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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一整年稿,说点掏心窝话|编辑部聊天室

2024/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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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面文化|编辑部聊天室

AI Deep Dive AI Insights AI Chapters Transcript
People
徐鲁青
潘文捷
董子琪
Topics
@徐鲁青 :我从诗人甘德和燕妮·埃彭贝克的采访中获得启发,他们独特的视角能够打通很多人类心灵共通的经验,例如甘德将菌类与生命体联系起来,展现了看待人与生命的新眼光;埃彭贝克的采访则重视人的存在,特别是人在漫长的时间流逝中被浪费和毁掉的悲剧。此外,我还从历史书写中学习到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关注说话者背后的目的和意图。 在未来的写作中,我将更加关注人,并尝试从非人类中心视角出发,探索人与自然的关系,例如关注环境相关的文化报道。 @尹清露 :我今年印象最深的稿件是评论稿,它们从雄辩转向感动,并试图在绝望中寻找希望。以前我的评论写作方式比较模式化,追求“厉害”,现在我更注重感受和真诚,希望能够给读者带来感动和希望。 未来,我想继续关注技术领域,探索文科与技术领域的交叉,并克服唯我独尊的思维模式。 @潘文捷 :我从燕妮·埃彭贝克的采访中获得启发,它重视人的存在,特别是人在漫长的时间流逝中被浪费和毁掉的悲剧。这让我意识到文学采访与社科历史采访的不同,文学采访更关注人的内心世界和普遍性的人类经验。 未来,我想做一些与环境有关的文化报道,从非人类中心视角出发,探索人与周边世界的关系。 @董子琪 :我今年印象最深的稿件是关于诗人甘德和白先勇的采访稿,以及一些评论稿。甘德的采访展现了独特的视角,白先勇的采访则让我学习到如何平衡采访对象和自身兴趣。在评论写作方面,我从雄辩转向感动,并试图在绝望中寻找希望。 未来,我想继续改进评论写作方式,摆脱模式化和追求“厉害”的执念,并尝试将看似不相关的事情联系起来。

Deep Dive

Key Insights

为什么燕妮·埃彭贝克的采访对尹清露产生了深刻影响?

燕妮·埃彭贝克的采访让尹清露意识到作家对人存在的重视,尤其是对时间流逝中人类潜能的浪费和苦难的深刻表达。埃彭贝克通过东德背景的故事,揭示了人类在历史巨变中的无力感和心理创伤,这种表达超越了国界,触动了尹清露对类似主题的思考,如中国文学中东北巨兽倒下的隐喻。

古尔纳的作品为什么难以被归纳为简单的金句?

古尔纳的作品以长篇累牍的形式呈现,避免直接做出判断,更像《一千零一夜》式的叙事风格。董宇辉在直播间将其归纳为“到不了的他乡,回不去的故乡”等金句,但这种归纳过于初级,无法体现作品的深度和复杂性。古尔纳的作品探讨了难民、被鄙视者等主题,但需要读者深入阅读,而非停留在表面的伤痕叙事。

为什么评论从雄辩转向感动对尹清露来说是一种转变?

尹清露提到,她过去写评论时倾向于雄辩和论证,试图提出比别人更深刻的观点。然而,经历朋友去世后,她意识到感受和感动同样重要。她开始思考评论的最终目的是让读者带走观点还是感动,并尝试在评论中融入更多情感和希望,尤其是在面对无差别伤害等现实问题时。

尹清露为什么对《三国时期没那么特殊》这篇专访印象深刻?

这篇专访揭示了历史书写中的政治目的性,尤其是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历史事件。尹清露从中领悟到,历史文本不仅是信息的传递,更是作者意图的体现。她将这种视角应用到日常生活中,意识到语言和文字背后隐藏的目的和利益关系,这种启发让她在采访和写作中更加注重甄别信息的真实意图。

为什么尹清露认为文学专访需要一种文学的视线?

