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某一个人的编年史又或者是某一种感情的断代史
而最终感情里的那个人没有这份感情来得重要三毛这个形象是他的作品的一部分他是一个角色你会因为世间万物当中的某一点点起风了的痕迹你想到曾经的那个人他不再像以往那样带有任何的功能性了
它成为了一种恳切的真诚的情感的一部分成为你既往人生感情的那一个部分对于凄美的追求它会表现为在言语上面为自己增加悲剧性你会用更加艺术加工的形式赋予这一个可能没有那么严重的故事一些额外的意义和隐喻《苦果》这个故事里面三毛第一次好像是吹开了撒哈拉的风沙他让你看到了残酷的那一面
是你如何通过自己精神化的重构都没有办法将其美化的那一面她在年轻的时候她更加好奇的是这个巫术如何在别人身上起作用但到了她的人生的后半段她非常好奇的是我如何通过巫术去看到一些什么
大家好,我是嘴儿姐大家好,我是嘴儿姐我们今天聊的主题是三毛我想问嘴儿姐一个问题当你提到三毛这个名字的话作为读者或是作为一个路人最先想到的一个关键词是什么它跟何兮的爱情啊那你觉得它是排在撒哈拉的后面或者说流浪远方这些词的后面吗对,这几个词也是它很关键的词但我总觉得这几个词好像撒哈拉、三毛、何兮、爱情它统共就好像是一个故事合作
何希是这么多词语的一个代言人撒哈拉是这些词语的代言人那为什么你先想到他是何希呢可能大众认知度更高的是这个虽然我自己最喜欢的部分不是这个或者我自己对这一部分是最无感的我刚刚回答的那个角度就不自觉把自己带入到了一种大众责任感回答了一个大众认知里面我觉得大家对于三毛最有印象的一个是什么但其实我对三毛最有印象的是他的邮寄
三毛代表了很大一部分我小时候对于异域文明的向往游记它其实也是关联在远方流浪这几个词里面会形成大众对于三毛的最强烈的一个印象可能还会有一个关键词是波西米亚它的穿衣风格可能是比较早的波西米亚风的倡导者 20 世纪大概 60 年代的时候波西米亚风开始盛行嘛
西皮士带动了这种流行的风格然后正好是萧茅作品《回到大陆》被更多的观众所知道照片登载在那些报纸杂志上面的时期所以她某种程度上算是把波西米亚风带到台湾的这样一个人我记得之前看《康熙来了》我已经忘了那个嘉宾是谁了她当时就穿了一身波西米亚风的裙子去讲述她的服装风格曲家瑞聊到她在国外的一些经历娃娃的收藏的时候看
看到这些我都会觉得他们身上有三毛的影子他们作为经历过三毛的文学在台湾地区流行一时的这些人或多或少的身上会留存着一些三毛当时留下来的时尚的风潮就好像内地有一段时间尤其是内地唱片业鼎盛的时候那些有话语权的制作人们他们就一直会非常非常怀念他们的大学民谣时代
台湾同时期其实也有一批人他们非常怀念那些嬉皮士的审美嬉皮士的风格包括提到三毛的时候我的脑海当中他的一个形象就是黑色的浓密的头发中分中分太久了中分的线前面会有一点凸
他发缝会有点明显对对对后来我看三毛的书的时候我发现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就是我小时候觉得三毛长得特别像个印第安人也不是说他长的吧就是他的整个风格就很像个印第安人包括他喜欢穿长袍身上有很多的编织物棉麻物喜欢穿凉鞋而且我以前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三毛的耳朵会夹着一根羽毛
后来你发现三毛也没有什么照片是耳朵上夹着一根羽毛的在我小时候总觉得他夹着一根羽毛怎么是清爽版的杨二车纳姆吗你看杨二车纳姆他作为那个时期从大山里面走出来跨越国门的人他的穿衣风格是不是也很受到三毛的影响甚至我觉得他很多时候拍照片的姿势表达的方式都很受三毛的影响包括像祁钰后来形成自己的演艺风格歌唱风格之前他其实也是非常喜欢嬉皮文化的一个人
他的穿着打扮他后来虽然很多的衣服都是他自己设计的但是他早年去打扮的一些样子也会有很多波西米亚的风格在身上刚刚提到杨二车纳姆就是我有一个很强烈的关于颜色的感觉三毛是白色的杨二车纳姆是红色的我觉得他没红色会被大众认为有点俗艳但是放在他身上又有点刚刚好的那样的一种红色流浪远方
这种关键词我个人是非常不喜欢的我觉得它会消磨掉一个人的多面性在今天我们想跟大家聊我们在读三毛的作品的时候从中感受到的一个人去聊一聊三毛这样一个形象就比如说三毛眼中的自己家人眼中的三毛我之所以会觉得三毛是一个形象是因为我觉得我说三毛眼中的自己可能是不够确切的它可能更接近于三毛呈现出来的自己
三毛这个形象是他的作品的一部分他是一个角色他的形象之中有他自己也有故事性的创作在里面因为他在写作的过程中他是自传式的写作嘛所以本身在作者和作者笔下的自己之间就可能会存在着缝隙两个形象之间存在缝隙这件事情其实是有点难被读者理解的他写的所有都是三毛怎么怎么样三毛跟何希怎么怎么样
这两个人物都是真实的他的家庭他的朋友他遇到的孤卡这些人全都是真实的所以大家都会觉得说这可能是百分百真实的故事但我对于这一点我觉得它更倾向于是一种艺术性的创作因为三毛本身是一个想象力非常丰富的人他从很小的时候
遇到某些人的时候他都会去想象一些故事他会把非常多的可能不属于这些人的部分附加到某一个对象身上因此可能会产生某些感情可能会发生某些故事而这些全都是在三毛自己的脑海之中完成的
就可能他写出来的故事跟事情原本发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尤其他回到台湾之后我会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一方面当然肯定是因为河西的去世让他陷入了一个很长时间的郁郁非常难过的状态里面他回到台湾之后还让他可能会很不舒服的一件事情是他收到了台湾的读者非常非常强烈的关注以及期待在
在这种期待里面他又会不自觉地去把现实中的自己往故事中的自己那个方面去靠近扮演三毛对他去扮演三毛因为他如果不去扮演那样的一个三毛的话可能观众会失望他会有非常大的压力大家期待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曾经呈现出来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觉得说扮演可能是有点过了但是他确实会有往那样的形象靠近的不自觉的冲动而这种不自觉的冲动其实是很伤害人的
可能为了不去打破读者的想象他自己要遭受很多的折磨我记得有一件事情我印象很深啊就是当年他跟王洛宾的那件事情其实让我非常的不喜欢王洛宾这个人那个时候三毛已经在台湾待了很长时间他其实是不那么喜欢被拍摄以及反复地被采访反复地去叙述自己或者反复地被别人叙述的可能我的故事已经被挖掘得太透了
所以他并不是那么的喜欢自己的真情被当作谈资所以当他在 47 岁的时候当他跟王洛宾他感觉他们产生了感情他要去新疆我觉得王洛宾体现出来的态度是圆滑的那个时候正好是有纪录片在拍摄王洛宾的生平在拍摄他的故事
当时纪录片的团队他们得知到三毛要来当然是很兴奋嘛他们很希望能够记录下这个时刻然后王洛宾没有拒绝所以当三毛很开心地落地到新疆他走下飞机的时候迎接他的是王洛宾跟一个纪录片拍摄团队我觉得这是一件非常非常恐怖的事情当时三毛就很崩溃他就要回到飞机上去他就不想下来了他是不希望在两个人的感情里面掺杂太多不单纯的东西的
因为可能在之前他面对过太多的镜头跟录音机了他对这种状态是不舒适的他对于对他私生活的无孔不入的侵入是非常有厌恶感的我是觉得三毛他对于自己想要遇见什么样的故事以他为故事当中很核心的主角他要去创造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其实是有一定的预设的他是有一种期待的
他在写他回到大陆的建文的时候他写过一个他跟在敦煌从事墨高库研究保护的一个人曾经有过相遇有过一段接触在车子里面他们只是普通的一对乘客在那个车厢里面有非常多的人三王是非常喜欢《红楼梦》的他当时坐车坐得有点晕晕乎乎了他就说
而且他那个时期他到大陆的时候因为他已经常年在外旅行所以他的身体其实已经不如早年了只要旅行的强度一起来他人的精神状态就不会特别的好所以再加上那个时期他可能精神上面也是处于一种长期以来的紧绷状态他当时在那个车厢里面就进入到一种如梦似幻的场景他的脑海里面就把他所经历了回家乡的这一系列的见闻跟他所处的情况隐隐约约隐隐绰绰地重叠了起来
他就好像见到了大地白茫茫一片他见到了一个血液里面的一个僧人那个僧人跟他发生了一段如梦似幻的对话他就好像见到了大地白茫茫一片
他带着这样的隐隐绰绰睁开了眼睛看到他旁边正好有一个容貌有那么一点点类似宝玉的男生三王在文章里面他是这样表述的他说的是我自己疑惑惑地再度回了头就看见了我身旁那个光头的青年我接触到了他那双眼睛我再度回过身来看窗外那连绵到天边的电线杆就听到了自己说了同样的话宝玉原来你在这儿你看他把红楼木跟张爱玲融在了一块儿
在脑海当中缝合了起来这时三毛描述自己晕眩的感觉就加重了三毛就对自己说哦呦不好了我今生被这本书迷得实在是太厉害我不是发了疯了吧为什么一回到大陆看见的人全是他的联想包括大西北也扯上了宝玉跟出家三毛就不敢回头了而且三毛为了让自己清醒他拿出了喷水小壶对着自己脸上喷了一些凉水
但是呢他发现下一秒他就已经站在了这个青年人的座位前他跟这位青年互相含笑望着彼此他对这个青年说你从哪里来他说兰州我差点要唱出来你从哪里来原来你也在这里我也想唱出来对啊你看他这些东西都是非常的后面被台湾的流行文化一遍又一遍地去描述的那种场景跟大家所期待的想要去复刻的故事他的
他当时说的就是你从哪里来那个男生回答的是兰州三毛就问他说你到哪里去男生回答敦煌
三毛说那你去敦煌做什么呢男生说我住在墨高窟三毛说你在墨高窟做什么呢男生说我临摹壁画一直到这边他都是一段非常失意的如梦似幻的一真一假的对话三毛就顺着这个对话继续往前问了说你怎么会临摹的男生说我不知道这个回答我觉得应该是让三毛非常满意的如果说他回答三毛是一个非常确切的我从几岁开始师从谁
一开始学的是工笔后面学了什么三毛可能在那一刻他就已经兴致缺缺了但是呢那个男生说我不知道三毛这个时候就对他说了一句话三毛说我认识你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场合陌生的年轻人但是三毛对他说我认识你这个男生对他说的是我认识你三毛就笑了三毛说那你说我是谁男生说你是三毛那一刻隔着这个书啊我
到三毛的无语
这个故事他自己得感受他是有写的他说的是我觉得疲倦在那一刻如同潮水般淹住了我又有声音在我心里响起说我以为你会说你认识我因为我是你的三姐姐探春我觉得这个身份设定也很微妙三毛他设定的并不是《红楼梦》里面的主角如果说他期待这个男生是宝玉的话那他是不是应该期待自己是宝钗或者是黛玉呢但是三毛他设定的他是三姐姐探春
不知道我是不是受三毛的影响我跟他是完全一样但有可能不是受三毛的影响就是有可能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在看《红楼梦》的时候我代入我是史祥云包括我在看《哈利波特》的时候我会代入我是 Luna 我觉得这个就是很共性的一点都是可进可退的角色你们都生活在大观园里面但是大观园真正的风波核心不是你所以你即使这个故事当中很重要的一个主人公
但是呢在某些风暴真正来临的时候你是可以跳出来的三毛后面又跟这个男生又在敦煌里面有在相遇嘛两个人后面还是有深交过的但是当时在那个车厢里面呢三毛就是对他笑笑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两三个小时里面后面就不再说话了他写的是一刹间宝玉消失了他不是而且回到刚刚总大姐讲的就是为什么我觉得三毛他会要有一个既可以在这个故事的发生的现场同时他又可以抽离出来的角色
就是因为三毛他所有描写的故事他既是故事的主人公同时他是这个故事的书写者所以他需要有一个旁观的空间跟气口他后面所有人的簇拥跟追捧让他感觉到疲惫是因为他没有办法再去找到他的那个气口了就像他回到大陆的时候他去四川嘛四川人民超级热情各种围追堵截他他后面甚至是通过媒体向大众做了一段声明
他的声音是那种非常纤细的非常温柔的很甜然后他就用他很标志性的声线跟大家说我很理解大家的热情我非常感谢大家的热情但是呢我希望大家能够明白这样子的话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我来四川我也想生活我也想观察所以希望大家帮帮我他在文字里面就写的更加的有趣伪行写的就是
啊天哪他们看到我不得了了他们又要来爱我了他在三毛这个身份里面因为之前的时候他在撒哈拉在马德里他是在台湾发表但是他人不在台湾他人离得很远所以实际的三毛跟他所书写下来的三毛之间还是有一个很实际的漫长的距离在的他知道在台湾地区的反响很好他知道在大陆的反响很好但是这个反响没有任何具体的个人扑到他身上来
当他回到台湾地区当他来到大陆的时候这些人是明面上就是你能看到的人扑到你的面前来然后你就没有办法从你写的那个三毛的身份里出来了就没有办法去做一个旁观者所以你在这个角色里面就会困得很难受而且我们刚说的这些是三毛自己精神状态相对比较好他还有心思跟你斗趣的时候他给你表述的他的那种心境
以及他的渴求当他的状态不是很好的时候同样的想法他表述出来就有一种悲伤就比如说他当时配合联合报因为联合报资助他去中南美洲旅行嘛所以他肯定是要配合报社的一系列的巡回演讲宣传的但是确实这个事情对他来讲很透支所以呢他到后面回答读者问的时候他就会说感谢大家的关注但是真的希望你们也能够明白
