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07: 文物外展的天花板——伦敦艺展往事[会员专享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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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万里路， 读万卷书。 今天 是 路 书 的 第 107 期。 大家好， 我是 徐 霞。 大家好， 我是 谷 村路 书 是 一档 讨论 艺术 和 历史 的 播客 节目。 我们 追求 行知 合一 的 学习 体验， 行路 读书， 知其然 更 知其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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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 霞， 你知道 195件 禁止 出国 出境 文物 这件 事儿 吗？

那 当然 知道 了， 现在已经 成了 很多人 打卡 的 对象， 就是 看 一件 就 记 一件。

这个 最早 是 始于 2002年， 那是 国家文物局 出台 了 一个 叫 首批 禁止 出国 出境 展览 文物 目录， 当时 是 规定 了 64件。 后来 在 2012年 跟 2013年， 又 增加 了 两次， 达到 了 195件。 这 里面 当然 包括 一些 很 高光 的， 比方说 什么 大盂鼎， 国际 谘 牌 这样 青铜器， 就 国之重器 这样的 东西。

我们 今天 讲 这个 引来 一个 话题， 就说 刚才 讲到 的 是 禁止 出国 出境， 因为 出国 出境 实际上 是一个 不仅 是 现在 是一个 敏感 的 事情。 其实 放在 以前， 中国 文物 出国 展览 也是 一个 非常 敏感 的 事情。 所以 我们 今天 讲 一件 等 于是 80年 前 的 一个 往事。 为什么 说 这个 往事 值得 一 讲 的？ 因为 到 现在 为止， 这件 事情 出国 的 这个 展览 在 近代史 上 应该说 是一个 前无 来者 的 一个 集大成。 就像 我 这么说， 是不是 不 太过分。

一点 都 不过 分了。 当年 那个 展览 绝对 是一个 传奇。

对， 那么 这个 展览 是什么 展览？ 我们 要 聊 一 聊 的 就是 1935到1936年 在 英国伦敦 举办 的 一个 叫 伦敦 中国艺术 国际 展览会， 也 简称 叫 伦敦 翼展。 这个 伦敦 艺展 为什么 我们 今天 特别 拿出 来讲， 因为 是 挺 有 一些 说到 的。 首先 这个 伦敦 翼展 的 一个 时代背景， 曲 霞 你可以 给 大家 介绍 一下 这个 时代背景 吗？

没问题， 刚才 古 村 老师 讲到 是一个 出国 展。 没错， 当时 的 中国政府 确实 从 国内， 尤其 是从 故宫博物院 调拨 了 大量 的 文物 去 伦敦 参展。 但是 我 这里 还 先 想 强调 一下 这个 伦敦 艺展 的 国际性， 他 不是 叫 中国艺术 国际 展览会 吗？ 展览 的 主题 当然 是 中国 古代 艺术， 对不对？ 但是 参加 展会 的 国家和地区 有 16个， 参展 的 单位 有 240 家， 展品 多达 3080件。 由 中国政府 出国 送 展 的 文物 只占 到 这个 展品 总数 的 3分之1。 听众 一定 也会 好奇， 为什么 会 在 1930年代 会 在 英国， 会 在 伦敦 举办 那么 大规模 的 一个 艺术 展览 呢？