尹清露指出,文学专访不同于社科或历史采访,它需要一种文学的视线,即不能过于清晰地追问受访者的观点,而是跟随受访者的节奏,探索其内心世界。她以白先勇的采访为例,说明文学专访需要平衡受访者的兴趣和采访者的提问,避免过于直接的“贴脸开大”式提问,而是通过细腻的交流捕捉受访者的真实想法。

尹清露为什么对技术领域的采访感到迷惑?

尹清露在采访技术领域时感到迷惑,因为她不确定文科或社科背景的采访者能在多大程度上影响技术进程。她认为,文科生与技术的关系常常停留在外围,无法深入技术的核心运作。她希望未来能打通技术与哲学的思考,既了解技术的内部运作,又能从哲学角度进行反思,而非仅仅关注商业和盈利模式。

尹清露为什么认为跨学科大有可为?

尹清露认为跨学科的结合非常有趣,尤其是借用其他学科的模型来解释历史或文学问题。她以王汎森为例,说明跨学科的视野可以打破学科的封闭性,提供新的思考角度。她相信,通过拓宽视野,可以克服学科间的壁垒,发现更多潜在的联系,从而丰富对复杂问题的理解。

Chapters
本期讨论了2023年印象最深刻的稿件,重点围绕着燕妮·埃彭贝克的采访和诗人甘德的采访展开。讨论内容涉及到对人存在和时间流逝的独特视角,以及对人类心灵共通经验的全新解读。
  • 燕妮·埃彭贝克采访中关于时间浪费和人生苦难的观点引起共鸣,超越了国界和具体历史背景。
  • 诗人甘德的采访展现了独特的视角,将菌类生长与生命体联系,引发对人与生命关系的深入思考。
  • 文学采访与社科历史采访的区别在于视角,文学更关注人的境况和内心感受。

Shownotes Transcript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听新一期的编辑部聊天室转眼又是一年我们已经聊了整整一年了那每期每周的话题不管是我们内心的困惑还是社会发生的热点事件我们都会在聊天中产生一些所思所想那今年的最后一期聊天室我想和大家来各自

聊一聊这一年里发生的变化不管是我们写过的稿子也好还是今年心态上关注点上的变化也好他们或许关于我们目光的头像写作的方式最终他们也反映了我们的内心

那我们先来聊一聊今年对我们来说觉得编辑部里印象最深或者最可贵的稿子给自己启发最大的是哪一篇吧可以说说自己的也可以说说其他人的

那行那我先说吧我本来就是准备想说文杰的一篇稿子就是文杰对燕尼艾蓬贝克的采访之前我也跟文杰聊过就是当时其实这个作家他的小说并没有引起我的重视然后我也觉得他写的话题也不是特别怎么样因为他是东德背景他就是回忆

嗯东西德啊柏林墙啊这些嗯但是看了文杰的那篇采访以后我就觉得好像是有一些新的视角就是呃跟我在做文学采访的时候是不太一样的他里面就觉得这个作家他讲的东西非常可贵就是在我们这个平台发出来呃

我摘录了一些句子他就是说曾认为是永恒的体制在几周内就崩溃这种经历让人终身难忘还有一些难民经年累月的在庇护所等待时间上是实际上是被时间锁住了忍受时间的流逝却不被允许活跃起来这是对人类经历希望和潜能的可怕浪费也是人生的最大苦难之一我觉得他说的特别透彻特别好然后这种经验他其实是

超越国界是超越具体国家的历史的就是即使我没有生活在那个年代我没有经历过东西的分裂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所说的这个

时间漫长的这样流逝过去但是人却没有活跃起来的这个造成的巨大悲剧和浪费其实我觉得中国文学也有很多当代文学也有很多它是想要处理类似的主题的但是我很少见到作家直接的把这个表达出来就比如说班宇他也写东北嘛那时候我采访他他就说他其实他所有的核心就是在说就是眼看着东北这头巨兽缓慢的倒下但是人们却

无能为力大概是这样就是一头巨兽缓慢倒下我觉得这个他其实还是讲的一个外部性就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没办法改变的一个巨大现实但是艾鹏贝克他的这个采访里面他讲的是人是怎么样在这个过程中被毁掉的就是人是怎么被浪费的他就是

