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821.爱犬被毒死，我翻烂刑法誓要将凶手送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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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欢迎收听故事 iFM 我是艾哲,一个收集故事的人在这里,我们用你的声音,讲述你的故事在现代社会中,宠物或者说伴侣动物已经成为很多家庭中的重要成员他们陪伴我们度过欢乐与悲伤成为我们生活中的温暖的慰藉 2023 年宠物市场消费白皮书的数据显示中国养宠家庭的规模已经达到了 1 亿 0565 万户并且呈持续上升的趋势

宠物越来越多围绕宠物产生的矛盾也层出不穷其中还包含了很多恶意伤害虐待甚至毒杀宠物的案件今天的故事讲述者 Penny 就非常不幸地遇到了这样的事在陪伴了他 13 年的小狗 Puppy 被人毒死之前 Penny 是一个从事民生新闻的记者也是国内头部影视公司的骨干员工自从 Puppy 死后 Penny 就只有一个名字了那就是西高地 Puppy 妈妈

两年来 Penny 几乎放弃了一切目的就是把投毒者送进监狱我们这个案件是发生在 2022 年的 9 月 14 日准确地来讲是 9 月 13 日的半夜第一支受害犬是凌晨三四点钟毒发的是一支秋田犬

后来到第二天的时候我正常去公司上班大概在十点多的时候就接到了小区的狗友的微信他问我今天遛狗了没有我说已经遛过了我就问他怎么了他就告诉我说小区有人投毒已经死了好几只了本来是想通知我如果没遛的话就最好今天不要在小区遛狗

当时听到他说这个觉得很震惊也很气愤但是说实话就是人是会有一种侥幸心理的就觉得不会轮到自己身上这样的事情就像平时可能刷到一些小动物不幸遇难的这种视频的时候只会觉得很不忍心很难过想要快点滑走但不会觉得这样的事情其实离我们每一个人都很近

跟他挂了电话之后我就立刻给物业打了一个电话就跟物业这边叮嘱了一下这个情况我们小区有很多的监控是有问题的是有很多的死角的

所以我立刻给物业打了电话完全就是一个置之不理的态度包括我告知他一早就已经有几只小狗去世他都是一个一问三不知的这样的状态当然也很气愤但是也没什么办法就挂了电话继续工作

结果在中午我刚刚打开我的外卖的时候我就看到家人给我发来的语音我当时心想一定就是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我觉得完蛋了果不其然我一接电话家人就告诉我说 Papi 有这个中毒的迹象我就把我的工位的桌面稍微收拾了一下

把我一口都没有吃的外卖原封不动地合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就飞奔出去了我知道我短期以内不会再回公司了当下就有这样的预感然后出租车上就在跟家人视频从我第一眼看到 Papi 的状态他就已经是一个意识非常模糊的状态了因为当时他已经中毒很严重了

因为我们这个小区附近唯一就是步行 10 分钟左右就可以到的这个动物医院只有一家所以在遇到这样突发的状况的时候大家都是把狗送到了这个动物医院抢救但是这只是一个类似像人类的这种社区医院一样只能治一治这种头疼脑热小毛病的这么一个比较小的诊所它值班的医生大夫可能只有一两位

一整个上午街道的所有的这种性命垂危的小狗全部来自我们小区

所以当时在我报警之后呢警方来到这个动物医院的时候帮 Puppy 抢救的这个大夫还跟警方说可不可以赶紧发个通知之类的这个小区一上午已经来了十来只了我们真的根本救不过来每一个都是这种同样的症状每一个都是性命垂危所以后来就有大家看到的各种各样的热搜各种各样的新闻

后来医生觉得救不过来然后就建议我说他随时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说你要不要把他转到顺义那边我们的合作医院因为那边有做血透吸的机器

要把他全身的血换一遍因为他很可能就是血液里面都有毒嘛也是一个急救的办法但是也有强调提醒我说不保证一定可以救活然后就去了顺义在那个车上也是全程就是需要吸氧的到了顺义之后就发现因为他们只有一台血透的机器就碰到了之前在小区

六狗遇到过的黄黄和他的主人黄黄是一只 12 岁的中华田园犬特别小当时他已经在急救了然后我就非常崩溃因为我们只能等等黄黄做完我们就打了镇静结果黄黄做完之后没有十分钟就走掉了那个过程非常快我像一个

看课一样就像在过这个电影末片一样我们其实也症状都一样嘛不管是大小便失禁啊吐血啊还是抽搐这些都是一样的症状所以当时晃晃十分钟不到走掉以后我就觉得非常的不妙其实已经有隐约的预感后来果然在我们也坐了几个小时血透以后