真的不要让我成为一只两头燃烧的蜡烛我觉得两头燃烧的蜡烛这个表述特别的精准一方面他要去书写一方面他要去观察一方面他要去让自己相对理性的去进行表达另外一方面他要让自己感性的去抒发他只有在完成一方面的工作的时候
他可以去平衡自己另外一边但他需要两边都要大量的消耗的时候你就会感觉这个人的生命的进度条在迅速地往下拉而且我能够感觉到在他后面那段时期他是非常不喜欢人们对他的分析的因为那个时候大家太爱他了所以大家很喜欢分析他刚刚给阿姐讲了一些比如说他去描述他所经历的这种被爱
他是用一种有点幽默的有点轻松的方式去表达他的痛苦对于非常多的痛苦是从他小的时候去写到他后面回到台湾 40 多岁的时候写那些东西他一以贯之的就是他会尽量地把很多的苦难写得轻松写得容易不管他有没有完全度过这个苦难很多时候他是已经度过了再去写那个事情因为你已经度过了嘛所以你会把它写得不值一提然后
人是很经常在自己经历过一个苦难的时候去淡化这种苦难的就好像我轻易地可以跨过去我还是依然永远可以站起来到了明天又是一番新天新地你怎么突然间好思佳了起来他自己的话新天新地他自己的话这种苦难的轻松化并不代表苦难本身对他来说是轻松的只是他把这种苦难写得好像对他来说很轻松一样但是他自己一定是需要有一个消化的过程的
如果说他表现的仿佛所有的东西他都能够轻松消化的时候对于他的家人对于他的朋友对于所有的社会大众来说都会觉得三毛是不会被任何东西打倒的这反而会让留给他自己消化的空间变得越来越小所有人都会觉得说你是可以消化掉的没有必要需要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大的空间大家会觉得你既然已经过去了那我们马上要开始我们的新生活我有新的问题要问你了
所以在这个过程之中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东西淤积着在他身上他消化不掉就会变成一个让他现在里面没有办法出来的一个泥潭就好像如果有一个人他天生是爱哭的你不会觉得哭对他来说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哭一哭就过去了就好了没有关系
他自己也不会觉得那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但是对于有一些没有那么爱哭的人来说他会对于哭这件事情很有压力他就会觉得我想哭但是我这个时候应不应该哭我能不能哭我哭了之后是不是别人会觉得我身上承载了比我现在承载的压力更大的压力呢我哭了会不会吓到大家呢好像那个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吧那我就不哭了
但是太多这种不严重的事情积压在一起之后你一定是会变得严重的当他在轻松地去描写自己的苦难的时候他会可能必然导致了一个后果这是让我觉得可能到最后大家没有办法理解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对于三毛的离世大家可能都知道三毛最终是在医院里面用丝袜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的我曾经看到过一个相关的专访是
是他的家人出镜面对镜头他的家人描述三毛的当时的那种状态让我非常你好像用可信度来描述是一种特别不礼貌特别冰冷的但是我觉得他们基于以往对三毛的一些了解他们自己的一种还原是三毛好像想去试一试我不知道左小姐有没有这种感觉三毛对于死亡长期以来是有一种亲近的
包括他对于神秘主义的那种亲近他对于一些灵性东西的一种亲近死亡构成了他去到达那样的一种状态很重要的过程跟一部分他在很多个作品当中都去描述过人濒临死亡的那种状态以及人靠近死亡的时候的那种短暂的你与某一个世界的人休息与共的感情三毛好像在不同的时期里面当他自己的情绪进入到一种可能相对不稳定的
他需要去把刚刚左小姐说的那种淤积的部分进行某种宣泄跟表达的时候他就会开始用一些方式去尝试他在很早年的时候其实就有自杀的倾向并且多次付诸过行动他的亲属他的姐姐曾经在采访里面有一种隐晦的表达他的姐姐会觉得三毛的自杀行为并不是自杀本身三毛在通过自杀的行为在靠近死亡通过这样的一种方式
再去理解死亡这件事情以及在死亡的过程当中你可以去感受到的去靠近那一个部分医院的那一次她没有掌握好分寸或者她其实越来越不在乎分寸的她通过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推向某一种极端的方式来试图给某一种究极的人生问题找到一种究极的答案她的姐姐是在往这个方向去猜测的她姐姐就觉得说三毛那一刻她也许在想的是如果丝袜把人吊起来
他是怎么样的一种痛苦所以他在试的这个过程当中最终走向了这个故事的结局这个是我也想聊的一点他始终让我觉得有一种对于美的追求是对于凄美的追求以及他会对死亡有一种浪漫化的想象而且他不忌讳就比如说他最开始去撒哈拉的时候那个房子是在坟场区他们家里面缺家具他们要做家具
他去找木头的时候就会发现你买那些木材非常的贵有个商店门口有几个非常大的那种大木箱子就好像装家具的那种外面打的那种木箱子他觉得拿回去做家具特别好他就带回去了他要了五个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木箱子是用来装棺材的他也觉得这个事情很酷甚至会给人感觉就如果这个箱子是装家具的他反而觉得没有那么酷装棺材的他就是会很乐意去提这个事情
包括在苦果里面他在街上捡了一个项链看起来非常像当时的周围的邻居他们在沙漠里非常像周围的撒哈拉威他们身上戴的一种项链它上面有一个布包有一个小果盒还有一个小铜片他觉得非常好看他就捡了他觉得那个布包跟那个果盒都臭臭的有种不太好闻的味道他就把它扔了就只剩下那个铜片还重新装饰了一下去掉了那个脏脏的麻绳自己穿了一个链子戴上就很开心他戴上了一个链子
他戴上之后就一系列疯狂的事情发生了就那个铜片碰到录音机这个录音机就开始疯狂地旋转袋子都被卷起来了他后面呢就开始打喷嚏因为他自己有一些基础病比如说过敏性鼻炎他经常会打喷嚏但是他这次打得非常非常的严重就打到流鼻血然后他就开始胃痛开始呕吐他眼睛又肿了
像是灌农一样的那种他后面去医院医生都跟他说你这个已经肿了好几天了他说没有就是今天他后面又开始胃痙攣又开始沸腾又开始胃光他们在医院观察观察不出来什么事情之后他又开车回去开车回去的路上差点撞到大货车差点出了车祸何希要把他抱回到房间的时候没有注意在关车门的时候把他的手夹到了车门里面整个手指都被压扁了然后他的小腹开始流血
他的邻居都怀疑他要流产但其实他没有怀孕他的咖啡壶里面溢出来的水把他的煤气火给浇灭了就导致了煤气的泄漏出现了这么一连串的非常要人命的事情发作的这些小毛病全部是三毛本身身体上面就不好的部分他后面才知道这个东西就是毛利塔尼亚的一种巫术它会放大你身上那些不太好的部分幸亏他是把那个小布包跟那个果盒扔了
如果这三个东西都在一起都在他身上的话他可能就难逃一死了他后面在分析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我在想也许是我潜意识里总有想结束自己生命的欲望所以病就来了这个是在《撒哈拉沙漠》里面他讲了非常非常多生命力的部分之后具体地谈论了他对于死亡的一种想象苦果这个故事在整个撒哈拉的故事里面对我来讲它是一个很特别的故事
我一开始看撒哈拉的时候我确实是把它当做三毛跟何希在撒哈拉里面的纪实文学去看的就像大部分的人一开始去读三毛的文字是一样的我觉得它都是真的就是哪怕我里面也会觉得会有很多很多的疑问但是我大概率上面都会把它们当做一个真的事情来倒推我的疑问或者基于它是真的而产生我的疑问但是当我看到苦果的时候我才突然之间反应过来说原来它不一定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它可能是一篇小说它可能是虚构的故事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特别不礼貌但是我看苦果的时候我的第一感觉三毛在撒哈拉的困苦的日子里面他在他不自知的时候其实可能就已经怀上了何兮的孩子他留过产是吗他留产了他用了苦果的浪漫的故事去描述了
重构了他流产的这个故事哇 格尔纽要起鸡皮疙瘩了这是我小的时候看这个作品我曾经设想过的一种对于这个故事的解读我对这个故事没有第二种解读因为这次录制我再看了一遍我都觉得这篇故事是整个撒哈拉故事里面非常关键的一个第一次看撒哈拉故事的时候你会觉得这个故事是规律的充满想象的因为它离你太远了撒哈拉里面的三毛所描述的他跟何希的生活他带给你的都是好的那一面
哪怕他去描述了很多的困难但这些困难是不足道的都是构成生活快乐的一部分它是小困难它是一些小波折是你可以在晚上跟何希一起坐下来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在闲暇之余快乐畅谈的话题它不构成真正意义上的生活的苦难
但是从苦果这个故事里面三毛第一次好像是吹开了撒哈拉的风沙他让你看到了这个地方真正残酷的那一面是你如何通过自己精神化的重构都没有办法去将其美化的那一面生活的那种酷吏在那一刻带走了他的孩子但是他不能接受他的孩子只是这样子平凡的平庸的消失了所以他要用一个苦果这样的故事让他具备神性的消失
小的时候看你没有更多的搜索的方式你去查巫术这件事情包括你去查毛利塔尼亚我会觉得是利用他在生活之中接触到的一些东西就比如说他了解这个地方有巫术他了解这个地方有一些当地人的手势是什么样子的他知道巫术大概是什么样子的
收集了非常多的素材之后把这些东西集合在了一起最终形成了这个故事而他在里面讲到的所有的这些东西不管是他的身体出现了各种问题手被车夹了他们家的燃气泄漏了差点撞车这一系列的问题可能都发生过可能没有这么的夸张而所有的这些并不一定是在这一天里面密集发生的可能是
它在小镇阿雍生活的漫长的岁月里面不如意的那些事情的一个缩影而流产也是这个故事当中的一个缩影所以他把这些所有的苦难集结在一起最终形成了这样一个苦果这个苦果是他在撒哈拉受到的苦难当你把所有的东西描述的足够细节当你把这种体验描述的足够细节你知道这个地方有这种巫术你就会让人觉得它变得拥有了一些玄学的和神性的色彩
我觉得这也是一种对于死亡的浪漫化的想象的一部分我这种插播一下就毛里塔尼亚的巫术它确实是存在这样的一种巫术的我在两个不同的地方看到了他们解巫术的方式一个是去到毛里塔尼亚那边传言水手他们带回来的故事然后另外一个是中国的博主被下了谷找到了人帮他们去解他们描述的这个解巫术的方式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我觉得通过这样的交叉印证可能确实是存在着这样的尤其是中国博主拍的那个视频他是完整地拍下来他是怎么去操作这件事情的他们拍了一个视频讲说自己在毛利塔吉亚被诅咒了那个女性博主被结婚了他们去参观当地一个妇人的家庭也是通过朋友介绍他到了那个妇人的家庭之后呢就受到了非常好的对待告诉他们说女性可以去参加我们的婚礼我们这边马上要举办一场婚礼男性不能参加
商量过后他们还是决定想去参加因为他们对于这个事情非常的好奇但是这个过程就变得有点奇怪在第一天的时候对于女博主来说她就没有看到过有什么婚礼她当时呢被盛装打扮给她穿了非常好的当地的衣服然后给她戴了金饰金项链金手镯金耳环哦她就是祭品就这一系列的衣服都穿好了之后就带她出去兜了一圈然后接了两个男人又回到了主人家她就觉得好奇怪
到了主人家之后还有在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一个蒙着脸的女人一直在各种跟他讲话和跳舞还有两个男人在那边打鼓后面呢又带他去做汉娜汉娜是在阿拉伯地区流行的一种人体彩绘最早起源是起源在五千年以前的中东北非一带它还传到了印度所以在印度现在也是有汉娜这个文化的这个东西呢倒没有什么玄学的色彩但是
但是在阿拉伯地区传统的手绘最开始是仅限于新娘出嫁的时候由未来的婆婆亲手在他们手上绘制第一笔的到后面就是因为有客多了嘛它就会变成了一种艺术的形式就没有那么说一定要新娘但是奇怪的就是他们去带这个女博主去做汉娜的时候所谓的新娘没有做更
更奇怪的就是当他们觉得好了这个仪式举办完了我把这些衣服跟首饰还给你主人家不要它是金饰嘛本来应该是很昂贵很贵重的就后来他们就怀疑说在当地有一种巫术你不想要的灾难你就通过这样的一种方式请人代为承担他们后面赶紧去把那些金饰全都埋了又听说在马里塔尼亚嘛有这种巫师他们是可以帮你去解咒的有点像《全职猎人》里面它既有下念力的人
也有解念的除念师对他们做巫术的做法的情景大概就是巫师他会拿一张符纸把它烧了放到一个碗里那个碗里面会有些水他用手去搅一搅那些水把这个纸跟那个水充分融合之后他自己喝下去喝下去之后呢他就开始拿着比如说羚羊角啊葫芦啊之类的一些到最后还有佛像就放在他的头顶上一边念咒一边去做一些法式的动作
另外一个传言的故事跟这个故事非常的相像他们来到了毛里塔尼亚之后有一个水手被诅咒了晕过去了就有一个也是比较好心的一个巫师就把他带回家去做了就描述完全一样的巫术恢复的水是巫师自己喝下去做一些巫术的动作以及不停地去念咒语过了一段时间这个水手就慢慢醒过来了所以在毛里塔尼亚确实有这种巫术的传统下古的传统我们再回到苦果
