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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本书是好多人看到标题以为是鬼故事就不敢打开的历史好书但其实这本书可以说开头是悬疑大戏媲美戏剧苛刻中间是官场大戏真实版的大明王朝 1566 最后是人性大戏好一出全力的游戏有朋友猜到这是哪本书了吗
答案揭晓它就是《教魂》如果历史故事都是这么好看的话那我可要入坑了《教魂》它不仅是一本专业的学术作品而且它还是在市场上卖得非常好的上销的历史学作品结果这时候孔菲利写出了《教魂》《教魂》一出所有人一看就服了真的心服口服欢迎来到过渡解读我是小罗我是大罗
今天跟大家深度解读一本历史好书《教魂》35 年前出版的经典了大罗呢不是特别喜欢读历史书今天小罗就拉着大罗包括节目那边的你们我们一起来深度的来聊一聊《教魂》这本书小罗还准备了一首定场式哟哟
虽然是别人那里偷来的那就是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侯商周五霸七雄闹春秋清客兴王过首清时几行民信北芒无数荒丘前人播种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康前盛世几多愁教魂一卷全流开讲我总感觉应该来一个啪
开讲我刚刚拿鼠标敲了一下它被敲坏了咱们这规格真的是越来越高了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听故事了那咱就正式开讲话说 1768 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个幽灵一种名为教魂的妖术在华夏大地上徬徨教魂教魂一开场这本书就讲了几个关于教魂的案子
大罗你现在的身份是侦探你来听一听这几个案子到底是不是冤案侦探大罗以上线话说在乾隆年间的江浙一带那可是无处无桑树春夏之际无人不识玉蚕的桑丝之地沟渠交错新点山丘一个字美
或者是吗那在历史名城的杭州往北走六十里路有一个南绍西绕城墙而过的环抱小城叫德清大罗也可以看一下这张图这个里头画的就是德清县给你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呢
大致描述一下这幅图片这应该是当时的一个地图然后看得出来这是相当于是群山峻岭之中围绕着一个河抱着一个小城但是这个小城边上呢确实是交错纵横的一些水流所以可以说是这个地方应该是有山有水的一个好地方结合一下咱们以前学的地理知识适合干嘛呢小罗刚刚说了像这个商财啊之类的那生产了这些就一定会发展出什么来呢
地理知识告诉我们会发展出商业来因为蝉 丝这些东西也不是每个人就是能够消耗完的必定要有交易所以感觉这个地方应该是比较富庶的一个地方哟 大罗这看图写画满分呀
大陆刚刚描述的就是这个德清县那有一天呢县城东边的水墙的水门和城桥倒了那支县呢就从隔壁雇了一个叫吴东明的石匠那这个吴东明呢就带着自己的施工队就来了叮叮咣咣修了一个多月把粮食都快吃完了这个时候吴东明就回家搞了趟补给
但结果一回家呢就发生一件怪事就有家人跟他说有人找你有一个看着老实巴交的农民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片然后小心翼翼地展开说你看这东西有用不你能帮我叫魂不这口音比较
小罗你这是想要尝试模仿口音但这个石匠一看还是个斜杠青年还有父业还能帮人去叫魂招魂来着那这个石匠会不会叫魂呢我们且听夏文分解说原来这个农民叫沈世良他跟两个侄儿住在一块但这两个侄儿真的是丧尽天良把这个算是叔叔吧虐待得非常不成人样了
那这个沈世良呢就觉得杨坚没有招了就想一点阴招到寻求阴间的帮助他听说呀有一个叫德清的地方那儿的石匠会叫魂那啥是叫魂呢就是石匠呀修桥啊修墙啊都需要打木桩他们就可以把活人的名字写在纸片上然后把这个纸片贴到木桩的顶部
然后去敲敲大锤八十小锤四十就这样八十四十这活人的惊魂呀就被偷走了写上名字的人呢要么就会生病要么就会死去回答刚刚大罗的问题这个吴东明石匠到底是不是个斜杠青年呢他听了之后又气又怕说
我什么时候会叫魂的呀我怎么都不知道呀然后呢又觉得这个事情吧很怪又怕给自己惹上官司就把这个沈世良的农民抓去见德青的县令了结果呢最近德青的这个县令呀忙得很因为到
到处都在流传说德青的石匠会叫魂要偷人金破有些德青的人去隔壁县的呀还被别人围殴说你是不是从德青来的呀你是不是叫魂来的呀答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那这个事情呢最后还闹闹闹闹到了省一级浙江巡抚就是这个 N 加 2N 加 3 的这样一个级别让这个相关的线都仔细查最后证实这个吴石匠他真的没有从事妖术相关的活动石桥里边呢也没有什么放了纸片的这样一些证据所以这个案子呀就了结了