从镇静剂消失以后他就又开始抽搐但是他跟黄晃比较不同的一个点是他中间又吐了几次而且慢慢变得你从他的眼神能感觉到他开始有意识他的那个有意识是他痛得更厉害了包括当时急救的大夫都说了一句因为跟黄晃有一个对比嘛所以就说了一句说觉得有戏

当时医生这样说的时候我真的是觉得我的小狗就是不一样的我的小狗一定可以挺过去这就是我每次说这一段的时候会非常的就是非常非常的难过对但是每一个媒体又都会问我这一段经历就是

我最后剪了一个视频就是可能是他最后急救包括做这个按压的抢救的从心电图还在跳动到变成一条平行线的一个过程也是他生命当中最后的十来分钟但是他可能随时可能面临着死亡的可能吐出来你刚刚不是都吐了吗你再吐一次你再吐一次就好了啪屁啪屁你要呼吸啪屁

当时这个医院的大夫也都是真的叫奋力抢救在帮他按压的过程当中大夫的那个汗珠就从额头上就滴到那个抢救的桌子上最后看到他的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的时候我当时的状态是很抽离的就是好像看过的很多的

电影电视一样就觉得非常的不真实的一个感受然后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腿软因为事情太突发了有一个特别难过的细节是最后他走的时候他的遗体是拿一个当时宠物医院的那种特别廉价的那种 9 块 9 包邮的那种小毯子裹着他的

因为我平时不管是饮食上面还是生活起居上面都是尽量会给他比较好的东西所以觉得怎么会这样呢就觉得怎么这么委屈呢为什么最后的时刻还是一个 9 块 9 包有的东西就这样包着他了蓝色的米奇的一个小毯子

因为抢救的时间最久嘛到晚上七点十分当时被火化的殡葬已经下班了所以我没有办法我就只能再把他的遗体带回案发的小区一路抱着他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他真的变得很重因为走掉了以后他体重就是会变重可能我自己也比较无力吧小区围了很多的人大家都很恐慌因为那个时候犯罪嫌疑人还没有锁定

甚至还有一个小区的居民拿手机怼着我的脸拍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喜欢狗的还是讨厌狗的他就怼着我的脸我当时抱着 Papi 的遗体他说快看呀快看呀他说这小区有人投毒了狗都死完了就这样的一个事情当时还有邻居帮忙拦了一下他们还发生了一点推搡和争执

然后我就带着 Papi 上楼了当然一夜没睡所以那天晚上就在想接下来要做什么就一直不停地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一定要做一点事情就先把那个视频剪出来剪那个视频的时候也非常痛苦视频剪出来以后看着它的遗体放在地毯上

家里是非常的就是一片狼藉的到处都是屎和尿还有呕吐物还有血因为他毒发的时候是在家里大小便失禁吐血狂奔尖叫的他到处乱窜可能会往衣柜啊往角落往床底下所以整个家里弥漫着一股恶臭那个味道甚至是在

我把门和窗全部打开通风的情况下将近两周都没有散掉味道就这么夸张然后到了第二天我就觉得不行我们还是要先抓人嘛他的尸检还没有做我同时联系着刑警又同时联系着殡葬和遗体告别整个尸检的过程我都是在的

可能也是因为我比较坚决的要求一定要在场包括陪同就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把他的肚子划开真的是有说有笑的就是很魔幻对于别人来说这就是他们日常的一个工作可能还在聊着周末带孩子去哪玩划开之后抽了一点血又缝上了缝得非常潦草非常大的一个口子肚子上巨大的一个疤

缝完之后,Papi 就被装到了一个非常非常大的像这种香港 TVB 见证实录上面的那种黄色的尸袋里面,人生第一次看到尸袋。随后 Penny 带着 Papi 去到了遗体告别的地方,这是她最后一次抱着 Papi 了,虽然 Papi 的身体已经变硬变冷。

帕皮走得并不安详两条后腿是绷直的眼睛也是睁着的脖子上缠着一圈圈血透时留下的绷带半伸出来的舌头也已经发黑了 Penny 在告别仪式的房间里摆满了帕皮的玩具和衣服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告别怎么告别呢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应该跟他说什么告别的话我不知道

我其实跟他说了一些我现在想起来是比较后悔的话比如说我说你不要忘记我啊不要忘了妈妈之类的我现在觉得忘记吧忘记这所有所有的一切然后在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自由地奔跑快乐开心地做一个自由的小狗就可以了然后最后的火花啊

我实在是抱不动它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然后那个冰葬的老板就帮我把它抱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一个看起来质量很好的纸箱里纸箱里还有一些花然后把那个盖子合起来了就很像把棺材合起来一样就把它放到了一个冷冻的冰柜里那就是我

