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110 | 好莱坞编剧罢工：AI冲击波与编剧们的生存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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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 收听 硅谷 101， 这是 一档 分享 当下 最 新鲜 的 技术 知识 与 思想 的 科技 博客。 我是 红军， 这 期 我们 来 聊 一下 美国 的 编剧 罢工。

A lot of in foreign sales, in D V D sales. When I went to cable, another movie like that will just go on to this. The industry has changed in huge ways in the last five or ten years, made the writers .

because as actors were only as good as .

the writing we get.

新一轮 的 美国 编剧 工会 罢工 还在 持续。 如果 罢工 继续 持续 下去， 好莱坞 影视 行业 目前 会有 600部作品 停 拍， 2万名 员工 失业， 总计 可能 会有 80万个 工作岗位 受到影响。 而且 大家 很 熟悉 的， 比如说 像 周末夜 现场， 还有 zim felon， 他的 很多 秀 他 也会 在 被 影响 的 行业。 并且 我看 漫威 现在 正在 制作 的 一部 电影， 它 也是 受到 了 影响。 现在 据统计， 整个 美国 编剧 工会 罢工 造成 的 经济损失 可能 已经超过 了 100亿美元。

那 这 期 我们 就 来 聊 一 聊 好莱坞 的 编剧 罢工 到底 是 怎么回事。 还有 我们 也会 去 聊 一下 大家 平时 知道 的 这些 非常 知名 的 美剧 的 电影剧本， 电视剧 剧本 到底 是 怎么 写 出来 的。 以及 现在 很多人 说 这个 时间点 去 罢工， 那 是不是 加速 了让 A I 去 取代 编剧。 这 期 跟 我们在一起 的 嘉宾 也是 在 好莱坞 编剧 行业 非常 核心 的 双语 编剧 刘颖。 Hello 刘颖 你好。

hello 红军 你好， 很喜欢 你们的 节目。 我是 在 南 加大 电影学院， Peter stock 是 偏 系 毕业 的， 之前 是在 哈佛大学 学 的 心理学， 来自于 中国， 目前 住在 好莱坞。 之前 主要是 从事 一些 电影 的 编剧， 就是 合拍片， 或者说 是 有 跟 国内 合作， 或者 是 美国 这边 的 制片厂 要 和 国内 比方说 是 翻拍 这些 比较 多一点。 在 制片 之前， 我也 在 好莱坞 的 一些 大 的 公司 里面 实习 过， 之前 也 做 过 演员， 也是 演员 工会 的的 成员。

你 要不要 先 跟 大家 介绍 一下 这次 好莱坞 罢工 他 到底 是 怎么 回事儿？ 我看 大家 是 说 要 提高 最低 的 工资标准 吗？

其实 每一次 罢工 都是 有 一些 新的 技术 去 促成。 他的 编剧 其实 是 一群 非常 有 想象力 的 人， 所以 他们的 很多 的 思考 是 也是 超前 的这 一次 有一个 核心 的 点 是 英文 叫 mini room。 因为 我们 知道 好莱坞 这个 系统， 它的 电视 编剧 它是 一个 叫 writers room。 就是 有一个 编剧 室 雇佣 几个人， 大概 一般 是 7到12个人 去做 这个 剧， 传统 的 来说 基本上 也是 时间 是 挺 长 的， 比方说 20周这样。 但是 目前 这些 大 的 制片 公司 采取 的 一种 做法 就是 叫 mini room， 就是我 减少 编剧 的 人数。 在 这个 剧 绿灯 之前， 我 先 把 这个 大纲 什么 做出来， 可能 用 的 编剧 人数 会 少， 然后 时间 也会 很短。 这样 对 编剧 来说 他的 压力 也 挺 大 的。 因为 大家 看到 的， 比方说 他 这个 都 可以在 网上 查， 在 writer skills of amErica west， 就是 W G A 美国 编剧 工会 的 官 网上 是 有的， 这是 它的 最低工资标准。

但是 因为 我们 这个 行业 其实 它 不是 一个 固定 工资 的 一个 行业。 所以 其实 你 找 工作 的 过程， 甚至 有些 是以 年来 计算 的。 因为 刚出道 的 编剧， 可能 哪怕 你 得了 某个 电影节 的 剧本 奖， 但是 到 你 真正 有 经纪人 或者 真正 能够 进入 这个 编剧 室 就 已经 要 好多年。 有时候 每一个 工作 之间， 可能 在 你 要 得到 这个 工作 的 时候， 你 之前 你 已经 付出 了 很多 的 劳动力。 你 要 去 看 资料， 你 要 告诉 他们 你的 想法， 当然 在 好莱坞 这边 工会 还是 有 一定 的 规定。

比方 经纪人 是 不 建议 你 真正 写 什么东西， 但是 其实 你 还是 要 贡献 创意， 把 自己的 想法 结合 别人 要 做 的 东西。 然后 要有 那么 多人 跟 你 去 竞争， 也是 挺 难 做 的 一件 事情。 每一个 项目 都有 那么 多 的 人 跟 你 竞争 的话， 其实 并 不是说 你的 工作 是 持续性 的， 一直 有。 甚至 像 得过 两次 艾美奖 的 有一个 女 编剧， 她是 在 好莱坞 的 一个 比较 大 的 杂志 上 实名 的。 就说 了 她 其实 这几年 也 挺 辛苦 的， 经济 上面 有 很大 的 压力。

回到 这 mini room 的 概念， 我们 就 叫 它 微型 编剧 室。 他 一是 给 编剧 整个 行业 造成 了 更多 的 工作 的 不稳定性。 因为 时间 太短， 然后 人 少， 工作 压力 也 挺 大二 是 尤其 A I 开始 被 应用 在 创作 中 的话， 这些 大 的 制片厂 和 流媒体 平台， 他们 可能 能 想象 的 是 可以 减少 需要 的 编剧 的 人数。 我 和 自己的 编剧 朋友 也都 经历 过。 就是 越大 的 公司， 越大 的 项目， 它 不需要 给 很多 的 钱。 因为 大家 为了 能够 有 机会 都会 去做。

大家 都 想要 好 剧本， 是 这个 意思 吗？ 就是 越 好的 剧本 或者 I P 它 可能 工资 反而 不是 最高 的对。

因为 如果说 一个 大 的 制片厂 的 项目， 那 他 这个 光环 巨大 对 吧？ 或者 是 大导演 的 项目， 那么 这些 编剧 们 为了 能够 跳出来， 肯定 是 会 争先恐后 的 去做 这个 项目。 如果 这个 大公司 说， 你看 那 我们 就 给你 这么 点钱 也会 去做， 甚至 没有钱 别人 都 可能 会 去做。 这样 导致 的 问题 就是 他 不是 一个 谁 最好 这个 体系， 而是 谁 有 这个 本钱 能够 陪 你们 这些 大佬 玩儿， 对 吧？ 就 这个 概念， 所以 可能 有些 二代 什么的， 他 就有 这个 资本 去做 这个 事情。

这次 的 罢工， mini room 这个 问题是 挺 重要 的。 然后 当然 A I 能不能 参与 创作 也是 一个 比较 重要 的 点。 还有 就是 L B G A， 就是 编剧 工会 是 不 希望 用 他们 之前 创作 的 东西 剧本 去 培训 这个 A I 因为你 让 A I 能够 做成 很 好的 剧本， 他是 要 学习 的， 这也是 一个 比较 重要 的 点。

A I 对 编剧 的 冲击， 我 觉得 我们 待会儿 可以 放到 节目 的 下 半 部分 聊 完。 你 可不可以 跟 大家 描述 一下 整个 好莱坞， 比如说 我们 要 去 一起 合作 一部 电影 或者 合作 一部 电视剧， 编剧 是 怎么 运作 的。

中国 其实 比方说 三四十 集 的 剧， 或者 现在 很多 12集的 剧， 很多 时候 是一个 编剧 写 的。 就 从 大纲 到 进 剧本， 大纲 分集 剧本。 之前 我 听说过 的 编剧， 甚至 是 他 会 找 个 酒店 住在 那儿 就 吭哧 吭哧 的 写， 而且 给 的 时间 也 非常少。 当然 现在 国内 也有 一些， 比方 编剧 团队， 那 顶多 就是 两个人 搭档。

