do something 的。 我们 可能 说 的 俗 一点, 小时候 说 的 叫 只 问 耕耘 不问 收获。 可能 这话 说 的 有点 太 泛滥 了, 但 只是 意思 说, 但 你 还能 做什么 呢? 你 只能 做 你 眼前 的 事情。 最近 一段时间 看到 身边 很多 朋友 当然 会 做出 不同 的 选择, 会 去 不同 的 地方, 或者 改变 职业, 改变 自己的人生 的 规划 等等。 我 发现 一个 很 有意思 的 事情, 我不知道 你 有没有 这样 一个 感受, 就是 选择 越多 的 人 越 焦虑 越 烦躁。 其实 如果你 没有 特别 多 的 选项, 你 就 继续 做 这个 事情 好了, 你 就 相对来说 反而 更加 安定。 所以 你看 你 这几年 你 一直 也 在 香港, 我 就 很很 喜欢你 这种 状态, 我也 挺 羡慕 你 这个 状态, 就像 一个 定 铆 定 在那里, 我就是这样 这样 很好。
我 觉得 像 你 刚刚 提到 选择, 然后 你 要 提到 我, 那 我 必须 说 都是 选择 了 自己 选 的。 因为 这个 选择 的 有 个 蛮 重要 的 前提 的, 就在于 说 你 要 了解 自己, 像 我知道 自己的 性格 是个 不耐烦 的 人, 在 这种 大环境 大时代 出 个 门 可能 很多 不同 的 挑战、 困难、 小 烦恼, 我 就 已经 够 我 心情 差 两天 三天, 那就 我 就 先 避开, 选择 哈那 然后 我 第二步 就会 想 自己 好啊, 你 选择 就要 付出 了。 你知道 我 多么 想 飞来 上海 跟 你 见面 吗? 那 我 只好 放弃你 了, 选择 我在 香港 的 平静 哈那 话说回来 抑菌 我 还是 觉得 说 我们 可以 再 谈 一下 比较 具体 的 面对 负面 情况 负面 情绪 的 法门。 比方说 我 举 个例, 愤怒 很 容易 生气, 我也是 修养 不好 的 人, 脾气 不好。 那 我 先 说 我的 方法 是 毒 心灵鸡汤, 我 觉得 蛮 有效 的。
许多人 我 同意。
我 你 也 试一下。 因为 许多人 特别 写作 人 瞧不起 心灵鸡汤。 京剧, 你 不能 一 开口 就说, 你 这个 问题 回去 看 康德, 这个 问题 去 看 卡夫卡 卡尔 韦 勒。 可以 很好, 可是 看 那些 需要 一些 底子 养成 背景, 对 许多 人是 没有 帮忙 的, 只有 挫败感。 看 心灵鸡汤 就是 那些 大家 看 的 很 容易 懂, 可是 都 觉得 有效 吗? 很 有效 的。
我很喜欢 看 心灵鸡汤, 特别 当我 愤怒 发脾气 等等我 发脾气 的 时候, 就 想到 一号 人物 杜月笙, 杜 先生, 上海 青帮 老大 哈他 怎么说呢? 据说 杜月笙 就说, 第一等 人 有 本事 没 脾气, 第二 等人 有 本事 有 脾气, 第三 等人 没本事 大 脾气。 那 我 就 看完 之后 就 经常 提醒 你 自己 了。 我 当然 希望 当 低等 人, 而且 对 别人 也好, 有 本事 就 没 脾气。 当然 我 远远 还没 做到 了, 我的团队 朋友 都都 知道, 我 一天到晚 跟 他们 吵架, 那 你那 你的 方法 怎么样 安顿 你的 愤怒。
我 也会 发火。 你 记得 以前 我 节目 里 也 说过, 不是 叫 就是 以 愤怒 开, 始终 以 羞愧 告终。 对, 都是 这样的, 你 都会 羞愧。 我 最近 在 想 的 一个 方法 就是说 我 能不能 把 我的 愤怒 写成 一个 笑话, 或者 写成 一个 段子, 一定 会 很 有意思。 但是 我 还没有 这个 本事, 如果我 能 这样 做到 这样, 我 觉得 我 就 赢 了, 就是我 能够 战胜 了 我的 愤怒。
对, 战胜 很 重要 了。
包括 我 有时候 我 觉得 别人 的 建议 这个 东西 我 觉得 对我来说 它 有点像 一个 伤湿止痛膏, 就是 一定 是 有用的。 但是 它 你 想 真正 这个 伤 要 痊愈, 真正 好 其实 就是 时间 一定 是你 自己的 慢慢的 经历, 你的 时间 会 把 它 给 治愈。
对, 而且 也很 需要 现实 环境 的 配合。 有时候 受伤, 第一次 你 忍得住, 第二次、 第三次、 第四次 那 可能 就会 崩溃 了, 对 吧? 就像 你说 把 你 压垮 了, 最后 一根 白头发, 对, 一根 一根 又 一根。 对, 前面 五根 你 还 哈哈笑, 我 有 白头发 什么的。 六 第50个 你 就 垮 了, 嚎啕大哭, 打电话 给 马 叔, 跟 我 吐 吐苦水 的那 所以 现实 环境, 我们 不 悲观, 也不 唱高调, 很多 现实 环境 有 困难 要 去 面对, 这个 就是 生命 里面 最 吊诡 最难 的 部分。 所以 生命 困难, 当然 困难 往往 也 代表 有 挑战性、 有趣。 而 这个 部分 一直 我们 可以 谈到 你 在 不同 世界上 不同 的 社会 去 考察、 去 访问, 去 了解 他们的 教育, 教育 的 气氛, 环境 对 人的 成长的 影响 了。