我之前还有看到有人对它有一些所谓的科学的分析他说这个小铜片它是放射性物质就是这种放射性物质呢它不仅会影响到人体它也会影响电子设备嘛所以车可能会出问题煤气可能会出问题那我觉得这个解释就不浪漫在《苦果》这个故事里面三毛最终对于这件事情的解读就是他自己本身存在着想要结束自己生命的欲望但这种欲望就可能跟他其他的一些小毛病一样没有那么的强烈但是
但是这个巫术扩大了她这种欲望就会让她死亡的冲动变得更加强烈了就是我会觉得这种对于奇美的追求对于死亡的浪漫化的想象它是一种心理状态这种心理状态通常在青春期尤为强烈你经常会把很多的事情的重要性放在你的生命前面
我不知道大家用的是哪一版教材啊就可能在初中的时候会有一些同学学过一篇文章叫我的五样五样是啥五样东西我的五样是毕淑敏的一篇文章讲的就是她参加活动这个活动就让她写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五样东西有的人可能会写上巧克力啊老师会让他们一样一样去划掉这些东西到最后就只剩下一样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写我的五样的过程之中就可能会非常多人会写一些在大众认知里面可能不那么重要的东西尤其是在青春期那个时候我们班里面的同学真的写的是五花八门可能对于很多人来说那你一定要把父母写上去啊
但是有的人就是写的五样东西没有一个是人你想要的东西就是月光巧克力矿泉水你觉得这东西很重要在青春期容易出现的一种行为就是他会削弱自己对于某一些秩序的认同感他不愿意去接受这样的秩序对于死亡的浪漫化想象也是在这种心理状态里面特别容易凸显出来的东西
这种浪漫性的想象它会表现为在言语上面为自己增加悲剧性你去描述自己身上发生的一些事情的时候你会用更加艺术加工的形式去加工这个故事并且赋予这个可能没有那么严重的故事一些额外的意义和隐喻而这种意义跟隐喻它是跟你身上的一种亲美相关的包括这种死亡的浪漫化的想象它还会出现在一些特定的群体之上
可能这个群体他们共同会面临着某些压力而这种压力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可能会导致这个群体死亡的一种状态他们就会去浪漫化它去抵消自己的群体在面对某些伤痛的时候的无能为力就比如说在某一个时期同性恋群体对于艾滋病的无可奈何他们会用浪漫化的想象揉合掉死亡的这种眼库
还有一个大家都很熟悉的死亡美学的一个代表人物就是艾伦波然后我觉得三毛就是一个不一定是有意识的他很擅长去浪漫化一些悲情叙事跟死亡的一个人在这样的一种叙事里面你就会很容易把很多事情的重要性看得比死亡更重要就比如说三毛跟何希他要去沙漠里面捡小乌龟的化石去捡贝壳的化石
但是他们在去的过程之中经历了何兮差点陷入到淤泥里面出不来而三毛被当地的男人开着车围追两个人都有一个濒临死亡的体验回去的时候两个人也都非常地狼狈要去医院急救的程度但是他们还是决定我还要再去我明天下午就继续要去沙漠里面去找化石这样的一种对于很严重的事情的轻松化对于死亡的浪漫化它是一体两面的
他非常善于用这样的方式去表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一笑而过甚至给我一种感觉他是很着迷于这样的角色设计的我觉得他其实在那个时候他隐隐约约地有捕捉到他的受众或者说这一类型的故事的受众
大家在期待一个什么样的故事他是一个挺温柔的书写者所以他会在书写的时候主动去承担这一部分的责任这种责任甚至有时候是无意识的他希望能够给到一个让大家足够满意的故事我小时候看书是个特别偷懒的人我爱看三毛的部分是我特别爱看他邮寄的那一个部分他承担了我小时候对于外部世界的某种想象
它又不难读所以我当时去读的时候我对它去马丘比丘的那个故事跟苦果带给我的某种感觉是一样的就是你好像在看很平时的游记的过程当中你突然间扎入了一个很灵性的故事它去马丘比丘那一段应该是在当地滞留了很久
跟很多当时的观光客一样大家留在那边就是因为通往马丘比丘的那段小铁路一直没有修好大家都在那边等等这个铁路什么时候修好了然后大家坐这个小铁路去到马丘比丘逛完马丘比丘就可以跟这个地方永远今生今世说再见了所以当时几乎留在那个城市的游客们都在等那个铁路三毛他也等了那个铁路当时他们坐上那个小火车的时候他已经跟米夏在前期有过沟通而且他们之前已经去过一些其他的地方了
所以米夏大致也了解说三毛不是一个普通的观光客所以普通的观光需求所谓的坐火车到了当地一日打卡的那种行程肯定是不能够满足三毛的当时米夏心中做好了一个准备三毛大概率下了火车之后是要在当地住一天的他肯定是要跟着三毛去一些七拐八拐的地方看一些七拐八拐的人生然后写一些七拐八拐的故事
但是呢三毛在那个故事里面他写到说他去到了马丘比丘之后也在当地遇到了一些给到他一些触动的一些人一些小的细节一些故事奇妙的是他在经历过那样的一个时刻之后他突然之间好像收到了一种无形的讯号一种信息他要回来了所以他当时就拉着米夏说就是我们得坐今天的某一班车我们一定要坐这班车回来
如果我们不赶上坐这班车的话可能就会遇到一些问题当时米夏就不明白米夏说为什么不在这边住一天呢第二天回来也可以啊你确定你要走吗你不要后面有遗憾啊当时三毛就非常的确定说对我们今天一定要坐这班车走而且他还跟在路上面遇到的另外一对旅客也说了你们不要再耽误时间了你们得回来
结果真的就是在坐上了返程的火车之后天气就骤然变化了因为他们的那个铁路是经行一些非常浅的河道的然后那些河道上面的枕木并不像在土地上一样它会非常扎实地嵌入到你所在的这个大地的基底当中去是类似于像那种漂浮的河床一样
所以当天气一旦变化的时候它又是临时搭建修复好的这些河道可能就会骤然崩坏所以他们回程往回开的时候就会发现那些原本的通行的道路已经变得可能有点风雨飘摇了当时一些游客也慢慢从一开始他们遇到一个卡口滞留在路上的时候很多人还会下车去拍看那个列车员列车长他们是如何跟当地进行沟通的然后还会好奇然后去留下一些影像
再到后面就会发现整个车厢里面的人都开始慌了大家都开始担心说我可能回不去了在邮寄里面其实三毛不止一次的表达过对米夏的不满但是他非常直接的表达了米夏的不专业
当时他们在等那个车修复的时候然后米夏就把三毛储存的一些应急的储备粮给吃了当时在路上的时候底下还有一个小卖部那个小卖部还在卖一些热食然后米夏在等待的时候呢自己下去吃饱喝足了反正见到三毛的时候打了招呼三毛就说有没有给我们带一些呢然后米夏很自然很坦诚地说并没有呢
然后三毛当时就很气愤他就自己下去买了他不仅买了自己那一份还把同行的另外一个就是偶遇的客人的照顾到了一下然后也带上来了直到那个时候大家都还觉得只是旅程当中的一些小波折都还不算是一些大的变故或者说是事故直到后面天气越来越糟糕然后整个车型环境越来越难以前行当时他们车子上面其实是有一些旅行团的
这个旅行团在这之前就已经跟三毛发生了一些小冲突三毛他觉得他其实是要秉持一个旅客的那种素质的所以他当时就在一个旅行团他们在讲解的时候他觉得说我不能走人家在讲解我不能在人家讲的时候我就这样穿行过去这太不礼貌了他就等在原地他想等这个旅行团讲解完走过去结果那个导游就会觉得说哇这个人他又不愿意花钱还在这边测我们的讲解大肆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说这个人就是要测我们团的讲解你看看他这样的人然后他就说
然后三毛就觉得很生气三毛说你怎么能够这样子想我呢他就跟导游不是很开心后来呢这个导游跟他们是坐同一班车回来的天色越来越暗下来了然后车还是动不了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动车厢里面的有一些旅行团的导游们都是在联络本地的人让他们把车一辆辆开过来把自己的客人给接走三毛当时有注意到那些车子被叫过来救急接人走的时候那些车子很多都没有坐满
都是有空坐的所以三毛就不理解说那你觉得我不是你的客人那我付你钱就好了嘛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把这些客人给带走呢而且那个时候其实其他的客人可能还没有那么强的危机感但是三毛作为一个常年的旅行者那个时候他觉得危险可能不止这么一点了所以他非常着急的就要去提醒米夏说我们得赶紧走如果再不走的话到后面万一真的没有车子来接了火车已经完全陷在铁路那边了动不了了
而且那些巴士就一辆比一辆来的精神紧绷甚至就是有司机他会不歇火的直接人上满了然后导游门一关直接就走了他怕你后面游客越来越警惕游客会去扒车门所以到后面三毛就跟这个导游吵起来了然后导游就开了一个高架说你要不就提前给钱三毛当时就带领其他的游客维权说为什么不让我们上我又不是不付你钱指挥米下去扒车门
你必须帮忙把这些人给弄上去因为当时会有其他的一些身体状况并不好的游客嘛然后三毛就帮助他们上了车结果那辆车就是当天晚上停滞行进的火车现场最终撤离的最后一辆车当
当他们那辆车开到了市区他跟米夏惊魂未定他们周围就已经开始有人在讨论了说那个火车里面的人可能会出问题因为现在可能车子都已经开不进去了结果第二天新闻就出来了踏上通往马丘比丘路程的整个一列火车的人就只有上了巴士的人最终确认回来了其他的游客最终全部都失踪了
然后你当时就觉得哇这个故事之前只觉得那是一个还挺浪漫的中南美洲的行迹然后你才反应过来说那个年代网络各方面都没有那么的发达在这样的城市旅行它其实是挺危险的一件事情但同时你又觉得说马丘比丘这个地方也好三毛之前的很多的旅行也好这些故事里面又好像再次出现了那些很玄幻的元素三毛是在哪一刻他突然间觉得他不可以再留在马丘比丘了
他为什么会突然间坐上了那辆火车又是在什么时候让三毛突然之间如临大敌他觉得他必须要坐上那辆返程的巴士
而那辆巴士很可能也最终如他所警惕的那样成为了搭载所有人的最后一辆诺亚方舟在他的书里面其实没有答案的就好像他在行迹里面讲他前世的那个故事他描摹了一个类似于像阿勒泰里面的女人的一生他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你不可能有这样的证据去佐证他的所以我当时看马丘比丘故事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一个感觉就是好像很多的旅行者无论是专业的旅行者还是普通的观光客
我们在旅行回来之后都特别热衷去描述的一种故事它有那些难以言说的部分它有那种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做出决定的那个刹那但是其实你可能自己也清楚那些神来之笔你很难再去佐证它它可能是天外来客也可能是你的突发奇想葛阿姐刚刚讲的那个我突然想到我之前在西雍城堡里面那个城堡其实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压抑
因为它最底下一层是建在石头之上的你走在里面它是凹凸不平的这个城堡在非常多的时间里面它曾经被用过非常非常多不同的用途它会有讲解你大概能够了解一下在哪个哪个时期这个地方曾经是监狱关过什么人西红城堡里面还有拜伦留下来的石刻的签名
你其实陷入到了一种情境你觉得你所在的这个城堡不是 21 世纪的城堡有非常多你可能在文学作品上面看到的故事你会家主到这个城堡之上你跟这个城堡之间的关联是疏离的你在感受这个城堡当中的一些历史尤其是它那个墙壁非常厚重
它有一些小窗洞你可以直接看到外面日内瓦湖的湖水敲到墙壁上面听到很大的回响这种回响会让你觉得非常的寂寞你会想象比如说你自己曾经是一个囚徒你每天能够听到的就是这样的水不停地敲打着厚重的墙壁的声音你会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然后这个时候我听到一个广播其实刚开始我在听讲解嘛我没有太注意这个广播但是听到广播在播第二遍的时候我
我意识到有广播了我就开始听那个广播在讲什么广播在提醒城堡里面进扒手了进小偷了请大家注意财务安全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成为了这个故事的一部分这是当下发生的事情听到那个提醒的时候你还是会突然有一瞬间觉得毛骨悚然蛮吓人的而且还好是进小偷了如果是进了个杀人犯对然后在那个当下突然我们所有人把我们的包背到了前面
他去马丘比丘的返程遇上了当地的山洪爆发所以当时三毛返程的时候我就会觉得那一段他为什么会选择返程就很灵性他在整个中南美洲行径里面经常会描述这样一个瞬间就比如说他遇到了一个人他问他说你有没有见到过我的同伴因为他跟米夏又走散了对方给他的回答就是一个非常三毛式的一个回答
说你是一个人来的呀所以这就是你问我米夏存不存在的原因是吗对你会怀疑米夏是一个不存在的人我觉得米夏肯定是存在的她当时去联合报这样的一次行程团队配置上来讲你也肯定是需要有一个人去记录下三毛的整个行迹的我只是纯好奇当下去回顾三毛的时候他的万水千山走遍那一本书其实是算比较重要的里面的
里面一个重要的男二番为什么后面他就完全消失了就是现在你看有很多人他在通过各种各样的角度去讲述他跟三毛的故事啊那米家是一个更加有理由去回溯可能没有那么愉快吧可能确实一路上因为能力不足竟然骂了能力不足意识不足态度不足而且可能米家也并不是一个非常的擅长在外面去表达跟三毛怎么怎么样这样的一个人
