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战争与罪恶｜被尘封的沪上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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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大家好,欢迎来到落日之后,我是庚浩颖我是金龙渝我们这一期节目有一点特别今年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 80 周年各国都在庆祝这个

前段时间大家应该也有在社媒上面刷到我们三军仪仗队也作为我们的代表参加了不同国家的庆祝典礼因为今年是整十年 5 月 8 号又是欧洲战场的胜利纪念日我们的朋友上网不涉密的主播红果儿他在德国所以他就作为他们的代表来邀请我们做一期关于战争罪关于种族灭绝罪的节目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当时有一批犹太难民在上海安顿下来

而且还是在上海虹口然后我们又住在虹口所以他就想邀请我们做一期关于这个的节目介绍一下当时的事件说实话在这之前关于欧洲的二战信息我们其实了解的非常少只有一些关键性的里程碑事件也就是教科书上面说的那些

另外我们可能可以接触到的也就是一些影视类的作品就比如《美丽人生》还有《新得了名单》这些关于犹太难民在上海我还真是不太了解这一段历史我也是在看了资料以及说我们亲自去了上海犹太难民纪念馆之后

确实是瞥见了一些当年的故事看到了战争对于普通平民的伤害就让我再一次加深了对于和平的珍惜我记得当时在犹太难民纪念馆的时候看到一个反正不是亚裔面孔的一个男生抬在那里抹眼泪就可能或者他们是后裔之类的来参观他先辈的纪念馆嘛

所以我们也就是因为这一些决定做这么一期节目给大家浅浅地讲述一下二战期间犹太人在纳粹屠刀下逃亡上海的特殊历史以及他们在这一片土地上的生活挣扎和希望那么话不多说就开始今天的节目吧我们回到 1938 年德国东部一个叫桑德豪斯的地方这是一个非常平静祥和的地方在这里住着不少的富裕家庭其中一家便是赫德拉的家庭

赫德拉的父母在这里经营着一家生意兴隆的高端鞋店家境优渥他的生活本该是充满了温馨和安宁的小赫德拉当时还是一个智龄女孩生活在被父母悉心呵护的这么一个环境中他认为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有一天晚上像许多平常的日子一样他们一家人回到了家中

回家之后小赫德拉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他的爸爸妈妈呢也在他们自己的卧室里面就是要准备入睡的这么一个氛围那突然之间这个氛围呢被一阵猛烈的粗暴的巨响打破了在他们家的门外有一群人在疯狂的敲着他们家的门那个声音非常大仿佛要把这个房子给敲垮一样这完全就是一个不友好的声音

那在屋内的母亲呢立即警觉了起来她就问道门外是谁但门外传来的是冰冷的充满恶意的咆哮声说快点开门那母亲走到门边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但就在她开门的那一刹那碰了一声巨响门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了开来门板狠狠地砸在了母亲的脸上

母亲还来不及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身体就无力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昏了过去进来的是谁呢进来的是一群穿着制服的面目猙獰的纳粹分子他们冲到了家里面目标非常明确他们就是要找小赫德拉的父亲而此时小赫德拉的父亲正在房中面对这个突然而来的暴力分子他非常懵

就在他茫然的时候突然一记重拳就打到了他的脸上这一拳直接就打断了小赫德拉父亲的鼻子随后呢这一群暴力分子对小赫德拉父亲进行了一番残暴的殴打那此时的小赫德拉听到了王内的这种异响他忍不住跑了出来他就看到了他终身难忘的这一幕父亲的鼻子被打得稀烂鲜红的血不受控制地顺着他的睡衣往下流淌

小赫特拉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啊他面对这样的场景他非常无助他只能大声地哭喊着尖叫着对着那一群纳粹分子说放开我的爸爸那些纳粹分子完全无视这个小女孩的哭喊他们粗暴地抓住小赫特拉的父亲的胳膊开始把他往外拖拽他们毫无人性比如说你要抓一个人可能是让他穿戴整齐再走嘛他们拖拽的时候甚至没有让父亲穿上鞋

那他们拖着小赫德拉的父亲就走向了楼梯就让他的肉体和楼梯的台阶直接接触哐当哐当地往下拖小赫德拉站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这一群暴力的纳粹分子带走了他的爸爸他回头一看就看到倒在地上的母亲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当天那个可怕的夜晚那小赫德拉遭遇的这些就是发生在 1938 年 11 月 9 号的水晶之夜

这一天对于德国的犹太人来说是非常绝望的一个晚上而且这一个晚上只是纳粹针对犹太民族系统性迫害的冰山一角

那可能大家都了解或说有点知道希特勒纳粹对于犹太人的种族屠杀但是他是怎么样一步一步发展的可能详细的大家不是很了解那我这边简单说一说就从 1933 年以来希特勒以及纳粹党上台以来他们对于犹太人的打压就开始了最初他们的政策相对隐蔽

就是比如说颁布一些类似于公务员复职法案的这些法规条例禁止犹太人担任公职以及发起全国性抵制犹太商店的运动从经济和社会层面慢慢地开始孤立和排挤犹太社群就是不让你生活不让你赚钱也不让你参政议政嗯

到了 1935 年这种歧视进一步升级了纳粹政权通过了最臭名昭著的纽伦堡法案这个法案从根本上剥夺了德国犹太人的公民权并且禁止他们与非犹太人同婚在法律上将犹太人降格为没有基本权利的二等公民

这些法案其实就像切香肠战术眼看着犹太人都没有任何反抗大家都是默默地接受了这些不平等的规则那纳粹党最终开始了对犹太人的肉体上的迫害那就像刚刚提到的在 1938 年 11 月 9 号发生了臭名昭著的水晶之夜对这个水晶之夜名字听起来还挺好听的但是这一晚是非常暴力血腥的

就在这个晚上纳粹分子他们对犹太人民他们的教堂啊什么商店啊还有家进行了打杂抢烧是的有很多的碎玻璃这个碎玻璃呢看上去像是水晶所以这一个晚上还有个另外一个名字就是碎玻璃之夜是的没错那水晶之夜一夜之间呢直接被打死的就超过 90 人

有 1500 多座犹太教堂被烧毁有 7000 多家犹太人的商店或者说他经营的企业被砸毁就这些本来是藏在水下的仇恨大家可能没有明说的东西一下子一夜之间全部被摆到台面上来了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一个事件的性质可能已经发生了改变

就虽然暂时还没有转化成种族灭绝或者说种族屠杀但是未来事情的发展很难说会不会往这个方向发展就一开始只是不让你生活让你活得很困难后面就是直接不让你活下去就像电影《钢琴家》里面那一家主角一家一开始就是觉得哎呀活得难一些但是也能活就活下去吧但是后面发现这些纳粹分子要的是他们的命是

是的而且中间有一个非常细的细节就是纽伦堡法案它不是禁止和外子通婚吗所以你这个打击会更精准所有犹太人都是以家族的形式在一起没有外人不会伤到别的他们眼中的普通的德国人

