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177 穿越草原与偏见：在马赛部落听见「她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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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收听非正常旅行这是一档横跨南北半球的旅行播客打牛声音环游世界哈喽大家好我是季季今天这期播客呢比较特别在我们录制播客的当下呢我们的嘉宾丸子正在肯尼亚马拉地区的一个村庄里所以条件比较艰苦这期播客我们其实一共录了六七次才把这个播客完完整整录在一起

然后呢他现在住在这个村庄酋长家外面的一个帐篷里所以在收听这个播客的过程中你难免会听到很多帐篷的风声 鸡叫声可能村子周围小孩子跑来跑去的声音希望大家可以见谅那我们先请嘉宾丸子来跟大家打个招呼吧哈喽大家好我是丸子好久不见

我现在在非洲肯尼亚的马赛马拉的一个村庄里面叫内苏阿尼的一个帐篷里面然后那个帐篷它是要有一个充电宝来供电的为了跟 Gigi 录这个音频呢我把那个充电板关掉了因为它那个充电宝的声音很大所以我现在就在一片漆黑当中在跟 Gigi 录这个播客只有我的电脑屏幕照着我史上最艰难的一次录

对而且还是刚刚哄完一个小孩睡觉对就是怎么就过上这种生活了呢刚刚我跟丸子打电话丸子在给一个五岁小女孩洗脚我真的绝了真的绝了因为他们就是非洲的小孩都挺散养的嘛他们经常不穿鞋就到处跑在泥里面打滚啊什么的直接就上床睡觉然后我就受不了因为这个女孩是跟我一起睡觉

我就每天都要带他全部都洗一遍然后在上床睡觉然后每次都是我刚帮他把脚洗完他又光脚在地上踩上了所以我又给他擦一遍现在都想给他买一个睡衣啥的他们是不穿鞋子吗还是他们没有鞋子有鞋了他们就不穿他们习惯不穿除非走远路就会穿但是现在也会穿了只是可能就这么小的小朋友他们在院子里面跑啊打闹啊

我觉得他们脚底的皮应该挺厚的因为他们的那个院子里面全是沙石但我觉得这应该对身体健康会比较好吧 anyway 这不是很重要丸子先来聊一聊就是你是怎么就跑到肯尼亚去的怎么到这里的对怎么就现在在这了我已经在这里两个多星期了快 20 天了我每天早上醒来都会有这样一个问题就是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我在这做什么每天都要灵魂拷问自己

好言归正传我是因为对非洲一直很感兴趣可能之前听过播客的朋友会知道我一直对第三世界国家会有感觉说你要在

在它的 list 上面你要赶紧抓紧去的这种感觉因为它们变化非常快城市进程很快而且这个城市进程呢是以牺牲掉传统文化跟习俗为代价的去城市化的其实跟我们国家也很像所以说非洲是一直在我的 list 上面

那这一次就刚好有一个比较长的一个空档是一直从一月份到四月份我都是完全空的时间不需要回国处理工作所以我就觉得很适合计划一个长途一点的旅行所以虽然我一开始计划的是肯尼亚罗旺达坦桑然后南非但是结果就是我一个半月了还在肯尼亚没动

就走不动就是那种也已经过了那个可能观光旅行的一个阶段现在每次去旅行就想着说要更有深度一点的参与到当地或者有一个什么样的项目然后以这个项目为契机来进入到当地人的生活里面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就在肯尼亚的首都内罗币待了一个星期我那一个星期都在了解商机你知道吗

因为他们都说非洲遍地是黄金嘛然后都在肯尼亚的那个首都了解商机结果是到了马赛马拉现在在做一个公益的项目你怎么就是找到这个公益项目呢你这个也挺跳脱的确实挺跳脱的其实一开始就是想说来非洲主要是看野生动物嘛

然后当时就在小红书上看到有一个野宝的一个公益项目招志愿者然后我就去联系了那个负责人结果后面我才发现他们招的是七八月份的志愿者他们七八月份会大批量的招然后每个志愿者的周期呢是一个星期七到十天过去之后我就问他说如果你三四月份需要志愿者的话我也可以去

然后我就过来了然后那边一个负责人都没有就是一个中国人都没有是马赛的这个他们村子的酋长接待的我然后到现在为止我就住在酋长家里面然后所有我的同事都是马赛人而且去的第一天就是碰上他们一个小学里面有一个它不是一栋楼啊它小学很简陋就是土房子嘛

有一个教室落成当时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就是穿的就是那种部落的那个书卡叫马赛族的书卡然后包括他们县的那种教育局长啊什么这些都来了然后第一天我一过去我都不知道我参加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当时哈哈

然后那个酋长就直接 cue 我上去讲话就在 500 多个马赛族人面前发表了一段演讲整个就是一个就是随遇而安了我的妈呀这也太好笑了你讲什么你我上去之前我赶紧问我说这个组织叫什么赶紧问这个组织叫什么结果还是讲错了因为这个组织其实叫 habitat water 然后呢我说的是 habit water

上去就讲错了人家是栖息地你这变成了生活习惯对啊生活习惯帮你养成一个好的生活习惯太好笑了那具体你找到的这个志愿者项目他们是在做什么的你现在知道了吗我现在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因为他这个项目吧分支还特别多

就是他总的来说他是想要保护野生动物然后呢这个发起人是个中国人他之前他在十几年前可能快二十年了零四年的时候来这边吧然后就想要参与到一些欧美的公益项目里面去然后不被接纳就是因为你是中国人中国人一般在这边都是来赚钱的

然后他就自己发起了这个项目是跟马赛人合作的所以这是为什么我到这边来之后所有我的同事都是马赛人

然后呢也没有一个办公室就是大家就是散着的然后那个中国的这个负责人呢那个也没在所以只有我一个 watcher 在这里就是相当于就我一个中国人你方圆就是几十公里就我一个中国人我去到那边之后呢他那个项目下面就有这些一是因为马赛马拉我以前不了解我以为说马赛马拉就是个国家公园那大家过去就是看动物的

结果我来了之后才发现马萨玛拉是一个很大的地理概念它里面有国家公园而且它是政府直接控制管理的叫 National Reserve 不是 National Park 然后呢它还有九个 Private Conservancy

它有九个私人的保护区那么这私人的保护区呢就是他们一些基金呀不同的团体他们从马赛人手上买下的土地把这个土地圈起来变成保护区然后呢他们其中的一个工作就是要不断地说服马赛人加入到这个保护区当中而且要有巡护员会在保护区里面去追踪那些大猫的足迹什么猎豹狮子

然后如果碰到他们受伤了的话就要去救助然后这些都是马赛人组成的一个队伍来巡视然后这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比较主要的事情然后第二个事情就是女性的这个项目那其实如果大家有关注就是非洲野生动物这一块

会知道它很大的一个冲突就是来自于马赛人跟野生动物之间的直接的冲突那这些年的冲突愈演愈烈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马赛人其实它本来就是放牧为生的在马赛社会的女性地位非常的低几乎是生育机器一样的存在

就不停地在生小孩而且他们没有这种生育管理或者避孕措施或者就是他们也不允许流产所以导致一个女人就会一生都不停地在生小孩那你小孩生得多了以后呢那人需要的居住地就会越大那她的土地是有限的这之间就会不断地产生冲突

所以如果要改善野生动物的环境也就意味着要把女性地位提高这样她才有可能拒绝说我不想成为一个生育机器我不想一直生小孩是的所以就有了这样一个女性项目那女性她到底要怎么样去提高社会地位那第一点就是要有受教育的权利再前面一点就是真的要有这个经济基础

