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大家好欢迎收听我们这期的硬核说我是主播阿甘我是 AD 非常高兴又可以在空中和大家见面然后今天的这期硬核说呢我们请来了一位重要的嘉宾那就是中国科幻作家的代表人物王进康老师王老师和大家打声招呼好吗大家好我是王进康
对,喜欢科幻的朋友们我相信对于王建康老师都不陌生王老师呢,生于河南南洋被誉为中国科幻文学的三驾马车之一也是中国最重要的科幻作家之一自从 1993 年创作第一篇科幻作品《亚当回归》以来王建康老师从事科幻创作已经超过 30 年出版或者发表了众多有影响力的科幻作品
然后今天我们
请来了王老师然后我们两个人也准备了很多问题我们就想让您聊一聊自己是如何从事科幻之路然后又是怎样创作
经过这些年对中国科幻有了哪些观察看到了哪些变化然后咱们先进第一个问题好吗好的王老师问您第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看到您是作为西安交通大学 1978 级内燃机专业的一名工科生您为什么会如此热爱文学然后能不能谈谈您的科幻之路是如何开启的
我在上学的时候是从总的说是一个理工男从小就是一个理工男对于自然界的一些深层纪律特别感兴趣但是文学也不错不是语文成绩也不错那时候还说不上文学语文成绩也不错经常在班里也是做着拿最高分
这个对文学的爱好是那时也是一种像对科学的一种情结一样也是深种在血液中的就是比如说我最开始感受到文学的魅力的话就是李白的朝思百里彩音剑听完这个以后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几岁但是就是读完这个书试以后马上就眼前就是那个非常有一个形象化的一个画面就出现了
可以说就从那时候就爱上了文学这个文学也包括科幻文学但是科幻文学在我的阅读量中从来不是最大的当时我们能接触到的科幻文学也不是太多就是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如来发尔纳的
威尔斯德是那时候我们接触的比较晚了还有接触过一些前苏联的文学科幻文学当然还有包括中国本国的那种 50 年代的科幻文学那种文学中国当时的科幻文学也是非常清新有很多好的作品嗯
总的说来还是偏向于少儿化小灵通漫游未来之类的少儿漫游未来还不是 50 年代的那已经是 80 年代了那时候就是比如说锯掉鼻子的大象之类的就这一类作品都是就一个做一些科普用一个故事把它穿起来所以它是偏于科普化和少儿化的
明白然后我们看到您是 1978 集应该算是老三届老三届在此之前我们都知道经历过那十年其实在那十年当中可能是不是对于您来说也很难接触到好的文学作品那几乎是个文化的沙漠那个段时间基本上没有接触过东西实际上我是 77 年开始考试的当时成绩也不错可以说很好
可能我们那时候的阶级政策什么的那时候虽然说都已经放开了但实际上在下面还是有影响所以说当时就没有入区后来 78 年我们又考了一次那一次成绩也是很不错的结果后来
被录取到现教党在最开始的时候您没有想去追求一个文学的一个学位什么之类的吗但是那时候最大的理想就是当科学家因为我的成绩在学校是把尖的老师们经常也夸什么我们自己那种当时就是准备走科学家或者是当时没有现在年轻人那样明确的一些理想但是肯定就是走技术
走科学家或者工程师这个路子没有想着文学这怎么偶然的走上文学之路先说偶然原因偶然原因就是在我儿子十岁的时候我已经四十五岁了在那时候儿子逼着我讲故事而且有一次跟他讲了一个科幻故事他非常叫好他问我说这个科幻故事是你编的还是在书上看的我说我自己编的我觉得很好很好
儿子难得夸奖既然夸奖了那我就把它变成文字当时变成文字的时候还是做了很多的深化这是一个偶然的而且当时这第一篇文章就发表而且当年获奖那个故事就是 93 年的亚当回归是吗对
可以说从那篇因为我写小说相对比较晚 45 岁所以说那时候各种思想各种甚至包括文风都已经定型了所以说那一第一部实际上就代表了我以后的风格第一部就已经有风格了代表了我的风格这是一个偶然原因如果说必然原因的话
我觉得有几个一个就是科学情节刚才说过了我从小对科学上对大自然的问题非常感兴趣而且也经常有一些比较敏锐的感觉我看见蚂蚁在地上爬我就知道这蚂蚁它怎么那么实入了看见后来听说当我第一次知道
这个彩虹的颜色原来只是光的频率不同就是一些数字化的东西那时候在我脑中当时起了非常大的震动我觉得大自然这种神秘的东西原来就是数字化的嗯
原来的世界在我们面前完全崩塌了又建立了一个新的世界这个世界很枯燥就是一个数字但是同样有它的美又很丰富它组合着它自有它科学的美有它的震撼力这就是科学情节再一个就是文学情节刚才说了就是从小的时候也是喜欢看的就是从唐诗宋词开始就喜欢上文学了
我在大学的时候原来是因为我是上经高中毕业 12 年之后下乡上山当矿工然后之后我们才上大学那时候得学抓得非常紧非常紧可惜就是弦绷子太紧断了非常厉害的失眠
没有办法了就只好放松学业然后怎么了就看书可以说那时候仙桥大图书馆的所有的期刊我没有一本不落一直往下看当时也练过笔也写过一些文章而且有些还几乎拍成电视剧可惜后来没有成功当时写的还是主流文学还不是科幻小说所以说后来走上了科幻之路
确实是有点偶然性也有必然性必然性刚才说了一个是文学准备一个是科学情节但有一个衍生的问题就比如说您创作亚当回归是受到了儿子和您想听这个故事的一个影响但是您之后也一直在创作科幻故事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亚当回归
