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高临阳：我的电影，我的梦，我的挣扎与新生
我的电影之路，并非一蹴而就的成功故事，而是充满挑战与挣扎的漫长旅程。从学生时代的捉襟见肘，到毕业后的零散工作，再到疫情期间的网约车生涯，我经历了各种困境，这些经历却意外地成为我创作的养分，让我对生活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让我的电影作品更贴近现实。
书法与意外：命运的转折点
童年时，我被母亲强迫学习书法，虽然内心抗拒，却意外地因此考入山西省最好的中学——山西省实验中学。这所学校的氛围开放包容，激发了我对艺术的向往。然而，高中时期担任学生会宣传部部长，让我荒废了学业，第一次大考便考了全班倒数第一。这次打击让我开始反思，并对主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高考落榜与戏剧的召唤：柳暗花明又一村
高考时，我报考了中国传媒大学播音主持专业，却落榜了。命运的安排总是出人意料，我却意外地被戏剧影视文学专业录取。大学期间，我转专业到文学院，进一步深造，并开始接触电影，最终考入中国传媒大学电影学专业，正式踏上我的电影之路。
资金的压力与生存的挣扎：为梦想而战
学习电影的过程充满挑战，巨大的资金压力始终如影随形。为了筹集拍摄学生作品的资金，我参加青年编剧比赛，并利用课余时间做婚庆主持人，甚至做过其他与电影毫不相关的零散工作来维持生计。我的毕业作品《校服》，就源于我高中时期的经历，那段青涩而充满迷茫的时光。
戛纳的认可与创作的自信：梦想的曙光
毕业后，我继续从事编剧工作，并拍摄了短片《颜眉少年》和《夜门少年》。《夜门少年》获得了戛纳电影节特别提及奖，这份荣誉不仅是对我的肯定，更坚定了我的创作信心，让我相信自己能够在电影领域有所成就。
《再团圆》：老年人的故事，我的家族记忆
我的电影《再团圆》讲述的是一对老年夫妻的故事，灵感源于一位朋友讲述的姥姥姥爷的经历。这个故事也与我的家族记忆息息相关。我的姥爷曾是国民党老将领，经历过政治运动的冲击，这段家族历史深刻地影响着我的创作，也让我对人性的复杂与坚韧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疫情与网约车：生活的磨砺，创作的灵感
《再团圆》的拍摄过程中，我遭遇了疫情的冲击，为了生存，我不得不开起了网约车。这段经历让我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观察到社会百态，这些真实的体验也丰富了我的创作素材，让我对电影创作有了新的思考。
抑郁与写作：直面内心，寻找出口
创作过程中，我曾经历了抑郁症的困扰。为了释放压力，我开始写作小说，将内心的挣扎与感受倾注于文字之中。我的小说集《把空气冲破一下》，便是这段时期的心路历程的记录。写作，成为我疗愈心灵，寻找出口的方式。小说创作让我体会到一种不同于电影创作的自由，我可以构建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世界，不受任何束缚。
《再团圆》即将上映：新的开始
如今，《再团圆》即将上映，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新的开始。这部电影凝聚着我多年的心血和努力，也承载着我对电影艺术的热爱和对生活的理解。它不仅仅是一部电影，更是我的梦，我的挣扎，以及我的新生。 它证明了，即使在充满挑战的道路上，只要坚持梦想，勇敢面对困境，就一定能够到达成功的彼岸。
- China's 2024 box office revenue decreased by nearly 25% compared to the previous year.
- High investment risks in the film industry, with some films failing to make an impact.
- Young directors face challenges such as lack of resources, limited opportunities, and changing consumer habits.