那那会儿纳粹政府会给没有德国国籍的人一张临时的居住证这一个证的实现有效实现是非常短的你要定期不断地去续签而且你永远不会知道能不能续签成功你也不会知道去了以后会不会被抓到集中营里去

然后整一个政策它是完全不可琢磨的飘忽不定的就是今天是这样明天又是那样你也没有办法知道纳粹什么时候会用更暴力的手段去对付你除了这个之外他们那时候还有一个叫做盖世太保的组织就是德国秘密警察这一个组织还会不断的就不定期的没有任何理由的给你发传票让你过来来他们这里接受调查谈一谈聊一聊你最近怎么样

那这个东西可太可怕了盖世太保我们在电影里面应该也有看到过很有可能你去接受盘问就是有去无回的那在这一种恐怖的氛围之下德国的犹太人他们也在想办法说怎么逃离这里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人权了那大家都想逃离欧洲最希望去的地方呢就是北美或者说澳大利亚

那为什么呢主要是因为他们远离欧洲大陆嘛那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躲避战火的地方但是想归想实际操作的过程中可没有那么容易对你想他们那个居住证都要定时的去签那现在要逃到欧洲是不是需要签证呢这个东西比居住证难多了那刚刚说签证很难办下来那为什么别的国家不愿意给德国的犹太难民发签证呢

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当时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时期世界各国就在那个时间点都处于经济大萧条的这一个阴云之下每一个国家内部都存在经济衰退失业率高的问题所以你这个时候去接收难民难民来了得吃得喝吧他得赚钱得工作吧所以他很有可能就会抢夺本国的就业机会让你本国国民找工作更加困难

第二个就是由于经济大萧条不是带来了不稳定性吗国家之间其实也是有所防备的万一你有什么间谍混在难民之中渗透过来了来到我国家里面搞乱是不是也有点问题对就这种事情就是趁乱搞的那还有一个就是就在许多欧美国家反犹太本身就是一个历史问题犹太人经常成为各种社会问题的替罪羔羊是一个转移矛盾的好对象

当时的各个国家的外交政策也比较保守他们也不想和德国有所冲突所以结合这种种原因当时犹太难民你想通过正常的签证去到另外一个国家避难是非常难的那我们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各个国家他愿意打开大门愿意接收但是德国本土加上奥地利的几十万犹太人这个数量实在是太庞大了你想接收可能也是需要一个比较长的过程

不过在这种环境这种形式底下还是有一些国家会有一些少量配额可以让德国境内的犹太人前去并难的但是你也知道少量配额是一个非常稀有的东西那你说普通平民他很容易拿到吗只有那些有钱的或者是贵族再或者说那些什么科学家就反正有用的人物才会给你弄过来吧资本主义社会不养闲人啊所以在这个时候美国也是趁机捞了一笔

他把德国的很多有钱人或者说科学家也接了过去那其中最有名的我们比较熟悉的可能就是爱因斯坦了那我们再说到水晶之夜在经历过水晶之夜之后刚刚说的那种在德国无法继续生活下去的绝望弥漫在每一个犹太家庭当中那每一个犹太家庭呢都是疯狂的去打探消息想要拿到一张逃离纳粹魔爪的签证

他们彻夜在各国领事馆前排队虽然这个拿到签证的希望非常渺茫但他们也不愿意放弃那结果也像我们预料的那样各个领事馆其实也不会给他们发放签证各个领事馆呢有着五花八门的拒绝理由什么配额已满了你的文件准备的不齐全啊你的担保不够啊每一个理由都像一把重锤敲碎了他们的求生意志

因为这些条件对于刚刚在水晶之夜中被洗劫一空甚至说护照上面都被打上了耻辱标记 J 的犹太人来说这些东西无异于天方夜谭他哪里去搞这些担保啊那他们怎么办没办法最后只能变卖所有的家当试图找一些地下的渠道去获取签证甚至有些人还要冒险偷渡但这些的尝试往往都是无用的

美国严格执行着它的移民配额对犹太难民的呼声置若罔闻英国出于在中东地区的政治考量也严格限制犹太人进入巴勒斯坦避难而瑞士这一个所谓的中立国它甚至要求德国在犹太人的护照上面做特殊的标记以便更容易地将他们拒之门外这是一种怎么说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窒息感

对整个世界好像都在谴责纳粹政府说你们怎么可以对待犹太人但是实际的行动上来说我又不开放签证让你过来避难就是跟你说我们家可以来但是我不给你开门我也不给你钥匙对那现状是这么绝望生命的希望还会有吗有的听我们有的在他们走投无路索求无门的时候一个遥远的地方给了他们生的希望那就是上海是的

但是对于绝大多数拼命逃离的这些犹太难民而言上海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他们的第一选择因为上海对于这些犹太人来说是在东方神秘大国的一个陌生的城市文化背景不同语言也不同

对再加上当时其实中国也在打仗嘛松户会战也刚结束不久就是日本也在侵华中国也深陷战争的泥潭上海同样是危机四伏的所以犹太大民们更渴望前往美国英国就是那些他们觉得更稳定更有保障的地方并且文化上面更和自己相对接近的地方

但是这些最优选择我们也知道现在都已经变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上海呢这个看似遥远并且充满不确定性的名字也开始在这个绝望的人群中悄悄地流传开来就说我们要不要去上海避难吧那为什么上海会成为他们的选择呢因为在 1840 年鸦片战争之后

清朝和那些外国列强都签订了不平等的条约所以上海逐渐形成了拥有广阔的那种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格局这些租界里面有各个国家的人共同管理或者单独管理有着高度的自治权所以在 1930 年代末期到 1941 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前外国侨民进入上海的公共租界是可以不需要任何入境签证的

因为之前我们提到犹太难民想要离开德国最重要最难搞的也就是签证对吧那现在上海是不需要的所以上海某种程度上成为了一个实际意义上的自由港不过在奥地利的犹太人他们有一些区别就别的国家来上海他只要来就行了不需要签证但是他们想要离开奥地利是需要出示接收国的签证的

那这个时候呢中国驻维也纳总领事何凤山先生在其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在他任职期间奥地利其实已经被纳粹德国吞并了他不顾个人的安危和政治压力他先后签发了大概有几千份的签证帮助这些犹太难民逃离奥地利那根据部分幸存者回忆最多的时候他们单日签发的签证量高达几百份

甚至有犹太少年一次性就拿了 11 份签证带着全家一同离开这签证就像他们生命的钥匙打开求生的大门是的那现在签证的问题搞定了

还有一个重要问题摆在他们面前就是怎么去呢对怎么去你怎么样才能搞到一张前往上海的船票这船票应该和签证一样难搞吧甚至可以说比签证还要难因为现在和风山他帮你嘛你船票是没有人在帮你的而且非常多的人想要买船票因为当时是这样子当时的纳粹德国还没有开始实行种族灭绝

所以他们当时的目的是为了赶走德国境内的犹太人就是说你能证明你离开德国并且不回来了你就可以逃离他们的魔爪对就可以活下来这就意味着你只要提供一张离开德国的船票你就可以从纳粹手里逃脱可以逃离集中营那现在搞到一张船票就是许多犹太家庭的救命稻草

