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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 of episode vol.42 “我在伦敦重新获得了大理”

vol.42 “我在伦敦重新获得了大理”

2024/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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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仙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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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西安 塔

哈喽大家好欢迎收听华仙桃我是黄 Coney 然后今天要聊的话题跟云南摩梭族还有公益民意相关然后我先说一下背景是应该上个月吧就 11 月底的时候然后我收到一个邀请说是云南的摩梭人博物馆要来伦敦办一些线下活动就问我有没有兴趣在活动之后来聊一期播客

其实我一开始我十分的胆怯因为我对云南是一个完全的门外汉对我来说就很陌生然后我也知道云南是有很多各种民族啊然后各种文化东西

所以我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去切入然后我只去过一次大理待了一个礼拜还是在上海疫情之后所以我基本就是要么在沧山要么在洱海就也没有去研究任何跟文化相关的东西就沉浸在大自然之中然后我就跟那个那位联系我的老师就说了一下我的顾虑结果他超级用心给我发了很多很多那个

资料我就看到了一些标题就顿时就还挺感兴趣的就有一些文章类似标题是无夫无夫的果肚众女不亲难的母戏摩梭主这种然后熟悉我播客人可能知道就我自己是福建人就闽南人

就是一个复权制度最严重的一个地方然后就想说就可能可以趁这个机会来好好学习一下还有一个是我对今天会一起聊天的两位嘉宾也很好奇

然后一位是住在伦敦的云南人叫怡然我来伦敦好像不久后就有关注到她的 Instagram 她在伦敦会做一些跟云南公益民意相关的事情如果我说错了介绍的时候帮我纠正一下对

然后还有另一位是负责摩梭人博物馆的 Jason 然后我在准备这一期播客之前有在小宇宙搜索了一下摩梭族发现很多期都是你在当嘉宾你们要么先自我介绍一下大家好我是 Jason 我现在是云南省博物馆分馆摩梭人博物馆的副馆长然后村名叫我小微

我也很经常在不同的城市然后希望接下来有机会在不同的国家去做这个莫索文化的传播然后平常大部分的时间我其实待在鲁股湖去做莫索文化的这个保护跟传承

大家好,我叫依然我是在伦敦创业了五年生活了十年的白族女孩然后我其实背景是戏服戏剧然后我现在也在伦敦中央皇家演战与戏剧学院当法文导师然后自己有一个工作室叫一手座主要做一些关于中国少数民族文化或者其实更多是一些传统手工艺的一些

分享和教学活动

就是有一些 workshop 是不是对对对我们会跟很多 museum 然后还有 university schools 都会有合作然后也会去一些公司去教他们一些传统的不仅仅是少数民族吧更多中国传统手工艺的一些活动那那个 Jason 你要不要先介绍一下这次活动就摩梭人博物馆是怎么样一个博物馆以及他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来伦敦做这个放映跟等一下就会有的一个 workshop

先来去介绍一下博物馆好了我们博物馆是一个从 1997 年就成立了有两个莫说的本地人一个叫尔青一个叫多吉

在雲南的獨孤湖的大樓水村子裡面成立的一個博物館然後這麼 20 多年的時間裡面他作為一個專業的文博機構去收這些文物去做這些影像的記錄然後也一直都在做對外的這個關於墨西哥文化的交流跟研究那博物館也因為這個經濟的原因其實倒閉過非常多次

那我们这批伙伴进来的时候差不多是四年前然后那个时候博物馆也是因为这个其实疫情前的时候就因为经济原因没有办法继续开馆嘛那我们原来外来的那些指教老师在累积了在地很多的关于墨西哥文化的疑问之后发现了有这么一个暂时就是邪业的一个博物馆

所以我们就筹款把这个地方重建又开馆之后然后开始了就是我们现在讲的莫说人博物馆的新的故事以前它叫的是莫说民俗博物馆因为其实莫说一直以来作为一个民族因为母系的关系其实受到很多很多外界的关注不只是学界的对然后这次会过来其实为什么说它有偶然性呢是因为依然对纯粹是因为依然的关系我们本来是没有要来伦敦的打算的事实上我们想都不敢想

因为伦敦太贵了我们看了一下正常人应该看了一下机票看一下住宿应该就完全放弃了但是刚好就是逃死不死的依然在两个月前对两个月前的时候刚好来到我们博物馆可能因为自己家里面 family trip 的关系然后我们认识了聊了以后本来只是依然去提到说或许他可以通过他们在伦敦做的事情帮博物馆也一起去做一些传播

然后我们来在伦敦去做一个这个线下的活动那宜然你要说一下你的 family trip 我在 instagram 有看到好像是跟你爷爷跟你爸爸是有关系的对其实卢固湖这个地方就是太有名了你知道吗然后就导致一个云南人就真的不想去因为它就是一个 tourist place 我 95 年出生在大理古城也是一个很旅游的景点嘛所以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会去到卢固湖玩

这两年前也是还是在疫情的时候我爷爷去世了然后当时我很幸运就是我当时赶上了第一班直飞的飞机然后十天的隔离有各种的然后就是到了回到了大理然后见到我爷爷最后一面然后三天后他就去世了然后去世以后我觉得我爸爸可能在经历一个很

然后我自己可能也在想怎么去更好地跟我爸爸一起去过渡这个事情吧然后呢本来当时我就是想着说那我们就爷爷过世以后办完葬礼以后我们就去趟卢姑姑但是呢就是真的是又得要赶回伦敦上班然后各种的就没有办法当年就没有办法去

不知道为什么就一直都拖了两年然后今年回去的时候是十月份九月底然后我就在想说好像这次回去也没有什么他太多工作上面的安排我就提了一句我男朋友是英国人然后他就是经常他每次跟我回去回去了六次云南都只在大陆待过然后我在想

我应该要带他去看一下别的地方不然对他的 China is 到底就是这个有点不太真实然后我就问他你敢不敢去鲁股湖然后就一拍即合就爸爸妈妈我还有我男朋友我们四个人就来一个 Five days road trip 去鲁股湖

