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我会演开始了怎么开始啊随便啊 瞎聊呗哈喽大家好 欢迎收听花仙桃我是黄 Cony 今天的嘉宾是之前来过好几次的我的室友 Vin
我们即将不是室友了分居了分居了然后现在坐在一片狼藉的家里两个人都宿醉我没有宿醉反正就是一起闲散聊天对想聊的气急是因为春节的时候我们俩先后脚都回了老家然后我们老家都是泉州嘛回去了之后再回来其实都还有挺深的感触的我是直接就想回去了就离开伦敦了
治好了你的伦敦病是吗没有我对伦敦还是爱的啦好的好的那你呢你要不要说一下你上次回去了多久我去年回去了两次有一次在四月份的时候跟公司旅行回去的回去了一个月两个月的样子我有点忘了但是我也回去了一两个月对但是有一半的有一个月的时间是假期有另外一半的时间可能是远程班过
所以等于说你在泉州更确切来说是马甲待了两个月当然不是我不是出去了吗我先回去的时候就是我上一次公司旅行的时候去了成都西安北京后来又去了上海然后在景德镇待了一阵子做陶瓷嘛然后才回了福建
然后这一次也是回去你知道闽南妈妈的性格就是你回去了再走是很难的所以你要回去的时候有去的地方你想做的事情你要先去做完所以我这次就去了香港广州内蒙古上海然后才回到福建所以你在伦敦是待了六年
18 年来的嘛现在是 7 年了就是到 9 月份是 7 年生活重心主要还是在伦敦的情况下这两年就比较频繁的回去感觉是怎样的这个生活你刚刚说生活重心的时候我有稍微迟疑了一下想想在想说自己的生活重心是在伦敦吗就客观来说是的但是始终还是觉得伦敦是一个短暂的居所所以但不知不觉住了 7 年对不知不觉住了 7 年想想还是因为当时也
没有想说念完书要留下来工作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有契机然后就在这个期间之前念书的时候可能是每年回去一次没有念书的时候好像没有回去因为念书觉得很快就结束了就回回去了后来疫情的时候有过有过两年没有就最长的有过两年没有回家所以
但疫情结束之后我好像有一年半以上没有回家过就是中间的间隔然后所以就去年有点愧疚就多回去了一两次这样想起来就是每一次回去的感受其实都是还蛮不一样的每次不一样会是不一样在哪里啊我觉得早一点的时候我会觉得说回去因为在这边的生活跟念书跟刚开始工作的时候这里的生活就是很自由没有太多的呃
就工作跟念书的压力肯定是有但是就生活上很简单很自由回去的时候要面对很多家里面的各种就不具体去说什么什么什么问题跟困境但是当时回来的时候就是会有一些现实在家里的事情对然后那时候就觉得说伦敦可能是自己建立的一个小小的堡垒
虽然说都还虽然说是个居无定所的状态但是就是可能从世界地图上来看伦敦是我的一个小小的壳然后现在后来这几年还是会觉得说嗯没有就始终家还是一个港湾不管它可能是一个平静的港湾有可能是一个大风大浪的
港湾就是始终他还是对对对就是可能就是年纪再大一点点了就知道了一个人在外面生活更多的不易什么之类的就觉得家还是港湾这几次回去就会觉得比较更安心一些我好像也是我感觉我就是其实之前在北京上海好像都会觉得就家才是远方会有这种感觉包括我回去的时候也不太会有归属感
因为其实就是春节回去然后春节回去就是不可避免的就是跟家里会有一些争执啊冲突啊然后七八天也没办法跟家里有一个很强的关联就感觉自己回家就是过客一样然后又走了然后反倒在北京或上海属于自己的生活才是一个重心哦
但我这次回去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觉得说泉州对我的吸引力变大了但我觉得 3 号也可能是泉州本身的吸引力有更多人在做一些原来我觉得可能是北京上海才能做的事情加上确实是家里的亲戚啊长辈年纪都在变大然后有一些会觉得说我现在不抓住可能永远抓不住的事情嗯
但我这个跟你还蛮不一样的我就是其实你在全州的朋友大部分都是我们这群就念书的时候认识的嘛现在这些人都四散在世界各地对不对所以就是您可能在全州没有一个自己的 bubble 但其实我在全州就除了我们这一波在世界各地的人就还有一些人就是
就是有一个 tire hook friend
是在泉州的对对对然后因为我的家庭就是闽南家庭就是也很大嘛各种哥哥姐姐兄弟姐妹表哥堂姐这种七大姑八大姨的然后他们都也还蛮 bonded 的所以他们主要也都还在泉州是吗
看有在外面的也有在泉州的也有一些出去之后再回来的但是就始终还是有一个我的 bubble 在那边然后再要你刚才说的就是关于泉州就是这个城市本身其实我是从小就一直觉得对泉州还蛮有感情的我觉得有可能因为你是在外地念的大学但我是在福建念的大学然后在福建念大学的时候
包括做一些项目的时候就会去有的时候项目基地就会在全州比如说就是像现在很红的西街以前的课题可能就会有西街的一些改造什么之类怎么做西街的戏院啊还有一些村宅啊就类似这种就是在那过程当中就会多少去了解一些全州的一些文化虽然没有很深入啦但是就始终会觉得说全州是一个还蛮有东西可以挖掘的地方对所以它其实一直是在我的