Shownotes Transcript
今年的春节档,《哪吒 2》超百亿的票房神话,让全国人民都嗨了。但这个神话的背后,是 2024 年全国电影票房收入同比下降近四分之一。哪个最能代表中国电影市场的真实情况,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但不争的事实是,电影业成为了一个风险越来越高的行业。动辄上亿的投资,可能上映之后一个水花都见不起来。
而青年导演这个词已经变成了一种处境缺少资源机会少收入不稳定面临新技术和消费习惯的冲击在前后夹击中青年导演们焦虑地各自摸索自己的路电影是导演给观众造的一个梦让我们在原本的生活轨迹之外在影院里过两个小时另外的人生造梦的人如果没有梦想了电影也就消失了
我和青年导演高林阳是在两年前的一个活动上认识的他听过我的节目我看过他编剧的电影好像我们一下子就熟悉起来了我原本以为像高林阳这样年轻有为的青年导演应该是状态极好的跟他聊过之后我才知道他经历过的坎坷而这些也成为了他创作的源泉
垂直入戏,深度沉迷这里是故事 FM 出品的内容种草栏目垂直入戏在每期节目中我们会向你安利我们喜爱的作品或是创作者大家好,我叫高林阳是一名电影导演编剧最近刚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中短片小说集《把空气冲破一下》
我妈妈是中学的政治老师那个学校初中跟小学在一起我小学就是在我妈妈那个学校那就属于教工子弟班主任什么都是同事就是你必须得是一个好学生对你的要求就会格外严格所以我是当了六年的班长包括在小的时候很调皮所以我妈妈可能也是为了按住我这个心性就让我学了个东西叫书法
我甚至所有的奖励机制都是从书法这来的比如说我想要个玩具我当时想要一个遥控赛车然后我妈说你写过 200 张我给你买遥控赛车其实我根本不喜欢书法但是我就是想要那个东西然后我写完之后我妈就真的给我买了遥控赛车所以我当时的书法拿了整个国内的也好山西省的也好一堆奖奖牌就是一筐一筐的就跟奥运金牌一样真的是金的银的铜的特别多
内心而言我是不喜欢的但是我就没有想到说书法这事就改变了我的命运就是我有一天我妈妈突然跟我说几月几号你去哪去参加一个考试说你被山西省最好一个中学山西省实验中学录取了我都懵了她说就是因为她拿着我的所有的书法成绩我是被以特长生的身份被那学校给招了
那个学校是个什么概念它就在山西省政府的对面省政府领导只要过马路就进我们学校然后我们学校四身校服正常的一身春秋装夏天有一身短袖
冬天有一身棉袄还有一身正装西服如果有领导过来视察的话我们就都捅穿那身制服甚至还有什么研究性学习就跟我们大学里面写论文一样对这个课题你要做一个开题报告初中的孩子啊沿街就让大家填那个问卷调查就你看不看这个什么什么书什么的就那种它是这么一种学校它的氛围是极其的开放极其的包容的
所有的我们学校的人的梦想就是直接能够进到我们这学校的高中部但我的成绩其实在我们那个班里面非常的一般结果考试的时候我就特别意外的我中考的时候作文就考了满分题目叫精辙叫节气特别适合我用模考的时候的一篇作文原样不动的就放到了中考作文里面我稍微加以了改造嘛得了满分我就特别意外的考到了山西省实验中学的高中部
甚至比很多初中比我学习成绩要好的人还要好考到了理科实验班可能我更喜欢文科但是我们学校是没有文科实验班的我父母也很意外我能考上我就一下子就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整个人就放松警惕了所以到了高中部的时候心思就完全不在学习上面了很快第一次考试大考我就考了全班倒数第一名
这件事其实有内因也有外因高中部它比初中还要先进我们高中的时候就开始有了学生会主席文艺部的部长宣传部的部长甚至还有了外联部然后我当时赶巧不巧的就成了宣传部的部长管校刊 管广播站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学习了
内音就是我们那个班太强了他们都是全省各地的尖子声印象很深大家中午是不吃饭的就一根香蕉在这儿就一顿血然后跑步也是跑着上厕所互相卷非常卷就是我中午也不怎么吃饭学校门口书店我开始当时就读一些小说读一些东西我是把神爱的钱全部用来买了书但是我真的就没有想到说居然在第一次大考当中就考了倒数第一名然后整个的我们班主任也懵了
我人生当中第一次被叫了父母就我妈就被叫到我们学校一个老师被另外来个老师就讲你孩子怎么办倒数第一名特别神奇的你知道吗就是我妈妈被老师训斥完以后我妈拉着我出了那个学校一句话没有讲回了家也没有说也没有跟我爸说这个事导致了一个问题就是
