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55: 极简主义生活里的法西斯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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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 好， 欢迎 收听 第 155期 的 迟早 更新， 我是 任 宁。 在 这 期 节目 之前， 我们 想做 一个 小小的 尝试。 就是 之后 在 每期 节目 集 的 前面 都 加 一个 推荐 环节， 就是我 跟 枪枪 来 推荐 我们 自 各自 觉得 比较 有意思 的 人 或者 事 或者 物。

对， 我们的 老 听众 应该 知道， 就是 在 我们 所有的 嘉宾 访谈 节目 里面， 临近 结尾 的 时候 都 会有 一个 叫做 one more thing 的 环节， 那 就是 由 当期 的 采访 嘉宾 来 推荐 一样 东西， 虽然 叫做 东西 thing， 但 其实 它 也不 局限于 一件 食物。 它 可以 是一个 想法， 然后 一个人， 一个地方， 就是 任何事物 都 可以。 然后 我们 想要 把 这个 小小 栏目， 或者说 这个 小的 习惯 推广 开来， 也 放到 我们 自己的 无论是 单口 还是 对 谈 的 节目 当中。 是的， 那 今天 你 第一个 推荐， 你 想要 来 推荐 什么 呢？

我想要 来 推荐 一道 菜 的 心得 做法。

不是 一个 菜谱。 对对对。

因为 这 道 菜谱 说 出来 没什么 稀奇， 就是 番茄牛腩 我 上周 试 了 一下 家里 自己的 一些 想法。 第一个 点 是我 往里面 加 了 橙汁 和 橙子 的 果肉。 因为我 觉得 番茄 毕竟 是 酸甜 口 的， 橙子 也是， 然后 它 会 带来 不一样的 香气， 事实证明 最后 结果 还 不错。

第二 就是 在 加 番茄 的 时候 分了 两次 来 加。 我 把 番茄 切 好 以后 分成 了 四等 份。 然后 这个 四等 份 当中 的 三份， 是 跟着 牛肉 一起 下锅 去 煮 的， 然后 剩下 的 一份 是在 出 锅 前 大概 两三分钟 再 加进去。 那么 这个 新 相对 新鲜 的 番茄 和 烂熟 的 番茄， 它 会 产生 不一样的 味道， 让 整个 菜 的 在 味觉 上面 更加 的 丰富。 我 第三点 是我 使用 了 慢炖锅， 遁 了 快 3个小时， 的确 是 相对来说 比较 烂熟， 牛肉 非常 的 入味。

然后 最后 一点 是 我在 煎 的 时候， 因为 考虑到 枪枪 是 不吃 肥肉 的， 而且 牛腩 上面 其实 有 很多 的 脂肪， 我 就在 煎 的 时候， 有意 的 把 牛油 的 这个 部分 朝 下去 多间 一会儿。 这样 第一 是 能够 在 每 一块 牛腩 表面 都 形成 一个 crest， 就 形成 一个 脆皮。 然后 另外 也可以 让 它 入口 不 那么 油腻， 以及 会有 很多 的 牛油 在 汤汁 里面 就 非常 的 香。

简单 来说 就是 你 做菜 的 这个 宗旨， 其实 也是 讲求 它的 丰富性， 对 吧？ 丰富 的 口感， 丰富 的 层次。

你 作为 食客 怎么 评价 呢？ 好吃 好吧？ 悄悄 想要 推荐 一档 播客 来着。

对， 就是你 推荐 了 一个 相对来说 比较 轻松 的 东西， 然后 我想 推荐 一个 稍微 严肃 一点 的 东西。 因为 最近 我相信 很多 听众 应该 跟 我们 一样， 都在 关注 美国 大选。 虽然 说 这 期 节目 放 出来 的 时候， 这个 应该 已经 尘埃落定 定 了。 但是 我 觉得 还是 四年 一度 的 这个 时候， 还是 很 好的 一个 了解 美国文化、 美国 政治 的 一个 时机。 没错。 所以 我 就 想 在 这个 期间 给 大家 推荐 那个 telex 老师。 他 之前 是 全美 的 主播 之一， 做 的 一档 美国 实战 类节目， 叫做 美轮美奂。 这个 轮 是 轮换 的 轮换 是 轮换 的 换。

这 那 这 档 节目 里面 有没有 特别的 几期 想要 推荐 呢？

有， 是 三 土 老师 他 介绍 美国 选举人 团 制度 的 一期 节目， 叫做 美国 选举人 团 制度 评述。

这 期 节目 我也 听 了， 我 就 我 以前 是 觉得 宣传 论坛 制度 其实我 是 知道 的对， 但是 听 了 这 期 节目 以后， 发现自己 有 很多 其实 不知道 的 点对。

因为 整体 来说 的话， 美国 的 选举制度 其实 是 挺 复杂 的。 然后 三 图 老师 的这 期 节目 里面， 其实 不仅仅 给你 介绍说 他的 选举人 团 制度 是 怎么样 的， 然后 还 包括 一些 比如说 历史沿革， 还有 对 他的 一些 批评 和 辩护， 我 觉得 非常 的 详细。 基本上 你听 完 之后 可以 对 选举人 团 制度 有一个 挺 清晰 的 一个 大致 的 了解。 对， 大家 可以 去 听听看。 好， 接下来 就是 今天 节目 的 正文 部分。 如果说 你 对于 我们 这个 推荐 环节 有 任何 想法， 无论 好 和 不好， 欢迎 留言 告诉 我们。