就是女性之所以没有任何地位是因为在部落里面那基本上都是男性去狩猎呀然后基本上一切能创造经济收入的来源都掌握在男性那里那女性其实是没有任何经济收入的所以她的地位就很低所以说这个项目就是希望说能够让女性通过自己的能力来赚钱但是在马赛部落里的女性她又没有什么具体的技能因为她们没有上过学

其实大家知道肯尼亚以前是英国的殖民地基本上你在内罗伊比的话人人都会讲英文而且讲得很好然后你像肯尼亚也是欧美很多大公司的一个化物积转中心它是一个很大的一个化物转接的一个地方

然后但是在马赛马拉很多女性都不会讲英文是因为她连小学都没上过就是在肯尼亚你是但凡上过学都会讲英文因为她们的小学的课程都是用英文教的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学所以说那边的女性就是很多连英文都不会讲她们能做的就是一些手工活

然后就比如说缝纫啊然后串珠啊这就是他们能做的然后这个项目呢就是希望能够提供一些机器给到他们他们可以自己去缝纫啊做一些手工衣品来售卖从而获得一些经济收入从而可以有能力让他的女儿让他的孩子去受教育然后也提高他在社会的这样一个地位听上去非常有道理是的但是没人做事儿

我来之前就是我现在说的这个项目它就是个杂货铺在我们录这个播客之前我录过一期专门跟非洲 NGO 相关的播客但可能他放的时候应该会在我们这期播客之后了然后当时的那个嘉宾他也是他在做一个 Mara Elephant Project 是专门做野生动物保护的然后他就跟我提到跟你刚刚讲的是一模一样他说其实最大的问题是在于人寿冲突

就是因为肯尼亚的人口增长太多太多太多了就是已经远远超过了野生动物或者说这片土地能够承载的范围所以他们就一直在解决这个问题然后他也提到说可能其实很重要就是解决当地的这个经济就业

发展他们在做的其实是有点偏向于农业就可能像你们讲的野生动物永远是最大的一块除此之外他们想的就是怎么提高大家的那个收入我觉得跟你现在这个情况是很像的但是它的条件比你要好很多它是在那个国家公园里面的所以它的生活条件是要比你现在的情况是应该好蛮多但他也说你要去提高他们的整体的这个经济的收入然后其实你就是要从教育开始解决

然后你一到开始解决教育这个问题就变得非常的庞大而且非常的长线因为就是特别的

特别的困难尤其是我觉得像你现在在做的这个就更 focus 在女性这个其实是更难的我觉得其实在这之前我也想问就是你去了跟她们一起生活包括你说你在跟酋长她们家住你观察到的就是当地的这些女性她们的一个生活的状态是什么样的

我来了之后我一直到前段时间我才知道我没想到公益项目这么苦因为我想象中公益项目也不会这么苦但我这个确实是有点苦跟大家简单描述一下我的一个生活状态就是我一直到上个星期我都在打水洗脸洗澡而且没有热水就是你要烧热水然后那个水吧回头可以放在 show notes 里面就是水都是很浑浊的然后它那个铁皮房子

就是酋长我一开始以为住在酋长家环境会很好就是至少是我有什么尊贵的待遇然后发现酋长家一个十多平米的房子六七个人住然后是个铁皮房子现在三月份的时候是肯尼亚最热的时候中午的时候就根本没法待就很蒸笼它不是气温高而是说它日晒太强了所以太阳照的就是哇整个人都就是

很燥很燥然后我后面才知道原来我在的这个村子也是马赛马拉里面比较穷的村子了就不算是富有的村子因为你像你朋友在国家公园里面那环境应该是挺好的

然后或者是靠近国家公园的那些村子它都是更就是通过旅游业收益更大的因为他们的土地会更贵所以他们买过去他们的收入各方面会更高然后我在的这个村子就是会妈呀有一只蟑螂还是蜻蜓爬到我电脑上了天哪

在你帐篷里是吗对前两天我还听见就是有人在拉我帐篷的拉链我吓我一跳第二天才发现是狗你现在这什么生存环境所以你是住在他们铁皮屋的里面还是你把帐篷搭在了外面是外面搭的帐篷因为我不是说就是是一个中国人整个传奇的这个项目吗

我觉得他也挺厉害的他真的是全是一帮马赛人在做事然后可能他的一个合伙人主要负责出钱是一个中国人然后做事的中国人主要的 leader 也就他一个他前段时间跟我讲他说你已经破纪录了他说我是在这边待的最久的志愿者啊

包括我现在去的这个女性项目它也是基本上没有什么底子的就是因为我来之前其实在肯尼亚肯尼亚有很多 NGO 的组织公益的组织我也听到过一些人吐槽大概吐槽的一个方面就是

人家饭都出不保然后你来谈跟人家谈环保然后谈禁塑令啊谈这些是这样一种感觉然后我现在在网络上看到很多那种声讨肯尼亚什么马赛人的这种我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尤其是看到他们说马赛人很有钱我就怀疑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我来的是马赛吗是马赛马拉吗就会有这样的疑问我觉得应该是不

乌罗之间的这个经济的贫富差距是很大的因为我知道肯尼亚首都像内罗币其实已经是像一个大城市了蛮现代的对就是现代城市

但是它贫富差距非常大而且整个城市的割裂感非常强就是没有公平可言在那个城市很具象化的这种感受到然后同时那个城市有很多 NGO 的组织啊然后有很多各方的势力啊错综复杂的呀就觉得确实是又危险又迷人又有机遇跟风险并存是的那

那回到你现在在待的这个小村子就是我们刚刚有提到说你在做女性项目就这个村子里的女性她们通常在她们的这个村子里她们要去做什么样的事情首先光是养育孩子估计就要占掉大部分的人生了

因为你像我目前为止遇到的生的最小的小孩是这个酋长夫人她只有三个亲生的小孩但是呢她还领养了三个小孩这三个小孩是属于父母一方有一方去世了的孤儿然后

然后他还同时资助了三到四个就是上不取学的家庭贫困的小孩所以说他们家一共有第一天跟我说七个第二天跟我说八个第三天跟我说九个后面每天都有新的小孩过来我都拿个备忘录记他们家小孩的名字天哪然后我今天请他们家所有的小孩狗又来了我这个屋子呀我这个帐篷 OK Austin out 你安大

我今天就是说给他们家小朋友去买冰淇淋吃就买了八份还有没有回来的然后所以就可以想象的到光是吃饭然后洗衣服洗碗然后照顾小孩这些日常的一些劳动就已经几乎我无法想象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全职 plus 的工作量了对啊我

我真的觉得我是没有办法想象因为我现在年纪也三十多了然后我就在想我要不要之后生小孩我就越看我越不想生小孩然后你现在告诉我人家家里有八个孩子我觉得我一个孩子我都很难想象对啊真的很难想象就是我基本上遇到的我的同龄人都是已经有四个小孩五个小孩那种了就是在非洲

然后我前段时间去了 Simon 就是这个酋长我回头还可以跟大家讲一下这个酋长是怎么来的也挺搞笑的

这个酋长的兄弟酋长有 17 还是 15 还是多少个兄弟我已经忘记了他妈妈生了 12 个这是一个妈妈的但是他爸爸有几个老婆所以同一个妈妈生的有 12 个然后其中的一个兄弟的老婆跟我是同龄 94 年的然后生了 4 个小孩然后我就问他说那你准备要几个小孩他说他准备要 12 个小孩我的天

天哪我在这边还认识一个叫 Francis 的男生然后当时他都把我震惊到了我问他有多少个 siblings 他跟我说 25 25 个我就跟他说不包括那些堂兄弟表兄弟什么的我就问你亲兄弟有多少个然后他就跟我说对啊 亲兄弟有 25 个呀堂兄弟的话有 200 多个吧