它启发了您让您觉得原来我其实是热爱这个东西我要坚持这个创作路线这个我觉得实际上是一个情节因为什么呢我刚才说从小就希望当科学家但是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所以这个梦没有实现没有实现就很偶然的因素发现这个科幻小说原来也能够满足我的某些精神需要
所以说当时就特别是特别是当时写完第一篇后
我其实当时还没有准备写因为当时特别忙我是搞一个在工厂里搞一个新产品我是从零开始搞的就是我们厂原来都没有搞过底盘从我开始的对您当时就是正职工作是啥正职工作是个油田机械厂的设计工程师我们设计的就是非常大的那种车特种车辆
但是特种车上是从我开始的我们厂原来没有从我开始的所以当时也非常忙也没有准备写后来科幻世界杂志社他们专一又给我发了一个约稿信我这也是知己之后什么事为知己之死有这种事情既然你那么看重我我再给你来两篇又给他来两篇又发了而且其中一个也获奖
那以后就是顺理成章就往下走突然发现有了自己的知音对外趋力加内趋力共同作用而且那时候那时候确实写科幻是赚不了钱的稿费比较低而且也不受社会关注我这个不管是新闻业还是文学业都不太关注科幻大家也知道那时候对科幻有一个
不太公平的批判说科幻是为科学当然他批判的时候我实际上是圈外人我也不太清楚我也不知道当时中国科幻曾经经历过那么艰难的时刻那时候是中国唯一的所有的科幻杂志全部停开只剩下科幻世界艰难为耻据说最困难的时候只有 300 本定量只有 300 册我不知道这些所以说当时写完第一部的时候我不知道往哪投
是非常偶然的在地摊上看见了一个靠岸世界我就蹲下来抄了个地址买的朋友买的就在抄个地址发了去发了去以后他们当时马上就回信他们在没有录取之前没有决定刊发之前他们就给我来信他们说是我们已经收到了我马上就可以给你处理所以他们当时工作态度真的是很不错的
这个然后又过了很长不长时间他们说这个我们这个这篇文章就是怎么好怎么好然后我们学生砍发但是你需要做哪些改动是吗明白我有一个问题就是亚当回归这个作品我其实现在来看其实里面有一些技术包括对未来的想象我
我觉得可能在那个时间段上有一点超出十岁少年的认知这个故事是当时您讲给您儿子听然后您儿子说这故事很有意思是当时是这个故事吗确实是当然这个后边是做了些深化但是这个故事的大致的框架那就是还是我给他讲的故事就说怎么在脑子装芯片了什么的然后这个人也
就是这个大的框架就是一点都不错所以当时说到对孩子们的理解力有时候可能我们不能低估他们希望更希望有一点高出他们的东西不能和他们即使是写儿童文学我们也应该有比他们高出的一些认识然后把它融化在平易的语言中间
让儿童再思考对吧让他们去看是不是在自己理解之外还有一些东西在勾着他们写文文学也是一样的所以现在我儿子每天吹牛了你这个科幻作家是我陪
其实这么说也有一定道理也有道理对我们其实在看您刚才聊自己创作的过程当中经历过很多的艰辛比如说那个时候工作特别的忙包括做科幻也不赚钱但是一直这么创作下来其实您刚才我讲到已经有 600 万字的作品对不对那就想问您您创作这个小说的过程当中最享受的地方是什么支持您一直创作下来
我在 1995 年写了一本《生命之歌》这个确确实实也是应该是 90 年代的代表作之一当时发完以后科幻世界破例的用两版的篇幅登了全是读者来信当时这些读者来信我看完以后是流泪了所以说那时候这个也是一个很大的一个助力
我觉得有人喜欢我的东西而且这些东西正好是我想说的东西那么这就是双向的一个还有这么多人理解您喜欢您的作品所以其实是来自于读者对您的喜爱这些支持让您把作品一直创作下去对我是对读者的敬意之心我始终是有的
我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有时候都不敢到图书馆到书店里去看西方书店那么多书堆填拥挤了那么多书如果有人能够在这么多书中间写完你的作品看完你的作品而且过十年八年都能记得至少说记住个名字或者记住个主要情节那么我就认为这就是对读者对作者的恩赐
所以有时候我经常说读者是作者的上帝明白其实我们也想问中间有支持不下去的时候吗包括您觉得最困难的一点是什么家里边有一直跟您说你写这东西非常好你要一直写下去还是说家里边其实也有过一些反对的声音我爱人非常支持我他并不是说他喜欢科幻但是他很支持我你不管是那个
工资稿费低了什么他这个从来不在乎的
如果你要写的话我写东西比较条件比较苛刻屋里不能有声音那么他就轻手轻脚的他把家务给全部都揽过去让我写所以非常感谢因为我也想借这个机会表现表现给我爱人的感谢我还想问一下王老师您是什么时候转到全职做科幻创作的全职是在我 50 岁的时候
在我 50 岁我们石油系统允许提前退休 97 年迈段工的那个时候允许提前退休当时正好也有家里的一个原因我老父亲已经瘫痪在床上植物人了然后关键就是我觉得我退了还有事干所以说我就提着退休当时因为是技术人员而且是孤干技术人员人家还是厂里面还是不让我退的就是为这个我还
做了一些争取最后在第二批的时候在绵绵呛呛让我退了明白在从事科幻创作这 30 年的过程当中您觉得您自己的创作风格经历了一些怎样的变化呢我刚才说了我因为和别的作家不太一样我写作文写处女作的时候已经 45 岁了所以老术不可以再所以基本上那个时候的风格都已经定下来了比如说
非常注重巧思语言很平易很朴实但是很准确比较流畅比如说他的风格是很像苍凉沉郁
一种苍凉的感觉像这些在第一篇的时候实际上已经定下来了在后边变化也不大这也是我们看您书的感觉就是在录之前我跟我搭档 AD 我们俩还在聊就是您和很多科幻作家相比用词很精准对就是文笔这一块是一开始的时候和现在就保持在一个很高的水平线上
