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68: 再谈犍陀罗: 塔克西拉[会员专享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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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万里路， 读万卷书。 今天 是 路 书 的 第 68期。 大家好， 我是 栖霞。

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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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 多 前， 曲 霞 跟 我 做 过 一期 节目 叫 初探 剑 陀螺。 今天 我 跟 曲 霞 再 接着 聊 这个 话题。 我们在 上次 节目 里面 曾经 讲 过， 就是 犍陀罗 实际上 有一个 广义 跟 狭义 的 一个 地理 范围。 今天 我们 聊 一 聊 在 广义 间 陀螺 地理 范围 里面 的 一个地方， 叫 塔克 西拉。 讲到 法克 希拉， 我们 首先 要 讲 一个 英国人， 就是 英国 在 上个世纪 鼎鼎有名 的 一个 考古学 大家， 叫 约翰 马歇尔。 约翰 马歇尔 他在 1903年 的 时候， 他 第一次 来到 了 塔克希 拉 他的 感受， 请 曲 霞 跟 我们 说 一下。

好的， 这样 我 就 给 大家 念 一段， john Marshall 他在 他的 最 重要 的 著作， 也就是 同名 著作 塔克希 拉。 这 书 是 他 1951年 出版 的。 然后 他在 出版 的 时候， 写 了 一个 前言， 就是 描述 他 1903年 第一次 去 塔克 西拉 时候 那个 心情。 作为 他的 前言 的 第一段， 我 翻译 出来 这个 念 给 大家 听 一听， 马歇尔 这么说 的。 他说， 出访 塔克 西拉 已是 40年 前， 我还记得 看到 那些 被 淹没 的 城市 时 的 激动 心情。 那时 我 还是 个 年轻人， 刚刚 在 希腊 完成 了 考古 发掘， 对于 有关 希腊 的 一切 充满 着 热情。 就在 旁遮普省 的 这个 边缘 角落， 我 感到 自己 忽然间 又 回到 了 希腊。

毫无疑问， 这一 错觉 主要 来自 塔克 西拉 和 希腊 的 历史 联系。 就是 在 塔克 西拉， 亚历山大大帝 让 他的 大军 稍作 休整， 然后 进发 去 和 布鲁斯 决战。 这 以后， 希腊 国王 们 统治 塔克 希腊 一百多年， 他们 身后 留下 了 影响 持久 的 希腊化 文化遗产。

错觉 还 来自 其他 原因。 我自己 就 一直 觉得 塔克 西亚 的 乡村 有 一种 吸引 人的 希腊 味道， 岩石 坡 上 的 野 橄榄树， 林 莫里 分 下 松柏 覆盖 的 远山， 印度河 对岸 雪地 吹拂 而来 的 清凉 舒爽 的 空气。 毫不 奇怪， 我是 极其 渴望 的 在 这块 诱人 的 土地 上 开展工作， 用 锥子 和 铁铲 去 揭示 能够 留下 的 任何 古代 秘密。

这是 马歇尔 在 1903年 时候， 他 初次 探访 塔 希拉 的 感受。 但是 实际上 他 等 了 差不多 十年 时间， 才有 机会 对 塔克 西拉 进行 正式 的 考古 发掘。 从 1913年 一直 到 1934年， 在 随后 的这 22年 里面， 他 基本上 每年 都是 春秋 两季 在这里 进行 田野 考古。 所以 他在 晚年 的 时候， 就 刚才 徐家 念 的 这个 书 里面， 他 也 曾经 讲， 他说 没有 一个 考古学家 能 像 他 那样， 在 一个 考古 现场 能够 持续 工作 22年。 所以 塔克希 尔 对于 马歇尔 来说 是 有 非常重要 的 地位。 但 也 正是 因为 有 他的 辛勤 的 工作， 使得 塔克 西拉 这个 淹没 了 很久 的 重要 的 历史 文化遗产， 重新 浮现 在 了 世人 的 面前。

我不知道 刚才 大家 有没有 注意到， 等于 就在 这 短短 200字里 马歇尔 基本上 是 言 必 希腊， 他 就 把 塔克 西拉 和 希腊 紧密 联系 在一起。

对， 简单 讲 一下 马歇尔 他 当时 只有 二十多岁， 对， 很 年轻。 他 从 剑桥大学 的 国王学院 毕业， 他的 主业 就是 考古 考古学。 对， 而且 他的 实习 是 在哪 呢？ 就在 希腊 的 克里特岛， 克里特岛 的 克诺索斯 是 吧？ 就是 传说中的 什么 迷宫， 是不是 就 克鲁 索斯 对 吧？ 对， 而且 他 也 在 这个 巴尔干， 在 土耳其 南部， 在 小亚 也 做 过 发觉。 对， 大家 知道 听 我们 这些 节目 都是 筱 娅 也是 都是 古希腊 的 这些 城址。

