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对回家过年感到抵触,主要是因为家庭关系中的生疏和无法快速回到亲密状态的压力。长时间与父母分离,生活轨迹不同,导致双方对彼此的认知存在巨大差异。父母可能期待一见面就能回到亲密状态,但这种期待往往不切实际,反而增加了心理负担。此外,家庭中的冲突、质问和不欢而散的经历也让很多人对回家感到焦虑和抵触。
面对亲戚问不合时宜的问题,可以采用“不为所动”的策略。不必强迫自己回答不想回答的问题,可以使用万能句式如“不知道”或“这个问题有点抽象”来婉拒。关键在于保持内心的平静,理解亲戚的行为可能源于他们无法面对冷清或落寞,而不是恶意。通过这种方式,既能保护自己的边界,又能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亲子关系中的生疏是客观存在的,因为双方的生活轨迹在长时间分离后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父母和孩子各自在不同的环境中成长,信息交流不充分,导致对彼此的认知存在巨大差异。这种生疏并不是因为缺乏爱,而是因为双方的生活经验和语境已经不再同步。接纳这种生疏,是重建亲密关系的第一步。
很多人害怕见老同学,主要是因为害怕面对生疏感。长时间不见面,双方的生活轨迹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导致共同话题减少,交流变得困难。这种生疏感让人感到不适,尤其是当人们期待能够迅速回到过去的亲密状态时。害怕见老同学的本质是害怕无法满足这种期待,从而产生焦虑和不安。
父母在过年时的催婚行为,往往源于他们对亲密关系的期待和表达爱的方式。他们可能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拉近与孩子的距离,但由于双方关系的生疏,这种表达方式反而会让孩子感到压力和不适。催婚本身并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双方关系的疏远。如果关系足够亲密,孩子可以轻松应对甚至调侃这些话题,而不会感到被冒犯。
接纳生疏是重建亲密关系的开始,因为生疏是客观存在的,尤其是在长时间分离后。双方的生活轨迹和语境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强行期待快速回到亲密状态是不现实的。只有先接纳这种生疏,才能逐步重新建立交流和理解,找到新的相处方式。这种接纳不仅适用于亲子关系,也适用于其他长期分离的关系。
Hello 大家好,我是梁毅,这里是超智游戏 Complex Game 我们一起面对这个世界的复杂,失控,不确定插播一个小广告我带领的沉浸式非暴力沟通学习课程的新一期开始接受报名了
《非暴力沟通》是马歇尔·卢森堡博士开创的沟通体系这本书常年高居沟通类书籍的第一位有非常多的人曾经阅读它并且深深地被触动发现原来人与人之间的相互理解和有效的交流是可能的并且是有方法的可是与此同时真正能够在生活中运用非暴力沟通做到知行合一的人并不多可谓知易行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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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暴力沟通给我的人生带来了决定性的改变和成长我的亲密关系我的职业道路以及我跟自己的关系大家在这档节目里听到的我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持续实践非暴力沟通的成果所以非暴力沟通也是很多人开启自己人生二次成长的关键
所谓的二次成长就是成年以后尤其是遇到重大的瓶颈、低骨、困难的时候我们开始意识到光靠惯性和死磕并不足够
需要学习和升级自己的心智系统掌握新的能力才能从无解走到有解从小学到大学的教育是我们人生的第一次成长而现在我们要自己决定和开启另一种服务于我们生命质量的成长所以叫二次成长在这个过程中非暴力沟通往往是这些二次成长学习的基础设施成为一个人再次出发的抓手
新一期的课程时间会从 2025 年的 2 月 11 日到 2025 年的 4 月 1 日现在就已经可以开始报名了因为是小班教学我们想保证互动的机会和质量所以名额只有 35 个所以建议有意向的同学都可以抓紧报名课程的详情和报名的方式可以在节目公告 Show Notes 又或者是微信公众号有点亮翼找到
希望在这门课里遇到大家也欢迎大家把它推荐给意识到需要二次成长并一直在寻找方向方式的朋友们
大家好,我是梁毅这一期是 2025 年的第一期先祝大家 2025 诸事顺心,身体健康,万事顺利这一期我们想讲一个什么话题呢?这一期想跟大家聊一个回家过年面对父母或者面对长辈的问题
有人说你这个时间来做是不是有点早啊这个中国农历新年 2025 年大概要到二月才会是我们的农历新年你一月份开年就做了这是元旦啊不是新年啊是这样子的因为去年我们其实也做过类似的节目今年我们会有一些新的角度去年那个也相当有价值如果你感兴趣可以回去翻
