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2E35｜最受硅谷大佬追捧的AltSchool终落幕，教育创新怎么这么难
57:18 Share

嗨 大家好， 欢迎来到 硅谷 101第2季。 这是 一档 分享 当下 最 新鲜 的 技术 知识 与 思想 的 科技 博客。 我是 红军， 我相信 独立思考 源于 更 多维度 的 了解 信息， 硅谷 101将对话 那些 离 信息 更 近 的 人。

过去 我们的 节目 聊过 很多 成功 的 案例， 但 比起 成功， 我 觉得 失败 的 故事 能 给 人 更多 的 启示。 今天 我们 要 聊 的 是 一所 学校， 叫做 art school。 这 所 学校 在 创建 的 时候， 可以 说是 硅谷 最 具有 明星 光环 的 学校。 它 融资 1.73亿美元， 它的 投资人 是 硅谷 非常 知名 的 基金， 包括 了 anders horrod， 还有 Peter tier 的 founders fund， 以及 扎克伯格 自己的 教育基金， 还有 乔布斯 以上 的 投资。 在 众多 明星 光环 的 加成 下， 老师 和 学生 对 这 所 学校 也是 趋之若鹜。

516年 在 国内 包括 全球 all school 都是 非常 火 的， 大家 评价 它 为 四大 的 创新 神 校 之一。 在 四个 学校 里， 要说 名气 最大 的 当然 是 out school。

在 仅仅 创建 四年 的 过程 里， 2017年 这 所 学校 就 急转直下， 他们 关闭 了 帕劳 auto 的 校区。 2019年， 他们 把 美国 的 6所分校 全部 出售 了， 只 保留 了 软件 的 部分， 成了 一家 科技 公司。 我们 要 聊到 这个 问题 的 转折点 了， 就是 2017年 为什么 他们 会 做出 关闭 爬楼 auto 校区 的 决定？ 这 好像 是 auto school 的 第一次 大规模 的 负面。

家长 是 愿意 来做 的。 是的， 当时 jeff 就和 我 讨论 开玩笑 讲到 说 这个 学校 是一个 公司， 我们是 没有 办法 接受 家长 的 捐赠 的。

好的 小学 是 可以 通过 捐赠 活下去 的。 但是 你 如果 大家 真的 愿意 捐赠 的话， 一个 公司 捐赠 算什么 呢？ 算 股权 吗？ 这 是一个 很 奇怪 的 架构 设置。

应该 是从 18年 开始， 他们 就 没有 进行 新的 融资 了。

在 今年 这家 公司 出售 了 最后的 业务， 也就是 他们 开发 的 教学软件。 当年 创业 想要 做 的 事情， 在 七年 的 时间 里 全部 放弃， 成为 一家 教育 咨询公司。 这 期 我们 就 来 聊聊 这家 创新性 的 小学 为何 陨落。 今天 我们的 嘉宾 是 out school 的 投资人 judy。

Hello judy 你好 hello 你好。

我知道 你们是 投资 了 它， 不然 你 先 讲 一下 你 自己的 背景， 以及 当时 你们 为什么 投资 它。

我 是在 一家 成都 的 地产 公司 工作。 当时 也 正是 在 16年 的 时候， 整个 集团 希望 找到 一个 能够 增长 的 第二 曲线， 希望能够 找到 房地产 之外 的 第二个 产业 进行 发展。 当时 也是 集团 确定 了 想做 教育 的 行业， 我们 根据 自己的 一个 地产 集团 已有 的 基因 和 一个 特产， 就 希望 来做 这个 创新 的 教育。 所以 当时 在 全球 看 了 非常 多， 也是 在 一个 比较 机缘巧合 的 情况下， 跟 out school 这边 能够 建立联系， 然后 并且 成为 了 他们的 投资人。

为什么 想要 投资 这个 事情？ 刚刚 讲到 我们 是从 地产 的 行业 转向 做 教育。 其实 在 教育 的 行业 里， 我们是 有 非常 多 的 短板 的。 首先 我们 没有 积累 做 教育办 学校 的 经验。 第二 我们 缺乏 行业 的 资源。 当时 1516年 在 国内， 包括 全球 all school 都是 非常 火 的， 大家 评价 它 为 四大 的 创新 成效 之一， 所以 当时 我们 也是 希望 通过 这样 战略投资 的 一个 角度， 能够 利用 out school 软件平台， 或者 利用 他的 名声， 能够 为 后期 我们 自己 做 创新 学校 的 教育 能够 有 一些 赋能。

你 刚刚 提到 了 四大 创新 学校， 是 哪 四大 创新 学校？

硅谷 的 art school。 然后 有 一所 是 巴厘岛 的 Green school， 应该 叫 竹子 学校， 它是 以 一个 更 偏 公益 和 社区 的 形式。 然后 还有 一所 是在 印度， 叫做 riverside school， 他 也是 在 印度 的 环境 下 做 非常 多 引起 学生 关注 社会 的 一些 议题 的， 做 P P L 的 一个 活动 的 学校。 还有 一所 我 没 记错 的话， 应该 是 high check high high tiki 也是 在 美国 是 一 所以 科技 为 核心 的 一所 高中。

所以 在 这 四大 创新 神教 中， 当时 你们 为什么 选择 了 out school， 以及 你 觉得 他 哪些地方 是 创新 的 呢？

因为 当时 在 四个 学校 里， 要说 名气 最大 的 当然 是 old school。 因为他 有 光环 非常 大 的 一个 背景， 就像 扎克伯格 基金会， 这些 都是 他的 一个 投资人， 并且 他是 又是 以来 融资 金额 最高 的 创新 学校。 其实 初中 还没有 想到 是 投资， 他 更 多想 的 是 能不能够 去 参观， 去 学习 一下。 然后 这样 缘起 最后 也是 非常 机缘巧合 就 成为 了 他们的 投资人。

所以 你 在 当时 投资 以前 是 有 过来 参观 的对 吗？

对， 其实 在 投资 之前， 大概 也是 17年初 2 3月 的 时候。 当时 我 正好 要 去 德州 参加 西南 以南 的 教育 的 大会。 正好 我 当时 买的 机票 是在 旧金山 转机。 我 就 想着 能不能 先 联系人 去 old school 参观 一下， 有 一种 要 去 参观 这种 dream school 的 一个 感觉。

当时 你 自己的 整个 的 参观 体验 是 怎么样 的？

非常 的 好。 因为 其实 能够 去 参观 也是 挺 巧。 我 有一个 微信 朋友圈 的 好友， 他是 国内 一个 挺 有名 国际 学校 教育 集团 的 C E O。 我 有 看 他在 我 去 半年 之前 有 发 他 去 参 关 了 out school。 他 发 了 非常 长 的 一个 朋友圈， 讲 他 进去 之后 有 多么 的 激动， 就是 这个 学校 有 多么 的 不一样。 所以 我 就请 他 作为 中间人 介绍 了 我 认识 了 当时 在 head of category 的 一个 负责人， 安排 了 一个 学校 的 参访。

你可以 详细 讲 一下， 你 觉得 学校 有 哪些 不一样 吗？

我 当时 去 的 是 他们 在 旧金山 市中心 的 一个 校区。 其实 那个 校区 当时 我 到 门口 之后， 我 觉得 它 非常 的 不起眼， 大概 就是 一个 街边， 可能 三层 到 4层.

像 一个 小店 一样。

对， 就是 一个 商铺 的 感觉。 然后 除了你 看到 old school 这个 蓝色的 牌子， 其实 你不会 认为 它是 一个 学校。 但是 我 印象 非常 深刻 是 进去 之后， 首先 因为 它是 一个 四层楼 的 小 建筑， 一个 商铺 建筑 一层， 进去 之后 就是 K 到 二年级 的 一个 混凝 的 教室。 整个 教室 里 的 小孩子， 我 去 的 时候， 我记得 是 早上 的 九点半 左右， 其实 是 刚刚 他们 来 上学 不久， 他们 在 教室 中间 就有 一个 circle， 就 非常 像 蒙氏 教育 那样的 一个 circle。 所有的 小孩 就 围坐在 那个 circle， 和 老师 一起 去 讨论 他们 今天上午 的 最后 一节课 和 下午 的 最后 一节课 自己 要 做什么 活动。 我 就 非常 的 impress， 就是 这么 小的 小孩 竟然 能够 参与 到 去 决定 自己 学习 的 一个 日程， 这个 是 当时 进校 的 第一个 感受， 然后 后来 就 被 带着 参观 了 他们 所有的 一个 教育 的 空间。