经常有人问我说你工程师生涯给你写作有什么帮助我说实话实说的话是没有帮助因为我搞工程师很实的那种工程师和没有这种天马行空的这种东西也不太像那种华丽辞早的报告但是如果你要说有影响也有影响就是那种精准理性准确
这种特别是那种比较敏锐的反应像我们在车间一个产品上面一千个零件现在出问题了以后你必须在
几分钟内最多半个小时内你就要找出它的问题然后把这个不让给排除像这样的话就而且你想搞设计你一个螺丝钉长了 10 毫米都可能都不行了顶住了就是装不下去了像这东西也就反映在这个科幻上所以说我对自己的一个比较觉得自豪的就是我的文章我自己没有把这个问题弄清以前我是不下币
我下雨的时候我肯定把这个问题从前到后都想通了即使是你自己做的假设那么也要把这个假设给想通不要在中间出现那种 bug 出现违反前后矛盾的前后矛盾的当然不会说没有相对来说比较少对
所以您刚才评价说自己的文风可能是苍凉对吧但是也引到我们下一个问题就是上个世纪 90 年代中期的时候就有人讲说王靖康的作品总带着一股红薯味然后您自己是怎么理解红薯味这个形容词的然后现在那股红薯味您觉得还在吗这个是这样就是这个是说起来是一个笑话那个当时
在 90 年代我起来之前有些作家在科幻世界发表比较多后来我开始投稿以后每年至少是四五篇后来有些作家当时可以说自从王景康
出来之后这个科幻世界有带着红薯我一听我说这是他们那个编辑给我说的开玩笑说他们这样说一听我说这好啊就本身我就是红薯的作家
就是我的作品非常讲究这个有意的用那种北方的那个小城市那种口语但是力求非常简练准确而不求华丽而且你看我从来就是作品中间我是
只要能够放在中国那种背景下我就放在中国背景下为啥我熟悉的地方我当然写的就比较容易了国外但是我实在不行比如我写报人的时候我必须放到希腊那么我就需要查好多的资料包括希腊的风俗习惯他们吃什么饭什么饭店的名字街道的情况他当然就没有我自己感动身手这样写的好我认为
应该算是我的一个优点明白现在那股味其实还在对理解中 OK 其实我觉得这是对的要不然的话作为咱们中国的科幻作家如果都写的是一些以国外的人作为主角的科幻公司的话那我们其实看的也没有这种代入当然也有不同的看法我就最近写了一个长篇现在还没有登出来咱们这个杂志是正在正在那个这个可以在什么里透露吗这个没事可以 OK
然后我儿子看完以后就跟我说你这个作品别的都好就是经常里边出现一些北方的土语类似土语
我说其实我没有用很土的土语但是确实我用了一些民间的语言我只要我认为这个词准确我就要用它他认为是缺点我自己还认为是优点这都不能叫缺点我看莫言老师的书每一部都是土语特别土的土语甚至还有特别粗的土语我一生在翻译人英语的时候实际上我专业给翻译者交代了
我说我这个是一种中国北方小城市的那种语言以生吗如果你要可以的话你能不能也就是用类似的某种不要用太官方的太文雅的语言但是他后来说他不太容易办到结果在英文里面不太容易去找到这种翻译我怎么样我不知道后来翻译成那个
德文啊嗯追影出版李宇王老师您写了这么多的科幻小说然后创造了那么多奇妙的世界您觉得未来世界会是怎么样的呢然后人在未来世界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呢这是一个发财性的问题这个就牵涉到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本质的本源的认识我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们既不是乐观主义者也不是别观主义者而是达观有些事儿的话
科学实际上是帮我们人类走向自由王国对但是有时候我们有一些界限我们是迈不过去的比如比如我们人类能够避免自己的灭亡吗现在大家都科学已经公认宇宙要灭亡人类当然要灭亡比如说
人工智能如果我们认为人工智能将来不利于人类我们现在能够把人工智能的发展完全停一下了吗停不掉不可能所以说科学在某种程度上复活了俗名论或者换句话说因为比较主旋律的话来说就是人不能违逆客观规律我们必须在客观规律下才能发挥我们的主动性所以怎么听您讲有一点悲观了我会觉得
你就达官吧不要悲观达官 OK 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比喻数学上语言要随形体合就是它的上一层的结构和下层的结构是相同的实际上我到现在我是深切认识到几个字的伟大大到至简
像你像比如说我们得当我们对人类的未来感到悲观的时候那么有没有为我们个人的命运感到悲观呢我们不管我们再努力将来总是要死的但是死了以后我们后来但不管怎么说我个人的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像我现在 77 岁了那个很可能我就很快就走上这条那没有您非常精神健硕但是
我们不会悲观我们还是高高兴兴的迎接每一天的日出这就是世界上本来就是这样这就是本来世界的激励嗯
我们应该看透一些东西但是我们还不放弃我们的乐观和我们的奋斗明白有可能我们在现阶段已经可以预测到未来会发生的某一样事情但是你的过程还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只要去享受这个过程尽力的去过好每一天这个才是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所以不需要纠结未来世界到底怎么样而是要过好现在
