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文具有固定的规则系统,突破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使得文化思想能够在广大的地域内顺畅传播。例如,古代的说客张仪在秦国和楚国活动时,依靠通用的文言文写作来传达思想。此外,文言文保证了古代智慧和知识的传递,帮助中国在空间上维持大帝国,在时间上保持文化传承有序。
白话文是口头语言,而文言文是与口语距离较远的古代书面语。文言文的主流是不押韵、不强调对偶的散体文章,主要用于处理日常事务,而韵文和对偶文则多用于礼仪场合。文言文在秦汉时期固定下来,而白话文则随着口语的变化而发展,导致两者逐渐分离。
文言文的固定性导致文学创作和思想创新受到限制。后代文人往往模仿前人的文句,难以超越经典作品。此外,文言文的沿袭性使得思想上也难以有颠覆性的创新,后代儒生不敢质疑儒家经典,只能塞入自己的解释或悄悄改字。这种现象在文学和思想史上表现出消极的一面。
文言文的词语丰富、行文简练,具有灵活的变化,这些特点可以提升现代文的写作水平。例如,学好文言文可以避免重复用词,如“凯旋而归”中的“凯旋”已经包含“归”的意思。然而,学习文言文时需避免生硬地掺入文言词语,否则可能导致文章不通顺。
文言文的写作难度极高,即使是明朝的罗贯中在《三国演义》中使用的文言文也不完全符合秦汉时期的古文标准。现代人缺乏系统的文言文训练,且文言文写作在实际生活中应用有限。因此,学习文言文应以阅读古代典籍为目标,通过广泛阅读熟悉文言文的表达习惯,而非追求写作能力。
白话文翻译虽然能传达文言文的大意,但难以保留语言的美感和韵味。例如,翻译《滕王阁序》中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时,很难再现其整齐对称和一扬顿挫的美。此外,翻译版本可能存在错误,影响后续的研究和推论,因此研究文言文时必须考察原文。
学习文言文没有捷径,主要依靠多读古代典籍,通过广泛的阅读熟悉文言文的表达习惯。语言的性质是约定俗成的,只有通过不断的阅读和接触,才能逐渐理解文言文的含义。此外,学习文言文时应选择自己感兴趣的内容,避免枯燥的学习过程。
文言文在现代教育中应作为一门选修课,让学生通过阅读了解文言文,并根据兴趣和需求决定是否深入学习。对于从事中国历史、文学或古代典籍研究的人来说,学习文言文是必要的,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并非必须。国家应提供学习文言文的机会,但也应允许个人选择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