然后我当时去卢布其实是有个私心的就后面大家才知道我是奔着博物馆去的我有家里的人以为我是纯纯的就是寻亲之旅对于我来说是很神奇的一段经历因为我们一直从大理一路开车经过了我爷爷当年因为我爷爷是外科医生所以当时他去到了叫做跑马平在明浪那边一个到现在也还是很平静的地方

贫穷的一个地方吧然后去当医生去他们的卫生所里面去当医生然后当时啊我很有私心想分享这个故事就是为什么我对这个地方有那么多的想象是因为我当时我爷爷就选择了从医是因为其实他们家传统是做裁缝的也是跟针打交道然后但是嗯我也有一个有一个弟弟然后呢我爷爷内心就很想去帮助更多的人就选择了从医然后他的弟弟就接下了嗯

现在在州城的这个扎染法那个手工做法然后呢他从医以后在昆明学的当了医生但是他就又想回到回到云南去帮助一些贫困地区他又来到了跑马平然后跑马平在宁朗当时有一个村民就是他一下帮了然后村民就是全身是就是着火了然后就滚到了他前面真是在弄就是

然后当时他就赶快抱着这个就是全身烧伤的村民回到了卫生所当时全部人都下班了然后他又但是他又没办法不管这个村民然后他就自己又不打麻醉的情况下把自己腿上的皮割了下来去移植到给这个村民上

我真的觉得这个是一个我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去 contradict 的一个过程然后所以我对这个地方是有一定的想象存在的然后我爸爸就在那出生长大然后环境也不是很好很恶劣然后所以差不多我爸爸十岁的时候他们就觉得为了也是为了我爸爸的教育吧然后就又从宁浪小梁上又搬回了大理然后我爸爸就在大理这边长大所以

其实对我来说我跟小良商的连接是很美几乎没有就是因为我爸爸其实也是十岁了就过来了但对我爷爷来说是一个他很多的怎么说的倾泻都是在那里去去做到 anyway 那我觉得很神奇的是因为 40 年过去了嘛这件事情 40 年过去了然后我这次就是今年 10 月份又再回到小良商的时候

很神奇就一进跑马屏就开始有了一个葬礼就我们也没有安排那天然后我们就就看到了很多人穿上了传统的衣服然后就有一个葬礼在发生然后我就主动去跟这些跟我完全不认识的人就去聊天然后然后他们就邀请我们去参加这个葬礼然后我跟他说我说你们有没有可能我看到有些还比较老的

老奶奶我就问她说你们会知道段医生吗我就很想知道这个连接还有没有存在他们知道啊哦

哦,他們真的還知道我爺爺 40 年後這個聯繫還是一直存在好神奇啊對,所以然後魯姑湖就是我爸爸小時候會跟我爺爺去比如說因為很近嘛,明朗到就魯姑湖跟那個小良商很近,對就是同一個片區對,同一個片區對,然後就他週末有些時候會去魯姑湖玩然後所以我就說那我們也去魯姑湖感受一下這樣但那時候的魯姑湖應該完全沒有遊客完全沒有遊客,完全不一樣那邊應該是

69 年 60 年代 70 年代这样子的所以还没有完全不一样的状态所以其实那时候的卢姑湖应该就是我们能想象中的最传统生活方式应该这样讲那个时候来卢姑湖的游客都叫探险家对对对所以所以对我来说这个是非常有意义的

所以你会觉得说你爷爷在那边还是被认识的其实跟卢姑姑的这整个他们是一种大家庭的形式其实是很有关系的我觉得有对因为我当时就跟他说我就只说段医生因为姓段的很多那边然后他们就说是那个之前 40 多年前我说是段少光医生然后他们也不知道我也去世了然后他们就还挺他们也很

我说为什么我们来到这里是因为我爷爷去世了然后我爸爸也想带我回到他出生的地方看一看然后他们就很开心地邀请了我们去他的葬礼去别人的葬礼所以你就是在几个月前去了摩梭人博物馆然后你们认识就想把这件事

让他在伦敦发声对,因为我一直在伦敦都一直在做相关的事情对魔术人不了解我对他的了解真的是停留在可能比游客更高,更高一点点的那个层面上我有参加你们的一日魔搜的体验然后那个体验完以后我就说我已经想要见见这个 Jason 这个副馆长然后才好不容易参加他们活动才见到了他

對,我對 Jason 的好奇是一個是你是台灣人,支教的時候然後對那個開始感興趣然後就此在那邊扎根下來你要不要說一下自己這段經歷一開始其實它是很偶然的一個事情就是我就突然聽說有一個少數民族不會離婚

然後就真的只是一個下意識的想要去想說那我來看看這個地方到底是怎麼樣的而且那個時候吸引我的就是在大樓水村執教的一個老師他跟我講說 Jason 你應該過來看看這個民族不會離婚沒有養老院不需要孤兒院然後呢還不催婚然後我就說好所以就從台灣來了其實是從上海

對我那個時候本來在上海在工作嘛然後工作的間隙我就想說好我來跟媽媽一起過來玩因為我知道魯姑姑也是一個景區然後景色也很漂亮只是剛好我們過來的時候我們是參加這個那個時候魯姑姑已經在辦一個公益夏令營那我覺得我們去了解在地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變成一個支教的老師嘛所以其實那個時候我們是帶著這個村裡面的小孩一起去一起去玩然後去

暑假的時候去幫他們補課的其實一開始是這樣我們那時候幫他補的是我幫他們補的是英文補的是英文然後上午的時候教英文下午的時候教他們這個攝影對然後只是因為你跟這些小朋友們接觸的會非常多嘛你會去到很多村民的家裡面然後我覺得在農村大家對於老師還是有一個

還是非常尊重的所以他們就會特別想要你們有機會也可以走進他們的家裡去了解他們的生活狀態所以慢慢我們會累積非常非常多的關於這個地方的疑問但是我們會發現其實對於村民來說它只是一種生活方式嘛很多細節其實他不一定知道或是神話故事他可能講一半一半就是一片一片的所以後來是我們的其中夏令營的其中一個學生他跳出來講說我爸爸有一個博物館

他肯定知道你們想問的這些問題我們才知道這邊有一個這個 97 年就在的一個博物館然後我們這批就是當時還是叫民宿博物館的摩蘇人博物館對 就是在重新在開館之前都叫民宿博物館事實上我們去的那個時候它是像就是像倉庫一樣