因为 我们 这 知道 周轶君 有 个 外号, 除了 是 我的小 君君 以外, 还是 现在 要 称呼 你 为 周 导演。 纪录 好吗? 纪录片 导演 身份 身份, 那个 导演 我真的 很 羡慕 的。 我们 前 两期 播客 我也 说 了, 当 了 导演 你 拍 了 一部 片 可能 观众 只有 20个, 可是 你 一辈子 就 被 称为 周 导演。 我的 书 卖 了 20万本, 也 不会 被 称为 马 作家 的。 这是我 那是 很 不服气。
那 是因为 你 听到 导演, 你 心里 面 想想 出来 浮现 出来 的 是 王家卫, 你知道吗? 所以 你 觉得 导演 这个 title 很大。 其实我 经常 有时候 在 现场, 人家 说 周 导, 我说 叫 谁 呢? 我没有 觉得, 我 是因为 我 拍 过 特别 失败 的 片子。
是 那 不管 你 多 失败 还是 周到, 我 觉得 里面 有一个 比较 说 起来 不太好 听 的, 就是 至少 我 阴暗 的 想法。 碰到 一个 导演, 我 叫 你 周 导。 其实 尹 涵 希望 你 请 我 拍戏, 给我 个 机会。
因为 梦 工 拍 的 是 纪录片。
我 生命 太多, 可以 告 人的 记录 可以 拍。 好了, 不说 这个, 反正 义军 就是 永远 是我的。 君君。
我等着你 破纪录 的 时候。
一定 请你。 破纪录 那就 不是 拍 纪录片 了, 拍 破 纪录片 好好 抑菌。 我们 知道 你 也 其中 一个 作品 是 他乡 的 童年。 我 看到 你 这个 作品, 我 心里 想 叶军 应该 拍 一个 他乡 的 老年 找我 当 男 主对 吧? 对, 他 他乡 的 童年 你是 去了 五个 国家, 在 不同 的 城市 社会 去 考察, 能够 跟 我们 分享 了 这 一步 的 教育 记录 五篇。 你 这样 走访 了 这么 多 的 地方, 看完 以后 你 对于 教育 这 回事 有什么 最大 的 心得。
你 不是 第一个 跟 我 讲 他乡 的 老年 的 很多人 跟 我 讲, 我 还 可能 还真 有 这个 想法, 我 到时候 一定要 请你, 你 说好 了, 你的 这个 声音 特别 适合, 意思 就 不需要。
你 出镜 了。
来吧。 没有 OK 我说 说 这个 片子 拍 的 时候 是 19年 了, 20年 的 时候 原来 拍 第二季, 后来 是因为 这个 疫情 也 拖 到 现在。 说实话 那个 片子 当时 也 接受 很多 访问 什么的, 我在 你的 节目 里 一定 不说 重复 的话。
好, 我要 把 我 最近 的 心得 告诉 你好 的。 虽然 当时 走了 很多 个 国家, 然后 有 很多 心得, 但是 我自己 慢慢 意识到 那个 实际上 是个 起点, 不是 个 终点。 而且 在 我的生活 实践 当中 和 我 孩子 的 教育, 或者 旁观 其他人 的 一些 教育 状况。 我 其实 不断 的 在 反思 这个 事情, 会对 我 当时 拍摄 当中 的 一些 想法 有 印证、 有 反驳, 有 来回 的 这种 冲突。
比如说 最近 跟 一个 在 希腊 的 朋友, 他的 一句话 还 对我 蛮 触动 的。 他说 教育 就是 伤害。 反正 要 留下 那种 雕刻 的 痕迹, 只是 看 怎么 雕刻 而已。 我 一听 这个 话, 我 还有 我心 里面 动 了 一下。 因为 我们 当我们 听到 教育 是 education, 感觉 是一个 特别 好的 词语。 对, 都 觉得 是一种 权利, 一种 美好的 把 人 教化 的。
感觉 成长。
对, 但 实际上 他 有可能 就是 一道 刀痕, 怎么 都是 伤痕。 因为我 最近 又 看 了 一下 儿童 版 的 这个 人类 简史, 特别 有意思。 因为他 会 把 这个 事情 想 得 更 清楚, 还有 图画 什么, 它 里面 有 个 比喻 讲 的 特别 好。
他说 我们 人 智人 开始 吃 了 一些 热 的 食物 以后, 我们的 大脑 的 容量 就 变大 了, 我们 脑 就 变强 了。 这个 脑 变强 的 代价 是什么 呢? 你的 肌肉 就 变少 了, 我们 不如 动物 强壮 对 吗? 然后 你的 上肢, 比如说 你的 肌肉 变少 了 以后, 你 就 慢慢 会 想 去 直立行走。 你 要 站起来, 你的 手上 没有 力气 了, 但是 你的手 可以 去 进行 语言 的 交流, 你可以 有 手语, 你的手 可以 做 一些 更 精巧 的 活动。 当你 做 这些 更 精巧 的 活动 的 时候, 反过来 让 你的 大脑 又 变得 更加 的 灵敏。 直立行走 有 很多 好处, 你可以 在 草原上 看得 更 远, 危险 看得 更多 等等。