对吧我其实在您的作品序列里边很喜欢水星播种这个作品就是我觉得它的情节非常紧凑而且里边有两个主要的科幻构思就是完全迥异于地球探机生命的基础生命这是第一个第二一个呢就是人类化身上帝到水星去播撒最原始的生命并引导进化这两个概念我很喜欢这个创意是从哪来的呢
这个真正的创意是实际上是中间的一段话就是美国科学家这次突然忘记他的名字了
他说原来我们制造东西都是从上切削现在我们是从下往上的就是现在的三维打印但是后来我说你这个实际上是不行的因为你的三维打印你的指令是从哪来你指令还是外来的那么外来的肯定就比较繁殖但是自然界完全有比这演变百倍的东西就像文字一个
一个蚊子它如果就是一个虫卵扔在污水里边它就能够长成一个直升飞机一个微型的直升飞机对吧如果将来我们人类能用这种方法来制造那么实际上制造和生长已经没有区别了机器人机器和生物也没有区别了然后就从这儿又引申到我们生命是有模板的
这个都是我自己的一些想法我实际上这书上可能都没有人提到这个事比如说下雪我们现在下雪雪花是六角形的那么在其他一个星期巴拉德星期上 150 亿光年之外的一个星期上它很可能也是六角的因为什么它是由氢原子的氧原子的那些原子键来决定的这就是很简单的模板
这种模板是到处都有的所以说你也可以认为雪花就是一种生命一种自组织或者我们更准确的话是一种自组织形式而生命是更复杂的自组织形式它必须是要模板的这种模板绝对说地球上和外星球绝对不会一样这是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那么我就想由此延伸到了既然是不一样的话我们一定要探极生命吗
我们是不是可以有一些比如说低熔点的金属这种金属来形容生命呢说到这儿一个趣事有一次清华大学一位教授可能是叫刘靖吧他是中国研究液态金属顶尖的一个科学家而且他也是中国的液态金属在视野领先的有一次他们在
云南开一个发布会把我也请去了后来我说你们咋会想到我了他说我们看过你水星播种水星播种里就有这种液态当然我那不是液态声音他说是液态声音实际上当时是半液态声音是一种半的液态声音
也算是一个气势但是我其实在看水晶波种的时候也在想说这种所谓半液态的金属的这种概念有没有可能是您在 90 年代中期的时候看过《终结者 2》《终结者 2》里头有一个大反
是液态金属机器人没有那个时候这个是在那之前是之后我不太清楚在那时候您创作的那个我没有不是因为那个就是刚才说的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来首先是那个好像叫德雷克吧那个人您在书里边说他在那里面提到一句话
我们人类知道的东西都是从上而下先发出指令然后再一步一步的完成但自然界中呢跟我们是相反它是自下而上的对但自下而上我当时就提了它那个自下而上没有指令没有解决指令问题所以说我就从这一步一步这样等于说一步的内推往上推到这个构思明白那另外一个概念呢就是人类化身为上帝到水星去播种这个概念
有何而来这个实际上我主要是想写想写的是宗教和科学的 PK 这个在某种程度上是受了
美国一个作家的作品的影响他在上面写了一个他倒是没有写上帝但是他写了一个在非常黑暗的时代科学完全靠宗教的一个教徒们就是以宗教的虔诚来把科学东西收集起来
从这以后我就是由此构思了上帝因为上帝的道我没有别的想法因为既然他把生命撒播到这个世界上那他自然就是上帝那是毫无疑问的他做了上帝该做的事对 他做了上帝该做的事而且这里边是有一个
正上帝一个副上帝真正的上帝是沙乌女士谁为女士然后这个副上帝是这位沙乌化身当时就是为这个这俩人的关系实际上我还颇费周折因为在将来在他们的如果形成宗教的话他们不可能太复杂但是这俩人他们怎么给他结合在一块那只好就是说一个叫沙乌一个化身沙乌
既有区分又有它两者之间的一些
联系我听刚才王老师你说话突然想起辐射一下鸡皮疙瘩起来了就是在人类社会面临了核打击之后居然维系人类社会的是一个宗教他们通过收集过去人类的科学技术然后把它们牢牢地掌握在手里进而完成传承但他们是靠宗教去维系的但是我和西方作家写的还不太一样如果是简单的说
那么他前半部分他是个双线故事对吧前半部分就是写那个沙屋如何创造生命他又舍不得这种生命死他要努力在他死后还要把这种生命给延续下去然后一个商人陈一哲陈一哲因为他先天有爱我这说到这可以说一个小滑序这个陈一哲是我外孙的名字
为啥我用它呢就是因为上面他说那个刀杀刀杀那个有那个情节吗就是他小的时候他看见有人在杀牛他刚刚会说话就是刀杀刀杀我们都不知道啥意思就看得不高兴他过来了过来好长时间了突然想起来你说那个刀杀刀杀是不是你看见用刀子杀牛了你很可怜他哇一下就哭了
这就是他的真实明白所以就是在书中陈一哲九岁十岁的时候没有九岁这大概是一岁多的时候明白就是在书里描写陈一哲童年的那些事其实都是发生在您外孙身上的真实对所以说当时我就懒得再改名字就直接用他的名字算了那可不可以理解就是开场陈一哲做几千万的生意卡了有很多钱这是您对您外孙的一个美好的祝福他现在就是在搞技术
明白他现在已经考了一周生了是在北京读研挺好实际上这个小说和刚才说受到一些西方科幻的影响但是肯定还是一个中国故事他就是开始写这条生命
故事线刚才说了沙乌找陈玉哲然后陈玉哲又有一个商人还是比较负面的商人突然找到陈玉哲然后把这所有的东西都扛下来了这整个故事实际上是一个儒家的故事实际上是一个儒家的故事因为它里边真正显露的是什么比如说爱责任感爱
立天下为天下立心和你看我们不光是人类生命我们还要把我们的爱扩展到兄弟文明就是这样实际上这是一个类似一个儒家的故事
