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在纽约学摄影｜我用相机镜头看到了怎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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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新的一期无线电播,我是主播小野。大家好,我是主播古静音。今天我们邀请到了一位新朋友方方来跟我们一起聊一下关于摄影的事情。方方跟大家打个招呼吧。Hello 大家好,我是从产品经理转行到摄影行业的摄影师方方。嗯。

之前认识方方也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就是我在北京约拍的时候遇到了正好方方是我的摄影师的朋友然后最近呢就是有看到方方在他的朋友圈在分享他在美国学习摄影专业的一些趣事感到非常的有趣

再加上金英跟我都对相机摄影非常的感兴趣当然我们只是业余爱好者但是我们这一次就想要邀请方方作为一个专业的摄影师角度去跟我们聊聊通过相机的镜头它在表达什么它可以看到什么样的世界我们就先来问一下方方就一开始为什么就决定去学习摄影了呢

其实我本科是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的然后我的第一个研究生也是数字媒体技术所以我一开始的目标都是做产品经理然后我觉得这是一个比较高薪的职业然后我自己也比较感兴趣然后当时我也觉得说啊

做一个好的产品当然所有产品经理可能都会 dream 的一个方向就是如果能够像乔普斯然后或者是能够像苹果产品交互做那么好然后会觉得很有价值感所以一开始我所有的工作的方向全是往产品经理去然后后来是因为我在上第一个研究生的时候我一直还是很喜欢拍照然后我就会去上双学位的课程

然后慢慢慢慢发现摄影给我带来的价值感会远远高于我做产品经理给我带来的价值感那是一种非常个人的

就是你做产品你是那种在幕后默默无闻然后你要去收需求你要去听很多方的意见但做摄影是非常个人的东西然后你可以完全遵御自己的内心你自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然后你也不用去管别人然后我发现在摄影里面我能够获得的价值感更高

然后我当时也是已经在一个互联网公司工作了然后我最早有在微软公司实习啊然后做产品经理然后那段经历也让我觉得很开心然后后来发现慢慢发现摄影这个事情能够给我带来的东西更多然后我犹豫了很久大概我工作了一年之后然后我犹豫了可能小半年我才决定说辞职然后全职去做摄影师这样子

但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好因为尤其你生活在北京然后你的生活成本摆在那然后你要租房你要生存那你要怎么样去通过摄影来活下去其实一开始挺难的但是可能那时候比较年轻然后比较有勇气所以从那个时候就转行做摄影了嗯

那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就是说因为平时刷小红书的时候都看到很多人去

拍这种写真一样的摄影就是相当于说他们对于客户的客户的诉求就是想要把自己拍的很好看然后我一开始认识方方也是因为我是在找摄影师拍写真嘛那方方现在就是进入到了就是比较专业的摄影里面会觉得就是一开始就普通人所了解的这种偏写真类的

小红书类的摄影跟专门的去做的这些摄影就把摄影作为一项更偏向商业化艺术化的这样的一个行业了之后它会跟小红书上面的这种写真摄影会有什么区别吗其实还挺不一样的因为我一开始辞职以后然后我第一开始做的行业就是先去做写真摄影师然后转行到时尚商业这一块然后开始拍艺人开始拍杂志

然后现在开始在做艺术摄影然后在做独立表达的东西

其实我不太认为说这个他们之间的界线有多么的所谓的就是行业内的鄙视链比如说商业时尚摄影师看不起写真摄影师然后搞艺术的可能看不起那么纯商业的但我觉得这可能就是行业内可能会存在的这种鄙视链其实一开始我在这样的环境里面我也会被影响到会觉得好像拍什么什么东西更高级

但其实不是这样子的我觉得尤其是我在经历了系统的学习后然后我发现说如果你能够把一个素人然后你可以把一个就是所谓的我们说的客妹或者是一个来找你的不管是孕妇也好然后想拍漂亮写真的也好或者是情侣也好你可以把他们拍得很好看然后发觉每个人的特点我觉得那也很厉害啊就是你像像呃

冰田一鸣他拍的那个风格所有好多摄影圈的大家都在模仿他的色调然后他的颜色他的构图所以我觉得你要说真要说他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吗我觉得是每个人看待他的态度吧

如果是我现在这个阶段然后我去看待这个东西我会觉得每一样东西都有它的长处就是每一类摄影师都有它厉害的地方我以前会很激情的会觉得说写真的它好像只是把人拍美然后它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可言然后甚至有的人会觉得说比如说有的写真摄影它是糖水片

然后我现在完全不会这么觉得我就觉得你可以处理好跟每一个客人的关系然后你可以把每一个人最美的地方因为人家付费愿意来找你拍鞋针他肯定是想要留住自己可能比如说 20 岁的时候最美的时候 25 岁最美的时候然后你可以把它这个时候最美的时候可以记录下来然后你作为一个摄影师你去发掘这个美

我觉得也很厉害那你要说比如说拍时尚拍商业你其实也是在展示一个比如说所谓的我们比如说商业摄影那也是在展示一个商品的美嘛那你比如说你这个包包你有没有拍得好看那我觉得本质上其实是一样的

但我觉得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我们对美的定义是怎么样形成的像很多人觉得糖水片不是那么的就是值得推崇是因为它有一道很固定的那种调色然后这种调色好像看起来没有比如说别的艺术摄影或者说更自我表达的一些那种色调那么高级它就显得有一种很商品化很千篇一律的感觉就是有一种就是要把