但是 有 其中 的 一个 代价, 就是 妇女 的 产道 就 变窄。 变窄 以后, 孩子 在 肚子 里 怀孕 的 这个 时间 就要 变短。 我们 不可能 像 大象 一样, 好像 怀孕 就 好几年, 然后 生 一个 小象 它 一 出来 打 个 滚 就会 走, 或者 你看 马牛 其实 都是 那些 有毒, 一 出来 就会 走, 很快 会 学会 去 捕猎, 会 离开 父母。 但 人类 一 出来 就是 要 很 漫长 的 时间 去 学习, 这样 才 使得 我们 人类 的 社会 社群 就 一开始 需要 一个 共同 去 协作。
好了, 它 里面 就 出现了 一个 非常 精妙 的 比喻。 他说 也就是说 其他 的 动物 生 出来 的 时候, 他 就 好像 做 瓷器 的 这个 过程 是一个 成品 了, 已经 上了, 又 什么东西 都是 做好 的 了。 你 要 想 去 改变 它, 你 要 想 让 一个 牛 去 弹琴, 让 一个 马 去 学会 干 别的 事情, 你 只能 是 伤害 它, 把 它 都 打碎, 或者 给他 去 移植 任何 东西, 或者 把 他 给 杀死, 对 吧? 只能 是对 它是 一个 破坏性 的, 它 不会变 了。 但 人 他说 你 出生 不是 那种 瓷 上了 釉 的 瓷器, 而 你是 一个 玻璃 的 吹制 过程。
对你 要 吹 成型, 对, 慢慢 烤。
对它 可以 吹出 任何 你想要的 这个 形状。 所以 人 一 出来 就是这样 一个 被 塑造 的 过程。 原来 我们的 教育 其实 就是这样 一个 把 玻璃 吹 成型 的 过程, 你 有可能 吹成 一个 非常 精妙 的 玻璃制品, 也 可能 就是 吹 坏掉。 一 想到 这件 事情 觉得 有点 可怕, 你 怎么 去 塑造 他 有点 不敢 下手。 当然 他 这个 比喻 很 美妙, 但 他 忽略 了 有 一件 事情, 就是说 我们 人 一 出来, 他 有 带着 自己的 很多 性格, 他 甚至 可能 不是 个 玻璃, 你不知道 能 吹出 什么 样子 来。
对, 我们 真的 要 很 谨慎 的 去 想 教育 这件 事情。 我们 以为 的 对的 东西 可能 转念 一 想 都 不对。 我在 拍片子 的 过程 当中 去了 不同 的 国家, 然后 每个 国家 当然 有 自己的 特色。 他的 这些 教育 的 理念 方法 一定 是 根植于 他 自己的 文化、 他的 历史、 他的 社会 的 状况 等等。 他 并不一定 适合 我们 所有的 人的, 而且 他 所有的 事情 一定 是一个 硬币 的 两面。
比如说 你看 这个 以色列 人, 那些 孩子 都 非常 的 爱 思考, 自己 就 成立 公司, 自己 就 很 独立, 做 很多 事情 很 会 创新, 对 吧? 也 经得起 这个 失败。 但是 你 反过来, 这 以色列 人 就 会说 我们是 一个 没有人 可以 领导 我们的 这个 国家。 就是你 街上 随便 找 十个 人 就有 十个 想法, 你 很难 把 他们 统 一起来 去 干 一件 事情。 所以 他们的 总理 也 经常 换, 这就是 这么 一个 状态。 他 这样的 国家 他 就 不可能 是一个 大国。
他们 跟我聊 就说, 所以 我们 以色列 不可能 是一个 像 中国 一样 人口 庞大 的 国家, 你 没法 管 它, 注定 是一个 小 而 有 他 自己的 创意, 自己的 敢打敢拼 敢 怎么样 拓展 生存空间 的 这么 一个 面貌。 你 像 芬兰, 芬兰 的 教育 很 宽容 很有爱, 对 吧? 对 各种各样 的 情况 都很 照顾。 但 反过来 也有 本地 的 校长 跟 我 讲, 我们的 孩子 太 舒适 了, 他说 可能 他们 甚至 选择 我 就 打游戏 好了, 我可以 不 努力, 我 选择 我不 努力, 我的国家 都是 全世界 最幸福的 国家。 他 也会 痛恨 看到 这样的 状况, 他 恨不得 在 学校 里面 贴 满 标语, 叫 他们 要 勤奋 一点, 也会 有 这样的 一个 反作用力。 所以 在 这个 过程 当中, 我 就在 想 没有 一个 标准答案。
我在 想 除了 它 本身 到底 是不是 一个 玻璃, 带来 什么 基因 等等 以外。 从 教育 的 角度 就是 那个 吹 的 人是谁。 对, 不管 是 家长、 父母亲 还是 老师, 那个 吹 玻璃 的 人 本身 他 可能 眼光 很 有 局限性, 方法 很不 足够 不成熟, 那就 糟糕 了。 当然 玻璃 非常 无辜, 我们 经常 说 要求 什么 教育制度 来教 学生, 可是 教 学生 的 人 本身 是 怎么 养成 的 呢? 这个 问题 有些 话 坦白说 有人 听 了 会 觉得 冒犯。