好， 今天 的 节目 是我的 一期 单口。

这 期 节目 准备 的 时间 是在 十月 末， 接下来 一段 日子里 最 令 我 关注 的 大师 有 2100件。 是 中国共产党 第十九届 中央委员会 第五次 全体会议， 也就是 简称 的 十九 届 五中全会。 一届 是 中国共产党 第十九届 中央委员会 第五次 全体会议， 也就是 简称 的 十九 届 五中全会。 今年 是 十三五 规划 的 最后 一年， 明年 也就是 十四五 规划 的 开局， 也是 中共 建党 100周年。 而且 2022年 就是 中共 二十大， 所以 这是 一次 很 关键 的 会议。 另外 一件， 自然 就是 美国 的 总统大选， 一个 是 闭门 会议， 一个 是 公开 选举。 当然了， 当你 听到 这 期 节目 的 时候， 这 两件 事情 都 应该 已经 尘埃落定 了。

而 无论 你是不是 像 我 一样， 平时 比较 关注 科技 业界 的 动态， 相信 在 今年 的 夏天 你 都 看到 了 一则 新闻， 那 就是 美国 国务卿 蓬 佩 奥 在 8月5号 宣布 进一步 扩大 禁网， clean network 是 这个 行动 的， 他 推出 了 五条 新的 战线， 目的 是要 保护 美国 的 关键 通信 和 科技 基础设施。 这也是 在 美国 今年 4月29 号 宣布 开始 五季 清洁 通路 行动 倡议， 也就是 5g clean path initiative 这个 基础 上面， 对于 中国 科技 公司 采取 的 进一步 的 限制。 我 概括 了 一下 他的 说法 净 网 行动 的 这个 五条 新 战线 大概是 这样的。

第一条 清洁 运营商 也就是 clean Carrier， 就是 确保 不受 信任 的 中国 信 运营商 未 与 美国 电信 网络连接， 因为 这 一类 中国 运营商 对 美国 国家安全 构成威胁， 所以 不应该 提供 往返 美国 的 国际 电信服务。 第二条 是 清洁 在线 商店 clean store， 也就 是从 美国 移动 商店 中 删除 不受 信任 的 中国 应用。 因为 中国 的 这些 aps 就 威胁 着 美国 的 隐私， 传播 性 病毒、 虚假 信息 之类 的。

第三 是 清洁 应用程序 cleanups， 就是 防止 就 跟 刚才 那个 第二条 有点 反 着， 就是 防止 不受 信任 的 中国 这个 手机 制造厂商 在 他的 应用 商店 里面 去 预装 受 信任 的 应用程序。 他说 中国 华为公司 正在 利用 美国 和 外国 领先 企业 的 创新 和 声誉 进行 交易。 这些 公司， 应该 从 华为 的 应用程序 商店 里面 去 把 它的 这个 应用程序 给 下架 掉。

第四 是 清洁 云， clean cloud, 也就是 要 防止 美国公民 最 敏感 的 那些 个人信息， 当然 也 包括 新冠 肺炎疫苗 研究 在内 的 企业 的 那些 知识产权 被 存储 和 处理 在 这个 外国 对手 公司 可以 访问 的 基于 云计算 的 系统 里面。 比如说 百度、 阿里巴巴 和 腾讯 的 那些 云 服务。 第五 叫 清洁 电缆， clean cable。 也就是 要 确保 美国 连接 到 国际互联网 的 海底电缆 不 被 颠覆、 不 被 破坏， 不 被 用于 中国 的 大规模 的 情报搜集。 上面 的 这样的 举措 是不是 公平、 合法、 合理， 它 背后 隐含 的 指控 是不是 成立， 当然 要 打 上 很多 的 问号。 制造 更新 毕竟 不是 时政 评论 节目， 在这里 就 不 展开 了。

但 他们 clean 这个 clean nick 的， 倒是 让 我 想到 去年 看 的 一个 netflix 出的 纪录片， 叫 minimum ism， a documentary about the important things, 中文翻译 叫 极 简 主义， 记录 生命 中的 重要 事物。 虽然 标题 是 极 简 主义， 但 它 其实 跟 艺术 上 的 极 简 主义 没有关系。 更 准确 的 标题， 我 觉得 应该 是 极 简 主义 生活。

而 为什么 我会 想到 这部 纪录片 呢？ 因为 极 简 主义 生活 是 非常 向往 clean 的， 或者说 也许 用 日语 的 这个 Kelly 也 更更 贴切。 Kelly 这个 词 有的 时候 是 写成 假名 的， 如果 写成 汉字 就是 奇丽， 就是 这个 绞丝旁 的 一个 奇怪 的 奇， 然后 丽 就是 美丽的 丽， 奇丽 这个 词 的 意思 比较 宽泛， 在 很多 语境 下面 就 翻译成 漂亮。 比如说 我记得 大家 的 日本语 里面， 最 前面 几张 好像 有一个 例句， sa klan honest, 樱花 是一种 漂亮 的 花。 我还记得 当时 划过 重点， killed 虽然 是 E 结尾， 但 其实 是个 形容词。 学 过 日语 的 朋友 可能 知道 我在 说什么。