我的客户就是调成同一种就是可能比较偏白又瘦的这种宪美啊这有个概念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统一一下我说的写真不是说不是像你说的啊我们统一调成一个色调我说的是非常有风格化的写真摄影师那举例就是一些日本的摄影师然后我是我是觉得就是每个人对他的态度吧就好像刚刚你你下意识会说到的一个词就是高级

就是所有人可能心里都会有一个偏见或者是我不能说是偏见就大家可能在排序对可能在排斥然后看太多了就是说好像好像写真这一块永远就是白白的透透的然后什么所谓的网红感清透感

然后早几年非常流行的比如说那种什么神明少女然后你会发现往上那个趋势然后你可能一刷小红书的首页你所有看到的东西都是一样的然后你可能会觉得说写真卷好像就是这样子我想我知道就是因为写真摄影也有很多不同的种类然后但是你刚刚就是有提到觉得小红书上比如说像糖水片之类的也是有自己的特色在的

然后我觉得就是小红书上的一些风格可能跟别的一些写真摄影还是会有一些区别因为在平台上你很容易看到一些就是有一条帖子火了然后大家都往那个方向同一种风格去靠近然后就很容易在同一个 tag 上刷到各种就虽然拍的是不同的人但是都往同一个模板去调整的这种帖子

对其实我之前有跟朋友聊过然后也是一个就是做了很多年写真的摄影师然后他是一个男性摄影师但他拍出来的视角非常的细腻然后他会跟我说现在市场就是什么赚钱什么火大家就去拍什么然后他就觉得蛮失望的就十年前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有个平台叫 loft

然后那个也是比较早的平台然后还有一些照片的平台然后大家会在上面 po 自己拍的片子然后那个时候我觉得十年前很早了就是大家会在上面发不同的风格的写真的片子然后你那时候会看到有一种百发齐放的感觉但你现在去看的话就是非常的怎么说呢就是同质化吧因为大家现在就是

怎么样赚钱然后怎么样有热点怎么样流量更高所有人都会往这个方向去做然后没有人会说我只是想要拍这样的一个照片我只是想要拍这样的风格我只是想要尝试或者是我只是想要 po 我想要 po 的照片

就现在还是蛮我觉得还是蛮难过的吧就是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少然后同志化越来越严重现在在小红书上看到的更多的是有一个名词叫流水线公主嘛她其实是用来嘲讽那些去景区然后去拍那种去古装或者汉服然后画非常网感的妆容的女生的照片

感觉就是大家在 po 自己一些照片包括小红书里面有那种专门的调色公式然后还有一些拍摄角度其实更多的就是为了呈现自己好看当然这没有错但是更多除了自己好看之外也是在迎合一种审美趋势

因为我感觉就是比如说像小龙书上那种就是他按照客户或者什么的要求然后就不会有太多摄影师本人自己的想法的表达因为他毕竟是一个可能乙方的一个工作的方式

其实我觉得写真摄影师如果他真的要可以夹带私货他是可以的因为你对的客户只有一个人如果你的客户非常信任你的话你是可以也是一样你可以去做一个策划然后你可以说我们今天就表达一个情绪然后我们可以拍一个什么样的系列的照片然后我们可以风格化的情绪化的而不是说我们今天就哎

就是搞一个所谓的我们说的糖水片然后我们只要白白的美美的透透就好的当然我没有觉得说这个东西不好只是说可能有的客户他觉得我最近刷到小红书了我觉得这个好火然后有的客人他想要

现在更多的可能是博主吧他们想要这样的点击率他们想要这样的流量然后就会跟摄影师说你能不能给我拍这样一模一样的东西我看到这样子有点击率有流量我也想要当然他不可能不会像我说的这么直接他觉得最近这个好像大家都在拍那我能不能拥有这样一套写真可能他内心里面可能不会觉得说我就是一定要达到怎样的目的我只是觉得单纯觉得这个好看然后好像发出来大家会喜欢然后刚好

这段时间在流行这个东西所以所有人都会去做同样的事情然后我觉得像比如说早期的日本的摄影师我觉得他们真的身在一个很好的时代就是他们很自由当然我不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然后我也不是身在那个时代的我只是通过看了画册我感觉到他们

就是想拍他们想拍的虽然你说小山鸡心是一个就是写真界的摄影大师然后他的画册然后你去翻看的时候他拍的少女然后你会发现他拍的每个少女都有他的风格他想要说的我没有就是一定要给他做阅读理解就是说他拍的东西一定有意义或者怎么样他的画册放在你的面前然后你一打开你就知道这是小山鸡心所以我觉得那个时候他们可能

可能没有所谓的顾及到那么多然后也没有互联网时代然后他们只是在拍照然后在做自己的画册然后形成自己的风格当然他们也可能拍了好几十年才找到自己的风格因为刚刚提到荒木精微然后我就想到他说他是因为养子才成为摄影师的就我觉得摄影师和他可能一个固定的模特或者拍摄对象之间的沟通还有交流就会影响整个影像的质感

而包括之后在呈现的风格你认为荒木敬为是因为他的妻子成就了他而不是他本人是这个意思吗不是这么绝对的说法了我只是想说因为就像一开始你提到说可能有一些遇到的客户会说我就想按照这个这种照片的风格来拍然后但是可能也会有一些别的客户就你们之间会有一些更多的交流然后会有一些

不同的灵感的出现所以我觉得就写真摄影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就是你可以在跟对方的交流的过程中然后形成一些跟开始可能不一样的想法嗯这点我同意的对啊因为我身边