美国 这边 的 电影 和 电视 其实 不一样， 电视 的 编剧 他的 话语权 更强。 因为 电视 的 编剧 很多 也是 制片， 它是 一个 以 编剧 来 主打 创意 上面 是 其实 编剧 的 控制权 会 更强 一点， 一般 是一个 是 比较 资深 的 编剧 监 制片， 他 会 去 找 其他 的 人 一起 做 一个。 刚才 我说 这个 编剧， 之前 的 人 还 挺 多， 大概 7到12个 家。 他们 一般 是 会 讨论， 每个 人都 要 按照 发起 的 这个 比较 资深 的 编剧 的 他的 这种 风格 去 创作。 讨论 完 之后， 每一集 真正 落笔 可能 就是 一个 编剧。 那个 编剧 会有 一个 相当于 是 编剧 的 署名 在 上面， 其他 的 人 也会 有 署名， 但 署名 都 不一样。 发起 这个 项目 的， 比方说 这个 资深 编剧， 可能 就是 一个 created by 创造 这个 项目 的 这个人。 所以 当然 最后的 定稿 主 编剧 还是 都 需要 认可。 一般来说 传统 的 剧 是 每一集 剧本 可能 只有 两周 的 时间 去 写， 两周 时间 去 拍， 他是 边 写 边。

拍 一集 大概 要 写 多长 的 一个故事 一集。

传统 的 它是 分 剧情 和 喜剧， drama 和 comedy。 剧情 一般 是 45分钟， 喜剧 传统 的 大概 也就 二十多分钟。 但是 因为 现在 流媒体 就 比较 自由 了。 你看 有些 剧， 甚至 比方 我 第一集 是 一个半 小时， 第二集 就是 45分钟、 50分钟 这 样子。

我们 回到 编剧 工会， 它的 最低工资标准 也是 根据 你 每一集 多少 时间 来 规定， 规定 的 非常 细。 他 有一个 叫 最低 的 标准工资 的 一个 合同。 其实 就是 每 过三年， 编剧 工会 会 跟 这个 大 的 制片 公司 的 一个 协会 去 协商。 如果 协商 不 拢， 之前 也有 过 罢工， 2007年 罢 过 一次， 1988年 坝 过 一次。 一般来说 他说 是 每 三年 协商 一次， 但 其实 每次 的 合同 是 可以 管 五年。 比方说 我们 之前 用 的 是 17年到20年 的 一个 合同， 20年 那个 合同 上， 其实 它是 也 规定 了， 比方说 是 每 一年 他的 工资 会 递增 一点， 最后的 一个 时间段 是 2022年 5月2号到2023年 5月1号。 5月1号 之后， 因为他 没有 谈拢， 我们 谈 了 这么久 没 谈拢， 那 怎么办？ 5月2号 就 罢工 了， 所以 也是 挺 高效 的。

是 跟 哪儿 谈 来着？

这个 组织 其实 是一个 比方说 美国 的 很多 的 大 的 制片厂， 一些 传统 电视台， 甚至 有 一些 制片人， 他们 有一个 大概 三百多个 公司 的 一个 组织。 这个 跟 制片 的 工会 还 不一样， 就是 制片人 本身 也有 一个 工会。 这个 工会 目前 其实 是 支持 编剧 工会 的。 但是 我们 理解 上 这个 跟 我们的 目前 编剧 工会 在 谈 的 这个 组织， 其实 代表 着 资本 利益， 就是说 代表 这些 大 的 公司 的 利益。 这个 协会 他 也会 去 和 演员 工会， 和 导演 工会 谈。 所以 其实 每一次 编剧 工会 的 这个 合同 是 第一个 开始 谈 的。 从 他们的 立场， 从 这些 资本 的 立场， 我不能 太 宽松， 因为 这样 下一步 就 很难 谈 了， 就是 还有 这些 其他 的 工会 要 谈对 吧？ 甚至 说是 真正 去 拍摄 的 这些 工人， 也都 有 工会， 所以 每 一方 都 是在 维护 自己的 利益。

当然 我们 也 看到 其他 的 一些 挺 有 幽默感 的 东西。 比方说 不 答应 我们的 条件， 我们 就要 剧 透 什么 继承者 的 故事情节， 而且 他 有 声援 者， 比方说 演员 工会， 07年 的 编剧 罢工， 他的 开场 还有 明星 来 助阵， 人家 还给 你 唱歌， 唱的歌 歌名 翻译成 中文 其实 就是 对抗 我们 这个 资本 的 大 机器 这个 意。 所以 编剧 协会 可以 把 这个 事情 搞得 特别 有 故事 感， 有 情感性， 我 觉得 其实 还 挺 有 娱乐 意义 的。 说实话。 当然 这个 核心 的 问题 是要 解决 编剧 的 生存环境。

美国 的 编剧 还有 一点 就是 工会 多年来 的 争取。 因为 中国 的 编剧 其实 是 写 完了 就 走人 了， 在 美国 这边 是 走人 了。 但是 别人 如果 再 放 你 这个 电影 或者 电视， 在 电视台 或者 现在 是在 网上 再 放 的话， 你是 有 一点点 的 分成 的那 这个 分成 如果 累加 起来。

其实 是 很大 的， 是 根据 什么的 分成， 是 流量 还是 收益？

D B D 的 时候 其实 是 根据 它的 销售额， 就是 销售额 和 你的 利润 还是 有 不同 的。 因为 利润 的话， 这些 好莱坞 的 公司 有 非常 有 创意 的 财务 机构， 他们是 可以 把 利润 做 的 非常低 的。 这个 是一个 约定俗成 的 说法， 叫做 creative accounting。 我们 当时 在 U I C 学 制片 的 时候 理解 了 这个 概念。

有 创意 的 财务 机构。

所以 很多 的 有 力量 的 这些 影星 什么的， 他们 给 自己 在 争取 报酬 的 时候， 一是 一次性 的 报酬， 二是 后面 的 报酬， 都 是以 你的 真正 的 收入 来 定， 而 不是 以 你的 利润 来 定 的。 之前 的 D V D 这种 就是 销量 什么的。 然后 现在 比方说 是 每 播 一次 有一个 很小 的 一个 收成， 然后 演员 也是 一样的， 就是 很多 时候 甚至 你 拿到 的 这个 支票 金额 都 不如 邮票 贵。 但 这是 小演员， 小的 编剧。

但是 在 大 的 这个 层面 上， 比方 我 之前 在 I C M 美国 的 一个 几 大 经纪公司 之一， 我们 当时 在 电影学院 的 时候 是要 去 那边 实习。 然后 我 刚好 是在 上午 是在 管 电影 的 总裁的 办公室， 下午 是在 管 电视 的 总裁 办公室。 我 看到 的 就是 某一天 进来 的 就是 一张 100万多 的 支票， 是 Nancy meyers， 他 就是 一个 比较 著名 的 女性 编剧 导演。 另一边 电视 这边 就是 雪花 一样 飞进来， 每 一笔 大概是 几万几十万 美金 这 样子。 当时 mark gordon 在 他们 那边， 他 有 几个 剧 同时 在 放， 很多 时候 他的 收入 来源 也是 后期 的 这些。 然而 流媒体 的 问题 就是 他 现在 编剧 们 认为 其实 他 已经成为 一个 主打 了。 但 当时 刚 出来 的 时候， 争取 到 的 很少。 所以 现在 编剧 们 希望 就是 能够 把 流媒体 这 一块 的 二次 酬劳， 或者 叫做 其实 就是 一个 小小的 分红 去 把 它 增加。

所以 他的 诉求 其实 一直 都 不算 是 直接 提高 工资， 对 吧？ 我看 了 一下 之前 你 发给 我的 单子， 整个 美国 编剧 协会 的 大家 的 一个 工资标准。 我看 最低 的 周薪 大概是 在 4500 美元 左右， 或者 5000美元 左右， 是 这么 一个 周星。

对， 这个 周星 是 针对 电视剧 的 编剧， 他 叫 staff rider， 就是 比较 入门 的 这些 编剧。 因为 他们 可能 就 你 如果 写 了 一集 剧本 落笔 了， 那 这个 还是 有 额外 的 收入 的那 如果 大部分 时间 因为 有 那么 多 的 人 大家 轮 着 落笔， 你 可能 在 编剧 室 里面 呆 了 很多 周 之后 才 写 一期。 那 这 几周 之内， 你的 薪水 是 差不多 这么 多， 几千 美金。 所以说 其实 时间 越长 的话， 他们的 工作 越 有 保障。 当然 他 也是 需要 每 一年 去 提高 所谓 的 minimum 就是 最低工资。 然后 大部分 的 这些 入门 编剧 把 staff rider 90% 多 也都 是 拿 的 这个 工资。