我大概他情感一直都在的还蛮深的我觉得我真的是可能是在工作之后开始自己也对这些更文化上的东西感兴趣了之后然后才开始重新回看全洲其实原来有主业工作也没有那么大段的时间可以做相关的嘛我觉得都是一些浅尝则止的东西
然后也确实是这一两年或这两三年就是会有几个话题切入让我是觉得说好像有一段完整的时间可以回去主要还是它真的很吸引人就是还是东西很多
对然后我觉得我对泉州感兴趣可能也是因为原来我住上海的时候我的邻居也是泉州人比如说我们俩春节各自回去了之后然后大家都会从家里带很多泉州的食材回来在一起做饭呀什么的
我觉得会有一个像那时候住在上海的时候有一个小小的全州 community 然后大家可以共享食材什么的然后各自吃饭的时候会说起自己在家吃什么东西是怎样吃的那种感觉然后好像就慢慢的其实现在回看过去好像那时候其实就已经在慢慢的建立一个自己跟全州之间的一个 bonding 起来
我们真的很不一样我在外地真的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家乡的朋友
这也是还挺神奇的因为那时候我们几个就是会比较常吃饭的几个泉州人机缘巧合大家都住在一条街上比如说要做一次像清明的时候邻居就我们一起做参参冰城 盛黄瓜然后他要做大就那种很多菜的那种大菜的时候就会把四面八方邻居喊过来然后就是五六个泉州人然后大家其实都住在半小时距离呢
就这件事很奇妙但是全州虽然说我没有全州朋友但是我也很爱干这件事情我觉得这个对我来说就是真的是在家乡的那个家家庭的文化的影响就是这些人都会聚在一起吃饭风年过节有大人桌小孩桌然后虽然我是一个被 NBTI 诊断为就是 I 人内向的人但是我的朋友会觉得说我很喜欢叫大家聚在一块吃饭就是
要有一个自己的,你知道,要建立自己的 community,对,而且是以食物为中心的,嗯,以食物为契机的,嗯,说到这,而且加上你刚刚说那 childhood frame 嘛,嗯,然后我这次从泉州回来,然后隔一周我就又去 Hackney 那边吃饭,嗯,那天我就每当志愿者我就纯粹吃饭,然后坐一个圆桌上,
边上有一个人是新西兰华人嗯然后还有一个是马来西亚华人然后正好马来西亚华人春节的时候也回了他的老家然后大家就聊起来了一些就跟 Spring Festival 跟那个长辈之间的交流的事嗯
还挺有意思的就是那个新西兰华人他是说到自己的男朋友在澳大利亚就是澳大利亚本地人会有很稳定的成长轨迹很稳定的朋友他男朋友就是一直都是有 childhood friend 但是对于他来说因为他就是先在新西兰后来又去了这又去了那现在又驻足在伦敦
她的人生是没有 childhood friend 的然后她就会很羡慕有 childhood friend 的人后面大家就说到 childhood friend 这件事会不会很重要好像在伦敦的时候因为大家都是天南地北的就好像也没有一个尤其是在这么一个华人中心其实大家都是 somehow 的 Chinese diaspora 这个概念嘛最后那个姐姐她就说了一句 Everyone comes to London thinking they don't have to grow up
置身于伦敦你都是一个 child 就好像会让你忘了自己需要一个 childhood friend 不管到哪的朋友可能都是那个 moment 的 childhood friend 就是你到这个地方还是有一群跟你一起重新成长的朋友对我就说其实我现在回去我也找不到我的 childhood friend 其实我们俩算是 childhood friend 对我就想说 teenagerhood 我就会觉得说其实我现在关系最久的朋友其实就是你嘛
你在告白吗那其实你也不在泉州我们其实也是都在一个异地又发现好像延续了一段那种青少年时期的友谊就好像不是那种回老家然后我可以跟那个 childhood friend 无缝衔接的 catch up 然后两个人又继续可以很亲密的交流的那个状态嗯
嗯然后他当时说我就觉得还挺好像是有一些是我的状态但又有一些好像也不太一样因为有这段对话的时候其实我已经决定我想回泉州了就我好像还是会有一个 root 在那的嗯
Looted but flow 真的昨天我在跟一群台湾朋友吃饭的时候就有个女生也说到这个问题她也是一直在迁徙就换城市换国家生活然后她也是说她没有这一种在一个区域的一个某个 hood 或某个 bubble 里面的一些 friend 我就问她说我每个阶段基本上都有虽然朋友不多但就是
成长阶段都会有那一阶段而一直延伸到往后人生很长时间段里面都会一直联系的朋友但是他们确实都是四散在各地的然后人生的轨迹又会在某一阶段说不定就有机会一起生活或一起相处之后就四散到各地就像现在你又要走了