嗯现在还在拍写真的摄影师也非常多然后我们也其实平时也会去交流然后我有时候也会去问说哎最早你去拍写真的时候你会不会去做一个策划然后去跟客户沟通其实也就是我身边比较优秀的摄影师他们还是会去当然也会去做这样的事情前期的沟通比如说妆容

妆发然后衣服我们在什么场景拍我们今天有没有一个什么样的主题然后我们要不要拍情绪的东西要不要哭要不要悲伤还是开心

所以我觉得我身边优秀的摄影师写真摄影师他们还是有在做这样的事情的然后他有时候也会说啊我最近看到了以前很早的画册然后里面怎么样怎么样很好看然后他会想要去夹带私货然后想要去拍这样的东西他也会去跟自己的模特去沟通

当然如果说其实写真里面有一个叫做创作片的这样的一个形式他们会约模特所谓的互勉就是我约到这样的模特然后我告诉他我想拍什么东西如果对方也觉得很满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创作然后我们就不带任何商业的目的我们不是说我们为了要去所谓的流量点击率怎么样我们去出片子

而只是我们为了这个东西为了我们想要表达的然后去拍一组创作片其实现在还是有很多优秀的写真摄影师有在做这样的事情只是我觉得现在写真市场更多的是很多人行业太乱了就是我觉得摄影

写真摄影真的没什么门槛尤其是现在互联网如此的发达所有人看看教程然后会拿相机都敢说自己是一个写真摄影师但我觉得做好写真也是很难的就是如果真的要成为一个很好的写真摄影师我觉得也不是只是会用相机然后只是会跟着往上调一些参数就可以说自己是写真摄影师就是感觉做行活和真正有自己的想法还是两个不同的工作方式

对我觉得其实商业也好然后时尚摄影里面也好或者是写真摄影里面也好只要你有利益的问题然后你就会被影响你就没有办法那么纯粹了如果就延伸到比如说艺术摄影就比如商业摄影时尚摄影跟艺术摄影就这些它会有不一样的倾向吗

有的我觉得像我可能也才刚结束艺术摄影然后我也尝试在做艺术表达然后我是怎么去看待这三个之间的关系因为我一开始只想赚钱我只想成为因为我在国内然后我看到了很优秀的摄影师然后很优秀的时装摄影师

因为你这个是你最最容易接触的你只要看杂志封面然后你看每一期的我个世上吧大我所谓的五大看两小看然后你去看他们封面内容你去看他们内容然后你你可以很快的去接触到现在的摄影师他们在拍什么然后封面在拍什么然后我后来去留学深造然后去接触所谓的艺术摄影

就最大最大的区别就是这两个东西之间一个有客户一个没有客户就是你时装或者是商业也好一定会有你背后一定是有一个大的团队的他们会问你我今天要展示这个商品然后我要卖货我的封面什么东西我的首饰一定要露出我的包包一定要露出我这个衣服是品牌植入我一定要卖货我一定要让我的艺人穿上这个衣服

那艺术摄影你没有任何的所谓的假方你要说的那个一点的话你可能就是你选择要不要去讨好观众但我目前觉得这也是所谓的可能艺术家在艺术摄影里面的选择吧如果这个就是艺术家在艺术摄影里面的选择然后对于我而言我现在在做艺术摄影这个事情因为我在尝试我在摸索我在探索所以

我只做我自己想做的东西我当时想要转到艺术摄影也是觉得我不想要再听那么多人给我意见了我在现场联机拍摄的时候后面有无数双手指着我的电脑屏幕说这个东西不行这个我要怎么样那个又说我要怎么样我不想听这么多的声音了我就想把自己的耳朵关掉然后我只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我觉得商业摄影你会听到很多人的声音

但是你艺术摄影里面你可以只听你自己的我今天就只想拍一个什么样的情绪我今天只想要说一个什么样的故事你只要自己觉得 OK 你自洽那你去做你自己就好了当然我现在可能因为我的东西也没有放到市场上去检验比如说我放到一个很大的 gallery 或者是有一个很大的个展然后我也没有真真正正的去跟我的观众面对过

他们可能也可能站在我的作品前然后说这个摄影师怎么拍拍这个东西怎么样的但我之前去参加一些小的群展啊然后放在那里面我也觉得懂我的观众他一定懂我不懂的观众那我也没有关系所以我还没有真真正正的可能就是在市场上经历过比如说在艺术摄影里面然后经历过这么非常多的比如说观众去检验我的东西

然后我也不确定我今天说的这些东西会不会五年后十年后又发生改变你会觉得 AI 技术对摄影师会有什么影响吗我看到去年有一个是索尼世界摄影奖然后他有一个摄影家叫阿尔戴格森然后他参赛的作品是一张黑白的肖像

然后这张照片拿了单张图片创业类大奖但是他在颁奖的时候就宣布说他这张照片其实 AI 生成的然后他就拒绝了组委会颁给他的奖项然后他就在台上发表了他的想法就是说这将成为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因为这是第一个在著名的国际摄影比赛中获胜的 AI 生成图像你们有多少人知道或怀疑它是 AI 生成的你们会感觉它有点奇怪吗

然后他就觉得 AI 并非摄影所以他不会接受这个奖项我想知道就是作为一个摄影师你会怎么看待 AI 技术就越来越入侵我们的生活以及各种的艺术种类然后我觉得照片的真实和虚假越来越难以分辨

那问题很好我有跟身边在美国留学的朋友然后国内的朋友聊过其实现在 AI 技术在时尚商业领域也运用得很好国内有个他是时尚摄影师他的所有的背景都是 AI 的生成然后他可能只是在摆棚里面拍捕捉就好像以前那种 CG 一样就捕捉人物的动作然后抠图换背景

