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65: 不完整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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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欢迎 收听 第 65期的 迟早 更新， 我是 任 宁。 这 期 节目 听 上去 可能 会 跟 往 期 的 有点 不太 一样， 因为 换 了 一个 录音 的 设备。 这 期 节目 录制 于 ones ventures 的 旧金山 办公室， 由 我 为 大家 来 主持。 首先 我 想来 做 一下 听众 反馈， 这是 一位 来自 叫做 夏 全 的 听众， 他 上次 也 给 我们 写 了 过 反馈， 非常 感谢您。 他的 反馈 是 针对 第 62期， 你 有 几个 zg I started 的 来 的。 他说 说 起来 这 期 节目 让 我 感触 蛮 深 的， 因为 经常 能够 在 微博 上 看到 各种各样 的 吵架， 而且 这些 吵架 除了 站队 并没有 什么 意义。 我 觉得 我 感触 最深 的 之一 就是 中医 西医 之争。 半个月 前 在 telegram 的 一个 大群 里， 有人 无意间 发起 了 这么 一个 话题， 结果 一发 不可收拾， 而 我在这 之后 写下 了 这么 一段话。

中医、 西医 或者 我 更 喜欢 称作 经验 医学、 循证 医学 之争， 在 互联网 时代 已经 变成 圣战 了。 大多数 讨论 的 双方 并不是 拿出 专业知识 讨论， 而是 以 驳倒 对方 为 主要目的， 也就是 把 对方 视为 异教徒。 这 在 互联网 时代 已经 变得 十分 常见 了， 比如 选择 hi， hilary clinton 还是 donor trump。

在此， 我不想 判断 哪种 医学 手段 是 更加 高明， 更加 有效。 以 现在 的 眼光 来看， 循证 医学 当然 是 更加 值得 提倡 的 一种 医疗 方式， 但 换 个 角度看， 难道 经验 医学 就 一无是处 吗？ 如果 治病 不 与 环境因素 一起 考虑 并不 恰当。

比如 一个 农村 孩子 如果 感冒 了 而 情况 并不 严重， 而 同时 村里 刚好 有一个 老中医 经常 治 好 感冒， 难道 需要 孩子 的 父母 每次 都 驱车 或者 可能 没有 车， 而是 翻山越岭 送 去 县城 的 医院 接受 治疗 吗？ 这 显然 不 符合实际。 住在 城市 的 人， 当然 可以 说 我 从来不 看 中医， 那 都是 没有 经过 临床 验证、 临床实验 证明 的 那种 治疗 方式， 一无是处， 所有 中医 都是 骗子， 应该 在 这个 这 片 土地 立刻 消失， 但 那 不成 了 现代版 的 何不食肉糜 吗？

当然， 经验 医学 发展到 如今 的 问题 并不是 没有， 但 如果 只 看到 它的 问题 并且 不断 放大， 那么 就 离端 传媒 所 提倡 的 同温层 越来越 越远。 在 这些 无 意义 的 争论 中， 经验 医学 与 行政 医学 之间 的 差异 人为 的 被 不断扩大， 而 最 重要 的 治病救人 却 被忽视 了。 这 让 我 想起 了 前段时间 shadow socks 2的作者 被 人 肉 的 事情。 在 这场 闹剧 中， 损失 的 还是 在 墙 内 的 人。

以 我 现在 为例， 我在 使用 双拼输入法， 而 在此之前， 我 对 更换 输入法 嗤之以鼻， 觉得 在 现如今 的 大 数据时代， 一切 有别于 全拼 的 输入法 都会 被 取代。 可 我 还是 坚持 使用 下来， 目前 已经 能 感觉到 双拼 用户 自以为 傲 的 打字 节奏感 了， 我 毫不 后悔 创造 了 打破 我 十几年 打字 习惯 的 zig I 甚至 引以为傲， 他 存活 了 下来， 并且 与 我 融为一体。 他 对我 的 影响 极大， 不仅仅 是因为 让 我的 打字 更加 舒适， 还 让 我 了解 了 即使 是 十几年 甚至 几十年 的 一些 老 习惯， 那些 可能 早已 将 其 融入 我 生活 方方面面 的 条件反射， 依旧 可以 凭借 我的 主观能动性 做出 改变。 同时 多多 尝试 不同 的 新事物， 多 接触 不同 的 观点， 你可以 发现 一片 新大陆。 如果 欧洲人 坚信 地球是平的， 那么 美洲 就 不会 就 不会 被 发现。 如果 人类 不曾 了解 他人 思想 的 出发点， 那么 人类文明 将 止步不前。 古人云， 兼听则明。 就像 电影 并不是 只能 有 肖申克的救赎， 还需要 有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节目 中 提到 ziggy 被 David boy 杀死 了， 我 认为 更 恰当 的 说法 是 ziggy 融进 融合 进了 David 本身， 而 正因为 这 段 融合， David 才会 出柜。 但是 在 节目 中有 一点 我不 赞同， 就是我 不 认为 语言 是 二元 的。 我 认为 的 是 现在 的 人的 思想 是 倾向 于 而言 的。 比如 我们的 语言 中 不 喜欢 不等于 讨厌， 我们 可以 把 喜欢 与 讨厌 的 维度 看成 一条 直线， 不 喜欢 完全 可以 是在 这条 直线 的 中间 点 或者 稍稍 偏左 偏右 壳。 前者 在 普通 交流 的 语境 下 很 容易 与 后者 等同， 这 在 一定程度 上 要 归因于 自然科学 与 社会科学 的 不 协调发展， 以及 现在 的 信息 大爆炸。