那今年我为什么要做是因为去年在做相同的一个话题的时候就发现有些朋友在评论区回复说说这些有什么用自己根本就没回家就很早早的就决定了不回家但是那个不回不是一种客观上一定不能回
是他说他自己在买火车票之前都已经在找理由说哎呀我工作很忙啊所以要留下来啊也就是说其实他自己是知道自己在一个故意找理由的状态下去做这件事情或者是在一个甚至有点逃避确认了自己是逃避的心态去做这件事
那首先我想说这个是能理解的我们不能带着一种态度带着一种价值评判就是说你不回家就是不好不孝或者怎么怎么的没有温度不像个人什么什么的待会我们再会讲到恰恰就是这个东西妨碍了我们去看清楚现在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自己是会觉得说,那既然很多的朋友在这个问题上甚至到了想要逃家,但是想要逃家这意味着其实那个是很无奈的一个选择,它不一定见得是一个很开心的选择。就我还没有见过一个人说,或者说很少有人这么去表达说,我决定这个春节不回家,哇哦,太开心了,哇哦,欢天喜地,哇哦,很棒棒,好享受哦,就很少有人做这种表达。
更多的说过年我不回家是充满着一些无奈的感受充满着一些低落充满着一些我实在是不想再一回到家就再次开始跟爸爸妈妈吵架我实在是不想再回去去面对那些问题面对他们的一些质问当某句话或者某些问题一问出来的时候我自己内心心态又炸了哪怕是不发作但是内心也很不好受
我不再想去面对那些那么不好受,那么的义愤填膺也好,难以去达成对话也好,不欢而散也好,就是很多人的春节充满着各种的不欢而散,这个跟团团圆圆的气氛是形成一个非常非常鲜明的对比的,很多人在新年过节回到家,
是有很多的不患而散的经历是这些经历或者说这些预设预演在心里面预演了这些不患而散的经历让他们对回家这件事情是却步的所以我也会希望我们先看到这个状况
然后在这个状况的基础上再看看在我的理解里面其实发生了什么以及双方的错位在哪里那我就从一个很有意思的例子开始讲起吧就若干年前我还在做公益行业的一些活动的时候因为我们当时要做留守儿童的议题然后就会接触到一个问题就是有好些在外地打工的家长
他们一年到头里面没什么机会去见孩子所以呢当时我们就有组织一些活动有机会让外出务工的家长去见他们的孩子这些孩子我们会把他们有机会送到家长身边因为家长出于成本的考虑嘛没有钱回家或者说想省一省好
那我们就把孩子送到父母身边然后来城市除了有游历一些地方有一些活动的组织以及玩之外还有见父母的机会那见父母做什么这个过程是需要设计的那在设计的时候呢我就相当于去承担了说在设计的过程中要好好想一想给这些父母跟孩子之间要设计什么样的亲子活动
那这个当时一想的时候就觉得还蛮有挑战的就是那父母见到孩子其实是会有各种的期待但同时也会有各种的不安这么久没有见孩子了这么久没有跟孩子相处了很想处得好很想处得亲密很想有情感流动但是却有巨大的困难
所以当时我们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要设计一些什么活动让父母跟孩子之间能够快速地破冰能够说上话能够有深入的交流我们要让父母跟孩子聊一些什么话题
才能够帮助他们去打破这个不安或者是没有交流的这种状态让他们能更有爱的说话更温馨的说话更处得好的那种说话当时想了很多很多的办法做了很多很多的努力并且其实很坦白的讲就是当时也有很多的失落做不到
或者说没有如我们所期待的那么那么的做得到当然也有很多做得很好的很成功的案例就是透过一个什么活动然后父母跟孩子之间有抱在一起我们也能拍到这样的画面可是过了若干年以后我现在自己做心理的工作对人性或者说人的内心深处了解的更深了更多了以后我再回过头去看当时的做的这些设计
我说当时所想的这些问题我花了那么大的心思去想到底要让这些父母跟孩子聊什么他们才能够很快地熟络起来他们才能够很快地亲密起来他们才能够很快地做温情默默地交流起来我突然间发现我那样想好傻啊傻在哪里因为我忽略了一件事情忽略了有时候那个生疏它就是存在的呀
那个梳理表面上我们很不喜欢的那个梳理可是它是侧观存在的呀什么意思就是当我们跟一个我们哪怕很亲近的人隔了一段时间没有见我们之间的生活各自在前进的嘛父母在他的生活轨迹里面不断往前走我们自己这个孩子这一边也在自己的生活轨迹里面往前走关键是不是所有的信息都是有充分的互相传递的
我们在大学生里面比如说你经历了一场面试虽然你的父母可能也经历过人生中的面试但是他们的年代的面试跟我们的年代的面试可能完全不一样那怎么共情呢
怎么去交流呢其实是很难去这个交流不是说不可能但是它有大量的语境大量的背景信息大量的情况需要去补充可是因为两个人隔那么远交流可能又是那么的少这些语境都是没有充分的去交互到的那就会不懂就所谓的不懂所谓的生疏就是这个语境错开越来越大以至于当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
其实就是已经差很远了双方的对彼此的认知对对方经历过什么的这种认知已经跟我们自己脑海里面的预期差得好远好远好远了可是我们因为中国人的传统是因为是亲人因为是至亲那肯定是最爱最亲近的人了我们又有一个期待
这个期待就是变成了,哦,我不管你有多大的差距,都要一下子面对面的时候,两个人就是又回到了一个很亲密的,很有爱的状态。可是这是强人所难的,这是违反客观规律啊。我们把生疏这件事情的客观性给跳过了,不是吗?