然后去其他地方打猎了的感觉就可能下个岛屿再见对我觉得我好像就是会有这个心态包括就马上会要回北京嘛然后要在北京见的朋友也是当时很亲近的朋友嗯然后但后来我搬去上海又来了伦敦中间其实是有很多时间是没有联系的嗯但开始又联系之后发现还是可以无话不聊我觉得这种感觉也挺奇妙的嗯嗯
但是我觉得就是这些不同阶段的朋友还是能走到一块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就你们也许说不是在做一样的事情但是你们还是有很多就即便不是做事情本身但可能就是人生的感悟上经验上还是比较贴近的不然的话就真的很有可能就四散开了就是那个了然后真的是 childhood friend 那些人
如果还能保持联系就是那些人就有点像家人就是即便你跟你妈聊不来但是你们还是好朋友家庭家里面的一分子嘛就是你始终会有个 connection 在那里我觉得这就有点回到我们说那个 past life 的时候啊就是我看完其实我很不理解怎么会跟自己的小学同学 connection 哦
就等于两个人的前进方向或轨迹是不一致的我觉得对于那个女生来讲只是觉得那男的是 part of 他自己然后他要跟他自己找连接倒不是说那个男的有多温馨对确实是异端啊异端
咱也不知道我们要不要聊一下就是跟家因为我们之前有简短聊过一些就是很想记录家里的那些不抓住就抓不到的事情没有错每一次回去就每一次回去的感悟可能大概就分几个方向一个方向可能是可能跟设计跟
或者是一些内容这些产业相关的有个观察就是国内现在变成什么样子然后对比这边的然后另外一个比较主要的反响就是闽南的一些文化跟家庭特别是闽南的女性就是这些话题上面的
的一些观察你最开始有这个想法就是对闽南女性的观察这个想法是哪一次回去哪一个契机产生的吗我觉得对闽南女性应该一直都有一个它是你关注一个重点你始终会去观察她们具体某哪一次我不记得但是
我这一次回去的时候又经历了因为我很久很久可能就是五六年没有回去过春节了吧就是我最近一次回去在家里过春节然后就会有很多很多的跟节庆跟宗教跟就是那些迷信相关的
活动然后都是女的在操持的然后就会觉得说当然就是女性就是她们那一代年龄的女性需要奉献很多东西嘛除了大众女性以外闽南女性
独有的可能会更更辛苦一些的是他们除了要服侍家庭老公跟小孩之外他们还要服侍神明各种大神小神地方神掌管不同领域的神对然后就会觉得他们
也许会比其他地方的女性更刻苦一些是我自己的一个也有可能有点私心但是一个观察然后再加上有些这部分的女的她除了家庭跟生命以外还有她自己的事业可能因为闽南很多女的也做生意嘛对然后就会觉得她们真的是好
很万能对无所不能然后见像的那些经历的那些事情真的不是其他人可以想象的就是之前不是有小野杨子那个展吗然后她她是个回顾展嘛但到最后一个展厅的时候是一个新的东西就是她写了一个她给她妈妈的画
然后她写了什么我不记得她就大概写了说 my mom is prettywhat about yours 这样子写自己的关于妈妈的一些话你可以很容易的从那些她贴满了整个墙你可以很容易的从那些字迹分辨出英文的跟一些中文的还有一些其他国家的语言然后英文的那些都会很轻松很愉快就是赞美一下妈妈
感谢一下妈妈然后有的人会开一下玩笑说 my mom is a dinosaur 然后什么之类的但是到了中文的那些大部分的都就还蛮心酸的很多都是那一种就像最近在热播的那个剧苦尽甘来对就是妈妈的托剧然后让女儿去看到更大的世界一边想要追求自由的时候一边又觉得说有点放不下就是后面那一个还被很多传统观念跟男权复述的
但是同时她又很想要去挣脱因为有时候妈妈的归训作用在我们女儿身上就是很多的归训是来自于妈妈的她又既想要逃离既想要剥离又想要帮助他们又想要从中找到我觉得好拿比如说你有想说趁着做这么一个东西的时候去我想说修复你跟你妈关系后来发现你跟你妈关系很好
对我觉得我们真的是方方面面都还蛮不一样的对我觉得好像都是闽南但你跟你妈关系就是比较好的我跟我妈关系就是比较拧巴的嘛就是我妈妈是一个很温柔的妈妈
首先我很喜欢我妈的名字她叫秋良是我觉得在那个年代女性里面很少会出现的一个名字并且她是一个老师所以大家会叫她秋良仙就是你俩话会叫秋良仙嘛就是秋良先生的意思我就觉得很好听这是个题外话歌颂一下妈妈的名字然后她就是一个脾气很好的巨蟹座她会有自己的脾气但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放任我
不管但是他这种放任不管是默默期待你可以做好当我做不好的时候他也是会突然间给你来一句你知道死了吧对然后我就会觉得很莫名其妙你之前都没有对你为什么突然之间这默默的期许其实压力也很大呢但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比较自由的因为在我们初高中的时候我就很羡慕你妈就你妈都不管你