自从 牛顿 构建 了 现代科学 的 框架 后， 几百年 的 发展 让 很多人 坚信， 这个 世界上 所有的 一切 都 可以 用 科学 来 解释。 事实上， 在 自然科学 的 领域， 的确 所有 问题 都是 有 且 仅 有一个 答案 解释 括号 解释 的 方法 可以 多种多样， 括号 结束 就 如 1加1等于二 是 不可 反驳 的 真理， 自然科学 成为 了 真正 的 普世价值 观。 同时， 信息 爆炸 让 惰性 的 人 倾向 于 减少 思考， 也 正 因此， 二元 的 思想 逐步 侵蚀 社会 的 方方面面， 而 社会科学 却 停滞不前。 互联网 并不是 创造 二元 思想， 而是 加速 了 二元论 的 传播。 这个 时候 就 需要 我们 创造出 自己的 Z G started 了。 如果你 不相信 经验 医学， 斥责 中医 粉 维权 未开化 的 愚蠢 的 人， 为何 不去 试 着 了解 经验 医学 的 必要性 及 局限性 呢？ 如果你 认为 穆斯林 的 本质 是 邪恶的， 为何 不去 真正 了解 穆斯林， 听听 他们的 心声 呢？ 如果你 坚信 P H P 是 世界上 最好的 语言， 而 排斥 其他 的 语言， 为何 不去 试 着 学习 其他 的 语言 呢？

圣战 何时 才能 停止 呢？ 我 认为 这个 世界上 多 一个 Z G I stardust， 那么 圣战 就 离 结束 多 进一步。 PS 写 得 有点 乱， 文字 功底 不足 吧， 请 见谅。 PS 2这期 让 我 真正 理解 了让 熟悉 的 事物 变得 新鲜， 让 新鲜 的 事物 变得 熟悉 的 意思 了。 祝 好 下 全。 总的来说 我 很 同意 夏 璇 的 看法， 除了 这个 社会科学 和 自然科学 那段 之外， 在这里 我 补充 一点 相关 的 信息。

其实 是在 在 做 这个 Z G status 那 期 的 时候 有一个 另外 我 最后 没有用 的 一个 例子 就是 德国 戏剧家 布莱希特 的 作品 四川 的 好人。 那 出 戏 里面 基本上 就是说 有 几个 神仙 在 寻找 所谓 的 好人， 然后 他们 用 法力 让 一个 妓女 过 上了 好日子， 然后 这个 妓女 其实 很 善良， 但是 由于 他的 善良， 所以 经常 会 被 人 占 各种 便宜， 就 不是 那种 占便宜。 怎么说 那些 土豪劣绅， 就 老是 去 欺负 她 一个 弱女子， 然后 他 就是 需要 假扮 男 的 去做 所谓 恶人 才 要 做 的 事情。 在那 出 戏 里面 有 同一个 主角 在 好人 跟 坏人 之间 切换， 就是 使用 这个 不同 的 identity。 这 其实 也 算是 个 不错 的 例子。 但是 因为 C K stas 比较 中 2， 而且 我 个人 也 比较 喜欢 daily boy， 所以 我 就 还是 用了 这个 例子。

下面 提到 的 同温层， 其实 是 alipay 所谓 的 filter bubble 的 非常 大 的 一个 版本 就像 他说 的， 是 由 香港 的 端 传媒 提出来 的。 端 传媒 的 总编辑 张杰 平在 一篇 标题 叫做 我们 想要 一个 这样的 同文 层 来 吗？ 的 文章 里面 说过， 我们 希望 就 华语 世界 所 面对 的 共同 问题 建立 一种 新的 讨论 视野 和 表达方式， 它是 世界主义 的， 又 不是 而 不是 民族主义 的。 是 开放 包容 的， 而 不是 内向 封闭 的。 是 有 公共 意识 的， 而 不是 自说自话 的。 我们 希望 两岸四地 的 声音 可以在 这里 就 真正 的 问题 展开 真正 的 思辨， 让 对话 成为 可能。 希望 他们 能够 做到。