像兩個老男人的倉庫進去就是全部都是灰塵然後我記得很清楚我們現在館裡面放的那個石猴子那個時候就是放在一個角落然後不滿灰你也看不出來它是什麼東西結果它現在變成好像是鎮館之寶所以他當時是收藏了很多或者說收集了很多當地摩梭人生活使用的器具啊各種工藝啊這種嗎

我覺得莫說就國內的少數民族範圍來說他是一個展示性非常不強的民族就是他的建築也好他的甚至紡織也好他的任何工藝也好其實沒有特別特別的精湛他比較多的就是去展示他的生活上的一些物件那我覺得那個博物館我們這個博物館之所以特別是因為他展示的很多的就是我們那個村裡面的人的家裡的老物件為什麼說

孟松仁博物馆在大洛水村这个事情极其合理因为大洛水村也是最早受到旅游文化影响的这个村落嘛那你可以想象的就是当你的地皮变得越来越贵然后大家希望把自己的老房子翻新做成不管是酒店还是商家的时候一定会有很多的老东西所以博物馆就变成了一个仓库就是那个时候村民想到的就是好我们可以把家里面的老东西放到博物馆展出这样他至少

還有一個地方可以去被大家去看到但兩個館長最早去成立這個博物館的初心也是因為一個人是最早代表這個墨西哥文化走出盧固湖就是最早還有什麼雲南民族村啊民族活動的時候另外一個是最早在盧固湖做小麥布的

所以他们两个接触外界接触得很早就发现说我们不能一直让外界去定义我们自己的文化是什么而是我们要来去讲我们自己的故事所以成立了这个博物馆然后刚好旅游开发的这个过程当中大家不想要老物件就一直堆在博物馆一直堆在博物馆一直堆在博物馆

只是這幾十年過了以後它變成了現在我們口中的文物但其實村裡面的老媽媽都會很經常過來博物館說啊這是我家以前硬巴巴的這個這是我家以前的這個紡織的東西就他們還是會很自豪說這是我家的東西所以很像一個很大的 vintage 倉庫對是的像怡然其實你是白族是嗎對我是白族

我自己就是作为一个云南的门外汉我就很想知道比如说白族跟摩苏族之间是有共同点吗还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体系就从公益上来说或者说我觉得其实在云南就是因为云南有很多少数民族他们之间都有联系就打个比方吧比如说 10 月份去到鲁库湖的时候我去就是就是

我们住的地方出来就有看到有人在那做魔术人围巾的织布然后我看了好久那个织布然后跟这个人聊了好久因为我很感兴趣做手工艺这些嘛然后聊了半天发现织布的这个人是个白痴所以他去问那边生意好去那边做吗他说现在魔术人都不做了我们来做

然后我就啊好吧而且其实如果从一个更大的一个角度上去看的话比如说每个少数民族都有自己比较精湛的东西比如说像白族的话很多人不知道是白族的营气很厉害就是像什么藏族的很多营气其实都是白族人给藏族人打的

但是大家可能会看到一些藏族的佛牌,但是其实白族人就打了阴气,其实可以理解为一个大杂剧小剧集的一个模式。所以我觉得白族跟摩斯人肯定是有交集,有很多关系,甚至像你说的,也有摩斯人跟白族人是成为了家庭这样子的很多。

其实我自己也不是一个纯纯的白族人我是我们叫我我我爸妈会叫我叫汉白玉我妈妈是汉族人我爸爸是白族人所以我是汉白玉最终我觉得还是这样子相似性其实就像我们当时放这个电影纪录片的时候也是想着说其实所有东西都是相似的都是都是 cubing 对对所以所以可以讲相似东西有很多当然不同的也有很多

但是我還想提一點就是你可以關注很多少數民族他自己世界觀的一些起源說裡面像莫索的《創世紀》裡面其實有講到就是他有講到大洪水講到大洪水以後就講到他還剩下一個先祖這個先祖去天上娶了天女之後的三個子孫其實是三個不同的民族在他的起源說裡面去解釋不同民族的方法是他們對於要怎麼樣葬自己的母親有不同的想法

漢族選擇土藏藏族選擇天藏莫索人選擇火藏所以彩虹祭 機密恩寵的路意義就是莫索的兩個先祖他們生下來的三個小孩在他們的創世紀裡面就是三個不同的民族你會發現很多的雲南少數民族的創世神話裡面你去深挖它都會有多元民族的概念

只是他原本去劃分這個是藏族 這個是摩梭 這個是漢人可能是我們後天再把它加上來說這是我們對這個神話的一個解釋但很有可能他講的就是本來生活下來大家就在同一個片區有不同生活方式的人他們有相近之處也有不同那我很確定在不同民族的奇緣說當中肯定也會有講到大家交織的這些故事有非常非常多

是的我觉得我们就可以说到昨天那个放映然后昨天放映的那部片子是要纳人说然后其实我自己在昨天去之前看了另一部纪录片叫三个摩梭女人的故事好你们之前有的活动也会放映那一片然后我自己其实是会更喜欢那个三个摩梭女人的故事

对因为它更日常一点采访对象更多是当地的那些阿姨啊奶奶啊然后他们就会轻飘飘的说出一些很通透的话对我会还给你推荐大家其实如果对魔术组好奇可以两部都一起看一下就可以感觉可以交织出一副还蛮

比较入门的全景的画面这样昨天那个放映放完之后也有有那个 Q&A 跟 panel 嘛然后有人问的问题就是关于现代性这个问题其实我在看《三个魔术女人》的故事我也产生了这个问题

因为我觉得就是我甚至会觉得这到底怎样是现代呢因为他们的一些观点里面不管是性别观点呀还有一些我甚至会觉得魔术组好快乐啊没有任何原生家庭问题没有任何性别刻板印象然后我们现在很拧巴的各种 dating culture 啊 situation ship 他们都没有他们就是自然而然的过成了那样了

反倒是我们自诩为很现代的人才会因为这些事很拧巴然后我在想这件事的时候因为那人说里面也采访了一些更年轻一代的甚至有小朋友然后小朋友就说他平常最喜欢就是刷 TikTok 看王俊凯