说 回来 这里 还有 不少 别的 意思， 但 都是 跟 没有 杂质 和 纯洁 的 意思 相关。 比如说 清晰 的 声音， 清冽 的 空气， 一段 界限 清楚 的 关系 等等。 就是 那种 一尘不染， 一丝 不 乱， 然后 营造 出来 的 那种 干净 整洁 毫无 杂质 的 那种 美。 而 clean 或者 Kitty 就是 极 简 主义 生活 的 终极目标。

那 这部 标题 叫 极 简 主义 的 片子 是 讲 什么的 呢？ 或者说 极 简 主义 生活 到底是什么 呢？ 虽然 名字 里面 有 主义， 但 片子 里面 的 极 简 主义， 它 似乎 无法 被 清晰 的 以 哲学 概念 的 形式 去 定义 下来。 他 我 觉得 就是 一种 生活态度， 这部 片子 是 围绕 着 两个 自称 极 简 主义者 的 人， 他们 写 了 一本 关于 极 简 主义 生活 的 书， 在 美国 全国各地 跑来跑去 推广 这 本书 的 旅程 这样 展开 的。

这 两个人 觉得 我们 很多 的 不 幸福、 不快乐 来自于 欲望 太多， 来自于 想要的 东西 太多， 或者 拥有 的 东西 已经 太多。 他们 希望 生活 中 每样 东西 都有 非常 明确 的 目的 啊不要 有 多余 的 东西。 你 做 购买决策 的 时候， 必须 要 向 自己 证明 他 此时此刻 的 合理性。 如果 一样 东西 无法证明 他 对你 当下 生活 的 价值， 就 必须 被 毫不留情 的 在 某种 类似 提纯 的 这么 一种 过程 当中 被 舍弃 掉。 他们 觉得 更 少 的 东西 意味着 更 少 的 混乱， 也 意味着 更 少 的 压力。 那么 片子 的 副标题 a documentary about important things， 也就是说 被 留下来 的 是 重要 的 部分， 被 抛弃 的 都是 无足轻重 的 东西。

电影 里面 或者 片子 里面， 这 两位 主持人 很 骄傲 的 在 镜头 前面 阐述 说， 他们 看穿 了 这个 社会， 看穿 了 资本主义 在 依靠 消费 来 剥削 人性。 他们 觉得 不必 在意 商业 媒体 的 这个 鼓吹， 不要 被 品牌营销 的 这些 宣传 所 欺骗、 所 蒙骗。 然后 电影 里面 叙述， 他们 在 外面 东奔西跑 了 一年， 但是 行李 很少， 随身带 的 东西 用 一个 单肩包 就能 装 得 下来。 他 还给 你 展示 了 这个 包 里面 都是 些 啥， 然后 这个 电影 里面 还 展示 了 他们 两个人 去 到 各地 都 受到 多少 读者 的 欢迎， 反响 非常 好。

极 简 主义 生活 它的 接受度 很高， 也 给出 了 一些 例子。 就有 一些 人 因为 实行 了 极 简 主义 生活， 把 原本 他 有的 很多 东西 都 扔掉 了， 都 处理 掉了， 结果 心理状态 甚至 生理 状态 都 变 好的 这些 例子。 我 身边 有些 朋友 也 认同 极 简 主义 的 这个 生活方式， 并且 正在 尝试 以 极 简 主义 的 思路 去 看待 自己的人生。

公平 的 来说， 这部 片子 里 有 许多 能 站得住脚 的 观点， 有可能 尤其 适合 现在 这个 各种 促销 活动 密集 出现 的 年底 时期， 双十一双 十二、 什么 年货 节 什么的。 但 它 其实 让 我 想到 去年， 也就是 2019年 冬天， 著名 的 文化 学者 乌 红， 他 之前 在 哈佛大学， 现在 在 芝加哥大学 了。 乌 红 出了 一本书 叫做 物尽其用， 老百姓 的 当代艺术。 那 为什么 说起 这 本书 呢？ 因为 这 本书 里 呈现 的 完全 是 极 简 生活 的 反面。

这 本书 其实 是 关于 一个 展览 的， 展览 的 标题 跟 书 的 标题 一样， 也就是 也是 物尽其用。 吴红 是 策展人， 然后 艺术家 是 宋 东。 而 这次 展览 的 另一个 特殊 的 主角 叫 赵 香园， 她是 宋 东 的 母亲。 而 物尽其用 展览 的 就是 赵 香园 多年 以来 像 千千万万 勤俭持家 的 中国 妇女 一样， 本着 物尽其用 这样的 原则 所 保留 下来 的 大量 的 生活 物品 的 集合， 宋 总把 它们 分成 叫 衣食 住 用 四个 方面。 然后 有 各种各样 的 锅碗瓢盆、 生活用品， 你 能 想到 的 想不到 的 都 有啊。 甚至 有 很多 在 大多数人 看来， 也 在我看来 应该 会 属于 垃圾 的 东西， 他 也 收集 下来， 然后 做了 展出。

那本书 的 主体 其实 是 第二 部分， 其实 是 赵 湘源 和 宋 东 的 对话。 然后 讲 的 是 他们 俩 关于 在 这些 物体 上面 的 这些 记忆， 比如说 关于 童年， 关于 已经 逝去 的 这个 父亲 等等。 哪怕 仅仅 通过 阅读， 你 也可以 感觉到 非常 浓郁 的 亲情 在 里面， 很 感人。