那就是我最后看他的最后最后最后一眼 Penny 第二天凌晨收到了殡葬公司送来的骨灰当天还收到了他早前买给 Papi 的驱虫药新的胸杯老年犬心脏保健品但正如 Penny 所说的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一定要做一点事情为此他首先要知道导致 Papi 死亡的毒是什么毒但 Papi 在尸检前已经经历了全身换血所以毒物已经无法从中检出

在案件的侦查阶段后面朝阳东部队的刑警朝阳分局的刑警乃至朝阳分局的重案组的四个大队队长队员全部穿着便衣来到小区我就天天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转因为我以前做过民生类的记者也经常会暗访之类的

所以就也问出了一些关窍得知这个毒就是副乙酸后来听重案的队长告诉我们它是一个几十年前的毒药是国家禁止在市场上流通你在任何的这个电商的软件上都是无法购买的一种危险物质 0.0 几毫克就一个成年男性都可以致死

但是很多法盲就会把它冠上一个耗子药老鼠药的名字就觉得自己可以肆无忌惮地去使用我觉得这个是非常可怕的一个事情服以酸这种剧毒物质不仅口服致命哪怕口鼻吸入或接触皮肤非常小的剂量都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据拍内的回忆 Papi 在当时并没有吃下任何掺杂服以酸的东西他只是闻了闻

回到事发当天 Penny 赶到社区宠物医院不久就开始组织其他受害者一同讨回公道的工作但这个过程注定不会容易先不说这个起诉时间之长程序之繁琐光是把这些起诉目的不同坚定程度各异并且随时有可能中途变卦的另外十家受害人团结起来就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我印象很深下午两点左右的时候我还在小区的单元群里

我连发了三遍我说小区有人投毒小区有人投毒我说不要再遛狗了不要再遛狗了然后立刻就有一个小区的业主回应我说他家的小狗早上就已经去世了说要加一下我的微信也在那个时候就想到要要建群嘛要先拉一个群把这些相关的人就先拉进来大家同步一下信息互通有无

就开始像三大队一样就开始追凶整个过程也很像就可能一开始大家都哎呀众志成城然后大家都很义愤填膺但越到后面就发现大家都开始觉得可能也是道足且长吧就觉得要向前看了另外的十个受害人都又重新养了新的小狗无一例外

现在想一想这个工作量是非常非常大的你还要取得他们的信任还要他们的身份证信息身份证正反面照片等等一系列就等于虽然大家住在一个小区但也不是都认识让陌生人对你这种完全的信任就可想而知这个沟通成本特别是我们还有 50%的受害人是中老年人沟通成本真的高到

有一些他甚至连字都不认识或者你打字大段大段的小作文他也看不懂虽然这个沟通成本非常的耗时耗力但是也无论如何想要去团结所有受害人的力量一起把这个犯罪嫌疑人告上法庭所以做了非常非常多的工作每一个人的聊天记录都有几十米长

现在回想起来再去翻一翻说实话就非常的恶心非常的作呕吧但是如果扪心自问再来一次还会不会这么做我想我还是会的事发大约一个星期的时候这个案子的嫌疑人案发小区的一名 65 岁男性业主张某某被警方抓获归案但相应的罪名和可能的惩罚并不能让 Penny 和其他受害者满意

从我拿到的第一份的这个报案回纸上面写的是毁财嘛就故意损毁财产那个时候还是按民事写的再到后面刑警介入我们拿到的这个告知书其实都没有让我们拿就没有说人手一份因为我们受害人太多了 11 位但甚至都没有给我们任何一份就是只是让我们签字按手印当时上面写的是寻衅滋事

再到最后 2023 年的 1 月 5 号在朝阳法院正式立案是按照故意投放危险物质这样的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是非常的冗长非常的不容易的中间也有非常多的不透明的信息因为本身公检法他们平时工作都很忙

电话也经常是打 20 个能接通一个就不错了但接通的那一个可能还不是你要找的负责人所以可能你一天什么事都没干你就光在那打电话了其实那个时候对于法律的所有的概念是非常模糊的因为我自己也是一个法盲在遇到这件事情之前就毫不夸张地说我就纯法盲我可能连原告被告我都有的时候会混淆我就会整不明白嘛就这种

然后当时是刑警把我们叫到了小区的物业中心集合在那里所有的受害人都要在那里签字然后大家就叽叽呱呱的各种在问刑警这个案件的一些进展啊情况啊犯罪嫌疑人是什么人啊之类的然后其实那时候刑警也并没有跟我们透露特别多的案情

当时看到寻衅滋事的时候我就在网上检索了一下知道这是一个口袋嘴然后它的刑期是三年以上七年以下后来我就发现这个信息检方很难突破那你就只能是靠自己了

就开始买书我买了刑法刑事诉讼法民法典民事诉讼法主要是这四本工具书非常枯燥然后就开始看就开始查没有遇到这个事情你让我看这个四本书我可能看两页纸我就想睡觉了非常催眠因为真的很枯燥它里面就是