也有年纪跟我们会更相仿的人会说他去了上海然后上海有更大、更宽、更新的马路类似这样就是我很难想象现在这个环境一方面是卢公湖那边游客又多

然后包括宜兰昨天举例子说你遇到当地人用最传统的记忆在弄 Burberry 的纹路然后另一方面我从 18 岁就离开福建然后几乎都是在北京上海然后现在在伦敦就已经在一个现代

城市里生活很多年其实我自己是有点害怕这种很粘稠的大家庭环境的我就很想知道现在的摩梭族尤其是更年轻一代他们真实生活到底是怎样的像年轻一代他们

会还想待在这么大家庭里吗然后面对游客带来的消费主义现代文明他们还能拥有那种当年可能六七十年代怡然爷爷去的时候摩梭族的那种生活吗

我原來也是在城市裡面長大的小孩嘛從台北到上海再到波士頓然後現在在鲁股湖差別其實還是挺大的就是這個村裡面對我來講的救世主說我最喜歡的餐廳是肯德基以前我在上海的時候是不太會去吃肯德基的我開始研究文化以後才發現以前一些比較老的學者去講的什麼叫傳統的東西不等於落後

就是它有它先进的地方在或说它之所以可以被我们称之为传统依旧留到现在的某一些模式不管是某些大家庭也好现在的某一些记忆也好或者是某一些神话故事也好不管它是精神上的还是实质上的这个作用它一定有它的作用性在一个文化能够往下流传很大程度是因为它有用或者是可以给

不管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对于大家来讲是这个样子那如果现在他自己的这个现况是这样子他不像三个魔术女子的故事二十年前因为二十年前确实那个时候过来其实外国人还有这个本国人其实他是一半一半的嗯

然後那個時候村裡面應該只有兩家或三家酒店其中一家還是我們其中一個館長開的然後包括那個三個魔術女子故事裡面的那三位夥伴最老的那一輩就是還是家裡面的祖母他生活沒有太大的變化家小子

我的理解他现在应该是去了立家羊自己在做这个公司他好像也在创业然后还有另外一个 Dash Latso 其实我应该是去年过年的时候才见到他然后我见到他的时候其实我跟他聊的比较多的是跟他的儿子聊的比较多

那他兒子現在也是選擇跟外族人在一起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結婚那個地方確實產生了很大的變化變化大到什麼程度就 20 年前可能去到魯固湖大家會去講到的第一個事情往往都不是它的風景美麗而是它的路程有多麼的艱辛

但你要知道現在對比下來昨天其實分享的時候也有那個老師提到我們這邊其實有機場那甚至從麗江下來以後所有的路其實普通人去開自駕也都沒有問題三個半小時不像以前八個小時九個小時你可能開到半死都不知道你到底開到哪裡去對它已經完全不是大家想像的一年

200 萬的遊客雖然在國內算是一個小的景區但是你拿每一個村落來看的時候有些數字你會覺得很驚人比如說我們村子裡面一個村有 114 家酒店哇 114 家酒店之外就是它會承載一年來盧固湖的大概 65%的遊客相當於一年會有將近 100 萬 100 多萬的人在大洛水停留至少住宿一到兩個晚上所以它絕對不是大家想像的所謂的這個

好像是很原始的很質樸的一個村落大落水村不是這個樣子但是大落水村不代表所有的摩索人事實上摩索人聚集的地方是靠近這個永寧霸子的這個片區大概還有兩萬多人那其實他距離盧古湖其實還有一點距離的從 30 分鐘到一個小時的車程他們的生活方式跟經濟受到的影響就跟住在盧古湖邊上的這個摩索人的經濟上的影響差別非常大

在湖邊的現在一代的收入變成旅遊的情況下往外走的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的車程雖然他們也會來湖邊去務工但大多還是有農耕的習慣還是有放牧的習慣事實上我們這邊路雖然修得非常好但是最容易堵車的原因就是因為路上有羊群或者是牛群還是有人有這樣子的生活方式那大家庭也從 20 年前你看的那部影片可能有百分之

65 到 70 到现在的这个 45%左右所以确实它有一些有了很大的这个有了很大的区别你说 65 到 45 是指说走婚而且处在大家庭里面的摸索人那现在的话大概还有 45 是走婚跟在大家庭里面的摸索人

但他們其實就沒有住在那個大落水村那邊可能是住在更遠離遊客的一個片區大落水這個村落其實很有趣它分為上村跟下村如果大家真的有心想要去看他們住的地方的話當然我們不要去到村民的家中其實

村民主要是住在上村下村全部都是遊客區全部都是酒店嘛那上村這邊才是居民自己居住的區域事實上在大樓水常住的三千個人當中只有六百個人是原來的某所人然後他們都住在上村還有一部分家裡原來是普密那像比如說他們平常就是

維生 營生方式是什麼呢現在主要靠租地在大樓雪村是靠租地你要知道因為其實這個商業活動就是來租給剛剛說的白租人去賣布是不是沒有什麼關係 顯然白租人更會做生意因為莫說人他接觸到這個商業化還有現代的這些經濟的時間很晚他們在去做所有的哪怕到了現在還是我觀察到的這個我們這個村裡面的大部分的村民

理財的觀念 經商的觀念對於合同的意識 保險的意識都非常非常的糟糕你可以說他們好像租地躺著爽爽的轉但你也可以說他們真的能夠選擇的生活方式也有限因為他們生活的地方變成一個景區我印象還挺深你之前在某一個其他播客裡講過一個說你認識的一個摩索族

人去上海工作就發現自己沒有任何處理金錢的能力然後後來又回到了村裡我覺得很多我覺得肯定不只是莫說這個片區當然莫說它會有受到大家庭跟走婚的影響我覺得在這個地方人跟人之間的彼此聯繫會非常強然後對物品共有的這個概念是更深植於心的我住在上海的這麼十幾年的時間裡面我幾乎都不真的認識我的鄰居