但这个人心呀非常奇怪因为一旦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就很难根除所以在江浙一代民众的心里就种下了对教魂的恐惧后来一个月之后在杭州附近的萧山我不知道是不是就现在萧山机场的那个萧山呀来了四个外来的和尚他们要么父母双亡要么自己生了病要么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就都剃度出家当了和尚
到处画园好歹是一份生计嘛四个人相约就说咱明儿再约哟结果没想到明天就在狱里相见了就监狱里相见了哟
这是怎么回事啊可说呢其中有两个人呀在路上画园看到了两个小男孩这男孩看到和尚手里的这个钵呀有字就认了出来这和尚就说哎小官人你认字啊了不起你叫什么名字呀你以后长大了当大官要记得我哟其实和尚本来就是想夸两句让父母高兴高兴就
说不定就赏他一点粮食吃但是呢一看周围大人又没在身边两个人就走了结果没走几步就被这个爹妈给叫住了说你们为什么打听我孩子的名字呀你们是不是来叫魂的呀然后人就越围越多还出现了烧死他们淹死他们然后就被扭送送到官府了
那另外两位和尚是怎么进监狱的呢其实他们是被一个捕役给盯上了这个捕役呢从他们的行李里搜出了剪刀甚至搜出了一段这个剪人家辫子剩下来的这个发辫就说他们是专门剪人家头发用来叫魂的他们就是会妖术的所以这两个人呢也被带到了官府后来呢
后来这几个案子也被闹上了省里边后来一番审讯之后发现这和尚呢也没有教魂的仪式包袱里的那段辫子呀纯粹是补义想要收保护费但这和尚呢又不给就把辫子放到了和尚的行李里我知道这个在美剧里面叫 plunt 或者是 frame 就是栽赃
虽然这些案子最后审出来发现都是冤案但是江浙一带的民众啊就开始对外来的这些乞丐呀和尚呀石匠呀盗人呀就觉得非常害怕甚至发生了打死人的事件而刚刚讲到的这一切就是叫魂这个故事的第一个版本
那我也想问问大罗首先你觉得这些案子的审理过程如何呢你说他不仔细吧但是他好像也能还一个公道但是你说他仔细吧但他又没有追查究竟又没有追查到底对那个谣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对没有肃清对没有肃清源头的感觉就是
好像有那么一点敷衍的感觉但是又没有说那么的冤枉谁有一点像职场老油条的做法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大罗你觉得为什么民众会那么害怕叫魂呢
首先我觉得这些你刚刚提到那几个人的身份都很特殊因为他们都是流动都是外来的人嘛不说在古代就算在现代我们回农村老家的时候其实大家都是认识的但凡村里来了一两个陌生的人脸的时候其实大家都是知道的
放在原来的话大家对于外来的人肯定就是有那么一分顾忌的而且这些人还是有特殊技能的带点玄学什么和尚呀或者是说会点木匠这些有手艺的人然后第二呢就是大家也感觉医疗条件也不是很好所以总是会有些小病小灾而这个时候就容易联想到说出现些现象的时候就会对就是怎么回事就联系到了这些事件
然后还有第三个我觉得比较重要的就是第二个是小朋友的名字嘛本来名字最近在听那个西游记里面也有讲到说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就是本身名字在古代就有一点跟金破呀魂破呀有联系的这种感觉
鲁迅的从百草原到三回书里面那个美女蛇是不是也是跟名字有关的这样一个技能所以我觉得当时的人在当时的医疗条件和当时的认知水平下我觉得有这样的顾忌还挺正常的大罗刚刚非常的敏锐的发动了侦探的直觉
怪不得是从小就喜欢看福尔摩斯的人他总结出来被判定是会教魂妖术的这样一些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特征那就是外来的人这一点我们后边还会仔细的说到其实教魂的第一个故事的版本它其实本质就是一种群体性的恐慌就大家都非常害怕统一的害怕一件事情就意味着整个社会其实都在感受着同样的危险
其实没有提到这个教魂的这个 1768 年其实是发生在乾隆年间乾隆大家都知道其实是所谓的康乾盛世听起来好像一个太平盛世哪来的这种危险为什么大家都会集体的感到危险这个危机何在呢
接下来这本书就分析了一段社会史就是他提出所谓的康乾盛世有一点像是杜勒金的青铜时代就外表非常的华丽其实内在是危机四伏的
外表盛世的这个来源是怎么来的首先第一个就应该大罗比较感兴趣的就是税改中国古代自古以来都有两个人民要担的承担的责任一个是地税另外还有一个就老邑就相当于是国家会强制的征用大家去修桥呀修长城啊运粮呀就是有一些这种劳役的活要干但在这个时候呢都废除了平民百姓的强迫劳役义务统一改成收土地税
大家出一些劳力都必须要雇佣的形式就相当于你要花钱雇人的不是要强制叫他们去的因为以前强制叫人们去大家还要自备干粮其实是很破坏生产劳动的大罗觉得这个统一只交土地税会带来些什么呢首先感觉的话最直接的结果应该是大家的收入会增加新建工程这样的事情就是一些集体的项目肯定是会有的但现在就会有钱拿所以这是第一然后