比较切中人内心的这种心理和悲剧这个对我非常有启发我就感觉到好像是有一些敏感的点被碰到了或者说人这种存在是被重视了我知道文哲这篇稿子是邮件采访的吧

对 是的 是有正产然后给了他过去大概有几个月时间然后他才返回来的吧这个作者他虽然好像是回得晚了一点但是他写的每个字每个句子好像是仔细地考虑过他没有把这个事情当作完全一个认悉量的

对一点给你但是就好像他真的他又在写一个作品一样的把他的想法写进去所以我感觉他那个采访里面每句话就好像你能多读一会儿就感觉那个意思还会再出来一点那种感觉我也很少做到这种采访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作家都是这样的就是跟别的社科或者历史的学者不一样他的他的想法会嗯

他的文笔可能会更好一点然后包括你说的那件事我也是觉得为什么我们在生活中好像经常看到比如说一个家庭主妇在家里她的时间可能是浪费了或者是一个在历史家教中的人在什么政治运动中长期都没有

得到自己的一个自我实现的人这样没有得到自我实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么普遍性的东西好像没有很多人去把它讲出来然后我真的觉得就是做文学的采访跟做社科历史的采访不一样的感觉他们会给你不同的视角就是在这个就是学科的框架里面

你可能原来关心的是那些结构性的问题比如说什么阶级啊什么性别啊然后他们就会给你一个整体的人的境况就是人可能在这个情况下会遇到一个什么东西它好像是不同的那种伤痕但是他们的伤痕就有类似的那种

陈英就是其实这个问题我当时写的是子琪写的那个专访就是诗人甘德的采访当时她说那个人类历史上的语言第一次变成交易性的那一篇然后当时我看那篇就还有包括你采王安逸的那篇专访就都感受挺深的吧我觉得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提问方式

包括他最后说出来的话也是我意想不到的一种看待世界的眼光吧就是我觉得从这种眼光里面你好像提不出什么我们所谓想象里面的公共议题或者就是平时媒体能够抓到的标签这些热门的东西但是他就会有一种进水流生的力量

就是他会提供一种视角然后这个视角是能够打通很多经验的这个经验不一定是某种类似于一体性的比如说像阶级或者性别的分析但是他好像就是一种人类心灵共通的经验当时问他为什么总是在诗里面提到那个

菌类这种异象然后他当时觉得这个菌类跟自己的生命就是第一跟自己的生命是有一些共同性的因为他们在生长的时候他们最后会生长到一起然后变成同一个生命体最后变得难以分开然后他说这个让他想到了他的妻子他就觉得他过去他和妻子过去的时光就是永远长在了他的身上成为了他这个人然后最后他就带着这些痕迹

人的生命体是由无数的其他生命体共同组成的这个我觉得完全就是一个全新的眼光去看待人去看待人是什么

所以我后来我觉得我今年就是经常看你的文章然后就会有一些启发就你写的东西很多是难以被平时的媒体觉得是成为一个话题去写作的就是一些很细微的感受比如说像梦境还有虚无但是你写出来我就觉得是文学书写带来的不一样的眼光

你说的这个刚才刚才文杰就是我正好可以回应文杰刚刚说的你说是不是好像文学作家作家他们更是不是回答都是这样我觉得不是也是少部分就是比较好的采访对象对有非常多的人他要给你的回答好像是给你另外一种视角但是其实他是说逃避或者说

消解一切有很多人的很多很多小说家他的回应都是就是很流行的那种方式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这包括一些好像我不知道莫言于华就是很多大作家莫言我我我看了他很多短视频的问答就是我会觉得有一点

有点犬儒就是很多很多作家他的回答都是比如说啊有人问他说文学有什么价值他就告诉你文学没有价值然后当然他后面会有一些解释啊那这个是他的原话他说他会有一些解释会告诉你还有其他但是我总觉得这个导向不能说这种导向不好但是我会觉得有一点点他把这种文学的给予你的相对性推得太远了推得太远了他就会反对一切