然后 里面 有 一张照片 是 照相机 的 家 在 展览 之前 的 那个 状态。 你可以 看到 这个 房间 里面 充斥 着 他 多年来 收集 和 舍不得 扔 的 东西， 几乎 没有 地方 落脚。 那 宋 东 作为 儿子， 当然 劝 过 他 要 扔 东西， 要 活 得 轻一点。 但是 照相 演员 一直 就像 有 某种 心结 一样的， 一直 就 跟 堆得 像 小山 一样的 那些 东西 生活 在一起， 我 毫不 夸张 的 说， 从 那 张 照片 里面 看起来， 他的 家和 废品 回收站 没什么 两样。 然后 当时 他 看着 那本书， 就是 看着 那些 罗列 铺陈 开来 的 展品 的 照片， 看着 他们 俩 的 这个 对话。 我 能 想到 如果我 是 宋冬， 看到 我的母亲 把 家里 塞 得 满满当当 的， 我 觉得 我应该 也会 去 说 他， 可能 会给 他 看 极 简 主义 这部 电影 劝 他 要 clean 一点， 要 killed 一点， 甚至 把 他 那些 东西 偷偷的 或者说 强硬 的 去 丢掉 一部分。 但 我不会 去 想到 去做 一个 展览， 这是我 在 反省 自己的 一点 当然 不是说 我做不到 一个 展， 我 当然 也 不是 宋 宗 亮 的 艺术家。

我 觉得 这里 最大 的 区别 是 宋 东 没有 采取 那种 包括 我 在内， 许多人 会 也许 会 用 的 那种 居高临下 的 那种 understanding 的 视角， 我会 比较 居高临下 的 看， 是因为 我 下意识 的 觉得 让 家里 塞满 垃圾 这样的 生活 是一种 病态 的、 错误 的、 劣等 的、 低端 的 生活。 是 毫无疑问 是 需要 被被 治疗、 被 纠正、 被 优化、 被 提升 的那 这 当然 是 举 个 极端 的 例子， 但是 绕 了 这 一圈， 我们 就 到了 这 期 节目 的 标题， 我 觉得 极 简 主义 生活 里面 存在 着 某种 法西斯 倾向。 刚才 大家 说 了 极 简 主义 生活 哈那 究竟 什么 是 法西斯主义 呢？ 这个 问题 非常复杂。 在 二战 之后， 其实 法西斯主义 慢慢的 变成 了 一个 坏人 的 代名词。 它的 含义 也 随着 时间 和 语境 在 发生 微妙 而且 非常 广泛 的 变化。 显然 了 上世纪 中叶 这个 美国 民谣歌手 无敌 gothic 在 吉他 上面 贴 this machine kills fascists 的 时候， 他 所 反对 的 那个 法西斯主义， 跟 现在 被 特朗普 在 推特 上 定义 为是 恐怖组织 的 antipho 他们 所 反对 的 法西斯主义 不完全 是一个 东西。

而 也许 我们在 这 期 节目 里面 也没有 必要 来 深究 法西斯主义 的 全面 定义， 历史沿革 这些 东西。 我 倒是 想 来说 说 我 所谓 的 法西斯 倾向 是什么。 首先 我 觉得 法西斯主义 或多或少 有着 民族主义 的 成分， 或者 是 有着 民族主义 的 一个 侧面、 一个 面向。 民族主义者 会 跟 你说 我们的 国家 是 独特 的， 对于 我们的 国家 或者 民族 我们 都 有着 特殊 的 责任。 而 一个 典型 的 法西斯主义 者 会 跟 你说， 我们的 国家 不 但是 独特 的， 而且 是 至高无上 的。 我们 不但 对他 有 责任， 而且 这个 责任 是 排他性 的。 什么 叫 排他性？ 就是 除了 国家， 其他 任何人 和事 都是 次要 的。

写 人类 简史 的 尤尔 赫拉 利 做 过 一个 泰 的 演讲， 他 举 过 例子， 他说 法西斯主义 者 会 怎么样 去 评估 一个 艺术作品 呢？ 他们 怎么样 去 决定 一部 电影 的 好坏， 非常简单， 就是 一个 衡量 尺度。 如果 这部 电影 为 国家利益 服务， 它 对 国家利益 有利， 那 它 就是 一部 好 电影。 如果 这部 电影 对 国家 的 利益 没有 好处， 那么 就是 一部 烂 电影， 一部 烂片， 仅此而已。

那么 与 此类 似的 法西斯主义 者 会 怎么样？ 决定 学校 里面 应该 给孩子 教点 什么东西 呢？ 还是 非常简单， 就 一个 尺度， 只有 一个 尺度， 就是你 教给 孩子 的 东西， 你 教育 的 东西 是对 国家利益 有利 的， 那么 就是 应该 交 的。 真相 往往 一点 也 不重要。 所以 我们 可以 看到 法西斯主义 在 思想 层面 上面 是一种 简化， 他 追求 的 是 向着 这个 打 引号 的 本质 的 一种 回归， 就像 极 简 主义者 在生活中 所 追求 的 那样。

