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感谢观看
欢迎大家来到新一期的《无人知晓》我是孟严然后今天我非常开心请到了我的一个新朋友也是好朋友独库跨国公司的创始人张立宪江湖人称老六《无人知晓》的朋友大家好我是为大家编书出书的老六
我和六哥的结缘非常有意思我待会再讲那一 part 然后我们最近说一起录个播客六哥有自己的独酷立体声对吧然后我这边有无人知晓一般这种串台就是说大家一起录一个节目然后两边都放我们搞得不一样对吧我们上次商量六哥说
我上无人知晓的时候咱们就不能谈钱咱们就这个节目里面争取不出现钱这个字啊不出现投资这俩字投资第一刻去读库的时候就争取不出现输对争取咱们就聊聊钱或者其他的我先跟刘哥说个我觉得是一个挺好玩的小秘密然后这是个真事
而且呢我没跟您说过我也没有跟有知有行的这些小伙伴说过我给你告诉你我们出书的一个渊源因为对大家可能知道我特别开心啊也很荣幸就是
小宇和我一起写的那个投资第一课我们现在是由读库出版了但是被我无情的把小宇的名字拿下来把小宇的名字拿下去了对咱们回头再吐槽他小宇就是他是愤然出国了是吗愤然出国对于是就觉得难以去排解这些郁闷吧所以去我说也行出国走一走开玩笑了然后其实我觉得
这个故事非常有意思是我和小宇最早的其实是 2020 年 6 月份我们俩见面的时候他跟我说的咱们应该写一门课那时候其实市面上的投资可也挺多的了然后我就说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写一门课呢和别的课有什么不同小宇你也知道他的风格对吧他的回答特别有意思他说
因为我们俩是读 U2 所以我们写的课也是读 U2 然后后来就写这个课应该是从 9 月份一直写到了 2021 年的 1 月份到 2 月份就写了 4 个月真的我们非常用心然后故事的后面是这样的当时有很多的其实真的是有很多的出版社找过来就说能不能把这个出成实体书
我是一个不愿意去出书的人因为我觉得有两个吧第一个就是我们的一个前辈他说就是不敢注书嘛就意思就是不应该注成文字还有一个六哥可能不知道投资圈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就是说谁一旦出书了他的投资就不行了尤其是在中国啊他也非常有意思他其实是背后是有逻辑的因为投资其实是有他的
尤其是主动性投资就是很多经纪人包括很多投资人其实投资是有他的市场风格的他出书的时候往往是这个人志得意满的时候往往是这个人他的投资的风格跟市场非常匹配的时候赚了很多钱去出书然后这个时候因为人很容易在那个时候自满嘛对吧然后等你出了书了就所以大家就把这个出书作为一个
标志就是说这个人的投资是不是怎么样但是这个不是我不想出的原因因为我们就有这种形跟大家讲的那些理念其实也不是那些的东西对我不想出的更多的是第一点所以我当时回绝那些出版社包括
好多小伙伴想让我们出书的时候我就说我自己内心是这么想的我说那我就给他们找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人物我就说那行那我们就找读库书吧当时我还不认识您对吧然后后来就是反正没想到就是最终真的是由读库把这本书出了所以就还真的挺开心所以今天我也第一次讲这故事啊
然后我记得当时我是把那个书搞给六哥的时候我们打过一个电话应该是大辉老师介绍我们认识的打过一个电话然后我当时都觉得不太可能因为无论是我觉得读库也没有出过类似的书还是人文社科的更多一点另外一点我也觉得可能这些是不是上不了六哥的法眼对吧我们之所以没有出过这方面的书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作者读库一直空着三个抽屉
或者空这三个厨就等着往里头塞东西呢一个是经济学一个是逻辑学还有一个是心理学经济逻辑和心理学对我觉得这三块是当然我们现在有以前也空着格子但是后来找到人的比如说我们的建筑史诗王南老师已经开始写了已经写了 12 本了还要再写 12 本比如说我们朱师生老师写的医学方面的科普
这个呢是相当于我带着刀鞘行走江湖然后碰到合适的刀了卡插进去天衣无缝了但是其实我内心我觉得就是这三块就是经济学心理学和逻辑学我觉得是一个现代人在现代的城市文明商业文明熏陶下的人需要掌握的一种基本的一种
素质也好或者需要具备的一种基本的基因就你哪怕是不炒股不做投资但是你也应该了解经济学的基本的逻辑对吧包括逻辑你如果一个人不讲逻辑他是很难和别人做沟通或者说那沟通效能是极差的最后无非就是看谁官职更高或者说谁脾气更大对吧我就给你发火别人说算了别惹他生气了或者看谁体力更好
连续开一晚上会熬到天亮了还在那叨叨叨说呢别人就举白旗投降了真正的靠逻辑我能把我的事情说明白并且能够让你接受我的想说的这个事情它其实背后是需要这个逻辑先跑通的但是很可惜我们生活中的大部分的沟通都是没有逻辑的所以这个是我觉得
特别欠缺的当然心理学就更不用说了因为现在这个当我们生理上越来越健康对吧医疗已经能够帮助大家的肉体得以健康或者是甚至有了病人的得以康复的时候发现心理上的问题就越来越多了就凸显出来了所以这三块一直是我内心是梦寐以求的我听大会议说然后又赶快去看了我觉得很对我们的菜
那我想问问六哥我刚才喜欢你那个比喻啊你说你拿着三个刀鞘在江湖上找刀嘛对吧就我还真挺好奇的就你怎么去判断比如说你读完那个书稿之后你判断是因为我觉得读库出的书很少嘛不多嘛它还是一个我帮你去选择帮你去编书的这样一个概念就编了一本可能这个领域里面反正就站在那了它可能就少了一本对吧那你怎么去做这个选择你当时读完了
就为什么会觉得他还可以他特别就像相亲他没有那么复杂对吧你当然相亲可能会我们列出很多世俗意义上的这种条件什么体贱茂端对吧爱好文学或者什么性格什么通情达理或者什么的其实没那么复杂就是对眼就行了当然了如果说让我非得总结很具体的原因的话我可以说第一呢他是说人话的一套书
对吧他能让我这个完全的外行我能看明白的确能够通过这本书我能够知道这个投资背后他在跑的那个逻辑是什么是吧
我觉得第二呢它不是易碎品就是它不是说那种时间性很强时效性很强的东西我想这本书呢它放在五年后放在十年后可能人还是能看进去可能对这个人还是有用的这就符合我们做书的因为书我们做的就不是易碎品我们不是说我们出一期报纸或者我写一个公号可能三个月后就没人看了
书它是需要有这种抗时间的这么一种东西的所以我当时觉得这两样这个书稿都是具备的嗯
我和小宇写那个书的时候当时有一个目标他用了一个词我还蛮喜欢他就说我们要写一门穿越时间的课程对吧其实就回到您的这个易碎品的这三个字了当然我觉得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就是咱们后头的沟通对吧因为我记得咱们俩的沟通我说我希望这个里头基本不出现有知有行因为第一不要让读者拿到好像我就是一个有知有行做广告有知有行拉客户我相信有知有行又不需要通过一本书来给
给自己扩大用户规模所以我这个沟通我相信咱们的你也接受了对吧包括我觉得我想把这个书做的不那么像一个财经类的书你也接受了其实最后他还是被我们的设计师还是可能有了那么一点点嗯
往那上头靠但是他已经尽量做的和其他的这种同类的书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了明白但是没有达到我内心其实我原来想的还是一个看起来特别文艺的书咱们俩上次在您的那个办公室里沟通我就觉得挺喜欢那句话的当然我们无意去跟别人比较但是我觉得我内心深处也是这么想的我希望他未来真的在书架里面上架的时候他不是在财经的那一段对吧我觉得应该是那样因为我觉得嗯
就是你说你看一本投资第一课你就能了解投资你甚至你自己就能够赚很多的钱在这个投资市场上占物不成那不可能对吧但是呢他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即使我不做投资可能我就是编书的或者我就是一个卖包子的开包子铺的可能他也有些通用的
相通的一些东西这是一本书的可贵的地方它不是说那种把相性特别强我这个书我就是给你干什么用的我觉得那就买教科书就行了没错可能我们讲的更多的是一些常识甚至这些常识可能跟生活更相似它甚至是人生的这种矿位子对对对你刚才说到沟通我就想起来我们俩前面说的那个我觉得整个沟通的过程还真的是挺顺包括六哥问我就说
因为其实两个作者在书里面的那个代入感不是特别好那能不能对吧留下一个人然后后来包括我还记得那天就在这个办公室六哥肖宇和我坐在一起然后我们就说可能要留孟严一个人然后肖宇说没问题对吧等等我觉得这个沟通的过程整个也是很