目前 编剧 工会 想要的 就是 655的1个 形式。 因为 如果 三年 的话， 就是 第一年， 比方 6%、 5%、 5%， 这样 我们的 资本 们 可能 就 希望 这个 低 一点。 其实 编剧 们 后来 说 的 意思 就是 这 只是 我们 提出 的 一个 条件， 你们是 可以 回来 谈 的那 如果你 连 谈 都不 谈 的话， 对 吧？

那 当然 也有 可能 是因为 之前 出现 过 的 情况， 这个 我不能 保证。 这个 不是说 是一个 事实， 而是 之前 出现 过 的 问题。 就是说 资本 可能 是 他 先 用 这个 时间 去 把 一些 合同 给他 终止。 因为 合同 里面 都 会有 不 可控 情况。 比方说 遇到 罢工 这种， 比方说 有 一些 项目 他 本身 就 觉得 挺 鸡肋 的那 这个 时候 他 可以 就 把 它 先 终止 掉， 其实 就是 下 一盘棋， 每个 人都 在 他 自己 认为 的 合乎 法律 和 一定 的 道义 的 范畴 内 去 做对 自己 最 有利 的 布局。

所以 我 觉得 最终 编剧 们 应该 是 可以 拿到 一些 自己 需要 的 利益， 然后 也会 有 一些 妥协。 因为 毕竟 每一天 的 损失 也 很大。 刚才 你 也 提 了 一些 数字， 也会 有 很多人 失去 工作。 不光是 编剧， 那么 一些 编剧 的 助理， 甚至 制片。

包括 其实 现场 场地 对 吧？ 就是 很多 场 地租 了 群演 请 了， 然后 现场 没有 编剧， 我看 他们 就 只能 停 拍 了。 有 一些 好像 演员 都 亲自 上场 写 剧本 了。

对， 是的， 而且 甚至 演员 工会 他 也 在 支持 编剧， 因为 下一个 就是 他们 了， 对 吧？ 所以 我 觉得 这边 的 工会 能够 让 大家 团结起来。 如果 没有 工会 的 情况下， 很 容易 出现 的 就是 价格 上 的 竞争。 我 为了 能够 得到 这个 超 有 光环 的 这个 项目， 编剧 最终 不就是 一纸 简历， 就说 你 之前 做 过 什么？ 所以 如果 有 这个 超 有 光环 的 项目， 那 我 现在 如果 不需要 转钱 任何原因， 我没有 这个 经济 压力 的话， 我 就可以 去 打 这个 价格战， 对 吧？ 所以 这样 对 大家 都是 不利 的。

你 刚刚 有 提到 一个 655， 那 比如说 在 流媒体 时代， 你 这个 6%、 5%、 5% 是 根据 什么 来 算 的 呢？

这个 指的 是 最低 薪酬， 他 希望 有一个 每年 的 一个 递增 这个 概念。

不是 流量 的 分成 是吗？ 是 最低 薪酬。

对对对， 流量 分成 是要 根据 收视率 这些 来 算。 之前 其实 已经 胜利 过 一次 了， 就是 07年 的 时候， 的确 他们的 要求 达到 了 一定 的 满足。 D V D 当时 也是 一个点， 因为 1988年 其实 是因为 录像带 出来 了， 当时 是 为了 这个 点， 就是 每一次 有 新的 技术， 有 新的 一个 获利 渠道 之后， 那 就要 根据 这个 渠道 我们 要 去 争取， 对 吧？ 而且 我 刚才 说 了， 他们是 有 一些 想象力 和 前瞻性 的。

07年到08年 是什么？

07年 08年 其实 也有 D V D 的 分成 的 问题。 因为 当时 88年 不是 录像带 的 问题， 但是 当时 录像带 非常 贵， 40到100 美金 一个。 其实 他的 收成 什么的 没有 那么好， 所以 编剧 们 得到 的 东西 不多。 但是 D V D 出现了 以后， 这个 成本 大大降低 了。 那 这样的话 就要 重新 再去 跟 他们 协商 这个 分成。 还有 一个点， 07年 的 另 一点 是 动画 和 真人秀 的 编剧 算不算 编剧 工会 来 管， 这也是 一个点。 另外一个 就是 我们 说 的 新媒体， 因为 那个 时候 也是 像 奈 飞亚 之类 的 这些 新媒体 开始 发展 了。

对我 看 07年 编剧 罢工 之后， 有一个 特别 奇特 的 现象。 就是 当时 其实 他是 有 见解， 促进 了 整个 真人秀 行业 的 火爆 的。 因为 真人秀 是 不需要 编剧 的。

对对对， 因为 真人秀 的 这个 还 不属于 编剧 工会， 这个 管辖 范围内 是 有的。 当然 动画 也是， 就是 像 现在 很多 游戏 公司 也 在 做 游 改 剧， 也都 是 动画。 就是 有 一些 特别 大 的 耳熟能详 的 这些 游戏 公司， 他 也 不是 编剧 工会 的 签约 方。 如果你 要 用 工会 里 的 编剧， 因为 大部分 的 这些 好莱坞 的 专业 编剧 都 是在 公会 里 的。 你 如果 要 用 他们 的话， 你 要 先 跟 编剧 工会 签 个 约。 就是说 OK 我 同意 你们 这些 已经 争取 了 这么多年 争取 来 的 条款， 最低 工 公司 的 这些 东西 待遇， 甚至 我要 比方说 工会， 还有 是 会给 你 pension， 退休金 或者 是 医保， 这些 能够 收入 到了 一定程度， 就是 有 医保 这些 的对 编剧 的 一些 利益。

怎么样 才能 加入 编剧 工会？ 它是 一个 门槛 比较高 的 组织 吗？

其实 还好， 就是你 如果说 是 给 已经 签约 了的 这些 公司 做 项目， 它是 一个 打分 的 制度。 如果 到了 24分， 你可以 在 三年 内 选择 加入 编剧 协会。 这 24分 怎么 得 呢？ 如果你 写 了 一个 完整 的 电影剧本， 就 已经 24分 了。 如果 电视剧 剧集 可能 要 多 积极， 对 吧？ 因为 它是 也是 按照 你的 时间 什么 工作量 来 算， 但是 你可以 不 加入。

像 我们 这些 要 做 国内市场 的 人， 大部分 其实 没有 加入。 因为你 想 如果说 国际 上 的 公司， 他 要 来 跟 美国 这边 的 编剧 协会 去 签 个 约， 然后 之后 我要 用 你们的 人， 那 对 他们 不太 方便。 但是 这个 就是你 只能 在 三年 内， 如果说 你 当时 没有 加入， 那 这个 就 过期 了。 那你 如果 想 加入 的 时候， 就要 再去 给 跟 他们 已经 签约 的 这些 公司 去 合作 一次。

对， 所以 其实 加 不 加入 编剧 工会， 它 都有 自己的 好处 跟 不好 的 地方。 好处 可能 是你的 最低 收入 会有 保障。

对， 然后 当然 也有 一个 年费。

不好 的 地方 就是说 假设 你 要 接 一些 中国 的 活儿， 或者 新加坡 的 活儿， 或者 其他 地方 的 活儿， 那么 他们 其实 会 娴 编剧 工会 是一个 特别 麻烦 的 事情。

对我 也有 朋友， 他 比方说 是 代理 中国 的 某个 游戏 公司 在 这儿 的 业务。 因为 他是 好莱坞 这边 训练 出来 的， 所以 他 会 去做 这件 事情， 去 跟 你们 签 个 啥 约 了 什么的， 然后 同意 你的 最低标准。 大部分 的 国内 公司 可能 不会 这么 做， 因为 国内 甲方 还是 比较 强势 的， 因为 没有 公会， 所以 他们 不太 适应 这种 乙方 有 那么 多 的 条件 的 这种 方式。

有一个 很 有意思 的 点， 就是 大家 可能 会 担心 说 OK， 那你 这些 特别 有钱 的 我 这些 领袖 们， 因为 编剧 工会 的 领袖 肯定 也是 做 的 挺 成功的人， 那么 他们是 可以 罢工 的那 这些 下面 的 这些 需要 收入 的 人 怎么办？ 但是 首先 这个 罢工 一般 是 90% 多 的 人 同意 才会 去 罢 的， 大家 都会 去 投票。 二 就是说 在 07年 的 时候， 他 有一个 条款 是 说 如果你 真正 需要 收入， 你可以 宣布 OK。 我 经济 上 因为 的确 有问题， 那么 我 可不可以 就是说 一是 少 交点 免费。 二 就是 你们 罢工 的 时候， 我 照样 可以 接活， 这是 可以 去 申请 的。 但是 有意思 的 是， 当时 是 11500个 编剧， 工会 里面 只有 28个 人 申请 了 这个 东西。 当然 当时 这个 编剧 工会 是 把 这个 28人名字 是 列出来 的， 可能 也就是。 但是 我 觉得 这种 能够 大家 齐心协力 的 去 争取 大家 的 利益， 也是 一件 挺好的 事情。