他做的也非常好融合的很好非常优秀就有点像一种新的绿幕嘛就是把前景拍出来然后 AI 搞背景对你可以理解这样子我觉得 AI 技术还是能够让很多人去发挥想象力但你要说对摄影行业的冲击我觉得真的蛮大的就是你可能你现在是 2024 年嘛你往回去翻以前的照片可能再过十年以后你再去看

今年的照片然后你可能在微博上比如说或者在 Google 上搜索一些关键词然后你出来一堆照片你很难分辨到底什么是真实的当下的就是真真正正的摄影师拍出来的照片还是 AI 生存因为现在 AI 做的实在是太真了你根本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历史

所以以后我们所谓的就是你可能在数据库里面找到所有的很多照片然后你输入一个关键词然后出来的照片可能真的不是当下的历史所以我觉得蛮悲伤的吧就是我们的后代或者是我们现在往回去看因为现在有很多人在访 90 年代的比如说 90 年代上海外滩

上海街道然后他生成了很多很多的照片真的真假难分然后你如果想要去找当时的历史你会觉得天哪那我要怎么样去判断到底什么是当下的就是我当下的历史当下的照片我觉得还蛮难过的但作为 AI 这个工具然后如果能作为摄影师能够把它运用好

像在商业领域我觉得那个摄影师非常的厉害然后他可以做很精细的灯光在人物身上做灯光然后做所有的光影然后背景融合

我觉得也很优秀啦就是 AI 在商业领域里面它可以被运用得很好我很感到开心就是因为摄影师他可以有的摄影师可能受限于场地资金他没有办法造出宏大的景他可以用 AI 去实现他的想法然后这是以前我们没有办法去想象的

但你要说对摄影本身这个行业就好像你说的我们去参赛投奖索尼那么大的一个奖项然后那么多的评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这好像有点怪那我们然后结果他们还办搞了一个这样的大乌龙然后颁发给一个

AI 生成的图片所以现在很好笑的是有很多奖项然后他们会特别注明说 AI 类的奖项不能参赛然后或者是有专门 AI 的类目然后会有一些比较 opening 的一些比赛他们还是会专门设一个 AI 的类目然后让大家去投这个类目因为也是其实也是摄影师的想象空间嘛然后他们可以去分享自己

脑子里的东西他们脑中想象的画面但其实我有跟我的教授然后有跟老师讨论过就是 AI 摄影我们怎么去看待这个事情但我的教授他们都是非常传统的从黑白摄影然后那种胶片时代过来的

然后有的老师非常非常排斥这个东西然后甚至会非常的负面然后或者是非常的激进然后他们会认为这个东西已经失去了摄影师本质的意义了然后他们会不认可 AI 做的创作的东西我自己本人是持一个比较 opening 的观点但我觉得作为摄影师还是得拿起相机

然后你自己去发现去按一下快门去捕捉当下的时刻所以为什么那些可能比较传统的摄影师会觉得它让摄影失去了意义呢因为我知道有一些像画画的人就会觉得 AI 也是对绘画的一种冲击就是很多画师可能会因此失业啊然后会影响整个

行业的发展对前阵子我碰到一个老师很有意思他是从胶片时代过来的然后呢我有短暂跟他交流一下他当时在扫描胶片然后美国有一派摄影师是这样子他就是

从胶片时代过来然后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过就是比如说六成七或者是六成六那种稍微中画幅的相机然后 120 胶卷它是有一个边框的然后边框会写着 Coda 比如说 Portrait 400 然后他们在扫描的时候会特别说我一定要留下这个东西我留下这个 Frame 然后外面的那个边框

然后包括里面的照片可以让我的观众看到我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我没有经过任何的修改这就是我拍到我的所见即所得

他们认为这个才是所谓的传统的摄影那是决定性瞬间就是没有后面更多的加工对我根本没有经过修改然后我看的东西我拍的东西它就是一次性生产它就是我现在展现给你的东西我没有经过任何的图改然后我也没有修图就是它就是要保证最保证最本质的东西所以对于他们这一派学者来说那你 AI 你是有无限次修改的可能性

那对于他们来说我们从保持边框然后你一下子到了你可以无限次的修改然后无限次的去生成对于他们来说这个东西就不是真的所以他们非常排斥这样的东西我感觉就像一派是那种比较原教旨主义就摄影的本体论就是把摄影这个事情放在更

中心的地方然后另外一边就会觉得像 AI 或者说摄影本身都是辅助我去表达我的想法然后呈现我想要表达的故事的一个工具一种方式讲故事的方式我有一个问题就是包括你们刚刚聊的一个是比如说

有些摄影师他会强调镜头所拍摄下的那种真实性但实际上感觉一直摄影界包括一些摄影比赛都会传出一些造假的新闻比如说尤其是那种去捕捉花开或者是动物的或者是风景的都会经过二次的加工跟处理

包括照片的合成当然这可能没有涉及到 AI 但是 AI 可能是说把技术发挥到了极致一个是真实性的问题然后还有就是会不会品类不一样就是我在想

有一些人他摄影师他如此强调真实性是因为他们是一种他认为摄影是一种比较即时性的艺术就是那一刻那一个瞬间但是像方方刚刚说的可能有还是金英刚刚说的就是可能有一些摄影师他只是想要表达他可能更多的是通过摄影跟 AI 然后一种手段去表达自己的一些内心的诉求

