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和投资人梦秋聊聊加州、投资寒潮和林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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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 最 火热 的 时候 就是 硅谷 的 房子 你 根本 都 租 不到， 就 全世界 的 人都 到 硅谷 去了。 他们 那个 时候 在 斯坦福 就是 几乎 就可以 每天 自己 不 花钱 吃饭。 为什么？ 因为 每天 都有 无穷 多 的 招聘会， 可以 免费 吃喝。 我们 也那 时候 也 几乎不 花钱买 衣服， 因为 每 一家 公司 不管 你 去不去 都 给你 发 T 恤。 对， 然后 就 真的 也是 非常 不正常 一个 状态。

所以 现在 中国 风投 是 进入 寒冬 了 吗？ 能够 说 就是 进入 冰河时期。

资本 寒冬 其实 这个 词儿 是 被 用 烂 了的。 两三年 也会 听到 一次 这 资本 寒冬， 两三年 我们 行业 著名 的 寒冬， 三 姐 也会 出来 讲话， 对 吧？ 其实我 做 VC 大概 也就 八年。 我们 其实 所谓 的 这种 害怕 就是 高峰 低谷 也 经历 过 不止一次 了。 投资 这件 事情 的 本质 就是 有 绝大部分 人是 从众 的， 所以 它 会 出现 所谓 的 风口 这件 事情， 对 吧？ 就是 有人 开始 造 这个 风口， 那 就有 很多人 去 follow， 一下子把 这个 事儿 推 高。 然后 推 高了 一个 顶点 之后， 大家 发现 我 原 这 事儿 赚 不了 钱， 然后 咣 叽 又 掉下来。 这个 时候 大家 又 回撤 到 过度 保守， 这就是 金融 的 一个 周期， 就是 小 周期。

林黛玉 作到 一定程度， 也 很多人 爱看 她 作对 吧？ 就是 作到 极致， 王熙凤 就 泼辣 到 一定程度， 就是 上来 就 骂街， 也有 很多人 愿意 看 她。 但 你 四平八稳 想来 一个 大家闺秀， 我 觉得 这 反而 就是我 是 觉得 以后 不太 喜欢 中庸 的 审美。

吞 一颗 灵感 胶囊， 写 精品 商业 故事。 大家好， 我是 商业 作者 张小 珺。 前不久 我 刚 发 了 一篇 新 文章， 叫做 仅仅 是 昨天 我们 亲历 的 萧条 繁荣 和 时代。 文章 里 采访 了 17位投资人， 其中 一位 代表 人物 是 清流 资本 创始 合伙人 王梦秋 女士。 但 我 觉得 我们俩 的 聊天 的 好玩 程度 要 远远 高于 文中 的 节选 片段。 在 征求 了 他的 同意 后， 我 把 我们 两个 多 小时 的 聊天 做成 了 这 期 播客 节目。

在 播客 中， 我们 不仅仅 聊 了 最近 的 投资环境， 他 所 经历 过 的 资本 周期， 以及 周期 对他 职业生涯 的 影响， 还 聊 了 一些 有意思 的 话题， 比方说 王梦秋 除了 是 投资人 以外， 还是 红楼梦 的 资深 爱好者。 我们 聊 一 聊 大观园 里 谁 最有 可能成为 创业者、 企业家？ 要是 把 林黛玉、 薛宝钗 放在 今天， 谁 更有 可能成为 千万级 顶 流 的 哔哩哔哩 up 主？ 在 聊天 中， 我 收获 了 一些 意料之外 的 答案。

要 说明 的 是， 这次 播客 的 录制 时间 发生 在 2022年5月15日， 因为 疫情 的 关系， 当时 北京 处于 半封闭 状态， 我们的 采访 约 在 一个 北京胡同 里。 是 清流 资本 被 投 企业 的 一间 办公室。 现在 随着 封禁 解除， 投资人 和 创业者 的 状态 和 当时 有了 很 大不一样。 不过， 这 段 最 寒冷 时刻 的 声音 仍然 对 今天 的 时代 和 环境 有 很强 的 启发性。 Hello, 梦 秋， 要不 你 先 给 大家 打个招呼。

Hello, 大家好， 我是 清流 资本 的 梦 秋。

我 最近 是 感觉 周围 人 好像 都 挺 丧 的， 特别是 一些 创投圈 的 人。 有的 创业者 是 销售 见 不了 客户， 然后 情况 差一点 的 就是 资金链 有一点 问题， 可能 会 打折 融资。 然后 投资人 普遍 节奏 也 变慢 了。 你 这边 周围 人是 什么样 的 状态。

也 差不多 是 这么 一个 情况。 其实 投资 圈 的 朋友 好多 现在 基本上 就是 一 躺平 的 节奏。 因为 无法 出差， 也 看 不了 项目。 因为 绝大部分 项目 其实 你 通过 视频 还是 只能 做 一个 初步 的 了解， 你 还是 需要 出差 什么的。 其实 从 二级 市场 反推 一级市场， 就是 有 很多 的 美元 在 不知道 该 怎么 投， 甚至 就是 很多 美元 基金会 对 中国 没有 那么 大 的 信心 了， 肯定 是 会 慢 的。 还有 就是 去年 前年 投 的 很多 项目， 就 像你 刚才 说 的， 有 一些 其实 本身 就是 不正常 的 高 估值， 所以 它 现在 会 打折， 然后 资本 寒冬。 但是 我们 观察 到 的 情况， 其实 也有 一些 比较 本来 就是 发展 的 还 不错 的， 然后 今年 也都 在 盈利， 但是 他们是 目前 资金 的 影响 不大， 但是 受 疫情 的 影响 很大， 就是 他们的 供应链， 他们的 仓储物流， 他们的 工厂 都 开 不了 工， 所以 其实 肯定 整体 上都 是 受 很大 影响 的。

我 上次 是 见 了 一个 美元 P E 的 人， 然后 他 当时 有一个 特别 悲观 的 论调， 他 觉得 过 两年 美元 P E 可能 在 中国 就 不存在 了。 你 觉得 是不是 太 悲观 了？

那 应该 是 太 悲观， 我 觉得 其实 大家 现在 在 等等 一些 政策 更 明朗。 所以 现在 其实 大家 虽然 很 丧 躺平， 我 倒 不 觉得 说 首先 这个 行业 倒也不 觉得 说 没有人 在 做 事儿。 我 觉得 还是 有 很多人 在 做事 的， 尤其是 我们 相对 看 早期 的， 其实 还是 在 积极 的 看 项目。 因为 二级 市场 传导 到 一级市场， 到 我们 还是 有一个 时间 距离。 第二个 的话， 本身 也有 条件 去 谨慎， 就 远 现在 大家 都 得 抢 项目， 你 现在 变成 是 说 所有的 项目 都 等着你 机构 去 看， 那你 你 肯定 会 希望 说 O K 那 我 有 更 长时间 看盘。

对 吧？ 所以 现在 中国 风投 是 进入 寒冬 了 吗？ 能够 说 就是 进入 冰河时期。

可以 这么说， 我 觉得 不 叫 冰河时期。 怎么讲？ 其实我 做 V C 大概 也就 八年。 我们 其实 所谓 的 这种 害怕 就是 高峰 低谷 也 经历 过 不止一次 了。

投资 这件 事情 的 本质 就是 有 绝大部分 人是 从众 的， 所以 它 会 出现 所谓 的 风口 这件 事情， 对 吧？ 就是 有人 开始 造 这个 风口， 那 就有 很多人 去 follow 一下， 把 这个 事儿 推 高。 然后 推 高了 一个 顶点 之后， 大家 发现 我 原来 这 事儿 赚 不了 钱， 然后 咣 叽 又 掉下来。 这个 时候 大家 又 回撤 到 过度 保守， 这就是 金融 的 一个 周期， 就是 小 周期。 这件 事情 其实 历史上 发生 过 很 多次 是吗？

有 哪些？ 就 比如说 从 2000年 开始 到 现在 的 22年.