我真的 也 希望 某一天 不管 怎么样 一种 形式， 当然 在 中国 的话， 它 有 不同 的 政策 和 文化 的 背景， 所以 也 不一定 是一种 工会 的 落地 形式。 但是 不管 怎么样， 是 自上而下 的 还是 自下而上 的， 就是说 能够 去 解决 编剧 的 一个 生态 的 问题。 我 之前 读 过 李嘉诚 那 篇文章， 他 能够 做到 首富 是因为 他 愿意 去 跟 别人 分享 利益。 就是说 我知道 我 只要 给你 这么 多行 了， 但是 我希望 多 给你 一点。 因为 这样的话 你 愿意 跟我来 合作， 我 觉得 这 都 是一个 双向 的 东西。 所以 你看 美国 的 这些 美剧 的 质量 的确 是 非常 惊艳 的对。

确实 是 这样。 如果说 一个 行业 它的 薪酬 不断 降低， 其实 真正 好的 人才 就 流失 了。 那么 这个 行业 短期 来看， 资本 可能 确实 它 能 多赚 一点。 但是 长期 来看， 他是 对 一个 行业 摧毁性 的 打击。 就是 人 走了 他 就 没有人 来去 继承 这件 事情 了， 这 确实 是一个 非常 严重 的 问题。

对， 这个 我是 有 真正 的 案例 的。 因为我 当时 大概 18年 的 时候 是 想做 一个 种子公司， 的确 找到了 两个 我 挺 喜欢 的 新的 编剧 人才。 因为我 当时 的 理想 也就是 让 他们 在 一种 有 保护 的 状态 下， 能够 做 一些 自己 真正 相信 的 东西。 因为 毕竟 我们 写 故事 是要 走心 的， 对不对？

后来 非常 可惜 的 就是 这 两个 我 特别 看好 的 人， 其实 都 转行 了。 有一个他 也是 背景 很好， 也是 名校 毕业， 所以 也有 学 过 其他 的， 比方说 金融 这些， 所以 他 就 去了 那个 方向， 当然 也 还是 跟 我们 行业 稍微 有点 关系。 然后 另一个， 也是 就 进入 了 相当于 一个 科技 公司， 也是 在写 东西， 但是 跟 影视 行业 的确 是 脱 了 钩。 也就是 我自己 看到 的 这种 人才流失 的 这种 现象 吧。 因为 他们 也都 是 也有 需要 养活 自己 和 养家 的 压力 你。

觉得 这次 的 编剧 罢工， 它 跟 整个 流媒体 的 崛起， 还有 流媒体 对 这个 行业 的 冲击 是 有关系 的 吗？

是 有的， 的确 因为 现在 的 刘美琪 给 的 分红 或者说 二次 酬劳 比较 少， 然后 流媒体 的确 现在已经 是 巨无霸 了， 所以 从 编剧 他们的 视角 来看 是 需要 调整 的。 当然 也有 A I 这个 事情 对 吧？ 就是说 你们 现在 这种 微型 编剧 室 是什么 意思 呢？ 就是 只要 一两个 真人 就可以 了 吗？ 对 吧？ 就是 也会 有 这个 预期， 因为我 刚才 说 的 他们 也都 是 比较 前瞻 的 一种 思路。 就 目前 来说， 可能 A I 对 真正 搞 创作， 我 觉得 还是 不太 现实 的。 但是 今后 会 怎么样， 我们 也 不知道。

你 刚刚 讲 的 就是 这个 核心 是 那个 mini room 里面 的 一些 规则 的 改变。 其实我 没有 太 get 到 那个 点， 因为你 刚刚 提到， 比如说 一部 剧 里面 他 可能 会有 5到7个 编剧， 每个人 写 一集。 因为 最终 还是 按照 一集 的 最低 的 根据 上映 的 那个 时间 去 付钱 的。 那 现在 改变 的 大家 的 付款 方式 改变 的 是什么 呢？

因为 mini room 的话 其实 就是说 他用 更 少 的 编剧， 更 少 的 时间 去做 这件 事情。

对 你们的 薪酬 是 没有 改变。

的对 我们 其实 不是 看 个体 的 编剧， 而是 看 整个 的 行业。 就像 我 举 的 极端 的 例子 是 比方说 在 国内 一个 编剧 可以 一个人 写 40集45分钟 的 剧本， 然后 这个 时间 给 的 也 很少， 这样 的确 是 很 伤 身体 的， 这个 我自己 也是 经历 过， 就是 2 0221年 我 到 现在 还在 为 这个 事情 付出代价， 就是 身体 的确 受到 了 一些 不知道 是不是 可 逆转 的 打击。 那么 我自己 认识 的 其他 的 做 过 国内 的 项目 的 编剧 也是， 这 是一个 非常 现实 的 问题。

所以 你的 意思 是 说 他们 加快 了 这个 写作 周期。 就 比如说 原本 你是 两周 交 一集 的 剧本， 他 要求 你 一周 浇 一集 或者 三天 教 一集。

对， 就是 你的 时间 短 人 少 的话， 每一个 编剧 必然 压力 会 多一点。 整体 来看 整个 编剧 行业， 比方说 我 本来 里面 要 用 八个 人， 20周的 时间 把 这 事儿 干完。 那 我 现在 我 用了 三个人， 我 大概 十周 就 干完 了， 然后 我 还要 用 点 A I 什么的。 这样的话 整体 来说 编剧 这个 行业 可能 逐渐 的 越来越 削弱 了。

我 不太 理解 的 是对 你们 来说， 你们的 薪酬 还是 按照 最终 上映 的 时间 去 付 的。 他 其实 并没有 改变 大家 的 工资。 你 可能 只是 用了 A I 去 写 剧本， 但是 他 只是 AI 去 帮助 你 完成 了 这件 事情。 那 这个 剧本 还是 你 写 的， 他 还是 按照 最终 你 比如说 你 还是 按 一级 的 钱 来去 付给 你的， 就 相当于 我 理解 是 大家 多赚 了 很多 钱， 只是 说 这个 工作 节奏 变得 很快， 大家 可能 不愿意 接受 这种 快。

对 这个 问题 提 的 很好， 其实我 之前 也没有 说 往 这个 思路 去 想， 但是 关键 的 一点 是要 一个 叫 collective。 就是说 所有人 的 大家 的 利益。 对于 制片方 来说， 我 少 用 几个 编剧 给 你们的 时间 的 承诺， 少一点 的话 我 省钱。 但是 对于 编剧 整个 行业 来说， 就 更 少 的 人 能够 有 这个 工作。 因为 这个 工作 我 刚才 最早 的 时候 也 提到 过， 就 不像 传统 的 工作 OK 我是 每周 都 有钱 的。 不是 的， 你 只有 在 有 这个 工作 的 时候 才会 有钱。 所以 编剧 们 害怕 的 就是 变成 一种 gig economy。 Gig 就是 job， 就是 短期 工作 的 意思， 就 相当于 是你 打 一枪 换 个 地方。

如果说 我 本来 在 传统 的 电视 行业， 我 一 进入 这个 编剧 室， 我知道 有 20到24周 的 时间， 我是 有 工作 有 保障 的。 然后 在 这个 微型 编剧 室 里面， 可能 你 只用 了 我 两 三周 我 就 走了。 那 我 剩下 时间 干嘛呢？ 我 可能 要 用 三四个 月 的 时间 再去 找 一个 另一个 工作， 这 在 这 三四个 月 的 时间 里， 我是 没有 收入 的对。

我的 点 是 你那 两 三周， 其实 你是 还是 赚 了 24到36个 月 的 钱 的， 甚至 你 可能 赚 的 更多。

不是， 但是 它 基数 少， 他 现在 的 集数 也 跟 之前 也 不一样， 你看 很多 剧 其实 就是现在 是 12集这样的 一个 形式。 而且 他 开始 的 这个 mini room 其实 不是 已经 绿灯 的 项目， 是 还没有 绿灯 的。 就是我 只是 先 把 这个 大纲 什么 给你 搞 出来。 其实 国内 现在 也有 这种 趋向， 因为 现在 疫情 甲方 做 的 也有 压力。