但是当你在村落里面在农村里的时候你不可能不跟你的邻居打交道小到你今天家里面没柴烧大到你就是或者是你只是需要一个什么电钻就是你每天都会有无限多的这个交集需要跟邻居讲话的是的那像怡然你你自己有这样的生活经历吗

有,其实很神奇,因为我也经历了很多因为我知道你来伦敦才一点多嘛所以其实我这十年的伦敦生活我觉得还是挺有意思的因为首先我是在大理出生长大所以我在大理也是一个就是

非常怎么说很就是大家庭的生活方式然后我们家老家也是我爸爸有我反正就是有我有好来十多个就是表哥表弟表姐之类的然后每次回家反正就是我都不知道要教他们什么

anyway 然后后面就是然后我是 19 年不是 19 年我是 15 年就是从大理离开然后离开大理然后来到了伦敦那其实在离开大理之前呢我是参加了高考然后高考考到了福建然后我在成都念了三个月的大学我在华侨大学然后呢世界好小啊 what

然后呢我在大学里面我就就是很讨厌就是大学的模式然后我就自己退了学然后那个应该算是我这可能人这一辈子做的最最最叛逆的事情因为当时我家里面完全没有想到因为他说哎呀花

我家里人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我想要退学他们觉得完全不能够 understand 我就没办法我就只能自己把学退了很搞笑的是大学老师也不需要什么家长签字啊什么的然后他们就办理我的退学我妈妈和爸爸还知道我退学是通过警察局知道的因为我需要把我的户籍又签回大理因为我还把我的户籍签到了福建

然后我就很搞笑然后对然后我就又从福建就又回到了大理然后我妈就觉得说就不能够理解她说那你现在要干嘛但她又反对你吗比如说在这么一个大家庭下她就很反对每个人都很反对我而且就是那时候 18 岁她说你 18 岁你现在不读书你要干嘛然后后面就是我说我想要看世界

我当时是我把我的行李从华超大学就是打包寄回了大理然后我自己背了个背包嗯我就说想先在国内走一走然后包里有什么 500 块钱然后后面呃在火车站的时候被我妈一个电话打过来说你现在立刻马上订单机票给我飞回来我需要跟你谈一下你干了些什么事情然后回到大理以后呃

因为我们家就是在大理做生意的然后当时在大理有一家客栈在海边那个时候还算是十年前算是比较比较好的一个产业然后我就去客栈打了个三个月的工然后反正每个客人来然后我就在准备我未来要干什么的事情然后每个人来他们都很说你这个退学退得很好

就是我妈在找所有人来劝我回去念书的时候都会被那个人劝我妈让我不要回去念书然后我妈也就放弃了最后我就选择来了伦敦其实是来英国吧我第一年是在剑桥然后我很想走艺术方面因为我虽然不是学艺术的但是我内心其实一直都是在做跳舞啊然后自己家里面又是

做渣男房子就是很机缘巧合吧就是我其实没有想过要做传统走公益但我就是自己也很喜欢打扮嘛很喜欢穿衣打扮然后我就想学时装类的然后呃就很误打误撞的来到了呃英国但是我第一年就去了剑桥然后我觉得剑桥跟大理很像它是非常

也是大家庭的,我就是骑个单车就跟大家大理一样,去不同的地方然后跟不同人去公园里面去吃饭野餐然后我来到伦敦的时候那个冲击很大因为我需要坐地铁了对于我来说地铁是一个我从来没有接触到在我的人生环境中没有接触到的东西因为我在泉州也就只待了三个月嘛泉州也没有地铁

所以我人生的第一个地铁是在伦敦坐的,然后你知道有多可怕,你坐到世界上最早的地铁,你人生最早的地铁就是世界上最早的地铁,所以那个时候做一个大理来的白族姑娘,然后来到了伦敦,然后就要一下子适应这个很大的环境,然后每个人都走路都走得比我快,然后我还挺感谢我其实有在一年待在剑桥是很好的过渡,如果我一开始来伦敦我可能会崩溃,

然後我在倫敦因為是學戲劇,戲劇是一個比較小眾相對來講比較小眾的一個專業所以中國人也幾乎沒有,所以我就不得不就被就是退到了一個很傳統的一種就是所謂的英式的一個教學環境裡面然後一開始我也會覺得可能我不會太適應或者會有這種隔離感吧但是很神奇的是我們所有的老師也好可能是我很幸運吧,就我遇到老師

就很感兴趣我的这种少数民族的身份然后就一直在鼓励我去做一些我完全不会想要去尝试做的事情比如说我当时就是要做一个维多利亚时期的戏服然后就真的布料太贵了在伦敦买布料很贵我就自己做了我自己的布料就做了扎让布

然后做了这样一步就把它做成戏服然后老师就觉得哇你这个布好好看你在哪买的然后我就哦我自己做的然后老师就二话不说你要不下个学期教一下我们怎么就教大家怎么做这个布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就从

从一个学生的状态就变成一个老师的状态,教给我的老师怎么做白族的家园。其实这个 transition 是非常自然而然的,不是我说你怎么会想到要做一个享受民族传统熟能工艺的工作室,也是因为我确实是看到了这里本地的人对他的一种兴趣,

身份很不同在我一个班里面有 12 个人就我们很小的班级然后很小的戏剧学院然后这 12 个人里面有只有两个不是英国人然后一个还是罗马尼亚的然后我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一个非常不一样的人种在那里出现然后我就会觉得非常的 disconnect 就所有学的东西都是很就是那种 Shakespeare 就是 Western 的一个视角下去学的一个东西我就觉得我做每个东西都没有我的

我的灵魂在,然后我就很想努力的去把一些我自己成长当中有影响我的感受带进去然后就这样误打误转就把我内心的这个火苗就激发出来了然后毕业了以后我就自己创业,19 年就毕业就开始创立了这个工作室然后就变成了一个大家庭,所以我的客户其实像昨天翻译会来的人我 30%我都知道他们

就是都是我来过我的活动然后呃然后像我的老师现在也变成了我的同事因为我又被反聘回大学去教书嘛嗯然后呃时不时他们还会来就是约我去干什么呀然后我的邻居我认识我的邻居哦我们的邻居