他会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你现在去搜 90 年代后的人他离你其实挺近但就是 70 年代 80 年代 90 年代这几十年里面有一些你感觉他距离挺近的人他好像有留下来很多资料的人但是就距离他一步之遥的人他好像就完全消失在历史的固执堆里面了他没有留下任何的因为在那个时候大家只在一些非常必要的场景下面留下照片留下一些影像的资料
大部分人的生活可能真的就是一张全家福所以当这个人不被认为特别重要的时候他轻易地就从公众的记忆里面消失了当别人再想要去找到他的时候竟然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你这个让我想到了《客丛河书》来临的那位主持人家里的那位长辈他就是一个无名无姓的人所以你找到的以为某一位可能是的那个人其实不是而且米夏他作为一个摄影师你想三毛他在撒哈拉都留下了那么多的影像
但其实你现在去搜他的中南美洲行迹的时候留下来的公众可看到的照片可能联合报的他们自己的资料库里面有非常多文学馆藏里面他可能也收藏了一些当年的报纸的印记他从海外回来了之后当时联合报是让他做了巡回的演讲的在这个演讲里面三毛自己在讲稿里面都说他们当时是做了详尽的 PPT 的而且那个时候叫幻灯片三毛说的是我们都有做幻灯片
稍后大家如果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放精美的幻灯片给大家看所以那肯定是留下了很多详实的影像资料的但是现在呢其实你只能够听到他的声音但是你看不到那些画面因为他当时巡回的那些演讲有很多是被做成有声书的那些有声书呢其实就是三毛自己的演讲的片段而且后期三毛很大一部分的收入跟曝光来源都是来自于他的演讲邀约当然有很多是因为他推脱不掉
他自己曾经也在文章里面抱怨过说现在的演讲邀约实在是太多了但是因为这一部分多所以可能留下来了很多的资料但是他在中南美洲的旅行留下来的照片却不多而我是非常想看他当时的那些照片的我想看他在那些里面走过的那种画面这可能就是 Vlog 看多了那种固化思维你总是想找到一些确切的影像去印证人在当地走过的一些痕迹
但是呢你却发现没有那么多的照片来支撑你对那些信息的捕捉你就会觉得很奇怪然后你再往下去找米夏就会发现米夏的资料更少因为我本来想说那我直接去找到这个摄影师的账号或者是这个摄影师的一些资料会不会更多结果就发现米夏这个人根本找不到甚至他们在台湾巡回演讲的时候那米夏是不是应该作为类似于一个像捧人或者是另外一个视角的一个补充比如说工作人员的手机类似于像这样的一些信息也没有
所以就是米夏这个人就好像是因为工作能力不足回来了之后就被联合报开除了可能在那个时期很多的数据他没有得到很好的保存或者数据化吧而且他们台湾的演讲现在文字里面都有说三毛他有很详细的描述三毛在公众面前出现的时候他会给自己设计一些开场白一些开场动作
就比如说他会做三个不同的本地的一些首饰来告诉大家它是在本地表达当中代表什么样的寓意那我想说这几个首饰应该是照片了结果是三张首绘的图像这就让我很困惑那仿佛是一个首绘的年代它没有任何的影像后来我找到的一些关于三毛在中南美洲行迹的一些照片其实也没有我在搜索它之前预想的那么的精彩
他可能就跟我们现在通过 Google 地图去看到的马丘比丘的实景是差不多的所以很有可能就是因为那些照片不够精彩所以他母带就不能留出来联合报深以为然故事的结尾他回到古斯克之后吊在车站的那 200 个旅客最终被警方是载回了古斯克铁路中断公路一完全停了
那些留在马丘比丘山区中没有下来的旅人在我已离开古斯克坐车下山去纳斯加的时候上市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些人就从旅行故事里面完全地消失了而且彻底地不知所踪当时这一段结尾留给我的这种触动可能是比其他的很多完整的旅行故事都要多这个结尾也蛮有点编程结尾的感觉的
嘎姐刚刚讲到那个照片可能跟现在的马切比丘差不多的这一句话突然让我想到一个跟这些完全没有关系但是我突然想到就是有一天晚上我看到了火星上面拍摄的实景的一些照片我看到那个照片的那一晚上我处于一种不知道为何的兴奋跟想象我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
在那一天晚上去搜了非常多的类似这样的照片去看以及找了我非常喜欢的科幻的作品去读的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那个照片看上去就像是西北的一个非常普通的突破它太普通了普通到你觉得火星距离你非常的近就你知道它的大气肯定是不一样的它的整个环境是不一样的但是它的土壤它的地表它发来的那个照片太像地球上可能会存在的一个场景了
一方面他打破了某种幻想一方面他又建立了新的幻想我们回到三毛三毛确实是对于某些东西的感知你会觉得他在年轻的时候他会对于很多事情很好奇他这种好奇不只是对于巫术的好奇
对于陌生的地区的生活方式的好奇更多的是一个游客一个异乡人他怀抱着对于陌生的遥远的地方的未知的神秘感的好奇牵引他去了解某些东西但到了他的人生的后半阶段你会感觉他对于很多的玄学这种好奇更多的跟他自己有关在那之前在他进入到撒拉沙漠的那一部分你会觉得
他更加好奇的是这个巫术如何在别人身上起作用但到了他的人生的后半段你感觉他非常好奇的是我如何通过巫术去看到一些什么这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在他前半生的时候他这种好奇是无所求的但到他的人生后期他非常非常想知道自己的身上可能会发生什么就比如说他去做过观洛阴观洛阴是一种道教的所谓的观灵术可是
可以让你下到阴阳两阶交接的一种状态你就可以看到一些你在阳间看不到的东西当时三毛去参加观乐音的时候是 42 岁
何希去世的第六年三毛用红布蒙着双眼看到了自己人生所谓的一个生死簿上面写了你的医生会写 23 本书当时三毛还说哎呀我现在才写了 14 本呢再过了六年之后在三毛 48 岁的时候他去世了去世了之后出版社再去核查他的生前的作品就是 24 三本就是有这样的一个故事留下来嘛
关乐音之后比如说他还见到了他的一些家人见到了他的外公外婆见到他的义父询问他们何熙的下落义父就跟他说何熙跟他处在不同的空间里面何熙能来访但是他不能去探访何熙透露说何熙在音间是做什么工作的何熙在音间是当官的但他的义父只是文书所以说两个
系统不互通的那样的一种感觉这么稚气啊对他还讲他遇到外公外婆去到他的故乡舟山群岛他见到了祖父家的那种西洋的楼房但是在那之前他从来没有去过舟山他不知道那个楼房应该是长什么样子后面回大陆之后他见到了那个楼房就是他当时在观落仪里面看到的样子他会有非常多这样的记录
包括还有一个林青霞的记录是佐证三毛有一些玄学的体制在身上的就是三毛生前林青霞跟三毛曾经有一个约定因为他们两个人都表达过自己对于死亡的好奇他们就约定说先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个人必须要回来告诉还活着的那个人死后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然后在滚滚红尘杀青之后不久三毛就去世了嘛当时他去世之后
他就真的履行了他的承诺他去找林青霞了第一次呢是在三毛去世之后不久在某一天凌晨的三点多在沉睡之中的林青霞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那个电话就对方清脆地叫他说青霞声音由强炙热地对他说我头好痛我头好痛就那个声音就很像三毛那种软软的甜甜的那个声音但是林青霞当时以为是他朋友在恶作剧他又说
他又没把他当回事他就挂掉了那个电话到第二天他就问他的那些朋友们没有人承认过他打过这样一个电话这个是他后面再去回溯他怀疑有可能是三毛打的电话第二次呢他是在梦里面看到窗前有一张张信间还有稿子在往地上落他就直觉就是那这样的画面可能是跟三毛有关了那他心里就很害怕
他就开始念佛教的咒语就把这个梦给结束了他没有敢去继续把这个梦做下去他醒来之后他就有点后悔说哎呀我怎么就不去看看那个纸上写了什么呢也许就三毛在上面告诉我一些什么东西可能是三毛给我留的一封信钱他都没有看到然后后面三毛又来了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他在埃及旅行的时候他又遇到了三毛就因为三毛曾经跟李天下他们约定过他们要一起去旅行嘛
三毛去世之后的某一年林信霞跟朋友在埃及旅行有一天半夜林信霞在梦里面就很清楚地看到三毛坐在宾馆的藤椅之上就很标志的那一头中分的长头发她穿了一身大红的很飘逸的连身裙子就很端庄地坐在那个地方看着林信霞那个样子感觉有点生她的气然后林信霞看到她之后就很开心她没有死但突然又想到
其实他是已经死了的,也害怕又开始念佛教的咒语,又强迫自己醒了过来,这个还是在梦里面嘛。据林青霞说,她觉得可能是三毛想要达成这个约定,但是每一次她都被三毛吓到了,她都没有去听三毛跟她讲说死后是什么样的感觉。所以可能就只有在第一次的时候,她自己懵懵懂懂还不知道的时候,三毛说的那个我头好痛,可能就是三毛想要告诉她的死亡的一种体验。
你会头痛他描述的那个状态第三个梦境里面三毛那个有点生气的状态蛮灵动的我们两个人约定好了我每次来找你你都把我请走林青霞你这个人真是窝囊就那种感觉我觉得这个故事的走向已经逐渐离谱我本来还觉得我看到的三毛自己记述的他跟林青霞记忆当中的第一次偶遇我
我本来还觉得这个偶遇有点过于巧合了但听了刚刚的故事之后我觉得我听到的故事是很合理的并且恰当的并且科学并且落地的
三毛曾经回忆过他第一次真正见到林青霞是在什么样的一个时候其实这个时间线要比所有人预期的都要更早一些林青霞还很小对他们是相遇在一个香港的买衣服的商场里面两对母女都在那个商场里面买衣服一对呢是三毛跟他的妈妈还有一个是林青霞和他的妈妈
三毛描写的也很具体他当时手上正拿着一件翠绿色的旗袍然后正好在挑他的耳边就传来了服务员的那种小声怯怯的声音你看你看那个就是林青霞演窗外的那个女学生就那个时候林青霞应该是刚刚出道三毛就忍不住抬头就去看了就看到了现在滚滚红尘里面国中女生头的林青霞所以后来拍滚滚红尘的时候因为林青霞等于是演了这个女生的一辈子嘛
所以最开始他出现在观众面前在滚滚红尘里面亮相的时候其实就有点复刻了当年三毛最初见到林青霞的那个样子三毛就说他当时看到他的时候手里还握着旗袍有一种茫然感好像就不只是看着他而已他还在恍惚的时候他的耳边就传来了妈妈的声音因为他们家有好几个姑娘嘛他的妈妈叫他是妹妹他说妹妹这件旗袍你到底要不要嘛然后他就回到了现实这个
这个是他跟林青霞的第一次见面而且他跟林青霞的很多的人生的某种重叠或者是想象在滚滚红尘里面这个故事其实也是几次被扣合在一起的包括很多人去推荐滚滚红尘的时候都会说滚滚红尘其实是一个三重的叙事它是三毛写的三毛写的他跟何希的某种感情的代入或者是三毛跟其他人的萍水相逢的感情的某种代入
三毛又参考了张爱玲跟胡兰诚的某些故事因为在那个里面秦瀚扮演的那个角色他最核心的一个身份就是在汪伟时期在里面从事一些协助工作的一个人就通俗意义上的汉奸主要的演员就是秦瀚跟林青霞这两个人又是有非常长久的戏里戏外的纠葛的所以很多人就会说这个《滚滚红尘》的故事它不仅是故事当中主人公的滚滚红尘它
它也是张爱玲跟胡兰诚的滚滚红尘又或者说是林青霞跟秦瀚的滚滚红尘又或者是三毛本人的滚滚红尘而且我现在再去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可能很久没有碰了然后你会觉得你听到这四个字你本能会觉得有点捏腻它不会是你好像日常无事的时候会打开的一部电影你只有在那种很隆重的影展的时候很努力要去抢票去看的电影
但是我再一次打开它之后我会发现它给我一种我现在看《花儿年华》或者看这一类型的电影的时候一种很相近的感觉它是某一个人的编年史又或者是某一种感情的断代史它在里面用一个很细微的线索去勾勒了一个女人她最终没有能够得到的或者说她最终去错过的很多种感情而最终感情里的那个人没有这份感情来得重要
他就跟三毛一辈子在去追求的那些东西很相近三毛追求的可能更大意义上是那种感情的象征是那个感情本身而更多的那些具体的恰切的那些人跟事情都只是去呈现这个故事的一种场景而且三毛在这个故事里面可能因为他有意识地去借鉴张爱玲所以他表现出了三毛在自己的故事文本当中
可能不那么去表达出来的一种锋利就是三毛在自己的故事里面他的文笔是更加平实的柔和的甚至有时候会让你感觉到早期的时候是有一些甜腻的到了后期可能才会有一种悲伤藏在他的文字里面《文武红城》的那个剧本是个非常有意思的因为三毛在那个作品里面他要去跟别人沟通了他要更多的让导演要让整个的设置团队要去明白说他想去承认
去呈现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所以他在自己的文本里面去添加非常多必要的描述那些情境那就好像是你既在看三毛写的故事又好像在看三毛给你讲解他的故事就像林青霞讲说他们滚滚红尘最初一次读本的时候其实是三毛读给他们听他们去到三毛家里面三毛宰歌宰舞地去给他们去呈现滚滚红尘里面的这些故事我发现三毛他锋利起来是一个非常非常锐利的人