对， 所以说 马歇尔 自己 就是 一个 希腊 考古 的。

一个 专家。 马歇尔 他 以 这样的 背景 来到 塔克 西拉 进行 考古 发掘， 这 里面 也有 很多 渊源， 就 我们的 慢慢 道 来。 我们 开篇 就 讲 过 塔克 西拉 的 这个 地理位置， 实际上 是在 我们 所说 的 大剑 陀螺 范围 的 一个 边缘 地区， 从 一个 角落 里头。

对， 塔克 西亚 今天 位于 巴基斯坦 的 拉瓦尔品第， 这个 城市 的 西北 大概 三十多公里 的 地方， 是 位于 什么 呢？ 位于 印度河 的 主干 和 印度 印度河 的 分支， 有 一条 叫 杰鲁 姆 河 这 两个 河流 之间， 印度河 实际上 是在 它的 西边， 它 在 印度河 的 东岸。 这个 地方 在 古代 曾经是 一个 非常重要 商路 的 交汇点， 其实 就是 交通要道。 对， 有 三条 商， 就 东西 北。 从 东 当然 是从 印度 次大陆 过来 的， 对 吧？ 从 西 就 从 西亚 高原， 从 阿富汗， 包括 我们 以前 讲 过 的 名字 叫 阿富汗 的 古城 加 璧 市。

还有一个 就 是从 北边， 北边 是 哪儿 呢？ 就是 中亚 跟 克什米尔。 大家 看 地图 就 看 的 非常 清楚。 其实 塔克 西亚 这个 城市 直线 距离 离 这个 克什米尔， 离 斯里 纳加 或者 我们 去年 去过 的 列城， 这是 直线 距离 非常 近。 对， 很小 的 一个 范围。

其实 而且 它 周围 还是 相对 平原 为主， 又是 河谷 地带。 对。

历来 这个 地方 物产 是 比较 丰饶 的。

而且 刚才 古 村 老师说 了， 它是 商道 的 交汇处， 其实 也就是 它是 古道 的 交汇处。 既然 商人 能 走， 那 军队 走 得 更 快了。

所以 这个 地方 因为 交通 的 原因， 因为 地理 的 原因， 历来 就是 兵家 的 必争之地， 也是 一个 民族融合 的 地方。 这 里面 我们 简单 的 梳理 一下， 就是 最远 比方 到 公元前 2000年 的 时候， 那时候 从 高加索 那边 来 的 这个 雅利安 对 吧？ 就是 所谓 的 白人， 通过 这个 地区 进入 到了 印度 次大陆。 所以 这个 地方 也是 当时 就 被 雅利安人 征服 了。 雅利安人 就在 这儿， 也就是 有 他的 这个 定居点， 并且 就 跟 当地人 也 进行了 一定 的 融合。 对的， 这 是在 考古 上 有 证据 的。

以后 大家 知道 在 公元前 5世纪 左右， 在 今天 的 伊朗高原 出现了 一个 大帝国。 这也是 阿奇 梅 尼德 对， 我们 以前 也 讲 过 这个 对 吧？ 是对， 有的 时候 是 第一个 横跨 欧亚非 的 三 大洲 的 一个 帝国。 对， 这个 帝国 自然 也 把 他的 触角 升到 了 这个 地区， 先是 有间 陀螺， 后来 又 成立 了 塔克 西拉 先生， 所以 也是 一个 单独 的 一个 形式。

对， 到了 公元前 327年， 很 有名 的 亚历山大大帝 又 来到 了 这里。 这个 我们 节目 也 讲 过， 而且 讲 过 不止一次， 对 吧？ 但 亚历山大 到 这儿 非常 短暂。

对， 刚才 马歇尔 不是说 了 吗？ 这个 亚历山大 到了 这儿， 还 把 军队 休整 了 一下， 然后 和 布鲁斯 大战， 对 吧？ 他 惨 胜， 但是 最后 大家 就 不想 走了， 就 回头 了。 对 啊， 所以 也是 个 很 重要 的 地方。

因为 亚历山大 本身 他 就 活 了不 长， 他的 帝国 也 很快 就 崩塌 了。 这个 地区 后来 又被 印度 次大陆 的 另外一个 强盛 的 王国， 就是 孔雀王朝 摩 眼 的 征服 了。 孔雀王朝 征服 是 有 明确 的 一些 历史 佐证 的， 就是 当时 孔雀王朝 他在 各地 就 也 发布， 就像 中国 发布 皇帝 诏书 似的， 这 诏书， 有一个 诏书 就 在哪 呢？ 就在 塔克 西拉 的 西北 的 马尔 丹， 这个 地方 我们 也 去过， 其实 那个 是 间 陀螺 的 核心 地区。 对， 就在 白沙瓦 附近。 对， 白沙瓦 的 北边 他 就 照 书 里面 就 讲到， 明确 的 讲到 当时 当地 就有 希腊人， 有间 陀螺 人， 有 各种各样 的 人， 大家 在一起 安居乐业 怎么样。 那时候 明确 就是 这个 地区 的 民族融合 其实 是 挺 多 的。