然后第二的话就是感觉大家也会解放一部分人的生产力因为就是我可以不用再困在就是去完成一些事对我可以不用困在某一个地方应该是会有更多的劳动力可以释放出来
但刚刚小罗提到这个还蛮有趣的因为其实我们之前也有一段时间是三梯五统里面其实也是有就是要去参加一些集体劳动的对 04 年取消掉之后对于农民的压力真的是减轻了很多很多所以这些都是一脉相承的所以大罗其实你喜欢看正经类的其实这些就是历史的正经类真的也很好看我们又扯远了
不用困在某一个地方农民其实就相对来说就有其他的活路可以去做算是解放了生产力另外还有一个就是人口的增长
因为当时土豆和田鼠的引入就这些就好养活嘛就人口也会养活起来另外还有个更重要的就是战争平息了因为说实话我也才读完南明史就是末清初的这一个阶段当时真的战争说实话像四川两湖这些真的都快打没人了所以才会后来有广田四川这种说法嘛战争平息了之后人口也增加了所以也会觉得好像社会更有活力
另外呢就是白银的引入其实明代到清初当时整个世界已经是大航海时代了像南美开采了非常多的白银很大部分都被亚洲尤其是被中国给吸纳了
所以相当于市面上都流动了非常多的钱非常多的白银经济也会更加的活泛所以这些因素加在一块好像就造就了表面上的康钱盛世但是问题也来了首先第一呢就是钱多了之后就会怎么大了通货膨胀就会通货膨胀物价就会上涨尤其是其中的粮价涨到没谱了
还有第二就是生态就出现问题所以也会出现一些地方可能耕地它可能不够用呀还有第三个最关键的就是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大罗刚刚就非常敏锐的指出了说这些案子里面被指控的对象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外来的人尤其是像杭州呀 萧山呀这些都是相对经济发达的地方这些地方来来往往充斥的都是别处活不下去的人过来讨生活的
原文是这样写的说移民与过客商人与江湖骗子僧人与进香客扒手与乞丐扒手还是扒手呀大家弹幕纠正一下读音吧扒手与乞丐拥塞在 18 世纪的道路上为什么大家都会外出讨生活呢其实也是因为他们有着生存的恐惧
因为虽然说哪的黄土不埋人呀但好歹是虎马以北风月鸟朝南支要是活不下去谁会愿意远走他乡去干这样一些职业呢大罗你看要不是活不下去谁会在北上广深飘着呢
所以其实这些人当的这些职业包括和尚呀乞丐呀都在当时的人看来其实是比较看不上的像书里写到了当时人对这些职业的评价懒惰飘荡游手好闲为僧为道为流民光棍生民无极之徒便是不安生理这个生理就是不安求生之道其实就对于这些本地人来说他们其实看不起这些外来人的
但同时呢他们又有一种嫌弃的怕这种害怕在里边因为包括大罗刚刚也提到说这些人的身份也或多或少带点玄学比方说他们怕道士怕外来的和尚因为觉得他们其实有点像是巫师一样会通灵但是呢他们又不是自己人所以就不可控另外他们害怕乞丐也是害怕乞丐污染他们
因为当时像台官这类的工作没有其他人愿意做就台棺材这样的工作没有其他人愿意做就只有乞丐可能会去台所以就会被认为沾染了晦气那其实这种害怕被污染的这种心理不止中国有像之前小罗独花衣魔敌手 13 世纪的德国人也是用外来的流浪的吹笛人让他们去解决鼠患让他们去捕鼠但又觉得他们有巫术就他们带走了自己的孩子
另外像人类学经典金枝里面也会提到说巫术有一个重要的原则就是接触原则像是你踩了影子呀或是碰到了他们碰过的物体呀就会被种巫术所以本地人也害怕这些看起来晦气的乞丐教魂的第一个故事里面其实充斥着生存的压力
虽然是说是大家普通民众看起来是表面上是对这些巫术的恐惧但其实上造成这些外来人的原因以及说为什么大家精神会如此紧绷其实也是感觉社会是有一点康前盛世之下蕴含着这个高压锅即将爆发的这么一个感觉所以他们的这种情绪也集中的爆发到了这种外来人口的身上那这一点其实最后还元素还会有更精妙的一个解读我们稍后再说
按理说叫魂案应该就结束了因为原因虽然迷迷糊糊那个源头没有找到但大概也知道就是个冤案那不过就是这些底层的这些小利有的腐败他捏造诬陷
案子也审得差不多了偏偏在德青石匠案发生四个月之后原来正在承德度假度夏天的这个乾隆呀相当于是 summer camp 去夏丽营的乾隆呀非常着急的发出了几封诏语送到了山东浙江和江苏带入一下那几个地方的官员最怕休假的老板突然发来的飞书消息这个也算古代的飞书吧
可不是吗结果呢就是这几封诏语让接下来全国都掀起了巨大的波澜我们也进入了教魂故事的第二个版本那就是中年危机的乾隆有点不高兴
因为这本书的原本是面向英文读者的书的作者也介绍了乾隆到底是谁补充一下就全书他为了让乾隆这个形象更加的把它偏个人化所以全书都叫他红利因为红利才是他真正的名字嘛但是为了我们节目当中为了说大家听起来更顺耳我就一直叫乾隆但原书一直叫他红利