他就更所谓会更自由发挥一点然后用用 AI 去辅助了他的想法的实现比如说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更希望在作品里面呈现什么样的故事呢你就是会更去强调比如说真实性就是我那一刻拍下来那一刻是什么然后可能一些照片的处理也是比较原始一些的

相当于说可能就是一些调色跟让这个画面更主次突出一点还是说你也会希望说通过一些技术的辅助然后让这个照片呈现出你更想要的效果你更想表达的情绪跟态度我现在还是会去用像 Photoshop 这样的技术手段然后会去做照片的变形

然后会想要让我的照片去达到我想要让观众 get 到的效果然后想要让观众去看到我想说的东西所以但我其实不太会去用像 AI 去做表达因为在我脑子里我觉得那个东西始终不是你拍下来的东西它非常的

它非常的像像数据你知道吗就是好像你在做编码一样然后 010101 它是所有的就是一个数据的集合它没有留下所谓的像我们拍胶片啊然后你可以留下 film 然后这些东西所以我

我还是会去用比如说 Photoshop 这样的技术呢去达到我想要的目的但如果是跟 AI 来比较的话我始终可能没有办法那么去接受 AI 摄影这样一个种类

有可能是我现在的一些比较轴的然后想要坚持的东西但我也不知道其他的摄影师对 AI 摄影怎么看但就我自己个人而言我可能目前没有办法说有一天我做了一个 AI 的作品然后把它放到展览馆里面去然后让我的观众去看这是我 AI 做出来的作品然后你们来到展览馆里面你们看到的就是一堆我数据所做出来的东西

我们在逛纽约的书展然后买了买了一本书然后里面是收集了 40 个专业的摄影师然后针对 40 个专业的摄影师给他们提了一些非常好的问题因为我刚好学期末结束的时候写了一篇论文然后跟我老师去探讨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你们了不了解就是现在非常我觉得你们应该有所耳闻了就非常有名的摄影师

呃,Greg Coulson 是一个耶鲁大学的教授他的照片是用一个

非常电影工业体系的方式去拍一张照片他的照片可以说都是虚构的他会去让他的演员去摆一个动作然后非常 dramatic 的灯光然后就是用电影就是他可以把一整条他有一张照片是在就是乡村然后拍一张街景的一个照片一个女人站在路上

然后他把整条街都打亮了就是整条路的路灯去打亮然后他会调来挖掘机然后去控制房子的灯光控制路的灯光然后控制演员的位置他细致到演员的那个手的弯曲程度是什么样子他都会去调节他的照片就是想要传递的东西就是

对这个世界的恐惧然后他自己的内心他也是他很好笑的是他原先也不是学这个相关的他爸爸是一个精神学科的专家然后他从小生长在布鲁克林然后后来慢慢从事摄影这个行业然后他一开始也不是做这样子非常故事叙事的照片但后来慢慢形成了他的风格

然后还有一个是安妮 Labways 我觉得安妮 Labways 应该大家都会知道尤其前两年她又在拍了一个 LV 的广告

当然他不拍广告他也非常的有名啊最早的小野杨子滚石的那个封面然后我为什么会提到这两个人呢就是我那天读到一本书然后里面有个问题我觉得特别好他说是呃 what comes first for you 他问的是摄影师然后呃这个问题是 the idea for a projectall individualphotographersthat suggest a concept 他这个意思就是说呃

到底是一个想法来服务于一个项目呢还是说你去拍的时候我怎么说呢就是他这个题目的意思就是说你是带着你的目的去拍这个照片的还是说你在拍完一系列的照片以后这个一系列的照片里面的那个主题天然的就形成了对对

所以我当时在我当时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理解了好久因为我觉得好难懂啊就是什么意思然后我就去跟我身边的朋友讨论就是然后我就去找到这两个摄影师然后他们两个摄影师的风格就完完全全 Anne LeBowes 她是非常在现场她真的是一个非常天才的人她在现场她可以随时

有那个 idea 突然就从你的脑子里就好像那个灯泡一样叮一下就亮了然后他去拍一张照片对他就是那么的随机性然后 Cruisen 他的风格就是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就是要说一个事情我就是要说一个概念我就是要说一个故事我这张照片就只有一个点可能就我当然我没有说的这么具体就是他就是可能这张照片我就想说一个事情然后他带着这样的目的去拍照片

然后去看 Annie Leberwitz 的她的书展她的画册然后她会分享说她当时这张照片是怎么来的她没有做任何事先的准备然后我觉得这就是完全两个风格对完全不一样的摄影师会去拍的东西没有说谁更好或者没有说谁更不好我只觉得这个问题特别的有意思然后我想跟大家分享就是

我现在没有找到答案说我到底更适合哪个风格然后或者别人对这个问题到底是怎么看的我只是觉得它很有意思到底是你会先是为了一个 idea 然后为了一个 concept 去拍一张照片还是你拍完一些照片以后你可以提炼出来然后它非常偶然性的出现在你的照片然后我觉得这就是完全就是两个流派的做法吧然后我觉得很有意思所以很想跟大家分享这个事情

我感觉有点像是你是在主动创造这个 idea 还是说你在被动的就你在片场看到了这样的灵感然后被动的再去选择创造这样的一个 idea 就还蛮有意思的因为我认识你后面说那个安妮莱布威斯是因为她好像是给 Vogue 拍了非常非常多的封面然后比如说像 Zendaya 然后还有那个 JLo 我是因为通过她拍 Vogue 的封面去认识她的

对对因为他在商业领域确实很厉害然后而且他最早就是你去看他的幕后啊然后你会发现他没有用非常 fancy 的灯光就是啊我一定要怎么样大制作他就拿一个大八角然后就把那些明星肖像给拍了