我忘了 在哪里 看到， 就是说 这个 007电影 里面 的 坏人， 家 里面 都是 意大利 极 简 主义 风格 的 装修。 我没有 没有 求证 过， 但是 我 现在 想想， 如果 是真的 的话， 我也 不会 感到 吃惊。 因为 在 这样的 商业 电影 里面， 反派角色 一般 都是 被 标签 化 的， 那么 编剧 都 会给 他 某 一种 执念 了， 就 我 一定要 毁灭世界 或者 怎么样。 因为 只有 这样的 角色 才能够 快速 简单 的 给 立 起来。 而 极 简 主义 是 需要 强大 的 内心 的 或者说 执念 的， 因为 极 简 主义 对于 身处 后现代， 在 消费主义 盛行 的 资本主义 环境 下面 的 我们 而言， 是一种 自发 的对 自我 欲望 的 压制。 这种 压制 需要 非常 强大 的 意志力。 而 如果你 自己 没有 那么 强大 的 意志力， 你 就要 去 寻求 外援， 你 就要 去 寻求 外界 的 依据， 这就 为 法西斯主义 的 倾向 提供了 动力， 当然 极 简 主义 生活 显然 是 不 涉及到 某 一个 民族 的。

但 如果我们 稍微 想 深 一层， 民族主义 的 核心 是什么？ 民族主义 的 核心 难道 不是 一种 基于 某种 现实 产生 的 抽象概念， 然后 以此 概念 为基础 去 建立 自我 认知， 对 吧？ 比如说 我 出生 在 中国， 所以 哪怕 我 对 中国历史、 古代文学 等等 所知 甚少， 哪怕 最近 这 三四十年 来 的 经济发展 跟 我的 关系 也 不大。 但 这 并不 阻碍 我 以 这些 东西 为 豪， 觉得 中国 古代 历史 光辉灿烂， 现在 社会 国力 昌盛。 因为我 出生 在 这个 国家 的 国境线 内， 所以 我 天然 就 有权 以此 为 好。

而且 虽然 我们在 面上 说 各个 民族 各个 国家 都是 平等 的， 但 民族主义 显然 是 含有 某种 等级 的， 我 不去 展开， 但 粗暴 点 说， 他是 有 老子天下第一 这种 感受 在 背后 的对 吧？ 因为 显然 就像 网上 经常 在 说 的， 没有 对比 就 没有 伤害， 没有 对比 也就 没有 自豪。 所以 民族主义 的 核心 或者说 民族主义 的 目的 是 营造 并且 维持 一种 集体 优越感， 我是 这个 群体 的 一员， 我 就 高人一等， 这是 民族主义 的 核心 和 目的， 也是 法西斯主义 的 基础。 当然了 不要 误会， 我 不是说 集体 优越感 就是 法西斯主义， 它 就是 一个 基础。 同样 的 土壤 可以 长出 完全 不一样的 作物， 对 吧？

不过 根据 我的 观察， 类似的 现象， 在 极 简 主义 生活 的 这个 拥趸 群体 里面 有 一种 特殊 的 形式 存在。 我 看到 过 很多 以 极 简 主义 去 生活 的 人， 他们是 以 怎么说呢？ 很 以 某种 看透 了 生活 的 本质 这么 一种 状态 为 好的。 我 非常 认可 极 简 主义 生活 反对 消费主义 的那 部分 态度， 但 就像 民族主义 可能 有 积极 的 一面， 但 也 可能 会 造成 问题 一样， 极 简 主义 也会 有 类似的 情况。 就 它 不 像是 一个人 吃苹果， 一个人 喜欢 吃 橘子， 或者 一个人 喜欢 红色， 一个人 喜欢 绿色 那样， 它是 平行 的， 是 不分 好坏 的 选择。

根据 我的 观察 以及 这个 极 简 主义 这个 电影 给 我的感受， 极 简 主义者 是以 某种 类似 好像 就 我 看透 了 生活 的 本质 这样 一种 状态 而 引以为豪 的。 他们 会 觉得 拥有 很多 物品 的 生活 是 不值得 过 的， 或者说 是 有问题 的。 这个 充满 了 欲望 的 生活 是 非常 堕落的， 我 觉得 有 这种 感觉， 极 简 主义者 认为 自己的 选择 是 更优 的， 是一种 更加 值得 过 的 生活。 而 那些 叫 什么 呢 非 极 简 主义 的 生活， 是一种 病态 的、 错误 的、 劣等 的、 低端 的 生活。 是 需要 在 这种 好像 我是 为 你好 这样的 心态 去 被 治疗、 被 纠正、 被 优化、 被 提升 的。 甚至 值得 人像 传教 一样 满世界 的 去 跟 大众 去 布道 的这 里面 显然 有 一种 标签 式 的 集体 优越感 存在， 而 极 简 主义 生活 是 基于 这样 一个 assumption， 这样 一个 前提 假设 的那 就是 生活 可以 被 简化。

这个 就像 影片 里面 展现 的那 样子， 一个人 一年 的 所需， 一年 的 行李箱 可以 并且 应该 被装 在 一个 小包 里面， 并且 他 还 过得 特别 快乐 和 满足， 每个 人都 可以 并且 应该 这么 做， 但 是真的吗？ 这 是一个 真相， 还是 一个 良好 的 愿景？ 那 换句话说 是一个 你 愿意 相信 可以 实现 的 希望 呢？