那这里呢孔飞利专门放了一个孔飞利就是这本书的作者后面还会再介绍就孔飞利他还放了一个乾隆的画像他形容的是笑得并不由衷甚至有点勉强我读到这里爆笑了大罗感受一下呢
我感觉其实是他们不了解我们东方人的腼腆因为这其实是非常标准的微笑就是这种明嘴笑的标记其实这很正常你能想象这个乾隆露出八颗牙齿的样子吗
但为什么孔飞利就这位作者他会提到说乾隆有点笑得有点不由衷呢按理说乾隆算是最幸运的皇帝了跟他的爷爷比起来为了亲政斗争了多久呀像他的爹更不用说了为了夺嫡九死一生九子争权乾隆完全不一样他的皇位完全是被捧到他面前的
而且呢他爷爷和他爸爸有相当的勤政所以给他打下了算是非常安稳的一个江山可是偏偏故事发展到这里走向就不一样了一般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要出点意外吧可不是乾隆呢他就遇到了他的中年危机了他心上有三块大石头我们
我们一个一个来看首先第一块石头就是合法性危机朋友们可能都知道满族它是少数民族的一个征服统治所以一直就有外来统治的这样一个焦虑和不安尤其是这个案子当中还涉及到捡辫子
就是因为满人才会把前额削得光光的然后留辫子最开始汉族是非常不接受这个传统的因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尤其是把前额给削发这完全就是汉族人来说是很难接受的小罗才看完《南明史》嘛
像里边就是汉人投降的一个标志就是剃发所以削发留辫子这个动作就象征着归顺臣服的投名状所以为什么剪辫子在这个案子当中变成了一个大忌你竟然敢剪辫子你是不是有造反的心呀所以就有这样一层隐含的因素在里边不知道大罗有没有给到是的因为这其实就是一个身份的标志
其实对于这些外星的要求也相当于是有点像现在的这种什么臣服实验驯服实验的要求和规范那你减掉了这个身份的标志那你是不是对这个身份不认同那你想干嘛对另外这些案子里边外来这个身份本身就是一个很敏感的一个事情因为满足就是一个外来的身份所以这些本地人对外来人的这样一种仇视
在乾隆听起来就有点像是隐秘的这样一个定时炸弹因为他自己就是外来的一个身份倒计时一直滴滴滴滴滴在这个外来统治者满足身份的乾隆的身上感觉他有点像那种所谓的 imposter syndrome 就是总觉得自己好像是不够格的
然后是勉强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但按理说清朝都到他这一辈已经那么多代了为什么他依然仍然存留着这样一种心态呢看来这种根深蒂固的或者这种底层的焦虑是一直在满足统治的统治者身上的吧就像是说你们这么讨厌外人谁是外人什么外人就会有这种心理在还有第二块石头就是满足精英的汉化
因为清王朝原来的这样一个民族政策第一是要展现我是满汉共同的这样一个皇权就是天下子民我都爱大家都是我的心头好的感觉
但同时第二点要展现满族的优越性和独特性,因为不然为啥是我们来管你们呢?尤其是乾隆非常在意满族尚武的这样一个文化,而且特别强调说满语是不能忘的,所以他对满语的这个翻译超级挑剔,而且很多那种机密的朝廷的文件都是由满语来写成的。
但是乾隆看到的是什么呢他眼中就是一群被汉文化所腐化的齐人贵族就打引号的腐化呀什么蛮羽都忘了呀还沉溺在汉文化当中啊而且这些人竟然最喜欢汉文化当中的高峰就是江南文化所以这就要说到乾隆心上的第三块大石头也是他非常生气的一个点就是背石之地江南
大罗你印象当中乾隆和江南的这样一个印象是什么呢皇上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下渔河吗其实按理说我刚听到那我觉得它好双标啊它不准自己的臣子们热爱汉族文化但他自己又那么爱江南美人而且还下这么多次江南是吧像在我们的这种细说文化当中我们就觉得乾隆和江南不是特别有联系吗
那其实在这本书也提到包括我之前看欧利德的《乾隆帝》里面也提到就乾隆对于汉文化尤其是江南文化可以用又爱又恨来形容我觉得都有点深贵的那种感觉了恐同必深贵的感觉
因为乾隆觉得江南文化最奢侈最学究气最讲究艺术品味但他如果又用满人的眼光去看又觉得这最腐败在那里的官僚机构盘根错节好像就是只吃干饭不干活还拉着我的满人一块堕落其实还有一个深层原因就是最一开始清朝入关的时候反抗最久的地方也是江南就相当于是一直不对付的这样一个状态
所以我读到这里我就觉得乾隆特别像是一个收购了其他公司的老板就相当于底层员工还是原来公司的就一直不怎么服我然后我带来的这些中层呢又变成了猪队友
然后呢原来的那些刺头的员工又一直在挑事所以乾隆就华丽丽的迎来了他的中年危机我不开心四个大字就写在他的脸上结果最近乾隆又听说最近竟然在华夏大地上流行起来了妖术而且这个妖术还会涉及到剪辫子
而且官员还没有报告而且还发生在江浙地区大罗你帮忙分析一下呗这到底触碰了乾隆的多少个逆龄呢
我感觉 buff 叠满了呀首先这个事出的地方是在他又爱又恨的江南官员还遮而不报然后还捡辫子然后还在对于外来人口这么的敏感所以我感觉真的是重重 buff 都叠满了就一直一根一根的就往乾隆的心里扎刺的感觉所以乾隆才刚刚紧急度假都要紧急下照说查必须给我严查是不是在搞事情