像新华字典一样的那种一条一条的发条没有任何的润色的措辞什么都没有就是很枯燥的工具书但是我却看得格外的有劲儿因为真的就是有很多很多的带解答的问题你都能从这几本书里面找到答案真的翻烂了那个书的边角都被我翻得就翘边了

除了看书以外也在网上在裁判文书网上检索了很多之前的案例嘛因为我就一直在查几个关键词比如说宠物中毒比如说刑事案件比如说刑复名这样的一些关键词后来发现从 2018 年到 2022 年的卷宗当中有过类似的下城城市的宠物中毒的刑事诉讼嗯

后来你发现这些卷宗或者是判决的描述当中用的最多的也就是故意投放危险物质好像就顶天了也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但是就是有一天在翻刑法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原来 125 条也讲到了跟危险物质相关的

就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个叫做非法储存危险物质非法储存违禁药品

那么每一个法条呢它是有法式的就是法律解释又翻了一下它的法式发现在法式当中第二款第二条就有明确的指出当非法储存的这个剂量大于 500 克或者 500 毫升或者是当这个投毒的后果造成的公司财产的损失大于 20 万的时候这个量刑结果直接就是 10 年以上

他并不是一个像故意投放危险物质 114 115 条那样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这样的一个区间这个发现让 Penny 短暂松了一口气他起码有了一个抓手但以往的卷宗的判决结果告诉他道足且长不能松懈片刻我发现很多网友的认知都还停留在一切交给

某某某我们就放心了或者是交给律师我们就可以当甩手掌柜了什么都不用管了的这样的一个状态

因为在我翻阅的这些卷宗当中按照故意投放危险物质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基本上都是叛缓的取保的比较多这也是为什么我后来要一直的就说去放弃工作也好放弃社交也好去每天强迫使这个事情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并不是像很多网友就大家没有打过官司可能不太懂就是觉得说你就等着就行了呀为什么你还要去去去追呢去每天去耗费这么多心力呢你不累吗我肯定累呀但是如果你早早的放弃了被动等待的一个状态很可能非常非常早的时候就已经取饱了这个不是我信口胡走因为有一个

竟然只按照行政拘留

就结束了这个人最后就被取保了目前就是取保搬家的一个状态他搬家了取保了他是个租户这是我了解到的信息 Penny 很快辞掉了工作把自己的全部时间和精力都用来为 Papi 维权他把小区内所有受害家庭一一说服前所未有地促成了 11 人联合起诉

他们不希望此案仅仅停留在民事诉讼的层面而是在索取民事赔偿的同时要求以刑事犯罪对嫌疑人论处从最早的递诉状开始帮另外十个人 one by one 的去这种对接这个诉状的模板开始我就已经把证据目录做好了就做了很多很多这种文书的工作

中间有无数次的成百上千次的电话沟通和公检法的特别是检方还有法院我们检方的公诉人还有法院的城办法官甚至是城办法官的直属领导也就是文娱和人民法庭的庭长刘庭长都多次的沟通过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

在准备起诉材料与检方法院沟通的同时派内还以西高地 Papi 妈妈的身份持续在社交媒体上更新内容以保持事件的关注度终于在 2023 年 1 月 5 日案件发生了三个多月之后他们促成了投放危险物质罪的立案

这也意味着此案成为了北京甚至全国首例宠物中毒刑事公诉案件然而此案自 2023 年 1 月初立案一直到 9 月案件发生整整一年了 11 位原告仍未收到开庭的通知

之前也是跟检方打了无数个电话直到在某一次沟通当中知道了就是我们的卷宗已经移交到法院了就开始锁定目标直到现在要开始追法院了然后跟法院的法官书记员也多次做了沟通包括我们要求这个公开庭审旁听席位的申请还有媒体记者的采访拍摄等等一系列

从 2 月打电话告知可能 3 月开庭 3 月打电话告知 4 月 4 月告知 5 月 5 月告知 6 月从 6 月开始就告知不知道了也不说 7 月 8 月他就不知道了就非常的不可理解一直等到 9 月份的时候我实在是等不了了我觉得我等了快一年了

就是整整一年了嘛 22 年的 9 月案发到 23 年的 9 月都还没有开庭整整一年了之前在我们受害人的群里也发过很多次就希望大家能够积极地一起来追一下禁毒不要只是我一个人在做这件事情当然这个群并不是说我一呼百应或者说大家都秒回我信息并没有

9 月份的时候我就真的是火了我在群里就发了很大的火也像往常一样我就又发了一个像小作文一样的东西我说这个需要大家一起的努力什么之类的我说如果你们今天还不回复我的话后面跟这个案子相关的任何问题不要再来问我我一个字都不会再回复因为他们时不时的会给我发私信问一问进度问一问能不能拿到赔偿之类的