我看完《滚滚红尘》之后我再倒过去去看三毛在剧本里面是怎么样去跟所有的主创团队描述这些主人公的我发现你几乎找不到比三毛更精准更简练的话去形容这些人就比如说张曼玉所饰演的那个岳凤她在里面是一个极其爽利的人甚至我觉得她在这部片子里面是一个比林青霞所饰演的角色更具有魅力的人
她一出场的时候就是一个跟男友闹了别扭的因为她的男朋友一心只想救国张曼玉饰演的这个角色就会很生气地问她的男朋友那到底是救我重要还是救国重要这个问题本身你感觉可能就不是很恰当问得很穷要但是那个时候的张曼玉她就可以用一种你完全没有任何的厌恶感的方式你会觉得这个人很天然很可爱并且她的价值观是抽离于当下的整个苦痛人士的
三毛描述岳凤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说的是岳凤就请求来上那么一个人好让他的那颗心可以摆了下去所以他爱谁是不重要的他爱的那个过程他爱这件事情是重要的
林青霞所饰演的这个角色她跟三毛一样她是个作家她后来主要是靠写文字来养活自己的那她就需要有一个编辑朋友那这个编辑朋友呢在这个故事里面不是那么的重要但是呢她每一次出现都多少会可能帮林青霞一些忙三毛这样去描述这个人的功能他说古英这个角色啊代办他人的生命而且他可能在自己的家里是比较强势的他会指挥他的老公去做很多的事情在
在剧本里面还没有那么的生动到电影呈现的时候我觉得应该是有过几轮的沟通把这个小细节呈现得更生动就比如说古英在跟林青霞出去之前她就会下意识地习惯性地回头叮嘱她老公几件无关痛痒的事情来彰显自己在这个家庭当中的一种主位她的老公呢就会唯唯诺诺地答应这件事情然后等到老婆出门了之后她就会拿着一本闲书对着家里的另外一个真正的底层就是他们的孩子一字不差地交代给她的孩子
希望他逐字照办就自己躲进卫生间里面去看闲书去了他会让你觉得这个场景很生动他跟你第一下下意识地去预判说滚滚红尘是一个什么样的电影是截然不同的一种质感它非常的生活它非常的细节是反化那些真正好的部分而不是那些最终呈现在上面的流光溢彩的十里洋场古英在出门前回头叮嘱他老公的那样的一个场景
三毛写的说古英啊他的尊重在小事情上面看不出来老公我心底对你可能是有一些尊重的但是这种小事情上面咱们就不客套了三毛在描述这些人物关系的时候你觉得哇太灵动了这个电影刚开场的时候林青霞被她的爸爸锁在家里面寻死觅火哭天抢地真的感觉跟演穷瑶一样要出去寻求自己的爱情她要自由一墙之隔有一个男学生在攀墙
佣人在忙着打他把他要赶出去郑南学生就是经典的琼瑶式的喊法我会再来的我一定会救你的这不是灰太狼式的喊法吗一样啦用灰太狼式的潜思造智表达琼瑶式的情感这个男的喊得情真意切啊你会觉得哇秦汉长这样吗这就是主角吗后来你就发现他果然不是主角因为事过境迁之后两个人都对这段感情迅速的忘记了而且下一个场景再转换的时候这个叫小剑的一开始
林青霞为了他寻死觅活的这样一个角色他们在路上偶遇了林青霞很开心地就跑过去闲扯了几句话小剑就回去要给他老婆送饭还是干嘛去了两个人的感情突然间从刚开场的那种特别特别重到后面就在一个小小的片段里面交代了一下曾经的这个爱人他写的是小剑这个人在救国跟救女人上都不胜积极哈哈
而且关键是三毛确实把自己生活当中的很多的经历砸揉到了滚滚红尘里面的每一个角色身上就比如说像林青霞故事里面最开始的她寻死觅活的这样的一个对象其实在早年的时候三毛也有一个初恋的对象倒不是说三毛为了这个对象寻死觅活三毛在后来很多年之后经由他同伴的口去回溯他们再一次偶遇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境就是这个男的要回家赶着给自己老婆做饭去了
所以他们在路上就是闲聊了几句呼到了几声问号三毛是很享受那个时刻的那个故事最重要的就是两个人都放下两个人都朝前看了曾经两个故事当中那么浓墨重彩的人再次相遇的时候用一种非常非常轻的方式有这么一次微微的小碰撞我感觉三毛对这种碰撞的分量他是满意的所以他把这样一个故事移植到了滚滚红尘里面包括经历上面
林青霞她的身份背景是她的父亲是一个卖洋灰的就是卖水泥的三毛他自己的祖父还在大陆的时候有一部分的业务就是去帮北方袁世凯家族去做一些金半的那种营生比如说就是把一个叫做起兴这个牌子的洋灰卖到南方来当时做的就是江南五省的代理在滚滚红尘这个故事里面林青霞的父亲做的也是江南五省的代理
三毛他描写的他的祖辈他的父辈在远京的那种生活你能看到三毛在讲述故事的一种潜力
他不是一个只会写爱情的人三毛的文笔我觉得他有种很奇妙的地方他是一个很流动的人或者说他是一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当他要去勾勒张爱玲的故事的时候他的文笔就会不自觉地靠近张爱玲当他要去描写某种叙事的时候他的叙事又会靠近某一种的文体风格同样在看《万水千山走遍》我在看前半段的时候我觉得他非常非常的三毛
它就是典型的三毛的游记所给我带来的一种想象跟体感但是当我看到后半部分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很像我在看巨流河的时候的那种感受它给你的感觉不三毛用三毛的原话来讲就是你回过头去看你会发现山河溢色是如何轻易地改变了一个家族变迁的轨迹
因为三毛给人的印象是他写的故事是很轻盈的写的故事是很简单的他故事不涉及到太大的时代背景和时代流动但是其实三毛的故事包括他在撒哈拉的故事都包含着当时的时代背景只是我们在看的过程当中可能我们会忽略那一部分只是说在撒哈拉里面它可以成为非常非常淡的一个背景然后它是隐在一层又一层的撒哈拉的故事的背后的
但是到了南京故里那一部分的时候三王很奇特的他回到了一种小孩子的眼光去叙述那样的一种视角他所有给你带来的文字的想象都是一个小孩子仰角去看着长辈的故事因为他会描写得很细嘛所以他经常会讲说他躲在一个书柜的后面他躲在一个廊下他透过那个柱子去看他们的时候包括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爱情其实是看到家里的哥哥姐姐在跟一些陌生的大人弹琴说爱的时候他就觉得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口好像有一个小小的机心向天空飞过去炸开来在那一刻他终于感觉到了一种区别于古典文学区别于宗教带给他的那种触动之外的另外一种东西后来他明白这个东西叫做爱情而那一刻他感受到爱情的那一刻他手上拿着一本书这本书叫做三毛从军记所以他后来给自己起名字叫三毛因为我看到很多的对于三毛故事的经历的还原其实对于他为什么取三毛这个笔名是有很多种说法的
但是我最确信的其实是三毛字数的这个版本虽然他没有直接说在这一段文字后面去跟一句话说我决定把我的笔名取名叫三毛
他在家人的对于三毛的叙述里面有提到过这个部分我其实是很小的时候看到过这个文字当时是在我的邻居家里那时候我在读小学我拿到一本书我就看了最开始的一篇因为他的这个叙述方式他的行文方式太像是三毛的字数了所以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我都没有怀疑过这个其实不是三毛的字数是三毛替他的父亲写下来的就相当于是他父亲口述
但是是三毛写下来的一篇文字因为这篇的行文风格真的是太三毛了那个时候也就是可能去图书馆找书嘛我就没有找到这篇文章直到过了蛮长时间我在偶然间看到这篇文章之后我才想到这就是我读到的第一篇关于三毛的东西它是他的父亲去写的那篇文章叫做《我家老二三小姐》它里面就讲到三毛本身的名字叫陈平嘛
但是在陈平之前其实他本来叫陈茂平那个茂字呢是非常难写的上面一个木一个茅一个木底下一个心茂字是家谱上属于他们那一代的排行平呢是因为在他出生的那一年烽火连天作为父亲的他就希望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战争了就取了一个和平的寓意给他起名叫陈茂平后来呢三茂就开始学写字了
他无论如何都学不会这个帽子每次写名字的时候他都自作主张把中间那个字跳掉叫自己陈平父亲最终原谅了他父亲宠他到什么程度后来他的父亲把他弟弟们的帽子也都拿掉了
后面他还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 Echo 嘛他做 Echo 也做了好多年有一年他父亲说问也没问我就变成三毛了变三毛也有理由他说因为是家中老二所以叫三毛老二如何可能叫三毛呢他没有解释只是说三毛里面暗藏着一个易经的挂父亲就惊问取名字还不挂吗他说不是先取了之后又看易经意外发现的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个也特别像是我们刚刚说的他特别喜欢就比如他先一设某一种情境他再往那个里面去走的这样一种状态对而且他当时手上拿的是三毛从军记嘛他自己也很喜欢三毛流浪记再加上流浪这个词本身也是他给自己人生找到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称语确实他在很多的不同的时期他给自己人生当中的不同的元素找到了那些足够串联他的故事最终让他形成了一个以一个人的人身为载体的很漂亮的叙事线
比如说讲到钱嘛三毛的爸爸跟妈妈关于三毛的钱的概念我看到他们的关于钱的那段文摘正好是上面挨着下面的因为台湾地区会在十周年二周年三十周年的时候都会做很多关于三毛的回溯的网页专辑在某一个年度的那个专辑里面他们就进行了一些关于他的一些经典文章的文摘排版我不知道是编辑的一些小巧思还是怎么样他是这样排的
第一段是三毛父文章就是刚刚左小姐读的我家老二三小姐洋洋洒洒的提到了很多他跟三毛的小故事小细节小互动三毛这一生最奇异的事情就是他对金钱的态度他很苦很穷过但是绝对没有数字观念也不肯为了金钱而工作下面那一段就是三毛母文章标题叫做我有话要说第一句话三毛不像他爸爸口中说的对金钱那么没有观念当时我可来情
三毛问人家稿费问多少钱是绝对不含糊的但是呢三毛又心软人家给他一千字两百台币他先是生气拒绝的但是呢过了一会儿想了一下说那家杂志社它是理想青年开的没有资金还有出尔反尔去给人家支持可是呢有些地方对他很客气稿费来了很多他收到之后呢也就乱塞而且关于钱他爸爸就有讲过一个细节说是三毛会把很多的钱都塞在各种各样的衣服口袋里面去塞到枕头套里
就导致衣服经常就是翻出来一件衣服里面就可能有一打钱他很开心拿了一打钱又去买书去了而且三毛对于买书这件事情他曾经提到过买书呢是他的一种投资就比如说有些人会去投股票或什么但是他会选择去投资书那之所以会觉得投资书这件事情收益如此之小但对他来讲是一个划算的事情就是他有一段非常生动的关于他如何看待自己的投资天赋这件事情的
三毛是这样说的我三毛是一个非常悲观的投资者万一我投资股票我会认为它通通在跌如果买一栋房子我根本不希望它涨因为我要住在里面我是一个很小的投资者譬如说有人劝我拿十万块出来开一个小店那没人来怎么办或者会来那倒了怎么办股票跌了怎么办然后呢我的钱就一直放在银行里我看着这个利息一直跌这非常的生活化
这个就是三毛在描述很多的包括他在写小说里面的那个人物三毛的时候非常惯用的一种方式他会把所有的事情娱乐化跟轻松化包括在他帮他父亲执笔的二小姐这篇文章里面我个人感觉他夹杂了非常多的个人的表达他的父亲可能表达了类似的情境但是他把它加工了在这个加工的过程中会有非常多自己对于自己的态度和自己对于自己的一种认同
就比如说他在里面讲了整个家庭对于三毛是一个作家这件事情的态度从三毛开始就所有人都不在乎从三毛来说出书之后他就再也不看他就说过程就是结局他的书架回来不买一年半已经超过两千本加上没有存放一本自己的作品三毛的书我们全家也不看绝对不看可是他的书对于我们家的外交还是有效的他们会拿三毛的书去送人
在这个家里呢三毛的作品还没有地位我们也不作假三毛把别人的书看得很重每读好书一册那第二天他的话题就是某人如何好如何精彩逼着家人去捅看
后面有一回三毛出了新书拿去请外甥女批评指教那个女孩子盯住她的阿姨说了一声你三毛在这件事上稍受挫折另外一个孙女更有趣直到前天晚上才知道三毛小姑嫁的居然不是中国人当下大吃一惊这一回三毛也大吃一惊久久不说话
他把这个事情描述得很轻松好像全家人都不看中三毛都不看三毛的书这个是一件非常娱乐的事情我觉得他在创造一个理想的家庭他的家庭可能本身趋近于这样的一种样态而他在通过自己举重若轻的描写去加深了这样的一种状态
所有的状态都服务于三毛这一个人物这个人物就是对于非常多大家看重的事情他反而不看重对于非常多大家可能觉得没那么重要的事情他反而很看重而且他会加入非常多的让他区别于常人的一些生活细节来让这个故事变得更加可以被支撑跟动人就比如说像刚刚他放钱的地方他会选择把所有的家当都藏在枕头里面
在滚滚红尘里面林青霞所饰演的这个叫做烧华的女学生终于她的爸爸死了可以离开家庭的一系列的束缚黄包车拖着她在喧嚣闹事里面走过的时候烧华是抱着一个枕头的这个枕头里面就放了她身上最值钱的家当
三毛当时去到撒哈拉的时候何希带他去置办家里的物件的时候三毛手上拿着枕头套在当地的小商店里面从枕头套里面掏东西的时候何希都很震惊何希一个外国人表现出了一种传统中国人的财不外露的警惕把那个枕头套抱紧了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钱去买的单