那在这么多家庭当中啊其中有一个日后非常有名就是美国前财政部长布鲁门塞尔他们一家当时布鲁门塞尔的父亲还是在集中营里面的还被关押着没有被释放出来那布鲁门塞尔的母亲为了快点能把人救出来就四处寻找购买船票的方法

因为这个时间是非常紧急的在集中营里面条件非常差而且还有纳粹的人在里面故意迫害被关押的犹太人就是你晚出来一天就有可能死在那里对你早出来一天存活的概率就越大所以为了早点能够买到船票布鲁门塞尔的母亲便卖了一些家里的家具和值钱的东西她想尽办法去买一张离开的船票但这过程是一个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当时经营长途邮轮这些航运公司基本上都是意大利和日本的公司这两个在日后二战的时候也是德国的盟国所以被这两个国家垄断了航运之后你要去买一张船票这个票价是非常昂贵的单程需要大几百帝国马克但是有钱你也不一定买得到因为现在这个船票是一个救命的东西非常稀缺紧俏

你要买船票你得先贿赂航运公司的人你得给他一笔不小的贿赂款才能买到票就这个贿赂的钱可能比船票本身也少不了多少也许更多这谁也不知道那贿赂的时候你还不能明目张胆人家还要点脸

你得用一种悄咪咪的手段把钱放在购买船票的资料当中然后着重提醒一下这个金办人说你一定要仔细看一下我的文件我这一次把手续都办齐全了而且还需要点人脉吧就是把这文件要交给对的人的手上就总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了这一个人脉和贿赂之外当时航运公司其实都知道犹太人买船票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们很清楚犹太人这一次离开欧洲很有可能就是不回来的然后他们想了一个非常歹毒的赚钱方法就是他们要求犹太人买船票的时候还要让他们买返程的票就是双程的票是的这相当于把船票的价格直接翻倍了

那这层层加码下来一个人买一张船票的价格要远远高于航运公司给出的市场价要翻个好几倍最后可能得好几千马克也就是可能将近要 1000 美金才能够买到一张船票 1938 年的 1000 美金一个人一张船票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拿出来的钱那刚说到布鲁门萨尔他们家也在买船票嘛他们家一共有四口人

你买一张都很不容易了你现在要买到四张更是难上加难那尽管他们非常努力但是这个传票的资源是非常有限的所以他们在短期之内只买到了三张传票那没办法离开的时间也是非常紧急的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个先来就是和时间赛跑嘛是的你早一天离开就多一分生存的机会

所以布鲁门萨尔的母亲就决定要不让布鲁门萨尔坐这个儿童疏散船离开德国去法国吧那儿童疏散船在当时是非常普遍的非常常见的

之前不是说各个国家不给成年人签证吗但是他们非常喜欢儿童难民因为儿童长大之后是可以作为他们国家的劳动力的然后目前他们所要给予的社会福利的负担是不多的性价比是非常高的就是完全站在利益的角度上那布鲁门塞尔的母亲为什么决定让布鲁门塞尔乘坐船前往法国是因为当时布鲁门塞尔已经十二三岁了

算是可以相对来说独立生活那他又会说一定的法语所以送过去的话应该是能够自己照顾自己存活下来的但是这种儿童苏扇船送过去的孩子真的能够再一次和父母相聚吗

根据当时的统计在那段时间里大概有一万名儿童乘坐儿童疏散船离开了德国但最终呢只有大概不到一千人能够重新和父母团聚不到十分之一啊对那也可能就是遇见了这种骨肉分离的场景布鲁门萨尔的父亲觉得一家人要走就得一起走真正希西一家人对一家人到哪里都不能分开

幸运的是他们在不久之后想办法弄到了第四张船票他们能够顺利地离开德国乘坐火车来到意大利的纳布勒斯从纳布勒斯的港口登上了前往上海的邮轮 1939 年 2 月 22 日申报一轮京城到护再来犹太难民一批南赴右同 841 人就机会已准备宿舍收容居住在华山路、惠山路合并大厦

这一次是上海第一次报道有犹太难民从欧洲抵达上海的报道至此之后一批又一批的犹太难民来到上海他们这些人到上海的时候可以说是身无分文为什么会没有钱呢不是因为他们不带是因为纳粹政府只允许每个家庭携带 10 马克大概就几美金吧除了这些钱之外他们只能带一些衣物还有一些日常的用品

其他任何贵重的比如说什么金银珠宝啊什么首饰之类的都不能带走都得留在德国那虽然很艰难吧但是他们最终还是抵达了上海船只停靠在了黄浦江畔他们踏上这一片陌生的东方土地那他们此时可能还是有一些逃离魔爪的慰藉感但是很快这种慰藉感就被巨大的文化冲击所冲散

他们抵达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外他那些宏伟壮观的万国建筑群那些银行啊商行啊酒店什么的这些建筑呢就让他们感觉现在好像跟欧洲的城市也差不多有一些熟悉然而这些光鲜亮丽的表象只是暂时的他们也不能住进这些建筑里是吧对他们所栖息的地方这个现实是非常残酷的他们的落脚点是苏州河一北的红口地区特别是提兰桥一带

这边他们居住地的景象和外滩形成了天壤之别外滩有什么宏伟壮观的建筑这里只有狭窄的拥挤的街道只有污水横流的街道只有破败的石库门房屋空气中弥漫着煤烟 食物的细节以及各种各样复杂的不可名状的气味

耳畔充斥的是嘈杂的人声小贩的叫卖声儿童的哭闹声以及他们完全听不懂的上海话宁波话这些声音汇成了一片喧嚣的声浪那这种强烈的视觉听觉还有嗅觉的冲击是他们对上海的第一印象也是这种文化冲击的直接展现我们到上海时几乎身无分文那是 1938 年 12 月的第一天天色阴沉气候寒冷一直下着雨

我们坐卡车到达目的地当地犹太人组成的科木尔委员会正努力安排到达的难民他们所给予的帮助对我们对其他任何来到上海的人而言都是了不起的事我们把仅有的行李搬到委员会安排的虹口区的房子里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的家在华德路 24 号那时还是冬天在上海属于雨季

有一天大雨倾盆,夜里我们脱了鞋子在床上睡觉,早晨我起床时,鞋子已经找不到了,屋子里浸了大水,鞋子肯定随水漂走了,于是在到达这里的第二天,我们那点可怜的行李也被水浸湿了,后来爸爸想了办法,为我们在二楼找了一间屋子。

那出到上海之后犹太难民的生活是非常困难的除了刚刚说那些文化上的不一样文化上的冲击之外更多的他们还要面对实际的问题比如说刚刚说他们刚来嘛出来乍到身上没有任何的钱身无分文大部分人都是靠着犹太难民援助委员会的那些救助来存活但是救助嘛毕竟就是救助因为需要救助的人数也很多