你看 比如说 W 其实 有 讲 过 就 小的 就 比如 七八年 一次。 其实我 我 我在 有限 的 生涯 中 已经 观察 到 过 三次 了。 对， 一次 是 2000年 2001年， 我们 第一次 互联网 的 bubble birth 的 在 美国。 对， 那时候 就是 第一批 上市 中概股 股价 也 跌 到 一元 以下 了， 比如 网易 对 吧？

对， 然后 当时 我们在 硅谷， 那时候 在 硅谷， 我 那时候 刚刚 念完， 就是 快要 毕业。 然后 从 重新开始 快要 毕业。 但是 我 因为我 我 大部分 朋友 都 已经 在 什么 雅虎， 就 当时 非常 炙手可热 公司 工作， 那 眼睁睁 看着 很多 股票 就 直接 就 真的 是 跌 98%， 然后 就这样。 对， 但是 雅虎 没有了， 然后 有 很多 当时 这 也 非常 一度 炙手可热。 他们 因为 他们 都 到 像 我们 学校， 像 斯坦福 那种 学校 去， 你知道 最 火 的 时候 就是 硅谷 的 房子 你 根本 都 租 不到， 就 全世界 的 人都 到 硅谷 去了， 那时候 微软 的 总部 还在 下图。 我 老公 那时候 在 斯坦福 念书， 给 他们 这些 学生 说， 包 你 往返机票， 你可以 带 太太 去， 你可以 在 那儿 免费 吃 住 三天， 然后 请你 去 面试， 他们 都 不去。

对， 就是 大家 都 要在 硅谷， 哪怕 找 一个 那时候 造福 神话， 就是 一个 可能 成立 不到 一年 的 公司， 都 非常 的 感觉， 都 非常 的 promising， 非常 有 希望。 对， 我们 那时候 他们 那时候 在 斯坦福 就是 从来 没有 几乎 就可以 每天 自己 不 花钱 吃饭。 为什么？ 因为 每天 都有 无穷 多 的 招聘会 可以 免费 吃喝。 对， 我们 也那 时候 也 几乎不 花钱买 衣服， 因为 每 一家 公司 不管 你 去不去， 都 给你 发 T 续， 然后 真的 也是 非常 不正常 一个 状态。 然后 我们 那时候 周末 就是 华人 同学聚会， 他们 都 习惯 上 我们家 来， 因为 他们 都 单， 我们 就是 卡普。 然后 那时候 大家 上 我们家 来 吃饭， 然后 晚上 打打牌 什么的， 每一个人 聊 的 都是 自己 股 option 又 涨 了 多少钱， 然后 怎么样。

就 都 这样。 他们 那时候 都 创 什么 项目？

那时候 比较 好的 公司 雅虎、 oracle， 然后 还有 像 sun 工作站， 那时候 都是 非常 火 的 公司。 然后 I B M 这种 老牌 公司 就 根本 不 sexy。 那个 时候 的 这个 很多 你知道吗？ 就 斯坦福 这个 前 我 觉得 他 就是 前 店 后场 的 模式， 那个 sand hill 就在 他们 后山， 然后 就是 所有的 V C 在 那儿， 然后 所有的 创业项目 都 是从 斯坦福 往 外 走， 就这样。 对， 但是 2000年 2001年， 你看 我 毕业 的 时候， 其实 就是 2001年， 那个 时候 就 非常 难找 工作 了， 就是 一下子 就 冷下来 了， 大量 的 这种 创新。

的 本能 的对 吧？

2000年 不是 2000年， 2000年 年底， 我 当时 记得 是因为 我是 2000年 进了 U C L A， 然后 我 进去 的 时候 情况 很 好啊， 当时 想 的 就是我 在 U C L 念完 书， 我 再 回 硅谷 去 找 一个 工作。 因为我 老公 那边 有 个 2000 2000 0一两千年 年底， 2001年 年初 就 非常 差 了， 就 各种 哀鸿遍野， 就是 一个 大众 那就 应该 破， 因为 真的 不合理 那 件 事情。 对， 然后 我 印象 中 就 记得 最差 的 公司 真的 跌 了 98% 的 市值。 这些 大公司 还好， 但 逐渐 的 就是 都有 很多 的 坏消息 出来。 然后 我们 那些 同学 都是 2000年 进 公司 的， 互联网 大公司 的 也 股票 都 不值钱 了， 然后 怎么着？ 对， 但是 这 是一个 市场规律 的 正常 周期， 就是 金融 就是这样 一个 行业， 然后 大浪淘沙 下来， 你看 奥瑞克 现在 还是， 对， 但是 他 要 下来， 你还是你 看上 工作站 就上， 那个 公司 就 已经 不行了， 对 吧？

雅虎 其实 若干年 后 也 不行了。 对， 在 那个 时候 其实 出现 的 好 公司， 比如 google， 其实 就是 那个 时候 出来 的。 我们 大概， 就是 2000年、 99年 2000年， google 就在 所谓 的 一帮 核心 用户 中 就 得到 广泛传播。 他们 其实 中间 一度 有点 想 卖给 雅虎， 雅虎 没有 收购 他们。 但是 你 从 那个 之后， google 就 起来 了， 他们 就 属于 经历 了 周期 的 公司。 其实 像 网易 他们 也是， 我们 其实 当时 看 了 一下， 比如 网易 的 股价 跌 到 一元 左右， 直到 他 后面 又 回到 一个 正常 水平。 大概 用了 24个 月， 大概 24个 月 到 28个 月。 所以 其实 它的 恢复 就是 经 市场经济 自我调节， 再 恢复 到 差不多 就是 2年到2年 半 的 样子。

所以 你 觉得 现在 跟 那个 时候 像 吗？

不 像不像。 对， 然后 你看 0809 的 众所周知 的 金融危机， 其实 差不多， 中国 其实 受 这个 事情 波及 少了， 但是 美国 其实 差不多 也 用了 两三年 慢慢的 recover。 然后 我 做 V C 投资 以来， 我的我 是 13年 开始 做 的， 13年 年底。 对， 你看 我我我 经历 的 小 周期， 比方说 15年， 第一个 就是 生鲜 赛道， 就 共享 经济， 就是 o to o。 对， 15年 当时 一窝蜂 的 投， 我们 当时 不 投 了 以 先锋 吗？ 对， 爱 先锋 其实 我们 投进去 之后 也是 一年 阵容 是 四轮 对 吧？ 然后 类似的 公司 在那 一年 还有。

很多 这种 小 周期， 一般 持续 几年。

两三年 太快 了。 这 对 这就是 V C 市场， 一级市场 就是这样。 我 先 说 一级市场， 一级市场 就是 就 刚才 说 每 造 一 风口， 一窝蜂 冲进去， 迅速 的 就 破 了。 因为 很快 一年 之后， 差不多 不到 一年 你 就能 验证 这个 挣钱 不 挣钱 了。 你 就 一定 是 这个 赛道 中 腰部 的 人 会 被 淘汰 掉。 然后 只剩下 那些 最 能干 的， 最 突出 的 人 成为 摔 到 头部， 然后 他 就 活 下来。

而 15年 一堆 生鲜 冲进去， 但是 16年 这 buff 就 burst。 17年 当时 讲 那个 新 零售 就 各种 无人 这样 无人 那样 对 吧？ 那不 也就 持续 了 一对 吧？ 一堆 这样， 然后 一堆人 都 冲进去 淘， 也是 瞬间 你 就 觉得 无数 的 这种 类似 项目 全 融 到 钱 了。 然后 你 都 觉得 不知道为什么 商业 逻辑 会 成立 的 项目 都 融 到 钱 了， 然后 冲进去， 18年 其实 就 破 了， 所以 这个 东西 就 很快 就 冲进去。

然后 所谓 的 资本， 比如说 当时 大家 也 说 15年 下半年 到 16年 也是 资本 寒冬。 因为 的 那波 破 了 18年 下半年 的 一， 也是 说是 资本 寒冬。 但是 那 说 的那 说 的 就是说 所谓 的 无人 货架， 就是 新 零售 无人 货架， 无人 叉 叉叉 那 一大堆 破 了， 包括 F O 也是 17年， 最 顶峰 的 时候 17年 18年 就 不行了 这个 事情 然后 就是 所谓 的 共享 经济 那 一波。 所以 你 要说 资本 寒冬， 其实 这个 词儿 是 被 用 烂 了的。 我 觉得 是 就是 每一次 一个 风口 破 了， 然后 他 就说 资本 寒冬 了， 因为。 因为 那个 心理状态， 就是 每一次 一个 资本 一个 bubble burst， 一个 小 bubble burst。 所有 投 了 很多 钱 到 这个 事情 上 的 基金 们 都会 往回 撤 一点。 然后 大家 就要 保守 一下， 这就是 一定程度 上 你 在 可能 有 6到8个 月 的 时间， 你 会 看到 市场上 大家 相对来说 都 谨慎 保守， 大家 就会 叫 这个 叫 资本 寒冬。

但 实际上 不是 真的 寒冬。 像 这样的 寒冬 中， 就 对 我们 投资 行业 来讲 也是 一样。 有 一部分 中中 腰部 的 基金 就会 死， 因为他 就 融 不到 钱。 因为他 可能 原来 比如 他的 check size 本来 也 不大， 他的 方 size 也 不大， 他 本来就 投 到了 这些 比较 不 靠谱 的 行业， 然后 他 就 所以 他 就 再也 融 不到 下 一轮， 所以 这些 会 淘汰 一部分。 但是 你 真正 坚挺 的 这些， 比如说 我们 经常 在 榜单 上 看到 to p 30、 to p 50 的 基金， 他是 有钱 的， 他 只是 在 那个 时候 选择。

我 暂时 先 更 谨慎 保守 的 采取 一个 政策。 但是 一旦 有 新的 风口， 新的 方向 又 出现了， 大家 又 开始了， 对 吧？ 新的 繁荣 你 像 19年 20年 的， 就是 20年 下半年 20的新 消费， 就 这个 小 周期 其实 两三年 就有 一次， 两三年 也会 听到 一次 这 资本 反转， 两三年 我们 行业 著名 的 寒冬， 三 姐 也会 出来 讲话？ 然后 鼓励 一下 大家？ 我 觉得 这些 其实 是一个 都是 很 正常 的这。