我极其努力我具有特别强的内疚感当时我就决定说我肯定要学文了到了文科班以后肯定就没有到数第一了但是成绩还是挺一般的因为前面我分享说我是广播站的嘛我就突然就对主持人这个事产生了很强的兴趣一方面就是我在广播站的时候可以每天把我想去分享的故事小说呀诗歌呀什么的可以念给大家听这是去表达的一个通道而且它特别秘密
第二就是每天早晨的时候他会放一个电视节目白烟松的新闻周刊然后他会把过去一周的所有的事情去给你分享出来包括康辉那会做的世界周刊
我突然就觉得主持人好厉害可以有那么强的这种能力去总结去归纳然后去筛选评论包括那会儿的深度调查的一些节目他们调查那个过程然后那种社会责任感他们真的是把新闻当作一种理想去做的时候我会被那个东西特别打动所以我当时就跟我妈妈说我说妈妈我想学主持我想当主持人
当时就找了太原电视台的一名老师目标就只有一个就是要考全中国最好的播音主持学校就是中国传媒大学到了高三之后就开始考学然后我父母当时就陪着我来北京住地下室因为便宜想省那个钱然后就记得我地下室旁边是一个拉尔胡的每天拉着特丧的音乐我觉得完了肯定考不上
最后也真的就都没考上因为那个竞争实在太激烈了但是特别有趣就是我当时考传媒大学波音主持的时候教我波音的老师建议说你再多考一个专业叫戏剧影视文学结果我波音的一试我就被刷下来了但是我戏剧影视文学特别莫名其妙的就一下一试二试三试到了三试最后居然过了所以拿到了戏剧影视文学的合格证
意味着只要你的高考过了一本线就可以去读这个专业了所以我就又觉得有戏嘛你上中传你过一本线那太简单了所以当时交志愿表的时候一本就填了中国传媒大学二本的时候我就想了想中传那下面就是这传了我就填了一个这传
我的班主任又多了一句话他说你再填一个志愿然后我就翻着拿着那个志愿册抱着这船杭州还有什么学校叫做中国济良学院
我觉得杭州还有叫中国大学这牛逼我就看这寄良有什么东西然后就有一段汉语言文学的我这肯定研究古汉语什么的特别无聊然后看到寄良有个法学我觉得法学有意思这肯定天天跟什么尸体打交道然后我就填了一个中国寄良学院法学我交上去了因为我觉得胡填你不觉得这个地方跟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当时我们是不知道分数时候填的这些专业就等到初分那一天我们一家三口坐在电脑跟前订阅电脑输入准考证号恭喜你被中国计量学院法学院录取了落榜了其实就是对整个家庭来讲就是一个巨大的落榜好像蛮丢人的吧就是你对父母的期待来讲或者对你自我的期待来讲都是没有想到会这样的包括你作为学校这么器重的一个苗子居然考到这个成绩
当时那些同学们去了浙大的能摆两桌甚至我浙大一个同学大一的时候跟我有一天出来吃饭说我觉得浙大不行我不想在浙大学了我要出国对啊它就是一种刺激嘛我就面临这个情况到底要怎么办出国然后我就看着我们家里面 80 平米的房子我觉得不能出国了
我不想再留在太原不想再去复读了我就这么着就去了中国济良学院的法学 2010 年记得我去济良学院的路上那天下特别大的雨我就路过隐隐绰绰的看到一个学校那学校叫浙川它居然就在济良学院的旁边它在杭州下山它是个大学城就很多学校都在那边
然后大学城里面有个很奇妙的事情就是你在济良学院是可以选修别的学校的课的所以我就选修了这船的应该叫做电视新闻还是编导的一门课听课的时候有教室在放电影五彩斑斓的然后我就蹭他们的课去听他们讲的好好他们讲外国电影讲欧洲电影讲日本电影然后那些放的片子都是你平时不可能看到的电影
蹭课的时候我就找这传同学问他们要课表想办法混到他们个个的讲座我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处于一个挺失败的一个环境里面特别需要一个东西去逃离对于我来讲我觉得电影是给了我那么一个空间我可以逃到里面去而那个地方离你太遥远了
那会杭州的影展还挺繁荣的我得从夏夏戴河城坐两个小时公交车去看影展包括后来我认识了《路边野餐》《地球》的制片人左龙他其实是那会杭州影展的负责人我记得我可能看的一个艺术片《都灵之马》那个片子没有任何的话就是那个人跟那个马看的时候你也看不懂但是你就会觉得
你被那种力量和那种坚韧就他吃土豆然后弄那个马以你的觉得那个生活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你就特别心疼他你觉得好像那是你的一种分身一样然后我记得那会我在这船去听课就下课之后好多人就走掉了嘛然后我就坐在那个教室里面我就好想在这多待一会儿啊特别想成为他们的一份子
我就回到自己学校里面我就想我现在是中国济良学院法学院的学生怎么才能学电影唯一的离我让我离电影比较近的就是我当时志愿册上特别不想去那个专业叫汉语言文学学生手册里面就写了只有考到法学院的第一名你就可以转了挺悖论的你要考第一名谁还会转吗但我没办法呀没办法呀我就开始疯狂开始学法律所以我最后就考到了法学第一名转到了文学院