那我举留守儿童去跟父母相见的这个例子其实用意是想让大家看到说就像留守儿童跟他们的父母他们中间所隔着的那个错过生活经验的错过生活经验的差异其实是很明显的一种存在来的但是甚至有的时候当事人自己都不一定能够意识到或者是重视这种差异性比如说我们当时在做活动的时候有一个例子特别经典
这是我们设计了一个活动让这些孩子就是蒙上眼睛然后去摸不同的爸爸的手他们有一些是爸爸来有一些是妈妈来然后去摸爸爸的手去摸妈妈的手看看他们能不能认出来自己的爸爸妈妈的手中间有一个爸爸后来就生气了为什么因为他就说他的手上有一颗很大的痣一颗很大的黑痣
可是他的孩子没有认出他来他就觉得很难过也很生气他就说我手上有那么大一颗痣你怎么都没有去认出来那这个事情我们的策划后来就跟这个爸爸去解释或者说给他做一些安抚的工作就跟这个爸爸解释说我们
我们能了解你这份失望我们能理解你这份生气你不一定是生气孩子你甚至可能是生气自己这么明显的一个身体的标记可是孩子没有记得孩子没有知道这个特征没有成为你们心情中的纽带被意识到当然我们没有讲那么抽象的语言但是我们自己也要做对这个事情的理解的建构嘛
所以义工也好或者我们的策划也好我们怎么去理解这个过程中的每一个人并不是说这个爸爸真的是自己没有去照顾好孩子没有去探望孩子还要在那里发脾气真的是不好我们的位置不是去评判他
而去看到说他有这份沮丧他有这份生气表面上他在发好像在发孩子的脾气其实也他同时也在发自己的脾气他对什么事情是看重的他对什么事情是失落的他那个失落的来源是什么我们要去看见所以当我们看见以后我们就把这个原理再告诉这个爸爸
那这个爸爸就突然间就松了一口气说等于其实他是接受了说自己真的很久没见孩子孩子是真的很少机会去摸到自己看到自己不知道这个黑字就说明这个不知道真的不是不知道嘛这个距离这个生疏恰恰就是需要被认知到的嘛
所以当我们带入一个留守儿童的角度我们做工作的时候会经常看到一些孩子他明知道明天要见到父母了但是他那个心情不是纯粹是期待的
他是有很多忐忑他有很多不安甚至他会不愿意去见如果行外人就是不懂心理的人他去看这个过程他就觉得我要鼓励这个孩子去见父母我要跟他说打气加油的话我要让他更乐观但其实真正的心理工作者我们会做的事情恰恰相反
我们会让这个孩子去知道说其实你有不安是正常的其实你有忐忑或者说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甚至有一些抵触这是正常的因为你太想表现好了你太想表现成一个乖孩子的样子太想展现出是父母眼中所期待的那个好孩子的状态但是你同时又知道自己可能做不到
害怕自己在那里没有办法笑,没有办法哭,没有办法做出一个很热烈的姿态的自己,父母可能不一定会很喜欢,不一定会跟你有良好的互动,所以你甚至是拒绝,甚至是不想去露面,这其实是可以理解的,这个过程是可以理解的。
这些其实也同时发生在父母的身上父母虽然是大人大人有更强的社会性他有更强的社会角色他觉得哪怕一件事情做不到我也要去做这就是大人世界经常逼自己去做事情的惯性所以很多的大人他会逼着自己去做那他做不到的时候他又逼不了自己的时候怎么做呢他就会说我很忙
我有事情我来不了有这个那个的理由然后就滑过去或者是跳过去躲避过去我们见过很多很多这样的案例就是父母作为留守儿童的父母他们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不来来不了但其实他是可以请假他也做得到他五十五十的机会一半一半的机会他一定能来或者说在我们想象中的范围内他其实能够努力一下就能够来但他也选择不来其中背后的心理原因我们其实是能够猜到的但是
但是我们做工作的时候其实就是要去看见说他其实不是意愿上不想而是他没有办法去面对那份生疏没有办法去面对那个孩子其实不如自己所期待或者他害怕自己扮演不好那个美好的爸爸美好的妈妈的角色他觉得无颜去面对孩子的渴望虽然那个渴望是他想象出来的孩子也未必有那么热切的渴望可能见到了他就会发现就是冷冷淡淡的冷冷清清的一个状态
可是意识到这个状态接纳这个状态不恰恰就是重建关系的开始重建关系这个说的好像有点让人心酸可是很多时候我们真的是在重建很多的关系
哪怕你没有离开过父母身边我们自己工作然后父母每天在家里面他每天看个短视频可能思想就发生变化了在我们的时代里面多看几个短视频对吧可能你回来突然间发现怎么父母开始在玩某个游戏他开始沉迷某个游戏都是有可能的
你的思想跟父母之间的思想发生巨大的落差这都是可能发生在一两个月之间都是有可能我们现在的资讯这么发达每个人都住进自己的文化跟信息的 bubble 气泡里面这种状况一定会出现或者说很可能会出现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以前是留守儿童现在可能变成了留守父母
那留守父母不是给大家一个道德抱负说你看现在我们把父母留在家里忘在家里他们是留守父母所以我们要有愧疚不是这样子的我们想要大家不是愧疚而只不过是去意识到就像刚才举的例子留守儿童策划活动的那个例子
是不是接纳这份生书看到这种状态看到留守父母跟我们之间有语境上的落差他不一定了解我们的情况他不一定了解我们很多的想法就像那个爸爸他觉得我的孩子怎么会连我手上有颗痣都不知道
那我们有的时候也会生气啊父母怎么连现在的婚姻市场已经跟他们那个年代完全不一样了也不知道我们就会有这些生气啊情绪啊那可是这些情绪不完全是由于父母的问题所造成的是由这个结构所造成的
所以最终我们也会经历一个像那个留守儿童的爸爸所经历的心路历程就是从一种沮丧的情绪里面慢慢恢复到说接纳接纳什么接纳生疏接纳关系需要慢慢的重新互相看见慢慢的再重新拥有温度重新交流
就是接纳一个从头来的过程所以接纳生疏或许是重建亲密的开始接纳生疏接纳那个疏离或许是重建亲密的开始重建关系的开始重建温度的开始你还能找到你身旁的我吗因为我们找到最后的时间
所以我有一个说法就是如果你感觉你跟你的父母没有那么亲密了没有那样子的一种很信任的很亲近的可以随时说心里话的感觉那我们不妨去接受这种感觉