学校 外面 看起来 很小， 但 实际上 他们 里面 应有尽有 的。 比如说 也会 有 做 craft 的、 steam 的 空间， 也是 有 专业 的 艺术 美术 教室， 然后 也会 有 舞蹈 教室， 就是 麻雀虽小， 但是 五脏俱全。 第三个 让 我 非常 印象 深刻 的 就是 因为 他的 那个 校区 其实 是一个 K 九 的 校区， 有 kindergarten 到 great night 学生， 他们的 年龄 差 其实 蛮 大 的。 但是 我 能 感受到 每一个 不同 年龄段 的 孩子， 对于 这个 学校 他们是 一种 我是 主人 的 这样的 感觉。 他们 就是 非常 的 有 这个 主观能动性 去 安排 自己 在 校园 的 学习。 能 明确 的 看到 在 一个 教室 里 可能 有 两三个 学生 是在 自己 做作业。 有的 可能 是一个 group 在 做 一些 P P L 的 课程， 还有 一些 可能 是 老师在 跟 他们 做 一对一 的 交流。 同一个 教室 里， 其实 大家 都 能够 专注 在 自己的 一个 学习 的 进度 上去 完成， 这个 让 我 还是 感觉 挺 震撼 的。

Out school 他们 之前 说 他 要 做 个性化 教育。 所谓 个性化 教育 就是说 老师 根据 学生 的 进度 来， 学生 也会 混 班 教学。 所以 当时 你 看到 的 是不是 大家 各自 在 干 各自 的 事情， 但是 都 井然有序。

对， 就是这样 的 感觉。 而且 我看 了 他们 每一个 教室 里 贴 的 schedule， 这个 schedule 也是 让人 非常 的 意外。 就是 他的 schedule 是一个 不像 我们 常规 看到 的 课程表， 就是 规定 的 很 明确， 你 几点 到 几点 上 什么 课， 它 更多 的 只是 一个 有 时间线 的 框架。 每个 小朋友 他 可能 在 每天 上午 都 有一个 必修 的 学习 上课 的 时间， 那 可能 剩下 的 几个 小时 他们 可以 自学。 你是 要 以 这个 小组 学习 的 方式 还是 自我 学习 的 方式， 还是 老师 一对一 辅导 的 方式 去 进行 不同 学科 的 学习。 每个 小孩 是 一张 完全不同 的 一个 日程安排 表。

你 有 了解到 他们的 师生比 是 怎样 的 吗？

K 到 2的这个 阶段 是 1比5， 在 3到5 的 这个 阶段 大概是 1比7， 然后 在 6到9 的 阶段 大概 可能 是 1比8或者 1比9。

这个 师生比 总体 来看 也 算是 相当 可以。 因为你 比如说 我们在 中国 或者 其他 地方 的 学校， 可能 就是 老师 带 大班， 其实 小班 可能 也 得到 10左右。

对， 因为我 不知道 你 了解 过 他们的 那个 学费 收费标准 没？ 27000 28000 美元 一年 差不多。 对它 应该 就是 跟 美国 的 私立学校 的 收费 可能 是 差不多 的。 所以 它的 师生比 还是 能 跟 别的 私立学校 几乎 是 持平 的。

所以 他在 小学 阶段 应该 算是 蒙氏 教育 的 一种， 对 吗？

对， 其实 在 K 到 2的部分， 它 很多 还是 以 蒙氏 的 教育 理念 为 核心 的。 因为 整个 all school 教育 理念 非常 强调 全 人的 教育， 这个 跟 盟 市 的 那个 理念 还是 非常 契合 的。

什么 叫做 全 人的 教育？

就是 whole child whole child。 这个 education 的 理念 其实 是 全球 现在 都 提倡 的， 就是 要 应对 21世纪 的 核心 素养， 要 培养 的 人才 的 一个 标准。 在 过去 可能 很多 国家 会 强调 一个 人才， 你的 学术 成绩 好， 可能 你就是 人才。 这个 可能 就 不仅 包含 了 学术 方面， 还 包含 了 你的 交流 能力、 情感 共情 能力、 领导 能力 等等。 相当于 它是 有一个 全人 教育 的 模型， 强调 你 不仅 要 学术 好， 还有 各方面 的 能力 也要 非常 的 全面发展。

对你 刚刚 提到 了 你 去 参观 out school 的 一些 感受， 因为 参观 你 可能 看到 的 还是 一个 比较 直观 的 感受。 真正 促使 你们 投资 的， 我相信你 之后 也 做 过 研究， 是什么 呢？

之后 部署 我们 投资 的 有 几个 事情 其实我 挺 意外 的， 因为 在 当时 是 去 参观 的 时候， 我也 认为 all school 可能 就是 一个 开 学校 的 一个 教育 公司。 这个 是 我在 参观 之后 对 他们 一个 直观 的 印象， 就 我 觉得 他们 可能 是一个 办 创新 学校 的 教育 公司。 但 后来 在 想要 投资 这个 阶段， 跟 他们的 投资者 关系 负责人 还有 创始人 max 聊 了 之后， 我 发现 实际上 他们 不是 一个 想要 办 学校 的 公司， 而 就是 一个 互联网 教育 公司。

为什么这样 讲？ 其实 可能 你 有 注意到 old school 它 所有的 校区 都 叫 old school lab school。 为什么 叫 lab school？ 而是 实际上 它 公司 的 成立 的 核心 是 希望能够 研发 出 一种 帮助 实现 个性化 教学 的 一种 工具， 能够 便利 的 供 所有的 人 使用。 这个 lab school 他 为什么 要 开？ 是 希望 他 能够 有 样本量， 有 老师有 学生 能够 随时 的 去 跟 他们的 技术 团队 进行 沟通 和 迭代， 以 研发 出 最 便于 大家 使用 以及 最 有效 教育 的 工具。 所以 其实 它的 所有 校区 都 叫做 live school。

当时 跟 max 聊 的 时候， 他 有 讲到 创办 这个 公司 的 理想， 其实 是 想 重新 定义 整个 美国 的 教育制度。 希望能够 推行 以 学生 为 中心 的 这样的 一个 教育 模式。 并且 能够 从 他的 lab school 出发， 然后 使 全美 的 很多 学校， 不管 你是 公立 还是 私立， 都能 应用 这 一套 系统 帮助 孩子 和 老师 实现 个性化 教育。 所以 其实 这个 也是 促使 我们 之后 想要 投资 的 一个 原因。

你说 到 的 这个 其实 是 他们 自己的 工程师 开发设计 的 一套 软件系统， 这 确实 也是 out school 他们 当时 主打 的 一个 软件 体系。 你 有 参观 过 他们的 那个 软件系统 吗？

有的。

你 觉得 怎么样？

还是 挺不错 的。 当时 我 第一次 也是 17年 看到 他们的 那个 系统， 并且 我看 了 他们的 学生 和 老师 怎么样 去 用 那个 系统， 挺 震撼 的。 因为 首先 其实 在 1617年 的 时候， 国内 也是 在 做 所谓 的 教育 信息化。 但 这个 教育 信息化 更多 的 是 可能 学校 会 采购 一些 学生 的 教务 管理系统 这样的 一个 形式。 而且 可能 更多 的 是 当时 可能 是用 在 大学 或者 高中， 那个 系统 界面 非常 的 不好看， 并且 使用 起来 不是 那么 的 直观， 就 比较复杂。

但是 out school 它 自己的 平台 软件 界面 看起来 非常 像 苹果 的 itunes 的 商店。 我们 可以 想象 在 itunes 商店 里， 你每 一个 专辑 它 都是 有一个 大 图。 那 可能 在 my old school platform 里面， 每个 大 图 就是 孩子 收 的 每一个 课程 或者 每一个 学科。 它的 操作界面 学生 测 来讲 是 非常 的 简单 和 直观 的。 它 分了 几 大 功能 板块， 就是 低龄 的 小朋友 也可以 非常 快 的 上手。

他 这个 软件 的 内容 是什么 呢？

实际上 是 分成 了 五个 大 的 板块。 因为 在 他们的 教学 的 流程图 里面， 所有的 教学 都是 应该 你 先 有 plan， 就是你 去 计划 你 要 学 什么东西， 然后 以及 你 要 获得 什么样 的 能力。 第二个 部分 就是说 一个 engage 一个 参与 的 部分。 就是 在 整个 教学 的 过程中， 可能 老师 和 学生会 利用 这个 平台 去做 一些 实时 的 测评 互动， 包括 完成 一些 作业。

第三个 大 的 板块 就是 评估 的 板块。 学生 他 所有的 作业 都是 通过 platform 去 拍照 上传 的。 老师 可以 直接 在 系统 里 根据 学生 作业 的 情况 进行 一个 及时 的 反馈， 以及 一个 能力 习得 的 评估 和 进度 的 检查。