也消解一切这个是我的一种感受因为我采访过挺多作家就是他们的回应都是把一些现成的东西确实给你拆解了但是并没有给你建构出来一个还有甘德就是甘德这个诗人他是有着很强的精神内核的就是跟他在一块聊天就是能感觉到首先他就是很真诚不像是很多所谓的有名的那种国际上

很有名的大作家他就会有一些访谈的套路吧你很难很难敲进去就很难进入他的内心就很难抓住他的把柄这一点我觉得古尔纳有一点点吧就是就是很难我觉得其实古尔纳他也写到了非常多的嗯比如说被鄙视的人啊很不幸的难民啊但是他好像嗯

他的故事非常难以归纳就不像董远辉给他归纳的那些京剧其实对他来说是非常不适合的因为他的小说就真的是长篇累读特别长而且很长时间他就不做任何的一个判断他是那种一千零一夜那种形式的你直接给他我看了一下那个古尔纳的京剧就是董远辉归纳的都是什么呃

到不了的他乡回不去的故乡就类似于这种把别人的故事给 accommodate 就是给自己消化了就是变成了一个自己的体验这个当然可以但是这个太初级了

这个就是非常出级的阅读因为你只能读到一些什么伤痕啊什么离开家呀跟父母关系不好你就只能读到这些最最浅的东西这个是有损于你真正的完全的接受这个作品的深度和完整度的因为如果你只停留在京剧但是我又很理解东云辉因为因为古尔纳真的是不太做判断然后你很难看到

如果从采访的角度来说艾蓬贝克的表达肯定是更好更鲜明的其实我是一个很涉科的思路因为他讲的还是东德的一些情况然后我就觉得其实可以往历史和政治方面靠同时我当然觉得东欧的情况和中国和亚洲的情况都有点像都有一点这种就是叫

就是很长的一个历史进程被压缩在了很短的时间内完成的然后当然它里面也有讲到说关于难民的一些事情其实这方面我确实是没有想到会讲最好的因为难民对我们来说好像是几年前的热点了因为它是一个热点但是又没有那么新的

但是反而是在这个情况下可能在难民的身上反而发现了其他的人就是跟难民有点像但是也许不是难民的人就是我在想如果做文学专访是不是它同样需要一种文学的视线就是你不能是看什么东西都很清楚就这个东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没错没错

对不对然后我觉得子琪做的文学专访或者其他专访我觉得看得很很畅快的原因就是她好像并不是说你到底是这个点在哪里她可能也是跟着那个

受访者的一个节奏在走的然后那个但是那个节奏又其实很难把握因为很多时候我们会问关于这个问题你有什么解法或者有什么解决方法但是文学上的追问好像不是这种思路

当时子琪采访白先勇的时候我整个人就很震惊因为我听说是主演现在准备完全呃

失效的情况下就去做这个采访然后把这个采访做成这样他接受采访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想要大家去看他要新岛新上的牡丹亭我大概知道他的意图所以就是你得照顾一下人家的这个想法先从人家感兴趣的这个方面开始推那再涉及到其他的问题但是我觉得还是会有一些没有推没有往后推的一些问题就是

因为我太需要照顾他的想法了我也在想这个怎么平衡关于我自己感兴趣的问题我不太敢就是全部问完这种我真的有时候会遇到这种问题比如说如果有一个老师他的书的评分其实很低我就会想去问他说为什么老师你这本书只有六点几分

就是你觉得这种贴脸开大但是如果你问到了你就觉得很开心但是如果没有问到就是但是很难张开这个口我那天听鲁晴说你跟鲁晴一起去那时候去采访许致远然后把许致远搞得灰头土脸但是我还没有不太敢干这种事

对当时我们我们去踩她的时候她挺生气的后来就不愿意再接受我们采访了我当时觉得你好强你真的这样想我才回头涂脸呢这是

我觉得你把它问住了我觉得你是把它问住了他不想再继续回答了你居然真的记得这件事这件事已经变成一个我的创伤的经历你知道吗就是我脑子里已经把它自动遗忘了就如果你没有讲这个事情我的脑子里就一片空白还好你在我旁边我印象特别深当时我在北京实习呢然后你带着我去找许致远当时真的盖住了然后我觉得