但是呢这桩案子吧在乾隆的眼中又有几个棘手的点
首先第一个点这里所谓的这种妖术问题在乾隆看来有点尴尬因为古代的封建王朝国家他本身就是要借助超自然的力量的就所谓的君权神兽其实从我们夏商周时期就有所谓的天道就好像是一个王朝像国家有德上天才会帮助你像我们看那个风神对我就想说
风神里面他就是等着那个上天降下旨意对所以其实要一个朝廷公开说妖术是非理性的我们要相信科学呀好像自己的神圣性也会被消解掉一样
所以这个教魂呢乾隆要尽但是定的这个罪吧就特别模糊另外呢简便这个事情就更敏感了提都不能提就是在这些官员的沟通往来的文书里面都要非常小心翼翼的去处理
按理来说对于乾隆来说削发这个事情留辫子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了咱在征服的时候才会需要解决的这个问题如果现在我还在提就显得我这个统治者特别焦虑特别不自信然后让我的臣民知道原来有这么多人竟然敢捡辫子但其实大罗你说乾隆心里他焦虑不他
他可太焦虑了他简直就把焦虑两个大字写在脸上了谁休着假的时候还要给就是真的最怕清晨晚上老板突然在群里的消息或者是全人邮件这种一定是老板焦虑到爆炸才会干的事情可不是所以在乾隆来看他给的要求就是你要查但又不要跟我大张旗鼓的查但是你要迅速给我查清楚了
所以也是因为乾隆的敏感和愤怒下边街道要查案命令的这些中层呀就得揣摩上意了我该怎么去交这个差呢中层干部真的太不好当了这种乘上起下受夹心气特别难干
所以是不是这个叫魂案也是一个职场的这样一个必读书呢完全是看看这些中层干部是怎么来拆解上面下达的拍脑袋都是拍脑袋拍屁股定处的决定所以呢接下来叫魂案就进入第三个版本第三个版本就是夹在底层百姓和上层皇帝中间的官僚的版本
其实我最喜欢的教魂故事就是这个版本我觉得很有意思是不是因为小罗就是社畜所以比较能够共情对而且我也打破了一些就过往对封建专制皇权的这样一个印象我原来以为官僚其实是非常高度依附以及仰仗皇帝的这样些命令的但是这个故事当中会看得出来官僚制度整个也有一些非常隐秘的这样一个对抗的关系在里边
我们也可以来看一下皇帝和官僚之间的对话我觉得就完全是古代版的企业微信或者是飞书的聊天记录的感觉就是皇帝下达命令有两种第一种叫明发就是传递给所有全部官僚的信息我觉得就特别像全员
大群里的这样一个群发公告全人邮件这种对还有一个呢是猪批或者停记尤其是猪批猪批大龙应该感受得出来就是就是在奏折上皇帝用红笔下
写下的这样一个回复的一个意见然后再通过军机处再递回给上报的这官员手中我觉得就特别像在正义顺享你你是这样的汉子吗是那个好像是对正义顺享你
我觉得猪批就特别像是小群里边大老板直接引用你的消息然后在下面给你回复的那种感觉可以看到拿到这个乾隆下令要查命令的这些官员大家的风格也有不同有一些不温不火型的官员像是两江总督高进他就说江苏没事啊就浙江的一些谣言谣言止住了就没事了乾隆就很不信啊就回帖
猪批回帖说江苏岂能独无其事但乾隆又看说不动就把这个怒气撒到了这个高进的下属江苏巡抚张宝这呢又是一位满人又是职场的老油条
乾隆在江南的眼线回报这个江南眼线其实就是江南制造局的人回报说曾经这有人被抓了但因为证据不足就给放了还听说这里的地方官禁止百姓仅因为怀疑有人叫魂就滥抓无辜
乾隆看到这儿他就气到爆呀他没有觉得说这些地方官还挺体恤百姓的他气到爆炸他说这不明明有案子发生吗为啥不严查为啥还要隐瞒我觉得读到这儿我就真的特别感同身受我就会觉得这特别像是老板会说的话就会老板就会说明明有这么多活你为什么不带团队加班你为什么还放员工走的感觉是一样的
那这个张宝呢他就摆烂请皇上让吏部弹劾处罚自己就相当于是说那你就开除我吧那开除你谁给我加班呢乾隆就猪批回复道弹劾为时尚早朕欲看如有何能耐击捕案犯大罗
天哪真的要不就给个痛快吧当然如果放在现代的话就是上面不愿意给 N 加 1 我就想等你自己把事干完了然后你自己再走也行真的原来职场打工人跟古代的这些官员的感受原来是一样的高度公情了
另外还有一个很善于逢银的官员他也是满人叫阿斯哈就他也查半天查不出来呀因为本身就是冤案嘛就打太极就回乾隆说应该就像是您说的一样有一些阴谋没有得逞的犯人还潜伏在民间呢然后乾隆就回帖说无用废物
然后阿斯哈就说,沉至于,然后乾隆猪皮回复,竟是至于。我觉得大家都应该学习一下这个阿斯哈的精神,就是课题分离嘛,就是哎,您说的都对啊,您说的就是对的,我就是没有能力,您看着办法,我觉得打工人应该学学。啊,对对对,对对对,啊,对对对。另外呢,还有一位,就我觉得看起来我最,最,
火大的就是为了迎合上亿使劲查案就报了各种各样一大堆线索的人山东巡抚 妇孽汉
他报了说哎呀这里有个僧人那里有个乞丐这里有个故宫这些人的包袱里要么有剪刀要么有发辫要么有迷魂药他们都亲口承认了会叫魂而且还都是从江浙那边传来的而且他还把所有的这些人都严刑拷打严刑拷打了之后全部押到京城给军机处的大人来审