第四个 大 的 板块 也是 他的 学习 进度 的 跟进。 因为 在 他的 系统 里， 每 一个孩子 的 能力 模型 是 分成 了 两个 维度。 一个 是 学术类 的。 比如说 我 举例 一个 二年级 的 小朋友， 可能 你每 一个 学科， 你的 literature 需要 修 多少 的 课时， 你的 数学 需要 修 多少 的 课时。 它 有一个 这样 能力 的 维度 的 学分 的 修读。

还有一个 维度 是 跟 刚刚 讲到 的 全人 发展 的 模型 比较 类似的。 就是 一个 小孩 你 进入 old school， 可能 你 需要 发展 你的 七大 能力 板块。 那 你每 一个 能力 板块 的 发展 程度 怎么样？ 就 举例 说 有没有 完成 某 一个 项目， 可能 这个 项目 就是 帮助 你 提升 了 你的 共情 能力 的 发展， 类似 于 这样， 所以 它 会有 一个 进度 检查 的 一个 环 解。

第五个 大 的 板块， 其实 是一个 分享 和 家长 沟通 的 一个 板块。 这个 板块 里 可以 把 小孩 发展 能力 的 报告 以及 作业 完成 的 情况， 包括 一些 通知， 能够 实时 的 发给 家长。 然后 家长 可以 带 上面 跟 老师 进行 交流 和 沟通。 大概 它的 软件 里面 就是 这 五个 大 的 板块。

Outscore 在 创建 的 时候， 他们 确实 也是 非常 火。 我看见 好像 说 招收 六十多个 学生 的 时候， 他们 就 收到 了 三千多 份 简历。 并且 我 认识 在 硅谷 一些 想要 求职 的 老师， 他们的 介绍 是 觉得 auto school 老师 也是 百里挑一， 基本上 是 100个简历 里面 选 一份。 他们 当时 在 招 老师 的 时候， 也是 收到 了 好多好多 的 简历。 那 最好的 生源， 最好的 老师， 你 觉得 这 所 学校 他 最后的 学生 的 教育 结果 是 怎么样 的 呢？

当时 看来 就 至少 到 他的 学校 关闭 之前， 包括 就 是从 15年 开始， 学术 成绩 都 还是 挺好的。 我记得 我 第一次 去 参观 学校 的 时候， 带 我 参观 的 那个 老师有 讲到， our school 当时 九年级 的 学生 参加 所谓 毕业考试 的 学术 成绩 是 平均 比 旧金山 的 同年级 的 平均分 高出 了 20%。

他的 那个 九年级。

的 不是 九年级， 是 小学 毕业生， 应该 是 五年级。 然后 在 17年 的 时候， 因为 old school 在 后来 的 投资人 的 报告 里， 他们 对于 学术 评估 是用 的 national M A P 这个 平均 成绩。 这个 national M A P 是 the many years of academic progress， 它 应该 是 一套 美国 现在 还 比较 流行 的 一个 评估 学生 成绩 的 一个 标准。 所以 old school 在 15年 开始 都是 按照 这套 标准 来 评估 学校 整体 的 一个 学术 成绩 的。 在 17年 的 时候， 我记得 大概 当时 old school 九年级 的 平均 成绩 是 全美 平均分 的 1.2到1.5倍。 它 各个 校区 之间 会有 一些 不同。

那 平均 成绩 好 怎么 才能 体现 是 他们的 教学 成果 好， 而 不是 他们的 生源 好 呢？ 因为 首先 他们是 一所 很贵 的 私 校， 跟 公立学校 相比 起来， 其次 他们 在 招生 的 时候 也 算是 百里挑一， 他 可能 可以 选择 更好 的 学生。 我们 要 怎么 去 看 结果， 到底 是因为 生源 好， 还是 因为 他的 教学 成果 好 呢？

我记得 大概 在 1516年 的 时候， 大概 就是说 录取 比例 在 17年 的 时候 大概是 达到 了 报名 和 录取 的 比例， 大概是 22比1。 但是 当时 在 参观 的 时候， 他们 有 介绍 到 说 学校 除了 报名 招生 的 学生， 每年 会有 1% 的 新生 是 所谓 的 奖学金 项目 的 学生。 他们 不一定 来自于 比较 富裕 的 家庭， 他们的 学费 也会 得到 减免， 更多 是从 一个 公益 上 的 考量。 大概 每年 会有 至少 1% 的 新生 是 奖学金 的 学生 接受者。

相当于 是一个 新生。 因为 他们的 学校 规模 很小。

对， 因为他 其实 当时 在 1516年 是 已经 有 大概 八个 校区， 最小 的 校区 是 只能 容纳 大概 二三十 人， 也就是 之后 关掉 的 那个 帕 loto 校区。 像 我 去 的 在 旧金山 当时 的 那个 校区 大概是 能够 容纳 100到120 人像 比如说 这个 校区 就是 正常 大 一点 的 校区， 它 每次 比如说 K 的 新生 大概 会 招 15到20 人 左右， 相对 来讲 会 多一些。

所以 我们 要 聊到 这个 问题 的 转折点 了， 就是 2017年 为什么 他们 会 做出 关闭 爬楼 凹 头 校区 的 决定。 这 好像 是 auto school 的 第一次 大规模 的 负面 跟 大家 开始 质疑 这 所 学校 了。 因为 之前 都是 非常 好的 报道， 大家 都 觉得 的 有 马克扎克伯格 教育 基金会 的 投资， 有 乔布斯 遗孀 的 投资， 有 Anderson horrible 的 投资。 这 所 学校 有 很多 的 明星 光环， 并且 他们 提出了 很多 新颖 的 教学 理念。 2017年 发生了什么？

当时 这个 事情 应该 是在 2017年 底 的 时候。 当时 整个 old school 在 全美 一共 有 8所lab school， 就 除了 在 加州， 在 纽约 也有 一所， 整个 全美 的 学生 加起来 大概是 500学生 左右。 当时 关掉 的 这个 polo to 校区， 就是 刚刚 我们 讲到 的 它 所有 lab school 里面 最小 的 一所。 那 所 学校 最多 只能 容纳 20到30 人。 所以 当时 在 跟 投资人 做 汇报 的 时候， 其实 也是 max 有 讲到 说 这个 校区 的 运营 成本 确实 非常 的 高， 在 学生 招满 的 情况下 也是 没有 办法 去 breaking even 的。 所以 当时 就 考虑 关掉 了 最小 的这 一所 学校。

主要 是从 运营 成本 的 角度 考虑。

对， 因为 其实我 自己 也 认为， 虽然 在 投 这个 奥斯 库 时候 第一次 去 看， 觉得 这个 学校 非常 的 好， 但是 我也 觉得 他们的 规模 太小 了。 因为你 要 做 实体 学校 的 运营， 其实 最难 的 就是 做 运营 的 盈亏 平衡。 然后 你 办 学校 一定 是 学生 达到 一定 的 规模化 之后， 你 才能够 去 break even 或者 是 盈利。 所以 其实我 当时 有 非常 大 的 concern， 就是 如果 你们 在 全美 开 这么 多 的 小微 学校， 那你 怎么样 去 盈利 呢？ 其实 这个 也是 我在 投资 前 非常 大 的 一个 疑问。

他们 有 回答 吗？

他们 有 回答。 Next 回答 说 这个 只是 我们 live school。 这个 是 公司 发展 的 第一个 阶段 要 做 的 事情。 在 之后 当 platform 成型 以后， 会 开始 卖到 全美， 或者 是 卖到 全世界。 在 那个 时候 他们 就 不需要 这样的 lap school 了。 这个 只是 前期 作为 研发 的 一个 投入， 而 不是 一个 长期 会 运营 亏损 的 一个 东西。 所以 当时 我 觉得 这个 还 挺 make sense 的。

所以 他们 在 创业 一开始 他的 目的 就 不是 做 学校。 学校 对他 来说 就是 一个 实验 性质 的 东西。 他的 目的 是 为了 做 他的 那 一套 个性化 教育 的 软件。 他 理想 中的 一个 盈利模式 是要 把 它 个性化 教育 的 软件 向 全美 输出 卖出去。

对， 因为 最 开始 创立 这个 公司 max 的 mission 就是说 他 希望能够 推翻 传统 的 美国 教育 的 一个 现状， 然后 能够 带来 一个 高效 的 工具， 帮助 美国 的 教育 体系 去 实现 个性化 教育。 在 他们 拆解 这个 路径 的 时候， 第一步 先 做了 学校 的 尝试。 因为 当时 max 他 自己的 小孩 也是 到了 要 念 幼儿园 的 时候， 他 就 创办 了 这个 学校。 他的 两个 小孩 也是 在 这个 学校 里 长大 的。