我们都知道 社会 当中 每个 人都 有 多重 的 身份， 也都 对 不同 的 群体 有着 不同 的 忠诚 感、 归属感。 例如 说 一个人 忠于 他的 国家， 同时 也 忠于 他的 家庭， 忠于 他的 老乡 和 同学， 忠于 他的 职业。 那 往 大理 再说， 就是 忠于 整个 人类 群体， 忠于 追求 真理 和 良善， 忠于 爱与和平 等等。 不同 的 身份 和 不同 的 忠诚 感 之间 有的 时候 会有 协同效应， 但是 也 常常 会 因此 而 导致 冲突 和 困惑。 比如 中国人 老话 说 忠孝 难两全， 对 吧？ 这 显然 就是 一件 非常复杂 的 事情。 而 法西斯主义 希望 人们 试图 去 忽略 这些 复杂 的 东西， 试试 自己的人生 简单化， 越 简单 越好。

法西斯主义 是 否认 除了 国家 身份 以外 的 其他 所有 身份 的 这个 意义。 他 刚才 说 了 排他性， 对 吧？ 他 坚持 人们 只 对 自己的 国家 承担 这个 责任， 甚至 可以 说是 某种 义务 哈那 在 这样的 逻辑 下面， 如果 国家 需要你 去 背叛 家庭， 需要你 去 杀人， 需要你 去 抛弃 真理 和 良善。 那么 你 就 应该 毫不犹豫 的 去 牺牲 你的 父母， 牺牲 你的 妻子， 去 杀人不眨眼， 去 坑蒙拐骗 无恶不作。 并且 你 还 应该 去 谴责 和 批判 那些 没有 像你 这样 毫不犹豫， 或者说 没有 像你 做到 的 这样的 这个 程度 的 那些人。

相信 迟早 更新 的 听众 都 不会 认可 这种 法西斯 逻辑 对 人生 的 简化。 既然 人生 无法 被 以 单一 的 标准 去 简化， 为什么 生活 可以 被 这样 简化 呢？ 极 简 主义 生活 在 名字 里面 就 非常 明确 的 表示， 它是 以 极端 的 简化 为 核心 的。 他 强调 无论 在 你的 衣柜 里面、 背包 里面， 你的 壁橱 里面， 每 一样 东西 都有 非常 明确 的 目的， 你 不能 有 多余 的 东西 能 减 到 多少 就 减 到 多少， 你 做 购买决策 的 时候， 必须 要 向 自己 去 证明 他 此时此刻 的 合理性。 如果 一样 东西 无法证明 你， 他 对你 当下 生活 的 价值， 他 就 必须 被 毫不留情 的 给 舍弃 掉。 这就 体现 了 极 简 主义 的 暴力 的 一面。

但 就像 刚才 说 的， 极 简 主义 生活 是 基于 生活 可以 被 无损 简化 这样 一个 前提 假设 或者说 愿景 的。 简化 的 好处 被 说 的 很 明白， 但是 简化 会 付出 什么样 的 代价 呢？ 当然 每个 人的 情况 都 不一样， 很难 有 像 就 符合 所有 情况 的 像 公式 一样的 回答。 不过 我可以 借 一本 小说 来 加以 阐述。

今年春节 的 迟早 过年 里， 我 跟 钟情 聊到 卡尔维诺。 聊到 他的 这个 如果 在 冬夜 一个旅人 这 本书 的 后半 部分 写 了 一个故事， 就 写 到了 一个 可以 靠 思想 或者说 你说 个 幻想 去 抹去 一切 的 人。 他 看到 大楼 上 有些 装饰 不太 顺眼 就 抹掉， 像 大楼 这个 正面 变成 一个 垂直 的 一个 平滑 的 平面， 变成 一块 毛 玻璃板。 但 这 还 无法 令 他 满意。 书 里面 这样 写， 即便 我 如此 简化 这幢 大楼， 它 依然 压抑着 我的心情。 我决定 把 它 完全 清除， 让 乳白色 的 天空 高悬 在 这 片 光秃秃 的 土地 上。 对 其他 五个 部 和 3家银行 的 建筑物， 以及 两家 大公司 的 摩天大楼， 我 都 以 这种 方式 把 它们 抹去。 世界 如此 复杂， 如此 拥挤不堪， 若想 看得 更 清楚 些， 就得 拆掉 一些 建筑 进行 疏散。 然后 我想 再 给 大家 读 一段， 但 因为我 读 的 不太好， 我要 请 强强 老师 来做 一个 外援。

我 对 个人问题 这些 细枝末节 讲 的 太多， 但 不能 因此 认为 我在 取消 什么， 保留 什么 时， 主要 考虑 我 个人 的 眼前利益。 其实我 尽力 从 整体利益 出发， 因此 也 间接 的 包括 了 我 个人 的 利益。 如果说 一开始 我 就 把 看到 的 一切 公共部门 抹 去了， 不仅 抹去 那些 建筑， 而且 还 抹去 他们 门前 的 台阶、 门内 的 圆柱、 厅 内部 的 走廊、 候 件 室、 各种 卡片、 通知 和 文件， 各部门 的 领导、 总经理、 监察 助理、 各级 官员、 正式 职员 和 临时工。 如果说 一开始 我 就 抹去 这 一切， 那 是因为 我 认为 这些 东西 和 人员 的 存在 是 多余 的， 有损于 整体 的 和谐。 现在 是 职员 们 下班 的 时候， 他们 穿 上带 人造毛 衣领 的 大 衣服 上 公共汽车， 我 一眨眼， 他们 就 不存在 了， 只有 远处 空荡荡的 街道 上 还 剩下 少数几位 行人， 因为我 已 从 街上 把 汽车、 卡车 和 公共汽车 都抹 去了。 我喜欢 看见 街道 上 路面 平整 且 无 任何 东西， 就像 地掷球 的 球场。