在 进入 今天 的 正题 之前， 我想 先 简短 的 聊 一下 James 的 more。 因为 在 公司 内 网上 发表 了 与 性别 相关 的 文章， 而 被 当时 的 雇主 google 开出 的 那段 这种 新闻。 其实 现在 网上 有 很多 的 讨论， 然后 看 了 网上 的 各种 观点 以后， 我 有 三点 针对 评论 的 评论， 不吐不快。 第一 是 如果你 想 评论 这个 事件， 那么 我 觉得 起码 你 应该 去 读一读 德莫 写 的那 篇文章。 有一个 跟 德莫 一样 在 过 工作 的 华人， 把 他的 那 篇文章 翻译成 了 中文。 我看 了 一下 翻译 质量 还 挺不错 的。 所以 如果你 因为 某种原因 无法 阅读 英文 原文 的话， 那么 你 至少 可以 读 一下 这个 翻译 的 版本。 相关 的 链接 我会 放到 show note 里面。

第二 是 请不要 滥用 言论自由 这个 概念。 言论自由 其实 仅仅 应用于 我们 与 政府 的 关系 当中， 所以 在 个人 与 个人 或者 个人 与 公司， 或者 公司 与 公司 之间 不存在 言论自由 的 这个 逻辑 基础。 第三， 请不要 滥用 政治 正确 这个 概念。 其实 只要 稍作 研究， 你 就会 知道 政治 正确 的 起源 是 跟 纳粹德国 有关的， 是 跟 法西斯 有关的。 大西洋 月刊 也就是 the atlantic 的 记者 filly bump 曾经 考证 过。 政治 正确 这个 术语 在在 第一次 在 这个 大众传媒 当中 的 使用， 是 纽约时报 在 1934年 的 一篇 文章。 他的 标题 叫做 personal liberty vanishes in rick， 也就是 第三帝国 统治 下 个人 自由的 消失， 或者说 人权 的 消失。

文章 描述 了 纳粹德国 是 怎么样 以 怎么说呢？ 通过 这个 控制 资讯 的 渠道， 通过 这个 掌握 宣传 机关， 我们 知道 这个 第三帝国 的 二把手 戈培尔 就是 一个 神传 高手， 对 吧？ 他 通过 各种 宣传， 然后 以 公民 义务 来 取代 权利， 然后 把 这 各种各样 的 工作、 学习、 娱乐、 言论、 财产 都 置于 政府 的 监控 之下。 然后 在 那个 时候， 记者 必须 要 获得 许可 才 可以 上岗， 然后 这种 许可 只 发给 那些 纯种 雅利安人， 也就是 所谓 的 政治 上 正确 politically correct 的 那些 雅利安人。 所以 如果 你知道 这些 的话， 你不会 把 我是 政治 正确 的， 或者说 我 政治 正确 的 当成 是一种 光荣， 对 吧？ 这 是一种 非常 糟糕 的 误解。 政治 正确 是 到底 是谁 的 政治， 怎么 个 正确 法？ 我 觉得 在 我们 使用 这个 词 之前， 这些 事情 首先 是要 搞 明白 的。

好了， 我们 进入 今天 的 主题。 今天 的 正题 其实 是 来自于 我在 去年 写 的 一篇 文章， 叫做 不完整 的 白。 那 篇文章 的 主要 话题 是 软件。 那 迟早 更新 的 听众 应该 知道， 几天 之后 的 这个 9月12号， 苹果公司 的 新品 发布会 就要 召开 了。 那么 关于 这次 发布会 可能 会 发布 的 硬件， 其实 都 已经 被 传言 透露 的 差不多 了。 各种 就 以 郭明池 为首 的 各种 分析师 坐在 那儿， 我 觉得 已经 说 的 7788 了。 虽然 这些 看得见 摸得着 的 硬件 吸引 了 大部分 的 注意力， 但是 我们 知道 苹果公司 的 软硬件 结合 的 功力 才是 他们 一直 最 注重 的 根本， 也是 他们 我 觉得 能够 提供 最好的 用户体验 的 一个 怎么说 处世 竞争。