到了文学院以后就继续的去蹭课也好,接受文学的训练也好,那个阶段其实我就没有再怎么去写过小说了,高中时候还会写一点,小作文就是一些随笔吧。我会发在儿童文学上面,当时儿童文学也邀请所谓的一些小作家们来北京去参加培训,做谈什么的,但是现在看来我觉得那东西很不成熟。
到了文学院的时候就没有再写了因为你要阅读大量的经典文学那些名家写的太好了好像你写什么都离文学特别远反过来讲你对电影也产生浓厚的兴趣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了电影就开始想去学电影然后你的下个目标就是重新回到中国传媒大学那就下一步就是考一啊当然也是因为我觉得电影学院太难考了这一次就是比较顺利的考上了中国传媒大学电影学
14 年的时候到了北京以后你的感觉就是雾霾特别严重但是你就突然觉得那雾霾都是提拉米苏味的太美妙了那个感觉你的人生好像开始了就是回到一种正轨上面了我就开始去修他们大一的戏剧影视文学的课看着前面那些学弟学妹们就好像是看到四年前的自己一样包括那会去电影学院蹭课去电影学院的标放厅去看他们的电影听他们的大师班
但是你真的到了开始学电影的时候,你会发现,离你想象当中好像不太一样,因为这个东西特别费钱。我们开始要拍学生作品,每拍一个作业都是需要花钱的,你少则几千,一两千,多的减就是上万,那就要看你想拍什么规格的电影了。关键还是你毕业的时候,三年以后,你要拍一个毕业作品,甚至要花更多钱的,有的人要十几万,有的人三四十万都有的。
作为导演来讲你要请好的团队好的演员你要用好的设备比如说身边有朋友可以来帮你但是有些硬价的钱场地的费用都是要花钱的那我当时就想我的毕业作品比如说我给自己设置的可能十万块钱那我这十万块钱怎么来从哪来当时学校里面有一个叫做青年编剧的一个比赛奖金是两万块钱我就瞄上这事了为了要挣那个钱我开始学习要写一个长篇剧本
我第一个剧本写的是一个什么事呢故事叫校服特别稚嫩讲就是一个三流高中的一个高中生他是家开始开早堂的偶然之间就拿到了一个一流学校的学生的一个校服落在那的他就披上那个校服进到一流高中开始跟人家的学校里面学生谈恋爱混在那个重点高中里面其实就是我过去的那个经历嘛
第二年就中了就有了两万块钱奖金然后第二年我就又写第三年又写然后三年其实就都很幸运的就都拿到了那笔钱但是你这个钱还不够当时我在想还有什么办法能挣到钱我就动了别的脑子了当时我住在传媒大学的五号楼我们旁边就是一个人工湖好多人就在那练声我突然想这我也会于是我就开始重操旧业干起主持人的活了
我的主要业务当时是结婚庆主持人我觉得很多婚庆主持人的稿子都是一套稿子他就换汤不换药第一场婚礼的时候我就把那个现金都叫出来了我说我想把你们的爱情故事你能不能分享给我听我想把你们的故事揉在我的稿子里面我这是又换汤又换药又增值服务
我做过十年爱情长跑的一对新人就是我们学校的传媒大学的一对师哥师姐他们求婚的地板号就是在我每天跑步那个操场上面对 然后我做过二婚的做过闪婚的认识了半个月吧就结婚了然后我把他们拉出来聊天的时候然后男孩就出去上厕所女孩就看着我就说其实我不爱
后来这个业务就干的比较风生水起因为一场活动可以有 2000 的收入可以在经济上面独立一点拍片的时候可以稍微宽松一点作为素材的补给你可以看到爱情的很多面向对我来讲
16 年的夏天的时候我路过太原火车站的时候我就突然有一个形象就闯入到我脑海当中就是一个女性的吞鉴者吞鉴这么一个形象为什么呢因为在我小的时候太原火车站附近有很多耍猴的卖艺的
围在那边所以我小时候对流浪艺人的印象很深但是随着台湾的改造那些人都消失了所以当我重新回到台湾的时候我突然看到熟悉的地方但是已经变得很陌生的时候突然一个吞剑的形象就到我脑海里面其实我没有看过吞剑的表演我也没有见过吞剑者我就开始写了一篇小说叫做《吞剑者》讲的就是一个女性吞剑者来到了个小镇改变了一个小男孩的生活
小男孩想去学习吞舰这门技术这个小说大概用了一周时间写完之后写完之后我觉得好像这个东西是个小说我觉得好像会写了但它不是我的必要的一个事情我大多数的时候还是要做电影嘛
到了 17 年毕业我就感觉学电影导演我就应该做电影导演所以 17 年毕业以后在家里面继续的改剧本写剧本写小说然后就跟着我的同一个导师的同学叫魏淑君就一块去完成了《颜眉少年》她的毕业短片叫《颜眉少年》然后她叫我去我们就去了延边去把那个东西拍完
2017 年的 9 月份去延边的时候蛮有趣的是就是在我们去的前两天还是三天朝鲜核实验魏导在我们的群里面说这咱们还去吗因为我们当时会觉得那核实验那空气里面肯定都是有毒的那个东西后来说也年轻也不怕他说就去吧去了之后坐出租车都不敢开窗户觉得那空气里面特别就诡异肯定是
其实是没什么事但是当时印象很深就是边境上有特别多的警察我们当时就开着车在那边境中朝边境晃动不动就是那警察就把我们拦下来了来来之后查身份证当时我身份证上面还是从国传媒大学他一看记者我说不是记者我是学生过来玩的那段经历还挺奇妙的