果不其然发火就是有用然后大家就开始回应了不开始回复了特别巧合的一个事情我当时就说第二天我们就去哪里哪里信访投诉这个事情刚和大家所有的受害人确定好第二天去哪里哪里所有的这些也都是我提前跟有关部门沟通好的怎么预约怎么信访怎么提交什么流程弄完之后

没有 20 分钟的时间我突然就接到了法院书记员的电话真的你都不知道是巧合呢还是不知道就突然接到了这个书记员的电话就告知我们快要开庭了说你们几月几号来法庭一趟我们做一个就是庭前的这种沟通就取消了那个信访嘛

然后我们就按照法院的这个时间去了法官先是大概笼统地跟我们所有人说了一些东西后面呢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吧反正就是让我们一对一地进去一个一个聊主要就是问你愿不愿意和解你是不是一定要告

包括也可能会告知你说这个刑负名名师的部分可能赔偿没有这个你单独走名师起诉他拿到的赔偿多之类的在这个过程之前我和十个受害人每一个人都打了招呼把里面的一些利害关系都跟他们分析了一遍好在大家因为可能只看到我这一年的各种的努力各种的张罗还比较信任我

所以也都按照我说的去跟法官进行沟通了等于这个第一步嘛也真的就是很难很很很关键就各种这样的细节吧好这法官就发现原来这 11 个人的这个态度各方面都是一致的那这个庭是

只能就是按照原定的这种刑负名来走但是呢后来最后又把我们所有人都叫进去说这个原告太多了庭审时间有限各方面你们就派一个代表发言就好了那大家肯定就是不用讨论的就是让我来做这个代表嘛

做了代表以后我就在庭前的时候就跟法官提出我说我们等了一年了整整一年了我说不能够让我们现场所有的受害人连一次这种表态或者说发言的机会都没有我说这个跟刑事诉讼法也是相悖的法官没有办法就同意了

所以你看很多东西都要你自己去争取的所以到了庭上的时候除了我以外其他的另外十位受害人中间也有一个部分是可以发言的每一个人都说了自己的态度和诉求在我们九月份的那次庭前询问沟通之后

也并没有通知我们就是具体哪一天开庭之后我还是打了很多个电话就是想着要趁热打铁乘胜追击又一直在跟书记员反复地沟通一个主要就是我们作为一个公开庭审的案件根据刑事诉讼法第 11 条公开审判原则我们不满足以上三种不能公开的情况比如说有未成年人有国家机密一个人隐私涉及

之类的这些情况我们都没有

当时沟通的过程呢总体来讲还是比较顺畅的他告诉我温宇河最大的法庭大概是 30 个人的席位我说呢是否可以给我们去申请这个最大的法庭我说关注这个案件的人还有媒体很多当时书记员也说是会去尝试沟通但是突然就是有一天就告知我们要开庭了那天下午我是两点左右接到电话的 10 月 24 号的下午

非常的突然因为之前跟书记员一直沟通的都是 11 月中旬开庭所以我当时是认为我还有大概两周左右半个月的时间可以再去做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作

我一定要找几个证人证言和本案无关的甚至他都不是养宠人他就是小区的业主居民家里有孩子孩子经常在游乐园玩然后我要证明当时是在被告主观故意投放并且毫不顾忌这个投放结果的情况下对于小区的业主造成了恐慌

因为中国内地遵循的是证人证言制度即证人并不直接在庭上作证而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与案件有关的情况向公安机关陈述由公安将其制成口供笔录再提供给公诉人将其呈上法庭因此 Penny 想要做的这件事不仅舒服性工作难度大并且步骤十分繁复

但是你知道就是去找这个小区的跟本案无关的业主来帮你作证这个事情也是非常非常难的换位思考一下大家如果是在身边就离你居住很近的地方甚至这个房子还是你买的你一辈子可能都住在这个小区大家都不想找这样的事谁都不想跟刑事案件扯上边扯上关系对吧因为你是要实名的你是得实名去给警方做这个笔录口供的就是疯狂的输出

这个我都不想再去概述了一共找了四位除了找到四个人帮你做实名的这个笔录以外你还要在这个一天半以内找到检方的公诉人找到你们案子的这个惩办警官就这四个人的笔录得这个惩办警官一个一个去做有的是能去派出所的去派出所的去不了派出所的得这个警察来找这个证人

你知道这个难度就是大到什么程度吗对于我们一个老百姓来讲我找的这四个邻居的姐姐就全部都是我当时就是锁定的就我一定要找有孩子的家长我之所以能够让他们愿意实名地来帮助我去录这个笔录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当时是心有余悸的觉得哎呀可能我的孩子就在这个小区在案发的当天玩了一个下午在这个儿童乐园