而 我们 对于 软件 的 讨论， 我 觉得 在 经历 了 移动 互联网 APP 创业 潮 之后， 正在 经历 一个 逐渐 降温 的 过程。 然后 目前 可以 说是 到了 一个 我 认为 讨论 不足 的 程度 了。 大多数 人都 觉得 手机 上 的 软件 市场 已经 是 大局 已定 了， 然后 都 开始 在 琢磨 所谓 的 移动 应用 的 下 半局 的 这个 战略。 但是 我 觉得 这个 判断， 它 就是 觉得 软件 已经 玩 不出 什么 花样 来 的。 这个 判断 是 非常 可以 进行， 也是 并且 非常 值得 进行 质疑， 进行 讨论。 我会 把 那 篇文章 当成 是 一条 阐述 的 主线， 但是 不会 逐字逐句 地 复述， 也会 把 这 篇文章 的 这个 链接 放到 深 note 里面， 下次 下面 我 就 开始 这个 正题 的 讨论。

日本 有 一种 瓷器 叫做 有田 烧， 陶 慈 的 名将 大致 降点， 就 设计 过 一系列 有田 烧 的 影剧， 所以 影剧 就是 这个 杯杯 盏 盏 之类 的 东西， 非常 漂亮。 然后 网上 有 一段 有田 烧 的 产品 介绍， 他是 这么说 的， 采掘 日本 熊本县 天草 的 优良 陶 石， 以 窑 烧 中 罕用 的 1240度 氧化焰 烧制。 为了 表现 陶 石 和 釉药 的 原始 质感， 需 保留 其中 的 铁粉 微粒子， 所以 又要 几乎不 进行 研磨， 一眼 就 能够 看出 原材料 是 陶土 和 釉子， 不像 普通 有田 烧 那样 会 呈现出 亮丽 的 白色， 而是 直接 把 陶土 的 白 和 柚子 的 白 呈现 出来， 所以 看起来 像是 不完整 的 白色。

这段话 稍微 有点 拗口， 里面 当然 充满 了 那些 最 常见 的 营销 话 术。 比方说 滥用 各种 貌似 高阶 实则 是 伪科学 的 词汇， 就 好像 什么 氧化焰， 那 火焰 的 焰， 还 有铁粉 微粒子 这种 动词， 以及 刻意 的 来 突出 强调 天然 淳朴 那种感觉。 比方说 什么 原始 质感， 几乎不 进行 研磨 什么的， 这些 当然 没什么 可说， 让 我 最 在意 的 其实 是 最后的 部分， 也就是 那 句 不完整 的 白色， 也就是 这次 节目 的 标题。

也许 写 这段话 的 这个 文案 作者 并没有 刻意 的 在 表现， 但是 不完整 的 白色， 这 是一个 多么 微妙， 多么 带有 差异 感， 就是 娃 逼 撒 逼 感觉 的 这个 词汇， 对 吧？ 他 带着 一种 我可以 说是 带着 刻度 的 暧昧， 像 杯杯 盏 盏 这些 东西， 这些 物件 已经 伴随 人类 生活 了 几百 上千年 了。 我们 对 这些 玩意儿， 也就是 对 这些 产品 本身 就 已经 足够 熟悉。 对 人类 假借 他们 完成 的 目的？ 也就是 使用 场景 也 足够 的 熟悉。 所以 日本 的 大 瓷器 上 几口 才 敢 主打 有田 烧， 主打 这个 不完整 的 白色。 这样 你 想要 解释 定义 很难， 但是 用户 听得懂， 厂家 造 的 出来， 设计师 不用 费多 大 劲儿， 脑子里 就有 样子 的 这样 一种 概念， 不完整 的 白色。

在 我 和 风险投资 的 同行 交流 的 时候， 大家 言语 间 经常 透露 出 对于 一 做 一个 新的 网站， 做 一个 新的 mobile APP 这些 事情， 这些 项目 好像 已经 不太 关心 了。 毕竟 移动 互联 这 一波 风口 似乎 已经 过去了， 然后 猪 们 的 飞升 或者 坠落 都 已经 成了 定局。 他们 目前 更多 问 的 是啊 有没有 强 埃 批， 有没有 内容 输出， 是不是 符合 消费 升级。 唯一 跟 软件 相关 的 可能 是 是不是 SaaS， 是不是 企业 服务。

SARS 其实 也是 个 老 概念 了， 对 吧？ 也就是 software as a service。 在 category 上面 安 thomson 其实 早就 惊悚 结果 了， 如今 已经 是 everything as service 时代 了。 那么 且不论 SaaS 这个 说法 是否 早就 已经 从 观念 上面 过时， mucky reason 的那 一句 带有 正在进行 时 的 software is eating the world 是真的 没有人 再 挂 在 嘴边 了， 一切 看上去 好像 已经 被 软件 吞噬 完毕， 吃干抹净 连 甜点 都 上 过了。 当然 这些 都有 其 道理 了。