但后半部分多多少少有点类似于宗教故事圣因故事当然说这种圣因故事不是站在宗教的角度而完完全全是站在科学的角度实际上它是对宗教的一种怎么说呢一种结构我在看的时候我觉得好像是
不能说是反讽但在我看起来的时候我觉得有一点点讽刺的意味在就是当一个科技高度发达到一个人类或者说当地的种族没有办法理解的时候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对于那一个原生种族对于那一个原生种族来说这个就是某种程度的宗教和神话是这个历史上有一个真实的例子就是当时二战的时候美国在一个很小的小岛上开了一个机场
然后那里上面的土人一看天上会飞来铁鸟屁股后面飞火喷火然后他们只要一来就跟我分了好多好东西什么罐头了之类的东西我们就从来都没见过好东西后来二战之后机场取消了
这些土人们还是每天就排着队在那等着天上的上帝来给我们分招给罐头可能在若干星以后土人他们自己的这个圈子里面就传出了神话就是说几十年前上帝其实曾到访过我们的小岛上但是这个宗教故事呢他就刚才说了他还是完全站在科学的理性的角度实际上是对宗教的一些结构明白
我们在看水星播种这个故事的时候其实脑海中就有了很多的想法其中有一个想法就是
就是和生命的起源有了很大的关系我们想问的一个问题就是您眼中地球的生命有没有可能是出自外星文明之手绝对没有绝对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呢就是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地球是一个整体比如说你要如果是认为是外星上帝送来的那么他除了把我们送来之外还要把好多就已经灭绝的
那种化石要按照当时的地层关系然后一层一层给它埋下去那不怕上几个类似现在只有唯一一种可能就是说前生命物质
有机物 前生命物质是不是从外星过来的像您说的水晶播种是不是就是外星的名波萨波萨过来的因为这个也不是因为这个现在已经知道这个在彗星彗星在撞击地球还有一些我记不清是什么了比如说甲醇之类的东西吧而且这个具体记不清了反正还有一些这个类似那种前生命物质嗯
所以说现在就是地球的前生命物质是究竟是从哪来的这还是一个谜但我个人相信最大的可能还是从深海那种黑烟丛里边自然进化出来黑烟丛里边因为那个地方它是怎么说它那个就是它那个能量梯度非常大活动非常剧烈这种情况下非常容易产生偶然的产生了一个什么这个前生命比如说可以自动
自动复制的那种原子团当时还不能叫什么叫原子团然后再从那种有机物慢慢的一步步发展一步步发展过几十亿年到这但是我因为我刚刚听您说关于太平洋上的小岛和美军的这个故事我就想到我之前在一些这种科普刊物里面看到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想跟您求证一下就是
印度以前有个史诗叫普罗也纳是吧然后在好像在普罗也纳里面有这种相似的描写就是在说远古的时候有
外来的人或者说上帝乘着大铁鸟来到这个地球上然后降下了铁闪电然后好像有那种核爆炸一样的景观现在就有很多那种不能说科学家就是说那些个杂志他们会自己分析说这是不是在描述一场史前的核战争而这一些史前的文明和史前的科技是不是代表着当时的人类没有办法理解的外星文明
确实有这种说法而且印度那些传说确确实实也比较复合这种你想特别是印度那些宗教那种传说那种纪念它可都不是几千年都是几亿年很长很长的时间但是总的说来就是这个东西最多也只能作为存疑因为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它确实道过
比如说当时有人说亚特兰提斯说是一个大陆别怎么怎么但是如果真正有这么一个很先进的大陆然后它露沉了那么它必然要留下足够让我们鉴别的东西所以刚才说这种传说它是不太符合科学理性的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
我们只能作为存疑那您相信外星生命外星生命是绝对有的是这样说我在小时候中间也说过一句话就这就像是沙漠里边你如果发现一根草你如果没有发现一根草嗯
那么这个上茅轮有可能没有草有可能也有可能没有草但是这都有可能但是你只要发现一根草你就绝对相信它这绝对不会只有一根对吧既然地球上能够产生生命而且这种生命就是一种很简单的那种自组织然后变成由原子团变成偶然获得复制能力怎么怎么就一样一步步走过来的那么外星为什么不会存在肯定
说到这也就是说既然说我们的智慧也都是这样发展过来的包括我们的欲望包括我们的道德我们的伦理我们的直觉我们的感情也都是这样一步一步来的那为什么人工智能不会有了
这是很简单大道至简如果你要问到这儿的话没有任何人能够反驳只要你承认进化论如果你不承认进化论那么我们在另外的一个思维道路上我们再去说如果你相信进化论你就肯定的相信人工智能将来能够超越人类是的其实您刚刚已经提到了我们下面要问的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如果有外星生命的话 OK 肯定有
外星生命的形态您觉得是什么样子因为我们在水星播种里面您描述了一个有金属生命体的形态其实那种形态就是和我们在很多科幻电影当中看到的那些外星人形态是天差地别的我们其实心里是更喜欢您描述的这种形态的样子的
这种对外星人想象是我们现在说什么都是空的我们只能肯定的一点绝对和地球不相同绝对不会和地球人有相同的 DNA 所以说肯定也不能和地球人同婚这一点是肯定的他那种魔我刚才说了这叫生命模板他们有他们的生命模板我们的生命模板这种模板是在亿万年的进化中间偶然产生的它不具有复制性就是说现在即使在地球