当时就把我震惊到了是不是因为他们是可以一夫多妻制的所以兄弟会特别像那个 Francis 他爸爸是有四个老婆一共生了 25 个小孩然后他爷爷是有 12 个老婆

然后他这边就是老婆的多少是根据你的财务状况来决定的就你越有钱你就要生的老婆越多并且他们本地会认为你老婆越多觉得就是你越有能耐因为他们觉得女人是麻烦所以如果你能够 multiply 处理很多个多任务麻烦的时候你就很有能力

所以他们甚至会在这边默认对酋长的要求就是他们的 leader 的这个要求是你要有好几个老婆然后我现在不是住在 Simon 家吗 Simon 说他是他这边第一个只有一个老婆的酋长天哪你刚刚讲的这些就是我们其实都听说过但是你把它讲到现在 2025 年还是会让我觉得很难去接受魔幻

对你看到一个非洲的纪录片你觉得这很正常但是比如说你自己在那里亲身经历我就会觉得很魔幻在这边很多地方你就感觉像普通农村了也没有那么大差别就是差别就是大家是黑皮肤的人

但是你听他们说一些这种事情然后包括我前两天跟他们去徒步去山里面然后他跟我讲因为我们一路上会根据那种粪便来认识这是什么动物去追踪一些动物的足迹

然后他就讲说他们这边不管小孩还是大人如果胃不舒服的话就会吃那个大象的粑粑就是会把大象的粑粑捡起来煮水就变成粥一样的就吃然后我还是会觉得很神奇包括他们有时候在路上就走在路上看到一个植物跟我说这个植物你先要小心不要弄到眼睛去了

但是如果弄到眼睛就会很痒我说那怎么办他说那就要把羊的耳朵给它剪下来然后滴羊的血到你眼睛里就这种配方你都觉得太魔幻了这是什么配方啊就是你感觉他们还停留在过去那种狩猎社会原始社会的就是很多东西是

有那种原始社会的那种感觉的气息的对但是呢他们的生活又完全是那种大农村的生活了但是你问他们说你们是不是真的就是主大乡的爸爸他们就是

就是年轻的小孩也都会说是啊然后包括他们常用的他们的饮食结构嘛他们会吃肉奶雪雪也是一种很常见的就是我问他们很多人都喝过直接他们杀牛的时候就直接喝雪然后包括有的时候他们在路上赶路他说就会把牛的脖子上面开一个口子喝两口雪然后再给它缝上继续走

然后说那牛没事吗他说牛没事他说这就跟人类捐血一样一点点血没事的我觉得这个非常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如冒一雪这个词真的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社会在一直地不断地去发展就像我们说工业革命信息革命但是它们好像就留在了过去对

但是你到这边真的感觉就跟农村没有大差,因为你像我们去青海甘肃那边的牧民家里面,其实也差不多就是这样,因为其实马赛人他是放牧为生的嘛,所以他们也很郁闷,他们一直在放牧为生,然后突然这个因为 Safari 大热火了起来,

然后所有的 NGO 啊国际组织啊全部都来保护野生动物然后所有的网民这些都在声讨他们说他们过度放牧呀这些什么的但是他们就很郁闷就是说我们一直都在放牧包括有马赛人的地方就有野生动物但是其实要是没有马赛人他们觉得因为很多部落他们是吃野生动物的但是马赛人呢他们不吃野生动物他们只吃家畜

所以就是确确实实是有马赛人的地方是有野生动物的只不过说因为他们男性成年在过去有一个仪式就是你要杀一只狮子来证明你的勇敢然后杀狮子以前是成年礼的这样一个流程但是现在的话更多的时候跟狮子的冲突是因为人寿

领地的冲突所发生的但是呢他们自己其实也会觉得很郁闷就是这个事情但确实是旅游业又给他们带来了收益那现在其实各种国际组织希望能做到的就是一方面控制他们的生育率另外一方面就是让他们能够通过旅游得到更高的比放牧更高的收入从而减少他们的放牧以及他们的生小孩的生育率说到这里其实我也想问就是

是不是他们 NGO 在那里太多太普遍了他们会不会有一种就是我其实是可以靠 NGO 组织来生活的这种状态因为上一个朋友他就有提到说他感觉观察到就是非洲很多人其实就是等着 NGO 来救助就好了其实很多人已经有点不太想干活了对我很认同就是我觉得肯尼亚他们大到国家小到个人其实都是已经习惯了被救助的

这种状态就包括他们的心态就是从个体上来讲他们会觉得你帮助我是应该的就是你们条件好那么多那你帮助我是应该的我跟本地人出去吃饭啊什么都是我买单就是都是觉得这是很应该的事情

然后昨天我还因为一个事情不太高兴我跟他们家人相处得很好而且我觉得他们人也很好其实马赛人我觉得蛮好的跟我们国家那些牧民的性格是有点像的而且包括我也很喜欢我在的这个女主人叫 Marcy 一会儿主要会讲到她以她为主人公开始展开她身边的一些女性的故事

那但是昨天呢因为他们家实在是经常不开荤天天吃土豆炒卷心菜土豆炒包菜以及土豆炖绿豆这是我吃的最多最多的两个菜你听上去就没有食欲是不是土豆炖绿豆那个土放上去你都觉得我要不就饿着吧但是就是这样连续这么吃好几天我就会受不了我就会出去吃饭

我就会镇上只有两家餐厅而且很有意思的是其中一家餐厅会把他们店有这个干净的马桶作为一个宣传点写在标牌上你就知道大概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整体情况了就是这是一个会把干净的马桶作为宣传点的一个地方然后我就会去自己偶尔去开一顿荤的吃牛肉啊吃鱼什么的

但基本上秉承见者有份的一个原则基本上只要我身边有谁我都会请他们一起去吃大部分情况都会请三四个人四五个人一起去吃东西我觉得也在我的就是经济承受范围以内因为村子里面的东西它没有内罗币贵如果在内罗币的话真的请不起内罗币的物价很高我觉得跟杭州差不多甚至有一些地方比杭州更高

但是在这边的话基本上我只要是我自己去买零食我买饮料什么我都会给他们都带上但是昨天我们吃完饭之后有一个女孩我们吃完饭她没有来然后我打电话给她让她就是找一下她爸爸因为我需要她爸爸过来接我们

然后他就说他没有找到他爸爸然后就跟我说说你给我带一瓶那个 minitmate 一瓶果汁回来吧然后我当时不知道一下子就就很生气了然后我就很严肃的跟他讲说我说我请你们吃饭给你们买东西都是因为我人好是我出于善意但是你们没有任何

立场或者来要求我给你们做什么因为我本身来到这里就是义务的我没有赚一分钱我在这里帮忙帮你妈妈的这整个这个缝纫就是 Sherry School 的这个项目当时是她弟弟转达的我就跟那个她弟弟讲了她弟弟当时就懵了也不知道她听没听懂但是我讲完之后我心里还觉得挺不好过的就是觉得跟这么小的一个男孩讲这些比较重的话嘛

然后转头我后面觉得心里不好过我又请他们家所有小孩吃了冰淇淋八个小孩但就是会有这种情况就是他们会觉得你对他们的帮助是理所当然的对我觉得这个就是也很容易让你想起来就是可能我们最开始比如说我们十年前去

国内西藏这些地方其实就是会有很多小孩我记得我十几年前背包的时候他就是追着你的车问你要东西的然后比如说你给了一些什么东西他还说不行他要钱就是会让你很生气就是给东西是不行的