当然 当 老师 是个 很 神圣 很 重要 的 工作, 你 本身 的 眼光 什么 想法 很好, 你 选择 当 老师 OK。 可是 我们 发现 在 全世界 很多 社会 里面, 它的 真实的 情况 是 说, 好像 当 老师 受 教育工作 训练 的, 是因为 你 不太 能够 有 其他 的 选项。 明白, 比方说 你 在 教育 考试制度 上面 一直 考 读完 小学、 中学、 大学, 甚至 没有 太 在 前面 的 成绩 表现 什么。 好了, 后来 反正 就 当 老师, 那 本身 你的 养成, 你的 条条框框 就 在那边。 现在 请你 要 真 用 这样 来教 小孩, 不要 那样 教你做 不 出来, 甚至 你 心底 不 认同, 凑巧 放在 你 手上 的 学生, 那就 糟糕 了, 比较 吃亏 了。 所以 义军 每年 的 我 一 上课, 我 都 一开始 跟 学生 这样 说 的。 我说 同学们 有点像 同胞们 这种 语气, 我 真 羡慕 你们 碰到 我, 碰到 我 这样 老师 真的 他们 就 哈哈 哈哈哈。 我说 你们 现在 的 哈哈 哈哈哈 可能 在 取笑 我 自大狂, 可是 到 学期末 你们 哈哈哈哈 就是 笑声 里面 充满 对我 的 敬佩 跟 感恩。
因为你 全 是 他们 pass 全都 过了。
是吗? 不会 不 我不会 用 长期 来做 业务 营, 我 其实 蛮 痛恨 这种 制度 的。 因为 总体 来说 全世界 的 教育 有 两种 打分数 的 方法。 一种 最近 几年 很多 地方 都 鼓吹 我们 定 一个 学习 的 标准。 你 一班 50个学生, 假如 全部 到达 这个 标准, A 就 全部 50个A 都 可以。 50个第一名。 另外一个 approach 一个 取向 就是 就算 50个都很 有 很 好的 表现, 我们 还要 打 一个 百分比, 拿到 A 的 只能 有 25%, 拿到 B 的 50% 什么什么。 我每 一个 学期 我 都很 痛心 的, 明明 可以 全部 很多 是 A, 可是 因为 要把 它们 互相 比拼, 然后 我 就要 把 拿到 A 的 很 大部分 同学 变成 B 我说 我真的 心里 感觉 对不起 他们。
还有 如何 培养 老师, 这个 是 很大 问题 的。 我们 我 看到 很多 为人师表, 我 不说 私生活 了, 我 没 资格 说。 就是说 在 教育工作 这 一块, 我 觉得 局限 蛮 多 的。 我不 晓得 你 在 考察 不同 国家, 你 对于 他们的 老师 不是 制度 老师 这个 养成 部分 有什么 经验 跟 观察?
我 有 几个 层次 来讲 这个 事情。 我 刚刚 你说的 时候 激起 了 我 心里 很多 想法。 我 先 说说 我也 在 香港 的 大学 里面, 早年间 做 过 几次 part time 你的 这种 讲师 兼任 讲师。 然后 我 去 的 时候, 我 跟 你 刚好 相反, 我的 开场白 一般 是在 黑板 上 写 八个字, 我 演 本名 殷 诗 故 虾。 我的眼睛 本来 是 亮 的, 因为 老师 把 我 教 瞎了, 我 就 告诉 他们 很好。
我 下次 要 见。
对我说 你们 可 别 全信 我说 的 事儿, 我 可能 把 你们 给 教坏 了。 当然 最后 他们 可能 也 觉得 我 教 开心 的 点 赞。 我说 个 笑话 但 我 有 个 毛病, 就是我 我 脸盲症, 然后 底下 的 学生 我 永远 记不住 名字, 所以 我 每次 会 在 他们的 名字 旁边 会 做 一个 小 标记, 这个 是 叫做 小胖子 或者 是 叫 什么什么, 带 有点 侮辱性, 有时候 可能 不太好, 或者 小小 黑眼镜 什么的。 有 一次 他们 下了 课 跑到 上面 来, 那个 花名册 被 看到, 哎呀哎呀 太太 可怕 了, 这种 时候 太 恐怖 了。
我想说 你 刚才 说 的 这个 事情 是 所有人 都 特别 关心 说, 我们 从 家长 的 层面, 所有人 都说 我要 找到 一个 最好的 学校。 而 你 刚才 说 的, 你 对于 学生 的 这种 说, 我想 他们 都是 A 为什么 要 百分比 要 这样 删除 这种 严酷 的 标准化 对 吧? 但是 在 对待 老师 的 时候, 没有人 想 对 老师 心慈手软。 你 恨不得 所有 老师 都 跟 我是 万里挑一, 千里 挑 一是 吧? 你 比如说 在 芬兰, 他们 的确 是 这 样子。 芬兰 你 幼儿园 的 老师 都是 硕士 毕业, 而且 他 要 给你 做 心理测试、 心理 画像, 就是 问 你 一些 问题, 看你 这个人 是不是 心里 面 真的 是 喜欢 教育, 有没有 反 社会 倾向。 所以 他们的 老师 从 师资 的 这一关 来说, 他 就是 得 通过 这种 标准化 的 手段 层层 来 筛选。
实际上 我自己 的 成长过程 当中, 我 觉得 我 碰到 了 一些 非常 好的 老师, 我 现在 记 起来 非常感激 的 老师, 有些 是 把 我 骂 的 很惨 的, 就是 哭 的 不行 的。 比如说 我 中学 的 时候, 我 有一个 数学老师, 因为我 数学 非常 差, 然后 他 就 不断 的 骂 我要 哭。 然后 他 给我 写 那个 条子, 教授 他用 红笔 给我 写, 你 什么时候 才知道 学习 是一种 认真 的 劳动, 我 还 把 它 剪下来 贴 在 我 桌上。 但是 你 有 一段时间 你 回过 头 去 看, 可能 这 对 你是 有 帮助 的。 我 跟你讲 一个 例子, 就是我 可能 先 说 返利 了, 然后 再说 正向 的 例子。