他爸爸当时给了他一大笔钱他就拿着一个枕头套走来走去后来何希发现说你这么多钱在之前何希并不知道三毛是拥有一个非常良好的家境的因为三毛是一个生活上面比较节俭的人何希看到三毛有这么多钱之后就跟三毛说你来撒哈拉是一件表面倔强而内心浪漫的事情他给三毛的定义就是公主下凡你不知道在这个地方的人间极苦你很快就会厌他你有那么多钱你的日子不会肯跟别人一样过
听到这个话的时候三毛是非常生气的他就觉得这么多年的相识这么多国家单独的流浪就为了这一点钱到头来我在你的眼里还是一个没有分量的虚荣的女子他就想反击何希但是他没有开口他就觉得以后你会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现在不要跟你多费口舌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去拆分一下在三毛眼中的自己不一定是他真实的自己而是他塑造出来这个人物形象就比如说枕头套这个部分如何
如何进入婚姻的这个部分都体现出来那种三毛的形象是很自由很随性它是流浪的它会由着自己的心性去旅行它可能会把爱情婚姻工作学业等一切都放在游历的后面它会心中有一个价值排序结婚对它来说好像是一个顺水推舟顺便发生的事情它
他非常的潇洒所以他留不住钱他是非常容易得到别人的欣赏的非常典型的是在他最早期写的作品里面《语记不再来》里面有一篇文章叫《清城》虽然那个作品他没有很强调这个角色是三毛他就写了一段他当时在国外读书留学本身过得也很辛苦他又是在一个特殊时期你要穿过柏林墙
从东柏林进西柏林或西柏林进东柏林都是非常困难的一个阶段在那个时期他想去东柏林去玩一下他的护照又不那么受到认可他又不愿意去付 15 美元的导游费因为你如果说想要去东柏林的话你去参与一个抱团你也可以去三毛怎么能抱团对三毛不能抱团
这个时候遇到了一位很帅气的军官他感受到自己在排队的过程中有人在专注地看他但是他不敢看回去轮到他的时候他把护照往桌上轻轻一丢对方就问他你知道这本护照的意义吗他说他知道对方就说那你为什么还来申请呢我们不承认你的他后面的原话就是我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取回了护照对他笑了一笑说谢谢那时的我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我
我知道我笑便如春花必能感动人的认他是谁后面事情就很快解决了虽然说护照东德不承认但是给他发了一张对折的临时证
需要贴照片当时他也没有零钱那位军官就掏钱一下子拍了三张公事用了两张还有一张军官就放进了自己的贴心内袋里面陪着他一路去排队三毛跟他其实是有一点小小的情愫的产生但是他又没有因为这点小小的情愫他觉得他需要留下来这就是旅途上经过的一个人对于三毛来说这样的一种情愫的发生是非常自然的
他知道自己非常讨人喜欢这个是他写的特别的直接的一篇还有他的一个形象是好奇的他非常喜欢去看沙漠的人是怎么生活的他很愿意去参与进去对于坟墓啊对于棺材当完全的不忌讳还有就是反传统的他认为自己的婚姻观念是反传统的他当时在结婚证书上签了字之后他拥有了一些在金钱上面他没有想过会拥有的一些福利嘛
他那个时候就说我因此不再反传统了结婚是有好处的就说明在那之前他认为结婚是没有什么好处的还有他是一个拥有审美意趣的人在天梯里面三毛要去考驾照所以呢他需要去通读那些交通规则的书但是他又不想去看那些书他就用何希的口吻说了一段话就是何希用手一指出家说你这些书里面天文地理妖魔鬼怪侦探言情动物哲学原意语文食谱漫画电影剪裁
甚至于中药秘方变系法催眠术染衣服混杂的一塌糊涂难道这一点点交通规则会难倒你吗他会通过他的故事里面的这些细节去树立一个形象而这些形象就是我们刚刚所说的自由的随性的流浪的自义的忽悠的顽固的有魅力的好奇的不忌讳的反传统的有审美的异想人而所有的这些是他的作品的一部分
他不一定是三毛的全部但是他是三毛这个人物的一部分
我们在看三毛的时候因为我们会去带入三毛这个人就是他书里面的这些形象所以我们会认为三毛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但是我们还是可以从他的非常多的缝隙里面去看到一些另外的东西就比如说三毛的爱情观念跟性别观念我觉得这里面有非常矛盾的部分三毛曾经表达过何兮如果想要去找一个结语花没有必要找他因为他性价比不高
它有价格更便宜的方式可以找到
我觉得他在强调自己的这种不同的背后包含着对于另外的一种或者多种生活方式的贬低而他在描述这些事情的时候可能是没有意识的因为那个时代确实跟我们现在这个时代距离有几十年的时间是比较远的在三毛的时代里面三毛可能已经是一个非常非常的反传统非常离经叛道的人了但是我们确实站在现在的这个时间点在往回看的时候
还是能够在他身上看到有非常多的社会规训的痕迹在就比如说他在塑造三毛这个人物身上的妻子形象的特质的时候他会倾向于把它塑造成一个活泼生动的妻子尤其是在他更早期的那些作品里面
我觉得他身上会存在一种矛盾跟拧巴手脚不是很协同的部分他在描写作为三毛的身份的三毛你会感觉他是一个非常轻盈的状态特立独行天马行空他有很多不一样的想法而且付诸实施而且他自己愿意去承担后果而当他成为一个妻子的时候就很难免会落入到好妻子的陷阱里面去
你又要上得厅堂你又要下得厨房你还要比那些上得厅堂的妻子更加的特立独行而且你还能够理解丈夫的精神出轨你可以接受开放性关系所有的这些好都是利他的我觉得这个是他身上特别拧巴的一个部分就比如说《大胡子与我》里面里面就有我觉得是关于结婚的一种很浪漫化的描述
他在描写他们的婚前婚后的一些变化一些共同生活的场景的时候我始终就在他身上有一种预具怀疑而且他很擅长用很灵巧的很轻盈的方式去包装这种预具怀疑就比如说他有讲说大胡子婚前交女友没有什么负担婚后一样自由自在他有讲说他的太太结婚之后一没有喜新厌旧改头换面做新妆经常喜欢的依然是牛仔裤三条完全没有主妇风采
他还是在把自己往一个主妇的科救里面去套包括还有一篇叫做警告淘气我的婆婆大人这些是我在读的时候准确地说是我在重读的时候我觉得让我并没有那么舒适的部分因为在小的时候看的时候可能对于这些东西没有那么的在意可能这个也是他身上的性别观念和爱情观念的一种局限性
我觉得它肯定有它所处时代的一个局限性我还觉得有一部分其实是在于它对于理想家庭生活理想夫妻生活的想象它有局限性
它未必只是一个我们现在所说性别观念或者说是一个性别意识的一种局限它也可能是出于想象的一种局限就是我们生活在不同的时期我们对于理想生活的投射理想伴侣的人设它一定是截然不同的在那一个时期什么样的一种生活是值得被艳羡的什么样的生活是值得成为一种理想生活的投射作为榜样去被追寻被依寻被追求的
三毛在基于他的成长的认知以及他个人的期待在试图通过他的文笔去勾勒这样的一种生活而在这个生活当中他也好何希也好他跟何希的一切的经历也好都是去勾勒这种理想生活的一部分的素材
在一开始看的时候如果不自觉地去代入这是三毛的生活会觉得当中有很多的一些可能不是的部分但是一旦你基于这样的一个前提再去理解他的故事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很多他去描绘那些情境的方式他想要去表达的那种信息就一下子变得好理解一下子就变得通顺了很多因为你知道他为什么是出于这样的一个想法去写的了
包括左大姐刚刚其实提到说她为什么对于那个军官她觉得那样的一种分寸跟距离是合适的就在于说她对于那样的一个场景的理想投射她就是一种萍水相逢三毛对于人跟人之间的那种相遇她非常迷恋于一种萍水相逢就跟她喜欢旅行本身我觉得是一脉相承的流浪就是你不跟任何一个地方去建立长久的固有的羁绊
你始终去到达一个你不曾了解的地方以一个所谓异乡人的视角去接入去感受当你觉得你对一个地方的了解已经足够去完成一个当下你足够满意的故事的时候你就作为一个故事的创作者或者是一个旅程的创造者你就去到了下一个地方三毛给我的一个感受他不是一个驻足在一个地方持久生活的人他是一个不断旅行的人
这也是他比其他的人在这一个身份设定上面更自洽的部分他在很早的时候就找到了自己生活的一个关键词就是流浪哪怕他在很多后来的字数里面说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流浪的人因为他其实又是一个高敏感的希望有一定的安全感的人那流浪本身是不具备安全感的所以这个里面又能看出他是有矛盾的那一部分的
但是他又是向往流浪所能够去承载的意向的人怎么样的一种人跟人的相处的方式是可以匹配流浪的就是萍水相逢你不断地在跟一些人相遇你不断地在跟一些人错过你不断地在跟一些人蜻蜓点水似的留下一些戏剧性的时刻他自己在《萍水相逢》里面有提到过一段话他在一个城市生活了之后别人可能认同他了就对他产生了一些新的表述
比如说最早的时候别人会叫他小姐啊太太啊到最后他会发现他已经成了他们中间的一个妈咪达了是一种亲切的亲密的一种相逢在这样的一个情境里面他就会想到李白一首叫做月下独着的诗醒时同交欢最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渺云寒借由李白的这四句他想表达的他对于旅途当中他所经行过的这些不同的人生故事
最终这些人生故事要跟他形成怎么样的一种距离跟关系他就是这样去定义的到了我们相遇的时候了我们拥抱吧到了我们再见的时候了我们走吧别人问他你家在哪里他说家在东南西北家在哪吗家在天下家到底在哪吗家在宇宙
三毛说自己从来不留地址他不留地址因为他的家在宇宙他把这段话放在了他的某一场演讲的最后面用以回应他跟现场所有观众的萍水相逢他说的是好了那就再见了这就是萍水相逢我喜欢这件事情
所以三毛是一个他的喜好非常鲜明的一个人所以他能够在某一个时期成为我们现在用烂的一个词就是时代的 icon 他能够在所有人都向往去到更远方的时候去成为那个远方的意象本身他能够在所有人去向往在一个截然不同的环境当中去拥有一段第二人生的时候身体力行的去实践了在撒哈拉里面的那样一段生活
他给别人的这样的一种想象有一个足够落地的一个投射跟承载他给到了别人的一种可能性让他成为了别人在很长期的时间里面去追目的那种理想的化身我觉得这是一种求仁得仁所以无论是对于三毛的读者还是对于三毛来说他们都在这个故事里面得到了一种文学上的持续的满足但是真的作为三毛本人来讲他跟何希的故事
真正打动我的其实是在书与书之间那些没有被浓墨重彩的部分我是看撒哈拉的故事而且更多的我是在关注撒哈拉把它当作撒哈拉生活邮寄在看经常就有点会觉得说我被三毛跟何欣的故事给 hold 到了
他有巨细无遗的关于这两个人的生活的细节两个人漫长的相处的细节在这之后我看的就是万水千山走遍了他经常会有一些一闪而过的碎片他说这个人会让他想到以前的一个人他想到了那个人以前那个人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那个人那个人那个人
他的密度很低可能就大概要两三篇之后他才会提到那个人这三个字大概看到中后段的时候才把那个人的这些小小的碎片提炼出来他就是何希而在万水千山的那个时候的三毛他已经不会像撒哈拉故事那样去大张旗鼓的去说何希了何希成了他的整个人生印记当中的那个人
那段他被封成的往事他成为了一个人真正私人的他曾经怀念过的被封存下来的那些苦痛他只会因为风吹过他会想到那个人他经过这个地方他会想到这个人曾经生活过的痕迹他吃过这个东西他想到曾经跟这个人可能也碰到过同样的气息他会让我觉得这些东西反而是一个人真实跟一个人相处过的证明你会因为世间万物当中的某一点那一点点起风了的痕迹
你想到曾经的那个人他不再像以往那样带有任何的功能性了他成为了一种恳切的真诚的情感的一部分成为你既往人生感情的那一个部分那比他当年在《撒哈拉故事》里面所浓墨重彩描述的和谐的形象更打动我那个模糊的故去的消失很久很久的已经被放在三毛心底很久很久的那样的一个模糊的人的形象我不会再跟你分享的那一个人你知道就知道你不知道没关系你不用知道
在葛小姐讲的这两种状态里面中间有一个状态我从小我就不喜欢何希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下面的这几篇他的文章我在看撒哈拉的故事的时候对于何希这个人物形象的感受是何希是他的就是葛小姐刚刚讲的恋爱幻想的一部分只是当时的何希他跟何希的共同生活还没有那么的漫长
在他身上投射了非常多可能不属于何希的浪漫幻想而这种幻想最终凝结成了一个很厚很厚的一种状态而到了后面当何希完全离开的时候何希就变成了一个他追忆中的人物你会在爬了一个非常非常艰难的山之后忘掉那天有多热忘掉爬山有多累你记得你在路上看到了什么你记得你那天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
而你会去忘掉一些中间辛苦的部分而你去回溯一个人的时候你就很容易把这个人变得更加的轻盈而在两个人生活的途中两个人进入到了一种更漫长的更现实的生活之后他们呈现出来的一种状态会更接近这个人真实的状态
在这种家庭生活里面三毛用非常生动的笔触和对话去描写了何希的家人来到三毛当时刚刚定居不到十天的一个地方来看望他们说是看望其实主要就是想过来玩而在这个过程中何希对三毛做的很多的事情他说的很多的话其实都是让人觉得非常的寒心的他有点像在自己的父母面前要做样子可能在现实生活之中的何希并不会