然后你就可以出去玩,然后他又不会,就是比如说你玩到一半他开始疯狂给你打电话,然后你回去。其实是有的,但可能会挂掉,我小时候比较叛逆。你记得我们小时候很喜欢在一个同学家一起看电影或干嘛之类的吗?但我们也并没有出去做一拍,就是做坏事。但是就是爸爸妈妈很不喜欢我们玩鬼,有一次他们就是在楼下等我,然后把我手机摔掉。但是那次是我爸爸在,不是我妈妈干这件事情。
但我们俩真的是很不一样不过殊途同归就是我的叛逆期比较早在青春期消耗完了对然后你的就是自我发掘都是在成年以后对初高中的时候就其实我很乖的嘛我就是
他真的超乖他以前是一个说谎了下巴会颤抖的一个人现在也是啊也是也是然后但你以后其实想跟我们一块玩的我觉得那时候是大家都是很好的朋友然后你们都能很自然的出去玩但我就是没办法直接去我就还是得上补习班上到八点半然后才去最后加你们一角笑死对而且还得提招子
老师还会很怕你跟我们一起玩会带坏你奈何我成绩也还不错所以老师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反正就是挺我一直觉得我的初中高中就是挺无聊的一个人不会啊我们不是有很多很好玩的事情吗
是啊但是那时候就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妈妈也没有叛逆那时候谁知道自己要干嘛你现在是现在稍微比较我现在可知道了你要回东亚我觉得我妈跟你妈就是很不一样我妈就对我期待很高而且她会做很多很好的事就是就我经常在做那种跟原生家庭相关的测试的时候做作我都很反省自己因为我会觉得我自己是拥有一个
挺快乐的童年就我要就比如说我想要什么他们基本都会满足嘛然后就那些物质上的东西就也不太会怎么限制我但三号我会觉得我被管得很严格这也是真的因为我妈就那些她在满足这些的同时她也会去教室后面偷偷看我有没有在认真写作业好可怕哦对我觉得就是有一种
被压制住的不自由的感觉但当时自己是没有意识到的我当时我甚至觉得这件事是不是还挺正常的我都没有因为这种事跟我妈生气过嗯
然后都是后来回想才觉得有点奇怪所以我就会觉得这几年的我就是一直想要逃离家里包括甚至前就从在北京上海工作的时候我觉得回家没有归属感也是因为就这个意识起来了之后我就会很主动的想跟家里抽离出来就还是希望就是生活是在自己掌控的而不是被另一个人掌控
真的比其他地方的人更艰苦一点点但而且我觉得还有一个比较不一样是我们家好像比较少这种仪式主要做这些仪式都是外婆在做然后我小时候其实对这些仪式的感觉也没有很深然后也是因为这几年开始就自己慢慢对这些感兴趣回看全这种东西之后我才会想重新
去认识游神也好祭祀也好然后不心里怎么摆那些桌子啊留水席怎么弄这些我感觉都是我这几年自己想去学习的东西但我小时候的经历里是不太有这些的嗯
你想去做这些可能还是更多的是出于你对这个文化的兴趣嗯我感觉我去想要去归纳跟收藏收集这些东西可能更多是感情方面的就是我觉得它很明显的因为那一代的女性不会在至少是我们两个或者是一些我们的同辈身上在复制出同样的模式了但是
就像你刚刚说的家里面虽然说有很多管教但也给了你很多爱一样就是他们的那一些虽然说是非常的复制非常的有点点比较传统的一些观念但是就是附带在周围的全都是一些以爱啊跟关心的表现形式就是到我身上的可能还有一些感情的羁绊然后在我们现在的生活方式里面都不会再出现了嗯就
就你很难想象自己再回到一个传统闽南女性的生活里以及这回过去是不是有必要我觉得这可能都得打一个问号不只是就是可能你跟你妈妈跟父亲母亲的关系就包括还有很多兄弟姐妹啊我前几年不是帮他们
盖了一个老家的房子嘛然后他们就是就我妈妈这边有五六个兄弟姐妹大部分都是姐妹只有一个哥哥他们每一家下面可能都有两个小孩然后是我这一辈的然后他们现在就是周末
不管他们是从厦门啊还是从其他地方他们都很愿意就是在节假日或周末的时候一起回到老家里面然后他们的下一辈子的人就是我的侄侄之女他们就是互相关系也都不错可以一起成长然后我就想到我小的时候其实是也是有很多人陪着我一起长大了可能不是我的亲戚但可能是我的邻居啊邻居的小朋友啊我们要不要小孩这都不知道但是就是这一种而且我们的猫还不对付
对我们的猫还不对付对啊现在出去只能聊猫跟其他的朋友但是猫跟猫之间并没有建立感情我就觉得这一种爱在一代之间传递以及就是我觉得我想有时候被很多的哥哥姐姐姻姻
先照顾跟庇佑这些东西是之后不复存在的但你会觉得这些东西是你生活里或者是你的记忆里很重要的一部分吗我觉得他们塑造了我很多比如呢就
我们刚刚不是提到说就是父亲缺位吗然后其实我跟家里人交流都很少很少但是就是我觉得我对我感受到了家里人的爱不是这个小单位的爱就是是一个这个大的家庭形式给我的爱然后他们确实是会
影响到我对待人就是我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在这里遇到的一些可能是北方的然后家庭单位小一点点的独生的朋友们我们对很多事情的看法跟处理方式是挺不一样的嗯