最好是要钱对这个是贫困地区一个还挺普遍的现象但是在非洲可能会更普遍一些因为他可能这种心态是几十年以来这样被养成出来的因为之前的那种黑奴的茂利啊什么的其实欧美人对非洲人还是很有亏欠感的

所以在这边也做了很多很多的公益项目那公益项目的第一个阶段的那种公益项目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以直接给钱为主的就是直接资助补贴啊这些的

但是现在可能发展到 2.0 3.0 版本会好一些会从教育啊会从因为教育真的是最基础的我觉得好像不管你做哪一方面不管是女性还是也是动物保护还是任何一个方面的公益项目其实最后发现原点都在教育上就是都

逃不开教育的这个点然后教育又是一个非常非常长期的一个项目是的我觉得这个东西真的是你作为一个去那边当志愿者的人其实你自己本身也要有这样的意识就是

本身参与到这样的项目中,可能你就要有一些基本的认知,要怎么去跟他们去做一些交流,怎么去给他们传递一些可能相对来说更正确的观念,我觉得这也是慢慢迭代起来的。讲到这个我就会意识到,有一次我跟几个白人的朋友出去玩,我们去的台湾,然后因为对于加拿大来说台湾的物价就已经非常非常低了,

所以他们有时候我会觉得他们给钱给的非常的让我觉得他们就是个傻子所以我就会很生气就是我觉得你在一些地方你不能让别人觉得你是个傻子这是我的基础底线不然的话你就是很容易让所有人会觉得 OK 这些游客就是应该被宰的但是我知道就是可能台湾算好了我知道他们去过越南这些地方然后我有时候会聊他们就

因为那个钱太少了可能换成加币就是五十三一块钱真的就是什么都不算所以他们是不会下意识有这种心思去计较的就是 OK 我就一刀我为什么要去跟你在这里算或者说我会去深究你有没有骗我我就会

我说不可以就是你这样会给他们养成这种习惯就是 OK 我只要是个外来的对他们并不好对就是其实是很不好的但是我后来就发现他们是其实就是这个贫富差距太大了以至于你可能根本就没有想得到这件事情会是一个问题对是的尤其是他们

白人来这边消费觉得价格太低了然后包括他们真的比较圣母心我之前在尼泊尔也是就是瑞典的一个男生每一次我只要跟他一起出去打车价格都是我自己打车的好几倍然后我就问他说你知不知道他在骗你他就说没关系啊他说他觉得他老祖宗做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他说导致现在整个世界这种贫富差距这么大那他来这边多消费一点是应该的什么的他就是这么说的我说但是你这样的话会让我们这些其他旅行者没有这个消费能力的旅行者很尴尬的呀对而且他会扰乱这个市场会让很多人会觉得我只要伸手就可以了而且我之前还在印度的时候

因为印度人真的是见人下菜碟特别见人下菜碟所以有一段时间我在印度那个时候我不是做代购吗然后我进店我就说我是马来西亚人

然后那个老板就说他说我看你是马来西亚人我才卖你这个价格的你要是中国人我就会卖多少你要是美国人我又会卖多少他就这么跟我讲对印度是最严重的我觉得我在印度的时候每天都在吵架因为比如说你付了一把卢比虽然也没有多少人民币

他要找你 20 他就会跟你说这 20 我就不找你了算了吧我就说你凭什么算了我就会跟人吵架在非洲也这样对我经常让他们帮我去买个什么东西最后就没有找零的都没有找零但是我心里想的是算了就当是跑腿飞吧反正体验感也不好

而且我发现我哪怕是他们都知道我是跟本地人住在一起我是这边的志愿者我自己出去买东西他们小卖部的人也会给我算的价格高一些他以为我不知道还是有很多体验不好的地方的而且贫困地区还分两种情况一种是他以前富后面贫的这种情况下你像墨西哥或者土耳其它相对素质会高一些

还有一些是那种他以前从后面付的素质就很差就是后面可能因为旅游业啊或者因为什么因为他的基础教育没有跟上来但是经济又上来了消费又上来了所以这种体验感就会很差

对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会回到我们前面讲的就是教育就是全民的这个教育这种意识起来你才有可能慢慢的去改变一些社会生活中的细节对对对对我们回到讲这个女性的这个项目吧也是这个受教育的问题让我觉得跟她们沟通起来会有一些屏障跟障碍

我在这边是他们有一个商店中国人就是这个 habitat watcher 的这个项目就给他们资助了一批器械就是缝纫机啊打印机啊这些东西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任何人告诉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机器是到这里了

然后我过去之后我就先调研了一下他们现有的产品他们什么都卖卖的东西非常杂然后在那些很杂乱的东西里面我选了一些比较有马赛特色的就是马赛的串珠是他们马赛的女人从小就会看着他们的妈妈他们的奶奶就会做的东西而且确实他们的色彩搭配什么都很有马赛的这个气质跟他们的审美在所以我觉得这个东西是可以的

但是这个东西的一个问题呢就是它的同质化非常严重几乎每个村子都在卖一样的东西包括内罗币也在卖这些东西而且内罗币的价格可能是这边的三分之一就比如说一个手环这边卖 300 仙利 500 仙利内罗币可能卖 100 仙利 200 仙利那游客他完全没有理由一定要到这里来买但实际上他为什么会卖的比那边贵是因为他们村子里面的人

要坐五六个小时的车七八个小时的车坐公共交通的话到内罗币去进货然后买完那些原材料之后再过来又七八个小时这个中间的花费它是要算进来的但是内罗币的话就并没有这些花费嘛我以前不理解为什么那些旅游村的东西会比外面的市场贵我现在知道了就是因为他们

本身当地没有这种工厂呀这种材料的生产商啊所以他们必须要去大城市进货然后再回来再卖

但游客他不会管那么多的他只会觉得说同样的东西你这边卖的比那边更便宜然后我就想说那可能需要帮他们搭建一个有品牌体系的东西要去讲他们背后产品的故事他们女性的故事要去做一些区别化材料的创新或者是设计的创新前一周都在捋这些东西然后捋完之后你就发现好 方案出来了

但是没人执行很难落地因为那个整个那个项目的只有 Mercy 就是这个酋长夫人她是说英文的其他的人你想她连说英文都不说然后我再跟她说一些创新的东西而且他们有一个问题就是他们其实没有那种长期的思维他们但凡有长期的思维可能也不会这么贫困了嘛

所以他们只会想说我当下让我看不到利益他就更不会配合你去做任何创新包括甚至采访这种很基础的东西然后就遇到了这种困难我就想了一个办法说那先把这个最小闭环打通我先让他们赚到钱

然后再让他们来配合我然后我就在朋友圈在公众号发了一篇文章然后组了线拉了一个群进来了一百多个人然后就买他们的串桌然后我也一分钱都没赚就是原价再帮别人代购我到时候就人肉背回中国去卖给他们但是因为这样的话呢好像三天我就帮他们接了一百个订单

我自己的行李估计都要扔掉了因为根本放不下那么多东西然后他们现在就每天都有很多活干而且我是现给他们结钱当天就给他们结钱然后他们的积极性就很高对我的认可度就很高我现在让他们干嘛都配合就是在这个阶段了对他们现在觉得就是我特别特别好因为我是每天在给他们结现钱了

但我觉得你这一点说的是非常非常对的因为我之前不是也一直都在村里然后我也想说可以帮很多村子做一些东西然后你就会发现这个就是最根本性的东西我们其实很难去理解是因为我们本身是已经

经济条件各方面还不错然后你就会去想我要把事情想长远一点但是对他们来说他们那个生存状态就是我今天这个钱挣到了我已经不知道我明天能不能挣到我一定是要先让我这个口袋能装多少钱先装进去他不会去考虑长远的因为他