18 年,就是当时我跟魏淑君导演,我作为他的编剧和指引导演,完成了《夜门少年》。拍完这个片子以后,我们就投了电影节。有一天我们就正在他家楼下附近打球呢,突然他就接到一电话,恭喜你,甘大电影节要了这个短片了。然后我们一开始以为这是诈骗电话,不信啊,刚毕业,28 岁,怎么可能这件事情。
后来确认那电话确实是法国的这事是真的我当时跟他还有摄影指导我们三个人就故作镇定说咱们去吃饭吧继续聊剧本吧没有一个人能把剧本聊进去都想的是咱们去嘎那穿什么呀订西装吧然后就一顿想怎么去那玩了没有人在聊剧本了然后我们就去了嘎那去了嘎那以后对于我的感觉来讲就像穷小子进城一样刘老进大观园一样这一切都是新鲜的太好玩了
那个时候就是看电影疯狂的看电影当时我们看了俄罗斯的一个非常棒的一个奥运乐的一个片子叫《盛夏》然后我们当时印象特别深他有个男二号好像是一韩国人我印象没记错的话男一号好像是当地人俄罗斯人嘎那他有一个宴客厅你可以进去免费的喝酒喝咖啡没事我们就去那待着然后看风景然后喝点酒
去那以后我们就看到男二号在那呆着我说走跟他合影但是找谁拍呢就旁边有一男的我找他拍然后那个男的给我们合影然后出来之后我们突然就觉得不对劲说刚才给咱们拍照是不是男一后来一做梦是啊
然后还有就是当时走红毯我们坐在一楼的颁奖典礼大厅当时在嘎那看电影的时候他需要穿西装然后我那个西装的裤子呀他是露了一点点脚踝然后我走嘎那闭幕红毯时候对方就不让我进我说 I'm filmmakerno filmmaker 不让进意思就指着我露的那一个缝的脚踝说这个不行当时整个的导演还有摄影指导就都进去了然后等我等不来
我说怎么办然后对面那工作人员指着对面 ZaraZara 然后我就去 Zara 买了一条西裤然后就往红毯上走关键是我本来那裤怎么办我整夹在腋下走了我人生当中的第一次嘎那的红毯对然后我前面应该是幸福的拉扎罗的导演艾丽丝·罗尔瓦彻我非常喜欢那电影他离我特别近但是他对不知道
所有人走嘎那的红毯的时候都要在那享受那一时刻我是想是赶紧过去我要进去颁奖的时候也特别有意思颁奖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会得奖就那一年《联名少年》得了嘎那特别提及一上来就宣布魏淑君导演的名字然后魏导站下来我们就很开心就太开心了然后后面那年是《诗之欲合》拿的金钟旅第一次看到诗之欲合导演从你身边走过去在那个地方就是真的属于电影
大家所有的尊重给到的就是那些不是明星而是真正的电影的工作人员很梦幻一样电影它给到它应有的尊重所以反过来当你真正进到行业内你遇到的一些事情的话那是电影的背面当时我已经有了第一个电影团员的剧本 17 年的时候写了这个剧本其实就是我参加剧本比赛第三个剧本这个是我最想拍的一个东西
电影讲的就是一对半路夫妻这个老人呢跟老太太他们各自有他们的前夫和前妻但都已经很早就离开他们了但是有一天这个老人就听到他山西的就是他老家那个前妻的坟地要拆迁了他于是就跟现在的这个老伴就说有没有可能你跟我还有我的前妻我们三个人埋在一起
那么这个想法就让这个家庭就产生了一个巨大的一个波澜一个平静的生活就彻底的就被打破了这个故事的源头其实是来自于我的一个朋友他的姥姥跟姥爷是这样一种状态他姥爷是他的后姥爷有一天他姥爷就提出了这个想法家里面人就没有统一然后那个老人就在饭桌上就低头就默默的就喝粥他是当做一个家庭的一个故事跟我去分享的
我突然之间就会对那个老人产生了一个特别浓厚的一个兴趣我就在想他跟他的前妻经历了什么他为什么要提出这样一个想法我会对那个人产生一个特别大的好奇其实于我而言另一个原因是我的老爷在过去遭到过很大的冲击因为他是国民党的
老将领整个我们家就从太原被赶到了山西的孝义我老爷带着我妈妈还有姥姥从太原离开的时候他坐在卡车上面整个全家都要搬走了我记得我舅舅跟我行我老爷一直挺着腰走的时候就没有低头就一直走着树枝就刮着他头就过去流了血他就抱着一种这样的不甘
等他被平反之后重新回到太原其实这个事情就好像就过去了但是到了他晚年的时候他恃久如命这是一方面二个就是他突然之间就疯了疯了以后呢就站在家门口就说他国民党老部下要给他送钱包括就他曾经遭受的那些际遇好像就像一个怪兽一样就在折磨着这个人
对我来讲就是一个人的过去是深切的影响着今天我会对这个议题有一个巨大的好奇所以当我听到合葬那个切口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把我的那个回忆给勾动起来了所以我就开始要写这个剧本
我在写剧本的过程当中开始会觉得我把它当做一个老人的题材好像我要进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当中我就开始混迹于北京的这种老年人相亲的公园我就坐那一个下午一下就听他们在聊什么