就很舒服吧因为你看我和很多作者打交道嗯我都发现就是有两个第一个就是越是专业能力强的人嗯他越不太在乎那些世俗意义上的各种荣辱得失嗯对吧第二个就是只要大家都认真做事情就有什么想法一定要提出来对非常直白的非常直接的说出来嗯
不要再含沙射影最后说半天好像意图就是要把小宇从权力版图上给挤下去那不就变成权谋术了吗不就变成一种政治阴谋了吗我就想所以那天我就直接的说了我说我建议把小宇名字拿下来那小宇如果接受他就接受不接受他说出他的理由如果能够说服我说服你那就保留他大家都摆在桌面上我觉得这是
其实越到了这个层次我们之间的为什么会感觉沟通效能很高就是在这一点上就不会有那种
我们通常的那种顾虑也好那种担心甚至说真的还是一种恐惧我觉得这点特别好我有一次听您的一期应该是一期播客吧就讲到应该有很多人让刘哥去写腰封或者写序嘛你基本上都非常直接的拒绝对吧就是说我不写或者说你这书不需要一个序你要是你说需要一个序在卖的话你这书都不应该写我觉得一本书这种不会伤害朋友吗你也心心中真的没有那种恐惧嗯
如果伤害的话也不一定是朋友因为你完全可以如果一个朋友需要帮助的话不一定非得靠写腰封或者说你给他推荐来帮到他你完全可以有很多方式帮到他因为我觉得一本书它特别像一个建筑或者像一栋房子那这本书封面可能就是外观外立面你打开之后有玄关有客厅各种都有这个空间格局是什么样都有
那他作为一个建筑来说他最后呢他能够有一种一致性对吧不能说我进去之后忽然发现有一个小房子里头他住着个客人嗯
对吧所以我就想这是我的编辑理念我是希望这本书它就是属于作者本人的对吧包括序语谦言拔什么的最好不要让别人插手是的其他人的文字你出现在这个房子之外就可以了就像在外头有一个招贴告诉你这个房子怎么走能走到这个房子它有什么好处你不要进了房子还在这但进那个房子的厂本身了就应该是属于那房子自己我觉得你进了这个房子了还得留各种招贴说这个房子建的多么好我觉得
这个说不通所以我给这些朋友的建议不是说我偷懒我不想帮助而是我觉得这种帮助适得其反并且真正的一本书的目标读者他可能内心反倒是对这种很反感的嗯赞同是吧他并不是说我靠腰封上一个名人我的推荐我就说服我去掏钱买了嗯何况我也没有梁文涛邓文涛他们那么有号召力对
六哥我还想聊聊恐惧这两个字就是刚才说的过程中我不知道就是你的这种比如说跟朋友非常直接的这种它应该不是与生俱来的对吧我拿我自己来讲我觉得我好像是在某一个时间点我慢慢的不再恐惧一些什么样的东西就是敢更直于去面对它好像是因为我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了就经过很多事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知道六哥你的这种
没有这种恐惧是怎么来的其实我认为我们小时候经历的最大的恐惧都打着爱的旗号我们大部分人尤其是像我这一代说真的我们的亲子关系都没有不像书里头写的那么温馨那么完美我们和父母之间的关系和兄弟姐妹和朋友同事之间的关系都是这种害怕伤害或者是为了避免伤害
或者怕他生气或者怕他什么然后才迫使自己做出一些举动对养成一些习惯也好形成一些行为也好他的这个出发点其实并不是爱你想很多父母打着爱的旗号其实都是一种绑架或者是一种要挟嗯
当然还有赤裸裸的威胁就怎么着你非得把我气死不行吗或者我就不要你了等等或者是你知道我多不容易吗我不都是为了你好好熟悉的话全是这种我觉得其实是让一个人生活在恐惧中
对吧就是我我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不让你生气嗯不让你发火呃不让你伤心呃不让你离开我但是不是我自己真正想做的呢我甚至我做最后都不知道了那这是我们这一代人所经历的不要说我们这代的我们的父辈祖辈可能中国几千年的这种对伦理关系全是这样嗯对吧就是嗯
把目的和手段没有分清楚甚至用一种苦肉计来达到目的所以活得很辛苦对那当我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努力和我的周围的人不管是我的父母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同事我们彼此之间不要被这种绑架对吧甭管叫道德绑架也好还是叫情感绑架也好
那如果说当你生活中你最在乎的人能够达成这种共识之后那其他的人达不成这种共识就无所谓了是吧特别好我觉得回答了当然了你很多你在乎的人比如说可能你母亲她依然不能接受那怎么办你哄她高兴就得了你又不是说一天 24 小时都和她捆在一起对吧你就陪她的时候你哄她高兴就得了所以我觉得这个可能是就是免于恐惧真正的我认为我们被黑社会拿着枪指着的那种恐惧很少很少
大部分都是拿着爱的旗号指着你那朋友之间也是这样出于各种这种关系的约束然后逼着对方去做一些事
然后你不做呢你可能怕的并不是说我失去这个朋友可能是你的人设会破坏比如说你的大学同学求求你做个什么事你可能知道这个事不是我自己想做的但是你想他在同学群里头说我几句我本来不是这么一个人非得让他说成我好像是不念同学的情分算了我给他做了得了就全都变成这样了刘哥你说到这儿我一下想
它其实某种程度上已经解决了我的一个疑问我其实一直想问你就是你之前说出这个投资的一刻某种程度上是对读库读者的一种冒犯对
对吧其实当时我听到那个我还稍微有点奇怪就是它代表了什么包括其实你刚才说完的这些我就更理解这件事情其实我们和读者就是读库和读者之间也是这样的一种关系对我就是出自我的本心去做我认为应该做的很好的事情但是不是被你理解或者说怎么样其实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对吧并且它这个冒犯有一个预值在里面嗯
朋友之间不也有冒犯不会说每个人都百分百的合乎你的心意但是你就觉得他对你的这个不尽如你人意的地方在你可承受的范围内你就继续和他做朋友吧如果超出了你的底线踩了你的红线或者你再调整一下自己的红线或者是你们就内心就互相拉黑就得了我和我们的读者之间也是这样我们可能出一本书这本书他不理解甚至他直接扔到一边去了
但是他觉得我这本书并没有那么十足的恶意我并不是不负责任的随便粗枝烂燥一本书来敷衍他我觉得能达到这一点就可以了因为一个人很难就是说此时此刻的他
和比斯比克特他是完全一样当然不可能的所以也许到明年他忽然他就需要一本书或者他现在他正在失恋的时候他不需要也许他谈上恋爱他就需要了等等等等这个人是动态的一个人如果是非得那么自信的觉得自己永远会这样那我觉得只能说明他太幼稚了他只要是
这种动态的话我觉得他基本上不会说我为太久远的另外那个我做主或者叫做决定我只能说我当下我这本书我看不进去
但是你不要说这本书我一辈子也不会打开它我觉得凡是这么说的人你看都是那种对吧那为什么一定要冒犯它呢就是比如说就是顺着原来的我们的读库的舒适圈去做那些正常的选题应该有非常多的题材可以做对我觉得因为读者花钱图的不是让你什么都顺着他的对吧因为读书本身它就是一个求虐的一个过程
就是虐待对他就是能够给他提供另外一个他之前没有接触或者说没有机会接触或者是懒得接触或者那个窗户他一直没有打开甭管是出于自己的原因或者是够不着或者没空或者别人不让他打开等等等等我们就是
帮他打开这扇窗户他如果觉得看了一眼他在关上也没关系嗯打开就让那个光和空气直接透进来很长很长时间和那个光和空气发生反应也可以嗯对但是你不能说哦他住在这儿就那一扇窗户他从头到尾从生到死永远是那一扇窗户这就不是阅读了所以刚才那个
还让我愣了一下因为我原来一直觉得读书是一个很愉悦的过程吧就是它是我一件很享受的事刚才六哥你用了一个求虐的过程其实我觉得可能它是不同的维度的越读的享受中也有就是一个这种虐待就是原来
打我脸了和我原来想的不一样超出我原来的认知范围了那其实都是在啪啪打你脸只不过打完脸之后你会有一种快乐这种快乐就好我走到了一个新鲜的境地我原来看到了一个原来没看过的东西是什么呀我的大脑突然走到了一个我原来想都想不过的一个境界也好或者一个角落也好就那种快乐是无以言传的但是那个快乐
它的本质可能也是一种求虐或者一种打脸确实是这样我觉得有的时候我前两天就随便又翻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个应用就随便又翻原来我不知道六哥看过没有一本书叫少有人走的路我当时看完就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就是这个人已经不在世界上