對我覺得好像真的是其實像妳剛剛說說的有時候如果說不好聽是沒有邊界感但是其實沒有邊界感也是我們現在很很當代去給它定義的一個詞在以前來看他們覺得說那是很珍貴的互相的照顧照應嗯
我上了大学离开泉州之后然后其实也是我的表哥们他们也都他们要么已经离开泉州了要么已经也是差不多那时候离开泉州的我妈那一辈就我妈大一二一这些他们都搬到了一个小区里所以我这几年回去我们家的形势就很妙就是他们都住在一栋楼或者两栋楼坐电梯可达的距离里
然后你就观察他们之间的互动是很有意思的互动就比如说春节的时候二姨家多买了一些东西但她家冰箱放不了她就会拿到楼下的外婆家的冰箱去借放
然后要做饭的时候二姨就从外婆家的冰箱拿回自己家做或者直接就让外婆做了她过来吃然后有时候过来吃了就会喊楼上的大姨以及我妈下楼一起吃又成为了一个 community 的概念但这本来就有点像早年四合院的这种概念你很多东西都是共享的回全座的时候我就会住在这样的一个比较粘稠的
交织在一起的大家庭里面我就不会觉得这是一个什么异常的事在
再回到大城市之后之前的我之前工作又是根居住就写根居住啊跟房子呀相关的这些内容嘛写出来其实是给都市打工人都市牛马们看的文章那你写其实大部分你写都是什么一个人如何好好住然后一人时应该做什么其实都是特别小单位甚至不用说三口之家都是单身的人坐在一个 30 平米
在你的公寓里怎么生活的这种然后你要每个人都是一个园子你跟自己的邻居不认识你跟自己的家人是千里之隔所以就很难想象这种是共享的这个东西然后以及这几年在北京上海其实也有在
我们这一代更年轻的比如说有一些创意单位也想建立一个这样的社区就是能把不同的陌生人集合在一个街区里可能大家能一起有一些 workshop 呀大家能一起共享厨房呀这种概念然后就这些概念听起来是很创新的城市更新方式但其实你放到泉州好像对于阿姨对于我妈她们来说是很正常自然而然长出来的一种居住形式嗯
这种亲缘的纽带还是很不一样的就即便是现在在我不知道因为你刚刚有提到说你在上海的时候有跟这些群众的朋友一起吃饭什么的然后可能从里面你们也建立出了一个比较好的关系但是我觉得看到很多那种社区厨房在时间的例子就是都还蛮飘都还蛮虚的也没有特别的成功然后之所以为什么要去可能关注这个也包括
说到吃就是真的吃是一件很难割舍的事情对然后就是在闽南可能在很多地方也是它跟节庆它跟季节有一个很有一个强关系就我现在经常会收到就是可能微信就是这个家庭群里面大家就会说今天庆明了就是舅妈又做青团了她下午要去栽青草然后就是然后会把它们速冻起来可能会给到不同人他们会带回去他们自己的城市里面
对,然后就这种跟时节相关,跟时令相关,跟民俗 calendar 相关的这些食物,我感觉也会随着这一波那个年代的女性慢慢退出我们的生命而就消失了,所以就是很想要好好的去搜集跟整理一下。对。嗯。
我觉得也是我也还挺有感触的这一点就这次回去我发现我完全不知道很多本地的东西然后我在伦敦又一直就是试图想营造的包括去 Hackney 去 Hackney 做志愿者之后就一直试图想给自己拥有一个 Hyperlocal 的概念但其实你回到了自己的
故乡的时候你发现自己不是 local 我们不是你应该最其实你应该最了解的地方但我完全不知道那些地方然后就回去的时候就比如说跟我跟家里人交流你就发现他们能自然而然说出称子得几月吃才是
最好吃的海莉得几月吃才是最好吃的你要去哪一菜市场的哪一摊买哪个菜是新鲜的就这些很小的事情我发现我一窍不通然后而且我说出来可能就是那种假就一窍大方的那种无知然后就觉得这件事很蠢
你在遥远的西方找到了自己的找到了就希望自己更了解这些事情那我觉得可能对大部分在外面的人都是一样就是没有一个地方现在是故乡对我们来说就像你刚刚说的就是回去的时候是一个很粘稠的关系网嘛然后现在就觉得说慢慢的在从世界上的关系网中被剥落的感觉
就跟这个世界有种失去了一些连接的感觉所以我现在可能会觉得就是还是就始终在一个比较边缘的地带然后就保持那个流动性是比较好的一个状态也不指望自己能在哪里成为一个把哪里当成一个家那你现在可以说一下你觉得就是有回得去的故乡这件事我觉得我这感触是我在想
离开伦敦的时候我发现泉州是可以回去的然后这件事其实是很幸运的一件事比如说我的故乡没有那么多有意思的地方那其实回去就你还是得
想一想中国哪个城市是我可以居住的然后再试图在那个地方重建属于自己的家但我很幸运的是我可以直接选泉州很实际的来说就是我可以很低成本的开始重建一个换地方生活的方式
你要说一下你回去的成本这件事因为这几天在收拾东西嘛我就发现把猫弄回去好像机票加起来可能六七千七八千然后手续有的没的加起来七八千吧然后我的机我要海运三箱东西回去这三箱可能四五千然后我看了一下自己的单程机票我买了一个特价的经济舱
是 4100 就是我比我的物品以及我的猫更不值钱然后我觉得这就很现实嗯嗯那差不多 1 万多块钱就可以让你换一个城市就是