那样对待三毛但是当她到父母来的时候她突然变了一个样子她变了这个样子是符合她的父母心中的一个丈夫的形象的因为三毛他们是逃难来到这个地方他们买了这个房子生活是属于一种很窘迫的状态刚安置下没多久就突然一个电话她得知何希的妈妈要来了妹妹还跟她讲了一句话就是说她偏偏不挑我跟去三毛在收拾家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这句话
他偏偏不挑我跟去他就是挑了别人来所以他们会有非常多的人来这个时候三毛就很紧张他就跟何希大喊大叫就说呀不好了不好了你是谁跟妈妈来了会是谁呢怎么办呀几个人来呀这个时候何希就跟他说了第一句让三毛很不舒服的话他说的就是三毛你何必这种样子几个人来不过是我家里的人何希就突然变成了陌生人冷冷淡淡地站在他身边而后来当他的家人来了之后
发生了非常多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比如说妈妈的床上没有床单床单洗了就想说等到晚上妈妈用的时候床单就会干但是妈妈来了之后就检查床上没有床单就开始要床单三毛就让何希去买床单何希就觉得你为什么要指使我做事情何希觉得你在家人面前让我做事情让我丢了面子当时何希去买的那场床单三毛的预期是你可以买一条 300 块的床单但是何希买了名牌的床单是 8000 块
三毛就在晚上躺在地上睡觉的时候因为他们的床和他们的沙发全部被炸了他们只能躺在地上睡觉他躺在地上睡觉的时候他就问何希说不是有本地货吗何希就不搭理他他在问的时候何希就说妈妈说他用完要带回去这种床单好三毛就强调说他有一大柜子的床单
何曦说三毛睡吧不要有小心眼睡吧何曦的整个家庭在这边大概住了一个月他们终于要走的时候三毛其实已经累积了非常多的不满因为他每天要伺候非常多人饮食起居各种事情
这个时候何希跟他讲的一句话是妈妈没有打你没有骂你你还不满意三毛就说我不是不满意他我只是觉得生活没有意义我失去了自己我在你们家人面前我就不是我了我觉得很苦何希跟他说伟大的女性都是没有自己的三毛就说我偏不伟大我要做自己你听见没有何希说你要吵醒全家人了你今天怎么了三毛说你家里人很自私何希说三毛你不反省一下是哪一个自私是你还是他们二毛就说
而每次他们争吵到这样的一个时刻的时候到最后一定是三毛闭嘴
三毛在很多次他们两个人在夜间的争吵或者是在三毛有些小情绪的时候他就写到直到何希说了某一句话三毛就开始闭嘴了叹了一口气翻身去睡了明天还有明天的日子明天还有明天的活要干这篇文章小时候看得我非常非常的窒息我会记得它里面非常多的细节比如说拉肚子的那个孩子比如说他买的 8000 块的床单的牌子叫大炮牌
听了大炮我就会想到它是一个床单的品牌它非常的贵这是一个不典型的三毛而三毛在那个时期其实写过非常多类似的作品就比如说在五月花里面在看这些文章的时候你会觉得何希是一个中国男人我觉得肯定会有一些中国男人的投射在里面他跟三毛最开始写作的那种方式其实是不太一样的他不会去避重就轻地去写一些事情你会觉得非常的愤怒非常的具体
而让愤怒跟具体相对于游记它更像纪实文学那我有一个问题如果你要看这些东西的话为什么要看三毛呢就是我觉得三毛的价值是它提供了一种远方的臆想它提供了一种远方生活的可能
如果是要看家庭的所写以及在所写当中的那种真实有很多可能更好的作者能够写得比三毛更好吗我觉得他不是说什么样的作品是更三毛或者说你要去看更有三毛的价值的作品的这样的一个角度去看这个事情它是另外一种看三毛的维度三毛在他的写作过程之中他其实并没有只坚持一种写作的状态
他用三毛这个名字写这个人物的时候他写过非常多不同的东西很多时候我们去看三毛的作品提到的还是飘渺的那一部分因为如果说我们通过他的那些游记式的技术方式去看何熙的话何熙是一个不具体的人很标签化的符号而在这个故事里面我觉得他是一个缝隙这个缝隙里面藏着三毛的很多的痛苦的来源包括他写何熙去世的时候何熙的家人是如何面对他的
可能是他需要通过写作这样的一些故事去抒发自己的一些痛苦所以在那个过程中会留下这样的作品像在撒哈拉时期非常自信和阳光的状态的话他不会流露出这样的缝隙这样的愤怒这样的细节他会用更加快乐的方式去包装去包裹让他的痛苦显得不那么具体他
它或许还是很具体但是它不会那么的沉重它会轻松一点在稻草人手机里面你会看到的非常多的东西它就是沉重的我的感受啊是三毛他自己一直是有一些沉重的部分的这种沉重的部分是从他孩提时代就已经有的包括他不是特别顺遂的少女时期这一路经行过来他是找到了一种包装技的方式
这种包装就让他获得了后世的极大成功同时也让他在自己在世的时候得到了一种疏解就是经由他自己笔下所描述出来的那样的一个用充沛生命力的在很多的辛苦当中依旧能够对于生活有一种非常的敏锐的感知的三毛的形象这个三毛的形象本身反补了三毛的生命给了他一定的去治愈自己的一种可能当
当后面这样的一个三毛被外界越来越追捧所有人对这样的一个文学性的三毛追求不断地转嫁到三毛作为一个真实个体的身上的时候他才会出现了他自己曾经所说的他变成了一个两头燃烧的蜡烛我觉得他的文字跟其他的一些作家最大的区别在于说他是感性驱动的他无论在任何一个时期就是可能更浪漫的更具有文学想象的那些故事他却会
他去描写那些故事的时候跟他去记录他生活当中的那些具体的真实的细碎的有他个人的苦痛经历的那一部分的时候他都是感性的
所以我为什么对滚滚红尘的那个剧本是好奇的我想去看一个抽离于自己个体生活的三毛当他去进行一个工业性的创作的时候他是怎么样去写那个故事的但是我看完之后我发现那还是三毛本身三毛是一个他的写作跟他的人生没有办法彻底脱开的人这一点他跟琼瑶跟张爱玲都有类似的部分张爱玲书写的大部分的故事也都在他的有限人生里面进行无限的延展
只是张爱玲她能够延展的部分可能距离张爱玲本身更远
而琼瑶的话更接近于一种价值观琼瑶的作品承载她不同时期的价值观根据她个人经历的以及个人所处身份设定的不同给这个作品延展出不同的价值观而三毛更多的是不同的经历她最终距离她的中心的原点距离这个人的精神的原点更接近所以她最终创造出来的是一个三毛的形象所以为什么我很喜欢她南京的那一部分她的作品
它笔下的那种很动人的悲伤而那种悲伤是让我在滚滚红尘里面感觉到一种大时代的颠沛流离的就如果你看其他的三毛你觉得是一个个人的流浪的话到了滚滚红尘的后面你真的是会有亚细亚的孤儿在这个宇宙当中他找不到自己所处的位置
他在每一个阶段他都试图为这样的一种感受找到一种落地的东西但是他每一段都没有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他又很像是王家卫曾经借由张国荣所呈现出来那种五角鸟这个鸟一辈子都在漂泊一辈子都在流浪他找不到归属跟落地的地方因为他一旦落地他就只能是死亡所以他一直在寻找一直在旅途当中他借由这个旅途本身借由他养分跟慰藉但是这种慰藉只能足够他支撑下一段的旅程
一旦某一段的航程他脱载的时候可能就没有办法回到他寄行的旅行的轨道上面去他最终去迎接的就只有堕地身亡而且三毛在描述那样的一个场景的时候我觉得他是极其有天赋的很多时候都让我觉得你手上有支笔是很重要的就比如说何兴就是没有笔吧何兴如果有一个笔的话也许两个人对账式的去写一些镜像文字的时候这个故事会变得更加的精彩但是三毛的故事里面大部分的故事是他的单方面的口述
我们只能通过一个人不同时期的口述来试图在某一个维度上面去进行交叉验证但是我们没有办法更多的去印证一个真正的核心究竟是怎么样它可能是没有办法被还原的
包括何希自己去做口述的时候他也会跟三毛一样的问题他也会立于自己的出发点他想被人家看到的是什么他所呈现出来的是什么他一定也是有变化的我会觉得三毛他表现的这些东西他始终还是在写三毛但是南京的那一个部分在滚滚红尘里面的某一些部分是脱离于三毛的那些东西能让我看到三毛他的文字可以抵达的一种状态南京故事的一开篇是一段非常优渥的生活
他突然间被告知这个生活可能要被结束了而这个结束意味着之后的很长时间的一种离别跟他后面很多作品一样他有非常多的细节比如说他爸爸把一打子金元券给到他手里面他说的是拿去玩吧没有用了看到的是他喜欢养蚕的哥哥把蚕全部都抖落到院子里的桑树上去说你们自己活命去吧我不能再养你们了
听到的是他的妈妈跟父亲在深夜里面商量是先带妹妹走还是先带宝宝宝宝就是三毛的大弟他看到的是家里的箱子箱子从阁楼上面被一个一个拖下来家里的毯子被一件一件的卷了起来他看到他们大房子里的小赵姜妈 吴妈 蓝英从小照顾他的这些仆佣们他们的脸都一个个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看到的是家里的哥哥们在理书包 在丢书
他看到的是这个家里面的人来人往他没有直接去说所有人在做大的决定都是一桩桩小事情然后人来人往当中告诉你一种恐慌跟不安我们终于要去决定我们人往哪里走了那种不安感在三毛的文字里面变成了比如说像他的母亲就不允许他跟马蹄子抢一只玩具熊他对她说你不许抢留下来给他
他注意到家里人开始用留这个字了三毛说的就是在这些不合一般生活秩序中最使我惧怕的是一种分离的意识明珠姐姐要跟父亲分开舅舅们可能被一种力量捉去母亲在选择弟弟和我姐姐和小朋友不再一起上学代表行动的箱子一口又一口地出现哥哥宝爱的彩药被倒在树上明明是纸钞父亲给了我又说它没有用我们的书都不能再翻叫我们放下
我觉得叫我放下这句话写得特别的漂亮他的意向很丰厚他在描述这种场景的文字的力道我在很多后来三毛自己的书里面其实没有看到
在滚滚红尘的后半段当三毛去描写那些人如何去涌向码头的时候其实就是一个很小的场景林青霞所饰演的烧华她要去到码头了她有两张票是一个爱慕她的商人一个她看不起的粗俗的人给到她的那个人很诚恳地喜欢着她她跟烧华说我只想照顾你哪怕后来等时局安稳下来你先生再来找你我不介意的我只想照顾你她把这两张票给了他烧华
烧华是想把其中的一张票给他喜欢的那个人的所以呢到了江边的时候那一个他看不上的商人当他发现烧华没有上船的时候他从船上下来的他实践了自己的诺言烧华没有上船那他不能在船的彼岸照顾他那他就留在这个码头所在的这片大地上陪伴着烧华而另外那个人烧华把那张船票给到了那个人那个人是上了那个红尘的渡口的
所以那样的一个最终所有人做出自己人生抉择的分离的码头三毛说那份人叠人的挤好似将人叠成了一串桎梏每个人被迫抱着前面人的肩膀为了能够呼吸人的脸不可能被闷在前面的脖子上去所以所有人都是侧着脸来对着镜头的
三毛强调了这一点那就是在镜头前面的一串人脸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侧着的被挤压着的逆来顺受的表情而这些侧着的一张张脸他们一致性的望向了队伍的前方每个人都在手臂上吊着大布包或者挤着小箱子或者抱着一个纸盒或者两脚夹住长箱子那个手臂搬住前面的人同时又得顾着东西有的人的帽子挤掉了不能弯身捡有的人脚上只剩下一只布鞋有的人被挤的脸上只剩下惨笑
就是三毛说的我们书不能再翻了只能叫我们放下以及他说人在银行前面在码头上面人被挤出了惨笑我觉得这个文字的力道都是高于我原本对三毛的刻板印象的对于他在那一刻他描写人的那种情境那种比例是到达了一种张爱玲去写人的那种洞察力的包括他在演员的动作提示里面
《厂务美工》的提示里面他都会写比如说有一场很重要的戏是林青霞要把自己的八字她要郑重地交给到她的爱人手里面去她借由爱人的那个视角看到的是什么样的一个场景她描述这个房间里面应该有两个红蜡烛但是呢她提醒红蜡烛不能是像传统的结婚仪式上那样子在对联一样左边跟右边各放一支她要求这两根红蜡烛得是挨着的
这样子的话两根红竹挨在一起就让两根分离的蜡烛通过洗竹上的那个泪凝在了一起我觉得这个表述很漂亮他们依旧是单独的孤立的个体只是那一刻的痛苦让他们喜极而泣在那一个刹那变成了好像是一个集合体一样但他们始终不是一个完整的整体他们只是在那一个短暂的瞬间因为痛苦而集合在了一起
滚滚红尘里面它有很多这种很迷人的瞬间这种瞬间都是跟人的那种哀怯人的求而不得人的分别那就是三毛最早的时候他在南京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分离的意识这种分离的意识其实影响了三毛后来很多很多的人生的轨迹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给他长足的安全感没有一类型的群体能够给他长久的安全感
所以他要去寻求一个更加不那么落地的不那么具体的
但是反而因为它足够飘忽它足够流浪它不依托于任何一个具体的人具体一个时期所以能够让三毛有一种我不用被任何一种人或者价值观去判断去绑定我是足够特别的这种特别本身带给他一种很强的安全感他不在一种规则内了当一个人觉得自己不在一种规则内的时候某种程度上他就给自己结绑了这种结绑又倒过来让三毛是有安全感的
这我觉得就是他的一种拧巴就是这个人是在一层又一层的嵌套当中他给自己找到一种螺旋上升的可能我知道怎么去描述刚刚葛阿姐问我那个问题了我为什么会觉得那种家庭生活和五月花对于我来说它可能不是更加三毛的作品但是是在我小的时候我会相对印象更深刻的作品是因为我觉得他早期的作品里面给我的证明感特别强烈他要证明自己是特殊的
她慢慢没有那么有强力的要证明自己的欲望了而在早期的时候她有非常强烈要证明的欲望当然这个有可能是一种太笼统的地域描述但我觉得这种证明的欲望是我在看非常多的台湾的作品不管是文学作品音乐作品甚至当下台湾女性的生活对台湾女性的生活里面你会觉得很常见的