这就是我今年要推的跟我启发最大的第二个采访就是第二个稿子在《限地去旅行》这本书的专访这个标题叫《三国时期没那么特殊》《草苍没那么坏》《诸葛亮也没那么神奇》就好像这本书写的是历史书写的中古风景就是写这个三国

两汉的历史但其实这本书写的就是非常好看就他讲的其实是一个事情就是说曹操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然后我们后世可以看到这个刘邪就是被挟的这个天子刘邪他的侍号叫孝宪皇帝他的陵墓叫做禅就是禅也是善然后他这个

世号和陵墓的名字它的县地就是把这个位置献给了曹魏政权然后他这个陵墓的名字它都是其实是有明确的政治指向的他指的就是我这个曹魏是有正当性的是从汉朝过来的所以我们看到历史书写的时候就可以

看到汉宪帝他真实的形象其实是被掩盖在别人的政治目的当中的不光是历史书是这样其实我们现在看到的很多的文本它

他都是这样你看到一段文字你要看的不是文字给你传递什么信息而是去想讲这个事情的人是谁他写这个东西他的目的是什么然后他是给谁看看了之后想要达成什么样的目的让谁受益谁受害这个我感觉就真的联系到了刚才咱们说的那个情况你说许志远跟我吵起来我当时真的是

我觉得我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如果你从你这个视角来看的话也许许志愿他就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就是不想回答一些尖锐的问题所以他可能就是说你犯了什么错就是所以我就我就经常受到这个这篇专访的启发我就会

会时时刻刻地在我们的语言和文字以及我们的交流当中去发现这个事情我就发现徐聪老师他讲的这个情况不光是对于历史的史料的使用还是对于我们日常生活用语的甄别都是挺有用的就是他指出的这些东西你是从这个专访里面提取出了很多你自己关于生活的一些感悟

对而且我真的觉得其实好像很多历史的书你看起来跟我们很遥远但其实他讲的事情跟我们很近而且其实和文学一样就是人到最后人的处境都是类似的

子琪写采访稿的给我也提供一些思路比如说有时候我写采访的时候我会去参考一下子琪的问法就找一下那种感觉就比如说采赵楠柱的时候虽然那个好像是笔头的采访吧就是书面的采访但是我记得里面有一个问题就印象挺深刻就问赵楠柱说类似于说你的书里面就是意识到了各种各样的味道然后你是怎样去

发现这些味道差异的区别的然后我就觉得就是一个很很细小的切入点但是可能它

又跟对方的经验是相关的但是又跟对方的也许他比如对于文学的一些想法或者是他对于社会的看法又是相关的我觉得这种问题就会启发挺大的然后还有一篇就是虽然有点短就是我也挺喜欢的就是写 MBTI 回到荣格就是因为我自己也就是很喜欢

就会会嗯看一些 MBTI 或者是占星相关的内容或者书之类的嘛嗯我觉得然后我也挺喜欢容格的书的嗯然后这篇就是我说的他嗯

我在想如果是我来写的话可能就会变成理论的分析或者是说从容格他是如何嫁接到 MVP 他俩之间是什么关系但此其他其实还是用一种比较散文化的手法去写的但是读下来觉得也获得了很多

其实刚刚好像大家聊的都比较多是那个采访稿吧然后我觉得今年我写的虽然采访稿印象也挺深的但是可能自己最喜欢的还是评论稿间对我来说

毕竟采访稿它是一个就是它是做了一半的工作然后另一半是采访就像提供给你的然后它说的怎么样其实是无法掌控的然后如果它说的很好受到启发那这个稿子就会很惊喜但是如果没有的话

就没有这么好然后所以我觉得自己写评论稿还是比较够完整的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吧当然这是两种不同的形式了然后我自己今年印象最深的是比如像奇卡哇的那个评论还有后面写默然回首的评论还有写那个疯狂麦克斯这都是这种文艺评论吧