但是我通过这本书就能和他对话去了解他用那么长的时间记录下来的人生感悟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做到这一点然后确实叭叭打脸就很多东西你觉得原来还有这种视角或者怎么样当然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我老觉得和一个人做这种精神灵魂上的沟通最好的办法就是看他写的文字
听他的播客或者看他的现场活动可能也是一种沟通一种交流但是说真的很多牛人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没机会除了那种先贤先哲之外即使是和你同时代的人即使你有机会
和他相处哪怕是整天和你在一起的人我也认为你最了解他的方式还是看他写的文字他自己深思熟虑写一篇结构严谨其中转化的完备的这么一篇文章
我也有一种感觉你比如说我们不要说家人了就说办公室的同事应该说是你一天清醒时间清醒的时间中接触最多的人但是他就是你熟悉的陌生人对吧你无非就是和他交流点八卦或者说给一个什么购物链接互相买点便宜东西但是真正你对他的思想了解多少可能还是要看他写的文章对
并且他也是最有效率的对吧你跟他聊天都不一定能有那么信息密度那么高或者性价比那么高因为只要人进入写作状态他还是一个非常怎么说呢我觉得就是一种精神创作你看为什么说我们想从小到大所有的课程里头数理化什么文史哲只有作文是最难的作文是需要你调用你所有的认知
甚至是物理课上的认知甚至是化学课上的认知甚至是你玩游戏的时候的认知所有所有的认知和你认识的所有所有的字所有所有的词所有所有的成语组合在一起在有限的范围内把一个事情说清楚那它是和其他都不一样的就是它是一个创作的过程是的创造的过程对对
所以我觉得你来读一个人的文章一个人的书稿真的是接受了他最精华的思想当然有的人他写的不够好那你也能做出判断那写的不好不值得读就 pass 过去或者有的他是得不到你的认可或者是在你的认知范围一里甚至还不如你的见识高呢但是那个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非常
浓缩的精华的过程所以我还是觉得虽然我们现在看到一个我崇拜的人我喜欢的人我喜欢和他合张影我在朋友圈里晒一张和他的各种互动但是我认为真正的
灵魂上的沟通还是应该好好地读他的书特别赞同这一点尤其是刚才后面刘哥说那个我还挺共鸣的合个影或者怎么样其实不代表什么就精神上是没有那些交流文字能够承载的东西其实还是别的没有办法比的他的那个思维的活跃程度包括就是刚才您说的他调用的其实是这个人在世界上的各种各样的认知和感受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文字的一部分
我不是前五年去写我的投资实证吗我当时每周写一篇一共写了 250 篇我昨天还感慨我说我都不知道那五年是怎么写下来的然后每篇大概我都会写 2000 到 3000 字我现在看以前的很多篇
我都不认识那些字因为它就是我当时的那个状态非常自然留下来的我现在再回去看就发现好像这个不是我写的对吧就挺有意思的当然因为有的人他的写作他可能就是就像生活中说话一样就是从头到尾但是大部分写作不是这样大部分的写作就是我想今天写他写了前三段忽然想起结尾了他就把结尾写了想起结尾了想起倒数第二段了就把倒数第二段写下
起完动手这段忽然觉得第一段和第二段之间应该插入一段卡又插入了一段然后又觉得第三段应该调整到第一段或者是整个中间的字词的调整他的思维是一种跳跃式的不是我们生活中的惯常的这种线性的思维所以我觉得他那种思维本身
对他就是一种折磨当然他最后出来的东西也不是说靠我们生活中说话也好聊天也好就能得到的东西他真的是我觉得成色十足的一种精神产品读库做了十多年了那你每年得读我不知道啊就是这种文稿啊如果咱们就按照一本小书的这样的篇幅来看的话每年得读多少书一百本其实挺可惜的就是
也不叫可惜吧就是我的职业病就是看书稿而不是看最后的成书我大部分看的都是最后不能成为书的文字这里头只有很少一部分才能成为书很低的一个存活率存活率对吧就是说我并不像大家的阅读质量那么高我看到很多书稿因为我要对它做出评估取舍
这个过程其实挺痛苦因为大部分书可能不一定它的出版价值就足够或者就适合我们那如果它不适合我们的话我也并不认为说我此前读了它五个小时就作废了因为这就是我的工作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更痛苦的一点就是因为
你已经养成这种思维习惯了所以你给我一本书现成的书我一看可能还是哎呦这个书他是怎么做的怎么编的他用的什么纸什么印装工艺完全变成一种厨师的思维了我不是一个食客的思维这也很痛苦就是我并不是一个纯读者的角度来看一本书了但不管怎么样我觉得你这十多年跟那么多人对有了那么深度的交流对吧这是我刚才然后结合咱们前面说的嗯
我就突然有一个感觉我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能不能感受到就是我觉得这些这么多书留过你的时候我原来又录过一期播客叫让万物穿过自己嘛这么多书穿过你而且这么长时间我觉得它应该对六哥你的人会让你有非常大的变化吧是的我觉得我特别像一个小白鼠对这个小白鼠就是我自己就是被这些文字这些书
滋养出来的泡出来的如果我自己就很失败或者很分裂那可能也会告诉提醒别人嗯就是别看书了或者别看这一类这一些书了但是还是挺好的我觉得你看我这个从事这个行业几十年了编读库也 18 年了至少我觉得我对我自己的生活状态这种精神状态还是挺满意的嗯
至少说明这个小白书他的这个实验的成功率还是挺高的并且说真的有的书如果不是我的工作我可能就不会看因为就逼着你看看到最后你会有一种被迫带给你的一种见识因为读库他很多投稿都是自然来搞就是一个非职业选手他不靠写文章的正稿费为生
他也没有受过严格的文字训练他也没有读过那么多的书知道什么样的是好文章什么样的是不好的文字他就可能靠着他一种朴素的本真的一种态度根据自己的经历就开始写了那这种写一个是我要帮助他来加工
另外一个他确实就给我提供了各种各样的人生经历和活法这种活法他甚至不是我们在书里能看到的那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营养当然我觉得还是挺幸福的所以我突然觉得就是六哥无论是我本来其实想问的问题很多我觉得我都找到答案包括刚才我们说的你没有那些恐惧
我觉得和这些是有关系的对不对其实我觉得恐惧我肯定是没有了嗯我一直是还是挺坦然的和朋友们相处对或者说和我工作中的伙伴相处但是还有另外一个我也很坦然的接受了我的薄情嗯就怎么说呢因为呃
所以它是一个硬币的两面是不是怎么说比如说咱们俩这个书稿完了我可能就没空和你多多徘徊了我就得奔下一部书稿去因为我们还希望读库每一期都要有新的作者出现我们哪怕只有一半的新作者呢你想我这个一百多期编下来我也得接触四五百个作者了嗯
四五百个作者里有的人我真的是我都特别想去他那个城市嗯跟他喝酒得空找他去玩但你发现你没有这个时间因为你要一旦和他喝酒你就没有时间处理下一个作品嗯所以对我来说这个也是一种遗憾吧就是特别无情嗯
我之前有一期播客节是请了我一位好朋友就是他是人物的那个主编张涵你们俩用的词都一样他用的也是无情他说他其实采访过很多对象因为都是他说采访的过程是非常深度的因为记者嘛他要和那个人聊非常非常但是一旦这个稿子完成他就不和对方再联系了对啊
就是一开始掏心掏肺掏心掏肺完了一般哪怕我们享受一点他的余韵呢我们也应该喝个酒啊但是没有那个时间奔赴下一个行程去了这确实是我觉得你在我的印象里面你一直在做很多突破自己的舒适圈的事情但是呢好像很多时候呢你又有一个我觉得很足够的那个点你没有去突破它
就是你好像一直在就是一条洋场小道里面找到了自己的那个节奏我解释一下我的问题啊比如说事实上这个问题也是我觉得我问你可能也是问我自己啊就是你比如说我觉得读库可以做得更大对吧我觉得我不知道内情啊但我觉得应该是应该比如说可以拿投资或者说可以扩展渠道或者说对吧让读者更多为什么凭什么一年就只有几万人呢一年几十万人行不行
对吧就这方面呢我觉得你是有克制的或者说是挺满足的就是慢慢的按照你的品质往前走那另外一方面呢我就觉得说你又没有那么克制比如说就像刚才咱们说从书的本身来讲你在挑战读者对吧你在你在那什么包括咱们做 app 对吧我觉得我之前跟你聊过嘛你也有很多那些就是这两个之间的那条路是怎么去选出来
就是首先我们说投资这个事对吧因为我确实是很早早期的时候拒绝了投资拒绝投资最重要的原因是我需要的钱没有那么多因为输他不是一个靠钱尤其是靠很多很多钱做出来的这样的一个行业就是钱在这里会占的权重非常小我不是说我给你一千万