接纳这种感觉接纳这种生疏感接纳这种它就是没有办法一下子变回到很亲热的很热烈的这种心情跟状态就有点冷我们为什么不能面对那份冷感呢冷感是一个客观的基准线所以其实恰恰我们不管是孩子还是父母对于过年回家说话这件事情
他的压力他真正的焦虑其实不是来源于生疏本身因为生疏它是一个客观的情况哪怕不要说父母跟一个朋友很久没见就是会生疏啊因为我是做心理的所以很多人都可能会想象说哎呀梁毅很多东西都不会再有什么恐惧不会再有什么害怕内心都非常平静很多东西都很有把握我跟大家说真的不是
比如说我有一个自我觉察就是我甚至到现在我都有一点点害怕去见老同学什么叫害怕见老同学就是可能是中学的同学或者说高中的大学的同学我其实是害怕去见的
然后我觉察到这个害怕怎么觉察呢比如说你有机会去联系还是不联系的时候我有时候会选择主动的跳过不联系这是很细微的当然你逼迫一下自己你可以做到那个动作但是当你一看到那个机会的时候人是有点像本能式的反应你就会有些时候你还是不要了今天我忙或者什么的
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很肢解的理由但其实它反映了你内心或反映了我们自己内心一个很本能的取向就是到底你想要还是有害怕那我就从那个过程中察觉到了自己其实有害怕
然后我就会问自己那我到底怕什么然后我就发现其实我怕的是我怕生疏我很害怕见到中学的同学或者是见到大学的同学的时候我讲了两句话然后就讲不下去然后我就问自己讲了两句话就讲不下去又有什么问题呢又有什么问题呢这
你们不是很久不见吗那由于很久不见找不到话题这个不是正常的事情吗从理性的角度来讲很正常呀两个人已经几乎回到了一个你误定说是陌生人都不为过的一个状态所以我就发现那个害怕其实不是来源于生疏这个状态本身而是来源于我害怕去面对这个生疏我对这个生疏感到不适
也就是说我是站着我们应该要熟络应该要很亲近应该要让彼此在聊得很热烈的过程中感受到哇我们的情谊好深刻啊我们的那份感情还在啊并且很让我们觉得舒服啊我们很想不花任何的功夫就能够回到那个当年的舒适区我们暂时把那个称之为舒适区吧我们很想回到那个舒适区
但是回不到但是我又无法面对这个回不到是这个东西让我觉得焦虑或者说这个东西让我觉得害怕我害怕做不到所以其实一样的我们用这个结构来去看很多人害怕自己回到家的焦虑他怕什么他不仅仅是怕那个焦虑的内容本身
他更重要的其实是怕自己对自己有一个自我要求我应该要表现得怎么样好我应该要表现得怎么跟父母之间和和睦睦融融洽洽但是却做不到双方都做不到
那反过来其实父母的期待也是落差的因为父母可能也没有那么多的我刚才说的自我觉察他只是很惯性的觉得说那过节就是要热热闹闹的呀过节就是要说一些很好听的话其实就是预设了一个感情很好的画面并且用那个画面来框自己的孩子
但是在那套里面你可以理解成有一点点像演一个小品剧这个小品剧就像春节联欢晚会上面的那些温情默默的剧说了两句话两个人就已经感情很好了很熟悉了这样子但事实上是演不了
演不了但是父母又不知道用什么样别的方式能够达成他的目标还在的他的目标就是当见到我的孩子的那一刻我就要展现出我所有的亲近展现出我所有的爱他展现的方式是什么呢展现的方式就是你什么时候带一个女朋友回来你什么时候把你的男朋友带给我看看这展现出来的方式就是这些语言
他不知道这些语言放在一个跟他已经产生相当距离跟疏远的孩子的心里面那就是一个如来神掌一掌就把对方推得老远老远本来就远了你还要再加一个如来神掌在对方进家门的第一刻就给对方来一巴如来神掌把对方又瞬间推回到他所在的城市去就是这么个心理体验跟感受或者说发生的事情就是这么一个过程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一个跟孩子很亲密的父母他们俩的关系是真的很亲近很亲近很亲近的聊刚才的那些话题会有问题吗
不会有问题的因为在两个人都很亲密的状态下那些话是可以怼回去的不管是怼回去拿他来开玩笑反正那个接话的人他是不会不舒服的比如说你什么时候把你的女朋友带回来给我看甚至如果这个孩子跟他的父母很亲密的话可以反过来说那我也想问问你你什么时候把你的女朋友带给我看看你这么问我那你是不是最近自己也想谈一个他可以呛回去
他可以有能量来做来开这些玩笑有些人说不可能我跟父母之间根本不可能讲出来这些话如果一讲就翻脸了为什么会翻脸就是因为生疏嘛关系没有回到那个亲密的状态当然有些人说我一辈子都没有跟父母到达过那个这么亲密的能开这种玩笑的状态这是另一个层次的话题了但是我们想让大家了解的事情就是问题不出在催婚本身
问题不出在那个话题本身
但那个话题本身可能也会附带很多我们会被 check 到会被刺激到会有很多不同的观点角度进一步往下抠就是什么三观不同开始可是如果我们都先把这些给摘掉放到一边去放到附加时去我们就会看到其实在我刚才的描述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变量就是我们跟父母之间如果是生疏的话我们能不能去接纳这份生疏
我们能不能看见自己的那些害怕也好反感也好抵触也好其实更多的是父母他以为跟你有那份亲密但其实是生疏
那生疏就按生疏的运行啊比如说你去相亲的时候你不会一上来就谈一些很敏感的话题然后把对方吓跑对不对但是我们的父母就经常干这种事情明明只是像相亲第一次见的这种关系的深度却一上来就说一句下头的话问一个踩雷的问题我们的父母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这样的事情当然我们自己有时候也是这样子
在父母的面前说一些踩雷的话我们也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由于没有觉察到这一点所以不断频繁地出现这样的反应跟行为一样的我们也没有比父母聪明跟高明到哪里去我很想用这个角度让大家思考一下如果你害怕回家你可以想一想你是不是害怕去面对那份生疏可是我们可以接纳这份生疏啊不是吗