嗯然后就是我对这些印象很深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今年就是我今年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就是他去社了然后呃就是这个这件事情本来他只是一个很私人的事情嘛嗯但是这件事情之后我其实又在想就是一些怎么讲就是一些可能比较宏大的问题然后

然后所以在写一些文艺评论的时候我就会发现好像不像以前那样比如说我特别想把这个事情这样的去讲清楚就以前可能那种那种有一种雄辩或者论证的野心或者是想法在里面但是

可能这件事情然后再加上一些自己的思考跟感受吧我会觉得好像有时候感受也很重要就是写评论的时候你的尤其是他最后我在我想就他最后能够给读者达到一个什么样的影响呢是他得到了一些很雄辩的观点然后他带这观点走了还是说他好像受到了一些感动然后走了呢或者是他

有什么感悟吧然后我就在想这个问题尽量把这些就融入到稿子里面去然后最后就是也尽量的有一点想还是有一点光明的感觉吧或者是有希望的因为其实最近写的这种稿子都多少少可能会涉及一些不太好的现实比如说那种无差别上任事件什么的

然后但就是一直在想怎么去也不能说解决就是去面对这种现实情况可能最终就成了围绕着这种思考在写所以如果说男的话可能男在他可能不是说男在准备采访的时候要花很多的精力或者一个

主题自己不是很熟悉要画很多的那个就是做大量的功课而是说好像在解决一个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就是如果很绝望的时候到底要怎么办就这个问题感觉其实是没有办没有什么特别好的解法的

我一直都是觉得新录的这个你写的这几篇我觉得还挺成系统的然后也能感觉到你的激情所在就是你的你对这些东西的投入我觉得这个还是很宝贵的就是我感觉你要不是有持续的关注然后就是持续不断的努力大概写不成这么就是有系统的感觉吧

对我觉得青鹿说的这个评论稿的事情嗯就是我觉得跟第四个问题也有一些关系吧就是我今年其实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再去写评论写这样子的题材

就是因为我觉得我之前写的评论的方式好像掉入了一个很模式化的方式里面然后我的心态就总是我想要比别人看得更深更远或者我就是想要提出一个非常读书一致或者读到的观点来告诉别人别人是错的或者说大家这么做他们是做的其实事实是这样的我来告诉你

其实我觉得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抱着这样子的心态来写评论然后我昨晚也翻了一下我上一次写评论其实也是蛮久之前了那段时间开始之后我就不希望持续这种心态所以就把这类文章给放下来但是继续要怎么说话或者用什么样子的方式来评论一件事情

就是我还在想这个问题一直在把自己往外掏的感觉就是我好像没有一个可持续的循环去把我自己的对于事物的评价自然而然流露出来

而是我会去想说这个东西好像应该写一个或者值得写一个评论我就要开始绞尽脑汁去想一些就是比其他人更高深的观点但是这样子的状态我就觉得很不好是的就是我觉得我跟鲁晴的心路历程还挺像的

就以前会觉得写评论一定要写得很厉害然后别人觉得写得很厉害但反而可能写了就尝试写过尝试写完这种稿子之后会更放松一点就反而没有这么多执念了没有这么多执念之后反而好像会其实是会写得更好的对因为执念是一种目的性嘛就像刚才

对对对我也在想后来写一些流行文化的文章就特别是我们在分析流行文化的时候我以前惯用的就是思路就是你们这样做其实是盲目的你们这样做的背后其实是比如说有某种东西在驱动但是你们都不知道你们都

就是你们没有想清楚为什么是这样然后都是被指引的比如说被什么消费主义驱动的啊就是就我觉得流行文化的评论很容易写成这样但是我又觉得就写成这样其实非常傲慢因为其实大家做一件事情的原因非常非常复杂

我不知道就是我感觉写评论的时候其实是对我来说有一点好玩的事情是你觉得这两个事情可能就是大家觉得是两件事但是你觉得那其实是一件事然后你就会把这个事情很开心的把它写出来然后告诉大家这两个是一件事然后