我可能只有十万你的书就一定比我好一百倍不可能的钱在这个事情里面的要素没有那么多对第二个呢就是你要对钱负责的话你给他带来的回报是什么那么明显这个行业他没有那么那么好的回报他尤其是在咱们这个时代他是一个政策性很强的一个行业称之为高危行业也不为过所以这样的话你你要
就是你会被人家负责你不能说我没有画一个大饼我把钱拿到手了我看我烧掉了一拍手再走了再去找下一个投资人其实我一点都不清高我不认为钱是罪恶的或者是但是确实是因为刚才这两个原因都非常
现实包括当年有心投资赌库的我们也都是很好的朋友他们也理解我不是说那种故意要摆出这么一副姿态来这是一个第二个所谓的规模问题这个只要是真正的书那么它的用户群一定是少的不要说中国因为首先咱们必须得承认我们这个民族就不是一个多么爱读书的民族对吧你承认吗即使放在全球也是这样
原来之所以还有那么多人读书是因为他信息载体知识载体只有书没有别的那他现在有了那么丰富的载体
你为什么还得要求他一条道跑到黑只有输呢就像有的人擅长应试考试有的人他就不擅长呀你为什么非得逼着所有的人都得去参加高考呢都得通过高考来决定你这个人是上等人还是下等人是成功的人还是失败的人呢是吧那至少现在我觉得这个社会已经给了人更多的选择了我自己非常清楚我所做的事这就是极个别人给极少数人做的事
极个别人就是作者就那么几个编辑从业人员也就那么几个做给极少数人就是他在这个人群中的占比是很少的当然了也有很多卖的很多或者说商业运作很成功的书
当一本书要卖到足够量的时候必须得让那些不读书的人也去花钱买它才能达到那个价值对吧你通过炒作把它炒作成一本好像家庭必备的一本书或者它具有极强的装饰作用对吧它通过这个能够彰显你的身份彰显你的品位等等等等但是那个都跟书本身的意义已经不匹配了如果说真正做了书的话它就那么点人
当然了你比如说我们卖的比较好的像梁思成先生的图像中国建筑史手绘图我们一年都有得卖几万套吧大部分人也都看不懂但是第一梁思成成为一个标签
对吧很多人出于敬意也好出于装饰自己也好他愿意去买第二看不懂起到不明觉地的作用也好对吧让他知道至少知道人家的学问人家的成就不是白来的对吧至少让你多一种敬畏那像这种就算是用现在一个词就像破圈吧
你说真正能看懂梁先生那个手绘图的没几个所以我觉得那这样的话对我来说我就是让我的欲望跟我的这个我所从事的工作的产出相匹配就好了我就知道他这本书他就是能卖五千本能够有五千个读者我就我觉得就达到目的了你就别整天不满意了觉得为什么卖不到五万
他就是卖不到五万虽然我们有 14 亿人但是其实他没有五万个需要他的或者真正能把他堵进去的人所以您所说的这个扬长小道我觉得不是说我故意刻意的选择一条扬长小道是他这个行业他就决定了他就是一条扬长小道他就是极个别人为极少数人提供的服务那我也挑战一下你六哥就是我觉得非常有意思就是一本卖出去的书
虽然说我们大家说的是看书读书但是可能他真的卖出去的一本书背后他有很多的功用对吧就像您刚才说的可能是放在书架上的装饰可能是这个人随便翻翻可能是再深一步的是这个人翻了之后能对自己的生活有一些反思有一些影响可能是怎么怎么样对吧就是他中间是很宽的一个光谱对不对那我觉得你在里面其实还是选择说尽可能的
让这个人愿意去看这个书至少去翻开这个书至少能够对生活产生一些影响然后你所说的就是欲望和这个平衡势质起码他得达到这些功用才可以是不是
那当我们知道一本书它有各种作用对吧它有装饰作用它有实际的功利作用比如我就想减肥我就想买一本减肥的书或者我就想考托福高分我就想买一本托福的单词的书什么这个都算是功利作用但是确实有一些人他就是出于精神和情感需要不同的功能有不同的人在做做出了不同的书我们的或者说我自己所在乎的
或者说我感觉自己能够胜任的还是其中的很小的光谱很宽但是大部分我不能胜任我只能胜任那里有很窄的甚至是
都不一定是可见光的那一部分所以说就是这本书如果卖出去了比如说卖了很多册但是没有打开或者随便翻了一下可能那部分的如果说因为你也是个经营者从经营者的角度来讲它是收入但可能那部分收入对于你的一个创作者或者说编辑或者说你做这件事本身来讲你没有那么强的愉悦感是不是不是就是首先这个行业我觉得不仅仅是这个行业所有的行业
都是靠那些并没有完成实质消费的人嗯撑起来的对吧比如说我是一个健身房的老板我卖的那健身卡我怎么挣钱是因为有的人买了健身卡不去健身对挣的是那份钱如果所有的人都可领可卯的打卡他就赔死了嗯我们这个行业之所以活着是因为有相当的人买了书不看嗯
他如果把这本书读完了再去看下一本书把下一本书再去那我们这个行业也都饿死了嗯你的衣服也是这样如果说你非得要等你的衣服穿的不能再穿了嗯你再去买一件新的衣服的话那服装行业也没了嗯
他就是因为人类有这种荣誉所以才能我也不会说认为我们做的书就非得让大家从头读到尾不可能我认为从头读到尾这是阅读翻了几页觉得把这本书放一边了这叫阅读或者是从几百本书里头挑一本书是叫阅读从几百本书里头把另外的几百本书给甩到一边去也是阅读这个是啊
所以我觉得就是荣誉对我们的书也是这样我们不会说因为一本书出来了他卖了五万本可能只有五百个人读了他我们就觉得其他那些读者就白买了一样我觉得这个那第二个呢就是我们这个行业可能比那种所谓的二八理论还可怕就只有那么几少数书是挣钱的
用他的利润来补贴其他的书大部分书都是出一本赔一本出一本赔一本或者你会问了你就不能不出那个不赔的书吗都出那个出之前谁也不知道对没有任何人能做出那么准确的评估和判断可能和投资行业也是一样的这是你必须要交的学费或者你必须要尝试的这种试错也好我觉得他得有这个宽容度对
对并且当然还有一部分书就是我一看他的上线我就知道他最多也就卖 3000 本但是这个书他应该被做出来那我们就得掂量一下口袋里的钱能不能把这本书因为做 3000 本的时候肯定是赔钱的掂量一下觉得能做那就做那做了也不是说我就非得把我上升到好像人类的文化大使的这个角度就是因为他在你的心目中就是一个你应该做的事其实人
可能到最后奢侈之后就是要做很多看起来没有多大效益不可以用损益率来任性一下对任性一下的事吧如果说一下投资第一课上线是多少投资第一课它的问题是竞品太多就首先打一号的竞品对你比如说假如说我出一本伽利略传记当然你可能本身会朴素的想
市场上已经出来的其他的伽利略传记就是你的竞品其实这个竞品都理解的太狭窄了对吧事实上有可能是其他的科学家的传记才是他的竞品或者说没准也许王者荣耀是他的竞品对吧因为王者荣耀可能让大家没有时间没有钱去读他了或者说
每个人心目中的假理论是这本书的精品因为每个人心目中都知道我所理解的假理论是什么样子和这个书之间的精品是怎么回事这是我所理解的精品它不存在一个非得是这个叫投资第一课我和另外一个怎么做好投资和另外一本什么投资第二课是精品但是我相对来说呢就是这样的书在市面上很多当然它的需求量也很大
当市面上很多这个书它有它足够的独特性的时候我们需要让有需求的人知道它的独特性但是这个知道就是这个教育的过程或者这个培养用户认知的这个过程是很漫长的赞同对吧那对我们来说我们就是用尽量的耐心把这本书的独特性
传递给用户然后让用户做出自己的选择和判断对吧他不是说非得把其他的投资类的书都贬得一文不值这样我们这个书也不一定能卖得多好但是我们就需要逐渐的让大家知道
这本书的它的价值但是在这个逐渐的知道的这个过程中得保证我们还活着我们这个书还有供货别等大家都知道了一发现读库已经倒闭了这本书已经没钱印了没钱再加印了那就完了
就跟你刚才说那个就是比如说有的书可能就三千册或者别人问你说那能不能咱们只做畅销书我特别有感受就是这个播客的名字叫无人知晓无人知晓当然它有很多面的含义了但是我最早想到这个名字最早看到这个名字吧就是是比这个播客要早很多是那个网飞的他原来的一个创始人那个创始人是借
好莱坞的一个著名编剧他的一句话叫做 Nobody Knows Anything 那本书里面把那句话叫无人知晓然后他那个好莱坞的那个编剧说的是什么呢说好莱坞的电影里面其实最终只有一成可能是赚钱的但是他说任何一个好的编剧任何一个好的影视公司的老板投资人
没有人能够事先在前面知道哪部电影最终能大卖他说这个行业就跟制色矮子差不多他就用了一个叫 No one knows anything 其实出版是一样的其实没有办法其实出版相对来说我所读库出的这些书的品类还没那么冒险你比如投资第一课这本书它肯定是在水准线之上这个我们都判断不会出现大的错误
我不会说我们认为这本书有价值其他人认为这本书什么呀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偏差其实最难的是文学类的书对我们想诺贝尔文学奖我想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或者说那些杰作