而他撒的这些鸡碎肉孩子特别是比较低幼的孩子都有口欲期就是我们小的时候都会吃手对吧去捡地上的小石子花什么的他就是有这种潜在的风险的所以这些孩子的家长才会觉得危及到孩子或者危及到家人的安全了才愿意挺身而出来做这个事情这四位都是女性无一例外

打爆了那天电话打爆了打到我的手机就是滚烫的都要爆炸的这种程度才能够就是对接得上这些事情把四个人的联系方式给到警察警察去联系他们

一个一个的把笔录做完因为你做一个笔录至少一个小时以上吧整体的汇总再从警方移送给检方移送给检方这个移送它可不是说我打个电话就给你了或者我叫个快闪就给你了都是要按照法律法规去走他们的程序的还得走中国邮政什么的反正就是搞定了

最终被带到了庭上所以后来你发现这个点没有白努力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当庭在公诉人念卷宗的部分他是有把这些着重拎出来因为他也知道我很重视并且我就坐在他的旁边我们本来原定是早上九点钟开庭

那天现场来了很多的人除了我们 11 位原告全部到场以外还来了很多我的粉丝还有提前我联系好的北京电视台的记者都是带着相机带着东西来的其实也是在提前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跟朝阳法院的新闻部新闻办公室的负责人黄硕多次的沟通

都没有成功最终就是这个媒体是没有进去的包括所有来现场想要参加旁听的这些网友群众们也都没有进去拒绝的理由叫做客观因素不允许就这一句话我当时也比较刚吧比较态度比较坚持我就迟迟的不上去并且有很多网友也在现场拿出了手机进行拍摄

法警还不让拍吗说这是法院是你们随便能拍的地方吗我说你可以去读一读相关的法条我就带着他们就是站在这个法院的大铁门的外面我说我们现在人是在法院外面我们是可以拍的法警还跟书记人确认了一下能不能拍书记员还特别无奈地点了一下头当然了他们也全程在拿执法记录仪拍我们

后来没有办法我作为原告又是原告代表就不上去其他另外十个原告都已经上去了然后他们就在群里催促我说为什么你还不上来当时我就跟他们说让他们稳住还好他们也都还是比较信任我的因为上面可能一直在跟他们说我耽误了开庭之类的后来没有办法

因为看记者啊包括群众也都聚集在门口我们的承办法官石燕铭他就下来了下来了以后就在大铁门那里因为大家双方都拿着东西在拍所以非常官方的跟我进行了一通解释我们对着念了一些法条这个就不用再去赘述了反正结果就是他告知我那现在已经九点二十几分了你到底要不要

上来如果你不上来的话就视为你自动放弃然后我就说那我肯定是要上去的其实我当时知道他下来也可能是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是我觉得我能够做的所有的近人事的部分我还是要给他做尽就上去了

上去以后就开庭了正常的跟我在刑事诉讼法上看到的所有的流程都一样我们那个厅根本不是原先沟通的能够坐 30 个人的厅是一个很小的一个刑厅然后法官的两边是两个陪审员

陪审员的下方是书记员的位置然后左边是公诉人右边是被告的代理律师被告的那个桌子后面是两排座椅那个座椅坐的就是我们其他的员告所以我们其他的另外十位员告是只能够看到被告的后脑勺的就从头到尾他们没有看到过对方的脸而我呢我的位置被安排在公诉人的旁边

所以其实全场我是除了罚警以外离这个被告最近位置的一个位置这是你案发后第一次见到被告队吗对你还记得他当天是什么样子的吗

他当时穿着浴服然后戴着手铐还有脚铐就像一个刑事罪犯一样被法警带了出来没有什么头发然后就是一个老头的样子不胖不瘦

整个状态不知道有没有表演的成分反正就是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一切的一切都是法院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相信法院的领导这样的一个状态但是他的言行是非常的不一的就是

虽然表面上好像是很认罪认罚的一个态度但并没有像刑事诉讼法当中写到的那样所谓的真诚悔罪没有这个东西看不到一点因为人是有感觉的如果一个人真的真诚悔罪了你一定是能感觉到的对吧他的辩护律师

在庭上对于我们 11 个受害人民事部分的赔偿是一律不认可的同样的这个话他讲了 11 遍嘛也都是一些刑诉律师的正常的话术不具备关联性不具备真实性之类的所以呢也让我们的公诉人当庭就是对于他这个认罪认罚的态度觉得不是特别的好

因为这个被告他是最后一个来到法庭的人就当所有的人大家都就位了以后被告最后被法警带出来的他带出来的时候呢我们整整等了一年嘛换位思考一下大家真的都是非常气愤终于见到这个坏蛋了