过去所有的生活条件比如说非洲可能一些政治啊这些动乱的原因它根本不会让它有这样的一个长期维稳的状态去看到这个稳定的希望所以去做这样的项目最终呢就是让他们知道这个东西是能挣到钱的并且是可以立刻买上挣到钱的然后他才能稍微的去想一想稍微远一点点的东西不然都是非常非常难去推进的

对对因为他们可能连今天吃饭的钱都没有就是你给他的钱就是他这两天吃饭的钱而且他们受过一些他们会觉得是欺骗这个就跟我们之前聊到那个话题说他们会觉得别人帮助他是理所应当的这同样的东西

就之前可能有一些项目在这里做就是想要长期的考虑长期的发展就让他们去配合呀拍东西呀去拍照呀去讲话呀这些但是可能后续发现他的落地执行太困难了所以就烂尾了非常非常多的包括联合国的也好一些大的这种公益项目其实都是在非洲都是烂尾的

所以这也让他们本地人很失望他会觉得你前期这么消费我然后后期这个项目说没就没了然后他们会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有得到哪怕说你给他提供了你给他建了学校你让他上了一年学你让他学到了技能但对他来说没有看到钱这个东西就是没有用的他就觉得你在消费他是的我觉得这个就是你做这种很在地的可能偏向其实已经是扶贫的项目最大的困境就在于

你很难有可持续性不只是说对当地的人来说他能坚持就是真正去做这件事情的人他都是很难坚持很长久的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件极度困难的事情你还记得你上一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们不就在聊这个吗然后

其实就是最简单的就是像你刚刚讲的就是做一个小闭环只能一个小闭环一个小闭环一点点往外去做否则它就是很容易撑不下去的越这种偏僻的地方其实你是越能看到商机你越能觉得自己能做无限多的东西嗯

然后那个就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对它是一个很大的幻象是因为你只有下定决心在一个地方待个五年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才有可能真正把这件事情做到但是我真的觉得扪心自问

可能每个人都有想过当志愿者的想法但是你自己对这种志愿者的设限是多少一个月体验一下我觉得一到三个月是一个正常的时间线很多人可能就一两周就结束了对对对你超过三个月可能大部分人都已经要再想一想了对 是的然后我自己给自己的设限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因为我觉得这个东西如果一个月之内我这样去做它一直给到我正反馈我觉得有做的希望的话那可以继续做下去

如果说在做的过程当中让我自己很不舒服了我并不想去苦大仇深的去做一个公益项目我也没有就人性当中我也没有这么超越性的一部分我觉得真的就是扎下去做公益的人他是有很多超越性的超越人性的部分的

对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双向的困境吧也很难去解决我觉得它唯一的就是可能每一个人去到那里改变一点点再改变一点点然后就是它很难是靠一个人一个力量而是靠很多人去做这样的事情虽然它很多时候可能就是不断地在重复过去的循环但是总有一个人能够往前稍微去推动一点点可能这个东西就会发生一点点的改变对

对我就跟那个负责人他一直跟他在美国跟我远程的联络我就跟他每天把我做的事情给他发过去跟他说那之后如果有志愿者来他可以在我这个基础上去做他就不会像我刚来的时候那么茫然了因为我刚来的时候

完完全全没有一个人跟我讲这是我目前是一个什么情况我要做什么事情我都是给自己找事情做而且非常卷我就刚来的时候跟你说的一样嘛会觉得哇好多我能做的事情哇这都是我能做我擅长的事情我要把这个事情给他做好要改变他们的现状就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这种

这种圣母心或者是野心然后就很认真的去做调研然后写方案然后直到真的要落地执行你发现怎么就我一个人我列了一个团队的事但好像能做事的就我一个人就这种感觉在现在你说的这个否认学校这个项目里面它有多少当地的女性呢它其实就是在那之前它的运营模式非常简单

就是这个 Mercy 它会教别人收学生教别人去做衣服呀包括串珠的这种手艺所以就是它有四十多个学生然后那些学生呢他自己学完之后他可以把它做的东西拿到店里来卖但是在这边旺季只有三个月也就是说只有七八九月是有游客过来买东西的

然后其他的时候他们还是没有生意那些女性可能就会去 market 里面卖卖土豆呀卖卖西红柿呀自己院子里面种的这种去卖卖这些东西收益就非常非常的有限然后现在我们改良之后的这个模式呢是我让他们每一个人做完的东西都在那个标签上面写一个他们的名字包括他做的这个产品所用的时长因为这个东西

你别看它在内罗币卖个 100 先令就是 5 块 9 毛钱但是串一个串珠要串一两个小时那个珠子很小然后你稍微大件一点的比如说 500 先令的一个东西它要赚四五个小时

然后我其实也很好奇就是你说这个 NGO 组织是中国人发行那他是怎么找到现在就是这个酋长夫人他们去合作去做现在这个项目的呢其实我说这是一个野保组织所以这个人他主要从事的是野生保护这一块

所以他最开始联系的是现在的这个酋长那个时候他们应该十几年前就认识了那个时候他还不是酋长因为酋长是后来就是你对这个社区有贡献的人他们会推举出来的

而且就是谁帮的忙越多然后大家就推举这个人成为酋长然后你成为酋长之后你还不能拒绝别人帮忙就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会找你现在主要跟我相处包括领导这个女性项目的马赛女性是叫 Mercy 她是我们说的酋长夫人

因为 Simon 是球长所以理所当然他就就是 Simon 是这个社区的一个领袖然后他就成为这个社区里面女性的领袖我当时还在想说哦为什么就是还分就是男性领袖女性领袖然后他就跟我讲说他说因为有一些忙他们如果找男人帮的话男人就会向他们索取其他的回报

所以他说只有女人才能帮助女人 only woman can help woman 你说的其他帮助是指这种就可能以性作为对对作为回报所以他说大多数情况下女性只能向女性寻求帮助也有过这种 case 就是女性向男性寻求帮助那可能男性就要求你有其他方面的偿还然后导致又生小孩又陷入一个悲惨叙事当中嗯

明白那他是怎么接触到现在你们在做这个串珠缝纫的这个项目的其实就是因为他身体情况有点特殊我之前不是讲到说他只有三个亲生小孩这在马赛社会是很少见的我一开始以为他们就有这么高的觉悟我就问那个 Simon 说我说这个是你的决定还是 Mercy 的决定

然后他想了一下说他说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因为 Mercy 的身体不允许他生太多小孩就是因为跟他的体质有关就是孕激素会让他的血压马上升高然后他前面生的三个小孩已经是冒着生命危险在生了就是这要是在城市里面就是生育风险这么高我们都会不生小孩了是的

然后他前面留掉四个第五个才顺利生产下来所以真的是冒了生命风险生的这三个小孩他生这个小孩然后住院什么的花掉了他们家几乎所有的牛羊都卖掉了就生小孩嘛因为要住院所以说他肯定是需要有收入来源的他们家要养小孩

她只上过小学她上到小学五年级还是六年级我忘了但是已经在本地的马赛女性当中算有文化的了然后她会的技术就是缝纫跟串珠其实串珠我观察下来几乎马赛的你从十几岁的小女孩就都会因为主要主导这个野保项目 Habitat Water 的人叫辛巴叫辛巴

然后星巴也知道说就是让女性减少生育是保护眼神动物里面的一环

然后他就问那个 Mercy 说他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Mercy 就跟他说他想做一个这个缝纫学校然后他需要一批缝纫的机器然后星巴就帮他联系了一批缝纫的机器从中国寄过来然后他就在那边开始收学生就是一年多少学费的收学生从 14 年开始收学生然后慢慢的开始他的学生毕业了之后不就会也会做串珠呀会做一些手工艺品吗