我 前几年 有 一次 去 美国, 在 洛杉矶 碰到 一个 艺术学院 的 中国 小孩 在 里面 在 念书 的。 他说 我的 同学 里面 毕业 的 第一年、 第二年 有 好多 人都 得了 抑郁症 了, 为什么呢? 你 在 这个 艺术学院 里面 气氛 很好, 对 吧? 都是 爱与和平。 你的 老师 也很 很 有 创意, 大家 都 很有爱, 也 不会 来 批判 你, 什么东西 都是 没有 标准。
好了, 毕业 以后 他 找 工作 的 时候, 第一个 老板 骂 很 难受, 第二个 老板 骂 就得 抑郁症 了。 他说 我 我 是从 中国 来 的, 我 一看 这个 老板 这 不就是 我的小学老师 吗? 这 不就是 我的 中学班主任 吗? 这 有什么? 他 觉得 我 很 抗 我 很 能 抗 这个 东西。
好像 打了 少林寺, 从小 十八 铜 人阵。
对, 浑身 都是 防腐剂。 对, 其实 好多 时候 我们 认为 教育 给他 一个 宽松环境, 将 巷 社会 不给 你 这个 环境, 就是你 刚才 说 的 这个 吹 玻璃 的 人 有 多 要紧。 但是 我想说 可能 没有 一件 玻璃制品 都是 完美无瑕 的。 我 拍 尽 了 所有的 好的 教育 方法, 我说 尽 了 所有的 好话。 你 最后 在 某 一个 时刻 交 作业, 你 忍 不得 给他 一巴掌 都 会有 这种 怒气 的 时候, 你 也 可能 脱口而出 说 了 一句 伤害 他 的话 都 会有。 但是 没办法, 我 觉得 我 有时候 安慰 我自己, 这 是你的 人生 遭遇。 你 碰到 了 这么 一个 妈, 或者 你 碰到 了 这么 一个 环境, 这么 一个 时代, 你 碰到 了 这么 一些 事情, 更 重要 的 是你 怎么 看待 这些 经历。
一个 真正 好的 教育者, 我 觉得 可能 我自己 认为 他 要 有一个 开阔 的 一个 眼界, 能够 告诉 孩子们 怎么 去 面对 这些 事儿。 比如说 这个 老师 他的 岗位 上 只能 填鸭式 教育, 告诉 孩子 说, 没办法, 你 总要 去 高考, 我 对你 再 好, 我 再 给你 全 让 你 通过 都 得。 那你 高考 怎么办 呢? 你 难道 不要 去 考试 吗?
那么 这个 老师 会 告诉 他们 怎么 来 看待 这件 事情。 比如说 你 能不能 把 这个 事情 当做 你 这种 挑战, 或者说 你 真的 没办法, 压力 太大 我们 怎么办? 能把 他 所有的 境遇 当做 一种 我该怎么办? 而 不是说 你 就这样 了, 你我 就 打压 你。 他 不是 这样, 我 觉得 逃避 不是 一个 终极 的 方法。
我 上次 看 了 有一个 教育者 讲 了 一句 蛮 好 的话, 好像 是 哈佛 的 一个 心理学家 之类 的。 他说 一个 真正 给 人 自信 的 事情, 就是 这个人 成长 真正 有 自信 的 事情。 并 不是说 我 天生 就 很漂亮, 都很 有 能力, 或者说 我 爸妈 是谁啊, 与生俱来 的 这种 条件。 而 真正 让 你 有所 喜悦, 有所 成长的 那个 感觉 是什么 呢? 是你 没有 逃避, 直面 了 一个 困难 的 事情。 你 真的 去 做了 挑战 自己 最 害怕 的 事情。
背后 要有 很大 的 勇气 了 去 面对 他 去做。
他说 那个 话 的 时候, 我 当时 一下子 就 明白 了, 像 老人与海 那个 里面, 我们 为什么 那么 赞叹 这个 老人 打了 一 这 鱼骨头 投 回来 而已, 我 搏斗 了, 结果 不重要。
然后 回到 逸 君, 你 个人 的 学习, 从 小学 一路 下来, 甚至 后来 生活 上面 的 学习, 有没有 一些 难忘的 美好的 学习 的 经验? 也没有 考 第一名。
我 当然 没有我 永远 看到 你 拿 第一名 很 羡慕 很 嫉妒。 我记得 我 中学 的 时候, 那个 时候 我的初中 过得 挺 不愉快 的。 因为我 初中 是在 一个 我 不小心 考 到了 一个 市 重点中学, 就 全 是 学霸。 你知道吗? 我在 里面 就是我 也 算不上 学 渣, 但是 就 很 靠 后 那种, 就是 会 被 挤掉 的 那种。 对, 然后 我 同班 有一个 同学 是 跟 我 经常 放学 在 一起走 什么的。 每次 考完试 他 就 拉 着 我在 湖边 转 啊 转, 说, 我 这次 考 的 太 糟糕 了, 然后 我 就 一直 在 安慰 他 好了, 等到 放榜 的 时候, 他 都在 那个 年级 前十名, 然后 我 就在 后面 不知道 哪里, 就是我 这么 一个 学 去 安慰 一个 学霸, 每次 都是 这 样子。 我 就说 他 考 完了 感觉 也 不好, 我 考 完了 没有。
感觉 就是这样。