我们现在如果这个重新进化一遍他也绝对不会出现今天的人我之前甚至有这样的 DNA 没有就都不好说也可能是另外一种这个化学结构明白我之前其实
我们都看过很多那种科幻片科幻片里面最开始古早那一类科幻片其实都是跟人类差不多的都有个脑袋然后有几个四肢什么的有可能不是四肢了是六肢八肢包括詹姆斯卡梅隆的阿凡达其实里面本质上还是跟人一样但是我在前段时间看到一个天文学教授他的一段话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说
外星生命不可能和人类长得这么相似这么相似他举了几个例子就是有个头有躯干然后可能有四肢或者是有一些它举的一个例子是什么呢说有朝一日外星人来到地球上看到四个东西第一个东西是一只老虎然后第二个东西是一只猫第三个东西是一只老鼠第四个可能是甄嬛就是甄嬛传里的甄嬛外星人会觉得这四个东西是一种物体
就不会像我们觉得有那么天差地别所以然后那个天文学家补充一点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外星人是你家的电饭包他有可能是长那样跟我们完全完全不一样的所以我当时在看到您水晶播种里面描述的那种那种水晶人他是这样就是这个水晶播种他们开始的时候就像拍电影
就是买我版权那个公司他们开始的时候第一个就想拍的水星波动而且他们当时做了好多形象做了好多形象关键就是太难了因为这种你看在水星没有空气所以他就不用说话不用说话我就设计了两个闪孔
闪孔就相当于 01 01 那种结果它可以用二进制的这种语言它上面说了一个五窍就是身上有五个窍 五个洞是吗空窍 咱们是七窍他们说是 咱们实际上是九窍 对
整个身体算进去整个身体算九窍他们实际上是五窍实际上五窍后来我想有点少他们应该是七窍嗯没有耳朵其他应该都有嗯
明白在我另一篇小说里边写一个就是一个一对恋人准备就是马上就要飞到外星球了结果和那个恋人他们在对他们进行心理训练的时候他的恋人突然崩溃了因为什么呢他们进行心理训练的当时场景是这样的就是说在非洲早期有一群人要往外走
那就是白人黄种人这些祖先有一群人留下来那么他们就是黑人的祖先这个就是说我们相信非洲人非洲人估计相信这种说法然后说他突然得到天眼了
不是这中间有两个部族他们是血仇但是这个男的和那个女酋长他们也有儿子已经有儿子了这时候他们这个女酋长把他们包围了准备把他们全部杀死
杀死但是因为他有儿子所以他把他放走还是心软把他放走但是放走的时候他突然得了天眼他看到了以后的几千年之后那些白人侵略者带着镣铐带着什么全都到非洲把他们的祖先的后代就这样作为牲口作为牲畜来这样折磨然后他就问他
你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看到后边的情况你还能把她放走吗于是这个女的她根本就没办法回答然后她就崩溃了然后她就说决定我不上外星球了为什么到外星球了以后
我们即使在地球上所有物理条件都相同的情况下大气重力特别是重力这些食物都是相同的情况下人经过几千年竟然分化成这样我们后代去残杀的是他的祖先的后代那么我们如果到外星球上它条件物理条件完全不同
那么经过几千年这些人会变成什么呀他会不会回头把地球全部给消灭紧接着问的一个问题就是您觉得当 AI 发展到什么程度以后我们可以视 AI 为一种新的生命形式
具有自主意识最有我识就是他认识到是我然后我能够我给你办成了一个事你夸奖我我感到很高兴这是我的成就甚至再发展到极端的话我看你们人类太
太弱了有太多问题了你们那么多战争你们都是内部你们杀杀过来杀过去你们还用核弹你这个核弹一爆的话连我们都要跟着你遇事那时候赶紧我把你的核弹控制权给你接过来这时候那就是了
就是真正的它变成一种另外一种物种一种文明新的生命形式当然这只是一个科幻作家的一个这个就是我们预测不到的明白这个就是世界上所有的书
所有的事物它都是一个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就是说它是遵循长期的线性的发展发展到一定程度以后它一定来一个陡峭的跃迁这种跃迁前后就像是我们走到一个悬崖了我们看不到悬崖后边是什么我们只能看到这儿有个悬崖将来我们肯定要走到这个地方要有个悬崖但是悬崖后面我们是看不到的
也就是人类的思维能力我们的推理我们的逻辑在这种时候是锻炼会到一个极点然后会有一个指数级的增长这种情况是在任何事物中都有比如说
我们这个这也是在一些科学家这样跟我们讲的比如说物理学我们现在认识到物理学我们认识到这个分子原子的形容对吧然后化学化学实际上就是物理学它全部就是依据的物理学原理但是你能用物理学原理来解释那个化学那些特别是大分子有机分子他们的行为吗不行我们必须要发展化学然后生物生物它实际上就是生化一种生化生化生物化学啊
它依据的全部是化学的甚至是物理的原理但是我们能够用物理的和化学的原理来去解释这个生物学吗不行然后智慧
智慧是生物进展的一定程度才产生的一些东西它实际上又完全是复合那就是生物学的东西但是你能够用生物学的一些东西我来解释智慧的奥秘吗所以说它这个东西发展到一定程度它一定产生的跃迁那生命原来是无生命物质现在变成这个
一个能够复制自身的原子团这就是最初的生命然后多元子不是多细胞多细胞生物然后是产生性别产生智慧产生我识所以达尔文那个金华论当时他没有强调突变他说什么都是简变这是不对的肯定有突变肯定有突变对对