Neo cyber 早先 也 写 过 文章 论证 iphone 销售 的 增长率 确实 已经 到达 了 巅峰， 然后 接下来 就是 无可避免 的 下坡路。 对于 硬件， 苹果 的 锦囊 里面 似乎 已经 没有 什么 妙计 可言 了。 第三世界 的 新 市场 与 北美、 中国、 欧洲 和 日本 这些 旧 市场 之间 的 青黄不接， 是 下一代 产品 无法 解决 的对 吧？ 无论是 它是 叫 iphone 8 还是 叫 iphone pro。 而 硬件 推广 的 受限 带来 的 当然 是 软件 开发者 的 热情 受阻， 再加上 现在已经 非常 普遍 的 计算能力 过剩， 我们 和 软件 之间 的 关系 仿佛 是 进入 倦怠期 的 夫妻， 相互 构成 对方 的 鸡肋 式 的 comfort zone。 而 构成 移动 互联网 的 那些 硬件， 比方说 iphone 和 ipad 系列， 以及 大堆 的 android 设备， 再加上 一大堆 的 这种 可 穿戴 的 小玩意儿 这些。 感觉 ts 现在 看起来 就 像是 家里 那条 学不会 新 把戏 的 老狗。

然而 我 觉得 故事 还没有 结束， 我们 先 不来 讨论 数据， 我们 只需要 闭上眼睛 来 想想看， 无论是 科技 世界 更 通用 的 英文， 还是 我们 更 熟悉 的 中文。 假如 要 形容 软件 或者 APP， 有没有 什么 高级 的 形容词？ 没有 的， 真的 文案 功夫 做到 尽， 还是 有趣 高效、 多功能 快， 对 吧？ 如此 云云。 然后 最 令人讨厌 的 就是 好用、 有意思 这样的 词汇， 这些 词汇 在 我们 浩如烟海、 灿若繁星 的 语言 里面， 属于 最 平庸、 最 淡而无味、 最 无聊、 最 没 话 找 话 的那 一类。 而 每个 人都 懂 语言 是 现实 的 抽象， 对 吧？

对于 许多 别的 东西， 我们 可以 进行 非常 鲜活 的 描述。 比方说 有 一位 叫做 脑震荡 的 网友， 在 豆瓣 上 翻译 了 一段 乐评人 北里 一支 关于 日本 爵士乐 大师 高柳 昌 行 和 他的 乐队 new direction 当年 场面 的 记忆。 以下 是 引用 话说 当年 高柳 昌 行 的 new direction 刚刚 组成 的 时候， 非常 缺乏 可供 乐队 排练 的 场地。 幸运 的 是当 正好 当时 乐队 有了 准备 签约 唱片公司 录音 的 说法， 可以在 pinder in， 也就是 东京 一家 非常 著名 的 爵士 俱乐部 2楼后座 的 储藏室 里 进行 排练， 从此 乐队 每天 都 泡 在那里。 那一年 恰逢 盛夏 酷暑， 由于 储藏室 里 没有 一扇 窗户， 故此 室内 温度 大概 有 三十 几度。 但是 哥儿 几个 的 猛烈 噪音 似乎 有 将 酷暑 打败 的 样子， 在 噪音 中， 哥儿 几个 酷 的 像 冰镇 啤酒 一样。

话说 在 那样 一个 傍晚， 突然 下 起了 阵雨。 在 kindle in 俱乐部 楼下， 正在 等待 晚间 大牌 摇滚乐团 演出 的 数十名 粉丝 们 也 开始 骚动， 这群人 在 俱乐部 工作人员 的 引导 下 登上 了 二楼。 随后， 这 几十名 土 摇 乐迷 偶然 听到 了 来自 破旧不堪 的 储藏室 里 new direction 的 排练 声响。 生猛 的 演奏、 巨大 的 噪音 浪。 这 群 土 摇 乐迷 就这样 被 镇住 了， 傻傻的， 像 钉子 一样 钉 在 地板 上 一动不动。 储藏室 里 的 昏暗 视野 被 阵雨 弄 得 潮湿， 空气 中 黏糊糊 的 触感。 正当 乐团 处女 录音 之前， 以及 无法 清晰 描绘 轮廓 的 三个男人 的 演奏。 也许 你 无法 从 这种 情景 描写 体会到 那种 声音 的 本质， 但是 你 至少 已经 明白 暴力 三重奏 是在 怎样 的 空间 下 进行 这种 强而有力 的 呼吸。

上面 这段话 里 就这样 被 镇住 了， 傻傻的 像 钉子 一样 钉 在 地板 上 一动不动。 让 我 想起 乔布斯 发明 初 代 iphone 的 时候， 演示 通过 触摸屏， 有的 时候 还 名为 iphone O S 的 IOS 互动 的 场景。 当 他说 你可以 像 这样 用 两个 手指 进行 缩放 的 时候， 现场 响起 了 非常 热烈 的 掌声。

You know, this is everything I can do is, um I can take any of these pictures and I can make them bigger. And so let me go head and get the camera back up the other there. IT is right there.