这 里面 当然 有一个 直接 的 由头， 1935年 是 英国 乔治五世 登基 25周年 的 一个 纪念日。

对， 当然 这 只是 个 由头 了。 从 清末 民国， 中国 文物 有一个 大量 的 一个 外流 的 这么个 现象。 其实 到了 1930年代， 当时 外国人 所 收藏 的 中国艺术， 已经达到 了 一定 的 规模 和 水平 了。 一方面 是 这个 收藏 范围 扩大 了， 就是 收藏 的 品种 已经 很 丰富， 就是 不仅仅 局限于 以前 什么 外销 瓷， 一些 工艺品， 当时 已经 扩展 到了 包括 传世 的 绘画、 古代 的 玉器、 青铜器、 佛教 的 雕塑， 甚至 连 壁画 都有。 另一方面， 收藏 的 水平 也 在 提高， 就是说 这些 外国 藏家 的 眼光 也 水涨船高， 就是 收 的 东西 也 越来越 好了， 已经 开始 触及 到 那些 中国艺术 的 这些 精品。 到了 1930年代， 随着 海外 收藏 中国艺术 到了 一定 的 规模， 今天 知名 的 那些 海外 收藏 中国艺术 的 重镇， 这 几个 重要 的 有 中国 收藏 的 大馆 当时 都 已经 建成 了。

这说 的 就是 大 的 这些 博物馆， 对 吧？ 对， 在 我们 播客 节目 的 最早 就 开始 介绍 的 美国 堪萨斯城 的 纳尔逊 博物馆。 这个 博物馆 就是 在 大 萧条 期间 建设， 大 萧条 结束 以后 开馆 的。

1933年 没错， 但是 这个 纳尔逊 博物馆 只是 美国 收藏 中国艺术 的 后起之秀。 老牌 的 那些 大馆， 比如 像 英国 的， 像 大英 了， 美国 像 波士顿 美术馆、 大都会 什么的。 到 1930年 的 他们的 中国艺术 收藏 都 已经 非常 有 规模， 而且 已经 有 很高 的 质量。

另外 博物馆 之外， 尤其 在 1930年代还 活跃 着 什么 呢？ 活跃 着 很多 国际 知名 的 大收藏家， 比如说 瑞典 的 皇太子 古斯塔夫 阿道夫， 英国 陶瓷 藏家， 只要 收藏 陶瓷 的 人 还都 知道 这个 名字。 他 建立了 一个 传奇 的 收藏。 今天 在 大英博物馆 就是 大卫 德 爵士， 还有 包括 英国人 也是 陶瓷 收藏家 尤 姆 普 帕洛斯 这些 人 收藏 热， 也 带动 了 当时 对 中国艺术 的 研究 热。 这些 藏家 也 经常 组织 在一起 做 交流， 搞 鉴藏。 比如说 今天 还 比较 活跃 的 赫赫有名 的 东方 陶瓷 学会， 就是 1921年 由 英国 的 12位陶瓷 收藏家 发起 成立 的。

前面 提到 的 那个 尤 穆 佛 帕洛斯 就是 发起人 之一。 所以 在 1930年代 初， 最早 是 由 瑞典 皇太子 古斯塔夫 提出来 的。 因为他 本来 就是 个 大 藏家， 而且 和 这些 欧洲 的 各方面 的 中国艺术 藏家 关系 都 很好， 交流 也很 密切。 他 当时 就 提出 来说， 是不是 在 欧洲 搞 一个 中国艺术 的 国际展览， 尤其 要 争取 从 中国 拿来 一些 重要 的 文物。 所以 这个 提议 一下子 就 得到了 当时 大英博物馆 馆长， 也是 重要 的 陶瓷 专家 这个 约翰 霍普森 的 响应。 所以 几个 藏家 包括 几个 学者， 当时 就 定下来 要 举办 这个 伦敦 艺展。

展览 的 时间 就是 三五年。 三五年 正好 就 应 了 刚才 古 村 老师说 的 那个 英王 乔治五世 登基 25周年。 展览 的 地点 就 定下来 在 英国皇家艺术学院 的 百灵 顿 府， 就是 berlin house。

刚才 讲到 几个 英国人 把 这 事情 定下来， 最 主要 的 一个 参展 对象 就是 要 从 中国 拿 一些 重磅 文物。 那 中国 哪里 呢？ 中国 自然 是 故宫博物院。 对， 其实 三五年 的 时候， 故宫博物院 其实 那时候 成立 才 应该 是 只有 十年。 故宫博物院 就 25年 把 溥仪 赶走 以后 才 开始 成立 的。 对， 1925年10月10日 故宫博物院 开幕 的。 因为 故宫博物院 是 国立 的那 时候 这 肯定 是要 通过 一个 官方 的 渠道。 虽然 这 几个 策展人 都是 一些 博物馆 的 馆长 或者 藏家， 但 他们 是 正式 通过 了 中国 驻 英国 的 大使馆 来进行 接洽， 来 联系 组织 这件 事情。