完全转移我在收拾这些东西的时候而且我已经觉得我是很舍不得扔东西的人了我带回去还挺多破烂的我就收的时候比如说就会觉得啊这个是在路口就比如说阿莱西那个猫丸你要带走我带走了呀因为我觉得那边是很奇遇我就想带石头带这些剪的因为他们好像他们身上是有一些故事嗯
对然后想随身携带的其实是这些故事随身携带回去但三胞又会觉得好像没有那么必要嗯然后我就一边收拾又在进行就每一次搬家好像都能进行新一轮反思嗯就好像觉得好像某一部分的我或者一大部分的我其实是通过这些物品建立起来的哦
因为我不是很喜欢搬家吗就是每次搬家都会出清掉一些东西嘛然后我会觉得说有些东西他就带不走他就是带不走但是他对我的影响就是 become part of me 就是那些东西跟着我就可以但其实我没有太多的物品吗就是相对于在这边生活了七年的的人来说对
对,因为我就想,其实你记得之前是跨年的时候吗,我丢了一个那个编织的袋子嘛。哦,对。然后就那袋子丢,因为那个袋子我应该有跟你讲过,就是我在从上海搬伦敦的时候,就那袋子感觉是五六十件东西里我选了一件随身携带的,然后它就丢了。嗯。
我能明白那个痛对但是我也会很接受说他可能就是陪我的时间到了对对对小狗机器人嘛对对对
黄思伟半夜三点要回到伦敦我们的对角线最远的一个地方去拿那个袋子而且是在马路上丢的也不知道在不在然后说你别你都回不回来我还得去找你所以就是小狗小狗嘛又用一个理由合理化了自己没有去把那袋子找回来谢谢小狗机器人我去年的年度关键词就是小狗机器人
大家知道小狗机器人是什么吗是什么机器电影叫什么 Robot Dream 机器人之梦对我现在我就觉得生活很多瞬间都是小狗机器人瞬间就不管是跟城市的关系我觉得离开伦敦的时候我也有这个想法产生就是好像即你跟一个城市的关系就是一段一段的对那其实大家开心过了就要 move on 到下一段了
这是你这次坚决决定离开伦敦的原因吗你是不是聊过这个了已经在其他期对对对我觉得我离开伦敦就是挺冲动也挺不冲动的吧嗯我觉得就是我的 20 岁到 30 岁我觉得是还蛮多不同变化的城市在居住跟生活的然后我也是真的没有想到伦敦成为了我待最久的一个城市嗯
其实有一句话我还挺想跟你聊的因为我们开始住了之后其实你就一直在想辞职离开伦敦嘛然后我都已经要走了你怎么还没走呢对其实我之前也有讲过就是可能就包括我做的事情也是就是他可能就建筑可能他有在外面的人看来是一个可能稍微比较有创造性的一个
工作但是它同时是非常的 practical 的嘛然后要实现呢可能创造性的工作只有 10%甚至不到但是要完成那 10%的创造性有 90%的 repetitive 的 work 或者说一些因等跟妥协然后我是非常能够你是磨叽的做也不是我是觉得我从在念这个专业那已经是
十几年前就是在做这个过程当中我就很知道这件事情就是你要达到最后那个结果你前面要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就是因论跟沉淀或者是妥协或者是不管是任何然后所以我一直没有离开这个城市的原因也是那 10%的东西我还没有得到那个结果所以我觉得我现在还在那个 90%里头
但是它确实比我比我原本预期的时间线拖长了很多很多很多当然可能跟墨西哥也有关系吧有点倔有点这样对嗯
对于我来说可能 90%的那个东西是要我认为完全掌握在我手里的吃苦我是可以吃的但比如说是因为很多人的关系因为别人的比如说因为你有个猪队友或者你有个什么环境对你的环境其实是有毒的那有毒的环境算不算 90%里面对
对其实我就是这几年也是一直在学习这件事情然后这个过程也是让我就是更了解自己的一个过程你刚刚说的百分之那个环境是否是可以改变的我可能会有个判断我觉得说它其实是有可以被沟通的余地的但是我可能就是在某一些方面还没有做到我能做到的机制就比如说去沟通去跟环境沟通试图让
不是说是通常环境改变了你会是让自己成为更更适合这个环境的人吗我是觉得说没有我是能够看到说他有机会按照我想走的方向走的只是我还没有做到我的机制但是咱也不知道说
这个所谓的极致在哪里就始终觉得说我还可以再朝某一个方向努力一下也许我努力的那个方式不是一个原生的我会去做的事情就是还有一些东西是要在这个过程中吸得的要咬咬牙去做的
但我也不知道他是好就是很背离我的原生是好是坏这件事情就有些时候可能会觉得不舒服但是其实可能也是补齐了自己的一些短板就怎么说呢我不是一个社会化跟职业化非常晚近的人好像我们都是这样也就是
一方面我会觉得说内向有什么错呢就是世界应该给内向的人有点空间一方面就现实就摆在那内向的人你就是
没什么机会对对对没有错不知道可能三四几岁还有这种烦恼也是蛮好的吧我会觉得自己成熟的很慢你不觉得吗成长的很慢你愿意成为怎么说你小心讲话得罪人哦提醒我觉得我现在我就是一方面我会觉得被自己的内向困扰但另一方面好像也还好吧对