我就发现他们的交流方式好像跟年轻人没有我们想象中差距那么大包括我去阅读一些老人的一些废墟购物的一些东西我慢慢就会觉得我不能再去想我要写一个老人而写的就是一个人他们受到过去的影响跟一个年轻人受到小时候的影响它本质上我觉得都是过去对我们现在的牵动抱着这样一种状态就开始去写剧本
团员是比较幸运的就是在 18 年的时候导演协会有一个青通计划它的奖金很诱人 100 万的奖金可以拍电影我是在这个比赛的最后一天我想这个要不就试一试吧报了之后居然被选中了整个青通计划它是个很漫长的培训从 30 强进到 20 强然后 10 强 10 强之后它会给你一笔钱可以拍摄两个短片
一个短片是围绕着你想拍的这个电影拍一个五分钟的一个先导片另外一笔钱是你拍一个命题的一个作文他告诉你一个题目我要这个题目是个导演各拍一个短片整个完成这么一个周期其实大概要三个月四个月的时间就像上了一次学一样编剧有编剧的功法导演有导演的功法就是你跟真正的电影人有一对一的交流
在青春计划当中最后团圆这个电影就被选中了选中之后呢管辅导演跟梁静女士他们就决定说我们来帮你完成这部电影他们就是青春计划的资方他们会有所谓的创投跟你一对一的洽谈了解你为什么要拍这张故事这故事讲了什么你想把它呈现成什么样子在那个沟通过程当中管辅导演跟梁静女士就觉得
一个 91 年的一个孩子会要写一个老人的故事挺少见的
这样的话开始去筹备在团员包括就是进入到听他的意见去调整剧本因为要拍这个电影然后梁静女士也会有点不放心然后让我去一个鬼吹灯的剧组去看那种工业戏怎么拍同时我是野马分东的编剧在野马分东整个拍摄过程当中我都在现场所以其实是野马拍完的第二天我就踏上了我的自己的电影的勘景的一个路程也是一个经验的一个积累吧
包括后面我就找到了李学健老师来出演这部电影后来很多人问说你为什么选择了学健老师我说这不是我选的老师是李学健老师选的这个电影就是把剧本给到他然后学健老师看了剧本之后很喜欢然后就决定说就是这么简单
正常来讲的话大多数电影史上中我们学习到的或者我们听说的导演都是在三四十岁的时候可能才会有第一次拍到自己的长片吧所以当时那个时候整个影视行业比较好对青年导演特别的友善也需要一些新的一些声音坦白说我认为他就是一个幸运甚至是多少有点意外你那年是 28 岁
到 2019 年的冬天完成这个电影剧本的拍摄到了 2020 年就是我开始要进入到后期的过程当中赶上了疫情就没办法工作了然后同时那个时候你又回到那个问题就是怎么去生活下去
其实在毕业到 20 年疫情来之前,我的工作主要是靠去接一些特别零散的一些编剧的一些活来生活,比如我写过广播剧,接一些有头没尾的一些电视剧,然后就接这种跟电影完全无关的工作来补给。我印象比较深的就是有一个诗歌突然找到我说那个有电影要找你去写,
好呀能写电影这太难得了这篇就把我约到超阳公园约到超阳公园以后我以为是到咖啡厅然后说没有你到足球场这来我去了足球场我看足球场好多一个足球宝贝就是一些在场边呐喊的一些很漂亮的女孩子们然后场上是中年男人在那踢球我都懵了我这叫来干嘛然后这篇说你等一下资方在场上踢球你稍微等等
我在旁边就看着他们踢球过了一会儿资方下来了喝杯水你好你好编剧老师好握了握手然后又上去踢球了资方体力特别好我就等了半天我看了半场球然后我就问这个制片我说咱们这事到底是要干嘛您要不先跟我聊聊他这踢的挺忙的这边说是这样子就是我们的电影是关于足球电影准确说我们这关于足球宝贝的一个戏就我们请的导演已经拍完了但是拍的不特别好
我们想请您作为编剧看一片我们拍摄的素材不重拍你看着已有的素材你再写一个剧本出来我们再按照你的剧本我们再重新再剪一遍你能想象当时的行业的那种混乱和那种荒诞就这种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事情接了之后你就靠这东西来去维持自己日常的一些生活和开销
到了 2020 年的时候我就开始进入到我电影的后期结果疫情就来了本来我要进入到后期机房开始剪这个片子影视公司所有的地方就都瘫痪了我就在家待着也没有人找我干编剧了那会儿也没有人结婚了婚庆你也干不了了
怎么办一筹莫展也没有钱我就正好家里面有一个车在北京我就觉得说这能干的就只有开出租车了当时就是觉得你得找事干必须要活下去但是那会疫情很严重大家就不想坐公共交通出租车就是一个首选但是我也不敢跟家里面人说因为你说的话父母肯定要替你担心所以就瞒着家里面人就说在家其实就每天出去跑
印象里我接的第一单就是一个公务员然后那公务员就说这个单位也不能报销但是还是没办法不能公共交通打滴滴聊天的时候我也特欠我一有意的我就问他我说这影视行业也停工了他说没事反正也不是什么必要行业我说挺有道理的然后那个女孩就突然就说你看这两天这搜清静多了你就发现真的你所在的行业真的是一个特别不必要的一个工种