可能 我我我 唯一 对于 学习 的 美妙 的 感觉 在于 看 闲书。 还有一个 事情 就是 确实 我在 英国 上学 的 时候, 有 一次 我也是 蛮 挑战 自己。 我 当时 要 选 四门 课, 我 去 真 学 了 一个 经济学 的 课, 我 觉得 这是我 此生 不应该 碰 的 一个 东西。
我 有 一次 上课 我们 老师 讲 一个 关于 国防 开支 的 问题。 我 听我 就 心里 一直 有一个 问题, 然后 我 又 不太 敢问, 因为我 觉得 我 又 不懂 经济, 就是我 担心 我问 出来 的 东西 很 糟糕。 就 等到 他 好 课堂 结束了, 大家 都 散 去, 在 整理 东西 要 走 的 时候, 我 去 问 那个 老师。 我说 请问 问 一下, 如果 一些 数字 我们 根本 就 不知道 不 透明, 那 我们 该 怎么怎么 去 计算 这些 东西, 或者 怎么 知道 那个 老师 就 那 老师 是 原来 世界银行 的 一个 进去, 然后 突然 说 所有人 不许 走 回来。 我 这里 有 个 特别 好的 问题, 他 就 把 所有人 叫住, 对, 把 个人 叫做 说 回来。 我 刚才 说 了 那么 久, 但是 我也 忘了 提醒 你们 一句, 不是 所有的 数字 我们都知道 的那 我们 该怎么办? 他 就 又 把 所有人 叫住, 说 了 句, 我 当时 觉得 天哪, 原来 真的 是 没有 愚蠢 的 问题。
对对对。
你 心里 的 真想 了解 的 一件 事情, 它 永远是 最好的 问题。 这件 事情 对我 鼓励 很大, 就是 永远 你 要 敢问。
对, 那些 有时候 我不 晓得 你 当我 有 一些 美好的 经验, 我 就 经常 期待 能够 重复 那种 体验。 对我 是 好的, 把 我 往前 推。 比方说 在 学习 上面, 我 最 美好的 经验 是 小学 不 晓得 为什么 哈那 到了 三四年 级 的 成绩 就 落后 了, 主要 有 两门课, 英文 跟 数学。 好像 迷迷糊糊 不通。 我 母亲 对我 这辈子 没 干什么 好事, 这 是一个 蛮 好的 事, 就是 花钱 替我 请 了 一个 名校 的 中学 女学生 教 我。
那 我 美好的 感觉 在于 什么 呢? 我 从 四年级 下学期 家教 开始 到 五年级, 本来 一般 50名, 我 考 第45。 好像 赛跑 一样, 突然 装 了 一个 引擎 往前 冲, 从 45考第十名, 然后 考 第三名。 真正 的 美好 在于 说 我 感觉 开 了 天眼。 以前 眼前 一团 浓雾, 好像 一股风 吹过来 吹 走了。 看清楚 了, 数学 解题 是 这样的 方法, 那种 美好的 体验 了, 好像 整个 人 打通 了 任督二脉, 再加上 那个 家教 姐姐 蛮 漂亮 的 哦啊 我 那个 心头 对于 一个 女性 的 仰慕, 你 已经 是 很 好奇 了。 她是 最早 的 喜欢。
了 这个 老师, 这 科 的 老师 特别 重要, 我的 理科 也很 糟糕。 我们 那个 教 生物 的 老师 对 我很好, 我在 生物课 上 偷偷 做 别的 作业 或者 干嘛, 他 就 过来 把 我 书 拿走, 但是 还会 夸 我 一句, 说 挺好的 姑娘, 怎么 干嘛 干嘛 就这样。 所以 我的 生物 是。
A 其他 理科 都 不太好, 一定 是一个 文质彬彬 优雅 儒雅 的 男 老师 是吗?
是是是, 皮肤 特别白。
那那 我告诉你, 美好的 学习 经验, 还有一个我 忍不住 要 分享 一下。
你 作为 学霸 的 经历。
学霸 谈不上, 那是 认真 的。 就是我 在 美国芝加哥大学 读 硕士 的那 一年, 有 个 磕, 他 要 读 马克思资本论, 我 原文 英文 对我 很 困难, 我 读 中译本。 然后 我还记得 那个 晚上 我在 一个 留学 的 时候, 在 一个 house 美国 那种 木屋 租 她 阁楼 的 小房间 很 冷, 对于 从 南方 来 的 二十 来岁 的 我 简直 是 天 仇 地 惨。 外面 下 大雪, 很 昏暗 的 路。 我在 房间 开 着 小灯 看 资本论, 光是 看到 导读, 我 那种 震撼 那种感觉 我 到 现在 都 还有。 又是 开 了 天眼, 他 告诉我 什么 是 商品, 什么 是 现代 的 商品 拜物教, 什么 叫做 金钱, 什么 叫 剩余价值, 什么 叫 剥削。 它 作为 一门 社会科学, 经济学 的 思考 方法, 眼光 的 独到 跟 尖锐, 完全 把 我 震撼 了。 因为我 一直 从小 中学 要 修 经济学, 就是 一般 所谓 的 自由主义 学派 的 经济学, 自由 交易, 什么 等价 交易, 基本 流通 啊哈 马克思 从 一个 批判 的 角度 来 告诉我 看清楚 什么 叫 资本。 那种 美好的 intellectual, 知识 上面 的证 点亮 了 震撼, 我 到 现在 都 一直 很想 再去 追求。 当然 看 不同 的 书, 都有 一部分 这种 震动 了 一下 的 感觉。 可是 真的 最大 的 震撼 来自 马克思资本论。
是不是 也 让 你 战胜 了 对 穷 的 恐 具?