当时 我 还 跟 max 做了 一个 采访， 当时 是 2017年， 她说 她的 女儿 在 学校 的 第二年， 她 女儿 自己 也是 在 这个 学校 里 学习 的。 然后 你 提到 了 关闭 帕劳 auto 的 这个 校区。 因为 帕劳 澳头 的 校区 只有 20到30个 人是 非常少 的。 可以 说 算是 硅谷 地价 最贵 的 一个地方。 我 之前 还 了解 了 一下， 开 一所 学校 地价 会 占 一个 学校 的 主要 的 运营 成本， 我不知道 对不对。

其实 是的， 如果 开 一所 学校， 我 觉得 这个 不仅 在 美国， 其实 在 中国。 因为 中国 对 学校 的 面积 要求 会 更大。 可能 在 美国 你 这样 利用 一些 商铺 或者 写字楼 开 的 小微 学校， 还 能够 去 运营。 但是 在 国内 可能 都是 没有 办法 拿到 这个 办学许可证 的。 所以 其实 你 要 找到 合适 的 办学 场地， 会 是 非常 大 的 一个 开支。

我们 刚刚 提到 了 运营 成本 的 问题。 我看 了 一下 他们的 财务数据， 他们 之前 有 对 媒体 透露 说， 他们 一年 的 支出 是 4000万美元， 营收 是 700万美元。 其实 除了 我们 刚刚 提到 的 地价， 因为 他们 还 写 软件， 所以 工程师 的 成本 也是 很大 的 一块。 并且 在 硅谷 可能 一个 刚刚 毕业 的 工程师， 他 可以 拿到 二三十 万美元 的 工资。 但是 比如说 一个 幼儿园 的 老师 甚至 是 园长， 10万美元 就 已经 算是 比较高 的 收入 了。

对 大概 在 17年 的 时候， 我 有 去 他们 在 硅谷 的 这个 high quarter 去 跟 max 见面。 当时 他们 团队 包括 所有 lab school 的 老师 和 员工， 整个 团队 是 有 大概 150 人 左右。 其中 工程师 是 占 了 3分之1， 大概 50个。 剩下 的 100名员工 里面 有 大概 60名是 老师 和 学校 运营 的 工作人员， 剩下 的 40名大概是 公司 的 管理 团队。 所以 其实 要说 跟 传统 的 教育 公司 比 起来， 他们 有 50个工程师， 那 一定 是 成本 支出 是 比 一般 的 更大 的。

你 可能 聊 的 会 早 一点， 我在 九月份 的 时候 采访 他的 时候， 他们的 工程师 已经 上升到 了 60人了。

对我 这个 大概是 17年 3月的 时候。

那你 是否 认为 他们的 资金链 上 一直 是 紧张 的 呢？

其实我 不 认为 他们 资金链 是 紧张 的， 因为 确实 他们 也 算是 硅谷 非常 明星 的 教育 创业项目。 其实 前前后后 非常 多 有名 的 投资人 都 投 了 钱， 然后 整个 融资 的 规模 也是 非常 大 的， 所以 其实 账 上 的 资金 是 非常 充裕 的。 如果我们 按照 这个 创业 公司 的 逻辑， 他 账 上 的 钱 够 他 还是 烧 非常 多年 的。 在 当时 的 情况 来看。

他们 融 了 1.74亿美元， 按照 40001000年 的 成本， 是 可以 烧 到 4到5年 的， 也 不算 太久。 除非 他们 能够 迅速 把 那 套 软件 规模化。 我们 刚刚 提到 了 很多 关于学校 的 部分， 我们 来说 一下 软件 的 部分。 我 当时 采访 他的 时候， 他的 软件 好像 是 已经 有 两个 意向 订单 了。 我不知道 他 这套 软件 最后 卖 的 怎么样。 因为你 刚刚 也 提到 了， 他们 最终 的 目的 是 做一套 教育软件。 你的 了解 是 怎样 的？

我 这边 了解到 的 数据 是 更新 到 2020年 之前 的 一个 数据。 它 其实 整体 一直 到 2019年 底， 这个 软件 都是 卖 的 挺不错 的。 它 其实 整个 收费 的 商业模式 是 分成 了 两个 部分。 第一个 是 他 会向 购买 这个 软件 的 所谓 的 partnership school 收 一个 授权 的 license fee。 然后 这个 钱 是 每年 学校 都要 付给 old school 这个 公司 的。 然后 这个 license fee 不 便宜， 跟 一般 的 教育 软 建立 起来 还是 挺 贵 的。 具体 的 数据 我 不太 记得 了， 但是 近 万美金。

相当于 一个 license 费， 就是 一个 订单 10万美金。

对， 可能 会 根据 这个 签单 的 主体 不同。 如果 是 签 私立学校 和 普通 的 公立 或者 学区， 可能 这个 价钱 会有 一些 不一样。 第二块， 他 会 按 使用 系统 的 人数 再来 收 这个 人头 的 费。 举例 他 卖给 某 一个 A 学校， A 学校 里 第一年 试用 是 有 20个老师 会 试用 这个 系统。 那 他 会 按照 20个人头 再 进行 额外 的 收费。

所以 它是 面向 老师 收费 的， 而 不是 面向 学生 收费 的。

都有。 最 前期 的 时候， 17年 你说 他们 有 两个 意向 订单， 那个 时候 应该 是 他们 按照 老师 来 收费 的。 但是 到了 19年 的 时候， 因为 他们 整个 签单 量 还 挺 大 的， 有的 部分 是 向 老师 收， 有的是 按 学生 来 收 的。 因为 这个 取决于 学校 它 本身 的 系统 是什么。 如果 是一个 私立学校， 可能 私立学校 会 把 这个 费用 转嫁到 学生家长 身上， 那 可能 这个 费用 就会 按照 使用 学生 的 人 头数 来 收。 如果 是 公立 的 学校 或者 学区， 那 更多 的 就是 按照 老师 使用 的 人数 来 收取， 因为 不会 向 学生 收取 额外 的 费用。

所以 到 2020年 之前， 你 了解到 的 他们的 签单 量 大概是 在 一个 什么样 的 量级 呢？

到 2019年 底， 大概 12月份 的 时候， 他们 签单 的 学校 和 学区 是 有 40个左右， 右 跨 了 美国 的 十个 州。

一个 学校 大概是 在 一个 什么样 的 收入 量级 上 呢？

这个 就 很难 去 具体 的 讲。 我可以 给你 讲 一个 另外一个 对比 的 数据， 就是 在前 一年， 就是 大概 18到19年， 他们 全美 签 的 学校 是 25所左右， 然后 在 19年到20年 期间 拒签 的 学校 有 91%。 其中 有 90% 的 学校 是 扩大 了 使用者 的 规模， 然后 使用者 的 总体 人数 是 扩大 了 121%。 他 19年到20年 的 这个 签约 的 净收入 较 18到19年 相比 后年 是 前 一年 的 179%。 当时 作为 投资人 来看， 他 这个 数据 的 增长 大家 也 还是 比较满意 的。

从 你们 来看 会有 一个 数据 增长。 记得我 当时 跟 他 采访 的 时候， 我忘了 还是 他在 后来 关闭 校区 的 时候 回应 媒体 的 一个 部分， 就是说 他 要 去做 软件。 然后 他 当时 提到 的 是 已经 有 上百 所 学校 有 意向 订单 了。 然后 我们 看到 2020年 的 数据， 其实 它 最后的 落地 是 有 40个学校.