肯定没有被埋没的杰作更多赞同是吧那所有的文学创作都是和人们的习惯性阅读抵抗对抗就是当你读《红楼梦》我另外一个人再写一本《红楼梦》别人就觉得没意思了对吧所以好的文学几乎都是例外应该都是可能在后世才都是打破了这个平均数对所以没有一部杰作没有被推稿过嗯
我记得哈利波特退了 9 次还是 13 次对啊那并不能说那前 13 个出版社的编辑就都是很差都是笨蛋没准他们也编过别的好书呢对对吧就是这就是文学的残酷的地方嗯就是你如果写的所有人都觉得他很好那这个书也就不行了他就太平庸了他慢慢的他是要教育一些人哦原来他写的果然好但是我原来没有意识到嗯这才是好的文学
那文学史上所有的一次一次的新的革命性的文学浪潮都是先把你的这个成见给你击碎那这个击碎的过程都很痛苦风险也都很大相对来说我们做因为毕竟是社科人文类的书吧它
它的标准相对比较好掌握一点我就选这个相对保险懂了这个文学类的更像风险投资是吧然后这个读库更像我们有这种长篇章户比较稳定的对它相对来说它一本书好坏这也就是说别人会觉得读库出的书它有一定的加持作用读库选的书它不会差到哪去至少是值得我读的
值得我推荐的等等他会有这样但是你看文学就就就特别赞就是很难有人有加持作用原来也是说那个国际书展上有一个编辑叫什么来着那哥们就是据说他一到这个大的书展上他在哪个柜台上多待一会儿多站一会儿拿起那本书来多翻一会儿
据说这个书马上就会有其他一种的人过来签版权授权就说明了被他看中的书他也确实看中像那个段北山的那个作者等等的几个这种严肃作家也确实是他看中的但是我想当他再多看中几个的话他就要走向反面了是吧对就是他的经验和他的成见会导致他对超出他认知之外的人
没错他之前做出判断的那个因素已经不存在了对啊所以这个当时好玩不就好玩在这吗我记得我以前看你的就是有一篇文章的时候看到了一句话我就觉得特别好啊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刘哥应该是当时你去讲为什么读库要自己直接的跟读者去接触吧然后为什么不把读库的书摆上比如说其他的地方类似的这些你是这么说的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你说
如果你把这个书让别人来帮你卖的话你不知道他怎么描述你大概是这么写的然后我就想起来因为我比较喜欢看传记嘛我就想起来有一类的企业它都是这样的乔布斯在他的那个成为乔布斯里面就写了他一段故事就是他最早做当然后面其实慢慢的已经开始了他最早做 Mac 那些电脑的时候他其实不允许 MacBook 出现在美国传统的像 BuySpy 啊像那些的地方他就说
我不知道那个 Bicepad 的店员们怎么去介绍 MacBook 他们的介绍是这个电脑的一部分对吧那你看他 Apple 的自己的店里面他的 genius 啊就是他的那些所谓的天才的店员啊是怎么跟用户去交流他认为这些体验其实也是电脑的一部分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包括我们其实也一样
比如说我们做那个长天账户其实有很多别的家来找销售平台也来找说你这个能不能随便的去上几个家因为我们还是虚拟的都不涉及到你们食物的那些我去拒绝的或者说不那么做的原因其实底层也是这个就是我希望能够保证用户整体的一个体验
对吧我想六哥是不是你在说那句话的时候背后也想表达的是这个东西其实我内心是特别害怕这种大卖场逻辑的因为你原来在这种大卖场中所有的人都会要就是努力的挠手弄资吸引别人注意否则的话你就会淹没在那一大片同类的产品中是吧你要把封面做的格外的醒目你要把价格标的格外的低折扣比其他人都低等等等等另外一个就是
当在大卖场旁边路过的这些用户他对你也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这个是我们当时就是拒绝这个大卖场的一个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当然还是因为现在的这个电商呀物流啊各种让你能够很方便的自己建自己的专卖店了
但还是很难啊因为你看我原来经常这么做的时候因为中国的你说叫它金融行业投资行业或者说基金行业大部分其实还是有渠道就渠道是非常强势的就是大家的投资产品都是通过渠道去卖的但是这中间产生了很多问题其实就是渠道去扭曲了整个的投资产品但是如果让我公允的去评价的话我觉得我在这行做的这些改变是相对来说容易的因为我都是通过线上来完成的嗯
那我觉得比如说对于你六哥其实还挺难的不像你说那么因为你比如说
出一本书到你选印刷厂我记得你选印刷厂选纸对吧投资的一刻我拿到手的时候说实话那个品质是很让我惊喜的包括你要去建自己的仓库包括你要去跟快递公司合作去把它交给那个最终读者的手上我觉得最终读者收到的那个东西也是惊喜的它里面泡沫塑料是什么样这个还是很复杂的因为我觉得我如果不这么做会更难为什么虽然这么做很难嗯
读库是 05 年开始做的那时候我们和其他的所有的出版社出版机构都是一样的都是我们好好的把书做出来然后交给渠道商去卖我们会努力把这个书做好然后把这个书的这个宣传推广做好但是呢我自己不会开店就像一个可乐的厂子他不会在门口开自己的店卖可乐一样他一定要把可乐一车一车的拉给其他的超市其他的小卖部位这是当时我们的逻辑
但是后来我忽然你看我是 05 年年底就是 06 年年初独库正式开始发行到 07 年的这个中秋节的时候那个中秋节是我要去给我的上游去付款然后我就借了几万块钱那时候的这个汇款还特别麻烦呢还需要去银行那个排个拿个号然后等着叫号然后才能汇款不像现在这个网银都这么发达
我当时借了几万块钱去银行汇款的时候内心是特别沮丧这个沮丧是什么就是 06 年 07 年读库不要说做了两年了读库在第一年我就知道这个书是能挣钱的它的发行量它的整个的这个报表是正向的但是我没有拿到钱就是这钱都在渠道上的手里头第一呢他会努力的苛扣我把各种折扣我都已经给他最好的折扣了他说对不起我们要搞电清
再翻个点吧那会还没有双十一啊现在是什么国际读书日再给两个翻点吧等等第二不会严格执行账期原来是准备到这月底了你给我两万块钱我给人家上游付一万八我自己留两千结果到月底他们的财务说我们领导出去开会了他没法签字我这钱不能回给你等等就各种这种理由所以就导致像我这种小公司
和这个几个渠道商之间每个渠道商都会有少则十几万多则几十万的应付账款就这个钱虽然名义上是我的但是永远在他的口袋里也就是说我得先坑坑直直给他挣出来几十万来放在他的口袋里对吧所以这就导致我们都在为这些渠道商打工然后渠道商之间他们动辄展开一个价格战他们也不挣钱
再加上再往后来就是到京东崛起的时候京东崛起也是靠图书因为图书这个品类太容易被收买了对你比如说我出一本书印一万本就是很好的销量了我印一万本即使这本书假如定价 30 块钱一本也就是 30 万不打任何折扣我就用全价原价把它都买回来也不过才 30 万也就是我用 30 万我就可以垄断这本书
比如说我 30 万买了这本书我 18 块钱往外卖在我的平台上往外卖 1 万个人来买了这就是 1 万个货客成本啊你说第一多吓人啊所以就导致我们就就沦为这个他们货客的一种一种功绩所以我当时我的这种灰心或者叫沮丧是什么呢就是如果说我自己编的书不好卖不了我认了对吧就是我没本事
但是我编的还不错这个书还能挣钱但是我还这么惨就说明我不干它不行我干的好也不行我干的多也不行这就进入了一种非常恶性的一种循环我当时我把这个我自己称之为叫系统性缺陷或者叫结构性缺陷我说这是这个行业的结构性我说谁都避免不了当然后来我是看历史文章社会一个词叫结构性死亡他是用岳飞举例子
你看岳飞他必须得死我们想岳飞的几种宿命吧或者几种下场吧 A 他被现在的皇帝弄死对吧这是显而易见的首先就是中国历朝历代都是这个军权和军权之间的就君主的权力君王的权力和军队这个权力之间的对立这个戒备对吧你只要是
针对多了你肯定是被皇帝公高盖主这是第二对他来说还有一个特殊性就是他要把这个皇帝的爸爸和哥哥接回来当皇帝这个就决定他注定皇帝是不愿意让他成功的所以最后他也果然是 A 就是他被皇帝弄死了假如说这个皇帝不弄死他他有没有别的可能呢 B
当时就首先岳飞的这个他的这个军事实力没有那么强大并且还有非常具体的数据就当时燕云十六州说服和摇曳其实在金国人的统治下比宋朝比宋人的统治下要轻老百姓内心没有那么多的国仇家恨就真的让岳飞放手去打他也受不了燕云十六州事实上燕云十六州历经了四百年一直到明朝的时候才
收回到汉人的正统的王朝下以岳飞当时的实力 B 他最有可能的是战死在沙场上即使皇帝也支持他 C 就是岳飞忽然发现这仗我打不下去了我可能也打不赢我打赢了皇帝也饶不了我我告老还乡吧我不打了但是你不打了你这个人设就没了所以说当岳飞一旦成为岳飞的时候他就必须得死