那 也 这个 倒 没有 让 我 更 需要 钱, 更 怕 穷。
其实 你说 到 这个 经验, 我 有一个 跟 老师 有关的 一个 非常 美好的 经验。 我 昨天 还在 跟 我 女儿 讲 起 这件 事情, 就是我 上大学 的 时候, 然后 有一天 早上 在 操场上, 因为我 是 学 阿拉伯语 的, 学 语言 的 学生 很苦 的, 天天 要 背 读, 早上 会 去 操场 上去 朗读课文。 你知道 吧? 就像 小学生 一样 去 学 一门 语言。
虽然 你是 个 大学生 了, 但 没办法 的, 我 在那里 读课文, 然后 操场上 会有 一些 人 在 跑步 什么 当中 有 当时 我们的 一个 校长, 他是 英文系 的 老师, 叫 钱伟。 但是 他 也 认识 我, 然后 就 过来 跟 我 讲 了 一段话, 就是我 这么多年 都 没有 忘记。 他说 我 跟你讲 一段话, a girl by nature would like beautiful colors。 Pets 就是 一个女孩子 很 自然 的, 她 应该 会 喜欢 一些 漂亮 的 颜色, 喜欢 小 宠物。 如果 一个女孩子 不 喜欢 这些 东西, 我也 不会 喜欢 她。 最 关键 是 说, but 他说 a girl should beyond all this。 对, 说 一个女孩 要 超越 这 一切。
对, 我 就 记得 那一个 早上 他说 的这 一番话, 就是 在我心里 面 唤起 了 很多 东西。 而且 这个 校长 特别 有意思, 他 有 一次 把 我们 快 毕业 的 整个 年级 外 区 的 孩子 叫 到 大会, 然后 在 上面 跟 我们 讲 一番话, 他 都是 没有 稿子, 就 跟 我们 讲 他的 一些 人生 的 感觉, 然后 要 我们 怎么 去 具体 的话 我 不太 记得 了, 我只是 记得 他在 上面 非常 的 有 激情。 他 个子 很小, 但 在 上面 就 几乎 是 跳跃 的 那种。
跟你讲, 而且 我记得 他 当时 有 讲到 说 不要 指望 instant success, 就是 不要 指望 你 马上 就 能够 计时 成功 什么 等等 一些 事情。 可能 重要 的 还不 在于 他 讲 的 这些 道理 对不对 或者 什么。 而是 说 那个 时候 有一个 老师 超越 成绩 来 跟你讲 人生, 跟你讲 这些 就会 很 触动 你。
对, 没错, 听你说 beyond 我 觉得 这是 关键字。 可是 我 又 想到 说 真的 看 不同 的 时代 还有 不同 人人 的 性格 了, 特别 在现代 当代, 或是 说 对于 某些 人 来说。 假如 老师 跟 大家 讲 这个人 就算 他 有 耐心 听 完 彼岸 光 听 了 前面 他 就 已经 发火 了。 什么 意思? 什 1女性 一定 喜欢 beautiful colors, 什么什么 宠物 我 就 不 喜欢, 难道 我 就 不是 一个 女的 吗? 所以 我们 带着 什么 眼睛, 从 哪个 角度 去 听, 其实 就 听 出了 什么, 往往 也 倒过来 把 自己 绑住。
叶军 最后 我想说 有一个 我 感兴趣 的, 想听 你的 感受 跟 经验 希望 不要 太太 你不会 觉得 冒犯 的 问题。 我知道 前一阵子 你 母亲 过去了 离开了。 那 到 你 这个 年龄, 然后 这个 阶段 你的 感觉 是 怎么样? 我想 问 是因为 我也 只有 一个 女儿。 我 经常 想说 万一 我们 好像 也 在 节目 也 谈 过, 万一 他 以后 我 还有 他 母亲 过去了, 他生 下 他 了, 生 下 他 了, 当然 他 可能 有 他的 伴侣, 也 可能 有 他的 小孩, 也 可能 没有, 不一定。
Anyway 我 听 过 一些 说法 说 我 听 过 两个 蛮 极端 的 说法 的。 第一个 是 说 人 只有 当你 父母亲 走了, 你 才 真的 成长。 你知道 你 无可 依靠, 你 要 靠 自己的 情绪 上 是 心情 上 等等。 另外一个 说法 是 说, 我 觉得 很 无比 的 孤立, 孤立无援。 我们 经常 说什么 穷极 呼天 哪 痛 极 寒凉, 我们 要 妈妈 的 OK 到了 什么 年纪 都 吃。 好了, 说 回来, 那你 母亲 过去了, 那你 觉得 你 目前 的 阶段, 你 对于 这个 事情, 还有你 现在 的 这种 感觉 是 如何?