但是 这个 四十多个 是 包含 了 学校 和 学区， 可能 不 排除 有 一些 是 某 一个 学区 里面 会有 多所 学校 来 使用， 但是 这个 费用 是因为 是 学区 统一 支付 的， 所以 只 计算 为 一个 签约 用户。

为什么 他们 会 在 2019年 做出 一个 决定， 把 所有的 学校 都 关闭， 只 保留 软件 的 部分 呢？

因为 签约 了 有 四十多 所 学校， 就是 有 四十多 所 伙伴 稳定 的 一个 签约 的 收益。 其实 去 服务 这些 学校， 会 占据 他们 非常 多 人力 和 精力 去做 这个 事情。 然后 综合 评估 开 这些 love school 仍然 是一个 相对于 持续 亏损 的 状况。 所以 就是 决定 减少 运营 学校 的 这部分 的 开支， 而 去 卖 软件 和 系统。 当时 max 给 我的 感觉 是， 他 认为 当时 的 一个 签约 的 状况 是 达到 了 他们的 预期。 就是说 他 认为 未来 光靠 卖 这个 软件平台， 其实 就是 能够 跑 通 的 一个 商业 的 模式。

所以 他们 其实 是在 学校 领域 沉淀 了 六年， 开发 出来 了 一个 从 小学 一年级 到 初中 的 这样的 一套 软件。 在 之后 他们 决定 走 的 商业模式 就是说 卖 软件 了。

对， 而且 我不知道 你 有 注意到 吗？ 就是 在 19年 关闭 所有 学校 的 时候， 其实 公司 的 名字 也 改 了， 从 old school 变成 了 attitude learning。 在 这个 时间点， max 实际上 也 是从 C E O 退 到了 board chairman 的 一个 角色。 就是 他 不再 进行 这个 公司 日常 的 管理， 而是 由 之前 的 一个 负责 增长 和 销售 的 V P ban gorne 由 他 接手， 成为 了 新的 C E O。 当时 max 告诉 投资人 的 是， 公司 已经进入 了 计划 的 第二个 发展 阶段， 所以 其实 是 进入 了 一个 新的 阶段。 当时 公司 的 名字 也 改掉 了。

那 你会不会 觉得 比如说 他 关闭 这些 学校， 只 保留 软件， 对于 很 信任 他们的， 把 自己的 孩子 送 过去， 作为 他们 学生 的 这部分 家长 来说， 会 是一种 伤害 呢？

是的， 当时 我 还 就 这个 事情 有 写 一封 邮件 给 max。 我 觉得 我 当时 自己 语气 还是 有一点 质问 的 这个 形式。 因为 虽然 我们是 一个 非常 小的 投资人， 但 实际上 我们 也是 相当于 被 通知， 就是 这个 董事会 board 已经 做了 这个 决定， 然后 公司 会 进行 一个 升级 的 转型。 学校 会 关闭。 其实 当时 我们 站在 一个 投资人 的 角色， 也 想到 说 这样的 学校 关闭 是不是 会对 整个 品牌 家长 的 信任度 会有 非常 大 的 伤害。 因为 之前 17年 的 关闭 power 校区 的 时候， 实际上 就是 整个 公司 发展 历史上 遇到 的 可能 最大 的 一次 负面新闻 的 危机。 其实 我们 也 非常 担心 这一次 的 举动 会不会 造成 非常 大 的 一个 伤害。 但是 max 给 我们的 解释 是， 其实 在 同时 决定 关闭 之前， 在 一年 之前， 他们 就 继续 跟 这个 higher ground education 进行了 一 深入 的 合作。 所有的 lab school 都会 由 之前 现有 的 这些 老师 和 运营 团队 继续 的 去 运营， 只是 把 这部分 的 业务 卖给 了 highground education， 就是 孩子 还是 可以 继续 在 同样 的 班级， 同样 的 老师 管理 下 进行 去 念书 和 教学。

Highground education 是一个 怎样 的 背景？

美国 最大 的 学前教育 集团 之一， 它 在 全美 有 非常 多 的 幼儿园。 然后 有 一些 小学 我记得 应该 是 超过 100所还是 120 所。 它是 以 蒙氏 教育、 蒙特梭利 教育 为 理念 的 这样的 一个 私立学校， 学费 收费 也是 蛮 贵 的。

所以 它 相当于 也是 美国 的 一个 私立学校 教育 集团。

对， 但 它 核心业务 是在 学前教育 和 Price school 这个 板块， 是 没有 初中 的 板块。

的那 初中 的 学生 怎么办 呢？

还是 相当于 会 保留， 就是 所有的 老师 和 员工 都会 在 学生会 可以 继续 的 去 读书 和 念书。 只是 在 现有 的 可能 6到9年级 的 学生 毕业 之后， 可能 慢慢的 就 不再 读 初中 了。

所以 他们的 初衷 部分 还是 old school。 自己 在 运营， 还是 说 他的 运营者 也 改 了。

我 理解 是 owner 改变 了， owner 从 old school 变成 了 high ground education。 但是 实际上 运营 的 团队 就是 教师管理 团队， 还是 原来的 那 一拨 人。

但 我 觉得 管理者 不同 了， 可能 对 老师 还是 会有 影响 的， 然后 对 学校 可能 也是 会有 影响。

对， 因为 owner 的 转变 确实 会 带来 有 一部分 老师 的 离职。 但是 因为 确实 整个 old school， 它的 之前 有的 这个 教师 的 规模 团队 也 不是 太大， 所以 其实 就 不会 出现 大规模 流失 的 这样的 情况。 可能 还是 比较 少 的 一个 个案。

他在 2020年 的 时候 就是你 提到 了 他的 软件 已经 卖给 了 四十多个 学校， 看起来 还是 一个 比较 好的 开端。 为什么 在 2021年 他 把 自己的 软件 也 卖给 了 high ground？ 是 他 自己 说 他 要 卖 学校 做 软件。 那 现在 大概是 今年 1月份 还是 三月份， 他 现在已经 把 软件 部分 也 卖 了。

我 觉得 其实 是 跟 疫情 关系 还 蛮 大 的。 因为 其实 本来 在 2020年 3月的 时候， 我们是 有 跟 ban 这个 团队 有约 好 邀请 他们 到 中国。 因为 当时 他们 也 希望 说 尝试 来 看看 中国 的 情况。 并且 我们 当时 自己的 学校 也 已经 开 校 了， 是 小学 的 部分。 就 希望 说 我们 能够 用 out school 的 软件， 在 我们 自己的 学校 去做 测试。 同时 也是 帮 他们 去 测试 这个 东西 有没有可能 进入 中国 的 市场。

当时 是 约定 了 20年 的 三月 的 样子， 就是 春季 左右 他们 来中国。 但 当时 因为 疫情 爆发， 其实 这个 是 没有 成型 的。 然后 同时 因为 疫情 爆发， 美国 的 学校 线下 的 授课 也是 关闭 了 非常 长 的 时间 的。 所以 我自己 也是 估计 因为 这个 疫情， 所以 线下 的 学校 也 并没有 继续 的 采购 这个 服务， 因为 线下 的 授课 是 停止 的。

他们的 软件 是 只能 在线 下 授课， 而 不能 在线 上 授课。

不是 线上 是 可以 的， 它 并不是 像 一个 我们 国内 在 疫情 期间 用 钉 钉 这样的 一个 上课 的 软件， 它 并不是 一个 实时 的 online classroom， 所以 其实 20年 1月也有 收到 他们的 信息 同步。 就是 因为 这个 疫情 的 爆发， 他们 也 在 积极 的 探索 去 调试 这个 平台， 开放 更多 的 online classroom 的 功能， 然后 同时 增加 一些 模块， 帮助 家长 在家 也 能够 陪伴 孩子 或 进行 一些 简单 的 教学。 大概是 这样， 在 四月 的 时候， 20年 4月的 时候， 有 和 英国 的 伊顿公 学 合作开发 一个 线上 的 camp 的 课程。 这个 英国 的 eaten college， 然后 这个 是 已经 上线 的。 但是 我 不太 清楚 他们 这个 合作项目 最后 招生 的 情况 怎么样。 当时 他们 四月份 的 时候 也 和 innova 这个 大学 合作 开设 了 一个 面向 高中学生 的 大学 预备 线上 课程。 这个 是在 米 nova 的 平台 上 有 去 上线 的， 但是 是 收益 的 部分 我 就 不太 确认 了。

同时 他们 当时 也 尝试 了 更多 是一个 公益 性质， 帮助 美国 不少 州 的 学校 完成 了 这个 线上 教学 的 转化， 就 包括 德州 的 一些 公立学校。 但 这个 都 是一个 公益 行为， 就是 并没有 说 你 要 先来 采购 我的 服务， 然后 我 才 给你 开放 这个 部分。 所以 我自己 判断 也是 受到 这个 疫情 的 影响， 所以 其实 20年 并没 能 按照 当时 他们的 计划 去 签约 更多 的 学校， 获得 更大 的 收益。 然后 其实 疫情 也 一直 持续到 现在， 我 觉得 这个 影响 其实 应该 是 蛮 大 的。 我自己 判断。

因为 我们在 提到 疫情 的 时候， 其实 大家 都会 去 想 疫情 期间 小孩 会 怎么办， 小孩 的 学习会 怎么办？ 所以 这个 时候 在线教育 其实 是 非常 火 的。 按理说 他们的 软件系统 如果 只要 能 增加 线上 的 部分， 或者 能 跟 线上 的 部分 做 一些 搭配， 按理说 也是 可以 有 比较 好的 发展 的。 但是 他们的 软件系统 可能 是 更加 倾向 于 一个 面对面 教师 在 的 一个 教育软件。 所以 他 并没有 因为 这次 疫情 受益， 反而 是 受到影响 的这 一波。