然后我觉得他特别的有意思然后我记得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个黑人喜剧演员然后要找他拍 portrait 然后他那天可能事先比如说杂志社那边的准备的提案然后到现场以后他根本就没有 care 他直接说你们去帮我买几十罐牛奶然后倒在浴缸里面然后让那个人就直接躺在浴缸里然后他就拍了这样的一张照片一个黑人演员躺在一堆白色牛奶里面

我刚刚看到那个 Kirsten 的照片我记得我之前应该有刷她的 infotainment 就是我看她的那种拍照的风格我就想到那个爱德华霍普就是画那个夜游者的那个画家所以我觉得艺术门类之间是有共通的就是可能很多的时候就我们会发现

就有很多的边界嘛好像说绘画是绘画然后可能甚至 AI 这种技术辅助是技术辅助然后摄影又是另外一个领域但其实我觉得作为艺术创作者可能很多的时候就需要去打破边界或者说不要去给自己设太多的限制因为很多的艺术之间这都是互相影响的

方方刚刚也有说在国内也从事过一段时间摄影行业然后后面选择了到美国留学然后在美国留学期间也创作了一些作品就想问一下那你觉得在中国跟在美国去从事这个摄影行业会有什么区别吗

主要是在商业领域赚钱是吧对赚钱其实我在美国没有说非常深入的进入到美国的一个所谓的商业领域因为现在更多的还在做自己的东西嘛然后

从赚钱的角度就是我会觉得美国的市场会让我更自在一点因为他们真的非常非常尊重摄影师然后他们是非常尊重你的劳动的我没有说中国不好就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会比较上就是我会有一个落差就是

我就觉得不管在商业或者时尚也好就是我最近一直在看一些导演啊就是 TV 我们所谓的 TVC 就是广告上面的导演然后他们比如说在拍 Zara 的宣传片然后 Burberry 就早两年特别火的那个

就是被吊在空中然后从一片麦田飞过的那个 Bubble Raid 那个广告非常的创意十足我会觉得美国的市场它是很尊重摄影师的创作的才能然后中国有个非常怪的一个现象吧就是我觉得行业如此吧大家不相信你的能力也没有说不相信就是当你 Noble Day 的时候他会问我今天有一个车的品牌你有没有拍过车

他们我觉得从不管是代理商的角度也好执行团队也好或者是品牌方他们肯定是害怕出错花了这么多钱然后请了一个摄影师结果他不会拍这个产品类型然后他们当然会害怕所以他们会会想要说你有类似的作品或者你拍过这个品类

然后呢在美国他们会看你也会看你的作品集啦但是他会看到你这个你摄影师的能力而不是说你有没有拍过这个种类啊你能不能过来给我拍这个种类这个类目然后他们也会更加尊重你的创意执行

因为我经常就是在国内做案子的时候我的创意案提出来以后然后经过所谓的一轮二轮三轮四轮的这个会议不管是代理商也好品牌方的反馈各个方方面面的反馈吧最后会把所有的方案就是执行到面目全非就是他已经很背离你的东西了就是

我觉得好难去坚持啊就是你有那样的勇气或者是你敢站出来说我觉得这个东西就好的然后你们得听我的你们就要按照我的去做我当然我也不知道说特别特别大的摄影师他们可能不会有这样的困境因为他们已经功成名就了可能别人更加相信他们判断那对于我们这种新人摄影师你想要去争取自己的话语权还挺难的就是你会有很多声音

但我觉得美国当然你要说美国人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他也有啊但是我只是觉得说从创意层面来说的话那美国这边的创意的东西啊然后对摄影师的尊重的程度会更高所以他们能够出很好的作品然后他们预算可能也会更多但我不知道啊就是我

我只是看到很多对我只是看到很多很优秀的那种广告片然后我觉得说他们真的很用心在做东西前两天我看到 Zara 的一支片子然后我们还在猜测说他是不是用任何新兴的手段像是现在非常流行的 LED 屏然后后面去变换背景

然后后来我们去扒了这个摄影师的资料啊网站然后包括扒了就是他们的幕后啊然后去看到哇人家就是实景拍摄的然后人家就是有钱可以放一整个场景放一整个烟雾然后就是把它就是然后灯光啊什么的一个很大的制作然后我觉得哇好羡慕啊我什么时候能够有这样的可以这样去执行呢

然后我在跟国内的在做商业的朋友在聊因为最近回到北京嘛然后就有去跟他们聊说这一年怎么样啊然后最近接的案子怎么样啊然后他们说他们现在做的东西都很束手束脚的就是他们提的方案觉得很不错一定可以出很好的东西的但是可能客户出于

各种各样的考虑吧然后代理商出于各种各样的考虑会经常把他们的方案会拿掉一部分所以他们会觉得也很难受所以就觉得被阉割掉了他们就我们知道什么是好的然后我觉得摄影师就是应该有这样的判断能力和这样的审美能力去告诉别人我觉得什么东西是好的但是很多时候你就好有好多现实的因素然后你就会被影响所以我觉得也

挺难说的这个点你作为一个亚裔的女性创作者其实在美国这样的一个这样的文化环境下作为一个 minority 去进行一个艺术的表达跟创作你觉得会有什么比较独特的视角跟感受吗

其实我一开始从来没有就是我没有到过这个环境然后从来不去想这个问题然后直到我去了美国然后呢我在看身边的亚裔的艺术家在做的事情然后我才发现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小一撮人然后其实你因为美国毕竟是