沉重 的 部分 就 不说 了, 就是我 现在 也可以 超越 那时候 的 感觉 来说。 过了 段时间, 有 一次 我在 骑自行车, 然后 经过 了 我小时候 住 的 那个地方。 然后 我心 里面 突然 冒出来 一句话, 我 漫长 的 童年 结束了。 因为我 成长过程 当中, 肯定 是我 妈妈 陪伴 我 更 多一些, 然后 就会 觉得 只要 他在, 我 还 可以 做 一个 小孩。 对我 现在 是 没得 小孩 做了, 而且 今年 确实 也 发生 很多 事情, 我要 自己 去 面对 他。
最近 子 然 老师 送 了 我 一本书 叫 惜别, 很 巧 也是 写 他 妈妈 过去 是 他是 怎么说 的 呢? 我 觉得 说 的 非常 准确 那种感觉。 他 父亲 先 走 的, 他说 父亲 走 的 时候, 我 觉得 我 人生 的 第一幕 结束了, 到 母亲 走 是 第二幕 结束了, 现在 是 第三幕, 就是 他 自己 在 舞台上。 然后 因为 前不久 刚好 我 先生 的 妈妈 也 去世 了, 跟 小孩 说 的 时候, 我 儿子 才 六岁。 他的 第一个 反应 他说 妈妈 没有 妈妈 了, 爸爸 也没有 妈妈 了, 我们 还有 妈妈。 我 当时 听 这个 话, 我 觉得 说 就是我 感觉 我就是 一个 顶梁柱 了, 一下子 就 变成 了 是 我在 支撑 这个 事情。
但 我 想到 台湾 作家 骆 以军 哈他 有一个 描述, 他 讲到 他 父亲 去世 了, 他 带着 两个儿子, 他是 这样 形容 的, 突然 感觉 自己 像 沙漠 里面 一对 骆驼, 团队 前面 的 骆驼 倒下 了, 好像 他 自己 突然 变成 了 领头 的 骆驼, 后面 就是 个 小孩, 然后 跟 在 他 后面 引领 他们 走 完 这 一趟 沙漠 的 旅程, 当然 要 替 他们 挡住 各种 前面 的 困难。 我 觉得 这个 描述 我 作为 父亲 读 了 蛮 动容。 这样 我们 也 聊 了 好久 了, 伤感 的 快乐的 事情 都 聊 了。 你 有什么 感受, 或者 是 说 有什么 建议? 假如 我 有 机会 再 参与 年终 花束 的 博客 的话。
感受, 居然 主持人 是 家 辉, 那 当然 是 高端 大气。 没有, 不, 我 觉得 你 凭 那个 眼光 选 你不是我 说实话, 我 上一次 见 你的 时候, 我也 说到 这件 事情, 你 身边 就 很 奇怪 的 会 汇集 很多, 我就是 也 不好意思 自夸 了, 优秀 的 女性 在帮 你 做 事情, 就是你 周围 的 女性 都 对你 特别 好。
这 句 话 我 听 进去 了, 很 感动。
对, 然后 这 一定 是 有 原因 的, 就是 为什么 这么 多 女性 愿意 跟 你 敞开心扉 聊, 这样 我 也很 愿意 跟你聊 天。 所以 这 一档 节目 你 真的 是 他 最好的 主持人。
非常 谢谢你。
我 能不能 问 你 一个 问题 是我 觉得 蛮 有趣 的。 比如说 一个 节目 要 聊 女性, 请 一位 男 主持人, 然后 跟 女性 聊 女性, 大家 听着 就 特别的 顺, 特别 舒服。 如果我们 女性 聊 男性, 我 第一个 字 就 想到 会不会 出现 一种 冒犯 的 场面。
你说 女 主持人 女 跟 男 来 谈 男性 很少。
我 比较 少 听到 就说 就是 女的 一 议论 男 的, 男 的 就会 觉得 好 被 冒犯 的 感觉。
会不会 你看 很多 的 全世界 的 电视节目、 播客 节目, 什么 很多很多 女主持 去 找 男嘉宾。 那 也 对 谈 的 内容 角度 方法 可能 不一样。 他 谈 难 的 时候, 许多 时候 谈 什么 呢? 难 的 承重。 你 怎么 做到 这 五个 亿 的 生意 的? 而 难得 也 马上 穿 起 他 精神 上面 的 那个 叫 什么 盔甲 甲, 嗯嗯嗯嗯嗯 武装 起来 侃侃而谈 人们 哈那 比较 我 的确 比较 没 听到 说 你的 主持 告诉 问 男嘉宾, 你 父母亲 过去 你是什么 感觉? 男嘉宾 也 不会 说 我 漫长 的 童年 结束了, 我 可能 谈 的 内容 不一样。
我 觉得 如果 访问 男性, 那 当然 太多 了。 我的 意思 是 说 女性 和 女性 在一起, 或者 女性 男性 这样 对 谈 一种 把 男性 当作 一种 被 观察 的 对象 来 谈 就 很少 见。 就是 讲 general 的 男性 的 通常 男性 当做 一个 被 观察 对象, 因为你 一 感觉 好像 就 觉得 要 不怀好意 思 的, 其实 也 并没有。 我们 可以 抱着 极大 的 善意, 我们 可以 聊聊 男性。
来吧, 观赏 我。 来吧, 玉 君 你 就 好好 了。 我们 期待 有 机会 能够 不管 男的女的, 我们 最 主要 做 一个人, 善良的人 上进 的 人, 能够 不断 让 自己 壮大 的 人。 壮大 不一定 再 强调 一次, 在我看来 不一定 是 有 成就, 可是 你 壮大 总能 做到 一些 事情, 还有 面对 困难 面对 挫败 的 时候, 你 壮大 的 心 真的 能够 让 自己 把 自己 保护 起来 了, 安顿 起来。
年中 花束 第二季, 教育 板块 第 7到9集 到 这里 了。 我 作为 主持人, 我自己 跟 几位 嘉宾 聊 的 过程 里面, 我是 有 很多 的 启。 发 了 很多 片刻 我 被 打动 了 哈那 我 觉得 因为 每个人 世界上 每个 人都 是 独特 的 人。 不管 你 男性女性, 不管 什么 年龄 什么 身份, 都有 不同 的 处境。 最 重要 的 我 这 几集 节目 特别 领悟 了, 面对 什么 处境 都 好, 你 要 积极 强大 跟 困难 来 和解。 几位 嘉宾 这 是在 分享 里面, 他们 对于 世界 的 观看 的 方法, 还有 跟 他们 摆 定 自己 跟 世界 的 关系 那个 角度。 我 觉得 这 一方面 的 领悟 就可以 帮助 我 作为 听众, 不管 面对 什么 处境, 我 都 能够 找到 光明, 找到 乐观, 找到 出路。 好, 有 机会 我们 再聊。 我是 马家辉, 碰到 我记得 叫我 马 叔 就 好了。
感谢 各位 听众 的 耐心 陪伴, 希望 我们 以后 有 机会 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