一次 肯定 不会 是 那种 两三年 那种 小 周期 的 破灭， 就是 小 泡沫 的 破灭。

还是 这次 最 重要 的 是 我们的 大环境 发生 了 变化， 其实 还是 其实 原来 在 V C 市场上 活跃 的 大部分 的 钱， 其实 是 美元 和 美元 投资人。 对， 就 钱 很多 也都 是 国外 进来 的。

当时 两头 在外， 美元 募 然后 出去 上市。

对， 然后 这一次 是因为 大环境 发生 了 一个 绑定 mental 的 病， 大家 会 比较 道德 这件 事。 原来 我们的 很多 投资 逻辑， 包括 这个 退出 逻辑 是不是 还 work？ 所以 现在 我 认为 这 资本 寒冬 的 问题， 也 不是 大家 没有钱， 是 大家 现在 不知道 该 怎么 投 人民币 市场。 其实 一直 来说 从 资金 体量 上， 在 过去 再 放在 V C 就 venture 这个 就 一级市场 阶段， 其实 是 远 弱 于 美元 的。 但是 他们 有 他们 特定 的 投向， 现在 的 情况 仍然 是 这样， 我想 这一次 人民币 市场 可能 受 的 影响 并不是 很大， 但是 大量 其实 原来 一级市场 上 活跃 的 钱 是 美元， 所以 这是 影响 最大 的。 所以 现在 其实我 觉得 这次 也 不能 叫 资本 寒冬， 因为 它 并不 缺钱。 还是 说 那 to p 30、 to p 50 的 基金， 就 咱 经常 听到 这些 内 包括 我们 在内 并不 缺钱， 大家 反复 在 思考 的， 还是 说 我 该投 什么 方向， 我 该 以 什么样 的 姿势 投进去， 我 未来 的 一个 目 管 退 是什么 情况？

他说 就是现在 这个 状况 跟 2000年 就是 美国 他的 那个 互联网 泡沫 破的 时候 是 完全 不一样的。 为什么 这么说？

他是 是一个 纯 市场， 就是 它的 通路 是 畅通 的。 但是 那 就是 一个 类似 于 我 刚才 举 了 很多 小 周期 的 例子， 就是 他们 当时 档次 了 大量 的 钱 到 internet， 所有人 都 觉得 只要 投到 net 就能 赚钱。 那就 有点像 美国 更 早 30年代 的 淘金 潮 一样。 所有人 都 觉得 你 只要 去 到 加州 你 就能 挣钱， 显然 不是 这样， 对 吧？ 所以 但是 那 是一个 纯 市场行为， 纯 市场行为 就有 这个 问题， 就是 河南 郁金香 那种 问题， 就是 一窝蜂， 简单 的 说 就 跟风。

那你 跟风 一定 实话 说 你 也 确实 你 就 放在 互联网 internet 这种 当时 在 2000年 内 完全 是一个 一个 刚刚开始 非常 大家 觉得 我看不到 尽头 的 一个 非常 新兴 的 产业。 仍然 有 非常 多 低质量 的 企业， 对 吧？ 你 有 很多 的 钱 是 投 给 了不 qualify 的 方向 和 不 qualify 的 这个人， 那你 一定要 浪费， 这 中间？ 所以 就会 破， 就是你 还是 一样的 推 高到 一个地方， 然后 大家 突然 发现， 首先 我 也没有 钱， 在 更多 的 钱 再 投到 这个 产业 了。 其次 给 出钱 的 人 也会 说， 那你 已经 投 了 这么 多 钱， 我想 看到 结果， 那你 没有 结果， 你 暂时 没有 结果， 那就 募 不到 钱。 然后 还有 很多 互联网 产业 更是 这样， 所谓 的 互联网 模式， 学校 问 就是你 要 先 烧钱， 对 吧？ 那你 没钱 可 烧 了， 那你 肯定 就 大量 的 公司 就 垮掉 了。

我们 这 一波 悲观 情绪， 你 觉得 从 去年 上半年 我们 聊过， 当时 情绪 我 觉得 还 挺好的。

主要 是从 去年 下 半， 其实 就 从 滴滴 那个 事儿 开始， 从 滴滴 那个 时候 开始， 然后 所有人 都 开始， 这是 分 两个。 去年 上半年 大家 其实 很多 时候 情绪 好， 一方面 是 所有的 通路 都是 畅通 的， 还是 原来 那个 投资 模式。 其次 的话 就 当时 大家 看起来 还是 有 非常 多好 的 项目 的， 以及 包括 去年 上面 很多人 还是 在 看 新 消费， 然后 到了 下半年 一样的， 就 新 消费 这个 赛道 来讲， 其实 出现了 我说 的 那个 小 周期， 就 跟 之前 说 的 什么 新生 鲜 团购， 什么 o to o 什么 共享 经济 这种 出现了 一个 小 周期， 就是 很多人 投到 新 消费 的 钱 发现 没有 报。 实话 说 我们 这个 行业 还是 很 浮躁 的那 有 大量 的 人 其实 也没有 那么 大 的 耐心， 对 吧？ 那 我 投进去， 我 就 希望 你 恨不得 四个 月5个 月 你 就 再做 一轮 新的， 把 我的 估值 推 高。 后来 到了 后面 你 发现 没有人 接盘 了， 就 消费 这个 赛道 到 每个 细分 品类， 你 头部 效应 还是 很 明显 的。 就是你 他 看着 好像 是 一件 很 容易 的 事儿。

你说 卖 蛋糕 这件 事 是不是 人都 能干？ 当然 人人 都 能干， 但是 干 的 好 和 不好， 那是 100分和和 零分 的 关系。 所以 其实 就 还是 说 你 到了 去年 年终 的 时候， 你 已经 发现 干 的 好的 人 跟 干 的 不好 的 人 有 天壤之别。 那 干 的 不好 的 项目 就是我 说 的 那些， 再到 中 腰部， 那你 就 融 不到 钱， 那你 大家 可不 就 开始 唱衰 吗？ 这件 事情？

然后 融 不到 钱 的 原因 也 是因为 大量 基金 已经 投 了 很多 钱 进去 了。 大家 想 看 结果 我 就 等一等， 那 这个 情绪 就 回撤 了， 这是 小的 问题。 不然 为什么 像 去年 下面 突然 玩 着 命， 大家 开始 炒 元 宇宙 呢？ 就 说白了 就是 就 大家 在 找 新的 主题 了， 新 消费 我 已经 到了 我 得 看 牌， 我 得 更 谨慎 看 牌 的 样子 了。 那 我我我 得 找 新 方向， 就 大家 手里 还是 有钱， 还是 愿意 投 的。

但是 另外一个 更好 的 门头 变化， 还是 因为 滴滴 上市 这件 事情 引发 的 一系列 连锁反应。 就是 包括 中概股 的 市值 暴跌， 包括 中美 两国 的 博弈 关系， 就 这些 事情 会 造成 在 中国 的 V C 的 原来的 很多 fundamental 的 methodology broke。 就 对于 我们 好像 是 叫做 没有 good news。 对， 就 每天 听到 都是 负 对于 我们 来说 都是 负面 消息， 都不 鼓励 的 消息。 去年 我的 很多 朋友 都很 丧， 那那 是 去年 年底 就 已经 发生 的 事儿。 对， 就是 大家 在 年终 都 会有 一些 catch up。 然后 大家 听起来 就 基本上 反正 是 都 没什么 信心 的。

都在 聊 啥？

那时候 移民， 对 无数 人 问我 移 不 移民， 我的 答案 都 是我 20年 前 就 做 过 这个 决定 了， 我不 移民 为什么？ 这是 另外一个 话题。

咱们 可以 一会儿 再 讲。 现在 受影响 最大 的 创业 的 行业 是 哪些？ 我 感觉 就是 投资人 这个 群体 越往后 期 越 焦虑， 就是 越往后 期 越 悲观。 创业者。

创业者 不是， 创业者 越往后 期 如果 他 真的 能 活 到 他 企业 已经 很大 了， 那 他 有 很多 空间 去 腾挪 辗转。 只要 他 不是 点， 他 不是 那么 亏 钱 的 一个 理论上 你 比如说 以 消费 企业 为例， 你 真的 都 是一个 赛道 头部， 你 还 不能 盈利， 那你 这个 商业模式 就是 错的 对 吧？ 你是 商业， 你是 赛道 to p 3， 你 就 应该 能 赢。 你 只要 能 盈利， 你 甚至 是 到 一定 规模 之上 你 还能 盈利。 是你是我 咱们 说 的 所谓 的 走到 P1 阶段 的 那种 项目， 他 其实 腾挪 辗转 的 空间 会 大 一些， 就 他 腾挪 的 空间， 所以 他 其实 没有 那么 焦虑。 如果你 要说 他们 想做 的 更大， 所以 他们 会 更 焦虑， 那是 另外 码 事儿。 但是 整体 上 你 要 从 活着 的 角度 出发， 他们 不会 有 那么 焦虑。