都会有我们的路的对怎么就怎么让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说回去说回去你刚刚说到那个你舅妈的事然后我这两年回去因为我外公已经基本不太说话了然后外公已经 94 岁了嘛然后外婆八十几岁外婆去年还摔跤了
然后我上次回去的时候就跟外婆聊了几嘴然后外婆就是不知不觉的还讲起了自己的童年的事
就这个不知道好感触啊我来翻一下我那条微博你在翻的时候我也有想到一件事就是在把那个老家推倒重建一个大房子的时候因为闽南的房子就是沿海地带那些都是那种有点类似于和苑在闽南称为错就是中间有个天井中亭的那种嘛然后有很多的家庭活动啊跟农作活动会发生在中间那种就是人跟
跟文化跟跟实解是就生活跟文化跟实解是
融在一体的那个感觉然后那时候把那个房子推掉的时候我就觉得非常的可惜然后我的姐姐她就也有就表姐她就也有发过一个朋友圈反正就是大致的复述了大致的叙述了一下他们小时候在那边发生的事情我可能找不出来了也不记得她说什么了但就是你可以想象得到就是那种那种生活的迹象
然后可能也是为什么刚刚讲的是一个房子然后你讲到的是人就是确实每一次回去讲的悲伤的一点呢就是这一次你见得到的人你下一次不一定能见得到了是是对然后这些跟随了这些人的
生活方式记忆食物菜谱都会消失没错是这样的对然后说回外婆的事因为我外婆我有记忆来我只知道她是在南安的罐头厂里做橘子罐头的但我对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太大认知然后那次的时候外婆她就跟我说她小时候就是跟她爸爸是怎么
去泉州的农贸市场就夜里 12 点多去泉州当时的农贸市场在福桥这个地方那一片然后背那个背楼然后去进水果然后走五个小时的山路赶在天亮之前搬到
南门还东门的菜市场去卖水果然后他就跟我描述这些事以及描述他要扛很重很重的东西然后怎么绕过几座山然后过去以及他在半夜撞到鬼的事就有很多这种很细很细节的细节然后外婆就跟我一件一件描述嘛然后因为我自己很喜欢的侯孝贤的一部电影就叫《童年往事》
然后 somehow 有就是 那一个 moment 我就完全理解了电影里的那种感情就是平平淡淡里的一种好像是跟就我觉得外婆她肯定也是觉得自己已经很老啦然后自然而然说起来她没有任何意识的说出了这段故事
然后后面我又问他也是我小时候记忆里一直有外婆的外婆是一个蓝眼睛的人但没有人知道除了这个 fact 以外的任何事情然后包括我妈他们也不知道这件事然后那次正好跟外婆聊的时候就聊了嘛然后然后就那个蓝眼睛的那个人是我外婆说她也不知道那个蓝眼睛的
外婆是怎么出现怎么成为他的外婆的但可能是早年俄罗斯那边卖媳妇呀什么卖到国内来的我就问我的外婆他的外婆叫什么名字然后我外婆就说那个人叫做张福娘意思就是沉沉浮浮的姑娘
然后因为他就是从一个 somewhere 过来的然后村里的人直接给他取了这个名字然后就被这个故事十分的吸引然后那时候我就大行哽咽我就觉得这些事就是应该我就应该回去多跟外婆聊天我才能知道更多这方面的事情不管是
我外婆的童年往事然后当时泉州的农贸市场当时她夜里是怎么走走那些山路以及甚至就是很个人的事情就是距离我有五代元的太太外婆她叫做那个海里沉沉浮浮的姑娘这样的一个名字我就觉得所有这些事都是应该我去记录我不记录可能我再拖着我再拖一两年这件事就是没有了的没有错首先咱们俩也是两个福娘不是吗
海海人生海海人生是啊对然后你在讲就是你看这个东西然后想那个电影我就在想说我们当时在说我们要去记录这个事情的时候就是其实也是很个人的但可能是比如说我的外婆不是我的舅妈可能叫雪芹你的外婆叫金志金志就是然后我觉得金志这名字也很也很典型的闽南因为他的闽南话发音就是就是金珠嗯
家里其实就希望你给家里带很多钱来或者是招弟啊希望你招个弟弟之类的但就是我们记住的事情可能非常的个人跟非常的个体但是它其实可以接受到很多家庭里面都有对应的那个女性都有对应的那些记忆对以及我觉得跟这个城市跟泉州这个城市的本身也是很有关联的嗯嗯
不是上次回去是我还在上海工作的时候有一年回去然后那次我是发现又是去洛阳桥散步嘛那边有阿姨在采海力我就跟阿姨聊了几嘴就发现阿姨很知道日出日落涨潮退潮的时间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出海就等于说我觉得在这一方面我就是个大傻逼啊
不要對自己這麼苛刻喔就是
但即便你这个全座人这些可能你也不知道啊就是他是还是跟你在做什么相关他的他的作业就是跟他相关的但是你如果你在全州的话你就是我就会很很想知道这些事情以及我会觉得知道这些事情是很有必要的对不一定有什么用但是而且我现在越来越确认了自己其实就是很我喜欢的很多意象都是跟水跟海相关的我也是嗯
我觉得跟泉州其实也有关系就包括我去 Hastings 的时候你找的是一种跟泉州之间的对应然后去 Margaret 的时候好像又是在找自己跟泉州对应就你走遍全世界好像就是在不同地方看海就是永远这个海都会有一些情感的连接