可以接纳我们犹豫到了另外的一个地方生活不管你是读书可能你读大学可能你工作你已经发生了很多很多故乡的人不知道的事情因为这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你跟他们的关系已经产生了相当的距离这个距离是客观存在的所谓的关系疏远就是由无数的不知道所组成的那我们承认跟接纳这种不知道不可以吗
承认跟接纳我们回到家头三天跟父母就是有点像重新跟陌生人就是你跟酒店大堂的服务生是怎么说话的可能最开始你们之间就需要是这样说话有人说啊天啊那个回到家过年你把父母当服务生不是吧可是你对服务生就会特别有礼貌啊不是吗呵呵
服务生对你也会特别有礼貌不是吗会有特别多的尊重不是吗所以把对方当服务生不是一个很糟糕的建议我感觉那意味着你会有很多的不是觉得理所当然的表达也不会理所当然的觉得对方怎么连这个会冒犯到我都不知道你会多很多宽容不是吗你会多很多基于你们是生疏的这种判断
父母可能是陌生人了反过来我也跟我的父母说一句很多年前我读大学我觉得这一点上次也没有做得特别好我也察觉到每一次回到家好像我的父母会不太开心但是我不知道那个不开心是什么什么东西在那里但他们没有表现得很明显不开心他们没有骂我之类的但是我有感觉到一些落寞对就是一个词落下的落寂寞的落落寞
现在自己到中年然后再去共情那份感觉我觉得特别好理解就是自己的孩子长大了去上大学了发生越来越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不就是走远了吗那看着自己养育那么多年的一个孩子慢慢地走远其实心里面心情是很复杂的
一方面是高兴自己的孩子长大独立成人另一方面是落寞为什么是落寞因为这个孩子就不断地走远所以这是一个目送的过程对于你的父母来说它是目送你长大目送你独立的过程这过程其实挺心酸的这过程其实里面有很多失落的但是未必每个父母都能够面对这份失落他们未必能够去感知到甚至感知都感知不到自己有很多的失落
但不管他感知感知不到能不能表达出来他都是存在的只要为人父母只要目送自己的孩子长大他就是会有那份落寞的心情他都在的但这个在可能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用一些扭曲的方式表达给你听类似于一回家就给你一个如来神掌问你一个踩地雷的问题就像我刚才提到的那我们就放过这个如来神掌嘛让这个如来神掌从我们身上穿过去嘛对吧不可以吗
只要你不把这个如来神掌当做一个真的如来神掌这个如来神掌就打不到你啊就是我想透过这个角度看看如果你现在正在烦恼要不要回家的人你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或者说你在思考这个问题那或许这个角度可以帮到你
我也不是说一定要你听完了以后就选择订个火车票马上回家这样不一定但是如果你听完以后你感觉原来对回家的那份抵触那份烦恼那份焦虑那份感受开始有了一点点的不一样我觉得都是很有价值的一个开始
然后我就想说一说如果你真的不想回家那么好好地跟父母讲一讲为什么不想回家这个事情其实不见得有那么的隐晦父母是能够隐约知道的中国的很多孩子其实基本上虽然这个说法真的很有意思我们刚才一直用孩子孩子来说但其实这个孩子他分分钟是一个 20 多岁的人
就是我们中的很多听众可能已经超过 18 岁 20 岁 30 岁但在中国在父母面前 20 岁的人叫孩子 30 岁的人叫孩子甚至 40 岁的人都被叫做孩子所以
所以这个说法还挺有代表性的某种程度上说他也折射出这个问题的本质就是在中国做父母的孩子呢到了 20 岁也需要独立也需要去争取不再是被认为是个孩子的这样的一个心理过程也同时是一个社会化的过程
也就是说对于中国的很多青年人来说他会经历一个晚到的叛逆期可能在我们中学的时候有些人会经历过叛逆期所谓叛逆期就是主动的跟父母顶嘴父母说什么那我就逆着来的这个过程
他有一点点像为了反对而反对但是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他非常重要他对一个人摆脱对父母的依赖摆脱对上一代的依赖建立跟塑造一个独立的自我建立跟塑造自己的独立生活跟独立生存的能力这对于每个人来说其实都是一个很重要的过程
可是在中国对于孩子来说,刚才我所说的青年人吧,我觉得我要停止使用孩子这个词,青年来说,那到 20 岁 30 岁的时候,其实还是要再把这个刚才我们说的事情做一遍,还是要把这个过程,它可能是更深化的去做一遍。
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你从大学毕业开始到社会上自己找工作然后可能经历第一次自己租房子经历第一次自己买房子经历第一次谈恋爱甚至是成家选择要不要结婚等等这些问题的过程中其实它就是一个开始摆脱对父母的依赖重构自己的生活的附近的过程而这个过程每一个家庭可能都是不一样的
我说的不一样是节奏的不一样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不回家过年我先不想回到那一套东西里面去那这个很正常啊我也透过这个节目想呼吁如果我们听众里面也应该有一些是做父母的就是孩子不回家是因为这个家很强啊
这个家的那个氛围规矩你可以这么理解回到家回到自己家回到父母家其实就意味着回到了一套生活秩序里面在那套生活秩序里面可能不管是怎么样的吃饭怎么样做饭怎么样洗衣服在屋子里面要陪谁聊天聊不聊天怎么样聊天它都是有一套秩序的
但是这套秩序跟孩子要自己独立在一个新的环境里面要建立一个新的自我这个东西本身就是相冲突的或者说它是有强烈的差异性的所以对于很多中国的孩子来说经典人来说他回家就是有点像回到了一个旧的秩序里面