对 而且 其实 它 整个 商业模式 来看， 它 更 多是 to b 的， 并不是 to c 端的。 所以 其实 可能 我自己 也 判断， 在 整个 疫情 爆发 的 过程中， 没 能 及时 做 to c 端的 一些 售卖 的 调整。 所以 其实 受 的 影响 还 蛮 大 的。 因为 之前 在 他们的 投资人 信息 更新 邮件 里 都 提到， 他们 所有的 对 家长 的 这些 功能 都是 免费 开放 的。 就 只要 有 家长 需要 了解到 获取 一些 比如说 在家 怎么 陪伴 小孩， 怎么 进行 一些 简单 的 知识 销售， 就可以 直接 联系 他们， 获取 一个 免费 的 账号， 在 上面 去 使用。

我自己 的 观点， 我 觉得 可能 to b 跟 to c 并不是 影响 他们 有没有 继续 生存 下去 的 一个 关键因素。 因为我 采访 到 的 美国 的 很多 sas 的 公司， 他们 在 疫情 的 时候 也是 to b 的， 然后 他们的 订单量 飞涨。 疫情 了， 所以 大家 更 需要 在线 的 办公 体系， 可能 对 教学软件 来说 也是 一样的。 所以 我会 觉得 这个 点 稍微 有 一点点 奇怪。

最后一次 跟 他们 联系 是 大概 20年 的 六月， 之后 我是 把 我的 工作 移交 给 了 别的 一个 同事， 消息 可能 就 更新 在 大概 20年 4 5月 为止， 后面 的 一个 信息 可能 我 就 不是 太 了解 了。

就 不太 了解 2021年 他 为什么 会 把 软件 的 部分 也 卖 了。 但 我们 可以 猜测 出来 的 就是 他的 订单 意向 可能 就 没有 预期 效果 的 那么好， 可能 也 跟 缺钱 有关系。

应该 是从 18年 开始， 他们 就 没有 进行 新的 融资 了。

是从 帕拉 auto 校区 关闭 开始， 他们 就 没有 进行 新的 融资 了。

对， 就是 18年初 开始 就 没有 接受 新的 融资 了。

这个 是 意向 问题 还是 能力 问题？

这个 我 其实 不太 确认， 但是 确实 作为 投资人， 在 整个 期间 并没有 听说 他们 有 任何 的 融资 计划。 这个 也是 我 之前 跟你讲 说， 我 感觉 他们 账 上 是 不太 缺钱 的 这样的 一个 事情。

但 我 能不能 理解 成 反而 是因为 他们 心气 没了。

其实我 自己 来说， 我 对于 他们 整个 核心 团队 的 变化， 我自己 还是 有 一些 concern 的对。

因为 之前 我们在 提到 了 很多 我们 对他 质疑 的 时候， 你 都 提到 了 max 他的 解释 是 怎么样。 可以 看出 这个 是 他们 自己的 一个 规划， 但 也 可能 是 他们 自己 面向 投资人 的 一个 说辞。 中间 到底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是 不知道 的。 但是 我在 2017年 采访 max 的 时候， 他是 有 提到 他们的 董事会 内部 讨论 的 最多 的 就是 扩张 速度 跟 规模化 速度 的 问题。

这个 也是 我在 18年 的 时候， 18年 我 有 再次 去 到 他们的 总部， 有 跟 max 再聊 一次。 因为 那次 去 我是 带 了 我们 自己 筹备 学校 的 一个 校长， 他 更多 的 站在 教育 的 一个 方向， 跟 max 聊得 非常 的 投机。 其实我 能 看到 max 是一个 对 教育 非常 有 热情 的 人， 但是 他 对于 商业 运作 的 现实 可能 也是 有 一些 压力 的。 他 有 跟 我 讲到， 当时 其实 他们的 董事会 也是 有 非常 激烈 的 在 争论， 比如说 要不要 进入 中国市场 这个 事情。 因为 当时 在 18年， 很多 海外 比较 火 的 一些 明星 的 教育 科技项目 都是 有 尝试 想要 进入 中国 的 市场。 因为 中国 的 这个 市场 非常 的 大。 但是 max 就 问我 怎么看？

我 感受到 他们 董事会 里 有 一股 比较 保守 的 派 的 声音。 是 在于 认为 自己的 软件 做 的 不错， 但是 其实 还没有 大规模 的 去 使用 和 测试。 他们 当时 有的 这个 lab school 的 学生， 其实 也是 相对 来讲 一个 不太 大 的 规模 数。 他们 认为 这样的 一个 测试 的 数量 是 不太 符合 去做 大规模 的 销售 和 上线 建 的。 所以 他们 会 计划 在 可能 18年 之后 的 2到3年 再 考虑 要不要 进入 中国 的 市场。 但是 董事会 里 也有 一派 比较 激进 的 声音， 就 认为 应该 抓住 现在 的 风口， 及时 的 进入 中国 的 市场。

我 还是 没有 明白 进 跟 不 进 的 核心 的 犹豫 点 是 在哪里 呢？ 其实 软件 没有 成熟， 他在 美国 做 测试 跟 他在 中国 做 测试 可能 不会 差别 太多。 你是 指的 课程 还是 翻译？

其实 是 有 两个 方面。 第一个 方面 是 课程， 因为 他们的 平台 我 觉得 它 不是 一个 简单 的， 或者说 它 不是 一个 单纯 的 教育 管理系统。 它 里面 是 植入 了 课程 和 教育 理念 的 一个 信息。 这个 信息 因为 是 基于 他们的 live school 来做 的， 所以 更多 的 是以 美国 的 common core 为基础 的 核心。 然后 再加上 他们 自己的 一个 发散 的 教育 理念 和 P B L 的 课程 形成 的 一个 教育 的 体系。 所以 那 一套 软性 的 东西 是 没有 办法 直接 搬到 中国 来 用 的。 所以 它的 R N D 的 投入 如果 要 进入 中国市场， 实际上 需要 做 大量 的 工作。

第二个 是 在于 他们的 商业模式。 刚刚 有 讲到 他们的 商业模式 是 收 这个 license fee， 再加 按 人头费 来 收。 他的 收费 在 美国 来讲 也 算是 相对 贵 的。 像 我们 了解 过 在 国内 这种 教学 管理系统 的 一个 收费 的 标准。 大部分 如果你 想 大规模 的 进攻 立 校， 可能 这个 收费 就是 一个 学生 一 两块钱， 一 学期 来 收 这么 便宜， 非常 的 便宜。 因为 这个 我 觉得 可能 是 两国 的 国情 不太 一样。

其实 在 国内 做 SaaS 系统 的 并不是 靠 收 使用费 来 赚钱， 而是 靠 嫁接 一些 别的 东西。 但是 可能 在 美国 的 教育 科技 的 市场， 大家 就会 认为 我的 产品 是 有 价值 的， 我就是 应该 按照 我的 价值 来 收取 相应 的 服务 的 费用。 但是 这 一套 商业模式， 包括 它的 价格， 在 中国市场 肯定 就是 非常 难行 的。

他们的 价格 在 美国市场 也是 很难 的。 因为 他们 一个 学生 收 150 美元 的 软件 使用费， 在 美国 的 公立学校 软件 是 免费 的， 在 美国 的 私立学校， 他们 一般 的 软件 使用费 也就 十美元。

在 美国 10美元 一个 学生 和 在 中国 1.5块 人民币 一个 学生， 这个 还是 有 巨大 的 gap 在 里面 的。

是的， 而且 他们 自己 学生 是 收 150。

对， 所以 max 也 认为 18年 的 时候， 其实 是 不太 适合 这么 激进 的 来 进入 中国 的。

所以 我可以 理解 就是 根据 我们 这些 聊 的 信息， 他 其实 自己 在 18年 的 时候， 在 扩张 和 收缩 之间， 它 至少 是 没有 选择 扩张， 至少 是 按兵不动 的那 至于 它 有没有 收缩， 我们 往后 看 还是 有 做 战略 收缩 调整 的。 因为 按理说 一个 公司 这么 高 的 投入， 这么 多 的 工程师， 如果 他们 真的 是 想要 做 下去 的话， 他们 应该 是 不停 的 融资 才是 一个 比较 正常 的 举动。 当 他们 没有 去做 继续 的 融资 了， 就可以 看出 他 当时 应该 是 已经 感觉 到了 问题。 不管 是 学校 还是 他们的 那 套 软件系统 不太好 做对。