然后我们也看到水星播种然后这一点就正好又绕回到我们之前所说的水星播种这个故事上面去水星播种其实我们看到也是人在引导跟观察它在水星上面播撒下去的这些金属生命然后我其实在看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一直觉得它有改编成真正的长篇的潜力
就是您刚才讲到他解构宗教然后在中间这些年的时间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包括而且之后会发生什么其实我们很想知道尤其最有趣的是就是最后在小说的末尾其实透露了一个秘密就是现在那些
金属生命他们看到的新版的圣经其实是 3000 年前由洪先生所撒播就是沙漠化身所撒播下去的那也就是说他们的文明已经出现了几千年几万年的初步文明吧然后在这段时间里边他们宗教如何成立然后洪先生又做了哪些引导其实都是有很长的故事很长的篇幅可以填充进去的你有考虑过吗他完全可以写成一个长篇但是觉得我如果要拍电影的话
它还是拍成一部电影是最震撼的因为它怎么说它能够造成一种疏离感不是我把水星生命的按部就班一步一步摆开了揉碎了而且这样有些非常突兀的一些我觉得还是一部电影可能更为震撼
明白那其实您去年发的这个核定集后人类时代现场里边生命之歌然后还有水星物语都包含其内这两个故事当中都有提到过金属生命个体意识觉醒这个概念然后我就很想知道您为什么会想到金属生命
就是金属在我们看来往往它都是冷冰冰的也很难诞生出意识然后您在设想当中的金属生命它的生命欲望是怎么诞生的和我们人类的自我意识生命欲望有哪些不同生命之歌它不算金属生命它因为它只是机器人然后有机器人发展到生命这个和我们说的生命金属生命还不太一样而水星波动是真正的金属生命
至于说你说为什么对于精神生命感兴趣你难道没有想到我们人类是非常脆弱的吗我们的蛋白质 60 度以上都要凝固最多到 80 度对吧我们不呼吸的话我们就是几分钟时间我们就要死了
我们的温度也只能那个不是那个我们冷我们也不能承受太冷不能动一动就不能复活了这么脆弱的生命他竟然能够在地球上能够这么长时间的繁衍而且进化出智慧确切实事真是非常不容易是个奇迹但是话说回来如果
如果人要是能够把这些这些这个缺点克服都克服特别是人类的神经传导速度我们现在我们可以说将来你想和人机共存了什么了但是我们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我们神经速度太慢太慢了运算力也不足就是
运算力不足还好说一点还可以用某种方法来增长比如说多人的透明式交流等等但是神经传导速度慢这个是没办法的人家神经传导速度最快的是有随手神经是每秒 100 多米和每秒 30 万公里的电磁波的运算速度那显得就没办法比所以这个就是先天的不足是改变不了的
所以一旦有这种所谓金属生命然后他们的传导速度这种信息传导速度又可以特别快的话一定可以压过我们你想想如果是咱们用电脑处理一个东西什么都处理了如果像人一样金属生命能够达到这种程度那个人的相比不就是实在是
高知太多了我其实还有个小小的问题就是我看过您的亚当回归然后在水晶播种里面也提到了亚当回归里面的同样一个技术也是一个特别经典的技术就是人体冷冻
人体冷冻技术在亚当回归里面您当时作为第一部科幻作品当时写的是亚当冷冻了 200 年在 200 年的过程当中您写到这个冷冻技术可能会对人体有一些副作用当你冷冻超过 70 到 80 年的时候可能你突然一下解冻会对人体有一些负担然后你也需要很长时间去适应然后您在水性播种里
您提到这个人体冷冻技术是让小说中的洪先生每隔一千万年解冻一次相同的技术然后相差差不多十年左右的一个创作时间然后在技术上面的能力为什么您的想象当中它会差别这么大
这个就是完全是一个写作技巧问题了因为第一次亚当回顾中原为啥要特别提到这一点呢那就是为了突出亚当的那种英雄他是人类英雄只有他克服了这种后遗症然后他才回来实际上对小说结构来说不写这点也没事他不影响故事情节的发展只是说突出了亚当的英雄性他的特殊性特殊性
至于第二个那就是完全是小说情节序服务情节序因为到目前为止这种冷冻技术现在实际上还是不能实现的可以说是还没有实现但其实也还好冷冻可以但是现在复活还是办不到的所以这样的话就是我们愿意怎么想它就给了我们充分的想象空间对但其实也还好小说里边可能跟现在差了十年但是呢它准备飞到水晶区还花了 15 年呢
所以差不多是 20 多年 25 年快 30 年的时间没想到那个时候人类就真的这两个不用放在一块儿 OK 下一个问题我在您的十字当中记得您提到过一个观点这个观点我看之后很受震撼您说医学人类的医学和进化论实际上是有结构性的矛盾的对吧然后在本质上是冲突的然后这也是十字那本书当中讨论的一个哲学主题
然后我就发现在您的作品主题当中都会有一些哲学思考请问是什么让您愿意在这方面一直投入精力在每本书当中讨论一些哲学性的问题这个观点实际上是阿希莫夫的是阿希莫夫大概是上世纪 50 年代就提出来的我刚才说了我写作写的科幻也有缺点也有优点我的优点就是比较
反应比较敏锐就像阿希莫夫提出这个观点我就是当时看完以后马上就想到他在哲理学上的哲理上的那种非常深刻的那种悖论进化论他是强调自然选择因为进化论的精髓实际上就有两个字是错就是他向哪个方向发展并不是由一个上帝来规定的
而是我在往前发展的过程中哪个适应环境哪个就留下来哪个不适应环境哪个就消遣但是在这种年肯定要大量的淘汰因为人的生物的基因它的变化是有害的变化量非常大而有益的基因非常少
只能靠大量的淘汰才能把这种友谊的基因保存下来这就是这个但是这个医学医学上是明确的说就是我们不救助个人不救助群体我们只救助个人这是人道主义的一个就是根本所在