这种就特别像是那种把全部员工和外包都折磨到通宵熬夜就是为了迎合老板那个方向都不对的提案的 leader 的感觉真的结果一到北京呢原来承认和自己和教魂有关的这样些犯人全部口供都推翻了
因为原来他们本来就是被强迫承认的举两个案就举一个例子吧就原本有两兄弟他们是外出去寻妇的因为他们听说爸爸好像在外面闯荡赚了钱结果呢他们就是因为是外来人
所以就被那些害怕被剪辫子被叫魂的这些村民围住而县令就要让手下去找他们身上有没有剪刀的这样些证据和线索那个牙医也就是买了小刀偷偷放到包袱里然后这些犯人呢又各种被上刑就被去打成招了明明是兄弟俩找爸爸结果变成了去打成招
是啊所以到现在这个案子呀基本上大臣就是这些军机处审问的大臣心里都有数了就基本上就还是就是捕风捉影的这样一个冤案但关键是把这案子全国查的轰轰烈烈的然后乾隆眼看着要看这个结果呢这案子该怎么了结呢当这些血肉模糊躯体的囚犯和颠三倒四的故事放在军机处大臣面前的时候
他们内心也很微妙呀
就这些大臣我觉得就很像那种有实力的高层就知道案子的推进呀就是老大在对办案速度的层层加码又动不动的刻薄训斥才让这个案子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但是怎么既不触发全国人民对于剃发的这个事情的一个敏感也不能让皇上丢了面同时呢还不要去制造冤假错案不要制造冤狱呢
就军机处的这些大臣就在琢磨这个事情真正考验这些高管的时候到了我觉得刚刚小罗提到一点很重要就是其实作为这个层级的管理者其实你不能让老板犯错这一点其实也很重要因为如果老板犯错他丢了脸他事后一定会追查你的责任的所以这个度真的
就不好把握我好期待看看这些军机大臣们他们怎么处理的最后呢就是两个重磅人物拍板了其中一个是军机处大臣傅恒是那个《延禧攻略》里面的那个傅恒吗对就是《延禧攻略》里面徐凯演的那个乾隆的白月光皇后傅察的亲弟弟当时傅察其实离世没有多久所以皇帝而且这个时候还非常器重傅恒
另外还有一位就是刑部尚书刘统勋我很喜欢这个人因为他是官生清廉而且他敢于报告坏消息所以两个人陪了乾隆陪了五天然后陪完之后两天之后乾隆就下旨说停止清剿就停止清剿了
你看看这些真正的高手出手还是有两下子的不过真的好好奇那几天他们都说了些啥呀可不是但是皇上的这个火也还得发呀虽然这个教魂的妖术好像是捕风捉影只是大众的一个恐慌情绪但是其中暴露出来两个问题
第一就是这些官员们呀就在乾隆的眼中这些官员们知情不报是不是官官相护呀是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呀乾隆本来就很看不惯汉人官僚的习气所以呢这些官员得发无论是当时办案推三阻四的人还是滥用私刑的人都打五十大板
另外还有那个瞎咋呼的山东巡抚被贬成了山西不正史但其实这个人才是搅动所有浑水的无敌脚屎棍这个处罚就几乎就像是在手腕上轻轻打了一下而已另外还有一个事情就是源头
那个德亲的石匠到底这个谣言怎么来的军机处也去查呀还真的查出来了结果就是朴素无华的商战而已在德亲原来有两个寺庙慈像寺和观音殿慈像寺的香火就很冷落大家都更愿意去观音殿那这慈像寺的和尚呢就想说
要不咱们放出个谣言吧说观音殿附近的石匠会做法那这观音殿靠近哪呢就靠近县城根的城门那谁在这修城墙呢就是吴石匠所以这些和尚就说是石匠的这个竞标的对手呀在当时竞标这个修城墙的时候输了心怀不满就在这做法呢你们要是经过这里去观音殿你们可就要倒大霉了哟
结果就放出了这样的一个谣言所以小说里面的商战是斗智斗勇结果现实里面的商战是用开水教对方的发财术
所以这一切不就串上了吗那军阶处就去问这个老实本分的吴石匠呀说你的竞争对手真的做法了吗石匠就说我没见过我的竞争对手呀我也没听说过他们对我们很有怨恨呀所以真正有怨恨的那些和尚浮出了水面谣言呢也就告破了所有跟教魂案相关的小人物也就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所以到這裡 三個教魂案的故事就講完了第一個 底層人民是關於生存焦慮謠言四起的教魂故事這是集體恐慌的一個版本第二個 中層官僚到處破案既迎合又微妙的對抗上億這是第二個 兩頭為難的官僚的教魂案的版本
第三个就是上级皇帝他既害怕自己管不住最下层的民众又气愤自己拿捏不住自己手下的官僚这个就是我不高兴的叫混安的版本
那其实大罗能不能感受到这三个故事之间其实是有张力的呢我觉得我能理解他们所有人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你说社会关系也好或是这个严密的这种组织结构也好就让就像一个齿轮一样一个一个的小的齿轮转动然后这个大的机器它又是就是注定是这样的所以我感觉这个故事真的截取的这个面这个作者真的还是很厉害的就通过这几个点面然后把整个机就像那通过
然后把这整个机器里面蕴含的问题给他展示了出来如果历史故事都是这么好看的话那我可要入坑了真的这也是其实之所以能够讲得这么清晰全是看这个作者的功夫