委员会的资金也非常有限所以他们这里的条件是非常艰难的难民营里面每天只能提供两顿饭这个饭菜不是那些什么盒饭什么的能吃饱的只是一些稀薄的肉汤还有一片面包那个肉汤里面可能有点土豆还有一点点肉末之类的肉碎之类的东西那平均下来每个人每顿饭的预算只有三美分

而且这三美分还不是全部都是食材的只有六分之一的成本是用来购买食材的剩下的钱还要用于购买能源购买煤炭之类的因为战争期间能源支出的占比是非常高的那这么一点点汤这么一片面包我们想想也知道肯定是不够吃的所以很多难民都是饿肚子的状态除了食物供给短缺这个问题之外他们在难民营里的居住条件也非常差

一个可能就是百来平方的房间里面挤满 400 个人就是那种上下铺的甚至都不止上下铺可能有上中下铺所以人和人的间距是非常近的靠在一起的床能够用来和旁边分割的工具很有可能只是一张床单所以男女老少全都在一个屋子里面大家可以想象这个居住条件是有多么艰苦是有多么不方便特别是那些托家带口的家庭

那因为这些不便利所以呢那些有家庭的人只会在刚抵达上海人生地不熟的时候在难民营里面稍微落脚等缓过劲来了就会想要出去找个房子住那他们钱哪来不是一开始只带了十马克吗有些人呢其实是会变卖自己的那个带来的物品然后有些人呢他可能会藏一点钱偷偷的

或者可能也是贿赂了一些然后可以把东西带因为就是有人检查嘛你贿赂那些检查的人就行了对还有可能就是有些人在上海其实有一些远亲了之类的因为上海本身他是有犹太人的不是犹太难民是犹太人的但是呢这些大部分人因为刚刚说钱也不多所以只能住在虹口区住在难民林周边附近不远的范围内

那由于松户会战打过仗了嘛虹口区这时候呢其实也是有很多建筑是破损的被损毁的那很多人也离开了这里这里有很多空房子没人住所以虹口这一片的房子呢相对租金也是比较低的那刚刚说不是说没人住吗所以没人住的也没人维护那这里的房子条件也比较差房屋可能是会漏水的屋顶

那房子里面东西呢那些家具啊什么简单的陈设可能上面都是发霉的墙上呢也都是斑驳的霉点甚至呢还有一些绿色的苔藓在屋子里面长出来尽管现在看来这个条件是非常艰苦的但是对于一家人来说至少他们是有一个相对独立的栖身之所总比那个难民营里面大概 400 个人挤一个房间要好很多嘛不用跟大家挤了能够在这个乱世中扎下根来

那这些有能力出去住的比难民营里的条件还是要好一些的然后住在难民营里比那些没有逃出欧洲的也好的多了对但总的来说犹太民族还是处在这个水生活热之中的是的那之前犹太难民不是很多人在买票吗那这个他们买票的同时欧洲的形势也在发生了巨变

距离水晶之夜之后大概不到一年的时间也就是 1939 年的 9 月 1 日纳粹德国就对波兰发动了闪电战这个我们应该大家都知道在 9 月 3 号英法就被迫向德国宣战至此第二次世界大战就全面爆发了德国在欧洲的战线它推进得非常快一下子就横扫了欧洲好几个国家这些国家里面的犹太人也因为国家被德国占领了所以他们也被逮捕了

也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后大概半年多 1940 年年中的时候就有 320 万犹太人被纳粹逮捕控制被送往了集中营另外在东亚随着二战的全面爆发日本占领当局也出台了新的法规他们开始限制进入上海的难民人数每个租界不再能够无条件地接收来自欧洲的难民

那这边日本战争当局仅仅是限制也不是说完全不行只是说有条件的但是在 1940 年的夏天意大利作为纳粹德国的盟友也开始对英法宣战切断了通往上海的海上通道之前我们说过犹太难民大部分都是坐着火车来到意大利的纳布勒斯然后乘船过来的所以这一下连坐船逃离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 1940 年的 6 月 8 号是最后一批犹太难民坐船抵达上海的日子这一艘船上有 120 名犹太难民

那切断海上的逃亡之路之后欧洲的犹太难民如果再想来中国那只能通过经由苏联的陆路千里迢迢拔山涉水的过来但这个是非常困难的刚刚也说一个是非常远另一个就是二战开始了苏联也在打仗基本上他也不会让你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进入他的国土然后千里拔沙来到中国的东北嘛

所以截止 1940 年大约就是两万名的犹太难民从水陆陆陆的方式抵达了上海后续呢又由于难民数量过大援助压力过大转移了一部分到其他国家最终留在上海的大概是一万八千多人这个人数还是非常多的那这么多的人是如何在上海站住脚生活下去的呢

刚刚不是说了吗他们来其实是犹太难民救助委员会会帮他们所以这个委员会一开始就是想帮犹太难民扎下根给他们一个缓冲的地方让他们能够在难民营或者说河滨大楼里面暂住提供最基础的保障让他们有个地方落脚有东西吃之后各个家庭也慢慢的就会出去找地方住下来开启自己的新生活他们这个想法在早期就是难民数量还没有那么多的时候

这个方法是行得通的那外面的房子也比较好找嘛但是随着难民的数量上来之后这外面的房子也变得难找了食品的供应也开始变得艰难了毕竟有 18000 多人对所以在这最后 18000 人里面有大概 3000 多个人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住所那救助委员会呢也开始了别的方法他们就开始计划对这一些不太好找工作对吧没有办法扎下根的难民进行技能培训

教授一些铁匠木匠裁缝理发这种技能就是受人以鱼不如受人以鱼是就这些人他学会了一些技能之后会在自己脖子上画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我会干嘛我是木匠我是铁匠然后就是大家来聘用我对来给我一个工作的机会非常直接的求职的方法 Boss 请过来

除了这一些就是需要教的这些难民之外其实很多难民他本身是具有一些谋生手段的之前我们提到过的赫德拉他们家就是经营鞋子的如果逃过来的话可以做鞋匠那就这样随着生活渐渐稳定下来虽然之前的家底没有了虽然现在住的房子其实到处在发霉但他们生活的态度还是比较积极向上的

很多犹太人也很快的就加入到了这个新的社会当中加入到了社会生产当中来因为是在租界嘛这里也有很多英国人法国人美国人所以也有部分犹太人想到了重新开始做生意那伊夫林他们家就是其中的一员伊夫林的母亲呢看到租界里面有这种修理打字机的需求

于是就把从德国带来的一些东西暂时用不到的这些东西就带到那些旧货店或者说典当行里面进行变卖处理掉拿着这些不多的本金就在租界里面租了一套比较好的公寓作为他们生活经营的地方再加上伊夫林的父亲本身他就是有修理打字机的技术的所以他们再在中国雇佣了一个技工就开了一个小的打字机修理店

那业务开始了之后呢他们就慢慢的拓展业务范围给租界里的外国人呢提供维修打字机的服务那慢慢生活也就稳了下来有技术的人呢开始靠技术吃饭那另外一些有生意头脑的人也开始抓住一些小小的机会从最小的从一些生活的基本需求开始入手开始做生意那路斯他们家之前在德国是经营着一家非常有名的高档鞋店的