在我家樓下然後我們還他還會給我們他們給我他們花園的鑰匙因為他知道在倫敦你要個花園很不容易所以他就說你們你要是天氣好沒事你就可以來我們花園裡面就是曬曬太陽什麼的就我還是很難想像到在倫敦會形成這麼一個很有

很会在一起的一个状态但我知道大部分是没有办法找到这样一个社区群体的所以我觉得这个是我的幸运而已但你刚刚说到就是因为伦敦买布很贵然后用自己的方式去做布这个其实是比如说你过去可能十几年在大理家里也是 pick up

从家里人中学习的手艺是是是就是它会让你发现你潜意识里面 who you are 是你是你擦拭不掉的就是一直都会有带着你的这个东西在只是你想不想要去把它展现出来而已其实

白族人的这个符号我真的是到了 19 年开始创立我的工作室以后我才会开始给大家去讲我这个白族人的符号但是从我在出生到长大到甚至来到英国我都不会去说我是白族就没有会这么想但是反而是到来到英国以后再加上我男朋友英国人他

非常的会很 push 我他说就是你懂要填很多要填 form 嘛就会要你选的 ethnicity 然后就比如什么 British Chinese 啊或者什么的然后他就说你要选 other 然后就剪白我就不用了

对,他就会很推动我去理解我自己的身份吧。对对对。我觉得这个也是我来伦敦一年之后,我对这个还挺有共鸣的。因为我大概从今年七月开始,我在一个中华社会中心里,厨房里做志愿者。是 Hakini 的那个吗?对对对。对,我知道,今天你有跟我说你。

然后我就有在那边做志愿者然后边做的时候因为身边会有东南亚人然后有广东人然后可能有早年福建去东南亚的人所以我也在这过程中慢慢就是意识到自己福建人的或者说闽南人的这个身份以及说闽南话的这件事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

也是在过去这一年里然后我就开始会想说就是我有一个很强烈的感觉就是我来到了一个异乡我才对故乡的一些东西重视起来了不然原来就算我在北京在上海我可能对于闽南或对于福建好像也是一个有点习以为常的一件事我不会把它太当回事我觉得更多是有一种就是你当你

出来到外面这个圈的时候,你再回去看的时候,你看的是个更完整的一个图像。因为你在里面的时候,你只能看到是里面的一个……而且具体的人,可能是具体的这个阿姨,具体的那个奶奶。然后跳出来之后也才能看到这一整个流动的那个路径。Jason,因为你刚刚也有说,你有接下去想去……

臺灣阿美族那邊我不知道跟這些事有沒有什麼關聯因為會不會是比如說你去盧姑湖發現了這個然後但你的根其實是更臺灣的嘛然後你會回看到臺灣那邊對這就是直接的關聯就是以前我在城市裡面生活因為我跟依然不一樣的是對他來講這個這個過程可能會更加困難因為他真的是從這個

沒有地鐵的地方去到有地鐵的地方具象來講是這樣但其實我是從上海去了鄉村我現在要回到城市的這個過程其實對我來講就是好我現在知道我回到城市了我可以直接 switch 然後就把腳步加快我沒有一個真的很複雜的這個過程反正一開始對我來講去到鄉村這個是比較痛苦的去到鵝骨湖以後開始研究

莫索文化这个事情作为一个外人去研究作为一个汉族人去研究少数民族文化我会比少数民族自己去研究文化要多回答外界一个问题就是不是去讲什么是莫索而是为什么是你去讲甚至有些时候我要去证明凭什么是你去讲是的这个过程当中会让我

當然他會鞭策我更加仔細的去研究這個莫說的這個文化去了解他的這些始末之外也會讓我同時去產生一個疑問就

為什麼我不研究一下我自己家鄉的文化所以我反而是先研究莫說我才開始去看到台灣的原民他們自己的這個情況是如何然後因為了解莫說的母系才想要去阿美族母系的部落裡面去做觀察我本來的生活經歷其實用不到我是

可能來自台灣然後台灣有原住民這樣子的 identity 但反而是在我現在的工作環境當中他 push 我去思考那我自己家的根在哪裡我在做的這些事情

跟我自己的家乡有什么样的关联但是台湾这几年是不是也挺强调原住民的 identity 的其实我觉得因为我知道还挺多有一些文化项目会专门做这方面的事你知道国内有多少人身份证是少数民族吗应该是 8.89%就是每 10 个在中国吗对

对每十个人的身份证有一个人的身份证是少数民族但在台湾这个比重超级小我记得好像只有 2%就是它不是一个比例但是我觉得对比之下一个片区来看

臺灣整體對於原住民的討論度是非常非常高的資源上各種各樣的展覽各種各樣的交流活動甚至在主流文化裡面你會看到在臺灣的脫口秀 談話節目裡面單口喜劇裡面最被經常拿出來講的一個梗就是講說臺灣原住民考試加分這個事情

變成了一個主流文化的一個很主要的組成部分但是我覺得在國內範圍內去講這個少數民族的話還是相對小眾但他有變成越來越大眾的趨勢這十個當中的一個少數民族大概率是沒有真的在什麼公開場合去提他自己是少數民族的也是我比較好奇的一個因為中國很大嘛然後你在倫敦講

中国的云南的白族的文化的时候你要怎么跟外国人去讲那些很就是很微妙的那些区别有很多人也问过我这个问题就包括他们会觉得说这已经是个很复杂的东西了怎么去给他

你还要翻译成英文去讲,大家可能会忽略很多时候人都是相通的,大家可能只看了白族的不一样,但其实有很多是相同的,比如说大家都有奶奶,奶奶对孩子的刺绣,他们都有像 Hungry,他们有 Hungry 的一些 involved story,

在像 Mexico 也有 Mexico 这种就是甚至于印度就比如说打个比方可以举个例子吧就我这里有很多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会来找我上课一开始我其实挺好奇什么样的人会来找我上课因为我教的是一个中国传统手工艺但你会发现他来自

全世界不同各地的人就打个比方像有个印度的一个阿姨她是 UL 的老师然后呢她来第一期学课来找我上课她带了一大堆她的那个 Sari 就是印度的沙厘过来我就觉得很奇怪我说我又不会缝沙厘你带过沙厘干嘛然后她说这是我妈妈亲手做的沙厘当时她前几天去世了