包括我印象还比较深的就是我有一次那一单是在世贸天街那个车道就只有一个车能过去我到的时候乘客他还没有到所以我不能在那停必须得往前开我得绕一大圈五分钟就过去了等我再绕回来的时候那乘客已经在那待着了一上车就开始骂
怎么迟到就屋檐会语的就开始了我呢就是也没办法反驳嘛但是那个就特别有意思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一个年轻的一个像搞体育的一个少年一样明显是一种被包养的关系因为我当时就想的是要看看这俩人会怎么样一路上听两个人那样含情脉脉的就开始在出租车后面逆鼓逆鼓完之后送到一个酒店吧大概是这么一个地方下车就看他们离开
然后在开车的时候我就突然就意识到这个倒车镜是个很有趣的东西它就像个电影荧幕一样你可以通过这个倒车镜看着后面那些人听他们的交谈观察他们的表情可以了解很多或艰难的或有趣的一些事情
就这样的状态持续一段时间后面等可以复工以后我就开始进入到电影的后期的工作当中但是零星了有了时间了就开始就继续的跑当时我记得印象很深的就是我接了一单把我调度到了八宝山我就接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上了车也不说话开着一点小缝的看着窗外
我突然就当时想到我上次来宝宝山的时候是我当时参加了湖泊的葬礼但我不认识他我很喜欢他的小说也很喜欢他的电影我生活里面我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但当时我在朋友圈里面看到他的复告当时特别想去送他一程就那天我印象很深刻我一个人坐着地铁当时我告诉我女朋友我就说我出去开会去了我没有跟任何人去讲这件事情我就去了宝宝山
所以当我再次掉到八宝山的时候我整个的记忆就完全回来了而且我觉得我当时的处境经济上的这种困境然后电影也后面遇到了很多很不顺的一些事情包括爱情关系里面也遇到一些各种各样的问题然后我觉得当时突然就陷入到了一个很抑郁的状态当中就睡不着觉脑子当中就各种各样的声音就往里面撞
不愿意跟任何人有接触跨年的时候所有人叫你去说你不愿意去出门然后我就去了六院后来就确诊中度抑郁开了失眠的药和抑郁那个药然后那会开始确诊了这个事情以后我就开始研究这事了我必须得搞明白这个怎么回事我开始阅读大量的书有关的材料就开始去分析这个东西到底怎么回事它本质上它是怎么回事来龙去脉
包括跟着听故事 FM 就你突然觉得这个事你不是一个人在经历这些事情大家最后怎么是通过那个风暴当中走出来的吗它其实本质上就是一种受挫各个方面的受挫导致的这个问题的产生然后呢其实还有一个地方我发现其实是一个期待的问题对我来讲
比如说这个电影拍完了以后要调整要修改他一直没有办法面对大家那么比如说剧组的期待公司的期待还有自我的那种期待那个东西太重了对于我来讲我印象很深的是二年的春天
我当时去新疆伊宁采风然后我在一个破旧的旅馆当中我早上起来我就突然就刷到一个视频就讲一个妈妈她的孩子他们在一块那个孩子把那个牛奶还是什么打翻了然后她妈妈就说没事没事就哄了那个孩子一下然后又倒了那个牛奶然后那个孩子就特别不小心又把那个牛奶给打翻了然后她妈妈说没事没事然后我当时整个在那个房间里面我一下我就我就有点不行了你知道吗就我突然就觉得
我当时一下想到我考到处第一名的时候我妈就一句话家里面人也从来就是不会怎么样你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自我的期待放在那就那种的压力就在那一刻就到了 2022 年那个时候就觉得这个电影就可能他永远就见不到人了
那两年的时候工作就陷入到了一个很大的停滞当中整个电影当中的所有的小伙伴们大家都是第一次拍电影都是拿着很低的酬劳对你极其的信任过来去完成这样一个作品所以你想让他们有了作品之后才好能有后面的创作然后你就会想怎么办怎么去交代这件事情
然后那个过程中一个电影从一个创意到最后的完成的那个时刻你的剧本很多时候会和你的想象是不太一样的你要听到很多其他的资方的意见也好策划的意见也好所以对我来讲有的时候电影工作其实挺疲惫的包括其实家里面人也会就是说你拍电影哪去了你电影拍的好像你撒了一谎一样我有时候跟我父母有的时候
我就打着视频因为总是想报喜不报忧的然后那个生活里面全是不好的消息就没有一个好消息喝两水都塞牙所以有时候我就看着我父母不说话当然他们也希望比如说你能够有一个正常的生活比如他们有儿女说你什么时候结婚呀什么的
然后我就说结行啊那结了离你们不介意吧我开这种玩笑然后打完视频说我妈突然就把那个手机就放下了手机里面你看到是灯那她话外就开始哭就你觉得她也在承受着她的那个压力嘛但是真正就是说能够想通的其实就是我看那个短视频然后我觉得