所以我们另外的十位受害人呢都是比较激动的特别是年轻的几个女孩子还有几个大爷可能脾气比较刚直的这个大爷就有一点骂骂咧咧的声音法官也一直在敲锤子敲法锤说这个是法院这是法庭这不是菜市场

我也一直在克制情绪也一直在就是回过头去跟那几个叔叔阿姨说你们真的就是要冷静冷静再冷静千万不要有什么任何我就很害怕他们有过激的行为嘛因为他们离这个被告也真的是不远

虽然只能看到后脑勺吧现场也都有法警在所以我说你们一定一定克制情绪不要做出什么对我们案件不利的事情甚至他们连这个被告的律师也都一并在骂说你为什么要给这种人渣代理啊之类的所以在这样一个相对混乱的开场的时候我觉得我作为唯一的一个原告代表并且我们没有这个代理律师的情况下

我觉得我必须得扛住了那个时候我就是要跳出我自己那是我第二次跳出我自己第一次是在 Papi 走掉的那个晚上那个一夜没睡剪视频的晚上那个剪视频的时候因为当时素材很多嘛所以也是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别人的小狗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别人的小狗的视频我帮忙剪一下就你真的要去不停地告诉自己给自己伪装一个信念感你才能继续下去

然后那天也是这样的一个情况我觉得我在完了我在情绪失控那我们这边就肯定会很被动我在开庭的前这个一天半除了做了刚刚说的这个特别反复的这个证人证言的这个工作以外我还就又临时的准备了一份整理

当然那份整理也特别乱特别糙因为实在是没有时间了就是大概的简单的把我的一些诉求还有一些观点的输出我甚至还引经据典想想也特别可笑想去说哎呀看看能不能像拍电影一样真的去感动到现场的执法人员事实情况就是并没有现实就是现实

甚至你在念这些东西的时候它会不断地去打断你说长话短说我脑子里幻想的是我一定要用最佳的一个状态然后深情并茂的引经据典的把我想表达的所有的东西包括对生命对价值等等这一系列的东西表达清楚但事实上是你到了那个环境下各种眼睛看着你各种微表情都在催促你的时候

你根本做不了然后到了自由辩论环节就是我有问他比如说你投读的戒指是什么之类的他连戒指是什么意思他都听不懂就本身他也是一个文化程度很低的人

但是呢中间包括公诉人也好甚至是被告他自己的代理律师提出的一些问题他回答的也是乱七八糟你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有一个表演的成分呢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语序混乱然后前后逻辑极度矛盾的情况当然我自己的个人观点是我认为他还是有一些想要避重就轻的这种迂回的话术的比如说他一会儿会说

我不知道我家里有这个副乙酸一会儿又说我知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一会儿又说家里的老伴儿啊孙女不知道然后一会儿又说不知道那个藏在哪里忘了想不起来了然后一会儿又说我以前也养狗然后我也很喜欢狗然后一会儿又说我那个我不是第一次堵狗了以前也堵过但没堵死

嫌疑人张某某当庭承认了投毒行为交代了自己的作案动机

他不满有小狗在自己围张庭房的三轮车边尿尿,加上自己的孙女也不喜欢狗,所以他把鸡脖子的碎肉浸泡在剧毒物质辐乙酸中,放在了小区儿童乐园附近。然而这次开庭并不意味着 Penny 维权事业的结束,相反,法官在漫长的庭审之后宣布的那句择妻宣判成为了对 Penny 来说另一轮折磨的开始。

我当时就知道择期宣判以后我就抓了一个很重点的问题我就问他我说那么这次的审线的截止日期是哪一天当时就觉得法官都被我问懵了然后他就说我忘了不确定我看一下再告诉你后来我们就开始签那个庭审笔录他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回来

就告知我是 12 月 17 日是这一次的审宪的截止日期那我心里就有数了嘛就有时间点了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相关规定人民法院审理公诉案件应当在受理后两个月以内宣判至迟不得超过三个月对于符合一些特定情形的案件经上一级人民法院批准可以延长三个月因特殊情况还需延长的可以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批准

于是这起案子最开始的在地方基层法院开庭先后经中级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法院批准已经严审了五次 2022 年 10 月至今仍未进行一审判决这两年 Penny 没有自己的生活和社交无法投入工作他在物理上虽然是自由的但在精神上他好像和嫌疑人一样一直被关在看守所里

每一次最长这个严审三个月嘛第一次报请严审就是 12 月 17 号到这个 3 月 17 号这次他是报的中级人民法院依法申请严审然后中级人民法院批了从第三次开始就是报最高人民法院了被关在一起的这种感受非常的