他写的真的非常到位而且给你展现了整个历史事件下的几层不同的人物他们在这个故事当中充当的一个角色能够让大罗共情到所有的人其实就是这个作者他考证的这样一个功力所以我觉得这本书真的非常棒而且最后的最后为这本书还有个上价值的就是最后的关于权力的游戏的部分
先聊的是上层皇帝和中层官僚两个叫红案版本的权力博弈其实皇权和项权也好或是说官僚组织的这两方的博弈似乎一直就是永久的话题就是看谁哪一方更强一些而已对啊所以在这个权力的游戏当中一边就是气鼓鼓的皇帝他想要拿捏这官僚机器
另一边就是趋向理性化的官僚体制他反对跳出机器的权利随意的拿捏就不希望这个机器的外部还有一个任意的这样一个权利能够随意的指挥这个机器的这样一个运转的方向
其实一边皇帝的权力说白了是任性的就是专制的他可以肆意拿政治罪来定罪的但另外一边官僚的权力就意味着体系化系统化就按规则来像马克思韦伯就总结说现代官僚的一个特征之一就是理性化
所以在这个教魂案当中乾隆他其实隐约感觉到了他自己以为自己拥有的那种任意的专断的权利其实在官僚机器面前是有点失效的他发现官僚系统就像是一个机器而他自己无非是其中的一个齿轮尽管他是镶了钻的但他就只是一个齿轮这是这本书的原话我觉得这个比喻真的太精妙了镶钻皇帝就是镶钻的齿轮
哇这个真的太绝了我刚刚作者真棒最后他还记录了皇帝就是这个乾隆他想要去拿捏官僚体系重申自己专断权力的一些尝试比方说 KPI 的考核就官僚体系的 KPI 的考核评语上下级的评语都是那种四平八稳的就跟期末的时候老师挖空心思跟所有同学写评语一样的但乾隆就不他要面试他就觉得你们这些
一样的评语我不相信他要亲自审他要亲自写评语而且呢官员们其实是想把教魂案当成日常工作来做的但乾隆就非要把它当成一个专案要大家赶快查
我觉得就很像是那种老板给我拍了一个活我说好那我把它写进 OKR 我们就要定个 SOP 我们就要看这个我跟其他人怎么怎么合作才能把这个事情做了老板他就会想别别别啊我就想有一个人从头到尾给我负责完了但大罗如果是你你会接老板的这样一种活吗
就真的太像是那种我已经问老板说这三个事情哪个优先级更高我先做哪个都重要另外还有一个活扔给你那这个就接呗但是我能时间有限我能做的也只能那样所以像那个应付了事的人其实也能理解他的选择
那高静还是谁我印象中还在治水患呢就这个教魂案在他那中都不是优先级的最高级对呀我作为社畜我就特别能理解官僚们的做法而且我还很喜欢孔飞力最后的一个评价就这个作者叫孔飞力他对官僚的评价是谨慎的喝彩
因为最终叫停这个教魂案的就是官僚们虽然作者也知道官僚并不具备像宪法那样的就是制衡皇帝的这样一种力量因为他们毕竟是依附皇权的但在这个案子当中就仍然有官僚是把自己当成任何政府都必须遵守最高准则的标准的那个守护者就相当于还是有道理的你皇帝再大大不过这个天大不过这个道理的感觉
所以他们有勇气去限制君主的专制权力而不是把自己看成是某一个特殊政权服务的一个臣仆所以我看到这里我就想到了邓小南老师的祖宗之法虽然很多在这本书里面也对祖宗之法也有很多批评包括他因寻守旧之类的但这本书也提出像这类的法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标准和规则是可以去约束无限制的皇权的
就皇帝他可以用政治罪呀利用操纵民众的恐惧去让大家任意的指控任意的去定罪的时候仍然有一个人能够站在中间抵抗上下而来的这样一种疯狂所以孔非礼才对这些官员给出了谨慎的喝彩我也给出我谨慎的喝彩
关于最后这段权力的游戏除了有皇帝和官僚之间的权力博弈其实孔飞利就这本书还写到了底层民众有一种关于权力的幻觉这样一个概念的描述书里面写到说在这个权力对于普通民众来说向来稀缺的社会里以教魂罪名来恶意重伤他人成了普通人的一种突然可得的权力
对任何受到横暴的族人或者贪婪的债主逼迫的人这一权利为他们提供了某种解脱这其实也有一点像西方的猎物运动感觉是有点类似的那个是叫吃饭睡觉打豆豆这个就是挨饿受苦打叫魂的人的感觉一样
所以这本书还继续写到说我们在这里瞥见的是不是一个已被人口过度增长人均资源比例恶化社会道德堕落所困扰的社会所遭遇到的一种道德报应呢就在这样一个备受困扰的社会里人们会对自己是否能够通过工作或者学习来改善自身的境遇产生了怀疑读到这我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会觉得好像也像当下的这样一个社会就经济下行人们开始内卷然后卷着卷着就觉得卷了也好像没有一个前途考工考研找工作都没有办法保证未来所以键盘下就开始盛行今天动不动就塌房这个然后讨伐那个就觉得现在的
就是很容易就去集体的攻击谁当然呢我觉得今天也有和当时很不同的地方就下面这一部分就是这种情况由于腐败而不负责任的司法制度而变得更加无法容忍就在当时你提那个补义就可以随便的栽赃然后包括说这些滥用私刑也是一个比较常见的事情所以他才说