所以 今天 比较 难 的。

还是 更 早期， 就是 还没有 融 到 下 一轮 钱 的， 他还在 烧钱 阶段 的 这些 项目 和 企业。 对于 投资人 来讲， P E 为什么 焦虑？ 是因为 本身 能够 活 到 那个 阶段 的 项目 就 很少。 那那 他们 看 什么 呢？ 对 吧？ 那 他们 就得 找 新 方向 或者 往前 看。

今天 看到 一 新闻 说 tiger 在 印度 都 投 天使 轮 了。 对， 老虎老虎 去年 不是 发 了 很多 篇 儿 文章， 然后 讲 他们 怎么 野蛮 的 打法， 什么 硅谷 的 野蛮人 挖 台湾。 对， 但 今年 人家 也 开走 天使 门 的。 但是 其实我 接触 的 有 一些 P E 的话， 我不 焦虑 是吗？ 人家 手里 有钱 的， 等着 这些 资产 跌 到 合理 的 价格 好 收割。 过去 确实 有些 一级市场 价格 是 太贵 了， 意识 上 有些 价格 就是 不合理。 对 所以 其实 对于 他们 现在 有钱 的 P E 来讲， 他们 完全 可以 就是我 刚才 说 的 逻辑， 他们 完全 可以 非常 稳妥 的 看法。

他们 怎么 退出 呢？

新 重新 包装 再 上市， 都是 这样 玩。 他们 买 控股， 然后 重新 再做， 把 业绩 做 的 更好， 然后 再 上市。

美美 在 美国 上 还是 在 中国 上？

看你 美国 也有 港美 美元， 这个 玩法 很 常见， 人民币 也有， 人民币 也有 大 的 P E 并购 基金。

资本 寒冬 不是 最 准确 形容 现在 这个 词儿。 你 觉得 什么 词儿 能 更 准确 的 形容 现在 这个 状？

我 觉得 是 持 币 代购。

持 币 代购 对。

就是 有 信心 的。 对我 可能 真的 算是 好多 同行业 朋友 里头， 我 相对来说 比较 趴在 腿 不对， 我 相对 比较 乐观 一点， 我 也没有 那么 盲目乐观。 但是 我的 观点 是 这样， 我 首先 觉得 我 觉得 现在 肯定 不会 像 前几年 那么 舒服。 但是 不是 不能 做 事儿， 中国 这么 大 这么 多 行业， 你 还是 有 空间 和 缝隙 做 事儿 的这 是我的 观点。 所以 我们 还是 在 像 我们 今天 还是 在 积极 的 看我 有 很多 有 一些 朋友 也 还在 积极 的 看 项目。 虽然 就是 受 出差 限制， 就是 速度 明显 慢 是 肯定 的。

你 像 以前 我们 看过 一个 项目， 今天 建 完 第二天 就 冲 到 人家 当地 去 竞 调 什么的。 现在 这事 干不了， 尽 调 周期 拉 到 无限 长， 因为 去 不了 北京、 大兴， 哪儿 都 去 不了。 但是 还是 在 积极 看 项目， 只是 周期 就 拉长 了， 所以 close deal 的 速度 肯定 慢。 但是 我自己 是 觉得 不是 完全 没有 事情 可以 做。

所以 你们 今年 还是 投 了 项目 的。

我们 今天 投 了， 我们 现在已经 过会 了 三个 项目 了， 今年 上半年 还在 close 的 过程中。 一样的， 就是 流程 都 很长。

现在 投资人 典型 的 一天 是 什么样？

我 可能 不 典型。

非典型 投资人 的 一天。 早上 起来。

因为 都 居家， 所以 早上 起来 先 叫 花。 对， 然后 我我我 都 订 了 好多 花点 时间 的 花。 然后 像 最近 不是 大家 都 开 买 芍药， 家里 摆 个 三四 瓶花， 每天 早上 起来 先 弄花。

然后 要 花 多长时间 浇花？

5分钟到10分钟， 也就 对 浇花。 三 四十分钟 健身， 在 家里 玩玩 健身 环 什么的， 我 这种 人 比较 懒， 但是 我 觉得 要 出 出汗， 因为我 不 出门， 然后 给 自己 做 顿饭， 我 基本上 一天 就 吃 一顿饭。 对， 因为 消耗 太少 了， 所以 也 吃的 少。 有时候 就是 半 下午 做饭， 也 不想 晚上 吃 太晚， 然后 就 读书 读 很多 资料。 因为 今年 开始 看 一些 以前 也没有 特别 认真 去 看过 的 新的 方向， 所以 有 很多 的 知识 或者 材料 要 读。 要不 看 什么 书？

我看 量子 物理。

我看 了 一本 关于 量子 的 书， 看 了 一本 关于 化学元素 的 书都 挺 有意思 的。 然后 还 看 了 一堆 生物 生物合成 的 论文， 然后 还 看 了 基因 编辑 的 一些 书。 对， 然后 也 看 了 一些 跟 什么 氢能， 这些 行业 报告， 反正 就是 这些 东西 我们 都在 看 的 方向， 所以 都会 去 读 这些 报告， 看书。 然后 除了 这些 书 之外， 就是 有 一些 听 上去 很 没用 的 书。 但是 我 始终 有一个 观点， 就是 没有 什么东西 是 没有用 的。 你 反正 今天 看 了， 你 觉得 立刻 没有用， 但是 你 觉得 有趣 就行， 但 总有一天 能 用上。

我 最近 在 看 葡萄酒， 我 葡萄酒 对， 有 一本书 叫 世界 葡萄酒 地图， 一个 朋友 推荐 给 我的。 他们 都 特别 懂 酒， 我不懂， 而且 我也 喝 不明白， 我也 不是那么爱 喝酒， 但是 就 觉得 了解 这个 东西 挺 有意思 的。 就 很厚 一本书， 每天 看 两三 页， 讲 两三个 村庄。 他是 按照 那个 地图， 然后 讲 两三个 产 酒 的 地方， 然后 很 有意思。 对， 然后 我 像 学语文 一样， 看 这 本书 有 帮助。 你 投资 吗？ 不知道。

Sometimes maybe 你看 我 现在 看 的 很多， 比如说 我们 现在 看 硬 科技 的 一些 东西， 你 就有 一天 就是你 看到 一个 东西， 你 突然 意识到， 原来 高中生物 终于 派上用场 了。 原来是 当年 化学 学 那么好， 原来 终于 有用 了。 因为你 过去 3二三十年 都 没有用 这些 东西。 对， 然后 晚上 有时候 看看看 一些 纪录片儿， 我喜欢 看 有时候 B 站 的 一些 纪录片， 然后 也会 根据 在 看 的 方向 去 搜 一些 B 站 up 主的 视频 来看。 然后 有时候 也 看看 有些 比较 好玩的 综艺 电视剧 基本上 看不下去 了。 这个 基本上都 是 能 让 我 撑过 前 第一集 的 都 不多。 对， 因为 也 没法 看电影。

所以 你 最近 一天 也没有 开会。

我 一周 只 开 很少 的 会议。 我们 就 周一 的 例会 必须 见面 开， 大家 非常 有 仪式 感。 对， 除了 周一 的 例会 之外， 剩下 就是 他们 安排 项目 会议， 就是现在 建 的 项目 好， 所以 我 大概 一周 会， 除了 我 约 人， 大家 包括 行业 内 的 同行 开 chup 这种， 我 就 不管 他 叫 会议 了， 一般 就 喝 个 咖啡 什么的。 看 项目 一周 会上 跟 我要 视频 的 会议 就 三四个。 对。

所以 你 当时 刚才 说 你 为什么不 移民？

我 觉得 大家 得 想 明白， 就是 有什么 事情 适合 自己， 什么 事情 不 适合 自己。 这个 决策 我真的 是 20年 前 跟 我 先生 我们 就 做 完了。 当时 我们 还在 美国， 但是 我们 都是 决定 要 回国， 而且 就 一直 在 国内 发展。 就是你 去了 美国 能 干什么？ 就 比如说 像 尤其 像 现在 我们 这个 状态， 去了 美国 能 干什么？ 对 吧？ 我们 也会 觉得 接下来 的 在 中国 再 待 个 二三十年， 不会 就是 还能不能 像 过去 20年， 我们 其实 觉得 是个 黄金时代， 对 吧？ 十年 P C 互联网 差不多 有 五六年 移动 互联网 对 吧？

但是 你 去 美国 又 能干 又能 干什么？ 我们 又 没有 小孩， 很多人 其实 移民 是 为了 小孩儿， 觉得 要 让 小孩 到 一个 所谓 的 更 国际化 的 环境 中 去 生活， 那是 他们的 选择。 我们 没有 这个 考虑， 所以 我们是 觉得 还是 得 回到 那个 原则， 就是 即便 未来 的 不会 像 过去 20年 那么 黄金时代 那么 舒服， 但是 还是 有 空间 做 事情 的。

但是 你 去了 美国 干嘛呢？ 虽然 我们 都有 海外 教育 背景， 那你 去了 美国 干嘛呢？ 实话 说 就是 二等 公民， 你 而且 我们 没有 人家 的 文化背景， 我们 都是 大学 念完 才 出国 的， 对于 我们 来讲， 其实 美国 就是 异乡， 国外 就是 异乡。 我是 没有 办法 就是我 我真的 没有 办法 融入 美国文化， 不是说 美国人 有 很差， 或者说 你 不 能够 跟 他们 交流， 不是 这样的， 就是你 只能 在那 生活。