它就是我要证明我什么都不在乎我要证明我的想法非常的特立独行我要证明我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要证明我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这样的证明的过程之中你会陷入到一个又一个圈套当中去而这种证明感它不是让我觉得不舒服它是让我觉得很心疼你在看一个人是怎么样在用一种很轻松的方式去写他经历的那些苦难
所有的这些苦难的描述都是为了证明我不一样我什么都不要我不是你们想象的什么样的人我不是什么什么样的人而这种证明是非常多的女性在早期的时候很常见的一种状态在这种证明里面我们会得到某种安全感我们会得到某种确定感我完成了一个证明题的解法我写下了那个答案
而我完成这道题之后我从中获得了某种确定性而这种确定性让我觉得舒服让我觉得我是不一样的我是安全的我是轻松的你去看现在的台湾的很多的影视作品你会觉得他们拧拔的部分跟当年三毛拧拔的部分是有一致性的他们在描写一个独立的女性在描写一个女性为主体的叙事的时候仍然中间会有那种很强烈的证明自己的部分
我要跟你讲一个女人的人生我先要跟你讲说它是不一样的
一旦出现这种证明之后就有一些没有完成这个证明的人你证明你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那那些不特立独行的人怎么办呢你证明你是一个开放的人那些不太开放的人怎么办呢如果说大家竭尽全力都要证明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并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这可能是路上的必经之路的一段所以到后面三毛慢慢地他自己也经历过了这个阶段他自己也跨越过了这个阶段
坦白说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后面红了大家需要证明自己了他的烦恼变成了大家不要从人群当中抓住我
但确实就是很危险嘛尤其如果说你故事当中的另外那个部分他还活着并且他像个秋后的蚂蚱一样不停地在蹦跶他如果还有一个更加喧嚣的妈他们一点都不收敛自己的恶意这个事情到最后很可能就会对故事的另一方是极其致命的坦白讲这是大 S 嘛他的每一个阶段每一个时期你都能感觉到他在 Vogue 跟剧情音乐拍的那一段杂志是近几年我觉得至少是 Taiwan Vogue 里面我觉得
几乎没有任何的其他的同类型的专题是可以跟他比的那套照片拍得非常的好我相信他绝对拍出了大 S 在那个时期他想要的一种千帆过境的松弛跟掌控以及他的愉悦跟快乐但是这种快乐依旧在当时我看到的时候会觉得我是那么喜欢那一套专题的照片但我就觉得这个里面依旧充满了一种证明
这套照片被作为某一种存证来证明他在当时想要去传达的一种叙事就是他可以从那样的一种环境当中走出来并且他依旧可以有一个足够让别人去羡慕的第二人生这种证明他到最后很可能成为另外一种困境就是你依旧没有办法去完全地走出别人的目光
因为证明始终一次又一次地会把你推到聚光灯下面聚光灯下面就会有审视审视就会让另外一些人他无论是成为原告还是被告他再一次获得了在台前表演的机会那这件事情又会再一次造成另一方的一种伤害
这种证明还让我想到一段时期的蔡依林她特别想要证明自己是一个地裁而她在证明的过程之中其实又留下了非常多可以被用以攻击的内容她想要去证明的那个部分跟别人想要的部分是不一样的所以她做了很笨拙的努力而这种笨拙的努力的成效可能并不是她想要的而你说她做的那些动作难吗是真的很难但是她仅此而已她只是难而已
我不知道为什么往往是在很多的台湾的叙事上面会看到这样的一种很强烈的正面感因为这个标准依旧在很深刻地去影响那个土地上的人他哪怕很成功但是你会发现更成功的圈子里面他们可能也更认可那一套规则所以他无论多成功他都要去顺奉那一个规则里面他会去遵循那个体系那一套系统规则里面的运行甚至因为他成功的足够早他足够早
他足够的聪明他会更明白那个体系对于他来讲可能是不可撼动的或者你去撼动他是性价比不高的所以他会选择去遵循那套价值观遵循那套规则又或者说他没有那么的功利只是他更想着生活在那套规则里面去所以他没有得到一个气口跟空间去说原来在这个规则之外他可以是形成另外一套规则跟价值体系的没有的所以对于他来讲
他能够去做到的他拼尽全力用尽自己所有的才华耗尽自己所有的天赋能做的就是在这条规则里面不断地去钻研他努力地去遵循这条规则的审美遵循这条规则的价值观遵循这条规则的成功学这个其实就是人的局限嘛
感觉还是有非常多的传统的观念的痕迹它是根植在人的基因里面的而这种基因其实是很难改变的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在看《康熙来了》的时候我会看到达艾斯他非常多他自己的表述他是用一种很骄傲的口吻在讲一些特立独行的叙事他的一些与众不同的爱好就比如说他是 UFO 协会的会员在那个时期你会觉得这个少女
非常的明媚非常的明朗非常的勇敢当一个人他在畅想自己在面对爱情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一种骄傲的状态的时候跟他真正进入到爱情里面他会变成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是截然不同的在畅想的时候你会很有原则你会觉得我一定不会怎么样三毛确实他还是他启发了很多人对于生活的想象就至少我很长一段时间我对于撒哈拉的想象真的就是三毛
我对于远方的想象也是三毛包括我站在日月金字塔的时候我会在那边去想到三毛在《万水千山走遍》里面他所描述的画面你真的身处在那样的一个空间的时候你还是会觉得你好像在隔空地跟那些文字互动人对于远方的期待总是需要一些动因的这个动因到我身上的时候它可能已经很稀薄了在三毛真正他所影响的时期他带给很多人的那种力量是非常的磅礴的
就好像齐玉你觉得他是一个自我价值观相当之闭环相当之丰沛的人他也会毫无表如地去承认三毛带给他非常大的冲击包括他跟潘云云在尼泊尔采风在拍摄内容的时候因为那一次的旅行三毛没有去嘛三毛虽然跟他们一起做了回声那张专辑所以当时他们在现场的时候就会讲说哇三毛他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去完成一场场远途旅行的时候其实带给那个时期的齐玉跟潘云云也非常大的震撼
而吉宇跟潘又莹包括他们幕后的像黄云林那些人他们已经是那个时期非常酷的一群女孩了但三毛依旧带给他们很充沛的关于远方的一种想象我不知道我这一期的描述会不会让大家觉得我很不喜欢三毛但其实我从小是看三毛的作品长大的基本上差不多我是在小学四五年级接触于果那些的作品的时候我同步接触的三毛他的很多书我都看了很多遍
我小的时候一直都是很喜欢的到了某一个阶段好像就到了高中之后好像开始慢慢就不再看三毛了所以三毛对我来说是一段很尘封的记忆我觉得三毛在我的很多的思维方式当中留下了一些印记我觉得我做很多选择的时候就比如说我去旅行的选择的时候我会有非常三毛的部分在我的身体里
我这次时隔很多年再去读三毛你会觉得你带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经历的视角去看如果说你带着很漫长的时间经验在去重读一个东西的时候你很容易就会发现有很多东西跟你当时想的不一样你那个时候看三毛的时候就好像三毛他小小的个子他站在书柜后面他去仰望家人的那样的一种状态而你现在在看三毛的时候你并不是在俯视三毛你是俯视曾经的那个自己我
我现在在对望的不是三毛我对望的是曾经仰望着三毛的那个自己所以我觉得讲的很多东西在里面会有很多我个人的投射的部分我会发现有很多东西跟我之前想的可能是不一样的我会发现我对于三毛这个人物的感觉是更加立体的在那之前的时候你可能对他的判断是相对来说更加单一的
小的时候喜欢看故事嘛喜欢看新奇的东西喜欢看不一样的东西喜欢看开头视野的东西就好像小的时候你喜欢看国家地理是一样的你会对于石头好奇三毛所描写的那些东西石雕呀它的那些宝贝呀你对它很好奇你很想要拥有当你没有办法走出一个小镇的时候你只能够通过想象的方式去想撒哈拉沙漠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因为你没有见过沙漠
哪怕你见到沙漠,你可能是从电视上看到的那种,比如说电视纪录片里面的沙漠,而那里面的沙漠是环境,是景观,而没有人文的东西。我们在三毛的作品里面汲取的是他当中的人文的那一部分,那种异域风情,是你没有看过,你没有经历过的世界。而那个世界,三毛在原早一女好多好多年之前,他就去看过了,他就去经历过了。
如果带着你现在的事业带着现在的人生经历你再去看的时候你可能觉得它是一个游记它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我们现在在去某一些地方我们现在如果想要再去沙漠的腹地我们如果想在一个地方能够那么长久的生活能跟当地人建立联系它依旧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我们也不一定有这样的时间经历或者我们不一定有这样的持续的热情一直奔走下去能够一直地坚持下去我印象很深的是我之前去内蒙看了十条山在去之前因为我是走了蛮长的一段路是从张家口一直走到内蒙泰伯斯奇那个地方那一路因为我中途吃坏了肚子就导致我的身体不是很舒服所以整个的路程会变得非常的有戏剧感
旅行的过程就不像之前那样不紧不慢了你可能得要卡某一个时间节点你可能需要在沿路去查找卫生间的位置所以到后面我站到石条山面前的时候那个石条山是国家地理拍过的很有名的一个石条山而那个石条山最近有一个村庄村庄再远一点有一个镇子我们就住在那个镇子上它不是一个很现代化都市的地方我站在那个石条山下的时候我想到了三毛
它不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但是当你看到有一些非常壮丽的景象当你走过一段相比以前的旅行更加艰难的路途你忍受着身体的有一些不舒服穿过村庄你来到一片原野站到那种巨大的石块之下那种感觉是有点接近于小的时候看三毛的历险的状态的我觉得还蛮奇妙的我是从游记开始讲的最后左小姐从游记的角度收尾
那左小姐从文字的角度开始讲然后我从文字的角度来收尾我为什么有一段时间呢我不喜欢三毛的东西是因为他当然生活在那个时期嘛
有很多的人是跟他同辈一起慢慢成名的所以呢他的文章里面当他出现很多人名的时候你现在看就难免觉得非常的凡尔赛白先勇对就是白先勇啊然后朱天文朱天新他们啊包括就是他们在装饰自己小家的时候就会说爱有林复南寄来了大卷的现代版画那平兴盛就是琼娅的老公平兴涛航空给我送来了大箱的皇冠丛书还有是像
墙上面贴着四个龙飞凤舞的中国书法贴那是林怀明的云门五级还有什么陶土的茶具姐姐给他的衣服各种不同文化交融的东西在这里而你能够感觉到三毛当时他们的家庭所能够给他的他能够接触到的都是名门望族对确实跟他姐姐后来接受采访的时候说的话是一样的就是我有时候我也不太理解三毛我们家环境也不至于吃苦哈哈
但是后面在三毛的文字里面你就慢慢能看出他很多故作愉悦的很多的表达反而是那些不经意流淌出来的他小时候分离的意识让他写出来的那种碎片化的春雨
是让我觉得很迷人的就比如说我甚至已经记不清那个故事了那个故事里面那个军曹他的亲人死在了那个土地上面但是他最终呢为了保护几个素不相识的撒哈拉的本地民族的小孩他遮挡了那个炸弹最终小孩其实只受到了轻伤但是呢他自己被炸成了碎片而当时其实他们这批驻军已经是接到调令了他们是要撤军了他的兄弟们也都全部都走了但最终呢他没能赶上他的兄弟们
他就死在了那儿当时三毛是用了这样的一句话作为那个故事的尾声的他说的是他就永远地留在了这儿他所恨的这个地方最终成为了他永久的故乡我觉得这句话特别打动我那个故事本身在我印象中已经模糊了但是这句话我觉得很迷人而这句话是我现在觉得三毛好的东西哪怕三毛他会用很多的方式去包裹他沿途经历过的那些故事你还是会喜欢那些故事
是因为我觉得那个故事里面还是有三毛非常特色的一种真挚在就好像他以前去回那些读者信的时候在那封信的结尾他说的是但愿亲爱的你接住我的真诚跟拥抱因为他写的都是小文很多的编辑就会大张旗鼓地去进行重新的排列组合所以经常你看三毛的书看出一种循环往复的感觉就是
就是因为不同的编辑在做不同的三毛的文集合集的时候他们都会有不同的切入视角有时候同样的一册书他们的名字叫的不一样比如说万水千山走边当年叫这个名字后来的话在皇冠的那一个文集里面应该就把他的名字改成了奔走在日光大道我一度觉得这是两本完全不一样的就导致我收了两本哈哈
但是皇冠的那一套书在做三毛的周年纪念的时候那一套文集的线上版的最后的卷首语我非常喜欢他说的是如果我们的眷恋有回声如果我们依然对远方有所向往如果我们对万事万物依旧保有好奇那或许是因为我们又想起了你这段话本身很贴切当下对于三毛的某种想象
三毛依旧给当下很多人留下了一种对于远方的期待而这种期待如果能够有所落地有所依托有所承载那就比它依旧虚无缥缈来得好很多就至少我们在谈论远方的时候我们能够有一个共同的意向是三毛我乘船去下车到山我的车站在你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