没错， 就像 刚才 古 森 老师说 的， 故宫博物院 是 国立 的， 对不对？ 而且 故宫博物院 在 当时 南京政府 国民政府 的 地位 很高。 他 原来是 国民政府 的 一个 直属单位， 后来 到了 1930代 初 改为 由 行政院 直属。 所以 英国人 这个 邀请， 一下子 就 到了 国民政府 手里。 当时 的 南京政府 是 非常 积极 来 响应 这个 事情 的。 斩 原来是 民间 推动 的， 一下子 就 被 拉高 到了 中英两国 的 一个 国家 层面。

这 里面 我 觉得 也 应该 有 一些 当时 的 国际 国内 的 因素。 大家 知道 1934年 三五年， 那时候 应该 是 所谓 的 民国 黄金十年 的 这个 期间。 国民党 政府 在 南京， 那时候 基本上 也 已经 比较稳定 了。 那 国家 的 形势 也 开始 走向 正轨， 就是 经济 各方面 的 都 进行了 蓬勃 的 建设 跟 发展。 所以 那个 时候 也 急需 好像 通过 借 这个 展览 来 扩大 一些 国际 影响。

对 所以 国民政府 当时 非常 积极响应 这个 事情。 就有 两国政府， 就是 中国 和 英国政府 之间 签订 了 一个 备忘录， 就是 两国政府 共同 组织 一个 理事会， 双方 的 行政长官 做 民意 会长， 一些 名流 共同 来 参与 策划 这个 事情。 这个 事情 大概是 1934年 跟 英国人 商量 好的， 中方 这边 就 开始 成立 筹备委员会， 当时 就 责成 教育部， 另外一个 就是 国立 故宫博物院 来 挑选 赴 英国 参展 的 展品。

1934年 10月成立 筹备委员会， 这 里面 教育部长 王世杰 担任 了 主任委员。 准备 一下， 王世杰 实际上 当时 也 算是 民国 政府 里面 一个 比较 有名 的 人物， 有 博士 头衔， 而且 他是 武汉大学 的 首任 校长。 我看 大家 现在 还有 王世杰 的 这个 塑像， 里面 还 包括 像马 恒、 蔡元培 什么 这 社会名流。

决定 就是 要 以 故宫 的 文物 为基础。 但是 也 向 国内 公司 机构 进行 一个 征集， 就 不以 故宫 为 唯一 的 来源。 这 里面 还 涉及到 一个 什么 问题？ 就是 大家 知道 我们 以前 节目 也 讲 过， 这个 时候 故宫 的 文物 实际上 已经 南迁 到了 上海。 所以 故宫 存在 上海 的 文物 为基础 遴选 的 标准， 就 是非 精品 是 不可以 入选 的。 还 另一个 条件， 如果 是 纯 世 是 唯一 的 极品， 也是 不能 竞选 的那 当然 大家 知道 为什么 极品 不能 竞选， 因为 这 毕竟 有 风险。 但是 即使 是 这样的话， 这个 消息 一经 公布 以后， 就 引起 了 当时 知识界 的 一个 轩然大波。 尤其是 古都 的 知识界， 就是 北平 的 这个 文化界， 对 这个 事情 的 反对 浪潮 特别 大。

因为 我们 以前 讲 过， 北京 后来 不是 改成 北平 了 吗？ 原来 从 旧都 后来 给他 起了 个 名字 叫 文化 古都， 聚集 了 还有 很多 高校， 很多 机构， 对不对？ 所以 这个 事情 一起来 以后， 可以 说是 北平 的 学术界 和 文化界 人士 群起 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