所以如果他自己的新系统新的生活秩序独立的生活秩序已经建立得很好很强壮了就像一棵新的树已经长得很强壮了那他回到家里回到旧的生活秩序里面他不会有那么大的反感因为他自己已经很强大了可是如果他还没有建立起来但他回到旧的秩序里面他就有强烈的感受到一种拉拽感就有点像那个旧的秩序在朝他招手
甚至想把它拽过去想把它拉回到原来的那套旧的秩序里面就会觉得强烈的反感我是要退步回那个地方去吗我是失败了吗我是自己不足以去承担起那个新的结构吗很像一个失败的过程跟一个失落的过程
这一点很多人其实是体感到的所以在他们眼中可能家里面那一套就是落后的封建保守的事实上也是当然可能但我想摘掉这些价值评判以后其实背后更深的是这样的一个结构就是我们如果觉得对旧一套很反感那可能是因为我们自己还没有完全的建立起自己新的生活
仅此而已所以我们就会有点抵触旧的那一套否则的话你回家就有点像去旅游的感觉当然家里面一切都是熟悉的但是那个熟悉里面没有反感没有任何的反感恰恰相反会有某种既怀念又充满新鲜感的情况就是有点像开开心心回去旅游这样子
那这个状态其实是到最终它会出现的一个形态或者最终它会出现的一种心态但是在那个那种心态出现之前你也不需要逼自己因为没有就没有嘛还是刚才那句话就是生疏就生疏没有就没有如果你还没有觉得没有建立起自己一个很强大的新的独立生活秩序那么你不想回家那就平静地告诉父母说其实自己想自己独立生活一段时间
很真诚的很真诚的跟父母说不是你们不好恰恰相反就是你们太好了家里面的一切都太好了那是一种退路
父母其实特别希望成为孩子的退路当然我说的是好的父母健康的父母正常的父母是希望自己成为孩子的一个守护者家园可是孩子要抵挡住退路的诱惑他是要成长他要长大所以如果我们能够去到这个层次对话的话那个对话就是很真诚的我们能够讲清楚你感激的是什么你感激的是原来的那些秩序其实是提供了一个家的稳定感
但是现在你要创造自己的生活你去读书你去工作你去面对社会其实是一个独立的过程而这个独立成长的过程里面你需要一些空间你也需要自己去走一段独自冒险的路那你就讲出来啊跟爸爸妈妈好好讲清楚如果你这么真诚地讲的话父母也会听到的不是吗那哪怕听不到这些话讲给自己听也很有意义
就至少让自己知道这个过程到底是什么这过程里面是没有一个坏人没有一个罪人的不要把父母一下子推到了坏人罪人的角度里面去虽然他们有的时候做得不够好但是我们如果自己做父母的话也不见得一定比他们做得好更多的不适感是由角色所带来的而不是由道德水平所带来的
我希望大家可以尝试去想一想这一点我们不回家然后至少跟自己讲说我们为什么不回家我们是不是想建立自己的一个新的生活秩序建立一个独立的自己的强大的自我然后等我们足够独立了足够强大了就可以去面对父母跟自己的差异当听到父母想说一些话把我们拉回他们的世界拉回老一套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做到不为所动
我觉得不为所动是个很有意思的说法不为所动所以不用改变父母的父母可以做他自己当然如果父母陷入了困难或者他陷入了骗局陷入了什么我们就去跟他讲你被骗了或者说你什么事情其实没有把重心放在自己的生活上你可以多一点去尝试什么什么我们是一个边界很清晰的什么是他的课题什么是我们自己的课题
我们能够分得很清楚可是刚才我们说不为所动不为所动就是当父母说一些话想把你拉回他的秩序拉回你是那个孩子小小的初中生小学生还不成熟的孩子你可以不为所动你可以不进入到那样的话语模式里面你可以不进入到
你可以不动摇这个是我们最终会去到的地方我们经常说心理成长什么叫心理成长有些人可能不一定很看得起心理学他会说我就是现在很厉害的赚大钱的独当一面的什么什么心理学我不需要心理学可是不一定我们就问他那父母跟你说的时候你能不能做到不为所动很有意思我大概念中学的时候我们那个时候看凤凰卫视
有一个文化名人叫李敖可能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 Anyway 没关系他就是一个在台湾当时非常有名的一个文化人吧经常上时事评论的节目
然后他也很有才华被称为一个大才子有很多的社会声誉他写很多书为什么会提到李敖是因为我有一个印象很深刻的事情就是李敖一辈子都跟他妈妈关系不好但是他又想照顾他妈妈所以他妈妈就住在他同一栋大厦他住 20 楼他妈妈住 5 楼就大概这么个楼层的关系但是他从来不去找他妈妈说话因为他一找他妈妈说话两个人就开始吵架就开始闹饭所以哪怕是一些
很有成就的文化名人他们的家庭关系里面也还是有明显的冲突跟咒诈还是会处不好这个里面我不是说他有什么缺陷他也可以一辈子是这样但我就觉得是不是里面有一些课题他可以去承认说好像我在跟妈妈的关系上这个课题上是有些东西在的
这就是心理学我们能不能去承认去看见这个部分是存在的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懂如果你真的是个文化大学者那是不是你可以懂一下怎么跟妈妈相处这个课题如果你没有很懂那你就承认说我还没有很懂
可以的呀不是吗这个有点扯远了所以我想表达的事情其实是怎么去看待这个过年不想回家这件事情我们怎么去发现跟觉察说是不是有一些社会期待或者说文化上的期待就是父母跟子女之间但凡见面但凡过年但凡回家就是和和气气就是清新蜜蜜我们预设了这样的一些期待然后当达不到的时候就会有很多硬来
是这些硬来硬要让这个事情变得很痛苦或者说让这个事情变得有很多的抵触变得有很多的不愿意变得有很多的不自然如果我们能看到这些不自然不愿意不高兴它是怎么来的或许能够帮助我们去理解这件事情以及做出自己的选择以及其实也能够帮助到我们去度过这样的一个个的阶段
然后最后呢我想分享两个跟亲戚交流的蛮有意思的小故事因为这一期回家过年嘛很多人可能会想就说哎呀有很多的亲戚会问很多不合时宜的问题会问很多很冒犯的问题我该怎么办很反感的不想面对这个故事就是发生在有一次吃年夜饭就是我的爸爸是有很多兄弟姐妹的所以我们
过年的时候基本上大家族会聚在一起吃顿饭这样子就有很多很多的长辈嘛就会来那其中有一个亲戚有一个长辈呢就比较没有边界感就是他有时候在饭桌上闲聊问问题的时候呢就会问到一些很隐私的问题然后所以这一点呢就会让嗯