经不住 不了 主流。

对我 我我我 真的 是 我真的 是 觉得 你看 我 就 我 原来 我们 原来 在 美国 周末 都 不知道 该 干嘛， 除了 还是 华人 朋友 凑 在 一块儿 露营， 什么 烧烤， 什么 聊聊天、 打打牌、 吃吃饭 之类。 就 美国 的 比如说 你说 电视频道 一到 中国 就 不是 N B A 就是 橄榄球， 我 都 没有 兴趣 看。 对， 美国 有 一些 剧 是 好看 的， 但 实话 说 也有 很多 不好看 的 剧。 对， 就是你 你 不可能 你看 剧 毕竟 那 是一个 虚拟 的 世界。 你 在 现实 世界 中 你 就 还是会 觉得 其实 你 还是 跟 你 自己 熟悉 的 人 在一起 了。

我自己 是 觉得 我们 去 美国 没有 意义， 或者 去 国外 没有 意义， 所以 其实 一开始 就 没有 意义， 我们在 美国 没 拿 任何 身份 就 回来了， 然后 我 现在 仍然 是 这么 想 的， 我 就 觉得 去 干嘛呢？ 你 不就是 以前 上海 有 个 词 叫 寓公， 就 住在 公寓 里， 寓公， 你 就 待在 公寓 里。 你可以 在 美国 过 一个 好像 很 relaxed 的 生活， 但是 那你 还有 漫长 的 距离， 我们 死 还有 30年 正常 七十多岁， 我也 还有 30年， 那 我 去 那等 死 干嘛呢？ 我 还 不如 就在 国内， 对 吧？ 多少 还是 能 做点事 儿 的。

对你 刚才 说 的， 你们 就是 经历 了 黄金 的 20年。 就是 你你你 是 01年 开始 工作， 你说 你 01年 的 时候 找不到 工作， 这 是一个 什么样 的 状况？ 就是 那个 时候 的 经济环境， 你为什么 花 那个 时候 就 去 百度？

不是 那样的， 我 其实 在 01年到02年 回 百 就 回国 了。 加入 百度 之前 在在 硅谷 有 一家 创业 公司， 我 拿到 offer 我 去 工作 了 一年半。 对， 就是我 我是 想说 我 毕业 的 时候 其实 很难 找 工作 了。 就是 像 以前 我的 一些 同学， 跟 我的 教育 背景 也 差不多。 然后 就是 毕了业 就 流水线 一样的 送进 刚才 说 的 那些 互联网 大厂， 什么 雅虎、 微软， 什么 上， 什么什么 oracle， 对 这些 公司。 然后 我 毕业 的 时候 就 这些 公司 全部 都 frozen 了， 就是 没有 海康， 所以 我 就 变成 一个 很难 运气 不好。

说白了 就 还 晚 一年 是 吧？

对对对， 其实 晚 半年 就 差 很多。 那个 就 就 后来 就 找 创业 小 公司， 就 还是 在 硅谷 找到 一家。 他们 那时候 是 做 想 自己 做 一个 新的 路由器， 对， 他们 自己 开发 了 一些 协议 什么的。 也是 以 亚洲人 为主 的 一个 创业 企业， 有 很小 十几个 人。 但 那时候 就是 有人 给我 offer， 能 让 我 回到 硅谷 就 已经 很 好了。 你知道 那时候 经济 差 什么东西？ 就 大量 硅谷 工程师 跑到 好莱坞 去 给 他们 写 网站， 做 poor hub 就是 做 那个 色情网站。 对， 就 很多人 现在 硅谷 都 失业 了。

然后 对， 因为我 老公 那时 已经 在 硅谷 M M 研究院 工作 了， 他是 属于 斯坦福 毕业后 他 比 我 早 半年， 当时 就在 I B M 实习， 然后 实习 的 时候 就 表现 很好。 他 那 是个 研究院， 基本上 还是 以 researcher 为主， 然后 他 就 去了， 而且 薪酬 什么 也 挺 高 的。 所以 我们 不是 缺钱 的 问题， 我 主要 也得 找 一 工作。 对， 然后 就 后来 就 找 了 那个 小 公司， 还是 就 去了 工作 一年半， 他们 也 没拿到 相应 的 融资， 我们 就 解散 了 吗？ 解散 了。 然后 解散 了 之后， 我 就 又 在 硅谷 待 了 大概 有 几个 月， 后来 就。 就 回国， 然后 到了 百百 到 百度 的 原因 就是 当时 百度 就是 很多 北大， 刘建国 原来是 我 北大 老师， 然后 像 雷鸣 是不是 他们的 那个 房地产 决定， 但 雷鸣 是 我的大学 同学， 然后 当时 就 联系 我， 然后 就 我 我也 啥 也 没 问我 当时 就 觉得 能有 地方 工作 就 挺好的。

对， 你看 经历 过 挫折 的 人 想法 就是 不一样。 对， 就 直接 回来了。 我 当时 就 觉得 我 一定要 回国， 因为我 在 硅谷 真的 太无聊 了， 我 就 待 了 几个 月， 就是 没事儿 无所谓， 每天 就 做饭， 去 给我 老公 做饭。 对。

所以 你 厨艺 不错。

我 其实 厨艺 不错， 但是 回过 来 很 长时间 也不 做了， 最近 又 开始 重新 响应 国家 号召， 又 重新开始 做了。 所以 其实我 我 当时 回到 中国 就是 当 首先 是 想 了 一定要 回 中国， 而且 当时 想 的 就是 不想 再 回 美国。 然后 我 回来 之后 一年。

我 老公 也 回来了， 现在 想想 运气 真的 很好。 因为 那个 时候 可能 你 进去 的 时候 也 不知道 百度， 后来 就是 对对对。

所以说 有时候 人 心思 还是 要 单纯 一点。 我 当时 加入 百度， 所有人 都 觉得 那 是一个 很小 很 破的 公司。 然后 那时候 确实 是你 像 我们 team， 就是 后来 发展 成为 所有的 百度 用户端 产品线 的 工程师 团队。 当时 就 十一二 个人 做了 搜索引擎， 是 为 他们 叫 portal search。 其实 是 当时 给 新浪 搜狐 这 给 人 提供 那个 背后 搜。 还没有 刚刚开始 出来 做自己 的 独立 网站， 就是 那个 organic 网站 公司。 当时 也 不到 100个人， 然后 就 很小， 然后 在 北四环 什么 海泰大厦 办公， 然后 特别 破。

我 其实 就是 很 简单， 我 觉得 来了 之后， 首先 也 刚好 碰上 bubble burst 的这 段 经历， 让 我 非常 珍惜 每 一份 工作。 其次 的话 我来了 之后 我 就 觉得 其实我 觉得 这帮 工程师 都 非常 好， 非常 聪明， 虽然 他们 大部分 人都 没有所谓 的 海外 教育 背景， 我真的 没有 觉得 我 比 人家 强 太多， 或者 甚至 就 没有 强 就 没有 更 Better。 所以 我 我 而且 这帮 人都 很 专注 做 事儿， 跟 他们 在一起 很 愉快。 所以 我 当时 就是 非常简单 的， 我 就 很喜欢 这个 公司， 我 非常 喜欢 这 工作， 我 就 愿意 在 这儿 干。 因为 当时 一开始 我 家里人， 像 我们 都说 你 先回去 在 这个 小 公司 待 着， 你 还是 要 找 一个 更好 的 工作。 然后 我 就 死活 不想 离开 百度 的。

当然 后来 05年 百度 上市 的 时候， 所有人 都说， 你 开始 时候 就 投资 了 这个 百度。 就是我 就 觉得 人 还是 有时候 想法 简单 一点， 要 真 没想过 说 百度 以后 会 怎么样。 如果不是 互联网 那一次 第一次 泡沫 破灭， 我 大 概率 会 去 一 什么 类似 于 雅虎 这些 公司， 就 大 概率 就是这样 那样 想 的话。

其实 命运 完全 不一样。

因为 在 那些 对， 如果 其实 这个人 就是这样， 你 想 如果我不是 在 那次 运气 很差， 那 我 可能 就 进了 雅虎， 我 可能 就 变成 一个 很 稳定 的 状态。 因为我 其实我 是一个 挺 道家 的 人我 不是 那么 aggressive。 对， 然后 或者 也有 可能， 比如说 我 从雅虎 再 跳 个 槽 去 个 谷歌 什么的， 就 很多 有可能。 但 总而言之 非常 有可能。 如果 那个 时候 是 稳定 的， 我 也有 可能 就在 美国 问， 但 也 不一定。