我也 经历 过 两个 这样的 国内。 比方说 本来 这个 剧 定金 是 这么 多， 那 他 现在 把 这个 定金 部分 就 给你 分成 三段 来 给你。 意思 是啊 你 先 给我 写 个 小 大纲 小 梗概。 但 其实 真正 需要 的 工作量 也没有 差别， 就 也是 要 一遍 一遍 这么 去 对 吧？ 因为 最早 的 这种 构建 人物 和 故事 框架 是 最难 的， 就 是从 0到1 的 这个 过程。 所以 总体 来说 一是 编剧 整体 的 利益。

如果说 你 雇佣 的 人 少了， 给 的 承诺 的 时间 少了， 还有 一些 再 延展 出去 说， 比方 在 拍摄 的 时间段 里面， 编剧 工会 要求 你 比方说 至少 要有 一两个 编剧 在场， 甚至 在 最后 后期 剪 的 时候 也 要求 有一个 编剧。 因为 不然 会 发生 什么 呢？ 就 可能 像 有时候 比方说 我在 国内 做 一些 动画 项目， 动画 项目 少 则 三四年 这样 做 下去， 那 他 可能 就说 OK 我 剧本 是 写 完了， 也有 可能 如果 甲方 还 挺好的， 真的 能把 钱 都 给我 结了。 但是 你们 自己 在 不停 的 修改 这个 画面 这些 东西 的 时候， 我 其实 还是 要 去 贡献 创意 的。 这个 时候 的确 也是 看啊， 我们 关系 挺好的， 那 我 就 给你 坐 着。 可能 编剧 工会 希望 的 有一个 保障， 就是 在 这个 期间 也有 一个 编剧 正规 的 在 参与 你的 项目。 另 一点 就是说 我们 能够 保证 这个 东西 的 质量， 对不对？

你说的 那个 就是 他 可能 前期 写 大纲， 或者说 后期 在 片场 的 时候， 如果 没有 编剧 工会 的 保障 的话， 那 很有可能 这 一部分 钱 就是你 白 干活 了， 他是 不给 你， 或者 分阶段 给你。

对， 或者 就是 不要 编剧 了。 那个 阶段 他们 就 没有 编剧 在 那儿。 那 这个 东西 一是 我可以 为 编剧 争取 更多 的 工作 机会。 其实 工会 要 做 的 事情 是 让 大家 有 更多 的 工作 机会， 这个 也很 重要。 就像 导演 工会 其实 也是 一样。 比方说 在 美剧 其实 是 编剧 是 主打， 我 觉得 是 铁打 的 编剧， 流水 的 导演。

导演 工会 要求 就是你 其实 导演 是要 换 的， 不能 一直 用 同一个 人， 为什么呢？ 是因为 他 希望 所有的 人都 有 机会， 这样 整个 行业 才 会有 更多 的 安全感。 因为 我们 这个 行业 本身 就是 一个 没有 什么 保障， 不是 一个 铁饭碗。 就是你 只有 在 打工 的 时候， 你 才是 有钱赚 的这 一周 你 才是 有钱赚 的， 你 在 找 工作 的 时候 是 没有钱 的。

我 听起来 就 感觉 是 整个 流媒体 的 兴起， 把 这种 互联网 快节奏 的 工作方式 也 带到 了 整个 的 编剧 行业， 就让 编剧 行业 变得 更 卷 了。 你 刚刚 其实 大家 一直 都有 担心， 是不是 每一个 剧 用 的 人 更 少了， 时间 更 短 了， 大家 会 面临 没有 工作 的 问题。 但 其实 有一个 数据 是 说， 大概是 在 几年 前， 这些 流媒体 拍 的 片子， 或者 整个 市场上 每年 诞生 的 美剧 的 电视剧 数量 是 100部左右。 但 现在 每年 的 数据 是 500部左右。 看起来 整个 市场 诞生 的 聚集 是 更 多了， 反而 工作 机会 是 更 多了。 就 从 结果 来看。

挺 有意思 的。 我 觉得 归根结底 是 编剧 认为 自己的 生存 状态 是 变 好了 还是 变坏 了。 之前 有一个 数据 是 说 writer producer 就是 在 美剧 里面 他是 制片 兼 编剧， 这 一类 人 他的 收入 其实 降 了 23%点。 所以 现在 编剧 工会 希望 给 这 一类 人 能够 提升 25%， 但是 可能 资本 方 只想 提 大概 2到7 这 样子。

你 的确 是 量 是 多了， 但是 如果我 找 的 都是 很 便宜 的， 愿意 去做 的 这些 人 去做 的话， 整体 来说 还是 一个 价格竞争。 就是 工会 需要 避免 的， 所以 罢工 的 时候 不让 你 去， 甚至 你 没有 进入 工会。 如果你 某一天 想 进 的话 也 不能。 其实 你 如果 这个 时候， 比方 我不是 工会 的， 我 去 帮 这些 大 的 制片厂 去 写 东西 的话， 其实 也是 不好 的。 就是你 今后 想 进 工会 的 时候 也会 有 一些 阻力。

我 先 解释一下， 刚刚 你说 到 的 那个 下降 23% 的 那个 数据。 它 其实 是 H B O 的 一个 堕落街 传奇 的 编剧 说 的。 他的 那个 数据 其实 是 基于 过去 十年， 就是 算上 整个 的 通货膨胀 去 计算 整个 编剧 的 收入 是 下降 了。 我 觉得 这 可能 确实 也是 整个 行业 存在 的 一个 普遍 情况。

另外 是 我自己 看到 一些 媒体 的 报道， 我自己 感觉 美国 编剧 工会 还是 一个 挺 强势 的 组织 的。 因为 他说 了 这样 一句话， 他 就说 任何人 如果 你们 在 编剧 工会 的 罢工 期间 去 给 这些 制片人 写 剧本 的话， 那 以后 美国 的 编剧 工会 就会 永久 的 禁止 你 进入。 他 还是 很 希望 整个 行业 团结 在一起， 当然 我也 还是 非常 支持 整个 行业。 我们 要 去 维护 他的 一个 健康 的 成长， 就是 要 去 保证 大家 的 这样的 一个 收入水平。 这是我 看到 的 一部分。

其实 说实话 也是， 如果 从 我 做 的 大部分 项目， 比方说 编剧 是 这样的 一个 状态， 然后 你看 美国 这边 你 会 觉得 你们 不是 挺好的 吗？ 还 闹 啥， 对不对？ 会 这么 想。 但是 你 再看 一下 这个 数据， W G A 就是 编剧 工会 现在 是 新 合同， 想要 保障 11500名 编剧 成员， 每年 的 薪资 水平 在 4.29亿美元 附近。 那么 这个 A M P T P 就是我 刚才 说 的 这个 大 的 制片 公司 的 组织， 他们 希望 是 8600万美元， 其中 48% 来自 这 轮 谈判 中 各 大 好莱坞 公司 接受 的 最低 薪资 增长幅度。 我们 再 比较 一下 好莱坞 高 管 的 薪酬， 八位 娱乐界 的 首席执行官 2021年 还是 在 疫情 冲击 的 状态 下， 总 薪酬 是 7.73亿美元.

八位 执行官 的 薪酬 是 7.733亿美元。 想要 给 到 编剧 的 是 8600万美元， 编剧 想要 争取 的 是 4.29亿美元， 对 吧？

对对对， 这是 11500名 编剧， 只是 一位 的 首席执行官。 奋进 endeavor 它是 一个 经纪公司， 首席执行官 是 3.082亿美元， 华纳 探索 的 首席执行官 是 2.466亿美元。 这些 当然 都是 算了 他 其他 的 一些 分红 的。 所以 其实 他们 一个人 一年 的 收入， 就 已经超过 了 整个 编剧 行业 11500 人 拿到 的 酬金。

比方说 你 看到 一个 电影， 你 很 感动 怎么样 的， 这些 人 有关系 吗？ 就是 在 创作 这个 东西 上， 他是 没有 这个 蛋， 不是 他 下 的。 然后 编剧 其实 这些 人 很多 也是 一种 热爱。 就说 你说 OK 我自己 分享 一下 很 个人 的 一个 想法。 因为 的确 这几年 觉得 也 挺 累 的， 我也 在 想， 每天 都在 想 是不是 要 转行。

但是 有 一句话 是 拉链 的， 里面 的 爱乐 之 城 这个 片子， 说实话 我也 不是 他的 大 粉丝 什么的。 但是 有 一段话 我 觉得 讲 的 特别 对我来说 有 共 情感。 就是 他在 说 他的 那个 aunt 姑妈 是一个 演员， 说 他 如果当时 做了 这件 事情， 好像 跳进 一个 河里 觉得 自己 很傻。 但是 如果 要 再来一次， 他 照样 会 跳进去。