而且 在 19年， 大概 就是 三月， 公司 战略 调整 和 更名 的 时候， 我 最早 认识 的 这个 负责 投资者 关系 的 总监， 然后 也是 离职 了， 换 到了 硅谷 另外一个 科技 公司。 其实 现在 回想起来， 也就是 应该 是 内部 的 团队 有 一些 大 的 调整。 包括 当时 他们的 head of product 也是 换 了 一个 新的 同事。

你 觉得 他们 出现问题 的 原因 是什么 呢？

我 觉得 是 商业模式 的 定位 上 可能 是 有 一些 问题 的。 到 目前为止， 我 实际上 都是 非常 认可 他们 产品 的。 不管 是 当时 他们 办学 的 一个 情况， 还是 说 他们 开发 的 这个 软件， 我 到 现在看来， 我 觉得 都是 非常 好的。

我看见 在 美国 的 媒体报道 中， 包括 他们 关闭 学校 的 时候， 其实 家长 对 这 所 学校 的 反馈 还是 非常 好的。 我 觉得 看过 他们 软件 部分 的 人， 也都 会 觉得 这个 软件 件 事 做 的 很 好的。 我也 采访 了 一些 其他 的 人， 他们 对 这个 事情 就有 一些 看法。

有 一位 人士 认为， 他们 低估 了 做 一个 私立学校 的 难度， 因为 在 美国 顶级 的 私立学校 也是 不 赚钱 的， 所以 从 一开始 他们 就要 注册 成为 非盈利性 机构， 这样 他们 在 做 捐赠 的 时候 就可以 用 捐赠 基金 来 抵税， 但是 他们 做 的 是一个 公司 嘛， 那一个 公司 如果你 真的 是 入不敷出， 其实 好的 小学 是 可以 通过 捐赠 活下去 的， 但是 你 如果 大家 真的 愿意 捐赠 的话， 一个 公司 捐赠 算什么 呢？ 算 股权 嘛？ 这 是一个 很 奇怪 的 架构 设置。

你 讲 的这 一点， 17年 帕拉特 校区 关闭 的 时候 也就 这个 问题。 当时 我 还 和 当时 的 投资 负责人 jeff 有 讨论 过 这个 问题。 因为 当时 要 关掉 polo to 校区 的 时候， 那些 家长 其实 是 非常 不愿意 的， 因为 他们 非常 的 认可 这个 学校， 家长 就有 联名 给 奥斯 库 写信， 就是 奥斯 库 要 关掉 这个 校区， 是不是 因为 在 这个 运营 资金 上 遇到 了 什么样 的 困难， 家长 是 愿意 来做 donation 的。 当时 jeff 就和 我 讨论， 开玩笑 讲到 说 这个 学校 是一个 公司， 我们是 没有 办法 接受 家长 的 捐赠 的。 其实 这个 就是你 采访 到 的 这位 朋友 讲 的 问题。 实际上 在 美国 好的 私立学校 几乎 都是 非盈利 性质 的， 他 可以 通过 各种各样 的 形式 来 募集 资金。 但是 因为 our school 它是 一个 公司， 所以 它 非常 难 去做 这样的 事情。

关于软件 部分， 我不知道 你 了 不了解， 硅谷 这边 有 一所 高中 叫做 summit charter school， 这个 高中 也是 扎克伯格 教育 基金会 投资 的。

我知道 这个 学校， 我 还有 跟 他们 负责 开发软件 的 一个 工程师 聊过， 之前 在 硅谷 他们。

也是 相当于 是 扎克伯格 教育 基金会 投 的， 他们 也 在 做自己 的 一套 软件 教育 系统。 我 觉得 跟 out school 做 的 事情 在 某种程度 上 是 比较 相似 的。 因为 他们 其实 是 公立学校， 是 非营利性 组织。 所以 他们 后来 又 专门 成立 了 一个 非营利性 的 基金会 来做 这套 软件系统。 然后 把 他们的 这套 软件系统 再 向 全美 的 公立 教育 体系 输出。

对， 而且 我 听说 他们 应该 是从 facebook 直接 画 了 50个工程师 过来。 一开始 做 这个 事情。

对我 采访 到 的 人 说 开始 是从 facebook 画 人我 还 搜 了 一下 资料， 说 后期 有一个 专门 的 组织 是 去 运营 这 一套 系统 跟人 了。

而且 他们的 系统 是 更 公益 性质 的。

所以 如果 注册 寝室 这样 组织 的话， 这 倒是 一个 可以 跑 通 的 方向。

对， 很有可能。

我 觉得 其实 看 他们的 投资 也能 看出 一些 端倪。 像 陈 扎克伯格 基金会， 它 算是 一个 公益 性质 的 基金会。 我也 去过 他们 那个 基金会， 就是 最近 的 美国 的 慈善基金 也 在 发生 一些 转变。 以前 大家 在 慈善基金 做 投资 的 时候， 其实 是一个 纯 捐赠， 不 追求 回报。 但是 发现 不管 你是 在 扶贫 还是 在 做 其他 事情 的 时候， 慈善基金 如果 是一个 纯 捐赠 的 心态， 很多 事情 最后 是 做 不好 的。 所以 现在 慈善基金 有一个 新的 方向， 就是说 我 投资 给 你我 不 要求 你 获得 非常 多 的 财务 回报， 但是 你 只要 能 自己 营收 打平， 让 自己 能够 运营 跟 运转 下去 就可以 了。 这个 也是 我 了解到 陈 扎克伯格 基金会 他们 在 投资 的 时候 会 考量 的 因素。

他们的 投资者 里面 还有 像 Anderson horowitz 这样 硅谷 经典 的 风险投资 机构。 他们的 策略 就是说 你 要 快速 扩张， 我 后面 是要 退出 的， 我是 要 给 我的 L P 们 回报 的这 其实 已经 是 两套 不一样的 体系 在 里面 了， 所以 他们 关注 的 点 可能 也 不太 一样。 你 提到 了 你们 再去 投资， 他们 那时候 是 想做 一所 创新型 学校， 也是 想 从 他们 身上 学到 一些 东西， 你 觉得 out school 对 你们的 启示 是 怎样 的 呢？

其实 当时 国内 几乎 所有 做 创新 教育 的 人都 会 提到 说， 我要 以 学生 为 中心 来做 这样的 事情。 但 实际上 大家 在 不管 你是 办 学校 还是 做 课程 研发 的 时候， 其实 都 非常 难 做到 这一点。 我 去 参观 our school 以后 学到 最大 就是 他们 真的 是 能够 把 这一点 落地 到 他们的 教学 当中 去。

然后 还有一个 学到 的 比较 大 的 一个 事情， 就是说 其实 有的 时候 在 做 教育 的 时候， 我们 不 能够 单纯 的 去 希望 科技 手段 能够 替代 教育 里面 的 一些 事情。 就 比如说 替代 老师 或者 怎么样。 其实 过去 不管 教育 科技 多么 的 火， 很多人都 提到 说什么 我们的 技术 可以 帮你 取代 老师， 通过 人工智能 或 怎么样， 但 实际上 我们 还是 认为 这样的 形式 是 不太 可行 的。 教育 科技 更多 的 就是 一个 好的 工具， 如果 用 好的 工具 能够 帮助 教育 的 各个环节 的 参与者 提升 他们的 效率 和 兴趣， 那 这个 才是 最 重要 的。

我 其实 挺 想 跟 你 讨论一下 关于 教育 理念 和 教育 实践 的当 他们说 他们 要 做 个性化 教育 的 时候， 他们是 开发 了 一套 个性化 教育 的 软件， 让 学生 自己 设计 自己的 进度， 然后 他们 可以 混 班 教学。 因为我 采访 到 硅谷 的 一些 老师， 他们 就 觉得 其实 在 硅谷 的 很多 好的 私 校 里面， auto school 的 理念 并 不算 新颖。 他们 觉得 他 好的 地方 就在于 他的 名气 好， 然后 可以 招 到 最好的 老师， 是 最好的 学生。 其实 是在 关于 教育 实践 的这 一部分， 我 反而 会 比较 好奇。 就是 我们 说 一所 小学 新， 那 他 新的 是什么？ 可能 是 他的 课程 这 一方面 你们 有 研究 过 吗？ 因为我 当时 问 卖 时候， 他说 他们 会有 一些 课程 是 跟 传统 的 教育机构 做 对接， 也会 跟 可汗 学院 做 对接， 也会 自己 去 研发 一些 课程。