因为我 在 U C L 读书， 我 老公 在 斯坦福 读书。 我们 有 一些 同学 比 我们 先 去， 就 先 一年 毕业 已经 去 工作 了。 我 那时候 每 周末 跟 他们 聚会， 我 其实 当时 就 跟 我 老公 说， 我说 我 好像 觉得 我们的未来 已经 看 得到了， 就是 已经 好像 被 写 好了。 就是你 一年 后 毕业， 我 一年半 后 毕业 吧， 那 我们 就 在在 follow 他们 这种 路子？ 进 这些 大公司， 然后 每 每每 每个 月 每个 星期 就 这种 生活， 然后 大家 就 比较 的 是谁 option 多。 我 其实 当时 已经 觉得 很 boring 了， 绝大部分 华人 同学 在 硅谷 生活 的 非常 不错。

我是一个 其实 不 喜欢 什么东西 都 写 好的 人， 没有 规划， 我 也不 喜欢 规划 太多， 我不能 完全 没有 规划， 对 吧？ 但是 你说 我想 好了 每一步 都 怎么走 的？ 不是 的， 都是 有一个 偶然 的 机遇， 偶然 的 变化 发生， 就 走上 了 一条路。 走上 这条路 的 过程， 我 可能 会 去 想说， 接下来 几年 我应该 怎么 去 干 这 事儿。

但是 你说 我是 提前 想 好了， 我 就要 进 百度， 不是我 我 百度 做 的 这么 百度 一度 发展 这么好。 不不不， 我 这 绝对 不是我的 设想。 对我 没有 这个 预期。 然后 我 从 百度 出来， 就 直接 做 投资。 一开始 也 不是我的 预期， 我 也没有 计划 过 这件 事情。

其实 在 百度 就是我 觉得 至少 我 认识 好多 都是 北大 的， 就是 当时 你们 那 一拨 进去 的， 但是 只有你 成为 了 百度 技术 的 副总裁， 你 觉得 为什么。

这个 问题是 社区？ 这 我也不知道。 我 觉得 首先 是 百度 给 的 机会 还是 很 好吧， 我 给 的 机会 还是 很 好的。 我 而且 我 一 去， 其实我 我在 那个 部门 也是 最 核心 的 部门， 就 大 搜索。 然后 我 原来的 领导 姗姗 也是 非常 给 机会， 我 觉得 有 很大 是 跟着 平台 成长。 在 平在 这个 团队 内部 也 属于 一直 都是 给 的 机会 比较 好， 又 很难 是 这个 原因。 当然 也有 个人努力， 但是 我我我 真不知道， 我 很难 讲说 因为 别人 什么东西 干 的 不好， 我 干 的 好， 所以 我 就成 了 这部分。 我 就 不是你 整个。

过程 中都 是 属于 一个 比较 心思 单纯 的 人。

对， 而且 我没有 规划 过 说 我 今天 这个 做 完 我 我 做 完 两年 这个 职位 我 就 应该 去 升 什么。 我 从来 没有 规划 过 这件 事情。 对我 一直 就是 focus 做 事情， 给我 做什么 我 就 努力 把 它 做好。 然后 我 中间 出现 过 一次 就是 情绪 上 波动， 就 05年 上市 之后， 06年 那时候 不是 上市 之后 股票 也 涨 挺好的， 也 算是 小 挣 了 一笔 钱。 那时候 觉得 自己 可 有钱 了， 现在 觉得 那 数字 简直 就 不值一提。

那时候 觉得 自己 可 有钱 了， 你 有钱 以后 干嘛？

就是 嘀嘀 也 没 干嘛， 就 只是 觉得 自己 有 资本 浪 了， 你知道 吧？ 怎么 个 浪 法儿 呢？ 就 觉得 因为 那时候 百度 工作 真的 也是 很 辛苦， 非常 辛苦。 对， 就 觉得 有， 而且 那时候 我 正好 颈椎 出了 问题， 就是 每天 这个 耳鸣， 反正 不 舒服， 就 每天 都 很不 舒服。

那时候 就 跑 去 找 姗姗 谈， 就 想 辞职， 就 意思 你知道 文艺 女 青年 都 有一个 开 咖啡馆 的 梦想。 或者 开 一个 自己的 小店， 反正 就是 那种？ 人家 当时 觉得 可 有钱 了， 然后 可以 浪 一下。 然后 是不是 也 不要 再 干 工程师 和 技术 这个 行业 了， 然后 可以 过 一点 轻松 的 生活， 反正 那时候 特别 幼稚， 然后 就 好去 找 张仁 谈 辞职。 然后 三人 就说 你 要不 先 休息一下， 然后 我 休息 了 一个半月， 我 那个 半月 就 真的 全 用来 休息， 啥 也 没干。

然后 干什么？ 就是你 你 在 工作 很忙 的 时候， 就 觉得 这个 世界上 可能 除了 工作 之外， 有 1万件 有趣 的 事情 可以 干。 但 你 一些 下来， 而且 尤其 那 段时间， 因为我 那 一个半月 就在 养病， 因为我 颈椎 不好， 我 基本上 每天 就 这么 躺 着， 然后 就 看 小说。 那时候 觉得 工作 很忙， 让人 觉得 全世界 有 一 万部 好看 的 小说。 但是 你 躺下来 之后， 你 发现 没有 什么 好看 的。

你看 啥 小说？

那是 我看 晋江， 看 几点。 我 一直 都是 网文 资深 用户， 然后 我 后来 躺 一个半月， 我 觉得 非常 无聊。 对我 想来想去， 我 觉得 还是 适合 干 这 事儿， 我没有 别的 更更 适合 我 干的事。

有没有 想 过？ 就 比如说 百度 其实 代表 P P C 互联网 那 一波， 就是 在 11年、 一二年、 13年 我们 去 移动 互联网， 或者 我 创业 做 一个 移动 互联网 相关 的 公司。

没有 没 想， 其实 是 还没 来得及 想。 因为 当时 是 想说 把 工作 都 交接 完了， 然后 再说 个 先 休息 一段时间， 怕 慌 什么 对 吧？ 着 啥 急， 当时 想 的 就 着 啥 急。 对， 那时候 觉得 自己 更有 资本 了， 那时候 美丽 说 如日中天， 我 老公 赚了钱 的， 然后 不 着急 对， 然后 就 当时 想 的 是 辞 完 职 在 家里 休息 几个 月， 再 慢慢 想 该 干 的 我 肯定 也 不能 闲着， 结果 也 没 休息 了， 休息 了 一星期 就 到 清流 了。

对， 你说你说 去 移动 互联网 就是 移动 互联网 这个 趋势。 当时 有可能 因为我 后来 在 百度 最后 一年， 其实 就是 所有的 业务 都在 转 无线， 我自己 负责 所有 业务 都在 转 无线。 但 我自己 真的 好像 创业 是我的 last choice。 就是我 我 觉得 我的 性格 和 我的 能力， 就是我 for something 我 不太 enjoy 那种， 就是我 做 一个 具体 的 业务 beautiful spruch， 然后 再 把 它 怎么 或者 我 到 人生 的 那个 阶段， 我 觉得 没有 必要， 我不想 那么 辛苦。 对我 不想 那么 包括 做 清流， 我 一直 维持 一个 小 团队。

最近 还是 挺 佛 的对。

我是一个 道家 的 人我 是一个 道家 的 人， 对， 但是 一旦 决定 做 这件 事情， 我 就要 把 它 做到 我 觉得 最好的 状态。

那你 觉得 下 一波 主题 是什么？

不知道， 真不知道。 我们 现在 其实 focus 在 看 的 还是 一些， 因为 现在 很多 的 变化很大， 所以 我们在 变化 中 找 确定性。 首先 我们 认为 消费 还是 有 价值， 只是 说 已经 投 过 的 品类 你不会 再 投 了。 他们 自己 内部 竞争 也很 很 剧烈， 而且 已经 打 出来 了 一些 头部 的 to p 3。

我们 还是会 在 发现 说， 你 随着 这个 人类 生活， 你 还会 出现 什么 新的 消费需求 吗？ 就 新新 代替 新的 生活方式， 会 出现 什么 新的 消费需求？ 比如说 露营 吗？ 对， 露营 大家 很 火， 但是 其实 现在 还没有 成 体系 的 真正 成气候 的 品牌， 然后 渠道， 就 这些 就 大家 都在 干 都在 干， 一夜之间 大家 都在 露营。 但是 什么 这个 露营 这个 产业链 中 什么东西 值得 投， 要 去 研究 的， 这 是一个 新的 需求， 这是 中国人 以前 不 那么 多 的 需求， 现在 突然 变得 很多 了， 那 他 一定 会 值得 被 关注。 就 类似 这种 东西， 我们 认为 以后 消费 比 大 消费 还 会有。 所以 消费 我们 其实 持续 在 看， 我们 并没有 不 看。

还有 第二个 就是 比方说 中国 供应链 出海 这件 事情， 其实 一直 都 有人 在 看。 但是 随着 中国 供应链 的 成熟 程度 不一样， 那你 过去 可能 是 服装 最 成熟 最早。 我 随便 举 个 例子， 比如 服装 的 柔性 供应链， 中国 全 领先 全世界， 对 吧？ 所以 有 深爱 这种 东西 出现， 逐渐 的 中国人 的 工厂 和 中国人 的 供应链 技术 越来越 成熟。 那你 可能 有 别的 品类 也会 出现 出海 的 这种 供应链 优势， 所以 这个 也是 值得 看 的。 就 消费 所以 我们 其实 还 消费 还是 继续 在 看。