I can just take my fingers and I can, we call IT the pinch. I can bring them closer together and move them further apart to make a bigger or smaller. And so I can just move them further apart and stretch the image.

I could I move .

IT around cloth. And now. Now what I can do is I can pick to a make the smile wallpaper.

是 这样的 文本 描述， 也许 你 无法 从 这种 情景 描写 体会到 那种 声音 的 本质， 但是 你 至少 已经 明白 暴力 三重奏 是在 怎样 的 空间 下 进行 这种 强而有力 的 呼吸声， 这样的 描述 至少 在 现在 是 没有 办法 应用 到 软件 身上 的。 不管 你是 安卓 还是 I O S， 软件 界 的 不完整 的 白色 还没有 出现， 可能 是 时候未到， 我们 甚至 连 想象 这样的 东西 都 不容易。 如果 仅仅 是在 U I U X 上面 做文章， 哪怕 是 天才 一般 的 这个 mike matters， 也 只能 做到 现在已经 关停 的 这个 facebook paper 这种 份 上面。

描写 软件 的 精准 而 微妙 的 形容词 想要 诞生 并且 流行 开来， 必须 要 先 使 软件 在 我们的生活 里 成为 重要 到 不可忽视， 而 又 平常 到 随处可见 的 角色， 对 吧？ 而且 这个 角色 要 保持 起码 数十年， 对不对？ 也许 这 足以 成为 一个 旁证， 说明 比起 陶瓷 之类 的 东西， 整个 软件 工业 流程管理 终端 产物 及其 对应 的 人类 需求， 也许 上 全部 都 属于 萌芽 的 阶段。 这 让 我 想起 艺术家 老 Anderson 说过 的 一句话， 他说 we r would never look real until they learned how to put some dirty IT。 在 他们 学会 往里面 加点 尘土 之前， 虚拟现实 看起来 肯定 还是会 很 假。 这 句 话 的 前提 是 虚拟现实 还是 在 模拟 现实， 对 吧？ 这个 现在 在 模拟 现实， 或者说 在 试图 再现 这个 现实。 而 移动 端的 软件， 或者说 任何 平台 的 软件， 想要 在 技术 发展， 我 觉得 他 必然 会 脱离 目前 的 这个 思维 范式， 沐沐 必然 会 脱离 目前 的 这个 paradise， 往 创造 一个 尚 不存在 的 现实， 或者说 为 现实存在 一个 不曾 存在 过 的 层级， 一个 新的 一个 雷尔 的 方向 去 发展， 创造 一个 加 了 尘土 反而 看起来 很 假的 这样 一个 世界。

音乐人 john y cash 唱 过 一首 很 优美 的 歌， 标题 跟 50度灰 有点像， 叫做 fully shades of Green。 直接 翻译 过来 就 变成， 如果 按照 50度灰 的 翻译 方法， 就 变成 叫 40度绿。 但 其实 它是 一首 关于 爱尔兰 的 歌， 它的 意思 就是说 有 40种不同 的 绿色， 或者说 四十 绿色 有 40种不同 的 程度， 也就是说 有 许多种 不一样的 人， 有 许多 不一样的 回忆。 因为 我们 知道 绿色 是 爱尔兰 的 颜色， 对 吧？ 是 这个 celtics 的 颜色。

另外一个 类似的 例子 是 merson mayer 在 谷歌 工作 的 时候， 曾经 为了 决定 超链接 文本 的 颜色， 就是 在 网页 当中 这个 hypo link 的 颜色， 而 使用 A B 测试 的 手法。 那 当然 它 不 只是 A B 测试 了， 他 这个 测试 连 26个英文字母 用 完 都 不够， 然后 从 40种蓝色 里面 挑出 了 最受 用户 欢迎 的那 一个。 所以 其实 我们 对于 自己 熟悉 的 东西， 对于 自己 已经 非常 舒服 的 东西 是 非常 敏感 的对 吧？ 所以 每样 某样 东西 如果 它 被 划分 的 越 细， 那 其实 就 说明 它 在 人类 社会 中 达到 的 阶段 就 越 成熟。