白人嘛然后他们会更加抱团然后有时候像是种族歧视的问题也还是存在的然后你的声音其实是很弱小的然后你要做的东西其实他们没有那么 care 可能只有你自己 care 但他们其实看到你的东西也不那么在乎然后我最近有看到一个越南的摄影师

然后她在罗德岛去分享她的经验然后她创作的历程然后我也觉得很不容易啦然后我作为亚裔在那边

我觉得你虽然很渺小但是你得做这个事情就是我们这代人如果不去我不能说我们这代人吧我觉得上上几代七十八十年代他们也也在也在做不管是摄影也好绘画也好其他的艺术种类他们都有在尝试发声尝试在让别人看到我没有去想很深刻的问题我到底有什么优势我

你要真说你自己有什么特别能够突出的地方我觉得是很难的就是别人根本不在乎那你会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去获取一些创作的灵感呢你会从你的身份出发吗还是说从或者是你自己的故事出发还是可能放眼到整个社会更宏观的角度去想

嗯对就我个人而言其实我现在目前我做的几个项目都是从我自己开始挖掘因为我发现以前会自己一个人在想东西然后会在思考然后我后来去跟身边的朋友聊我发现不是只有我这样一个怪人就是我的问题好像大家都有就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奇怪而已所以

所以我现在做的东西其实都是先从我自己去挖然后我自己身上的故事然后包括你要说身边的灵感然后我会去看很多电影然后会去跟我身边的人聊最明显就是我上次在做一个家庭的题然后我是在做自己我是一个留守儿童然后我没有在想要怪我的父母他们

他们没有办法把我带去身边然后把我弟弟带走了然后把我留在农村生活我不想怪他们只是我在做这个东西的时候我去反思

我到底在不开心什么然后我去跟我身边的朋友聊然后我去看很多电影然后我发现不是只有我有这样的心态和想法的我发现多多少少别人也会共鸣到我的故事所以我现在做的东西都是从我自己出发然后我也会去跟我的心理医生聊包括在做身份认同的东西然后在看一些短片电影然后前两年有个非常优秀的

嘎拉短片纪录片叫 Where You Look At Me 是黄树立的当我忘笑你然后对她是她是我们身边的朋友然后我们知道她怎么样从温州读高中

然后再到北京读书然后来到美国然后再回到温州去跟他妈妈说他出柜的故事然后我最近也在做这样的一个想要跟父母去坦白的这样的一个故事所以我然后会去看一些电影啊包括《试之欲合》的《Monster》然后会去去想这个情感我觉得很多情感是共同的它不分国界

然后会去抓这部分情感然后去提炼那个关键词然后想放在我的画面里因为我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我的这份这个情感然后能不能在照片里面让我的观众感受到然后我也会去跟身边的朋友聊

然后我最近偶尔也会刷一些 B 站啊一些视频然后从不同的角度因为我最近想做一个那个 lesbian 的那个题嘛然后我就会去看那些出柜的人然后他们的父母是怎么看待这个事情的他们身边的朋友然后他们有一些画面的描述就是你会觉得你就身临其境然后我就会想要把它记录下来然后会去想我自己的

发生过的事情我自己的经历就是我觉得这个创作过程就很像是把自己脱光一丝不挂的然后站入在大众面前然后就好像你把自己的那个伤疤揭开然后展示给众人但同时它又是一个能够让你愈合的方式吧所以我现在的创作方式就是有点在抛开自己在伤害性的就是抛开自己然后去做这个东西

挺难的,所以我当时看到《Will You Look At Me》这个电影的时候,这个短片电影,我看一次哭一次,就是我实在没有办法去面对,就是天哪,怎么会有人这么有勇气的把自己的伤口揭开这么大,然后一直在流血,一直在揭开给他的观众看,所以我觉得真的好厉害,就是我现在都没有勇气可以做到这样的程度,但是

我现在的创作方式是这样子但我觉得也很难很难这样去表达但是也在尝试啊就是

我只能说树立正太有勇气了很触动我也是我在想说我下一个项目想要做的东西因为我现在很难去讲别人的故事我其实还是从自己身上去找然后去发散我自己的经历想把我这个经历拿出来我也很开心上次我在做我自己留守儿童那个项目的时候

然后发现好像不止我留守在农村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发现因为当时我的 stylist 是一个从台湾移民到美国的然后他好像可能小时候也没有跟父母一起生活然后他是住在寄宿家庭然后他也会感同身受到我的故事然后我觉得还蛮意外的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角度就是一个移民的小孩然后他也会有跟我一样的经历和感受

然后我去跟我的老师和同学们分享这个事情的时候然后他们也会跟我说他们的经历啊包括从我照片里面他们他们自己的感受是什么然后我觉得就把这个项目推得更远了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然后他这部分东西让我获得巨大的价值感我就觉得好像好像说这个东西是有用的耶就是好像别人可以感受到我的我的东西就是

我还蛮开心的对对对我也觉得我不是一个怪物我不是一个怪胎就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子

想到我们上期聊那个亚裔电影的时候也是就是就很多亚裔创作者他会先从自己自身的经历然后可能是身份认同或者说作为性少数种族少数的过去的经历就是创作就是既是一个跟自己对话然后面对以前的 trauma 的过程然后又是一个自我疗愈的过程然后再把它变成影像的然后到达观众的

这个阶段然后有可能引起更多的共鸣然后讲到怪物你没有看过那个 Close to me 我知道那个片子我看过就是我在两个电影中感受到了很相似的 vibes 然后虽然他们是完全不同的那个创作的背景但是感觉到一种