你 其他 的 确定性 就是你 你 有 一些 对于 社会 贡献 有 比较 大 的 价值 的 技术。 比方 有些 材料 技术， 人家 可能 是 其实 你 在 你 看到 的 事情， 人家 做了 很多年， 做了 十年 以上， 终于 人家 实现 了 技术 突破， 且 可以 到 商用 了。 这个 时候 其实 就是 一个 资本 可以 给 它 做到 增值， 因为 它 要 扩张， 对 吧？ 他 要 去 放量， 就 类似 这样的， 我们 觉得 还是 要 去 找 的。 一方面 是 沿着 C 端 场景 往 上游 回溯， 它的 原材料、 原产地、 生产工艺 这些 方面 有没有 突破 的， 这样的 可 投资 的 就是 往 上游 走。 还有 一种 就是你 顺着 说 这个 国家 非常 鼓励 的， 比如说 新能源 对 吧？ 然后 新材料 就 这些 方向 你 还是 有 很多。

我们在 这个 比较 硬 比较 大 科技 的 这个 方向 上， 我们 愿意 看 的 是 要么 就是 五年 以内 它的 技术 刚好 ready， 然后 要 去 放量 生产。 那 这个 时候 资本 对他 有 帮助， 五年 以内 就有 落地 实际 场景 的 这种 东西 其实 是一个 比较 好的。 还有 要么 我们 就 我们 也 愿意 去 投 十年 以上， 它是 一个 返利 mental 的。 你 在短期内 就 不要 指望 它 有 短期 的 一些 实际 产出， 但是 它是 一个 值得 去 持续 投入 的 东西。 比如说 我们 其实 最近 也 在 看 量子， 我们 也 我们我们 已经 投 了 细胞 肉 了， 然后 那 东西 我们 也 认为是 非常 长 的 时间。 但是 那 是一个 我们 觉得 会给 社会 带 去 否定 mental 的 改变 的 价值 的 东西。

对于 这种 十年 为 周期 的 项目 来说， L P 是 OK 的对 吧？

我们是 美元， 我们 人民币 不 OK， 但是 美元 OK。 对， 其实 人民币 也 未必 见得 不 OK。 因为 如果 有 一些 十年 以上 的 项目， 它 其实 是 对于 整个 国家 来讲， 它 也是 政策 上 或者 是 愿意 鼓励 你 去 长期 投入 的。 其实 这些 东西 也 未必 见得 非得 要 盈利 才能 上市。

那 我 感觉 你们 见 的 人 肯定 就 完全 不一样， 跟 你 之前 见 的 那些 消费品。

的 创业者 对 是 很 不一样。 我们 现在 见到 很多 企业家 都是 就 是从 教育 背景 到 你 像 我们 原来 看 消费品 的 时候， 其实 就是 看 消费品。 我们 一直 在 强调， 我们 一直 有一个 理论 就是 人设 匹配。 对， 那你 其实 消费品 的 其实 背景 是 五花八门 的， 就 什么 教育 背景， 什么样 的 过去 的 工作 经历 都有。 但是 他 只要 适合 做 这件 事情 就 O K 那你 要 看 大 科技 硬 科技 的话， 你 基本上 还是 教育 背景 都要 非常 好， 教育 别人 好， 我 就 叫 什么 呢？ 就是 对于 我们 来说 最 理想 的 叫做 聪明 的 老师， 这个 老师 不是 对 我们 老师， 这个 老师 是 说人家 愿意 focus 做 这件 事情， 他 愿意 踏实 做 这件 事情， 5678年 不 浮躁。 他 愿意 contribute to， 他 真的 truly believe 他 自己 做 的 这个 事情。 实话 说 不是 每一个 教育 背景 好的 人都 能 做到， 就 很多 教育 背景 好的 人 脑子 是 有点 过于 活泛 的那 我们 其实 现在 看到 一些 我们 认为 确实 非常 very close to 马上 就要 出 成果 的 那样的 人， 创业者、 企业家， 就是我 刚才 说 的 这些 什么 能源， 材料 什么 这些， 那 他们 真的 是 很 踏实 的， 他们 踏踏实实 在 这个 行业 做了， 就 默默 的 做了 很多年 创业 其实 你 我们 根本 不知道， 就 资本 们 根本 没 看见 他。

你 觉得 有什么 生意 是 经久不衰 的 吗？ 就 不受 这种 经济周期 的 影响。

你 这个 把 我问 住了， 我我我 最近 想 我 觉得 每一个 只要 他是 生意， 他 都会 受 它 都会 某 受 某种 周期 的 影响。 它 就算 不是 经济周期， 你 比如 农业 它 有 气候 周期， 对不对？ 然后 农业 一定 是一个 周期性 的 东西， 养殖业 也 一定 是 猪 出栏 就得 六个月， 对 吧？ 所以 他 一 他 因为 他每 一种 东西 都有 自己的 自身 规律， 所以 它 一定 是 周期性 的。 不然 为什么 有 期货 这件 事情 呢？

那 你说 人类 的 基本 刚 需 是不是 不受 这 影响？ 那 看你 怎么 定义 这个 吃 东西。 是 你说 吃 陌陌 吃 点心 是不是？ 吃 点心 肯定 是 受 周期性 影响？ 我 有钱 的 时候 多 吃没 钱 的 时候 我 就 少 吃 了， 那 你说 吃 米 这件 事情 是不是 永远 不受 周期 影响？ 那得 看 农业 的 周期。 所以 我 觉得 如果 他是 一门 生意 的话， 他 就 不可能 不受 某种 周期 的 影响。 它 只是 不一定 是 金融 周期 信贷 周期 而已， 它 只是 不一定 是 金融 信贷 周期 而已。

也没有 什么 寒冬 下 特别 适合 投资 的 生意。

投资 自己。 就是你 寒冬 下 你 把 钱 花 在 自己 身上， 你 多 看书 多 学习， 或者 甚至 多花钱 去旅游 充实 自己， 我 觉得 这是 最 划算 的。

虽然 有 不了 用 whatever.

就是你 哪怕 是 去 多 认识 朋友 多， 我就是 觉得 你 要是 说 什么东西 最 划算， 去 投资 自己是 最 划算。 对， 就 永远 不会 吃亏。 你 哪怕 你说 你 不能 旅游， 那你 为了 多 认识 朋友， 你 多 约 几个 朋友 去 是 去 露营， 多多 去 泡 这个。 我 觉得 都 算是 投资 自己， 花钱 在 自己 身上 是 OK 的对 所以。

在 今天 这个 环境 下， 你 会 怎么 建议 创业者 或者 潜在 创业者。

已经 在 创业 的 人我 觉得 就是 姿势， 就是 蹲 着， 你 先 活下去。 蹲 着 的 意思 就是你 也 不是 趴着 你 也 不是 趴着， 你 也 不是 躺 着。 你就是 蹲 着 的 意思 就是你 还 可以 随时 起跳。 那 什么 叫 蹲 着呢？ 就是你 得先 让 自己 活下去， 而且 你 还有 余力 能 起跳。

其实 之前 不是 有 篇文章 在 讲说 什么什么 卖 了 三 套房 去 创业 什么 这种 事 我是 不 建议 干 这种 事情 的。 就是你 不要 你 不要 把 自己 搞得 就是 那么 惨。 创业 这件 事情 真的 也没有 必要 倾家荡产 式 创业。 对我 就 蹲 着。 当然 你 针对 每一个 不同 的 类型 的 企业， 你 可能 就有 不同 的 具体 叫 怎么 叫 蹲 着。 那 对于 我们 投 的 企业 来讲， 我们 都 要求， 尤其是 消费者， 就是你 今年 最好 都能 盈利， 自己 造血。 对于 科技类 企业 来讲 的话， 其实 就是 还是 说 储粮， 你 一般 发展 自己的 产品， 多 发展 客户， 但是 你 要 储粮， 就 说白了 你 还是 得 去 想办法 多 拿 钱， 不管 是用 什么 方式， 因为 科技类 企业 其实 融资 还 可以。

然后 还没有 创业 的 人 想 好 你是 为什么 要 创业。 如果你 没有 一个 非常 solid 的 理由 和 非常 solid 的 想法， 那 我 肯定 是 建议 说 你 还是 要 赶 一个 好 一点 的 产品 再 加入到 这个 高风险 的 行业。 因为 创业 就是 一个 很 高风险 的 选择。 对， 就是 同样 的 idea， 同样 的 人， 你 可能 在 不同 时候 找不到 开始 创业， 你就是 运气 会 非常 不一样， 这个 东西 是 有 运气 的。 所以 我 觉得 如果现在 还没 开始 创业， 你可以 再 看看。 除非 你 有 非常 sorry， 有你 有 非常 好的 想法。