或者是像青鹿写的那种可能是把这个脉络去梳理一下把这个脉络梳理清楚之后你就知道这个事情的背后是什么但我不知道青鹿有没有这种感觉可能我写之前还是没有那么明确我只是暗暗地感觉它们中间有一些关联或者是暗暗地觉得这个隐隐地觉得这个线条是这样的但是我在写的过程中反而是更加明确了它们关联的

当中的联系所以这样的评论是写给我自己看的吗会有这种感觉吗哦

是就是肯定因为你是我是觉得自己是这篇文章的第一读者嘛如果说这篇文章肯定是要先说服自己就是我觉得写评论的一个乐趣或者一个重要点就是就是该与刚刚文杰说的把一些看似不相关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只不过

嗯只不过可能对于比如他不写评论或者平时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人他可能不是说他不会思考他可能没有时间思考他就不会把这些联系在一起了那反正我们的工作就是把这些东西联系在一起对我觉得好像很多时候其实感觉做的工作都是在做联系就是

寻找那些潜在的联系吧而且我觉得就是听录体现出来的是经验很重要就是你有这个日本流行文化的比较多的观影还有你这个积累爱好的经验这个经验非常重要因为如果你去评论一个你不懂的但是别人都很喜欢推崇的新的东西你好容易就变成

硬套然后因为如果不懂诗然后硬去评论一个星星的现象我感觉就就是非常外围就永远只能围绕着这个诗人的性别身份然后这些东西这我就忍我真的忍不住要吐槽许致琳她每天都在发评论文章要评论一些不懂的领域她真的能写得好吗我

他现在有 PPI 吗为什么要每天都评了所以我就觉得为什么要尬聊一个自己并不是很懂的领域对但是他会把自己他会把他的那个知识储备用来套所有的领域就是你感觉他硬要是熬也能熬得通但是你就会感觉他没有对这个领域本身很了解

那我们说最后一个问题吧就是如果不给你设任何限制还有时间还有自由度你没有一个特别想做的题或者系列想弄明白的问题吗在未来我觉得我可以先说我自己的就是我最近一年比较想做的是其实我从去年写环境盘点就有点开始了嗯

嗯我想去做一点就是这种跟环境有关的文化方面的报道然后今年我读了几本书也是比较这种去人类中心视角的像那个君落万象还有垂象时间他这两个一个是讲呃就是这种真君君落的还有一个是讲那个岩石的然后我觉得给我的启发都挺大的嗯

就是在人类之外其他事物的眼光吧因为现在我们出版的这一类书也挺多的我觉得也可以慢慢去做一些这方面的话题因为我之前会觉得说环境报道好像是一个就是很专业或者很难去怎么去把它切入好的

一个方面但是我今年就是我觉得反而是很自然的知道了一些其他从其他事物的角度看问题之后好像天然就是你把他们的思考方式呈现出来天然大家就会对和周边世界的关系的理解会有一些不一样你说就是你的问题里面还讲到了转变什么

领域的转变从去年到今年好像我对思想史又重新有了兴趣中国近现代的思想史变化因为我发现它和作家的思考脉络是非常紧密相连的然后我又持续在看以赛亚柏林其实他是用一个思想家的角度来评价

然后我就想持续再关注一下因为这个事情比较早就起源是因为我看李海燕心灵革命的本书它其实它是个文学领域它就是在讲中国现代爱情小说的变迁什么人们心灵的变化就说情感谱系是怎么改变的情感谱系它就是就是说

一种启蒙模式吧就是最后会有一个恋爱加革命这样的一个重叠就是小我到大我就是你从情深与萌萌的变化你能看到就是小爱到大爱就这种变迁他书里的这个变迁可是我在发就看思想史就是很早张浩就已经提出来了这种近代像几个思想家像谭思同啊他们康永伟啊这种这种企图就是从一个