但是它没有没有店就全部都会放到 Mercy 这里来卖所以我就说其实这个东西它没有品牌化或者说是更成熟的一些运作它只是最基础的就是所有人做完东西之后旺季的时候放到 Mercy 这里来卖因为淡季的时候它自己东西卖不出去哦明白那旺季的时候这边的游客多吗就是可以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旺季的时候应该是不筹卖的旺季游客很多去年他们的统计好像一年马赛马拉有 20 万的人流入园人数就只在七八九月其实对于这个地区来说已经算是很多了

对因为你像它这个社区的话只有五六百人就是我来的第一天不是就赶上他们那个小学的教室落成吗基本上就村里的人都来了那就是所有的人然后因为这个小镇它不是属于一个在一个 National Reserve 旁边你像在 National Reserve 附近或者在一些很有名的这个 Conservation 附近的村庄可能会富有一些因为他们有餐饮啊或者住宿提供给游客

但是他们这个就不是在一个很好的位置但是呢他又是在一个必经之路就是你不管去那个 Conservancy 还是去 National Reserve 都要经过它它是个十字路口它是马赛马拉连接 Narok 这个比较繁华的小镇中间的一个必经的十字路口

所以它现在的位置也越来越好了起来就是游客们不会停下来但他至少会经过可能就会在这边停下来喝口水呀看看逛逛店这种情况等于你去到这个

他们这个逢人学校才是他们真正开始去做这种改变或者说其实比较像 NGO 在运营的一个状态之前他其实只是用这个逢人自带教学生对吗对对他其实没有真的变成一个公益项目因为那些妇女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计算的就是这个很

不清晰很不透明就是说这个妇女谁做的东西啊这个钱应该归谁啊什么她没有任何的标记可能全凭 Mercy 说好像这个是你的卖出去了我给你大概多少钱这个样子然后我过来之后呢

我不是说其实让他们做大的改变是很困难的吗我至少让他们做一些很小的改变就是每个人在自己做的东西上面去把自己的名字写上然后把你所花费的工时写上因为说实话我不是说亲眼看到他们去做这个串珠我也不知道说原来一个串珠要花费这么长的时间要花费七八个小时

所以我觉得如果他把时间写上那游客们可能知道的是哦我不是只为这个手串在买单我是为你 8 个小时的时间在买单这个 8 个小时我付费 40 块钱或者 50 块钱是完全说得过去的对吧

然后我就还帮他们做了一些拍摄就是做了这个 Mercy 她去讲述她做这件事情其实我一开始给了她一个提纲就是我可能帮她捋清楚一下思路就是这个 NGO 的项目我们要这个样子她的一个逻辑是这个样子的然后可能后面就会链接到说你帮助当地的妇女你是在帮助他们的小孩获得更好的教育

帮助减少人寿冲突帮助野生野生动物的生存环境它就是一连串起来的一个大环境的闭环嘛但是我后面采访他的时候发现就是本地人他还是会关注当下的这个事情他就会一直强调他没钱他很需要钱的帮助然后我们来买他的东西就是让他们就是有钱可以生活可以

照顾小孩有饭吃这样但我觉得这也就是她能够理解这件事情的能做到的最好的一个结果吧确实我觉得如果能做到这一点就后面都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嘛但毕竟我们是在做一个视频要给游客做宣传所以我一开始想的是你可以把后面的这个益处给她再拓展啊说的更多一些但我就发现当地的女性你问她你几乎问她们需要什么帮助都是需要钱

然后你问他这个东西能怎么帮到你就是买我的东西我就能有钱就会很直白就完全不是大城市做品牌的人的那套思维去对我觉得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可能还没有这种讲故事的概念就是他不知道什么叫做 branding 什么叫做把一个品牌的故事讲好我觉得他能够看到的就是最最简单的一个方式

你买我的东西我会收到钱对是的那我其实还挺好奇的你说 Mercy 做 14 年就开始做这个缝纫然后到现在其实已经十几年了她在这个过程中就是她的这个学校也好或者说工作坊也好有没有就是发展起来能够相对来说可以改变一些就是这个村子里女性的生活呢

应该也是间接地改变到了就帮助到了一些人因为首先他们家自己得靠这个店有更好的生计然后去养活他的自己的小孩以及收养的小孩以及资助的这些小孩以外然后因为他们的店在那个镇的中心

哇 我现在觉得很有意思就是我们想象中的 Center 这个中心跟它实际上的中心完全是两回事然后我们想象中的逢人学校跟它实际上的那个逢人学校可能也是两个场景都是比较破的那种但是他们的店呢就在镇子的加油站的旁边就是很好的一个位置我以前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家的柜台面前总是那么多人趴在那里然后后面我才知道都是

找他们要钱的就是他们会默认在马赛社会里面谁经济条件好一点就是应该帮助别人所以经常在我们下班就是我们回去准备回家的路上就会有女人突然跟他聊天然后有的时候 Mercy 就会给他个一百先令而且 Mercy 身上经常也没钱她就会找我要一百先令我帮她在卖串珠嘛所以我就会跟她说我说记你账上我说明天在底

但是他就会告诉我说这个女人刚跟他说家里的小孩没钱吃饭了然后他就给他一百现令就这种事情还蛮常见的包括在他那边做工的一些女性我不是给她们做采访吗我就发现基本上上三十岁以上的马赛的女性她就不记得自己多少岁了你问她多少岁她就不知道这个还蛮触动我的

然后包括很多的在她那个逢人学校去做工的一些女性一半以上都是寡妇都是一个人带着七八个小孩就为什么是寡妇就是是因为他们丈夫出事还是说他们其实可能就不要他们了这种

应该是都有出事的我知道有一个是车祸然后车祸完了之后也没有任何赔偿因为那个肇事者直接就开车就逃逸了这边也没有什么摄像头啊警察也不管事啊然后还有就是因为马赛社会是可以一夫多妻制嘛直到说有教堂在这边设立教堂他是主张一夫一妻制

所以现在会好一些但是在上一代人里面那一夫多妻制是比较常见的那可能这个男的有几个老婆但是他只跟一个老婆好所以剩下的那些就是被抛弃的老婆们嘛他就要自己带小孩

就是你刚刚讲述的这一些场景都让我觉得很多东西是对我来说也有冲击就是很多东西我们太习以为常了比如说你生日的时候即使你不是一个过生日的人但是你一定会知道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更别说大量的人其实生日时候总是会要有一点点小小的仪式感吃个蛋糕什么的或者跟朋友聚会可能对他们的生活中就没有这件事情他也不需要记住我自己几岁他更别说他要怎么去过生日就是我觉得是很难去想象的因为它已经变成了我们思维中的常识对而且就是在这边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就是这边的女生她们都是自然生育哦没有什么避孕措施她们也不流产因为流产的风险过大但是这边出生的女生女儿会比男性会多很多就不知道是为什么她们

跟我说很多家里面都是生了好几个女儿加上一个儿子然后因为他们跟以前的中国一样就是才理制你如果要娶媳妇的话那你必须作为男性方的话你要给五头牛作为彩礼或者一头牛加上羊根据你们家的家庭情况一个配比

作为彩礼就是买断就是把这个媳妇买过来他们家庭我说的那个 Francis 他们家有 25 个小孩的这个我说那你们家怎么出得起这个彩礼他说因为他们家也有女儿嘛所以女儿就用来收彩礼然后男的就用来给彩礼所以他们其实是更喜欢男孩的我们本来还想说这期可以讨论一些关于非洲的女性的