那个店面呢可能不是我们现在常见的连锁品牌嘛当年可能连锁品牌这概念也不太有他们家呢就是那种小而美的整一个环境都非常漂亮的鞋子也非常漂亮的这种老派店铺有种私人定制的感觉对路斯的父亲呢是一个非常体面的德国绅士啊他那时候呢就是这家店铺的掌门人嘛

他所出入的场合也是那种就是高端人士出入的场合大多都是城中名流汇聚的一些沙龙啊或者说谈笑之间推杯换盏之间就能敲定生意的那些俱乐部所以路斯他们家的生活自然是非常优渥的条件非常好生活呢也没什么压力那然而

他们依旧没有办法躲离这个命运的巨轮在那一夜水晶之夜之后一夜之间所有的体面和安逸都化成了泡影他们一家也沦落为了难民随着这逃难的人潮来到了上海那曾经那些他们租住那些温馨的大房子现在一下子就变成了弄堂里面一个逼着的房间名流变成了难民

但是路斯的父亲依旧扛起了这个肩上的责任他在想尽管周围没有自己熟悉的人脉也没有什么高端的皮革供应商也没有欣赏他精湛手艺的那些有钱人周围只有一些和他一样为生计发愁的难民同胞他还是想我是不是能够做些什么能够让这个家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他想没有鞋子的需求

那吃饭的需求总有吧他在想我制作或者贩卖果酱是不是也是一个不错的小生意而且当时那个时代饭都吃不饱会买果酱来吃的应该是家里条件挺好的人相对而言比较好所以路斯的爸爸应该还是想赚有钱人的钱吗嗯他这个思路一直是这样嗯

在这个生意过程中其实最难的是销售的流程因为之前他是一个坐在店铺里面等着顾客上门的店主现在没有店铺了他只有手上的这几瓶果酱所以他只能变成一个一线销售员在大清早大家还在睡梦当中的时候他就要出发了提着这几瓶沉甸甸的果酱就走出了家门他得在这些弄堂里面找到可能的买家

尽管困难但是路斯的父亲还是靠着这个改善了家人的生活那如果家族里面既没有技术工也没有做生意的这种背景的话为了活下去为了在这个乱世里面活下去很多犹太难民就会选择多打两份工他可以尽可能的把自己白天的时间换算成工资而用这不多的工资养活家里人活得非常努力啊

那犹太难民渐渐的就靠着自己这份努力呢在上海扎下了根那和他们一起生活的上海老百姓其实也慢慢的就接纳了他们那恰恰也是这一种比较艰苦的环境中一种超越国界或者说超越种族的朴素情感就不经意之间悄然滋生了

在犹太难民纪念馆里有一个故事让我印象非常深刻就是当时有个难民他叫做杰瑞他到上海的时候呢只有七岁他们一家当时是和两堆奥地利夫妇合租一个房间的那公共厨房就像刚刚说的会为数百名难民提供伙食但是因为吃东西很少嘛所以他们总是吃不饱那中国邻居对他们非常友好

如果杰瑞一家口渴的话中国人就会给他们水喝如果杰瑞他们饿了中国人就给他们米糕吃这个米糕是中国人一家维持生计的一个东西做买卖用的对杰瑞在事后回忆起来说这一家中国人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他说就比尔盖茨是他的英雄因为比尔盖茨他改变了世界然后捐了非常多的钱然后也救了很多人的性命那同样的这一户中国人家对杰瑞来说也是和比尔盖茨一样的英雄就杰瑞说当你拥有的时候给予是很简单的事情

但是中国人这一家他们把自己用作生计的用来做买卖的米糕给杰瑞他们一家填好肚子帮助他们这对杰瑞来说也是非常难忘的嗯

除了这种食物上的帮助之外在一些取暖的方面中国的这些邻居也给犹太难民不少的帮助对的就是心灵手巧的中国人他们会用垃圾和土掺水融合然后做成土煤他们会把这个方式交给犹太人让他们自己做煤去烧煤还有一个名叫威拉的难民幸存者他回忆起他小时候的生活他也对当时的邻居是非常感恩的

他说虽然没有成为终生的朋友但是那一段经历当中他感觉和邻居在一起是非常舒服的虽然他们是难民但是没有受到排挤反而是互相尊重的他说他当时是住在昆明路 423 楼 8 号他们家一共有 17 口人从奥地利逃到上海那他们家的邻居周先生对他们一家是非常照顾的

由于薇拉和周先生家他的小女儿年纪相仿所以周先生也是经常叫小薇拉去家里吃饭吃完饭之后两个小女孩就一起玩耍周先生对待薇拉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随着两家的交流变多周先生还开始给薇拉的爸爸介绍生意帮助他们家在上海活得更好

由于两家的关系非常好那在威拉上学的时候周先生还经常雇佣黄包车去威拉的学校接他放学把他接到自己家里吃点小吃点心

除了威拉之外别的这样的情况还有很多之前路斯的父亲也就是那一个为了家人开始卖果酱为生的那个父亲也在他们上海本地朋友吴先生的帮助下在吴先生的进出口公司里面给路斯的父亲搭了一个小房间给了他一个能够在上海经营服装面料的这么一个场所让他能够更好地发挥自己的才能去做一些更接近他以前所做的这些服饰类的生意

那像这样的帮助还有很多我们在上海犹太难民纪念馆里面还看到了不少有一个让我比较印象深刻的展物它是一个手带这个手带的外面一层是用丝线串起来的珠子编织成的外观里面是丝布这个手带被展出的时候它外面那层用丝线串起来的珠子都已经掉了不少了

然后这个手带是怎么来的呢它背后是什么样的故事就是说这个手带的主人和当时一个开米店的老板关系特别好有一天晚上这个手带的主人就是一对犹太人夫妇嘛他们的孩子生病了他们就带这个手带然后抱着发着高烧的孩子来到米店里面说他们没有钱了急需比钱但是一时拿不出值钱的东西他们只能拿出这个手带

这对犹太人夫妇说这个手带是他们家里祖传的非常珍贵他们一旦有了钱就会赎回去

那这个米店的老板就看他们那么着急而且之前他们交信息是也不错的经常会帮助这对犹太人夫妇所以就给了他们一笔不小的现金这个现金相当于他们一个月的应收哦那确实不少但是在这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这对犹太人夫妇了米店老板还在那挂念说他们的孩子没有得到救助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生活的怎么样战乱的年代突然少了三个人确实也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普通的事情

但是他还是想把这个东西给保留下来的他就一代代的传了下来最后这个首代出现在了犹太难民纪念馆里面他还在纪念馆里等着回到主人的手里也算是完成了这个米店老板祖孙三代的心愿嗯

听了这么多我们可能不能打包票说每一个上海原住民都对犹太难民抱有全然的善意但是总的来说上海的普通民众其实对于犹太人来说是非常包容了很多人都是一些普通人自己可能就是底层自己可能就是