打破自我然后融入一个更大格局的近代思想的整个变化我觉得这个非常有趣我觉得在想这个和作家评价如果纳到这个谱系里可能对鲁迅的看法都会不太一样因为我一直在想那个就是鲁迅为什么是这么矛盾的就是一方面这么有批判精神另一方面又好像鼓吹了

就是因为尊重年轻人反而鼓吹了不尊重权威要打倒目无尊长就是打倒一切的这种

激进的习气所以我就觉得好像可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就是从思想的角度来评价的话可能会有一些更新鲜的材料吧因为总是就文学谈文学就是非常很多都是很修辞学意义上的了就像刚才文杰说的感觉他文笔很好可是我觉得艾丰贝克应该不只是文笔就是他只是体现出来了就呈现出来了这种感染力你觉得是从他的文笔里面呈现出来了但是

它背后的应该是有很多思考就是它对于这个国家的变化我觉得这个是我非常薄弱的部分因为我不懂历史对思想也是知道的比较少所以我感觉这个方面加强也许就是能有一个新的对我来说我觉得一个很大的想法的转变就是以前人家都说如果你吃了这个鸡蛋是吧为什么还要认识这个母鸡呢

然后我一直都在吃这个鸡蛋我就觉得鸡蛋挺好吃的但是母鸡是有缺陷的然后我现在就觉得包括艾本贝克那篇给我的想法就是以前有点过于忽略这个人这个因素了就是我觉得我只要好好看你的作品不就好了吗我干嘛我为啥我为啥非得了解你就是因为个人在生活当中总是

有时候甚至可能会有一些不堪的地方但是作品永远是光鲜漂亮的就是会有这种感觉但是我就觉得没有这个人现在他可能是写不出来那个东西就是他的一整个人的行为逻辑跟他写的东西是就是一个大的和一个小的是有时候是吻合的所以我觉得可能

在明年要更加多多关注人一点然后也许在发现的过程中你会赫然发现就是这个人跟你有那么多的共同点但你们之前居然没有意识到然后我刚刚文杰说的突然想到一点就是虽然可能我们一直会把那种思想性的采访跟

个人性的采访分开或者说观点性的跟他的这种什么故事性的分开但好像其实不是很能分得开对我想的这点然后如果说我自己的话一个肯定还可能还是想关注就是技术领域吧最近的一个想法都最近有一个很深的感受

昨天评刊的时候也稍微提到了就是现在我们应该能采访到的想采访的肯定是在文科或者社科这个领域既是文科但是他又对技术可能他有所了解或有所关注的这样的人

然后但就是有时候会有一点迷惑或者迷思就在于说它到底能够多少程度的去影响技术本身的进程或者是我们的想法到底有多少程度能去影响就是有没有可能就是做可能更偏

思想然后再加上也许是更行业性的就想要知道比如说这个技术它到底是怎样它里面到底是怎样进行的怎样运作的有时候又会落入到刚刚子希说那种如果你不是完全了解他的话就会一直围绕在那个外围去谈他我觉得这个这样说不太好可能但是文科生跟

跟技术有时候是这样的一种关系但是我还是相信它是可以被打通的就是它是可以被联系起来就是既能看一看里面发生什么事情又能在外面也不是在外面了就是又能以一个比较偏哲学性就是比如技术哲学这种方向的思考去想它而不只是

就是商业然后赚钱然后这些模型的进化嗯嗯跨学科真的大有可为啊我是觉得很多领域的交叉非常有趣就王范森他也是很推推崇跨学科他就他很神奇他借用什么人力资源的术语来解释历史中的问题我觉得非常强然后感觉是就是

就是非常简单就是怎么说不能说简单就是很简易他就是借用了一些模型其他学科的模型其实就是只需要你的视野稍稍宽一点你就能看到那些东西然后你这个也能够克服掉就是唯我独尊的那种顾不自封的心态吧我觉得文杰讲到这些很很很根本性的问题啊就是人类的处境都是普遍的还有要多认识人

对要多认识他人那是不是都是一样的就是认识他人跟认识跨学科都要打通了是呢好的那我感觉今天聊的差不多了还是挺年终总结了一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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