当然 C 这种死法是名义上的死亡肉体上还存在所以你看他把这个称之为叫结构性死亡当时我就觉得我这个行业存在的也是叫结构性死亡那我要避免这种结构性死亡我得找到一个新的解救之道当时这个解救之道后来找到了一个就是一开始 05 年 06 年的时候我们的订户
都是那个邮局汇款对一打汇款单到邮局柜台排队后来慢慢的越来越少邮局汇款就变成了网银网银汇款就是原来像我这个我们这一代人都大伙都以不用网银为荣或者是对这个技术上还充满了恐惧然后呢你发现就得用了包括你的读者就会催你说开一个支付宝账户吧我好转账
第二个你看 06 年的时候我是用手拎着一袋一袋的书到邮局柜台排队然后打印发品的桌然后收费再过一段时间就有人家敲我们家门说听说你在发书是快递公司主动找上门来我来帮你发上门懒架不用你再排队了我记得当时我们第一个月跟这个快递公司结的费比如说 700 块钱第二个月就 1700 第三个月就 3100
所以当时我说我跟朋友们聊天我说我估计未来北京满大街跑的都是快递员当时应该买快递公司的股票是不是对因为我不炒股所以我就知道就是我们和用户直接发生关系的时代到了就不需要再让这个渠道商再那么绑架你那么盘剥你了所以我就发现那个结构性死亡我可以逃脱
那个结构性缺陷我可以避免是站在这个基础上
我们就说破了天我不让你卖了我就自己卖但是后面还是有非常多的事情要做对那个做就是你要就不可能天下的便宜都让你沾了你要选择那条路你就要为那条路付出成本那个成本我们就一步一步做起来就行了反正因为用户也不会跟我们讨价还价用户也不会压我们的账期我们就收到钱就开始改进一点收到钱就改进一点
一开始是一个 1200 的真实打印机最后变成高速打印机 5 万块钱一台这都是慢慢的过程最后一开始我家是库房最后变成了我们现在南通有一个 6000 平米的库房等等但是这个都是建立在我们知道在我们现在的业务模块中它是不存在这种结构性缺陷的
我们就是做得好他就是做得好我不会说做得好还不如不做我做得越好赔的越多刚才讲的那个岳飞的那个故事和那个结构性死亡的那这几个字我觉得还是
是啊很有意思所以我认为一个我们这个时代首先个人不会死了不会饿死不会说你穷死但是我们要做一个事情的时候甭管是创业也好还是我们在一定要想想你所做的这个事它在整个这个它整个的这个
运营逻辑中有不存在不存在这种系统性缺陷如果存在的话不要做跳出来对你要想办法把这系统性缺陷给它避免掉我认为我当时做的不是说我都有才华我编的书多么好那个只是一个必要条件但是不是充分条件我认为我们当时是那么早的就知道了未来满北京跑的都是快递员就这一下是非常
这个重要的非常重要的一个动机起死回生的一个嗯当然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那会传小号掉头嗯我就那么点规模不像那种假如说你对渠道商已经形成依赖了渠道商每年给你回款好几个亿嗯你不可能说我把那几个亿的收入不要了我不要了我自己从头做所以这个是当时的就是运气好的一点吧那我觉得现在我们做
因为我们大部分人也不是在为生存发愁了还是在为做事发愁这个事怎么做得好我觉得所以这种结构性死亡这个是那你就想你的有知有性的长线账户如果进入到那个体系内会不会进入到一种系统性缺陷中如果有的话那我宁可不要是的赞同
其实我在这个节目里面多次推荐过一本书就给创业的人就是硅谷的 Peter Thiel 他写的那个叫从 0 到 1 我特别喜欢他里面我也多次跟大家分享我特别喜欢他里面的一个用词他叫做秘密他说创业其实是一个发现秘密的过程六哥就拿你刚才描述的那个行业的现状来讲就是大家停在那个平衡点上所有的人为渠道打工嗯
我觉得它是一个平衡态你相当是替这个行业发现了一个秘密就是说我们脱离渠道是可以的对吧但它里面也讲了我觉得包括我后来看过另外一个人写的一个故事他就说人类在
百米在突破 10 秒之前其实经过非常长时间就大家觉得不可能但是一旦有一个人可以突破了这个窗户只一旦捅开了就有非常多的人快速的一起通过了对吧我觉得这个就是人心它特别特别有意思的你看这个就跟当时美苏冷战的时候美国人制造出了氢弹以当时的这个冷战的条件下的那种封锁状态苏联人不可能知道那个氢弹是
他不可能知道对但是一旦你做了但是知道苏联知道了四个字这事能行对这事能行这四个字比什么都重要他就完事他只要知道这个事能行他就
各种路往那跑吧没错肯定能跑通所以这个这事能行是比什么都重要但这事还没有先例的时候你自己心里怎么去判断这事能行所以我认为逻辑学很重要逻辑学就是说你自己在逻辑上能不能跑通如果在逻辑上能跑通出现了什么瑕疵出现了什么磕绊你就看那个磕绊你能不能解决掉解决不了或者是你没本事或者说现在这个条件还不具备你就忍着等到条件成熟的时候
如果是能解决你就想方设法这会儿你再去说服别人缺钱的时候你就说服别人借我钱我相信朋友是能借给你的缺人的时候你就跟他说兄弟跟我一起干吧我需要你解决这个问题他也能跟你一起干因为这个事你就感觉是有奔头的我觉得这个是
我觉得这有点像刚才咱们说的刘哥就你冒犯读者也好冒犯朋友也好你现在冒犯同行是吧就打引号了是我想说的就是我还挺感兴趣的你背后的这些你好像恐惧比较少是不是就是不太害怕那些东西就是很多人其实被困在各种各样的你刚才说的结构性死亡或者说系统性的缺陷里面嗯
这可能是我们这代人就是沾了时代的一点便宜吧对吧当我 05 年开始创业做赌库的时候虽然那会还有点这个月供没还每个月还有月供但是我知道那个钱我能挣出来包括我所拥有的社会资源我所拥有的各种机会我就知道叫再坏又能怎样就是最坏最坏的情况我就不干了我就干别的我也可以维持文保
就是这个是底线吧是吧因为我想我们不可能说我把家里人的这个房子卖了我来创业我觉得那个是一种自私那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点创业的一点雄心是吧那其实他理想主义是需要现实主义做基础的对吧那当时我这些都想清楚了就是我如果我编的书我一本都卖不出去这不是最惨的情况吗对吧那
这本书所产生的成本我能通过挣别的钱把它 cover 掉我不会去借高杠杆我不会卖了然后老婆孩子都没地儿待这些建立在一个基础的这个底线之上但是很多人的恐惧可能不只是物质层面的比如说就如果让我回到当时的那个情况下可能六哥你原来的身份是现代出版社的副主编是吧嗯
那我如果迈出了这一步可能我得到我自己需要去就像刚才说填快递单去银行的也没有原来那些社会地位可能原来的那些所谓的朋友一看我现在这样也没有什么更深的交往就这些也是精神上的一些成本吧
就一下什么都没有了其实你说可能那个时代还真的对这种考虑很少是时代的原因还是你的个人的特质一个可能我确实是你比如说我当时是从体制内出来的时候确实是会让家里人包括朋友都觉得这个不可理解但是也没有不可理解到哪个程度但是都觉得这样也行就是那个时代是鼓励人打破一些东西的你看像
当然我算是比较晚的我都已经工作了十几年了才打破的你看我那一届就首先我们当时的这个大学毕业生是你毕业是肯定要有份工作的你想没有都不行国家分配一定会给你找份工作说是我们这一届我们是 87 级上大学 91 年毕业吧说是我们这一届是分到上海的一个同学
他就想辞职做投资哎呦怎么着都辞不了职他就按照单位的那个劳动纪律什么矿工比如说 7 天可以辞退他就矿工 17 天也不给他辞退因为对于一个有户口有编制有干部身份以及这个还有职称等等有这种东西的人的话是很难失去这些的
在那个年代啊因为这个单位是国家的公有制没有个人愿意为这个事我得罪你所以你这个人就整天混吃等死没有人那什么反正你对吧你带来的损失你耽误的活也与我无关他当时他开玩笑他说我都想打骂领导打领导一顿然后让领导把我开除当时他也不会那么做
那到后来可能又过了几年他终于辞职成功就说他把那档案扔进了滚滚的黄浦江然后就开始干了等等这是我们那一代人的这个当然现在你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本身都还正愁工作呢都还在过独木桥的去考工考编呢你让他辞职不可理解但是那个时代确实是
鼓励冒险并且也有各种冒险的机会的就是如果说我这个这个事没有成功我肯定温饱无忧房贷还能还得及这个我是有这个把握的所以呢我记得当时我的真正的灵魂拷问是什么呢就是像我这种人缘好的人左右逢源永远是接不完的活接不完的单子
我就从来没有说找不到工作发愁过或者挣不上钱发愁过基本上就是我原来在体制内的单位就不用说了那其他的挣点外快我后来又相当于单干过一段时间也是永远都是老六我要做一本杂志来帮我做个主编吧那个时候老六我要开个网站咱们一起干吧那个时候怎么着怎么着我永远是接不完的订单所以当时对我来说我真正的内心拷问是