自己的生活也不宽裕但是面对这种同样在苦难里面挣扎的外乡人他们还是可以不带任何偏见地接纳他们看到他们有什么困难还是可以尽可能地去伸出自己的援手去帮助他们特别是现在是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物资是非常稀缺的你还愿意拿出自己的一部分去帮助别人对这也是很多犹太难民回忆起来非常非常感谢上海的一点对这样在自己的努力和周围人的帮助之下犹太难民的生活也算是稳定了下来那在这一片上海的土地上犹太人也逐渐地形成了自己的社区重建了他们的生活

他们有了自己的学校孩子在里面得到了教育也有了自己的球场他们可以在球场里面挥洒汗水可以组织精彩的比赛去填补他们空余的生活另外他们还有咖啡店有剧院有公园有表演有各式各样的这种文艺演出的场所当时一位编辑曾经在申报上面他也发文描述说

这里有咖啡馆、小舞厅、电影院、理发店、报官行甚至还有犹太人经营的旅店那犹太人的生意在这片土地上无处不在可以说他们在这里用自己的方式重建了一个微缩版的他们的故乡这里有音乐家、有音乐会他们把自己熟悉的故乡生活场景移植到了上海这片土地上大家开始亲切地称呼这里叫它小维也纳

说到这个说到音乐在犹太难民纪念馆里还有看到一个信息让我有点惊讶就是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玫瑰玫瑰我爱你》这首歌这个音乐背后的故事其实和这一段历史记忆也有点关系当时有一对犹太难民音乐家兄弟来到上海

他们认识了中国作曲家陈歌星那陈歌星呢将这个曲调哼给这对兄弟听了嘛让他们记录了下来后面就有了这首歌然后这首歌在 1945 年的样子传到了美国接着在 1950 年的时候美国著名的爵士歌手弗兰克林他用英文演唱这首歌而且还获得了全美流行乐排行第一名

所以也是因为这对兄弟让中国的这首流行歌曲走向了世界也是这种上海特殊缘分对美国得以延续是那现在看下来其实大家生活都慢慢的开始步入正轨了大家的生活都有所起色但是呢好景不长天有不测风云在事情向好发展的时候一个巨大的变故改变了大家的生活

1941 年 12 月 7 日日本悍然袭击了美国海军珍珠港基地太平洋战争全面爆发这一场远在千里之外的军事行动其实本来来说跟上海没有关系但是它的连锁反应迅速波及到了远东的每一个角落上海自然也是未能幸免仅仅一天之后 12 月 8 号日军便全面占领了上海的公共租界和法租界

那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上海这一座曾经为无数难民提供庇护的孤岛现在彻底是落入了日本占领者的魔爪当中因为日本我们知道了他也是德国的盟友那这个对于上海的犹太难民还有那些持有英国和美国这些盟国护照的人来说这无疑是晴天霹雳

日本占领当局迅速采取行动把他们视为敌国侨民把他们抓了起来然后就把他们所有的一些银行账户这些敌国的外国居民账户全部给冻结了把里面的钱全部封锁了起来这其中还包括了上海犹太难民至关重要的一个生命线也就是来自于美国犹太人联合分配委员会的救济款项

你想原来他们救济会就资金非常短缺现在这个分配委员会的资金被阻止进入上海对于成千上万依赖着这一个救济金维持生计那些难民而言就他们很有可能未来就是吃不到饭了没有办法能够领到救济的这些面包或者这些汤了失去了外部的救援内部的资源也很快就告急了

根据估计当时在上海本地的犹太社区组织的这些资金里面仅仅能够维持难民大约一个月的生活那这个时候刚刚说的美犹联合会的这个上海负责人劳拉他因为是美国人嘛也面临着被关押的风险他其实在后来的回忆报告中有说他当时第一反应其实是现在我其实已经深陷上海帮不了自己自顾不暇了也帮不了犹太难民

他当时就很后悔为什么没有听从朋友的建议有机会的时候没有离开但随后呢他马上就放松下来了耸了耸肩学着中国人用中文说了句没法子没办法可能也是因为这一句低道中文也给劳拉带来了别的运气也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止

那劳拉幸运的没有被日本人关押反而是能够站出来和日本人谈条件那在他的要求之下呢 12 月份的旧基金回款以及红十字会支援的 50 袋小麦都被日本人解除了扣押送了过来那此外呢他还和另外一位负责人曼努埃尔提出了向第三方中立方借款的方案然后美油联合会给他们做了一个授权允许他们借款 18 万美元用作运转

但是方案归方案,远水救不了近火在熬过 12 月份之后,到了 1 月份由于物资不充足,资金也不够委员会只能说把每一天 8000 份的旧猪餐削减至 4000 份但是这样的日子也没能维持多久很快连这 4000 份都快提供不出来了到了 1 月份的第三周,旧基金就只剩下两天的量了

那这时候上海本地犹太人就站出来了之前不是有一些人做小买卖赚了钱吗本地的犹太人就组织了募捐两天内筹集了 1500 美元虽然不多但是也能够维持一整周可惜的是后续并没有迎来好消息日子还是依旧非常困难而且那会儿又是正值冬天上海的低温和缺衣少食导致了非常多人的生病甚至有很多人没能够度过这个冬天

根据当时的记载 1942 年当年的死亡人数比 1941 年翻了一番那上海犹太难民的生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这种困顿屋漏偏逢连夜更加可怕的是一个更大的危机正在暗中酝酿这一次的危机呢直接来源于日本的盟友也就是纳粹德国

上海犹太难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已经逃离欧洲远离纳粹德国了在这个远东地区还是没能够逃离德国的魔爪因为我们现在都知道在 1941 年纳粹德国提出了一个最终解决方案也就是针对犹太人的种族灭绝计划在欧洲的集中营中有大量的犹太人被毒气硫酸枪杀等各种各样的方式所杀害

纳粹德国在欧洲实行了种族灭绝他们对于在远东的盟友日本也给了非常多的压力他们要求日本协助解决滞留在上海的数万名犹太难民的问题

当时纳粹德国盖世太保驻日本首席代表外号华沙图夫的约瑟夫·梅辛格就多次向日本当局提议要求他们对上海的难民采取更为极端的措施就甚至包括建立集中营进行大规模屠杀就像德国人一样那这种消息就如乌云一般迅速笼罩在了上海犹太社区的上红那一时之间大家都是人心惶惶的对未来都充满了不祥的预感

而面对这一种来自德国的压力和建议日本当局则是陷入了复杂的权衡之中他们一方面日本作为轴心国的成员需要顾及和德国的同盟关系他不能说完全无视德国的要求但另一方面日本政府内部对于如何处理上海犹太人的问题他也是有自己的盘算和考量的首先他们一开始其实有个河豚计划

就是利用犹太资本和技术在亚洲建立亲日的势力虽然现在已经不合时宜了但是这种实用主义的想法还是残留在一些日本的官员的脑中他们相信犹太人在国际金融科学技术等领域就有着不可忽视的财富和智慧他们可以借助犹太人的这一些力量为他们自己的战争机器和长远的战略做出一些贡献的而不是简单地将其彻底消灭