然后 我 取消 兵营， 取消 警察， 取消 警察局， 一切 穿 制服 的 人都 消失了， 仿佛 他们 从未 存在 过。 由于 我 一时 粗心， 发现 火警、 邮差、 清洁工 和 那些 不应 遭此 待遇 的 人 也 被 我 抹掉 了。 事情 做了 就 做了， 不能 老 在那里 吹毛求疵。 为了 不 引起 麻烦， 我 急忙 又 取消 了 火灾、 垃圾 和 邮件。 邮件 归根结底 只 会给 人 带来 麻烦。

我 检查一下 医院、 诊所 和 养老院 是否 已 全部 消除， 因为我 觉得 抹去 医生、 护士 和 病人 是 唯一 能 使人 健康 的 办法。 然后 再 取消 法庭、 法官、 律师、 被告 与 原告， 取消 监狱、 囚犯 和 看守。 取消 大学 和 大学教师， 取消 科学院、 文学院 和 美术院， 取消 博物馆、 图书馆 和 文物 馆， 取消 剧院、 电影院、 电视 和 报纸。 谁 要 用 尊重 文化 来 阻拦 我， 那 他 就 打错算盘 了。

最后 轮 到 长期以来 企图 决定 我们 生活 的 经济 机构。 那 有什么 不可以？ 从 食品店 到 奢侈品 商店， 我 一个个 把 他们 消灭。 先 撤去 他们 橱窗 里 的 商品， 拆除 他们的 柜台 和 货架， 取消 那里 的 售货员、 收款员 和 班组长。 顾客 们 可能 一时 感到 茫然， 把 手伸向 空中， 看着 购物车 飞 向 天空， 最后 连 他们 自己 也 消失 在 虚无 之中。 我 再从 消费 到 生产， 取消 轻工业 和 重工业， 取消 原料 与 能源， 农业 也 取消。 为了 不让 人 说 我要 倒退 到 原始社会 中 去， 我 把 狩猎 和 渔业 也 统统 消灭。

谢谢 谢强 老师。 刚才 那段 话 么 去 这个 抹去 那个 通通 消灭， 听起来 很 痛快 对 吧？ 但 如果你 读 下去 了 就会 发现 用 抹去 这种 方式 去 对待 一切 你 不 喜欢 的 事情， 以后 很多 美好的 东西 也会 消失。 类似的 描写， 前 两年 有 一部 小说 改编 的 电影， 叫做 假如 猫 从 世界上 消失了。 这 里面 也有， 这些 都是 虚构 的 假想 化 的 例子 了， 我 再来 举 一个 现实 中的 例子 好了。 今年 6月份 在 美国 的 学术界， 尤其是 在 理工科， 爆发 了 一场 叫做 shut dow steam 的 罢工 运动。 在 他的 这个 运动 宣言 里面， 他 号召 学术界 一起来 罢课， 来 停止 科研， 从而 来 也 addicted anti black racism。

要把 反对 黑人 的 这种 种族主义 给 么 去， 很多人 不太 认同， 倒 不是说 是 反对 批判 种族 种族主义 了， 而是 觉得 这样的 做法 太 理想化。 种族主义 也好， 对 黑人 的 这些 歧视 也好， 要 精确 消除 他们， 而 尽量 不 伤及 无辜， 尽量少 付出代价， 显然 是一个 长期 的 讲 策略 的 一个 斗争 过程。 靠 简单粗暴 的 罢工、 罢课， 能 在 短时间 内 像你 用 抹布 抹掉 桌子 上面 的 脏东西 一样 去 抹掉 种族主义 吗？ 显然 是 不太可能 的， 最有 可能 的 结果 是 科研 的 工作 耽误 了。 而 种族主义 则 更加 成为 一种 不可 言说 的 政治 正确， 在 更 长期 的 时间尺度 里面 造成 了 更深 的 裂痕 和 隐患。

杨 建群 在 前几年 写 过 一本 很 好的 书， 叫 54的另一面， 标题 是 社会 观念 的 形成 与 新型 组织 的 诞生。 他在 里面 说到 一点， 就是 我们 说起 54， 总 说 德 先生 赛先生， 对 吧？ 就是 这个 民主 和 科学。 因为 这是 当年 陈独秀 在 新青年 里面 提出来 的。 但 其实 当年 在 德 先生 赛先生 之外， 还有 胡适 提出来 的 利 先生， 就 liberty 要 自由 和 吴志辉 提出来 的 莫 小姐 morality 就是 道义 伦理 或者 翻译成 品行。 1949年 以后， 德 先生 利 先生 且 不去 提 了。 赛先生 其实 已经 在 无形 当中 等同于 某种 纯粹 工具性 的 一种 技术， 它 背后 的 思维 其实 并没有 这么 普及。 而在 当下 的 中国社会， 莫 小姐 的 缺席 更是 成为 了 很多 普遍 问题 的 来源。