这些机会的本质是什么这些机会的本质都是你在接受你在等待其他人的挑选你是处在一个被挑选的位置不管他包装的多么好看对吧那这个挑选有的是你干的很舒心有的是你干的不愉快等等都有但是我当时就想我说如果说这些机会都没有
我自己想干什么能干什么是这个灵魂拷问让我走上了这条路如果没有这个灵魂拷问我可能真的是跨国公司的这个什么高管或者是首代或者是后来有望上市的什么国内的什么公司的一个什么欧或者是收入也不低然后等等但是我觉得都没有现在这个好怎么评价这个好呢
这个好就是你为他负责对吧就是他做的不好你知道是你的能力不够你不会找锅甩他做的好你就会享受他给你带来的回报这个回报其实很少有经济上的回报因为真正的回报就是这个公司在良性的运转这个团队的人都有心气
一起做事这是他的回报你说我自己整天开心的数钱那个状况很少那六哥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就是我们一方面很克制我不知道您喜不喜欢这个词反正大概是这个意思就是一方面我们很克制有很多取舍吧有很多舍但另外一方面呢就是我觉得作为公司它肯定要增长那你比如说我们刚才说的读书的人确实少啊但我相信我们现在离真正的
我觉得读库还有很多没有接触到的人那些人是喜欢读书只是他没有机会看到你而已对吧那我们以一个什么样的速度斜率去接触到那些人对吧他肯定是快也是有他的道理的对吧另外一方面呢就是我觉得我们就虽然说员工啊伙伴啊跟着我们一起去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他他很认可这个很好但另外一方面也得需要去帮助他们解决自己生活中的问题尤其是在现在的这种社会压力条件下房啊各种各样的问题所以
那这个其中你有压力吗就是你有增长的那个压力吗独库的增长还挺好的因为刚才说了我们只要摆脱了那种结构性死亡那无非就是挣钱多少的问题他肯定是能挣钱没错对并且他是一个
虽然看起来还是在做书但是他内在的逻辑已经和其他的主办机构已经不太一样了第一我觉得我们的增长还不错我们的同事们的收入也还不错我不是说只是靠一点动听的情怀勾引大家在这里干活大家的收入还可以还有一个我觉得是你得让自己足够长命就是等得到那些新用户
能够知道你对足够长命当然还有一个就是你得也不能说放下身段吧这就是你必须要做的工作尤其是因为 0506 年开始做读库的时候那会赶上了一个好的时代就是上网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过滤器所以就是只要能上网的人他就有一种默认属性所以你看那时候的论坛为什么那么质量那么高
就经常一个这个人你完全陌生你也不知道他干什么的但是他一个问题就值得你给他写好几千字的回复查好多资料因为你知道他是一个值得你尊重和信任的人那时候只要上网他就会有这种默认的属性所以你在网上你也会非常兴奋的去找这个找那个去这个人的播客看去那个论坛上找那个人求认识什么等等求家好友我觉得跟现在都不一样了所以
嗯当时读库呢是诞生在那个环境是有他的运气的那时候比如说一个很有名的人他很热情很洋溢的给读库写一个一两千字的文章推荐大家去赶快买读库吧他会写他也不图说我写这个我是不是要拿点佣金我是不是要分销一下那看的人也会本能的相信嗯
但是现在这个都不一样了现在这个生态也不一样了如果说我们简单的概括的话我认为那个年代叫搜时代搜索的时代就是我听说一个东西好我会想方设法的去网上找到它然后或者是为它花钱或者是为它花时间这特别像咱们小时候骑着自行车我听说一本书新华书店有的我一定要骑着自行车就跑到那去买它
哪怕骑的是太阳晒得中暑了也得把它买回来的呢但是后来呢这个网上就是这个过滤器的效应失去了网上的信息也越来越多就进入到推时代推时代就是他享受自己推送给他的东西他都看不完他已经懒得再去搜一个自己感兴趣的事还得主动去找一个东西看我觉得这个这种几率越来越少了
那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就得适应新的这个生态所以我们也来做各种新的尝试甭管是音频视频甭管是分销甭管是跟其他的公号的合作甭管是联合预定等等我们都是要让那些不了解我们不知道我们的人知道我们了解我们理解对吧所以在这里头我也得逼着自己做出一些蜕变比如我原来真的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
我也不喜欢出镜因为我自己是学新闻的我也当过记者我也知道这个做媒体多么可疑对吧但是你就现在尤其是写字写惯了的人其实是不愿意用嘴的因为怎么说呢就是他写作是一个非线性的输出对你习惯了那种思维的话你是很难适应这种线性的这种不带跳跃的这种不带穿插的这种这种很痛苦但是你就得让自己
适应这个那这个适应我觉得也算叫心甘情愿吧嗯所以这部分回答了我刚才的另外一半问题其实也推着自己做了一些舒适圈外的事情嗯
我就没有舒适或者是不舒适这个概念就当我做这个事情的时候可能的确会觉得有点紧张或者有点不适应但是我也会为最后的结果感到很开心它可能就会比原来那个固步自封的我要更好更好一点所以刘国慧你刚才说那个推啊搜啊那是让我想起了原来互联网上的很多争论包括现在
有一些争论就是说其实用书来获取信息的这个阶段可能已经慢慢的要过去了嗯对那可能大家就说因为我觉得读库本身我概括的不一定对啊我觉得读库本身其实还是一个信息服务嘛它其实帮助人们去提供筛选后的一些信息书只是媒介嘛嗯
那将来会做碎片化的那些信息服务吗首先碎片化的轮不到输对吧或者说让我们这个团队去做碎片化的信息服务我们也不一定能做得好除非我们活不下去了去改行那是另外一个我们就想吧就是人类的知识财富它大概就分成比如说故事是吧知识道理或者叫智慧对吧就这么几类
那么故事因为故事可能更多的是一种情感体验故事永远讲不完故事永远没有天花板对吧这个故事你今年追今年的剧明年还会有新剧永远值得你追你不会说那个故事俗套这个故事我知道结果了我就不去看那这个故事的载体是各种
甚至书不是最好的书是其中一块小说并且说所有有文学母本的影视作品也好看这个是另外的但是基本上就是故事这一块我觉得书能干别人也能干但那知识更是这样了但是我觉得相对来说智慧目前来看对一个人形成智慧培养他的良好的思维工具
良好的人格思想深度可能书我不敢说它是唯一的至少它是最好的在这个功能上是没有办法被替代对我想不出来比如说你读一个现在已经去世的先哲读他的书所得到的那种思想快乐
那种灵魂震撼有其他的东西可以代替或者说我现在在元宇宙里那个贤者又复活了他坐在我眼前这语重心长的给我讲那些故事可能依然比不过我读他的书因为读书是抽象的那种通过文字所建立的那种思想烙印头脑训练我觉得可能他真的是不可替代的明白他甚至他所达到的深度
是没法用视频或者玩游戏可以达到的对所以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的确读书是少数人的事你没有权利或者也犯不着让所有的人都喜欢读书但是
你要想有这方面的成就感你还真是需要就是虐待自己一下对吧增加这种思想训练你说我就想整天很开心很快乐在娱乐中生活我觉得也可以也不欠谁的就是明确自己想要什么这一派可能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我关心的其实我问的很多问题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们前两天做那个现象活动包括咱们过一段也要做现象活动我记得咱俩上周在
那个办公室里面讨论的时候我还介绍就是其实我很享受在线下活动的时候和用户的那些交流就很深度的那些交流然后但是另外一方面呢作为经营者来讲其实公司就是我们规模化的去给用户提供服务的一个方式嘛所以我比如说我在经营那方面或者说我在投资那方面其实经常提到一个词叫规模效应就是公司它一旦提供的服务到了一个规模之后它的成本会急剧的降低等等等等怎么样对吧它有利润等等
但是另外一方面呢就是我觉得我总希望或者说很享受做一些不规模化的事情就没有办法规模化的事情 2021 年吧应该是看到我记得当时你们是去新疆吧就是走访了一个六个人只有六个用户的那样的城市我觉得它就是不是一个规模化的事情对
就是你做这个事的时候你有类似的考量吗因为我知道有的人创业他一定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去做规模化的对吧你怎么 balance 就平衡这两点就是那个事呢因为去年罗振宇在他的年终演讲里头也提到了最后反而规模化了他认为那是一个很好的和用户拉近距离的一个好办法其实当时对我来说我没有想那么多对