因为只要不关注不去强迫使他就是很可能随时会取保并且我了解到的情况是被告的家属也的确一直在争取这个取保的事情

一旦这个一审判决下来了你就得去准备这个抗诉申请相关的一些东西在这个一审判决下来之前我也不能跑远我现在只能在进经济在这种一小时以内就能回到北京的地方稍微地散散心我哪里都去不了

因为他动不动就给你整这么一出长期进行在一件显有回应的案件里自真拒着每一行法条每一句法事高强度的拨通一串又一串的数字使出浑身解数希望能把这件事推动哪怕一点点而且又在网络上回应着无数人的关心和求助谩骂和网暴 Penny 患上了重度焦虑和重度抑郁在案件还没有开庭的时候 Penny 也曾经试图出去散心

但他去山里就在山里哭去海边就在海边哭有一次在阿纳亚秦皇岛的一个海边因为阿纳亚它是一个宠物友好的这样的一个生态所以你就会很触景上景然后你又看到很多的稀高地跟 Papi 一样的小狗甚至还有一些迎面走过来的遛狗的人

一聊天一聊聊聊后来他就发现啊你就是 Papi 妈妈他们都认识你他们都知道你的案件知道你的故事就会很难过嘛然后有的时候在高铁上或者飞机上真的有两次一个在高铁上一个在飞机上那个两个乘务员都看出了我可能整个人都散发着这种很丧的气息就过来问我他说小姐你没事吧

就可能人家就这样非常简单的一句说你没事吧哇你内心的那个声音太大了就是我有事我真的有事但是你的嘴上还是会说啊没事戴着墨镜然后那个眼泪就哗的一下就下来了就是这样一个状态 Penny 买下 Puppy 的时候只有 20 出头 Puppy 陪伴的成功陪伴的失落 13 年来 Puppy 对 Penny 而言早已经是家人

Papi 是我们十一只受害犬当中年纪最大但却也是抢救时间最久的他一直抢救到了晚上的七点十分才永远地离开了我他的求生意识很强包括我平时对他的一些养护也比较细心比较到位

所以如果没有这个突发的不幸的遭遇他其实至少活到 18 到 20 岁是没有问题的我在 20 出头的时候和我当时在广电的同事一起去买的这只小狗我们买了两只一起养的就他是两个月的时候来到我身边的我

广电的那个同事家里的那只小狗叫 Addo,他到现在都还非常的健康,过完年他就 15 岁了。然而很多人对于这份真挚的情感理解不了,共情不了,Penny 觉得那就无需理解,无需共情,我们只讲法律就好。另外还有很多人借此案呼吁相关保护法的出台,但在 Penny 看来,这样的法律我们可能还需要等很久。

在这样的现实下与其寄希望于一部遥不可及的小动物保护法不如好好运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刑法有很多的人大代表包括像赵婉萍院士等等厦门的一些都提过关于不管是把关爱生命的教育提上一层还是小步快走把虐待动物虐杀动物至少先小步快走的提到治安管理处罚法里面

这都叫做小步快走请注意他的用词就治安管理处罚法就是我刚刚说的这是违法行为它甚至都不涉及到犯罪你知道吗所以这个违法行为它的处罚是什么呢当时给的这个建议我仔细看了一下就是几千元的罚款还有几天的拘役精神而已所以你说我们离小动物保护法的立法到底还有多远

所有的洋蠢人都在呼吁立法立法立法吐槽有关部门如何如何怎么怎么样天天负能量爆棚你们真的是因为没有动物保护法或者说小动物保护法你们没有做这件事情吗不是的你们只是在把没有立法这个事情当成一个很久的一个借口有刑法你用了吗你没有用啊

正是因为大家都没有用所以让每一个像我这样的被打上了我认为是打上双引号的奇葩也好较真也好执拗也好的人变得难上加难因为我们就做了这个第一个就是那句老话万事开头难但如果有 100 个 1000 个 1 万个 papi 妈妈你认为还会有这么多的投毒事件吗

关于这起案子和 Penny 本人,因为时间关系,我们还有很多细节没有展开,例如 Penny 在网络上对于有类似经历者的帮助,关于 Penny 的重度抑郁和重度焦虑,关于各个社交媒体对于 Penny 及其家人的持续不断的网暴和攻击,以及许多我们无法放出来的细节。

目前这位奇葩较真执拗的 Papi 妈妈扛着巨大的压力已经坚持了 700 多天了依然在为了她所爱的家人发问正在听这期节目的你我都有自己的所爱而我们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第一个人我问了这样的问题可能我不一定能在我的这个案子最终的结果里面得到答案但是大家等到有第十个人第百个人问这样的问题的时候是不是会有答案了

你现在正在收听的是亲历者自述的声音节目故事 iFM 我是主拍者本期节目由金松采访制作声音设计赵立杰同时还要感谢故事 iFM 的老朋友严赫祥介绍 Penny 给我们认识感谢你的收听咱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