这些现状我觉得其实你讲到这里你感觉其实你根本无从去讨论这根本不是一个女性或者是男性的问题它是一个人权问题对基本的人权就是大家都已经像是物品一样作为交换的筹码了

他根本无从谈任何性别议题我觉得这是最基本的我在这边的时候也会帮 Mercy 做一些家务我觉得 Mercy 真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首先就是他很强势他经常会跟我说 You have to 就是 You have to wash

他经常是用这种语气就是他是很强势的给我不值任务你要去洗衣服你要去刷碗你要去做饭然后因为他觉得就是做家务这些是女性的天职然后当时比如说小孩都去上学了那家里面就只有我跟他一个女性

然后这就变成了我们俩的一个天职但其实在我的概念里我不是 have to 你知道吧我觉得我完全可以花个五六百块钱我雇一个妈妈在这里帮我把所有的活干了因为我的时间本身比这个有价值的多但是呢我又知道说这其实是一种

融入当地以及你平等对待她的一种方式因为在她的眼中做家务就是女性的天职所以像我这种从来不做家务的人我在这边把我一年的家务都做完了我去那第一天就跟她进厨房做饭做完饭就洗碗洗完碗就洗衣服我人都崩溃了我说我天哪我就过来干啥了呀我本身无脂不沾阳春水的这种就是

过来坑坑一顿做家务而且还没有洗衣机也没有什么洗碗池没有自来水你是去参加变形季哦对啊但是确实这是一种很好的拉近拉近距离的一种方式然后我自己也会觉得说如果让他一个人干活我在旁边看着我也会觉得不合适所以我就会去帮忙但当然小孩在家的话这些活就是小孩干我们就不用干了所以就是小孩的地位更低是吧

对 就是小孩干这些活包括做饭 洗碗 洗衣服这些但是 Mercy 比较好的一点就是她会有这种觉悟就是她会问我说她说那在中国男人干活吗男人会洗衣服吗男人会洗碗吗然后我就告诉她我们家都是我妈做饭 我爸洗碗然后洗衣服也经常是我爸洗啊

我就会跟他讲然后他会问我说那在中国女人要依靠男人吗我说不会我妈赚的比我爸多这种我觉得在这样一个社会里面他会问出这些问题因为他本身在这种完全父权制的男权制的一个社会下

他应该是会觉得这一切都很理所当然的但当他提出这些问题的时候我觉得他一定也是觉得有其不合理性才会这样问我或者说他其实可以在你身上或者说在其他他遇到的来自别的文化背景下的人身上看到不同的样子他才会产生这样子

对然后他还有一天从那个逢人学校回家的路上他就问我他说我一直有个问题特别好奇我没找到机会问别人我说什么问题他就说为什么像你这样的外国女性亚洲人也好欧洲人也好美国人也好你们好像都是上学毕业找工作结婚生小孩这样一个顺序

很顺其自然的长大成年成家但是他说大部分的马赛的女性都早早的因为被早孕打断了整个生活节奏就在初中的时候高中的时候就意外怀孕然后不得不辍学然后后面的人生就乱七八糟的就现在这种家庭事务啊包括这种婚姻关系然后也没受过教育的一个情况下很难自救

然后我就跟他说我说有很多种避孕方式啊你可以用避孕套或者是可以吃药或者是可以注射皮下注射我就跟他说这些方式然后他就说你像吃药跟那个注射都是在本地是不被允许的

本地的医疗条件也很有限他们不会帮你这样去做然后用避孕套的话他们又觉得如果去在学校里面推广避孕套会让别人觉得说就是会让学生们觉得说性行为是被允许的

所以他就说这件事情非常困扰他他尽管不断地在跟这些女孩们宣传但是你知道的那些男人们说起话来骗起人来就很容易让人相信他说很多女孩就因为被骗了后面歇斯底里然后过来找他

就这个东西就是最基础的性教育其实在他们那里都很难普及其实我们整期播客都聊到很多关于这个生育控制的问题你在那边的时候你有看到说有没有其他一些组织或者是说当地的政府也好在推广这件事情吗嗯

我可以问一下 Merci,我没有看到过,我没有听说过,没有看到,我知道有这种线上的教学,就是,但我其实觉得有点鸡肋啊,就像每天早上都会有那种连线欧美的志愿者帮那些小孩做线上的教学,其实我觉得意义不大。

我看他们上这种视频课是我觉得其实很难去真实的去改变因为你没有真实的感觉而且对他们来说知识性的教育我觉得是可能是远远不够的它是需要有在场的人有一种陪伴性的就是你得伴随他们去养成某种

习惯或者说改变某种意识才有可能真正的相对来说更长久的去把这些东西践行下去去把性教育这件事情普及下去就是我还感到有一点悲伤的就是我感觉这边的公益组织

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围绕着以野保为目的然后附带着去关心本地人的一个生存状况跟教育状况的情况就比如说我现在参与的这个项目它其实它的终极目的还是为了野生动物保护也就是说在这个区域野生动物的命是比人的命要值钱很多的并且关注度是比人的关注度要高

高非常多的就不用说对女性了因为我们已经说到下面的女性的这种性教育的普及而是说整个对人的关注都只是一个附带的一个选项不是一个主要的一个内容所以再落到下面的这个女性就能够拿到的精力就更少了

因为我也有听说过就是现在非洲有大量的这种野生动物的保护项目但是实际上真正重要的其实是整个大的生态环境包括人包括你的草地包括这些森林而不是动物就可以了

反而是大的环境没有人去注意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的时候就很矛盾其实我会觉得马赛人跟野生动物在这个社会里面都是弱势群体都不太能够为自己发声的这种情况然后可能野生动物在稀缺性上比马赛人要更加稀缺一点然后获得的国际关注会更大一些

反正我在网上看到骂马赛人的会比较多但其实怎么说呢每个群体都有好人跟坏人嘛而且也不能说坏人因为他们所骂的那些马赛人只是说确实没有受到过这些教育而且要去理解马赛人跟野生动物之间的冲突就要理解他们马赛人把牛看得有多么重要他们把牛羊看成就是非常非常神圣的

所以说他们跟野生动物的冲突经常是因为牛羊跟野生动物之间发生了冲突那在很多年前可能是因为政府没有去划分明显的明确的这个 boundary 没有划分界限那现在已经划分界限了之后但是规则是需要人去遵守的然后人要去遵守规则你就必须要先让他有这个意识就是他有这个素质去遵守规则所以还是到人的教育的这个层面上

是的因为其实就是大家最基础的价值观是不一样的因为如果我们现在去问可能比如说我们身边大部分人你问他是一个野生的狮子猎豹更重要还是你们家的一头羊一头猪更重要所有人 100%都会答是这些野生动物更重要在我们的这些教育里面已经觉得牛羊不是一个稀缺产品了

你随时都可以捡到你随时都可以在农场里再繁殖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可能那个东西就是他们家里的生产力不可或缺的对那就是它的命根子基本上去问马赛人你最喜欢的动物是什么可能有一半以上的人都会说是牛

因为就是在马赛马赛人相信全世界的牛都是马赛人的然后马赛人以前跟别的部落打架就是因为抢牛他们就觉得牛都是他们的他们要把所有牛都抢过来他们就很在意就是牛这个事情然后他们以两点为好就是谁家的牛多以及谁家的小孩多这都是根深蒂固这么多代人

传下来的一些想法然后要去把它移植的话还是挺艰难的所以他们现在也在做一个养鸡的项目就是希望大家能把养牛变成养鸡这样就不用占那么多地方现在是蛮荒诞的

回到你现在在做的这个项目本身就是你待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你自己会觉得这个项目有发展的希望或者说它真正能够怎么样才能去产生一些影响去改变他们的生活