我们 先回到 说 你 刚刚 讲 的 创新性 学校 的 这个 创新 两个字 上。 其实我 目前 看到 的 所有 全球 的 创新 学校， 它 无非 是 几个 创新。 第一个 是 它 有 提 了 一套 创新 的 教育 理念。 第二类 就是说 他 会 提倡 一种 全新 的 教学方式。 可能 我不再 是 这种 老师 讲授 的 方式， 不管 我是 用 project based learning 或者 是 play based learning， 我 通过 不同 的 形式 来 教学， 那 也是 一种 创新。 第三种 创新 就是说 对 孩子， 对 这个 学习者 的 培养目标 是 不同 的。 这个 是 创新 的 大概是 分 这样的 三个 类别。

然后 我 觉得 all school 创新 在 其实 并不是 在 他的 课程 上。 他 课程 实际上 也是 以 美国 的 common school 为 基本 的 核心， 只是 他 更多 的 采用 了 P B L 的 教学 的 形式， 就是 会 把 现实生活 中的 一些 问题 纳入 各个 学科 的 一个 项目， 然后 去 进行 综合 的 教学。 其实 这个 我 觉得 是 美国 很多 私立学校 都 会有 的， 包括 他的 选修课， 选修课 也是 艺术 手工 stem 都 会有， 这个 也 跟 一般 的 私立学校 是 一样的。 所以 其实我 觉得 of school 在 课程 上 并没有 太大 的 一个 所 的 创新。

所以 它的 核心 的 创新 还是 他的 那 一套 P P L 的 教学方法。

对， 以及 他 怎么样 去 用 这个 工具。 因为 在 美国 1617年 开始， 也有 非常 多 的 学校 都会 用 ipad， 在 教学 的 过程 中中 去 使用， 然后 用 一些 互动 的 软件。 但 其实我 觉得 它的 最大 的 创新 就在于 这些 学生 在 our school 使用 ipad 场景 和 他的 功能 跟 别的 学校 是 挺 不一样的。

所以 你们 自己 在 国内 做 一个 创新性 小学 的 时候， 或者 做 小学 的 时候， 你 觉得 out of school 的这 一套 对 中国 的 借鉴 意义 强 吗？

借鉴 意义 还是 挺 大 的。 但是 如果 真的 想做 一个 所谓 中国 版 的 old school， 整个 经历 的 投入 和 研发 的 投入 会要 更 大更 多一些。

那 它的 借鉴 意义 在哪里？

我 觉得 更多 的 是 一些 小点 的 借鉴。 比如说 有 启发 到 我们 工具 对于 教学 的 一个 重要性。 因为 实际上 过去 几年 在 国内 的 教育， 这个 可能 是 我自己 个人 的 一个 理解。 就是 教育 科技 虽然 很 火， 但是 很多 学校 的 校长 在 选择 这个 教育 工具 的 时候， 它 并不是 完全 从 这个 工具 带来 的 效果 和 对于 这个 学生 的 作用 出发。 他 更 多会 从 一些 别的 多维度 去 综合 考虑 要不要 用 这个 工具。 但 old school 它 在 研发 这 一套 平台 的 时候， 它 更多 的 是 focus 在 这个 产品 工具 本身 能不能够 带来 学习 效率 的 提升 上来 做 的。 我 觉得 其实 是 这个 逻辑 不太 一样。 这个 也 让 我们在 做自己 的 学校 时候， 我们 去 选 适合 学校 用 的 一些 工具 和 教育 科技 的 手段 的 时候， 更 能够 去 辨别。 就是 少 走 一些 冤枉路。

你 刚刚 还 提到 了 美国 的 教育软件 是 直接 面向 老师 跟 学生 收费， 中国 可能 就是 一 两块钱。 然后 我在 这个 教育 共建 上 搭建 一些 其他 的 东西， 其实我 觉得 这个 可能 在 互联网 行业 是 成立 的。 但是 在 教育， 特别是 给 小学 还有 初中 孩子 使用 的 一个 教学软件 上， 是不是 搭建 那么 多 反而 是 不好 的。 因为 学生 就是 需要 一个 很 干净 的 版本， 这个 版本 是 只能 用于 学习 的， 不能 玩游戏 的， 它是 一个 很 纯粹 的 教育 的 目的。

对， 其实我 自己 挺 认可 你 讲 的 这个。 我 认为 其实 所谓 的 教育 科技 还是 应该 更 偏 教育化， 会 更容易 成功 一些。 如果 更是 偏 互联网 化， 把 互联网 的 一套 的 东西 直到 教育 这个 行业 里 来， 其实 是 非常 难 成功 的。 就是我 觉得 可能 不管 是 做 工具类 还是 做 创新 学校， 其实 都 应该 是 回到 教育 的 本质， 可能 产品 成功 的 可能性 会 更大 一些。

我们 刚刚 提到 了 很多 关于 他的 教学 创新 的 一些 点。 但是 现在 我们 可能 面临 的 一个 很 现实 的 问题 就是说 很多 学生 他在 小学 毕业 以后 要 去 升到 初中， 初中毕业 以后 要 去 升到 高中。 这个 时候 他的 学术 能力 是 非常重要 的， 他 能 考 多少 分儿， 不管 在 美国 还是 在 中国 都是 非常重要 的。 你 觉得 这种 创新性 学校 对 学生 的 考试成绩 的 培养 跟 传统 的 学校 比是 怎么样 的？

它 最大 的 优势 是 在于 可能 培养 的 学生 的 综合 能力 会 更强， 但是 学术 能力 是不是 更强 非常 难说。 其实 当时 old school 能 打动 我们的 一点 就是 在于 它 虽然 是 一所 创新 学校， 但是 他 当时 1516年 在 加州 的 所谓 的 升学 的 成绩 是 还 挺不错 的， 就是 能 跟 一些 好的 私立学校 去 相 比较。 但是 大部分 创新 学校 其实 更多 的 是 没有 办法 focus 在 学术 这块。 其实 有 几 大 原因， 第一个 是因为 创新 学校 它的 体量 很小， 它 也是 一个 全新 的 学校， 它 其实 很难 吸引 到 好的 老师 来到 这个 学校 去 授课。 可能 更多 的 吸引 的 是 一些 有 创意 想法， 但是 教学 经验 可能 没有 那么 足 的 老师， 这个 在 学术 上 就 会有 一定 的 可能 差异。 第二个 大点 就是 在于 很多 现在 创新 学校 都会 强调 孩子 动手 的 能力， 综合 素质 能力 的 培养。 可能 它 相较 于 传统 的 学校 学术 学习 的 时间 会 更 少 一些。 分配 下来。 如果 当 你的 老师 也 不是 那么 的 有 经验， 你 没有 办法 用 一种 高效率 的 方式 去 引导 学生 学习， 那 他的 学术 成绩 其实 是 很难 出来 的。

还有我 觉得 中国 跟 美国 不一样的 地方 是， 中国 的 高考制度， 他 要 录取 什么样 的 学生 是 非常 确定 的。 虽然 少部分 学生 可以 说 走 自主招生， 走 奥数班， 去 到 好的 大学， 但是 总体上 还是 非常重视 他们的 学术 成绩 的。 美国 之所以 有 这么 多 的 创新型 学校， 还有 私立学校， 可能 跟 他们 大学 的 录取 机制 也有 关系， 因为 他们的 大学 不仅仅是 看 你的 学术 成绩 的， 还要 看 你的 综合 能力， 所以 在 美国 创新性 学校 比较 吃香 也 是因为 大学 的 录取， 中国 如果说 真的 去 办 一个 创新性 学校 的话， 是不是 也 意味着 他的 目标 受众 就是 那些 一开始 就 打算 把 孩子 送 出国 读 大。

觉得 那 一批 人？ 对， 几乎 国内 的 创新 学校 都是 这样的， 因为 其实 在 国内 要 办 一个 有 资质 的 学校， 就要 拿到 这个 办学许可证 是 非常 难 的。 所以 非常 多 的 创新 学校， 在 早期 几乎 都是 不可能 能够 拿到 这个 办学许可证 的这 也 代表 在 这些 学校 入读 的 学生 是 没有 中国 的 学籍 的， 他是 没有 办法 参加 中考 高考 的。 也就是说 在 家长 把 你的 孩子 送来 这样的 创新 学校 的 时候， 那 可能 就是你 已经 想 好了， 未来 可能 孩子 更多 的 是 往 出国 这样的。

一个 形式 去 发展。 OK 好， 谢谢 judy.

谢谢 感谢。

大家 收听 今天 的 节目。 如果 大家 喜欢 我们的 节目， 记得 在 苹果 小宇宙、 spotify、 蜻蜓 F M、 喜马拉雅 点击 订阅、 转发 收藏。 也 欢迎 大家 给 我们 评论 留言， 请 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