但当然说如果站在进化论的角度上这两个是完全是完全是悖逆的就像比如说这个就是当个体出现问题的时候其实不应该救助他他就是要被淘汰如果按进化论的话是这样的但是按人道主义说是不应该是这样那么我们应该按哪条路走呢这是现在是一个谁也回答不了的问题
因为现在你如果你父母有心脏病你不给他治你孩子有心脏病你不给他治你不让他结婚不让他生孩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现在确确实实我见过最近有一个研究就是说我们就在近几十年中那个不良基因的积累已经达到非常大的程度对如果是这么说的话突然
有一个联想就是比如说在近几十年大家好像对于患于各种癌症的比例好像
好像一下变得特别高癌症和这个不一样癌症它是个复归病它就是和寿命有关复归病寿命有关越来越慢生病越是长寿的国家它的癌症发病率越高但是你如果按年龄给它除一下这种平均值应该它不会高但是按个体来说平均年龄是八十多岁九十多岁那时候癌症发病率是非常高的这跟那也不一样我说的是那它是另外的一些不良基因所以说现在就是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是遵从进化论还是遵从医学当然现在我们肯定还是要遵从医学遵从人道主义但是这个问题必须提出来我们要考虑我觉得最好的就是像您报人里面写的那样修改 DNA 将来估计唯一的方法是修改基因但是这个方法同样是也是
违反现在的伦理而且不是说伦理这个伦理我们是可以变的关键就是他也是个就是善恶共存的比如说你现在这个修改基因了那么我想把我那个大脑修改让他聪明一千倍可以吧多好的事啊那这样就有可能就是谁有钱谁最聪明明白
那就没有现在不会再出现明天我出一个天才了对而且还有一个真事就是前些年有一个莆田系医院把一对双胞胎他们做了基因处理就是这两个孩子这辈子不会得上艾滋病
但是呢那不是莆田医院那是南方科技大学贺建奎你怎么会把莆田系医院的科技能力想到这么高呢干的这个事很莆田因为他改变了这两个小孩 DNA 那这两个小孩和别人如果生孩子然后生下来的孩子会不会有这个遗传然后会不会发生基因的突变这都不知道的所以当时这个事引起了一个轩然大波就是他是非常
将来这一步肯定要走但是现在他在没有经过有关部门同意的情况下没有在大众认可的情况下他一做这个事确实也太勇敢了太勇敢了所以后来判刑了吗哈哈哈哈
现在好像已经出来了给他一个行字啊赠他一个行字真行啊真行但是又说回来啊就是我刚刚提到暴人这个小说我自己其实是很喜欢的在暴人的故事里其实就是一个主人公他是接受了这个 DNA 的呃
编辑然后他拥有了一段猎豹的基因但是呢有了猎豹基因的同时他就成为了世界上最快的人但是也带来了一些猎豹的天性兽性然后我最喜欢的这个故事其实在后半部分就当他被杀人被抓住甚至又被杀死以后杀死这个拥有猎豹基因的人在
在法庭上法庭之战对法庭之战对那个法律之战是这样的就是这个也是我自己比较满意的因为他说的是确实是真理而不是小说的设定就是说我加入一个人做基因这个改基因编辑基因编辑那么他改了万分之一的基因他还是个人吗对如果你认为万分之一是个人那么他千分之一呢
那么百分之一呢百分之五十呢所以说这条界限是绝对不能越过的明白这个是个红线所有人类都应该思考的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对基因编辑为什么不能现在不让基因编辑那就是它确确实实它存在着一种这种
先天性的不可更改的那种危险是所以在那场法庭辩论的这个戏里面其实最有意思的情节对于我来说就是他把一个问题从杀人是否有罪转换到了你
你杀的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他还是一个人吗对这个其实是特别有意思的近年来随着流浪地球等科幻影视的爆红中国出现了很多科幻电影的爱好者而您的很多作品也正在开始被改编成动画或者电影您最想看到您自己的哪三部科幻作品被改编成影视内容能不能跟大家稍微介绍一下
因为我的作品确实比较多,随便说几个,《暴人》,《水晶播种》,实际上我写了一个非科幻的古蜀,那个是一个很唯美的一个作品,其实我也希望它能够改变成,其实我自信想看生命之歌,就是,
生命之歌收起情节有点简单一点它倒是它也可以因为这个怎么说呢这个就是这个概念有点现在如果放在 1995 年那是非常新的放在现在也是多少有点旧了是那希望苏炳天来演这个
对最后一个问题我们这个采访是在北京科幻园与研究院的帮助下促成的据我所知老师您也是担任了研究院中名医院长的职务能跟我们介绍一下研究院研究院的主要职责是什么研究院是一个
民非组织民间非盈利组织它就是整个就是一种以推广科幻包括未来技术为自己的使命的这基本上现在是一个可以说它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的一个家园就在这里边
这是既然是非盈利的话那么就是他只是赚不到钱的说白了赚不到钱的他现在就是唯一的就是有时候就拿一些东西来维持这个机构的运转但是他已经做了不少的工作希望他们将来能够在这方面做出更大的成绩是
OK 行我们今天其实和王老师聊了很多王老师从自己的作品聊到自己的创作路然后也聊对于未来的一些想象聊到自己对科幻的一些观点感谢王老师今天做客我们的节目然后和我们进行的对谈好吧谢谢王老师感谢也感谢听众我们这期节目到这谢谢大家拜拜好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