嗯

我刷到一个帖子很有意思就是一个情侣去新疆拍婚纱照然后他请了一个男摄影师然后请了一个女摄影师然后他放了那个对比图然后男摄影师呢

你们有看到吗就是那个很好笑我觉得那还蛮说明问题的就是男摄影师注重的是嗯这个景好美然后这个构图太牛了然后女摄影师就是嗯女生好看然后这个细腻然后这个细节好美然后两个人的爱意很浓烈什么什么的

我觉得这个就挺能说明问题的就是他就我觉得男性和女性在天然上是有不同的啦就是你在拍照片的时候也会像我自己本人会更加注重的就是一些心理的情感我觉得也是受我身边的人的影响啦就以前会

会特别注重 technique 的东西我要用什么样的胶片相机我要用什么样的冲扫技术然后什么样的构图然后就是会去研究非常技术的东西然后现在会会更加注重的是情感和细节很细腻的东西像是手会去触摸呀然后触碰不到啊就是那种非常

就是好像抓你痒痒的那种东西就是挠你一下的那种那种很细节的东西以前会很爱看那种好像这个构图有多么的厉害这个灯光打得有多么的好然后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我觉得很多男性摄影师会成为器材党也是因为他们真的很喜欢吧就是很会去专研技术啊然后很去看灯光的东西构图的东西器材的东西

然后他们会有自己在意的部分女性创作者他们更在意的就是情感就是女性看照片我觉得它一部分是刻板印象吧一部分就是天然男性和女性的创作者他们的视角就是不一样的我有跟我的老师聊过说现在就是这是一个就是跑题了这是另外一个题外话就是

我们聊到说为什么现在非常女性女性摄影师很爱去做女性题材然后会变成女权主义什么的然后我当时我的老师给我的一个回答是他说他说你是一个女性你天然有这样的武器

然后你不拿起这个武器去表达去说话你难道指望男性或者是男性摄影师男性更高的权利者他们会来替女孩子说话吗然后我当时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我还是蛮

就是会引起我的一些思考当然这偏题了我只是突然想到就是女性就是因为我们身上很多女生现在都在做女权主义相关的题材然后在说 feminism 这个题不管是亚裔也好美国本地人然后西班牙来的摄影师那些女性摄影师我们现在所有的女生基本上都多多少少和这个挂钩嗯

其实包括因为我现在在性别研究系嘛然后就是我们本来就很多的女性的同僚然后大家也会就是很天然的去更加的关注女性的处境然后 feminism 的话题我感觉是一种就是出于对自己的身份的觉察的一个必然的过程然后我有时候会感觉到男性摄影师就他不只是

把人当作警了一部分就是有时候看不到他对被摄者的一种尊重就是有一种很强的物化感就是你会觉得他是掌控摄影凝视感对对对掌控这个摄影然后这个权威的人然后他整个那种画面的主宰是啊是啊我觉得有些照片你是可以感受到但我觉得不管是作为被拍摄者也好作为观众也好你要觉得不舒服那就真的是你

就是你就要说出来你觉得哪里不对劲了你觉得被凝视被误划那就是真的就前面也讲到荒木经纬我就想起他其实他的私影像也是争议很大的因为杨子不是后面也出来说他觉得在被拍摄的过程中没有感受到被尊重自己就像一个工具一样就被他的丈夫他的摄影师摆弄来摆弄去是啊对啊我看荒木经纬的时候我可以

我觉得他拍画的系列也是有那种深植崇拜的就是你看他那就是以前在七九八的一些小展览啊然后他的画册他真的是一个怪老头他在摄影上的造诣真的非常的高然后有很多人会去崇拜他但我个人没有那么喜欢因为我感觉不舒服

包括很多以前的那种大导演什么波兰斯基啊还有韩国的那个金金吉德空房间对他们会因为就是自己的电影风格和可能说很纯熟的技巧有很多的拥护者但是我作为一个女性观众就我能很明显的感受到我在她的电影里面是

一种不被邀请或者不受欢迎的观众就是他们完全是一种男性的亏淫视角或者怎么样的就是你会觉得自己是这里面被物化的对象而不是跟他一样是坐在一个被观看的角度所以在就是在我觉察这些女性身份以后就对很多的导演或者说摄影师都会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就我知道他艺术造诣很高啦但是我的女性身份有一种

在其中会感受到对很排斥对啊所以这就是你看你到底能不能把作品跟这个人的品德分开一样的就我们之前也有讨论过这样的问题就是苦月亮那个导演叫啥我忘了你应该说的就是他吧他不是有一些丑闻吗对你不得不承认像苦月亮那个导演苦月亮这个片子很好然后他的其他片子也很好很厉害

但你要去看他的品德然后他的这些私人的事情你没有办法去认同这个人的但他的片子真的很好我觉得人真的好矛盾就是这个片子真的很好但是你有时候会感受到那种矛盾和挣扎吧我觉得作为女性创作者然后我们身在 90 年代这批人然后慢慢慢慢在觉醒

然后再去思考自己的身份然后再去做自己再去做女性主义的议题然后你去看到这些东西你天然会觉得不舒服不舒适

嗯,OK,那我们这一次的录制就差不多到此为止了非常感谢方方给我们带来的非常与众不同然后也比较专业的关于摄影行业的一些见解跟她的想法非常感谢方方的到来希望方方未来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摄影师然后这里是野蛮生长畅俗预言的无线电波感谢方方的到来

拜拜拜拜谢谢大家一些不成熟的小店子拜拜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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