比方说 最近 这 段时间， 我 因为 工作 原因 所以 待在 旧金山。 前两天 去 渡轮 大楼， 也就是 fry billing 开 了 一个 午餐会， 然后 看到 一块 牌 是一个 做 生鲜 订阅 的。 如果 有人 不知道 的话， 所谓 的 生鲜 订阅 就是说 你 注册 在 网上 注册 交钱。 然后 就像 定 一个 杂志 一样， 就 定 生鲜 的 产品， 就是 蔬菜水果。 基本上 就是 然后 他 就会 像 订 了 杂志 一样， 以 这个 固定 的 时段 按时 寄箱 蔬菜 或者 水果 给你， 这样的 一种 生意， 就是 有 一家 做 这个 生意 的 生鲜 订阅 这个 公司 叫做 farm fresh to you， 在 very building 里面 出了 一块 牌， 然后 上面 用 油彩 手绘 了 所有 他们 农场 里面 的 祖传 番茄， 也就是 allow tomato。 他 把 它 画 下来 写 好， 然后 旁边 还 添加 了 每 一种 品种 的 味道 的 描述。 我 数 了 一下， 一共 有 9种， 在我看来 这种 已经 很 不少 了。

但是 上网 搜索 了 一下， 发现 这 只是 所谓 的 祖传 番茄 的 很小 一部分。 祖传 番茄 其实 你可以 理解 成为 是 主流 番茄 以外 的 一种 另类 的 流派， 是 一些 样子 看起来 有点 古怪， 但是 味道 非常 独特 的 小众 品种。 而且 如果 一种 番茄 想要 被 叫做 祖传 番茄 的话， 其实 有 需要 达到 很 多种 标准。 好比 说 比方说 好比 说 首先 你 至少 要是 1950年 之前 培育 的 品种， 才能 叫做 祖传， 对 吧？ 而且 要是 能够 自花授粉 的， 这样 就可以 保证 这个 血统 的 纯正。

其实我 很早以前 就 听说过 这个 概念 了， 但 那时候 总 觉得 我 吃 个 番茄 还 搞 那么 多 花样， 好像 有点 小 小题大做 的 感觉。 但 这次 我 找 了 一个 机会， 买 了 一堆 各种各样 的 祖传 番茄， 然后 一个个 试吃 过来， 发现 果然 有 非常 大 的 不同。 不同 的 品种 之间 的 气味、 口味、 质感 都是 完全 不一样的。 我 算不上 什么 饮食 方面 的 专家 了， 但是 我 一下子 就 呃 可以 说是 喜欢 上了 祖传 番茄 这个 概念。 因为我 觉得 它 拓宽 了 我 对于 番茄 的 这个 定义 的 理解， 也 展现 了 番茄 无论是 作为 蔬菜 还是 作 直接 吃的 水果 的 更多 的 可能性。

这 听 上去 有点 夸张， 但 一点 都不 夸张。 比方说 有 一种 叫做 purple club bh 的 品种 的这 口味 描述 当中， 他 甚至 用 上了 wine like flavor 这样的 词汇。 也就是说 吃 起来 风味 像 红酒 一样的 番茄， 对 吧？ 这 是个 什么 概念？ 我没有 吃 过， 但是 光是 想想 都 觉得 已经 就 觉得 很 有趣 了。

但是 与此 相比， 如果你 去 APP store 上去 下载 这个 计算器， 单位换算器 G T D 工具 这些 很 基础 的 这些 APP。 那 对比 过去 就是说 番茄 对 吧？ 作为 一种 很 基础 的 水果 或者 蔬菜， 那么 你 如果你 下 这些 APP， 然后 你 去 看 他 同类产品 的 产品描述， 产品 定位 和 这些 用户 认知 往往 是 非常 相似 的。 也许 你 觉得 这个 事情 当然 应该 是 这样的， 是不是？ 但 我 觉得 这个 看似 既定 事实， 看似 没办法 的 这个 情况， 其实 预示 这些 问题。

再 比如 在 今年 早些时候 的 TIB10周年 的 活动 上面， 有一个 环节 是 玩 curling game。 这 其实 是一个 网站， 然后 上面 其实 可以 玩 调整 字 偶 间距， 也就是 curling 的 游戏。 大概 就是说 你 拖动 那些 字母， 然后 按 对比， 然后 程序 就 会给 你 一个 分数， 你 会 把 标准答案 用 蓝色 显示 出来 给 你看。 我 当时 没有 玩， 因为 人 很多。 但是 活动 结束 以后， 我 回到 家 自己 试 了 一下， 觉得 还 挺 难 的。 其实 玩 了 几把 得 的 分数 都 不高。 而 我 与 标准答案 之间 的 差别， 如果 论 绝对值 的话 最 多只 差 1毫米， 论 相对值 大概 也就是 个位数 的 百分比。