没有错,就是我之前感受很深的就是包括也那次在泉州那个展就是赤子他们办的那个展那时候就很想说我们那时候不是在那个港,泰国市河旁边只有你的家在另外一个港口的时候你站在这个港口的时候或者是你站在你之后去到的世界任何各地的一个港口的时候你才能够感受到说
陆地是被水相连的就是在这个水的另外那一端是你的故乡对以前对陆地是被水相连的这件事情感觉没有那么深刻以前会觉得好像是大陆大陆之间的水对所以漂浮状态挺好的呀做一个浮娘吧哈哈哈哈
笑死了前年生日是在西班牙过的嘛然后西班牙我去了那个城市就找徐饼干玩然后那时候他住在卡里斯那个城市是塞维利亚边上的一个海边小城我去的时候就觉得哇这城市跟泉州好像啊就那个尺度
它是一个很小的城市然后也有渔港然后海边你沿着海走它也会突然出现一个小的石龛里会有一个那个基督的那个雕像在那儿
然后你再把这件事往自己激励哇那泉州的港边很多就是也是会有神明驻扎在那对所以好像到一些港口城市跟这个港口城市产生一些不一样的情绪然后我觉得是就比如说 Gaddis 就会成为我过去两年在欧洲这几个城市玩的时候我觉得很不一样的一个城市嗯
会有一些港口与港口之间的呼应的这种另一个 connection 出来以前可能觉得这些叙事什么的都太
熟悉就在还没有离开春春之前然后包括就是像之前就是蔡崇达写那本书的时候我一直都没有看对因为我就觉得说他里面讲的东西应该是我太过于熟悉的东西了所以我一直都没有说放在我的第一个我想去看的也一直都没有看这次是回国的时候在
在表哥家看到有一本我就随手拿起来翻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他里面写给他妈他爸盖房子因为我也不是刚给我家盖完房子就觉得总的怎么写的
那里头房子对他们来说是一个使命一样的存在就是家这个概念就是一个很具体的就 physical 的房子在那边然后像主宰可能对我们来说的意义是非常大的但对于很多人来说在其他城市的他们可能已经没有主宰这个概念了反正就有点像是你知道以前华超他们赚钱了就一定会把钱寄回来盖房子就是在
很多人下南洋的那个年代里头就盖房子这件事情对闽南人是血液里面的使命然后看到那边的时候我觉得很有光明就是因为像我们家他们那些兄弟姐妹可能也就是四散到各地但是他们就是想要有一个属于大家的住宅归属这样子然后确实它也就是有它的作用在能够把大家都吸引回去逢年过节嗯
我觉得你这次回去对于就是国内的设计行业或者是做 creative 的这些东西你觉得有什么感受吗我觉得小地方有很多人在做小事情哦确实是也是对我挺有吸引力的然后因为你成本够低所以可以做很多很好玩的小事情不计成本的去做以及有很长时间的去做尤其是
当你更不在乎曝光啊这些的时候你好像可以做的还不错我回去的时候也是看到在上海看到就是西边的那些小小数民族文化去年不是被挖掘的很多吗很火
哇我们在伦敦讨论的还是我们可能自己作为 minority 的身份的一些东西然后回到国内之后就会又有更少的一个 minority 的文化在被发现跟前对
我觉得在伦敦这一年就是真实的就是觉得国内好多选题想做呀嗯就是很多可以发掘的我觉得有这想法就是我之前意外关注了一个公众号叫思静永春嗯它应该也是几个人一起做的一个账号然后它里面就是每一篇发的都是不同神明之间的关系我想怎么会有然后
后来我知道他们跟我们可能就是同龄人永春是就是永春那个那个那个泉州的永春卤干的永春然后有很长时间做田野做完田野就发片公众号也没什么人看这公众号的每次我点进去那公众号就几十个人看而已然后那我就觉得这件事三炮还挺好玩的是嗯
包括我们回去也看到一些本土的一些文化品牌做一些自创神但同时我觉得回去我也觉得国内就可能真的 TikTok 跟小红书真的太旺盛了所以也跟小地方小人小地方的小团体做的小事情平行的其实就是会有很多
很迎合嗯很市场很商业的东西对然后很无聊其实对我现在我还不知道小团体做的小事情是不是我有点过于理想化他们了嗯就可能他们是敌不过跟小龙叔跟抖音网红店做斗争的嗯
对,因为全州这几年的文化产业比较火嘛,你要回去查他注册的那些广告跟文创公司很多很多很多的,但是大部分人都做得不太 OK,很差的。我觉得就是有好有坏,因为你现在有这个回去的条件也是因为他前几年做了,这几年逐渐被发掘出来了。
其实我也会去考虑说我们有没有可能回去在福建在泉州或在厦门工作可能其实是有一定的土壤的对但你可以回去有一些空间呀什么做一做呢
是那个大家听到了吗没有对对对有业主和甲方可以找我做个广告什么叫什么英国皇家注册建筑师谢谢你从一个港口到另一个港口对一生英伦情这就回泉州是不是聊差不多了有什么没有讲的吗有什么我们这两天讲到比较有意思的东西没有讲的吗
忘了就這樣吧本來就是閒聊你接著說東西吧我要出去逛一下了好的那就這樣囉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