其次和纳粹德国基于极端的种族主义的这种狂热反游不同他们其实对于犹太人没有深厚的一些历史传统和这种意识形态的基础他们对于犹太人的看法更多的就是刚刚说的是一种现实的看法有一种功利性的判断只想利用犹太人所以在他们看来德国在欧洲的屠杀政策并不适合他们

而且如果他们复制了德国这个政策他们可能在国际上得罪美国人引起更大的负面效应并不符合他在亚洲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利益点因此他权衡了这些之后他们最终没有完全屈服于纳粹德国的极端要求他们选择了一个相对温和的但是本质上也是充满歧视和压迫的一条方法这个方案最终在 1943 年 2 月 18 号的时候被提出来了

日本当局就是通告要求在 1937 年以后抵达上海的这些无国籍难民这一部分人其实大部分人就是犹太难民必须在限定的期限之内迁移到上海虹口区的一块指定隔离区域里面居住和活动这一块区域就是被日本人划定的无国籍难民隔离区后来大家都会简称它为上海隔都或者说虹口隔都

这一片区域的面积非常小但是里面容纳了将近 2 万名难民而且这片区域里面本身其实也是有中国人居住的虽然日本的这项政策使得上海的犹太难民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像他们在欧洲的同胞那样遭到系统性的毁灭但是这也绝不意味着他们的苦难就结束了他们能过得还行恰恰相反这是一段非常艰辛和屈辱的岁月

格都的生活首先意味着你的自由是极大受限制的虽然日本人没有用什么明确的栅栏木桩甚至说拉铁丝网的方法设置物理屏障但是在主要的路口它都设有一些日军或者说其他血管人员的哨卡所以犹太难民如果想要工作或者说想要去看医生还有这些别的一些少数理由想要离开格都你必须向日本当局申请特别通行证

那这一些生死攸关的通行证很大程度掌握在一个被称作为合乌的一个日本官员手中那根据很多幸存者的回忆这个合乌的行为举止非常奇怪甚至有一些乖戾他身材不高但是他整个人就是充满了精力他喜欢拿着一个鞭子或手杖在办公室里面走来走去

或者说他在他的隔离区里面骑着大马巡视他掌握着签发通行证的大权他喜怒无常难以琢磨有时候他会毫无缘由的对申请者大声呵斥百般刁难拒绝发放任何通行证在过程中何屋还会问一些和通行证毫不相关的私人问题或者要求申请者表演唱歌讲个笑话来取悦自己

就这种不能预测的形式风格和这种权力的滥用让每一次申请都变成了一场不确定的煎熬而且何屋有一点他非常在意刚刚说到他身材不高所以他非常厌恶那些比他高的人当时在犹太难民纪念馆我看到他说的一句话真的让我一下笑出声就是他会跳上桌子对那些人说我大土豆你矮土豆出去没通行证

就当时我感觉像是在看搞笑的那种墨剧对就太抽象了就不像是个成年人会说出来的话什么我大土豆你矮土豆还有个难民他回忆说当时他生病了在阁都里面的医生不能治他的病所以他想申请到阁都外面去看专家然后他的爸爸就带着他到河屋这里来申请通行证

他说当时他的爸爸比何屋高非常多何屋就把他爸爸叫到桌子面前让他爸爸头放在桌子上面然后何屋就抽出刀就是手起刀落

当时这个幸存者他都不敢看那个画面后面他睁开眼发现何悟他斩断了爸爸的胡子但这个虽然他爸爸没有受到皮肉上的伤但是留给这个幸存者非常大的心理印他在后面去看医生或者是看到刀的时候都非常的害怕都会想起那一幕对是的所以在这个申请通行证的过程中就刚刚说的充满了各种不确定性你也不知道何悟今天发什么神经

然后这一个通行证的申请也是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的就有时候你前一天去他不给你你后一天去他就会笑咪咪的给你前一天还在骂你还在折磨你羞辱你那你这个通行证如果不确定的话也就意味着你基本上和外界的联系是不稳定的你想在外界有什么生意往来也是不行的

那如果没有生意往来其实你这个经济的来源其实也就断绝了所以原本很多在隔离区外面在隔渡外面有工作或者说经营小生意依靠亲友救济的这些难民迁入之后呢一夜之间几乎可以说是失去了生活的依靠他们在隔渡里面基本上就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就业机会了嘛

那一是没了经济的来源那二是你日常要吃喝要花销那饥饿很快就充斥了整一个隔离的社区一方面是饥饿另一方面这么多人住在这么一片小小的区域里面拥挤肮脏的这种环境底下人生病是不可避免的

你一旦很多传染病如果蔓延开来你根本也没办法说我能独善其身因为这种水源居住条件都是连在一起的所以当时有很多人得了什么肺结核伤寒或者痢疾这种传染病

那你原本就营养不良的身体得了这些传染病之后一下子就会变得非常虚弱很多人尤其是老人或者孩子也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救治所以不幸去世的在当时那一段时间之内夜晚孩子的啼哭声还有这种病痛的声音是那一段岁月里面这种寂静夜晚里面最令人心碎的背景音之一

除了内部的这些困难之外来自外部的威胁也一直都在因为随着太平洋战争的推进美军开始对日战区的上海进行战略轰炸目标是日军的军事设施还有一些码头港口之类的东西

那其中一部分呢就位于虹口还有一些周边地区那隔离区本身它其实不是轰炸的目标但是那一会儿的导弹那一会儿的炸弹你也知道没有那么精准嘛所以有时候会不长眼睛炸到他们对有一个非常令人心碎的故事有个难民回忆

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一个叫做艾格拉的人艾格拉在轰炸的那两天去难民厨房给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领食物每个人都劝他说你等轰炸完结束再去但是他却说不行他觉得自己妻子工作非常辛苦回来之后又饿又累的必须马上给妻子给吃到饭但是这一去他就再也没有回来有人在离厨房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他尸块

在他尸块周围是散落的碗和难民厨房的汤后来大家才知道他在变成难民之前是一个有钱人他和妻子都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逃亡到上海之后呢原本计划是他去工作的但是有了格都之后他一直拿不到出入格都的通行证反而是他妻子拿到了那没办法就只能是妻子每天进城做生意

拖着几磅重的糖还有酒去卖每天要爬好几十层的楼那艾格拉心里就觉得过意不去啊他觉得该去工作的应该是他而不是他的妻子所以他就想着起码家务事他自己能多做一点就多做一点他就天天去难民厨房领晚餐但是没想到他最后也死在了那里战争无情啊

导弹没有眼睛那核乌也很可恶他为什么故意的吧那这样的生活非常困难嘛物质也非常贫乏但是格都里面的人其实也没有放弃活下去的这种希望他们在这种物质贫乏的时候还是在精神上有所追求的他们会定期举办一些什么小的音乐会啊之类的或者说在犹太会堂去聚会那犹太会堂呢就是犹太教的教堂