但是我不知道怎麽去了解这些手工艺我很想去学一些怎麽去做缝纫然后能让我更好的去了解我妈妈留下来给我的这些砂砾这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就是他不一定会要去学砂砾是怎麽制作的但是他可以去学一些手工艺去让他更好的去了解他自己的文化所以我一直有跟别人说其实我们是做中国传统手工艺但是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其实就是一个

一个地方让大家觉得都可以 connect 到他们自己的文化上面我们不一定就是说只是在做少数目的东西我们其实最终还是想让大家是通过少数目的东西连接到自己的文化上面去对

所以這個一定程度上可以解釋就是為什麼我們在這裡能做起來我覺得可能是因為我們不會只 focus 在我們的東西上面我們更多是在了解我們作為人都有這種情感上也好或者是甚至於物質上的需求對吧大家都是一樣的然後大家來到這裡的時候就不會覺得是一種我不是中國人我就沒有必要學這些的這種狀態就其實有些時候因為就像你說有很多 community center 嘛然後

我之前也会在想这些 Chinese Community Center 的一些优势和一些劣势比如说像我男朋友我英国男朋友他就有些时候就不太愿意跟我去 Chinese Community Center 因为他觉得好像他不是 Chinese 他是一个 Chinese Community Center 他就会有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尽管不是这样子的对吧但是所以作为我们一个 E-Craft 就感觉好像我们没有一个

一个 title 我们是 represent what 然后大家都会来然后都会因为我们手工艺而连接到他们自己个人的一些经历这个是我自己会觉得很开心的事情就是是跨越了一种文化的标签跨越了一种种族的标签大家都是通过手工艺因为大家谁都有一个

奶奶或者是妈妈或者是 whoever 就是有这种回忆或者记忆是关于真的关于现的关于这个毛章的也好关于什么也好他们都会有一个相类似的回忆然后他们会因为这个回忆而连接到跟我们身上这样子的一个过程我觉得这个也是我很喜欢伦敦一个地方就是因为所有少数民族或者说所有的 minority 都能在这儿有

有自己发生的机会,反倒能让你忽略掉,也不能说忽略掉,就反倒有时候你能更注重到这件事的本质,其实它是一个 crop,而不是一个某个地方的 crop。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

包括在国外也是就是会很去努力的追踪这个是属于哪个民族的那个是属于哪个地方的然后我就会一直跟他们说我说来到你来这里上课我说第一点我想跟你说的是就是我说文化就像一条河一样它不是说

它没有说属于哪个地方就是它一直流可能摩斯绒用它来种水稻白子绒来种大麦就没人用这个水种了不一样的东西那它其实最终都是同一个水流过来的就是其实只是我们去 utilize differently 一个聚流合从刚才依然说放到我自己比较熟悉的一些我会觉得说

比如说像食物好了,就对我来说我在这里吃到了很多,有点类似,但其实是有偏差,但用很熟悉的东西。就我在伦敦,我在伦敦我有一个自己很感兴趣,就我很爱吃鸡饭,各种各样的 chicken rice。

然后就非洲的鸡饭,南美洲的鸡饭,这啊那的鸡饭。其实说白了那个本质是一样的,就是把鸡腌了去烤,放在饭上。对,然后这个其实跟你说的手作也是有点类似嘛,就是针跟线我穿在一起,穿在一个布上。

然后伦敦就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它能把所有这种所有可能性给展示出来然后你能在不同的人的背景里发现跟自己的共鸣然后那个其实就是挺感动的一个瞬间是我有一次印象很深就是我和一群就是真的是好我数一下当时有十个不同国家背景

然後有日本的有英國的有美國的然後大家就是一開始就是在我們在店裡面縫縫縫然後那天就是天氣很好太陽出來了然後我們說要不我們出去外面縫吧然後我們就決定了就全部人就我們拿了個毯子就開始坐在了地上就坐在外面街上就開始縫然後那一瞬間我覺得這就是大理的狀態啊就是 exactly 就是 I recreate the daily life 靠太陽對就是我覺得有些時候就是

如果以戏剧的一个角度去讲就是我做的东西现在跟戏剧也还是有关系的我就是在 recreateI'm doing a performanceright 就是我这整个包括我的电影也好包括我们昨天的饭吃它就是一个 performance 因为然后我们怎么去 deliver 然后他们是观众但其实很多时候是 immersive performance 然后观众也是 co-creation 就是其实很多东西嗯

不是因为我们才产生的就包括那个放映会如果没有观众的话这个放映会就不成立所以它其实是一个 co-create 一个过程所以很多时候他们说来感谢我们做这个事我说我也要感谢你啊如果你今天不存在的话就是这个活动也就不存在嗯有点像小野羊子就带着大家去散步去走路边走边唱对对对所以我们经常也会做一些 workshop 像我们今年有做一个就是去公园里面就

就选一棵树,然后大家就在树上,那个树和你的身体就是这个织布的那个绿,那个织布机,然后我们大家就坐在一个树底下就开始做微云,然后就是大家都觉得哇,就是就很神奇,就是在伦敦也能慢下来,就我们在伦敦在仿造云南的田野的状态,对,对,对,对,你大概多久会回去?我回去还挺平凡的,

一年最少最少两次然后我再争取三次但是最少两次是因为工作吗还是我在努力的就是一次是因为工作一次的话我会尽量 keep it personal 但是就像我

今年十月份回去本来是个人的旅行,但最终还是变成了工作。让这工作拉回了伦敦。对,但是我现在也在做这个手工艺之旅,就是会把英国的艺术家带到大理去,可以去发声的地方,又再教会到这些手工艺人生。因为其实我自己知道我自己是很 privileged,

我能够来到伦敦,能够在这里建立一个公司去说这些故事,我是因为有,那是因为仗着他们的身上来到了这儿,对吧?所以我觉得,但也有一个原因是,你有勇气退学,是是是,你还不见了,拿着五百块看世界,然后但是,

所以我现在在做一个事情就是其实我出来了我十年前出来了然后现在也在努力的看怎么去返回怎么把这些这些可以发生的途径又教会到这个村里的人然后其实那次有一次我们聊了一个话题我觉得很有意思就是其实做文化跟做科技是一样的道理只是做文化反了