我觉得挺难的首先是要有足够的人来做这个事而且要这个人要在地因为他们是很需要有人引导的其实 Mercy 她很向上就是她是一个很有能量的人从一个小细节就是我能感受到啊

我在第一天到马赛的时候我不是说我就直接被拉去了一个几百人的马赛的活动那个时候我刚从城里过来就看着所有穿着那个马赛是不是一个拿着棍子的马赛人还有点害怕他第一时觉能感受到我的紧张他会马上抓住我的手

然后包括我们坐在那里那个帐篷因为风太大刮下来的一瞬间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护我就是他的很多下意识的行为我觉得是很有女性力量的包括我们俩只要遇到任何的状况他都会第一时间挡在我前面

所以我觉得她还是一个很有能量的人,包括她也,就是非洲的女性其实都是大多数会剃平头嘛,因为她们的发质很硬,不像我们一样容易编发,也不方便洗头发,所以她们要么就是把头发剃掉,要么就是去那种美发店去编那种就是很细的马化变,那种脏变一样的东西。

但是去美发店编一次的话要 500 仙力这不是一般家庭能够承设得了的所以 Mercy 是从小到大都是剃光头的包括现在也是就是剃平头然后她就跟我讲说她说她不会给她的女儿剃头然后她也会要送她的女儿上学就是包括他们家的男生的小孩因为很多马赛人的男性小孩他是不需要做洗衣服

这种做饭这种明显是女性的工作的但是他会教他们家的儿子就是洗衣服做饭洗碗他说以后他的儿子是在家里面要帮他的老婆做这些事的所以我觉得他很有这方面的意识如果有人愿意带领他他也是很配合的其实我觉得能够

有这样的人在这个部落里其实就是很重要因为很多时候这种改变其实就是在于你在部落里面有没有这样子生出来的天生可能具有一定影响力和领导力的人而且他们也知道说有外面的人愿意

哦哦

像那种很老式的房子里那种你烧那个土灶然后灶台上面一般我们小时候会烧那个开水对就是以这种方式来去热水然后他还在我的帐篷里面放了一个马桶昨天前天刚放上他们还是在极尽可能希望有更多人来帮助他们这也说明他们其实是很有这种欲望去改变他们自己现在的这个生活的现状的

对而且他们两个就是 Simon 跟 Mercy 这对夫妻他们应该在本地算是比较有这种意识的人了像 Simon 他是比较积极的参与社会活动也经常跟一些外国人打交道的对但是可能如果真的回到村子里大家慢慢的去做这样的项目是不是

还是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去做这样的事情对它就是一个教育成本太高的一个事情所以包括我也不觉得我有这样的能力一个人去把这个事情做下来首先我一个人就做不了事情太多其次就是这边的生活环境我觉得还是比较艰苦的然后我觉得如果说你做公益把自己做得苦大仇深的也没有这个必要

所以只是说尽己所能的我在我在的这个月我能帮助到一些具体的人帮助到每一个具体的家庭我觉得都是一件挺好的事情了然后后续的话至少说别人可以在我做的这些事情的基础上

再去添砖加瓦也好但说真的就是来一个星期的这种志愿者好像就没什么必要了意义不大但大多数的志愿者其实就是来一个星期嘛对我觉得可能真正改变的可能不是马赛人而是志愿者收获更多的可能是志愿者对因为我之前不是在卢布湖那边吗然后我们

有去很多就是山里面的四川两山里面的这些摩擦的村落就其实虽然他们现在条件肯定是要比马赛好很多但是你跟他们聊天你跟他们去讲很多问题其实我们在这期播客里面探讨的很多问题是很一样的

我当时在那边他们就希望我去帮他们想办法去卖他们的布他们自己在家里找了那种织布机希望有人可以去帮他们做设计去卖那个布但是你看到那个布你就会知道全国少数民族都是一样的布就差不多类似的花纹然后

甚至你去工厂稍微织一下这个花纹就比他们那个手工织的要好质量还要好其实这个东西就是非常非常难有竞争力然后你想要让他们去做品牌包装起来

其实就是非常非常难的因为你可见的就是除非你愿意驻扎在这个地方五年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有可能改变你像国内可能做的比较好的一些这种偏公益的去带动这种乡村振兴的项目或者说这一类的品牌其实都是做了很多年的

很少有一个去了那里可能一两年就发生改变的项目对它就是一个很长期的事情我觉得目前比较可行的就是他们下一代人的自然而然发生的改变以

以个人的力量或者这种小团体的力量去改变这个社区几乎是不可能的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公益组织他可能来了然后做了一段时间发现太难了又走了其实这个过程可能也会让当地人比较失望因为他会在前期的时候寄予很多的希望在你身上而且我还说到当地人有一点就是你一旦给了他这个承诺你如果没有实现哪怕你尽了你最大的努力去实现

没有成功他还是会怪你这点会让人觉得非常寒心我觉得这个就是很难的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件事情希望太大了这也是我自己在做很多这一类项目我有时候就是会很想要帮他们但是我同时又会不断地提醒自己你要很谨慎因为可能你许下的这个承诺

你只是试一试但是你给了他们一个莫大的希望不是说你做不做得到而是对他们来说他们是很难承受得起这个希望破灭的这种所带来的这种巨大的失落感的可能对你来说你还有人生很多的选择对他们来说那可能就是

为数不多的几个选择为数不多他们能看到一些希望的时候所以就是在做这些项目的时候你心里也要有自己的一把尺我经常就是会告诉自己不要投入太多不要想要把所有事情都投进去因为那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其实就是小事一点一点做

就只有这一个办法就对于个体来说但我昨天有一件事情觉得还挺开心的就是我不是我们在洗衣服又是一夹子的衣服特别多衣服洗也洗不完然后 Mercy 就说她说她觉得或许

等我们把这些珠子卖完赚到一些钱之后他就会去买一台洗衣机这样的话就可以把生产力给提上来他就可以从这种家务劳动当中解放出来所以我觉得谈女性话题真的很难脱离生产力本身只有生产力提高了

男性跟女性其实都从这种家务劳动中体力劳动中因为在体力劳动中男性会相对占优势的这种活动当中解脱出来之后女性的很多她的一些特质她的共情能力她的协作能力

他的这些审美啊他的这些东西这些能力才可以被放大跟体现出来是的我觉得我们这期播客就到这里吧就是本来还想跟丸子聊一聊结果我们松松散散这期播客一共录了四五次可能都不止了已经录了一整周了就是每天都在等一会断网一会我们俩时间走不着太难了对我还想跟大家聊那个他们的小女儿呢特别可爱

没事下次有机会再聊吧我觉得其实通过这个我们也看到了一点点就是在马赛部落里面的一个小小的侧面吧我觉得是有很多东西启发到我也打动到我的东西然后我就希望可能等丸子回来之后等你信号稍微好一点的时候我们可以再继续去聊一聊你看过的其他的一些小小的故事我觉得其实这个东西就已经有很大的力量了

我们谢谢丸子我们这一播客太好笑了我刚才听到你后面各种鸡叫什么的对鸡叫我就是说他们现在在做养鸡项目就从自己做起嘛

所以就把家里面就是不放牛不放羊了改成养鸡了然后后面有狗啊风声啊这些背景很杂乱还有小孩中途跑进来啊这就是我们的环境营就当是让大家亲身的感受一下非洲吧嗯

那这就是我们这周的播客了然后谢谢丸子俩聊天期待你之后来跟我们分享更多关于非洲的故事也希望你在非洲可以一切顺利那我们下周六的时候再继续闲聊全世界吧拜拜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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