我太太还有我妈都觉得有点抵触每一次去吃饭之前都会提到这个亲戚聊起来的时候就会不太高兴不想去回答他那些问题但其实又是回到了我刚才说的那个可以不回答不舒服就不回答但是他们又觉得难受觉得是一起吃饭那总得搭话总得回应所以这个事情他们一直是蛮烦恼的至少是不开心嘛
可是最近这一次吃饭的时候,就我坐在了亲戚的旁边我们就先把这个亲戚称之为 A 吧我在坐的过程中,其实我是感觉我没有那么反感反而我会觉得这个亲戚蛮亲切的他年龄已经不小了,就是已经退休很长时间我坐在他旁边的时候,没有说话的时候
我是感觉到其实是舒服的我没有那种局促不安说这个人待会要不要问我一些很敏感的问题我到底要怎么回答他没有我没有想这些甚至我心里面就
就不会有那种的有点像竖起一个盾牌觉得要很紧张准备迎接战斗我就没有那种感觉就很放松又吃饭甚至隐隐约约觉得坐在他旁边是一个很舒服的事情然后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果然会开始搭话还开始问一些问题我就有一些我就会回答有一些我就不知道这样子我就说不知道
然后我就发现很有意思因为饭桌里面其他人也会聊嘛要聊到差不多的时候呢他发现他好像没有话题他突然间就问了我一句他就看了一眼这个包厢的墙上挂了一幅画
是一副其实还蛮劣等的油画就是那种餐厅没有很多钱搞装修但是又要显得富丽堂皇所以就买了一幅很大的油画挂在那里里面也没有什么人物也没有什么动物它就是一个很厚的颜料画在上面就颜色组合的一个很抽象很抽象的一个油画
然后他就问我说那个油画是画什么的呀然后我就看了一下我就仔细看了一下那个油画就得出了刚才我想所想到的所有的产品信息然后我就耸了一下间说不知道有点画的太抽象了好像这里有个色块
然后我就没说话了我就只是回了这么一句我就没说话然后他就沉默了一会儿就把头转过去看看别的亲戚也看看别的正在聊天的小伙伴他也没继续再说然后就开始默默自己支持吃饭下去这个瞬间就说明他其实是想找话说
他是一个特别没有办法去面对落寞面对冷清的一个人所以他就要找话来问以至于没有话题去问了他连挂在墙上的油画他都要拿来聊所以那个瞬间我就看到其实是很早就明白了他是这样的人但是在那个瞬间我就更深刻地看到哦
他是多么的落寞多么的受不了冷清的一个人所以那一瞬间其实觉得他有点可怜甚至就觉得他有点可怜但是我是不是一定要做那个可怜他的人呢不一定
如果我们看到了这一点并且我们是个成熟的成年人的话我们就会知道这个是他的课题这个他自己要去面对的课题他到底要怎么样去面对这份冷清面对这份可能没有人搭理他没有人去接他的话的这个情况是他自己要去面对的这是他自己的课题
那我是不是要作为点破这个课题的那个人呢也不需要也不一定需要别人是来吃年夜饭的不是来跟你做心理咨询的哪怕我有心理咨询的能力对方会很不知道怎么办对吧点破了以后所以
所以我们能做的是什么呢我们能做的就是不给更多不给我们给不出的东西就可以了什么叫做给不出的东西就是当他去强行找你搭话问你的隐私你明明不想要说的但是你为了所谓亲戚之间和和睦睦所谓既然对方都问了所以我就要回答吧的这个东西去给那就给过了其实你是不想给的你是不愿意给的但是你又偏偏自己给了
那就是痛苦的来源其实那个才是真正的困扰
别人会问你隐私的问题不是困扰困扰的是别人问你隐私的问题你按着自己的头去给对方回答去给对方那些你自己不想回答的又不得不回答的其实那个不是不得不你是你自己选择了回答他的你苦笑一下或者摇摇头或者当做没听见或者万能的句式像我刚才说的不知道这个有点太抽象了我觉得这句话是一句万能的
在你不想给或者你觉得我不想给过了的时候可以用的一句话你可以试试看你可以你想象一下有一个人问了一个你不想回答的问题对吧想象一下你怎么样的去不给我们平时也经常做这样的拒绝的呀我们手机里面经常有接到这种电话有个什么样的保险产品你需不需要我们有个新的投资理财产品你需不需要我马上就挂电话了或者说我们马上就拒绝挂断
我们可以做这样的一些练习让自己可以不痛苦的或者说相对心理平静的关键是平静关键那个平静从哪里来平静就是从你开始知道这个亲戚他不是那么那么坏的坏人他只是没有办法面对自己的冷清他只是想透过搭话去缓解那份冷清他没有办法不冷清
仅此而已那个难受或者说那个觉得对方很坏的那个印象你就会开始消失你会开始有心一重的理解你的自我就开始出现你的自己内心的力量就开始出现
你就获得更多的我们现在所说的内在的定力定力不是说哦我在身边的都是坏人都是丑人我的亲戚都坏得不得了在一个充满坏人的环境里面你怎么可能做到有定力啊你不是马上都想抄家伙去打他们吗所以真正的定力不是从这个地方来的真正的定力是从你看到了对方的弱小
软弱看到了对方的平凡确切地说不是软弱因为我们自己也有一些时候受不了寂寞也有些时候受不了冷清所以要找人说话我们自己也软弱吗不是我们只是平凡而已我们只是平凡所以当你拥有了这份对对方是个平凡人的理解以后其实反过来说为什么我从一开始就感觉到我不介意坐在他旁边
为什么我甚至坐在他旁边的时候不说话的时候有一种天然的觉得有亲密的感觉也不知道亲密就是友好对吧 friendly 友好我天然的感觉到一种友好为什么友好因为我知道我不会给超过我能给的东西他我不会给我给不出的东西他我不会逼自己硬给他所以我没有敌意的我对他是没有敌意的在这个意义上来说没有办法对他产生敌意
我没有什么东西会亏给他我为什么对他要有敌意他只能跟我说话他又不是拿着一把刀拿着一个什么攻击性的武器那我为什么会有敌意我就不会有敌意对吗所以 Friendly 是从这个地方来的第二个小故事就是我有一个表姐他们全家已经移民美国了但是她有机会跟她的老公一起带着孩子回国探亲然后他们其中探亲的一站就是去我外婆家
那我外婆很期待很期待很期待见到她这个孙子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孙子虽然在手机上面透过这个微信的视频有见过但是她没有实际上面对面见到过跟摸到过所以她就很期待很期待所以当表姐一家安排来探亲旅游的时候就有安排其中一个环节就是要呃