很多人 做 这件 事情 其实 就是 一种 热爱。 所以 我是 希望 这些 人 不要 因为 自己 所谓 的 热爱 而 被 资本 去 利用。 我 觉得 我 之前 可能 也 看到 过 这样的 情况， 所以 我 觉得 大家 看 字面上 的 东西， 你看 你们 编剧 这个 minimum 这个 最低工资 看上去 挺好的。 但是 首先 我 这个 是 没有 保障 的， 就是 什么时候 能够 拿到 这个 工作 要 多久 的 时间？

可能 一年 就 一 单 对 吧？ 对， 看起来 一个月 可以 2万美元， 但是 你 可能 一年 就 那么 一次。

对， 而且 他 这 是一个 step deal， 就是 一期 一期 的 付。 他 可能 放了 第一笔 之后， 后面 就 没有了。 可能 我 把 故事 写 完了， 他 找 个 便宜 的 编剧 去 写 个 剧本 都 有可能。 所以 还有 一句话， 因为 编剧 是 很 会 写字 的， 说 C E O 们 有 游艇， 编剧 们 有 抵押贷款。 所以 你 看上去 的 光鲜亮丽 并不是 就像 我 解释 的 这样， 一是 工作 的 不稳定性， 二 其实 一是 税， 政府 就 已经 拿走 了 很多。 然后 编剧 又有 经纪人， 一般 是 拿 百分之 之 10， 有些 叫 经理人 可能 是 拿 15%， 然后 有些 编剧 还要 有 律师 什么的， 再 是 5%。

其实 真正 到了 编剧 手上 的， 并 不是你 看到 这个 数字， 而且 也 不能 以 就是说 OK。 你看 你 一个 剧本， 大概 现在 的 minimum 是 77000到145000 左右， 就是 这个 范畴。 500万美金 之下 的 是 少一点。 但是 这个 里面 的 工作量 是 很大 的， 然后 也 不一定 就说 OK 一年 就 做 完 了也 不一定。 你 今年 有 这个 项目。

简单 来说 就是 他 其实 收入 不太 稳定。

对， 不稳定。 你 看上去 比 我们 坐 办公室 的 人 是不是 好 一点？ 但 其实 并不是， 所以 都是 grasses screener on the other side， 就是说 别人 的 院子 里 的 草 总 看上去 是 绿 一点。 对， 其实 不是。

对我 觉得 接下来 其实 我们 也是 要 聊 这次 非常 重头 的 一部分， 就是 A I 它 到底 是对 编剧 行业 的 工作 冲击 有 多大。 你 现在 会 用 ChatGPT 去 帮你 写 剧本 吗？

我 试验 过用 ChatGPT 去做 一个 大纲， 一般 大纲 是 就是 会 探索 来 探索 去， 然后 可能 就有 不同 的 声音。 如果说 大家 的 故事 审美 也 不一定 一样 的话， 其实 也 挺 难 达到 一个 所有人 都 能够 满意 的 一个 共识。 所以 我 的确 是 试 过， 试 的 结果 就是 觉得 现阶段 来说， 你说 让 ChatGPT 真的 去 给你 写 一个 剧本， 不太 现实。 因为 毕竟 其实 他 这个 是一个 大量 学习 之后 给你的 一个 似是而非 的 东西。 你 认为 这个 好像 是 有 智能， 但 其实 里面 并不是 我们 人类 所 理解 的 这种 感知 的 能力。 所以 我 看到 的 就是 有些 地方 他 做 的 非常 好。

比方说 这个 是一个 比较 知名 的 游戏 的 一个 改编， 所以 他在 网上 是 有 很多 的 材料 的。 因为 本身 这个 游戏 已经 做了 他 人物 的 很多 的 背景 资料， 或者说 是 已经 开发 了 一些 漫画 什么的。 所以 他 抓 的 这个 点 就是 拆 GPT 写 的 大纲， 抓 的 点 的确 是 比较 迎合 之前 的 所有的 这些 材料 的 方向 的。

如果我 要说， 你们 大家 意见 都 这么 不一样， 我 怎么 写？ 那 AI 认为 这个 方向 是 最大公约数， 其实 就是 它 可以 给你 一个 能够 拿去 给 大家 看 最大公约数。 二 还有 一点 很 有意思， 就是 A I 其实 它是 没有 感情 的。 你 比方说 这 不行， 你 再 给我发 个 出 个 十个 东西， 可以 就是 给你 分分秒秒 就 出来 了。 所以 我 觉得 其实 我们 重新 定义 一下， 我 刚才 已经 充分 表达 了 我 对 编剧 行业 的 担忧， 或者说 是 情感 上 的 支持。

但是 另 一点 来说， 我 其实 也是 一个 挺 喜欢 新事物 的 人。 然后 我也 觉得 其实 用 A I 的 一些 点， 可能 可以 解放 编剧 的 一些 生产力 和 他们的 情感 上 的 困扰。 因为 如果 一个 编剧 的话， 你 跟 他说 这个 不行， 你 重新 来。 但 人家 说 我 这个 也是 吭哧 吭哧 的， 你说 不行 就 不行。

每个 人的 故事 审美 都 不一样， 对 吧？ 而且 每个人 提意见 的 能力 也 不一定 一样。 有些人 可能 说 的 很 难听， 有些人 可能 更有 技巧 一些。 但是 A I 是不是 的 拆 GPT 每次 都是 非常 礼貌 的 OK 行， 一分钟 之内 再 给你 再 出 一个。 没关系， 我 觉得 这 挺好的。 但是 你 必须 还是 要有 真人 在那边 把 控 的。

另 一点， A I 做 的 会 非常 好的 是 对话。 就是我 作为 一 编剧， 虽然 我也 东西南北 的 住了 很多 地方， 但是 还是 你 如果 让 我 去 写 一些 非常 独特 的 领域 的 这些 人的 方言 的 东西 也是 有 挑战 的。 如果 是 我没有 住 过 的 地方， 但是 如果你 A I 去做 这件 事情 太 容易 了， 对 吧？ 你看 漫长 的 季节， 这个 东北方言 真的 挺 有 味道 的。 我知道你 的 烧焦 片 在 拖时间， 但是 真的 很 好玩。 就 他们 说话的 这些 东西， 那 两个 编剧 是 南方人， 这个 可能 就是 很多 其实 是 演员 或者 导演 也 在那， 编剧 也 做了 很多 的 功课， 这个 是 很多 的 力量 去 集结 做 这件 事情。 如果 拆 GPT 的， 你 只要 给 了 他 资源， 让 他 能够 学习 的 这些 方言， 他 就可以 给你 做出 特别 精准 的 东西 来。

我 觉得 是 可以 去 强强 的 联手， 我是 不会 担心 我 被 取代。 因为我 被 取代 的那 一块， 可能 其实 是 我自己 做 起来 特别 虐， 也 不太想 去做 的那 一块。 其实 做 创作 的 东西 有 两层， 一层 是你 要 抓 观众 已经 熟悉 的 东西， 另 一层 是 新颖 的 东西， 你 都 要有。 比方说 像 迪士尼 的 这种 所有的 童话 改编。 我们 当时 在 制片 系， 我 觉得 我 花了 那么 多 钱 去 上 这个 学学 到 很 重要 的 1.1个 词 英文 叫 p awareness， 就是 观众 的 预知 程度。 如果 他 对 这个 故事 有 一定 的 预知 程度， 比方说 白雪公主， 什么什么 灰姑娘， 那 你是不是 就 去看看 他是 怎么 写 的。 这个 ChatGPT 可以 给你 做 的 很好， 人类 这种 叫做 collective consciousness， 就是我 的 一个 集体 的 认知， 集体 意识 里面 有 什么东西。 但是 你 在 这 上面 的 翻新 创新， 其实 目前 来说， 我 觉得 ChatGPT 还 不行， 因为他 做 的 其实 都是 套路。

这个 怎么能够 达成 呢？ 因为 创意 其实 就是 把 两个 不相干 的 事情 能够 挂 上钩。 如果说 我们 能够 训练 A I 它 不光是 所有 经典 的 得奖 的 剧本 都 给你， 然后 还有 一点 就是说 所有的 新闻 时事 的 东西 都 给你。 因为 我们 当时 就是 在 电影学院 老师说 的 很 重要 的 一点， 作为 编剧 你 其实 是要 看 很多 新闻 的。 一是 你 有 一些 灵感 启发， 二是 你 要 跟 这个 时代 有 挂钩， 大家 才有 共鸣。 就是你 讲 的 故事， 虽然 我 讲 的 是 星战 的 故事， 星球大战 但是 是 放在 越战 之后 的 语境 下， 有 一种 反战 的 情绪 这种 东西 在 里面。 但是 阿凡达 它是 对 环境 自然 的 一种 保护 这种 感觉。