在犹太会堂里面大家相互依偎团结在一起互相打气就这样在经历过无数个充满饥饿疾病和恐惧的日夜之后终于在 1945 年的夏天迎来了一丝希望那一天布鲁门塞尔像往常一样挨家挨户地送着赖以为生的面包但是他骑车经过街道的时候发现平时那些凶神恶煞般的日本兵竟然现在不见了

那此时布鲁门塞尔心中生起了一丝困惑一种莫名的预感让他有一点开心但他好像还不能确定这意味着什么但这一份困惑其实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在格都里面在沙沙作响的收音机里面断断续续但是又无比清晰地传出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日本战败了日本投降了这个消息如同电流一般迅速传遍了格都的每一个角落

紧接着天空中传来了不同于以往的那些空袭警报的声音传来的是盟军飞机的引擎轰鸣声不久之后一些身着英美军装的先遣部队的士兵带着友善的微笑以及他们久违了的各种物资出现在了格都的街头士兵们对格都里面的难民们伸出了手跟他们说你们自由了

那一刻所有的疑虑都烟消云散布鲁门萨尔和成千上万的犹太难民们终于真切地意识到战争真的结束了当夜幕降临之后格杜里面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盛大的庆祝派对这压抑了太久的苦难和悲伤在这一刻终于能够释放出来了人们涌上街头

他们手中或许没有那些什么酒啊菜啊但是他们心中是无比的开心和感恩的然而在这狂喜的时刻人群中也弥漫着一些难以言说的一些复杂的情绪因为在这个漫长的等待当中有太多太多的亲人朋友邻居他们倒在了饥饿疾病和日复一日的绝望之中永远没办法亲眼看到这胜利的曙光

那格都里难民获得自由之后呢他们也想着是不是应该回家了所以他们开始重新联系远在他乡的亲朋好友那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在欧洲的他们的朋友们都死在了纳粹的屠刀之下死在了集中营里有的家族差不多是全部覆灭欧洲的家族成员仅剩两三人

那在死亡的当中也有生命的希望根据统计在这一个战争岁月里面有超过 400 名犹太婴儿孤孤坠地其中索尼亚就是在那个动荡年代降临上海的他的母亲在怀着他的时候经历了漫长又凶险的一个多月的海上航行 1939 年 10 月索尼亚在上海出生

所以他的生命一开始就是和这座城市和这一段特殊的历史紧闭相连的也正是因为这种联系所以在几十年之后他也承担起了一项意义非凡的使命他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他都开始联系曾经在上海避难过的犹太难民们他投入了将近 15 年的心血去整理了一份上海犹太难民的名单

这是一项非常繁琐又很重要的工作因为他把这个历史能够呈现在世人面前他一开始从最原始的名单资料入手一字一句地夜以继日地把一万四千名难民的家庭信息输入电脑形成了一份比较详细的电子文档

索尼亚说她第一次亲手捧着那些写满名字的原始名单时她内心是受到了极大震撼的她说所有我看到的名字有些人已经离世了但在那一刻他们仿佛在我眼前重新活了过来这每一个名字可能只是由一个个字母组成的但是这每个名字的背后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都是一段历史的记忆

索尼亚说透过这些名字他仿佛触摸到了这段历史的脉搏他把这一份名单交给了上海犹太难民纪念馆上海犹太难民纪念馆以此名单建造了一面气势恢宏的纪念墙这一面墙在 2014 年 9 月揭幕上面密密麻麻地捐克了 13732 个名字在 2020 年扩建之后这个名单墙上面的名字增加到了 18578 个

就像你刚刚说的每一个名字都是一段不应该被遗忘的过去那解放之后呢上海的犹太难民逐渐地离开了上海分散去了各个国家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在多年之后有再回到上海其中布鲁门萨尔在 1973 年的时候作为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的主席率美国代表团访问了中国那这一次访问中他还特地回到了他曾经住过的舟山路 59 号

弄堂里的一切他都非常熟悉他甚至还给代表团里面的其他成员介绍起了他曾经在这里生活过长大过的地方在退休之后布鲁门萨尔也多次返回上海在 2015 年的 2 月他第八次返回上海他也再次参观了上海犹太人难民纪念馆

他说尽管他已经 90 岁了他仍然想要带着妻子一起重游他曾经住过的这个地方上海感觉已经像他的第二个故乡了这是他重生的地方那除了布鲁门塞尔之外还有别的很多人也都回来过其中之前提到过的威拉也是多次回来想要寻亲寻找小时候照顾过他的邻居周先生

你还见那个威拉吗就是周先生会用黄包车把他接回家的那个放学之后还请他来自己家里吃点心是的那威拉多次的寻找但是都没有下文一直到 2011 年他依旧没有成功但是这一次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寻求了上海犹太难民纪念馆的帮助他留下了当时和周先生的合影那这一次照片被放到了电视上

碰巧的是早年和他一起玩耍长大的周先生的小女儿在看电视的时候看到了这张照片她就联系了电视台说电视上面放着的是我爸爸的照片那以此机会呢他们两个童年的玩伴得以在 60 年之后重新建立起联系不过可惜的是周先生已经在 2001 年去世了薇拉听到之后深感遗憾如果她能够早一点通过电视的手段进行寻亲呢

那无论是布鲁门塞尔的反复重访还是维拉跨越半个多世纪的寻觅这些都在诉说着上海这座城市在他们生命中落下的深深印记就这里不仅是他们在那个特殊岁月的避风港也是一段没有办法割舍的记忆更是一份跨越山海的情感扭蛋就牵引着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回到这一片曾经给他们生机和庇护的土地

那说到这里我们其实能够感觉到战争其实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是非常残酷的你这个个体在这一个社会环境里面你没有办法生存你没有办法很好的活下来而且战争我觉得应该是人类所有阴暗面的一个集合的一个产物就在这个动乱的年代里面各种各样阴暗的行为都会涌现出来但同样也会有人心的光辉就像我们故事里刚刚说到的各种互帮互助的情节

我现在还有印象很深的是之前在微博上刷到一个被轰炸的公寓楼里面有个老奶奶她在弹钢琴就这种画面是非常有冲击力的人类在制造罪恶但是也在创造美就这种感觉

在节目结束前我还想说一句今天以色列的政府以历史受害者的身份对巴勒斯坦人民实施了系统性的压迫把他这个历史悲剧工具化现在也有很多无辜的人在战争中丧失了生命同时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还公开宣称在二战中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救过犹太人这是相当不尊重历史的表现他的这些行为都应该被谴责是的

感谢大家收听到这里希望我们这期节目呢也能够把这一段历史带给到大家就里面应该还有很多很多的细节很多很多的内容我们都不能够一一详细地列举到对如果有机会的话大家可以去上海犹太人难民纪念馆里看一看里面有更多更详细的一些故事里面有很多关于他们以前生活过的一些物件的展品也有一些文字的资料大家可以亲自去看一下

那本期节目到此就结束了如果大家喜欢这一期节目可以给我们一个点赞收藏评论转发也欢迎大家来我们听我群玩也欢迎大家在各大平台订阅我们那我们下期节目再见下期见拜拜拜拜

i did bring

I'll be cold as a stoneRich as a foolI turned all those good hearts aw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