你需要有前端的人在大城市你也需要有人在村里跟你一起打配合所以现在我们跟魔术人作打配合真的是很难得所以我每年都会带一批人回到村里让他们回到村里去跟村子的人

去学习这样的事但因为昨天看然后我跟我朋友也有聊到你们会不会觉得说现在反倒是更年轻的一代会更重视这些传统的东西像老一代其实我自己比如说当时我住北京的时候然后北京开拆胡同的时候其实老一代是很开心的因为他们立刻就能住到新房子里了能获得拆迁款了

反倒是年輕的我們或者說作為外界的我們才會很珍惜那些被拆掉的被 Cancel 掉的東西我覺得我們可以講為什麼做文化這個事情不賺錢

因為它跟生產力不掛鉤就是當這個東西對於社會提升更高效率無效的時候這個產業大概率很難賺錢所以你會發現為什麼年輕人我感覺他們開始去關注文化是因為有可能他已經有房子住了有可能他已經有一個生活狀態或者是他發現無論他怎麼努力有可能都沒有房子住

這時候他需要 identity 他需要敘事他需要什麼東西去緩解他的迷茫越迷茫的經歷甚至有一些人他是經歷某一些特殊生命狀態像我那個時候

去接觸到文化的人很多那年輕一輩尤其從城市裡面走出來剛從互聯網大廠走出來的這些人他有很好的工作習慣但他是最迷茫的一批人往往這些人去博物館才是會整套買文創的人我覺得很好玩的就是我當時創業嘛就是 19 年創業的時候我一直以為我父母或者是我家裡最起碼我爺爺奶奶因為他們就是做渣人房的嘛

很为我骄傲因为决定我要传承家业然后在伦敦做一个家长饭然后就是现实是 opposite 他们会说我们花了那么多钱把你送到了伦敦为什么你还跟我们做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事情确实也打到了我说对好那为什么我就不直接回大理做呢为什么在伦敦做呢然后我就想了很久这个问题我就说我为什么花了那么多钱来伦敦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我的答案就是其实后面我就发现因为他们理解的做家长和我理解的做家长是两个概念就他们他们理解的做家长是在那儿

每天缝 8 个小时然后一块布卖 100 多块钱但是对于我来说我想做的渣男就可能对他们来讲理解不了我要做的渣男是什么样的渣男然后我就跟他说我说阿奶我说奶奶

你只看到了那块布但是我现在想做的是那块布后面的东西就是跟他怎么去解释就是什么样的不同就像一开始我来这里学戏剧戏服他就说中国有那么多的京剧你为什么不在中国学你为什么来英国学个戏服就他也不能够理解所以就是我觉得这个是跟一些就像你说的是跟他们的生存环境是有挂钩的包括现在我在英国做这个事情然后我家里人我今年回去就是

我做了一次分享会就很搞笑就是我家里的亲戚全都来了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在伦敦干嘛就我在这做了 5 年他们不知道我在伦敦干嘛然后我相当于那个分享会就是我的亲戚汇报会

然后他们听哭了就他们第一次说我们从来没有对我们自己的文化那么的了解过就是我的亲戚因为我的分享会又让他们再一次又觉得哇就是他们会觉得他们自己现在很骄傲他们在做的这个事情所以我觉得它是一个互相的一个状态包括像我之前说到其实很多现代和传统到底它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很好的一个例子就比如说我

现在有接一些大学的一些课程然后这些大学的课程是让我教什么呢让我教传统的植物染的一些应染的方法但这个它的课程的 module 是什么叫 sustainability 对吧你就说那其实某种程度上传统的一些东西变成了一个 future 的一个 solution 对对对一个解决办法是的所以我们现在又可以回到那个现代和过去有些时候其实过去就是你未来的一个

一个解决方法在你们来之前然后我跟你同学有聊了一嘴因为他跟我说到他在做植物染然后我之前有看到过一个作品是香港有个艺术家是用火龙果去染色然后他的整个项目的

那個方向也是放到 sustainability 跟 organic 那個方面其實就是時下的很當代的一些詞彙是的所以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就像這樣去理解你就會發現其實

所谓的什么改变或者是不改变或者传统它其实都是在同一语境下很多时候他会觉得就是 tradition 和 modern 是一个是冲突的情况但往往不是的有些时候它可能就是互相的解决办法你刚刚说的那个有让我想到比如说柳宗岳他当时他会想跳出来提出民意运动这个东西也是他看到很多

那些工匠做的一些很好的但他没有意识他需要这么一个人跳出来提出把这些东西理论化了他们做的东西才会变得有价值就你不仅不仅需要有做的人在你要有有眼力的人在以及有提理论去评论他们的人在就是这一个是才能发光发亮对对是需要很大的一个很大的不同人的角色去在里面去把

对对对然后包括你刚刚说那个所谓传统跟现代的那个东西又让我想到山本博士工作室叫新素颜他用的所有都是日本很传统的素材然后用一种新的 approach 去把这些旧的素材放到当下去呈现出来

就是 how the traditional life solve our modern problems 为什么我还要做 workshop 很多人也问我为什么不做产品是因为很多时候我觉得当你真的去亲手去了解去做这个东西的时候他自己就会理解这个花多长时间要做这个东西他就会很尊重这个手工艺而且突然他可能会理解到因为很多现在很多人现代人是

They don't know how things being made 就这个是个很大的问题我觉得就我自己也有这个问题包括怎么种草莓怎么种对吧就是说到我们自然的这些东西然后因为你不知道 how things being made 你就会 take it granted 然后你就会自然而然的去浪费它然后去糟蹋它对所以就很多时候我觉得其实要回到根源上就是让他们知道

How things being made 就是这么简单而已就我们做的事情就让他们知道 How things being made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对 嗯 嗯 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

我们有很多新的活动,我们可以后期发给你。我们先剧透一下吧,明年有很多展览呀,然后也有跟 museum 的合作。总之大家可以 instagram 小红书关注,就是叫 eCraft。对,就叫 eCraft。好,那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谢谢两位。就这样,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