有 各种各样 的 人。 对， 而且 也 证明 了 这个 地区 当时 是 被 孔雀王朝 统治 的对。

但是 孔雀王朝 的 一位 国王 阿育王， 他 非常 崇信 佛教， 对 吧？ 这 在 佛教史 上 有 非常重要 的 地位。 这个 是 佛教 在这里 开始 的 第一个 篇章。

因为 魔人 就是 孔雀王朝， 很快 也就 分崩离析。

对， 孔雀 因为 也是 时间 不 长。

然后 就 进入 了 一段 非常 有一点 混乱 的这 这个 时期。

就是 有点 走马灯， 小国 林立。 对， 这 段 时期 其实 历史学家 也没有 完全 算得 清楚 到底 怎么样 的 一个 历史。 因为 这 里面 有 犬牙交错， 完了 你 唱 罢 来 我 登场 的 这样 一个 情况， 先后 有什么 呢？ 有 就是 大夏 希腊人。

他们是 印度 化 的。 这个 希腊人 总的 一个 特征 就是 当时 在 孔雀王朝 以后， 来到 这里 统治 了 是从 巴克 特里亚 大夏 那边 迁过来 的 一只 希腊人， 又 分了 好几只 王 系， 反正 就 比较复杂 了。

对， 这 里面 最 有名 的 就是 一个 米兰 陀， 米兰 陀 问经 什么的。 那 有 这个 大夏 人， 有 斯基泰 人人 斯基泰 人 实际上 就是 中国人， 叫 塞 祖 塞人、 塞 总 沙卡。 对， 完了 还有什么 呢？ 还有 帕提亚 人， 帕提亚 人 实际上 就是 安西， 对 吧？ 这些 人 都 曾经 到 过 这儿， 也都 曾经 统治 过 这里。 到了 公元 1世纪 左右， 这里 又被 大肉 之 人。 这个 大 肉汁 大家 也 应该 很 熟悉， 就 是从 中国 河西走廊 那边。

对 迁 先 迁 到了 这个 河中 地区， 对 吧？ 然后 移到 大夏， 然后 到了 公元 1世纪 的 下半夜， 开始 进入 了 箭头 罗 核心。

今天 的 塔克 西拉 地区。 这个 肉汁 人 大 肉汁 实际上 建立了 一个 政权， 这个 大家 都很 清楚， 也 非常 知道， 就是 贵霜。 这 贵霜 也有 很多 历史， 包括 什么 色 加。

什么 是 湖北 色价？ 当然 贵 双 贵霜帝国 疆域 还是 比较 广阔 的， 基本上 涵盖 了 今天 中亚 的 大部分 和 南亚 大陆 的 北部。

对， 而且 贵霜 有一个 特点， 就 贵霜 的 统治阶级 也是 大力 的 提倡 佛教。 其实 佛教 在 贵霜 时期 是 得到了 很大 的 发展， 尤其是 佛教 美术 对 吧？ 我们 今天 看到 很多 东西 实际上 都是 贵霜 时期 的 产物。 就在 这个 时期， 塔 希拉 跟 大 的 间 陀螺 地区 佛教 兴盛， 其实 就是 我们 意义 上 的 所说 的 这个 间 陀罗 佛教 美术 基本上 也是 产生 在 这个 时期。

剑 陀螺 包括 塔克 西拉 就是 佛国。

就在 贵霜 统治 的 时期。 对， 而且 贵霜 统治者 还有一个 特点 是什么 呢？ 因为 贵霜 它 这个 帝国 疆域 比较 大， 疆域 比较 大， 实现 了 一个 等 于是 大一统。 暂时 的 在 这个 时期， 东西方 的 贸易 达到 了 一个 非常 高 的 一个 水平。

对， 正好 是因为 张骞 凿空 西域 以后， 这个 思路 贸易 是 非常 的 繁盛。

刚才 讲 的 塔克 西拉 是 位于 这个 商路 的 交汇处， 所以 这样 使得 这个 地区 产生 出了 很多 的 财力 跟 物力 来 足以 支撑 建设 佛寺， 供养 僧人。 因为 这些 都 是要 有 物质基础 的， 所有的 艺术 都 是要 有 供养人 的对 吧？ 要 有钱 来 供养 的， 所以 这个 也是 当时 佛教 兴盛 的 一个 物质基础。 所以 总而言之， 在 这 段时间， 就是 在 公元 基本上 是 2世纪 到 4世纪 这 一段时间， 是 塔克 西拉 佛教 的 一个 黄金 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