我当时我们要去新疆就是满足我个人的那种对异乡对异乡人的那种想象因为我我记得有一年啊那会儿还是原来的那个论坛时代了就半夜凌晨了咱们的凌晨是新疆的可能晚上八九点钟是吧九十点钟他们这可能刚刚黑
然后突然就一个在新疆一个非常偏远的一个城市一个人发了一张照片那时候拍那照片可难了他说我们这下雪了他就是小区里在下雪路灯下那个能看到雪的地方我当时就特别冲动就特别想去那个小区看看就那个城市看看这没有什么他不符合逻辑嗯
那包括现在我有时候经常我看着地图看着一个地名我就会发呆我就想这个里面的人他们是怎么活的等等这是我的一点好奇心我就愿意有这种生命体验那对于他放在毒库的整个的这个系统内我觉得就是
我们这个系统呢假如说就是一个正常运营的一个列车对吧它比如还有 16 节车厢每节车厢载重多少它能产生多少效益速度多少等等这个它相对来说已经比较稳定了这个就让它正常的跑着就行了但是呢你也得偶尔给它挂一个车斗对吧或者你也许正在研发另外一个小车厢嗯
如果说告诉我说你不许挂车斗你不许研发你就老老实实就跑这 16 节车厢就得了我觉得不就无聊死了对吧所以我们努力工作让这个 16 节车厢跑的好的目的就是为了挂车斗对再挂个小车再跑个其他的小车厢我觉得这个
这是目的不是手段我觉得这是个特别好的故事就是它是个本身让我们就让你自己很愉悦的事情但它最终它规模化了就是某种打引号的比如说你刚才说的罗振宇去在年终的那个是吧就很多事情有的时候我们想做一件事情特别功利的去
想象设计它变成规模化的时候它其实达不到那个目的我感觉现在的网民呢应该说都叫酒精考验了大家都具备了一种迅速判断真假的能力就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你是为了卖货还是为了真的就给我分享一个有用的一点东西等等等等我觉得这个骗不了人嗯
所以我们现在呢也尽量就是要坦白从宽嗯如果说我们这个是为卖货我们就告诉大家是卖货如果我们是为了带货我们就告诉大家这是带货我们就是想玩我们是分销我们就告诉大家是在分销如果我们想玩就是想玩直接告诉大家就行了这个符合我最近看到你的那个我上次见面不跟你说吗就是 35 岁去 35 岁必死必死对
让我想起来两个一个是疯狂原始人里面我记得那个女儿吧跟她父亲说的应该是说那不叫活着只是叫没有死去对你不叫活着叫没有死去还有就是那个萧生客的救赎吧里面那个就 get busy livingor get busy dying 对吧就其实类似的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是六哥你身上的这个童心爱玩好奇心你是怎么把它保持到现在的好像很多人其实已经没有了我觉得还是我们这代人比较沾便宜吧
你都不用干什么你就随波逐流的你大概你的温饱就解决了这会儿呢你或者是你就继续沦为物质的奴隶因为我今年买了一个三室一厅我换成四室一厅然后换成别墅再换成大别墅我这个车从这样的车换成那样的车等等等等然后用那个来彰显你的身份你的品位这个也无可厚非是吧那另外一个就是摆脱物质的你的奴役然后放飞一下自己
但是这个基础都建立在我们那代人真的是沾了改革开放的光就够本了对吧所以可能跟现在的年轻人说起来都像是人说梦一样但是我们也不能故意把自己说的多惨没有那么惨对我们就是当时就是沾了便宜那么沾了便宜之后怎么救自己我觉得人
怎么说呢这个又说起来其实我内心还是一个人生很灰暗的一个因为我也喜欢看电影所有的电影里头最好看的就是监狱片《求生客》就是我看了应该有十片以上就是分比它高的拍得比它好的监狱片也不少为什么监狱片好看就是所有的人都生活在监狱中看那个片子只不是让他得到一点精神上的映射而已嗯
那么我们看起来好像是比如说我们到现在为止基本上文保无忧了对吧功成名就了好像可以放飞自我做一点任性的事了但是其实也不过是从一个监狱里头进入了一个更大的监狱不一样的监狱对另外一个监狱我觉得每个人都在找自己的灵魂得救之道吧对吧
可能这个这是我比较怀愿的一点我并不认为我得救了这一块我也从来没说你得救但是我就喜欢你的那个比喻你刚才那段你看你不停的说幸运占便宜运气好也让我想到了那个投资第一课的最后一节不是还咱们还让笑语留着笑语的名字吗笑语听到这块了该笑了
我就记得当时写完的时候我就跟他聊过这块就他说他学完投资之后很多年前了他就说去拜访了很多所谓的打眼号的那个投资大师吧然后就问对方就说有什么经验有什么道理啊那些他说他最后总结了一个经验他就说但凡是那些真的投资能力比较强的都会把自己的成功归功于运气
但是但凡是那些可能过两天就打回原形的就是把那些归功于自己的能力对吧我听刚才的那个可能就有一点这个意思吧是对所以最后一个问题其实想我自己挺好奇的就是我也承认就是我觉得我们包括柳哥比我大嘛但是我觉得我们其实是真的是占了时代的便宜我们站在中国
改革开放过去 40 年的这个高速成长的快车里面对吧我觉得这点真的是最最最重要我们的努力其实是在这个快车里面去努力的但是我觉得社会发展到现在呢我能看到我身边的朋友我能看到我们的用户我能看到很多很多的人他们其实非常的焦虑
他们其实就很多人其实都在寻找所谓的生活的那个意义感你刚才讲的那个岳飞的那个故事本来我刚开始听的时候我没太理解但是你讲完的时候我一下就被有点被点亮了吧就是我觉得很多人都在那个结构性的困境里面结构性的死亡里面就是
我不知道他们已经没有我们那些幸运了对吧但是对他们来讲他们怎么能够跳出来或者说克服心里面那些恐惧往前走一步呢你觉得其实可能很多人他并不认为自己心中有恐惧他有焦虑有各种愤怒但是他没有恐惧恐惧是一种很高级的一种大部分是没有我
我是 1969 年出生我出生在河北的一个小农村里头小村子里头我后来特别喜欢就是当我出生的那一年这个世界上发生了什么 1969 年的时候是阿波罗登月 1969 年的时候金庸开始写《路顶记》你看他都开始写反武侠小说了我们那会儿连武侠小说都没看过
所以我当时就特别生气我说哪怕你写《赤雷英雄传》都好你怎么能写《鹿鼎记》呢但是就是那样当金英雄在写《鹿鼎记》当安波罗登月的时候我那个所在的那个村子里在干什么呢就是大伙都饿得面黄鸡瘦的那会儿家里要死个小孩就太正常了营养不良寄生虫
等等然后民兵还要操练另外一个打三防三防就是防原子弹防什么生化武器就是要和苏联打仗嗯等等那这个里头巨大的悲剧是什么就叫信息差就是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在发生了什么你又
你就沉浸在自己的那个小田地里头村子里只能喝那个井水就是自然挖出来的井然后雨水在里头沉淀下来的那个水所以你想它又不卫生寄生虫也多然后各种毛病等等你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其他人用什么所以我每次只要一看到 1960 年代在干什么我就在想原来人家那个世界是那样的就跟我们平行的世界几乎如果说没有后头的各种外力的话
我们只能认为那是一个永远与我们无关的平行宇宙平行宇宙你连知道都不知道如果还在原来我们在那条时间线上走的话所以我觉得我后来所做的所有的这些都是在尽量弥补这种信息差就是我不能自满于我现在的认知我老觉得我现在的看到的就是世界的全部等等可能一定有一些东西是我不能了解的让我去了解它
得到一种知识上的快乐那这个快乐可能就能抵消生活中的大部分的这种无奈这种愤怒这种绝望反正对我来说就是得救之道就是在这里所以每个人其实得需要找到自己的得救之道他就让我想起你也是之前之前的一篇文章里我不知道你自己记不记得了我一看那句话我当时就觉得我说我有一天能和六哥一块录播客的话我就会选那句话做标题
你当时那句话叫做大多数人选择成为大多数人我觉得是很有意思的一句话对吧他跟我最近重新看的那本小有人走的路我觉得他说的是一样的
我记得看那本书的时候又读到了英国的诗人他叫罗伯特弗洛斯特他最后其实就是说我在树林里面眼前有两条路我选择了人少的那一条他造就了所有的不同你看你刚才有一句话就是你说我做出了选择之后后面的一切就都不同了这叫不怕天不怕地就怕搞投资的人爱文艺哈哈哈哈
好吧那我们就用六哥的这句话来作为今天的这个播客的结尾然后也希望我们都能找到自己的路吧好吧好谢谢六哥好无人知晓的朋友们再见再见
如果你对我在节目里面说的投资第一课这本书感兴趣欢迎你去下载我和我的伙伴们一起打造的有志有型的 APP 在各大应用商店都可以下到这上面其实有投资第一课的原始课程你可以免费的读到
当然如果你想购买实体书去支持我们或者说你想购买实体书收藏还是送给朋友也非常欢迎在有这种型的 APP 上面你可以找到相应的入口希望你能够有所收获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