去到外婆家这样子就有点像拜年就推着婴儿车因为他孩子还很小嘛在婴儿车里面推到外婆家里面然后开始见面聊天这样子
短短的不到半个小时我的外婆问了无数次其实不只是问还有动手直接拿个小被子就想去盖这个婴儿说他是不是不够衣服怕他着凉就开始翻自己的家里面的一些东西把它翻出来给他短短的半个小时里面做了大概 20 次这种类型的动作
然后整个过程里面其实这个婴儿是没有什么特别的需要的他也没有哭闹他什么都没做
然后表姐就很不好意思就一次次的只能去提醒外婆说哎呀她不用啊她不用这个不用那个不用这个不用那个然后外婆因为疫情的关系已经在家里面大概三年多四年没有出门其实她腿脚也不是很方便但是她整个过程里面就不断不断的在翻东西不断不断的在说我要把什么东西找出来给这个婴儿把那个东西找出来给这个婴儿一直没有停过手也没有停过腿也没有停过嘴
然后我们怎么理解这件事情或者说我在那个过程中也做了非常多的动作说外婆
其实这个孩子没需要如果他有需要的话呢也是表姐他去做这些动作或者他去决定要怎么去照顾这个孩子我们就一直一直我就一直一直在说这句话我举这个例子其实是想说我完全能够理解这个场景的本质是什么这个场景的本质就是一个外婆看见一个自己没有见过的孙子她想拿出自己最美好的爱给对方
但是这个方式那个手法是翻找一些东西强行的塞给对方美其名曰他现在需要但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不是需要他没有办法理解不作为其实也是种爱他这个有所作为的意念太强了
但是一辈子都被灌输说你是个照顾者所以当有一个你的爱的对象出现的时候你一定要全心全意的拿出你的行动拿出你的语言去照顾对方去做点什么去照顾对方这是一段代码被写进了他内心深处暂时我们没有办法挑战这段代码暂时没有办法删掉这段代码暂时我们没有办法去用短短的半个小时就改变他几十年的这个代码我们的确做不到
但是我们至少能承认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没有恶意那所以同时我们的阻止也没有恶意我们只是跟他不断温柔而坚定的强调而且这个温柔而坚定要做很多次可能在半个小时里面我们一共做了不下 50 次真的不是开玩笑 50 次
就不断很平静很温柔有点像复读机跟外婆说这个孩子不需要这个孩子不需要如果需要妈妈会做妈妈来决定不断的不断的一次次的跟外婆说这个然后同时也跟外婆说其实你坐着很好的你坐着看他就行了我们想跟你说说话就我们尽我们所能的在他这句代码的情况下
去温柔而坚定地去做表达当然如果你再把它变得更加的心理学一点就是在这个过程中真正发声表达的是谁呢其实首先是表姐也就是这个婴儿的妈妈是因为外婆的行为可能干预到了她的育儿的习惯如果她自己不开心或者说她觉得在意她觉得不同意第一个发声的是她而不是我
大家看我在这个过程中为什么被牵动了是因为我在这个情形里面觉得外婆侵入到了她的边界管了一些不应该她去管的事情所以我要制止她这么做如果我一开始从最开始就马上
这样子认为的话我就介入到了外婆跟婴儿的妈妈之间的关系里面去了但其实这个事情是可以跟我没有关系的如果有关系也是因为它触动到了我小时候一直被外婆过度的管理我就是在这样的养育环境里面长大的所以其实是外婆的对这个婴儿的行为刺激到了我
我才觉得我要去制止外婆要去管外婆我要去抵抗外婆可是如果我看不到这一点的话我就会不自觉地被卷进去甚至我冲得比表姐还更浅这就开始出问题这样子关系就会开始变得更加的奇怪就在扭曲之上再加一层扭曲
所以举这个例子第二个例子其实是想让大家看到说我们过节过年回到家或者说跟我们很亲近的人做一些事情如果我们不觉察刚才说的这些的话第一你可能会循环在一个我一定要说点什么话去改变对方尤其是改变对方多年内心的行为模式跟改变多年的心理代码一样的去
但其实那个东西会让你觉得很难受压力很大或者甚至很焦虑因为你知道改变不了就像如果我面对外婆去给孩子明明都不需要加衣服就硬往他身上套一件衣服我如果看到这样的行为我就很反感并且要现场说一些话觉得说我要说一些话导致我外婆以后再也不要这样做了的话我会疯掉的
因为我就是一方面很想改变外婆另一方面我知道外婆不会因为我说这样的一句话就改变我说的每一句话就是挫败的以改变为期待的说话往往意味着无法改变的挫败所以相应的调整心态是什么呢就是我不期待改变外婆多年的行为模式但是我可以告诉外婆这个孩子现在不需要
他不需要是个事实他不需要就是不需要然后以及你可以多听听这个婴儿的母亲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养育责任他的照顾的决定决策不断提醒这一点他可以不知道甚至他可以否定但是我做这个是因为在我的世界里面我自己的角度观点价值选择我只是在为自己说话我搞清楚我只是在为自己说话
那第二件事情就是让大家看到在这个例子里面如果我们只顾着自己向前冲只顾着自己的观点只顾着自己的价值观那就会忘掉在这个事情里面那个真正冲突的人或者说真正相关的人是谁其实是外婆跟这个孩子的妈妈之间的关系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如果婴儿的母亲觉得说其实
这个孩子给他多加一张被子在这个过程中满足一下外婆宠孙子的愿望也就是半个小时我能够给我能够接受那我也可以选择尊重啊那我也可以选择成全啊
那我也可以选择不介入不更好吗所以我想透过这两个例子让大家看到说在回到家以后跟亲戚的互动一些待继的沟通亲子的互动里面其实有蛮多东西我们可以尝试去观察可以尝试去思考跟理解自己的角色到底是什么我们做的说的一些什么话一些内在的困扰是怎么样的一些困扰以及我们的心态可以调整成一个什么心态跟角度
我是梁毅我们下期再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