没有一个平头百姓会指望从这样的一个社会制度当中得到公平的补偿所以在这样一个世界里妖术既是一种权力的幻觉又是对每个人的一种潜在的权力补偿所以指控教魂其实就像是一种权力的伸张就读到这里我就会觉得作者对于底层民众对于教魂的这样一种描述
把它形容成权力的换绝和权力的补偿我觉得这也是一个非常独到非常犀利的一个观察我不知道大罗听到这的感觉是怎样的呢
对我会觉得他并没有一味的把这些人描述成是绝对的坏人他其实是看到了这些人其实是因为有生活当中的一些苦楚一些烦闷而反而去理解他做这些行为背后的动机就有点像对一些键盘侠可能小老刚觉得那个例子我觉得蛮恰当的就没有只是说到这些人就只是成为了键盘侠那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我觉得也是这样的一个情况当然以我
就是可能有的键盘侠确实就是一味的恶这个也不能完全说但是就是他这个视角就会很多元就会很包容就会以一种 human 的态度在看这些人我觉得还真的很棒
就回到社会史的那段分析嘛就是因为在这个人口过度爆炸农业社会已经发展要到内卷的这样一个程度的一个社会所以人们才会开始发现社会的发展已经没有办法去通过更多的经济发展来为大家营造更多的分到更多的蛋糕那就只能向内的这样一个竞争和彼此之间的一个指控了
也是读到最后的最后我会觉得有一种感觉就是虽然这个教魂案子已经远去但这本书里提到的这种群体性恐慌之下对外来人扔出的石子砸出的拳头也可能变成我们今天互联网上的一行文字所以我读到最后就会觉得保持思考多些宽容也是我读到最后的这样一个感想吧最后的最后还是来聊聊这本书的作者孔飞利
因为我知道大罗刚刚最开始听到大罗第一个问我的就是他是中国人吗还是外国人呢是因为之前会下意识的认为这是中国人但小罗介绍了一些汉学家的中文名之后我都不确定了到底写这个的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就平等的怀疑每一个叫着中国人写汉学的故事的人
对因为他是一位外国人像那个费正清呀史华慈呀赛珍珠呀刚刚说的欧利德呀这些都是外国人就汉学家就会喜欢取一个特别像中国人的名字那这位孔飞利呢他可以说是出道级巅峰因为他是师师从费正清和史华慈就是算是一代汉学大家啊
而他当时在博士论文基础上出版的一本叫《中华帝国晚期的叛乱及其敌人》就一举成名还当时接班费正清成了哈佛大学费正清研究中心的主任而且被看成汉学美国汉学研究的第二代领军人物但这本书出版了之后呢他就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出新的作品了所以当时人们越看就越嘀咕呀说当初那个调门啊是不是起得太高了
这个嘉奖呀第二代的这个称号给的太早了是不是选错接班人了就会有这种感觉结果这时候孔飞利写出了教魂教魂一出所有人一看就服了真的心服口服我会觉得他的这个视角真的是非常的多元因为很多时候可能我
曾经读过的那些东西它都是从一个视角出发而它是选取了三个不一样的视角展现出了三种三个层级的就是在这个社会的分层阶级上面各选了一些非常有代表性的人物但是共同体现的就是这个巨大的社会机器的这个构造然后又截取了这样一个就是比较小的一个事件然后
然后再去衍生从这个世界衍生开来再去把这个全貌给他描绘清楚我觉得这个功底和对于这些事件和这些关系的这个处理分析能力我觉得真的是非常厉害就而且我听小罗讲这几个故事我觉得听了津津有味我觉得
历史真的挺有趣的这就是我觉得非常优秀的历史学作品因为它真的能够带大家看到更立体的这样一个历史而且呢这本书的语言也非常的有意思所以这本《教魂》它不仅是一本专业的学术作品而且它还是在市场上卖得非常好的一个畅销的历史学作品包括这里边提到这两位译者就这个中文翻译的两位译者其实翻译的也很好
然后他们当时在教书的时候学生就特别喜欢就外国的学生都特别喜欢读教魂因为这个语言大罗相赞的齿轮包括那些猪批都会觉得这个作者孔菲利他特别会讲故事
所以这本书到最后也推荐给大家因为它真的既是正儿八经的严肃的历史学研究同时它还非常具有可读性非常有意思所以今天呢也趁这个机会录节目把这本书再重新梳理分享给大家如果大家能够感觉到历史书很有意思那小罗录这期节目就觉得特别满足了感谢小罗的总结感谢小罗这个故事包括这个
开头的定常诗呀这个过程当中尽量把这个故事给它有趣一点我觉得这就是小罗呵
非常努力的把这本书推荐给大家我觉得也让我看到了历史学它的一个魅力就是感觉真的是这个叫什么人同词心心同词里的感觉就是好像活在几百年前我的历史很差我不知道这个量次对不对几百年前的人和现在其实我们有很多共通的这些之处我觉得这也是历史的一个魅力也谢谢大罗全程非常认真积极的捧根
我们这期节目也就录到这里了未来大罗小罗也会尽量争取去拆解更多相对难读一点的但是非常经典的这样一些好书好书我们一起读起来那就下期再见了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