但是 这个 创新 的 东西， 其实我 觉得 ChatGPT 可以 去 探索， 但 现在 是 没有 的。 就 你 要把 不 相关 的 领域 的 东西 塞进来， 然后 训练 这么 一个 能够 去 触类旁通 的 一个 机器。 这一点 是 人类 现在 可以 做到。 但是 我 觉得 A I 是 有可能 的， 但是 现在 数据 还 不够， 对不对？ 因为我 让 他说， 你 根据 这个 比较 知名 的 游戏 里 的 人物， 你 给我 写 个 东西。 他 写 出来 的 东西 话语 风格 是 非常 棒 的， 就是 很 接近 本身 这个世界 的 这种 感觉。

故事 线呢 也是 都是 有 据 可循 的。 之前 比方说 是 有 一些 其他 什么 故事， 他 可能 从 那儿 去 搬 来 抄来 什么的， 但是 创新 的 东西 是 没有 的。 所以 我 觉得 这 可能 是 未来 可以 实现 的对。

所以 我 总结 一下， 就是你 会 觉得 ChatGPT 大概 它 可以 帮你 去 发散 一个 创意。 就是 当你 比如说 有一个 知名 的 I P 的 时候， 它是 可以 把 里面 的 支线， 各种 创意 给你 发挥 的 更加 圆满 的。 第二点 是 比如说 他是 在 应对 这种 编辑 反反复复 的 要求 修改 的 这个 过程中， 他 其实 还是 非常 好 来做 这些 修改 的。 因为 它 反正 就是 一个 机器。 还有一个 是在 大家 去 写 这种 如何 贴近 地方 方言 的 台词， 他是 非常容易 写 出来 的。 而 我们 说 一个 真人， 他 可能 真的 是要 去 到 东北 生活 几个 月， 然后 去 看 当地人 是 怎么 对话 的， 才能 学习 到 那个 东北 味儿 要 怎么 出来。 但 如果我们 能把 这些 数据 灌 给 机器 的话， 他 其实 还是 很 容易 能把 这个 台词 给 写 出来 的。 你 有 玩 过 那个 A I 生成 的 软件 叫做 character 点 A I 吗？

那个 我没有 做 过， 我 用过 的 是 ChatGPT 和 mid journey。 我 觉得 没准 那是 挺 赞 的， 因为 他的 审美 还是 不错 的。 当然 你 也会 害怕 说 他 下一步 生成 的 是什么 玩意儿， 因为 尤其 画面 的 东西 会对 人的 冲击 更大。 所以 如果 有些 可怕 的 东西， 对我 刚好 前两天 也 在 这个 有点 跑题 了。 就是说 其实 他的 这种 视觉 辨别 的 能力 跟 人类 的 眼睛 的 这个 过程 其实 有 一定 的 接近 程度 的。 就 比方说 先 从 一个 你的 边缘 的 一个 认识， 哪些地方 是 一些 边缘， 然后 有 哪些 形状， 然后 这些 形状 的 距离 是 多少， 然后 去 判断 OK 两个 圆圈， 然后 一个 这个 东西 可能 就是 一张 脸， 对 吧？ 就是 这种 东西 我 刚才 再 回去， 你 刚才 说 的 第一点 就是说 发散思维 这些， 我的理想 是 这样， 就是 能够 让 他 帮 我 去 发散。

目前 来说 还是 有 一定 局限性。 可能 我 作为 一个 经常 独立 创作 的 一个 编剧， 的确 到时候 写 的 生无可恋 的 时候， 就 问问 ChatGPT 他 怎么 想 的。 然后 说 你看 他的 这个 方向 不是 跟 我 之前 给 你们的 是 一样的 吗？ 对不对？ 为什么？ 就是 怎么样？ 其实 writers room 是 也 起到 了 一定 的 这种 作用， 就是说 有 不同 的 大脑， 有 不同 的 知识， 有 不同 的 阅历， 大家 来 在一起 去做 这个 事情。 那你 拼出来 的 这个世界 是 更 丰富多彩 的， 而 不是 一个 编剧 去 一人 分 几只 的 OK。

我可以 这样 去 想象， 比方说 我 认识 的 人 里面 有 这样的 人， 那么 我可以 去 构造 这个世界。 在 美 剧中 的 很多 时候， 他 其实 甚至 美国 电影 里， 甚至 有些 影星 他 都有 自己的 编剧 来 给 自己 写 对话。 这样 他的 这种 丰富多彩 的 感觉 会 更 多一点。 的确 ChatGPT 会对 writers room 会有 一定 的 冲击。

我看 其实 有 很多 经典 的 美剧， 就 比如说 像 权力的游戏， 它 其实 也是 根据 小说 改编 的。 只是 说 我们 要把 一个 小说 这个 I P 搬到 屏幕 上 的 时候， 就 可能 小说 改编 的 是 写 他的 一个 小说 剧情。 那么 对 你们 来说 就是 要 写 分镜头脚本， 然后 要 写 人物 的 对白， 就是 要把 它 稍微 重新 设计 一下。 其实我 是在 想 这个 事情 是不是真的 是 很 适合 机器 来做 的。

有 道理。 对我 觉得 你看 的 还 挺 细 的。 因为 这个 问题 其实我 也 没想过， 但 的确 是因为 小说 它是 很多 人物 的 内心独白 这些 的。 但是 从 剧本 来说， 它是 一个 工具， 它是 说 OK 我 拿了 剧本 可以 去 拍。 所以 你的 很多 长篇累牍 的 这些 内心独白， 或者 我 当时 的 感受 是 怎么样 的， 其实 没有 办法 在 屏幕 上 直接 表现 的， 你 能够 用 的 只是 影像 和 声音 这 两个 工具。 剧本 是一个 工具， 但是 前提 是你 要 能够 去 让 A I 去 学习。 A I 学习 是 需要 资料 的， 刚才 我们 提到 的 一点 也是， 所以 writer skilled 是 编剧 工会， 他是 希望 不要 让 AI 去 用 之前 的 那些 剧本 去 学习， 因为 他们 学会 了 之后， 的确 是 会 冲击 编剧 的 生计 的。

现在 会有 公司 在 实际 做 这件 事情， 比如说 用 A I 去 写写 剧本。

肯定 是 有 试验 的。 但是 我 觉得 大规模 的 去 让 他 学习 这些 剧本， 这个 事情 我 还没有 听说。 但是 不 排除 说 有人 想做 这件 事情， 但 毕竟 这个 市场 是 非常 小众 的。 比方说 我们 现在 A I 很多 运用 在 其他 的 上面， 它 有一个 更大 的 市场。 因为你 如果 要 做 这件 事情， 一是 市场 不大， 二是 如果我 是 编剧 的话， 我也 不会 真的 想 去做 这件 事情。 除非 就是 比方说 现在 资方 没办法 了， 我们 编剧 罢工 罢 太久 了， 的确 是 可能 会 更加 促成。

就 像你 刚才 提到 的， 07年 的 这个 办公室 真人秀 成长 了， 是 有 这个 担忧 在， 其实 就是 一个 你 越 不想 见到 的 事情 可能 越 会 发生， 这个 叫做 suffer filling。 但是 也 不能用 这个 来 吓唬 自己， 还是 说 如果 有 这个 可能性， 我们 先 去 杜绝 这种 可能性。 只是 从 保护 编剧 的 利益 来说， 因为 归根结底 都是 各方面 的 利益。 我 可以在 这边 天马行空 的 想， 挺不错 的， 你 让 AI 学习 一下 我们 这个 剧本 看看， 就是 觉得 挺 好奇 的。 但是 最终 会不会 冲击 到 很多 人的 职业， 或者说 人家 的 生计， 人家 的 小孩子 能不能 养 这种 现实 的 问题。 这个 东西 很多 时候 这种 叫做 moral reasoning， 就是你 道德两难 的 一个 选择。 你 怎么 去 选？ 我 觉得 这个 课题 挺 大 的， 可能 就是 我们 快 结束 的 时候， 可能 也没有 真正 能够 深入 去 讨论 这个 问题。