家里面或者妈妈是可以接住我的你再怎么样大不了就回山西我就回山西当时我们家有个超市回山西我继续开我们家的超市我不干了这事不就得了吗对吧哪有那么多大不了的经历过抑郁经历过与自己内心的博弈好在结果还算圆满高丽杨第一部自己制导的电影《再团圆》将会在今年和大家见面
主演李写健老师曾经在轻松计划影展中说《再团圆》这部电影表现的是老年人生活的常态年轻人拍这样的片子还是需要胆量的这也许就是他选择出演这部电影的原因除了电影高林阳刚才提到的以 2016 年回家为契机写了自己人生中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小说《吞剑者》
而后的七年时间他又陆续完成了六篇把他们组成了自己的第一部小说集去年这本小说集《把空气冲破一下》也出版了这个小说叫《把空气冲破一下》其实好多人我去路演的时候问空气到底是什么对我来讲写那篇小说的时候那个空气就是当时抑郁的那种情绪甚至那种环境甚至是里面是有某种的规范就好像我天然的就是想对某种规范打破一点什么东西
2016 年写了《吞鉴者》这篇小说以后虽然说我日常的工作都是从事电影工作但是我会把我所有有限的休息的时间回到了写小说对我来讲是一个秘密行动就一篇一篇的写写完之后就开始去投稿比如说这次我投的这个杂志我写了日期几月几号然后三个月以后没有消息时辰大海
继续投稿投另外一个杂志我有个本本上就记了所有的杂志投稿日期因为杂志必须得三个月以后不能一稿两投就这么默默的一加又一加一加又一加这么投应该是 2017 年还是 18 年《吞戒者》当时发表在《创作与评论》现在叫《湘江文艺》吧这本杂志当时非常兴奋因为正常来讲期刊的发表是需要排期的但是当时他们很喜欢那个就发出来了对我来讲是一个挺大的鼓励的
我好像觉得只有写小说才能够抓到一点生活的主动性就我可以在小说里面去构建一个完全属于我的一个世界我可以把
真的东西写假可以把假的东西写真我可以藏在里面我可以完全不用考虑人情世故像我今天跟你聊的时候我有时候脑子总在想这个话我能不能说这个话我说出来会不会得罪谁就是你总会有这样的一种包袱在脑子当中但是只有到小说当中的时候我觉得我是自由的我觉得那个世界是属于我的
写剧本是特别需要一个结构好像没有那个结构的话很难往下去的工作但是学小说的时候好像结构不是特别重要的对于我来讲最重要的就是真实的情感真实的细节或者一个真实的人物或者说那个东西必须得跟我的生活体验有关系比如说像童谜这篇叫《把空气冲破一下》它写的是一对妇女的关系其实我一直很想写我的
爸爸我跟他的关系挺微妙的因为我好像跟妈妈的话更多一点比如说每次打电话的时候也不太会跟爸爸多说什么然后他总是要不然就是在外面看电视要不然如果说喝多了酒以后他会在电话里面凑来打个招呼
他是老师曾经也做过生意开过饭馆也没有开的特别明白内在知识分子好像想和生活去搏斗搏斗但是因为他重情重义总是宁可别人负我我不能负别人包括他原来特别想喝酒喝完酒之后小时候就因为这个事也跟他有个纷争他平时一个特别要强的人但有他喝多了以后就歪在那就说有
爸爸也没挣到什么钱什么的就女人她又好可怜会觉得很想抱一抱她但我好像从来没有在生活里面去抱过她但是我又觉得离我太近了所以我就换了一个女性的视角完成这次拥抱吧所以很多时候当那个小说里面有真的有假的融到一起的时候我就会产生一个非常奇怪的一种感觉就是当我把那些真的发生在我生命当中的那些事情我写下来之后你回过头来看的时候你就会觉得那东西像假的
它好像没在你生命里面发生过一样就你写完之后它从你身体内给它剥离了出去但是很多其实是你虚构出来的东西我是在脑子里面想很长很长时间我才会落笔去写那些虚构的东西像真的发生过一样所以当我反过来再看这个小说的时候或者我有时候有人跟我去聊里面情节的时候我真的要稍微要想一下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真的像假的假的像真的了也就已经我真的有时候分不清楚那些事情是在我生命里面发生过那些事情是我虚构出来的
那是我过去七年然后这七年当中我又写了很多小时候的一些事情童年的中学的一些事情真的跟假的编制到一起的时候有时候真的挺恍惚的
我最近的文学密度比较高就认识很多作家我觉得他们每天要写东西什么的就像我要写剧本一样有要求或者自己有期待那个东西我觉得很痛苦我觉得我现在的状态挺好的所以我一定不会把写小说作为我的工作就是因为我喜欢这件事情所以我希望能够保持一种时刻的饥饿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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