那 什么 是 莫 小姐 呢？ 简单 用 中文 的 概念 来说 就是 叫 私德。 吴志辉 为什么 要 强调 莫 小姐 呢？ 因为 无论 自由民主 还是 科学， 他们 落到 个人生活 和 个人 工作 的 层面， 他 能不能 发挥 效果 跟 私德 的 关系 都 很大。

那你 可能 会说 为什么 要 强调 呢？ 难道 在 这 之前 中国人 不讲 私德 吗？ 当然 不是， 中国人 当然 是 有 礼义廉耻 那 套 私德 那 套 东西 的， 但 那是 基于 儒家 的 德 君 行道 那种 思想 的。 私德 是一种 僵化 的 单一 标准 的 内含 暴力 的 斯特。 那 为什么 说 暴力？ 比方说 浸猪笼 对 吧？ 那多 的 我 就 不多 说 了。

而 极 简 主义 生活 里面 的 法西斯 倾向 的 这个 问题 也是 类似的。 它是 标准 单一， 内涵 暴力， 而且 非常 以 自我 优先， 甚至 是 排 他的。 林郑月娥 以前 说过 他 批评 了 香港 年轻人 是 they have no stake in the society， 香港 的 事情 我不 打算 在 节目 里面 讨论， 但 这 句 话 单独 拎 出来 也可以 作为 对 极 简 主义 生活 的 一种 描述。

像 之前 所说 的， 作为 极 简 主义者， 你 必须 要 向 自己 证明 某 拥有 某 件 东西， 你的 某 件 拥有 物， 此时此刻 他 对 你的 这个 合理性。 而在 砍掉 所有的 外延 以后， 剩下 来 的 核心 就是 个人主义。 也许 你 会说 只要 每个人 把 自己的 这个 事儿 做好， 把 自己的 这个 分内 事儿 管好， 社会 也会 变得 更好。 这 句 话 在 20年 前 可能 成立， 但是 在 现在 这个 分崩离析 的 世界 里面， 我们 需要 的 是 标准 丰富、 非暴力。 以 多层次 的 感情 来 构建 的 关系。 然后 我们 用 这种 关系 来 弥补， 来 衔接 种种 的 裂痕。 尤其是 我们 现在 有 这么 强 的 本质 情节， 为什么 五分钟 带 你看 完 一部 电影， 一张 图 总结 苹果 发布会， 还有 各种 缩写， 活 久 建议 清洁 什么的。 No stake 有问题， stake 标准 单一 也有 问题， 排他性 就 更加 有问题。

爱尔兰 有 一样 著名 的 国宝， 藏 在 都柏林 的 这个 三一学院 图书馆 里面。 它是 一套 9世纪 的 新约 福音书 手抄本， 它 被 叫做 卡尔斯 书， book of cows， 这套书 里面 有 许多 非常 精美 的 插图， 当中 最 有名 的 一幅 叫 Carol， 就是 古希腊 与 基督。 开头 的 两个 字母。 Carry 其实 经常 会 在 宗教 场合 里面 出现， 有些 宗教画 里面 一些 浮雕 里面 就有 一个 像是 英文字母 P， 下面 结合 了 一个 英文字母 X 的 这么 一个 符号， 那么 就是 Carry 符号。 据说 最早 是 罗马 皇帝 君士坦丁 用 在 自己的 这个 军旗 上面 的。 死亡 搁浅 里面 不是 有一个 Carol network， 我 觉得 应该 也是 这个 意思。 顺便 一 提 就 Carry 还有 个 unicode 的 符号， 这 它是 可以 打 出来 的那 说 回 凯尔斯 书 里面 的这 幅 caro， 你 会 看到 作者 在 完成 整体 构图 的 同时， 把 这 幅 画 填充 的 非常 满， 到处 都是 丰富 的 细节 和 绚丽 的 色彩， 几乎 没有 任何 的 空白。 而 科尔斯 书 里面 其他 这个 非常 精美、 非常 漂亮 的 那些 插图 也都 有 这个 特色。

字母 里面 套 图形， 图形 里面 有 嵌入 字母 等等等等。 我 读 过 复旦大学 的 戴 丛 荣 教授 的 一个 解读， 他说 这么 做 是 为了 体现 上帝 创造 的 这个世界 的 丰盈， 让 你 一眼 看 过去 难以 穷尽， 从而 产生 崇高 感。 图 里面 有 很多 元素， 说实话 看不出来 画的 是什么， 有什么 意义 啊。 这个 也许 就是 单纯 的 几何 线条， 它 没有 什么 意义， 似乎 拿掉 也没有 什么 问题。 但 所有 这些 结合起来， 就 形成了 一幅 你可以 盯 着 看 很久很久， 那么 摄人心魄 的 图画。 这时候 你 才会 发现， 在 这个 超越 常态 的 反复 里面， 没有 一笔 是 多余 的。 我没有 任何 宗教信仰， 但 有的 时候 当我 看见 这 幅 画， 我 就会 想到 我们的 人生。 好了， 之前 在 153 期 聊 了 丰富， 今天 155 来 聊 极 简。 最后 提 一句， 我 做 这 期 节目 不是 为了 批判 出 极 简 主义 生活 或者 反对 他， 而 只是 提个醒， 极 简 主义 也好， 民族主义 也好， 别的 东西 也好， 越是 在 某些 时候 我们 越是 最好 要 特别 留意 法西斯 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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