对我 是在 想 正好 因为 这次 编剧 办公， 其实 大家 已经 意识到 可能 生成式 A I 会给 编剧 行业 带来 的 一些 冲击 了。 但是 反而 它 也有 可能 是一个 起了 反作用 的 事情， 就是说 人 不能 写。 那 有没有 一些 工作 可以 交给 A I 来 写， 反而 是 促进 了 A I 在 影视 行业 的 发展。 不知道 这件 事情 会 以 什么样 的 方式 结束， 也 不知道 他 会 带 起来 什么 新型 的 节目 形式， 我们 拭目以待。

对， 总体 我是 乐观 的。 我 觉得 有 一些 比方说 逻辑 上 记忆力 上面 的 东西， A I 的确 是 挺好的。 因为 其实 作为 编剧， 你 要 像 律师 一样， 你的 逻辑 要 非常 清晰， 前面 发生了什么， 后面 发生 什么， 不能 有 一些 漏洞， 或者 自己 忘 了的 东西。 我 觉得 这 1点AI 最终 是 可以 帮助 达成 的。 但是 真正 创意 上、 情感 上 的 东西， 它 只是 一种 模仿， 他 没有 办法 真正 的 去 体验 和 感受。 最终 来说 what's most personal is most universal， 就是 最最 个人 的 东西 才是 最最 朴实 的。 所以 我 觉得 这 颗 跳动 的 心脏 还是 需要 的。

会不会 他 先 冲击 的 是 一批 刚刚 进入 编剧 行业 的 人， 反而 是 这种 比较 资深 的， 然后 你们 可以 去 写 框架 的， 这种 反而 是 不太 容易 取代 的。 还是 你 觉得 都 不太会。

就 这么说， 我和你 是朋友， 你 愿意 跟 我 聊天， 你 还是 愿意 去 跟 一个 A I 机器 聊天， 这个 还是 不一样。 因为 人是 一个 集体 动物， 我们的 很多 情感 上 的 需求 来自于 一种 群体 感， 一种 community 这种 社交 的 需求。 所以 最初的 进入 剧院， 当时 还没有 电影院， 然后 进入 电影院， 然后 甚至 像 我在 疫情 期间 特别 孤独的时候， 我 可能 听 一些 播客， 都 是一种 人和 人 之间 的 一种 情感 交流。 你说的 哪怕 是 新 入行 的 这些 年轻人， 他们 有 自己的 生活， 有 自己 一个 情感 表达 的 需求。 我 觉得 这是 促进 一个人 去 创作 的 一个 东西。 刚才 我说 的 这个 走心 这个 概念， 我 觉得 AI 也有 可能 会 可以 模仿 出来。 拭目以待。

我 还 挺 好奇 这个 问题 的， 但是 我 总 觉得 就是 像你 比方说 流媒体 出来 了， 百花齐放， 大家 都有 特别 多 的 东西 出来 了。 但 最终 来说 你 不需要 那么 多 的 观众， 你 要 找到自己 的 观众， 能够 跟 你 去 有 这种 情感 共鸣 和 纽带 的 人我 觉得 还是 人与人之间 的 一个 交流， 哪怕 这世界 充斥 所有 AI 创作 出来 的 非常完美 的 东西， 不管 是 文学 的 东西 还是 影像 的 东西。 但是 我 觉得 不是说 我 就 不会 发现 一个 朋友， 我 特别 喜欢我 愿意 跟 他 去 吃饭， 去 聊天， 我是 比较 乐观， 所以 我不会 觉得 我们 这些 讲故事的人 会 被爱 所 取代。 最终 来说 如果 这点 信心 都 没有了， 怎么做 精神领袖 的， 对不对？ 我 觉得 我们 讲故事的人 就是 像 sharman 一样， 就是 像 传统 的， 能够 给 人 带 去 一些 精神 的 慰藉。 我们的世界 是 我们 自己 创作 出来 的。

前几天 其实 发生 了 一件 事情， 挺 触动 我的我 有一个 朋友 他们 去做 这种 海外 宣传片 儿 的 招商。 最后 在 所有的 竞标 的 一个 片子 里面， 是一个 用 纯 AIGC 的 片子 胜出 了。 就是 纯 A I 做 的 片子 胜出 了， 而 不是 人类 的 片子 胜出 了。 就是 他 把 所有的 人类 的 片子 全都 给 干 趴下 了。

然后 我 就 觉得 挺 有意思 的， 我 就说 你们 为什么 去 选 了 这个 片子？ 那个 片子 动画 也是 A I 生成 的， 图片 也是 A I 生成 的， 音乐 也是 A I 生成 的。 他 给 了 我 一个 答复， 是我 觉得 非常 make sense。 他说 因为 我们的 领导 非常 喜欢 这个 片子 的 色调 跟 审美。 那个 片子 它 其实 也是 拍 的 一些 工厂 的图案， 也 可能 只是 A I 生成 的 图， 但是 它 那个 色调 确实 是 调 的 非常 好看。 我 觉得 你 让人 去 实拍 跟 真的 是 A I 生成 的 这种 图。 A I 它 在 一些 细节 上， 包括 在 这种 审美 上， 他 已经 能够 打动 到 人 了。 这个 事情 给 我的 触动 还 挺 大 的。

非常 有可能 就像 我 刚才 说 的 这种 集体 意识 A I 可以 去 搜集 这些 集体 意识 的 东西， 然后 给你 生成 的 东西 就让 你 特别 有 亲切感， 一种 熟悉 的 感觉， 熟悉 而 陌生。 就是说 server but different， 就有 reawake ness。 有 观众 预知 程度。

对我 是 觉得 比如说 你说 我们 人 去 用 一个 好的 单反相机 去 拍 一张照片， 把 这个 照片 我们 再 自己 用 滤镜， 用 模板 去 把 它 慢慢 调。 有 这样 一家 公司， 他的 那个 滤镜 跟 模板， 他是 专业 做 这个 的。 他 就是 调 的 比 人 好看， 或者 他 调 的 会 比 90% 专业 的 人 好看， 那 这个 事情 到 后面 就 很 可怕 了。

但是 你 也可以 看成 这样的 一个 事情， 就是说 他在 解放 生产力。 其实 还有一个 论点， 我 之前 看过 一个 ted talk 演讲， 他是 说 希望能够 全人类 都 有一个 基本 的 生活 的 标准。 如果说 A I 把 人类 的 生产力 极大 的 进步 和 解放 了， 那么 我们 可以 生成 更多 的 产品 的话， 那 是不是 我们 自己 就可以 再 调整 一下 生活 状态？ 因为 毕竟 目前 的 生活 状态， 大部分 的 人 还是 一种 打工， 就是说 每天 去 工作， 然后 为了 养家。 它 会 是一个 新的 世界， 但 具体 这个 新的 世界 其实 怎么 去 创造 它， 怎么 去 给 它 捏 出 一个 形状 来， 我 觉得 我们 还 是不是 被动 的， 你 还是 有 自己的 很多 的 主观能动性 的。 我也 希望 和 相信 就是现在 走 在 这些 前沿 的 人我 希望 他们 从小 受到 的 教育， 他们的 一些 基本 的 道德 标准 和 尺度， 能够 守护 全人类 的 一个 安全。 对， 希望 这也是。

为什么 OpenAI 的 创始人 sam 奥特曼， 他 一直都在 美国 推行 U B I， 就是 美国 的 最低 收入 要 给 大家 发钱。 他是 觉得 A I 会 让人 失去 工作， 就是 要有 每个 人的 最低 生活 保证， 才能 保证 这个 社会 不会 乱。 包括 像 未来 简史 的 作者， 他 也 一直 都 觉得 以后 的 人的 工作， 包括 整个 社会 的 价值观 跟 判断， 不能 是以 工作 为 标准 的， 而 可以 是 比如说 各种 的 娱乐活动 或者 怎么样。 如果 当 A I 取代 了 大量 的 人类 工作， 当 人们 不 依靠 工作 去 取得 收入 的 时候， 那个 时候 就是 什么样 的 事情 来 怎么样 给 人 找 事儿， 这 其实 是一个 非常重要 的 议题。

挺 有意思 的， 没有 想到 从 编剧 罢工 可以 聊到 这么 深刻 的 主题， 也 学到 了 很多。 偏题 了， 没有。

特别 好好， 谢谢 刘颖， 谢谢。 这就是 我们 今天 的 节目。 如果 大家 对 这次 美国 编剧 工会 的 罢工 有 什么样 的 想法， 可以 写 留言 给 我们 中国 的 听众 可以 通过 喜马拉雅、 小宇宙、 苹果 播客 来 收听 我们。 海外 的 听众 可以 通过 apple podcast、 google、 spotify、 amazon music 来 收听 我们。 感谢 大家 的 收听，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