是 没有 理由 算 sorry。

我也不知道。 就 在我看来 这件 事情 就是 没有 什么 事情 是非 做 非 在 这个 时候 做 不可 的。

所以 一个人走 过来 跟 你说， 目前 我要 创业， 你 一般 是 会 现 我 现在 要 创业， 你 一般 不会 建议 他。

你 就现在 来吧， 那 听听看 你 想干什么。 如果 他 要 干 的 事情， 比如 他 掌握 一门 人 非常 独特 的 技术 核心技术， 他 有一个他 其实 过去 有一个 很 好的 基础， 对， 然后 他 甚至 都 有一个 不错 的 创始 团队 了。 而 他 要 创业 的 方向 本身 现在 可能 在 市场上 也 还是 不要说 方言 方向， 那那 也 没什么 不可以， 就要 看 是什么 事儿。 具体 之前 万民 创业 的 时候， 有些人 只是 因为 在 大公司 待 的 不爽， 就 觉得 自己 可以 创业。 有的人 只是 单纯 的 觉得 我 这辈子 一定要 拥有 自己的 鼻子 ness 就可以 创 个 业。 对， 这种 我 就 不 建议 在 现在 干了。

你 因为你 又 在 公司 待 过， 然后 又 接触 过 很多 创业者， 又 做 投资人。 你 觉得 这三类 人 什么样 的 人 适合 做 哪 一 类型？

我 觉得 创业 就是 要有 非常 强 的 motivation， 就是 因为 它 太难 了。 他 过程中 遇到 的 困难 真的 是真的 是。 而且 作为 创业者， 假如 你是 创始人 本人， 你是 没有 别人 替 你 分担 这件 事情 的。 所以 你 必须 要有 很强 的 motivation 和 很强 的 不断 的 调整 自己的 能力， 以及 比较 好的 准备。 如果不是 这个 条件， 就 不要 干 这个 性格， 什么都没有 什么 太大 的 关系。 因为你 如果 真的有 这么 强 的 保险费， 你 什么都可以 改。

你 我们 甚至 也有 一些 创业者 说， 其实 他 就 适合 他 自己 说 自己 我 就 适合 做 C T O 你们 给我 找 1CEO， 对 吧？ 也有 这种 就是你 真的 想 把 这 事儿 做成 这样， 你 其实 都 不一定 得 是 公司 第一 大股东， 对 吧？ 就是 连 这种 项目 你 都 可以 做 的 时候， 你 有 这么 强 的 motivation， 你可以 干。 我自己 就是 没有 那么 强 的 motivation， 所以 我 觉得 我不 适合 创业。 我是我 是 道家 的。

对， 什么样 适合 在 大公司？ 我 觉得 这 东西 也 看得 是 什么样 的 大公司。 因为 公司 跟 公司 的 差别 也 很大。 有的人 会 觉得 在 这样 一个地方 待 着， 他 也能 做 很多 事情， 活力 四射。 有的人 就 觉得 他 就是 按部就班 了， 所以 我 觉得 在 詹姆斯 待 的 人 就是 很多 了。 适合 这 跟 什么 性格 星座 全部 都 没有关系。 对， 做 投资 的 人 真的 五花八门， 什么 都 有个人 会 觉得 有 信仰 的 人 会 更 能够 在 投资 这个 地方 做 的 更好。 好 这个 做 的 更好 不一定 是 意味着 短期内 能挣 更多 的 钱， 但是 如果我们 放到 一个 十年 左右 的 周期 去 看 的话， 那 我会 认为 有 信仰 的 人 会 在 投资 这个 行业 做 的 很。 但 并 不是说 没有 信任 你 不能 做， 你可以 做， 你 甚至 可能 短期内 挣的钱 比 有 信任 人 还 多。

我 上次 跟你聊， 我 还 挺 想 问你个问题 的， 就是你 不是 喜欢 看 红楼梦 吗？ 就是 像 比如说 一个 创业者， 有一个人 像 林黛玉， 有一个人 像 贾宝玉， 有一个人 像马 西峰。 想想 投 谁？

林黛玉、 贾宝玉 和 王熙凤 这 三个人， 不是 前 两者， 就 不可能 是 创业者。 王熙凤 王熙凤 可能 王熙凤 可能， 但 王熙凤 是一个 生意人， 是 他 不是 一个 企业家。 我 觉得 如果说 大观园 里头 适合 创业 的 人我 觉得 是 探春， 对 吧？ 又有 创业 motivation， 因为 他是 输出， 所以 他 有 急于 改变自己 命运 的 动力。 也 见 过钱， 但是 其实 自己 没有 多少钱。 然后 人 又 聪明， 然后 又有 想法， 也 读 过书。 所以 这 其实 他 其实 大众 演员 最 适合 创业 是 探春。

人家 哔 哩 哔 up 主 王熙凤 走 的 是 能干 八面玲珑 女强人 风， 然后 林妹妹 走 的 是 文弱 国风。

你 说唱 你说 up 主 吗？ 对 他们 自己 做 内容 是 吧？ 对 他们 自己是 主播 是 吧？

千万级 顶 流。

我 想想 当下 的 年轻人 的 审美， 那 还是 王熙凤。 我自己 猜。 对你 要 问我 这 两个人， 我 肯定 更 欣赏 王 先锋。 你 要 问 说 现在 年轻人 00后会 更 欣赏 谁？ 这 很难 讲。 我 觉得 他们 有一个 特点 还是 挺 分众 的， 就是 00还是 不一定 有一个 统一 审美。 对， 应该 这 两个人 都 有可能 有 粉丝。

对， 做 up 主的 核心点 是你 要把 一件 事情 push 到 极致。 你 不能 四平八稳， 你 像 薛宝钗 这种 就 不行， 就是 没有 特点， 属于 对你 只要 做 一个 特别 有 特点 的 up 主， 我 觉得 都 可以 做 千万 顶 流。 就是你 要把 一个 事情 普及 到 极致， 林黛玉 作到 一定程度， 那 也 很多人 爱看 她 作对 吧？ 就是 作到 极致， 王熙凤 就是 泼辣 到 一定程度， 就是 上来 就 骂街， 那 也有 很多人 愿意 看 她。 但 你 四平八稳 想来 一个 大家闺秀， 我 觉得 这 反而 就是 中庸。 我我我 是 觉得 00后不太 喜欢 中庸 的 审美， 他们 喜欢 比较 极致 的 东西。 就是你 一 一个 有一个 point 非常 的 sharp， 就 OK.

红楼梦 有 指导 你 投资 吗？

没有， 这 还是 离 得 很远。 我 觉得 但是 选 红楼梦 对于 人生， 对于 看 社会， 对于 看人生， 看 everything， 职 场上 everything， 其实 看 人性 非常 有 感觉。 对 经过 两年 过去。

黄金 20年， 你 自己 有什么 感慨？

我的 第一个 感慨 是我 是不是 活 得 太 长了。 我在 过去 20年 已经 经历 过 三次， 就是 八年 为 周期 的 金融 的 危机， 以及 我 居然 有生之年 能够 看到 这样 大 的 社会 变化 发生。 所以 就 回 酒店 这件 事情， 对， 这是 第一个 反应。

第二个 是我 是不是 也 活 得 太短 了。 你 比如 像 我的 父辈 们， 他们 觉得 现在 人 很 好啊， 对 吧？ 所以 他们 非常 淡定， 他们 觉得 生活 非常 愉快， 所以 我 是不是 也 活 得 太短 了？ 就是 有点 就 大惊小怪 了 这个 状态， 就 小题大做 了。 我们 这 对 我们 这 代人？ 因为 过去 20年 过得 太好了， 然后 甚至 过去 30年 都 一直 都 过得 太好了， 一直 自己的 生活 和 整个 社会 基本 都在 走上坡路。 那那 是不是 就是我 以后 我 感觉 就 多 读书， 多 读 点 历史， 然后 就 更 淡定 了。

你 觉得 我 现在 到底 生活在 一个 什么样 的 时代？

我不知道。 按照 达利 欧 的 说法， 我们 现在 应该 是 就 不 只是 中国， 其实 全球 因为 美国 其实 也有 很多 问题。 甚至 美国 这 一代人 也有 很多 问题。 就 咱们 观察 到了 一些 我们 觉得 好像 跟 我们 特别 不一样的 年轻人。 大家 那个 观点 都 非常 的 积极， 然后。

按照 达利 欧 的 是 按照 如果如果 咱们 相信 达利 欧 的 周期 论 的话， 那 我们 其实 现在 处于 可能 就 是不是 大 萧条 也 不是 大问题。 但是 现在 也 不是， 大凡 应该 是从 繁荣 走向 萧条 的 这个 周期， 就是 我们 那个 封顶 现在 在 往下走。 对， 所以 很难 形容， 这 是一个 很 很难 形容。 然后 这个 周期 有 距离， 比如说 要 到大 萧条， 就 全球 大 萧条 还有 多长？ 因为 萧条 就是 全球 的， 不会 只有 一个 国家， 你 也 不知道 也 不知道， 对， 因为 你不知道 是不是 现在 一些 科技 技术 会 加快 这个 周期， 还是会 延缓 这个。 这 肯定 跟前 一个 周期 不太 一样。 比如 前 一个 周期 你可以 去 看 这 本书 他用 了 多少 年， 再 往前 用 多少。 其实我 我 认为 他 这个 周期 可能 是 A B 科技 是 会 加快 这个 周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