然后 我 就在 想说， 字 偶 间距 的 标准 到底是什么？ 显然 就是 人 看着 舒服 对 吧？ 人的 眼睛 看着 舒服。 这种 貌似 主观 的， 本来 不应该 有 标准答案， 或者说 不应该 有 高低 的 东西。 有了 标准 和 高低， 有了 所谓 的 醍醐 味， 对 吧？ 就是 因为 我们 已经 跟 他们 相处 了 太多 时间， 相处 了 够 久 的 时间， 稍微 动一动， 稍微 这么 改动 一点点， 我们 就 能够 感觉到。 而且 我们 还 能够 appreciate， 我们 还 能够 欣赏， 对 吧？

那 对比 之下， 如果 一个 软件 做了 一点点 改动， 我 非常 怀疑 大多数 人是 完全 看不出来 的。 而且 就算 被 告知， 就算 按照 开发者 说明 里面 按图索骥 去 找， 就是 感觉 好像 弄 得 像 大家来找茬 那种 游戏 一样。 我 觉得 大多数人 也许 也 没法 理解 修改 工作 背后 的 一些 思路。

鸟 海 修， 也就是 冬青 黑体 记， 也就是 这个 he gino sense G B 的 作者 之一 的。 他 曾经 在 评价 金田 新 一 的 日文 字体 博 开始 的 时候 说过， 他说 拿 近 了 看 都 不知道 是 什么字， 放远 了 看 才知道 原来是 这个 字。 那 这里 有一个 问题， 就是 明明 是 同一 款字， 为什么 拿 得 近 的 时候 会 看不清， 拿 远 了 才 看得清？ 因为 这 款 字体 的 细节 极其丰富， 光芒 太盛， 几乎 掩盖 了 作为 表意 功能 的 字形 的 存在感。 同样 的， 其实 我们 如果我们 还 无法 放远 了 去 观察 软件世界 跟 世间 社会 的 这个 化学反应， 无法 去 观察 这个 cyber space 跟 meat space 之间 的 这个 化学反应， 无法 得出 一个 卫星 照片 时， 或者说 哪怕 没有 那么 远 的， 但是 至少 要 更 远 一些 的。 基于 时间 的 宏观 全貌， 永远 只是 在 handsome 做 一些 皮毛 之前 的 工作。 我们 也许 很难 真正 去 描述 软件 对于 当代 人类 的 这个 意义 所在， 对 吧？ 那 当然了， 我也 觉得 这个 事情 急 不得。

说起 放远 了， 其实 让 我 想到 德国 有一个 摄影家 叫做 andry score sky。 然后 他 其实 非常 擅长 给 观众 创造 一种 放远 了的 这样 一种 视角。 在 1999年 的 时候， 他 创作 了 一幅 非常 著名 的 叫做 99美分， ninety nine cent 的 这样 一幅 摄影 作品。 拍 的 是 超市 里面 摆 的 非常 满 的 一排 一排 的 货架， 非常 壮观。 还有 一种 把 发达 资本主义社会 的 商品 极大丰富 给 取样 之后 呈现 出来 的 一种 意味。 顺便 说一句 是 这 幅 作品 在 S F mobile， 就是 旧金山 现代艺术 美术馆 里面 就有。

那么 在 2016年 Andrew kosky 又 拍 了 另外 一幅 照片， 叫做 amazon。 顾名思义 就是 电商 巨头 亚马逊 了， 他 拍 的 是 亚马逊 的 仓库。 如果说 ninety nine cents 属于 壮观， 那么 amazon 就 简直 就是 属于 让人 瞠目结舌 的 程度 了， 成千上万 个 颜色、 大小、 形状 都 不一样的 包裹， 从 远到 近 密密麻麻 的 挤 在一起。 我会 把 这个 照片 的 链接 放在 全 los 里面。 相信 任何人 看到 这 幅 作品 都 能够 联想到 我们 身边 的 实体 空间， 我们的 me space 是 如何 被 照片 里面 这些 事物， 这些 物件 所 支撑、 所 连接、 所 填充 的。

这里 可以 问 的 一个 问题 就是说， 如果 Andreas persky 拍 了 一张 叫做 APP store 的 照片， 那 会 是 怎么样 的对 吧？ 这 张 照片 的 这个 cyber space 版本 会 是 怎么样 的？ 许多年以后 来看， 也许 我们 现在 我们 当下 的 这个 软件 也 还 只是 一种 修辞 意义 上面 的 不完整 的 白。 我们 现在 的 这些 剑术， 我们 现在已经 认为是 终局 的， 认为 大局 已定 的 这些 建树， 也许 只是 茫茫 一片 当中 的 半点 墨 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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